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1581期(2002.05.30)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大赦国际：仍有约两百人受“六四”牵连遭中国当局关押 2. 解放军第39集团军的上尉军官，当年镇压六四，如今参加悼念 3. “张良”称中共逮捕涉嫌泄露天安门文件的二十三人 4. 刘晓波：六四真相正被谎言淹没 5. 加政府提醒公民去中国示威有危险 6. 美国之音：美副防长谈中国威胁 7. 世界银行行长谈中国面临的挑战 8. 中国缺的不仅是水--评即将开工的南水北调工程 9. 中国政府的财政状况遭到质疑 10. 改革四年，中国金融危机有增无减 11. 章家敦新加坡演讲：江泽民提出“企业家入党”很危险 12. 中共漠视农民困苦，恐将影响社会稳定 13. 今日的中国，昨日的台湾── 台湾社运团体救援杨建利之共同声明 14. 为杨建利辩护（三） 15. 季羡林的反思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上海女作家卫慧年前出版《上海宝贝》後，令中国文坛哗然；然而长 江後浪推前浪，年仅十七岁的年轻女作家春树近日出版的小说《北京娃娃 》，其大胆、疯狂程度也引起文坛、网民注意，更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部 残酷青春小说」。《北京娃娃》大胆、疯狂超过《上海宝贝》。 ～～～～～～～～～～～～～～～～～～～～～～～～～～～～～～～～ 大赦国际：仍有约两百人受“六四”牵连遭中国当局关押 　　北京消息：在1989年的六四天安门事件十三周年纪念日即将来临之际 ，国际人权组织[大赦国际]星期四发表一份声明，声明表示，在天安门事 件过去将近十三年后，仍然有大约两百人由于和这一事件有牵连而遭到中 国当局的关押。 　　声明说，根据[大赦国际]直接掌握的195个案例，目前被关押的人或者 是直接参与了六四期间的示威活动，或者是六四后由于参加与六四有关的 活动而被捕。 　　[大赦国际]指出，在今天的中国，要求平反六四仍然有被送去劳教的 危险。 　　[大赦国际]重申，将继续支持由六四事件死难者家属组成的[天安门母 亲运动]要求政府重新评价六四和抚恤死难者家属的要求。 　　[大赦国际]在星期四的声明中还特别提到中国异议人士王金波的案例 。王金波是遭到当局禁止的[中国民主党]的成员，去年12月，他由于在互 联网上张贴要求当局为六四平反的文章被判刑4年。 ～～～～～～～～～～～～～～～～～～～～～～～～～～～～～～～～ 解放军第39集团军的上尉军官，当年镇压六四，如今参加悼念 　　今年是六四天安门事件的第十三周年。每年六四，全美学自联都在中 国驻美国大使馆前举行烛光守夜等纪念活动。当年参加六四的王丹和吾尔 开希等学生领袖以及魏京生等知名民运人士也会聚集在那里，纪念这个在 中国现代史上的重要日子。一些关心中国事务的美国议员也可能参加纪念 活动。 　　由于大部份民运活动人士都聚居在纽约附近，所以纽约的活动规模更 大。今年的活动有游行示威和集会。曾经参与六四镇压的解放军军官李晓 明这次也专程到纽约，参加纪念六四惨案十三周年的悼念活动。李晓明1989 年参加镇压六四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9集团军的上尉军官。他在接受媒 体采访的时候说：“我有责任、有义务将我当年参加六四镇压时的所见所 闻告诉中国人，告诉全世界。” 天安门母亲提名诺贝尔 　　今年，中国的[天 安门母亲]第一次作为群体列入本年度诺贝尔和平奖 候选人名单。 诺贝尔和平奖有时不颁给个人，去年就颁给了法国的[医生 无国界]组织。挪威国际和平研究院院长托恩内松说：“今年有人建议把诺 贝尔和平奖授予被称为[天安门母亲]的 『6　4』死难者家属。我不知道谁 作出上述提名。但是的确有人提出了这一想法，而且这有可能是诺贝尔和 平奖评选委员会感兴趣的提议。” 海外援救六四死难家属的活动13年来一直没有停息。今年纪念六四的声势 也许没有六四刚过去那几年浩大，但是给中国六四难属送钱的活动，是海 外一些民运人士干的一件实事。六四以后，美国各界人士给六四难属捐了 好多钱，全美学自联想方设法将这笔款项交给[天安门母亲]。目前每年大 约送去一万美元左右，通过邮寄，托回中国大陆探亲的留学生转交等方法 ，还出现过中国政府扣压邮寄款项，拘留带钱的留学生的情况。全美学自 联说，直到现在，他们还陆续收到一些不留名的捐款，显示出人们并没有 忘记六四。 　　今年六四正好是中国足球队和哥斯达黎加举行首场比赛，有人建议在 韩国光州体育场中国队举行比赛的时候打出纪念六四的横幅标语。六四13 周年当天在韩国光州举行中国队的足球比赛是一个历史巧合。当年光州几 十万市民在学生的带领下走上街头，要求结束军事独裁统治，实行民主， 而后发生了著名的光州惨案。 ～～～～～～～～～～～～～～～～～～～～～～～～～～～～～～～～ “张良”称中共逮捕涉嫌泄露天安门文件的二十三人 (中央社记者锺行宪华盛顿三十一日专电)「天安门文件」一书的神秘编纂 在为美国自由亚洲电台撰写的评论中指出，中共曾派遣特务人员到美国、 香港、日本和台湾，彻底调查与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广场大屠杀有关的秘密 文件如何外泄，并已拘押或逮捕涉嫌泄密的二十三人。 使用笔名张良的这 位编纂表示，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和前总理李鹏「运用了他们庞大的国家 安全网试图逮捕 (『天安门文件』) 一书的编纂者，成立由公安头子罗干 主持的专案小组」。 　　他说，中共特务人员奉派到美国、香港、日本和台湾一百多次，追查 天安门秘密文件究竟是如何外泄的。 　　张良指出：「他们曾在十多个省市--其中包括北京、天津、陕西、山 西、湖北、浙江、江苏、辽宁、海南和四川--进行似乎与『天安门文件』 有关的突击搜查。公安人员总共逮捕或拘押了他们怀疑与编纂『天安门文 件』有关的二十三人。」 　　自由亚洲电台表示，张良是一名中共公务员，也是一名共产党员，他 搜集了中共领导人一九八九年决定使用武力对付大陆人民的秘密会议纪录 和情报报告等有关文件，经由著名的美国汉学家黎安友和林培瑞以英文编 辑，在去年出版了「天安门文件」一书。 　　美国编辑与发行人声称，这些文件是支持政治改革的中共党内人士私 运出中国大陆的，北京的反应则是禁止该书在大陆发行、质疑书中文件的 真实性、并且大幅增列将在进入大陆时被捕者的「黑名单」。 　　在纪念天安门事件十三周年的评论中，张良谴责中共继续软禁一九八 九年公开表示同情天安门示威者的前中共总书记赵紫阳，同时敦促诺贝尔 委员会将和平奖颁发给有子女在天安门屠杀中丧生者组成的团体「天安门 母亲」。 　　张良强调，天安门镇压行动「是中国共产党犯下的一项罪行，经济发 展绝对无法治愈它对中国人民造成的心理伤害。'''中国的新领导人必须有 信心、力量和决心'''来重新评估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并且让中国开始走 上民主的道路。」 　　自由亚洲电台将在六月三日及四日分为两部份播出张良此一评论，在 四日及五日重播一次，并将在其网址 www.rfa.org发表此一评论的中英文 版。 ～～～～～～～～～～～～～～～～～～～～～～～～～～～～～～～～ 刘晓波：六四真相正被谎言淹没 　　十三年前的八九运动，中国人的正义感、责任感、同情心和献身精神 得到了群体大迸发，甚至盗贼都公开喊出罢偷的口号。在面对大屠杀时， 普通民众所表现出的人性之善甚至达致殉难的高度。那种道义和激情、理 性和勇气，本应该成为中华民族关于高贵人性的永记忆和良知激励。