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839期(2000.07.10)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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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法轮功学员方文清再闯香港海关失败
 2. 中国当局残酷迫害工运领袖张善光
 3. 沈阳公安局通缉亿元富商刘涌
　　●无背景的中国首富大多锒铛入狱
 4. 北京观察：傍黑傍红
 5. 中国三年外汇988亿美元进了海外太子党腰包 
 6. 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将被起诉
 7. 把核机密转交苏联的冷战传奇女特务Ruth Werner在德国去世
 8. 中科院副院长江绵恒越俎代庖：曾力促谢长廷访厦
 9. 新党访问大陆：北京软化“一个中国”立场？
10. 陈总统开骂：某些政党流於意气之争
　　新闻分析：总统开骂显露急切
11. 美国限武谈判代表：军售台湾有助两岸谈判
12. 美国不放弃导弹防御系统计划
13. 纽约时报新闻分析：是军火商在推动NMD吗？
14. 中国时报：21世纪中国大陆将与美国分庭抗礼
15. 毛主席说，千万不要解放台湾！
16. 华盛顿邮报：中外专家激烈反对中国大剧院工程
　　新闻分析：为何争议不休？传统与现代之争？
17. 南华早报风波：郭鹤年九七年亦曾不满专栏内容执意解雇作家
18. 新闻分析：官商勾结企图控制香港媒体
19. 郭罗基：论表达自由
20. 狱中日记：林昭最后的日子
　　　　　──纪念林昭这位令人尊敬的自由战士
21. 研究「文革」遭北京拘捕：宋永毅盼成为中国人权活动家
22. 中国未来会像墨西哥吗？
23. 没有“因成而败”的中共是否能因败而成？
　　　　　──读《华尔街日报》专栏文章“因成而败”有感
24. 二十一世纪大迁都──圣上并没有发话要迁都，但庶民们都在议论纷纷
　　推背图泄露天机：未来中国将定都在黄河下游的“孙中山市”
25. 共产主义的兴衰：二战胜利后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
26. 美国移民局网站首见中文解说
27. 笑话：打往地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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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学员方文清再闯香港海关失败

(记者周佳虹香港十日电)上月底被香港拒绝入境的法轮功学员方文清返回
美国後，又於今天上午飞抵香港试图闯关，但再次被拒绝入境，入境处人
员并将她送到台北，预计今晚转送回美国。

　　方文清被送到台湾後致电香港友人钱小姐，声称她被送上飞机期间曾
受香港入境处人员「暴力对待」。

　　钱小姐转述方文清的话说：「香港入境处人员将她手脚困绑在轮椅上
，用布条封住她的嘴巴以及蒙着她的脸，并朝她脸部施打，其後送她坐上
飞往台湾的中华航空公司客机」。

　　香港保安局发言人接受中央社记者查询时，证实方文清曾於今早抵港
，但由於她不符合入境条例，於中午由三位入境处人员送她上飞机。发言
人不肯透露当时的详细情形，只表示入境处人员不会使用暴力。

　　怀孕五个月的方文清上月底持「中国护照」由美国飞往香港，表示要
瞻仰大屿山的大佛显灵，但入境处指她没有返回美国的签证而拒绝她入境
，方文清一直留在机场禁区不肯离去，并两度绝食以示抗议。

　　据钱小姐指出，香港入境处告诉方文清大佛已经「显灵」，她才死心
打道回府。但方文清返回美国後，得知佛未曾「显灵」，於是又再度抵港
试图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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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局残酷迫害工运领袖张善光

　　纽约消息：人权组织"中国人权"星期天强烈谴责中国当局残酷迫害中
国异议人士、工运领袖张善光，强迫他以重病之躯戴手铐脚镣做繁重劳动
。

　　中国人权指出，现在湖南省第一监狱服刑的张善光，患有严重肺病多
次吐血，还因眩晕症经常跌倒。但是监狱当局不仅不予必要治疗，反而逼
迫他每天作繁重劳动长达16个小时。张善光病重不堪，狱警却说他不老实
服刑，给他戴上手铐脚镣强迫劳动，动辄还毒打体罚。据悉，张善光目前
病疴沉重、处境危难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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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公安局通缉亿元富商刘涌

　　据香港媒体报道，沈阳市公安局上星期发出通缉令，悬赏五万元追捕
沈阳知名的先进人物，个体富商刘涌以及他的几名同党。公安局没有公布
刘涌的案情，今年四十岁的刘涌在沈阳声名显赫，他创办的嘉阳集团连年
被评为沈阳明星企业，身为董事长的刘涌身价达几亿元。上星期三，当地
媒体刊登了公安局对刘涌等人发出的通缉令，令人们感到吃惊。加上公安
局没有公布涉嫌的案情，更引起各种猜测。记者星期一打电话到沈阳市政
府和公安局查询，但是有关人员都不愿意透露案情的详细情况。

　　黑社会头目做恶多端罪行重大

　　据香港媒体从有关渠道获得的消息说，刘涌是因为涉嫌杀人而被公安
局追捕，他的企业实际上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专门行凶做
恶，他本人则是沈阳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刘涌在1995年以开办百货超市起
家，他随后创办了嘉阳集团，向商贸，服装，餐饮，娱乐以及房地产方面
扩展。该集团在沈阳投资几亿元兴建的嘉阳广场预计今年国庆节正式开放
。有报道说，曾经当过兵的刘涌在复员后因为触犯法律而受到过公安局的
处理，他后来的起家与嘉阳集团的发展都有不可告人的丑事，不过一直有
人为他摆平就是了。在刘涌突然失踪后，警方在追捕调查过程中证实沈阳
市的十几宗案件都与嘉阳集团有牵连。

　　没有背景的中国首富大多锒铛入狱

　　另据报道说，同样曾经风云一时的大陆个体企业家，曾被称为中国首
富的南德集团创办人牟其中因诈骗信用证的罪名被判无期徒刑后，不久前
聘请了新的律师准备上诉，要求减刑。据他的律师透露，牟其中目前在武
汉一家监狱医院，身体状况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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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观察：傍黑傍红

　　现在开始的七八九三个月，是政法当局下令展开「打击黄赌毒专项斗
争」的三个月。各地已展开了相关的行动，但这种年复一年进行的「专项
斗争」，虽可收一时之功，却难致除根之效。百姓的看法，都是认为风一
过，一切照旧。百姓还有一种看法，就是这种打击，也是只治一般百姓；
有权或有钱的，根本就治不了。

　　以黄业为例，公认没有保护伞，谁敢来开，现在的歌厅舞厅桑拿浴，
小的有公安，大的有「领导」，而那些最红的场所，最高是中共政治局委
员的儿子，做不现身的後台老板甚至公开的大老板。

　　从打击黄赌毒，又说到「傍黑傍红」现象，一般而言，有钱有势的人
，根本用不着去公开的「黄业」，因为现在已有很多「会所」之类地方提
供高级服务，比如北京长安街上就有，另外社会上原来说的「傍大款」现
在仍非常流行。在这种情况下，北京郊区的别墅能卖得全世界最贵就可以
理解。北京的文艺团体，如中央歌舞团、东方歌舞团甚至解放军的总政文
工团等门口，到黄昏时分出现一辆辆的名牌轿车，也就不难猜出其道理何
在。

　　类似的事，还曾闹出法律纠纷来。有一个小歌星叫杨钰莹的，二年前
曾因传「婚後定居香港」，闹出过风波，沉寂了约二年，最近复出，又拍
广告又唱歌。有好事者说，这是因为杨的「赖姓男友」因经济案件出逃，
没了经济保护伞，只好出来捞。据传「赖姓男友」指的是厦门远华大案主
角赖昌星之子。

　　据说杨小姐是坚决否认有此男友，且自己仍是独身，表示要以法律来
解决，但半个月过去，目前暂无下文。也许杨小姐很无辜，但大陆歌星影
星模特们傍大款，是有历史的了，由於大款们大部份很黑，所以也叫「傍
黑」。

　　红与黑永远是一对，有傍黑就有傍红，小姐们傍黑老板，黑老板们傍
红，红的是红色政权的红色权力掌握者。还以已枪毙的江西副省长胡长清
为例，最近「傍」他、向他行贿的一个四十四岁的「林老板」，就被深圳
检察院抓了起来。初步审查，林向胡长清行贿五十万元人民币，最後胡长
清对林说，不要叫他副省长，要叫他兄弟。可惜的是，林自称没有从兄弟
那里捞到好处。(云上风/世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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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三年外汇988亿美元进了海外太子党腰包 

　　北京大学的研究报告说，中国从1997年到1999年外汇流失988亿美元。
经济学家指出，这么大数量的外汇流失成为人民币不能自由兑换的重要因
素之一。不过，中国总理朱熔基日前曾在内部表示尽快实现人民币自由兑
换。但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指出，中国还五年时间才能实现自由兑换
。

　　伦敦《金融时报》10日的报导指出，1998年海外直接投资加中国贸易
顺差为890亿美元，但中国的外汇储备仅增长51亿美元。1999年，直接投资
加贸易顺差为760亿美元，外汇储备增长97.2亿美元。

　　今年5月，掌管中国1580亿美元外汇储备的最高官员李福祥从北京一家
医院的七楼跳楼自杀。官方低调处理上述事件，说他是由于忧郁征而不是
因为经济问题自杀。据官方消息来源说，然而李的前任朱小华已经由于他
在1993年到1996年担任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期间的金融问题而接受调查。

　　北京大学最近破天荒发表一份关于中国外汇储备的报告。报告没有说
国家外汇管理局合伙参与中国资本外流问题，但它指出国营企业确实存在
问题。金融时报引述这一报告说，中国大陆违法的资金外流可能约比许多
经济学家所预估的还多出一倍，而其罪魁祸首则是大陆的国营企业公司。

　　这项研究报告表示，从中国封闭而其实又多漏洞的管制系统流出的资
金据估计在一九九七年约为三百六十四亿美元，一九九八年为三百八十六
亿美元，一九九九年为二百三十八亿美元。相较之下，官方的资金外流估
计在一九九七年为一百六十九亿五千万美元，一九九八年为一百六十五亿
美元。一九九九年的官方数字则还未宣布。

　　金融时报说，由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一位李教授督导的这份一百五十六
页报告是中国到目前为止有关这问题的最详尽研究，它势将激起如何防堵
外汇流出的政策辩论，也可能使得主张必须小心处理将人民币变成充分可
转换货币的人更加振振有词。

　　这份报告也有助于了解中国统计上的一些疑团，譬如尽管有了庞大的
外国直接投资和外贸盈馀，中国的外汇储存增加速度却仍很慢。

　　这份报告并指出，国营企业公司外逃资金时最常用的两个方法是低报
出口获益和超报进口支出。 

　　由于国家外汇管理局方面的混乱加上外汇流失问题，北京大学的报告
认为这些问题很可能造成中国放宽外汇管制和人民币自由兑换计划受挫。

　　北京计划的货币改革分为两大方面：一方面是逐渐允许人民币对更多
的外币汇率浮动；另一方面是创造条件最终实现人民币自由兑换。第一方
面的改革已经正在进行。自从5月23日以来，人民币对美元的收盘价已经比
亚洲金融危机以来控制的浮动范围(8.2770-8.2800元人民币兑1美元)扩大
十多倍。但人民币在资本帐户和往来帐户下的自由兑换仍然是长期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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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将被起诉

　　中共元老姬鹏飞之子，原解放军总参情报部部长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
的调查工作日前已基本结束，姬胜德将被以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等多项罪
名起诉。

