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912期(2000.09.21)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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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美国人权团体敦促国会加强监督中共人权情况
　　人权斗士聚会华盛顿
 2. 「中功」创办人张宏堡获美“反虐待保护身分” 
 3. 中国告诫印度不要给予噶玛巴活佛避难权
 4. 南韩回绝达赖11月造访 
 5. 韩国警方截获中国七十二名偷渡者
 6. 专作华人生意的全美最大移民律师楼遭联邦查封，八人被捕
 7. 北京藉纪念“抗美援朝”显国威
 8. 江泽民下令扩编2空降师
 9. 江系重提恢复党主席制
10. 中国官方教会组织指责西方国家妖魔化中国
　　中共英文《中国日报》称“李文和是反华情绪牺牲品”
11. 纽约时报：中国PNTR双刃剑，上面欢呼下面愁 
12. 美国之音：中国异见人士对PNTR反应不一
　　美国媒体继续评参议院通过中国PNTR
13. 台独这么说：新世纪的台湾国家定位 
14. 成都夫妇喜拍春宫光碟
15. 刘晓波：猪的哲学
16. 法轮功《讨江檄》
17. 专访：记著你是新闻工作者
18. 新闻分析：香港立法会选举显现新问题   
19. 毛创办《湘江》时的创刊宣言——看看是否前言搭得上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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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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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听｜
　　　　　　　　　　　　　　由─┼─自

美国人权团体敦促国会加强监督中共人权情况

(记者锺行宪华盛顿二十日专电)对美国参议院昨天表决通过给予中共永久
正常贸易关系(ＰＮＴＲ)待遇却未附加任何人权条件感到失望，人权观察
组织呼吁美国国会在未来几周讨论拨款问题时，要求加强监督中国大陆的
人权情况。

　　人权观察组织华府亚洲主任詹德哲斯克今天指出，在放弃每年检讨中
共贸易地位的程序之前，国会和克林顿政府「应当利用ＰＮＴＲ作为达到
目的的手段，先求取(中共)某些人权改善」。

　　他说：「就在(中国大陆)人权情况恶化之际，此一ＰＮＴＲ表决的时
机尤其令人遗憾。甚至在开放其经济的同时，北京正在关闭所有政治异议
的管道，其中包括互联网。」

　　今年稍早在国会作证时，人权观察组织即曾敦促国会附加具体、切合
实际的人权条件，要求总统必须在中共取得ＰＮＴＲ之前证明北京已达到
这些条件。

　　人权观察组织也支持建立新的机制，诸如参众两院通过的ＰＮＴＲ法
案规定设立的行政部门与国会联合委员会，以取代每年的贸易地位检讨。

　　然而，詹德哲斯克强调，要让这个委员会具有强制性的威力，它的年
度报告应当包括有关采取特定双边与多边措施以促进人权和劳工权利的美
国政策建议，同时明白规定国会每年都要辩论这些措施并且进行表决。

　　否则，他指出，在美国新政府和国会集中注意促使中共信守贸易义务
之际，人权关切将有受到忽视之虞。

　　詹德哲斯克说：「我们希望国会在未来几周的拨款过程当中考虑该委
员会的经费需求时强化这个组织。一旦克林顿总统签署此一法案让中国取
得ＰＮＴＲ，还有什么诱因会促使中国达成有意义的人权进展？」

　　人权斗士聚会华盛顿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权活动人士聚集在美国首都华盛顿，通过举办新闻
发布会和图片展，向全世界发出面对强权敢于坚持真理的呼吁。

　　美国之音记者亚薇21日报导，几十位人权活动人士在华盛顿科克兰艺
术馆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发行美国著名的人权活动人士克丽.肯尼迪.库
默撰写的新书《面对强权敢于坚持真理》。

　　克丽.肯尼迪.库默是麻萨诸塞州和华盛顿律师协会的会员，她于1987
年创立了肯尼迪人权中心，而且在许多国际人权组织中担任职务。她从事
的人权工作涉及童工、土著人权利、言论自由、种族暴力、环境保护和妇
女权利等。克丽.肯尼迪.库默介绍了她写书的历程。

　　克丽说：“我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在全世界各地采访了51名人权活动
人士，他们当中有些是知名人士，但是绝大多数在本国或本地区以外不为
人们所知。刚开始写这本书时，我对世界各地的人权状况进行了调查，很
快写书的过程成为我心灵追求的历程。我相信，我们开展的面对强权敢于
坚持真理的活动，能给这个世界带来许多变化。”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东帝汶独立运动领导人霍塔一生致力于争取东
帝汶独立事业。1975年印尼吞并东帝汶后，他在澳大利亚和美国等地渡过
了20多年的流亡生活。去年，虽然东帝汶人在联合国的监督下投票支持东
帝汶独立，但是东帝汶的战火仍然不断。

　　霍塔说，“去年大约这个时候，我的国家被战火的硝烟弥漫，所有的
梦想、希望和幻想都化成灰烬。我穿梭在纽约和华盛顿之间，为争取东帝
汶和平向联合国安理会、美国国会、世界银行、世界货币基金组织进行游
说。但是，许多人告诉我，美国不会介入东帝汶的战事。当时，与我分享
诺贝尔和平奖的东帝汶大主教贝洛的住所被烧毁，五千名东帝汶人被迫离
开东帝汶，被船运往印尼。”后来，在霍塔的积极努力之下，印尼政府迫
于国际压力接受了国际维和部队进驻东帝汶，东帝汶危机终于得到缓解。

　　巴基斯坦人权活动人士吉拉尼创办了巴基斯坦第一家妇女律师事务所
和第一个妇女组织，她同时还是巴基斯坦最著名的人权组织的主席。她坚
决主张废弃巴基斯坦目前存在的为了家族荣誉而杀害妇女的习俗。吉拉尼
说，“这些事，你每天都能接触到，你必须学会和它们作斗争。我们能够
继续生活下去不只是凭借勇气，还出于生存的本能，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当你看到非正义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不能保持沉默，为了让自己及周围
的人生活的更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真理，而且是在强权面前敢于坚
持真理。”

　　新闻发布会后，科克兰艺术馆为配合新书《面对强权敢于坚持真理》
的发行，还预先展出了著名摄影师埃迪.亚当斯为新书插页所拍摄的图片。
另外，美国的一些著名艺术家和演员还在华盛顿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以戏
剧的方式向人们介绍了人权活动人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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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功」创办人张宏堡获美“反虐待保护身分” 

　　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二十一日透露，美国移民法庭根据当地
的「反虐待保护法」给予「中功」创办人张宏堡「反虐待保护身分」。张
宏堡今后可在美国居住及工作，但他不能成为美国永久居民及公民。 

　　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分析说，美国法院给予张宏堡"虐待保护"
是为了不过于刺激中国政府。

　　据悉，"反虐待保护法"是美国去年年初通过的法律，它保证回到原居
住地会受虐待的人士不被遣返，但取得该保护的人士不能像获准政治庇护
人士那样获得绿卡，成为美国永久居民。

　　中国政府曾经积极同美方交涉，提供张强奸女弟子的所谓“证据”，
强烈要求美方拒绝张宏堡的政治避难申请。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发言人张援
远在华盛顿对美国之音记者说，美国法院的判决并不表明美国对张宏堡的
过去有这样或那样的判断。他说，中方向美方提出了张宏堡的罪状，目前
尚无美方的交代，我们要求美方把张宏堡作为嫌疑人交给我们，以便有关
部门采取法律行动。张援远还说：“中美双方在执法方面的合作是不错的
，江泽民主席在1997年访问美国的时候同美国建立了执法方面的合作，我
们不愿意看到此事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是践踏自由还是干涉内政？

　　中功和受到严厉镇压的法轮功一样，都被中国当局定为邪教，说它“
利用封建迷信欺骗群众。”北京方面还指控张宏堡强奸他的信徒。但是，
中功方面说，当局所说的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当局用来惩罚政敌
和持不同政见者，而希望不至于遭到人权方面批评的惯用手法。关岛移民
法院对张宏堡一案的审理一再推迟，反映了美国有关当局在这个问题上的
谨慎和为难。如果把张宏堡遣返回国，他有可能被处以死刑。

　　使这个问题更加复杂的是，美国指责中国镇压法轮功是践踏结社自由
和信仰自由，而中国则说美国是在干涉中国内政。尤其令中国不满的是，
中国要求美国引渡法轮功创始人李洪智，遭到美方拒绝。一些人权组织说
，已经有几十名法轮功成员在关押中被殴打折磨致死。中功声称有三千八
百万成员，它和法轮功一样遭到禁止。

　　据法新社报道，美国驻北京大使馆拒绝就关岛移民法院的判决发表评
论，说美国移民局晚些时候将在华盛顿发表声明。在美国关岛移民法院作
出判决的前一天，中国公布了控制气功团体的新规定，说这是为了保证这
项中国传统健身运动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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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告诫印度不要给予噶玛巴活佛避难权

　　中国政府星期四告诫印度政府，不要给予正在印度流亡的十七世噶玛
巴活佛政治避难权。下面请听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希望的采访报道。

　　《印度时报》英文版日前报道，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孙玉玺最近在接受
该报采访时表示，他希望印度政府能够遵守诺言，不给予正在印度流亡的
十七世卡尔马帕喇嘛政治避难权。孙玉玺把噶玛巴活佛说成是处在“反中
国势力和达赖喇嘛的影响之下”。

　　据《印度时报》的报道，孙玉玺的上述言论是对上星期印度内务部部
长与达赖喇嘛的会见一事作出的反应。他说，印度政府允诺过，他们将不
允许在印度流亡的藏族人从事反华政治活动。

　　总部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非政府民间组织“国际声援西藏运动”的布
琼-次仁向记者表示，印度政府一直良好地对待流亡在那里的西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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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韩回绝达赖11月造访 

(法新社／汉城廿一日外电报导)南韩为避免激怒中共，已驳回西藏精神领
袖达赖喇嘛十一月访问南韩的计画，由南韩宗教和民间团体组织代表组成
的「达赖访韩筹备委员会」表示，他们将发起请愿活动，支持达赖访问南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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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警方截获中国七十二名偷渡者

　　汉城消息：韩国警方星期四截获七十二名试图偷渡到韩国的中国人。
其中三十一人是从一条试图靠岸的渔船上被拘捕的，另外一批四十一人是
在岸边因为支付出租车司机人民币而被发现，遭警方拘捕。这些试图偷渡
的人士大多数是朝鲜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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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作华人生意的全美最大移民律师楼遭联邦查封，八人被捕

包爵仕被控串谋蛇头及绑架、勒索偷渡客等四十四项罪名 
政府首度以刑事重罪起诉专业移民律师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资本、技术、产品、劳力进行地球村大
串联。有钱人合法旅行，穷人非法偷渡。这个潮流愈演愈烈。许多黑帮和
律师涉入人口走私的大生意。联邦检察官20日指控纽约市最繁忙的一家律
师事务所同蛇头合作，从中国带来非法移民并在偷渡客还清欠款之前把他
们作为契约佣人扣留。政府向曼哈顿联邦地区法院提出44项罪名，指控曼
哈顿唐人街包爵仕律师事务所(Robert E. Porges)是个敲诈性企业，指控
包爵仕及其妻子和六名雇员过去七年来从偷渡客那里收取120万美元。 

