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参考总第1007期(2000.11.02)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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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盗版书商陈伟成因翻印政治敏感书籍在广州被判十四年
　　美国媒体一度热炒“中国门”(Chinagate)事件
 2. 华尔街日报：媒体大亨进军大陆，年轻中国媳妇开路 
 3. 二十六名大陆偷渡客在自己的土地香港受审被判刑
　　世界各国居住在外国的人口大为增加
 4. 亚洲华尔街日报社论：新闻自由面临危机
 5. 王丹：江泽民的"语言改革"
 6. 现代水浒传：一个暴君，两种制度
 7. 远东经济评论：江泽民震怒背后有名堂
 8. 漫画节选：江泽民新传(搞笑版) 
 9. 江泽民笑话二则
10. 透视中南海：李鹏“叫”起真儿来，也够江泽民喝一壶的
11. 美国之音：中国司法改革面临的又一场挑战
　　联合国应成为民主体制倡导者
12. 中共撤换新疆军区司令和政委
13. 美国最高军事首长谢尔顿将军启程访问北京
　　科恩敦促中国控制导弹出口
　　大陆转向俄购预警机
14. 世界日报社论：阿扁大陆政策捉襟见肘
15. 张宏堡1989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表演特异功能录像
16. 中共组织无神论学者加强批判法轮功
17. 精英们如何作贱自己 
　　《毛主席语录》英文版全文上网
18. 金融时报：中共将非常不情愿地采取有限度的民主改革
19. 许行：江西丰城农民大暴动的启示
20. 诺贝尔文学的苏联镜子
21. 戴晴在美国之音评高行健获奖
22. 于浩成：自由重於生命----《人权与宪法》一书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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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则┼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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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听｜
　　　　　　　　　　　　　　由─┼─自

盗版书商陈伟成因翻印政治敏感书籍在广州被判十四年

(综合报导)资本主义的规律是，厚利面前，必有勇夫。风险再大的事也会
有人去干。中国大陆由于没有出版自由，版权观念也不普及，许多有意思
的书刊只能通过非法途径传播。从事盗版行业的“勇士”们并不寻求出版
自由等宪法赋予的基本政治权利，而是大都抱着侥幸心理，能赚一笔是一
笔。广州的盗版书商陈伟成近日因翻印香港出版的《中国情报系统》等政
治敏感书籍，犯了共产党的大忌，于二日被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刑十四
年。

　　新华社报导说，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和广州市芳村区人民法院二日分
别对五宗非法出版构成非法经营犯罪案件作出一审判决，陈伟成、刘勇、
席保平、吴金梅、梁鉴添、刘镜崧、刘华、谢日安、刘立新、庞志荣等十
名被告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至无期徒刑，同时依法从严适用财产刑
。

　　据法院的判决书披露，一九九九年九月至二０００年二月间，陈伟成
、谢日安、刘立新、庞志荣等四名被告人以牟利为目的，违反国家关于印
刷、销售出版物须经出版行政部门批准及领取书刊经营许可证的规定，大
量印刷、销售非法出版物《中国情报系统》等书籍，其中陈伟成共印刷七
万五千六百册。陈伟成、谢日安、刘立新、庞志荣分别被以非法经营罪判
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十一年、七年、五年，并分别被处没收财产三十万元
、二十万元、十万元、八万元。

　　《中国情报系统》是美国情报保卫局谍报损失评估部的分析家尼柯拉
斯．艾夫提麦尔德斯(Nicholas Eftimiades)著作的中译本，详细介绍中共
间谍在美国具体操作的情况。作者艾夫提麦尔德斯曾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和
美国国务院情报研究所工作了十年。美国著名的华裔电视节目女主持人宗
毓华(Connie Chung)曾邀请他上电视介绍《中国情报系统》，引起中共的
不快。一些亲中国政府的海外留学生更利用互联网，兴风作浪，要求宗毓
华道歉。

以下是该作者在1998年就中国在美特务网络问题在美国国会的证词：

Statement by Nicholas Eftimiades, 
Author of "Chinese Intelligence Operations"
before the Joint Economic Committee United States Congress
Wednesday, May 20, 1998
http://www.house.gov/jec/hearings/intell/eftimiad.htm
http://www.fas.org/irp/congress/1998_hr/eftimiad.htm

《华盛顿周刊》：热炒“中国门”(Chinagate)事件
http://www.federal.com/China91.html

　　时事评论家说，海外的中文出版物近年来在大陆被大量盗印，有意思
的新书一出版，一星期后在深圳、广州等地就可以看到盗印版。当局一般
对普通盗版事件无暇关注，而把主要精力用于镇压政治敏感性书籍的非法
传播。过去曾有人因盗印《中共「太子党」》、《黄祸》等书被判刑四、
五年。但是这一次重判十四年出乎意料之外。可见中共对文化异见越来越
不耐烦，已经下决心加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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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媒体大亨进军大陆，年轻中国媳妇开路 

　　媒体大亨、「新闻集团」总裁梅铎的年轻夫人、原籍中国广州的邓文
迪，在去年与梅铎成婚前，即辞卸该集团旗下的香港卫视资深主管的职位
，而邓文迪在成为梅铎夫人之后，在夫婿媒体王国内亦无任何正式的职衔
。尽管邓文迪的名片上只简单印著「新闻集团／文迪.邓.梅铎」，而她婚
后的形象也是随侍梅铎的陪衬角色，不过，新闻集团内部人士咸知，邓文
迪在嫁给梅铎后，其实更深入集团事业，尤其是该集团与中国大陆交易的
研析与谈判。 

　　华尔街日报1日在头版重要位置发表了题为“梅铎 (Rupert Murdoch)
的妻子邓文迪对新闻集团施加影响”的长篇文章，文章叙述了邓文迪从广
东医学院赴美求学、几次婚姻的经历。她出生在徐州，随父母迁移到广州
，其父是广州某机械长厂长。她有二个姐妹、一个兄弟，并于16岁时考入
医学院。她喜欢打排球。19岁(1988年)到美国的这个小妮子到底是怎么搞
定绿卡，怎么考进名校，最后怎样把媒体大亨搞上床，并不甘于以二奶身
份侍候一个干瘪老头子，而是明媒正娶，登上媒体王国皇后的宝座。这篇
报道提供了详细深入的调查结果。

　　梅铎在1993年并购香港StarTV后不久曾口出狂言：“卫星电视将毫无
疑义地成为所有专制政权的天敌！”。这话被中南海的老人们听到了，在
中国查禁了“小耳朵”。斗转星移，梅铎已经学得很乖了，主动配合中国
政府的宣传口径，得罪独裁者的书坚决不印。他的年轻媳妇邓文迪更是从
丑小鸭变成上流社会的白天鹅，与政客、独裁者的关系理顺了，去年还和
中共总书记江泽民见了面。

　　照片：老夫少妻梅铎与邓文迪
　　http://www.chinesemedianet.com/archive/wedding0d.jpg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邓文迪离开中国大陆到美国开创新生活始于一九
八七年，她和一对从洛杉矶到广州经商的美国籍伽瑞(Cherry)夫妇结缘。
当时伽瑞夫妇在广州协助当地人制造食品加工厂所需的冷冻柜，他们的通
译表示，邓文迪想学英文，於是伽瑞太太成为邓文迪的英文家教。直到当
年秋季，伽瑞太太返回洛杉矶为小孩办理学校注册。而当年五十岁的伽瑞
先生仍留在广州继续工作。 

　　伽瑞太太在接受华尔街日报访问时说，她回洛杉矶后不久，伽瑞先生
打电话回家说，邓文迪想到美国念书，要她为邓文迪申请学校。在伽瑞夫
妇赞助直到自立为止的保证下，邓文迪获得学生签证，而於一九八八年二
月赴美住在伽瑞家，与小女儿睡一个房间，并在当地社区学院读书。 

　　不过，年长的伽瑞夫妇也有了不顺心的事。当邓女士到达洛杉矶不久
，伽瑞先生也回到家里，由于在中国期间工作压力大，饮食不周，伽瑞先
生逐渐体力不适。伽瑞夫妇同意，夫妻的分居加剧了婚姻的紧张。

　　同时，伽瑞夫人说，她对邓女士于她先生的关系越来越生疑。伽瑞夫
人回忆到，她发现一大堆邓女士风情万种的造型照片，是她的丈夫在广州
的宾馆房间拍摄的。伽瑞先生承认，他已经在这个年轻的女人所迷惑。他
说，一旦他们到达洛杉矶，邓女士就开始对他的饮食和衣服发表推荐意见
。

　　当伽瑞夫人发现她的丈夫和邓女士有时夜不归宿时，她断定他们二人
有事。她告诉邓女士离开，不久伽瑞先生也走了，他和邓女士搬进附近的
一间公寓，邓女士已经在Northridge加州州立大学注册，那是一家社区学
院。

　　尔后伽瑞因病返回洛杉矶家中休养，两人有时均夜不归宿，伽瑞太太
认为两人有私，要求邓文迪搬走不久后，伽瑞先生也离家出走，搬入邓文
迪就读的加州州立大学附近的公寓。 

　　伽瑞夫妇离婚后，伽瑞与邓文迪於一九九○年二月结婚，但这段婚姻
并未维持长久。伽瑞说，在他和邓文迪婚后四个月，邓文迪即开始与一名
叫渥夫(David Wolf)的廿出头年轻小夥子约会，他要求邓文迪离开。伽瑞
说，他和邓文迪曾经一度和好，但最后还是分开，因为邓文迪一直和渥夫
过从甚密，而且邓文迪说，她对他只是父执辈的感觉，没有任何爱情。 

　　伽瑞和邓文迪的离婚文件上显示，两人的婚姻维持了两年又七个月，
比邓文迪取得绿卡，在美国永久居留且工作的时限两年多出七个月。但是
，伽瑞说，他和邓文迪实际住在一起的时间「顶多四、五个月」，他们从
一九九六年起即不相闻问。 

　　根据认识渥夫和邓文迪的友人说，渥夫於一九九○年代初期在一家进
出口贸易公司任职，渥夫会说一点中文，而且对开拓中国大陆市场极有兴
趣。渥夫与邓文迪的外型极为般配。他们告诉友人说，他们是在渥夫到中
国大陆出差认识的。他们一度在体操王子李宁在落杉矶的公司打工。 

　　邓文迪一位授业师布雷克教授说，邓文迪在校期间与另外三名同学经
常同进同出，四人一起作研究、写报告。邓文迪的老师和朋友说，邓文迪
在加州州立大学四年期间口说英文突飞猛进，学业成绩优异，而决定继续
到耶鲁大学攻读企管硕士。布雷克回忆说，他为邓文迪申请耶鲁大学商学
院的推荐信中称赞邓文迪是一个非常专心於研究的优秀学生，他预期邓文
迪将在西方企业打开中国大陆市场上扮演角色。 

