 小参考总第714期(2000.03.07)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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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两会花絮：“个人修练罪要轻一点”
 2. 党国的“主人”无活路：工人请愿增加10%
 3. 港区政协常委徐四民发炮：共产党十官九贪
　　●中国政府已经开始重视互联网这一宣传工具
 4. 美国之音：国会山庄“兰队”担心中国的理由是什么？
 5. 纽约时报：中共怎样对付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的批评
 6. 王丹：对台动武之战争叫嚣的背后
 7. 纽约时报：到底中共有无能力对台发动战争？
　　●美专家指攻台可导致共产党政权的垮台
 8. 美国国防新闻周刊：台湾大选结果将影响军火商的利益
 9. 台湾军方：大陆国防预算比公布的多五倍
10. 世界日报社论：江泽民萌生去意？
11. 洋人和奴才
12. 中国民主正义党期待民进党总统候选人陈水扁先生高票当选
13. 旗帜鲜明地批评偏安心态，力促台湾与民运结盟
14. 卖屁股与加入共产党
15. 下流的共产党
16. 蔡桂华：我认识的上海民运人士戴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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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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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听｜
　　　　　　　　　　　　　　由─┼─自

我有一个建议：目前散布在各民运组织中的秘密国民党员，立即公开出来
，组成支部，堂堂正正地在民运中占有自己应该占有的位置．不要老是被
人说成＂黑手＂．国民党就国民党，怕什么！是时候了。(1998年4月14日)

　　-- 王希哲：《中国国民党对中国民运 不是“援助”，而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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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会花絮：“个人修练罪要轻一点”

　　据香港太阳报报道，6日清晨，中国九届人大三次会议继续在天安门广
场上的人民大会堂举行。可能是因为在会场门外采访的记者少了一些，代
表们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不少人入场前留在门外吸烟聊天。一位辽宁的
代表在门前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很舒展的伸懒腰的动作，另一代表马上调
侃地说：「不能这样伸懒腰，警卫人员会以为你是练法轮功的。在人民大
会堂的国徽下练法轮功，那可不得了。」又一代表马上插嘴说：「不过你
这是个人修练，比集体练功罪行要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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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国的“主人”无路活：工人请愿增加10%

　　【明报专讯】全国总工会书记处书记萧振邦昨日在政协会议上表示，
去年工人群体请愿事件上升百分之九点二，并且境内外势力插手破坏工人
稳定的活动猖獗，更扬言成立第二工会，煽动下岗工人与政府斗争。

　　根据引发原因，工人请愿大致分七类：

　　●工人基本生活失去保障或拖欠工资；

　　●工人下岗：占总数的百分之九点八；

　　●企业改制：占总数的百分之十四，主要是部分企业改制不按国家政
策办理、不与职工商讨、不提交职代会审议致职工利益受损、强迫职工入
股、把入股作为上岗条件、改制後没有达到预期目标、到期不归还职工集
资款等；

　　●企业经营者自身的问题：占总数百分之三点八，一些企业经营不善
，以权谋私，甚至腐败堕落，挥霍和侵吞工人的血汗钱，激起职工怨愤；

　　●企业间经济纠纷和企业与外部利益矛盾：占总数百分之四点九；

　　●劳动合同纠纷：占总数百分之三点五；

　　●其他原因：占百分之七点六，这包括三资企业侵害职工合法权益、
集资款不能归还、房改问题、农工纠纷、拆迁占地等引发工人请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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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政协常委徐四民发炮：共产党十官九贪

　　【巡天新闻网北京报道】中央政府决心要解决国内贪污腐败劣况，但
一向敢言的港区政协常委徐四民却大唱反调，称内地贪污太普遍，扬言二
十个人中有十八个贪污，很难根治。

　　虽然九届人大三次会议新闻发言人曾建徽昨表示，任何人违法都要惩
处，中央政府很有决心推行反腐败工作，但是事实上，中共的贪官却只见
增多，不见减少。

　　徐四民在接受本港传媒访问时表示，谈到内地贪污情况，徐四民形容
「二十个人当中，十八个贪污，我们这两个人没有办法，站不住脚。你不
贪污，我们贪污，（因此）打击你，你也要贪污。（以致）看见你贪污，
我不敢检举，因为我也贪污，所以（贪污问题）愈来愈严重。」大陆官员
腐败情况近年愈演愈烈，大案要案层出不穷。

　　去年以来揭发的各地严重贪污案，有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成克杰贪污渎
职案、厦门远华集团走私案、江西省副省长胡长青贪污案、湖北省副省长
孟庆平贪污案、广西自治区副主席徐炳松贪污案、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贪
污渎职案以及渖阳市副市长马向东贪污豪赌案等多宗，宗宗令人触目惊心
。

　　●中国政府已经开始重视互联网这一宣传工具

　　北京市第一家新闻网站--千龙网站，3月7号正式启动。新华社星期三
报道说，千龙网站是北京市的主要新闻媒体合力加强网络新闻宣传的重要
举措。该网站由《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北京
电视台、北京有线电视台等9家新闻媒体共同建设。但华盛顿《新闻媒体研
究中心》的媒体研究专家格兰姆博士认为，中国政府最近规定非官方的新
闻网站只能重播官方媒体发布的新闻，明显没有给予民间网站公平等竞争
机会。

　　“我认为，中国政府企图在互联网上建立他们在报纸、电台和电视等
其他新闻媒介上已经拥有的一党垄断局面。限制民间网站发布新闻违反了
新闻自由的基本人权。”

　　新华社的报道说，千龙网站将利用北京九大新闻机构的资源，全天候
及时更新新闻内容，并向世界各地派驻新闻记者，采用多媒体方式在网上
发布新闻。千龙网站是第一家正式得到中国信息产业部批准，可以在网上
发布新闻的网站。格兰姆博士认为，官方网站最大的挑战是要得到人们的
信赖

　　“新闻媒体必须意识到，既然中国公众认为官方媒体公布的新闻不可
靠，利用互联网站重复官方新闻不会吸引老百姓。没有独立的新闻立场，
形式再新颖，也无济于事。”

　　在中国加强对网上新闻进行控制的同时，香港英文《虎报》最近报道
说，中国信息产业部的官员表示，英文《虎报》的新闻网站必须得到信息
产业部批准，否则，该报纸的商业网站将得不到营业执照。

　　格兰姆博士对此表示，

　　“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迹象，这表明香港回归中国之后，香港特区的
新闻自由在逐渐受到侵蚀。香港独立的新闻媒体是香港政府比较廉洁，公
众思想比较开放的因素之一，如果香港特区的新闻自由逐渐消失，那对香
港今后的发展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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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国会山庄“兰队”担心中国的理由是什么？

(记者李肃报道)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国会近来出台的一些对华政策法
案都与一批被称为“兰队”的智囊人物有关。然而这些人并不是传统上人
们所说的中国问题专家。中国现在有一种盛行的说法，就是美国有一批人
害怕中国强大起来，害怕中国的强大会影响到美国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
如果以中国的标准来看，美国这批主张对华实行强硬政策的“兰队”成员
大概算是害怕中国强大起来的美国人了。然而与“兰队”关系密切的美国
研究机构安全政策中心的总裁加夫尼表示，对中国的防范是对中国政府的
防范，并不是针对中国人民。实际上，中国政府对自己的人民也一直在采
取压制的政策。美国人担心的不是一个强大的中国，而是担心一个强大的
专制的中国。他说，“我认为是担心一个挥舞军事大棒的中国，在国内实
行集权统治，通过歧视性的贸易方法攫取巨大的财富，对美国进行有史以
来最大的情报战，对我们在亚洲的盟友和我们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发出威胁
，在国际上故意与美国作对。因此的确有理由担心中国。”

　　反映普通美国人对中共政权的疑虑

　　人数不多的“兰队”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在没有正式组织和没有什
么活动经费的情况下，在众多的中国问题专家和智囊机构中异军突起，在
美国的对华问题上发挥较大的影响，原因究竟何在？安全政策中心总裁加
夫尼认为，‘兰队’的工作卓有成效，主要原因是他们的想法反映了普通
美国人对中国共产党政权深深的疑虑。美国人对中国不信任的基本原因在
于对共产主义制度的敌视，以及对中国政府所作所为的不满。加夫尼说，
“这批人了解的情况，了解中国对美国构成的潜在威胁当然比普通美国人
多。他们对中国的看法与美国人民对中国的意图和行为存在的广泛的丶深
深的疑虑是非常一致的。”加夫尼说，“美国人一般对共产主义，以及共
产党政权显示出的集权缺少自由丶缺少个人机会和基本人权的特征都抱有
敌视态度。这些都是现实。除此之外，美国人最近听到很多有关消息，中
国试图获得能够威胁美国的技术，包括偷窃核武器技术，导弹技术等等，
更加深了他们的担忧。”

　　如果中国是民主国家

　　宾州大学的中国问题专家沃尔德伦教授表示，如果中国是民主国家，
美中之间就不会有根本性的冲突。他说，“如果中国不是共产党国家，如
果中国象日本或者印度那样，有选举，有议会，我想我们不会有这些问题
。我们会有其它问题，贸易问题，等等。但是不会有这种问题。看看欧洲
的情况。俄罗斯抛弃了共产主义以后，要和平得多，自由得多。所以说，
并不存在反华的问题。美国人非常喜欢中国，我象所有人一样，热爱中国
。但是共产主义把中国搞得面目皆非。只要中国还存在共产主义专制政权
，就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基本的问题在于政权的性质，不在于
是不是中国。如果意大利丶德国或者日本，或者美国是这种政权，它们也
会有严重的问题。”

　　只要还是专制美中关系正常的程度就有限

　　沃尔德伦教授说，中国的领导人不是人民选举出来的。这种领导人常
常要树立外部的敌人，以便控制自己的人民。民主国家同这种领导人打交
道总是缺少信心。他说，“只要中国还是专制国家，只要北京还不开放人
民参与政治的权利，美国同中国关系正常的程度就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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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中共怎样对付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的批评

尽管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近来连连施压，企图由联合国出面批评中
国的人权状况，美国总统克林顿上个月甚至公开誓言要人权委员会通过决
议谴责中国，但中国总是利用密集的外交攻势和联合国审议提案程序中的
有利条件，巧妙地躲过批评，瓦解对手的攻势。

　　纽约时报七日引述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沈国放的话说，如果美国今
年还向往常一样，在联合国支持反对中国的议案，我相信委员会的大多数
成员都会站在中国一边。他预计，美国不会得到欧洲国家的支持。

　　《纽约时报》说，许多西方外交界人士都知道，中国已经成功地利用
美国和欧洲各自的商业利益，使他们相互对立。

　　沈国放说，中国已经和许多欧洲国家进行了对话，向他们解释中国的
人权状况并不象美国人说的那么差。尽管美国带头反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制
度，中国还是希望和美国进行更多的对话。

　　这位中国外交官员承认，中国的人权状况有值得改进的地方，但必须
看到，自从70年代末实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人权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达到了这个国家历史上最好的水平。

　　《纽约时报》说，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罗宾逊夫人不久前访问北
京时，曾指出中国的人权状况在恶化，北京的官员就警告她不要再提镇压
法轮功的问题。