　　移民探员从一九九七年即开始调查本案，在许多线民的安排下将包爵
仕律师楼的运作摸得一清二楚。探员在搜查办公室时，甚至能够清楚的说
出廿日不在现场的员工是去度蜜月，令律师楼内的其他员工人人自危。

　　据指出，包爵仕的太太陆雪丽是本案的灵魂人物，检察官称她是整个
行动的「幕僚长」，她也是包爵仕与华人社区的联络人。

　　哈佛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律师包爵仕的广告天天出现在美国华文媒体上
，他的大名在福建长乐、福清等偷渡重镇几乎家喻户晓，许多偷渡客怀揣
包爵仕的电话上路，一踏上美国即致电这位“包青天”，需求法律保护。
不过，尽管华人移民杀奔美国越来越多，但在绝对人数上，华人占美国非
法移民的比例，仍然很小。

　　据纽约消息灵通人士了解，联邦调查局于大约一年之前开始，就针对
包爵仕展开了调查取证的工作。受到调查的还有多家在唐人街，发拉盛的
移民服务社，调查的主要内容是协助蛇头帮偷渡人士(包括用伪造的材料和
身份取得商务签证来美的人士)捏造政治庇护的故事。前些月中，纽约唐人
街和发拉盛多家移民服务社闻风关闭，老板卷款而逃。

　　包爵仕在过去七年期间一共受理六到七千件的案子，如今有许多案子
还在等待裁决的结果。由於联邦检方调查本案工作还在继续进行，目前已
由执法人员将律师楼的档案封存作为证据。检方专门提供一个有华语翻译
的热线电话：（212）264-0734 ，为因包爵仕被逮捕而遭遇律师问题的华
人顾客提供谘询服务，开放时间为周一至周五上午八时至下午四时。

　　包爵仕（Robert Porges），现年六十一岁。他於一九六二年毕业於哈
佛大学法学院，後成为专业的移民、刑事律师，但他因经营不善数度面临
破产，直到一九九○年认识现任太太陆雪丽（Sherry Lu Porges），才时
来运转。

　　现年四十七岁的陆雪丽，早年毕业於浙江美术学院，於八○年代末来
美，她於九○年在贾维茨会议中心租个小画廊作画、卖画，并与包爵仕邂
逅。九二年，陆雪丽进入包爵仕律师楼後不久，发生「金色冒险号」在纽
约皇后区海滩搁浅。包爵仕在会讲国语的太太陆雪丽协助下代理不少闽籍
新移民办理居留手续，名气逐渐在福建新移民社区响亮起来。

　　包爵仕夫妇因新移民经济不宽裕，采取低标准收费，後来一些偷渡集
团的蛇头在有人牵线下，自称是偷渡客的「亲友」上门要求包爵仕夫妇帮
助，协助为监狱中的偷渡客作保人、协助申请政治庇护等业务。事成之後
，这些「亲友」们也都会大方答谢包爵仕夫妇。

　　近数年声称「薄利多销」的包爵仕律师楼经营的移民服务量与日俱增
，因顾客人数太多而员工有限，部分顾客抱怨服务态度有时不佳，但是不
妨碍包爵仕律师楼成为今日全美规模最大的移民专业律师。

　　包爵仕与陆雪丽至今都没有生育，但包爵仕与前妻育有两个女儿。

Law Firm Charged With Aiding Smugglers of Chinese Immigrants 
           By SUSAN SACHS
http://www.nytimes.com/2000/09/21/nyregion/21SMUG.html

N.Y. Lawyer Charged in Immigrant Smuggling 
           By Hanna Rosin and Christine Haughney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articles/A46177-2000Sep20.html

　　(世界日报纽约讯)纽约南区联邦检方在联邦移民局协助下，昨（廿）
日将被称之为全美规模最大的移民律师事务所--纽约包爵仕律师楼查封，
并以「串谋绑架」、「串谋禁锢人质」、「串谋组织偷渡」、「协助偷渡
」、「捏造政治庇护故事」等四十四项罪名，指控包爵仕 (Robert Porges) 
夫妇及六名前任、现任员工。这是联邦政府首度以刑事重罪起诉专业移民
律师。

　　联邦移民局局长麦斯纳昨日与检方一起出席记者会，她说：「曼哈坦
穿着三件头高贵西装的律师在人们的印象中，不会与走私人口的蛇头混在
一起。可是事实上，本案显示，走私非法移民已经成为组织严密、设计周
详、营利数十亿元的国际犯罪集团。人们要认清，这八个被起诉的人与蛇
头一样无情、狠毒、不择手段的共同图利。」

　　检方指控包爵仕等人涉及三项绑架偷渡客的罪行，以非法禁锢等方式
向十七名偷渡客勒索。六十一岁的包爵仕与其他被告的罪名一旦成立，最
高可被判处一百七十五年至终身监禁。南区首席检察官怀特还宣布，检方
还将包爵仕夫妇拥有的价逾千万房产及银行存款没收充公。包爵仕四十七
岁的太太陆雪丽 (Sherry Lu) 亦将面临终身监禁的处罚。办案探员昨天并
前往包爵仕夫妇在康州的豪宅搜索，搜获的现金即有十六万元。

　　昨日上午十时十分左右，联邦移民局纽约站约四十名探员前往位於曼
哈坦下城百老汇大道四百零一号十六楼的包爵仕律师楼。据目击者说，探
员命令办公室内所有人员都站在原地不动，并在数分钟之内将包爵仕夫妇
铐上手铐带走。包爵仕律师楼雇请律师十馀人，法律助理二、三十人。

　　纽约南区联邦检方随即於昨日下午举行记者会，由首席检察官怀特、
联邦移民总局局长麦斯纳、纽约分局局长爱德华及三位主控官共同宣布检
方的上述行动。据起诉状中指出，被捕的该律师楼前任与现任员工包括谢
节理（Jeffrey Tse 音译，下同）、彭素兰（Sulan Peng）、何黑地（Hei 
Di He）、刘俊（June Liu）、任麦克（Michael Lnu）及尚金文（Jin Wen 
Shan）。

　　怀特表示，被告包爵仕夫妇自一九九三年起至今，协助偷渡集团从监
狱中保释偷渡客，让蛇头得以收取每名偷渡客四至五万元不等的偷渡费。
此外，包爵仕夫妇及手下的律师助理，以「一胎化政策」、「宗教信仰」
、「言论自由」等理由，为偷渡客捏造政治庇护故事，达到赚钱目的。

　　检方初步统计包爵仕夫妇在过去七年期间，承办约七千件申请政治庇
护的案件，一共非法牟利达一千三百五十万元，其中大部分均为蛇头捐献
的「黑钱」。怀特宣布将包爵仕夫妇在加州、康州及佛州三处豪宅没收，
并冻结银行所有存款。

　　据南区联邦法院起诉状指出，由九三年开始，包爵仕夫妇派遣上述六
名员工到圣地牙哥、凤凰城、纽奥尔良等监狱中，帮助偷渡客捏造虚构的
要求政治庇护故事，向美国政府骗取绿卡。包爵仕夫妇还为偷渡集团前往
移民监狱保释偷渡客，然後将这些偷渡客交给蛇头，这些偷渡客出狱後必
须付清巨额偷渡费才有可能换得自由。

　　包爵仕夫妇昨晚在法院过堂时表情镇定，法官设定两人保释金为每人
两百万元。法庭也让包爵仕昨晚返家筹集十万元现款保释金，但陆雪丽则
须羁押以防两人脱逃。 

　　联邦移民局於昨（廿）日逮捕包爵仕及律师事务所员工的大动作，还
是令服务华人移民的纽约移民业者感到意外与震惊。同栋大楼的其他律师
们有人认为包爵仕「破坏律师市场的收费行情」，也有人则对包氏夫妇表
「同情」。

　　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律师说，他在曼哈坦百老汇大道四０一号大楼
经营律师楼，已经超过十年，看著包爵仕逐渐发迹，也看到他昨日被铐上
手铐。该律师经营的范围以刑事业务为主，也兼作小部分的移民服务。但
是当他看到包爵仕从夫妻档办公室，发展到如今拥有数十名助理的大型律
师楼，仍然感到纳闷。因为包爵仕收费比其他的律师低一半以上，藉此引
来大量的顾客。

　　在法拉盛经营移民服务业的一名律师，则对包爵仕的被捕感到不意外
。他指出，他经常遇到一些顾客上门询问申请政治庇护案的价格，这些顾
客回头後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包爵仕的价格又便宜又好」。这位律师指
出，据说包爵仕律师楼员工的工资比一般律师楼高，而且人数众多，他却
能逐渐发展，一定有不正常的地方。联邦移民局昨天的逮捕行动果然证明
这一点。

　　多数受访的专业移民律师对包爵仕被捕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感」。他
们言语中透露出包爵仕留下的移民顾客可是一块大肥肉。但是华埠移民服
务业人士，则对包爵仕被捕感到人人自危。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的友人或本
身都曾经在包爵仕律师楼服务过，担心这是检方再度扫除不法移民业者的
开始。

　　在东百老汇大道办理移民事务的林先生说，「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在联邦参议员舒默发表打击移民诈欺的谈话後，移民局於昨日便开始查封
全美规模最大的移民律师楼-- 包爵仕律师楼。包律师的服务对象与他们这
些移民服务社对象一样，业者担心会殃及池鱼，逮捕行动会再度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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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藉纪念“抗美援朝”显国威

　　北京消息人士称，鉴于中美关系变化莫测，台海局势持续僵持，中国
政府有意藉今年十月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胜利五十周年的时机，
举办一系列活动，回顾历史，振奋军威。同时提醒世人：中国在建国初期
的困难情况下，同世界上最强的国家进行过大规模的局部战争，并取得了
胜利。如今国力雄厚，决不会畏惧任何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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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下令扩编2空降师

　　台湾军方情报单位证实，中国军委主席江泽民已在6月5日正式指示解
放军总参谋部，在2001年底前必须增编完成2个快速空降师。这个被解放军
内部称为「第22号令」的重要指示时，台湾军方研判「三通」后的台海关
系，将会出现「立即性的军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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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系重提恢复党主席制

　　中共总书记江泽民的权力交接方式可能生变。中国时报引述北京权威
消息人士表示，由於江系人马再次提出「党主席制」，显示江泽民在两年
後卸任总书记後，欲以党主席的方式寻求连任党内最高职务，并且有可能
成为近期中共高层争议的焦点。

　　报道称，中共十五届五中全会即将召开，政治局也先一步讨论有关人
事安排的原则。

　　朱熔基李鹏将会退休

　　由於前一阶段江泽民曾释放出将「交棒」给现时党内排名第五的胡锦
涛讯息，外界相信七十四岁的江泽民将卸任中共总书记和国家主席，只保
留中央军委主席一职。但江系人马近期又提出「党主席制」，令有关讯息
再次变得不明朗。

　　报道指出，在月前结束的北戴河会议上，中共高层曾讨论人事问题，
李鹏、朱熔基已表示了全面退休的意愿。据北京目前盛传的版本，中共「
第四代领导核心」的组成将调整为江泽民（中央军委主席或兼任党主席）
、胡锦涛（中共总书记兼国家主席）、温家宝（总理）、李瑞环（全国人
大委员长）、李岚清（全国政协主席）、罗干（中纪委书记）、曾庆红（
国家副主席）、吴邦国（常务副总理），但其中变数依然很大。

