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1612期(2002.06.30)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江泽民抵港 多个团体示威 高呼 "江泽民滚蛋" 2. 香港言论自由过去五年，每况愈下 3. 吕秀莲：香港回归中国五年 面目全非 4. 台湾《自由时报》“香港回归五周年”专题报道 5. 中国外交官在吉尔吉斯斯坦遇刺身亡 6. 杨建利之妻傅湘再次去中国大使馆要求探夫 7. 王希哲在旧金山国民党美国总部前就杨建利问题答记者问 8. 世界周刊：民主之矛攻民主之盾 9. 王力雄纽约领奖，本届得主廖亦武未能取得护照 10. 奇文《“共特混杂、思维幼稚、奴性十足”的海外民运人物：彭明、鲍戈》 11. 周恩来哽咽地说：“主席，主席，大权还在你的手里！” 12. 回顾20年前陈果仁之死：华人新移民会成为美国反恐的替罪羊吗？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中新网香港六月三十日电：香港《大公报》今日发表社评认为，一九 九七年七月一日凌晨零时进驻香港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已经成为 香港回归五年来最突出、最有力、最成功的标志！市民说，以前未接触过 解放军，觉得很可怕，现在接触过了，才知道解放军原来很可敬、很可爱 、很可亲。江主席6月30日抵达香港,7月1日出席庆祝香港回归祖国五周年 大会。 ～～～～～～～～～～～～～～～～～～～～～～～～～～～～～～～～ 江泽民抵港 多个团体示威 高呼 "江泽民滚蛋" 　　香港时间30日下午, 香港阴云密布，下午4时20分,江泽民乘坐的专机 在阴沉沉的气氛中抵港，准备出席7月1日举行庆祝回归五周年大会和第二 届特区政府就职典礼。据明报报导, 多个团体趁行政长官董建华在礼宾府 宴请国家主席江泽民，未向警方申请游行到礼宾府示威，一度与警方推撞 。 　　示威团体包括支联会，四五行动，前线，职工盟等组女组织，他们在 中环汇丰银集合后，游行去礼宾府向江泽民和董建华示威，要求结束一专 政，又指港府官商勾结，新的问责班子全是保皇党等。 　　他们表示不向警方事先申请，是因为认为公民有权利示威游行，无须 向受以规范。 　　现场消息指，示威者到达礼宾府示威区后，有示威人士喊 "江泽民及 董建华滚蛋" 后，警方冲入示威区要夺去示人士扬声器，双方发生推撞， 其中一名怀孕示威者感到不适。 　　而采访区记者想上前拍摄情况时，被在场警员阻止，被警员推回采访 区内。 　　据悉， 江泽民一行已包下湾仔君悦酒店数个楼层；「中南海」保镳首 批人员昨已进驻。 　　香港民主党致江泽民公开信要求平反六四 　　正值香港回归五周年纪念日的今天，香港民主党在本地报章刊登致中 共国家主席江泽民公开信，要求平反「六四」，让持不同政见人士可以返 回中国大陆探亲、公干及旅游。 　　民主党刊登的公开信指出，香港回归以来，社会政治稳定，完全有条 件实行更开放和民主的政治制度，且香港经济的高度发展，必须配合民主 政制的实施，才能使香港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目前，特区的政制无法 产生具足够代表性和公信力的行政长官与立法机关，全面普及直选行政长 官及立法会议员是「基本法」规定的目标，港人也有此诉求，因此中共中 央政府应修改特区「基本法」，早日落实全面民主。 　　公开信又表示，平反「六四」是中国人民普遍的希望；每年六月四日 ，香港有数以万人参与烛光悼念集会，便可见港人真挚之情。因此，要求 中共当局能够平反「八九民运」，并提请中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调查「六 四」事件真相，追究责任，并对无辜的死难者家属作出赔偿。 　　公开信指出，不同政见人士被拒返回大陆现象不但没有改善，更有收 紧的趋势，香港多位立法会及区议会议员都在黑名单之内。因此，民主党 认为，这是中共当局出入境管制政策的错失，务请纠正。 ～～～～～～～～～～～～～～～～～～～～～～～～～～～～～～～～ 香港言论自由过去五年，每况愈下 　　香港记者协会星期天表示，香港的言论自由在过去五年里已经恶化。 据法新社报道，香港记者协会在2002年年度报告中指出，香港出现的几件 令人担忧的事情，其中包括政府正在考虑启用的颠覆法，让他们感到，言 论自由状况变的更糟。香港记者协会的年度报告还提到了香港政府打压法 轮功，加紧对示威人士的控制，尤其是对记者报道的限制。香港记者协会 主席麦燕庭表示，有迹象显示，香港政府对少数人的意见越来越失去耐心 。 (RFA) ～～～～～～～～～～～～～～～～～～～～～～～～～～～～～～～～ 吕秀莲：香港回归中国五年 面目全非 　　【林志成／台北报导】 副总统吕秀莲今天在中央研究院第廿五届院士 会议开幕典礼中表示，香港回归中国大陆五年来「面目全非」，不但经济 衰退、房地产大跌，人民不满意度也超过五成。她强调，台湾近年面临相 同问题，在中国巨大的磁吸效应下，几乎动摇立足的根本，值得警惕。 　　过去历任总统都会参加中研院院士会议开幕典礼，今年因为适逢陈水 扁总统出访非洲不克前来，所以改由副总统吕秀莲登场。吕秀莲面对中研 院长李远哲、行政院长游锡（方方土）、司法院长翁岳生、监察院长钱复 及准考试院长姚嘉文及一百多位国内外院士时，刻意将声音放得很柔和， 但发言内容却很辛辣，让在场的人觉得讶异。 　　吕秀莲今天未照演讲稿演出，她依自己的意思侃侃而谈，针对香港回 归中国大陆的议题发表意见。吕秀莲说，香港刚回归中国大陆时，原本说 是要马照跑、舞照跳，50年不变，但仅仅五年，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 　　吕秀莲表示，香港回归中国大陆五年来，房大产大跌，失业率达七'四 ％，六十％的香港人觉得生活变糟，五十％的人认为根本是「一塌糊涂」 ，对港府愈来愈不满意。值得注意的是，去年底的调查显示，只有二'二％ 的香港人觉得自己也是中国人，比回归前三十％差了很多。她认为，香港 原本是非常重要的国际贸易港，但在回归中国大陆後，一切都变差了。 　　吕秀莲说，很多人认为中国大陆土地、劳工便宜，因此纷纷前往投资 ，在这种磁吸效应下，台湾立足的根本几乎被动摇。根据统计，台湾对大 陆的出口占总出口值的四分之一；过去十年台商到大陆投资占我国国内生 产毛额百分之二，这与美国、日本等先进国家的万分之六相比，台商在大 陆投资实在太多了。 　　吕秀莲表示，经济能统合不代表在政治上也可以统合。大陆年年发生 水患，但他们的人命根本不值钱；法轮功学员只是练拳而已，都还要面对 大陆当局的迫害。在台湾就不一样，任何一个天灾人祸造成老百姓死亡， 总统、副总统或行政院长一定会「闻声救苦」，执政者对人民充满关怀之 情。 　　吕秀莲说，中国共产党到现在还一党专政，他们用四百枚导弹对准台 湾，对台湾极不友善。但在台湾的中华民国民主、法治、人权不断发展， 非洲现在闹饥荒，陈水扁总统还带著台湾人的爱前往访问，与中共执政当 局形成强烈对比。 　　吕秀莲指出，面对中国大陆巨大的磁吸能力，台湾应设法避免被边缘 化、泡沫化。我国应藉著全球化的趋势走出去，并让世界各国走进来，创 造更美好的生活环境。 (中国时报) ～～～～～～～～～～～～～～～～～～～～～～～～～～～～～～～～ 台湾《自由时报》“香港回归五周年”专题报道 　　按：「马照跑，舞照跳，五十年不变」，是中国已故领导人邓小平对 香港回归中国的保证，但归并中国即将届满五年，香港已出现根本性变化 ，做为中国宣传一国两制的样板，不变的神话显然已不攻自破。 　