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参考总第1108期(2001.02.11)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中共特务透露将倾全力追查法轮功的海外背景
　　中国警方突袭千余法轮功骨干住所
 2. 蒋大钊：“国际反华势力”住在哪里？
 3. 刘  天：法轮功－－中共自缚的茧
 4. 王岸然：董建华挑衅法轮功
　　罗海星：镇压法轮功三部曲
 5. 四十年前「反革命」错案今日在云南获得平反
 6. 黑龙江省国际投资公司的19个亿哪里去了？
 7. 刘晓波：制度性行贿——中国式腐败论之六
 8. 县市机构改革是中共政改的风向气球吗？
 9. 世界日报社论：干部制度改革是中共政改突破口？
10. 透视中南海：江泽民选择哪种方式抽身政坛？
11. 读卖新闻：中共新购苏恺已交货八架
12. 联合报社论：定位台湾主体性的两种思维
13. 侯  杰：我读《铁屋中的绿树》
14. 马淑季：铁屋中的绿树
15. 纽约时报：恒安石(Arthur Hummel Jr. )卟闻
16. ＩＢＭ与纳粹作生意成为大屠杀帮凶？
17. 越南中部民众抗议持续不断十五人被捕
18. 《中国海上突击队》 措词欠妥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中共特务透露将倾全力追查法轮功的海外背景

　　中共利用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正对法轮功在全国展开运动式的打击
。除了江泽民、李鹏、朱熔基三巨头参加领导这场运动外，更秘密成立了
政治局常委李岚清为组长，罗干、贾春旺、许永跃、王茂林等为副组长的
「六一０办公室」(打击法轮功办公室)，统辖政法系统多个部委和中宣部
、外交部等。北京的驻外情报机构被通知要尽力收集在众多不同国家的法
轮功学员骨干的档案材料，而原中国公安部一位叫叶浩的局长，现在是李
洪志团体中的重要幕僚。

　　中共倾全力追查法轮功的境外背景

　　据中共特务透露，打击法轮功办公室之所以命名为「六一○办公室」
，是因为北京公安部门在去年六月十日曾成功阻止法轮功学员到天安门广
场集会。

　　「六一０办公室」职能是全盘统筹对法轮功的专项斗争，最终目标是
彻底摧毁法轮功组织，确保社会稳定。该机构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
务院副总理李岚清任主任，政治局委员罗干主持日常工作，罗干、贾春旺
、许永跃、王茂林等为副组长，核心成员包括政法系统的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检察院、国家安全部、公安部、外交部、中宣部等党政部门负责
人。

　　中共特务说，「六一０办公室」副主任王茂林和一批安全部官员秘密
访问了美国，调查了解法轮功在美国的活动情况。中共怀疑台湾、美国的
情报机构、西方邪教和政治组织、台独分子、流亡民运人士等已与法轮功
建立了各种方式的关系。

　　中国全国台联副会长陈贵州指出，“法轮功”邪教组织已与“台独”
势力勾结。去年七月，台湾驻外联络机构的头目召集一些当地社团开会支
持“法轮功”的活动，台湾当局还支持“法轮功”邪教组织在岛内活动。

　　中共特务说，中国驻外的使领馆外交官、记者和其他情报人员正搜只
到有关法轮功与其他组织、人员合作的证据。他说，法轮功在海外的活动
相当「具有组织性，而且举办各种活动，需要大量金钱，例如在中英文媒
体大作广告，建立电台，发行报刊，建立多种形式的网站(给写作的民运人
士和作家提供稿费)，这些庞大的经费来源相当可疑。

　　这位人士说，中国公安部一位叫叶浩的原局长，已经从加拿大转往美
国，现在是李洪志团体中的重要幕僚。而一批失去了台湾、美国经费支持
的民运人士，也已开始参与法轮功活动，帮助法轮功进行宣传和游说工作
。

　　中共特务说，中国当局已列出长串黑名单，名列其中的人物与中国境
内的联络和在海外活动遭到监控，而且不准进入中国境内。

　　与此同时，加拿大的法轮功成员写信给加拿大外交部长曼利和其他官
员，声称受到中国驻加拿大外交官的骚扰和威胁，并要求加拿大政府驱逐
中国驻多伦多领事。曼利表示，法轮功成员的信中没有提供证据，有关部
门将进行调查，如果发现中国外交人员从事与身份不符的行为，加拿大政
府会采取适当行动。

　　中共利用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正对法轮功在全国展开运动式的打击
。中共认为不可低估法轮功及其组织的危害和顽固程度，同法轮功的斗争
是长期行动，故当局已将打击法轮功作为长期的难巨工作来应对。

　　警方突袭千余法轮功骨干住所

　　中国警方和安全部门最近突袭一千多名法轮功基层骨干的住所，CNN消
息说，这是北京反对法轮功活动的升级。中央政府正在收集法轮功和世界
其它地区教派组织联系的更多证据，而且北京的驻外情报机构也被通知要
尽力收集海外法轮功学员骨干的档案材料。中国当局已经找到大部分法轮
功基层或者联络处的领袖人物，人数大约有数千人之多。

　　CNN引述一名研究法轮功运动的西方外交家的话说，法轮功学员集中的
安全部门官员被要求严密监控法轮功活动，如果从他们管辖地域有学员进
京，他们将受到惩罚。该外交官说：“这些省市地区警方士气不高，他们
抱怨说，如果他们当地的学员到天安门请愿，他们将失去晋升的前途。”

　　由于近期天安门广场有重要活动，包括下月召开的全国人大和政协会
议，所以从一月初开始，中国警方已经加强北京郊区外围的岗哨，防止法
轮功学员进京。

～～～～～～～～～～～～～～～～～～～～～～～～～～～～～～～～
“国际反华势力”住在哪里？
送交者: 蒋大钊 于 Sat Feb 10 23:43:24 2001:

　　中共的媒体张口“海外敌对势力”，闭口“国际反华势力”，那么，
所谓的“国际反华势力”到底在哪里？这是非常严肃非常重大的问题。谁
都知道它事关中华民 族生存，非同小可。据说这几年来“国际反华势力”
活动十分猖獗，连续把中国民 运人士，法功信徒，台独藏独疆独以及福清
帮人蛇集团等等都统统变成了反华工具。 可见能量很大，如果任其继续存
在发展，则中华民族危矣。对于这个势力，各级党 委务必充份注意，万万
不可粗心大意。不想消灭“国际反华势力”的党委，一定是 背叛了革命事
业的党委。 

　　必须立刻确定“国际反华势力”的所在地。可以说，任何党委，如果
只是泛泛地提 “国际反华势力”而却拒不说明它究竟在何处，就是有意包
庇敌人，就是里通外国， 就是想帮助反华势力灭亡中华民族。 

　　因此，把该势力的具体位置搞清楚，自然就成了最迫切的任务。 

　　它在哪里营业在哪里活动？负责人是谁？代表人是谁？地址电话传真
号？网址？周 围地形如何？怎样对其进行轰炸或突击？ 

　　然而，几年过去了，这项重要任务却毫无进展。 

　　一直有传闻说，“国际反华势力”就在美国，却始终没有指明具体位
置。导致一些 人假定整个美国都在“国际反华势力”的统治之下。然而这
种假定显然不正确不可 信，很快就被蜂拥而入的中国高干亲属移民大军所
粉碎。任何头脑正常，具有起码 党性的同志都知道，高干亲属子女是党的
宝贵财产，党绝对不会把他们送到“国际 反华势力”的魔爪之下的。即使
他们自己想飞娥扑火自取灭亡，党中央也具有足够 的能力阻止他们受害。
虽然党的报纸电台经常报导美国社会的黑暗与罪恶，但那主 要是帮助一般
群众提高觉悟用的，对觉悟已经很高的高干子女来说，根本就不必去 理会
这些宣传。比如说在美国，每隔零点零零几秒就有一个女子被强暴，这是
千真 万确的事实。一般的中国群众知道这些以后就要懂得恨美国讨厌美国
避免去美国。 而对高干子女来说就不应该过于担心，决不能因此而动摇移
民美国的决心。否则就 恰恰上了“国际反华势力”的当。 

　　另外有些爱国人士指出，“国际反华势力”就是CIA，就是五角大楼等
等。这是很重 要的线索。我们应该顺藤摸瓜，找到该势力的老巢，然后一
网打尽。 

　　查CIA，五角大楼等等，原来是白宫的下属。所以，确定“国际反华势
力”总部就在 美国华盛顿市的宾夕法尼亚大道上，美国总统就是“国际反
华势力”的总头目，看 来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然而，阶级斗争太复杂了。中共中央总书记忽然透露新的线索，令整
个案情更加扑 朔迷离：去年江核心在赴奥克兰峰会前向媒体透露：美国总
统是他的“老朋友”。 “国际反华势力”的总头目竟然是总书记的老朋友
，这当然是令人震惊的。要知道， 这是在“国际反华势力”猖狂活动多年
，并且发生了北约空军炸中国使馆之后发生 的，不能不引起革命人民的高
度警惕。 

　　记得毛主席教导过，“资产阶级就在党内”。经文化大革命洗礼的人
都知道，毛主 席教导的伟大意义在于：最坏的的坏蛋其实就在党内。根据
这一教导，根据现有的 线索，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国际反华势力”就在
党内，就在党中央，就在中南海。 

　　怪不得中国共产党对待中国人比谁都残忍。怪不得他们害死的中国人
比任何朝代都多。 

～～～～～～～～～～～～～～～～～～～～～～～～～～～～～～～～
法轮功－－中共自缚的茧

　　刘天

　　一月廿三日，天安门广场七个人自焚，造成一死数伤，中共当局展开
连番抨击，指责法轮功学员蓄谋，并且是创始者李洪志唆使。起先在现场
立即没收了媒体的摄影及照片，随後又播出广场监视摄影机的录影，坐实
是法轮功成员自焚，接着再由公安部门指责外国记者涉入，可能对这些记
者追究刑责。

　　而打击法轮功的行动随即升级，由国安部和公安部全面对付，视法轮
功为危害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的最大敌对势力。相对於此，国际抨击北京
当局的声浪升高，美国布希总统已透过国务院首度就法轮功指责中共。

　　江泽民以重手对付法轮功，已到了作茧自缚、进退维谷的地步，既处
理不了内部民间势力的聚合，也让它成为国际反对力量运用的筹码。

　　从统治者的角度面对民间运动，打压从来不是上策；从宗教发展的历
史经验看，迫害宗教结果经常适得其反。但是，中共僵硬的思维模式，使
它越陷越深。

　　谁有资格判定一个宗教是「邪教」，科学？当然不是。不管中共院士
级的学者如何举证法轮功为非，但只要有人「相信」，坚信便成为信仰，
发生力量。当一百万人、一千万人甚至一亿人都相信而且身体力行时，如
果是健身，就是流行运动；如果属精神层次，就是信仰、生命哲学甚至宗
教；如果是政治主张，就是改革运动或政党。不幸的是，中共当局采取敌
视、戒备人民聚众的立场，正把法轮功从健身运动一路压推成为政治反对
势力，而且让这股势力在内部外部发酵形成气候。

　　科学家很难证明五饼二鱼可以喂饱一山谷的教徒、振聋发声，使残者
立，乃至处女产子、海洋分道、复活升天……，所有宗教里的奇迹均不可
解。但是，不管科学界证实与否，只要教徒坚信，谨随教义，为善立德帮
助别人，便能提升自己，扩大影响，发生改变人类面貌的力量。

　　用科学证明宗教正伪，既徒劳也愚蠢。何况，谁又有这样「神圣伟大
资格」，能证明别人是异端？天主教宗教裁判所对天文学家「地圆自转」
学说的压迫历史，难道还不够做廿一世纪领导人的教训？中共建政前被视
为异端乱党，被剿得走投无路时，不是也曾坚持思想解放和理性开展的理
念，主张人民结社和言论自由，而痛批国民党专横，为什麽现在却忘了从
前的自己。