　　曾庆红或代谢非空缺

　　报道引述消息人士称，中共十五届五中全会不会就新一代领导核心的
组成做出最後决定，但可能填补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谢非去世而出现的政治
局委员之空缺，据悉，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共中央组织部长曾庆红将获得
提名。

　　至於外界盛传七十一岁的丁关根将卸任中宣部长，消息人士表示，并
未列入五中全会的人事议题。　

　　97年倡议曾遭乔石反对

　　江泽民的人马在九七年中共举行十五大之前也曾提出恢复党主席，试
图强化江的领导核心地位，但因受到前全国人大委员长乔石等人反对而未
能推行。事隔三年，主席制重新被提出，目的已转向为江保留党内最高职
衔。

　　江图保留党内最高职衔

　　中共在建国初期一直实行主席制，书记处等同於主席的办事机构。在
毛泽东任党主席时，邓小平也曾任负责中央日常工作的总书记。至一九八
二年，中共十二大取消主席制，改设总书记，实行集体领导，书记处成为
政治局的执行机构。

　　无论江泽民在十六大保留何种职衔，其核心地位都不会改变，但基於
中共「党指挥枪」原则，如江只保留军委主席一职，须排名於总书记之後
；如恢复党主席，则仍可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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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官方教会组织指责西方国家妖魔化中国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组织负责人星期四指责西方国家在宗教问题
上妖魔化中国；西方有关人士指出，中国缺乏宗教自由是尽人皆知的事实
。

　　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组织负责人邓复村等中国官方教会负责人在
星期四的一次记者会上表示，中国基督教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好时期，而西
方国家却在宗教问题上妖魔化中国。美国政府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发言人
古德里奇在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的时候，反驳了邓复村等人对西方的指
责：“中国方面不高兴西方对其宗教状况的批评使我感到好笑。其实，西
方所要求于中国的，只是信守自己在国际上的承诺。世界人权宣言第十八
条说得很清楚，每个人都有享受思想、良心与宗教自由的权利，其中包括
从事个人的和集体的、公开的和私下的宗教信仰活动。中国显然缺乏这种
自由。”�

　　世界基督教大团结组织负责人兰博特从伦敦接受采访时表示：“没有
人妖魔化中国。中国为宗教信仰活动确定的标准与国际标准相去甚远。中
国没有履行人权宣言和国际人权公约。大量证据表明，中国是当今世界践
踏宗教自由情况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接受采访的两位宗教界观察人士都表示，中国集中精力从事经济建设
、维护安定的愿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宗教自由恰好是有利于国家的经济
发展、有利于社会稳定的。兰博特还说，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精神与信仰
才是赖以存在的基石。她表示：“从中国自己的国际声誉着想，政府要让
人们看到它是尊重宗教自由的，并且要真正地实行宗教自由。宗教在中国
不构成对政府的威胁。中国的基督教徒是和平的、爱国的，法轮功也是和
平的。宗教是个人立身处世的根本，也是国家自立于民族之林的根本。”

　　古德里奇表示：“历史表明，在一个尊重宗教自由的国度，人民的创
造力才能得以充分发挥，经济才会发展、成功，美国等西方民主国家的发
展历史就是明证。”

　　古德里奇还批评中国官方以要求爱国主义为名，行限制宗教自由之实
。他说：“爱国是好的、没有问题的。没有人反对中国基督徒爱他们的祖
国。问题是中国政府的所谓爱国，是要求人们跟政府走。中国三自教会所
谓‘自治、自养、自传’的实质，是防止中国的基督徒与外国的教友发生
联系。这是缺乏宗教自由的另一个表现。”

　　英文《中国日报》称“李文和是反华情绪牺牲品”

　　中国官方喉舌英文《中国日报》星期三说，曾被指控为中国从事间谍
活动的华裔美国科学家李文和是种族主义和反华情绪的牺牲品。《中国日
报》在一篇评论文章中无视李文和已经认罪的事实，武断地说，李文和是
在反华情绪在美国蔓延之际受到指控的，并说李文和在美国反华势力和根
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影响下成为替罪羊。中国擅长挑拨海外华人的亲共情节
，为中共人权护短。中国官员早先拒绝对李文和案件发表评论，声称这不
是中国的事情。李文和目前已经获释回家，但有关这一案件的调查仍在进
行。有关人士指出，这个案件的某些疑点有待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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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中国PNTR双刃剑，上面欢呼下面愁 

　　纽约时报21日说，许多中国人担心，中国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加入世贸
带来的全球性竞争。从长期来看，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将迫使中国企业更加
强壮，但很多人会在这一过程中失去工作。中美关系专家申定力（音译）
说，“这是一把双刃剑。”许多普通百姓都担心剑刃将直接朝他们砍来。 

Chinese See Pain as Well as Profit in New Trade Era 
            By CRAIG S. SMITH
http://www.nytimes.com/2000/09/21/world/21CHI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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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中国异见人士对PNTR反应不一

　　(记者海彦报导)美国国会参议院星期二通过了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贸
易关系的法案。对中国人权记录持批评态度的异见人士随后纷纷发表不同
的看法。其中支持中国贸易法案的人士相信，这一发展将最终迫使中国实
行政治改革，而反对这个法案的则认为，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将
会助长中国政府加紧镇压持不同政见者。据法新社等媒体报导，从总体来
看，许多国际人权组织以及流亡在外的持不同政见者都强烈谴责美国国会
通过中国贸易法案。他们表示，这样做将失去每年审议中国贸易地位所带
来的对中国人权记录的影响力，会为中国政府进一步镇压国内反对力量开
绿灯。因为发表文章而被捕一年后，綦彦臣在中国获得PNTR的当天被重判
四年；同时，他的朋友郭庆海也因与海外联系而被捕了。

　　魏京生王希哲表示不满

　　中国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魏京生星期三在纽约接受法新社记者电话采
访时，严厉抨击了美国国会参议院通过中国贸易法案。魏京生表示，通过
这个法案将助长中国政府在国内的迫害行为，向中国大众发出一个外部世
界不关心中国人权记录的错误信息。中国民主党的创建人之一王希哲也批
评参议院通过这项贸易法案。王希哲表示，持不同政见人士并不反对同中
国的贸易往来，但是却反对通过增加同中国的贸易来提高中国人权记录标
准的观点。“自由中国运动”星期二在新闻稿中，表达了对参议院通过中
国贸易法案的不满和担忧。自由中国运动的执行主任连胜德表示，持不同
政见人士在反对参议院通过中国贸易法案的同时，将为在中国实现基本的
人权自由而不懈的努力。总部设在香港的中国人权和民运信息中心主任卢
四清认为，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会增加中国阻挠国际社会在人权
问题上施加压力的能力，而参议院有关建立中国人权监督委员会的条款就
像一个没有牙齿的老虎。总部设在巴黎的民主中国阵线主席齐墨在接受美
国之音采访时表示，在国外的民运人士不是不希望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而是反对在没有采取任何切实有效措施的情况下，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
贸易关系，失去每年检讨中国人权状况的机会。齐墨表示，海外民运有不
同的声音，中国的民运也有不同的声音，甚至在共产党内部也有不同声音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对中国未来会发生什么影响，大家的分析
还没有定论，看法也产生分歧。从自由主义角度讲，当然应该支持中国加
入世界贸易组织，中国更快地国际化。我们作为反对派人士，推动民主也
是这个方向。但是，我们要看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为什么在中国贸
易法案上会出现一些困难，反对的声音。大家认为是中国政府对人权的侵
害。这是主要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应附加人权，改善人权的条款，促使
中国政府反省这个问题，在人权问题上做出更多的让步，或者改变目前的
政策。如果我们不加任何限制，他们就认为他们的政策得到了承认。另外
，人权观察等国际人权组织都反对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

　　国内异见人士多表支持

　　在中国贸易法案问题上，目前仍然在中国的持不同政见人士则大多表
示支持。中国持不同政见人士任畹酊认为，中国进一步向外界开放会逐步
削弱共产党在政治上的控制。他说，随着不断增加的贸易所带来的国际关
注，中国政府将不得不给予主张民主的组织和人士发表政见的自由。1989
年天安门广场受害者家属组织负责人、前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丁子霖向法新
社表示，目前美国国会每年审议中国人权记录的做法没有起到改善中国人
权状况的作用，美国每年审议，而中国的人权状况却有所恶化。丁子霖教
授认为，中国的经济和政治发展不取决于其它国家的行动。参加过1979年
西单民主墙运动的持不同政见人士王志新也表示，中国人民需要进一步接
受民主国家的影响，通过同外部世界的交流，中国人民的思维方式将会改
变，他们将不会容忍任意所为。在印度的西藏流亡政府的发言人星期三也
表示，虽然西方国家在中国人权问题上一直比较软弱，但是，给予中国永
久性正常贸易关系从长远角度，会迫使中国在政治上明朗化。中国自由撰
稿人戴晴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对海外民运人士的观点表示理解，不过同
时也对许多身处不利环境的国内持不同政见者支持中国贸易法案的态度表
示赞赏。戴晴说：在国外的民运朋友不同意给予PNTR，就是因为人权不好
。可是，这个中国政府在人权上有坏的记录，第一线遭难的就是国内持不
同政见者。相反，受苦受难的人反而觉得应该给。开始，很难理解，我心
里很感动。我觉得国内这些理想主义者很纯，即使是受苦受难，但是因为
他们亲身生活在中国，看到中国实际上在发展。而随着这些变化，还有许
多让人非常不满意的地方，也就是国外民运人士说的不好的人权记录，但
是，他们看到中国一直在往前走。

　　美国媒体继续评参议院通过中国PNTR

　　美国参议院星期二批准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地位的行动被人为具有
历史意义。各方媒体继续对此发表评论。

　　新纪元不会风平浪静

　　美国《时代周刊》发表署名文章，给由于美中贸易议案顺利过关而产
生的普遍乐观情绪兜头泼了一桶冷水。文章说，美中贸易议案的历史意义
无可否认，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能证实中国人民将因此受益，美中关系
将因此得到改善。文章说，克林顿总统将签署美中贸易议案，开创一个美
中关系新纪元，但是新纪元并不会风平浪静，而是恰恰相反。

　　《时代周刊》的文章接着说，中国目前还是一个由共产党一党专制的
国家，并且高层领导为了中国经济和政治的方向问题斗争激烈。一方是占
主导地位的强硬派，走火入魔般要维持秩序与稳定；另一方是改革派总理
朱熔基，希望利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条件加速经济改革。可是，时代周
刊的文章说，朱熔基在过去1年半里越来越受排挤。北京领导层把社会稳定
列为当务之急，然而经济开放将不可避免地给亿万中国普通百姓带来失业
和前途不稳，这将有可能导致大规模的，使中国四分五裂的社会动荡。中
国领导层这种极度的担忧表现在去年开始镇压看上去规规矩矩的法轮功。
中国为了社会稳定，当然也会停止执行它已经同意执行的经济改革措施。
文章指出，现在美国参议院投票，结束了国会每年举行的是否延长给予中
国的正常贸易国待遇的辩论，但是却开启了一个与中国发生贸易冲突的新
纪元。