但是 ，六四大屠杀十三年后的今天，有目共睹的却是对六四大屠杀的逐渐淡忘 和对八九运动的歪曲，是中国社会的道德沦丧和人性腐烂的惊人程度。面 对独裁恐怖、制度谎言、权力滥用、腐败横行、人权迫害、两级分化和弱 势群体的悲惨处境，人们的懦弱、残忍和冷漠已经达到自私的极限--拔一 毛与天下而不为也。 　　历史道义被利益取代 　　首先，对这种人性腐烂负责的是中共政权的暴力镇压和政治恐怖。十 三年来，无孔不入的政治恐怖从未间断，以严酷打压、秘密警察和利益要 挟对付任何民间异见，使专制暴力强加的外在恐怖逐步转化为人们的内在 恐惧感。这恐惧伴随人们的日常生活，久而久之，恐惧便成为了人们的思 维和行为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份，成为一种生存习惯。而社会，一旦屈从 于蛮横的政治恐怖，也就等于与扼杀人性的刽子手共谋，全社会的道德堕 落也就不可避免。 　　其次，官方利用垄断的言论权力进行强制性意识形态灌输，扭曲民族 记忆和清洗个人灵魂。当一个垄断所有社会资源的政权带头说谎并鼓励谎 言之时，谎言就变成了最佳的牟利工具。久而久之，直面历史和说真话的 良知便在恐怖和利诱下麻木：既然我们无力反抗谎言，既然说谎又能带来 利益，何必冒风险去追究真实呢？ 　　第三，中共体制纵容媒体制造虚假繁荣和鼓励人们沉溺于拜金主义， 数字游戏和政绩造假吧、贪污腐败和转移资产吧、股市泡沫和资本神话吧 、私人轿车和高级别墅吧、包二奶和嫖娼吧、吃鲍鱼宴和喝婴儿汤吧、黄 金假日和一掷万金的豪赌吧不择手段的发财、为所欲为的享受和不断创新 的挥霍。 　　做一只驯顺而脑满肠肥的猪，多安全多享受。做一个自主而饥肠辘辘 的人，太危险太辛苦。在当下中国，六四道义已经被小康世代的利益至上 所取代，八九共识已经被利益大分化所消解，一方面是强势阶层的富裕肥 胖症的深度泛滥，另一方面是弱势群体的普遍贫血。 　　自私懦弱令良知泯灭 　　第四，精英阶层的自私懦弱导致了民间良知的几近泯灭。一方面，大 屠杀之后，自由精英的大面积逃亡造成了八九运动的民间道义资源的严重 受损。 　　如果在极端恐怖的时刻，自由精英特别是那些象征性的道义人物能够 挺直脊梁，勇敢承担起反抗恐怖暴政的社会责任，独裁者的镇压对社会良 知的伤害至多是外在的有形的暂时的，但自由精英的懦弱和短视，造成了 对社会良知的内在的无形的长远的伤害--失败感、失望感甚至绝望感。使 亲历八九运动和大屠杀的普通民众产生被欺骗被出卖的寒心感受，接下来 的肯定就是视道义如垃圾或牟利工具的看破红尘，是惟利是图的犬儒化生 存。 　　而没有足够的民间压力，独裁者怎么可能主动放弃垄断权力呢！ 　　就这样，六四大屠杀之后，恐怖威胁、谎言灌输、利益收买和民族劣 根，共同造就了一个向恐怖低头、向良心说谎、向利益膜拜的民族，使专 吃人血馒头的民族劣根性，在后共产时代，向人性糜烂的深渊狂奔。 　　——原载《苹果日报》5月31日 ～～～～～～～～～～～～～～～～～～～～～～～～～～～～～～～～ 加政府提醒公民去中国示威有危险 　　加拿大外交部发言人提醒加拿大公民，去中国举行支持法轮功的示威 是危险的，因为法轮功被中国政府视为犯罪组织。加拿大外交部是在一名 本国公民在天安门为法轮功呼吁被捕以后，发出这一警告的。 　　加拿大外交部发言人罗纳德星期三发表谈话，提醒到中国去示威请愿 的加拿大法轮功人士，必须意识到去中国举行抗议活动的危险性。因为， 法轮功已经被中国的立法机构宣布为犯罪组织，所以，支持法轮功的示威 者都会被逮捕。这位发言人表示，加拿大公民有权就是否去中国示威做出 选择，但是作为加拿大外交部则有责任提醒加拿大人，必须意识到去中国 示威是危险的。这是加拿大官方首次就法轮功成员赴中国示威表明立场。 这位发言人是在就加拿大魁北克省的一名法轮功成员在天安门广场示威， 被中国警方逮捕的事件回答记者提问时，发表上述谈话的。 中国已驱逐十几名加拿大籍法轮功成员 　　现年53岁的魁北克省法轮功成员尼科尔女士，星期三在天安门广场举 行示威，被中国警方逮捕。她在被拘押了24小时之后被驱逐出境，并于星 期四凌晨回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她通过电话向记者介绍说，星期三上午11 点左右，她带着事先写好的一个横幅，到天安门广场去示威，横幅上用中 文写着：法轮大法好，中国需要真善忍。她说：“我试图在天安门广场打 开横幅，但是我没能做到。中国警察抓住了我，把我送到一个派出所。” 她介绍说，她是在星期四上午被送上飞往加拿大的航班，驱逐出境的。在 过去几个月内，已经陆续有十几名加拿大的法轮功成员到北京为法轮功请 愿，被中国官方驱逐出境。 　　加拿大法轮功发言人顾思颖表示，示威者们都是自愿前往北京的：“ 他们自己自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呼唤正义，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 事，也是加拿大的骄傲。”针对加拿大外交部发言人的谈话，顾思颖认为 ，正是由于中国对法轮功的镇压，才引发了世界各国法轮功成员持续不断 地到中国去示威请愿：“从去年的11月份开始，已经有十几个国家的一百 多名法轮功西人学员去北京请愿，告诉中国的老百姓，他们被谎言所欺骗 ，告诉他们法轮功是好的。这些行动引起了世界各国政府的关注，这也说 明了对法轮功的镇压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它是一个世界问题。” 　　顾思颖表示，作为在国际社会一直致力于倡导人权的加拿大，有责任 为制止中国对法轮功的镇压作出努力。 ～～～～～～～～～～～～～～～～～～～～～～～～～～～～～～～～ 美国之音：美副防长谈中国威胁 　　美国国防部副部长沃尔夫维兹29号表示，美国政府不支持台湾独立， 但是也强烈反对任何以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的打算。这位以鹰派观点著称的 国防部第二号人物认为，中国对美国构成的挑战在于中国未来的不确定性 。美国希望未来进一步强大了的中国成为和平的力量。 不支持台独 也反对诉诸武力 　　国防部副部长沃尔夫维兹5月29号在华盛顿的[外国记者中心]就亚洲安 全事务问题发表讲话并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他在回答有关台湾问题时说， 当前有必要明确阐明美国的观点，而且布什总统也一直非常、非常明确地 表示，美国支持一个中国的政策。他说，美国不支持台湾独立，同样，美 国也强烈反对任何企图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作法。美国赞同和平解决方案， 即使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者大量的耐心。美国认为这样才符合台湾海峡两岸 的中国人的最大利益，也只有这样才符合美国的最大利益。 　　沃尔夫维兹说，和平解决台湾问题可能需要付出许多耐心，不过这样 的耐心是值得的。中国越快达成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方案，对解决问题越 有利。一定要坚持和平解决，不要威胁、不要对抗。 两国关系依赖中国未来走向 　　有记者问沃尔夫维兹美国怎么看待中国，是像克林顿政府那样以中国 为战略伙伴还是像现任布什政府所说，尽管现在不经常说了的竞争对手。 中国是不是一个威胁。 　　沃尔夫维兹副部长说，未来几十年美中关系面临的挑战是，难以确定 这种关系的性质。中国的将来要有待成型。真正的问题是中国将来究竟是 成为东亚地区一个强大的和平力量，还是变成一个具有威胁的大国。沃而 夫维茨说，按照中国目前的发展轨迹，几乎可以肯定，中国未来将更加强 大，所以，对于中国的世界各国人来说，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是，要尽力 使得中国成为和平的力量。 