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892期(2000.09.01)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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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扣刑事罪名劳教戴学武：上海异议人士戴学忠兄弟同系囹圄
 2. 中共在福建逮捕二十多名天主教会人员
 3. 江总：理解八九学生追求民主热情 
 4. 王丹：江泽民政治作秀没有新意 
 5. 中共官员透露“台海将有一段宁静的日子” 
 6. 世界日报社论：两岸关系将步入针锋相对冷热并举阶段
 7. 中国时报社论：李登辉访日 
 8. 美国民调：中共仍是头号敌人 
 9. 中功的简要情况  中共对中功的迫害
10. 新华社女记者九访江主席
11. 包拯、斯塔尔与江核心
12. 民主才能真稳定  独裁只能假稳定
13. 郭罗基：国家权力和法律制度
14. 北京观察：思想的境界
15. 解读时下中国的新古典自由主义
16. 左派的阳谋：抓住民主和“自由”的对立，逼新右派讲真话 
17. 胡平：从法轮功现象谈起(三)
18. 越南大赦一万多名囚犯
19. 趣文：高校排名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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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上海异议人士戴学忠兄弟同系囹圄

　　【香港讯】上海中国民主党创办成员被捕後，有家人因为提出申诉、
而同系囹圄；据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报导，上海异议人士戴学武，今年初在
本身为中国民主党创办人的兄长戴学忠被判刑，多次向上海市长写信抗议
，结果，自己上周也突然被「冠」以抢劫罪，判劳教三年。

　　信息中心报导，戴学忠去年底与他人发生轻微推撞事件，已告平息，
唯公安之後却突然予以拘捕，法庭并於二月以「故意伤人」罪、判刑三年
。

　　戴学武认为事件并不合理，於是多次向市长去信抗议，结果，五月底
遭到警告，三十一日随即被指为抢劫罪被捕。

　　据信息中心报导，公安指戴学武「在公共场所抢他人移动电话」，唯
公安却一直未向戴氏家人提供任何犯案细节。(世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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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在福建逮捕二十多名天主教会人员

　　(北京一日法新电)一个人权组织今天说，中共对拒绝依附共产党理论
的宗教团体正进行的镇压行动中，前天在福建逮捕一个地下教会的一名神
父、二十名修女和其他三人。

    总部设在美国的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在一项送到北京的声明中说，
中共警方前天逮捕了刘绍章 (音) 神父，并将他打成吐血、重伤。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其他被捕的还包括同一教会的二十名修女
、一名神学院学生和两名修士。这个教会是一个地下天主教会，设在福建
省会福州的一个村庄。

    一名警官今天告诉法新社记者说，这些人是在警方发现他们利用洋菇
加工厂从事教会活动时遭到逮捕。

    他说，警方没收了宗教用品，并将这些没收的东西交给县级单位。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教区的一群信众付了一大笔钱给警方之後
，两名修女昨天被释放。她们奉令不得离开住家，除非获得警方的许可。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其余二十二人仍被拘押，他们的下落不明
。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这些人被捕之前，福建的另一名神父高依
华也在不到两周之前被捕。高依华於八月十九日被捕，并在八月二十九日
被释放。

    福建的另一名主教杨树道 (音) 也曾在二月十日被捕，不过不久即被
释放。他目前仍被严密监视，数名警卫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在他家。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中共最近又开始进行新镇压行动，以迫使
地下罗马天主教会人员向中共政府登记和加入爱国教会。

    龚品梅枢机主教基金会说，由於地下教会的坚决抗拒，中共政府过去
几年已加强镇压行动，逮捕了数百名地下教会的神父、牧师和信众，其中
有许多人仍被囚禁或在劳改营里。

    其他宗教团体最近几周也遭到压力。

    过去一个月中，中国大陆三个省一共有五十名地下教会的基督教徒被
捕，而河南省一个地下教会上周另有一百五十名教徒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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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理解六四学生追求民主 

　　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日前接受美国记者访问时，表示理
解和同情八九年北京大学生争取民主自由的热情。这是中共领导人首次对
外如此善意的公开评价当年学生的行动。由於江泽民将於本月四日赴纽约
联合国出席会议，他此番话，被视为是向美方示好。 

　　一直以来，中共都把八九学运定性「八九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
参与的学生、市民都是暴徒，从没领导人公开表示过「理解」学生们争取
民主自由的行动。九七年十一月江泽民首次访问美国，到哈佛大学发表演
讲谈及「六四」时说：「不用说，政府在处理政策过程中总会出现一些缺
失、甚至错误，但我们一直持续不断地努力求进步。」虽然外界认为这是
江泽民被追问得急了，才指中共当局在处理「六四」时犯错，但随行的副
总理钱其琛随即表示，江总谈的并非针对单一事件。 

　　一直努力完善民主制度这次江泽民发表同情「六四」的讲话，无独有
偶也是对美国人说的。江泽民八月十五日罕有地在度假胜地北戴河，接受
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六十分钟」节目八十二岁名主持华莱士的专访，
当被要求比较他在四十年代参加抗日示威活动与八九年的学生运动有何不
同时，江泽民回答说：「在一九八九年的风波中，我很理解（ truely 
understood）学生们追求更大的民主自由的热情，而事实上，我们一直在
努力完善我们的民主制度。」 

　　江总下周一抵美播专访但江泽民接  不点名指摘有人「假借民主之名
，企图唆使青年学生推翻政府」。当华莱士拿  那幅王维林只身阻挡镇压
学运的坦克的照片，问他会否受到此人的勇敢行为所感动时，江泽民回答
说：「我们完全尊重每个公民自由表达他的想法和需要的权力，但无论在
任何情况下，我都绝对不赞成任何公然反对政府的行为。」他指出，那坦
克最後停下来，并没辗过那名青年。 

　　早期定性为反革命暴乱 

　　八九年六月二十三日举行的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也就是江泽民接替
赵紫阳任中共总书记的会议上，将六四事件正式定性「反革命暴乱」，指
「在北京和一些地方掀起一场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的政治动乱，进而
在北京发展成反革命暴乱」。後来，国内外形势逆转，西方国家对华进行
经济制裁，国内经济形势也非常严峻。为缓和国内外局势，中共在「六四
」定性上稍作让步。由於邓小平在八九年六月九日接见首都戒严部队时曾
说过「这场风波迟早要来」，中共当局後来就将「六四」说成是「八九
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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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江泽民政治作秀没有新意 

　　(王良芬纽约－波士顿电话采访)著名六四民运学生领袖王丹表示，江
泽民在ＣＢＳ访问中对天安门学生争取民主热情表示同情之意，这是完全
没有新意的话，完全是政治作秀，帮自己涂上好色彩，江泽民是当年下令
以军队镇压学生的人，现在讲这些同情学生的话，根本无济於事。 

　　才在纽约对李鹏提出控诉的王丹，三十一日晚间匆匆赶回波士顿准备
哈佛大学开学。王丹在接受访问时说，江泽民的智商比李鹏高，他懂得如
何作政治秀，在政治上更是会做人，所谓同情六四民运学生的谈话，不是
他的真心话。 

　　王丹说，江泽民既然称自己在一九四○年代曾为抗日，从事过学生活
动，他应明了学生所要求政府改革的心意，更应即刻在中国进行民主、社
会等改革，放弃专制政权。 

　　此外设於纽约的「中国人权」主席刘青也表示，六四事件的学生绝非
江泽民所称的被有心人所利用，当时有上千万的人上街游行，是不可能受
到人为的利用。虽然当时有出现「打倒邓小平」的口号，但这并不是学运
的主流与诉求。 

　　刘青强调，江泽民对六四学生同情心的谈话，虽然比起以前算是进步
，但是他当时是下戒严令的决策人，要求以一切手段镇压学生，随後陈希
同在北京采取一系列严峻措施，江泽民绝对必须对六四负责。 

　　刘青说，不过因对江泽民在六四屠杀的直接且明确的罪证搜集，不若
对李鹏容易，因此现在只对李鹏提出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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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官员透露台海将有段宁静日子 

　　(记者林新辉／上海报导)亲民党立委刘松藩昨天表示，中共中央对台
领导小组的高层人士向他透露，两岸目前会有一段宁静的日子可以过。刘
松藩没有明确的表示「一段宁静的日子」有多长，但据了解，中共在十一
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前，应不会对台湾有强硬的态度。

　　亲民党立院党团昨天结束上海的拜访行程，刘松藩返台前於上海下榻
旅馆举行记者会。刘松藩对两岸关系的情势发表看法。

　　刘松藩说，亲民党访问大陆适逢中共北戴河会议结束，按照往例，中
共每年在北戴河会议结束後会发表两岸关系的看法，但今年却没有看到中
共对外发表任何的言论，他觉得中共的沈默有异於寻常的宁静。他在北京
拜会中共中央对台领导小组副组长钱其琛、秘书长陈云林时，曾经私底下
提及这件事。

　　刘松藩说，中共对台决策官员向他表示，两岸目前会有一段宁静的日
子。他再问「一段宁静的日子有多长？」中共对台决策官员并没有正式回
应。

　　刘松藩表示，北京当局希望两岸叁通愈快愈好，但他也向北京当局反
映台湾目前民意仍是以主张维持现状的占多数，不过北京认为，台湾当局
没有具体、明确的政策，将目前僵局解读为维持现状未必是正确的。

　　当问到「一段宁静的日子可以过」究竟有多长时，刘松藩表示，中共
不会讲明话，这是「暗示性」的话，不过北京对台决策官员及上海市长都
曾向刘松藩表示今年十一月大陆加入WTO（世贸组织），两岸关系届时一
定会有所改变与调整。

　　针对亲民党未能与大陆海协会会长汪道涵会晤，刘松藩表示，北京国
台办「负责人」确实已跟汪道涵联络，亲民党会在上海与汪先生会晤，但
日前抵达北京才被告知无法会晤。大陆方面表示汪先生人在杭州养病无法
会晤，所以才改由上海市长徐匡迪接见。(联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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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日报社论：两岸关系将步入针锋相对冷热并举阶段

　　今夏的中共北戴河会议，虽未展开大范围的对两岸关系的讨论，但中
共领导层在北戴河会议期间於相关的场合，讲到了自五月陈水扁当选以来
，中共方面「听其言、观其行」的结果，对陈水扁领导的台湾新政府下了
一个基本结论，这一结论虽然相当简短抽象，但却表现出北京对陈水扁新
政府过去叁个月来表现的极度失望，对陈水扁新政府未来叁年多走向的高
度警惕。而在这结论影响之下，未来两岸关系的发展，势必将出现新的转
折，并步入针锋相对、冷热并举的相持阶段。