为了深度观察香港，提供读者深层的思考，自由时报派记者前往香港， 深入探究香港在政治、经济、消费生活等不同面向的变化，并从今天起， 以连载方式，分别就香港回归后「政经变化」、「生活实况」、「借镜香 港看台湾未来」等三大主题，解开「一国两制」的面纱，并期望以香港为 鉴，洞悉一国两制的本质，思考台湾的前途与未来。 　　一、政治紧缩 两制神话破灭 　　自由时报6月29日特派记者苏永耀香港报导/香港归并中国将届满五年 ，曾于九七前夕断言「香港之死」的美国财星（Fortune）杂志，近期再度 看坏香港，认为香港将被上海取代；著名的英国经济学人杂志也在今年评 估香港的亚太地区最佳经商地位，已被新加坡取代。 　 香江过往丰采，渐渐褪色 　 的确，现今的香港，正遭逢几十年来未曾有过的经济衰退，连港人自身 也看坏；香港大学本月民调即指出，有七成八的香港民众认为回归后的情 况比过渡前差，较去年同期骤增十个百分点，另有近三成民众以负面形容 词描述自己心情，只有半成人正面形容自己心情，显示民众对前景的悲观 、怨怼情绪溢于言表。 　 这五年的变化尚不仅于此，做为一国两制样板的香港，由于北京对香港 「关切与介入」加深，加上香港与大陆经济的依赖与融合度渐高，香港国 际化程度已不若以往，呈「大陆化」趋势，这从学习普通话已成主流、人 才与产业纷纷移往内地等就可看出，香港正面临政治经济结构的大转变。 　 一国两制的实施构想与政策，不论是「叶九点」、「邓六点」或「江八 点」，对外宣称的重点，简单来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按政制原理，这虽说不通，但对当时还属英国殖民地的港人来说，夹处 于中英两大之间，毫无置喙余地，加上对经济表现的强烈信心，认为一国 两制将可不被中国的经济落后牵绊，所以，北京这项神话，一度为多数港 人相信，认为可以「马照跑、舞照跳、五十年不变」。不过，只经过五年 ，似乎「事与愿违」。 　 首先是因为香港特区政府表现不佳，使得一国两制毫无说服力。最为港 人诟病者，在于特区政府的政策摇摆不定。 　 最著名的案例即「八万五」，这是特首董建华在一九九八年八月宣示的 房屋改革计划，他于施政报告强调房屋兴建目标，每年要达八万五千个单 位。 　 董建华原意藉此压制居高不下的房价，但因这项指标政策未考虑市场因 素，加上当月亚洲金融风暴开始袭击香港，香港楼价几乎跌了五成，空屋 率大增。 　 之后政府对于这项政策是否延续未曾明言，直到两年后董建华才间接透 露已然放弃，引起舆论大哗，直指港府失信。 　 香港学者直言，港人不但饱受经济萧条困扰，还得被那「三日一新猷、 五日一兴革」等住屋、社福、教育、医疗等政策搞得晕头转向，连中国国 务院总理朱熔基都看不过去，暗指港府不要「议而不决，决而不行」。 　 政绩不佳，董特首的声望下滑，根据香港民调，九七香港归并前，董建 华尚有五成三的满意度，不满意度约二成四，如今，这项数字几乎倒过来 ，满意度已降至三成，不满意度则骤升至四到五成。 　 民调滑落并未引起港府检讨反省，反而出现政治紧缩。前年香港大学负 责民调的钟庭耀教授就披露董建华的幕僚曾施压，要求停止有关特首民望 及特区政府管治能力的民调。此事件经舆论报导，并挞伐港府干预学术后 ，最后由港大校长、副校长辞职来平息风波。 　 一国两制招牌不亮，港府治理无能，最急的是北京政府。 　 矛盾的是，为了襄助港府，中国对香港的介入与日俱增，自董建华以降 的港府官员，不时进京面圣求援，结果是让港府更矮一截，也让一国两制 愈加倾斜，井水不犯河水之说神话破灭。 　 另据香港中文大学民调，以往港人对北京政府的信任度仅一成五到两成 ，但现在已有四到五成，甚至高过特区政府。 　 这项讯息，说明一国两制的「一国」日趋明显，「两制」则失色，使得 以往建构的一国两制基础正消失中，相较过去希望做到有效区隔，现在对 多数港人来说，「港人治港、高度自治」并非坚持重点，甚至已有「北京 干预一下也无妨」的心态，一国两制走调，香港民主派更无奈。 　 香港中文大学亚太研究所研究统筹员王家英博士受访时忧心指出，此种 根本性的改变，若北京政府将来出现较大的干预，对于民主与自由的伤害 ，恐会慢慢出现，港人这种著眼于短期效益，长期将会付出代价。 　 研究香港政制著称的台湾暨南大学教授翁松燃指出，基本法明文规定中 央至少有八种干预权限和机制。例如香港特区政府最高行政长官虽是由八 百人推选委员会产生，但得「报请」中央任命，中央还有免职权，这种制 度连间接选举都谈不上；美国「人权观察」组织今年公布的年度人权报告 ，还特别点出香港立法会通过决议，认可北京对特首的免职权，是人权的 倒退。 　 做为监督机构的香港立法会，则是跛脚机构，六十席中直选者不达半数 ，大多操纵在行政部门与商界团体手上，加上提案必须分组都通过后始得 决议，这等于让少数议席就可具有议事主导权，反而强化行政权独大。 　 除基本法的控制外，中国在香港难以计数的中资企业、驻港的解放军、 外交部专员、中联办（新华社）等机制，使北京的意旨根本无须公开，就 可透过私下示意等传达，所以，外界或看北京当局对香港颇为自制，其实 ，只是若干运作不为外界所知而已。 　 另一个重要发展是，本周香港立法会以三十六票对廿一票，通过董建华 提出的「高官问责制」，七月一日起，特首任命的行政会议成员，包括三 位司长、十一位局长等高官，不再是终身职，必须随著特首任期同进退， 同时特首可以随时要求去留。 这种以强化行政主导，集权于行政长官一人 的作法，表面理由是为权责相副，套一句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所言， 可让董建华有其个人的治港班底，不再是「孤家寡人」；但仔细想想，当 北京中央可任免香港特首，特首进而任免港府高官后，整个行政机制已从 中央至地方一条鞭，未来香港特区政府根本得按北京意旨办事。 　 同样地，由于香港基本法规定中国人大对于基本法拥有最终解释权，为 了港人在大陆所生子女的居港权问题，港府不从香港最高法院的裁定，转 将本案交由人大释法推翻裁定，这几年又发生多起大陆公安人员越境到香 港查案，香港司法独立与管辖权已遭破坏。 　 当行政、立法、司法都受制于北京，第四权的香港媒体，似乎也在胡萝 卜与棍棒的约制效应愈趋「自我检查」。 　 当「两制」已名存实亡，更遑论人权、宗教等自由，华裔人权斗士吴弘 达今年两次申请赴港均遭拒就是明例，去年台湾五名工运人士欲参加香港 「反全球贫穷化阵线」游行也被拒，四位瑞士籍在内的十六位法轮功学员 ，也被控以妨害公务等罪名于两周前首度审判，这些作为均与中国渐趋同 步。 　 去年香港城市大学副教授李少民因被中国控以间谍罪驱逐出境，却获准 返港教书，此举被港府大肆宣传一国两制；可是，香港学术界多认为，李 少民获释前夕，是在北京申奥与美国布什总统访中时刻，香港完全是为「 配合北京外交政策」演出的一出戏码，如同与中国反法轮功沆瀣一气，根 本只有一国，没有两制。 　 港府前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曾语重心长说，港人一定要善用两制优点， 多谈一国，忘却两制，「只会自食恶果」。 　 诚哉此言。 　 香港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一国两制，但在一国与两制之间，若能坚持， 在国际关注下，犹可保有一定自主空间。只是港府表现不佳，提高北京介 入空间，加上港人似已自我放弃两制，香港特色正迅速退潮。如今港人担 忧的居然是上海迎头赶上；曾几何时，东方明珠香港，沦落至此？ 一国两 制的宣传纵使如何腴词美句，经过实际检验，不仅无法保存香港的特殊性 与国际化，反而是中国化、内地化的侵蚀与压倒过程，号称五十年不变的 香港，才五年，已不复丰采。