美国愿加强同中国军事接触 　　针对美中军事接触，沃尔夫维兹说，美中在军事上的接触并没有中断 过，所以谈不上恢复。很明显，我们很难摆脱撞机事件的阴影。沃而夫维 茨说，目前美中军事交往以个案处理。美国方面认为两国的军事接触能够 减少误解，有利于亚洲前途的安全。美国愿意加强这样的接触。 ～～～～～～～～～～～～～～～～～～～～～～～～～～～～～～～～ 世界银行行长谈中国面临的挑战 　　世界银行行长沃尔芬森说，中国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其中最大的难题是农村的贫困、贫富差距逐渐扩大以及腐败等。他虽然 不敢明讲中国问题根源在社会制度不民主，但他出的药方却都是民主化的 办法。 　　世界银行总裁沃尔芬森对中国在过去的20年里让两亿五千万人脱贫表 示赞赏。不过他说，中国还有几千万农村人口靠每天不到一美元的收入维 生，而且没有任何改善生计的机会。 　　沃尔芬森星期四在北京向记者发表谈话，介绍了他访华八天期间和中 国官员谈到的问题。沃尔芬森说：“最大的问题是贫困、贫富差距、城乡 差距、男女性别的差距、受教育程度的差距、政府管理等问题。这些问题 和腐败等都是中国面临的问题。”沃尔芬森还说，中国内陆地区人民的贫 困程度和沿海地区的经济起飞反差更加显著。他说，世界银行今后在中国 的项目，将集中在缩小收入差距以及改善最贫困的人口的教育上。 　　沃尔芬森鼓励中国创造出适当的环境让私营企业可以发展，从而使中 国可以维持高水平的经济增长。他警告中国必须对他所谓的任用亲信的资 本主义加强警惕。沃尔芬森说，当国营企业转化为私营公司的时候， 如果 政治家、企业领袖和金融机构仍然维持密切的关系，那将会导致腐败。他 谈到了怎样才能避免这种现像。他说：“首先政治领导人有很大的能力寻 求避免这种现象。其次，在私有化的过程中必须达到最大程度的透明，在 报道那些企业的时候也要达到最大程度的透明。第三，必须实行新闻自由 并建立公民社会，起到监督作用。” 　　沃尔芬森说，不管中国采取什么政治制度，必须允许公众表达自己的 意见。他说，只有建立了行之有效的制约和平衡机制，同时加强法制，中 国才能保持持续的发展。 　　敦促中国把新闻自由作为将改革推向新阶段的基本力量 　　世界银行总裁沃尔芬森星期四在此间敦促中国政府把新闻自由作为将 改革推向新阶段的基本力量。 　　沃尔芬森说，中国需要一个自由的新闻界和市民社会作为监督力量。 自由的新闻界来自成熟的市场，但是，需要最高领导层的支持。 ～～～～～～～～～～～～～～～～～～～～～～～～～～～～～～～～ 中国缺的不仅是水--评即将开工的南水北调工程 　　梁京 　　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工程，中国大陆的南水北调工程按计划将於今 年开工。根据大陆《经济观察》报最近的一个专题报道，如此具有历史意 义的"世纪工程"开工的具体日期，大陆当局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宣布。这个 事实耐人寻味。一种可能，是大陆当局的内部对如何进行这个工程还存在 相当大的争议，一些力量正在努力对原来的方案作最後一分钟的重大修改 。 　　无论工程何时开工，南水北调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从《经 济观察报》的长篇专题报道来看，大陆的精英阶层，面对这样一个人类历 史的"壮举"，已经失去了多年以前的豪迈之情以及对工程完成後的浪漫憧 憬。他们非常清楚，对於中华民族来说，南水北调将是一场民族命运的大 赌博，而谁也无法预料，中国人在这场大赌中会有多少胜算。 　　近年来，中国大陆舆论的一大进步就是对人类活动带来的严重环境後 果越来越关切。这是对严峻的现实作出的反应。大陆的权贵和精英分子， 虽然可以住"金屋"，乘"宝马"，视民间疾苦而不见，但是他们躲避不了沙 尘暴的袭扰，也越来越难寻一块清净的去处。三峡工程还没有建完，其巨 大的环境後果已经昭然在目。整个三峡水库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污水 池。谁能知道，南水北调对南北中国的环境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呢？ 　　现在大陆的情况，就好比一户人家房子起火，旁边唯一的水源是一个 小小的鱼池。尽管大家都知道，用鱼池的水救火必会伤到池中之鱼，但为 了救火已经无法顾及这许多。目前替南水北调辩护的主要就是这种"不得已" 的论调。《经济观察报》专题报道的主题是，南水北调：与时间的战争。 其核心的观点是"南水北调工程是以打破长江流域生态系统为代价来解决北 方水危机"。虽然许多专家都承认，南水北调"治标不治本"，但是，辩护者 的说法是，"它为政府给整个生态系统'疗伤'提供了时间"。 　　事情果真会如此吗？只有天知道。毫无疑问，大陆政府需要时间。正 如《经济观察报》文章所说的"北方的干旱和西部的荒漠化越来越严重，其 蔓延的速度已远远超出了目前的治理速度，水危机无疑使其蔓延速度加快" 。但问题是，谁能够保证大陆当局有了时间就一定会有效地治理北方的生 态环境呢？ 　　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目前治理环境的速度如此之慢，是什么原因导 致了北方水危机日益严重？如果不能够回答并实际解决这两个问题，耗资 巨大的南水北调最终还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几十年後，面对更大的环境灾 难，人们会以同样的"不得已"的论调，主张再搞一个更大的南水北调工程 ，作一次更大的赌博。 　　北方的问题真的是缺水造成的吗？一个尽人皆知的事实是，中国北方 是水资源浪费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大陆农业深受水资源浪费之害，但是政 府往往归咎於干旱。政府大陆气象专家张家诚直言到，不能把旱灾归咎於 缺水，大陆的旱灾是人祸而不是天灾。从这个意义上说，大陆缺的并不是 水。为了支持自己的观点，张家诚先生指出，以色列的水资源比大陆更短 缺，但是以色列的农业非常发达，农产品大量出口。 　　既然"缺的不是水"，中国缺什么呢？在张家诚先生看来，中国缺的是 科学"。张先生的说法深受共产党哲学的影响，因为共产党把一切人类的理 性都归之为科学。其实科学并不能代表人类理性的全部。人类的理性与非 理性的冲突体现在人类的一切活动中。虽然科学是理性的产物，但即使在 科学活动中，也和在宗教活动一样，存在理性与非理性的冲突。中国所缺 少的，是一种集体的理性精神。中国缺乏集体理性精神，最集中地体现在 公共政策的制定过程中。而解决这个问题，仅强调科学是没有用的。即使 中国大陆对水利和环境科学再追加几倍、几十倍的投入，也不能补救公共 决 旬　F理性带来的灾难。我想，张先生所说的中国缺科学，实际上指的 正是大陆的公共决策非常缺乏理性。 　　美国的一位学者最近指出，中国有可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环境灾 难而引发大量人口向海外移民的危机的国家。如果中国人不能把理性精神 引入象南水北调这样重大的公共决策，这位学者很可能不幸而言中。 ～～～～～～～～～～～～～～～～～～～～～～～～～～～～～～～～ 中国政府的财政状况遭到质疑 　　胡少江 　　里昂信贷在香港的分公司几天前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认为中国政府 的债务可能是政府正式公布数字的六倍。