　　中共对陈水扁新政府下的结论，只有十六个字，即「一中无心，台独
无胆，联美拒统，以拖待变。」这十六个字的内容相当浅显，也就是指陈
水扁新政府在中共认为是关键条件承认「一个中国」原则问题上无心，但
也没胆量宣布台湾独立，现在陈水扁的策略是联络美国来抗拒中共统一的
压力，以拖延时间来等待变化的机会。这个结论虽然只有十六个字，但其
内涵可圈可点。

　　中共领导层对陈水扁新政府作出的无心、无胆、拒统、待变的结论，
首先是基於对九十年代李登辉任内，两岸关系的发展演变、中共对台政策
发展的反思，承认过去认识上有误判、政策上有偏颇，未能有效遏制李登
辉明统暗独。这种反思，在一种「不能再受骗了」的情绪之下，令中共觉
得不能再给对手太多时间，不能无限地延长「观察期」，需要尽早作出明
确的结论。而今次在叁个月的时间，即对陈水扁作出结论，而这种结论对
於陈水扁新政府与中共政府之间、两岸之间改善关系的希望，看来是致命
的，北京对台专家学者的评论文章，已开始直接点名批判陈水扁，就是例
子之一。

　　中共领导层作出的这一结论的同时，也作出一些自己的政策性决定，
这种决定在「加大对台工作力度」的总体要求下，有两个方面内容，一方
面是坚持固有立场，一方面是调整现有政策。

　　在坚持固有立场上，中共领导人表示，在「一个中国」原则上，「绝
无回旋馀地」，面对台独势力的活动，绝不能袖手旁观。虽然陈水扁上任
後有一些表现善意的举动，但中共方面认为，对方在不承认「一个中国」
，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这些基本要求上表现出的「无心」，已相当明显，
而陈水扁在两岸关系具体问题上的一系列表现，也证实其延续李登辉路线
这一基本判断。在这一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不可能与陈水扁政府改善
关系。同时，在民进党没有修改台独党纲的情况下，不能与民进党打交道
。

　　另一方面，中共也体认到过去多年来，特别是过去五年中的对台文攻
和武吓，有其遏制台独的正面意义，但也都有负面的作用，这一负面作用
，主要是不利争取台湾的民心。因此北戴河会议之後，对台政策的调整，
对台工作的改善，摆到最重要的位置。中共领导层的要求，是要向台湾民
众讲清「一个中国」、说明「一国两制」，消除误解，要全面加强两岸的
民间交流，除民进党之外，可以发展与包括新党、国民党、亲民党在内的
所有政党政团的交流联系。要进一步做好保护台商利益，扩展两岸的民间
经济交流。

　　与之同时，在北戴河军委工作会议之後，中共军方按江泽民的要求，
也正在进一步「做好军事斗争的准备」，共军全军性的「叁打叁防」训练
（即打隐形飞机、打巡航导弹、打武装直升机，防精确打击、防电子干扰
、防侦察监视），在会议部署之後立即展开，这一全军性的训练，其目的
性十分明显，即针对台海战事和美国介入。

　　我们可以预计，在中共对陈水扁新政府作出十六字基本结论，大力调
整对台政策的情势下，未来一段时间两岸关系定将出现江泽民所言的「针
锋相对」的状态，两岸间在政治、外交、军事等诸方面，都将出现对峙之
局，而与伴随的是两岸民间性的多方面交流交往，则不断加温。这种状态
一旦出现，是两岸八年政治关系改善努力的倒退，也是十二年两岸民间交
往的深化，冷热并举的局面，也正是福倚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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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报社论：李登辉访日 

　　尽管中共坚决反对李登辉访日，日本最大反对党「民主党」仍表明欢
迎李登辉下月访日。由於顾虑朱基即将访日，日本外务省同意李登辉下月
访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可以预料自民党承受的舆论压力将越来越
大，有朝一日还是非得让李登辉访日不可。目前，中共把李登辉访日视为
重大外交事件，届时将难以下台阶。 

　　民主国家的卸任领袖，政治影响力其实相当有限。尤其台湾经过政党
轮替，李登辉又被迫辞去党主席，影响力更校现在他除了偶尔提供一些意
见给陈总统外，其实已淡出政坛。 

　　但是中共硬是不把李登辉当平民看，硬是说他不是普通人，仍有政治
影响力。老实说，李登辉的影响力是中共给他的，中共若不把他的出访当
回事，就没这回事。但北京却拉高规格侍候李登辉，李登辉反正闲著也是
闲著，当然乐得陪中共玩猫捉老鼠了。 

　　以李访英为例，中共若不当回事，也就没事。但北京气急败坏地抗议
，就成了外交事件。 

　　达赖仍是西藏流亡政府领袖，中共要把他禁足都力有未逮，更何况李
登辉已是一介平民，中共要英、日等民主国家一起封锁李登辉，更是强人
所难。与其自讨没趣，北京何不以平常心看待李的出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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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民调：中共是头号敌人 

　　(华府特约记者张丽芳专电)美国华盛顿时报今天大幅报导最新的哈
里斯民调，中共已经取代俄罗斯，成为美国的头号敌人。而加拿大及英
国则是美国最亲密的盟邦。至於台湾与美国的友善关系，在民调比例上
高出中共六倍多。 

　　华盛顿时报在国际新闻版以直跨整版的边栏报导「美国人认为中共
是最不友善的国家」。报导指出，本周三公布的哈里斯民调显示，受访
民众中，百分之廿七认为中共「不友好，甚至是敌人」，比例之高，远
超其他任何国家；百分之卅七认为中共「非友非敌」；百分之廿一认为
中共为「非盟邦，但系友人」；只有百分之三认为中共为「亲密盟邦」
；另有百分之十二「不知道或未作答」。 

　　调查中列举了十八个国家，其中百分之十九的受访者认为台湾是美
国的亲密盟邦，远高出中共六倍多，这个数字高於智利，低於墨西哥及
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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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功的简要情况

　　中功全称中华养生益智功（Zhonghua Life Preservation and Mentality 
Promotion Qigong），和法轮功一样，是中国气功的一个门派。

　　中功创始人是张宏堡先生。

　　1987年8月，张先生从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因痛惜中国知
识界一些有成就的骨干相继英年早逝，决定将自已多年修炼的成果推向社
会，首先在北京知识界推广。曾被誉为"知识分子的功法"，被新闻界称为"
中功旋风"。

　　中功的宗旨是：帮助群众身心健康，促进社会文明进步。

　　中功与其它气功门派的不同点：

　　一、不是单一的佛教、道教或其它渊源的传统气功，是张先生根据自
身多年修炼实践，将各家传统气功精华融汇贯通后，新编的一种现代功法
。

　　中功具有功法简单速成、功理新颖明晰、功德标准高尚易行等特点，
在祛病健身和提升道德方面，效果显著，深受群众欢迎，迅速发展成为中
国气功第一大家。13年来，学员人数累计达到3800万人以上，平均每年以
近300万人的速度递增。

　　二、中功的组织形式，不是组织群众在公众场合修炼，而是依照中国
政府法律建立各类实体，在合法机构内提供服务。这样既符合中国政府规
范管理的要求，又可以有效预防因习练不当而造成的伤亡。

　　中功在中国大陆的龙头是麒麟集团。集团董事会统管全国的3000多个
机构，形成遍布31个省、370个市、2000多个县和广大农村乡镇的五级功
理功法推广及产品销售网络。

　　网络内分三大系统：

　　●养生教学系统 

　　由各中功培训学校（中心）、健身院、康复养生旅行社组成，承担对
学员培训和学后辅导。

　　●养生产品生产销售系统 

　　由产品生产工厂和各级销售公司组成，承担对学员提供配套养生产品
。董事会投资5500多万元人民币（美金663多万元），形成500台（套）设
备规模，生产135种养生产品。其中6个产品（长长蚁王精、金佛山信息茶
、信息黄连皂、麒麟药功袋、海藻多元片、高能杀菌系列产品）荣获7项
金奖和1项群众喜爱奖。

　　●养生基地服务系统 

　　由科学院（所）、医院、疗养院、内部教学系统、艺术团等组成，承
担科学研究和系统内服务。按照"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则，在中国各
省建立了30多个大、中、小型养生基地。据中国政府公证部门不完全评估
，总资产达7.5亿元人民币（约9036万美元）以上。这些基地为大规模超
常生命科学研究和实验提供了场所，同时又是集团员工的生活基地。基地
内有幼儿园--小学--中学（含普高和职高）--大学一条龙的教育系统，提
高员工文化程度和职业技能，为中功各机构输送合格的专业人材。集团员
工达到10万人以上（含四级机构和近10万教学组），员工、家属总计约40
万人。

　　三、张先生领导中功将传统气功提升到现代科学的领域。各机构都将
科研列为工作任务，从不同方面向超常生命科学纵深拓展。

　　张先生总结气功治病经验，创建了特医学理论。即：不吃药、不打针
、不开刀、不用化学理疗，而用人体本身潜在的修复功能及各种自然疗法
治愈疾病。13年来，特医在治疗疑难病方面积累了经验，收集了10万多份
典型病例，并经专家鉴评，精选1000例，出版了《中国特医医案》1-6卷
。

　　中功在农业育种、儿童智力开发、无药物戒毒和气功书画、舞蹈等方
面也取得显著成果。

　　张先生由于以上的成就，曾被聘为中国科学院（京区）、中国社会科
学院、中国农业科学院、清华大学研究生院、北京大学、人民日报、中央
人民广播电台、中共中央党校、中共中央马列主义编译局、中国公安部、
中国最高人民法院等20多个单位的气功研究首席顾问或顾问。

　　张先生被载入《中国人物年鉴》、《中华英才》、《中国当代发明家
大词典》、《中国专家人名辞典》、《世界名人录》、《中国当代气功全
书》、《中国气功功法大全》、《中华气功大典》、《中国气功》，荣获
亚洲体育节"优秀功法创编人"奖。

　　中功于1993年被美国《世界日报》载文称为"世界最优秀的气功"。1995
年被世界气功名家联谊会评为"世界级优秀气功功法"。1998年荣获亚洲体
育节"最佳表演奖"。

　　中功机构300多校（次），被评为社会办学先进单位；40多个学校入
选《社会力量办学大辞典》。

　　1996年，中功机构在中国首届全国全民健身气功交流大会上，荣获突
出贡献杯奖和贡献杯奖7个。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从1993年到1998年，连续6年
开辟《麒麟文化》专栏，同时用5个频率每天20-60分钟，向西亚、北非、
欧洲、北美、东南亚、南亚和南太平洋地区，介绍张先生的中功和麒麟文
化体系。