　　根据香港《星岛日报》报导，中共中央纪检委对原解放军总参情报部
部长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的调查已经基本结束。该案最近已经交由检察部
门处理，姬胜德可能被控挪用公款，收受贿赂和渎职等多项罪名。

　　《星岛日报》引用北京消息人士的话说，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的内容
主要有三项：一是挪用总参下属公司违纪炒股收益美金两千多万元；二是
收受福建远华走私案主犯赖昌星贿赂三千多万元；三是通过自己的司机在
海外敛财。

　　就《星岛日报》的这一报导，旅居美国的时事评论家林保华和作家王
若望都表示，他们几个月前就从香港报章读到过姬胜德涉嫌经济犯罪的报
导。

　　为了核实有关报导是否有根据，记者还电话采访了目前住在北京的原
中共总书记赵紫阳的秘书鲍彤，鲍彤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星岛日报》的报道说，姬胜德今年一月以来被中纪委“双规”，在
此期间，他的父亲中共元老姬鹏飞病逝。当局没有允许姬胜德参加其父的
追悼会。该报还说，此案原来由军方纪检委人员进行调查，但在军纪检委
即将结案之际，中纪委反对结案，并加派人员接手此案，同军方争夺调查
主导权，为此军纪委人员同中纪委人员曾发生争执。

　　另外，《星岛日报》的报道还说，由于姬胜德是少将级军官，此案将
由军事法庭审理，但不会对外公开；由于姬胜德的父亲姬鹏飞是中共元老
，母亲许寒冰仍然在世，当局在量刑方面会有所考虑，应当不会判处姬胜
德死刑。(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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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核机密转交苏联的冷战传奇女特务Ruth Werner在德国去世
Cold War Spy Ruth Werner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articles/A8218-2000Jul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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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之子曾力促谢长廷访厦

　　中科院副院长越俎代庖，开始关心起台海局势了！澳门台湾总商会会
长陈忠勇十日证实，他曾通过国家主席江泽民之子江绵恒居中协助，使北
京同意谢长廷访问厦门。

　　据《明报》报导，在澳门投资酒厂的陈忠勇说，他与身为中科院副院
长的江绵恒关系不错。他与谢长廷都是高雄人，非常熟悉。当了解到谢长
廷有意到大陆访问，他个人很赞成，认为两岸交流对大陆和台湾都有利。

　　但大陆方面有关部门对谢长廷的台独色彩颇有疑虑，于是他便请江绵
恒出面，进行解释说服，加上谢本人又不失时机地发表“高雄与厦门是同
一国家的两个城市”的讲话，大陆方面才同意邀请谢长廷，“但大陆方面
并没有说江泽民一定接见他。”陈忠勇对谢长廷不能如愿访厦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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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党访问大陆：北京软化[一中]立场？

BBC 10日报道，正在北京访问的台湾立法委员冯沪祥说，北京方面准备让
台湾有自己的[一个中国]的解说。冯沪祥是赞成两岸统一的台湾新党籍立
法委员。他表示，北京方面告诉他说，北京不反对台湾对“一个中国”的
表述，只要台湾不把它的表述作为唯一的表述。

　　冯沪祥在与大陆的海协会官员会谈之後说，即使台湾领导人自称代表
中国，那也是可以被北京接受的，但是，他们不接受“两国论”。

　　台湾总统陈水扁曾经表示，他愿意接受1992年达成的一个非书面妥协
。台湾方面把这个非书面妥协称为“一个中国，各自表述”，但是，北京
方面却反复否认有这样的妥协。

　　台湾说，“一个中国”指的是中华民国，北京当局则说，“一个中国
”指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台湾[新党访问团]是应海协会的邀请於9日抵达北京的。这个八人访问
团是1949年以来第一个访问大陆的台湾政党访问团。这次访问获得了陈水
扁领导的台湾政府的同意，访问行程还将包括与大陆副总理钱其琛的会谈
。

　　据外电报道，冯沪祥说，海协会官员对他说，陈水扁重回所称的1992
年口头共识的决定并不足以使两岸重新开始对话。

　　冯沪祥说：“他们只需要陈水扁接受一个中国的原则，这个原则是一
个中性的词，不受任何一种表述的限制。”

　　“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冯沪祥说，北京方面不接受陈水扁在今年5月20日就职演说中所提到的
“未来一个中国”的说法。

　　冯沪祥说：“他们要求陈水扁承认，现在就只有一个中国，即使这个
中国是他解释的中华民国也行。”

　　值得关注的是新党这次前来备受礼遇，除由秘书长李亚飞率会内一级
主管於会场内排队迎接外，会场也布置成椭圆形的谈判桌，进行对话，而
当时海基会仅是马蹄形的聊天形式。

　　李亚飞在致词时表示，海协会在国务院台湾办公室授权下，根据520「
两办」所发表的声明，指出可与台湾各党派、各团体人士交流接触；这次
对话将针对反独促统议题交换意见，在一个中国原则下寻求解决两岸僵局
，并对两岸发展起实际推动作用。

　　针对台湾陈水扁政府强调两岸可以坐下来共同处理「未来一个中国」
的问题，李亚飞反驳说，只是说「未来一中」，难道现在是「一中一台」
吗？他说，如果台湾不承认两岸一个中国的事实，就是设置两岸接触的障
碍，两会复谈不可能。

　就在两岸对话机制海基、海协两会陷入僵局状态，大陆海协会传出大幅
人事迭动的讯息，传闻接任秘书长的李亚飞，10日上午亲口证实他的新职
。此外，原副秘书长职务由秘书局副局长何建华转任。传闻因为年龄因素
而卸任的海协会副董事长唐树备，因为时机敏感，并没有出现在与新党访
问团的会面行列中。

http://news.bbc.co.uk/hi/chinese/news/newsid_827000/8273561.s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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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统：某些政党流於意气之争

(联合报记者彭威晶／台北报导)陈水扁总统昨天以罕见强烈语气指出，最
近许多乱象令他不得不忧心。他说，由於选後某些政党流於意气之争，而
非理性之争，导致劳方、资方及官方协调达成的缩短工时协议，因为某些
政党及某些人加码、扩大，变数加变数，对产业造成颇大冲击，「这种情
形让我们对未来很难有更高的期待」。

　　陈总统也表示，面对中共的武力威胁，所谓的「北京热」与「中国热
」若无法踩煞车，有所省悟，他很担心中共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我们击
破，如此一来，「我们努力打拚所得到的财富，如何保得坠？

　　陈水扁总统昨天下午接见国际狮子会中华民国总会干部黄照雄等人时
有感而发的说，国家应无党派之分，国家好，大家都好，国家不好，大家
就都同归於尽，「国家都没有了，大家还打拚什麽？」唯有团结一致与同
心协力才能共同分享国家富强、康乐的福气。

　　新闻分析：总统开骂显露急切

　　彭威晶

　　陈水扁总统昨天炮火四射，骂政治乱象、骂在野党、骂立法院，甚至
连「北京热」与「中国热」都骂上了。陈水扁在这个时候骂人，时机上似
乎欠考量，也骂得理不甚直，因为陈水扁应该是扮演仲裁及领导的一国之
首，而不该是站在第一线吹号冲锋的步卒。

　　陈水扁是一个心思细腻的政治人物，他表达意见以前，一定会有许多
相关的配合行动，例如他想发表对人权的主张，一定会安排拜会人权团体
的「大动作」，衬托他对人权的重视。可是，昨天陈水扁的发飙事前没有
任何徵兆，这种情况自然让人联想陈水扁是否为了新政府的停摆而焦虑。

　　陈水扁自五二０上任以来，无论行为举止或谈话内容，看得出他用心
学习让自己成为一个「成功的政治家」，他展现的政治柔软度，几乎让人
忘了他曾经是立法院言词犀利、咄咄逼人的「陈立委」。陈水扁这一段时
间的政治表现，不但获得多数民众肯定，连昔日民进党内的竞争者许信良
，也在选後休养生息後，和陈水扁握手言欢，畅谈两岸问题。

　　然而，过去陈水扁一个多月来放下身段的努力，却在昨天下午总统府
接见场合的一番谈话，显露出陈水扁的急切本性。陈总统一时间的急乱，
势将升高国会反弹，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政务更陷难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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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限武谈判代表：军售台湾有助两岸谈判

(中国时报台北报导)美国武器管制暨裁军事务首席谈判代表霍伦十日在新
加坡指出，美国军售台湾非但不会助长台独，反而能促进两岸谈判进而解
决争端。

　　霍伦是在新加坡与当地研究机构防卫暨战略研究所和东南亚研究所成
员，举行圆桌会谈讨论禁止武器扩散问题时，作出上述表示。他说，中共
对台威胁破坏两岸和平解决纷争的前景，美国被迫对台提供防卫需求以为
回应。故此美国对台军售很可能会持续下去。

　　谈到对台军售问题时，霍伦说，中共一直认为美国对台军售是助长台
独，但美国的观点则是，「军售可鼓舞信心促使两岸展开谈判，并可能找
到解决之法」。

　　霍伦日前在北京，结束与中共进行武器管制及裁军谈判。此前，中共
因美军去年五月轰炸北京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愤而中断和美方对话。

　　霍伦认为，对话中断是很不幸的，因为该项对话符合「中」美双方利
益。他强调，这类对话有助於强化中共在禁止武器扩散上能有建设性作为
。美方对此仍有存疑，霍伦暗示中共把导弹技术转移给其他国家。霍伦在
北京磋商期间，曾就此向「中」方表达对导弹扩散的严重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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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不放弃导弹防御系统计划

　　香港消息：据香港明报星期天报道，美国国防部长柯恩表示，虽然美
国第三次导弹防御系统星期六试验失败，但仍会按计划部署。即使克林顿
总统决定搁置，明年一月即将就任的新总统也可改变这一决定，只是部署
计划会耽搁一些时间而已。

　　对于美国导弹防御系统测试失败，俄罗斯有关方面希望美国接受失败
的现实，放弃这一导弹部署计划。中国星期天也再次反对美国将台湾包括
在其导弹防御体系之内。(RFA)

麻省理工学院导弹科学家指斥美国国防部的NMD是卖狗皮膏药
Theodore A. Postol said he would help develop a workable missile plan. 
http://www.nytimes.com/library/politics/071000lives-missil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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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新闻分析：是军火商在推动NMD吗？

　　美国「全国导弹防御」系统商机有六百亿美元，然而奇怪的是几乎看
不到军火承包商的形影。他们没打电话给国会议员；没夹缠国会国防委员
会的要人；在辩论是否要建置此系统的角力里，他们不动声色。

　　然而，军火承包商只是不在辩论中现身而已，在幕後则全部包办。

　　过去十年里，军火商赞助华盛顿政客的竞选经费总额达四千九百万美
元，另有两百万美元则间接而有技巧地用在形塑氛围，让建构导弹防御系
统议题对两党而言都感到压力。

　　几家大军火商资助各研究中心，去辩论导弹防御系统。比如领衔支持
部署的「国防政策中心」，其年度经费有二○％到三五％即仰仗军火承包
商提供。该中心理事会中至少有八名军火工业的代表－单单洛克希德便派
了六名，定期发布一长串论文，还为华盛顿决策者举办多次研讨说明会。
该中心主席盖夫尼是雷根总统时代的副助理国防部长，而导弹防御系统是
雷根「星战计划」的遗绪。

　　国防政策中心一九八八年开始运作，军火承包商便一直支持它，提供
超过二百万美元的经费，其中有全国导弹防御系统的主承包商波音公司，
以及另两个主要的二手承包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及ＴＲＷ公司。这些赞助
可以抵税，也就是说，政府间接吸收了某些费用。