这份报告指出，中国政府的实际 债务几乎占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一百四十左右，而中国政府公布的数字 则只是百分之二十三。 　　这是西方舆论在短短数月内在此对中国政府的经济统计进行的第二次 重大质疑。前不久美国匹兹堡大学经济学教授、著名中国经济问题专家罗 斯基曾经批评中国官方关于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统计水分太大。他的那 份学术研究报告所引起的反响大大超出了学术讨论的范围，引发了不少中 国学者和政府官员的激烈反驳。 　　中国方面至今尚未对里昂信贷的报告作出反应，但是这份报告给中国 宏观经济政策和中国在国际进行融资的条件所带来的冲击无疑比前一份报 告要大得多、现实得多。可以想象，中国政府一定会对这份报告作出反应 。 　　今年三月中国总理朱熔基在九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后会见中外记 者时，对舆论界送给他的"赤字总理"的称号颇不以为然。他对中国的财政 赤字和政府债务状况曾作过详细的解释。根据中国总理的解释，中国政府 今年的的预算赤字为为三千零九十八亿元人民币，相当于当年的国民生产 总值的百分之百分之三左右。政府政府的国债发行余额总计为两万五千六 百亿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百分之十八左右。(如果把今年新增国债 的计划考虑在内，这一比例则为里昂信贷所引用的百分之二十三左右。) 　　朱熔基当时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中国政府已经实行了四年的扩张的财 政政策辩护。他用来进行辩护的一个重要论据是，中国政府的财政赤字和 债务余额都在"公认的国际警戒线"以内。 　　的确，就财政赤字与国内生产总值之间的比例和国债余额与国内生产 总值之间的比例而言，西方主要国家在大多数时间里都高于中国。在许多 人看来，财政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三的赤字是可以接受的，以至 于欧洲将这一比例控制在百分之三以内成为加入欧元区的一个条件。不少 国家的国债余额也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有的甚至高达 百分之一百多。如此看来，朱熔基的辩解似乎有些道理。 　　但是，只要仔细分析中国政府关于国家债务的统计，就会发现朱熔基 的解释和中国政府的宣传确有误导舆论之嫌。正如里昂信贷的报告所指出 的，中国政府的债务统计中没有包括两项重要内容，即国有商业银行的巨 大不良贷款和国家对国有企业数千万退休职工的退休金义务。而这两项理 应计算在国家的债务之中。因为国家财政对国有商业银行担负有义务，一 方面是由于这些债务的形成有不少是国家强令国有商业银行贷款支持濒临 倒闭的国有企业所致，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国家作为所有者对国有商业银行 的坏帐负有不可推卸的最终责任。至于国有企业职工的退休金，本来就是 被国家所无偿挪用，当然应该由国家来偿还。 　　按照中国官方的估计，四大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大约占当年国内生产 总值的百分之三十五到百分之四十。而几位中国经济学家在提交给世界银 行的一份研究报告对国有企业职工的退休金的欠帐折算成净现值大约占国 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四十五。如果再把官方正式统计的债务计算进去，中 国政府实际债务余额便已经大于国内生产总值了。 　　除此之外，中国的县乡两极财政已经面临高额的赤字财政危机，不少 县乡实际上已经在破产的边缘。这一点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正是因 为如此，朱熔基提倡的农村费税改革才不得不陷入举步维艰的泥潭。如果 将这一因素也考虑在内，里昂信贷关于中国各级政府的实际债务是官方公 布数字的六倍的估计便不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了。 ～～～～～～～～～～～～～～～～～～～～～～～～～～～～～～～～ 改革四年，中国金融危机有增无减 　　陈劲松 　　97亚洲金融风暴余悸未消，遭受重创的东南亚国家尚徘徊在停滞与复 苏的边缘。有关下一次金融风暴的预测，又在专家圈子里议论起来，焦点 之一是中国，中国将会是下一轮金融风暴的发源地和中心点吗？ 　　明显的迹象，是中国金融系统的持续性糜烂。本来，在东南亚国家爆 发金融危机之后，各国都加强了对自身金融系统的检讨和监管。中国似乎 应该得到最直观和最有参考价值的教训。当时，中国各大银行的呆帐坏帐 严重堆积，高达贷款总额的20%。以改革派著称的总理朱熔基刚刚上任，发 重誓要彻底整顿中国的金融体系，并彻底改革中国的国营企业，以此解决 银行的呆帐坏帐问题。 　　朱熔基从整治黑洞巨大的各地信托投资公司入手，一度显示出大刀阔 斧的进取姿态。转眼四年多时间过去了，许多人以为，在朱熔基的大力整 治之下，至少中国金融系统应该已经发生根本变化了，呆帐坏帐应该已经 大大减少了。实情却不然。各大银行的呆帐坏帐竟进一步恶化。从占贷款 总额的20%，飙升到占贷款总额的50%。 　　这一后果的由来是：为了帮助国营企业“脱困”，四大商业银行奉命 继续向国营企业发放巨额贷款，即“输血”；所谓国企改革，以“债转股 ”的方式进行，不管效益好不好，大都能够批准上市，以便“集资”；股 市一度连续上涨，国营企业于是宣布“扭亏为盈”；受此激励，银行更违 法借款给企业，纵容企业到股市“炒股”牟利。 　　然而，股市充满风险，升降实不由人。尤其在大量国企“垃圾股”的 充斥之下，中国股市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泡沫之中。泡沫一破，股价便跌， 一发而不可收。果然，沪深股市迄今已呈现连续十二个月的滑坡，股价平 均缩水30%，投资者前功尽墨。 　　于是乎，银行的违法借贷资金被“套牢”；当“扭亏为盈”成为一句 笑话之后，银行支持国企“脱困”的贷款也转变成呆帐坏帐；新帐加旧帐 ，究竟有多少？人民银行估计不良贷款占贷款总额为25％，但许多专家却 认为，实际数字应该是官方数字的一倍，即50％。国际标准普尔评级公司 年初做出评估：要打消国内银行的呆帐坏帐，中国当局将花费5180亿美元 ，即需花费占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一半的经费。 　　银行呆帐坏帐的累积，显现一个清楚的公式：国企大量上市，为股市 大量增加“垃圾股”，加剧股市泡沫化，扩大股市风险；股市崩盘，“套 牢”国企炒股资金，粉碎国企“上市集资”的迷梦；国企效益恶化，使银 行贷款再一次成为呆帐坏帐。即，由银行资金，变国企资金，再变股市资 金；由股市风险，变国企风险，再变银行风险。如此恶性循环，往复无穷 。 　　从这个角度而言，如果银行、企业、股市资金的恶性循环不被打断， 中国爆发金融风暴的可能便在所难免。一如东南亚国家当年的写照。由另 一家国际权威机构，里昂证券公布的报告认为：中国国债占GDP的比重应该 是139％，即中国官方数据23％的六倍！因为中国当局并未将资产负债表外 的融资项目列入计算，例如国有企业的负债和未偿付的退休基金等。该报 告估计，如果列入这些项目，中国公共事业的赤字将达到GDP的10.4％，而 非官方所公布的2.6％。因这两项指标都远远超过了公认的国际警戒线，故 该机构断言：中国金融风暴一触即发。 　　遗憾的是，国人似乎更喜欢听一些顺耳的话。