　　中功在中国的影响，正如中国湖南省体育运动委员会《关于中华养生
益智功情况的调查报告》所说，中功"是我省很受群众欢迎，学练人数最
多的第一大家功法"。"中功以其良好的声望和举世瞩目的成就，理所当然
地受到各级党政部门、领导及社会各界的赞誉与支持。"

附：中共对中功的迫害

　　中共对中功的态度，大致分为"支持；监控限制，重点取缔；全面封
杀"三个阶段。

　　（一）
　　1987年中功发展初期，正值中国经济改革开放，思想统治相对宽松，
因此，得以迅速发展。其中，中共各级政府官员敢于支持是个重要原因。
如：四川省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的夫人因脊椎骨裂，丧失工作能力10
多年，被中功弟子一次治愈，于是，他全力支持在四川建立青城山国际生
命科学院。

　　（二）
　　1989年"六四"以后，中共加强对意识形态领域的控制。

　　张宏堡于1990年11月推出以麒麟命名的思想文化体系，公开指出马列
理论的不科学性，并对民运表示同情，引起中共意识形态上层部门的注意
。很快，中功被列入侦调对象之列。

　　1993年10月，中央指派专门人员完成的一项国家调查报告认为，中功
是"气功、宗教与现代企业组织的三位一体"，张宏堡的中功是"新宗教"。
（见《气功与特异功能解析》333页，《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钟科文
著）。

　　1994年，在"六四"五周年之际，陈希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北京
市委书记）下令强行解散已营运五年的北京国际气功服务有限公司，并企
图追捕张先生。张先生被迫于同年6月离开中国，在国外进行指挥，开始
了长达6年的海外流亡生活。

　　1995年8月5日，中国陕西省兰田县公安局《依法传唤中功宗师张宏堡
预案》中提到："依法传唤中功宗师张宏堡是公安部逐级布署的一项政治
任务。"8月7日下午，中共调动了1000余名军警，包围了位于兰田县的中
华传统文化进修大学第三培训部，企图"发现张宏堡踪迹，依法传唤控制
张宏堡。"

　　1996年，中国重庆市教委在上级的压力下，寻找借口取缔了中功干部
培训基地--重庆国际生命科技大学。

　　1996年10月，据《人民卫生出版社》和《人民中国出版社》等出版部
门的内部消息，"中央对'麒麟文化'有说法，张宏堡的文章不许登载"，"
出版部门内部通知，上级指示：凡是张宏堡的东西一律不许出版。"

　　1997年2月5日，中国浙江省公安厅30号文件《关于进一步监控中功组
织在我省活动情况的通知》中提到："1996年6月以来，我省各级公安机关
，按照公安部的布署，开展了对中功组织的调查摸底工作"，认为："中功
组织是一个以封建会道门为组织形式，以气功为载体，以企业、培训机构
等营利性经济实体为经济来源，以欺骗为手段，带有反动色彩的伪科学、
伪气功团体。如果任其发展，必将危害社会治安，进而危害我人民民主专
政。因此，各级公安机关要进一步提高认识，采取有力措施，切实加强对
中功组织的掌握控制"。"特别要注意查清中功高层组织和重要人物在我省
的活动，为查禁取缔中功组织创造条件。"

　　1997年下半年，浙江金华市教委找借口，没收了中功机构金华武术院
的合法手续。迫使该院停业，员工分期撤离，仅留守人员看院。

　　（三）
　　1998年"5·27"成都会议后，中共对中功进入全面取缔阶段。

　　1998年5月27日公安部成都会议称："公安部对中功组织进行了长期关
注，中功组织的壮大，越来越暴露出它的政治目的。""以张宏堡为首的极
少数骨干分子，政治倾向反动，以气功为载体，以办学校及各种企业实体
为经济来源，是具有反动政治倾向的帮会组织"。命令"全国各地公安机构
于99年3月以前，完成对中功所有情况的掌握，为全面查禁作好准备，特
别要采取多种有效措施查找张宏堡的行踪。"

　　1998年8月20日，中国陕西省榆林公安、国安联合下达的《关于调查
中功、精神病作案及赴美回归人员情况的通知》中提到："以张宏堡为首
的极少数分子，政治倾向反动，对社会稳定构成危害。"要求重点调查6个
问题，特别"注意发现张宏堡的行踪"。并要求对中功每个机构，填写负责
人、机构情况、员工3种登记表和个人卡片。
　　1998年9月24日，中国国家体育总局0154号文《关于调查法轮功、中
功有关情况的通知》中，要求各地体委"对目前影响较大的法轮功、中功
的有关情况进行调查"。

　　1998年12月，中国陕西省商州公安处28号文件提到："根据今年公安
部5·27成都会议精神，对全国范围内中功机构进行全面清查、整顿。""
最终达到摧毁、取缔的目的"，并口头通知："以内紧外松的形式进行"，"
处理的基本原则是：打击重点，教育群众，严惩首要分子"。

　　1999年1月6日，中国四川省公安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对中功进行调查
的意见》中提到："公安部5·27专案组对中功定性为反动帮会组织"，并
通报追捕上层骨干23名。

　　1999年4月14日，中国泸水县人民政府《关于依法取缔我县境内中功
传功活动的通告》中规定："彻底整治中功非法传教活动，吊销外来传功
师的暂住证户口资格"，"限期离开泸水境内"。"凡经说服教育仍不听取劝
阻，执迷不悟进行中功传功活动的，退休职工一律停发退休工资，在职职
工则以分流下岗论处，情节严重的送交司法机关依法处理。""一味沉迷于
练功的群众，收回承包土地。""对城市居民参与中功传功活动的，按《治
安处罚条例》严处。"

　　1999年7月下旬开始至12月，中功机构受到大面积的清查，张先生和
全体员工的生存权被剥夺，中功组织的合法权益被践踏。

　　◆3000多个机构全部被中国政府强行查封，营业执照被没收；学员被
强行驱散，机构员工被殴打、逮捕；10万员工失业。*

　　资产7.5亿元人民币（约9000万元美金）以上被非法没收，银行存款6000
万元人民币（约723万元美金）被非法冻结。

　　◆600余名骨干和员工被抓（截止2000年2月统计），其中：集团董事
会董事严婵娟、东北市场部部长徐希达、华北市场部监察员程亚琴、西北
市场部监察员杨立信、华南市场部部长杨柞云、华南市场部副部长张万生
、养生技术部副部长赵雅莲、董事会综合办公室主任何旭辉等25名上层干
部被抓，至今下落不明。

　　1999年11月，中国国务院下发77号文件，下令"各地公安部门、民政
部门及体委，采取措施控制气功活动"。

　　1999年12月3日，中国全国政法委工作会议将中功列为2000年首要打
击对象。

　　2000年元月至今，中共对中功骨干的清查、逮捕、判刑一直在进行。
（详见"附例"）

　　2000年5月，中共当局查禁了9本中功著作：《93年至98年中央人民广
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麒麟文化专题节目稿件汇编》、《张宏堡和他的
麒麟文化体系》、《中华养生益智功高级功法》、《中国特医医案》、《
张宏堡麒麟哲学导读》、《中国麒麟功画》、《中华养生益智功》（英文
版）、《另一类声音》及《静修秘要》。严禁书店出售，库存被收缴或销
毁。（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2000年5月5日报道）

　　2000年8月，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在"国内动态"内部参考中批示，加
强打击法轮功的同时，要加强对"中功"的监控，特别是要彻底清查中功骨
干成员，防止"中功"威胁社会稳定。（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8月19
日透露）

　　在国内镇压的同时，从1998年起，中共对中功的迫害扩展到国外。

　　1998年以后，澳洲的中功机构多次被不明身份的人盘查。

　　1998年10月12日上午，中国国际刑警到尼泊尔境内查封了尼泊尔的中
功机构，告知工作人员"张宏堡被通缉了"，逼问张先生行踪，声称："你
们的电话我们都有监听"，还逼问香港和斯里兰卡等其它国家中功机构情
况，是否去过泰国。最后将工作人员押送出樟木口岸。

　　1998年10月18日早上，张宏堡先生在泰国的住所被搜查；10月19日上
午，集团干部在泰国的另一住所被盘查。从那时起至今，集团干部在泰国
的住所多次被不明身份的人盘查或骚扰。

　　由于国内外日益危险的形势，张先生在对机构做了最后安排以后，决
定到美国，争取得到美国政府的政治庇护。

【附：中共迫害中功个例】

　　1999年7月26日，陕西眉县县委书记、县长，同公安、税务、工商、
物价、卫生、教委、民政、体委八个局局长，98名武警，乘13辆警车，包
围中功在陕西的终南山基地，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强行遣散1200多名学
员。

　　1999年7月26日，贵州黄平县公安撞开中功县校铁门，强行将文校长
拘留15天，并进行刑讯逼供。

　　1999年8月5日，辽宁抚顺市公安局出动5辆警车，20多名干警，强行
将100多名中功学员押送离校，并将学员一一录像。

　　1999年8月19日，福建公安60多人，突然包围了中功福建基地两栋楼
房，强行撬开保险柜，对所有员工隔离审问，强行解散学习班，并对学员
逐一录像。

　　1999年8月25日，安徽阜阳中功县校校长金哲民、会计顾舒、教师王
来慧，被公安拘留15天并被殴打。

　　1999年9月3日，山东聊城分公司（中功机构）经理李振海和唐高县中
功校长周志义被关押，两人趁公安吃饭时逃生，被公安发现后，开枪追击
，"子弹擦肩而过"。

　　1999年9月4日，100多名公安武警，包围广西中功基地，将27名员工
和78名学员强行抓走，让每人写简历，进行录像，至今尚有10人下落不明
。

　　1999年9月6日，浙江金华26名公安乘10辆军车，抓走中功机构员工17
人，拉走2车物资。

　　1999年9月8日，江苏淮阴的中功机构员工被公安抓走审讯，竟让22岁
的女员工邓小云坐在口痰上，又逼其跪下交待问题。

　　1999年9月8日，云南省泰司（中功机构）7人被抓，其中4人被拘留，
以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罪"被拘留15-36天，办公室周主任被打得站不起来
。

　　1999年9月13日凌晨1时，500多名公安武警，包围广州中功基地，翻
墙入院，破门入室，抓走33名员工，撬开所有办公室门柜，抄走全部文件
资料，将300多名学员强行遣散。

　　1999年9月13日，公安乘9辆车攻进吉林中功基地，搜走全部学员、员
工名单，抓走全部领导。

　　1999年9月13日，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11名中功机构员工被抓，抢
走3车物质，目前仍有3名被关押。

　　1999年9月17日，福建某县中功校校长张维军被关押5天，20多名公安
轮流对其拷打审问。

　　1999年9月22日，安徽省泰司（中功机构）副经理何多峰被公安抓走
，并拉走价值20多万元人民币（约2.41万元美金）的物资，抢走个人存款
53000元人民币（约6400元美金）。