　　何况，镇压有用吗？中共的建政便证明国民党镇压无效，因为那时人
民相信并跟随他们。至於罗马镇压耶稣及其信众，反而使基督徒以殉教行
为把教义及精神远播全世界。政权镇压人民运动而自毁的例子，史不绝书
、随手可拾。镇压法轮功将平白赋予李洪志「信仰被迫害者」的政治光环
，使信徒更净化狂热，使势力更快速扩张。

　　美国政府已表关切、台湾发动聚众练功，而在香港正冲击一国两制，
在北京街角的传单和天安门广场的赴死现象，都是中共太阿倒持，授人以
柄自戕的徵兆。

　　中共口口声声以美国联调局袭击大卫教派山庄为例自辩，殊不知这是
美方「治事」手段的莽撞，却不是「用法」的错误。中共为什麽不能正引
此为戒，用尘世的规范、世俗的社会法律，来谨慎对待信徒偶有脱轨、违
法的行为？却要用保卫政权的戒惧，在意识型态上与民间的新兴运动或信
仰全面对决，不去导引和纳取这股力量，却要自绝於人自陷孤立。这个新
世纪，谁能自命是真教正信，而不容分说裁定别人是异端，尤其在「苏东
波」共产主义崩解之後。(世界周刊)

～～～～～～～～～～～～～～～～～～～～～～～～～～～～～～～～
董建华挑衅法轮功

　　王岸然

　　董建华终於就法轮功的活动公开表态，这是虚应中央的压力而不得不
作的表态，否则董伯休想连任。只是，没有人会同情董伯的处境，有的只
是他屈从於中央不合理要求的指摘，没有维护港人（香港法轮功成员是香
港人）的人权法理，董建华已经变成中央政府的鹦鹉，港人治港的出卖者
！

　　指摘法轮功无证据

　　君不见，一众高官之中就只有叶太刘淑仪女士跳出来与他保持一致，
其他的只说依法办事。董伯连无证无据的「邪教」指摘也说得出，个人在
国际上的形像也付上了，就为了特首的位置，想来也算可怜！

　　要怪的不是法轮功，而是自己。特别是蛮不讲理形象已经深入小市民
心中的保安局局长叶刘淑仪，对法轮功的「敌情」完全没有研究，对中共
害怕法轮功的心态亦不了解，一直以来大安主义，到今天中央发火，就只
能跟着中央的官方说法，重复中央那些愚民的宣传，不但无以服众，根本
上不可以阻止法轮功在港的活动。

　　以为靠吓靠恶，法轮功信徒就会识做与合作，对从事政治活动的政客
可以，但只要对法轮功在大陆的活动略有认识，就知道董伯及叶局长的说
话幼稚，只会火上加油。

　　看看法轮功「起义」的历史，就知道董伯说他们是邪教是多么愚蠢的
失言，两年前就是因为一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院士何作庥写了一篇批评法
轮功，法轮功将他视作法轮公敌，一再到发表文章的杂志上门抗议，人数
愈来愈多，又升级到天津市政府请愿，不获理会之余，终发展成万人包围
中南海的事件。

　　号称以真、善、忍为修炼目标的法轮功信众，与任何宗教的信徒一样
，对涉及信奉目标的污蔑之时，一点忍耐的能力也没有。

　　说法轮功是邪教，也是一种无知，董伯伯难道有意挑起信众的情绪？
自始法轮功都自称不是宗教，也不是气功，而是一种修炼，是高於佛教的
佛法，以宇宙最高特性的真、善、忍，为修炼的原理与指导。

　　好戏只是刚刚开始

　　宗教有组织，有制度、有寺庙、有教义，这些法轮功都没有，有的只
是李洪志所著修炼方法的书籍。这也是笔者上星期文章已经判定取消社团
注册是多余与徒劳之故。

　　法轮功没有管理制度，没有专职工作人员，没有组织章程，学员登记
这些形式的东西。想学法轮功的心性修炼，就看「转法轮」自修，想炼动
作，就到炼功点，有辅导员与旧学员义务教授，就是这个样子，所有正教
或邪教的形态，法轮功都欠奉。

　　这样极为松散的组织，行动时极为团结一致，这才是中共感到极为危
险的地方。

　　董伯所领导的特区政府及本地左派应声虫，却连基本的「敌情」常识
也没有，就夸夸其谈说要如何对付，不准其成为反华基地云云，笔者看好
戏只是开始而已。

　　罗海星：镇压法轮功三部曲

　　北京中央电视台上周，播放了五名被当局指称来自河南省的法轮功信
众，在天安门广场自焚的新闻纪录片断，指摘法轮功在香港的活动，近期
愈来愈趋活跃。

　　等待时机采取行动

　　片断播出的第二天，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委中香港委员曾宪梓，在香
港向记者表示，认为法轮功在香港的活动愈来愈政治化，并把茅头直指中
央政府，已经不是一般的团体，成为一股在外国势力支持下的政治力量。
因此，他要向人大提请注销法轮功在香港的社会团体的合法注册。

　　与此同时，特区政府保安局局长叶刘淑仪，也向传媒表示，由於法轮
功在港活动高调，活动针对中央政府，虽然目前并没有证据，显示该组织
在港活动已经超越本港法律的规限，但当局将密切注意法轮功的动向，如
有非法行为，必会采取行动云云。事隔一天，叶又表示，接到本港市民有
关法轮功信徒活动对市民造成滋扰的投诉，不过她并没有说明有多少市民
作出投诉。

　　由代表中国官方的中央电视台，播出法轮功在北京活动的片断，到香
港人大常委的公开指摘，香港保安的最高负责人表示，对法轮功在港活动
的密切注视，接获市民受到滋扰的投诉，这四项关联的做法，都显示中央
政府对法轮功在港的活动，到了不能容忍的临界。

　　德国会纵火案重演

　　据以往的经验，曾宪梓和港府保安局的表态，都是为了下一步限制行
动制造舆论，至於何时会采取行动，行动的规模及程度，相信中央政府早
有部署，只是等适当时机而已。

　　中央电视台播放法轮功信徒的自焚片断，强调法轮功是货真价实的邪
教，曾宪梓代表「广大」的香港人民，向中央提请干预法轮功在港的活动
的要求，以免让香港沦为邪教反对中央政府的基地；配合为民请命的则是
港府保安部门提供的法轮功的非法行为，所谓市民投诉只不过是一个开端
，最後可以成为法轮功在港活动干扰香港社会的正常秩序。曾宪梓还义正
词严地指出法轮功与外国势力的勾结，根据基本法第二十三条，界定为危
害国家安全。

　　不过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紧凑，令人们记起二次大战前夕，德国纳粹为
了对付德国共产党，无中生有地制造国会纵火案，并以此为由宣布德共为
非法组织，继而在全国大规模对德国共产党人及反对纳粹的进步人士进行
迫害。谁能担保这一历史不会在香港重演！(苹果日报)

～～～～～～～～～～～～～～～～～～～～～～～～～～～～～～～～
四十年前「反革命」错案今日在云南获得平反

　　居住在云南的李天祜，在四十年前，只因为在写给别人的信中，有过
一些反中共的言论，就遭中共法院以「反革命」判处二十年的徒刑。迟至
四十年後，李天祜才得到平反，但他已经是六十四岁的老人了。

    新华社十一日报导，刑满出狱後的李天祜，一直奔走申诉，去年终於
在云南中共高级人民法院成功提起再审，并且得到无罪判决。

    无罪判决的通知书上，写明李天祜只是「言论错误」，并未构成「反
革命罪」，於是依法撤消原判，宣告李天祜无罪。

～～～～～～～～～～～～～～～～～～～～～～～～～～～～～～～～
黑龙江省国际投资公司的19个亿哪里去了？

　　郭建新

　　黑龙江省国际投资公司的19亿元人民币，在原黑龙江省原省委组织部
部长，现国际投资公司黑龙江分公司董事长王海彦的"苦心经营下"历时七
年，分文皆无。可谓是天下奇闻。

　　1999年春天，朱熔基得此案后批示，责成中纪委严查、严办，时任黑
龙江省长的田凤山知道，国投黑分公司一案一经查实。原原黑龙江省委书
记孙维本和书记王海彦就会把腐败昭示于天下，于是田凤山东奔西走，在
99年的两会期间说通新任省委书记不久的徐友芳一同找尉建行谈话，将国
投一案移至黑龙江省纪检委办案。后又将作风正派的原省纪委书记李清林
挤出黑龙江省调往河南。把王海彦任命成黑龙江省委三讲领导小组组长，
才开展了专案调查国投一案，尽管如此，专案组的办案人员还是查出了王
海彦许多问题：

　　A、王海彦在93年--95年先后拨款四个亿给黑龙江私营集团老大张宏伟
用于收购锦州港，事后至今一分未还。田凤山虽然对出身农民的张宏伟颇
有看法，但是张宏伟十几年来与胡锦涛、李鹏、曾庆红私交甚好，又是上
市公司。故田凤山也未对张宏伟追要该款。

　　B、大庆联谊股份公司，大庆联谊本是空壳公司，为何能在几个月集资
几个亿，国投的钱拿出不少，因联谊老板被杀后，拿出的几千万，又是以
王海彦的亲友个人名义挪出的。大庆联谊公司老板被杀，自是国投的资金
血本无归，或是归入王海彦个人腰包。

　　C、专案组在去深圳调查时查出，王海彦在深圳找小姐，一个不过瘾得
找两个。年近65岁的王海彦，由于体力不支被两小姐当时累的昏死在卫生
间内，若不是小姐报警及时王海彦必死在花前淫乱之下无疑。就是这么一
个昏庸无能之辈挥霍了黑龙江人民的血汗钱，又钻进了省委三讲办当起了
小组长，真不知有多少腐败分子在他领导的三讲庇护下会逃过自检这一关
，要不老百姓说："腐败分子忙三讲，农民忙上访，工人忙下岗。"该民谣
多么生动，多么逼真呀！(2000-12-26)

～～～～～～～～～～～～～～～～～～～～～～～～～～～～～～～～
制度性行贿————中国式腐败论之六

　　刘晓波

　　中共政权的暴力和谎言是制度性的，行贿也是制度性的，现在的腐败
之所以成为一种利益再分配的体制性安排，是由一党独裁的本性决定的。
一个不允许任何人与之分享政治权力的执政党，在骨子里是不相信不尊重
任何人的，它要把一切权力和所有资源完全据为己有才能放心。它的分配
原则不是建立在权利平等和自由竞争之上的，而是建立在等级特权之上的
，其核心原则是必须有利于其绝对权力的维持和巩固。它要求无条件的效
忠，却进行条件苛刻的赏罚，稍不合意就可能导致一个人从财产、社会地
位到人身自由乃至生命的全部丧失。

　　而它进行利益收买的最大王牌就是垄断的权力。行贿的权力和收回贿
赂的权力必须牢牢掌控在它的手中，恩赐和惩罚全视对其独裁权力的利弊
而取舍。在阶级斗争如火如荼的年代，政治身份收买最见成效，因为有了
中共认同的政治身份，也就相应地拥有了与之相配的其他利益。在人们普
遍厌恶斗争哲学的年代，物质利益收买成就斐然。