当国际上批评中国经济 政策，或者质疑中国经济数据的可信性，或者否定国企改革成果时，必有 官员和御用文人，一触即跳，将批评和质疑斥为“别有用心”，是为了“ 唱衰中国”，是为了“阻止外资流入中国”；反过来，当国际上出现称颂 中国经济改革成功，或者高度赞扬中国经济成就时，同样是那批官员和御 用文人，立即大幅报道，连番引用，视为经典。以至于“中国将在2050年 赶上美国”、“中国成为亚洲经济的火车头”、“中国经济一枝独秀”， 等等乐观论调，令国人耳熟能详，颇以为自豪。 　　如此厚此薄彼，好大喜功，淡化了国人的危机意识，当金融风暴真正 爆发时，中国还剩下多少抵抗力？ ～～～～～～～～～～～～～～～～～～～～～～～～～～～～～～～～ 章家敦新加坡演讲：江泽民提出“企业家入党”很危险 　　曾经在香港和北京的律师楼工作过的美籍律师章家敦30日指出，中国 共产党在今年秋天举行的十六大上，假如真的修改党章，允许企业家入党 ，将会招致工农群众的极大不满，结果有两种可能，一是加速中共政权的 倒台，二是左派政治势力重新抬头，把中国带进新毛泽东时代。 　　联合早报说，章家敦《中国即将崩溃》（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 ）一书去年8月在美国出版后，在国际引起了轰动，目前已经有了中文译本 ，日文和韩文译本也即将出版。 　　他在新加坡东亚研究所以书名为题发表演讲时说，中国进行20多年改 革开放，虽然带来了局部经济繁荣，但以工农为绝大多数的中国人民，不 仅没有从中享受到好处，反而面对失业、长期领不到工资、农产品滞销、 生活素质下降等问题。 　　报导说，这本书的书名却引起与会学者的批评。新加坡日本问题专家 蓝平儿就指出，由于他在书中预言的是中共政权的崩溃，应该改名为《中 共即将崩溃》，否则就有哗众取宠之嫌。 　　章家敦演讲后接受访问时说：“江泽民提出‘企业家入党’是很危险 的。中共十六大如真的通过修改党章，接受企业家入党，工农将会对中共 彻底绝望，认为党已背叛他们，不再代表他们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他 们就会唾弃中国共产党，从而加速中共政权的崩溃。” 　　他在演讲和答问时说，中共1949年建立政权时，向人民作出许诺，表 示会照顾他们的福利，而改革开放带来的种种副产品，例如官员贪污腐败 、贫富悬殊、工人失业下岗、农民收入降低等，已经使得工农群众十分不 满，示威抗议此起彼伏，短期内可以镇压得下去，但镇压只会招致更大的 社会不满。 　　他说，最近辽阳、大庆等地发生的下岗工人示威，人数数以万计，而 江西省也发生了好几个县的农民串联示威的事件，足以说明中国工农群众 的不满情绪已经十分激烈，如果中共再不设法建立起有效的社会保障制度 ，以应付世界贸易组织条例正式生效后带来的短期经济困难，后果不堪设 想。 　　根据章家敦的估计，中国政府大约需要一万亿美元，才能建立起有效 的社会保障机制，但至今还没有拿出办法来。他说，国务院曾考虑让准备 上市公司，以部分股本作为社会保障机制的资金来源，但是两次出台政策 时，都造成上海、深圳两地的股市动荡，不得不作罢。 　　章家敦预言“中国即将崩溃”的理论基础是： 　　一、中国的经济增长主要来自中央政府的投资，而中央投资的资金来 源是庞大的财政预算赤字，长此以往，任何一个经济体都撑不下去； 　　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长期会得利，但是却得承受短期的经济阵痛 ，江泽民时代缺乏邓小平时代的结构性改革，在应付“入世”挑战方面不 容乐观； 　　三、中共目前正值第三代到第四代的权力转移期，党内的政治斗争异 常激烈，影响到统治集团内部的团结； 　　四、九一一事件后，国际经济气候进一步恶化，导致中国出口量减少 。 　　如果这几个因素并非同时出现，中共政权也许还能应付得过去，问题 是它们却是同时出现的，而中共政府却得跟时间赛跑，如果无法及时拿出 对策，就会在十年内崩溃。 　　李光耀指中共对美单边主义不安但保持沉默 　　李光耀表示，中共对美国的单边主义感到不安。但是，由於中共现在 把重点放在新的领导班子在明年顺利交替，以应付中国大陆加入世界贸易 组织後对社会、经济和政治的冲击。因此，中共选择保持沉默。李光耀今 天晚上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亚洲安全大会」揭幕晚宴上发表演讲说， 中共担心美国在中亚扩大它的影响力，并且对日本以支持美国的军事行动 为名，扩大对美、日两国国防指导原则的诠释，也持有很大的疑虑。 　　在谈到「中」美关系时，李光耀指出，布什政府在对待中共的态度上 ，过去还存有一定的分歧，但是他们已经暂时搁下这些分歧。美国政府现 在已经比较收敛，这对双方的关系起著积极的作用。 　　他指出，全球已经展开了竞相提高经济与外交影响力的角力。中共去 年建议在未来十年内与东南亚国家协会成员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日本也积 极和东协建立更紧密的经济伙伴关系。 　　他说，这是一种健康的竞争。目前说来，美国、中共与日本的稳定战 略均衡关系，提供支持东亚稳健成长的环境。 　　在谈到印尼与美国在反恐行动上的情况时，李光耀呼吁美国要和印尼 武装部队重新建立联系，并且协助它进行体制改革，以确保它有能力负起 维持印尼稳定的重要任务。 　　他警告说，如果美国不与印尼武装部队建立联系，并且协助它进行改 革，印尼新当选的政府少了一股支持它的重要力量，而印尼稳定与否将影 响整个区域的前景和东亚的战略均衡局面。 　　他表示，尽管印尼武装部队有种种的缺点，但是它仍然是维持国家团 结与稳定的最主要组织。高级将领都是民族主义者，他们没有明显的宗教 倾向。 　　他说，美国的国际反恐行动应该采取一项策略，就是支持各国温和的 回教徒，而印尼是很需要美国帮助的一个国家。但是，「印尼的回教领袖 都在争取极端回教组织的支持，使自己有机会赢得二千零四年的总统选举 ，意味著这个新生印尼的前途将备受考验」。 ～～～～～～～～～～～～～～～～～～～～～～～～～～～～～～～～ 中共漠视农民困苦，恐将影响社会稳定 (中央社记者曾淳良特稿) 近些年来，尽管大陆经济发展快速，城市居民收 入增加，但广大农民仍在过苦日子。农民的困苦包括摊派费用太多、教育 水准无法与城市竞争、生活条件与城市相差大、缺乏养老保障、挣钱困难 等。而由於中共漠视大陆农民困苦，加上农村干部贪污腐化，影响所及攸 关整个社会的稳定。 今年三月份举行的中共「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 两会上，中共国务院总理朱熔基坦言，最令他头痛的「就是农民太穷」。 其实，大陆农民过苦日子，不完全是因为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ＷＴＯ) ， 受到海外农产品进口冲击所致，而是中共的农业政策和大陆社会结构不健 全，农民的工作受到歧视，导致收入常年下滑。 　　专家分析，大陆农民的不幸和ＷＴＯ仅沾上一点边，主要问题在於「 人多地寡」，一大堆农民耕种一小片土地，使得生产缺乏效率，作物不具 市场竞争力。此外，长年来大陆农村的收入增幅过於缓慢，最近五年的农 民收入仅成长百分之二点一，年均为两百二十七美元，和城市年均收入的 七百六十三美元比较相差悬殊。 　　中共实行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已使经济出现快速增长，但当前农业、 农村及农民所构成的「三农问题」却是中共始料未及。「三农问题」概括 来说，就是指占大陆人口百分之七十广大农村九亿农民的问题。 　　相对於城市，大陆广大农村地区产业不发达、基础建设不足、生活落 後、收入偏低，农村相对落後的情形相当严重。因此，贫富差距、城乡差 距日益扩大，对大陆的现代化、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已构成严重威胁。 　　