　　报道认为，对于象中国、俄国以及美国这样的超级国家，联合国在许
多时候是无能为力的。这些国家的外交专家总能在联合国体系内找到避免
公众审查和批评的空间。此外，他们还经常向联合国施加压力，阻止独立
的政治势力和各种非政府组织举行各种宣传活动，包括记者会、艺术展、
非官方的电影展以及宗教活动等等。中国在这方面尤其积极，总是利用一
切外交手段阻止反对派别利用联合国来对付中国。

　　西方外交界人士说，在3月20日日内瓦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开会之前，中
国已经开始著手在两个方面“打预防针”。一方面，中国联合亚非拉国家
抵制批评中国人权的提案，使它根本无法进入会议的正式议事日程；另一
方面，它通过向联合国施加压力，将中国和西藏的政治流亡组织排除在人
权委员会的听证范围之外。最近，中国就成功地将纽约民运分子组织的“
中国人权”驱逐出日内瓦。

　　纽约时报说，中国人权的领导人是天体物理学家方励之。他在1989年
天安门事件之后被中国政府通缉而流亡美国。该组织在联合国的一名代表
说，人权委员会以往对非政府组织是相当开放的，但近来态度有了变化，
对一些非政府组织不那么友好了。拥有19名成员的人权委员会有权决定是
否给予一个非政府组织在联合国系统的“顾问”资格。(林森 编译)

China Tries To Deflect Criticism On Rights 

      By BARBARA CROSSETTE 

With the Clinton administration determined to have China's record on 
human rights condemned bythe United Nations Human Rights Commission 
in Geneva, the Chinese are relying on intensivediplomacy and 
procedural ploys to escape criticism. It is a syst ...

          March 7, 2000, Tue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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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台动武之战争叫嚣的背后

　　王丹 (自由亚洲电台评论员)

　　今年全国人大、政协“两会”有一个与往年不同的特点，就是把台湾
问题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继当局发表对台政策白皮书之后，”两会”
上军队代表纷纷发表措辞强硬的讲话。《解放军报》刊登题为《台独意味
着战争》的评论员文章，有高级将领宣称军队正“严阵以待”，一时间，
战争叫嚣不绝于耳。

　　在台湾大选临近之际，外界普遍认为中国提高调门是为了恐吓台湾民
众以阻止台独势力上台；但种种迹象表明，在党内军内确实有一股力量在
蠢蠢欲动，意图通过发动对台战争捞取好处。

　　战争的鼓噪能够如此猖狂，背后是江泽民的支持。江泽民认为现在自
己已经大权在握，地位稳固，无后顾之忧，于是开始图谋做一些惊天动地
的事了。现在他想在“十六大”上连任党的总书记和军委主席，不料遭到
强烈反对，真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总不能公开讲要搞终身制
吧？所以不排除江泽民为了确保自己连任，用战争作筹码，迫使党内的反
对派接受事实的可能。倘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江泽民必将成为千古罪人
！

　　首先，人类已进入二十一世纪，用武力解决争端早已成为野蛮的代名
词。为此中国还大力抨击北约对南斯拉夫的军事行动，现在如果想用武力
来收复台湾，无疑是使中华民族在人类文明史上蒙受耻辱。

　　其次，自古以来，总有一些政客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惜牺牲百姓的
生命，对台湾战局一开，无数生命和财产将毁于一旦，而这一切，其实仅
仅是为了满足某个人的政治欲望。

　　第三，中国饱经内战之苦，“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已经成为准则，现
在又要同室操戈，中国人自相残杀，更无腾飞振兴之日。

　　最后，我们不难想象，一旦对台动武，即使攻占了台湾，台湾居民必
将大批逃离，成为国际难民；中共最多拿下一个几成废墟的荒岛，却在国
际上陷入人类公敌的泥坑，中国将不再拥有有利于发展的国际环境，经济
政治必将全面倒退。

　　对台动武这种有百弊而无一利的事，江泽民如果不计后果而一意孤行
，显然是决心置民族利益于脑后了。现在国内民族主义情绪大涨，但我想
，民族主义一旦走向暴力这一极端，就将成为历史上的一颗灾星。即使我
们不赞成台独，也同时应当反对动武。在民族进入生死关头之际，所有的
有识之士都应当头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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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到底中共有无能力对台发动战争？

　(康彰荣／外电报导)　中共近期发表「一个中国白皮书」，大有以武力
威吓台湾坐上谈判桌的意味，「纽约时报」七日报导说，若中共不耐久候
而使用武力，将在国际上产生微妙的结果，即一旦台湾在一场战争过後存
活下来，台湾将可能被迫宣布独立，且随後获得西方国家的外交承认。这
是中共在对台进行武吓及遂行军事方案之际，应考虑的一点。时报因此认
为，对台发动战争，中共目前无能为力。

　　针对中共总书记江泽民及军方近日陆续放言将以武力解决台湾问题，
美国国务院副发言人傅里六日在例行简报中表示，中共近来对台湾的言词
威胁不但没有助益反而产生反效果。

　　他强调美国向来持之不变的政策是两岸问题要以和平方式解决。

　　尽管西方国家担心中共重提以武力对付台湾，然而认为北京能对付台
湾的军事方案既有限又不切实际，而且过度低估华府的反应。中共目前拥
有台湾六倍的兵力，但缺凡足够的运输舰来协助渡海做大规模的攻击行动
。美国知名研究机构兰德公司中国问题专家波拉克便表示，中共目前仍无
力渡海对台做大规模、占领式的攻击。

　　美国一位曾驻北京目前已退休的将领麦克法登耽忧地表示，若这些方
式皆无法使台湾屈服，则中共将不计成本来付诸大规模军事行动。届时这
个举动也将使中国外交及经贸上孤立於美国及其他主要地区之外。而外资
撤退的结果，将使大陆引发高失业率及经济危机等连锁效应。香港一位经
济学家对此深表忧虑，他指出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对中共来说危机已不仅
是经济上的压力，更可能是一个政权的结束。

http://www.nytimes.com/library/world/asia/030700china-taiwan-assess.html

March 7, 2000 NEWS ANALYSIS

China's Threat to Taiwan: Likelihood of Attack Deemed Low

　　●美专家指攻台可导致共产党政权的垮台

　　北京最近虽然再次对台湾提出武力威胁使西方焦虑不已，但美国专家
认为北京攻击台湾的军事选择极为有限而且不实际；一旦采取军事行动，
其代价则有可能成为国际社会的弃儿，甚至共产党彻底垮台；因此北京扬
言对台用武不过是出言恫吓。

　　纽约时报七日在一篇分析文章中说，尽管大陆军队人数是台湾的六倍
，它却缺乏强大的运输舰队，将大批部队越过海峡运送到台湾。即使它拥
有运输舰队，也没有手段控制台湾海峡上空或海面，从而保障军队的顺利
渡海。

　　文章认为，中国大陆最大的弱点在于空军多数飞机落后。中国从俄罗
斯新购买的七十二架苏－27战斗机虽然比台湾的旧机型F－5好一些，但无
法同台湾从美国进口的一百五十架F－16和六十架法国幻影二千匹敌。此
外，台湾还有先进的爱国者导弹和从美国提供的地面和空中雷达系统。

　　美国智库兰德公司的中国问题专家波拉克（Jonathan Pollack）表示
：“北京此刻没有掌握足够的武器装备，可以对台湾发动和维持一项全面
大型攻击。”

　　大陆的确拥有核武器，但极不可能用来对付自己宣称的台湾同胞。大
多数西方军事专家认为，大陆如果不需要数十年，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对
于台湾构成真实的威胁。

　　除了用军队直接进攻，北京还有其他一些选择，尽管其可能性也极小
。台湾和西方专家最看重的、也是北京目前可行性最大的选择，是大陆向
台湾地面目标或运输船只发射短程导弹，以摧毁台湾经济。

　　中国大陆同时可能配合信息战－－使用电脑病毒和电磁波干扰破坏台
湾的通讯和交通，摧毁台湾人的斗志和商人对政府的支持。美国退休海军
少将、前驻北京武官麦克瓦东（Eric McVadon）说，“如果那种方式有效
，北京可能不会损失大量兵力，也可能是它的主要选择。”

　　但如果那种方式失败，国内风险令人胆颤心惊。麦克瓦东说，这种行
动的后果将是北京外交上孤立，停止对美国和其它主要市场的出口，外国
投资枯竭。

　　香港一名专家认为，由于中国经济已经处于低潮，在某些方面比1989
年天安门事件后更为脆弱，失业率高达百分之三十，攻台失败将加剧国内
动荡，甚至共产党下台。

　　大陆另一选择是使用短程导弹摧毁台湾的机场和通讯中心，然后派出
精兵占领台湾的机场和其它战略要地，但小部队登陆台湾几乎无法持久，
很可能成为台湾的战俘，作为同大陆讨价还价的筹码。

　　至于占领金门、马祖等离岛，文章认为由于台湾重兵把守，胜算不大
，但代价高昂。

　　文章说，中国大陆的确有足够的舰船封锁台湾，扼杀台湾经济，迫使
台湾谈判统一问题。但如果台湾决定宁打不谈，北京由于空中和海上火力
都处于劣势，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中国大陆最大的可能是继续进行军事演习，同时提高导弹的准确性，
增加短程导弹数量，并发展“聪明”巡航导弹。此外，俄罗斯已经同意向
中国提供二百架苏－27战斗机。北京据说还要购买苏－30战斗机。中国还
从以色列购买一架安装在俄罗斯伊尔－76飞机上的空中预警和控制系统。
但新设备不可能立即扭转两岸的军力态势。同时，台湾还将继续得到先进
武器和技术。

　　此外，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及国际事务学教授沈大伟投书纽约时
报说，至少在目前，中国大陆还无力对台发动传统的攻击。纽约时报刊出
的沈大伟文章则指出，假设北京决定诉诸武力，将是”弹道导弹加上电子
干扰和电脑病毒“，目的在瘫痪台湾的指挥管理系统，然后中国大陆的海
空军才加入作战。

　　沈大伟(David Shambaugh)说：“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中国大陆的海空
军虽然数目很多，能力却很弱，根本无力完成后续攻击。

　　海军有约廿艘驱逐舰，这些船加上潜艇可能可以骚扰一些商船，不过
可能无力对台湾执行封锁。”

　　“中国大陆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渡海两栖作战。要运送廿个步兵师约
七十五万人渡海至台湾，需要约六百艘现代登陆舰艇近两周的时间。中国
只有运送一两个师的能力。”他说，中国大陆的空军更差，三千多架战机
都非台湾敌手，飞行员训练更劣于台湾。

　　“美国之音”电台六日报导说，国防情报局长威尔森上个月已告诉参
议院军事委员会说，台湾海峡是亚洲最可能爆发冲突的地点，但是除非台
湾宣布独立，北京或许不会在最近的将来冒大规模攻击台湾的风险。