　　国防政策中心对视为「志同道合」者极为关心。一九九八年，它颁发
自己的「薪火传承」奖章给前国防部长伦斯斐，伦斯斐领导一个政府委员
会，勾勒出来自北韩导弹攻击的潜在威胁，而让全国导弹防御系统在军事
上理直气壮。其他的奖章得主还有前总统雷根与前众院议长金瑞奇。

　　为何军火商宁可当建构导弹防御系统的幕後推手？原因很多。部份因
为问题敏感，没有军火商愿被视为推动这项计划，而可能抵触一九七二年
的美俄反弹道导弹条约。

　　军火承包商也不想卷入一场众人看来毋宁是政治而非国防议题的战役
。他们不想关说这项计划，其中即便最轻微的闪失，也会令他们开罪白宫
、国会或五角大楼，甚至三者一起光火。

　　军火商如果为推动导弹防御计划太过使力，可能会疏离心不甘情不愿
的白宫；如果他们打太极拳，会让追求该计划的共和党高层视为非我族类
。另外，如果军火商与导弹防御系统走得太近，他们为被视为唯利是图，
置裁减武器於脑後。

　　撇开政治不谈，生意因素也让军火承包商不愿摆明为关说护航。第一
，参与导弹防御计划的公司从中赚到的钱，以他们的标准而言为数渺校波
音公司是契约主承包商，揽下三年十六亿美元的合约而监督计划的发展。
但它还得分润给团队成员，如制造「击杀载具」的雷神公司、通讯系统设
计者的ＴＲＷ公司，以及推进火箭的制造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

　　十六亿美元听来数目很大，但相形於这些公司的年营业额则很校一九
九九年，波音公司营业额五百七十九亿美元，洛克希德马丁则有二百五十
五亿。此外，导弹防御目前仍停留在研发阶段，尚未转变为现实，对军火
商而言它对营业额及工作机会的帮助不大。一些平凡无味的军备如战机、
潜舰及坦克，对军火商更为紧要，因为他们设有生产线雇用数千员工，而
且获利甚丰。

　　故此，军火商宁可为确保衣食的军购项目大力关说。五角大楼采购军
事硬体的年度预算为六百亿美元，军火商担心为导弹防御计划花更多钱，
会排斥其他可立即赚钱的项目。洛克希德与波音关心的是让Ｆ－廿二战机
的契约发展下去；洛克希德希望为Ｆ－十六争取更多经费；波音公司要确
定的是财源充裕，来支持它新的载空激光科技。

　　据五角大楼弹道导弹防卫署表示，自一九八三年以来，为研究及发展
不同的导弹科技已支出五百六十亿美元。但是，导弹防御系统只有在实现
里根时代愿景的建构方式下，军火商才真能长久吃香喝辣。（潘勋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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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报：21世纪中国大陆将与美国分庭抗礼

(王绰中／北京九日电)随着国力不断的增强，中共在新世纪的国际影响力
将逐步扩大，许多西方观察家甚至认为，本世纪中叶以前，中共将成为唯
一可以与美国抗衡的世界超强。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共当前在世界所处的地
位以及新世纪的世界格局，「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日前邀请多位曾经担
任中共重要国家的驻外大使举行座谈会，从他们的谈话和分析中，可以一
窥中共如何看待当前国际局势和自身处境与地位。以下是这些中共「老大
使」们在座谈会发言的摘要：

　　秦华孙（中共全国政协外委会副主任、原驻联合国代表）：冷战结束
苏联解体後，当时的看法是多极格局将很快形成。但柯索沃战争後，又有
人提出多极是否存在。我认为这两种认识都有些偏激，应该说多极化是一
种必然趋势。由於中国、欧盟、乃至普丁上台後的俄罗斯的逐渐发展，美
国相对综合实力将受到一定的牵制。

　　从联合国的角度看，美国在柯索沃问题上试图绕过联合国，但从结果
看，最终解决问题还是要依联合国的名义。这至少说明了一极尚不足以解
决问题，今後可能还会出现类似柯索沃的事件，到时仍需要联合国发挥作
用，在一段时间内包括美国在内都无法完全抛开联合国而单独行动，联合
国仍是处理大国关系较为集中的地方。

　　虽然中国在综合国力上与美国相差很远，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在联合
国无所作为。安理会是联合国的重要机构，它通过的决议具有强制性，没
有人敢忽视中国拥有否决权地位，所以中国的作用往往可以「超常发挥」
。

　　李道豫（中共全国人大侨委会副主任、原驻美大使）：美国在衰退前
，一定还会再扩张一段时间，在二十一世纪初，在全球范围内不会出现足
以与它全面对抗的对手。美国认为，在十五到二十年後，中国要麽成为它
的夥伴，要麽成为它的敌人，为了避免後一种可能的出现，美国势必将继
续设法西化甚至分化中国，并试图将中国纳入其体系中。在美国对华政策
中，遏止与接触将是平行发展的两面，当然随着中国逐渐强大，可能接触
的一面会有所加强。

　　徐敦信（中共全国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原外交部副部长、驻日本大使
）：在二十一世纪最初十至二十年里，冷战後形成的主要国家或大国间的
力量对比，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的力量可能会相对有所下降，但绝对实
力恐怕很长时间内不会改变。对我们来说，机遇与挑战并存。我们应该看
到亚太地区，我们的周边环境仍处於一个建国以来比较好的时期。就挑战
而言，在这个地区，大国关系尤其是中美日三角关系有比较严峻的一面。
苏联解体後，美日进一步加强同盟关系，主要要对付也就是我们。在朝鲜
半岛问题、台湾问题、南海问题上，日美势必联合对付我国。

　　美国战略目标是「一超」，不允许有谁与其平起平坐、平分秋色，美
日加强同盟只是美国欲在亚太地区借助日本，这一方面证明美国目前要靠
自己的力量称霸亚太其实力尚不足；另一方面也存在着美国要限制和控制
日本的因素。美国将中国视为潜在的威胁和对手，其实对日本来说也存在
这个问题。更何况美国并不希望现在就与我们发生对抗。因此，利用美日
矛盾趋利避害是有可能的。

　　李凤林（中共全国政协委员、原驻俄罗斯大使）：九十年代以来，大
国关系调整的一个重要动因就是中国的崛起和苏联的解体，若干年後，也
许也就是十年左右，俄罗斯的复兴会导致世界格局的新一轮调整。中俄关
系目前的定位是比较符合实际的，也是符合我们的利益的，在中俄关系中
有两点比较重要：一、与俄罗斯关系的稳定，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战略大後
方；二、在面对美国的挑战方面，中俄关系的稳定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支
持。

　　在对待俄罗斯的问题上，我们要防止两个极端，一个是「为了共同对
付美国，中俄在战略上可建立结盟或准结盟的关系」。这种观点太理想化
，不现实，因为就俄罗斯而言，建立这种联盟根本无法补偿俄罗斯被排挤
出欧洲的巨大损失，另外中俄两国也不想因结盟而与美国发生对抗，再加
上中俄双方也不希望因为结盟而使相互间产生过多的依赖，束缚自己的手
脚。另一种极端是「俄罗斯根本不值得重视，我们的重点是美国，不能或
者是不值得为俄罗斯的事情刺激美国」。这种观点也是不可取的，我们应
该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来牵制美国的霸权主义野心，这里面包括俄罗
斯，包括欧洲，尤其是发展中国家。

　　杨成绪（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原驻奥地利大使）：对欧美关系
上，我们既不要低估他们的一致性，也不要过高地估计他们的分歧。他们
之间确实有许多共同性，比如，意识形态、社会制度方面，推行新干涉主
义方面，特别是应看到欧美间密切的经贸关系，我们不能过多地寄望於欧
美间的矛盾。当然，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欧美间并非事事时时都一
致，也存在我们可以利用的馀地。我们应该与欧洲加强经济关系，进而通
过发展与欧洲的关系来牵制美国。从长远看，欧洲会发生变化，以阵营对
阵营的意识形态斗争在淡化。这里还要特别指出的是，我们在处理与欧洲
关系时，要高度重视与东欧国家的关系，这些国家经济较为困难，要严防
台湾的渗透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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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说，千万不要解放台湾!

　　史东

　　各位听众朋友，我一直怀疑中共对台的政治情感是否真的那么认真和
执著。一般人认为，台湾到现在还没有解放或统一，都是强大的美国从中
着祟。其实这个看法大错特错。半个世纪以来，中共曾经在亚非拉各国挑
战美国、苏联的霸权，天不怕，地不怕的毛泽东还派出一百多万的军队到
朝鲜和美国死战；三十多万的解放军被派到越南去打美帝，履行无产阶级
的国际主义义务。难到中共真的怕美蒋（李、陈）勾结，死守弹丸之地台
湾？我看未必。所以说，中共几十年来对台湾的一些“解放、”“攻打”
之类的誓言大概都是一些废话和空话。毛泽东在一九五八年八月告诉他的
私人医生李志绥：“我们有些同志就是糊涂，不明白这个道理，还准备渡
过海峡打台湾。我是不赞成打过去，放在那里，是一个压力，内部就会团
结。这个压力一没有了，内部就会闹起来。”（李志绥回忆录，页二五二
）这种露骨的表白，正是中共对台政策的基石。

　　由此看来，中共最近哇啦哇啦的对台武协又像当年金门炮战一样，只
不过是一场闹剧。我看陈水扁看破了中共的把戏，反戈一击，主动提出和
平谈判，这到反而慌了中南海的阵脚。北京先是说只要台湾搞两国论，就
不谈。阿扁说，那好，两国论不要了，咱们谈吧！北京一慌，又借口说，
只要阿扁坚特台独与公投，就不谈。阿扁回答说，那也好，我放弃台独与
公投，让我们开始谈。北京更慌张，又不断加码，说一定要承认一个中国
论才能谈。依我看，中共这种手段，根本目的就是不让台湾问题和平解决
，使之永远成为一个问题，成为自己武器扩张，加强内部团结和对美争霸
的一个筹码和借口。对于这一点，从霸王毛泽东到活宝江泽民，一点没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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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中外专家激烈反对中国大剧院工程

　　当中国领导人决定花费3.6亿美元建国家大剧院时，他们没想到这一巨
型建筑会引起多大争议。现在，北京市中心的大坑已经成为全国少见的争
议焦点。

　　华盛顿邮报记者葛爱文8日发自北京的文章说，越来越多的工程师、建
筑师和海外著名人士加入批评天安门旁边这项工程的大合唱，说他造价太
高，太丑陋，不符合中国风格。

　　过去一周来，49名高级科学家和工程师及104名著名建筑师分别发出呼
吁，呼吁书已经到了中国领导人手中。4月1日，为了减少对于这项目的争
议，原定的大型奠基仪式在最后一刻被取消。一家官方媒体去年报道说国
务院已经批准这一项目，现在同一媒体又出面否定那一报道。

　　争论的焦点是法国建筑师安德鲁(Paul Andreu)的设计，安德鲁的机场
设计远近闻名。但这场争议的焦点是破坏北京的风貌。

　　安德鲁的设计是建设一座183英尺高的透明玻璃钛合金水泡状建筑，里
面有四个大厅，六千座位，都位于人工湖之上。支持这一设计的人说批评
者选错了目标。这一工程将是自1976年建设毛主席纪念堂以来天安门附近
的最大建筑。