根据中共方面的研究，「三农问题」具体表现在：农业收益大幅度下 降、农民收入停滞不前甚至减少、乡镇企业萎缩、进城打工农民处境艰难 、乡村两级干部腐败、农民不合理负担过重。其中的核心问题，就是农民 的收入与就业问题。 　　就农民的收入方面来看，目前大陆农产品价格未完全放开，耕种成本 高，产品价格低，农民农业生产的投入与产出的比值，已连续三年负数。 也就是说，农产品生产根本没有收益，生产愈多就赔得愈多。 　　事实上，大陆农民原本就收入偏低、就业困难，而依现行的中共经济 体制，农民又必须承担更多的额外负担。富有的城市居民享有国家种种福 利措施，但贫困的农民却必须摊派各种名目的税费，负担地方的财政、教 育等经费。 　　总之，大陆农民收入偏低与就业无门的问题，仍将持续冲击大陆的农 村结构。至於中共长期漠视大陆农民困苦，以及「三农问题」带给社会稳 定的严峻挑战，值得持续观察。 ～～～～～～～～～～～～～～～～～～～～～～～～～～～～～～～～ 今日的中国，昨日的台湾 ── 台湾社运团体救援杨建利之共同声明 发起团体：台湾人权促进会、台湾促进和平基金会 连署团体全名（个人） 社团联络人 联络电话 E-MAIL/传真 　　美国哈佛大学中国籍学者杨建利博士，因於「六四」之後投入中国民 运工作，多次遭北京政府拒绝入境，乃於四月十八日持友人护照返回中国 大陆访查工运活动，不料於廿七日在昆明被公安单位拘押而与外界失去连 络，至今已一个月仍下落不明。 　　基於对普世人权以及中国民运的关怀，并根据《世界人权宣言》及《 公民及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相关规定，我们呼吁中国政府： 　　一　肯定杨建利博士返回自己国家的权利，迅速为其补正回国手续并 予释放。 　　二　於拘押期间保障杨建利博士的人身安全，及包括不受刑求、连系 家人、委请律师、迅速提审在内的所有合法权利。 　　三　不得罗织罪名，若怀疑杨建利博士涉及任何犯罪行为，应立即提 出充分证据予以起诉及公开审判。 　　★连署书是透过 E-mail 传送。按下「送出」之後，会在您预设的邮 件软体寄出(一般为OUTLOOK EXPRESS)，请检查是否正确寄出，谢谢！ 　　★您也可以将此表印出，传真给台权会FAX：（02）2363-6102 　　美国哈佛大学中国籍学者杨建利博士，因於「六四」之後投入中国民 运工作，多次遭北京政府拒绝入境，乃於四月十八日持友人护照返回中国 大陆访查工运活动，不料於廿七日在昆明被公安单位拘押而与外界失去连 络，至今已一个月仍下落不明。基於对普世人权以及中国民运的关怀，并 根据《世界人权宣言》及《公民及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相关规定，我们 呼吁中国政府： 　　一　肯定杨建利博士返回自己国家的权利，迅速为其补正回国手续并 予释放。 　　二　於拘押期间保障杨建利博士的人身安全，及包括不受刑求、连系 家人、委请律师、迅速提审在内的所有合法权利。 　　三　不得罗织罪名，若怀疑杨建利博士涉及任何犯罪行为，应立即提 出充分证据予以起诉及公开审判。 　　杨建利博士长期关注中国大陆社经发展及两岸关系，在台湾社运界也 有许多朋友。一九八九「六四」期间，他代表加州柏克莱地区中国留学生 回到北京支援民运，并於返美後投身中国民主化的相关研究与活动。在「 廿一世纪中国基金会」主席任内，邀集台湾、港澳、蒙古、西藏、维吾尔 及中国大陆青年，就社会运动及族群关系进行对话和研讨，对增进族群相 互了解和社运经验交流，有相当贡献。 　　杨先生违反中国出入境法规的行为，事实上是行使「返国权」的不得 已手段，因为自从杨先生八九年参与「六四」後返美至今，北京当局即拒 绝为他换发护照，使他成为禁止入境的「黑名单」之一。《世界人权宣言 》、《公民及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明白揭示，返国权不得剥夺、逮捕须依 据法律且须迅速提审。中国政府既已签署上述宣言及公约，自应受其约束 ，但却一再悍然违法，将被捕的民运人士或归国学人视为外交筹码、甚至 动辄扣上「美谍、台特」大帽加以囚禁驱逐。对北京这种对人权「说一套 、做一套」的强权行径，我们感到愤怒。 　　人权作为普世价值，应该以全人类为观照，没有时空或国境之别。台 湾曾经在一党专制的时代中，产生许多当时与执政党意见不同的所谓「异 议份子」，他们遭受污名，或受陷入狱，或被列入黑名单，流亡海外多年 ，无法顺利返乡返国。直至许多积极鼓吹落实民主、解救政治犯、消除黑 名单的声音不断出现，台湾社会对於民主开放的渴望逐渐高涨，台湾当时 的政治环境才慢慢开放，社会也逐渐品尝到一些些民主的气味。然而，反 观中国政府长久以来的专制高压，对於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以来的民主运 动风潮不但不予理会，反而对於有心促进中国民主、自由及人权发展的运 动人士加以压制、逮捕，并且罗织罪名及黑名单，阻止海外民运人士返国 。杨建利被捕事件并非单一个案，而是中国长期对待海外民运人士的惯用 手法，因此值得所有关注人权及民主发展的人士和团体共同谴责。 　　我们关心几十年前的二二八与白色恐怖，也关心现在还在缠诉的苏建 和等冤案；我们争取本土劳工的工作权，也争取外籍劳工的公平待遇。面 对中国大陆的恶劣人权状况，我们有权利、更有义务发出批评。如果没有 国际人权运动与其他民主国家的道德支援，台湾恐怕至今仍难挣脱威权统 治的桎梏。在台湾仍不断要求各国人民协助重返国际社会的此刻，也应负 起「人权回馈」的义务。杨建利案，希望是个开始。 　　【关於杨建利】 　　现任二十一世纪中国基金会主席，杨建利博士原籍山东，毕业于北京 师大数学专业，八十年代留学美国，因八九年「六四」学生运动的契机， 开始投身于中国民主运动，坚定了以推进中国民主反对共产党极权专制的 决心与信心。曾当选海外民运组织「民联阵」副主席。 1991年，杨建利在柏克莱加州大学获得数学博士以後，又到著名的哈佛大 学甘乃迪学院攻读政治经济学博士学位。杨建利博士因八九年「六四」时 返回中国大陆声援天安门广场学运，随後遭大陆当局列为拒绝入境的四十 九人黑名单。1996、1999年两次申请返回中国大陆均被拒绝。1998年杨建 利开始担任二十一世纪中国基金会的主席，主编《二十一世纪中国丛书》 ；他继承了基金会每年举行一至两次学术研讨会的传统，邀请海内外各方 面的专家学者就中国的焦点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他先後主办了「文革三 十五周年学术研讨会」（哈佛大学协办）、政党政治和中国前途（柏克莱 加州大学协办）、乡村选举和中国的民主化（普林斯顿大学中国学社协办 ）、全球化与两岸关系研讨会（美国大学协办）等一系列研讨会；最近两 年他还主办了两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营」活动，邀集了来自海内外的港 澳台藏蒙回汉等各方面的青年俊杰，从现实环境条件入手，营造未来民族 和解的基础，争取在最大限度内实践他「和平、理性、非暴力」的理念。 　　在现今的海外民运中，杨建利是一个有留学生背景的代表性人物，他 不仅是一个投身海外中国民主运动的实践者，而且也是一个对於中国民主 宪政理论的不懈探索者，九十年代中期他曾参与了著名政治学者严家其等 人的「联邦中国」研究专案，《中华联邦宪法草案》就是这个专案的一个 具体成果；此外还在海外各种媒体上发表了大量的研究中国民主政治的理 论文章，去年八月他创办了网路周刊《议报》（http://www.chinaeweekly.com ）并担任社长。 杨建利博士大力倡导的主张是：中国的民主运动要走「回 国运动」、「非暴力运动」和「选举运动」的道路。他的主张受到了越来 越多人的认同和回应。 ～～～～～～～～～～～～～～～～～～～～～～～～～～～～～～～～ 为杨建利辩护（三） 送交者: 严无为 于 Fri May 31 03:43:32 2002: 　　唐代文豪韩愈在《柳子厚墓志铭》中在赞誉柳宗元的救人之急，助人 为乐的优良品质时，鞭鞑当时官场中的另一种人是所谓“落陷阱不一引手 援，反下石者也”。如今杨建利坐在中共的陷阱中，而我们中的一些“智 识分子”们却狠毒地向其中掷石块甚至现代化的“铁块”。 　　最近网上攻击杨建利的文章中，还是不外乎对杨建利扣上“台湾间谍 ”的帽子，指控其犯了中共大法，加上人身攻击。一篇署名为“伯克利同 学”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该文在开头套用了我文章中的词句，将杨 建利名字处加上“台湾间谍”一词，随即以非常卑劣的手法对杨建利的历 史进行了一通“揭发”。文章说杨建利在八九学运时期只是一位“跟班似 的人物”，后来没人干了才崭露头角。这位“校友”原以为这番讥笑可以 贬低杨建利，却不知他恰恰向人们展示了杨建立的不凡之处。这位“校友 ”的势利之眼，哪能透视英雄宽遂的胸襟。 　　八九年北京学潮时，在美国的大多数中国留学生，对中国当时的局势 持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态，但基本上还是希望那些学生们能“赢”。可是 说真回去加入那场运动的，孰能几人？杨建利正是在那种时候回去了，他 用这种自身的投入表示对国家的关心与热爱，表示自己的言出行随。后来 的事，大家都知道。六四开枪后，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们都误以为共产党已 经完蛋，纷纷上街游行，“反革命”的摆脱领馆控制的学生会遍地都是。 这时候的风流人物中，当然没有杨建利，那不是杨建利不为，是不为也。 因为杨建利希望的就是有人做事，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出面，干吗自己一定 要当“头”呢？（那些铁杆反共的头头脑脑的如今都在哪儿？他们中的很 多如今都在大陆，有些在那里做着亿万资产的买卖，和当年所不齿的共产 党政权互相利用。） 　　“六四”两三年后，留学生中的“民运”转入低潮，尤其数万的“赤 子”们如同做梦般地获得六四血卡后，民运更有如青春丧尽的“妓女”， 成为人们的讥笑对象。这时的杨建利是怎么做的？杨建利挺身而出，成立 了中国民主运动基金会，旨在动员一切海内外的关心中国前途的力量，探 索一条如何结束中共一党在中国的专政，如何使得中国向民主国家稳步转 换的道路。近十年来，杨建利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地发展，取得了海 外民运队伍中前所未有的成绩。难道对这样的铮铮铁汉，我们不但不佩服 ，反而要嘲讽和打击吗，投井下石吗？ 　　在同一篇文章中，这位“校友”对杨建利的学术生涯也颇不以为然， 说杨建利的（数学）那行是没有人愿意做的，言下之意，杨建利只能拣些 “下手活”干干。我不太懂，杨建利现在又没获“菲尔茨“奖，这位“校 友”干吗如此愤愤不平呢？这位“校友”讥笑杨建利的英语不好等等。英 语好不好我难做判断，但我在想，这英语要是太好，不更加有“忘宗忘祖 ，卖国卖民”之嫌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另外，我不知道这位作 者是否真是伯克利校友，这里权且假定是。可以想象，假如我在某处遇此 公，说上几句不屑伯克利的话，他肯定要跳起来。为什么？因为众所周知 ，伯克利是名校，不管什么人，能在那里拿个博士学位，好歹有点本事。 为什么事情到杨建利的身上，伯克利的数学也一钱不值呢？ 　　网上还有一篇文章，“揭发”杨建利出租房子给人，并且不让人“毁 约”。我不知道有无其事，但是就算是真的，这是什么“错误和罪行”？ 这样的文章无非是想向杨建利身上泼脏水，而不知何处找来罢了。这我使 想起文革中对“反革命罪犯”批判斗争大会上的发言。对那些人批判的最 后一段，总是要加上这样几句：“政治上的反动，必然带来生活上的腐败 ，某某某在生活上也是。。。”。中共及其跟随者们知道，仅从政治上着 手是不行的，因为今天没有人不信中共的政治是最肮脏的。所以要想搞臭 一个杨建利这样的人，必须向人们证明他的人品低下，素质低下。我提及 的这两篇文章都是为此而发，都是向井底的杨建利压几块石头罢了。 　　顺便回答一个问题。自我谈了如何看待所谓杨建利犯了中共的法后， 有人问，杨建利用他人护照一事即便在美国也是犯法的，你为什么避而不 谈？我相信杨建利有他自己的绿卡，在美国国内何需护照？中国政府扣押 杨建里并不是杨建利犯了美国的法，我为什么要为之辩护呢？实际上真要 是杨建利因为用朋友护照回中国被美国方面追究，早就没事了。不然怎么 会有那么多的偷渡者申请政治避难成功呢？那些人至少犯了偷渡的法，可 是美国知道，那些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相信世界上除了类似中国那样专 制的国家外，大多数国家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合法”地回自己 的国家，都会理解杨建利的做法。另外我注意到，问这个问题的人是一位 成天把美国骂得一塌糊涂的先生，但是在他的问题中的“即便”二字却露 了马脚。我于是想起八六年的的北京学潮中的一件事。当时《北京日报》 在斥责学生们“没有登记就擅自游行”时说到：“即便在美国这样的国家 ，上街游行也得预先登记。。。”。同样地说漏了嘴。因为按照当时国内 对美国的报道，是地道的“假民主”，何以在游行一事上可以作为榜样和 依据呢？实际上，在则这类人的心目当中，不管嘴上怎么说，怎么骂，美 国的社会制度还是最好的。美国的法律还是当成参照的标准的。 　　唐代文豪韩愈在《柳子厚墓志铭》中在赞誉柳宗元的救人之急，助人 为乐的优良品质时，鞭鞑当时官场中的另一种人是所谓“落陷阱不一引手 援，反下石者也”。如今杨建利坐在中共的陷阱中，而我们中的一些“智 识分子”们却狠毒地向其中掷石块甚至现代化的“铁块”。 　　最近网上攻击杨建利的文章中，还是不外乎对杨建利扣上“台湾间谍 ”的帽子，指控其犯了中共大法，加上人身攻击。一篇署名为“伯克利同 学”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该文在开头套用了我文章中的词句，将杨 建利名字处加上“台湾间谍”一词，随即以非常卑劣的手法对杨建利的历 史进行了一通“揭发”。文章说杨建利在八九学运时期只是一位“跟班似 的人物”，后来没人干了才崭露头角。这位“校友”原以为这番讥笑可以 贬低杨建利，却不知他恰恰向人们展示了杨建立的不凡之处。这位“校友 ”的势利之眼，哪能透视英雄宽遂的胸襟。 　　八九年北京学潮时，在美国的大多数中国留学生，对中国当时的局势 持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态，但基本上还是希望那些学生们能“赢”。可是 说真回去加入那场运动的，孰能几人？杨建利正是在那种时候回去了，他 用这种自身的投入表示对国家的关心与热爱，表示自己的言出行随。后来 的事，大家都知道。六四开枪后，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们都误以为共产党已 经完蛋，纷纷上街游行，“反革命”的摆脱领馆控制的学生会遍地都是。 这时候的风流人物中，当然没有杨建利，那不是杨建利不为，是不为也。 因为杨建利希望的就是有人做事，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出面，干吗自己一定 要当“头”呢？（那些铁杆反共的头头脑脑的如今都在哪儿？