　　但是“美国之音”引述华府布鲁金斯研究所战略专家苏葆立的话说，
北京部署这些配备传统弹头导弹的心理冲击可能大于实质军事意义，利用
这种导弹发动攻击也可能造成适得其反的结果。苏葆立表示，北京官员认
为台湾人民在逐渐富裕之后已变得「软弱」(较不好战)，大陆只要发射几
枚导弹就能胁迫台湾做出重大的让步。但是这位前任情报分析家指出，北
京严重低估台湾领导阶层和人民，台湾部分官员也低估了北京控制台湾和
统一中国的决心。

　　苏葆立和许多其他中国观察家都认为，导弹攻击台湾将是北京在未来
几年唯一可能采取的军事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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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防新闻周刊：台湾大选结果将影响军火商的利益

(中央社　华盛顿讯)最新一期美国国防新闻周刊报导，中华民国下一任总
统大选的三位主要候选人在军事发展和武器采购方面各有不同立场，因此
大选结果对於是否向美国采购反战车和反导弹系统将有重大影响。

　　报导说，三位主要候选人对於如何在有限的预算之内达到平衡两岸军
力，做成迥然不同的结论。

　　在美国国防工业界有众多读者的国防新闻说，中国国民党籍候选人连
战去年底有关发展较长程导弹的谈话受到瞩目，而他的竞选总部发言人李
庆平指出，国防问题上，连战将比李登辉总统更积极。

　　李庆平说，连战这番谈话被误解为计划发展长程导弹，但他确实有意
发展射程三百至六百哩的导弹。

　　不过，报导说，连战一般而言仍维持执政党公开的国防政策，包括强
力支持发展导弹防御系统和购买已经向美国要求采购的武器。

　　至於另外两位候选人，代表主要在野党民主进步党的陈水扁在国防政
策上比较强硬，独立参选人宋楚瑜则对北京采取比较妥协的态度。

　　报导引述拥宋立委林郁方的话说，宋楚瑜反对发展导弹。林郁方说，
发展导弹的计划可能有损中华民国做为爱好和平国家的声誉。

　　林郁方说，宋楚瑜对导弹防御的兴趣也不如其他候选人。台北已经向
美方要求购买第三代爱国者（ＰＡＣ　３）防空和反导弹系统，但林郁方
说，如果美方同意出售，宋楚瑜还要考虑价格和条件。

　　国防新闻周刊指出，民进党对於导弹防御非常热中，跟宋楚瑜的态度
形成强烈对比。负责在选前为民进党拟定国防政策的立法委员张旭成说，
导弹防御对台湾「非常、非常重要」。

　　陈水扁三月二日表示，为避免两岸军备竞赛，他不支持连战发展较长
程导弹的构想，但张旭成说，民进党支持发展巡弋导弹以对抗中共的导弹
。

　　张旭成也说，军队改革对保持台湾的未来安全至为重要。他说，台湾
的军队过度重视反坦克武器，准备在台湾的滩头上决战，但他认为目标应
该是在台海或在中共部队进入台海之前予以击败。他说，这表示台湾应该
少买「长矛」反坦克武器或「小牛」空对地反装甲导弹，把重点放在先进
中程空对空导弹（ＡＭＲＡＡＭ）等武器系统之上。这些都是台北已向美
方要求采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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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军方：大陆国防预算比公布的多五倍

　　（记者吴丽英报道）台湾军方今日针对大陆增加国防预算作出回应时
，指出大陆军方的实际预算，含有许多隐藏性的费用，因此，据台湾军方
的估计，大陆的国防预算比所公布的要多出三至五倍。

　　台湾国防部发言人孔繁定今日说，从运作方面来看，大陆所公布的预
算“无法支应目前庞大的支出”。

　　前天，来自美国方面的消息也曾有过类似的评论。据外电的报道，由
中国国防部长项怀诚公布的公元2000年国防总支出预算是1205亿人民币（
约246亿新元），比上一年的预算增加12。7%，而且中国近几年都以这一
幅度在增长。

　　报道引述常驻曼谷的《珍氏防卫周刊》亚太区主编卡尼尔说：“一般
的看法是，中国实际的国防开销，比所宣布的国防预算多了3倍到4倍。”
他说，中国财长项怀诚宣布的国防预算，并“不包括采购、研究和发展费
以及退伍军人的退休金”。卡尼奥尔补充说：“我们并不知道它包括了哪
些开支，但分析家认为，它包括了同人员有关的开支和运作成本。”他说
：“人民解放军现代化，不仅取得更多的物资，也包括取得更多的专业技
能。”他补充说：“这是中国连续10年国防预算以双位数的百分比增长。
”

　　针对台湾军方昨日的说法，东吴大学政治系教授杨开煌认为，这是台
湾“带着白人（美国）的眼光来看大陆的国防预算”，也是因为自己有隐
藏国防预算的作为，所以才会推测别人也这样做。他说，按照台湾过去的
做法，军校预算是放在教育部预算之下，实际的训练支出，则是由国防部
负责。美国方面，据他所知，也有类似的做法。

　　事实上，不论是美国或是台湾本身的国防预算，如果从预算与人口和
领土面积的比例来看，都远超中国大陆。

　　例如美国的国防预算是2700亿美元，就算大陆的国防预算实际上是
4800亿人民币，但与美国的预算相比，仍只占美国的四分之一。

　　若以军队人数和人口比例来看，台湾总人口是2200多万人，兵员是40
万人，但大陆有12亿人，只有300多万兵员，台湾的军人与人口比例比大
陆高出40倍。

　　他也认为，其实，美国对外强调大陆的国防预算比公布的款项高出多
倍，主要的目的是在于争取参众两院通过其国防预算。至于台湾国防部也
有同一策略，希望能争取更多的预算来购买武器，否则台湾也不会成为世
界第二大的武器购买者。

　　杨教授强调，在看待各国的国防预算时，应该以同一标准来评估，而
不应有双重标准，同时也应观察大陆方面是否将所增加的预算如其所说的
花费在提升人民解放军的待遇上，否则意义并不大。(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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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日报社论：江泽民萌生去意？

　　最近有报导说，江泽民在「两会期间」会见港澳政协委员时，不仅表
现出不少对其故乡扬州的忆旧情怀，又即席吟诵了包括郑板桥的〈道情十
首〉之第五首：「老书生，白屋中，说黄虞，道古风，许多后辈高科中，
门前仆从雄如虎，陌上旌旗去似龙，一朝势落成春梦，倒不如蓬门僻巷，
教几个小小童蒙」，再加上红楼梦的「来去赤条条无牵挂」，人们似乎可
以窥见江泽民有看破红尘，萌有去意的多重暗示。

　　江泽民在今次两会一出场就表现得跌宕起，多少有些让人难以测度。
不论江泽民是否在以诗言志，他已面临对他本人政治生涯的重要抉择。

　　中共政治现已进入十六大人事大更替的准备期，人心已开始上下浮动
，传言更是风生水起。在中共现行政治体制下，人事大更替的成败，取决
于主要领导人的去留，而在中共的政治构成下，江泽民的去留，又起著决
定性的作用。按大陆现行的法例和中共党章的规定，二年多后的下届人大
会议上，江泽民虽然仍可保留军委主席、中共中央总书记之职，但至少应
卸掉国家主席一职，党政军一把抓的金钟罩势将破功。迄今为止，江泽民
尚未作出正式的表态，新世纪的中共新班子，仍难以划出轮廓。是留是退
，从来对大权在握之人，都是困难的选择，对今天已是位高权重的江泽民
来说，同样是一大难题。但就在抉择之间，是青史留名，抑或是人生败笔
，都在一念之间。

　　中国大陆的发展，现在正处于一个继往开来的重要关头，正处于一个
改革功败垂成的转折关头，处于由是否厉行法治和政改来抚平包括腐败在
内的致命创伤的紧要关头，施政理念的持旧或更新，施政的有效或无序，
多项目标的达致或落空，也都会有一番重要考验。凡此种种，对中共政治
的发展，会带来重要的影响。

　　在今天的两岸关系前景不明的情况下，在处理台湾问题成为中共今后
一个阶段中的头等大事的情况下，江泽民作出何种抉择，直接间接对台湾
的未来也有著影响。

　　目前共产党上层内部对大选后台湾政治发展的走势、对两岸关系前景
的判断分为两派。一种意见认为不管谁当选台湾总统，两岸关系终将走上
轨道，和平解决统一问题仍有希望；一种意见认为，岛内政治生态和国际
局势的演化，已存有极大的变数，和谈统一前景悲观，最后只能以武促统
，故此制订统一时间表、作具体军事准备已迫在眉睫。作为中共对台政策
的最高决策人，江泽民承受著两方面压力，江泽民不论是放手而去或握权
不释，在某种程度也决定著中共对台政策是硬是软，是冒进急统还是温和
慢炖。　社论最后总结说，江泽民的抉择，是他个人的事，又是对国家民
族都有重要影响的事。这个既简单又繁杂的选择，最后也只能由江泽民自
己的抉择，去作出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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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和奴才

    (济南)李永

　　百年前的北京，八国的洋人已经一路杀来，大清国摇摇欲坠。在这危
机存亡之时，老妖妇叶赫那拉氏却下达懿旨：“宁予洋人不予家奴。”就
是说大清国宁可亡在洋人手中，也不能任凭中国人犯上作乱。于是，那边
厢红头发绿眼睛的洋人大火烧了圆明园，这边厢大辫子的清军无视国耻，
却奉旨对黄眼睛黑皮肤的中国的义和团大加屠戮。其实何止是老佛爷慈禧
太后，中国历来的统治者好像都以“双重标准”对待洋人和奴才。

　　远的不说，就说大清以后的这一百年吧。袁世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
，跟日本人签订形同灭亡中国的，却对中国南方的革命党人发兵清剿。后
来的蒋委员长，在日寇占领了东三省对中原虎视眈眈之时，却仍然狂呼“
攘外必先安内”，镇压国内异议人士，甚至亲自坐镇西安督促剿灭“共匪
”。

　　中共建政以后，也脱不了这历史的窠臼。毛泽东为了支援世界革命换
来第三世界领袖的龙椅，把大把大把的钞票仍给了阿巴尼亚人。北朝鲜人
，越南人，和非洲人。同时中国人却饿死了成百上千万的人。这些统治者
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对于洋人的要求都显示出了大国天子的王者风范，慷
慨解囊毫不吝啬。中国人不是人，只是奴才而已，杀死饿死几百万不必大
惊小怪。

　　中共建政初期，华人们痛感前朝国民党政府的腐败堕落，被中共民主
自由的宣传口号激动的欢欣鼓舞。许多已成洋人的华人放弃海外优裕的生
活条件，毅然回国投身于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来。没过几年，反右运动
一来，神州大地一片沉寂，中国人还是奴才，只配对最高领袖“三忠于四
无限”。华人中的洋人便再也没有回来当奴才的了；中国的奴才们却争相
投奔海外，争取摆脱奴才身份成为洋人。从文革中到文革后，奴才外逃可
说是汹涌澎湃势不可当。先是新疆人逃往苏联，广东人逃往香港；后是中
国各地的人投奔北美。日本。欧洲。澳洲和其他任何可以当洋人的地方，
即使在轮船的集装箱里偷渡出去死在途中也在所不惜。