　　有些人说，批评者应当更早开始这场战斗。但在中国，涉及到普通老
百姓的决策都是闭门由共产党官僚做出，公开辩论相当敏感。中国最不愿
意辩论的题目之一就是首都发展。

　　伦敦《建筑评论》编辑戴维(Peter Davey)说，“依靠相当大的韧性和
巨大努力，中国人建成了一个(规模)令人敬畏、极其丑陋的首都。他们选
错了模式。他们按照北京和美国二十年前的模式建设北京。错。错。错。
”

　　在五十年代，农民出身的意识形态强硬派彭真市长拆毁了北京的古城
墙，开始毁坏这个北方城市最具特色的四合院。然后，他在市中心西面不
远的地方建设巨大的钢铁公司，保证首都一年到头都被污秽、烟雾和灰尘
所包围。

　　但最近二十年的经济快速发展对北京改变最大。为了争取现代化国家
的地位，中国的统治者在北京树起几十座摩天大楼。有的像一支除臭剂，
有的像Pillsbury面团。为了表现一点传统风格，许多建筑采用老式屋檐，
那是前任市长、因为腐败被判刑16年的陈希同所喜欢的风格。

　　政府官员允许开发商蚕食北京非常有限的绿地和公园，在里面建起饭
店或办公楼。由北京的太子党控制的房地产公司徵用大量民用建筑用地建
设适合新兴的中产阶级的高价房屋，北京的传统四合院在珍希遗产的名单
上又上一个新的等级。

　　早在1958年，当时的总理周恩来已经下令在北京市中心徵用民房，腾
出地方建设国家大剧院。民房被推倒之后，由于大跃进造成的经济困难，
工程只好停下。从此之后，那个地方就是个大坑，旁边有些地方作为公共
汽车停车场和一家公安局。

　　但1998年上海在人民广场旁边建成了玻璃和大理石的歌剧院，北京领
导人突然感到上海要超过它。于是，首都官员命令举行国际投标，共有44
家投标。但到最后，所有投标都被剔除，只剩下安德鲁的投标胜出。

　　安德鲁说，他对自己的设计引起争议并不奇怪，“在这么敏感的地方
建设这么前卫的项目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同意。”但他预计到最后他的设
计将像法国埃菲尔铁塔一样被人接受。过去法国人整天批评埃菲尔铁塔，
但现在成了国家的像徵。

　　安德鲁说对自己的设计是想法不同、但愿意讨论的人可以对话。当然
，它是计划要竖立在不同的邻居之中：北面是中国古代皇帝的紫禁城，东
面是斯大林式的建筑--人民大会堂、天安门广场和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

　　安德鲁说，他从一开始就尽力抗拒中国建筑的诱惑，因为许多现代中
国建筑师都是采劝迪斯尼态度”对待中国建筑风格。他说，“从一开始，
我就力求找出新的答案。”

　　但对于部份中国和外国建筑师来说，安德鲁的答案无法接受。加拿大
建筑师克科兰(J. Michael Kirkland)在给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信中说，
那种设计“可怕”。“它像什么？像个蛋。那是欧洲人在发展中国家设计
的项目，因为他们在本国被看作不能容忍。...那一建筑将使中国难堪，请
不要建。”

　　中央工艺美院前教务长常莎娜(Chang Shana)说，她对于政府批准在北
京建设玻璃球形建筑感到困惑，因为北京是全世界灰尘最多的大城市。

　　这名69岁的退休教授说，“我在法国出生，我对法国很有感情。但我
应当说，这种设计在法国将永远无法得到批准。它同环境没有关系。”

　　已退休的著名建筑师陶崇真(Tao Chongzhen)说，这一设计说明中国对
于现代化的痴情。“但不能说新就是美。它在一年后就会变旧。”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articles/A27943-2000Jun30.html

　　新闻分析：为何争议不休？传统与现代之争？

(联合报记者汪莉绢报道)紫禁城、四合院与胡同，这些中国特有建筑，构
成大多数人印象中传统北京的城市面貌；由四合院生活居住形态逐步衍伸
出来北京民俗民情，更透过无数文学作品，反映出独特的北京传统城市精
神。

　　然而，今日北京，现代化高楼林立；这些杂乱无章、高耸入云的建筑
，反映出急於追求现代的北京，正处於一个传统城市面貌逐步消失，而现
代城市风格尚未建构出来的尴尬阶段。因此，今日北京的城市面貌令人十
分模糊，从而使象徵北京城市的人文精神，更是难以展现。

　　现代北京的建筑风貌该应是追求西化，或是着眼於具有中国特色的传
统风格，一直是中国建筑学界与文化界争执不休的课题。今年四月一日，
被视为象徵北京城市跨世纪与现代化的「千禧国家大剧院」开始动工，不
到一个月，就传出因设计方案出现极大争议被迫停工的消息。大陆有关工
程方面否认被迫停工，但表示将会「优化方案」-即修改设计方案以缓和外
界争议。

　　国家大剧院施工建造的蓝图，是采用法国人保罗．安德鲁的设计方案
。依此方案规划，未来的北京国家大剧院是「像一个蛋壳、用钛金属制成
的大圆顶」。反对者认为，剧院外观像一个「大坟堆」，像是「作茧自缚
」。

　　六月十日，反对采用法国方案，要求中共中央重新审议国家大剧院建
筑方案的中国科学、工程两院院士，上书中共中央提出五点意见：第一、
法国方案设计的面积与造价都严重超出计划标准一倍以上，不仅要花费近
五十亿元人民币兴建，完工後剧院的经营运作也是个大问题。第二、原设
计不合理，用钛合金建造的大壳，估计要花费三至四亿元人民币，设计方
案中从水底钻进去的设计，耗资巨大，并需特殊结构处理，且建成後根本
达不到「水底世界的幻境」。此外，北京为沙尘暴多发区，以蛋壳为外形
的剧院将覆盖大量灰尘，而迄今仍找不到清刷壳顶的方式。第三、虽然操
办者对原设计进行调整，但仍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国家大剧院在功能上仍
是二、三流剧院，而造价却是超一流。第四、国内外反应强烈，议论纷纷
，连外国人都感到中共政府采用法国方案是不可思议。最後，院士们表示
，对国家大剧院的建议不是学派之争，而是讲求功能、合理、经济节约与
脱离中国实际、无视中国传统文化之争。

　　对照国家大剧院设计及建筑形式受到强烈质疑及反对的情况，今年五
月底启用的中国现代文学馆，则受到相当多的好评。该馆常务副馆长、知
名京味作家老舍之子舒乙就表示，海峡两岸建筑界都在追求代表现代中国
形式的建筑，如何把传统中国建筑特色与现代建筑技术融合，是中国建筑
界和文化界深思的问题。一向致力於保存北京传统四合院建筑的舒乙认为
，现代文学馆受到好评，主要是采取中国传统建筑型式──坡型瓦，并利
用现代建筑技巧克服坡型屋顶采光不佳的问题，从而成为一个具中国特色
外形，但内部极为现代化的建筑物。

　　事实上，北京出现强烈反对采用法国方案兴建国家大剧院的声浪，除
了认为该方案设计不合理、不实用外，希望这个北京跨世纪最重要的建筑
物，能以具中国特色、展现民族文化精神的形式出现，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究竟北京现代建筑风格及城市面貌为何，如何透过城市建筑风格展现其
独特面貌，从而显现具中国特色、乃至北京民情民风具文化意涵的城市精
神，这一严肃课题，不仅考验大陆建筑界、文化界的智慧，也是北京领导
人在思考北京城市规划或重大建筑时，所应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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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早报风波前总编爆内幕
郭鹤年九七年亦曾不满专栏内容执意解雇作家

　　《南华早报》大股东郭鹤年与该报编辑间的「争拗」引发惊人内幕。
该报前总编辑J. Fenby投函另一份英文报章透露，九七年《南华早报》内
一个专栏作者因批评包括郭鹤年在内的亲北京集团，及建议特首董建华「
在头上戴安全套」，郭鹤年曾两度要求他解雇该专栏作者，但他却拒绝听
命。

　　不过，《南华早报》现任总编辑则表示，郭鹤年早前在该报反驳中国
版编辑林和立的来函，并不会对林和立构成任何影响。而郭鹤年欲透过来
函发表意见，该报只是按一贯做法将之刊登出来。

　　《南华早报》前总编辑J. Fenby八日在英文报章《Hong Kong i璏ail
》的「读者来函」内，谈到一名前任《南华早报》专栏作者N. Vittachi，
该名作者曾在专栏「Lai See」内批评包括郭鹤年在内的亲北京集团，最后
被调离该专栏而辞职。

　　信中透露，曾因Vittachi的大胆专栏文章，而一度被告知要解雇Vittachi
，但他拒绝听命。不过，由于他本身对该专栏的印象亦每下愈况，故已部
署了另一人，准备取代Vittachi的工作。此时Vittachi在「Lai See」专栏
内又建议，董特首政府应「在头上戴上安全套」，因为他们的行为就像「
男性的附属器官（意指性器官）」。郭鹤年因不满这篇文章而再度下令，
要解雇Vittachi，而Fenby则再次拒命，但却实行了原先的计划，即将Vittachi
调离「Lai See」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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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分析：官商勾结企图控制香港媒体          

    林保华

    香港回归三周年所爆发反对特区行政长官董建华要他下台的声浪引起
北京和特区政府的不安，他们以为只要控制媒体，就可以减少“反董”声
浪，所以用不同方式力图控制香港舆论。这对香港的新闻自由构成新的威
胁。

    六月二十三日江泽民在北京接见香港的三十位顶级富豪之後，香港的
英文“南华早报”在二十八日刊出该报副总编辑林和立的报导，指出江泽
民和他们大谈中国加入WTO之後给他们带来的商机，换取要求这些商人统一
思想，支持声望日益下跌的董建华。

    这篇报导触怒了该报大股东、前董事会主席郭鹤年，他以“读者”名
义投书，刊於二十九日该报。文中说，林和立的文章暗示“香港的商人都
是白痴和傻瓜，为了在大陆做生意，唯一的选择就是甘愿做中国中央政府
的走狗。”这封书信还指责该报经常将“爱国主义”视为错误和邪恶。虽
然林和立坚持自己的看法，但接下来又有包括新鸿基地产、〖隆地产、信
和置业等七位香港大公司的老板投书支持郭鹤年以增加对该报独立编辑方
针的压力。

    在江泽民接见的香港富商中，在香港拥有南华早报、嘉里建设、香格
里拉等多家上市公司的郭鹤年是座上客，现在居然成为他的部属公开评论
的对象，而且评论得不是那样客气，难怪头家火冒三丈，公开出手，新帐
老帐一起算了。何况江泽民在接见这些富豪时就指责香港传媒造谣，恐怕
更使传媒老板们如坐针毯，非要表现一下不可。由头家以读者身分批评自
己的夥计，自然是罕见的事，虽然体现了香港的“言论自由”，不过对夥
计来说，压力之大恐怕也是少见，这个工能否做下去当然引起关注。其他
机构是否也会出现同样现象自然也引起关注。

    第二件事是董建华在六月二十九日和三十日选择性的接受了七家报纸
的访问。访问中他说九七年他上任时所提出的每年建造八万五千个居所的
计划，在九八年已经不再提起，说明是“名存实亡”了。“八万五”是导
致楼价大跌的原因之一，董建华自行否定了这个计划後却在两年後才宣布
，这明显是“黑箱作业”。因为它涉及到香港的重要经济政策和民生问题
，所以引起舆论的强烈批评。董建华的左右手为此又在那〖为他文过饰非
，越描越黑。