　　1999年9月25日，江西中功庐山基地，3名负责人被公安抓走，拉走3
车物资，强行驱散100多名学员。

　　1999年9月26日，广西中功机构会计席大芳在火车上被公安无端拘押
，现被判劳教一年。

　　2000年4月，中共以'非法行医'名义，判处浙江中功某辅导站负责人
陈金龙两年有期徒刑。（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报道）

　　2000年7月，深圳中功负责人孙桂芳被公安局拘捕，并带走一份列有
数百名中功学员的名册。名册中已有超过20人被深圳公安进行盘问。

　　2000年7月底，广州中功基地负责人王雪梅被天河区法院以'扰乱社会
秩序'罪名判刑2年。

～～～～～～～～～～～～～～～～～～～～～～～～～～～～～～～～
新华社女记者九访江主席

　　女记者：江猪媳好！

　　江猪媳：记者小姐好！很久不见面了！

　　女记者：江猪媳这次怎么这么客气，请我到您家里来？

　　江猪媳：那里那里，不要见外，来介绍一下我的家人！

　　江猪媳：哟，电话铃响了。一定是宣传部长盯关跟，我去接一下！

　　女记者：你们好！

　　江面横：我是江公子，官私不分网络公司董事长。

　　江猪媳(接电话)：...啊！哼哼！哦...要控制干部子女经商！

　　江正日：我是江爷爷的孙子！我叫江正日。

　　女记者：真可爱！

　　江面横：小家伙生在美国，天生具有美国国籍！

　　江猪媳(接电话)：...啊！哼哼！哦...要反对以美国为首的自由化！

　　女记者：江猪媳在家里可不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江面横：那里，骗傻逼的东西怎么能拿到家里？！

　　女记者：小家伙平时有什么爱好？

　　江面横：喜欢名贵跑车，豪宅泡妞上网。

　　江猪媳(接电话)：...啊！哼哼！哦...反腐败的关键是管好自己的子
女！

　　女记者：江正日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了？

　　江正日：阿姨好！告诉你一个秘密，爷爷给我买空军一号专机，给我
在美国买了一个农场庄园，过二天过生日还要送给我一辆奔驰跑车！中国
多好啊！我爱爷爷，我爱共产党，我爱中国！

　　江猪媳(接电话)：...啊！哼哼！哦...要代表人民利益！

　　女记者：是吗？

　　江面横：黄菊家和李鸟家也是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老一辈
革命家不是早就说过了嘛，我们革命一辈子辛苦了，可不能再叫我们的下
一代吃亏了。

　　女记者：这我早就听说过了，不过那时我还以为你们所说的“下一代
”是泛指全中国的下一代，原来你们是特指你们的太子党下一代。

　　江正日：阿姨！全世界就我家和黄菊，李鸟家爱中国，其他人都反对
中国！我在网上论坛上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恨反对中国的人１

　　女记者：是反对中国还是反对祸国殃民，自私自利，鱼肉百姓，卖国
汉奸的共产党？

　　江面横：嘿，小孩子不懂事，弄这么清楚干什么？

　　江猪媳(接电话)：...啊！哼哼！哦...要讲正气，坚持对我们有利的
舆论导向！

　　女记者：大人可不能糊涂啊！

　　江面横：大人都清楚了我们还能稳定吗？来见见我妈！

　　江夫人：您好！

　　女记者：令堂大人倒是很朴素啊！

　　江面横：我妈朴素节约贯了，我一再对她说现在全中国都是我们家的
了，您老还这么朴素干吗？可她就改不了这个习惯。

　　江夫人：我倒是都满意，只是这个老色鬼老是勾引其他女人象宋祖英
，他背背歪诗，泡泡澡，梳梳头什么的我都不计较。

　　江猪媳：对不起，那厮屁大的事情都要麻烦我。

　　女记者：江猪媳的生活好象很悠闲啊，有什么打算或者新政策吗？

　　江猪媳：没什么，我们还是用我们的老一套：拖。

　　女记者：什么意思？

　　江猪媳：就是对很多事情，我们即不说“对”，也不说“不对”，比
如对64事件的评价等，就一直拖着。

　　女记者：那么你们怎么做呢？

　　江猪媳：当然是对我们有利的去做了！你想，如果拖个50年，我们这
些汉奸64侩子手通通死了，但我们至少没有白活一世啊！权利金钱女人我
们通通应有尽有。到时候来个道歉，拨乱反正对我们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了。

　　女记者：而象丁子霖淌谡庋?4受难者就吃亏吃苦煎熬一辈子。

　　江猪媳：对于他们即使得到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记者：正如英国人当初占领北美沃土赶尽杀绝印第安人，现在来个
道歉，但是即使是这份迟到，沉重的道歉也是建立在对英裔移民现在即得
利益的尊重上面---尽管道歉，但是把土地财宝归还印第安人是万万不能
的。

　　江猪媳：我们到时候也可以来个道歉，但是要太子党杀人偿命，归还
剽窃强占的中国人民的财产和土地是万万不能的。这就是我们的拖字决。

　　女记者：哦，明白了，你们是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你们的罪恶
，稳固你们的即得利益，同时又使你们这些罪魁祸首不受正义的审判！想
得倒美。

　　江猪媳：对，另外法律有20年的追诉期，超过期限，从法律上来说我
们的罪恶就可以免予起诉，太子党的利益可以永保。

　　女记者：所以稳定的要素就是“拖”字。

　　江猪媳：对，不管是历史事件的评估，历史人物的评价，危在旦夕的
台湾问题，我们都用此法，总之，在我当皇帝的时候别来惹我的麻烦。

　　女记者：确实是自私自利到无耻的地步。

　　江猪媳：你看，为什么党国吃喝嫖赌风愈演愈烈？小老百姓能干这些
事吗？

　　女记者：当然不能，他们在考虑的是明天的饭在那里。

　　江猪媳：所以只有以我，黄菊和李鸟为代表的贪官污吏们才会去干这
些事情。

　　女记者：我注意到一点，吃喝嫖赌都是对身体器官的直接刺激，就是
说你们压榨强占人民的血汗，剥夺人民后代的求学权利所追求的个人糜烂
享受已经到了不能再自私的程度了！

　　江猪媳：其实就是一个魔鬼死到临头的最后疯狂。

　　女记者：这个毛猪西把中国这样一个勤劳文明智慧的民族害成这样真
是天杀啊！

　　江猪媳：所以我们现在把毛猪尸放在那里供大家参观暗暗泄愤，纪念
堂的工作人员怀着满腔仇恨精心保存毛猪尸，以便不久共产党垮台之后可
以给全国人民一个鞭尸的机会。

　　女记者：那么江猪媳，您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呢？

　　江猪媳：我们最怕的就是人民忍受不住我们的压榨迫害，行动起来。

　　女记者：民不畏死，何所惧哉！

　　江猪媳：如果老百姓，海外民运与我们拼命，我们就全完了，因为我
们自私自利的最终结果就是为了作威作福，享受奢侈，如果小命丢了那这
一切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色厉内荏，胆小怕事，吃软怕硬才是我们真
正的本质。

　　女记者：可惜人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反对力量如民运，法轮功等也
专注于和平请愿示威。

　　江猪媳：在实在不能压抑民意的情况下，反对力量的“和平理性非暴
力”是我们最愿意见到的，因为这完全符合我们“拖下去”的战略方针。

　　女记者：醉生梦死，活一天是一天，拖到生命结束就是贪官污吏们的
胜利，人民的失败。就这样的民族居然还号称什么XX世纪是中国的世纪。

　　江猪媳：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贪污腐败压榨人民是无限的，嘿嘿
，当然时间也是无限的... 

～～～～～～～～～～～～～～～～～～～～～～～～～～～～～～～～
包拯、斯塔尔与江核心

　　魏帆扬

　　包拯是中国古代家喻户晓的清官，铁面无私。斯塔尔是美国特别独立
检察官，在调查克林顿性丑闻中扬了名。尽管他在一些策略和分寸上走了
火，但他敢於向美国名流直接开刀，这在当今世界上确实是一个榜样。

　　那这二人与江泽民的核心地位有何关系呢？

　　「六四」以後江泽民一跃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三代核心。十余年来，他
的核心地位不断巩固，然而他的核心地位是否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了呢？绝
对不是，对江泽民核心地位最大威胁就是共产党内的贪官腐败。

　　今天大陆的贪官有三个特点。第一，人为，是前仆後继，斩不尽，杀
不绝。第二，心黑，无所不贪。其三，心狠，不顾人民的死活，拿人民的
血汗钱甚至生命钱包二奶，养情妇。这样，人民怎不深恶痛绝？长期下去
，江泽民的核心地位不但保不住，共产党的垮台也只是迟早问题。因此，
在这个时候，应该向「包拯」和「斯塔尔」发出邀请，在大陆各地成立肃
贪清腐机构，这些机构不应由共产党组成和领导，而应由司法界的专家，
侦破能手，有名望的学者等组成。这些机构应由各级人大会议通过而拥有
绝对独立的权力，对所有贪官腐败份子内调外查，提审法办，这也是大陆
继经济改革後，司法独立，进行政治改革的一步。(世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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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才能真稳定  独裁只能假稳定

　　王毅

　　中共实行「稳定压倒一切」的方针是错误的，其原因是——没有给不
同意见一个合理的出气口（这也是柯林顿总统访问中国的发现和建言）。
美国实行真正的民主，共和党在费城开大会，会外有人抗议示威；民主党
在洛杉矶开大会，会外也有人抗议示威。由於不同意见有了合理的出气口
，他们不会家丑外扬。江泽民、李鹏每次到美国来，面对自己的同胞抗议
示威，难道不感到丢脸吗？

　　现在陈水扁要求对话、达赖喇嘛要求对话，民运人士要求对话、法轮
功要求对话，中共一概拒绝，这能够解决矛盾吗？中共迷信武力，相信手
中多「枪杆子」，只肯跟美国对话——因为美国也有「枪杆子」。四十年
代蒋介石国民党在大陆的失败，其原因之一，就是迷信「枪杆子」。俄共
在前苏联的垮台，说明「枪杆子」无法镇压民主潮流。

　　江泽民、李鹏如果明智的话，应该为自己留一条後路，为中国共产党
留一条後路，早一点实行政治改革，给不同的声音提供一个合理的出气口
。这样中国才能真正的稳定，家丑也不会外扬，对你们的历史地位，也或
有较好的评价，如果顽固坚持独裁，是不会得到人民的原谅的。(世界日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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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权力和法律制度