　　邓文迪一九九六年自耶鲁大学取得企管硕士后，即进入新闻集团的福
斯电视在洛杉矶的财务部门工作。由於邓文迪能操流利的中英文，又有耶
鲁企管硕士的学历，正符合亟欲打入中国大陆有线电视市场的香港卫视所
需，遂被调往香港。虽然邓文迪在香港卫视从基层做起，但是她相当积极
活跃，经常未经口头报告即迳行进入高阶主管办公室，和主管讨论她对打
入中国大陆市场的看法，以及她和中国大陆产官界交涉的心得。 

　　邓文迪的表现令经常到香港视察业务的梅铎印象深刻，一九九八年初
，邓文迪首次以梅铎助理的身分陪同梅铎到北京和上海访问，为梅铎翻译
。一九九八中期，即传出梅铎与邓文迪相恋的消息，梅铎与第二任妻子离
婚后，於一九九九年六月廿五日与邓文迪结婚。 

　　邓文迪婚后更积极投入新闻集团在中国大陆投资，有时候一天会收到
上百封中国企业寄给她的电子邮件，提出企业投（合）资计划书。邓文迪
积极投入该集团在中国大陆网路和媒体产业的市场，甚至密切注意在各大
城市的行销策略和发展进程。 

　　不过邓文迪深知自己只能担任「非正式」的角色，不能牝鸡司晨。因
此，她向部门主管提出自己的看法后，便不再过问接下来的主管会议，而
让公司主事者－梅铎父子作最后决策。（萧羡一译） 

Rupert Murdoch's Wife Wendi Wields Influence at News Corp.
By JOHN LIPPMAN, LESLIE CHANG and ROBERT FRANK 
Staff Reporters of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http://interactive.wsj.com/archive/retrieve.cgi?id=SB973040597961471219.d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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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名大陆偷渡客在自己的土地香港受审被判刑

　　香港消息，香港法院星期四以非法移民的罪名审理了二十六名大陆偷
渡客，其中二十三人在承认有罪后，被判处十八个月的监禁。一名十六岁
的大陆非法移民被减刑到九个月，另有两名大陆人因协助警方调查，被推
迟判决。这二十六名大陆偷渡客是上个月十九号试图通过香港的一个集装
箱码头转往美国时，被香港的海关人员发现的。这些十六至三十六岁的男
子隐藏在一个准备运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长滩的集装箱内。据香港海关人
员透露，这些大陆偷渡客每人已经支付了国际人口贩运集团五万美元。

　　国际组织估计每年有二十万中国人偷渡出境

　　据国际移民组织(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 for Migration，IOM)
2日发布的一份报告，现在全世界的移民共1.5亿，比10年前增加了3000万，
并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峰，过去40年来，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故国故土，移居
他乡，有的因为全球贫富差距而寻求更好的发展机遇，而同样多的则是为
饥饿、战火、天灾人祸所迫离乡背井。而其中百分之四十七点五为女性。

　　这些女性不再像先辈那样仅仅作为家庭随员而移居他乡，而是与男性
一样为养家糊口而奔波街头巷尾。然而，在这个仍然是男性主导的世界，
这些由各种原因远走它乡的女性更易于成为歧视、虐待等的牺牲品。IOM的
报告说，“她们的就业机会远远不能与男性、或者本地女性相比。很多移
民女性的居留权依赖于与某一移居国公民或永久居民的关系，而这使她们
的法律保护非常脆弱”，“尤其是许多偷渡者为支付偷渡费而沦为娼妓，
或者事实上的奴隶，或者不得不在恶劣的工作条件下，从事受尽剥削的工
作。”

　　报告说，当今全球移民潮首先起于90年代东欧苏联共产主义制度的瓦
解、共产主义中国的走出封闭，经济全球化又以不可阻挡之势帮助冲破各
种障碍，而全球内战频繁更推波助澜。

　　在这次移民浪潮中，中国扮演的角色举世瞩目，到90年代初，在世界
各地的中国移民超过了3千万。当今每年，大约30-40万中国人离开中国大
陆，而其中，大约20万是在偷渡集团的帮助下，偷渡到美国、加拿大、澳
大利亚，在欧洲的大多数国家也已发现组织中国人偷渡的偷渡集团。

　　世界各国居住在外国的人口大为增加

　　国际移民组织的一份报告披露说，世界各国共有一亿五千多万人居住
在外国。下面请听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

　　国际移民组织星期四公布的这份报告表示，世界各国在外国生活了一
年以上的人数1965年以来翻了一番。美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国际
移民政策项目负责人派帕表示，国际移民组织这份报告的数字基本准确，
但是他希望人们不要将此误解成移民人数在世界总人数中的比例有所增加
：

　　“移民数量是在随着世界人口的增长而增长，移民人数的绝对数字是
增大了，但是所占世界人口的比例从六十年代以来一直是大约百分之三左
右。世界范围内的移民是一个渐进式而非革命式的过程。”

　　他对于路透社有关移民人数增加的原因在于经济全球化和冷战归于结
束的分析表示保留。他说，他本人没有足够的证据作这样的结论。但是，
美国难民委员会东亚政策分析员梅森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随着世界各国
在经济上越来越相互依赖，随着冷战的结束、以及旅游限制的放宽，向外
国移民的人数会越来越多。”

　　梅森将移民分为出于自愿而移民的人和出于被迫而移民的人。她认为
，“自愿移民”在二十世纪对世界的发展发挥了好的影响；虽然出于经济
上或政治上的原因而被迫移民本身不能认为是个问题，造成被迫移民的根
源却是有待解决的问题。

　　在被问到相对发达的国家对出于被迫而移民的人应当采取什么态度的
时候，梅森表示：“联合国的国际难民公约要求世界各国允许人们逃离政
治迫害；任何国家不得擅自遣返政治难民。美国和发达国家有义务倾听这
些渴求政治自由的人的要求，给予他们证明自己为难民的机会；对于那些
仅是出于经济原因而移民的人，发达国家加以限制也是正当的。这些人应
当首先在想去的国家找到雇主，排队等待签证，走合法移民的途径。”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派帕也表示：“你今后会看到更多的人
合法地向美国、欧洲、日本移民，但是，这些国家正在密切合作，谋求更
有效地防范非法移民的对策。”

　　根据国际移民组织的报告，中国是东亚向外移民人数最多的国家。对
此，两位移民问题专家表示，中国政府应当善待自己的人民，并将移民问
题纳入有计划的轨道。派帕表示：“现在中国正在各个方面、尤其是在外
贸领域，成为国际社会的合作伙伴。中国不宜停止、但是应当控制外向移
民，让有秩序的外向移民成为常规，让没有秩序的外向移民成为一种例外
。”(按：某些洋人被‘黄祸’的概念吓死，害怕中共垮台，汉人外逃。)

　　梅森说，她建议中国以及任何向外移民人数较多的国家，大力发展经
济，打击人口走私，铲除导致被迫移民的种种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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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华尔街日报社论：新闻自由面临危机

　　江泽民在香港媒体面前大发雷霆，肯定是错误而且造成损害。在他跟
董建华会面之前的数分钟，已削弱港人及国际投资者的信心。香港的传媒
当然不是完美，但是今次记者的问题并非不负责任或者没根据。

　　记者问江泽民是否「钦点」董连任。江却答道：中央的决定也极为重
要。江泽民吃了记者的饵，讽刺的是，在斥责记者的同时，他给了他们一
条大头条新闻。江指骂记者不应如此，训人也当训己。

　　江的指摘会否影响现香港新闻自由。其实这一权利已经面临危机。回
归以来新闻自由被受攻击，其中尤以学联示威事件中，政府对传媒的攻击
最为荒谬。如法国作家卡谬所言：当自由开始下降，新闻自由受苦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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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江泽民的"语言改革"

　　前不久江泽民在与董建华会面时，对问他支持董建华是否代表"钦定"
下届特首人选的香港女记者大发脾气，在外界引起很大舆论反弹，有人称
之为"冲冠一怒为红颜"。江泽民以堂堂国家元首之尊，居然被问到自己不
喜欢的问题就吹胡子瞪眼睛，既丢了国格也丢了人格。

　　我们仔细品味一下他的发言，会奇怪地找到不少英文单词：他指责香
港记者提的问题"too simple"，就是说太简单；还嫌不过瘾，又加上一句
"sometimes naive"，说人家浅薄无知；还要用英文表态，说"I'm angry"
，说"我生气了"，好象人家不知道他正在生气似的，还要声明一番。就是
卓别林在世，也演不出这种滑稽效果。如果各位再看到香港报纸登出的一
组江泽民"我生气了"的照片，一定会笑到上医院求医的程度。上帝是多么
不公正，居然发给中国这么一个主席!

　　江泽民喜欢说英文，本来是应该拍拍他的脑袋予以鼓励的，人家在努
力与世界接轨嘛，所以到了外国如此中英文混杂地乱讲一通，我们都是很
善意地谅解的。可是面对精通中文的本国记者，却频频夹入英文，就有点
让人听了别扭了。江泽民既不是留学生，也不是洋买办，不会因为平时说
惯了英文，所以不经意间溜出几句；too simple, naive, angry这样的词
，在中文里也有很贴切的本词，也根本不必用英文表达才可以更清楚地阐
明他的光辉的"生气"，干嘛非得不伦不类地既糟蹋中文又糟蹋英文呢？

　　我们可以试着去想象江泽民正个人性地致力于语言文字的改革事业，
准备创立一种中英文杂交的新语言，可是恐怕他自己也不会承认。那就只
有一种解释，即洋奴心态。在江泽民心中，会讲英文才是高级华人，至于
他老人家这样一位最高华人，当然更要把英文挂在嘴边了；换句话说，也
可以称他为卖弄。钱钟书在《围城》中挖苦过那些留过洋回国的洋博士，
说他们经常卖弄一下自己的英文，就犹如"一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人，偶尔
吃一次，必定要在嘴角留下肉渣，故意让别人看到。"这个比喻转赠给江总
书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还说美国记者华莱士的水平比香港记者高得多。我们都记得，华莱
士是如何粗鲁地指着鼻子骂江泽民是"独裁者"，可是江泽民呢，正如他自
己所说，谈笑风声，大有"骂得好，骂得妙，再骂一次我也要"的宽广胸怀
，至多小声地嘟囔几句："谁说我是独裁者？人家不是嘛。"可是当香港记
者嘟嘟囔囔、战战兢兢地问他一个他大可拒绝回答，或如实回答的问题时
，他却不"谈笑风生"了，五分钟的见面他训了人家四分钟。他还好意思自
称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难道中国的长者就是这么粗暴地对待晚辈吗？
如果江泽民如此对待他自己的孙子孙女，他夫人王冶坪恐怕也得说他两句
。可见在江泽民眼里，香港记者连孙子都不如，而华莱士嘛，就不提了，
人家是美国人嘛。我们有了这样一位亲美的崇洋的媚外的国家领导人，那
个华莱士还居然对江泽民大不敬，他的良心真是让dog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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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水浒传：一个暴君，两种制度