　　中共在1949年执政后，不到十年就强行占有了社会的所有资源，可谓
肆无忌惮。然后就是大肆行贿——按照其绝对权力的政治需要进行恩赐性
分配，收买民众和精英的忠诚、支持。为了新生政权的巩固，中共当时的
出手显得很大方，对大众，用土地收买农民，用铁饭碗和全包的福利待遇
以及虚幻的主人地位收买城市职工；对各类精英则许以高官厚禄，给党内
精英以全方位的特权以及优厚待遇，给党外精英以帝王的诤友、象征性名
誉地位和特权式的福利，政协和人大已经成为专职的收买机构。国家副主
席、政务院副总理、政府部长、文化机构和大学的负责人、大报和重要刊
物的主编等要职都可以拿出来，但是民主人士很快知道了这种安排仅仅是
临时收买，他们只是为中共做门面。而后才有1957年借大鸣大放来宣泄对
中共的不满。反右大清洗，毛泽东为了达到深入骨髓的恐怖统治，公开声
称他玩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从此，识时务的社会名流只能安于被恩
赐的地位，在人大和政协里做做花瓶。现在，这种收买已经扩大到比较成
功私营业主，美国《福布斯》杂志评出的大陆富豪五十名中，就有十二人
为全国人大代表。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六四大屠杀之后，丧失了意识形态合法性的中
共，修补政权合法性只能靠利益收买，即向被统治者许以一定的让步和好
处，来换取被统治者放弃对中共执政后的累累罪恶的彻底追究。这样，中
共执政集团事实上已经将其合法性来源置于公开的政府性行贿机制上。八
十年代民间对政权合法性的追问，在邓小平南巡之后，恐怖政治的威胁和
利益收买的诱惑之下，实际上已经被终止。经济高速增长和生活水平的提
高，使民众接受了这一秩序。而放纵腐败，成为权贵们效忠政权的基础。
这种行贿也在对外开放中大有作为，用商业利益换取外国政府在政治上的
让步，谁不给中共政权找麻烦进而有利于其统治，谁就能以极低的成本进
入大陆的巨大市场，拿到回报率极高的大宗订单。

　　这种政府性行贿制度没有任何社会公正可言，所有的分配在根本上都
是由垄断权力来完成的，而接受者却没有任何置疑这种分配的应得权利。
虽然利益收买可以暂时让人们在“奔小康”的疯狂忘记专制罪恶。但是，
一个政权不能长期依靠策略性、政绩性的权宜之计来维持，它合法性早晚
要面对道义上是否正当的彻底追问。 (2001年2月7日于北京家中)

～～～～～～～～～～～～～～～～～～～～～～～～～～～～～～～～
县市机构改革是中共政改的风向气球吗？

　　石沙

　　蛇年春节过後，中共即召开了全国县市机构改革会议，朱熔基、胡锦
涛和曾庆红都出席了会议。县市机构改革，是中共行政改革的第三步，第
一步是国务院精简，第二步是省级机构。前两步，朱熔基说已经完成，现
在是进行第三步，完成整个改革的最好时机。

　　政治局不敢实施财产报告

　　笔者在几个月前就提出：中共高层争打「政改牌」的问题，现已逐渐
引起舆论之关注。朱熔基、胡锦涛和曾庆红对县市机构改革的重视，绝非
偶然。对朱熔基来说，完成行政精简就是完成他就任国务院总理之初立下
的军令状。另外，现时他更希望此举可成为他反腐败重要「一鞭」。

　　胡锦涛和曾庆红都不管具体的经济工作，要衡量政绩不可避免要看「
政改」。在他们看来，精简机构就是政治体制改革的一步。

　　据悉，胡曾两人都强调反腐败要从政治体制上下功夫。在今年，中共
将实行「领导干部家庭财产报告制度」，首先从省部级现职领导实行。为
什么不从政治局做起？北京人说，目前政治局里本人问题不大，但他们的
子女就难说，不用说李鹏和江泽民从商的子女，就算朱熔基再清廉，其子
女也有难言之处，况且他们不想所有私隐曝光。但是，胡锦涛和曾庆红就
不一样，他们要搞「阳光」制度，就预备好带头。不排除两人率先公开财
产，以捞「政治资本」。

　　另外，胡曾领导的体制改革小组还准备从今年起推行三项制度改革：

　　一、收紧行政审批权，改革行政审批制度，使官员的行政权力缩小和
受到制约和监管。二、推进财政制度改革，强化资金管理。在今年起先在
中共和省一级部分试行部门预算，将部门所有收支纳入财政预算管理，严
禁设立帐外帐，取消「小金库」。

　　落实反腐败亟需民主监督

　　三、推进人事制度改革，提高民主化、透明化和竞争的程度。从今年
起，党政领导干部选拔都要在规定范围内进行民主推荐，多数人反对的不
能任用，厅以上干部要实行任前公示制度。

　　对胡曾推行的这些改革，虽然主要矛头是针对反腐败，但已属政治改
革范畴，超过了朱熔基的机构精简。但是，非常清楚的是，这仍属中共体
制内改革范畴。北京许多学者都公开表示，中共要有效反腐败，最有力的
武器是民主监督，要允许中共体制外的力量监督中共、制约中共的权力；
而这种民主监督的实行，必然要取消「一党专政」；一旦允许这种民主监
督，实行过程中也必然导致「多党制」。

　　但是，中共至今死守「一党制」这个关口，胡曾也绝无冲击「一党制
」的意思。无疑，紧跟随邓小平、江泽民的胡曾这样做，一点也不会令人
奇怪，然而值得留意的是，中共党外的政治改革派也都以「体制内改革」
的面目出现。

　　王力雄是「党祸」一书的作者，不久前他在「中国社会科学季刊」发
表了「以逐层递选实现中国的平顺转型」。

　　王力雄提出了「逐层递选制」的概念：由逐层递选构成社会的公权力
，其各级当权者由其直接下级选举产生。按他的设想，在农村，村民选举
各自的村民组长，村民组长们选举本村的村委会主任，村委会主任们一起
选举乡长。以此类推，乡长们一起选县长，县长们选出地区市市长。在城
市，也是逐级选出当权者。最後，乡村和城市的同级市长一起选省长，全
国的省长再一起选国家元首。

　　逐层递选过渡专制到民主

　　王力雄认为，这种逐层递选制，是从目前的专制社会过渡到民主社会
的最平稳的方法。他说，历史上民主与专制已被置於固定的敌对格局，形
成你死我活的关系，因为专制权力不能容忍敌人胜利自己毁灭的结局，期
望专制者自觉进行民主改革的可能性就变得非常小。但是，逐层递选制跳
出了专制与民主敌对的格局，因此得到的容忍性相对会大，以逐层选举的
权力在旧体制内部生长，并不与旧权力对抗，反而自觉配合既有秩序，得
到专制权力默认的可能性就大。而且，这一过程始终是和平的，不需要推
翻旧权力体系，只是将其「和平地架空」，因而转型也是和平的，顺畅的
。

　　目前，中共已经开始民主选村委会主任，然乡以上还是中共任命。不
过，这种民主选举有向上推进之趋势。王力雄的构想应该说来自中共。

　　很明显，他不想通过以「多党政治」的途径来结束「一党专政」，就
是不要求中共开放党禁，然後在野党壮大，再取得执政地位这种「台湾模
式」来推行民主。对於「台湾模式」，中共的理论家就说过：「开放党禁
，自己放出和培养自己的掘墓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所以，王力雄的构想可以在中共的刊物发表，相信也有某些元素为中
共吸收，在基层政权中推行。但是，到了高层权力就难办，因为他的模式
未解决中共党权与政权的关系问题，而且其最後要「和平架空」中共，恐
怕在胡锦涛、曾庆红这一代还行不通。

　　学者献策改革是条不归路

　　在大陆目前众多的体制内改革声音中，任石寐先生建立「政治特区」
的倡议，也引人注意。他认为，大陆面临政治改革严重滞後经济改革的危
机，要释放这种危机的最好办法是，仿照香港模式在海南或东北设立「政
治特区」，以此实现中国政治改革的「软著陆」。

　　他的文章没有具体提出在「政治特区」试什么，例如是全民选省长，
还是可以全民监督省长；只是要求按照邓小平「大胆地试」的思想去试行
政治改革。总的来说，就是呼吁在中共体制内加快政改步伐。

　　北京大学教授徐湘林在「以政治稳定为基础的中国渐进政治改革」一
文中，全面论述了中共渐进改革的基础、条件、经验和今後的趋势，认为
大陆继续渐进改革要成功，须以有利中共领导地位为条件。

　　无疑，在中共管制新闻和学术的条件下，有危及中共地位的言论都难
以发表。但也曾看到，鼓吹「体制内改革」带有浓厚的策略意味。如同市
场经济改革一旦启动就无法逆转一样，北京的改革派相信政治民主改革一
旦启动亦是一条不归路。他们相信，目前最重要的是，政治启动，不必介
怀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事实，赵紫阳和他的智囊也还是体制内的改革派
。现时，北京已有人说今年是「政改年」，发展动向值得关注。

～～～～～～～～～～～～～～～～～～～～～～～～～～～～～～～～
世界日报社论：干部制度改革是中共政改突破口？

　　进入新的一年，不论是中国社会上，还是中共党内，都对更深入地反
腐败有强烈的关注，同时也对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发出强烈的呼声。在这种
社会上和中共党内的强烈的呼声和关注下，中共领导层也认识到政改不行
，腐败难除，将有重大隐患以至生存危机，是故当局提出要「从源头根治
腐败」。而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正是根治腐败的突破口，也是未来展开
政治体制改革的突破口。

　　中国的省级机构改革，除个别地方推迟外，已基本完成，日前中共中
央和国务院召开会议，部署展开市县乡级机构改革。无论是三年前展开的
国务院机构改革、一年半前展开的省级机构，还是正要展开市乡级机构改
革，都是以精简机构、政企分开、转变职能、理顺关系为主要目标，这些
改革内容，其实也正是政治体制改革的一部份，但作为政制体改革核心内
容之一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虽然要求配合机构改革，但进展并不明显。

　　最近中共领导层对十个省区、八个国务院部门的官员进行了局部人事
调整，这一调整受到广泛的关注，但大部份各有因由，如福建盛辽宁省和
司法部都是因官员腐败案导致人事突变，另外一些省部级官员则是因有年
龄到限退休而换人。所以这一波省部级官员的调整，只部份与中共十六大
的人事布局相关，与人事体制改革也无直接关连。

　　据悉，中共在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上，今年开始准备提高干部人事工
作的民主、公开、竞争的程度，任用党政领导干部，要民主推荐、民意测
验；对地市级党政干部的任用，要同级中共党委全体会议无记名投票；地
厅级领导干部实行任前公示、公开选拔和竞争上岗制度。这三方面的措施
，是在去年试行的基础上，全面推开。配合中共十六大的人事准备，当局
正在组织班子研拟新的方案，包括对省部级官员实行聘任制，在中共十六
大的选举上考虑实施新的连署提名方式、实施新的投票式包括扩大差额比
例和层级。

　　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一直是中共的老大难问题，也是中共政治体制改
革的核心问题。胡耀邦和赵紫阳打算推行政治体制改革，在中共十三大即
推行了差额选举制等改革方案，但这种自上而下的政改，最後触礁。江泽
民主政以来，政改步伐放缓，在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的情势下，吏治腐败
加剧，黑金政治也开始出现，民众与官府间不仅谈不上亲和力，更有官民
对立的领导合法性危机，逼迫当局不得不再举政改旗帜，并实行自下而上
的小步推进方式。目前中国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不是改不改的问题，而是
如何改的问题，是自下而上的渐进方式能否奏效的问题。

　　在腐败滋生并已渗透到中共党和国家领导层的情况下，干部人事制度
不作上下一体全面改革，显然既不能赢取民众支持，也不能解决源头问题
。我们认为，在中共十六大进入关键筹备期，在经济发展已「倒逼」政治
体制改革走出瓶颈之际，在民心仇腐思改的情势下，全面制订符合民主潮
流、顺应民心民意、体现公开公平公正原则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方案，将
之作为推开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一步，是在新世纪摆脱专制阴影和内乱噩
梦的明智之举，有迫切的现实诉求及深远的历史意义。