　　在五千年中华文明的熏陶下，中国人有着比世界上任何国家和民族更
深厚的爱国情结，都愿意自己祖国繁荣强大，都愿意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
份力量。但中国人与其它国家和民族的人一样，决不愿意无私奉献地被奴
役和压迫，孤苦伶仃的漂流海外寄人篱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对当权
者不把中国人当人看的一种反抗形式。洋人在中共当局的眼里可以奉为上
宾，中国人在当局的眼里则只能是奴才，因为“溥天之下莫非共土，率土
之滨莫非共臣”，十几亿中国人的每一个个体，都只不过是世界上唯一(
还有北韩)的户籍制度严密控制下任人宰割的奴隶而已。有一则传说，某
台商到大陆来投资，地方领导高规格接待。该台商是当年的志愿军士兵，
在朝鲜被俘虏投降了美军，后被送到了台湾，经年以后逐渐发财，此次来
华投资，还想见一见当年的志愿军战友们。地方领导赶紧指示下属寻找，
终于找到了几位当年虽然被俘，却致死不肯背叛中共，战后被遣返回来的
人。台商，领导和这几个人坐到了高级饭店的酒席上，领导们对台商毕恭
毕敬极其热情，对那几位誓死不肯背叛的人却视若无睹，原因很简单，叛
国投敌者是洋人并带了大把的钞票来，忠心爱国返回来的人只是奴才而已
，历次政治运动把他们折磨的已经形同僵尸了。

　　日美欧港台的洋人们到中国来开工厂办企业，一个个趾高气昂耀武扬
威，工人们只有低声下气忍气吞声的份儿，报章上洋人老板残酷虐待中国
员工的事件屡见不鲜。但是工人们又能怎么样呢？洋老板可以给国家的经
济建设带来急需的资金，工人呢？只不过是下贱的苦力而已。还要国家操
心失业下岗多了要闹事造成社会不稳。

　　海外洋人著书立说做有关中国的学问，不管内容如何，当局是不敢横
加干涉的，更不敢象当年伊朗的霍梅尼那样下令处死英国的拉什迪，顶多
会在外交部发表一通“不许你们干涉中国内政，不许你对中国说三道四”
的声明。准洋人的待遇就差一些，宋永毅是准美国公民，因为研究文革，
逆了中共的龙鳞而郎挡入狱。正因为宋是准洋人，中共才手下留情，只关
了半年监禁就放了出来，还没受皮肉之苦。中国公民著书立说，则需时刻
提防头顶上有炳达摩克利剑，一旦闯入禁区说错了话(不管你是有意还是
无意)，即使你拍马屁拍错了，这只达摩克利剑就会立即挥斩下来格杀勿
论。北京图书批发市场的两名经理李哲和王慧民就因为编辑出版了书名为
《新官场密经》的书籍，揭露当今中国买官鬻爵的丑恶现象，在今年一月
份被北京市公安局拘捕。李哲和王慧民在当局眼中只不过是奴才而已，奴
才是不准对主人说长道短的。

　　人大现在又开会了，十几亿奴才的代表--两千多名人大代表齐聚北京
。

　　五十几年前有位狭义之士(好像是夏尊沔)，痛感中国人民受奴役压迫
的现实，在中华民国国民代表大会召开之际，写下了“费民脂民膏好几亿
，集天下混蛋于一堂”的绝妙好词。无论是当年的国代会也好，今天的人
代会也好，他们代表奴才们来开会，开会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给洋人看的。
让洋人们看看中国和他们一样也实行了民主，中国是世界上人权纪录最好
的国家，中国禁止洋人对中国的社会问题说三道四。至于开会的结果就无
足轻重了。因为执政当局早就规划设计好了，无需奴才们再来横生枝节，
对中央的大政方针举双手赞成通过就完事儿了。什么民主参政议政，那是
洋人们才配享有的权利，因为洋人是人。至于中国人，十几亿的奴才而已
，奴才能被赏赐享有生存权就不错了。中国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
只有六千多万共产党员才是国家的主人，有权有钱的才能当主人，那些无
权无势者，只配给老爷们，官人们抬轿子吹喇叭！

　　政府对洋人需要装出一付文明高尚彬彬有礼的样子，就象五十年代积
极要求进步的一些人想的那样，政府需要制定一些法律制度给洋人看，中
国本身的事情不需要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于是政府毫不费力的把人民交
出来的权利收了起来，把自己亲自制订的法律条文弃之如蔽屣，毫不客气
地对人民大施淫威，公开的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直至草菅人命。中国人
自己的个人权利，奴才们没有能力进行争取，竟然需要洋人们来呼吁中国
政府改善中国的人权纪录。外国人和中国人，洋人和奴才，真有着天壤之
别啊！ (摘自：国内某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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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正义党期待民进党总统候选人陈水扁先生高票当选

　　最近，中国民主正义党政策研究室向总部递交了一份报告，提出了许
多新颖的观点和政策立场。总部据此以电子邮件和电话召开了多次扩大会
议，由于这份报告所建议的内容具有时效性，而正义党海外临时总部未能
达成完全一致的意见。因此，我们决定将报告的内容，以摘要的形式公开
发表如下：

　　一、关于中华民国的下届总统选举

　　中国民主正义党支持民进党总统候选人陈水扁当选下届总统

　　（一）民进党执政有利于台湾的民主建设。

　　国民党是从独裁政党演化过来的，在世界民主潮流第三波里，国民党
虽然顺应了潮流，逐步退让，使台湾民主制度得以推行，但国民党得益于
独裁党的余荫，一直利用其掌握的党、政、军、警、检、法、情等要害地
位，阻碍民主多元在台湾的进一步发展。

　　五十几年来的没有经过台湾人民授权的国民党一党独大、一党专政，
给威权政治解体后的进一步民主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和困难。目前我们
看到的台湾民主化，还只是刚刚起步。只有通过政党轮替，让长年追求台
湾民主化的民进党上台，这个起步才有可能进一步得到发展和深入。

　　如果民进党在下届总统选举中获胜并开始执政，将会使台湾真正进入
政党轮替的轨道，有利于军队、司法、行政的非党化和真正国家化，有利
于台湾民主新局面的开创，并进而影响中国大陆的民主化进程。

　　（二）民进党执政有利于两岸保持和平，避免中共武力犯台

　　我们认为：目前构成两岸和平统一的最大障碍是大陆共产党的一党专
制制度。专制制度是不讲理性的制度，是人治的制度，重大决策往往依个
别人的意愿，而不是依民主的程序和规则进行，因此完全有可能作出发动
疯狂战争的决策来。而台湾下一届政府，如果在“统独”问题上处理不当
，就可能给中共发动战争提供口实。

　　我们认为：国民党继续执政对两岸和平不利。因为，国民党是中华民
国法统传承者，也是所谓五十年事实上的独立主权的行使者。目前在台湾
真正有实力实施“台独”的，是国民党，而不是民进党和其它力量。

　　去年李登辉贸然抛出“两国论”，既表明了国民党真正的台独意念，
也表明国民党在策略上的粗糙。“两国论”策略，使台湾民众在外来压力
下，倾向于选择“强者”国民党，有利于国民党的选战，但同时却有利于
中共以民族主义为借口，煽动民族热情，巩固其统治。并且，这种走钢丝
的做法，使台湾和台湾的民主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使两岸和平陷于危机
状态。

　　我们认为：民进党在与国民党作斗争的历史年代，举起台湾独立的旗
帜是合情合理的策略选择。与其说是提倡台湾独立，不如说是企图摆脱国
民党外来政权的独裁统治来建立台湾人民自己的家园。这种策略选择，既
有利于唤起台湾本地人的同情和支持，也有利于获得憎恶共产专制的广大
台湾人民广泛的同情和支持。但民进党作为合法的在野党出现在台湾政治
舞台上之后，对于与大陆关系的策略选择上是非常理智的。民进党人甚至
有“先谈一制，再谈一国”的灵活提法。而国民党的“两国论”既然已是
“两国”，也就否定了“一国”谈判的基础。因此，民进党执政将可能使
两岸真正进入谈判，并可能使谈判变成“民主”与“专制”的交锋而超出
谈判本来的含义。谈判本身也将有利于两岸保持和平。

　　我们可以这样认为：台湾人民过去的独立运动，实际上是以摆脱国民
党的独裁专制为目的的民主运动。而台湾独立运动已经在一九九六年三月
二十三日，台湾人民以不流血的方式，和平地接收了政权而结束。所以，
台湾独立运动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台湾独立运动为旗帜的民主运动已经结
束。民进党人也从那时起，承认中华民国是自己的国家了。

　　我们认为，民进党候选人陈水扁先生如果当选，他会继续一如既往地
为台湾人民的切身利益而奋斗。民进党执政后的台湾政府，由于没有同中
共历史结怨，并对台湾人民有着“本土”意识和感情，不会置台湾人民的
生命财产于中共的导弹炮火之下。

　　从另一方面来讲，民进党候选人陈水扁先生如果当选，由于在巩固内
阁，改善体制，调整党、政、军、警、检、法、情等机构有大量的事情要
做，要实现从五十年统治台湾的国民党的独裁和“准独裁”的过渡，一时
间没有能力和实力真正进行台独。如果说陈水扁在竞选中比较注重台湾人
民对本土化的感情的话，陈水扁当选之后会更加注重台湾本土人民的生命
和财产的安全。

　　就中共方面而言，我们的分析认为：中共在宣传口径上打压陈水扁是
出于政治的考虑。国民党政府实际有能力、有意愿、有实力，而且已经在
多方面走向了“台独”这一步，而民进党方面则即使有台独意愿，也没有
能力和实力，更没有必要真正去“台独”。对于一个实际并没有能力去“
台独”的民进党政府而言，中共反而犯不着去“武力统一”，也就给和平
谈判带来更多的空间。

　　二、中国民运与台湾中国国民党、民进党的关系

(一) 中国大陆民运与台湾中国国民党的关系

　　中国民主正义党首先对国民党自蒋经国时期以来对中国民运的支持表
示感谢。但我们不无遗憾地看到，国民党对中国民运的支持始终有控制民
运为其所用的倾向。蒋经国时期，国民党仍有光复大陆的一丝心愿，中国
民运同台湾国民党政府的合作是互利的。但李登辉时代，国民党完全丧失
了逐鹿中原的志向，偏安于一隅，变成了地方既得利益的继承者、守护者
。而关系到十三亿人民的中国民主运动，要听命于台湾国民党的地方利益
的支配，就丧失中国民运本来的意义。国民党既然不再问鼎中原，只能向
独立的方向走，他们已经抛弃了孙中山先生，抛弃了三民主义，抛弃了原
来意义上的中华民国。

　　民进党是台湾民主化的催生人、推动者，他们历受国民党的压制，对
于任何追求民主的人民，有着深切的理解和天然的同情。中国民运不可能
得到对台湾人民进行了五十几年的专制统治的国民党政权的衷心支持。国
民党在台湾实行民主开放上虽然功不可抹，但却是被动的一方。主动的一
方是民进党。因此有人认为，民进党是中国民主运动的天然的同盟军。