    董建华正是一向厌恶媒体对他的批评，所以在选择这七家报纸采访时
，有意排斥了对他有比较尖锐批评的报章，如具有舆论权威地位的“信报
”’销量最大的“东方日报”和“苹果日报”等。被选择的七家报纸中有
四家竟是中共的喉舌“文汇报”、“大公报”、“商报”和英文“中国日
报”，可见董建华在企图实现“中国化”的一言堂方面是如何不遗馀力。
董建华表明对不“友好”的媒体封锁资讯，这种赤裸裸拉一派打一派企图
分化媒体的行为也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只能使他的威望更加低落。

    也因为多次的民调中，董建华和特区政府的威望越来越低，也不知是
董建华亲自授意，还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总之，香港大学新闻及传媒研究
中心负责人锺庭耀七月七日在“南华早报”和“信报”发表文章，披露董
建华的特殊管道这一年来向他施压，要求他停止进行类似的民调。文章发
表後舆论哗然，使本来已经不平静的香港社会更加不平静了。董建华和特
区政府急忙否认锺庭耀的上述说法。现在此事上演罗生门，人们纷纷猜测
这个出面施压的第三者是谁，只能等候锺庭耀进一步披露了。然而他会不
会不顾一切的披露呢？不管董建华知不知道，这当然是行政干预的行为。

    由传媒老板同香港的最高负责人董建华同时出手压制香港的言论自由
，是另一种的“官商勾结”了。香港的新闻自由陷入了进一步的危机。虽
然以往每一次对香港新闻自由的冲击和压力会引起反弹，例如围剿香港电
台、中联办副主任王凤超禁止媒体报导“分裂国家”的新闻、以及借管制
色情报导为名企图成立报业评议会来控制传媒，但也难免会使从业人员认
识到哪些是北京眼〖的禁区，甚至因为担心会打掉自己的饭碗而裹足不前
。在屡次打击之下，反弹的力度也会越来越小，从而使香港新闻自由的空
间日益萎缩。难怪香港记者协会最近发表的年报中对香港新闻自由的前景
感到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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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表达自由

　　郭罗基

　　人在精神世界的基本需求是运用自己的头脑输入信息和输出信息，输
入信息就是进行认识，输出信息就是进行表达。首先必须认识，才能有所
表达；表达的内容是认识的结果。人人都有认识和表达的利权。但认识的
利权是实现于表达的利权之中，一个人只有在表达的时候才能确证他如何
认识。表达自由就是人作为精神存在所应有的基本利权。根据《世界人权
宣言》第19条和《公民利权和政治利权国际公约》第19条，表达自由包括
三方面：

　　一，人人有权持有主张、坚持观点。人们怀有何种理念、情感、意志
，不受干涉。在这方面，具体表现为思想自由、信仰自由等等。

　　二，人人有权发表意见、进行辩论。人们怀有的理念、情感、意志，
外露不受干涉。在这方面，具体表现为言论自由、创作自由等等。

　　三，人人有权寻求信息、传递思想。人们外露的理念、情感、意志，
交流不受干涉。在这方面，具体表现为通讯自由、新闻自由、出版自由以
及现代的电子信息自由等等。

　　《公约》特别规定，在行使这些自由时，“不论国界，也不论口头的
、书写的、印刷的、采取艺术形式的、或通过他所选择的任何其他媒介。
”“其他媒介”应包括电脑网络，这是当代最迅速、最有效的传播媒介。

　　行使表达自由，人们必须互相承认在思想中自己拥有而别人不知道的
东西需要表达。思想只能存在于人的头脑中，自己不表达，无人能知道。
思想是人脑的内部活动，既不会妨碍别人，别人也无法阻止，因此思想的
天性就是自由的。思想如果只是封闭在头脑中，任凭深思遐想或胡思乱想
，别人都管不着，那就没有思想不自由的问题了。一旦讲出某种思想受到
惩罚，于是痛感思想不自由了。所以，思想自由作为表达自由的一部分才
是有意义的。

　　思想在头脑中纵横驰骋好像是自由自在的，其实也不然。每个人、每
个时代的人形成什么样的思想，是受限制的。每个人的思想受到社会环境
、本人经历、文化水平、认知能力等等的限制。这是客观条件的局限性。
每个时代的人受到社会发展程度、科学技术水平、地区交往条件等等的限
制。古代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亚里斯多德，在今天看来，他连许多中学生知
道的东西都不知道，例如地球的万有引力、生物的细胞、水是氢2氧1、电
磁能感应等等。他的思想无论多么博大精深，还是受制于那个时代。这是
历史赋予人的局限性。在一个时代被认为常识的东西，後代人看来，可能
是偏见。客观条件的局限性和历史的局限性是内在于思维过程的限制，无
法摆脱，也不是过错或缺陷。思想不自由，不是指这种内在于思维过程的
限制，而是外在于思维过程的限制，即在表达中设置的限制。在表达中禁
止某种思想，或宣布某种思想为有罪，或因发表某种思想而失去利益，或
强迫不同的思想统一于某种思想，等等，这就剥夺了思想自由。剥夺思想
自由是通过限制思维的结果来改变思维的过程，使人不敢那样想，不得不
这样想。如果以思想来影响思想，人们自愿放弃自己的思想而接受别人的
思想，这不是思想不自由，正是进行[]择的思想自由。以一种思想来改变
另一种思想，背後有权力的强制，才是思想不自由。对思想进行权力的强
制，因为它是当权者不同意、不赞成、不接受的思想；当权者同意、赞成
、接受的思想肯定能畅行无阻，所以思想自由的实质就在于当权者不同意
、不赞成、不接受的思想能否得到表达。思想自由是一种消极自由，只要
取消权力的强制，什么都不做，便能立即实现。

　　剥夺思想自由，总能说出某些理由。毛泽东说：“凡是错误的思想，
凡是毒草，必须批判，决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因为是“错误的思想”
和“毒草”，所以必须剥夺思想自由。这种理由能否成立？第一，判断“
错误的思想”和“毒草”的标准，是当权者的思想。以当权者的思想取舍
一切正是思想不自由的原因；某些思想被宣布为“错误的思想”和“毒草
”，已经是思想不自由的结果。第二，思想和思想的交锋是平等的。通过
平等的思想交锋，并经实践的检验，才能区分真理和谬误。而所谓“批判
”，批判者和被批判者是不平等的，是预先区分了真理和谬误、革命和反
动而进行思想审判，不是思想交锋。“批判”盛行也是思想不自由的原因
，不是因为有了“错误的思想”和“毒草”才引出“批判”，而是有了批
判者才产生被批判者。“文化大革命”中就是出于“大批判”的需要而到
处搜罗批判对象。第三，压制思想是否有必要？任何思想都不可能构成对
他人的损害。反动思想也仅仅是思想不是行为；反动思想不过是主观精神
状态的表达，反动行为才能造成客观的危害他人的结果。纪律和法律惩罚
的对象都是行为，不是思想；惩罚思想倒真是反动的。即使思想需要惩罚
，也只能限于思想，不能及于人身。为了惩罚思想而侵害人身，不是搞错
对象了吗？之所以将对思想的惩罚转移到人身，因为对思想无法惩罚；针
对无法惩罚的对象施加惩罚，那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为了惩罚思想而侵害人身，是荒唐的，人类因这种荒唐而付出了极大
的代价。一个时代的独立见解，往往被视为异端，思想者因而受到迫害。
16世纪的布鲁诺因坚持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认识而被教会烧死在罗马的鲜
花广常20世纪的张志新因坚持对“文化大革命”的批判性见解而被割断了
喉管再加以杀害。强权可以毁灭布鲁诺、张志新的人身，但丝毫没有改变
他们表达的思想。布鲁诺的身後，地球围绕太阳旋转成了无可置疑的真理
。张志新的身後，否定“文化大革命”成了人所共知的结论。先进的思想
是不可阻挡的，打击、排斥、迫害先进的思想者是徒劳的。发生这种可悲
的现象是不合理的社会、不文明的历史；人类应当改造这种不合理的社会
、告别这种不文明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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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日记：林昭最后的日子
　　　　　----纪念林昭这位令人尊敬的自由战士

　　邱隐帆

　　林昭，1932年生，苏州人，小时在苏州萃英中学读书，苏州解放后，
考入苏南新闻专科学校，毕业后分配在常州民报当记者。1954年考入北京
大学新闻系，1957年被划为“右派”送去劳教，但她拒不认罪，还向学校
领导发出一封责问信：“当年蔡元培先生在‘北大’任教时，曾慨然向北
洋军阀政府去保释‘五四’被捕的学生，你们呢？”。1960年10月因参与
“反党反革命小集团”入狱，1962年初被“保外候审”，同年12月再度被
捕入狱，被判有期徒刑20年，1968年4月29日被枪杀。1980年平反。

　　我在1948—1950年期间曾与林昭和她的母亲许宪民交往甚密，苏州解
放后，我与许宪民的交往就更为密切，直到1957年，我被错划为“右派”
，双方才隔断音讯。1978年我得到平反，便开始收集林昭一案的有关材料
，访问了许多林昭的亲属和友人，其中丁芸女士曾与林昭在萃英中学一起
读过书，“文革”中又在上海提篮桥监狱一起坐过牢，关在同一间班房，
亲眼目睹了林昭遭到杀害的情景。她向我提供了她的日记簿，记录了林昭
当时在狱中的全过程，现摘录如下：

1968年4月9日天气晴

　　这是一个静谧的深夜，时间大约是十二点钟左右，我们早早地都躺在
被窝里，但我却丝毫没有睡意，眼睛望着小铁窗口，射进来的是那惨�.的
残月微光。忽然，四号总铁栅门打开了，狱吏押着一个女囚犯，并叫喊着
女看守，于是，女看守忙着打开我们的“号子”，顿时牢房里显得乱糟糟
的。

　　推送进来的这个女囚，模样很奇特，她蓬头垢面，形似乞丐，进入监
房后，一直面对墙壁，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旋后，我就仔细地对这女囚看了一阵，竟使我大吃一惊，我自己对自
己说：“这不就是过去的老同学林昭吗？”

　　我再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此时的打扮，太奇怪了，她上身穿的是一件
破旧的灰色夹袄，下身却用一条白色的床单当裙子，长长地拖曳到了地上
，手臂上却套着一块黑布，布面上用白色棉线绣上了一个“冤”字，她长
长的头发齐根处扎了一条白手帕，其形象，活像京剧舞台上的窦娥。

　　随后，我劝过林昭好多次，终于说服了她，睡到了我的被窝里，因为
那时还是寒冷的早春天气，夜间的气温仍在零度以下。

1968年4月10日天气晴朗

　　早晨，牢房里热闹起来了，因为早上“放风”的时候到了，女犯们排
着队，一同走出监房，先在小院里点了名，然后洗了脸。接着，就在这小
院里跑步，活动了一刻钟后，又回到牢房里开饭，每人分到一盒米饭，饭
上放着几片咸萝卜、干菜和一碗菜汤。

　　我们这间牢房里，关押的都是未决犯，大部分是大中学校的女学生，
都是被上海“造反派”看作是“死不悔改的牛鬼蛇神”。因为林昭是新来
的“客人”，我们就悄悄地开了一次联欢会，我们出于好奇心，请她自报
身世，以及她的案情。

　　林昭今天的心绪也特别好，她告诉我们说：“我关押在这里，已经快
八九年了，这次是刚从禁闭室出来，调到此‘统监’来的。至于一提起我
的案情，就要气愤，所谓罪名，都是强加到我的头上的，完全是毫无法律
根据的荒谬绝伦之事。