～～～～～～～～～～～～～～～～～～～～～～～～～～～～～～～～
透视中南海：江泽民选择哪种方式抽身政坛？

　　张伟国

　　中国的社会乱像和政治僵局，大都源自中南海最高层的权力斗争，而
这中间围绕的核心是江泽民的去留以及用什麽方式卸任。常言道天下没有
不散的宴席。八九年借六四事件中共老人发动政变上台的江泽民在中南海
的权位上已经坐了十二年了，显然已愈来愈接近离他下台的时间了。文革
之後中共誓言废除事实上的终身制，以後逐渐确立的连任不得超过两届和
政治局常委年龄不超过七十岁的惯例，江泽展曾经以此在十五大逼退了乔
石，现在似乎也该轮到江自己了。再说，从服从自然规律的角度出发，江
已经迈入年事已高的门槛无法回避年老昏庸的先天性局限，加上他又有心
脏病等多种疾病，从第一把手位置上退下来也是迟早的事，问题是在退的
过程中是自主的还是被动的，具体采用哪种方式退。

　　威望不足成毛三世

　　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春已经拉开了不同凡响的序幕，刚果强人卡比拉被
由日己的卫士刺杀、菲律宾总埃斯特拉达统涉嫌贪污腐败而被人民抗议赶
下了台，智利前独裁者皮诺切特正被国内外人权法庭追溯着任内的罪责，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任期完满，恢复平民生活。这些政治家的归宿．给江泽
民采用何种方式结束任期提供了一个参照系数。

　　一般来讲，江泽民退出政治舞台不外这麽几种方式:死在任内——死乞
白赖地占看第一把手的茅坑，不顾党内外、国内外的各种民意和呼声，以
发扬中共的光荣革命传统「轻伤不下火线」，「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名
义，为了维护第一家族的既得利益，并为心腹曾庆红和儿子江绵恒接班「
卡位」，或者退而求其次，以「我欲乘风归去」，表面上辞去第一把手的
职位，实际上却仿效邓小平占据中央军委主席的权力要津——重帘听政，
作为千夫所指的太上皇，死在任内当然可以享受情极哀荣的「国葬」。

　　虽然江泽民以毛三世自，但他已经无法像毛泽东那样死在任内，就是
他的接班人也早由邓小平隔代指定好了。那就只剩下两种死在任内的结局
了，或者是心脏病发作而死就像当年袁世凯暴毙，似乎也可以用「鞠躬尽
瘁」来自慰了，或者像最近死在任内的刚果总统卡比拉，他是被自己的卫
士刺杀的。中国大陆现在职业杀手的行业正在兴起，市长雇杀手杀市委书
记政治暗杀的案件时有所闻。尽管中南海保安严密，但如果那一天早上起
来我们听到新闻报道说江泽展死於保镖的乱枪之下「光荣殉职」，一点也
用不着惊奇。江泽民再怎麽恋栈，也无法抗拒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一味
占著茅坑不拉屎，并不能回避自然规律，倒是拱手让出了下台的自主权
，并把自己那条老命也搭进去了。

　　第二种是被迫下台并遭到审判，就像因为贪污丑闻最近被人民赶下台
的菲律宾总埃斯特拉达那样等待他的结局是司法调查和审判；智利前军事
独裁者皮诺切特虽然已经下台多年，却还是逃不掉国内外法律正义的追究
；这在亚洲南韩完成民主转型之後，也审判过前任总统全斗焕和卢泰愚；
就是在北京，文革之後不也有过对四人帮和林彪集团的特别审判吗？江泽
民是在一片反腐败声中上台的，江执政的十二年中，整个中共统治集团俨
然成了无官不贪的腐败联盟，就是江泽民本人搞个人迷信、镇压法轮功大
规模践踏人权与俄国签订丧权辱国的边界协议；给儿子强占中国科学院副
院长的高位，并让其子公开勾结外商牟取暴利、插手两岸关系的核心政治
机密……如果要清算江泽民的罪状要找一箩筐是不难的。

　　应把握最後的机会

　　八九年声势浩大的天安门民主运动虽然被机枪和坦克镇压下去了，但
是火种并没有熄灭，最近《天安门文件》披露，海内外再次露出星火燎原
的端倪，龙年除夕天安门广场发生的集体自焚在某种意义上更是开启了「
官逼民反」的通道。对於不愿意按照既定游戏规则卸任的江泽展，也有两
种被逼下台的方式，一种是重演八九年的天安门民主运动或这次菲律宾人
民的大规模抗议示威；另一种是采取一种较小规模的政变，只要把江泽民
软禁起来，去除完成新旧权力更迭的障碍。前一种形式的社会成本比较高
，北京政权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从「六四」镇压中恢复元气，俊一
种方式虽然采用的是非常手段，对在八九年政变中上台的江泽民也是一种
报应，相对来讲社会成本此较低一些。然而，这对江泽展的结果是大同小
异——都是被动的失去权力。

　　第三种是美国总统克林顿式的离任，不但保持了体面和尊严也遵循和
进一步强化了国家的宪政民主体制。其实，更早些时候俄国总统耶尔津向
普京完成权力交接的情形，基本上也可以归到这一类中。在这一类权力转
移，基本上是按照法律程序进行的，不但作为前任当权者继续掌握有法律
规范的「主动权」，而且外界对整个进程及其结局也是可以预期的。这不
仅对於一个国家的稳定发展是一种良性的政治机制，就是对於垂暮老矣的
江泽民应该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了。不过，要确保权力更替能够像美国这样
和平转移，现今中国大陆并没有一种现成的机制。所以，江泽民如果想要
避免卡比拉和埃斯特拉达那样的下场，期盼掌控主动权到最後以赢得克林
顿或者耶尔津那样的结局，那就要切实的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尽早使得中
共的最高权力更迭按照展主法治的轨道运行。主动权似乎还在江泽民自己
手中。(原载香港《信报》)

～～～～～～～～～～～～～～～～～～～～～～～～～～～～～～～～
读卖新闻：中共新购苏恺已交货八架

　　日本读卖新闻十一日发自北京的报导说，中共从俄罗斯购入的最新锐
战斗轰炸机苏恺卅，已经配属於中国国内基地，并开始了飞行训练。

　　读卖新闻引述了《解放军报》的报导说，中共最新导入的「具有远距
离对空、对地攻击能力的最新锐战机」，已经在上个月中旬成功的完成试
验飞行。

　　读卖说，中共向俄罗斯购入的苏恺卅战机，一共有八架最近交给中共
，并配置到负责台湾海峡的南京军区管辖下的安徽省空军基地。

　　读卖说，未来中共的苏恺卅将增强到卅八架左右。

　　读卖指出，苏恺卅具有优秀的空战能力，比以掌握制空权为主的苏恺
廿七，还更能落实执行对地与对舰的攻击能力。

　　读卖说，中共导入苏恺卅，主要是以台湾海峡为因应对象，一旦台海
发生战争，中共在进行「高科技地域战」时，苏恺卅是一项有力的攻击武
器。 

US computer giant negotiating with Red Chinese to sell laptops for PLA
http://www.taipeitimes.com/news/2001/02/09/story/0000072925

～～～～～～～～～～～～～～～～～～～～～～～～～～～～～～～～
戴国(火军)和小林善纪：定位台湾主体性的两种思维

　　联合报社论

　　一位台湾史学家，一位日本漫画家，「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戴国　和小林善纪这两人，在什么题目上引起共同讨论？

　　「台湾论」漫画的作者小林善纪说，他知道对他的漫画批判最力的是
戴国　。已经无法再挺身阐释自己立场的戴国　教授，则是日前台北一场
座谈会中受到怀念的缺席人物。这场讨论小林的「台湾论」的座谈会，最
初由戴国　倡议，最後却在学生故旧向他告别的追思仪式的同一天举行；
出席学者延续戴教授的观点，批评小林错误地诠释历史。

　　从表面上看，「台湾论」或可视为戴国　和小林善纪的「交会点」；
一位史学家对一位漫画家的作品提出批评。但这样说，未免小看了这个议
题。「台湾论」是一本以台湾为主题的日本漫画，出版後广受日、台两地
注意，目前也有了中文版本。对台湾民众来说，值得注意的也许不是一本
日本漫画所反映的此间哈日或仇日情结，问题远比这个严肃得多。小林自
称希望提醒注意「台湾人认同」的问题，而这几乎可说是戴国　教授穷毕
生之力关怀探讨的主题。我们今天与其说是关心一个日本人的「台湾论」
，不如说应深思台湾人民自己的「台湾论」。

　　日本漫画「台湾论」，用作者小林自己的话来说，是在描写「日本对
台湾殖民统治的妥当性」，以及他在台湾所发现到的「在日本已中断的历
史的延续性」。其论述的事实基础及诠释角度褊狭有误，连一些日本学者
也提出纠正；不过，从日本人的本位角度来说，小林的观点又几乎是不足
为奇的。他在辩护其观点时，屡屡强调的是日本利益。他说要唤起日本年
轻一代了解，几乎断绝了的日本传统在台湾可以找到；又说「站在日本国
利益」的观点，日本应该把台湾当作王牌来打；并坦承他听信旅日台独人
士的亲日言论，强调「只要这些人是亲日、爱日本，即使背後有战略阴谋
，听他们的话有何不可」？小林善纪的日本利益至上论，对台湾所赞不绝
口者，无非是因观察到台湾社会片面的亲日情结把台湾视为日本的文化附
庸。

　　台湾民众听日本人强调「日本对台湾殖民统治的妥当性」，也许义愤
填膺，也许啼笑皆非。讨回历史真相当然是重要的；戴国　在旅居日本多
年的学术生涯中，多次挺身而出驳斥日本人对侵华和殖民台湾的事实扭曲
。然而，更重要的还有一点：小林这种出於维护日本利益的观点，於我们
自身相关的台湾利益会产生何种影响？对我们急欲建立的「台湾人认同」
有何关联？这也是戴国　教授最终所关怀的台湾主体性定位的问题。

　　戴国　研究台湾近代史，对於「日本帝国主义留下的正负两面之遗产
」，愿意以较为持平的态度面对。他描绘台湾人民受到长时期殖民经验而
在「自我认同」课题上产生的压抑和迷惑，也非常惋惜日本的殖民统治把
台湾住民与大陆割断的历史悲剧。从其中衍伸出的「台湾结」和「中国结
」的纠结，成为建立「台湾人认同」的必须面对的一个因素。但是，当戴
国　观察到某些人把台独运动的原点指向二二八事件和省籍矛盾，他则提
出了「这是不符合史实的」之纠正。戴国　指出，台湾光复不久，「少部
分与日本治台当局具有密切关系的台籍人士，或者深受日本皇民化教育影
响的一小撮中上层台湾士绅及其子弟」，在当时出於「保护自己的安全和
既得权益」的目的，而怀有台独思想。从这个角度出发，戴国　虽然致力
鼓吹台湾民众应建立「自我认同」，但对於台独人士打著「本土认同」的
招牌而依附日本势力的心态，一直批评不遗余力。他最终与前总统李登辉
在理念上分道扬镳，即出於个人这种信念坚持；对小林善纪的「台湾论」
急欲揭穿其背後心态和战略手段，亦出於这种对历史事实的洞察。

　　戴国　著有「台湾史探微」、「爱憎二二八」、「台湾结与中国结」
及许多其他中、日文学术作品，曾经因戮力研究台湾史而名列政府黑名单
，旅居日本多年，在李登辉执政後期应邀返台出任总统府国安会谘询委员
，终因理念不合而辞职。这一段过程，凸显的不只是道德勇气，更重要的
是学术坚持。个人的道德判断或价值观或各有追求，但学术研究和历史真
相则不可扭曲，此乃戴国　所坚持者。

　　小林善纪欲反驳戴国　对他的批评，诬指戴国　等学者「在台湾民主
化之後，连在日本的发言权都失去了」，而为亲日派的台独人士所取代。
这句话除了与事实不符，也凸显小林所代表的日本利益至上的「台湾论」
与亲日派台独理论之间的密合关联。小林善纪的「台湾论」，对台独主张
者表现「对霸权主义的中国充满反抗傲骨」和成为日本文化附庸此二现象
同样赞不绝口；但戴国　站在「台湾自我认同」的主轴上批判小林的重点
，不正为表达出身为台湾人对日本霸权主义的反抗傲骨吗？戴国　和小林
善纪指出了台湾认同问题的两种思维，其中真正能反映台湾主体定位的「
台湾论」是什么，难道还有怀疑的余地？ 