北京的强势，也使香港走往终结一国两制之 途。 　 事实胜于雄辩，香港经验正说明一国两制的失败与破灭。 　　二、经济崩盘 东方之珠蒙尘 　　自由时报特派记者陈中兴6月29日香港报导/ 一九九七年六月，香港各 界为迎接主权回归中国，以最豪华、最热闹的方式来妆点，九龙弥敦道上 一条长达二点三公里的「灯龙」，自油麻地直抵尖沙咀，与维多利亚港对 岸中环的灯楼相互辉映，节庆气氛像吗啡一样令人入迷。 　 当时热闹还不止街景，香港恒生指数在大陆国企在港上市「红筹股」点 火下，回归前一举冲破一万七千点历史高峰，虽然资本家因恐惧共产党统 治，群起迁籍海外，但更多香港民众选择抢买股票。 　 如今，香港在九七回归后，经济出现崩盘式衰退，「东方之珠」缺乏发 光能量，九七这场移交大戏演完，起而代之的却是一连串天灾人祸，人们 的心情早已远离当时的兴高采烈，独自忍受散场后的孤寂。 　 ●资产价值暴跌、总体经济崩盘式衰退：九七后的现实是这样的：香港 划入中国版图五年，恒生指数由交接前的一万七千点，跌到目前在万点边 缘挣扎，甚至在一九九九年九月间跌破万点，导致包括百富勤等知名香港 券商宣告倒闭。 　 香港各类房地产价格暴跌，包括写字楼（办公室）、工业厂房、私人住 宅等物业价格，五年来平均跌幅高达五到六成；香港民众资产无论有形、 无形都面临空前缩水，在房地产价格暴跌之下，部份在高档买楼惨遭套牢 者，形成所谓「负资产」，这类购屋者或投资人，即使变卖手上所有财产 ，仍无法偿还沈重的买楼贷款，于是在五年当中，出现「家有负资产、生 活好悲惨」的口头禅，据港府估计，这类陷入「负资产」者，全港约有六 到七万户。 　 在总体经济方面，香港连续受亚洲金融风暴与美国景气下滑等外在因素 冲击，自一九九七年创下人均ＧＤＰ二十点四万港元的历史高点后，随即 在一九九八、九九连续二年出现负成长，幅度分别达到负五点七％与负三 点五％，到去（二○○一）年时，香港每人平均本地生产毛额（ＧＤＰ） 仅达十八点七六万港元，倒退回一九九六年水准。 　 香港理工大学中国商业中心主任陈文鸿评论认为，香港这波起自九七主 权回归后的经济衰退，远较香港工业化以来的任何一次衰退更严重，其中 包括一九八三年因中国表明将收回香港主权而引起的香港信心危机，以及 两次石油危机、亚洲金融风暴在内。 　 ●失业率屡创新高，底层人口犹入地狱：香港失业率近五年来表现更令 人不忍卒睹，一九九五年到九六年时，年平均失业率分别是三点二％与二 点八％，到一九九七年景气高峰时，香港失业率低到只剩二点二％，接近 自然失业率，港府就业服务机构天天像在养蚊子。但九七过后，香港特区 政府劳工局各地就业辅导中心，变得门庭若市，每天前来填表找机会的失 业者络绎不绝，因为失业率已由九七年平均值二点二％，一路攀升到二○ ○二年五月的七点四％历史新高。 　 在地铁荃湾线终点荃湾站附近的劳工局就业服务中心，即使六月的烈日 再怎么炙热，每天还不断涌入求职人潮，这些求职者呈现「两极化」现象 ，不是年纪特轻的初次求职者，就是上了年纪的中高龄者。 　 失业造成的社会问题，台湾民众并不陌生，香港民主派最大工运团体香 港职工盟秘书长李卓人说，失业已造成香港近二年自杀率上升，此外，包 括虐童、虐妻、虐待尊亲等社会事件则频频出现。 　 同时担任香港立法会议员的李卓人表示，香港近几年虽然呈现通货紧缩 ，但物价下跌幅度平均只在一成左右，但民众资产缩水却非常严重，且包 括交通、能源等生活开支根本没降，如果居住公房，还要忍受政府调高公 房租金；反过来看，香港对失业者根本没有保障，唯一一道防线是「综合 援助」计划，但适用这项补助者，必须通过资产审查，除非已经变卖所有 资产、花光全家储蓄，才可能获得政府援助，大多数失业人口为了面子根 本不想申请。 　 失业攀升反映在计程车每日租金行情上，九七年以前，香港计程车租金 一天仅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港元，但目前却因失业人口问津者众，租金水 涨船高足足涨了一倍多。香港计程车总量虽没变，但出勤率却由九七年前 的六成，提高到现在的九成，路上生意变得很差，据一位九龙王姓计程车 司机说，租金涨、生意差，这样一来一往，九七年前他一个月可净赚一万 八、九千港元，现在只剩八、九千港元，不少香港计程车司机，晚上睡在 车上，为的只是到香港国际机场排班一天，载一个客人回市区，为了这样 的生意，有的计程车司机一个礼拜要睡在车上三、四天。 　 失业危机感不仅发生在低技术、中高龄就业者，香港著名时事评论员、 卫视凤凰台副社长曹景行举例说，中环是香港白领阶级最集中的地区，以 往中环地铁站的尖峰时刻是晚上七点半，但近一年来，已经往后延到八点 以后，这表示在中环上班的白领阶级，工时正在延长，他们也怕失业！香 港理工大学中国商业中心主任陈文鸿警告说，香港失业问题恐怕只是刚开 始，在既有服务业成本过高、中国大陆与国际直接接轨后，香港将爆发更 严重的结构性失业。 　 ●经济安全感尽失，民间消费不振，大家竞存棺材本：经济崩盘式衰退 ，让绝大多数人失去经济安全感，加上中国大陆深圳特区与香港在地理上 相连，证诸香港零售额统计数字可发现，在一九九六年时，平均每月全港 零售销售总额达一百八十六点六亿港元，但到二○○二年一到五月份时， 每月平均总销售额仅剩一百五十亿港元，占香港生产总值超过九成的服务 业，其收益指数大部份只达九六年平均水准的六到七成。 　 这种「开倒车」式的演变，可在香港各繁华的商店区、餐饮店看到，处 处都有倒店关门的空店面待价而沽，连锁餐饮店集体倒闭，已在香港发生 好几起。 　 日本在泡沫经济后，政府为刺激消费，曾经动用预算直接发钱给民众消 费，但这些钱拨下来以后，日本民众却留在口袋，一点也不想消费，因为 日本男人平均寿命达七十九岁，女人更在八十岁以上，劳工五十五岁退休 后，平均还要活三十五年，大家见了钱都存做「棺材本」。陈文鸿说，香 港人现在的消费心情就和日本很像。 　 至于香港如何能脱困？陈文鸿认为香港经济已经走到一个死胡同，除非 痛下决心、壮士断腕，否则无法扭转情势，不过他对香港特区政府，以及 目前过于封闭的决策体制，丝毫不存任何希望。 　　三、苦水满腹 港人怨气冲天　 　　自由时报记者李文仪6月30日报导，香港回归届满五周年前夕，特首董 建华正宣布新班底之际，尹小姐顶著艳阳走进铜锣湾的大楼，准备到专营 上海菜的包饺饭店吃顿好菜，没想到上个月才光顾的饭馆，突然就倒了， 连大楼警卫都感慨地说：「生意不好，关门大吉罗！」 　事实上，除了包饺饭店外，大至香港著名的敦煌酒楼连锁餐厅，小至街 道上各式各样的大排档、茶餐厅，香港回归中国大陆后，不断有店家因景 气不好而倒闭。走在香港街头，随处可见铁门深锁、暂由地产管理的店面 ，香港民众对回归后港府的表现，几乎总会得到「怨气太多」的回答。 　回归五年来，香港居民怨房地产惨跌，怨薪资财产缩水，怨工作难寻、 失业率太高，怨生意不好、收入减少，更怨特区政府拿不出解决办法。 　香港失业问题严重，走进荃湾就业辅导中心就知道，里头有一堆人仔细 端详墙上所贴的工作种类、要求、薪资，以及准备面谈工作机会，脸上胡 渣未除的郑先生，一脸倦容地夹在人群中，也在找寻工作。 　郑先生说，香港回归后，男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因为董建华管理不当 ，房地产及股票都下跌，财产几乎缩水了一半，生活水准大降。他原本远 到福建的纺织厂工作，但香港的家小实在乏人照顾，结果回到香港却一直 找不到工作，他批评香港现在就像一摊死水，市井小民烦恼多多。 　陪同刚自大学毕业的男朋友刘先生到就业辅导中心找工作的陈小姐也说 ，薪水变少了，现在能省则省，以前常坐的士到处跑，现在都坐公车、地 铁，买东西必须斤斤计较。 　八岁就从高雄搬到香港住的林先生，在港岛维多利亚公园附近开设林记 鲜果行，林先生一边整理摊上的苹果，一边嚷著：「生意差太多啦！」