　　中国能否信守承诺令人怀疑

　　香港《南华早报》星期四发表编辑部文章，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文
章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可以肯定，未来会出现新的矛盾，新的紧张。
编辑部文章在历数了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可能带来的政治经济利益之后说，
美国很多人反对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待遇，是因为中国的人权记录，但
是中国成为世贸组织成员后，不会很快在人权方面做出什么改变。此外还
会爆出新的贸易争端。中国国内已经有声音警告，改革速度太快将导致企
业破产，失业问题和危险的社会动乱。《南华早报》编辑部文章说，可以
肯定，中国在执行世贸组织的规定时将会反复无常，必然激起其他国家抱
怨中国逃避执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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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独这么说：新世纪的台湾国家定位 
Stockholm Syndrome-----独立建国的负面心理

　　黄昭堂 (台湾独立建国联盟主席)

　　一、国家存在的道理

　　国家的存在不需要自由、民主。国会议员、元首的选举也不是国家成
立的要件。国旗、国家、国徽等等都不是要件。甚至宪法也不是要件。有
的国家单靠自己的力量自给自足，有的国家靠国际间的经济往来等等，她
们依各种方式生存下去，遇有外力入侵，有能力抵抗者即生存，否则灭亡
。只要具备领土、国民、政府、主权，国家就成立。外国的承认，有助於
国家的发展与安全保障。

　　有不少国家，其诞生的过程，在初期无法使被统治者接受，却後来得
到他们的拥戴。一般社会也有类似的情形。例如Stockholm Syndrome的故
事(被强盗监禁的女性爱上这位强盗)，我们也可在美国新闻王之女Patricia
被游击队绑票，却因与队员滋生了爱情，竟然变成游击队的一员。我们最
近在台湾也看到一位小女生被绑杀白晓燕小姐的陈进兴强暴，後来却自愿
帮忙陈进兴能够神出鬼没，几乎使陈进兴变成罪犯上的英雄。

　　二、中华民国的国家定位

　　中华民国五脏俱备(领土、国民、政府、主权)。1912年成立以来，经
过1949的流亡，到现在也存在。但是这88年来，一向不定型，犹如鱿鱼国
家：本来有一个型，一个体积，经过晒乾以後，缩小其体积，变成鱿鱼乾
。用硷粉吸水後，体积会膨胀。中华民国在其所主张的领土内，1912年以
後始终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政府同时存在，甚至有两个以上的国家存在着
。这种情形，几乎没有一天例外。(例如蒙古人民共和国、满州帝国、苏维
埃共和国……的存在)。我们也许可以称中华民国是一个「流动性国家」。

　　1949年以後，这个流动性国家中华民国的领土缩小得只剩金、马。她
的流亡政权即建立在其占领地台湾。

　　1951年旧金山和约，日本放弃台湾主权。台湾主权当然应该归属居住
台湾的台湾人。但是由於中华民国那时占领台湾，致使中华民国窃取台湾
主权，到现在，已达50年了。

　　中华民国现拥在有29个邦交国，对这29国而言，中华民国在国际法上
是一个主权国家，对其他国家而言，中华民国顶多是「事实上的国家」而
已。我们从另一方面观察，这个流亡政权可以比拟中南美国家，由殖民地
政府变成独立国家。

　　现在的中华民国是不是一个国家?

　　我们也许可以说，对某些国家来讲他是一个国家；对於某些国家来讲
，他不过是一个事实上的国家而已。

　　「爱好和平，且有能力来履行联合国义务的独立国家」，这就是成为
联合国会员国的要件。全世界192国之中有188国成为联合国会员国，但是
爱好和平，且有能力与意愿来履行联合国义务的中华民国却未能成为会员
国，由此我们能够类推中华民国的国家定位。

　　三、中华民国台湾的国家地位各自表述

　　中华民国的国家定位虽有一个客观的答案，但是有关人士都按照自己
理念上的方便加以描写。

　　中华人民共和国认为：台湾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
省。其目的在於掠取台湾。

　　蒋政权认为：台湾是中国(中华民国)的一省。其目的在於反攻大陆、
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另一个目的在於维持外来政权独裁的体制。

　　李登辉时代：先是主张台湾是中华民国的一省，否定台独三十几次，
後来定位「中华民国在台湾」，展开两国论，卸任後主张「中华民国台湾
」才符合现状。其目的在於一方面维持台湾内部的稳定，另一方面拒绝中
华人民共和国占领台湾。

　　民进党认为：应该建立台湾共和国，後来以决议的方式主张台湾已是
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固然其目前的国名叫做中华民国。这种主张的目的
在於确保台独的基本票，而後攻取中间票。

　　台湾独立建国联盟主张：建立一个新而独立的国家──台湾、台湾国
、台湾共和国。其目的在排除与中国的纠缠，抵抗中华人民共和国侵略台
湾。为此必须打倒中华民国体制。台独联盟认为如果「打倒」不顺眼，改
用「终结」也可以。

　　四、为何必须终结「中华民国体制」

　　再过几个月就要进入21世纪的现在，中华民国台湾在领土的幅度、人
民的数目、教育、经济的规模、国际关系等等，其总合国力可能在192国中
名列前二十。而且台湾居民的大多数希望维持现状，为何台独联盟还是主
张终结「中华民国」呢?其理由如下:

　　1. 让中华民国存在，是延续「分裂国家状态」，将使台湾难於摆脱「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内政问题」的纠缠，并且会使过去蒋政权的存的正当化
，使这段台湾史正当化。其实将蒋政权正当化就是另一个Stockholm Syndrome
。

　　2. 台湾的建国有优厚的条件，弃而不用，太可惜。

　　i. 1951年日本放弃台湾主权，根据「主权在民」的原则，台湾主权应
该属於台湾人，与中国无关。台湾自1988年李登辉时代的开步已以分期付
款的方式，开始赎返台湾主权，其成绩可嘉。最大的绩效是在这个过程中
，避免了台湾内部反动保守派可能惹起的内乱。虽然如此，仍然无法摆脱
「台湾是中国内政问题」的符咒。

　　ii. 建立新而独立的国家，比较容易得到外国的承认。

　　iii. 建立新而独立的国家，为子孙谋福，一劳永逸。


「台独联盟」简介：http://www.wufi.org.tw/

台湾独立建国联盟简称「台独联盟」。 英文是World United Formosans 
for Independence， 简称 WUFI 。盟旗的白色代表纯洁，红色代表热情， 
地图代表对台湾的认同。整个意义就是要用纯洁热情达成台湾的独立建国
之意。 台湾独立建国联盟以建立 自由、民主、平等、福祉、公义之台湾
共和国为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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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夫妇喜拍春宫光碟

　　少男少女拍写真留念似乎已算落伍，四川成都市有人将新婚夫妇燕尔
初夜的笫之欢、或是情侣之间的激情场面，拍成永久的光碟。提供这种前
卫拍摄服务的影楼声称生意相当火爆。

　　不过，最近却有家长因为被六岁的儿子窥见自己的「春宫影剧」而烦
恼不已，此事并引起社会哗然，且贬多於赞。据四川《商务早报》报道，
推出这项服务的影楼名为「鸳鸯梦生活写真服务公司」，价钱为一千二百
元人民币，项目包括一盒九十分钟的光碟，以及八张二十四寸的写真照片
。

　　全女班影楼提供高雅套房

　　影楼负责人杨小姐解释：「这绝不是色情淫秽物品，是人们向往原始
真情的流露。」为了方便客人，影楼工作人员清一色为女性。

　　由於生意非常好，顾客事前要预约。不能提供结婚证书的顾客话，需
另加五百元「风险费」。

　　她表示，拍摄地点由顾客自行挑选，影楼同时也提供一个「高雅套房
」，客人可以在里面做饭、洗澡，以及在高档豪华的圆床上尽情放纵，摄
录设施则在暗角处偷偷进行，绝对不会影响客人的激情。拍摄完毕後当场
剪辑，并会销毁所有原始资料。

～～～～～～～～～～～～～～～～～～～～～～～～～～～～～～～～
猪的哲学

　　刘晓波

　　新世纪的中国，除了多了一座至今仍未完工的“世纪坛”之外，一切
照旧。利益至上的平庸深入骨髓，正义和邪恶之间的界限，也几乎被对既
得利益的共同贪婪模糊掉了。小康承诺所购买的，恰恰是烂透了的灵魂—
—几乎没有一个官员是清白的、没有一分钱是干净的，没有一个字是诚实
的。

　　有人会说，平庸是现代化的特征，因为现代化本身就是世俗化，世俗
化就是追求利益的合法化，总不能要求不讲利益的世俗化吧。

　　的确，现代化过程中产生的民主制度——即多数决定的规则——肯定
是以利益交换为核心的世俗化甚至平庸化的游戏，但是，第一，利益交换
必须有明确的规则，即由外在的法律和内在的良心共同支撑公平交易规则
，而在中国，利益取代了法律和良心，成为人治秩序和厚黑学的唯一支撑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支撑民主制度的价值基础——自由——则具有先
天的超世俗的高贵品质，没有自由优先的价值取向，民主不但可能导致希
特勒式的暴政，导致以人民的名义实施的个人或政党的独裁，而且会使人
性的高贵、尊严和美被无名氏多数的平庸所同化。在民主的规则中，多数
具有天然的合法性，多数一旦动员起来，既可以为任何理想、哪怕是乌托
邦理想而慷慨赴死，也能够充当野心家的工具和不惜血流成河的刽子手。
中国从来不乏民众造反的“大民主”传统，却压根没有自由优先的民主传
统，面包之下，自由难存。与利益至上的平庸相对，自由优先的高贵只能
来自少数精英，只有自由才能保护具有高贵品质的少数精英，不被世俗的
利益和平庸的多数所吞没。古代的贵族阶层衰落之后，一个现代社会的品
质，取决于自由优先的制度安排中少数精英对多数的制衡能力。少数精英
既有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和对政治权力的批判，也有对大众趣味的抗拒，也
就是对政治权力和多数趣味都保持独立的批判性，并且批判地监督政府、
引导大众。而这，恰是社会品质不断得到提升的关键。

　　现代化是日常生活的世俗化，民主化是政治生活的平庸化，对于大众
来说，他们要的就是这种世俗的平庸的幸福。如果我们中国人已经有了现
代化和民主化，世俗一点儿，平庸一点儿，也就罢了。可悲又可笑的是，
我们还什么也不拥有，还在面对一个专制政权，而包括精英在内的整个社
会，就已经世俗得纯粹、平庸得透明。

　　作报告时屡屡念出错别字的李鹏，在国内的政绩乏善可陈，在国际舞
台上又不太会自我控制，很容易脾气暴躁。只因为外国政府没能按照他的
要求制止对他出访的抗议，他就会突然改变早已安排好的日程，给接待国
政府脸色看。对李鹏来说，看不看歌德的故居完全是小插曲，重要的是泱
泱大国执政者的尊严。何况，本来这种日程的安排，就是附庸风雅大于对
伟大诗人的内心敬重。