～～～～～～～～～～～～～～～～～～～～～～～～～～～～～～～～
我读《铁屋中的绿树》

    侯  杰

    一个青年被剥夺了自由，一个资本家家庭被剥夺了财产，一个老知识
分子被剥夺了生命，这就是《铁屋中的绿树》给我们讲述的中国人权。
    2000年初，我同北京的永海兄商量编辑一个关于异见人士生存状况的
小册子，计划在北京的异见人士中征集稿件。
    2000年的秋，北京知名异见人、民主墙时期《四五论坛》成员杨靖交
给我这篇名为《铁屋中的绿树》的文章，并请我代为修改、润色。
    此文作者马淑季女士是杨靖的夫人，也是《四五论坛》成员之一。
    真没想到，我草草浏览一遍，即被此文深深地吸引住了。文中那女性
特有的细腻和情感，那以白描的笔触娓娓道来的故事，那近乎滴血的往事
回忆引起我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的思考。
    此文从杨靖被捕切入，写了一个临产的妻子、一个孤独的母亲生子、
育子的艰难过程，也写了一个普通的青年为了追求为人的起码权利而抛妻
别子牢中苦渡的凄惨故事。
    尤为难能可贵的是马淑季女士还写出了中国人权问题的历史感。她追
溯了自己家庭的人权际遇和个人对人权认识的发展脉络，讲述了一个自食
其力的资本家，在革命的洪流下，个人资产被剥夺甚至是主动“奉献”的
故事。她还讲述了一个老知识分子不堪革命的摧残，自行了断自己生命的
故事。
    这是怎样的人权？
    从杨靖的为了人权而坐牢，到一个资本家的个人财产被剥夺，到一个
知识分子自行了断生命，她为我们展示了“新中国”中国人的人权概貌。
    不可否认的是，马淑季女士笔下的故事多已成为过去，但是，这段历
史并没有被真正的清算过，而且，造成这些悲惨的人权记录的“共产主义
运动”并没有彻底的完结，只要“共产主义运动”继续存在，剥夺个人财
产、剥夺人权、甚至剥夺人的生命的故事就还会继续发生。
    “共产主义运动”的第二代掌门、教父之一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
味着背叛！”
    今天的“共产主义运动”传人和新掌门人，决不应该忘记过去的一切
！每一个经历过和没经历过那个剥夺人权、剥夺个人财产和剥夺人的生命
的历史时期的中国人，甚至整个人类都不应该忘记！
    记住过去，为的是避免悲剧的再现！(2000年2月10日于病中)

～～～～～～～～～～～～～～～～～～～～～～～～～～～～～～～～
铁屋中的绿树

   马淑季（北京）

                 一   孤独的产妇

    1981年4月，新春的温暖给我们新建立的小家庭带来了无限的喜悦和希
望。我腹中的胎儿不停地躁动着，告诉我们那即将出世的他将会给我们的
生活增添更大的快乐。
    9日清晨，我在母亲家等着杨靖接我去医院做产前检查。我沉浸在幸福
的遐想中。老母心疼地说：“你看你的脚肿的，7个月肚子可够大的，杨靖
来告诉他以后天天下班来陪你走走遛遛，你年龄大又生头胎，这可是大事
。”
    正说着，突然门外走进三个人，自称是公安局的，让我母亲回避。母
亲走出后，他们对我说：“今天凌晨两点，杨靖被拘留了。”
    “什么？”我惊呆了，心突突地跳，头嗡地大了，趔趄着倚在桌边，
抬头盯着一个年约四十七八岁却有着一副小白脸的男人，问：“为什么拘
留杨靖，他出了什么事？”
    “你不用为什么，问题还在调查之中。”
    “既然问题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可以拘留人呢？”我愤愤地问。
    小白脸毫不在意，狡猾地咧咧嘴反问道：“你能不知道吗？你说说昨
天晚上你去哪儿了？看见谁了？杨靖给你什么了？”
    似乎为了提醒我，小白脸又说：“付申奇、何求都已经被拘留了，情
况我们知道得很清楚。”这无疑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并给我施加压力。
    我禁闭嘴唇，咬牙思忖着，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我心里当然很清
楚，他指的是什么，对，就是在昨晚，我的确在场，但那不过是朋友间的
正常交流讨论，如果这也算是违法行为而被拘留，那执法人员的执法依据
是什么，中国人还有多少交友的自由。
    昨晚的情况是这样的，晚上七点钟，我按约来到民族宫前，杨靖、付
申奇、何求及一个自称姓苏的中年人已在场，初次见到付、何二人，我很
高兴，而对姓苏的人明显表示出反感。这人我曾见过两次，五十来岁，黝
黑体壮，讲话爱夸大其词，前后矛盾，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我总感到他
的身份有来头。他自称是东长安街体育场的，认识不久后，杨靖曾去体育
场打听他，却被告知：并无此人。
    今天他怎么来了？我心中不免犯嘀咕。
    他们一排坐在栅栏下的石阶上，我因身孕太大，就站在一旁。
    4月的北京，依然春寒阵阵，街道上弥漫着尘沙，路上行人稀少，民族
宫前宽阔的广场空荡荡的。这时，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女令我起了疑心。
    就在杨靖坐下没几分钟，这一男一女也坐在了紧邻的石阶上，男人倚
坐在铁栏间的粗墩上，可谓近在咫尺。
    不说他们的一对男女，是因为他们太不象恋人或夫妻了。他们三十几
岁，正襟危坐，沉默不语，直到我们走，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男人手托
双腮，毫无表情，女人双臂交叉，眼光不时往这边瞟来瞟去。
    我奇怪，偌大广场，为何偏偏坐在这里？
    杨靖他们始终没有留意身边不正常的情况，兀自热烈交谈着各地民运
工作的近况。我把自己的观察告诉他们。他们便站起来，边走边谈，我们
走出十多米时，那对男女也走开了。
    杨靖和我同付申奇、何求分手后，就到西单路口冷饮店用餐，临走时
杨靖给我一份手稿，这是他们讨论后起草的一份《致全国人大常委会的信
》，主要内容是这样的：
    1、现行的各级选举制度不民族，不合理，要求切实实行自下而上的民
主制度。
    2、言论自由是民族制度的基石，只有真正实现言论自由才可达到如实
表现各阶层人员意愿。
    杨靖让我连夜复写六份，次日上午交给他。他还安排好，上午他陪我
去医院做孕期体检，下午他们一起去人大常委会递交请愿信。
    这时，小白脸开始向我要杨靖要我复写的材料。我心里有些暗暗着急
，因为装材料的尼龙包里还装有另一份材料，那是刘青的弟弟刘念春让我
复写的稿件，即刘青在陕西监狱里写的《沮丧的回忆》文章中的第六部分
，两份材料在一个包内，我怎么办呢？今天来的几个人显然不知道此事，
决不能让他们发现，一定要保住这份材料。
    当时我们在屋里谈话，尼龙包在外边，我说：“请你等一下，我找找
去。”
    我走到外屋，这翻翻，那翻翻，动作很慢，拿起包的时候，一手伸进
去，捏住了刘青的稿件，向门口快走两步，借着外屋隔扇的遮掩，迅速抽
出稿件，塞进我弟弟被子下边，我摒住呼吸看看确实放好了，才进屋将材
料交给公安。
    他们临走前，我说：“以我的了解，我不相信杨靖会犯法，你们在调
查，我也会去调查，怎么和你们联系？”
    他说让我等通知，还不让我与任何人联系。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1981年4月9日这天，就在这同一时间全国各地民
刊组织负责人几乎都被抓，北京徐文立、杨靖，上海付申奇，广州何求，
天津刘士贤，吕洪来，山东孙丰等。
    4月10日下午，小白脸等二人又来我家，对我讲了四点要求：
    1、杨靖被拘之事不要向任何人讲；
    2、你不要有活动；
    3、你也是有问题的，现因你怀孕不能拘留你，等过了哺乳期再说；
    4、那天，我们去你家是带着搜查证的，只是没搜，我们随时还会搜查
的。
    我气急了，不依不饶地对他嚷道：“你们凭哪条法律说我也有问题，
用不着照顾，真有问题，你们就把我也拘留起来吧，你说有什么问题？带
着搜查证却没搜，你们敢吗？回去怎么交代？满口胡言！我有行动自由，
你们规定不着。”
    气急之下，我觉得肚子里像是搅翻了锅，阵阵坠痛，满身大汗。
    他们走后，我立刻骑上车，直奔朝阳区。我想找朱锐，告诉她此事，
再让她通知别人。
    谁知我骑到工人体育场也没找到朝阳师范学校在哪里，我实在太疲惫
了，我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上班，公安局的那个小白脸就来到我单位，问我昨天下午去
哪了，后我知道自杨靖出事后，公安局一直派人长时期在单位，在街道监
视我的行踪。
    4月18日，晚上9点半，派出所通知我去一趟。
    小白脸坐在一间屋里，对我讲：“经上级审查批准，杨靖因反革命罪
被逮捕，你来签字。”
    “他没有犯法行为，我不承认他是反革命。”
    “你敢对他负责吗？”他问。
    “敢！”我斩钉截铁。
    “你签字吧！”他说。
    “事情没弄清，我不签。”
    “如果你不签，明天我们就到你们单位去找你们党支部书记，把这事
告诉他。”
    “告吧，我不签。我问你，具体的反革命罪行是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
    “可以上诉吗？”
    “可以。”
    “我要见杨靖。”
    “法律规定，审查期间，不能见，什么时候能见，会通知你。”