　　当前台湾国民党政府寻求独立的理由是大陆还不民主。可见，大陆不
民主成了国民党偏安和独立的借口。大陆一旦民主了，国民党的借口就丧
失了。在这个意义上，国民党是不希望看到大陆民主化的，而只希望看到
大陆共产党专制不断在国际上爆出各类丑恶，以取得国际社会对其独立的
同情和支持。

　　由于国民党的地方利益所使然，国民党与中国民运的关系就出现以下
特点：

　　Ａ. 国民党不是真心实意支持中国民运，而是以支持和经济帮助为诱
饵，控制中国民运为其所用。去年《北京之春》代表中国民运与东土耳其
斯坦签订合作协定，和魏京生访台期间信口说：山东可以独立，东北可以
独立等，就是典型的例子。国民党控制中国大陆民运的目的，是需要大陆
民运代表大陆人民发出对其外交政策，特别是李登辉政府的“真台独”政
策发出“统一”的声音。

　　Ｂ. 国民党不希望出现真正强大的中国民运组织，以经济资助为手段
，分而治之，使本来可以团结合作的中国大陆海外民运组织山头林立。而
且还直接插手国内民运人士的内讧。为了取得控制大陆民运发出“统一” 
的声音，国民党不惜使用各种“情治”手段，打击其他一些不愿发出“
统一”声音的中国大陆民运人士和组织。并把许多真正站在中国大陆和中
国人民立场上进行中国大陆民主运动的优秀民运人士，打击为所谓的“中
共特务”。

　　Ｃ. 当前国民党对中国大陆民运的经济支持，其负面作用已明显超过
正面作用。使中国民运的海外部分腐败、堕落，造就了一些靠所谓的“民
运”吃饭的职业人士，而民运组织的战斗力涣散了，为经费而起的摩擦冲
突公开化，而中国民运本身却一再处于“不景气”的状态之下。

　　中国民主正义党明确主张：中国民运不能再听任国民党的摆布，必须
坚持中国民运的独立立场。中国民运应当接受包括国民党在内的，一切支
持中国民主运动的组织的帮助，但这种帮助必须是没有附加的政治和“情
治”条件的。

　　（二）民进党与中国大陆民运的关系

　　中国民主运动在早二十年前，就曾与民进党的前身——《美丽岛》的
同仁们——同声相求，相互呼应过。民进党人中，有坚定主张台湾独立的
，有把台湾独立当作策略选择的，也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但主张独立的民
进党人，也不把大陆的不民主作为他们要独立的借口。他们直截了当地认
为他们是台湾人，他们要独立。而他们要求独立的真正本意，却是要摆脱
外来的国民党的专制的、甚至是血腥的统治。因此对民进党人来说，专制
的大陆对台湾人民是一个最大的威胁；而民主的中国大陆就可以通过文明
的和平方式，来解决今后可能发生的矛盾和冲突。就可以最大限度地让台
湾人民避免受到武力威胁。我们相信，民进党是真心希望中国大陆民主化
的。

　　民进党他们自己在台湾从被禁止进行民主运动，被血腥镇压，最后艰
难地变成合法的反对党。他们对于在中国文化的专制制度下进行民主运动
有丰富的经验和理解能力。

　　中国民主正义党主张：在保持独立性的前提下，与民进党人发展良好
的合作关系，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认为，台湾总统大选，民进党候选人陈
水扁的当选，不但有利于台湾社会真正发展民主体制，也有利于两岸当前
的和平分治和将来在民主体制的前提下进行和平统一的谈判。而且，政党
轮替如果在台湾出现，也会给中国大陆今后的民主化树立起榜样。

　　中国民主正义党坚决反对国土分离主义。中国民主正义党主张地方自
治的邦联模式。就民进党认为的“台湾已经独立，就是中华民国”的说法
，我们认为，在大陆和台湾分治五十多年之后这样说，具有字面上的含义
，没有实质的变化出现。如果陈水扁当选下届总统，我们认为他会在同中
国大陆进行和平“统一”谈判的问题上，能够打破僵局，开创新局面。由
于民进党并没有排斥和平“统一”谈判，因此中国民主正义党和民进党之
间，可以在坚持自己原则主张、尊重对方的基础上进行合作。

　　在上述的考虑之下，为了台湾人民本身的进一步完善化自己的民主制
度，也为了加速中国民主化的进程，中国民主正义党期待民进党总统候选
人陈水扁先生高票当选。我们热切呼吁台湾人民好好地运用民进党人牺牲
奋斗数十年所取得的这一机会，把选票投给陈水扁先生！

　　中国民主正义党海外公开党员联署人名单 (略)
　　中国民主党海外党员联署人名单 (略)

　　(中国民主正义党政策研究室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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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鲜明地批评偏安心态，力促台湾与民运结盟

　　高寒

　　（一）

　　正在追求着在中国大陆建立民主制度的中国民主运动，与已经建立起
民主制度的中国台湾，双方可以合作抗击中共专制政权的压迫吗？咋一看
来，答案不言而喻是肯定的，其实，实情并不尽然。

　　今年初，台湾朝野各党在对两岸关系所达成的所谓高度共识中，竟然
只字未涉大陆的民主化进程，只字未批评大陆的人权状况。多年以来，大
陆的民主运动，它的现状和前景，大体上是在台湾朝野之两岸关系的视线
之外。对大陆民主运动的总体冷漠，应算是今日台湾的一种政治生态，尤
其若与香港对照，更构成当今台湾政坛的一大奇观。台湾政界近年来在“
台湾优先”、“本土化”的推动中，基本上对中共在大陆的各类事务甚少
批评。在这方面不仅不如香港，甚至远逊于欧美。

　　是台湾没有受中共的欺压吗？是中共压它还压得不惨吗？当然不是。
中华民国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至今在国际上的一举一动，都会象小媳妇
似的受到对岸的严厉叱责；即使它知趣地将本应是堂堂正正的政府首脑造
访降低到纯粹以私人名义的什么“休假之旅”、“学术之旅”、“体育之
旅”等等，中共也决不放过，并使之不时品尝到它国被迫给予的闭门羹之
辱；就更别提李登辉的一趟康乃尔之行就触发一场震惊全球的军事讹诈了
。

　　然而，即使如此，台湾仍不愿涉足大陆的民主化进程，仍然拒绝与大
陆民运结盟。因为种种迹象已显示，现在的国民党政府，其基本战略是放
弃大陆，偏安一隅。“统一”至少在眼下是挂在口头上的。寻求两岸政权
互不隶属、各自独立才是其真实的追求。

　　不过全部问题的要害在于，倘若中共让台湾偏安，那大陆民运去与之
谈结盟事就当然是强人所难、毫无意义；但事情吊诡恰处却偏偏是：只要
大陆是一个专制政权，它台湾就一定是欲偏安而不得；而它真正能享“偏
安”之时，则又是大陆民主政权建立之日。可见，台湾受中共压迫；它又
有较强的实力，此两点便构成了大陆民运有可能、也有必要去与之结盟的
前提和基点。退一万步说，即使倘若有一天中共真的满足了台湾的偏安条
件而它或许会转而去与中共结盟，也不能成为我们在今天不去力促其与大
陆民运结盟的理由。

　　如果中国民运不满足于“沙龙化”；如果大陆民运不自我设限于“合
法斗争”、“公开性”；如果海外民运不仅仅满足于一年一度定期去中共
使馆前的示示威，或隔一段时间在各大洲开开什么“研讨会”以证明自身
的存在，那么，民运就应当从战略高度来看待民运同台湾的关系，将与台
湾的结盟谈判尽早提上日程。

　　政治是实力的较量，物质力量是实力的组成部分，结盟则是增强实力
的有效途径。从这种意义上说，中国民运在目前，只有想方设法──质言
之──将台湾“绑在”大陆民运的“战车”上，就象它台湾现在千方百计
要把美国、日本“拖下水”一样，民运才具有在规模上较快地启动大陆地
下运动的物质实力。

　　过去，中共有苏联作后盾；全国有延安作根据地。俄国革命前，反对
派的大本营在芬兰；辛亥革命前，同盟会的中心在日本。今天，将中国民
运的大本营设在美国与设在台湾，意义和效果会很不一样。在去年台海危
机前，国府对中共抱有极大的幻想（允其偏安），那时，谈结盟，火候不
到；危机后，它已有所清醒（但幻想心不死），那时去谈，本正是时候。
只可惜海外民运的四分五裂是既派不出这么一个代表团，且即使有人去台
湾也只是想自己山头的蝇头小利多而对民运作宏观思考的少。不仅如此，
一些民运组织（包括期刊），由于“吃人家的口软”，连大声批评台湾都
似有难言之隐，就更别谈能就此事达成相当的共识并有统一的行动了。

　　（二）

　　从去年底海外民运对王希哲提出加入国民党而掀起的巨大波澜可以看
出，民运中人对台湾当局会强力支持大陆民运一事多已相当失望，就更别
谈还侈望它会与民运结盟了。其实，台湾之能否与大陆民运结盟，并不完
全取决于台湾当局的主观意愿；归根结底，促使中国的两股民运力量结盟
作战的推动力是来自中共专制政权。只要它中共专制政权要继续压台湾称
臣，台湾与大陆民运的结盟只是迟早的事。

　　实际上，受中共欺压的台湾，也殷殷渴求着盟友，一个南美小国圣露
西亚要与它断交，一个区区几万人的太平洋小岛国帛琉要与它建交，都会
强烈地牵动着它的神经。只是眼下它的基本战略是偏安，故其眼睛便只盯
在国际上；哪怕这些国家再小、再弱，只要它在联合国还有一席之地，还
能投一张票，它都要去用钱将其硬撑起来。在它看来，大陆民运不过是些
求施舍的流亡小团体，并未实际构成对中共的威胁。海外民运一些组织和
个人的行为，似乎更加重了台湾的这个偏见。

　　要游说台湾与大陆民运结盟，当然并非仅是去晓以道义，而更是要去
晓以利益和利害，当然也包括必要的批评与妥协。我们今天一方面要高度
赞扬台湾的民主成就，另一方面也必须旗帜鲜明地批评它的偏安心态。应
该让它明白，台湾的前途实在与大陆的民主化进程脱离不了干系；它与其
寄希望于美、日等国的奥援，倒不如寄希望于对岸的抗击着中共专制政权
的大陆民主运动。

　　最近，台湾在外交上连连失守，战得很苦。继南非、巴哈马之后，加
勒比海小国圣露西亚也弃它而去。台湾今天的二十几个友邦的数量，其实
本来就是靠这些在地图上找都难得找到的若干个非洲、拉美的穷小国家来
凑数的，现由于中共的外交围堵战略，就连这些芝麻小国它台湾也难以保
住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难免有一天会发生骨牌效应。台湾今天拒绝
与大陆民运结盟，是基于它总存有那么一点侥幸，总期期然中共会放它一
马，默许其偏安。其实，当它今天还有着那么二十几个邦交国时，它可以
这么去想，那么，当它的友邦数降到二十以下，它还可能这么去想么？当
这个数子再降到十、甚至五以下时，它还能对彼岸那呼吁它应将气力使在
掀翻中共专制顽石之行动中来的期待无动于衷么？