　　梅兆赞（Jonathan Mirsky）

　　香港的专业记者，问江泽民主席是否已经决定董建华应再度「当选」
。假使发问的是大陆记者，后果会怎样，没有人不知道的？我这问题很愚
蠢。虽然那样提问的记者，会就此失踪，其实这种对话不会在大陆出现。
不错，如果领导人到某地「巡视」，不会有甚相关报道，直至他返抵北京
。在中国，现场报道就像深山雪人那样罕有。

　　江不习惯即时提问

　　西方世界已在揣测，江泽民为何那样公开地大发脾气。也许他正担心
政治局的委任，开始不受他控制？还是因为他的主席任期快将届满，令他
觉得逐渐失去权力？

　　答案简单得很：像其他高干，江泽民不习惯让记者即时提问。我记得
，九七年他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所谓「即时访问」，观众却可以看
到他在念稿，甚至答了对方还未讲的问题。

　　九七年江泽民到港出席政权移交仪式，他躲在会展中心对岸的旅店逃
避传媒。去年他到伦敦，没有对任何记者发言；向他示威的，连魏京生在
内只有寥寥数人，亦遭受拘禁，据称警方是应外交部要求而行动。李鹏出
访西方，遇上示威就大发雷霆，看到西藏人和他们的标语，甚至立刻离境
。

　　朱熔基是唯一间中可以应付外国传媒提问的领导人。

　　值得一提的是，江泽民说香港记者比不上「六十分钟时事杂志」的华
莱士，「我跟他谈笑风生。」首先，记者不须和受访人有说有笑；假如江
泽民住在世上其他地方，传媒不会卖帐。直至目前，克林顿总统仍在记者
会被问及他和莱温斯基的关系。我亦深信彭定康永不会忘记，叫他穷於应
付的数十次香港记者会。在一次对答，我听到他说：「好像牙医的电钻。
」

　　编辑教导海明威访问手法，告诉他要「不停问自己：『这狗娘养的为
甚向我扯谎？』」而且，平日华莱士的确十分尖锐，江泽民幸运地得到手
下留情，他其实应受华莱士正常的对待。

　　强迫百姓闷声不响

　　当然，平时不是僵硬便是扮慈祥的江泽民，「钦点」一词令他老羞成
怒。他和我们都不能忘记，早於政权移交以前在北京那一幕：江泽民走过
一大群精挑细选、驯服忠心的香港人，却只跟其中两个握手，一个是董建
华，另一个是打救董建华脱离破产边缘的霍英东，他后来亦担任董的「竞
选策划」。

　　归根究柢，钱其琛吩咐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要率领公务员支持民望
甚低的董建华；亦是钱其琛本人在上周说董应连任，第二天朱总理也讲同
样的话。我希望没有人会以为那些话只属个人意见，他们深知下届特首是
谁。

　　江泽民不可以把那些无礼的香港传媒，掷进北京秦城监狱或青海劳改
营，所以他只能骂他们幼稚、年轻、跑得快、无知、太西化。有人在私底
下告诉我，很多听话的香港大亨，为这串谩骂大感高兴。这件事在西方广
受报道，电视也有播出，留下很差的印象。我知道香港的反应，一般都是
惊诧与不齿。在台北，更令人觉得一百哩的台湾海峡还是不够阔。

　　至於站在现场目睹一切的董建华，实该被经常问及，对江泽民大发脾
气有何看法。

　　连珠炮发里面，只得一点有意思——江说「闷声大发财」。他们大陆
喜欢那样，正如他们拘禁神父和牧师、在天安门殴打法轮功学员、把只有
少量党员的中国民主党全部投狱、德高望重的社会科学院人员，撰写文章
「搞事」而遭惩罚。不错，他们喜欢百姓闷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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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经济评论：江泽民震怒背后有名堂

　　面对香港年轻记者一个简单的问题，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不仅龙颜大
怒，并且撂出“我身经百战”这句话。江泽民发火看来不仅仅是因为香港
记者不恭，更可能是中南海政治斗争压力太大。值得注意的是在几个星期
之前访问东京的中国总理朱熔基面对日本观众说他“受到的不公正超过人
们的想像”。

　　即将于9日出版的《远东经济评论》发表文章分析江泽民动怒原因，作
出以上推测。

　　“我很愤怒！”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10月27日在怒斥香港记者之后又
加上这么一句英文（"I AM ANGRY."）。江泽民这次发火既显示江泽民性格
的另一面，也揭示目前是他掌权11年来最困难的时期之一。

　　就在中南海会见香港特首董建华之前，香港记者给江泽民提出几个问
题，却得到如此愤怒的回答。江泽民愤怒地指指点点、夹杂著普通话、广
东话和英语，用将近五分钟时间指责香港记者的缺点，说他们“简单”、
“没有经验”、“天真”。他的说法引起香港的愤怒，认为是对香港新闻
自由的威胁。但江的发火可能在中南海本身的政治混水中发生更大影响。

　　江泽民面对镜头发火背离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领袖的行为。那将削
弱他在中国共产党自由派当中的地位，自由派正团结在改革派总理朱熔基
周围。

　　自由派认为江泽民和形象僵化且同样帝王气派的接班人胡锦涛不适合
中国在新世纪的开明形象。对于中国从申办2008年奥运会到缓和亚洲对它
的军事和政治影响的担心等很多方面，那种形象都有重要影响。中国社会
科学院前政治学所副主任刘军宁说，“外部世界很难接受中国高级领导人
这种发火。江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不能适当处理公关问题。”

　　中国官方媒体没有报导江泽民发火。但消息很快通过互联网和港台电
视传播全国。政府官员说，那让人“厌恶与难堪”。

　　一名支持朱熔基总理的北京中层官员说，“许多人相信江不适合在国
外树立中国的正面形象。”

　　这并不是江泽民第一次向记者显示自己丑恶的一面。1987年担任上海
市长的时候，他有一次召集上千名干部，公开谴责《解放日报》一名记者
温和地批评他喜欢管小事的性格。当时江泽民由于学生抗议运动和上海的
基础设施问题而遭受巨大压力。

　　江泽民这次发火可能同1987年发火的情况类似：遭受巨大压力、担心
自己前途不稳。

　　江泽民对于法轮功的持续抗议非常恼火：过去十五个月来，法轮功弟
子几乎每天都在天安门举行抗议。江亲自命令镇压，而朱熔基赞成安抚的
办法。

　　江泽民还受到派系政治斗争日益增长的压力。在十月初举行的中央全
会上，他没有如愿把心腹曾庆红提拔到政治局正式委员，曾庆红担任政治
局候补委员已经三年。

　　江泽民发火很可能有利于自由派拥戴朱熔基担任国家主席，并提拔一
名地方大员接替江泽民的总书记职务。江泽民原来属意胡锦涛接替国家主
席和总书记。分析家说，江泽民发火很可能加剧领导层两个阵营之间的分
裂。

　　江泽民告诉记者他是“身经百战”，而朱熔基在几周前访问东京时说
他“受到的不公正超过人们的想像”。也许他们两人之间的斗争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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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节选：江泽民新传(搞笑版)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catoon_110200_shishi.html

图一：妒忌生疑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1_zixin_shengmo.jpg
图二：江船迷航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2_zhuanyi_mubiao.JPG
图三：身先群鬼泼脏水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3_po_zanshui.jpg
图四：厚颜莫如江泽民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4_lier.JPG
图五：罪业已成气数尽
http://www.minghui.ws/gb/0001/Nov/02/5_hairen_haij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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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笑话二则

　　向老狗致意

　　一次， 江泽民到剧院看戏。当戏中出现 江泽民的字眼时，观众都必
须要站立，欢呼并报以热烈的掌声。这时，全场唯有江泽民一直是坐着的
。

　　几次之后，他身旁的一个人年青人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悄悄地附在江
泽民耳边说：“您真勇敢，要不是害怕，我也不会向那老狗致意的！” 

　　长 相 

　　江泽民的长相比较难看，他对此颇有自知之明。一次，一个五岁的孩
子当众指着他的脸说：“越看越象癞蛤蟆、嘴象个大鳄鱼”， 江泽民答道
：“要是我还有另外一副面孔，你认为我会戴这副面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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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中南海：李鹏“叫”起真儿来，也够江泽民喝一壶的
     
 【人民报讯】北京电邮快讯:十月三十一日，九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八次会
议否决了两项提案，一个是关于联合国的社会权利公约的，另一个是关于
修改婚姻法的。一向以橡皮图章著称的全国人大这一回竟破天荒地一次否
决两项提案，一举打破了“投票机器”的名声，令北京高层的各路人马震
动不小。

　　按理说，签署联合国的那两个公约，是江泽民前年访美的一个亮点，
且不说真的假的，江泽民在签署这两个公约上的确是做足了功夫，也的确
捞到不少好处。如果说李鹏麾下的人大常委们一举否决有关联合国社会权
利公约提案就是要当着主人的面打狗的话，那否决另一项有关修改婚姻法
的提案，无非就是要叫中南海内外的各路人马都瞧瞧，橡皮图章该硬的时
候也不是好捏的。难怪北京有人说，你可不要小瞧了李鹏，李鹏“叫”起
真儿来，也够江泽民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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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中国司法改革面临的又一场挑战

(记者李肃报道)美国、中国、以及其它国家和地区的学者最近在美国举行
了一次研讨会，题目是：“中国在新世纪面临的全球化挑战”。许多中外
学者都认为，面对21世纪，中国最重要的是要进行司法制度的改革。

　　“有法不依听党的”仍是个大问题

　　日本明治学院大学法学副教授毛桂荣指出，法律界普遍注意到，中国
司法制度缺少确保执行法律的机制。他说：“中国的一个大问题就是‘上
有政策，下有对策’。到现在为止都存在。这是什么问题呢？想想就是一
个过程的问题。你把组织机构、权限什么都搞清楚了以后，这个东西当然
有作用。法有了，组织有了，它怎么运作的，你对这些东西不进行规定，
不进行研究，是一个大问题。”