林 太太在一旁也说，香港回归前，卖水果的利润还不错，现在因内地大量水 果竞争，利润低很多，每月收入至少锐减一千元港币，生活愈来愈难过罗 ！ 　不景气充分反映在小本经营的店家上，不少香港人不是失业、就是减薪 ，消费能力大大降低，现在餐厅特别盛行「吃到饱」，一家烧腊店的老板 娘说，要不是推出八十元自助餐，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但像包饺饭店力图 以午餐六十八元吃到饱的策略对抗不景气，还是难以维生而关门。 　此外，在资金周转的压力下，香港许多服饰店开始限制刷卡，过去不管 大小店家，几乎信用卡通行无阻，现在却多要求消费满港币二百元或二百 五十元以上才可刷卡。 　计程车也是一个城市景气的最佳象征，中环、时代广场、九龙转运站、 机场，都可见到大排长龙的「的士」等候载客，空「的士」满街跑。曾有 旅客因短程也搭计程车，当场遭白眼，司机还不满地说：「没长脚啊？」 让旅客为之气结。 　计程车司机梁铁剑摇摇头说：「政府这些人没有管理经验啊！」他痛骂 回归后的港府，让香港经济衰退，现在计程车的营收减少、租车费却提高 ，收入下降一半以上，一家老小还是要生活，但医疗费用却大涨，以前小 孩看病不用港币十元，现在却要三十多元，当然怨政府！ 　经济衰退也显现在过去著名的夜生活上，以前铜锣湾、湾仔附近几乎是 不夜城，凌晨一、两点还有大批民众在吃消夜，街上人潮摩肩接踵，的士 生意应接不暇；现在到了晚上十、十一点，人潮明显少了许多，凌晨时街 上更冷冷清清。 　香港居民陈先生说，以前湾仔地区有很多驻地英军前往消费，现在英军 撤离，改由中国解放军进驻，几乎完全没有军人消费，加上一般民众消费 能力下降，夜生活大不如前。在兰桂坊开设CLUB六四的Grace也说，以前店 里大约有七成是外国人，回归后，外国人少了一半，而且经济萧条，很多 人失业没办法到PUB喝酒，他们也无法负担客人单单坐著聊天却不买酒，酒 吧收入少了，只好要求员工减薪共体时艰。 　最近正值世界杯足球赛热潮，很多人乾脆待在家里看电视转播，不会前 往酒吧消费，部分习惯共同举杯观战的外国人，则仍聚集在有电视墙的酒 吧，成为兰桂坊少数人声鼎沸的酒吧。 　面对香港回归后经济、生活上的恶化问题，很多人认为，几十年来生意 都做得好好的，偏偏回归后才一败涂地；但也有人认为是世界经济大环境 的影响所致。香港总商会总裁翁以登就指出，香港回归后经济上面临重大 转变，主因是亚洲金融风暴、九一一事件等影响。他并说，回归后，房地 产惨跌，负债沉重及失业的人大增。回归后经济上的影响，左右老百姓对 政府的看法，这就是民众怨气的来源。 　　四、动感不再 外国游客止步 　　自由时报记者李文仪6月30日报道，观光旅游活动兴盛的香港，九七年 回归中国后，由于转型定位不明，旅客人数明显减少，旅游业总收益连年 负成长，直到二○○○年才恢复正成长，去年访港旅客达一千三百七十三 万人次，总收益约港币六百四十三亿元（约合八十二亿美元）；且中国内 地旅客已取代欧美游客，成为香港观光重要客源，使香港对内地的依存关 系更加紧密。 　根据香港旅游发展局的统计，访港旅客在一九九七年以前，每年都呈现 正成长，旅客人数由一九九二年的八百零一万人次，持续增加至一九九六 年的一千三百万人次；但是在一九九七回归年却下降为一千一百二十七万 人次，首度负成长十三％。 　一九九八年的访港旅客人数更减少为一千零一十六万人次，负成长九点 九％；一九九九年终于增加为一千一百三十三万人次，正成长十一点五％ ；二○○○年再成长为一千三百零六万人次，成长率十五点三％；去年则 小幅提升为一千三百七十三万人次，成长五点一％。今年上半年也呈成长 趋势，四月访港旅客更创下单月一百四十万人次的新高纪录，香港旅游业 总算出现复苏迹象。 　在旅游业总收益方面，一九九七年总收益约港币七百七十八亿元，负成 长十六点八％；一九九八年衰退为五百八十五亿元，锐减二十五％；一九 九九年减为五百六十二亿元，继续负成长三点八％；二○○○年才增加为 六百一十五亿元，正成长九点四％；去年则为六百四十三亿元，成长率四 点五％。 　在酒店房价及住房率方面，香港酒店住房率在一九九七年回归后跌到谷 底，只有七成五左右；近五年来虽陆续回升到八成左右，但仍远远比不上 九七年以前、高达八到九成的住房率水准，而且去年的住房率七十九％， 也比前年的八十三％为少。 　香港旅游业议会主席袁家齐表示，现在是香港酒店房价最低的时候，酒 店房价由九七年的最高价，下跌三到四成，例如一晚原本港币一千元的四 、五星级酒店，现在只要六百元就可以入住，二、三星级酒店跌幅度较小 ，但也便宜二成到二成五；所以现在五星级饭店的住房率约六成，三、四 星级酒店因众多内地旅客入住，住房率约可达七成五到八成。 　他说，九七之前，香港观光业不必靠大陆维系，业绩一直成长，但在九 七回归热潮带动下，酒店业者原想好好捞一笔，大幅提高房价，却把旅客 统统吓跑了，旅游业一落千丈。 　袁家齐分析，香港回归后，就和中国大陆城市一样，失去原有特色，外 国人几乎不到香港观光了，香港才向北京求援，大幅放宽中国内地旅客来 港规定，取消一天一千二百人次的限制等，填补欧美游客的流失，观光业 才有起色。 　国泰航空公司香港及中国营业总经理程鼎一也认为，香港回归后，观光 吸引力大减，因为香港过去给人的印象是英国殖民地，充满中西融合的特 色；回归后却只是另一个中国城市，在中国大陆积极发展开放下，想体会 中国传统风貌与现代文明的旅客，将焦点集中在北京、上海，香港面临定 位转型不清的问题。再加上全球经济不景气，香港偏高的物价，当然也影 响旅客来访或停留意愿，因此现在香港经济及观光旅游，不靠大陆客源根 本难以生存。 　的确，中国内地旅客到港旅游的消费能力相当惊人，中国内地旅客去年 在香港的消费创下新纪录，高达港币二百三十亿元，平均每人花费五千一 百六十九元，比台湾旅客的四千四百二十二元还高。中国内地旅客到香港 最喜欢买名牌皮包、手表、家电用品等高级舶来品，所以现在香港人都积 极学普通话，否则做不到内地人生意，可就损失惨重。 　袁家齐看好香港未来的旅游市场，他认为中国大陆人口十三亿，只要来 一％，香港观光就有得发展了。 　不过袁家齐也批评：「动感之都现在哪里动感啊？」他说，香港回归后 ，夜总会、舞厅等夜间活动受限，香港夜生活没有以前热闹，动感之都却 无法廿四小时提供活动，根本只是喊喊口号罢了。如何吸引更多旅客？香 港旅游发展局企业传讯及公关总经理颜雪芳则认为，回归后，港府对于相 关开发较为积极，例如计划五年内投资一百八十亿港币，兴建会议中心、 开发游乐园等；而且回归后，与内地联系管道较为方便，并放宽内地旅客 来港，对香港旅游业应有正面帮助。 ～～～～～～～～～～～～～～～～～～～～～～～～～～～～～～～～ 中国外交官在吉尔吉斯斯坦遇刺身亡 　　比什凯克消息，一名中国驻吉尔吉斯斯坦外交官星期六在该国首都比 什凯克遇刺身亡。据法新什星期天引述吉尔吉斯斯坦政府官员的话报道， 被人开枪击中的是一名中国领事和他的司机。吉尔吉斯斯坦的官员表示， 目前，他们还不清楚这一枪击事件是否与新疆维吾尔分离主义势利有关。 法新社还引述目击者的话报道说，两名枪手星期六晚上八点左右，用手枪 向坐在奔驰车内的中国外交官和司机射击。枪手随后来乘坐另一辆车逃逸 。法新社的报道还提到，维吾尔分离分子两年前在比什凯克还袭击过一个 来自新疆的代表团。在那次枪击事件中，一名中国官员被打死，两人受伤 。 　　明报：吉尔吉斯内政部查中国领事枪杀案 　　吉尔吉斯内政部长会亲自领导小组，调查中国驻吉尔吉斯领事王建平 在当地被枪杀的案件，并指中国执法部门将提供协助。 　　俄国通讯社报道，指当地警方再次表示，不排除是疆独策划这次枪杀 。 　　事发於上周六晚上，目击者指，当天晚上8点左右看到两名年轻枪手用 手枪朝王建平乘坐的汽车射击，凶後枪手乘另一辆车逃脱。