他们中的很 多如今都在大陆，有些在那里做着亿万资产的买卖，和当年所不齿的共产 党政权互相利用。） 　　“六四”两三年后，留学生中的“民运”转入低潮，尤其数万的“赤 子”们如同做梦般地获得六四血卡后，民运更有如青春丧尽的“妓女”， 成为人们的讥笑对象。这时的杨建利是怎么做的？杨建利挺身而出，成立 了中国民主运动基金会，旨在动员一切海内外的关心中国前途的力量，探 索一条如何结束中共一党在中国的专政，如何使得中国向民主国家稳步转 换的道路。近十年来，杨建利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地发展，取得了海 外民运队伍中前所未有的成绩。难道对这样的铮铮铁汉，我们不但不佩服 ，反而要嘲讽和打击吗，投井下石吗？ 　　在同一篇文章中，这位“校友”对杨建利的学术生涯也颇不以为然， 说杨建利的（数学）那行是没有人愿意做的，言下之意，杨建利只能拣些 “下手活”干干。我不太懂，杨建利现在又没获“菲尔茨“奖，这位“校 友”干吗如此愤愤不平呢？这位“校友”讥笑杨建利的英语不好等等。英 语好不好我难做判断，但我在想，这英语要是太好，不更加有“忘宗忘祖 ，卖国卖民”之嫌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另外，我不知道这位作 者是否真是伯克利校友，这里权且假定是。可以想象，假如我在某处遇此 公，说上几句不屑伯克利的话，他肯定要跳起来。为什么？因为众所周知 ，伯克利是名校，不管什么人，能在那里拿个博士学位，好歹有点本事。 为什么事情到杨建利的身上，伯克利的数学也一钱不值呢？ 　　网上还有一篇文章，“揭发”杨建利出租房子给人，并且不让人“毁 约”。我不知道有无其事，但是就算是真的，这是什么“错误和罪行”？ 这样的文章无非是想向杨建利身上泼脏水，而不知何处找来罢了。这我使 想起文革中对“反革命罪犯”批判斗争大会上的发言。对那些人批判的最 后一段，总是要加上这样几句：“政治上的反动，必然带来生活上的腐败 ，某某某在生活上也是。。。”。中共及其跟随者们知道，仅从政治上着 手是不行的，因为今天没有人不信中共的政治是最肮脏的。所以要想搞臭 一个杨建利这样的人，必须向人们证明他的人品低下，素质低下。我提及 的这两篇文章都是为此而发，都是向井底的杨建利压几块石头罢了。 　　顺便回答一个问题。自我谈了如何看待所谓杨建利犯了中共的法后， 有人问，杨建利用他人护照一事即便在美国也是犯法的，你为什么避而不 谈？我相信杨建利有他自己的绿卡，在美国国内何需护照？中国政府扣押 杨建里并不是杨建利犯了美国的法，我为什么要为之辩护呢？实际上真要 是杨建利因为用朋友护照回中国被美国方面追究，早就没事了。不然怎么 会有那么多的偷渡者申请政治避难成功呢？那些人至少犯了偷渡的法，可 是美国知道，那些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相信世界上除了类似中国那样专 制的国家外，大多数国家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合法”地回自己 的国家，都会理解杨建利的做法。另外我注意到，问这个问题的人是一位 成天把美国骂得一塌糊涂的先生，但是在他的问题中的“即便”二字却露 了马脚。我于是想起八六年的的北京学潮中的一件事。当时《北京日报》 在斥责学生们“没有登记就擅自游行”时说到：“即便在美国这样的国家 ，上街游行也得预先登记。。。”。同样地说漏了嘴。因为按照当时国内 对美国的报道，是地道的“假民主”，何以在游行一事上可以作为榜样和 依据呢？实际上，在则这类人的心目当中，不管嘴上怎么说，怎么骂，美 国的社会制度还是最好的。美国的法律还是当成参照的标准的。 ～～～～～～～～～～～～～～～～～～～～～～～～～～～～～～～～ 季羡林的反思 　　寒山 　　大陆近年来出版了不少老知识分子回忆毛泽东时代的书籍，其中季羡 林的《牛棚杂忆》颇受好评。笔者在拜读之後，觉得这本书有别於其他同 类著述的，是季老在30和40年代在德国留学的经历和由此引发的思考。 　　季老初到德国，正是希特勒上台不久，其声望不说如日中天也是万民 拥戴。然而季老对这种狂热的个人崇拜却觉得十分不以为然。他说:"我看 到德国人，至少是一部分人，见面时竟对喊'希特勒万岁'觉得非常可笑， 难以理解。我认识的一个不到20岁的德国姑娘，美貌非凡。有一次她竟对 我说："如果我能同希特勒生一个孩子，那将是我最大的光荣。'我听了以 後真是大吃一惊，觉得实在是非夷所思。我有一个潜台词："我们中国人聪 明，决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然而，就是这个对希特勒的个人崇拜感到十分可笑，认为中国人不至 於那么愚蠢的季羡林，回国後不久，在参加每年五一和十一的游行时，对 当时的情况却有这样一段描写："我们的队伍要走过天安门前，接受领袖的 检阅。当时三座门还没有拆掉，在三座门东边时，根本看不到天安门城楼 上 狱　　H。一转过三座门，看到领袖了，於是在数千人的队伍中立刻爆 发出震天动地的'万岁'声。最初，不管我多　兴奋，'万岁'却是喊不惯， 喊不出来的。但是，大概因为我在这方面智商特高，过了没多久，我就喊 得高昂，热情，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最强音。我完完全全拜倒在领袖脚 下了。" 　　季羡林的描绘是生动的，至於为什么他也能跟在後面山呼万岁，他有 如下一段交代："刚一解放，我同大部分教授一样，兴奋异常，觉得自己真 是站起来了，获得了新生了。我们高兴得象小孩，幼稚得也象小孩。我们 觉得'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我们看什么东西都红艳似玫瑰，光辉如太 阳"。 　　这种自己仿佛变成小孩和发自内心想山呼万岁的感觉是如此深刻难忘 ，使得季老在另外一处差不多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天特别蓝，草特别绿 ，花特别红，山特别青。全中国仿佛开遍了美丽的玫瑰花，中华民族前途 光芒万丈，我自己仿佛又年轻十岁，简直变成了一个大孩子。开会时，游 行时，喊口号，呼万岁，我的声音不低於任何人。" 　　不但如此，季老当时"甚至有近乎疯狂的幻想：如果我们的领袖遇到生 死危机，我一定会挺身而出，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来保卫领袖。" 　　从对想为希特勒生一个小孩的德国姑娘觉得可笑，到自己近乎疯狂地 幻想为保卫领袖而牺牲，一个杰出的学者，就这样完成了从成人到儿童的 逆向发育。 　　在人类历史上，德意志民族和中华民族都有著成熟的文明传统，称得 上人类社会中的智者。但在20世纪的很大一段时间里，理性和常识就象灵 魂出壳一般远离了这两大民族，附在它们身上的，是人类历史上最邪恶而 又最有欺骗性的恶魔。季羡林先生接受了中德两种文化的教育，亲眼目睹 了德国人民对希特勒的不可思议的崇拜，又亲身经历了中国人民对毛泽东 的更为狂热的崇拜。他所说的"变成了一个大孩子"正是这两大民族在精神 上从成人倒退到儿童的形象表达。 　　更令人深思的是，如果说多数中国人在对他们的领袖山呼万岁时并不 知道类似的场景也曾发生在纳粹德国的话，那么季老是个例外。他曾经觉 得中国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愚蠢，但一旦身临其境，他恨不得比别人表 现得更为狂热，也就是更为愚蠢。 　　但愿我们都能从季老的反思中得出一个教训：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比别 人聪明，也千万不要以为已经发生过的不会再发生。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