　　郭罗基

　　任何有组织的群体，所有的成员都具有平等的利权，由利权产生管治
群体的权力。在一切权力中，国家权力是全社会的公共权力；不仅管治的
范围不同，管治的性质也不同，它的特殊性是以军队、警察、法庭、监狱
为手段来行使的权力。在一国之内，国家权力是最高的权力，叫做国家政
权；在国际之间，国家权力是独立的权力，叫做国家主权。

　　任何有组织的群体都要为自己的成员制定规则。国家所制定的规则就
是法律。法律比其他规则都要复杂。法律提供分门别类的行为规范，法律
与法律之间的关系是法律结构。法律和法律结构体现行动中，就是立法、
执法、守法的活动。在法律活动中，又有法律意识、法律文化发生作用。
以法律规范的总和为核心，包括法律的实践和思想，形成体系，就是一个
国家的法律制度（legal system），简称法制。

　　中国古代的法家很重视法制。商鞅说：“民众而奸邪生，故立法制，
为度量，以禁止。法制不明，而求民之行令也，不可得也。”（《商君书
》第169页，中华书局，1974年）这种法制是为统治老百姓而设立的。在
国家权力和法律制度的关系上，国家权力制定了法制而自身不受法制的约
束。法家明确地讲出了自己的主张。不论讲与不讲，世界各国的古代社会
都是如此，国家权力的职能总是大于或高于法律制度的职能。按照常理，
如果一个组织的首领制定的规则要求所有成员遵守而自己不遵守，而且所
有成员还可以按对自己的亲疏远近而不同程度地遵守，那么这个组织就是
“黑社会”。人类社会几千年所公然实行的却是“黑社会”的规矩。直到
近代社会走向民主化，事情才发生了变化，国家权力的职能和法律制度的
职能趋向于重合，国家权力的统治同时就是法律制度的统治。法制加民主
政治即法治（rule of law），或者说，法治是民主政治中的法制。法治
和立宪政治（constitutionalism宪政）是同义语。

　　法治追求公平、正义的社会秩序。法治社会的来到是人类文明长期发
展的结果。但法治也不是毫无弊玻美国喧嚣一时的辛普森案件，显示了法
律上的正义和道德上的正义的冲突。按照情理判断，公众都认为辛普森杀
了人。在民事诉讼中，他被判对受害人家属作出赔偿。但在刑事诉讼中，
他却被无罪开释。因为检方提交的证据是警察在申请搜捕状之前取得的，
违背了“证据来源合法性”的法治原则。同时，根据美国宪法，刑事案件
的被告有权不回答对自己不利的诘问。辛普森利用这一利权，在刑事审判
的全过程中拒绝回答检察官的提问。宣布辛普森无罪是对宪法的尊重和坚
持法律程序的公正。严格说来，不是辛普森无罪，而是在法庭上难以证明
他有罪。但这一结果，引起多少美国公民对辛普森蓄意杀人的冷酷和他本
人以及律师们逃避刑责的狡猾痛心疾首，因而在电视机前挥泪斥责。无论
如何，因坚持法治而公开地放过了一个杀人犯，还是比非法治社会不公开
地滥捕滥杀无辜的害处要校迄今为止，没有比法治更好的社会，因此它具
有历史上相对的合理性。

　　法制（legal system）与法治（rule of law）在汉语中发音相同，
而其意义不同。

　　第一，法制即法律制度是与国家权力相联系而存在，凡是有国家权力
的地方都有相应的法制；法治是与国家权力的民主化相联系而存在，只有
在民主国家才能出现法治。

　　第二，法制都必须由国家权力保证其实施，国家权力如何保证则又当
别论；法治所强调的是保证法制实施的国家权力自身也必须纳入法制的轨
道，它以法律至上的原则代替权力至上的原则。

　　第三，法制都要求人们守法，但守法的范围可大可小；法治所强调的
是普遍守法的原则，不允许存在法律之上或法律之外的特权。

　　中国古代的法家虽然没有明确提出“法治”的概念，但他们主张“任
法而治”、“以法治国”。梁启超是把西方的“法治”概念引入中国的第
一人，他却误以为法家的主张就是“法治”。他把儒家和法家区分为人治
主义和法治主义，而後这种区分甚为流行。从前人们认为儒家和法家的区
分是礼治和法治。梁启超强调法治和人治的对立是正确的，将法家归入法
治是不正确的。儒家的礼治和法家的法治都是人治，所以在历史发展中合
流而同样为帝王所采纳，变成“内法外儒”。

　　人治并非没有法，法治也离不开人，它们的根本区别是在于：法的权
威在人之上，还是人的权威在法之上？人治的“人”，不是一般人，不是
任何人，而是掌握国家权力的人。古代，无论什么人，哪怕他是乳臭未干
的小子、懵懂无知的白痴、昏聩糊涂的老朽，只要登上皇帝的宝座，立即
就变得睿智圣明，法力无边。所谓“人治”，就是掌握国家权力的人，超
越法律，仅凭自己的意志进行直接的统治。人治也需要法律，没有任何法
律的人治是不存在的。人治的法律不过是统治者手中任意拨弄的工具。人
的权威在法之上，是为人治（rule by law）；法的权威在人之上，是为
法治（rule of law）。

　　中国古代的法治是法家的统治，不是法律的统治。法家的统治实质上
是人治，它与法律的统治是不同的。

　　第一，法家的统治以法律为工具，主张采用严刑峻法来统治人民，只
能是专制政治；法律的统治以法律为权威，它不但保障人民利权，而且制
约国家权力，因而是民主政治。

　　第二，法家的统治奉行权力至上的原则；法律的统治奉行法律至上的
原则。

　　第三，法家的统治只要求人民守法，而统治者可以不守法。法家提出
的最严格的守法原则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假如“王”本人犯法呢
？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因为法就是“王”为别人制定的。实际上在专制
社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做不到。法律的统治实行普遍守法的原则
。总统犯法，同样要被送上法庭。

　　1997年，江泽民在中共十五大的报告中提出：“实行依法治国，建设
社会主义法治国家。”1999年，中国九届人大二次会议通过宪法修正案，
将这个提法载入宪法。官方的报道说：“它表明中国共产党治理国家的方
式发生了重大转变”（《走向法治的中国》，《人民日报》1999年10月7
日）。如果中国走向法治，确实是令人鼓舞的“重大转变”。50年代，曾
经公然提倡“要人治，不要法治”，主张“法律至上”的人都被打成“右
派分子”，以至建国30年还没有民法和刑法。改革开放以後，强调“健全
法制”，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法律是有了，究竟起什么作用？树立宪法和
法律的权威，厉行法治，才是真正的改革。但是，很遗憾，目前中国所实
行的法治不是法律的统治，而是类似古代法家的统治；所谓“依法治国”
不过也是法家的“以法治国”。法治是“中国共产党治理国家的方式”，
这就连法家的统治都不如了。法家的统治的主体是当时合法的国家权力，
而目前法治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这是僭越了的国家权力。

　　李鹏说：“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他又具体
解释：“依法治国把坚持党的领导、发扬人民民主和严格依法办事统一起
来，从制度和法律上保证党的基本路线和基本方针的贯彻实施，保证党始
终发挥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
民治国基本方略》，新华社1999年11月11日电）他大体上重复了江泽民在
中共十五大报告中的说法。“依法治国”的出发点是“坚持党的领导”，
“依法治国”的归宿点是保证党的“领导核心作用”。总之，法治是保证
党“总揽全局”。党在国之上，国在法之上，哪有什么法治？只有彻头彻
尾的党治。党治是人治的新品种。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都是以党的名
义实行人治。毛泽东雄才大略，邓小平三落三起，还有一点个人的魅力（
charism）。江泽民乃平庸之辈，李鹏更是智商低下，他们却也能呼风唤
雨，充分证明了人治的实质，不在乎人具有的才能多少，而是取决于人掌
握的权力大校

　　事实也是如此，提出“依法治国”的口号以後，中国的政治改革，非
但没有前进，反而倒退。官场腐败，越发严重。反贪污的官员自己贪污，
反走私的官员自己走私。人民利权，更无保障。1998年，发生镇压民主党
事件。1999年，又发生镇压法轮功事件。7月，开始抓捕法轮功信徒。这
才发现，审判法轮功信徒并无充分的法律根据。于是，11月人大常委会制
定“邪教法”。这么说，1992年就有的法轮功，违反了1999年才有的“邪
教法”。以此定罪判刑，完全践踏了法治原则。

　　中国实行法治的关键是取消共产党的绝对权力，改变党权僭越国权，
建立接受法律制约的有限政府。如果“依法治国”还是为了保证“党的领
导”，实行法治只能是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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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观察：思想的境界

　　云上风

　　「寻找精神的家园」，曾是中国大陆知识界最热门也最富争议性的话
题。在新建构的网路世界中，知识界正开始大建其精神的家园、求得思想
的寄托。最近大陆知识界建立个人网站的风气渐兴，这种个人网站大都由
青年一代学者建立，强调思想性、学术化，被归纳为「学人网站」。

　　在一批「学人网站」中，比较有意思的是一个中文名为「思想的境界
」的网站。这个网站是南京大学政治与行政管理系教师李永刚个人建立的
，李永刚属於七十年代初出生的那辈学界小虎，很有干劲，自己一个人在
没有助手，没有资金的情况下，居然把这「思想的境界」搞得有声有色，
成为大陆知识界很推崇的一个「学人网站」。

　　李永刚自己说，他办这个网站的宗旨，是为「关注世界命运，关注人
生遭遇，关注思想变迁」，是要「借助网路，使学术思想得以交流、分享
、传播」，是要「追求真理，逼近真实，保持真诚，倾听和反馈各种不同
声音，努力达成多元共识，建设精设家园」。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宗旨，「思想的境界」自去年九月创办以来，
反响甚佳，不论其「学人专栏」、「特别推荐」，还是「思想随笔」、「
锋利评论」等各个栏目，都有大量知识界名家的作品，有人说网站把中国
大陆知识界的名流「一网打竟。确实，不论是老中青、新左派、新右派、
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等等，如雷颐、刘军宁、杨帆、何清涟、戴晴、
茅于轼、甘阳、朱学勤等等，各方流派的文章，都在这个网站上亮相。还
有些不知名的普通人，向网站捐出微薄的资金，给网站提一些设备。

　　李永刚说，他未来的想法，是想使网站成为「一个根植於中国土地，
承担知识份子的使命，传递学术薪火和进行思想启蒙的先锋站点或站点联
盟」。这种设想当然很好，但在今天的中国大陆，要办点事很难。八月二
十八日，李永刚放假归来，就在网上的编辑手记中传递了点悲观的讯号，
二十九日，他发表「关於本站状况的几点紧急声明」，表示要撤掉该站直
接针对个人而不是学术讨论的交锋或文章，要删除留言簿和自由讨论区上
的「所有危及网站生存或漫骂的文章」。