　　其实，当在台湾的某些中国人对南非、巴哈马等国的所谓“背信弃义
”而义愤填膺时，他们可曾想到过：凭什么你台湾为一己的偏安而可以放
弃自身的责任、义务而不去“得罪”中共，却偏要那些与中国人根本沾不
上边的“洋人”、“土人”们去为你台湾的利益而招惹中共呢？同理，大
陆的在专制压迫下受煎熬的广大老百姓、大陆的正处于艰苦卓绝斗争中的
民主运动，不是更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视你们的那些个逃避自己本应尽
的改变中国专制制度之义务的举措为“背信弃义”么？

　　颇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巴哈马外长还是圣露西亚总理，在选择与中
共建交时，均表现出“实难两全”之内疚心情，并同时对台湾的友情和援
助给予高度的赞扬和感谢。其实这种心态，岂止巴哈马，南非总统蔓德拉
不也是这样地久久难决，痛苦万分！世界史上历来两国断交，或是由于战
争，或是基于交恶，哪有象眼下不少中华民国的断交国这样还与之恋恋不
舍、实难割爱的？！然而“恋恋不舍”也罢、“实难割爱”也罢，最终还
是舍、还是割了，这个中原委就很值得玩味和推敲。无论南非也罢，巴哈
马也罢，圣露西亚也罢，乃至美、英、法、俄以及一百多个联合国成员国
也罢，不是人家不同情你台湾，不是人家不明白你台湾的民主制大大优胜
于大陆的集权专制，但人家毕竟不能代替你中国人自己去解决你们中国内
部的政治制度问题。中共一再贬低、矮化台湾只是一个经济实体，可这些
年来，国府在两岸的实际政治较量中，又在何处展现出正如它自己所希望
的那样是与彼岸平起平坐的“政治实体”呢？外交是内政的延续，中共在
国际上对台湾穷追猛打，是它欲将其专制统治推及于台湾之政策的延续；
而台湾呢，它在国际上的被动挨打，难道不是你在两岸关系上经年来手中
越来越少筹码之政策的恶果吗？

　　诚然，支持大陆民运，这种对中共的致命“将军”棋，无疑会给台湾
带来一定的风险和代价，然而，这恐怕是台湾手中今天唯一可用于遏止住
中共那咄咄逼人之外交攻势的一张王牌了。况且，这种风险和代价较之“
台独”的风险和代价又如何？较之有可能来临的台湾邦交国之一个不剩的
多米诺骨牌效应的风险和代价又如何？在今日的两岸政治谈判桌上，民主
的台湾对于专制的大陆，要稳操其主动权，其实是并不困难的，这不过端
赖其有无相宜的战术罢了。当年胡宗南占领延安，毛泽东在远远的大别山
放上刘（伯承）邓（小平）一枚棋子，陕北之困便顷刻而解；那么，今天
的国府为何就不可在大陆结盟大陆民运布几枚杀着棋子，以解它自身在国
际上被中共围堵之困呢？

　　(三)

　　眼下，中国民运基于利益的相关性和互补性，而在与台湾的结盟谈判
中，至少可以开出两张“利益支票”：一张为远期；一张为中期，（近期
为负债）。两张都是紧扣台湾现今所孜孜以求的战略利益，即：和平统一
前的两岸政权之互不隶属。

　　远期是指：一俟大陆转变为民主政体，以双方承诺未来条件成熟后两
岸应和平自愿地走向统一为前提，民主政府将承认两岸政权统一前的互不
隶属。并由此自然导致不反对中华民国与它国建立外交关系，并以两德、
两韩模式加入联合国。据此，应向其指出：大陆民运的成功，既然可使你
曾以十亿美元“买门票”而不得入的进联合国一事迎刃而解，既然可使你
那收效甚微且年复一年不得不耗费的如天文数字般的国际公关费及军费骤
然下降，那么现在你花点代价援助大陆民运实在是再合算不过的了。

　　中期则指：与之结盟的大陆民运的壮大，将会大大增强台湾在与中共
作谈判时的政治实力地位，民运承诺在一定的阶段允许国府打“民运牌”
，即用是否支持大陆民运作为台湾在与中共作政治谈判时讨价还价的筹码
。民运作此承诺，当然算是一种预设的妥协。但台湾既要用此筹码，就意
味着它应扶持大陆民运壮大到足以使中共感到很大压力的相当规模。而届
时，即使台湾因寻求同中共的妥协而中断某些援助，民运（主要指大陆本
土部分）也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弱小，起码已应大体具备了自我滚动的再
生能力。

　　除了上述两条外，民运还必须晓以利害，提出警告：有无外力援助只
会制约大陆民运成功的早迟，而不可能决定它的成功与否。但是如果台湾
眼下在大陆民运最艰难的时刻袖手旁观，那不仅国民党也许将很难再有在
大陆获得认同的可能，而且，基于完全可以预料的大陆民运内部以及大陆
民众中因对中华民国政府的普遍失望而积蓄已久的怨气，故即使民运成功
，相当一段时期内，两岸关系的进展包括台湾孜孜以求的加入联合国等国
际生存空间的突破，恐难获得大陆民主政府的奥援。

　　既然，与台湾谈判结盟，从中国民运的进程、尤其是从国内民运的困
难状况来看，此事应尽早提上日程，故倘若大陆民运各组织一时无法就此
谈判及派出代表团一事取得共识，那么，作为替代措施，先考虑委托一、
两位代表去作先期的“务虚”游说亦可。中国民运眼下似乎正需要这么一
、两位“说客”，他既超脱于海外各山头的利益纠葛从而有可能为各组织
所默认，又能被国内民运界认同，同时，本人还具备相当的宏观视野和谈
判能力。三国时诸葛亮几下江东，凭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说动东吴
结盟抗魏；战国时也有合纵连横的故事。中国民运眼下正需要自己的诸葛
、苏秦和张仪。

　　这项以“结盟”为目的的谈判之意义，不应是如以前某些民运人士去
台湾仅就某一具体项目如办一杂志、开一个会议等等之类而寻求资助，大
致也不会是去谈一、两次就能见到效果。它大体得经历这么一些阶段：1
）开辟一条可直达其决策层的谈判渠道；2）提出问题，让对方（包括在
野党）权衡、思考；3）达成意向性的承诺；4）设立一个大型的常设的民
运基金，并为此建立一套科学、严格、高效、可行的管理制度；5）设立
民运地下运动的训练基地；6）双方建立常设的沟通渠道。整个过程，前3
项为前期，因只是务虚，一、两个说客即可承担，此后，就得整个民运界
获得共识了。倘若能借此推动整个民运界的大联合，就更是再好不过。

　　考虑到对方也许会以只谈具体项目的意愿来刻意回避结盟事，故我方
事前也可准备若干项目。例如：要求将其以前向大陆广播的高功率电台拨
一个供民运使用；为民运开辟一个向大陆发送信息的卫星频道；制作用于
运去大陆散发的民运文选一类磁盘或光盘，在internet上建一、两个高效
率、高质量的民运信息网站……等等。对方即使承诺了具体项目，我方仍
还要抓住结盟一事不放。

　　在与台湾的结盟谈判中，应在达成实质性的合作前，先从总体上探讨
、确立各自在今后合作中的定位和相互关系。其原则可大致有三：

　　a)为在大陆中国建立民主政体而发生的海峡两岸民主力量的合作，双
方各自均是从自身的切身利益出发而为之。质言之，从原则上讲，支持、
援助均是相互的、而非单向的，尽管双方在获取对方援助的具体内容、形
式、结果、时效等等方面会有所差异。譬如，一方可能主要是从过程中获
取帮助；而另一方则可能主要是从结果中得到收益。

　　b)双方组织结构彼此独立。尽管双方都认同一个中国，尽管双方都追
求中国的统一，但毕竟双方所追求的现实目标──中国大陆的民主政府，
乃是一个与现时在台湾的中华民国政府互不隶属的独立的政权。故中国大
陆民主运动与中华民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应类似于一种各自独立而又相互
支援、协调作战的盟军关系。

　　c)充分尊重各自的特殊利益。大陆民运方面绝不能因为大陆民主政权
的建立将大有利于中华民国，就不顾国府方面有其国家利益的综合考量而
要求其无条件地提供援助；而国府方面也不能因其提供了对方眼下急需的
物质援助，就视或企图视大陆民运组织为自己在大陆或海外的分支机构，
插手其内部运作。

　　总而言之，面对强大的共同的对手中共专制政权，台湾海峡两岸的民
主势力中有远见的政治家们，均应从战略上认真地思考并着手于将双方的
政治结盟提上议事日程。

　　初稿于1996.11.
　　二稿于1997.11.布达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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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屁股与加入共产党

　　天下事，无奇不有，卖屁股竟与加入共产党扯上关系。这是个真实的
故事，且听我慢慢道来。我们单位的处长刚抽正三年。过去是一个普通科
级干部，无职无权。工作起来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到是个正派人，也没
有什么劣迹。谁只时来运转，他投靠的人极力保举他，一跃升为处长，位
居本单位众人之上。没干几年，权力极具膨胀，其副手皆不看在眼里，大
权独揽，为我独尊，重大事情他一人说了算。特别是人事权，出国推选审
批权，长工资权，皆由他拍板定案。其他人赶怒不赶言，都知他后台硬，
奈何不了他。他呢，已不满足现状，也要学学如今当官们都热衷于的事：
泡妞，找情妇。

　　刚好，本单位有位少妇，不满足于现有地位，收入和工作，一心想入
党，想升官发大财。苦于本事有限，没有出众的工作能力让别人相信她。
更不想通过踏踏实实与勤恳工作来达到目的。于是，左顾右盼，发现了处
长的嗜好，她心想可以利用色相作条件作笔交易。我跟处长睡觉（卖屁股
），然后让处长答应我的条件。于是眉来眼去，相互迸出情的火花。很快
作起萍水夫妻。处长就利用职权经常安排他们两人一起出差，在外面寻欢
作乐。单位里的人一看两人不在，大家都知到他们去干那们子事了。处长
为了更方便和更密切地与情妇呆在一起，而又避免别人说闲话，就按排自
己作她的直接上级。

　　好了，屁股都卖给你了，觉也睡了。该满足我的条件了。第一个要求
：入党。大家知道入党是升官发财的基础。与是，处长亲自出面找书记，
要求安排他情妇入党。书记不赶怠慢，马上将她的入党材料报到组织部。
组织部下来一调查，发现入党与卖屁股有瓜葛，要是批准下去岂不是告诉
人们这加入光荣的共产党是用卖屁股换来的。岂不败坏我党的名声。肯定
入党问题就放在一边。被退了回去。处长不甘心，心想这可影响我寻欢作
乐咯。于是，多次找书记，要求再次安排他情妇入党。几个回合，还是不
批准。

　　处长情妇也会耍手腕，钓处长的胃口。惹得处长心急火燎。下了死命
令：我情妇入不了党,其他任何人都别想如党.