　　南京大学法律教授张千凡也认为，中国的司法制度自古以来的特点之
一就是重视法律的实体内容，轻视司法程序。这给官员腐败和滥用职权以
可乘之机。张千凡教授还指出中国司法制度的另外两个特点。一个是重视
刑事法，轻视民事法。这使得中国长期以来不能形成市场经济和公民社会
。另外一点是重视行政机关的权力，轻视司法。张千凡教授说，中国没有
司法独立。他说：“我们这个政府从体制上没有能够保证司法独立。我们
中国社会从来就没有这种独立的法官。我们认为，存在这么一个不受政治
势力支配、指挥的这么一个中间阶层，这是一个不可接受、不可思议的事
情。

　　他说，从人事制度上讲，西方的法官都是终身制，而中国的法官由地
方人大任命。在待遇方面，法官的个人收入和其他福利都由地方政府控制
。这就给地方保护主义干预司法独立提供了机会。张千凡教授说：“因为
你在人事上面，在待遇上面都受到地方政府的控制，都受到地方的行政官
员和人民代表的控制，所以你这个法官如果做出了对地方不利的决定，那
么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司法独立前景暗淡

　　另外，张千凡教授还指出，中国的法官对判决并不承担个人的责任，
因为所有的判决都要由上级通过和批准。张千凡教授说，中国从95年开始
司法改革，争取提高法官素质，提高法官待遇，改进司法体系的结构，并
且提高法官的独立性。但是张千凡教授对中国实现法官独立性的前景表示
悲观。他说：“这个在何种程度上可以实现，也很成问题。尤其是非常敏
感的政治性案件，比如说成克杰案件、胡长清案件，由于这些不杀不足以
平民愤，不杀不足以给政府带来合法性的这样一些案件，法官是不是可以
自己决定，他是不是还要经过院长，说穿了，要中央领导部门的批准。在
这方面，我想前景还是比较暗淡的。

　　枪毙解决不了腐败

　　美国查尔斯顿学院政治学副教授刘国力博士认为，目前对腐败分子的
严惩无法解决腐败问题。他说：“怎么能够解决腐败问题？可能光靠枪毙
几个人是不行的。”刘国力教授指出，在目前情况下，给法官和政府官员
提高待遇的水平远远不能满足腐败官员的胃口。他说：“因为你看那些数
字，都是非常惊人的。贪污腐败的数字不得了。上百万，上千万，甚至上
亿。有的贪官是很小的官，一个银行分行的副行长，一个什么科的副科长
。但是贪污的数目都是大的惊人。光北京市在很短的时间内处理的案件就
是几千件，涉及的金额是几十亿。”

　　司法改革出路在哪里？

　　刘国力教授就中国改革的前景提出了问题：“怎么能够保证经济长期
持续的发展？怎么能够保证社会永远不出现动乱？怎么能够保证在政治上
的权力交接能够顺利地进行？”刘国力教授认为，前途在于政治和司法制
度的改革。他说，邓小平、甚至毛泽东当年都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中国政
治制度和司法制度存在严重问题。邓小平讲的非常深刻的一点就是，归根
到底是制度问题。而这个制度问题也不仅是邓小平认识到，毛泽东其实已
经在一定程度上认识到。邓小平说，毛泽东讲过，象斯大林那种大面积屠
杀共产党人，大面积地搞大清洗，在全国范围内搞政治运动，成千上万的
人被迫害、被杀。他说这种事情，毛泽东说：‘这样的事情在欧美国家不
会发生’。那么这就是已经认识到，在欧洲，在美国，有法制，就不可能
出现大面积的大量的政治迫害。“

　　政治学教授刘国力认为，中国五十年代的情况表明，共产党政府不见
得不能遏制腐败。目前中国腐败泛滥与中国正处于转型过程有关。在政治
文化一时解决不了的情况下，健全法制是目前对付腐败的唯一有效方法。
他说：“从解决的办法来讲，政治文化是一下子解决不了的。文化的转变
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是从体制上加强法制能不能对腐败有作用？我
个人认为是非常有作用的。你如果有非常合理，又比较完整的反对经济犯
罪的法律，如果法院比较有权威，特别是如果最高领导人和他们的亲属带
头守法，如果大梁正了，如果法制的这个框架好了，邓小平有一句话说，
如果这个制度不好，好人也会变坏。如果这个制度健全的话，坏人也干不
了太多坏事。”

　　南京大学的张千凡教授认为，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历来主张以道德伦
理和习俗来规范人的行为，而不是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规范，因此中国的司
法改革基本上应该是向西方学习。但是由此而来的一些司法改革措施势必
涉及到敏感的政治改革。他说：“比如说，保证法官个人的独立等等，那
很可能会触及到我们国家一些根本的体制方面的问题，是不是与中共领导
地位和人大名义上这种最高地位相一致的问题。最后就归结为政治政党和
司法之间的这种冲突。我觉得这种冲突如果没有一个根本的变革是不可能
解决的。”

　　学者们相信，司法改革是中国发展的必由之路。刘国力教授说，凡是
高度发达的国家，都是有法制的国家。大家能找出例外来吗？有没有没有
法制，但是非常发达的国家？好像没有。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要真
正实现现代化，要真正实现长治久安，必须要好好地进行依法治国。要从
体制上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推行民主化。

　　联合国应成为民主体制倡导者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星期三表示，在全世界帮助推广民主体制是极其重
要的。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一份最新的报告中说，民主化已经作为一项普遍
准则生根开花，联合国应该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协助那些正致力于走向
民主的国家。联合国负责政治事务的助理秘书长特克就这份报告对记者发
表了评论。他说，国家主权的原则并不排除对民主的支持。

　　特克助理秘书长说，“我们‘秘书处’在解释‘主权’的时候，往往
不够清楚。归根结底，主权属于人民。应该从民主的角度来看待主权。主
权讲的不仅仅是国家性质问题，它跟人民的权力和民主的结构是有关系的
。所有这些都赋予主权一种重要的‘人的价值’。”

　　特克还说，缺乏民主是当代发生的许多武装冲突的根本原因。安南秘
书长的报告说，民主可以在任何地方发展。那种认为民主只属于西方世界
的看法，实际上是‘一种常见的误解’。安南秘书长的这份报告是在联合
国一个有关新兴的和重新恢复的民主国家的会议召开之前发表的。这一大
会订于今年12月4号到6号在非洲国家贝宁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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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撤换新疆军区司令和政委

　　由於新疆九月八日发生特大爆炸案，中共已对新疆军区司令员李良辉
、政委周永顺做出撤职处分，两人的职务分别由陕西省军区司令员邱衍汉
、共军总政治部组织部部长喻林祥接替。

  　今年九月八日十九时三十分，乌鲁木齐发生特大爆炸案。经中共公安
部调查，这是一次意外爆炸。原因是一辆运载民兵训练使用的报废弹药车
辆，因路况差，颠簸震动，导致车厢内违规混装的弹药引信意外爆炸，造
成数十人死亡。

  　现在案件调查已经结束，除了新疆军区司令员和政委被撤职之外，军
区还有十几名军官也受到处分，其中数人被起诉。

  　据指出，新疆军区是中共各省级军区中唯一的副大军区级的省军区，
隶属於兰州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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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最高军事首长谢尔顿将军启程访问北京

　　(华盛顿一日法新电)  美国五角大楼发言人说，美国参谋首长联席会
议主席谢尔顿将军，今天启程前往中国大陆，将参观南京军区的军事演习
，并与中共资深军事首长会谈美国对台军售与其他问题。

　　为修补去年炸馆事件以来的军事关系，美国参谋首长联席会议主席谢
尔顿上将今天抵达北京访问。薛尔顿还将赴南京参观解放军演习，美国大
使馆对此表示，其目的在於降低区域紧张。 

    官员说，谢尔顿将军将在中国大陆访问五天，这是美国与中共为改善
两国军事关系而进行的一连串高阶层接触的最新一次。

    发言人芮兰德中校说，谢尔顿将军参观拥有数千名军队与实弹训练演
习的南京军区军事演习，将是第一次。他又说，以前从未有美国军官获准
参观如此大规模的中共军事演习。

    芮兰德说，谢尔顿访问中国大陆时也将讨论美国对台军售问题以及美
国与中共军方关系。

    负责接待谢尔顿的是中共解放军总参谋长傅全有以及中共中央军委会
几位重量级委员。

　　科恩敦促中国控制导弹出口

　　美国国防部长科恩1日在会见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时，
敦促北京和平壤减少出口导弹相关产品。外电引用五角大楼发言人贝肯（
Kenneth Bacon）的话说，科恩向正在华盛顿访问的于永波提出关于武器
转让问题，中国和朝鲜都要控制武器转让，尤其是控制导弹出口。

　　大陆转向俄购预警机

　　(中央社安卡拉一日电 )据俄罗斯「独立报」今天引述莫斯科精密仪器
研究中心官员的话报导说，中共将向俄罗斯采购数目不详的Ａ五○改良型
空中早期预警指挥机，平均每架造价在一亿八千万至两亿美元之间。

　　报导指出，中共将在俄罗斯总理卡西亚诺夫近日访问北京期间，与卡
西亚诺夫敲定该笔交易。报导又指出，中共是在今年夏天向以色列采购预
警机遭美国施压而功败垂成之後，转向俄罗斯要求采购Ａ五○改良型预警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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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日报社论：阿扁大陆政策捉襟见肘

　　在陈水扁总统主导之下，行政院突然宣布停建核四，引发台湾岛内的
另一波乱局，媒体将其形容为「政治核爆」。除了在野党迅速凝聚力量与
民进党展开朝野攻防之外，台湾的经济尤其是股汇市也是雪上加霜，山雨
欲来。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陈水扁赢得胜选的「政党轮替」欢呼声，
竟然变成「国运和党运是否气数已尽」的疑问叹息。

　　在台湾内政和经济乱象无序的时候，北京却老神在在地隔岸观火，并
且以相当谨慎的姿态，顺水推舟地推动「柔性」的对台攻势，取得了比文
攻武吓远为有效的成绩，也成功化解了大陆内部对江泽民朱熔基对台政策
失误和「软弱」的强硬批评。令人觉得感慨万分的是，面对著两岸互动中
台湾空间越来越狭窄越来越被动的明显事实，民进党秘书长吴乃仁竟然还
自欺欺人地吹嘘，两岸关系这样拖下去，「时间是对台湾有利」。