                  二   我认识的杨靖

    我是在1978年初秋认识杨靖的。
    他文质彬彬的气质，渊博的知识，幽默的谈吐吸引了我。是我初恋的
朋友，也是我心中的老师。我们经常约会，在西单路口的林因道上，虽没
有太多的浪漫，但也有很多的浓情蜜意。
    当西单路口公汽车站长长的围墙上有大字报出现时，我们马上就被吸
引了。人们在这里评论毛泽东的功过，揭露中共的专制统治，呼吁民主，
很多观点，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曾是一个一心听党的话，立志作个有为的青年，但那时已对以前的
政治信仰及观念发生了怀疑，对那永远空洞僵化的宣传口号由衷产生逆反
心理。在民主墙前看到人们思想空前活跃、讨论、演讲、辩论，人们的思
想空前活跃。
    12月，魏京生写的《第五个现代化》一文我非常赞同，此文后来广为
流传，瞬间民主墙成为关心中国命运的热血青年交流聚会的俱乐部。
    11月25日，美国著名专栏作家诺瓦克在墙前说：“明天我去见邓小平
，我们要谈很多问题，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问一下。”
    群众立刻提出了很多大家关注的问题。26日晚上，诺瓦克委托另一名
记者用清晰的汉语传达了邓小平的答复：“民主墙是个好东西。人民有权
利”、“毛泽东三七开，我只有对半开。”
    人群沸腾了，上千人拥挤在民主墙前，欢呼雀跃，草坪里，树枝上，
华灯的灯杆上，到处都是欢呼的人。
    然而，事实上，当时人们还没有想到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中国人民真
诚的呼声，要通过外国人的口才能与上面的人沟通？中国人自己为什么没
有这个权利？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四五论坛》、《探索》、《北京之春》、《沃
土》等民运刊物和组织开始出现了。
    在刘青、杨靖的带领下，我也参加了《四五论坛》。
    《四五论坛》刚成立时有十几人，开会、学习讨论都在徐文立家中，
老式的居民落狭窄拥挤，出刊物的纸张、油印机等摆满屋子的各个角落。
    我真佩服和感谢徐文立、贺信彤夫妇，年轻的一家三口幸福的小家庭
被我们当作活动的场所，正常的家生活秩序完全被打破了。家中的食品常
常被这群年轻人一扫而空，贺信彤大姐不厌其烦地为每一个随时到来的人
燃炊起灶。他们的献身精神，真使我感动。
    我的工作是负责刻蜡版，《四五论坛》是半月刊，编委们订好出版稿
件后，我就开始刻写。白天上班，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通常都是通宵干
，印刷人员更辛苦，落后的印刷设备，一下一下推。一次要推几百下。手
磨出了老茧，手腕上长出了腱鞘炎，没人道苦，没人喊累。
    每期《四五论坛》在民主墙前发售总是一抢而光。读者订户遍及全国
。大家称《四五论坛》是人民的喉舌，说出了人民心底的愿望。
    1979年，当局秘密审判魏京生后，刘青得到朋友送来的庭审录音，认
为此事应向外界披露。徐文立召开编委会说：杨靖说宁愿《四五论坛》遭
到查禁，也要公布此事，因为这是民刊存在的意义。我们连夜刻写印刷，
10月10日在民主墙前，一千多份庭审记录被一抢而光，就在散发期间，公
安局出动警车，对卖刊物的和买刊物的以及外国记者大打出手，抓走了几
个人。
    刘青、杨靖、朱锐等人立即去公安局，要求放人，并要承担责任。在
市公安局，刘青出面声明：魏京生案是文革后第一政治案件，社会各界必
然关注此案，《四五论坛》作为一家民办刊物，有责任披露此案，被抓的
是读者，应该放，有问题由《四五论坛》承担。
    民主运动的发展影响到全国，也引来了国际关注，一些外国记者纷纷
采访徐文立以得到想要的新闻。徐文立也开始热衷于接待外国记者而冷落
了《四五论坛》的日常工作，原每周定期开的例会及学习时间也被冲击了
，活动也减少很多。
    1981年初，风传中央要取消民刊（未见文件），徐文立借此召开了一
次会议，决定已出版了十六期的《四五论坛》停刊，停止活动，至此，《
四五论坛》不复存在。
    作为编委之一的杨靖执着地认为《四五论坛》不能停刊。因为，中国
必须建成民主与法制的国家，而言论自由是建立民主制度的基石，是公民
不可让渡的权利，要不断地持续地争取下去。民刊是言论自由的表现形式
。小而言之，《四五论坛》已拥有广大读者和订户，在尚未接到明确的禁
令前自行停刊是有悖办报人的职业道德行为。多少年后，杨靖和我谈到当
时的情况，他还有一层内在的考虑，想以自己公开的抗争行为吸引当局的
压力，以保护徐文立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杨靖决定继续出刊。他撰写编辑了稿件，由我刻写好后转到另外的地
方印刷。就这样，我们出版了第十七期。
    出版了第十七期后，我们组织召开了全国民刊联席会议。到会的有北
大房志远、方觉，还有牟传珩、何德普、王志新等人。会议提出要积极参
与监督基层民主选举，公民权利决不放弃与让渡，就民刊问题一是坚持出
版，二是与中共上层对话，坚持民主与民间的立场。
    此后，《四五论坛》又按时出版了十八、十九期。
    直至1981年4月杨靖被捕，《四五论坛》被宣布为地下刊物，迫令停刊
。

                    三  巧设罪名

    我要分娩了。
    1981年6月4日凌晨3点，我的隆隆大腹开始疼痛，深更半夜的怎么去医
院（那时的北京尚无出租车）。母亲着急。我听人说过第一胎生得慢，从
有反应到出生需要三四个小时，我忍着疼痛，劝母亲等等到天亮了再说，
但我的心里却如火如焚。
    阵痛越来越激烈了。70多岁的妈妈，迈着两只小脚，搀扶着我往车站
走去，还没到车站，我的步子就再也迈不开了。老妈妈含着泪焦急地一边
四处张望，一边安慰我。
    万幸的是一个邻居大姐上早班从此路过。她一见到我就跑过来说：“
是不是快生了？等公共汽车，那哪来得急？我给您拦一辆车吧。”
    邻居大姐跑到马路中间，拦下一辆车来，汽车载着我飞快地开进医院
产科楼前。下了车，我刚进检查室，只觉“呼”地一下，羊水就出来了。
医生说：“全开了，快上产床。”说着，还责怪我妈妈“为什么这么晚才
来？多危险啊！她爱人呢？叫他签字。”
    我妈妈告诉医生，我的爱人没来。
    医生听了，不免有些生气，“真新鲜，这是什么时候啊，他媳妇生孩
子，他不来，您一个小脚老太太陪着，万一有个好歹算谁的？真是什么人
都有。”
    我默默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晨6点钟，“哇”地一声响亮的啼哭，儿子降生了。
    爷爷给孙子起名“杨澍”，希望他长大后有杨树那种挺拔向上，宁折
不弯的刚强精神。“澍”字在字典中结实为“及时雨”。
    按北京民间习俗，孩子满月，产妇要“挪骚窝”。我回了娘家。
    妈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帮助我照看孩子，意味深长地嘱咐我：“孩
子是你们的希望，你要尽力培养好孩子。不要把痛苦带给他。”
    也许是我的不幸给经理磨难的妈妈带来同样辛酸的回忆，有时母亲深
沉的目光凝神发呆，轻声叹息。
    当年8月，坚强、宽容、慈祥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
    休产假的日子里，我继续奔波打听，拘留所，公安局我隔三差五地跑
，要求见有关人员，但屡吃闭门羹。
    夏日处处骄阳似火，心急如焚的我汽车东奔西走，因为哺乳，有时走
在外面乳房就胀得满满的，只好找个厕所，把奶挤掉。没过三个月，就得
了奶疮，疼得人钻心。痛苦时无人关心，无人抚慰，无人可依附，叫天不
应，呼地不灵，我心在哭，眼泪在打转，却还得强笑着哄孩子：“孩子你
是可爱的天使，不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不是爸爸不看你，而是......”
我的鼻子开始抽搐，“快快长大吧，一切会好的。”
    产假后的4个月，我上班了，没时间去打探杨靖的事了，我就给胡耀邦
写了信，但是，没有回音。

    我心碎了。
    杨靖，我亲密的朋友，朝夕相处的爱人，心中完美剥削的老师，一个
我欣赏的好人，如今你怎么啦，这究竟是为什么？
    1982年4月，我终于接到了判决书，杨靖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判决书上写着杨靖向一个香港人讲了中央二号文件的内容，此文件是
中央把《四五论坛》等组织定为非法组织 ，这是一份自上而下传达的众所
周知的内容，以此为把柄定罪，不禁使我产生一连串的疑问。
    魏京生在民主墙发表《第五个现代化》文章后不久以向外国人泄露军
事情报而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刘青在向社会公开发表《秘密审讯魏京生
记录》一文后，为了解救无辜，只身去公安局澄清事实承担后果，而被判
刑10年。
    而徐文立、杨靖，上海付申奇，广州何求，天津刘士贤，吕洪来，山
东孙丰等，这些民刊负责人后来都被以刑事罪名判处徒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杨靖一案是古今中外第一例以秘密文件形式宣布一份民间刊物为“地
下刊物”，也是首例对此类刊物的编辑者因其公开了官方不民主的指令而
进行的秘密审讯。
    我拿着判决书去法院，找审判长张文森，想把此案问个明白，一连五
天，天天去，得到的回答是：
    第一天：开会去了；
    第二天：植树去了；
    第三天：没在；
    第四天：开会
    第五天：办事去了；
    碰钉子，早在预料之中，当初去拘留所、公安局，我已在写着“为人
民服务”大门口前碰过无数次钉子。人民法官回避人民来访，人民法院不
接待人民咨询早是常理，第五天，我怒发冲冠，在传达室大喊大叫，发泄
心头之怒火。
    见不着人，我就写信，随后，我给张文森写了一封，结果也是肉包子
打狗，有去无回。
    为什么解放后一系列运动后，会出现无数无辜百姓为蒙受冤假错案涛
说法而抛家舍业、倾家荡产，东奔西走哭瞎了眼告白了头的事？不正是由
于法制不健全，没有实行真正的民主而被昏官赃官所迫害吗？

    1982年6月2日，孩子满周岁那年，我终于见到了杨靖。
    那是在监狱。警察把我和孩子带到一间小屋，隔窗我见到穿着酋衣的
杨靖蹒跚而来，我抱着孩子迎上去，号啕大哭，杨靖抱着孩子不住地亲，
踌躇的眼泪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
    一年多了，牢狱之苦使本来瘦削的他更苍白憔悴，只有深度近视镜后
的目光，我仍然熟悉、亲切。
    我们默默对视着，不知说什么好。旁边三个警察紧挨着我们站着，觉
得又别扭又难受，又讨厌。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
    杨靖慢慢说：“孩子真胖。你辛苦了。”
    看得出，他有好多话要说，约15分钟左右，警察就催我走，出语生硬
好不客气，原来安排家属见面就着么敷衍了事。
    总算见到他了，我心里塌实了许多。
    后来按照监狱规定，一般每月可一次，一次10----15分钟。
    1983年4月，我没有接到见面的通知，5月仍未收到，我按照惯例到月
中旬的星期四去监狱要求见杨靖，但狱方以“必须持有通知书才能见”为
由，拒绝了我，又等了三四个月，还未收到见面通知。
    1983年，正值“严打”时期，不管白天黑夜，刺耳的警笛声此起彼伏
，每天都能听到“XX被公安局抓走了。”“XX前两年刚回来，这回又被带
走了。”的传言。又有传言说，要发配新疆四千人，甘肃三千人。
    这使我想起69年那个年代，每天的气氛也很紧张，去内蒙、去黑龙江
、山西、云南等地插队的浪潮连绵起伏，有中学生的家庭，几乎无一幸免
。那时满街的锣鼓声，每听到锣鼓声，人们不由砰然心跳，是喜是悲只有
天晓得。
    我听着不绝于耳的警笛喇叭声，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好几个月没来信
了，莫非他被发到新疆了？送到甘肃了？再想到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漠，野
兽出没的荒原，我不寒而栗。
    又听说，如果发配走的话，临走前会安排与家属见面的。我又觉得一
直没收到信也许没走，心中一团乱麻，终日胡思乱想。坏着忐忑不安的心
情，我又去监狱问个明白。
    门卫开始按惯例打发我，经我一再要求，他向里面打了电话，放下电
话后，对我说：“杨靖违反监规被严管了。”
    我只觉眼前一黑，腿一软，歪在墙下。杨靖呀，杨靖，我想你，念你
，近在咫尺见不到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谁能回答我？
    监狱的门前的小河淤积了混沌发黑的水，散发出恶臭人们只能别无选
择地吸进肺里。萧瑟  秋风，无情地强迫美丽的树叶离开抚育它的母体被
人践踏，我撕心裂肺地痛哭着。
    这是什么法？人都被关进监狱好几年了，已经没有自由了，连见家属
几分钟的权利都被作为惩罚的手段太没人性了。
    当我再见到杨靖时，已是11个月以后了。
    瘦骨伶仃的他已是皮包骨头。蜡黄的脸更长更尖了，宽大的囚衣像支
在衣架上的送吹着。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我不由脱口惊叫起来。
    他苦笑一下，算是回答我。   
    监狱规定每次见面可送1.5市斤的食品，我利用这个机会给他送点酱肉
，奶粉之类的营养品，当然，实际这也是杯水车薪，怎补得上长期缺乏的
营养呢？何况有时碰上没人情味的警察还不让收。
    1988年春节初四，我去看杨靖，带了一盒精致的蛋糕（这本是刘念春
过节送给我的孩子的礼物），一个老警察不让送，我问为什么？他说太高
级了。我说再高级也是面粉做的，再说过春节了，你们家不也是挑好吃的
吗？凭什么他就不能吃得好点呢？老警察还是不收。我坚持着，和他争吵
起来，知道惊动了别的警察，他们才勉强允许收下。
    1986年夏天，我去看杨靖时，他穿着短袖衫，隔着一张一米宽的桌子
，拉着我的手，我濡染发现他的胳膊一粗一细，非常明显，我惊叫：“你
这是怎么了？胳膊怎么变成一粗一细了？”
    他却像没事似地平淡地说：“早就这样了。我没告诉你，医生说这是
肌肉萎缩。”
    “是怎么造成的？”我急切地问。
    “营养不良呗！”