　　这下,苦了那些踏踏实实与勤恳工作,努力创造条件争去加入共产党的
人.你干的再好,再够入党条件,哪怕除了处长以外党支部所有同志都同意
你入党,你也别想入党.所以说:卖屁股与加入共产党就扯上了关系。你说
是不是！(电子文摘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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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的共产党

　　一个有经验的小说读者注意小说的细节。养成了这种习惯之后，在读
别的书时，也难免对细节格外留心。我读胡平先生的报告文学作品《中国
的眸子》就是这样，在北京的一家大型杂志上第一次读过之后，对其中的
一些残酷的细节，怎么也无法忘记，怎么也无法摆脱。多年以来，我跟朋
友们谈论文革、谈论文革中的虐政与酷刑时，总要提到这部作品中所描写
的细节。后来在筱敏等人编的《中国女性悲欢录》①上见到这部作品的缩
写本，我赶紧把这本书买了下来。自此之后，这部作品中的残酷细节，真
不知读过多少遍。

　　我觉得细节里面有最准确最深刻的历史记忆。记忆历史的最好方式就
是记忆细节。细节不但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最能体现一个民族
的心理奥秘。中国人为什么喜欢说些含含糊糊的话，我看就是为了用一些
不明不白的宏大叙事来涂抹历史的细节。几千年来，中国的集体叙事成为
一种瞒和骗的宏大叙事，中国的集体记忆成为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记忆。
由于在这些叙事和记忆上我们掺和了太多的伦理意图和政治功利目的，我
们有意掩盖、有意遮蔽、有意扭曲、有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实际上就是
故意犯罪。我们为了掩盖各种罪过所作的各种努力，其实就是不断地犯下
了新的罪过。

　　时光飞快的流逝，眨眼之间有案可查的文明史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在
这几千年的文明史中，我们究竟犯下了多少罪，我们究竟掩盖了多少罪，
在最有史料癖的中国也已经无法考索了。一般地说，这些考虑也绝无发生
之可能。我们的本意就在于掩盖和遗忘，哪里还有费力考索的道理。我们
已经习惯了这样记忆历史：只记忆项羽的意气千丈宁死不屈，而不记忆他
活埋二十万俘虏的残忍；只记忆长城的伟岸豪迈，并用它来支撑自己的虚
弱与萎顿，而不记忆这种构想本身的残酷和每块石头下无数惨受折磨的骨
头；只记忆紫禁城的金碧辉煌，而不记忆宫廷的阴暗、糜烂和权力的残暴
、恶毒、罪孽；只记忆农民起义的道义和复仇的快感，而不记忆血与火的
杀戮、残酷和毁灭性的破坏。我们既然养成了这样的记忆方式，当然就可
以在自己的内心虚构出一部光辉灿烂的历史。至于历史的真实，那对我们
来说确实是一笔糊涂账。在刘震云的一篇小说中，叙事人“我”向姥姥打
听某一次饥荒，也就是调查饿死人的情况。姥姥回答说，饿死人的事多得
很，你问的是哪一次的饿死人。面对过于频繁过于沉重的苦难，无力反省
与消化的人记忆中只是浑沌一片。“我”与姥姥的记忆方式，充份体现了
民族集体记忆方式。关于文革中成千上万的死难者和许许多多因为敢于思
考而被残酷杀害的杰出人物……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在我们民族集体
记忆中，都像一团乱麻一样，无法从中呈现出深刻的意义。久而久之，也
就漶漫模糊，无可考索。最后从民族叙事中消失，也就是从民族记忆中消
失。那时候，纵使想回忆一点什么，也已经没有可能。一部漫长的中国历
史，它的真实性因为没有沉淀在记忆中，所以也就不可能呈现于回忆中。

　　然而至少文革历史可以成为例外，因为它远没有成为历史，它一点也
不需要考索。它就是我们的经验，就是我们的切身体验，是我们用自己的
血肉之躯所造出并承受的现实苦难。它深深地烙在我们的神经上，它时时
飘袅在我们阴暗而又恐惧的眼神里。从愿望上说，也许每个人都希望摆脱
这种苦难与恐惧，但遗忘决不是通向摆脱的门径。要用灵魂的痛苦反思我
们的苦难，要用真诚的忏悔清算我们的罪恶。是清算，而不是掩盖。是记
忆，而不是遗忘。是在痛定思痛中以每一丝罪恶的记忆敲醒我们沉睡千年
的良知。

　　◇　敲醒细节

　　也许有人说，记忆本身也需要敲醒。那就请允许我提供几个细节吧。
沉睡的人需要雷声震撼耳鼓，迟钝的需要鲜明的意象刺激他的神经，健忘
的人则需要丰富的细节启动他尘封的思维。为此，我愿意转述那些清醒者
所提供的细节。

　　在１９６８年“三查”运动中，江西瑞金县的“一个公社，将预先选
定的‘三查’对象集中起来，要他们去山上挖树洞。横多少米，宽多少米
，均有严格要求。可树洞不挨在一起，疏疏朗朗，以至谁也看不见谁。挖
好洞后，便向看押者报告。未等讲完，报告者便被一顿铁锄砸死，推进洞
里埋掉了事。事后，公社‘三查’领导小组负责人说：‘伟大领袖毛主席
教导我们：阶级敌人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活学活用了，阶级敌
人也得给自己准备坟墓。’”顷刻间，此县杀人达300多名。此间相邻的
兴国县也不落后。革命干部奋勇杀人达２７０余名。其中１９个人死得特
别可悲可叹。某公社抓来十几位阶级敌人，他们分别是五类分子的子女，
反革命组织的司令、副司令、参谋长、组织部长等。不难想见，所有这些
职务决不是他们自己任命的，而是革命干部出于镇压阶级敌人的需要予以
任命的。这十几个人被结结实实地捆在公社大院的树上，准备杀掉。这时
县里来人通知说，必须停止随意杀人的风气。公社的小人物正准备给这些
阶级敌人松绑。公社‘三查’领导小组负责人此时“端杯茶水，慢悠悠地
从屋里荡出来，环视了一下现场，又慢悠悠地说：‘既然绑来了，放也麻
烦。反正明天就不杀了，今天还是杀了吧’”这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断送了
。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之中，正是在这样的精神背景之下，出现了李
九莲、钟海源、黎莲、遇罗克、张志新、林昭等等许多政治“犯”的悲剧
。江西籍的女政治“犯”李九莲极刑后曝尸荒野，被精神病人割去乳房和
阴部。她的同案殉难者钟海源的遭遇更为令人发指。为了满足当时一位高
级军官的儿子的植肾需要（让他多活二十天或一周），当局决定给钟海源
进行活体取肾。押赴刑场前，当局给钟海源注射了三剂特种药剂，“可那
针管不是玻璃的，而是金属的，又粗又长，像是兽医给体硕皮厚的牛马使
的……那军人过来了。掀起钟海源的衣襟，在她腰部两侧各打了一针。又
要我让了让，在她的臀部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就是隔著几层裤子戳进去的
……虽然我穿的是一件棉衣，可还是明显感到她因为全身揪著几层裤子戳
进去的。当最后一针戳进去时，猝然之中，我甚至听见了她体内的某种异
响……”为了制造执刑已毕的假象，当局需要对她开枪，但又不能打死。
于是就对非关键部位（不是左胸而是右胸）开了一枪，以便及时取出活肾
。“‘砰’的一响，我看到她恍如被电击中似的弹跳了一下，可未等尘埃
落定，她的身子就被一片白大褂给淹没了。扑上来的是三四个医生。解下
钟海源胸前的大牌子，就往车篷里送……边篷架子上吊著一个简易的手术
台；……它是Ｕ形的，血水顺著两头泻成了鲜亮的雨幕，刑场上弥漫开一
股浓浓的血腥气……血水愈加密集了，不但溢满了车底板，还滴滴嗒嗒地
溅落在地上……也许是车厢里滑得实在难以移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医生
，拿起一个拖把去揩底板上的血水，揩几下，又哗哗地挤进一个红色的塑
料桶里。约盛了半桶，他跳下车，拎起它走到池塘边，将血水倒进了塘里
，不一会儿，整口塘全染红了……尸体丢在地上，刚好脸朝天，半边脸没
有了，另半边也只有一堆模糊血肉之中的白森森骨头……”（以上引文均
见胡平长篇报告文学《中国的眸子》）。

　　中国人，这些血光四溅的细节不足以唤醒我们的记忆吗？在我们粗大
的神经上，要堆积多少人间罪恶，才能将它压沉到良知的水面上？要经历
多少鲜血的浸渍，才能滋生起一丝恻隐之心？李九莲不过是一个刚刚高中
毕业的孩子，她在经历了文革武斗之后对它心生疑意，乃向它的男朋友写
信倾诉她的感想。男朋友将这信交给了上级，一个案件由此诞生。钟海源
不过是在李九莲受迫害时，站出来为她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也遭此极刑
。李九莲被害于１９７７年底，钟海源被害于１９７８年春。那个时候，
谁曾听见过这罪恶的枪声？谁曾为这些正义而又无辜的人痛苦过呼吁过？
谁曾关注过流尽了十亿中国人的尊严与良知的这片鲜血？二十年后，当我
们回想起那个年头荡漾在我们脸上的笑容，我们不得不承认，那是无耻而
又下流的笑容。也许有人说，这没有什么特别，这算不上什么残酷。那我
们究竟认为怎样才是残酷呢？神经特别坚持的中国人啊，下面的故事是不
是可以让你感到一点残酷和恐惧呢？

　　跟李九莲一样，她也是一个中学生。她的青春像李九莲的一样美丽，
她的名字跟李九莲的一样富于诗意。她叫黎莲。她的故事和遭遇跟李九莲
竟然如此相似，以至于时隔二十多年，人们一直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我多
次看到人们匆匆地在文字中夹杂著这样一个名字--黎九莲，这十有八九是
把这两位都被自己的男友出卖然后又都被无辜的年轻女性混为一个人了。
她们的主要区别在于，黎莲早在１９７０年就被处决，那一年她才１８岁
，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果还要找出什么区别来，那就是，１８
岁的中学生黎莲所遭遇到的行刑方式更加惨无人道。“那是一个黑云低垂
、大雨滂沱的日子。为了避免劫刑场的可能性，黎莲被秘密地拖去另一个
城市执刑。囚车快到这个城市时，一辆救护车跟了上来，刚贴近，两辆车
都停了。两名穿白大褂的人跳下救护车，匆匆爬上了囚车。囚车里，四个
人高马大的武装警察一下将黎莲扳转身，脸和身子紧贴车壁上。衣背往上
一撸，来不及使用麻醉药，一把锋光闪闪的手术刀就在她的右腰处划开了
一个巴掌大的口子……没几下，一个滴著殷红鲜血的肾，泼刺刺地落在洁
白的瓷盘上……犹如那是一个灶眼，匆匆地往里面塞进一些药棉、纱布。
同样来不及缝合，也没有想到要给一个十几分钟后就得跌扑在黄土泥浆上
的犯人作缝合……那血，如潺潺的小溪，无声地从纱布、药棉里渗透出来
，从她的上衣里渗透出来，染红了囚车的甲板……”而在一家医院的手术
室里，一个奄奄一息的“革命干部”正在等著移植这颗从血泊中掠夺来的
肾。（引文出自《黎莲》，见《历史的代价--文革死亡档案》②）。