　　李永刚的「紧急声明」，是在他认为「相关事态发展超出个人和网站
能承受的正常尺度」，可能出现环节的疏忽令网站遭受「灭顶之灾」的状
况下发出。不少学界名流，都担心这个网站的生存和发展，以今天的中国
大陆而论，要讲思想的境界，是要把握处境和界限这二个要素的。(世界
日报)

思想的境界： http://www.sixia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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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时下中国的新古典自由主义

　　井建斌 

　　九十年代后期以来，新古典自由主义言说的盛行及其与“新左派”的
学术争论，已成为中国大陆思想界不争的事实。新古典自由主义的内核性
理论要素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对古典宪政自由主义的直接张扬，
以哈耶克的自由主义思想为其理论支柱，重点关注的是宪政理念对中国社
会转型、制度重建的现实意义；其二是对自由主义经济学说的宣传，以科
斯的新自由主义经济思想为其理论支柱，重点强调近二十多年来不断探索
着的渐进的经济改革是以最小的成本获得了最大的利益。社会主义市场体
制改革的深入推进和民主政治体制改革的再度提出，使新古典自由主义理
念的思潮化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政治合法性。因此，新古典自由主义思潮便
脱颖而出，无庸讳言，成为了九十年代后期重要的文化思潮之一。 

　　一 

　　在对新古典自由主义宪政理论的张扬中，有一种普遍流行的观点认为
：以洛克、孟德斯鸠、休谟、斯密、伯克、洪堡、贡斯当、托克维尔、阿
可顿等人为代表的古典自由主义，才是自由主义的根本；而以边沁、米尔
、杜威、拉斯基等人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则是自由主义的“插班生”。这
是因为这些古典自由主义者从一开始就是从经济角度（财产权与经济自由
）切入自由主义的。洛克的自由主义政府学说就是建立在以保护财产权和
经济自由等基本人权为政府的根本目的这一命题之上的。同样，二十世纪
有重大成就的新古典自由主义者（如哈耶克、弗里德曼、布坎南等）无不
以其经济自由主义学说为依托。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在所有制与经济问题上
的立场一向是旗帜鲜明的。[１] 

　　时下中国的新古典自由主义者是这样从纯理论层面来阐明他们的主张
：“它的哲学观是经验主义，与先验主义相对而立；它的历史观是试错演
进理论，与各种形式的历史决定论相对而立；它的变革观是渐进主义的扩
展演化，与激进主义的人为建构相对而立；它在经济上要求市场机制与计
划体制相对而立；它在政治上要求代议制民主和宪政法治，既反对个人或
少数人专政，也反对多数人以‘公意’的名义实行群众专政；在伦理上它
要求保障个人价值，认为各种价值化约到最后，个人不能化约，不能被牺
牲为任何抽象目的的工具”。[２] 

　　在同“新左派”的辩论中，集中体现出了时下中国的新古典自由主义
者对当社会现实的看法：在对基本国情的判断上，认为阻碍中国社会进步
的是内在的陈旧体制与意识形态，因此必须坚定不移地扩大和深化对外开
放。在对社会弊端的判断上，认为是陈旧的权力机制与市场经济并存，前
者寄生于后者、扭曲后者，甚至压制后者。在如何解决社会弊端上，认为
从法国革命起源的近代左派政治文化，经过俄国流播进中国，逐渐被发展
为登峰造极的“文革”实践，这是一条历史岔道；因此，改革提出否定“
文革”，并引进市场机制，是向着世界主流文明艰难回归。只有把市场机
制改革延伸到政治体制改革，在制度层面建设种种权力监督机制，宪政治
国才能既解决好社会公正，又尽可能避免中国历史以暴易暴的恶性循环。
[３] 

　　二 

　　新古典自由主义言说在时下中国的盛行，有着其无庸置疑的学术的和
现实的合理性，但也有着其无庸讳言的致命弱点。这些致命弱点，总括起
来有两点：一是缺乏历史的选择意识，二是缺乏现实的问题意识。 

　　缺乏“历史的选择意识”，主要表现为新古典自由主义的言说不能正
确看待现代中国自由主义的传统。在它看来，现代中国的自由主义从一开
始就带有唯理主义、科学主义、平均主义的成分和排斥自由市场经济的特
征。其中的重要表现之一，就是对经济自由主义的系统的忽视。在现代中
国自由主义的系谱中，经济自由主义始终未曾获得与之重要性相称的一席
之地。自由主义者们通常对经济问题缄口不语，要么是“均富”、“计划
”、“第三条道路”等反经济自由主义的常谈。连胡适这样的大牌自由主
义者在谈到经济模式时，也曾对苏俄的计划模式赞赏不已。四十年代的自
由主义者在经济问题上几乎是清一色的民社派，高扬“均富”和“混合经
济”的旗帜，称颂被哈耶克斥责为通向奴役之路的东西。这一通病至今未
有治愈的迹象，轻视财产权、经济自由和市场经济的偏差至今仍未得到匡
正。[４] 

　　对于现代中国自由主义的传统上述解释，事实上否认了这样一个事实
：在二十世纪上半期，社会主义的理念不仅成为了马克思主义者的坚强信
仰，而且也广泛而深刻地影响到了中国现代自由主义者的理想追求；走社
会民主主义道路，彻底解决民众对于社会正义（分配公正和经济平等）的
强烈诉求，已成为现代中国自由主义主旋律。 

　　现代中国的自由主义从“五。四”时代开始，便呈现出了鲜明的新自
由主义倾向，力图将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加以调和。以对中国影响最大的
两个西方自由主义的人物来说，美国的杜威属于民主主义的自由主义，而
英国的拉斯基则是社会主义的自由主义。尤其是拉斯基，对于现代中国自
由主义的影响要远远超过杜威。他的费边社会主义，作为一种修正的自由
主义理论，在保留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如个人自由、民主政治的同时，力
图将它同社会主义的平等公正原则调和起来，从而在自由主义的框架内发
展出了社会民主主义的理论体系。现代中国的一些著名的自由主义者如罗
隆基、王造时、储安平等留学英（美）期间都是拉斯基亲炙的学生；留学
德国的张君劢也最为崇拜拉斯基，将他看作是继洛克、边沁、米尔之后的
英国自由主义哲学的正宗传人。在拉斯基活跃于欧美学界的２０至４０年
代，他的政治思想就在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当中得到了广泛地传播。他的各
种主要著作如《共产主义论》（黄肇年译，上海新月书店１９３０年版）
、《政治典范》（张君劢译，上海商务印书馆１９３１年版）、《政治》
（邱新白译，上海新月书店１９３１年版）、《现代国家自由权》（何子
恒译，上海商务印书馆１９３２年版）、《国家往何处去》（张虹君译，
天津新民学会１９３５年版）、《国家的理论与实际》（王造时译，上海
商务印书馆１９３７年版）、《民主政治在危机中》（王造时译，长沙商
务印书馆１９４０年版）等陆续译为中文出版，并被奉为政治学中的“瑰
宝”。庐锡荣在《拉斯基政治思想》（上海世界书局１９３４年版）一书
中，称赞拉斯基“是现代欧洲政治思想的一个怪杰，一个前不见古人，后
不见来者的怪杰……我们研究它的政治思想对于过去旧时代的旧政治思想
可以得到许多正确见解。对于未来新时代的新政治思想，可以得到许多光
明的暗示”。王造时在《民主政治在危机中》一书的译者序中，只有四句
话要说：“第一，这本书是著者《国家的理论与实际》之前编。如果要明
了现代民主政治与国家的本质，这两本书是很值得一读。第二，这两本书
可代表拉斯基政治思想的转变，并且是１９３０年以来，世界各国政治急
剧转变的反映。第三，这两本书的内容主要是以英国为主要背景，但其理
论的涵义是一般的。”４０年代以后，在理论宣传层面，自由主义者创办
的各种杂志如《观察》等仍在继续不断地介绍和翻译拉斯基的新作；在政
治实践层面，由于深受拉斯基的社会民主主义理论体系的影响，以张君劢
等为首的自由主义者还创建了民主社会党（简称民社党），明确地提出了
要在中国实现民主社会主义[５]制度的奋斗目标。而且“民盟”主张所走
的“第三条道路”，实际上就是社会民主主义的道路。因此，我们完全可
以这样说：糅合了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理念的社会民主主义理论体系正是
现代中国自由主义的主流；拉斯基则是现代中国自由主义者的思想灵魂。
[６] 

　　缺乏“现实的问题意识”，主要表现为新古典自由主义的言说在很大
程度上还只是在“思想资源”的层面上展开，从而脱离了当代中国的社会
现实。 

　　以哈耶克为代表的“消极自由主义理论”，只是说“通往奴役之路”
万万走不得，却没有告诉我们“通往自由之路”究竟何在？“走出奴役之
路”又哪里去寻？“自由”如何才能可得？因此，时下的新古典自由主义
的言说，在很大程度上实际上是在宣扬另一种“私有化一定比公有化好、
市场经济一定比计划经济好”的人间神话。事实上，这既有悖于七十年代
以来西方新古典自由主义的精神：政治学领域本身不在以经验理论的长足
进展为满足，而是越来越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统治而不是有谁统治的这类
价值规范的问题上；也有悖于苏东欧原社会主义国家私有化和市场化变革
一波三折的艰辛事实。因此，从时下中国社会争取建立自由秩序这一“现
实的问题意识”出发，中国的新古典自由主义要张扬的是“消极自由”与
“积极自由”的互补，而不是两种“自由”的相互排斥。科斯理论的特点
是只谈“交易成本”，而不谈“交易权利”。这决非是问题不重要，而是
因为这个问题在科斯所处的社会已经解决，已不是他的问题。最著名的论
证，如“企业的意义”和“牧人与农人”问题以及由此导出的如今已成经
典的科斯定理，都有这样的背景。在今天处于市场经济原始积累阶段的中
国，绕开交易权利问题而大谈交易成本，便有可能成为一种为“抢来的钱
”辩护的理论。因此，从时下中国社会争取建立公正的自由竞争的市场经
济这一“现实的问题意识”出发，除了追求效益之外，公正问题则显得更
为重要，因此首要的问题是要确立“交易权利”，即确立一个“公平的竞
争起点”。[７] 

　　总之，在中国社会转型时期应运而生的新古典自由主义要真正有所作
为，就需要在“主义”与“问题”的结合中，在洞察“历史的选择”与“
现实的问题”之间，创建出自己的理论。“拿来主义”是必须的，但“自
由”毕竟要在本土的“问题”中争得，从外面是永远“拿”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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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详见刘军宁主编的《北大传统与近代中国自由主义的先声》一书
的“前言”部分，中国人事出版社１９９８年５月第１版。 