　　会说多种外语的江泽民很善于表演，刚在五十年大庆上检阅完三军，
又于新千年凌时登上没有竣工的世纪坛祭祖，讲完了“三讲”又讲“三个
代表”，镇压了民主党又灭了法轮功，并时不时地以大国主宰的自信频频
进行国际巡回演出，在莫扎特用过的钢琴上历经坎坷地弹完了“洪湖水”
，然后又伸手抢过外国元首授予的勋章，急不可耐地自己给自己戴在胸前
。

　　就连一度被国际社会和国内民众寄以厚望的朱熔基，在刚就任总理的
记者招待会上，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充足底气，语惊四座。接着出访
美国，受到破格接待，颇有大国领袖的风采。但是，仅时隔两年多，他便
在国内的记者招待会上，一会儿炫耀自己追求民主自由的资历远在美国国
务卿奥尔布赖特之上，一会儿反问提问的记者：“你们德国不也有腐败吗
？在处理腐败时，你们杀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七月份访问德国，朱鎔基
以黑金政治和不到40%的选票作为论据，轻蔑地向全世界宣布：台湾大选是
个民主的笑话。于是，他宣布的这个笑话，就在国际上成了关于民主常识
的最大笑话。

　　朋友相聚聊天，常讲一些听来的有关中共第三代的政治笑话，但是嬉
笑过后便发感叹：如此丧失民意支持的、有时甚至闹出常识性笑话的中共
第三代，为什么在大屠杀之后，在中共政权的道义合法性几乎丧失殆尽的
危机中，还能够稳坐最高权力的交椅十年？这难道不是大陆的知识精英们
的耻辱吗？没错，是耻辱。但是，这决不是傻子统治聪明人、懦夫指挥勇
士、平庸领导高贵的耻辱，而是一个拥有十三亿人口的民族，别无选择地
必须服从平庸的耻辱。正是被统治者本身、特别是精英们的懦弱，才造就
了平庸的统治者。反过来，握有绝对权力的平庸的统治者又使整个社会的
智慧和人格平庸化。执政者和精英们之间的游戏，要想达到“双赢”的结
果，只能玩低智商的平庸游戏，游戏的规则乃是“惟利是图”。智商一高
，要么玩不下去了，要么就是大阴谋大诡计大残暴。

　　香港的著名大侠、《明报》的创始人金庸，对新闻自由的好处，应该
比任何大陆的新闻从业者，都有更深更丰富的体认。但是，他一旦决定接
受大陆某大学的文学院院长之聘，便在演讲时声称：无论在哪里都没有绝
对的新闻自由。所谓的新闻自由，在西方不过是各媒体老板的自由，打工
仔决没有自由。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居然号召新闻记者向中国人民解
放军学习，而军人的天职是绝对服从。到底是武侠小说的高手和著名报人
，才会如此执着地“语不惊人死不休”。有人会问：作为知名报人的金庸
，其报业的成功完全受惠于香港的言论自由制度，他怎么可以无视几十年
的新闻从业经验，说出这样有违于良心的屁话？独行于香港的大侠，怎么
一来大陆，立马就变成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解放军士兵？

 而这，就是大陆中国的独特魔力。在这块土地上，再高贵的品质和健全的
常识都无法生存。同质化的平庸抹平了一切其它的差异，满腹经纶的硕儒
、腰缠万贯的大款、红得发紫的明星、一手遮天的高官……面对制度性的
绝对权力，他们的表情完全一样，训练有素的肌肉运动，只能做出满脸媚
态和一身酥骨。来自香港的金大侠尚且如此懦弱，大陆的精英的委琐就更
让人不忍目睹了。

　　六月初揭晓的“长江《读书》奖”的评选结果，就是这委琐的最新例
证。《读书》杂志声称坚持民间立场，这已经很可疑了，因为目前的中国
还没有一家正式的民间出版机构，三联出版社也不例外。再看评选结果：
评委会名誉主席费孝通获“特别荣誉奖”，《读书》主编汪晖获“著作奖
”，评委钱理群获“文章奖”，其中还有若干评委的著述被推荐入围，可
惜最后落选。名誉主席、主编、评委的作品入围，这已经有违公认的评选
规则了；最后又得了奖，就是拿屁股当脸的无耻了。世界上好象还没有这
样的比赛规则：裁判兼球员，结果还进了球，通赢其它的竞争对手。即便
比赛中不能完全避免的黑哨黑球，也至多藏着掖着，那敢象“长江〈读书
〉奖”这样明火执仗且义正词严，用谁也无从把握、内功颇深的“本质正
义”，取代可以一目了然的公开的“程序公正”。象费孝通或汪晖这样的
一贯帮闲的文人如此下作也就罢了；象《读书》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
正式声明，为其违背最起码的学术公正和世俗常识的行为进行强词夺理的
狡辩，还拿起诉之类的法律手段吓人，象主编黄平接受采访，那种顾左右
而言它、不触及问题实质的圆润，也可以一笑了之。因为《读书》近几年
早就变味了，已经不愿意遭那份带着绳索抗争的活罪了。以学术自由和民
间立场的假面，参加“主旋律”的盛大舞会，才叫自在、滋润。

　　但是，象钱理群这样在九十年代最受学生欢迎的教授，尽量保持清白
名声，一直自称“坚持独立写作”且有些文章写得好看，居然也不顾起码
常识而以评委的身份获奖，居然没有拒绝，居然面对社会上的异议而没有
任何内心不安，反而声称：他尽管作为评委获奖，却没有感到此次评奖中
有任何学术腐败？！出任一种重要奖项的评委，这本身就是很高的荣誉，
荣誉也会作为象征性资源带来巨大的无形利益；而获得此种奖是另一种荣
誉，利益也会随之而来。但是，人不可太贪婪，贪婪就要过界、犯规，闹
出有违起码常识的笑话。如此简单的公理，决不会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更
难理解，难道他居然就不明白吗？曾经有朋友对我说：“现在，拿出十万
元钱就可以收买任何一个大陆学者。”当时，我觉得他说得太绝对了，而
“长江《读书》奖”一出，方觉如斯言哉。著作奖十万，文章奖才三万。

　　曾有过不止一个老外问我：“六四这么大的血案，卷入那么多的人，
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一夜之间，说平静就平静了？屠杀真的能够杀死正义
吗？中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似乎无言以对。现在，如果有人再
问我同样的问题，我就会把“长江《读书》奖”的故事讲给他听。怎么可
以指望一个只产生如此见利忘义的精英阶层的民族，能够见义忘利呢！这
无疑是以竟相无耻方式向社会公正和学术良知挑战。在中国，以无耻的方
式向道义挑战的勇气，几乎人人具有。但是，以道义的勇气向无耻的现实
挑战的人，却几近灭绝。

　　“六·四”的血腥恐怖使中国陷入倒退的泥潭而难以自拔。虽然1992
年邓小平的南巡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但是朱鎔基的经济铁碗所创造的“
软着陆奇迹”，也只是延缓了深层经济危机的提前爆发，而并没有消除任
何危机的制度性根源。而在文化上政治上思想上，先是一片肃杀之气中的
万马齐喑，继而是极尽渲染太平盛世的贫血喧嚣、腐败横行和镇压异己。
港台文化的大举登陆、本土的大众文化的沸沸扬扬，伴着以“三讲”和爱
国主义为核心的“主旋律”，人们似乎陶然于繁华和享乐之中，邓小平用
“小康”购买着民众的记忆，不仅历史上的无数大悲剧被遗忘，就连最近
期的惨案也被淡化得几近于空无。在这种全民族的遗忘和麻木之中，精英
们形成了一股以学术化本土化为借口的与主流意识形态共谋的“猪的哲学
”。它紧紧地攀附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话语霸权，把所有的智慧都用
于论证怎样才能保持稳定以发展经济的“小康哲学”，论证“历史缺席权
”式的逃避的合理性，一句话，就是论证怎样让猪们吃饱了就睡，睡醒了
就吃，至多让它们停留在饱暖思淫欲的阶段，再不能有其它的非分之想。
在中国目前的制度背景下，任何改革决策都是政治决策，任何人文理论的
话语都必须对这一制度的独裁性强制在场作出回应。怎么就能把经济改革
弄成不受任何政治污染的处男呢？怎么就能冠冕堂皇地以各种洋理论来为
懦弱辩解呢？

　　经济上的“强中央”的国家主义理论和“幕僚派”、“奏折派”的中
立经济学；政治上的“告别革命论”、“新左派”和“市场派”；文化上
的几乎覆盖所有角落的疯狂的民族主义和学术的“本土化”……皆是犬儒
化的猪哲学的组成部分。耐人寻味的是，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精英们为了
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并没有事前的预谋，而完全是不由自主、不约
而同，自发地走进了“猪圈”，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如同他们中的一些人
在十一年前自发地卷入“八九运动”一样。似乎只是一夜之间，他们就那
么自然地，由决策层的高级幕僚变成了理直气壮的大赚脏钱的董事长或总
经理（如被排挤出高级幕僚层的赵紫阳时期的精英们），由先锋诗人变成
了黑了心的书商和文化掮客，由先锋导演变成了登上50年庆典观礼台的贵
宾和希望小学的捐建者（如陈凯歌、张艺谋们），由向往西方的自由主义
者变成了抵抗西方霸权的民族主义者和“新左派”（如甘阳、李陀们）；
就是极少数坚持自由主义价值取向的知识分子，其中也有一些人，大谈西
方自由主义的遗产中来自英美的保守主义，把“消极自由”作为唯一正宗
的自由主义，其潜台词就是把“六·四”作为政治上的激进主义和“积极
自由”之实践的失败的最近例证。胡平曾在〈犬儒病〉中精辟地分析过有
中国特色的“消极自由”，我在这里借用其大意：

　　对伊塞亚·伯林(Isaiah Berlin)提出的两种自由之分的翻译本身，就
表现出一种下意识的懦弱心理。原文是negative liberty和positive liberty
，既可以译为“否定性自由”和“肯定性自由”，也可以译成“消极自由
”和“积极自由”，我们就一定要译成后一种。如果把这种中文再直译回
到英文就变成了passive liberty和active liberty。这种在两可之间取“
消极自由”而舍“否定性自由”的翻译，可谓用心良苦。因为，在汉语中
，“消极”一词，最容易使人联想到“被动”、“逃避”上去。于是，望
文生意，把“消极自由”作为躲避现实的同义词，近似于毛泽东的《反对
自由主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
但求无过”。西方的自由主义在我们的自由主义者笔下变得如此犬儒，才
是“有中国特色的自由主义”。正是在有中国特色的“消极自由”的庇护
下，“历史的缺席权”、“思想淡出，学术凸显”、“远离现实，退回书
斋”、“莫谈国事”的政治冷漠、……成了精英们拒绝直面严酷的专制现
实的堂皇理由。既然正宗自由主义认为管得最少的政府就是最好的政府，
那么，民众最不关心的政治就是最好的政治；既然消极自由是“免于他人
干涉和强制的自由”而不是主动“去做……什么的自由”，那么我们就不
必去主动争取什么。于是，老庄式的遁世主义被所谓自由派知识分子冠以
自由主义之名，就是十足的猪哲学了——被赶进或逃进猪圈等人来喂就是
了。