当时王建平与 一名商人同在车上，王建平和他的中国司机当场被打死。 　　吉尔吉斯内务部人士认为这可能是一宗政治谋杀。枪手可能是疆独分 子。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昨天深夜就此表示，中方对此案深感震惊并 强烈谴责这种罪恶行径。中方已要求吉方尽快查清事件，缉拿严惩凶手。 　　两年前，一个来自中国新疆的中国代表团也在比什凯克遭疆独分子袭 击，代表团的一个成员被打死，另有两人受伤。事後涉案的四名疆独分子 被吉尔吉斯司法部门判处死刑。 ～～～～～～～～～～～～～～～～～～～～～～～～～～～～～～～～ 杨建利之妻傅湘再次去中国大使馆要求探夫 　　(“新世纪”消息）6月25日下午二时许，杨建利之妻傅湘博士得到她 工作的哈佛大学医疗系的特假专程从波士顿赶到华盛顿中国大使馆去申请 赴中国探望丈夫的签证。尽管中国政府于五月二十三日在北京机场强行驱 逐，遣返了前往国内的持有效签证前往北京探望被拘夫婿傅湘女士，她不 折不绕地再次通过合法途径，申请回国探望丈夫，并为他办理聘请律师等 一切规定的法律手续。 　　在递上她的护照和有关表格的同时，傅湘女士还同时递交了一封给中 国大使的短函。信中说：她从杨建利大哥处得知，中国有关方面已经在近 一个月前（6月2日）就正式逮捕了杨建利，但是她作为杨的妻子，从没有 得到中国法律规定的通知。全家都十分焦急。她在信的结尾处呼吁说：“ 希望中国政府能从人道主义和人间最基本的血缘亲情出发，同意我去中国 探望丈夫”。 　　在接受傅湘申请时，签证处的小姐开始面有难色。在进去向有关方面 请示后，方才收下。那位小姐告诉傅湘说：他们要向国内请示后才能决定 。 　　在傅湘女士赴中国大使馆签证期间，美国麻州（Massachusetts) 等州 的12位参议员和众议员已经联名写信给中国大使杨洁篪，要求释放杨建利 并允许他的妻子，美国公民傅湘赴中国探望。 　　据知情人士指出：中共在处理杨建利一案时，令人吃惊地一再违反它 自己的法律。采取一些很不聪明的做法：如拘留、逮捕都蓄意不通知家属 。不象一年多以前的宋永毅、高瞻、李少民案，都在24小时内立刻给家属 正式法律文件，这实在令人费解，并引起美国方面的强烈反弹。这至少在 美国公众舆论中大大降低了对中共高喊的“以法治国”的可信度。而是否 同意傅湘赴中国探夫，则又成了对中共“以法治国”的一个检验。 ～～～～～～～～～～～～～～～～～～～～～～～～～～～～～～～～ 王希哲在旧金山国民党美国总部前就杨建利问题答记者问 送交者: 转贴联总之声 于 Sat Jun 29 23:13:23 2002: 　　（1）杨建利先生是国民党员吗？ 　　是的，是国民党员。正因为这样，97年在波士顿我与杨先生认真讨论 过 筹划建立中国大陆国民党的问题。为了准备，我与他发起了组织“中山 同志会”，并以这个名义联署给中共中央公开信，呼吁中共以民族大义 为 重，在大陆恢复中华民国国号，欢迎国民党回到大陆，以利祖国和平 民主 统一。建利与几位大陆哈佛留学生以国民党员的身份与我一起，会 见了某 访问波士顿的国民党领导人，共同讨论了上述问题，表达了对国 民党越来 越台湾地方化，缺乏大陆青年新鲜血液，不利阻遏台独趋势的 忧虑。 　　（2）国民党中央与连战主席对杨建利事件表态，可能吗？ 　　打破台湾政治与大陆政治的壁障，打通中国国民党与中国大陆民运的 壁障， 是我来美后始终的目标，也是建利认同我的目标。建利加入国民党 就是这 个目的。抓住这个机会，逼国民党对自己的党员杨建利回大陆调查 工运被 捕事件表态，就是逼国民党对中国大陆民运公开表态。这个门一打 开，意 义极其重大。但估计非常困难，冰冻三尺，非一槌可以打破。但通 过努力， 让台湾海内外广大的国民党员都了解了国民党已经拥有了杨建利 等这样优 秀的大陆青年新鲜血液，让他们看到大陆未来的曙光，这对他们 必将是鼓 舞，为建利今后出狱展开更宽大的政治舞台，获得更广泛的支持 ，准备了 条件。 　　（3）有人因你披露了杨建利是国民党员，在网上攻击你，你怎么看？ 　　杨建利加入中国国民党是光明正大的事业，是正应该大张旗鼓宣传提 倡的 事业。而在那些人看来，杨建利倒好像干了一件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 ，需 要为尊者隐。我要问，为什么“披露”建利是哈佛、伯克利博士，没 有人 攻击他，披露建利是国民党员，就要受到攻击呢？给人看来，好像前 者是 杨建利的荣耀，后者倒是杨建利的阴暗。如果这些人把建利的政治选 择看 作是一件见不得人的黑暗事情，他们还怎么号称是建利的朋友呢？恐 怕有 些还是伪装起来的建利的敌人罢，他们害怕杨建利选择。 　　（4）共产党会因杨建利是国民党员对他迫害吗。 　　共产党迫害建利完全是因为他是民运领袖，而不是因为国民党员。不 搞， 不关心中国民运的国民党员早已不是中共迫害防范的对象。大陆几十 万 台商没有国民党员？访问南京、北京的国民党高官更是公开的身份。为 什么逮捕杨建利？仅仅因为他是民运；为什么迫害杨建利？也仅仅是因 为 他是民运。 　　（5）但杨建利现在在共产党狱中；尽量回避政治问题，是否对他更有 利 呢？ 　　杨建利是政治家。政治家着眼的是政治运作的必要性。个人安危根本 就置 之度外。不然，你何必来搞政治？我们作为建利的朋友、战友，今天 在对 建利的救援作考量的时候，首先也应该着眼政治，而不是那些真的婆 婆妈 妈的眼泪和假的鳄鱼的眼泪。 　　建利这次蹈险回国，着眼的政治是什么？是“打破中共分割内外民运 之计”。 当然也就包括了打破中共分割国民党与中国大陆民运之计。因此 ，抓住建 利入狱事件，最大可能的实现建利的的政治企划，最大可能地扩 展建利此 行的政治影响，最大可能的为建利今后出狱回来争取最大最有利 的政治活 动空间，才应该是我们的着眼点，才是建利个人和他的事业的最 大的“利”。 可惜海外民运缺乏这样的眼光，一个人（建利）入狱了，主 流思维，不是 考虑怎样去成全他，发展他；而是小女人般的尽量去回避政 治开脱他，好 像这样才是朋友之道。如果回避政治可以真使中共释放了杨 建利，建利回 来两手空空，一无所得，此行结果毫无意义。早知如此，当 初冒险何苦来？ 　　你是真帮建利的吗？你就要帮建利实现他的目标！ (2002年6月29日) ～～～～～～～～～～～～～～～～～～～～～～～～～～～～～～～～ 世界周刊：民主之矛攻民主之盾 　　在中国大陆之外，人们渐渐形成的共识是，民主是台湾的最大筹码和 武器，美国联合民主国家围堵中共，台湾则藉民主与西方国家结为夥伴联 盟。换句话说，民主体制既是「矛」，用来攻击敌人；民主体制也是「盾 」，防卫来自极权体制的并吞。如果以民主之矛攻民主之盾则如何呢？ 　以民主之矛攻民主之盾，不是指两个民主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是指如果 台湾以民主为名，防护有实无名的台独或独台时，两岸该如何寻求统一？ 坦言之，这正是目前台海两岸僵局的罩门。 　李登辉和陈水扁都藉台湾的民主体制，寻求国际同情和声援。而台独最 有力的护盾，除了国际强权为本身的利益不愿见中国统一外，台湾施行民 主，人民有权表达自由意愿，选择自己的领导人，有免於恐惧的自由；而 大陆施行共党集权统治，没有民主人权和自由选举。因此，台湾拒绝大陆 的并吞统一有极高正当性，这是台湾最有力的武器和筹码，这就是「民主 之盾」。在民主之盾下，台独得到最漂亮的包装和伪装。对内，只要中国 大陆一天不实行民主选举、给人民自由和人权，九成以上台湾民众拒绝被 大陆统一，台湾的现状就是独立（无论名称是中华民国或台湾共和国）； 对内，台湾有统独和国家认同的方向之争，但民主使全民获得最大公约数 ─统独都可容入民主体制中，藉选票决定执政权谁属；说不定有一天，也 让全民票决台湾前途到底要统要独。 　