　　无需罗列更多的材料。有时候仅仅一个细节就可以揭示全部历史真实
。在这两个故事中，中国人对于生命的态度是如此矛盾。那位将军的儿子
和那位革命干部的生命，可以被放大到无限神圣的地步，这个世界上任何
宝贵的东西，都可以无条件地拿来维持他们的残喘。而李九莲和黎莲的生
命，只能无条件地奉献出去。在所有这些故事中，连最起码的伦理界限也
没有一个人愿意遵守。这是如何地伤天害理，是如何地侮辱了这个自名为
人类的生灵历尽千千万万年的努力才建设起来的这么一点点自尊。不征询
肾的主人的同意，也不征询法律和天理的认可；既等不及处以死刑之后，
也等不及打一支麻药；那把屠刀就这样扎下去了！当人还在呼吸、还在感
知、还在思维的时候，当人还是一个人的时候，那把掠夺和杀戮的刀就那
么迫不及待地扎下去了。我在乡下看见过兽医给猪和牛做手术。每个兽医
肯定也都是中国的兽医。而钟海源和黎莲在被掠夺肾脏之后，再也没有经
济价值可言，所以那把掠夺和屠杀的刀就显得那么凶残，那么下流。这是
十分符合中国逻辑的。

　　这一刀扎下去，使五千年中国文明立时成为一个谎言。整个中国历史
必须以这个细节为切入口重新改写。

　　◇　敬畏生命

　　有人说，不能改变的是逝去的历史，可以改变的是未来的选择。实际
上改变未来的选择正是要从改变历史入手。我们所天天标榜的一部灿烂辉
煌的中国历史，即使不全是谎言，至少也是极其片面的。我更愿意相信鲁
迅有关“吃人”的历史解读。鲁迅是对中国历史的伟大发现，也是对这一
历史的最神圣最歇斯底里的抗议。任何一个对中国历史有心得体会的人，
任何一个了解中国人的伦理逻辑的人，任何一个对中国生活的运行机制和
心理奥秘具有洞察力的人，都有足够的知识资源和经验资源像鲁迅一样把
这部由谎言堆积而成的中国历史改写为一部残酷而又真实的吃人的历史。
我相信这些人也有足够的心理愿望，选择一个与中国历史判然有别的人道
而又文明的未来。

　　但是，恰恰是在价值资源上，我们显出惊人的匮乏。我们从来没有在
人格意义和尊严意义上建立起生命神圣的观念。我们从来只用等级意识和
功利意识看待人群，看待族类。谁官高权重，谁就尊贵。谁能以工具的方
式创造最大的功利，谁就是人上之人。除此之外，面对一个一个生命个体
时，面对一个具体的个人所体现出的普遍人性时，我们从来粗野得没有一
丝尊重，麻木得没有一丝悲悯，下流得直想戏弄之、掠夺之，恶毒得直想
杀戮之、毁灭之。试问中国历史上，哪一次天下大乱血光四溅的悲剧，不
是在这样的文化心理背景下发生并蔓延的，哪一个人在备受蹂躏之后，没
有千倍万倍地蹂躏过别的无辜的生灵。试想一下，如果那个举刀的医生是
一个享有充份的尊严、体验过人性的自由与丰富的人，他还会这样野蛮地
对待一个在屠刀下瑟瑟发拌的柔弱的生灵吗？

　　五千年间，我们就在如此恶劣的文化传统中无奈地循环。面对伤痕累
累同时也罪行累累的古人，我们除了以人的名义献上一份悲悯，再也没有
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对于我们自己，对于作为吃人种族的后代的我们自己
，却绝不可说一句悲悯了事。近代以来，我们如此大规模地了解古希腊文
化、古罗马文化、古印度文化、近代欧洲文化、近代俄罗斯文化，所有这
些文化，或充满开朗刚健气质、或充满悲天悯人的宗教气质、或充满大慈
大悲的人道主人情怀、或充满个人主义的尊严意识和自由精神。一百多年
来，这一切都在我们的知识结构内，都在我们的文化背景中。这一切为我
们改造我们的文化，为我们改造我们的观念和灵魂，提供了非常丰富的可
能性。可是，所有这些文化，为什么仅仅只被我们所了解，而不能成为我
们在精神上真正拥有的资源？就在我们的民族内部，近代以来也产生了敬
天悯地的《红楼梦》，产生了极力抚慰人性的创伤的苏曼殊，产生了为确
立人性尊严、为改变我们的凶残下流而终生呐喊的鲁迅，为什么我们不能
从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中学到一点善良、一点慈悲、一点敬畏生命的良知
、一点热爱世界并且自尊自爱的人之常情？难道非得那么凶残才能显示出
一个中国人的尊严、非得这么下流才能显示出一个文明古国的伟大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得不令人痛心地告诉你，这是一种下流的尊严，
这是一种下流的文明。此外，我还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受过完整的现代文
明教育的医生所举起的屠刀，不只是杀死了黎莲，而且还是扼杀了一个民
族称为人类的资格。--１９９８年１１月写于北京黄村

北美自由论坛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15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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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桂华：我认识的上海民运人士戴学忠

　　我认识戴先生，是在“六四惨案”后的冤狱中。那日，我被上海市公
安局南市区分局警察押解到上海殷高路的一所劳动教养“中转站”中，在
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我见到了这个中等个子、有着一张极富个性的脸庞
、两眼始终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年轻人。在所有被关押的人当中，他给我留
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他最不同于旁人之处，是那种“偏不信邪”的精神。
在“六四惨案”后那个特别的时期里，被陷于牢狱中的绝大多数年轻人只
是因为要求一点民主权利、希望国家进行政治改革，却被“人民政府”用
铁手打进了牢狱，他们被打懵了，他们想不通，他们采取了沉默的抗议方
式。但是戴先生却显示出成熟的政治个性，力图通过法律程序，抗议政府
的枉法裁判。他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书面上向行政法庭提出申诉和抗议
，要求撤销枉法裁判。当然，这种努力最后由于政府彻底抛弃了正常的法
律程序而归于失败。而敢于公开挑战中共、希图用中共制定的法律来对抗
中共的无法无天的戴先生，因此受到了严酷的对待。被关押在这所转运站
中人称“黑队长”的警察施以严刑拷打。在所有被关押的人当中，戴先生
算得上受到“惩治”是最厉害的。

　　1990年元月七日，我们被一起押解到江苏省大丰县下明劳教农场服苦
役。在那个地方，戴先生同我们一样吃尽了苦头。又因为他始终坚持自己
的政治信念，性格倔强，被农场管教实行“特别严管”，蒙受着比别人更
多的虐待和欺凌。我和戴先生的友谊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建立和增长起来。

　　1991年底，我出狱后第一次接到戴先生的信，也已出狱的戴先生邀请
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我欣然赴约，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和戴先生的往
来也多了起来，彼此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不久，戴先生开始经营一家食品店。他以自己的聪明才华，勤勤恳恳
、辛辛苦苦的探索经营的门道。终于在普陀区竞争激烈的食品批发行业中
获得了立足之地。在戴先生的酒类、饮料、食品批发销售网络上的客户名
单也越来越长。他选择了一个很辛苦的商业行当，做出了非凡的努力，终
于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事业的成功也催开了个人感情生活的花朵。一位比他年龄小近二十岁
的亮丽的回族姑娘，不顾家庭的反对，来到了戴先生的身边。

　　1993年8月27日，我参加了戴先生在上海洪长兴清真饭店举办的婚宴。
我深为好朋友获得幸福而高兴。在戴先生的婚宴上，我见到了许多上海知
名的民运人士，记得有杨周（辶字底）、林牧晨、王辅臣等。就在戴先生
的婚宴上，我们相约以后每周周日下午，大家相聚到人民公园茶座进行定
期沟通和联络。这时期里，戴先生、杨周、林牧晨、李国涛等民运人士发
起成立了“上海人权协会”的民间社团。李国涛任理事会会长。李国涛后
来就因此罹难，被判三年劳动教养。杨周也因此身陷囹圄。这个时期上海
的形势对上海民运来说极为严酷，但上海的茶室聚会并不因此偃旗息鼓。
当时，杨周的夫人李国萍因受杨周的政治牵连，被司法局吊销了律师执照
。他们一家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非常窘迫的地步，戴先生得知这一情况后
，便带头约请大家到茶室商议，为杨周家庭募捐爱心款，并悉数送到李国
萍手上。在戴学忠、林牧晨等人的带领下，上海这一时期的茶室民运活动
一直持续到他们两位失去自由为止。

　　在上海的民运史上，应该来说，戴学忠是一位非常值得书写的人物。
他没有贪图家庭富裕和娇妻可爱的生活享受。他把自己经营的物质财富，
全都奉献给了政治民主的斗争需要。而物质上经济上的成功活动，在为政
治民主的发展提供急需的帮助时，这是警察所非差不愿意看到的。因此，
当他对民主运动的作用显得越来越大时，其受迫害的程度也就越来越烈。

　　1994年，警察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投入到上海提篮桥监狱。等
他坐完三年大牢，他年轻漂亮的妻子已被一名警察带回家去做了自己的老
婆，而他刚满四岁的女儿，在警察“新爸爸”的淫威逼迫下只敢叫戴学忠
为“叔叔”！面对这被夺妻掳子的局面，戴学忠心如刀绞。但是，戴学忠
没有一蹶不振。他仍以矢志不移的战斗精神和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关心
着其他民运人士的不幸遭遇。就在他为所有被无辜在押的政治犯奔走呼号
的时候（其中包括到收容教养所来探视正在坐牢的我），警察又以强行栽
赃的手段，将他再一次送入了冤狱。

　　当局知道，他们这次对戴学忠的宣判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对戴学忠的
审理，更是不敢允许国内外媒体予以采访报道。法庭在对他实行所谓的公
开审判的过程中，剥夺他家人和朋友参加旁听的权利。在一审开庭审理日
期前后，为了不让其他民运人士到法庭参加旁听，警察将许多民运人士实
行软禁管制。还有一些人早在开庭前，就遭到警察的严厉恐吓。在二审宣
判时，戴学忠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在未来儿媳小温的搀扶下，站在寒风凛冽
的法院门口，悲怆的希望见上儿子一面，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指控
戴学忠犯“故意伤害罪”，就不能让他的亲人了解事实真相？而作为戴先
生的未婚妻，小温对于戴学忠的此次入狱到处奔走呼号，但却遭到警察的
威胁恐吓甚至拘禁。但是小温没有因此退缩，没有屈从于警察的淫威之下
，因此被警察列为打击对象，先后两次被警察非法拘禁绑架。而且还被下
三滥的某些人在一些公开场合肆意侵害名誉，遭到侮辱。我为戴先生惨遭
不幸的迫害而流下悲愤的眼泪。在我重读戴学忠那篇感人肺腑的“小温，
你在哪里？”的文章时，我不禁想为学忠大声疾呼：蓄意迫害持不同政见
者罪不可赦！绑架无辜公民天理不容！今天，我们民主党人虽然在强权政
治压迫下被人一口上种种冤枉的罪名，但是，学忠作为一个有着一腔浩然
正气的持不同政见者，他的精神是非常值得我们发扬光大的！
(写于上海2000年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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