　　本来，在北京的知识份子圈子中大家都知道，在台湾大选前夕朱熔基
的恐吓「意外」帮助陈水扁当上总统之後，中南海高层相当的惊慌失措。
他们一怕陈水扁和民进党不顾一切将「台独」发作，逼中共在没有全胜把
握，尤其是对美国参战不知如何应付的情况下对台动武，由此可能葬送经
济改革成果并动摇中共权力基础，他们二怕台湾的「政党轮替」、「政权
和平转移」这样的民主政治发展的旋风，再次刺激中国大陆反独裁争民主
的社会风潮，鼓舞中共党内要求政治改革的势力大跃进。但现在北京的知
识份子圈子又传递出新的信息：北京对陈水扁当选感到有一种「歪打正著
」的幸运感觉。一方面，他们认为民进党搞「台独」的勇气并没有比李登
辉大多少，陈水扁执政反而把「台独」暗疮的脓水挤了出来，一旦把他逼
上谈判桌，「一个中国」的原则容易确立。相反，如果国民党继续执政，
会把民进党的台独当筹码，谈判反而旷日持久。另一方面，陈水扁在执政
中的「鸭霸」作风，以及由此引发的政党乱斗，假借肃贪对外省籍下台军
政人员进行围剿的现象，也使北京对台湾民主人权风潮波及大陆的危机感
大大减轻。换句话说，陈水扁和民进党的小格局犹如「自我阉割」，把趁
「政党轮替」来经营中国大陆民意和提高台湾与北京谈判筹码，突显两岸
制度之争的大好机会白白葬送掉了。

　　在这种大的前提之下，陈水扁和民进党主导的两岸政策可谓招招无力
，招招破绽百出，而且还应了李登辉的预测，台湾新领导人跑不出「两国
论」的大框框。而北京却以不变应万变出招，招招「杀人不见血」。对民
进党，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不然绝不复谈，连党与党的接触都免论。
前些日子，民进党想以「青年高峰会」来迂回突击，开拓党与党谈判的空
间，结果到最後时刻被北京封杀。

　　由此可见，北京用多元并进的对台策略来取代原来蛮横的「文攻武吓
」一元政策，反而突显出陈水扁大陆政策的僵化与教条。如此下去，台湾
将在处理两岸关系问题上失去制度上、经济上的优势，也将失去国际社会
的同情与民意的奥援，这样的以拖待变，难道不是台湾的灾难吗？

2001 Rankings Index of Economic Freedom 
http://index.heritag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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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堡1989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表演特异功能录像

　　89年及90年两年的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都邀请了拥有3800万学员
气功团体“中功”的创建人张宏堡宗师表演特异功能。他的表演给全国观
众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下是89年的晚会上他让220伏的电流通过自己
身体点燃电炉考羊肉串的片段。著名相声演员马季主持节目。

网上观看张宏堡特异功能表演录像
http://www.zgzg.net/vd/spring/spring.html

～～～～～～～～～～～～～～～～～～～～～～～～～～～～～～～～
中共组织无神论学者加强批判法轮功

(中央社台北二日电) 中共正在重新组织一批大陆无神论学者，加强批判法
轮功的火力。中国无神论学会近日在北京召开四年来首次会员大会，中国
图书馆馆长任继愈连任学会理事长，率先撰文批判法轮功的大陆学者何祚
庥，则担任副理事长。

　　新华社报导，中国无神论学会代表大会暨二０００年学术年会今天闭
幕，大陆学者任继愈连任学会理事长，何祚庥、杜继文、郭正谊、段启明
、申振钰任副理事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李申任秘书
长。

　　无神论学会副理事长何祚庥是中国科学院教授，去年法轮功「四二五
」事件之前，即在天津科技大学出版的「青少年科技博览」撰文，反对青
少年练气功，主张他们跑跑跳跳，打球游泳，不要学老和尚打坐。

　　他在文章中指出，「气功练得不好会练出神经病」，「社科院就有个
青年练法轮功得了神经病」。外传就是他的这番说法，激怒了法轮功信徒
，才造成去年四月二十五日，上万名法轮功练习者前往中南海静默抗议。

　　中国无神论学会成立於一九七九年，现有会员数百人，主要来自社会
科学界、自然科学界和教育界。这也是一九九六年学会恢复活动以来，第
一次召开会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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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们如何作贱自己 
送交者: 程默 于 November 02, 2000 14:37:40:

　　按：这是一份难得一见的珍贵史料，看看中共反美狂潮下知识精英们
如何自我作贱，今天争先恐后的留美生们作何感想？ 

　　中共一九四九年取得政权后，立刻强奸民意，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
反美运动。毛泽东不但以此向斯大林示媚，而且为巩固一党专政创造了三
个绝妙的条件：一是可以时时刻刻用一个邪恶的外部敌人来恐吓人民，二
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把自己制造的灾难推到这个外部敌人的「封锁」上去，
三是可以把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这些极权主义的死敌和美国联系起来，从
而为彻底铲除个人自由找到民族主义的借口。

　　对於从来没有出过国门的老百姓来说，在这场半是谎言半是恫吓的运
动中只能党云亦云，天长日久也就「仇恨入心要发芽」，听见「美国」两
字就条件反射般地咬牙切齿起来。值得考察的是那些留美的大知识份子，
他们在这场运动中的表现，足以给今天对极权主义统治正在丧失记忆的人
上一课。 

　　被迫接受颠倒黑白的宣传 

　　中共建国之初，中国知识界对美国还有相当的好感，这是非常自然的
，因为近代史上美国对华政策与其他列强不同，庚子赔款用来资助中国及
在中国办学留学生和抗战时大力援华是两个突出的事例，美国的自由主义
对中国知识份子也有很大的吸引力，司徒雷登等美国友人在中国教育界也
有极好的口碑。同时，了解西方的中国知识份子对美国强大的国力有清醒
的认识，知道美国决不是「纸老虎」。 

　　中共对这种亲美、崇美、恐美的倾向十分嫉恨，建国之初就蓄意彻底
扭转这个历史形成的局面。中共对自己背靠苏联打内战、甚至於一九五Ο
年让苏联两个师的空军进驻上海和国民党空军直接交战这些事实严密封锁
，却大肆宣传所谓美国对国民党的援助，以此煽动反美的民族主义。中共
的另一个颠倒黑白的宣传是把美国对华文化交流说成是「文化侵略」，把
美国在华建立的大学和医院，以及为中国培养高等研究和教育人才等等全
部归结为帝国主义的阴谋，甚至把美国学者都说成特务和间谍，把社会经
济和历史的研究都划为收集情报。这样一来，那些接受西方教育的知识份
子无形中成了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帮凶，对人民犯下了罪孽，从「新中国
」一建立就必须忏悔。 

　　朝鲜战争的爆发给中共一个强化反美狂热机会。中共不但倒打一耙，
说美国和南韩是侵略者，而且无中生有地说美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中国。
战争爆发后，中共下令上海的字林西报停刊，因为只有这家报纸敢於透露
谁是发动战争的元凶。当时有一些留美的中国学者回国，带回不同的消息
，但他们立刻被铺天盖地的「美国侵略朝鲜」的宣传所压倒。河北师范学
院教授滕大春就是一个例子。他说：「朝鲜战争爆发，我适在纽约。抗美
援朝开始，我适在北京。这是考验我对敌友认识的机会，我被考倒了。我
受美国欺蒙，误信苏联先唆使北朝鲜打南朝鲜，美国不得不还手。」回国
后在「抗美援朝」的狂热中，他「口喊抗美、仇美、鄙美，但内心抗不起
来，仇不起来，鄙不起来。」在中共的洗脑和高压下，他明白了战争的「
真相」，用切身经历说明美国新闻的欺骗性。 

　　一些知识份子本来就对共党统治下中国向何处去怀有疑虑，朝鲜战争
爆发后他们更是忧心忡忡。西北大学地理系教授夏开儒在后来的检讨中说
： 
　　「我心里感到不安：新中国成立不久，为什么不从事建设而要打仗呢
？志愿军是不是真有把握能够取得胜利呢？为什么共产党不走中间路线呢
？我虽然参加游行举手呼口号，但是，抗美，内心抗不起来；仇美，内心
仇不起来；蔑美，内心蔑不起来；精神上苦痛达於极点！」 

　　事后来看，朝鲜战争不但使得知识份子走中间道路（即和美苏都发展
关系）的幻想最后破灭，而且使他们再也不敢公开其对美国的真实看法，
因为美国成为了中华民族的敌人，和日本帝国主义一样了。 

　　肆意辱骂美国、无情自我践踏 

　　美国既成了中华民族的头号敌人，那些在美国受教育的知识份子当然
就必须把自己那段历史交待清楚，和美国划清界限，这成为「解放」初知
识份子思想改造的一个重要方面。这种交待不仅仅是政治上批判美帝和检
讨自己，是人格上的自我践踏。 

　　当时任清华大学教务长的周培源说：「我是一九四三年去美国的，是
我一生中最可耻的一页。」当他参加美国的研究工作时，「要回答两个带
有污蔑性的问题。一个是：你是不是共产党员？另一个是：你愿否为美国
政府扛枪杆？我当时就很愿意地给了美帝国主义所需要的答案，也就是背
叛了我的民族，出卖了自己，换来了一年半的从飞机上掷鱼雷入水问题的
研究，并参加了美国海军部的科学会议。我成了美帝国主义的工具，还自
以为有名誉、有地位、恬不知耻地洋洋得意，认为我的专门知识，到底有
了出路。美帝国主义在朝鲜、东北、青岛等地所投的细菌弹，还不是这样
一些科学家在实验室内完成的吗？（按：所谓美国在朝鲜和中国东北使用
细菌武器一事纯属捏造，已由俄国最新公布的朝鲜战争资料所证实，这个
谣言是当时仇美运动的一部份。我要控诉我自己，控诉这个丧失人民立场
，甘心为美国刽子手作帮凶的所谓科学工作者。」 

　　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葛庭燧也有类似的检讨。他一九四二年起在美国
作了三年和原子弹有关的研究，当时是为反法西斯服务，但到了五十年代
他把自己这段历史完全否定，不但说原子弹被反动派用来威胁人类，而且
轰炸日本全无必要。抗战结束后他脱离了军事研究，转到芝加哥大学从事
金属强度的研究，研究报告都公开发表。过去他以为这是纯学术，没有甚
　可以追究的，但在读了人民日报上发表的苏联驻华大使、「哲学家」尤
金的文章后，明白了一个道理：科学家生活在什么社会，就为那个社会的
统治阶级服务，因此芝加哥大学的科学研究就是为美国的资本家服务，和
军事工业一样。他还说「美帝国主义者对自然科学建立了最残暴的垄断和
监督，」利用它来准备新的世界大战。 