对外，民主使台湾轻易获得美国支持，台湾的政治捐献和游说当然也有 影响力，但打著民主旗号，陈水扁可自比为美国的「民主盟邦」；美国106 名国会众议员也乐意组成「台湾小组」为台湾发声；白宫更可名正言顺指 防卫台湾是维护台湾的民主体制，而不是干涉中国内政或维护美国自身的 战略利益。民主之盾为用大矣！ 　对台湾而言，防卫民主体制而保持现状就是胜利。美国则期待民主之盾 转化为民主之矛，让大陆和平演变为民主体制，世界将少一个潜在威胁。 　面对民主之矛，中国大陆的防护不是武力，应是寻求「民主之盾」─建 立中国式的民主，对内化解台独的最有力诉求；对外化解美国及西方的敌 意。 　大陆需不需要民主，已毋庸争议。该辩论的可能是如何从中共一党专制 过渡到民主。中共未来的处境，会愈像台湾在蒋经国晚年时期的国民党， 既有内忧（藏独、下岗、失业和社会不稳定），又有外患（台独、民运、 美国和国际压力），明知不改革会亡党亡国，想改革又怕影响稳定。在稳 定压倒一切下，继续一党专制，只愿意有限度开放，拖延政改日程。 　中共能否再出现类似邓小平的「民主改革总设计师」？因为如果不实行 民主，早晚大陆会面临如东欧、苏联的变局。因此，最有利的选择是渐进 式过渡到民主，大陆必须忍受这个历史性的大阵痛，无论中共本身转型、 共党一分为两、三个小党，或允许人民自由组党，都是可能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一旦大陆的民主体制萌芽，人民有了自由和人权，台湾或 台独防卫拒统的民主之盾、美国的攻击中国的民主之矛，都将不再发生作 用，藏独、疆独都会迎刃而解，届时世界局势将是一番新局面。只是这样 的道路，不知还要走多久，更不知道它最终可不可能出现？（陈世耀） ～～～～～～～～～～～～～～～～～～～～～～～～～～～～～～～～ 王力雄纽约领奖，本届得主廖亦武未能取得护照 　【联合报系纽约记者曾慧燕廿九日电】中国政治幻想小说「黄祸」作者 王力雄，29日在纽约呼吁大陆作家，「要始终傲立於权势对面，而非在帮 忙和帮闲的队列里游走」。他企盼写作自由终能在中国实现，并期望写作 自由的精神照亮每一个写作者的灵魂。 　总部设在波士顿的「中国独立笔会中心」暨「倾向」杂志社，29日在纽 约哥伦比亚大学举行「写作自由奖」和「倾向文学奖」颁奖典礼。获前一 奖项的王力雄在会中指出，今天中国大陆的作家，大都满足「不逾矩」的 自由，并与当局进行「交易」，即当权者给作家商业与艺术的自由，作家 放弃写作面对真实、坚持正义、揭露邪恶和反抗强权的自由。 　对於高行健在领取诺贝尔文学奖时所称：「文学原本同政治无关，只是 纯然个人的事情」，王力雄认为，身为自由社会公民的高行健如是说，无 可厚非。但生活在大陆的作家，若以此自我辩护，却是一种错位。他尖锐 指出，「在今天的中国，闭眼不看，绝口不提邪恶和强权的『纯然个人』 的写作自由，只能是一种放弃社会良心的自由，甚至是与邪恶和强权同谋 的自由」。 　现居四川成都的诗人廖亦武，是本届「倾向文学奖」的得奖人，但由於 他不愿苟同大陆当局提出的「交易条件」，故未能取得护照来美领奖。他 的书面发言指出，他因八九年「六四」事件写作及录制长诗「大屠杀」， 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刑四年。他自称「是个苟活的狗崽子」，在 政治和生活的双重暴力下，「四肢趴地矮下来」，但他有脊梁和热血，始 终没有失去世俗的人间真情。 　　廖亦武独立作家品格* 　　中国独立笔会于去年，成为国际笔会成员。笔会由流亡作家、移民华 文作家和部份中国国内作家组成。中国的作家协会也是国际笔会的成员， 但是从1989年国际笔会谴责中国镇压六四之后，中国作家协会没有在参与 国际笔会的活动。 　　第二届倾向文学奖获得者廖亦武因为在六四期间写作和录制了长诗《 大屠杀》被以反革命罪判刑四年，在牢狱中受过背铐、电棍、绳索、耳光 、拳头等各种折磨，甚至被狱警用电棍插入肛门。廖亦武因为不愿意接受 当局提出的有辱他独立作家品格的条件而被拒发签证。他在请友人康正果 代读的书面发言中称说，在六四的亡灵上，他是苟活过来的狗写作自由崽 子。在政治和生活的双重暴力下，他四肢趴地地矮下来，但是他有脊梁、 有血、有眼泪。 　　*心灵冲破牢房* 　　康正果说，在牢里犯人不准直起腰来同狱警说话。天长日久我就养成 了狗一般蹲着的习惯，但是我的心没有蹲着。他象鸟儿，甚至比鸟儿飞的 更高，他在越狱，在没命地逃跑。他穿行在六四遇害者的冤魂中间，并与 他们一道寻求遥远的自由。他在最后一年刑期里，拿起笔写作，并跟一位 高龄八十的服刑和尚学会了吹箫。这就是他五卷长篇作品《活下去》的开 端，后来也写了三卷《中国底层访谈录》和其他散文作品。 ～～～～～～～～～～～～～～～～～～～～～～～～～～～～～～～～ 奇文《“共特混杂、思维幼稚、奴性十足”的海外民运人物：彭明、鲍戈》 　　纪晓峰 * ( <中华评述> 主编 ) 今年“六四”前夕，BBC 发表署名文章称，民运人物已经不是人物了， 显然有其道理。不过，在“民运人物”前冠以海外两字也许更准确，因为 中共国内的民主抗共之火始终没有熄灭过，而那些不知名的“小人物”们 却始终不渝地在为推翻共产极权默默耕耘。正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才是 未来民主中国名留青史的大人物。 海外的民运人物，为了自己那点八九向共产下跪乞求改良的功绩，为了 自己那点蹲过十多年共产监狱的辉煌，经外国人那么一捧，就膨胀得不得 了了，始终以为自己是“重头人物”、“资深民运份子”。你可别看这帮 家伙对共产党阳萎不举，从来也硬不起来，可对民主运动的后来者，或者 做实事的人，却永远忘不了学着共产党的方式，处处要以老大自居，仿佛 离了他们，中国的民主运动就没了灯塔，就不是民主运动了。他们哪里懂 得，若是对中国民主革命没有新的功绩和贡献，再重的“重头人物”也会 变成“过气人物”，被历史所淘汰了。更何况，八九“六四”离现在已经 十三年了，星换斗移，中共国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工农 抗共怒潮正在取代昔日学生助共改良的激情，那些仍在原地踏步的人物又 怎么可能再是人物呢？于是，那些来到海外后尚未“蒸发”、还在留恋昔 日辉煌的“人物”，即使“旗帜尚未倒下”，或者重建了所谓联席会议、 民主党、民联阵、民调会之类，在特务混杂其中破坏、以及自己跳不出自 小共产潜移默化的思维局限之下，除了偶尔发表一些“窝里斗”的奇谈怪 论之外，就只好在海外孤伶伶地飘忽，再也不可能有所作为了。 * 彭明就是在特务联手、自己狂妄之下被踢出“民运圈”的 四月二十六日，网上出现一条消息，称“中国联邦发展委员会”已从大 陆某高层集团获得人力财力支持，并在加州购置了一幢办公大楼，希望通 过发展来往于大陆和美国的华人，组建“反共建国”的队伍。该消息写道 ：您若壮志未酬、寻求救国救民的途径，您若怀才不遇、寻求施展拳脚的 舞台，您若受尽冤屈、寻求报仇血恨的机会，您若面临危厄、寻求脱险避 难的生路，您若孤立无援、寻求可信可靠的支持，那就来吧，马上来找我 们 ---- 中国联邦发展委员会。然而，现在还有谁会相信彭明，他已被在 美国的“民运精英人物”永远搞臭，成了被称之为民运骗子的孤家寡人， 甚至连原来联合国难民署替他安排好的那个家，也永远地失去了。 回想去年，他偷渡出境来到泰国，发表民主工程、提出灰色道路、宣称 三年之后回国执政，自由亚洲电台和法国电台等纷纷作出专题报导，王炳 章、王希哲、潘国平等“民运精英”和“过气造反派”接二连三前往曼谷 朝“圣”，那个时候彭明的光环，可谓是照亮了海外整个民运圈；而耳目 一新的中国人，也以为死气沉沉的“改良民运”终于能够注入一丝新鲜的 民主革命的气息了。 