　　传统的老庄式遁世主义对懦弱的包装，是一套“人法道、道法自然”
的以柔克刚、以无统有的处世哲学和阴谋政治，而当代中国精英们把基于
懦弱和利益计算的逃避用自由主义来进行包装和辩护。古代犬儒和“有中
国特色”的犬儒，可谓时隔几千年，灵犀一点通。而历史的事实是，凡是
有自由的地方，不论是“消极自由”还是“积极自由”，没有主动的争取
、去做，就没有任何自由。即便是被这些知识分子津津乐道的英国式自由
，也要经过“光荣革命”的争取才能得到。

　　血腥屠杀对中国人的主动而积极地争取自由的政治激情和青春叛逆的
暴力阉割，首先吓坏了学生精英和知识精英，大面积的逃亡使我们失去了
能够支撑人性高贵的最佳时机，接着便是毛时代之后，为自由奋斗的主要
道义象征者的陆续流亡，道义资源的大量流失和尽情挥霍，不仅使中共轻
易地清除了直接的政治对手，而且使当年的八九运动的普通参与者，感到
他们的道义激情和牺牲换来的只是几个流亡者的名利，就必然萌生一种被
少数精英玩弄的受骗感和耻辱感。因为，在一个全面专制的社会里，无形
的道义资源是我们对抗拥有所有有形资源的独裁政权的唯一支撑。最血腥
的时刻也是道义最具有感召力和凝聚力的时刻，如果在最血腥恐怖时刻，
我们仍然有巨大的道义象征不畏强暴地屹立着，那么，民心就仍然有凝聚
的核心，中共的屠杀所造成的也只能是外在的有形的暂时的失败。但是，
我们没有肩扛黑暗闸门的高贵骨头，精英们的懦弱和短视所导致的道义资
源的流失和浪费，造成的是一种内在的无形的长远的失败感、失望感甚至
绝望感。看破红尘的人就会视道义如无用的垃圾或谋取名利的工具，变成
惟利是图之徒。

　　这十年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早在八十年代就被排挤出最高决策层的毛
派或极左派。“六四”和苏东聚变给了他们充足底气，来捍卫毛泽东的政
治遗产。整个九十年代，他们连续发表了四份万言书，皆是从防止“和平
演变”、保证中共的政权安全、保卫社会主义制度和为下层民众谋福利的
极左高度，来论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变化。他们有充足的经济资源，办
了三份全国性刊物（《真理的追求》、《当代思潮》、《中流》），经常
在自家的言论阵地上，不点名地公开批判现行的重大决策，从朱熔基的推
动中国加入WTO到江泽民的最新杰作“三个代表”，甚至用当年批判赫鲁晓
夫的“九评”口气，指责江泽民的“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之说，
是想把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中共改造成资产阶级的“全民党”。尽管毛
派一直很活跃，不断向“江核心”发出挑战，但是没有人敢于对他们进行
政治上的高压和审查或停办他们的刊物。因为中共政权的根本性质决定了
“左”永远比“右”理直气壮，永远比“右”安全。近些年由一群放过洋
的学人炒红了的“新左派”，也没有任何不安全之忧，在自由知识分子连
一块自己的言论阵地都没有的今天（刘军宁主办的年刊《公共论丛》，本
来就生存得极为艰难，随他本人被社科院开除，未来的处境可想而知），
“新左派”不但有《读书》、《天涯》等言论要地，而且最近又有由李陀
出任主编的大型理论刊物《视界》面市，刊物的版式设计不错，只是重头
文章皆由哥儿们包办的“准家天下”办刊方针很可疑。正如最近炒得沸沸
扬扬的“长江《读书》奖”，刚一出笼就已经用名誉主席、主编、评委的
获大奖，公开宣布此奖乃“家天下”私产一样。

　　自由知识分子又如何呢？他们的行为方式就是前面提到的“消极自由
”说辞的实际践行。在时紧时松的制度绳索提供的伸缩尺度内，他们与体
制之间的关系，常态是若即若离、异态则神合貌离。无名的想叛逆，有名
的想捞钱，名利双收的想被招安，至少想维持现状。与此相应，他们自身
的行为也处在一种分裂的或言行不一的尴尬之中。一方面，他们喜欢把自
己定位在民间立场上，喜欢称自己的研究和写作是独立的，但是，另一方
面，在他们中间，还真找不出几个不捧体制饭碗的人，从工资、职称、学
术地位到住房、医疗等各种福利待遇，皆为政府所赐；从赶场般的出席各
种研讨会到云游四方讲坛，其身份必须具有官赐的合法性。官方对这些人
的打压，经常采用的手段之一，就是以开除公职或解聘相要挟（刘军宁被
社科院开除，秦晖被清华解聘，就是例证）。一方面，他们公开的学术和
私下的言论皆以自由主义为皈依，有时还颇为大胆，去碰一下专制者的软
肋；另一方面，他们的生活方式却循规蹈矩，没有任何自由主义的气息，
甚至见利忘义，连做人起码的道义和诚实都没有，决不会招惹顶头上司。

　　所以，屡屡受到政府打压的自由知识界，他们既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
言论自由权利而公开向政府挑战，更别说形成有组织或准组织的民间压力
团体了；他们也不会为被割了舌头的青年农民而发出集体呼吁，主持社会
公正。他们的自由主义只是一个人龟缩在书房里，各自为战，进行散兵游
勇式的打擦边球式的文字抵抗，决不会在行动上完全公开地撕破脸，捅破
那层双方都心中有数的窗户纸。说穿了，就是在与现行制度长期周旋的游
戏中，他们心中形成一条的无形的安全底线，只要守住这条底线，他们个
人的人身和既得利益都是安全的。官方压一压，我就收一收；压得狠一点
儿，我就收得多一点儿；再狠点儿，我至多保持一段时间的沉默。曾经颇
为振奋人心的戴簧、邵燕祥等十名文化名流联名上书、为民请愿事件，在
当时被誉为中国版的“我控诉”，但是，由于没有更广泛的公开支持，九
届人大一开，民主党一被镇压，控诉就变成了沉默，最后不了了之。自由
精英的经验似乎验证了这样一种无形的规则：只要不是诉诸于行动的公开
叫板和群体抗争，官方决不会下死手。自由主义知识精英的这条底线，既
是一种外在的恐惧内化后所形成的自我约束，也等于是向官方作了一个无
形的承诺。

　　问题是，这条没有法律保障的无形底线保险吗？在目前仍然是人治高
于法治的中国，任何游戏都没有可以让执政者必须遵守的规则，人为底线
的设定的主动权和决定权，完全掌握在权势者一方。所以，知识界心中的
那条自我设定的无形底线，实际上没有确定的边界，边界划在哪儿，完全
操于他人之手，也就是由执政者规定。而执政者的确定底线边界，又不取
决于有形的法律，只取决于他们对自身政权安全的主观感觉，即内在恐惧
的程度。他们的恐惧一旦达到了自我承受的极限，就会无视真正的外在危
险是否达到足以颠覆其政权的程度，而作出完全非理性的决策。由此可见
，自由知识界自我设定的任何底线都不是底线，都不会从根本上保证其安
全，更不会对执政者的行动有任何实质的约束力。

　　说到底，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人具有绝对的安全感，不要说组党和
言论可以获罪，即便在小康哲学的庇护下发了大财的老板，一夜之间，万
贯家财说没有就没有了。一批批不惜花上几万美金和冒着生命危险偷渡到
西方的中国人，之所以铤而走险，根本的原因就是没有安全感。所以，自
由知识界的底线和大小官僚、大小商人的底线一样，由于都是自我设立的
，所以是等质的，只能是权宜之计和得过且过——为了当下的既得利益而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此意义上，自由主义精英和御用精英之间的行为
方式没有根本的区别，牌坊一定是要立的，只不过是尺寸大小的表面区别
罢了。一个写着“自愿卖笑卖身也卖人”，另一个写着“卖笑卖身不卖人
”，再一个写着“卖笑实出于无奈，但只卖笑不卖身”。可以说，无论是
各种形式的有意的帮凶和帮闲，还是在制度的胁迫下自我划线的抗争者们
，都在迎合主流意识形态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都对中国大陆的
猪哲学添上了协调的一笔。

　　正是在政治恐怖、精英懦弱和利益诱惑的共谋中，从八十年代就逐渐
兴盛的经济的和物质的尘世法则，完全代替了精神之梦和道义之基而成为
灵魂的主宰；经济唯一和利益至上的猪哲学，在反思的借口下开始了对激
进主义的批判和对理想主义的清算，本土化学术的冷漠取代了对自由主义
思想的激情，甚至包括被誉为“抵抗文学”的、以对抗大众文化为主旨的
泛道德主义，无一例外地皆以与现存制度的共谋为前提。无论从民族文化
的再生或重建的意义上，还是从普适性人性的健全或提升的意义上，九十
年代的中国都是丑陋的糜烂的，一种丑陋而糜烂平庸，已经成为时代的醒
目标记。

　　问题不在于物质的经济的尘世法则本身，因为现代化本身就具有强烈
的世俗化取向，韦伯所指出现代理性的“祛魅”过程也就是世俗化的过程
。特别是中国人，在经历了极度的物质匮乏的苦行僧生活和“灵魂深处爆
发革命”的毛泽东时代之后，对经济利益、物质享受的尘世法则的认同，
作为普通民众和人性本身的自发要求无疑是正当的和合理的，曾几何时，
我们连追求世俗幸福的权利都被强行剥夺了，谁也无权再象毛泽东那样强
制性地剥夺普通人对世俗幸福的追求的权利。但是，这种经济至上的享乐
主义在中国精英阶层的出现，却并非生存困境的自然产物，而是对制度化
恐怖的人为屈从，对八十年代的批判性反思所遮蔽的，正是难以启齿或令
人不齿的普遍怯懦，是对恐怖政治秩序的逃避和基于精确计算的生存策略
。因此，学术话语对思想话语、经济对策对政治参与、生产力标准对人权
标准、大众文化对精英文化的取代，构成九十年代中国的时尚，而在这一
切的下面，仍然是强权政治的主宰性的恐怖和收买。

　　本来，在自由主义价值及其制度安排，已经成为人心所向大势所趋的
世界主流文明的今天，反对一党专制应该具有充分的道义资源、合法性和
正义性，但是，在大陆，随着基于道义合法性和全民动员的“八九运动”
的被镇压，随着各类精英所造成的道义资源的日渐流失，争取自由的运动
也在经济的物质的世俗法则或“小康哲学”的主导下，由道义优先变成了
纯粹的利益优先，连道义与利益的平衡都不要了。无论是动员体制外的民
间反专制力量，还是推动体制内的开明改革力量，都必须首先让人感觉到
其既得利益的不受损，这才是底线——不是道义、也不是道义和利益兼顾
，而是利益，成为人们衡量一切的底线。一旦意识到投入反专制运动的结
果，可能是利益受损，甚至要赔上身家性命，谁也不会再去坚守道义的立
场。当一些流亡海外的精英，指责西方政府被中共允诺的市场和定单所收
买，置商业利益于道义人权之上时，是不是先该问问我们中国人自己做的
如何？在道义与利益的天平上，我们自己更看重哪一头？难道我们比西方
政府做的更好，始终置道义以优先的地位吗？难道我们不应该扪心自问：
“我们自己已经浪费了多少靠鲜血积累起来的道义资源？我们的道义品质
和政治智慧，是否无愧于我们的前人已经付出的代价与国际社会给予的我
们的巨大支持？难道流亡所带来的安全，没有使我们自己也在充当这个反
人性制度的反面的点缀和装饰吗？我们不是也在被迫地为‘稳定压倒一切
’的独裁秩序做贡献吗？”