　　[２]朱学勤：《１９９８：自由主义学理的言说》，《南方周末》，
１９９８年１２月２５日。 

　　[３]详见朱学勤：《自由主义与“新左派”分歧何在》，《书斋里的
革命朱学勤文选》，长春出版社１９９９年１２月第１版。 

　　[４]详见刘军宁主编《北大传统与近代中国自由主义的先声》的前言
部分，中国人事出版社１９９８年５月第１版。 

　　[５]在殷叙彝先生的倡导下，近年来学界又普遍地称其为社会民主主
义。 

　　[６]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徐纪霖教授对此有着深入研究。详见他的系
列文章：《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参政（１９４５１９４９）》，《二
十一世纪》，１９９１年６月号；《现代中国自由主义的历史传统》，《
二十一世纪》，１９９７年８月号；《二种危机与三种思潮２０世纪中国
的思想史》，《战略与管理》，２０００年第１期；《上半个世纪的自由
主义》，《读书》，２０００年第１期；《寻求自由与公道的社会秩序现
代中国自由主义的一个考察》，《开放时代》，２０００年第１期。 

　　[７]详见秦晖：《中国现代自由主义的理论商榷》，《问题与主义秦
晖文选》，１９９９年１２月第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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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的阳谋：抓住民主和“自由”的对立，逼新右派讲真话 

　　童小溪 

小韩、宪源： 

　　抱歉回信迟缓。看了小韩的评论和他的《全球化陷阱》书评，我仅对
小韩的观点作点儿评论。 

　　（1）有关“自由主义”谱系：这里的确存在丹阳所说的不同语境下
的误解和误读。我看国内新右派所谓的“自由主义”，其实正确名称应该
是“保守主义”（这点刘军宁最先知先觉），传统来自伯克、海耶克，一
定程度上洛克。真正的、为西方统治阶层服务的主流自由主义，倒是一种
民主和私有制的妥协，其代表为：罗斯福新政、罗尔斯，今天的“第三条
道路”等等。这两种是不同的，国内新右派对罗尔斯和诺其克争论的评论
令人大开眼界，耐人寻味。 

　　小韩的所谓“政治自由主义”概念是模糊不清的，也许是不成立的：
真正对立的东西，仍然是：民主和自由、公共意志和私有财产，无论从理
论上，还是历史发展上，都是如此。要追究矛盾，还是应该追究民主和自
由之间的矛盾，而不是象小韩那样，主张追究“自由主义”内在的矛盾（
更何况，这个称作“自由主义”的东西，其实是保守主义！）。人家“自
由主义”者们都说的很清楚了：“自由”是负面自由，这样定义的“政治
自由”，是不会和经济自由冲突的。看看奴隶制下的美国，种族隔离下的
南非，就是如此。我也不同意，左派会认同右派所谓的“政治自由对个人
基本权利的尊重”，尊重这些，就不要什么革命、不要什么下等人造反、
不要什么剥夺私有财产了，右派的所谓“政治自由主义”，实质就是“不
准革命”！因此，我认为左派（无论新老）承认右派的“政治自由主义”
不是一个好策略。好策策略是：把民主从自由主义里拉出来、分开，以民
主（而不是什么“政治自由主义”）作为左派的旗帜，抓住民主和自由的
对立，把新右派逼到墙角，逼他们讲真话，都逼到刘军宁那样原形毕露的
地步。 

　　（2）把反抗资本和反抗权力分开成两件事，可能是由上面错误导出
的一个结论。资本的压迫从来就是依靠权力，而权力也最终要听资本的，
怎么能分开呢？何清涟和一切对现存社会主义社会的肤浅批评者，都是这
样分开的。只有毛深刻地认识到：脱离群众的官僚最终要蜕变成资本的奴
仆。当然，不主张经济一元决定论，在西方女权主义理论中，有关资本压
迫和性别压迫是同一的还是分开的争论，从来没有停止过。体脑、工农、
城乡、男女之间的不平等乃至存在的压迫，是需要分开并提的，但资本和
权力不可分开并提。（3）然后是小韩下一篇评论了，有关资本主义民主
和利己主义。基本点是赞成的，所要商榷的是在基本一致的基础上的不同
之处。我不同意的是：“在这个民主制度下，只要每个人都追求个人利益
，自然而然就会巩固阶级压迫秩序”。“多亏了整个社会和知识界的世俗
化，民主制度不会对统治阶级构成危害”。这并不是资本主义维持统治的
自始至终的诀窍。其实，美国民主的“公共精神”、“集体主义”、“社
区精神”反倒是很强的，给托克维尔留下很深的印象。从起草宪法的那帮
大奴隶主们那儿开始，集体利益意识就很强。资本家联合起来反对工人结
社、罢工时也是很团结的，但就是不准工人在罢工、工会等问题上“追求
个人利益”。“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作什么，问你自己能对国家作什么
。”这不是雷锋日记，而是美国统治阶级总头子肯尼迪的传世名言。听美
国政客们的演讲，如果掐头去尾，其一心为公的华丽词藻，你会以为是社
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使得美国统治阶级稳固的，恰恰是通过对民主的限
制、扼杀、误导，把民主局限在一个形式化、走过场的装饰角色。既得利
益在幕后把游戏规制订到十分保险的程度，以致怎样玩，结局都是他们赢
。美国劳动人民的权利是在民主斗争中争取到的，如妇女投票权、组织工
会权、黑人民权等等，之所以能争取到，并不是因为当时的“利己主义”
有所减弱，而是因为当时他们冲破了体制内民主的游戏规则，使用说理、
社会运动、游行、抗议、罢工等群众大民主手段。另一个原因是出现苏联
社会主义国家的压力。任何阶级都有其历史和社会环境下的集体主义、利
他主义，统治阶级对被压迫者也总有一套教诲他们“要利他”的鸦片。奴
隶主就教诲奴隶们安分守己，无私事奉主人。所以，我认为，利己主义、
个人主义不是问题的关键。把全部、最终答案都压在这个特定价值观上，
我不赞成。但是，我也同样认为“和旧的传统观念决裂”、“人要做人”
、“改变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等问题的关键性质，但和小韩的理解不太
一样。利己主义／利他主义这对概念，完全不够用来描述这些关键问题，
实际上，利己主义／利他主义本身就不是二元对立的：比如说：人的自尊
、自爱，是利己的，还是利他的？其实，象格瓦拉那样的英雄，只有真正
的自尊、自爱、自信，才能无保留地为人类解放献身。弱小民族、被压迫
者奋起反抗，争取自身权益，是利己主义行为，还是利他主义行为？ 

　　关键问题，在于人的真正的解放，消除异化，实现他的全部潜能。解
放这样的概念，几乎无法用利己主义／利他主义二元概念来概括：个人的
解放意味着全人类的解放，这里不存在“损人利己”或“毫不利己、专门
利人”的选择，在人类解放大同的概念下，你损人，怎么还可能利己呢？
如果你认为“专门利人”、为人类的利益牺牲奉献，居然是“毫不利己”
，那你对自己的“利益”的理解岂不太狭窄了吗？（我声明：这些和“合
二为一论”无丝毫关系）促使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是毛时代有关实践的失
误的地方。比如：体力劳动、到艰苦的地方去，一方面是光荣的，是值得
追求的，另一方面，是对思想落后的、身份不好的人的一种惩罚。整个符
号系统处在激烈矛盾之中。因此，给很多人造成一种印象，即：毛的社会
主义就是禁欲苦行主义，就是反对个人幸福，反对人的解放。这种印象的
危害，可能要比群众运动给人的混乱的坏印象造成的为害还要大。可能这
也是今天中国物欲泛滥的原因之一。 

　　这对今天的现实意义就是：应该引导青年，告诉他们：资本主义并不
是让你们充分幸福的，而是让你们成为物质的奴隶，让你根本享受不到作
一个真正的人的人生之乐（象格瓦拉那样）。八十年代有句名言，叫做：
“你爱祖国，但祖国爱你吗？”我要对今天那些口口声声“没有钱是万万
不可以的”青年们说：“你爱钱，但钱爱你吗？”社会主义，并不反对他
们的利己和幸福，而是告诉他们，资本主义是为资本家的利润，社会主义
才是全心全意为了他们作为人的需求。 

　　（注：童小溪为《中国与世界》主要编委之一，李宪源为《新呐喊》
创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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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轮功现象谈起(三)

　　胡平

(17)关於“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在97年访美期间的记者会上，江泽民从西藏问题主动讲到宗教问题。
江泽民问到:美国和西方的文化水平、科技水平都很高，为什么还有人去
信西藏的喇嘛教，“Idon'tknow——why?”

　　江泽民当然不是在提问，在请教，从他摇头晃脑、洋洋自得的神情，
他分明是在责难，在批评，甚至在嘲讽。

　　谈到宗教，中共当局大概只记得马克思的那句名言“宗教是人民的鸦
片”，而就是对这句话，他们的理解也是片面的、错误的。查马克思原著
，马克思讲的是:“宗教是受苦难生灵的叹息，是没有感情的世界的感情
，是没有灵魂的世界的灵魂。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不难看出，这段话与
其说是批评性的，不如说是解释性的。马克思认为，在无情无义的社会，
人民需要慰籍与希望，於是宗教便应运而生。这是解释宗教产生的社会根
源。宗教能使人民的感情和希望有所寄托。这是说明宗教的社会功能。马
克思把宗教比作鸦片，是取其麻醉、镇痛之意，不是指通常的毒害之意。
鸦片被归为毒品，但它和砒霜一类毒药不是一回事。鸦片属於drug，不属
於poison。有时，中共干脆把“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句话画蛇添足，改
成“宗教是毒害人民的鸦片”，无形中把narcotic(麻醉的)变成了
poisonous(毒害的)。可见是对马克思原意的歪曲与误解。

　　即便我们接受宗教是人民的鸦片的比喻，我们也得不出全盘否定宗教
的结论。如果痛苦在所难免，麻醉麻醉有何不可?你总不能要求大家都学
关云长刮骨疗毒，连麻药都不打吧。

　　众所周知，宗教声称灵魂不死，这对痛感生命有限的人类无疑是有安
慰作用的。无神论者有个大遗憾，那就是缺少临终关怀的语言。许多人都
有这样的体会，在临终者的卧榻前，作为他的至爱亲朋，如果是无神论者
的话，不管平日如何能说会道，善解人意，此时都发现简直找不出任何适
当的语言能给临终者慰籍。他只好尽量撒谎，说“不会死，会好的会好的
”。他明知已经到了最後诀别的时刻，彼此都有多少心里话要向对方倾诉
，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可是他总是迟疑着不敢切入主题，因为他不愿
意让对方直面死亡这个大黑洞而陷入无边的空虚和恐惧。在这时，他忍不
住会想，要是对方相信天国相信来世，要是彼此都相信天国相信来世，那
该多好。信一点算一点，信一点好一点。