　　一些留美学者不但从政治上痛批美国，而且把西方的学术说得一文不
值，把西方学者说成间谍。如东北地质专科学校副校长喻德渊说： 

　　「我曾迷信美国采矿事业发达，矿藏很丰富。英国伦敦、剑桥两大学
是有名的学校，所以一九四五年特地跑到英国去研究，一九四七年跑到美
国去学习。后来我才知道上了当。英国那些古老的大学，教材是十年前陈
腐的东西，没有什么新的教学方法，也没有什么新的设备，真不知道浪费
了两年多时间，究竟得到了什么……到美国，才知道洛基山上几个大金属
矿都采得空无所有，对美国矿藏丰富的观点才打破，并知道他们对於矿床
研究一直没有搞清楚。回国以后，我还隐瞒自己的空虚，向人民进行无情
的欺骗，为的抬高自己，不惜传播殖民思想……」 

　　喻德渊还把自己的美国老师巴尔博拉出来痛骂了一番： 

　　「国民党反动派时代，美帝国主义是经常派了些流氓和特务来进行文
化侵略。就巴尔博这个人来说，他初在燕京大学教书，妄自为『中国地文
专家』，其实他是想尽方法来摧残中国文化，好让美帝国主义任意宰割中
国……像这样的人，不但是中国的敌人，而且是学术的敌人，我们应该如
何痛恨！的确我以前也痛恨他，可是当我到了美国，竟经不起他的引诱，
跑到他家住了几天，那时我还发现他是一个特务，搜集了中国各省各县的
县志及图表很多，但回国之后，仍说巴尔博与中国人『有些感情』。」 

　　此外对於来自西方的学术荣誉，知识份子们也一概拒绝。如清华大学
营建系主任梁思成检讨自己被美国耶鲁大学邀请去讲学，被普林斯顿大学
授予名誉学位是吞下了「糖衣炮弹」。参加「联合国新厦设计团」是「不
体面」的事等等。 

　　钱伟长交待历史斥钱学森可耻 

　　在所有这些科学家中，数钱伟长的检讨最「深刻」，而且他还把当时
在美国，后来才回国的钱学森痛斥了一番。 

　　钱伟长先是回忆了自己一直想留洋深造的思想和回避参加共产党领导
的学运，后来去加拿大留学，受到美国科学家冯卡门的注意，邀请参加美
国火箭炮的研制。他说：「我当时心里是颇为得意的，一方面以为这工作
一定能引起国内的重视，而我在国内的学术地位便会提高起来，另一方面
自以为对消灭德日法西斯战争，也间接地贡献力量……我完全看不到美帝
国主义正在利用对德日战争扩张军备，准备侵略战争。我这四年的研究，
实在是做了替刽子手做了磨刀利器的工作。我这带满血腥的工作，帮助美
帝国主义侵略者制造了杀人的武器，给和平的朝鲜人民带来了灾难，使英
勇的朝鲜人民军和志愿军增加了困难，多流了鲜血：每次报纸上提到美帝
国主义的火箭炮，都使我内心增加了沉痛的犯罪感觉。」 

　　钱伟长交待了一段他和钱学森「鲜为人知」的历史： 

　　「当北京解放前一年的夏天，钱学森到清华来玩，看见我一日两餐，
借贷为生的困难情况，同时谈起发展工程科学所受到的漠视和困难他便劝
我再去美国。他告诉我，冯卡门也很关心我在国内的工作，曾告诉他假如
我在中国有困难，可回加省理工大学去教书。他告诉我，在这样混乱的情
况下耗费精力和时间是没有意思的。我最后便完全丧失了民族立场，可耻
地同意了他的观点，自慰地说：『等革命胜利情况安定后，我们再一起回
来，甚至把冯卡间老头子也带回来，来发展中国的工程科学研究。』」 

　　但钱伟长最后并没有听从钱学森的「蛊惑」再度去美国，其原因「并
不是我站稳了人民的立场，只是因为到美国领事签证时，要我宣誓在战时
愿意服兵役，我怕死，我更不愿意为美国去死才决定不走，幸免再度沦入
帝国主义为我安排的罪恶深渊中去。」 

　　中共所煽动的反美仇美浪潮（从四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一直是中共
维持统治的得力工具。而在这股浪潮的开端，这些在美国留学的中国知识
精英的现身说法为共产党的宣传提供了生动的材料。半个世纪后回顾这段
历史，人们可能会问：他们当中到底有多少人的批判美国和自我作践是出
於真心？这是一个只有他们本人才能回答的问题。对於今天的中国人，更
应该知道的是：在极权主义的高压和恫吓下，在「爱国群众」的裹挟下，
即使是最了解西方和世界、最有可能具备清明理性、对人格尊严最敏感的
知识份子，亦不免附首贴耳，不但把西方说成万恶的撒旦，而且不借把自
己说得猪狗不如以体现今是而昨非。这段恐怖的历史是无论如何不能轻易
忘记的。(开放)

《毛主席语录》英文版全文上网：
Quotations from Chairman Mao Tse-tung
http://art-bin.com/art/omaoto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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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报：中共将非常不情愿地采取有限度的民主改革

　　英国伦敦金融时报表示，经济改革、互联网的普及，及加入世界贸易
组织的冲击已加深大陆民间的自主性，为了维护政权的合法性，中共可能
要采取有限度的民主改革。

　　文章指出，在当前大陆上，政治改革的呼声已经不再成为禁忌。由乡
村的自治选举逐渐扩大到城镇的选举或许是一个可能的方向，中国当局也
许已经感受到必须适度开放选举，以维护政治合法性。北京方面似乎也认
为南斯拉夫最近的动乱正提醒他们一旦与民众的期望脱节时，共党领导人
将会面临什么命运。「但也可能仅止于此，而不可能有更大的期望。」

　　中共为了维护它政权的合法性，弥补民众对官僚贪污腐化的不满，必
须对于民众的民主期望有所回应，但这仍有它的限度，因为北京当局不会
容许这发展到成制衡监督的议会体制，或容许反对党的成立。

　　该社评中指出，中国政权需要持续经济成长和市场经济才能存活，「
但是这样一个经济势将需要一个更开放的政治制度才能成功」。

　　社评说，眼前一个不确定的重大因素是中共究竟能否继续保持经济成
长，而又设法维持住它的中央管制垄断的权力到何等程度？不过，当民众
一旦拥有自行选择官员的权利之后，要求民主的压力也将继续增长，而这
将可能是中共内部出现更大裂痕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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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行：江西丰城农民大暴动的启示

　　八月中旬江西丰城爆发两万农民抗税抗捐大暴动，当局出动两千武警
镇压。九九年中国示威抗议事件己超过十万起。中国正处於动乱边缘。 

　　八月中旬，江西省丰城市袁渡镇发生两万农民大暴动，这一事件，对
以农民运动起家的中共而言，是一记讽刺的耳光，就其社会意义而言，它
是当前中国社会极度尖锐矛盾可能引致爆发的信号。 

　　袁渡镇大暴动的起因，是由於税收摊派过重而引起的。据当地农民表
示，一亩农田平均收入才人民币四百元左右，税款和摊派每亩至少要交一
百八十元，扣除肥料等成本，农民实际收入每亩才一百元左右，无法生活
。 

　　二万农民冲击镇乡政府遭镇压 

　　据说，今年七月间，一位农民从南昌买来一本叫做《农民之友》的书
，里面辑录有中共中央关於减轻农民负担的文件，於是他便将这些文件复
印广为派发。袁渡镇政府派出公安和干部加以阻止，竟认为复印派发是「
非法出版」；与此同时，另有一些干部将不肯交税的农民房屋强行拆掉。
这就激起当地农民普遍不满，於八月十七日聚集二千农民包围镇政府，将
镇政府的门窗桌椅等砸烂，甚至冲进乡村干部的家抄东西。 

　　暴动像野火般迅速蔓延到白土镇段塘乡、小塘乡，超过二万农民一起
冲击当地镇乡政府和干部的家。 

　　丰城市公安无法应付，由江西省公安厅成立专案办公室，调动省武警
总队宜春、抚州两个支队共两千名武警，於八月二十三日开始镇压，将暴
乱敉平。 

　　丰城地近江西省会南昌，不算很偏僻，但整个江西省绝大部份是贫瘠
地区，因此也是当年红军起家的地方，「解放」至今五十年，生活不见改
善　最糟糕的是，越是贫瘠地区，中共的干部越似狼如虎，对农民的敲诈
更甚。其中有一个恶性循环的道理：是贫瘠地区，干部榨取油水的空间窄
，省市无法支援乡镇经费，那些无所事事的乡镇冗员干部都要维持自己这
个架构，并奉承上级，只有巧立名目，滥加摊派，农民无法缴交的，便动
不动前来砸锅拆屋，比旧社会的土豪劣绅还要凶狠。 

　　湖北乡干部上书：痛陈农民苦情 

　　不久之前，《南方周末》发表一篇字字血泪的上诉信，作者是一位有
良心的乡党委书记李昌平，在信中痛陈湖北省监利县农民负担沉重，农田
荒废、农民外逃’乡镇负债累累、村干冗员太多、农业政策根本无法推行
的真实情况。 

　　他在信中说：乡里本有四万人，有劳力的一万八千人，现在出外的竟
有二万五千人。过去出外打工的主要是女孩和富余劳力，现在男女老幼都
出走，任由田地荒废。一些经常碰面的老人拉著他的手痛哭说：「要死也
要死在城里，不再做农民了。」 

　　这位乡党委书记明白，农民实在负担太重，活不下去。当地每亩田的
税费负担约二百元人民币，另有人头税每人一百至四百元不等。一家五口
种地八亩，全年负担就要二千五百到三千元，纵使亩产稻谷一千斤，也只
能保本，还要负担防汛抗灾、水利、宅基费、自留地费、子女学费、超生
费等等，实在不胜负荷。 

　　开放改革四个时期的特点

　　平时，海外华人去中国参观，大多是东南或北方一些大城市，如北京
、上海、青岛、大连、广州、深圳等。这些大城市的确发展得很快，尤其
是深圳和浦东，原是烂农地，现在无数高楼拔地而起，变成现代化都市。
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进步的一面。但是许多内地的城市，发展不是
很快，特别是那些稍为偏僻的城镇，仍处在贫瘠状态，更遑论黄土高原和
东北西北沙漠化的地带了。 