当时，许多关心中国民主运动的朋友都醇醇嘱咐彭，要吸取海外民运失 败的教训，尤其不要涉足已经内斗得不可开交的“美国民运”染缸，远离 那些只喜欢为自己造声势的“重头人物”，默默地联合一些真正的实干家 ，他的民主建国理念才有可能实现。彭明在那无法离开泰国的艰难时日里 ，当然能听得进所有好言相劝，他明白王炳章、王希哲这些人找他是为了 重建自己的山头，更懂得潘国平两次专程赴泰国给他送钱是为了将其文革 时期抄家得来的、其后隐藏在地下的古玩经泰国通道偷运出境，因此他向 好心的朋友们一再保证，他彭明懂得这里面的奥妙和厉害关系，他要的是 主义、要的是民主建国，甚至他声称自己甘当黄兴，愿为今天的孙中山效 劳。 然而，彭明一到美国，整个情况就变了。事实告诉人们，他对他头顶上 的那顶光环比他的“民主建国”理念看得更加重要，他更急于当“美国民 运”的总头目。去年九月一日，我应彭明之邀赴美国参加他的联邦党成立 大会。彭明在电话中保证：“你晓峰先生来我亲自去机场迎接，机票归我 报帐”。确实，我到达纽约的那天，彭明同易改两人开着车来接我了，他 好象没有食言。但是，在机场去费城的两个多小时路上，他只简单地同我 谈了三句话：一、他彭明谁也不接，只有接你晓峰先生；二、易改为了他 的工作可谓废寝忘食，为他彭明立了大功；三、到费城我们再单独详谈。 随后，他就呼呼地睡过去了。 到了费城，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相当不错的三层楼房。彭告诉我，将来他 的总部就设在这里。我想听听他的打算，他不愿多说，称一切都已计划好 了。反过来，他问我对他有什么建议。我是个直爽人，随即告诉他，许多 建议在电话中已经谈过，如果他真的想“三年回国执政”，那首先就要有 一个全中国人能为之奋斗的“主义”，然后是一个不加声张的务实班子， 不要急于立山头、拉大旗、排座次，募集的资金要交专门的财务班子兼管 ，以避免再陷美国民运争权夺利的覆辙。我建议理论上他同辛灏年先生合 作，事务上多请教民运圈外的老一辈。附带我也告诉他：易改此人不可信 ，易曾向我流露过，他在美国没出路，希望通过向共产党自首换取回国有 一个好的待遇，从这点看，易起码意志不坚定，没有奋斗目标；另外，我 也告诉了彭，易改的一桩“出卖”事情，要他注意易改同他的名字一样“ 易改”，如果彭将以后的“敌后”工作交给易改，那无异于将整个抗共组 织交给了共产党。我哪里想到。彭明根本听不进去，而且马上翻脸，眼睛 一瞪、桌子一拍说：要让我同辛灏年合作，叫他拍出几百万美金来，我马 上就高唱三民主义；没钱，对不起，我还是搞我的灰色道路。 话不投机三句多，大家默默地吃过饭，正准备睡觉，彭明突然告诉我： 明天起的会，你最好别参加，趁现在与会的人还都没来，最好明天早晨你 就去纽约易改家住，待开完会咱俩再商量，我还想在美西另组一个秘密的 班子。因为事出突然，离去的飞机票一时无法更改，我没有马上回答准备 如何安排，但满腔热情换来的却是一盆冷水，滋味确实不好受。正巧这时 熊焱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说熊焱，他热情地请我去他家住，而我这个好 刨根问底的也希望亲眼看一看那帮美国民运们一个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 么药，于是就决定在彭开会期间、暂时隐居在熊家。 在以后的那七天中，我看到和听到了下面的一些事情：会议的主要参加 者项小吉、潘国平、高光俊等事前声称有我参加他们就集体退出，彭明舍 不得美国民运的拥立和凭空掉下来的革命领袖光环，自然只有选择排斥我 了；一个叫官平飞的医生，声称愿意出钱买下开会的那栋房子给彭明作总 部，并且另外出钱替彭明全家在费城租一幢小楼；那些知名的民运人物， 除上面提到的三个人外，还有蔡崇国、叶宁等，都纷纷解囊，破天荒地从 吃捐款变成了掏捐款，每个人都认购了一千到五千美金不等的由彭明联邦 党发行的“取得政权后才偿还本息的”债券；在熊焱家，几个天安门的风 云人物、如封从德、项小吉等，显然有另外的秘密组织，封还为此一周之 内两次往返巴黎，我对封能够成为彭明的办公室主任感到怀疑，问封怎么 会从一个和平、理性、非暴力变成了暴力革命的同路人，他神秘地告诉我 ，现在政治形势变化了，所以他也就革命了；彭明领着几个他的新核心到 熊家开了次联邦党以外的中发联核心会，参加者当然是潘国平、高光俊等 所谓最反共的人物，但准备通过的纲领中却声称，要遵守中共国的法律， 我置疑他们在美国反共却要遵守共产党法律，毫无道理，“精英”们这才 无奈地将遵共条款取消了；一位了解内情的人告诉我，易改在彭明到美国 前，虽然名义上是彭在美的代表，却一直上窜下跳，一会儿要支持王军涛 当全美民运的头，一会又说要捧辛灏年当头，他这个所谓的彭明亲信，显 然令人生疑；高光俊向我吹嘘他从俄国经瑞典到美国的逃亡之路，声称他 一两个月就克服了语言障碍，而且顺利地发了点小财，最后经瑞典到达了 美国，我这个与高同一时间在俄国和瑞典生活过的人，觉得高的经历简直 不可思议，那故事有点太神了。 会议结束后，彭明来找我，说让我负责他的情报工作，易改为正我为副 ，凡事向易改请示汇报。彭的这个决定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告诉他，我要 是答应，哪一天被易改给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临分手的那晚，因为要等汽车送我回去，我又目睹了一场彭明专横独尊 的活剧，就为了熊焱等几个人没有拿笔记录他的讲话，彭就指着杨勤恒的 鼻子大骂：“告诉你拿笔记就拿笔记，脑袋能记住也不行，没有讨价还价 的余地，给我往本子上写，否则就别干了”，吓得熊焱等当时在座的几个 ，都乖乖地拿起笔在那里装模作样地记。 在这里，我并不是想饶舌，我是想让局外人知道，三个月以后联邦党五 位书记联名开除彭明，显然是一个预先设计好的大阴谋。它利用彭明的领 袖欲，先把彭捧得高高的，然后突然一下将彭摔到底，彻底把他摔“死” ，彭的“民主工程”、“三年回国执政”就再也别想对共产党有任何威胁 了。 那是在王若望葬礼的日子，易改、项小吉、潘国平、高光俊、熊炎，可 能还有官平非，由易改通报彭明独吞了高光俊介绍的某人的捐献，并揭发 彭为此顾凶要枪杀掉高光俊，据说其中也有熊炎被彭明多次劈头盖脸谩骂 的屈辱，于是几个人决定开除彭明联邦党主席职务，宣布彭明是私吞捐款 的政治骗子，要求所有参加者同彭明划清界限。而这个时候，官平非自然 当仁不让，他又一次使出了对付谢万军的老办法，宣布不再向彭提供办公 房和住房，彭就这样白白丢掉了联合国在旧金山提供给他的特别援助，沦 落成了同其它美国民运一样的政治乞丐。 这里，有很多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官平非为什么一而再地愿意给民运 人物提供房子？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为什么许了愿又迅速撤腿，让受益者 陷于尴尬境地？易改这个彭明亲信为什么要上窜下跳，难道他的任务就是 送彭明去“死”吗？以项小吉为首的几个人坚持要排斥我，但他们又不真 心拥护彭，背地里的秘密组织究竟是想革命还是另有所图？潘国平同他在 国内的王洪文小兄弟显然有接触，想走私昔日抄家得来的古玩也不奇怪， 但他却对彭明的革命过分地感兴趣，事后又坚称彭明比他这个盗卖文物者 品质还坏，其中能没有政治企图吗？高光俊以其善吹成了彭明的第一副手 ，最后发展到两人要刀枪相见，除了分赃不均之外，难道没有其它背景吗 ？