　　现在的中国之丑陋，恰是极权恐怖之丑、人性懦弱之丑和贪婪之丑的
完美结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平庸之最。

　　当然，我不是说绝对没有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敢于捅破那层窗户纸，如
李慎之老人，而是说，李慎之只是极个别的，整体上的自由主义精英不敢
学李慎之。我也不是说在这些年中，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一无所为，而只是
想指出他们所处的实际状态。这些年，他们在清理历史、针砭时弊、宣扬
自由主义理念等方面，其成果是有目共睹的。在余秋雨的文化口红、陈凯
歌的为五十周年大庆拍升国旗的MTV、张艺谋的捐献希望小学的“政治秀”
等民族主义的大合唱中，他们的言论毕竟有激愤之情、理性之明和醒世之
效。

　　“六四”失败得再悲惨，但是，她毕竟显示了普通人性的善良、正义
感和牺牲精神；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年轻生命的倒下，唤醒了两位在中共教
育下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沉睡的良知、凝聚起受难者群体；毕竟让人们认
清了独裁政权的本质，不再相信中共统治的道义合法性和意识形态说辞；
毕竟造就了公开的、持续不断的民间反对派运动；毕竟造就了中共执政以
来、第一位为道义而甘愿放弃总书记的权力和相关利益的老共产党人，以
及使一大批体制内精英走上叛逆之路；这一切将成为对高贵的自由和尊严
之激情的永恒记忆；或者说，直到今天乃至将来，她仍然是我们生命中最
宝贵的道义激励，因为她毕竟为我们这个懦弱而平庸的民族，提供一次活
得勇敢、活得有尊严、活得高贵的机会。

　　在人的基本权利仍然可以被强权任意剥夺的一党专制之下，为了建立
一个人人都有自私的权利和追求世俗幸福的自由制度，就必须具有基于人
类正义的无私和高贵；为了具有免于他人干涉和强制的消极自由，就必须
有主动、积极地去做去争取的自由精神。我们需要面包，但，作为人，我
们更需要自由。那些不甘于猪的生活的人，那些还想以道义的勇气和智慧
凝聚起中国的道义资源的痴心不改者，必须是先天的高贵者，具有面对道
义废墟的近于绝望的希望。(2000年7月3日于北京家中)

～～～～～～～～～～～～～～～～～～～～～～～～～～～～～～～～
法轮功《讨江檄》

　　逆贼！你身居国家权力之首位，本应是全国人民的道德表率，可是你
却逆天叛道，置人类最基本的道德准则于不顾，欺骗全世界，将能够使亿
万人道德回升、身心健康的高德大法说成是邪教，你用最卑劣、最肮脏的
谎言诽谤那位为了众生放弃了一切的伟大高尚的师父，你用你的邪恶集聚
一些和你一样邪恶的人，充当你的刽子手、打手和骗子，粗暴践踏一切有
关的国际法、国际公约和包括我国宪法在内的有关法律，欺骗不明真相的
人民；利用手中的权利和暴力，屠杀无辜百姓，关押大德之士，用你的残
暴残酷虐待他们，甚至不放过老人、妇女和孩子。你使无数人民流离失所
，你使无数家庭破裂、生离死别，你给无数生灵造成了无尽的痛苦，你残
暴、恶毒、卑鄙、下贱、无知，你是人类一切邪恶的集大成者，用尽人类
的语言，不足以形容你的邪恶。

　　你残暴。你践踏了一切法律，践踏了人类的一切文明。从古至今，只
要是有记载的历史中，人都不能随便杀。而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把正在田
间劳动农妇的赵金华，抓来活活打死。你给年轻健康的苏刚注射神经中枢
破坏剂，夺去他美好的生命；你把张正刚打成重伤，在他还有心跳和呼吸
的情况下送火葬场把他活活烧死；你将59岁的妇女陈子秀打得遍体鳞伤，
并向家属勒索钱财，在没有及时交纳的情况下，将她打死；还有许多名字
：陈英，赵东，王国平，董步云，等等等等，共54人（可能还会增加），
你要记住这些名字，这是你欠的命，你得一条一条地还。你还对大法弟子
动用酷刑。你对62岁的妇女使用渣滓洞的24种刑具，你将年轻的大学讲师
的脊椎打碎，眼睛打瞎；你给大法弟子注射海洛因；你给大法弟子灌辣椒
水，你将正常人送精神病院，你用各种难以命名的刑具刑罚折磨大法弟子
，折磨他们的亲属，敲诈他们的钱财，给无数家庭造成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你的种种恶行，使黑社会老大都望尘莫及，因为没有一个黑社会能向你
一样驱动军队、警察、公检法和国家机关象土匪一样作恶，驱使全国所有
的单位违反宪法、民法、刑法、刑事诉讼法、劳动法、妇女儿童权益保障
法，非法监禁、监视或公然开除职工学生，甚至将他们逼上绝路。你的行
为说明你是一个最大的黑社会头子，你使中国成为一个最大的黑社会。

　　你恶毒。你是邪恶的代表，鼓励一切邪恶。在你的阵营里。充斥着邪
恶之徒：狠毒、疯狂、残酷、暴虐、欺骗、讹诈、背叛、贪婪、奸淫、妒
忌、阴险、极端自私、丧失人性，诸恶俱全。那些没有人性的残暴恶人，
疯狂折磨大法弟子，以此取乐，用他们的痛苦满足自己变态的乐趣；那些
淫邪之徒，肆无忌惮地侮辱大法女弟子；那些穿着官衣的强盗，公然掠夺
敲诈大法弟子的财物；那些奸佞小人，为求荣华富贵可以出卖一切。他们
可以在离婚十年后骂前妻的哥哥，可以背叛师门后骂自己的师父；可以出
卖自己的亲人、朋友、同事、邻居；那些顶着院士、教授、博士头衔的科
痞文痞对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大法恶语相加。你让记者鼓唇摇舌，漫天造谣
，用弥天大谎进行诽谤和欺骗；你让法官检察官昧着良心将无罪的人投入
监狱；你让外交官在陈子秀血迹斑斑陈尸地上的时候对国际社会宣称“中
国的人权状况处于有史以来最好的时期”；你让医生违背职业道德将正常
人治死治疯；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所有的邪恶，都会得到你的升赏。打
死陈子秀的凶手，即将入党；折磨大法弟子的恶徒，给他们奖金或减刑；
背叛者、出卖者、造谣者、掠夺者，给他们名利。有官位者，加官进爵。

　　而对于心中善念犹存，正直犹存的人，哪怕他是一国总理，也要受到
你的打压迫害，更何况是其他小民了。你让他们噤若寒蝉。

　　你所要做的，就是使恶大行其道，使善销声匿迹；就是用尽一切办法
，扼杀人本性中的善念，扼杀人那最纯真的向善的心。为此你不惜威逼利
诱、严刑拷打，当你发现你不能扼杀修炼人心中的善念时，你就扼杀他们
的生命。这是因为你自己是一个邪恶的生命，你不能容忍善良在你身边存
在，你把善良的人杀掉或关起来，把中国变成了一个邪恶横行的国度，你
才会感到安全，就如同魔鬼喜欢毒虫遍地的阴暗一样。即使不了解法轮大
法的人，只要看一看你治下无数的贪官污吏，如何贪污，如何欺压百姓，
横行乡里，就会对你的邪恶有所了解了。

　　你卑鄙下贱。你开动宣传机器，扑天盖地地将最无耻的谎言强加给每
一个中国人。对于你应尊之为父母的人民，你迫害其中的一部分，恐吓和
欺骗另一部分。挑动人们之间的憎恨。你明知大法使上亿人恢复了健康，
获得了幸福，你却出于莫名的妒忌和恐惧，剥夺了人们的幸福。

　　你不但指使走狗造谣诬蔑。你自己也利用一切机会散布谣言。甚至不
顾国际礼仪向各国首脑分发册子，信口雌黄，到处出丑。你不但在国内胡
作非为，还利用中国的领使馆，各类特务，骚扰迫害国外的大法弟子。你
出卖国家利益，不惜用订单、顺差和其他政治经济利益作交易，换取别国
对你一己的支持。

　　你无知。你以为你的邪恶会令所有人恐惧，令所有人臣伏，令所有人
噤声。你不知道“真善忍”的光辉将永远照彻宇宙，你不知道你的一切逃
不出众神的掌握，你不知道邪恶最害怕的是善，你不知道修炼人可以为维
护宇宙真理不屈不挠，坚忍不拔，直至献出生命。你不知道你在宇宙大法
面前，在修炼者面前，只是个小丑；在法正人间之时，你将无处遁逃。

　　你对大法和大法弟子所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你对人类所犯下的罪
行，使人神共忿。由于你的恶行，中国大地灾祸四起，你走到哪里，就把
灾祸带到哪里。你是人类的败类，中华的败类，中国不需要你这样的恶人
领导。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就是跪在全体中国人面前，请求死难的大法
弟子和他们的家属的饶恕，请求被你无辜关押折磨的大法弟子的饶恕，请
求被你欺骗的中国人的饶恕，然后遁入深山，面壁思过至死。这样悬崖勒
马，也许会使你在形神全灭时的痛苦减轻一些。否则，你大劫在即。 

～～～～～～～～～～～～～～～～～～～～～～～～～～～～～～～～
专访：记著你是新闻工作者

廖建明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杜甫《春望》 

　　英国广播公司（BBC）老牌国际记者辛普森（John Simpson）八九年六
月五日在北京机场跟他的翻译助理小王道别时，这位跟辛普森在解放军大
开杀戒时出生入死的人说，自己会更换衣服、留长胡子，然後返回乡下避
难。辛普森喜爱唐诗，小王念了这首杜甫描述兵荒马乱名诗的首两句给他
听。辛普森说；「我不会忘记的。」

　　打经济牌是场赌博

　　辛普森没有忘记的，还有天安门大屠杀。他在著作《Strange Places, 
Questionable People》写道：「广场一整个月成为我的家，我爱上占领广
场的学生，多年以後，每次想到他们死在中国军队手上，仍然触动我……
对我来说这依然是恒久痛苦的事。」

　　辛普森本月初在港对我说：「我不能忘掉那些景像，就算我现在坐着
跟你谈话，我的脑海就会浮现数十张面孔，我每天都在广场见到他们，有
很多我也不认识，他们很多大概已丧生。」

　　美国参议院刚通过给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待遇」，辛普森以前认为要
用经济制裁来迫北京改变，但最近改变想法，指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後
，便无法阻挡西方的价值和原则。他说：「我也许看错，中国最近仍大举
镇压异己，正因为北京对前景感到很悲观，因为长远来说不能再控制国家
，所以企图在短中期加紧控制，让自己好过一些。」

　　打经济牌来改变中国，大概是西方一场大赌博。辛普森认为胜算不低
：「过去十年显示，专制和经济发展不能成功携手前行，自由经济政策倾
向带来自由民主原则，中国很难去抗拒这个已主导国际的潮流。」辛普森
是BBC的国际新闻招牌人物，亲历不少历史场面，例如：南非反种族隔离斗
争、采访苏联异见科学家沙哈洛夫惹莫斯科震怒、随伊朗革命教主高米尼
同机返回伊朗、柏林围墙倒下，东欧苏俄变天，海湾战争和南斯拉夫内战
等。