　　大体而论，开放改革二十多年，中国的经济发展可以分为四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个体经济活跃期，这是初从僵死计划经济解放出来的时期，
农业、小手工业、小商业欣欣向荣，乡镇工业崛起，那时候，「万元户」
是人们追求的目标。第二个时期是倒卖物资和地产业发达期，这时期官僚
资本迅速抬头，高官和「太子党」凭批文倒卖和圈地大发横财，他们成了
千万亿富翁。第三个时期是外贸金融发达期，「太子党」手拥国家财力步
出国门向香港投资、上市，进入美国和欧洲市场，从事巨额外贸，操纵国
内金融，涉足香港、纽约股市，在这个时期，国家资金外流严重，官商勾
结走私猖獗，官僚的腐化从群体勾结进入贯通整个制度架构，从县市省直
达中央，连成一气。第四个时期是新科技发展期，电脑网络和流动电话成
了新贵们垄断的新行业，这个时期刚刚正在开始。明年大陆和台湾进入世
贸后，形势会有大变动，可能是第四个时期的发展，也可能会开启第五个
时期。 

　　从上述的发展过程可以窥见两个倾斜，其一是业界倾斜，也就是国企
改革、吸引外资、外贸发展、金融结构调整、新科技企业开拓等受重视，
农业发展却被忽略了。其二是利益倾斜，所有经济发展所产生的利益，绝
大多数都集中在少数官僚资本新贵手中，广大的工农大众和平民全被推向
贫穷线或贫穷线以下。 

　　揭竿而起的农民战争已无可能 

　　最近被整肃的深圳学者何清涟，她在今年三月份《书屋》杂志上发表
的《当前中国社会结构演变的总体性分析》一文，很有见地。她说，改革
开放后中国社会结构的演变，不是菱形的（即橄榄形，中间大，两头小）
，而是金字塔形的，也就是说，金字塔的顶尖的少数人是极富者，越到下
层越穷，贫富向两个极端分化，形成不了庞大的中产阶层。这是中国社会
的特点：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在这个过程中，生活在大城市的平民，不
少人财富有增加、生活质素有所改善，但几千万下岗工人则生活陷於倒悬
，苦不堪言。偏僻城镇的平民，生活改善有限。农村里的农民，只有在改
革初期因包产到户有过一段短短的黄金时期：那时候，一些邻近大城市的
农村，因乡镇工业发达，让农民分沾到好处，但不久，苛捐杂税层出不穷
，使得贫瘠的农村穷上加穷，稍富庶的农村也开始艰难起来。 

　　没出路的农民，少壮者纷纷涌到大城市和经济开发区，一部份进入工
厂，另一部份成为城市盲流。整个社会治安的恶化，就是由盲流中无法生
活的人铤而走险造成。黑社会在大城市迅速发展，杀人越货，手段之辣，
超越江湖道义，不再「盗亦有道」。而善良的沉沦在金字塔底层的平民，
则转入宗教信仰和气功各道门，以致地下教会信徒遍及各地，各种气功流
派都有全国性的庞大组织。这种情形近似中国历史上农民运动的背景，但
社会的交通和资讯毕竟发达了，加上中共严密新闻封锁和强有力的军事控
制，现在重复历史上农民揭竿起义的长期武装斗争局面，已不可能。但零
星的农民暴动和城市工人、学生和市民的请愿则是免不了的。 

　　中共步步为营，扼杀一切反抗於萌芽状态 

　　据知情者透露，全国发生的示威，九八年六万起，九九年有十万起，
国内新闻对此很少报导。这次江西丰城农民大暴动的消息，也只是被香港
的中国人权民运中心得知之后在海外报导出来。新闻封锁对中共很有利，
它使暴动信息无法自动传播开来，避免产生全国各地连锁效应。否则，野
火燎原，中政权便岌岌可危了。同样的道理，禁止民间的社团和中国民主
党的建立也有利於中共，继前年秋中国民主党在各地成立被禁之后，一批
异议人士纷纷成立民间监察社团，如「中国农民观察」、「中国腐败行为
观察」、「中国人权观察」等等，也被禁止，主持人被逮捕。如果这些社
团能存在的话，全国农民遭受现在这种不合理的摊派，早已被「中国农民
观察」报导出来，必引起社会哗然。 

　　再说，江泽民之所以硬指法轮功、中功为邪教加以镇压，原因就是怕
民间以共同信念结合起来的庞大组织力量，即使这些共同信念只是为了健
身也不允许，因为在共产党看来，任何不受他们控制的民间力量，一旦和
农民暴动或城市示威结合起来，便难对付了。 

　　可以这么说，江泽民所了解的中国社会矛盾尖锐性，比海外所有政论
家都清楚。所以他早已步步为营，要将一切反抗势力消弭於萌芽状态。 

　　但是世事难料，正所谓祸福无门，「福兮祸所伏」。中国加入世贸，
对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接轨是一大便利，但北美价廉物美的农产品涌入中
国，对中国落后的农业将是难以抵御的沉重冲击。那时候，农民问题势必
将比今日工人下岗问题更严重。是否会有更多更大规模的「丰城暴动」接
踵而来，便要等中国加入世贸之后拭目以待了。 

～～～～～～～～～～～～～～～～～～～～～～～～～～～～～～～～
诺贝尔文学的苏联镜子

　　白嗣宏

　　北京泛政治化对待高行健获诺贝尔文学奖，有前苏联的先例。但历史
总是惩罚政治的干预，而肯定文学的永恒价值。

　　高行健获诺贝尔文学奖在俄国也引起强烈反响，尤其对中国官方的表
态议论纷纷。《今日报》报道用的题目是《中国的索尔仁尼琴获奖》，但
又称高不像索氏那样描写中国古拉格群岛的可怖情景，而「像鲁迅那样写
小人物的苦难」。文艺界和汉学界人士纷向在俄罗斯的中国人表示祝贺。

　　颁发诺贝尔文学奖一百年来，俄国有五位文学家荣获。这五人是：一
九三三年获奖的布宁、一九五八年获奖的帕斯捷尔纳克、一九六五年获奖
的萧洛霍夫、一九七零年获奖的索尔仁尼琴和一九八七年获奖的布罗茨基
。这五位得主，不论他们获奖当时是否保留了苏联国籍，但最终都得到了
俄国的承认，他们的作品也都收进了中学教科书。

　　这五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中，帕斯捷尔纳克和索尔仁尼琴曾引发较大
的政治风波。十月革命後，帕斯捷尔纳克曾力图跟上时代步伐，写了不少
歌颂新政权的诗和小说，但仍然受到严厉批判，多年沉默。帕氏一九四八
年开始创作长篇小说《日瓦格医生》，以自己一生的追求和心路历程为蓝
本，讲述一个知识分子倾心革命，却受尽磨难、因病倒毙莫斯科街头的悲
惨故事。当时苏联出版机构指责他的小说「仇视社会主义」，拒绝发表。

　　一九五七年，《日瓦格医生》在西方发表，轰动一时。一九五八年十
月，瑞典科学院宣布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帕斯捷尔纳克，以表彰他「在现
代抒情诗和俄罗斯伟大叙事诗传统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果」。帕氏立即致
电表示感激，「无比感激。激动。光荣。惶恐。羞愧」。世界各界人士也
不断发来贺电，引起前苏联当局极度愤怒。当年十月二十八日，苏联作家
协会开除他的会籍，称他接受诺贝尔文学奖「实际上突显了反动派肮脏的
政治游戏」。当局甚至威胁说要将他驱逐出境。

　　在一片声讨中，帕斯捷尔纳克致电瑞典科学院表示「自愿」拒领诺贝
尔奖金。他更写信给苏共中央和赫鲁晓夫称，「我生在祖国，长在祖国，
工作在祖国。离开祖国对我来说就等於死亡，因此我要求不要对我采取极
端措施。扪心自问，我也曾经为苏联文学做过一些事，我还可有益於苏联
文学。」此後，帕斯捷尔纳克很少写作，最後一部诗集《待到天晴时》是
他寄希望於明天的泣声。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仁尼琴一九四五年因批评斯大林被判八年徒刑
，刑满後流放中亚，五六年恢复名誉。六二年经赫鲁晓夫特批，他发表成
名作《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开苏联文学描写牢狱生活的先河。六七
年，索氏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的和秘密的检查制度」。七零
年，瑞典科学院表彰他「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缺少的传统时所具有的道
德力量」授予诺贝尔文学奖。索氏担心遭到当局驱逐，未敢出国领奖。

　　今日索氏是明日高行健？

　　七三年，索尔仁尼琴记述苏联劳改营生活的《古拉格群岛》在巴黎出
版，莫斯科当局暴跳如雷，七四年二月以叛国罪将他逮捕，并很快宣布剥
夺他的苏联国籍，将他押解出境。索尔仁尼琴辗转到美国後仍有大批力作
问世。九零年即苏联解体前一年，当局宣布恢复索氏国籍。他本人於九四
年回国定居。不久前总统普京登门拜访，宾主共商国是。今日的索尔仁尼
琴会不会是明日的高行健呢？(亚洲周刊)

～～～～～～～～～～～～～～～～～～～～～～～～～～～～～～～～
戴晴在美国之音评高行健获奖

　　中国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对于高行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议论纷纷。不少
人对于这位在中国国内名气不大的作家获奖感到意外，一些人则感到迷惑
不解甚至不满。下面是北京作家戴晴的一篇评论。这篇评论不代表美国之
音。

　　消息颁布至今，差不多十多天了。北京这边对他、和因他的获奖而引
发的一切一切，还是一个不衰的话题。

　　因为是同龄人又是前同事，几天来一直遭受包抄逼问：他是谁？作品
如何？人品如何？我一般都说：网上找网上找，什么评价都有，自己去想
。但如果对方不依不饶，直觉“兹事体大”（北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当
局那“我们没兴趣”的假装里边，有多少愁肠百结的周密安排外加恫吓）
，却总觉得有点抓不住要害，我也就常常和他们讨论个半天。

　　我与高行健当同事的那些年，正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积累──包括知
识层次和哲学审美层次──却还没有找到喷薄而出的渠道的时候。

　　这“渠道”有客观和主观两方面。

　　所谓客观，大家都知道，一部作品（无论文学还是戏剧、绘画）在中
国推出，要过多少折人志气、毁人灵性的关卡，还不要说那自残自戕式的
“自觉与党保持一致”，以及近年迅猛抬头的“看在丰厚报酬”面上的媚
俗。高行健与政治非常疏离。这疏离不是出于清高，也说不上恐惧，他根
本就没活在那个情境之中。不在此情境却须时时折回头上下左右打点，这
并不比鲁迅形容的“侧着身子战斗”轻松。一个个不眠之夜，一次次灵魂
拷问，当他黑着眼圈、焦黄着指头，将一缕柔嫩的感觉呈现出、一颗鲜活
的心捧出，先要请领导审批，接着要请经理吃饭，还有明码实价的评论和
传媒正盯着──高行健还不如去死。