　　1954年我在北大新闻系读书，在这座素称‘民主摇篮’的高等学府里
，我为北大《自由论坛》编过墙报，将鲁迅先生著作《伤逝》改编成话剧
演出，为瞎子阿炳写了一部传记，我那时怀着多么大的信心，要为祖国的
文化事业做出些贡献呀。

　　此时，林昭换了另一种口气接着说：“可是，到了1957年整风期间，
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根据毛主席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
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精神，我向党提了一些意见，但是，
真想不到这些由衷之言，竟成了罪状，结果被押到劳教场所进行劳动教养
。”

　　接着，她又说：“我因伯保外就医’，押回上海家中。嗣后，一批北
大同学到我家里来探望我，并一并到大光明咖啡馆聚谈，谈了一些南斯拉
夫的情况，表示对《南共纲领》有较大的兴趣和赞同的看法，结果被人诬
陷告密，说我们组织‘反革命集团’进行反党活动，随后，我又被捕了，
不明不白地被判刑二十年，押到上海提篮桥监狱执行，这样，就成了一件
不白之冤的冤案，然而，我是永远也不会屈服的。”

1968年4月15日晴天

　　今天是星期日，是犯人家属探望狱中亲人的日子。

　　林昭今天见到了她的胞妹彭令范，她回监房后，告诉了我接见的情况
：“我妹妹的生活很困难，在一家医院里当护士，医院里的领导要我妹妹
与母亲划清界线，揭发母亲的所谓‘反动历史罪行’，因此，我妹妹的处
境极为尴尬，看来，我们的这个家庭，真的快要完蛋了！然而，我们毕竟
是革命烈士的遗族啊。

　　于是，同监房的姊妹们都来劝导林昭，为了安慰林昭的情绪，大家都
拿出了家人来接见时，送来的糖果和罐头猪肉等食品，在牢房里暗暗地举
行了一次“聚餐会”。这时，林昭却说：“也许，这是一次最后的晚餐，
我深信我们中间再也不会出现一个犹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生死相依，共患难的朋友，才是最可贵的友谊，于
是，我们互相拥抱。

1968年4月17日天空中飘着细雨

　　今天下午二时许，从牢房的“风洞”里传来了看守吆喝声：“303出来
开庭。”于是，林昭由法警押着去开庭了，审讯一直到晚上七时才回到监
房，我们就围着她询问开庭的情况。

　　她这时的心情显得十分激动，她愤懑地说道：“今天，提审我的是一
位地位相当高的人，对我表示：‘只要你能够认罪，今后不在狱中写反动
的诗词，有悔过的表现，我们可以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发落，我们可惜你
还年轻，有一些才气�.�.这是给予你最后的一次宽大机会。’可是，我只
是冷笑，不作任何答复。”

1968年4月21日一连下着大雨

　　今天，林昭在狱中写了一首短诗，一吐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懑。这首小
诗题名叫：

　　献、给、检、察、官的玫瑰花
　　向你们，我的检察官阁下：
　　恭敬地献上一朵玫瑰花，
　　这是最有礼貌的抗议。
　　无声无息、温和而又文雅！
　　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

　　这是林昭对不公正的审判提出的一种最强烈的抗议，但这首诗，也因
此种下了她灭顶之灾的祸根。

1968年4月23日还是雨天

　　今晚，林昭的情绪更加激动，她又写了一首小诗，题名叫“家祭”。
这是她对自己不幸遭遇和被害的一种抗争。

　　家祭————哭舅舅许金元烈士

　　四月十二日————沉埋在灰尘中的日期，三十七年前的血�.复记忆
？死者已矣！后人作家祭，但此一腔血泪，舅舅啊＊———甥女在红色的
牢狱中哭您！我知道您————在国际歌的旋律里，教我的是妈，而教妈
的是您！假如您知道，您为之牺牲的亿万同胞，而今都只是不自由的罪人
和饥饿的奴隶！1968年4月24日今日天气阴清晨，狱吏催促林昭起了床，但
是她拒绝进食。看来，林昭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她开始怀疑自己要被
杀害，因而，她彻夜未眠，嘴里念念有词，垂着头呆坐在床沿上，保持着
一种似和尚坐禅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在诉愿，又像是在呻吟。

　　她起床后，又把那一套“窦娥”式装束打扮起来了。尔后，她又写了
一首诗，这是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滴滴鲜血写成的血书：

　　血与自由的献祭

　　我将这一滴血，注入祖国的血液里，将这一滴血，同挚爱的自由献祭
。揩吧！擦吧！洗吧！这是血呢！殉难者的血迹，�.能抹得去？当时，我
曾劝过林昭：“何必这样来赤裸裸地反抗？这不是把自己推到绝路上去吗
？”然而，林昭却这样地回答了我：“血流到了体外，总比凝结在心口里
要舒畅得多呐。

1968年4月27日天气阴沉

　　今天，林昭接到法院的一份起诉书，起诉书上所列罪名有三条：一是
“攻击无产阶级专政”；二是诬蔑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光辉形象；三是组织
反革命小集团，妄图进行反党的反革命活动。这一连串的“罪名”，看来
，判定死罪，已属定论了。

1968年4月28日仍是阴天

　　林昭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冷静，她满不在乎地对同监房的难友们说
：“看来，我要去见马克思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能够消灭我的
肉体，但决不能消除我胸心的毅志，我的路似乎已走到了尽头，但是，历
史最后终究会给我作出公正的裁判，这个黑暗时代，最终总是要被人民所
消灭的，我生活在这荒唐的年代里，已厌恶透了，死亡有何可足惜的呢。

　　她说完了这些话后，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一首五言律诗：

　　浩叹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灵台。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他日红花发，认取血痕斑。
　　媲学嫣红花，从知渲染难。
　　（此诗现已刻在林昭的墓碑背面）

1968年4月29日今日大雨

　　今天，天空上整天下着瓢泼大雨，阴�.�.的牢门紧闭着，使人越加感
到恐惧。

　　上午十时许，对林昭一案开庭进行审判，法庭设在上海监狱里，乃是
开的秘密庭。因此，没有律师给被告辩护，更没有记者到场采访，当然也
没有陪审员和被告家属到庭听审以及群众的列席旁听。（这种审判方式，
在文革中，乃是司空见惯了的。）

　　到了晚上，竟然马上进行死刑的执行。深夜，由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卫
士兵，在一名狱吏的带领下，掀开了我们的牢门，狱吏大声吆喝道：“303
号，快出来过堂１显然，当夜就要将林昭秘密处决了。

　　此时，全监房的女囚都从睡梦中惊醒，情景显得非常紧张，女犯们都
在呆呆地望着林昭，可是，林昭却出奇地镇静，她从容不迫地穿上了妹妹
彭令范探监时，送来的那一件红色呢制的新外套，尔后，从口袋里拿出了
一面小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梳理了几下散乱的头发，顿时，显现
出她那俊秀、妩媚、婀娜多姿的面容，本来嘛，她就是一位美丽的南国女
性！她身材匀称，长着一副鹅蛋形的脸庞，面颊的两侧露出迷人的酒靥。

　　旋后，林昭走出牢房，向女囚们频频招手并笑着说：“诸位小姐妹，
再见了！再见！！”顿时监房的气氛达到了高度的紧张和恐惧。

　　她一步又一步地踱出了女监的总监门，她想要唱《国际歌》，可是，
狱卒马上用棉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奋力地反抗，嘶喊出一声“妈妈！你
在那里？”于是狱吏就用布条封住她的口，以及她的眼睛。她终于无声无
息离开了这座监狱，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起悲惨的冤案，就永远定格在
那个晚上。

　　她被枪杀的具体日期是1968年4月29日深夜，年龄仅36岁，她还是一个
未婚的姑娘。

　　林昭究竟被杀害在何地，无人可知，据说尸体都没有人去认领，结果
由上海的慈善机构，把她的尸体送火葬场焚化了，因此，连骨灰也消失得
荡然无存。然而，林昭被杀害后，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四人帮”上海
的党羽，竟然又制造了一起对其家属的迫害。

　　1968年“五·一”劳动节早晨，上海茂名南路林昭家中，突然闯进几
个彪形大汉，对林昭的母亲许宪民冷冷地说：“林昭已执行死刑，由于对
反革命分子的处决，耗费了一发子弹，而子弹是由人民用汗水制造出来的
，因此，必须由其家属来交纳五分钱的子弹费。”

　　斯时，年迈的许宪民听到爱女已被枪决之后，立刻昏倒在地！嗣后，
由林昭的妹妹彭令范付了款（五分的镍币），才算了却了这件“公事”。
这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天下奇闻！也可算得上是旷古未有的司法上的创举
！？

　　随后，也就因此导致许宪民的自杀，使许氏的子女失学又失业，流浪
在街头，使这个家庭家破人亡。

　　林昭的冤案于1980年12月11日予以平反，北京大学的师生们为林昭举
行了悼念会，会上有许多著名的教授讲了话，并由苏南新专和北大的同学
，集资为林昭她们母女建墓，墓地在苏州灵岩山麓，韩世忠墓一侧，但只
是一座衣冠冢。遗憾的是，林昭的平反，算不上彻底。因从林昭这份判决
书上，看到只是由于林昭因患有精神分裂症，才得以免罪、改正的。事实
上，乃是作为一件普通刑事案件来处理的，不算是烈士。就这一点上来说
，恐林昭在九泉之下还是不安的。　　原载：《南方周末》1998.09.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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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毅盼成为中国人权活动家
研究「文革」遭北京拘捕悲惨经历难释怀

　　【本报纽约讯】「阿Ｑ脸上有块疤，他心里很清楚，每天自己摸它；
但小弟讲他有疤，阿Ｑ就会暴跳如雷」。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多年的宋永毅
借用鲁迅小说「阿Ｑ正传」的故事，说明北京当局对学者研究「十年文革
」历史真相的滑稽心态。宋永毅获得本年度“万人杰新闻文化奖”。

　　他去年受狄金森学院委托，回大陆购买「文革」资料和图书时，曾被
北京的国家安全局人员以「向境外组织提供情报」、「搜集国家机密」为
由拘捕，羁押达半年之久，今年一月底才获释回美。

　　谈起这段悲惨经历，他仍难以释怀。他说，他复印和整理的资料并没
有超出大陆出版物的范围，也完全是学术范围内的整理工作，以「情报」
、「机密」的藉口拘捕他，实在荒唐。

　　宋永毅在大陆被捕，曾引起海内外学术界的强烈反弹。美国、加拿大
、欧洲、澳大利亚和香港的一百零一名历史学家、政治学家及其他学科学
者，曾打破「不问政治」的惯例，联手上书江泽民，要求中国政府将他释
放。

　　宋永毅说，他曾是一个书斋里的学者，但此次被拘禁，人权被剥夺，
才让他觉得不能只把自己关在书斋里。他颇有感触地说，人权只有当你需
要它时才会感觉到它的重要。今后他不会只作为一个学者，也希望成为一
个人权活动家，保护人权和学术的自由。他要挺身而出，为同他有相同遭
遇的史坦福大学研究员、在大陆身陷囹圄的中国大陆导弹专家华棣的获释
而奔走。

　　已出版过中文著作「文化大革命和它的异端思潮」和英文著作「文化
大革命：文献索引」的宋永毅说，三年前他负责主编多达三、四千万字的
「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库」光碟的工作，美国、香港、台湾和中国大陆共
有十一位教授参与，目前已完成百分之八十，预计这一浩瀚工程明年底就
可以竣工，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