    出狱后，他告诉我，在严管的11个月里，住在一间只容一张担任床板
大小的黑屋里，两米处一个杂志大小的铁窗，终日见不到阳光，每天从铁
门塞进窝头，这样熬了11个月，医生诊断是嫉妒营养不良引起的肌肉萎缩
，发展下去会导致半身不遂瘫痪。恢复正常已不可能，只能靠药物及补充
营养，使其不再发展。
    残酷，何等的残酷！
    监狱规定不准送药品，为了能让杨靖吃上营养药品，我曾试着与年轻
的监管人员套近乎拉关系，让他们帮着送进“蜂王浆”、“西洋参液”等
补品。
    一次，一个年轻狱警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帮你
送，不过你也得帮我做点事，给我找几盘‘毛片’就行。”
    哇，那时，我连录象机都没见过，哪去找什么毛片，再说这也是犯法
呀？
    后来，我给这个警察的小孩买了一件毛衣，想借此达到目的，但这人
坚决不要，他只认准要‘毛片’。    
    我没辙了，只得无可奈何地盼着时间一天天，一年年过去，盼着他回
来的那一天。

                      四  私产充公                                   

    我生长在一个老式的家庭，父亲的摸样我记得很模糊，但父亲在我心
中是个高大光美的巨人。
    父亲是我国当时为数不多的古画鉴别专家，在二十年代就在北京琉璃
厂经营字画，店名《玉池山房》。张学良、于右任、张群等当时的政要显
赫经常光顾店中，购画、搜古籍。父亲与张大千是挚友，与徐悲鸿、齐白
石也是极熟悉的朋友。
    1950年，北京解放，政府任命父亲为区工商联副主席，当时全家迁居
香港的一切手续都已办妥，为了担任这个社会工作，父亲决定缓行一步。

    1952年，“三反”、“五反”运动开始，大小私营业主被圈到小学校
实行隔离审查，由于父亲在香港还有一个经营字画的分店，曾把一些字画
拿海外经营，最终统一私运国宝，偷税漏税的罪名被判处五年徒刑。就在
公安局带走父亲的第二天，。就来了辆汽车，把父亲店中属于国家一级、
二级的文物、字画全拉走了。这些字画本是父亲长期经营所拥有的资产，
转瞬变为了“公众财产”。
    母亲怀抱着不满白天的弟弟，拉着我们八岁、五岁、四岁、两岁的四
个姐妹，凄然地望着父亲离去。
    瘦弱的母亲从此成了家里的支柱坚强的她一人担起抚育五个子女的重
担。
    我的母亲毕业于河北女子师范学校，知书达理，开朗豁达，贤惠善良
，母亲从不动着我们哭泣抱怨，默默承担着五个啊需要的一切。每年春秋
季，故宫的人来我家收购字画，或者母亲拿去卖掉，这是我家唯一的生活
来源。记得每次有人来，母亲就从紫檀木的画柜中一幅幅拿出来，双手托
着画头，来人熟练地展开画面，上下左右地仔细端详，然后煞有介事地评
头品足，当娴熟地卷起紫棕色轴头，合上后，就谈起价钱，我好象没怎么
听母亲还过什么价。有时，刚卖过画，就又有人来对妈妈说：“太少了，
太少了。您要是给我，我准能给您卖个好价钱。”
    母亲坦然一笑。无奈地叹口气，好几个孩子等着吃饭呀。
    妈妈教育我们要好强，鼓励我们自信，好好学习，锻炼能力，她送我
们去好的幼儿园、学校去学习。
    我的身体一直很棒，想起来，和母亲不无关系，是母亲鼓励我参加学
校的游泳队、跳水队、乒乓球队训练。

    虽然母亲独自承担过多的精神压力，生活重担，但她从不向我们暴露
忧愁。所以，我一直和快乐无忧无虑。上学期间，我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
茅，也是一个社会活动活跃分子，一直担任大队长、团干部。
    我16岁那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1966年的8月18日，我在天安门前参加了接受伟大领袖检阅的活动。当
时我也曾热血沸腾。但是，随后的大破四旧开始，“血统论”盛行，我的
生活就掉入了万丈深渊，因为，出身资本家的我成里被革命的对象。
    同学们都说我家像地主黄世仁的家，我心里也一直很别扭。因为我家
的家具大多是紫檀花梨木的，古色古香，黑亮黑亮的，八仙桌、太师椅、
多宝阁、文房四宝，满墙的条幅、镜框、书画，一进屋古里古气的。同学
榨到我家都不敢进。那时，我羡慕向往的是一张浅棕黄色的二屉办公桌，
二把木椅子，一张木板床，一个书架的现代平板家具。这时的我，满脑子
都是破四旧的观念，还隐隐觉得一屋子的东西里面有剥削的痕迹，对家中
摆设由衷产生腻烦感。我几乎天天动员妈妈把这些东西交了或处理掉。
    那个时期抄家、游行、遣送司空见惯，每天上学看到的、听到的都是
谁家被抄了，谁家抄出什么东西了。穿着不合体的绿军装戴着红袖章的红
卫兵如过江之鲫，到处都是。
    我家门口有一用砖砌的乒乓球台，这也是我放学后经常玩的地方。1966
年8月一天，放学回家，一拐进胡同，看见乒乓球台上站一个穿一身黑衣服
的人，走近一看，是另一院的邻居， 是一位退休的大学教师，会好几国外
语，曾在日、英留学，这时的日，在三伏天骄阳下，穿着皮衣皮裤，脚蹬
高统皮靴，皮裤已经被剪得短短，，中间露着膝盖。几个红卫兵拿着皮带
，专抽露出膝盖的肉。鲜血顺着老人的小腿往下流。
    “你这个日本汉奸，说不说，不说，打死你。”
    额头的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老人痛苦极了，但一声不吭，我看不下
去了，无者脸回到屋里，呜呜哭起来。
    第二天早晨，听街坊说，昨夜老两口在屋里自尽了。
    以后，每当路过乒乓球台，我都不去看它，心里时时紧张，不知厄运
什么时候会降临到我家。
    为了保护母亲的安全，也为了表示破四旧的决心，我们商量主动把东
西交给政府，忙了几天把家中所有的金银首饰，家具、字画成匹的绫子、
绢、印台、大小砚台各式各样的瓷器，共拉了六车送到街道办事处。他们
收的手续比收废品还简单，不开收据，不听解释，不分类，不数数，一古
脑儿堆在院子里如垃圾山。
    东西交完了，到家已天黑了，进屋门，我们眼前一片劫后景象：昏暗
的灯光下，四壁借空，除了一张旧桌子，两个凳子，一张床板，什么都没
有了，瞬间，我们成了最穷的人，最一无所有的人，名副其实的无产者，
这就是我没白天，没黑夜的革命要达到的目的吗？这就是我享受到的革命
成果吗？
    10月，全国大学生大串联开始了。
    街道上奉“上级文件”精神，又将私房房主驱集到小学校，以“我们
要以实际行动迎接毛主席的红卫兵”为名，要求房主最少必须腾出一间房
给红卫兵，谁不同意，谁今晚就别走。
    我家住三间房，妈妈无奈同意腾出一间房。本来，说好红卫兵一走，
房子还物归原主，但实际从那一天起，房子就永远地不属于我们了。
    从那时起，真正的贫穷生活开始与我们相伴。
    一家六口人，只有大姐一当教师的三十几元钱工资，妹妹弟弟全在上
学，每到月底，妈妈总是向邻居大妈借点生活费，次月姐开了工资再还，
这样恶性循环，艰苦度日。
    屋漏偏逢连天雨，那两三年里我们姊妹四人先后患上大病，住院手术
，一串的负债还未还尽，我与弟弟又都到北大荒插队去了。
    心力交瘁的母亲终于病倒了。
    母亲去世第二年，落实文革查抄物资政策，当我们去指定地点认领时
，只看见一个青花水仙盆是我家的，别的什么也没有。我询问负责人员时
，一位李姓人回答我说：“国家受四人帮那么大损失都没法弥补，我们个
人的损失比国家小多了，算不了什么，就别计较了。”
    我听了瞠目结舌。
    “四人帮”代表着政府祸害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有什么资格为祸害
了我们的政府分忧？

    不久，我听一位区文物局负责人讲，文革时查抄的文物，由国家、市
、区等各级文物局收过几次，凡是哟价值的早就收走了，落实认领时的文
物也剩下不值钱的了。找是找不回来了。我叹口气，也就死心了。那个特
殊年月里，个人价值得不到承认，个人尊严不能够维护，个人利益可被任
意侵占，以国家需要为借口，而获得是很体面很正常的，人都是国家的，
这点物品归国家那不是顺理成章吗。

                    五   祸及孩子

    心理学家及教育家都一直认为，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认知，父爱母爱的
影响对儿女一争成长至关重要。而缺乏父爱的孩子容易相成怯懦、胆小内
项的性格。我总感到我的孩子过于内项的性格正源于此。
    儿子出生后，白白胖胖的，我高兴极了。这是老天降给我的及时雨，
后来我常想若没有孩子做伴，这八年的苦难岁月我怎么熬过去。
    记得1982年6月我们接到第一封接见通知书时，我拿着通知书，哭了好
一阵。是为牵肠挂念的丈夫终于有了消息还是为刚满周岁的儿子在第一个
生日之际要去的既不是公元也不是玩具场所，而是黑暗阴森的监狱，与他
从未见面的爸爸相识相聚。
    孩子小时，我去探视杨靖带着他，到儿子三岁我认为他已开始有记忆
能力了。为了避免给孩子以后留下黑色的会议影响他的成长，我此后去探
视再没带过孩子。每次只是把孩子的照片带给杨靖。杨靖看到照片总是说
“胖了。”、“瘦了”、“高了”，不让他看自己的孩子，为妻的我，不
免有些残酷，但是，为了孩子，我必须这样做。
    儿子渐渐长大了，我虽然经常讲故事给他听，但是，我尽量避免有爸
爸角色的故事，孰知爸妈这些最基本的发音，最普通的生活中的关系，正
是启发儿童认知的起点。孩子总是缠着我问爸爸，找爸爸，我们去动物园
玩，因人多，有时挤不上去，看不到动物，他看到别人都是把孩子举起来
，或是骑在爸爸的肩上，就一定要我举他，当我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时，他
就问我要爸爸。“爸爸呢，我爸爸呢。”我只能敷衍他：“爸爸上班到很
远的地方，回不来。”他不解地问，“怎么别人爸爸有星期天，我爸爸就
没有呢。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一次，带我去动物园好好看一天动物就
行。真的，就一天，妈妈，行吗？”
    望着孩子苛求的目光，我一脸的无奈，自己的眼眶禁不住潮湿起来。
    幼儿园老师说我的孩子胆子小，每次吃饭，别的小朋友两个包子都吃
完了，他却吃完一个，就不敢再拿第二个，有时有小朋友欺负他，他也不
言语。
    为了孩子能健康成长，每到休息日，我总要带他出去玩，看到成双成
对的夫妻带可爱的孩子一同嬉戏娱乐，我心里总是酸楚楚的，想象如果杨
靖和我一起带孩子来玩是什么样的情景。
    我和杨靖的通信很多都是关于孩子的话题，杨靖在狱中看到关于孩子
教育的文章也想法抄给我，叮嘱我教育好孩子。心灵手巧的他还用废木料
做了小手枪，废塑料屑贴出各种小动物，泥捏的小老虎。
    当我把这些小礼物送给孩子，带给他爸爸的祝福时，他高兴极了。拍
着手说：“我爸爸是不是去南极了？电视上说去南极的叔叔都走得很远很
远，长期不回来，等他回来让他再给我捏一个小企鹅，放一起，咱家就成
动物园了。”
    父子情深，孩子虽然没有见到过爸爸，可他心目中的爸爸是个英雄，
又高又大无所不能的巨人。