　　死亡真的来叩门了：1987年前后，因为烟抽得太多，他给诊断为肺癌
──而肺癌，谁都知道，治愈的机会微乎其微。还等什么呢？高行健决定
以“有限的时间”做他最想做的事：探询生命的原意、体验生命的真髓，
然后──如果“时尚我待”，说出想说的话。他出发了，什么北京文坛、
剧坛种种，包括绊羁着我们俗人的种种牵挂、种种纠葛，已经全不相干。
他轻松上路，活一天算一天，倘佯于西南高山溪谷，呼吸领略神秘的生命
气息。

　　试问当今中国哪位作家的哪部作品是在这样的境界里生出的？

　　至于主观，以我的从旁观察，从他70年代末开始发表作品，到他离开
中国的那十年间，还不十分清楚究竟什么形态是他表达感受的最好渠道。
他先是写短篇小说，后来是试验性话剧，再后来是那部本来作为向世界告
别之告白的长篇《灵山》。他的开始画画，并在去国流亡的日子里靠它挣
饭吃，也是出于偶然：他先是请人替他画几幅作礼品，后来想想何不自己
画呢？只有内心丰富感受、也具备相当鉴赏力、却没有受过学院式训练这
位，他的画真是给我们嘲笑个够。主要问他“小高，你这画哪边朝上呀？
”；还有“人家的画都有画坏的时候，你比他们强多了，怎么画怎么是，
一张废品没有。”和今天他的画大火爆相比，简直象是上铉鼓音了。

　　不知道瑞典皇家学院决定把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高行健的时候，
对这一决定将带来的冲击──对中国、对散居在世界各地说汉语华人──
有没有一定的估计？

　　遴选过程的揭秘要到2050年，我是等不到了。作为北京人、作为关注
并切实感受着身边正发生着种种变化的中国人，我只想向这些遥远的、智
睿的人表示敬意和谢意──不为高行健从此衣食无忧可以再接再厉发扬古
老优美的中华艺术，也不为诺贝尔评委终于把眼光投向中国而平了我们老
大古国却遭人小虚的世纪怨尤。我觉得有趣并且为之高兴的是，这选择把
中国这潭水搅得真是足够绚烂，而且是在如此广大的空间和如此深的层面
上。因为我们都知道，对中国现代化进程为害最甚的就是舆论一律，不管
是强制的还是基于传统的、也不管出于革命动机还是民族动机。而意见纷
呈且自由表达，我们中国人真是久违了。

　　它像是一个逼问，一种灵魂层次的逼问，由不得你不给出你的立场，
由不得你躲躲闪闪，也由不得你在“大局”底下把自己藏起来──哪怕你
假装冷漠、假装清高地不置一词：对那批阅读有限的“北欧学阀”，只有
藐视。

　　事情果真如此么？

　　遥想1986年前后，出于对我们这个最广大人口使用语言文字之世界的
关注，诺贝尔遴选机构曾经特别组团到中国，与中国作家见面。文坛炸开
了锅：谁个有资格参加此盛会，已经在名家之间大打出手；到了会上，又
因为眼睛里只有洋学者和洋记者（他们最有用），外带港、台准洋人，弄
得曾为他们的出名出过大力、而今却连正眼都不曾被看一下的本土记者大
怒，联名大揭内幕。如果说这还都是自己的胳膊、自己的牙齿（折了藏袖
子里、掉了吞肚子里），把洋人捞住才是出于民族大义的共同目标，又打
错了算盘。一位参加会的翻译家后来告诉我：“真累，一分钟休息时间都
没有，所有的‘潜在获奖者’都来敲门、亲手把签名作品交给你……”“
看得过来么？”我问。“看？拿都拿不过来。离开旅馆的时候都扔了。”

　　没参加那次盛会的高行健获了奖。以我之见，他是不是流亡作家、中
国有没有小说家比他更强，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一选择，弄得几乎
全民看武侠（包括小说和电影电视）的中国人不得不从新检视什么是文学
。很多人从专业学术角度评述他的优劣，很有水准，但不知有没有人注意
到如今还没有发言资格和发言机会的人群：青年们、少年们、孩子们──
我们谁不是在小说和诗歌的滋养下长大的？

　　高行健是个诚实的、敏锐的、感受细腻的、有着多方面才华的艺术家
，却未必是率众向黑暗抗争的勇士；他不会趋附强权，也未必会仗义执言
，以自身牺牲，支撑正义的空间。读高行健之所获，只是心中隐隐感到的
一点爱、一点美感、一点仁慈、一点浪漫、一点理解与包容──

　　他的努力是无形的，他对中国的影响是长远的。

　　(注：以上是北京作家戴晴在美国之音播出的评论)

～～～～～～～～～～～～～～～～～～～～～～～～～～～～～～～～
于浩成：自由重於生命----《人权与宪法》一书自序

　　时光过得好快，转眼之间又到了纪念“六四”十一周年的日子。为了
编书，最近翻阅了去年写的那篇《六四十年祭》，就好象是昨天才写就的
。提到“六四”，有些人会大皱眉头，心中老大不快，恨不得让“六四”
事件从人们的记忆中完全消失掉。然而这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它给中国
造成的创伤，确实太深重了，它直接或间接改变了千百万中国人的命运。
凡是过来人都还会记得从八十年代以来直到一九八九年春天中国国内政治
上的大好形势。尽管邓小平那时为贯彻其“经济放开、政治收紧”或说“
经济反左、政治反右”的方针，多次发动“反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
１９８７年春开除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三人党籍。当年夏天王若水、
吴祖光、苏绍智、张显扬四人又受到整肃，但由於赵紫阳当时对邓的指示
执行不力，笔者与其他几位同道那次侥幸暂时成了漏网之鱼），然而广大
知识分子意气风发，奋起要求以民主、自由、法治、人权为目标的政治改
革。於是１９８９年春连续发动三次大规模集体签名上书中央的活动，“
布拉格之春”那样的局面在北京出现了。然而好景不长，“六四”的枪声
扭转了整个局势。中国重又出现一片肃杀、万籁俱寂的场景，又回到一个
“无声的中国”。

　　做为一个独立思考的知识分子，其最大的本领不过是通过发言和写作
提出个人的见解，以其一得之愚，一孔之见服务於社会，贡献给国人。如
果嘴巴被封住手中的笔被夺走，那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成了一个失去灵
魂的废物。过去，尽管受到批判、警告甚至罢官处分，但总还有投稿发表
文章的地方，而在“六四”以後，竟连这样的自由空间也被压缩，几乎不
再存在了。一年半的牢狱之灾过後回到家中，就看到友人拿来的一份文件
：中共中央宣传部禁止各书刊发表文章作品的作者黑名单，本人大名赫然
在上，果然在劫难逃，未能幸免。接着获知原来协议分别由黑龙江教育出
版社和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两部书稿《权力与污染》和《谈风集》都已
经排出清样，即将付印，“六四”以後被迫拆版，胎死腹中。有的文艺界
出版界朋友邀写杂文，改用牛布衣、吴澄、呆公等笔名在刊物上发表。由
於避忌甚多，动辄得昝，根本不能畅所欲言。１９９２年《未来与发展》
编者邀请许良英兄和笔者各写一篇有关政治体制改革的论文，在第五期发
表後该刊竟遭到停刊处分，虽然这篇文章在笔者所有论文中可说是最平和
的。这样一来，本人发出的一切声音几乎都被封杀。在香港报利上发表文
章也一再受到告诫和威胁。与此同时，国内一切书刊报章上无不充斥着大
量谎言，除了向当权者歌功颂德，就是宣传歌舞升平，“到处莺歌燕舞，
形势一片大好”之类的“假大空”，似乎又回到了“文革”时代。著名经
济学家王亚南说过：“专制制度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哑巴，一种是骗子
，我看今天的中国就是少数骗子在统治多数哑巴。”可悲的现实是你即使
已经从牢狱中获释出来，但只不过脱离了一个小监狱，又回到一座大监狱
而已，因为整个大陆中国就象一座大监牢，同英国作家奥威尔在其《一九
八四年》一书中所写的由那个“老大哥”统治的国家没什么两样！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和自由，首先是发表意见
的权利，只有选择暂时去国出走这一条路了。而这又谈何容易。在三年中
连续申请十多次遭到一再拒绝後，终於获准在１９９４年５月告别亲人来
到美国，一踏上北美大地，马上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歌声：“我们
没有见过别的国家，可以这样自由地呼吸！”这首歌即《祖国进行曲》，
是１９４７年在华北联大外语学院学俄语时学会的，颇有讽刺意味的是：
在现实世界上，这个让人们可以自由呼吸的国家，既不是当时的苏联，更
不是自己的祖国－－中国，而只能是美国。杰弗逊、麦迪逊、林肯等人的
美国，作为民主宪政发源地的美国。

　　“鲁连蹈海羞秦帝，王粲登楼托楚天”，有趣的是先父董鲁安（于力
）在抗日战争中写下的这两句诗恰好成为他的小儿子今日的写照。秦被称
为虎狼王国，毛泽东不是曾以焚书坑儒的秦始皇自居，并且认为他的功业
还远在秦始皇之上的吗？“鲁仲连义不帝秦”，在上小学时语文课本中读
过的，王粲那篇著名的《登楼赋》也是在那时读过的，“虽信美而非吾土
兮，曾何足以少留！”似乎是说外州虽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乡土，然而
，这又有何妨害呢？记得什么人说过：哪里有自由，那里便是我的国家！
匈牙利诗人彼兑裴的名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
者皆可抛”，由於鲁迅的引述而在中土几乎家喻户晓。为了自由，生命和
爱情都可以抛弃，那么国家更不在话下了。其实，我们的去国，还不是为
了更好地做一些对国家和人民有利的事情。当年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
、章太炎等爱国主义者，这些志士仁人不也都是为此而流亡海外的吗？

　　来到美国已经五年有半、先後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的西北
大学、麦迪逊的威斯康星大学、凤凰城的阿利桑那大学以及洛杉矶的加州
大学做访问学者，继续从事宪法学，特别是比较宪法学的研究，人权与宪
政是这五年半的两大主要课题。其针对性是很清楚的，即希望能对中国的
政治改革有所助益。收入这本《人权与宪政》里的约两百篇长短不一的论
文中，只有几篇是在来美之前所写（以《各国宪法保障制度和监督机构比
较研究》写於１９８８年３月，曾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比较宪法》上发表
。前曾收入入《权力与法律》书稿而未能出版。由於这篇东西现在仍有较
大参考价值，现重新收入本书）。其他绝大部分论文均写於来美後这五年
时间，并曾在美国或香港刊物上发表，现在分为五大部分编入本书，并将
《访问记》三篇做为附录，以便读者对本人的观点和主张有更多的了解。
(二０００年六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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