　　不错，马克思是反对宗教的，因为他主要关心社会问题。马克思认为
宗教使人民陷於幻想，逆来顺受，从而放弃改变不合理社会的现实斗争。
疼痛是疾病的征兆，服用麻醉剂可以减缓对疼痛的感觉，但也可能使人忘
却疾病的存在，倒不去治病了。马克思反对宗教，并不是要把人民推入没
有慰籍的苦海，而是要鼓舞人民起来革命。马克思说:“反宗教的斗争间
接地也就是反对以宗教为精神慰籍的那个世界的斗争。......废除作为人
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实现人民的现实的幸福。要求抛弃关於
自己处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抛弃那需要幻想的处境。......宗教批判摘
去了装饰锁链上的那些虚幻的花朵，但并不是要人依旧带上这些没有任何
乐趣任何慰籍的锁链，而是要人扔掉它们，伸手摘取真实的花朵。宗教批
判使人摆脱了幻想，使人能够作为摆脱了幻想、具有理性的人来思想，来
行动，来建立自己的现实性，使他能够围绕着自身和自己现实的太阳旋转
。”

　　顺便一提，在六十年代，西方兴起一股吸毒风。据说服用某些毒品可
以产生奇妙的幻觉，使人忘却现实，飘飘欲仙。於是，有人把马克思“宗
教是人民的鸦片”一语加以颠倒，声称“鸦片是人民的宗教”。

(18)不要幻想的幻想

　　马克思懂得宗教的产生有其社会根源。他认为只要彻底消除了那种产
生宗教的不合理社会，也就能最终地消除宗教。马克思相信人类社会可以
达到这样一种理想状态，以至於再不需要宗教的幻想。殊不知这种想法本
身就是一种幻想，因为人类社会不可能达到完美的状态。再说，宗教的产
生也不是只有社会的根源，而且还有人性的根源。以为人类可以不需要幻
想，这本身就是幻想。

　　我们知道，人们对宗教的需求大致来自三个原因。其一，是人对於自
己生命的有限性的永不满足，对死亡的深刻畏惧；其二，是对浩瀚宇宙的
深不可测与和谐有序的无比惊叹与神秘之感；其三，是对社会不公的抗议
以及对善恶相报(即德福同一)的强烈希望。由此导出了对来世的信仰，对
灵魂不朽的信仰，对睿智的造物主的信仰，对轮回、天堂地狱、末日审判
之类以及为这一道德秩序提供担保的精神力量(诸如上帝、天道、宇宙大
法)的信仰。

　　讲到信仰，正如康德所说，信仰不属於理性知识，因为信仰的对象在
现象界之外，而理性只能处理现象界之内的问题。例如灵魂不朽，人死後
其生命是否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的问题，我们无法用理性的方法或科学的方
法予以证实，但也同样无法用理性的方法或科学的方法予以证伪。人是如
此地畏惧死亡，他强烈地希望人的躯体死後灵魂不死，他很难在完全排除
灵魂不死的设定的状态下生活，於是，他就很可能去相信灵魂不死。所谓
信仰，就是由人的某些情感和愿望(弗罗依德称作本能的愿望)而直接生出
的一种托付。它不但有社会的根源，更有人性的根源。无论科学和理性发
展到什么地步，人的这些情感和愿望不会改变，因此对宗教对信仰的需求
也不会改变，因此人类永远可能会有宗教有信仰。

(19)信与不信:理解的极限

　　一边是人的某些情感和愿望，一边是信仰，两者之间并没有一道必然
的桥梁。人人都有那些情感和愿望，但就是有的人会信仰，有的人不会信
仰。通常说，这些情感和愿望愈强烈就愈会信仰，“如果确实有愿望，如
果所渴望的东西确实光明，那么对光明的渴望就会产生光明”(西蒙·薇
依)。我看也未必。有时候倒相反，太渴望信仰了反而太难产生信仰。纳
粹集中营里的犹太人该是极渴望信仰的，但许多人反倒失去了信仰。我从
小就不怕鬼，不怕鬼是因为不信有鬼，不信有鬼是因为希望有鬼。我太希
望有鬼了，所以反不信有鬼。

　　信者常常不理解不信者为什么不信，不信者则常常不理解信者为什么
信。同一个人，由不信转为信，或由信转为不信，也总是无法把自己的转
变给出让别人充分信服的解释。这是理解的极限，是不同的人们彼此理解
的极限。这并不奇怪。它正好表明了信仰不能归结为理性，表明了信仰既
不可证实也不可证伪。它表明了信仰是一种跳跃，一种不连续的发展，是
一种冒险，一种抉择。无论信或不信都是合乎逻辑的——不，准确地说，
都不是违反逻辑的。在没有逻辑性的地方，怎么做都不会违反逻辑。

　　考虑到不信者几乎无法理解信者，因而江泽民对许多西方人信宗教感
到不解，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了。但那只说明江泽民缺少自知之明，他不知
道自己的不信也是无法确证的。如果江泽民意识到自己的不信，正和别人
的信一样，并不具有充足的经验理由或逻辑理由，他就会对不理解的事有
所理解了。

　　其实，就连江泽民也未必是什么都不信的人。我当然不信江泽民还“
志壮坚信马列”，不过有些命题他大概还信，譬如“一切物质运动都是有
客观规律的”这一命题。江泽民自诩信科学，他多半把“一切物质运动都
是有客观规律的”这一命题视为科学的命题，经验的命题，其实它是非科
学、超科学的命题，非经验、超经验的命题(但不是反科学、反经验的命
题)。休谟早就讲过归纳法的不完全性，我们充其量只可能知道有一些物
质运动是有客观规律的，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一切”。所谓“一切物质
运动都是有客观规律的”这一判断，不是科学研究的结论，只是一部分科
学家进行科学研究的一个预设。这一预设永远不会被科学所证实，因为在
人类面前永远有无穷多的未知世界。这一预设也永远不会被科学所证伪，
因为在我们没有找到规律的地方，我们永远可以宣称那并非规律不存在，
那只是我们暂时还没发现而已。两种说法就讲得通。这就是康德说的二律
背反。

　　再有，这一预设并不是科学所必须的，也并不是唯一的。你可以提出
另外的预设，例如“神的设计安排”。你也可以采取不可知论的立场:我
不知道一切宇宙之谜是否都有答案，也许有的有，也许有的没有，这并不
妨碍我无穷无尽地探索下去。

　　你或许会说，为了要对无穷的科学探索的价值予以肯定和担保，你必
须肯定“一切物质运动都是有客观规律的”这一命题。我承认，好比掘宝
者，如果我事先就相信地底下有宝，我定会没完没了掘下去，不灰心不放
弃。如果我事先不能相信地下面是不是有宝，掘了半天没发现，我可能就
怀疑自己的劳动无意义，可能就撒手不干了。但是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不
是必然性。我仍然可能继续掘下去，至死方休——没发现不等於没有，说
不定再掘一掘就发现了呢。反过来讲，一个相信地下有宝的人也不一定就
永不灰心永不放弃，要是他掘了半天都不见宝的踪影，他不是也可能怀疑
以至抛弃自己先前抱定的信仰吗?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承认，一般来说，在促使人的行为上，有信
仰比无信仰略胜一筹。

　　说到宗教，还有个有趣的问题。克拉科夫斯基提醒我们:“神圣”这
个词常常被许多人严肃、而且十分认真地使用，但是这些人却不认为自己
有宗教信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杜威主张把作为名词的“宗教”和
作为形容词的“宗教的”加以区分，他拒绝前者而肯定後者。照杜威看来
，一个人若是对某些事物抱有一种虔敬的感情，它可以表现在艺术、科学
、道德、友谊或爱情的活动中，这种感情，这种精神即可说是宗教的。依
照此说，“神圣”和“神”也可作出区分。一个人可以不信有神，包括不
信有来世之类，但信“神圣”，或者说有终极关怀，也就是认定某些事物
具有超越个人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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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大赦一万多名囚犯

　　本星期六是越南摆脱法国统治，宣布独立的55周年，越南国家主席对
一万多名囚犯实行特赦。越南公安部副部长黎世渐少将星期三下午在越南
首都举行特别仪式。他在典礼中宣布，奉国家主席的命令，政府不久将释
放一万零七百名囚犯。这次特赦以前，今年四月，越南也释放了一万二两
多名囚犯。黎世渐将军说，在那些已经获释的囚犯中，只有不到1％是重
罪犯。在即将释放的囚犯中，有一名囚犯的女儿是加拿大籍越南人，她因
为企图从越南走私大量海洛因出口被当局逮捕判罪，并在今年四月被政府
枪决。这次的枪决给河内和渥太华的外交关系带来了重大考验。加拿大说
，尽管有证据

　　显示，44岁的阮氏席和她的74岁的母亲陈氏锦都是受人欺骗，在不知
情的情况下给一个走私集团偷运了毒品，越南政府却仍然把这名妇女给枪
毙了。可是，据报道，加拿大的外交官本星期表示，越南政府释放这名妇
女的母亲陈氏锦，会有助于加速两国间的关系正常化进程

*外国籍囚犯也获得特赦优待*

　　据越南官方媒体报道，根据这次特赦规定，凡服刑超过四分之一或已
经服刑八年以上的无期徒刑囚犯都可以获得特赦，因此，还有至少50几名
外国籍的囚犯将获得释放。

　　目前还不清楚良心犯是否也能获得特赦。虽然越南矢口否认他们为了
宗教或政治原因监禁任何人，国际人权团体仍然认为，有好几十人因为反
对越南共产党政府而受到监禁。人权团体说，很难准确估计在这种情况下
受到监禁的人数，因为这个国家处处存在秘密的气氛，政府还实行把人民
软禁在家的所谓行政拘留。可是，即使那些对越南人权记录批评得体无完
肤的人也承认，最近几年来越南在个人自由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他们还
说，1975年共产党获得胜利后所设立的[再教育劳动营]，即使不是全部关
闭了，也是大多数关闭了。(VOA沃特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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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文：高校排名打油诗

一等公民是清华朝中有人好提拔
二等公民是北大自由民主常自夸
三等公民是南大炮制论文到处挂
四等公民是浙大拼凑勇气真可嘉
五等公民是负担宝贝得志笑穷酸
六等公民中科大中国红苗欧美花
七等公民上交大硬拉主席抬声价
八等公民西交大正室反被侧室压
九等公民哈工大瘦死骆驼比马大
十等公民是华工嘴尖皮厚腹中空
气急败坏是人大为了排名告网大
饥不择食是东南大学降级并中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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