                    六  沉默的树

    杨靖回家了，我十分欣喜，这是真的，真的在一起了。我看着他，好
象看不够，他瘦削发清的脸上、眉尖上有了细细的皱纹，灰黑的头发和微
微的秃顶映出了八年磨难的痕迹。监狱生活折磨得他过早苍老，尤其一看
他不匀称的四肢我心里发紧。我决定让他想养病，再难也不能委屈他。
    每月八十多元的收入维持三口人的生活染何容易，我精打细算，在农
贸市场收摊时买便宜的菜，在换季甩卖处理时买衣服，个方面尽量节省，
但我再精算也抵不过物价的上涨速度，生活消费品的价格不断上涨，向我
亮出红牌，入不敷出的生活迫使我们不得不积极想办法。
    “我做点生意吧，可以增加点收入也可以减轻你的负担。”我们考虑
这么办了。
    自他回来后，政府并未还他自由，街道、院子里都布有盯梢，派出所
所长让他定期汇报，杨靖一口“我写不着。”未于理睬。小脚侦缉队的老
太婆不定什么时候就敲敲门：“查卫生。”然后，忙不迭地向里面探头探
脑。
    我们打算作点小生意，可以增加点收入，又可摆脱“狗”的纠缠。其
实，我们想的太简单了，就是摆摊做生意，他们也照样“关照”，遇上所
谓“敏感时期”，如西方高层人士访华，或召开重要会议，就不让杨靖出
摊。
    杨靖先后四次找过临时工作，但令人气愤的是，每此他去上班，公安
局都会很快知道，然后去他上班的单位要求辞掉杨靖。为此，我们几次去
公安局、派出所质问：难道我们连谋生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1995年9月，第四次世界妇女代表大会将在北京召开，8月24日，公安
局就要求杨靖离开北京，杨靖坚决不同意。25日下午，公安局派车把杨靖
拉到北京车站强行送到石家庄，直到9月22日才让回京。
    自1989年后，每逢六四前，公安局都来人把杨靖叫去，多则四五天，
少则一两天，已成惯例，至今仍未有放松。
    尽管没有自由，尽管每个民运人士都活得很艰难，但大家仍在扎扎实
实地，不时机地为社会的进步与公正奔走呼吁。
    杨靖不断地与新老朋友谈，我们的立场与社会角色是有社会责任心的
公民，我们遭受的磨难与打击也是因为我们在一个公民权利受到轻蔑的土
地上作了这样的公民。
    他提醒大家远离“民运”内部纷争，不做“表面文章”，热切关注百
姓疾苦，为广大弱势群体讲话。密切注视社会走向，并促其向民主法制渐
进。由此，他团结了绝大多数的人，也遭受到极个别名利熏心、惟我独尊
者的诽谤和污蔑。
    对个别人的诽谤，杨靖不屑置言，他和大家只是默默地执着地前行。
    他们或公开致信中共上层，或联署公告全体人民：宪法必须司法化，
宪法赋予的公民权利必须在社会实践中得以实施。
    中共必须遵守所签署的联合国个项公约，停止迫害压制政治异见人士
，  平反“六四”事件；
    废除随意性的多重标准的劳教制度；
    制定新闻法，加强舆论监督；
    开放党禁，加强权利制衡，有效地消除产生腐败的土壤，建设一个健
康的富有活力的人民幸福快乐的现代民主社会。
    杨靖和许多朋友认为，争取民主事业是美好的充满人性的事业，必须
与专制独裁的政治文化决裂。
    杨靖和他的朋友们就象是一棵植根沃土，沐风栉雨，永不凋谢的生命
绿树。            (2000年)

～～～～～～～～～～～～～～～～～～～～～～～～～～～～～～～～
纽约时报：恒安石(Arthur Hummel Jr. )卟闻
Arthur Hummel Jr., Negotiator of Taiwan Arms Pact, Dies at 80
http://www.nytimes.com/2001/02/11/world/11HUMM.html

Red China warns Bush administration not to meet with Taiwan president
http://www.latimes.com/news/nation/20010209/t000011944.html

～～～～～～～～～～～～～～～～～～～～～～～～～～～～～～～～
ＩＢＭ与纳粹作生意成为大屠杀帮凶？新书指控与官司求偿接踵至 

　　现在，西方许多跨国公司为了和中国作生意，他们变相地美化中共控
制的政权，淡化那里的人权劣迹。有的甚至出钱游说自己国家的民主政府
，为中共说项。许多西方商人向中共出售直接或间接的镇压人民的器材和
技术。比如出售网上“防火墙技术”的外国公司，客观上帮助中共政府剥
夺了我国人民一些人权。到底这类商业行为是否合法，是否道德？这又涉
及到对中共政权性质的评判。到底中共是不是法西斯暴政呢？下面的报道
值得深思。据美国《纽约时报》以及《华盛顿邮报》2月11日报导，IBM在
电脑发明前的打孔卡技术，很可能是希特勒进行种族杀戮的帮凶，为此IBM
已面临求偿官司，而一本新书更是对IBM高层主管和纳粹的关系指证历历。

　　律师们在10日於纽约布鲁克林的地方法院提出诉讼，控告国际机器公
司（IBM）在二次大战时提供技术给德国，帮助希特勒进行资料建档，将大
批犹太人送进集中营屠杀，要求IBM作出赔偿。无独有偶，由前记者布来克
（Edwin Black）撰写的《IBM与纳粹大屠杀》（IBM and the Holocaust）
也将在12日公开上市。目前IBM公司对於这些指控，都采以低调回应。

　　以往许多人权案件都无法顺利成立，而二次大战的屠杀案件更是如此
。不但许多证据因为年代久远都已经逸失，而这些案件也往往成为政客之
间的协商事件。不过近年来的强大民意以及集体诉讼的方式兴起，已经渐
渐让受害者求偿有道。

　　这起法律诉讼与新书的指控目标，都是由一名工程师何乐礼( Herman 
Hollerith)所发明的打孔技术。其实这项技术，在19世纪末期就曾经用以
调查美国人口普查，到了1910年，德国人海丁格（Willy Heidinger）进一
步拓展了这项技术，成立了Dehomag公司，该公司在一次世界大战时陷入财
务危机，IBM买下了90％的股份，从此Dehomag成为IBM在德国的子公司。

　　布来克在新书中指出，所有的个人资料，像是年纪、教育程度、居所
以及宗教信仰，都在这些打孔片上一览无遗。只要以细长金属棒穿入，有
孔栏位就会通过电流，就可以快速找出特定背景的人口。而这项技术在当
时是属於IBM的专利，他们对於这项技术只提供出租服务，并不卖断，他们
还必须派员协助客户维修机器和建立资料。因此，当时的IBM董事长华森（
Thomas J. Watson）以及其它的高层主管，不可能不知情。诉讼律师指出
，IBM的行为，已经明显违反了国际法。

　　华森在1937年6月时，曾经接受希特勒的荣誉勋章。不过华森当时是否
真为了商业利益，而甘做纳粹帮凶？目前的证据，却是还无法办法完全确
定。但是根据文件显示，Dehomag的负责人海丁格，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纳
粹支持者，他个人相当推崇希特勒。而且，他在1934年时还曾经游说德意
志当局使用打孔片技术，以便「对国家里的每一个人，建立个别的特徵资
料档案」。

　　诉讼律师还要求IBM公司必须公布当时的资料，不过IBM公司表示，当
时的文件，都已经捐给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和德国司徒加特
的霍亨海姆(Hohenheim)大学。

　　而《IBM与纳粹大屠杀》一书中，也对於IBM与纳粹的亲密关系指证历
历。当时德国是IBM美国以外的第二大客户。所以IBM花了许多时间，替这
个超级客户尽心服务，其中也包括建立集中营的屠杀资料。布来克表示，
至少有12个集中营，采用了IBM的打孔卡技术，其中包括了奥许维兹集中营
（Auschwitz），布痕瓦德（Buchenwald）集中营以及达豪（Dachau）的集
中营。

　　布来克甚至指出，法国犹太人的存活率比荷兰犹太人高出甚多，关键
就是因为法国没有打孔技术。但是某些历史学者却表示，纳粹广泛使用IBM
的打孔技术，没有什么疑问，不过，是否因为IBM提供了这项技术，才造成
了如此严重的战争杀戮，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资料进行佐证。

Lawsuit Says I.B.M. Aided the Nazis in Technology 
http://www.nytimes.com/2001/02/11/world/11IBM.html

华盛顿邮报：IBM是纳粹大屠杀帮凶？ 
IBM Technology Aided Holocaust, Author Alleges  
http://washingtonpost.com/wp-dyn/articles/A54557-2001Feb10.html

～～～～～～～～～～～～～～～～～～～～～～～～～～～～～～～～
越南中部民众抗议持续不断十五人被捕

(美国之音记者初晓报导)在越南中部高原地区发生的抗议活动已经持续了
两天。越南当局逮捕了15个人，指责他们是反政府活动的煽动者。这个事
件发生在美国国会准备就一项美越贸易协定举行听证会的前夕。发生反政
府抗议活动的越南中部高原地区，是信奉基督教的少数民族居住区。越南
的嘉莱省当局逮捕了15名据说是抗议活动的煽动者。抗议活动是从2月2号
开始的，当局已经封锁了这个地区。

　　据美联社报导说，事情的起因是政府没收了少数民族的咖啡种植园，
另外一个原因是宗教。据报导，许多居民皈依福音派新教，而当局一直用
没收教堂和禁止传教活动的办法对宗教活动进行镇压。美国一直抗议越南
方面对中部高原地区进行的宗教迫害。美国国务院在去年发布的一份简报
中说：“在越南少数民族地区，许多信奉新教的基督徒在家庭教会中进行
宗教活动的时候，被当地官员强行拘留，宗教祈祷也受到干扰。”据美联
社报导说，越南当局动用了士兵和防暴警察，对在政府机关和党委大楼外
面进行示威的两万名抗议者进行了镇压。

　　在越南中部高原地区爆发的反政府活动，正好发生在美国国会准备就
一项美国和越南的贸易协定进行听证会的前夕。去年7月美国和越南达成了
贸易协定，但是有待美国新国会的批准。下星期二，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
员会将就越南政府镇压宗教活动举行听证会。法新社的报导说，越南局势
的发展，是对美国新国务卿鲍威尔将军的一个考验。法新社的文章指出，
布什新政府将抵制对越南实行制裁的压力。鲍威尔将军在参议院对他提名
进行确认的听证会上，对制裁越南问题表示谨慎的态度。美国新任贸易代
表左立克也对美国越南的贸易协定表示赞成。

　　法新社的文章引用专家的话说，越南方面也会遭到压力，要采取措施
平息美国舆论的抗议。越南政府很可能把高原地区出现的反政府活动，归
罪于当地的腐败官员。法新社的文章指出，这项贸易协定对于越南方面来
讲也十分重要。�

～～～～～～～～～～～～～～～～～～～～～～～～～～～～～～～～
《中国海上突击队》 措词欠妥 

　　王公轸／前闽北反共救国军司令王明勋之子　

　　贵报二月六日登载傅建中先生报导前西方公司成员何乐伯之书《中国
海上突击队》，其中刊载先父闽北反共救国军司令王明勋是「海盗和军阀
化身」（而自称西方公司是ＣＩＡ化身），但不知是影射何人？或是指责
先父？当年先父系受联合国决议及中美两国政府最高当局策划密派，有官
方正式派令，何以用「海盗」及「军阀」化身来形容？为执行特殊任务，
为国家及亚洲防线安危，报章是陈述甚详，但可知牺牲多少生命？至今政
府未曾补偿，联合国及中美双方均未发饷。 

　　事关全军声誉及先父名节，盼作者对此点描述不正当之词予以修正澄
清，公开道歉！ (中时)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