　　辛普森的经验让他能把不同的事相提并论，满有洞见。例如去年十月
一日中共上台五十周年，辛普森在《星期日电讯报》的专栏说，他看完阅
兵巡游後，无意中在紫禁城看见约一百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教他
想起七八年五一劳动节，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窥见相同的景象。他告诉我
：「我就不相信，不放松这样的控制，一个国家能永远繁荣下去。」

　　当然，民主不是万能。辛普森指出，中国经过数十年的政治空虚，共
产党那一套无人再问津，什么意识形态会填补真空，事关重大。他说：「
东西德统一的经验表明，德东的年轻人最民族主义排外，也许这会在中国
出现。」

　　辛普森六六年加入BBC以来，信奉以下的新闻原则：「记着，你不是政
客，你是新闻工作者，新闻工作者的工作不是担心撰写报道的後果，你的
工作是确当采访报道。」这个座右铭曾为辛普森带来苦头，其中两次都跟
英国首相有关。

　　三十年前，辛普森的第一项采访任务，是看看首相威尔逊是否有意提
前大选。首相现身时，在场大群记者只恭敬微笑，无人发问，辛普森见机
不可失，马上手执米高峰走向威尔逊。怎料威尔逊左手扯住米高峰，右手
就朝辛普森腹部打过去！

　　辛普森的录音带记载了当时的「对话」：

　　辛普森：对不起，首相。
　　威尔逊：你竟胆敢如此做？你是谁？你是BBC的？你的台长知道我从不
这样答问题的。（米高峰噪音）
　　辛普森：但……
　　威尔逊：我会就你的可耻行为提最强烈抗议。（米高峰噪音）
　　辛普森：哎哟……

　　最令辛普森气愤的是，在场至少有二十多位记者和摄影师，但翌日竟
只字不提，图片当然也欠奉。他回忆道：「那是很不同的世界，要到後来
戴卓尔夫人时代，首相才开始让人接近。」

　　去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空袭南斯拉夫，辛普森是少数留在贝尔格莱德
的西方记者，为BBC不停报道战况。但英国政府不喜欢他的报道，首相贝理
雅更斥责他为敌人说话。辛普森说：「如果首相不是在国会说这番话，我
肯定会告他诽谤，我也肯定会赢。」结果BBC高层一致维护他，首相府也降
温平息风波。

　　香港前景仍然紧张

　　辛普森在香港外国记者会的午餐会题目是：「香港是否已在国际新闻
消失？」他认为回归三年，香港仍对前景紧张，但先前的悲观已没那　严
重。他说：「香港不应该希望常占外国报章头版，因为做头条极少是好消
息，但应该多出现在经济版。」 (苹果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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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分析：香港立法会选举显现新问题             

    林保华

    九月十日，香港举行了北京收回香港後的第二次立法会选举。虽然民
主党仍保持第一大党的地位，但民主党的选票减少了百分之八。中共外围
组织的民建联虽然受该党副主席程介南“以权谋私”丑闻和“包二奶”绯
闻而高层包庇的影响，但选票仍有增加，在立法会内的席位较民主党仅差
一席而成第二大党，程介南也照样选上。第三大党则是靠小圈子选举获得
席位的工商界政党自由党，因为利益关系，他们在政治上基本上也是听命
於北京的。

    在立法会的六十个议席中，虽然直接选举的议席从二十席增加到二十
四席，但对民主派毫无帮助，民主派只拥有十八席，根本成不了气候。根
据这些情况，民主派除检讨失利的原因，媒体也在纷纷讨论。假如台湾同
大陆“统一”，类似的问题应该也会出现。

    一，在中共的统治下，民主派只能靠小市民一分一厘的有限捐助和本
党议员上缴他们的部分薪金来维持运作，他们被禁止同外国的团体有联络
和接受资助。这样使他们很难开展争取选民的活动和为自己政党作宣传。
反之，民建联可以接受香港财团和中资的大量捐款，平时举办大量讨好选
民的活动，大大扩大他们在基层的势力，选举当中也有足够的经费开支。
而一些民主派人士还在吃六四的“悲情”老本，没有积极扎根基层开拓新
票源。

    二，北京和特区政府对民主派基本上采取拒绝来往的态度，但对民建
联等在其他方面都作了充分扶持。例如特首董建华经常参加他们的活动，
增加他们的曝光率。北京有什麽“好事”，给民建联去做，就如北京拒绝
同海基会接触而另立冯沪祥那样。使香港市民误以为只有民建联才能为他
们办事。

    三，媒体生态在香港主权转移前後也出现了变化。中共喉舌当然是一
成不变，但民间媒体，由於老板要在大陆从事其他项目的投资或同中资合
作，得罪北京也会影响媒体的广告收入。因此在报导民主派的消息方面有
所减少，或放在不显着的地位，相应地也就增加了亲共政党的新闻。选举
结束後民主党主席李柱铭就此对两家电视台提出了批评，但也引起媒体的
反击。其实这种情况老早存在，但不应在这个时候提出，就是提出，也要
在对自身作充分检讨後提出。

    四，因为程介南丑闻的揭露，香港媒体乘机开展一场“扒粪”大战。
台湾主要是由政客“扒粪”，媒体渲染；香港则是媒体赤膊上阵。在“苹
果日报”成功披露程介南丑闻後，有一些媒体就拿民主派开刀，但除了少
数事实外，不少是捕风捉影，或者以前的小问题翻炒，矛头指向“反中乱
港流氓集团”。这是出於同行竞争，还是有意打击民主派？而中共喉舌就
乐此不疲的转载，再踩上一只脚。香港两份销量最大的报章就政治立场的
不同形成了两大派。这对香港社会未来的发展会形成什麽样的影响令人关
注。

    五，程介南的丑闻有充分的事实，民建联高层也有人认为他即使当选
後应当辞职。但大部分民建联和亲共人士视之为民主派和英国人的“阴谋
”，从而更坚决地把票投给民建联。还因为在程介南选举名单上排第二位
的是福建籍的蔡素玉而煽动省籍情结。最後他们的确都当选了，但给人的
一种印象是不必问是非，政治立场最重要。就如中国的贪官污吏，只要是
支持江泽民就没事，否则就挨整。香港的中国化和泛政治化，岂是“一国
两制”和维持香港国际大都会地位应有之义？

    六，第一次参加立法会选举的梁国雄是民主派的激进人物，以共产党
的“托洛斯基派”自居，在香港是最穷苦阶层的呼声，常常以肢体动作冲
击现体制制定的各种规限，过去常被视为“过激”而不被一向循规蹈矩和
政治冷感的香港市民接受，他还多次被警方起诉，甚至惩戒性的判刑。但
这次公开打出民主派所不愿公开打出的“倒董”旗号，而且差一点当选，
令港府高层官员大吃一惊。这说明香港市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出现了支
持过激行为的倾向，表明戾气的增加，这是向社会敲起了警钟。

    且看北京、特区政府，以及香港的各个政党团体如何处理这些问题，
避免香港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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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创办《湘江》时的创刊宣言——看看是否前言搭得上后语？

《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一九一九年七月十四日）

　　毛泽东 

　　自“世界革命”的呼声大倡，“人类解放”的运动猛进，从前吾人所
不置疑的问题，所不遽取的方法，多所畏缩的说话，于今都要一改旧观，
不疑者疑，不取者取，多畏缩者不畏缩了。这种潮流，任是什么力量，不
能阻住，任是什么人物，不能不受它的软化。

　　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什么力量最强？民众联合的力量
最强。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
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

　　自文艺复兴，思想解放，“人类应如何生活”成了一个绝大的问题。
从这个问题，加以研究，就得了“应该那样生活”，“不应该这样生活”
的结论。一些学者倡之，大多民众和之，就成功或将要成功许多方面的改
革。

　　见于宗教方面为“宗教改革”，结果得了信教自由。见于文学方面，
由贵族的文学、古典的文学、死形的文学，变为平民的文学、现代的文学
、有生命的文学。见于政治方面，由独裁政治，变为代议政治，由有限的
选举，变为没限制的选举。见于社会方面，由少数阶级专制的黑暗社会，
变为全体人民自由发展的光明社会。见于教育方面，为平民教育主义。见
于经济方面，为劳获平均主义。见于思想方面，为实验主义。见于国际方
面，为国际同盟。

　　各种改革，一言蔽之，“由强权得自由”而已。各种对抗强权的根本
主义，为“平民主义”（德莫克拉希，一作民本主义、民主主义、庶民主
义）。宗教的强权、文学的强权、政治的强权、社会的强权、教育的强权
、经济的强权、思想的强权、国际的强权，丝毫没有存在的余地，都要借
平民主义的高呼，将它打倒。

　　如何打倒的方法，则有二说，一急烈的，一温和的。两样方法，我们
应有一番选择。（一）我们承认强权者都是人，都是我们的同类。滥用强
权，是他们不自觉的误谬与不幸，是旧社会旧思想传染他们遗害他们。（
二）用强权打倒强权，结果仍然得到强权，不但自相矛盾，并且毫无效力
。欧洲的“同盟”“协约”战争，我国的“南”“北”战争，都是这一类
。所以我们的见解，在学术方面，主张彻底研究，不受一切传说和迷信的
束缚，要寻着什么是真理，在对人的方面，主张群众联合，向强权者为持
续的“忠告运动”，实行“呼声革命”──面包的呼声、自由的呼声、平
等的呼声──“无血革命”，不致张起大搅乱，行那没效果的“炸弹革命
”“有血革命”。

　　国际的强权，迫上了我们的眉睫，就是日本。罢课、罢市、罢工、排
货，种种运动，就是直接间接对付强权日本有效的方法。

　　至于湘江，乃地球上东半球东方的一条江。它的水很清，它的流很长
。住在这江上和它邻近的民众，浑浑噩噩，世界上的事情，很少懂得。他
们没有组织的社会，人人自营散处，只知有最狭的一己，和最短的一时；
共同生活，久远观念，多半未曾梦见。他们的政治，没有合意和彻底的解
决，只知道私争。他们被外界的大潮卷急了，也办了些教育，却无甚效力
；一班官僚式教育家，死死盘踞，把学校当监狱，待学生如囚徒。他们的
产业没有开发。他们之中也有一些有用人才，在各国各地方学好了学问和
艺术。但没有给他们用武的余地，闭锁一个洞庭湖，将他们轻轻挡住。他
们的部落思想又很厉害，实行湖南饭湖南人吃的主义，教育实业界不能多
容纳异材。他们的脑子贫弱而又腐败，有增益改良的必要，没人提倡。他
们正在求学的青年，很多，很有为，没人用有效的方法，将种种有益的新
知识新技术启导他们。咳！湘江，湘江！你真枉存于地球上。

　　时机到了！世界的大潮卷的更急了！洞庭湖的闸门动了，且开了！浩
浩荡荡的新思潮业以奔腾澎湃于湘江两岸了！顺它的生，逆它的死。如何
承受它？如何传播它？如何研究它？如何施行它？这是我们全体湘人最切
最要的大问题，即是《湘江》出世最切最要的大任务。

　　（原载《湘江评论》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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