　　他说，他希望将来能建立文革博物馆和研究资料库，让子孙后代能了
解中国真实的历史，永远记住这荒谬、黑暗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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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未来会像墨西哥吗？

　　孟玄

　　约一年前，公共电视台播出介绍中国现况的专辑纪录片。片中公允的
呈现中国发展势头、前景、希望和问题。在结束前，主持人亚当．斯密提
出一个问题，问许多中国问题专家：「你认为，在如此复杂矛盾力量互动
之下，未来中国会变成什麽样子？」一位受访的青年专家裴敏新说：「未
来中国会变得有点像今天的墨西哥９大多数中国人对裴教授描绘的中国前
景，也许颇为失望。中国人希望未来中国最好能像美国、西欧，要不然也
该有台湾、香港的水准。怎麽会掉落到与墨西哥一般的地步。

　　可是研究比较政治的学者多半会认同裴教授看法，认为这种看法点中
要害，指出中国与墨西哥政治文化、体制和历史发展经验的高度参照性。
的确，直到上周日大选，墨西哥变天之前，墨西哥式维持了七十年的体制
特质「民主外饰、专制核心」是一种完美的独裁政体。是中国国民党九十
年、共产党五十年统治想学还学不到家的一党垄断的高明政治。所以墨西
哥政治演变过程，特别值得关心中国政治发展者认真研究，一定大有收获
。

　　墨西哥现代政治史，开启於一九一○年革命。它推翻独裁者狄亚士四
十年统治；中国则於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推翻掌握清末四十年之久慈禧
主导政局。中、墨两国随後都陷入军阀长期混战。中国於一九二七年国民
党新强人蒋介石北伐，表面统一中国，而一九四九年中共武力驱逐国民党
，统一了中国大陆，实现全面控制的一党专政格局。退到台湾的国民党则
发展出比中共软化一点的一党垄断政体。国共两党组织均师法列宁建党原
则，以党机器控制整体社会。墨西哥军阀混战打到一九二九年，有远见军
事政治家巨头们组创了「宪政革命党」，从此稳定政治秩序，开展一党控
制社会的组织架构，推动了反帝、社会主义色彩浓烈的农工政策，没收外
国石油公司，成立「总统皇帝制」。可以说墨西哥一九二九年宪政革命党
成立和发展变化，等於融汇了中国一九二七年以来国民党和共产党两党革
命精神，而没有其血腥暴力，没有死上千万人的革命动〖，完善了总统指
定继承人的制度化独裁。

　　墨西哥「宪政革命党」掌权七十年，在三十年代至六十年代颇有表现
，深获民心。宪政革命党虽然由少数精英由上而下严格控制一切，但是它
表面容许其他政党活动，参与选举。只是这些选举永不可能获胜。墨国宪
政革命党与五、六十年代台湾国民党十分神似，比国民党党机器作的还细
微深入。可是到了七十年代以後，一党垄断的负面恶果逐渐出现。宪政革
命党像一个硕大无比章鱼，八爪盘住社会，制度化腐化由中央而地方，无
所不在，使墨西哥似乎永远跳不出软性权威性一党垄断的魔圈。从一九六
八年起墨西哥市就发生过比六四天安门事件更惨烈屠杀大学生惨案。而六
年一次总统选举，作票情形明目昭彰，宪政革命党唯一生存理由就是为了
永续掌权。可是墨西哥式一党统治，从一开始就允许少数党合法活动、参
选，比中国大陆现在体制还要开明、温和。所以有些专家才会认为中共未
来能朝向墨西哥式一党制发展，应是合理预期，也代表一种进步。

　　如今五十年台湾国民党，七十年墨西哥宪政革命党都禁不起时代考验
下台了。中共却连墨西哥和国民党软性专政时代都还未够上，其落後历史
之遥，可想而知。但是发展大方向却更因今年台、墨两地历史性的「换党
轮替执政」实现，更为明确清楚。中国大陆政治发展也许不能躐等跳跃，
但是应该加一把劲前进了。(世界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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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成而败”的中共是否能因败而成？
　　　　　　──读《华尔街日报》专栏文章“因成而败”有感

　　南微子

　　评价中共独裁中国的五十余年，我一向喜欢用这句成语来概括：成事
不足，败事有余。《华尔街日报》七月七日有篇有感于上周墨西哥首次民
主大选成功的专栏（作者： Fareed Zakaria），题为“因成而败”，大意
是印度、墨西哥、印尼等国的独裁政党先是成功地“缔造了国家团结和稳
定，使国家现代化”，最终迟疑地“开放经济”实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
从而成为它们自己独裁统治的掘墓人，因为“资本主义有助于法治的形成
”、“有助于自由民主的实现”。颇为微妙的是，此文虽赞扬了中国台湾
省的民主进程，但却只字未提中共，从侧面为克林顿经济上继续与独裁腐
败的中共合作、政治上（人权、民主）只喊喊口号、做做表面文章的中国
政策敲锣打鼓。

　　国际形势是这样的：和曾主政台湾省数十年的国民党一样，墨西哥执
政党 PRI 强人 Ernesto Zedillo “在墨西哥民运及美国日益增大的压力
下”（Fareed Zakaria，《因成而败》），顺应人类民主大潮，在八十年
独裁统治后于上周首次开放全民自由选举，并承认落选结果，有望和平、
体面地移交政权。在中国台湾省、在南韩、在智利、在印度、在印尼，长
期垄断政治权力的独裁政党纷纷迫于国内外人权组织和民主阵营的压力，
应自己人民的要求和平下台。经过长期艰苦的浴血奋斗，这些国家的人民
终于从屈膝下跪中站了起来，在世纪末开始步入民主的殿堂，有机会享受
民主国家人民已享受多年的基本人权。笔者从心底为那里的人们高兴！

　　当然，国际间尚有几十个仍坚持一党独裁从而人民没有尊严的国家，
非洲数目最多（津巴布韦、埃及、利比亚、肯尼亚等等），中共则属最大
。

　　可惜的是，在 Zakaria所谓“因成而败”论的四个字中，“成”绩颠
倒黑白，“败”因顾此失彼，“因而”十分可疑。

　　“成”：我不懂独裁国家的进步怎么可以说成是独裁者的功劳或是领
导有方？按照 Zakaria 这种逻辑，那奴隶长大成人不还得要感谢奴隶主奴
役有方而给奴隶主办庆功宴啦？其它国家我不了解，但我起码知道在中国
（含台湾省）独裁者的心目中，除了军队现代化（因为独裁者视军队为其
私家护院），国家现代化永远不如自家现代化、奢侈化优先。他们少数所
成之事，民主国家通常能做得更加多快好省；他们大量所败之事，民主国
家往往也能做成。拖动中国现代化沉重脚步的，是中国人民追求幸福的顽
强本能，而非中共独裁。

　　“败”：尽管 Zakaria自己在文中多处提及“…民运及美国日益增大
的压力”对上述独裁国家加入民主阵营起的巨大作用，但当他总结上述独
裁政党被迫承认失败、向人民低头的原因时，却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个重要
因素。试想，如果美国为首的人权堡垒、民主阵营在冷战结束后仍然保持
对上述国家独裁集团的大力支持，一方面给予独裁者及其后裔“红地毯”
礼遇并庇护独裁者窃国后转移至美国等地的利益，一方面拒不向其施加改
善本国人权、民主状况的实质性压力，这些独裁集团又怎会如此纷纷溃“
败”？

　　“因而”：“天下乌鸦一般黑”，独裁者即使能猖狂一时如希特勒，
其最终带给本国人民的只能是灾难。“国家团结和稳定”和“国家现代化
”，从来不需要独裁，这是 Zakari、克林顿们的祖先汤玛斯·佩恩二百多
年前即已阐明的《常识》（详见拙文《二百年前的常识：民主的真谛是人
人生而平等──六·四天安门民主运动十年祭》，小参考990609）──数
典忘祖， Zakaria的“因成而败”论充其量不过是三流记者玩弄笔墨、哗
众取宠的一则矫情之作而已。

　　中共独裁神州大地半个世纪，既得利益者颂扬功大于过，安于现状者
认为现已进步，歧视同胞者乞求非它不行（奕豹：《中国共产党的存亡》
，小参考2000年7月6日。）。其实在进行纵向和横向的全面比较后，稍具
理性、良心的人都会承认：

　　⑴中共作恶多端：饿死几千万、迫害无数人，罪行之重超过中外历史
上任何一个统治集团（包括纳粹法西斯）；

　　⑵中共仍是阻力：邓记改革开放只是减少了原先对中国生产力更为严
重的束缚，但改革不彻底、开放有限度，践踏人权、浪费破坏国家资源依
然如故，比之无需改革、本已开放的民主国家，所谓进步就属微不足道─
──考虑到“不进则退”的道理，有了中共，中国人民生活水平距世界水
平越来越远──没有共产党，中国会更好；

　　⑶中共厚颜无耻：失败惨重、罪行累累，却还有脸自称三个“代表”
（包括“代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国老百姓不同意还要全国上下
强迫搞“政治思想教育”，吵着赖着要“领导”中国各族人民，还浪费人
民宝贵的资金不停地出什么狗屁不通的“选集”、“全集”，实在是无耻
之极！

　　中共既未“因成而败”，但它的要员们却还有机会因败而成：开放言
禁报禁党禁，交出本不属于中共头目的全民财产，实行自由直选，和平移
交政权，用中共独裁的失败换取中华民族民主富强的成功！如果他们执迷
不悟，为了给儿孙们弄一些名车豪宅就宁愿在历史上留下骂名，让子孙后
代“愧姓秦（桧）”，那对中华民族而言，他们就远远不如“二十年前曾
是日本人”的李登辉了！

　　《枫华园》主编奕豹说：“中国共产党７９岁了，…ＴＡＫＥ　ＣＡ
ＲＥ，…中国共产党。”

　　我却要说：“中国共产党７９岁了，中国人民给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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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大迁都 －－圣上并没有发话要迁都，但庶民们都在议论纷纷

1、迁都－－迫在眉睫： 

　　避免使北京成为世界上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目前的北京水资源
匮乏，人口恶性膨胀，人文环境恶劣，严重制约整个中国经济、政治的健
康发展。北京非常需要其他省市的优秀科技、商业人才的进入，但应拒绝
官僚阶层的膨胀。君不见，上至省、区、市，下至县、乡、镇，都无不在
北京专设行贿京官的联络办事处。 

　　让北京真正成为中国的科技、文化、经济、商业、金融中心之一（中
国幅员辽阔，不应该只有上海一个中心，而应逐步形成京、沪、穗、港、
渝等几大经济中心。当然要着力培养上海成为最重要的经济、金融、商业
中心，培养北京成为最重要的文化、科技中心，但决不可削弱香港的亚洲
金融、商业、航运中心的地位）。 

　　随着北京城市政治色彩的淡化，过去政治色彩过浓的中国铁路、公路
、民航运输体系也会重新得到合理调整（不能否认每天乘火车、飞机去北
京的有相当一部分政治人、行贿人）。 

　　随着党政机关的撤离，北京高校学生的政治理念必然淡化，从此埋首
学业。同样，各高校、研究机构的科技精英们也好埋首科研，中国本土的
诺贝尔奖得主指日可待。 

　　党政机关撤出北京后，有利于在中国这个集中最多知识分子的最大的
科技文化城市中形成一种健康的，能够真正有助于中国朝向富强民主社会
发展的中坚力量。（这与上一条并不矛盾） 

　　官僚们的离去，也从根本上杜绝了高干子弟们的孳生成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中国的第三大城市天津尽快从北京的
阴影中走出来，重现昔日辉煌。顺便说一句，为了天津的经济发展，是否
应考虑将天津重新划归河北省，享受副省级计划单列待遇，但千万不要冠
以省会。老实说，今日之天津在中国的地位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天津了。
读者有否听说今日天津之新四化：城市乡村化，街道集市化，官员农民化
，警察流氓化。 

2、新都构想： 

　　新首都特区应属目前经济相对落后，但资源丰富，自然环境、人文环
境良好，近期极具发展潜力的地区。 

　　新首都城市布局可在一张白纸上重新规划，但二百公里内应有一大城
市相依托，有高速公路相通，未来可建高速铁路，以应付可能的大型国内
、国际活动。 

　　新首都秉承传统的中华文化，在城市建设上不追求西化、盲目前卫，
应属典型的中国城市。新城市建筑风格上的传统保守并不代表执政者思想
的传统保守。 

　　新首都应设立一所规模较小的大学－－国家高级行政学院，专门培养
国家高级行政管理人员。大学最好能在全球范围聘请知名教授，以便使未
来的执政者更具国际战略眼光。当然，中央党校也应迁入新都。 

　　新首都的建设规模应限制在五十万常驻居民以下，成为真正的国家行
政、政治中心。适当发展小规模的食品加工、印刷工业。但坚决拒绝引进
小姐们从事的无烟工业。 

　　新首都的选址：可在中部几省（如湖北、湖南、安徽、河南、陕西等
）选出几个候选的小城镇，经由专家评估论证选出一、二，最后经过全民
公决（包括在台湾的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人）确认其合法性。 

　　新首都可重新命名。但为了使新首都能够迅速打开国际知名度，取名
时不妨在纽北京New Beijing、纽上海New Shanghai 、纽香港New Hong Kong
中三选一。没办法，谁让大多数洋人只知道中国这三个城市呢。 

3、选择新首都的三个误区： 

　　只有经济发达而又靠近海洋的大城市才能担当首都重任。的确，当一
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远远落后于其他地区时，政治因素的介入无疑能加速
她的发展。但当该地区的综合实力发展到一定水准时，中国特色的政治因
素往往只能成为该市经济发展的阻力。这种现象在今天的辽宁、山东、江
苏、福建等省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她们的省会城市不是已经落后于非省
会城市了吗？因此，在考虑迁都的同时，是否也应考虑某些经济发达省份
迁省会的问题（当然迁至本省最不发达的省辖市或县城。不必重建，因为
那样投资太大）。我们当然也不希望一个经济繁荣的城市因为一夜之间成
为首都而导致了经济上的停滞。 

　　沿海城市最适合成为首都。澳门是沿海城市，但我敢肯定她是最不适
合成为首都的中国城市。可以想象官僚和黑社会结合将是多么可怕。温州
、福州是沿海城市，但那里的人们整天想的只是偷渡。厦门、湛江、威海
等城市的人比较专注于走私。大连、青岛城市风格上过于西化，且那里的
人傲慢自大，气质中明显带有一股匪气。深圳更是一块文化荒漠，花天酒
地、醉生梦死。因此，沿海城市的人文环境都不适合成为一个大国的首都
。 

　　上海应成为新首都。将首都迁往上海的想法如同首都迁往香港的想法
一样愚蠢。我们甚至都不应该提及上海可能成为经济首都的说法，因为这
样的提法很危险。试想，今日上海人之父辈还是码头搬运工或黄包车夫，
他们小市民的市侩表现颇有口碑。我们讨厌排外的那些北京小市民，但与
上海人相比，北京小市民显然不能望其项背。若上海成为首都，凭上海小
市民的精明，可以想象上海人可能会要求去首都的外省人首先要获得首都
上海签证。当然，对北京人、香港人、广州人、深圳人、青岛人、大连人
、澳门人、台北人、厦门人会有免签证的待遇，因为首都上海人认为他们
是自己的同类。对其他沿海发达省份的人也会有落地签的待遇。但我们中
西部地区的广大民众去首都则需要早晨五点钟排队领表，护照不必了，但
身份证绝对要是真的，还动不动就拒签。对于因私入沪者，首都上海的代
表还要跟你谈话，看你有没有滞留不归的倾向。如此等等。。。我敢肯定
大家都不希望未来中国发生这样的事情。 

　　（本文作者目前虽然人在欧洲，但来自中国某沿海城市，因此对发达
的沿海城市毫无偏见） 

推背图泄露天机：未来中国将定都在黄河下游的“孙中山市”
原载：小参考总第432期(1999.05.23)

　　一切迹象显示，再过11年，也就是在辛亥革命100周年前后，中华民国
将光复大陆。届时中国的封建统治不论从内容还是形式都将永远结束，皇
帝既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一种新的、各方面都能接受的政治制度
将管理这个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但是国号将保留中华民国，因为中华
民国是亚洲第一个民主国家，孙中山将被14亿中国人尊为国父。

　　新世纪中国的首都既不是北京也不是南京，新首都的名字叫中山，位
置在山东德州以北，河北沧州以南的黄河北岸。离海30公里。这是参考了
美国首都以国父华盛顿为名、在泊多玛克(Potomac)河的入海口从马里兰州
和弗吉尼亚州各划出一块土地的办法。未来中华民国的新首都中山市的面
积1000平方公里，由河北省和山东省各出一部分土地，新首都人口50万左
右，是一个真正的能体现新世纪中国特点的政治中心。

　　推背图说，选择黄河北岸作新首都是因为这里位于传统的中国南北政
治中心的中间地带，具有特别重要的地缘平蘅作用。此外，从地理环境来
看，这里是黄淮海平原，地面盐碱化严重，沿海地带土地脊薄，人口少，
但是作为首都却是一个好地方。通过挖沟排碱，新首都将种栽大量的树木
，新首都的森林覆盖率最终达到80%.这就是未来新世纪中国给别人的印象
。

　　中国的新命运将从这里开始。。。。

全本《推背图》网址：
http://come.to/T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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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的兴衰：二战胜利后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

　　陈奎德

　　广岛长崎上空的原子弹蘑菇云，迫使裕仁天皇命令在华日军放下武器
。这一突然降临的“惨胜”使国民党措手不及，它根本没有做好受降的准
备。值此关键时刻，早在敌后坐大的共产党趁虚而入，填补空白，他们大
量缴获日军的战争装备，用以武装自己；并借助苏联击败关东军占领东北
的条件，共军迅速进驻东北，占有了日本人留在那里的产业。于是，庆祝
抗战胜利的锣鼓还未停止，国共两党的政治与军事斗争立即成为中国人同
时也是美国等西方盟国关切的焦点。

　　为防止中国内战，美国人想出的主意是国共两方面与其他独立人士组
成[联合政府]。于是，在马歇尔特使的调停下，中国的政治协商会议在1946
年1月10日正式开幕了。

　　政协会议是中国现代政治史上最重要且成分最丰富的一次会议。参加
政协的代表为：国民党8人，中共7人，民盟9人，青年党5人，无党派人士9
人。上述5种政治团体，大体可以划分为两大集团势力：一个以国民党为首
，包括青年党及无党派人士中亲国民党者；另一个以中共为首，包括民盟
及无党派人士中的亲中共者。

　　1946年1月31日，通过激烈的争辩和交易，政协通过了政府组织案、国
民大会案、和平建国纲领案、军事问题案和宪法草案案等五项决议。其中
宪法草案案就是政协会议修改五五宪草的12项原则。

　　政协之后的宪草修改，推定孙科、王宠惠、张君迈、王云五、陈启天
、吴经熊、周恩来七人为起草小组，由宪法专家、非国非共的张君迈先生
执笔。写成的宪法草案，交给宪草审议委员会讨论。

　　1946年的中华民国宪法，通过各种不同的政治力量的沟通、妥协，终
于在年底产生。从最后的宪法条文看，各方的主张基本大体获得采纳。因
此，国民党和共产党都参加了1946年的制宪是一个历史事实。

　　但是，由于当时国共双方积极备战，互不信任，缺乏诚意。因此，双
方最后在如何通向多党政治的宪政体系问题上吵翻了。对于分歧，共产党
主张用政治解决，而国民党则主张法律解决。中共当时大打民主牌，它口
口声声宣称：[在中国一党专政是行不通的，中国只应实现多党政治。]大
肆抨击国民党对言论、新闻和出版的限制。周恩来等中共代表对在野的民
盟等党派巧妙统战，赢得了部分知识界人士和国际友人的同情。而当时国
民党由于政权在手，也显得胸襟狭小，心态保守，不愿作更多的让步；迷
信武力，并且漠视第三势力，以至丧失了国际国内的全力支持。当时，国
民党迷信美国的支持。而共产党则背靠苏联。双方都有恃无恐。僵持的结
果，终于爆发了一场血腥的内战。一个重要的历史机会丧失了。

　　刚刚通过的一部具有合法性和民意基础的宪法，立即被战火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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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移民局网站首见中文解说
公布领取社福权益及影响的相关规定

　　联邦司法部移民局，最近首次以中文在该局的网站上公布相关法律说
明及规定。

　　移民上周稍晚开始在网站上公布的中文说明，是针对新移民最不明白
的「公共负担」，也就是领取美国社会福利的权益及影响的说明。移民局
的网址是www.ins.usdoj.gov。

　　在此之前，移民局的网站，只有极少部份是以西班牙语翻译，例如所
有新移民关切的「公共负担」，其他的移民局网页的资讯及资料全都是英
文。进入移民局网址後，选择公共事务」 (Public Affairs) 项目，进去
後，再选择新闻说明大纪」（Chronological list of Public Information
)，即可见到 Public Charge Fact Sheet(Chinese Version )。

http://www.ins.usdoj.gov/graphics/publicaffairs/pachron.htm

　　(用的是PDF制式，愚不可及。)

　　一九九六年克林顿总统签署苛刻的福利改革法後，达到了两个效果，
一方面冒领社会福利的舞弊事件大幅减少，另一方面，一些合乎领取资格
的人，尤其是有意协助亲属来美的人，因为不清楚公共负担的确实规定，
都对领取福利保持距离。被视为「公共负担」是移民法上严重的罪状，结
果是「禁止入境和递解出境」，所以新移民要知道何种福利可以领，何种
福利不能动，就成了非常重要的知识。移民局中文说明，问答说得十分详
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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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打往地狱的电话

　　江泽民到美国去，克林顿向其炫耀本国科技进步，创造了一具可打到
地狱和天堂的电话。

　　江泽民：借我，借我，邓小平同志死时很多事情没交代清楚，我要请
示请示他。克林顿就把电话借给他，他打到天堂去，没有这个人，只好打
到地狱去，终於把邓小平找到了，两人聊了１小时。

　　克林顿：好了，好了，电话费很贵的，不要再打了。江泽民只好依依
不舍的把电话挂了，一查询之下，电话费共要３万美金，江泽民付了，要
求克林顿给北京也装一套，克林顿答应了。

　　江泽民回北京以後，电话也装好了，就在开会时告诉各位干部有这具
好电话，各人纷纷打电话去找大老或是亲友，大约１小时。

　　江泽民：好了，好了，电话费很贵，不要再打了。众人只好放弃尚未
打完的电话，江泽民打电话去美国，问刚才的电话费多少。

　　接线生：３元美金。江泽民奇怪：我上次在美国打要３万美金，怎麽
这次只要３元？接线生：因为美国打去地狱是长途电话，你们中国打去却
是local，所以只要３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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