从美国民运历次由兴旺到衰败的历史看，彭明从跃升为耀眼金星到最后 被踢出局，出奇地快，仅仅三个月时间就解决问题了，这要是没有一股强 大的政治势力在背后策划，要是在彭明周围没有几个共产特务捣鬼，彭明 会摔得那么惨吗？毫无疑问，上面的那五、六个人中，恐怕不只一个是共 产党特务，尽管这些人可能互相并不知道里面还有谁是自己“同志”，但 所有的运作都是按北京国安局统一布署进行不容置疑。 本文无意否定彭明自身的问题，尤其是他作为一个和平、理性、非暴力 摇身一变成了激进的准备大开杀界的暴力革命鼓吹者，其发展有些不近情 理。而且，他那自共产社会与生俱来的疯狂权力欲，也是他注定要失败的 原因。我们仍然希望彭明能为他的民主工程献身，但他首先要完成自身的 民主革命，至少要做到待人以诚，这样才不至被民运圈的共特和奸诈小人 所算计。 * 鲍戈及其民调会明显地是受共特豢养的搅屎棍民运 今年“六四”，亲中共的“明报”和互联网上都有报导称：十三年来， 六四纪念首现“双胞胎”，“台独”分歧成决裂主因。该报导甚至有意挑 拨地写道：继六月二日民运分子魏京生、严家其等在中共驻纽约总领事馆 外进行抗议集会之后，另一方的异议人士鲍戈等，则在六四当天，以“中 国民主运动协调委员会”的名义再次来到中共领馆外举行纪念活动，而且 有李禄等前学运领袖支持，参加者多达五六十人，并且打出了“反独促统 ”的标语，同六月二日的那次有鼓吹台湾独立人士发言的抗议集会，形成 鲜明的对照。 也正是在这一天，鲍戈在中共领馆前对前来采访的亲共媒体大放厥词： 在海外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很难避免外部势力以他们的价值观来误导 海外民运，比如台独势力、藏独团体以及美国的一些反华人士，总想插手 民运，对海外民运造成负面影响。而他鲍戈，“不为反共而反共”，不赞 同一些民运人士为了反共而不惜支持“台独”与“藏独”。鲍戈称：既然 大家政见不一，不能合作，那就索性分道扬镳，各行其事。 除此，鲍戈还在网上不厌其烦地发表文章写道：他半年前纠集十多名申 请“政治避难”资格的民运人士成立的“中国民主运动协调委员会”，为 了保持独立的政治立场和运作方式，不接受任何外国和台湾机构的资助， 其方针是“外争国权、内争民权，反独促统、反腐促变”，而且他的所谓 协调委员会并不激进，不提打倒中共的口号。 六月五日，鲍戈的民调会更发出新闻稿说：纽约和加利福尼亚地区部分 “资深中国大陆海外民运人士”开始酝酿向台湾政府经济索赔，理由是他 们中间很多人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台湾政府工作，遭到中共政府逮捕判 刑后，又没有得到真正的经济补偿。于是，鲍戈的民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大弯，从他的对日索赔变成了对国民党及台湾政府索赔。 众所周知，“反华”、“台独”、“海外敌对势力”等弥天大罪的罪名 ，历来都是中共为保护其一党专制、打击和杀戮异议人士、抵制国外正义 舆论批判的大棒。但值得令人深思的是，鲍戈和他开设的民调会，为什么 竟然会把共产党的这些垃圾语言全都拣了起来？答案显然只有一个，那就 是鲍戈自己所说的，他不提打倒中共的口号，即他的民运是不反共的民运 ，是帮中共邪党“外争国权、反独促统”的民运，是帮共产法西斯维持末 日“稳定”的民运。 任何人都知道，“华”不等于“共”，“反共”不等于“反华”；相反 ，拥“共”就是支持中共杀戮自己的同胞，就是赞同江泽民集团出卖中国 的大片疆土。任何人也知道，中共所谓的“海外敌对势力”，实际只是支 持中国民主化的国际力量，这一力量所反对的，仅只是两手鲜血淋淋的中 共邪党，而并不敌视中国人民，鲍戈及其母亲、妹妹之所以能被美国人接 到美国，就是明证。至于“台独”，它究竟是“独”什么？如果独立于中 共国又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呢？鲍戈自己现在不也“独立”于中共，从 上海跑到美国来了吗！？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追问鲍戈，在他提出的与其它民运“分道扬镳”的“ 外争国权、内争民权，反独促统、反腐促变”口号中，他想争谁的“国权 ”、争谁的“民权”、促谁的“统”、“变”又应该向哪里变？那鲍戈的 共特嘴脸、或者说鲍戈替共产邪党搅混美国民运的嘴脸，就完全暴露了。 因为，按鲍戈的不反共声明，他所争的“国权”是共产国的国权，而不是 具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的“国权”；他所争的“民权”，也不过是李鹏之 流将百姓当猪养的所谓“生存权”，而不是美国人现在赋予鲍戈全家的西 方式“民权”，否则他就不会攻击“外部势力的价值观”了；他想要促的 “统”，无庸置疑，其潜台词是让借苏俄外力“独”了五十多年的中共国 来“统”被全体中国人尊为国父的孙中山建立的有近百年历史的中华民国 ；而他所希望的变，虽然他声称要中国向民主方向变，但不反共、不消灭 民主的敌人共产法西斯，那又如何向民主变呢？这只能理解为，鲍戈需要 的，仅只是共产集权下的假民主。在这里，鲍戈已经用他自己的语言、自 己的口号，证明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共产狗奴才、狗特务。 对此，鲍戈自己也做贼心虚。就在六月一日那天，我按照网上公布的“ 六四纪念筹备会”电话号码打电话询问，我自报了家门，接电话的人明明 就是鲍戈，他就是不说他是谁，也不说什么组织发起的，只是说“我们的 主要骨干都聚集在这里讨论六月四日纪念会的事，欢迎晓峰先生参加”。 我奇怪地追问：“你连你是谁都不肯讲，谁组织的也不肯讲，如此见不得 人，又如何欢迎我参加呢？”他只回答说：“我们同魏京生、王希哲不一 样。” 鲍戈没胆见人、只会躲在阴暗角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三年前，我就认识鲍戈，他要我支持那些新从上海来的人，说那些人 生活没有着落，个中意思当然是要我为这些人办政治避难鼓吹。由此，每 当我看见鲍戈将自己那张俨然民运领袖的大照片发上网时，或者他在网上 下三烂骂架骂得不可开交时，我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鲍戈从 来也没有承认过是他自己干的。 这次，纽约中共领馆前的“六四纪念会”，鲍戈终于跳出来了，当我打 电话问他自己不也是“独”到美国来了吗？尤其是他那个妈妈，当年上朝 鲜保卫过共产政权，其后又在大学里帮共产党斗死过若干名中国第一代的 民主精英，这样的家庭，不首先革自己的命，又如何有资格来充当民运领 袖呢？鲍戈恼羞成怒了，让我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了他那疯狂的声音。 鲍戈还声称，他是有骨气的，他不要台湾人的钱，也不要外国人的钱， 真是这样吗？否！他能同取得了外援的魏京生比阔，在纽约华文报纸上大 登他那个“六四”纪念会的广告，如果他没拿外国人的钱，那钱只能是共 产党给的了。 其实，鲍戈也只是口头上的骨气，他那向台湾政府和国民党索赔的新闻 搞，已经明白地告诉人们，他只不过是一个要不到钱想要敲一笔的无赖。 谁都知道，台湾上下、从政府到百姓，现在已经全都明白，经中共愚民化 的大陆中国人全都没救了，他们只管自己的繁荣和生活富裕，谁还管你中 共国里相互整死、斗死，又哪里会派遣偷渡海外的中共国人回大陆替情治 单位工作。这种事，就是共产党自己的新闻里也没有报导过，更何况偷渡 客里也没有一个肯为中国献身的。那么请问鲍戈，这索赔又从何说起呢？ 文章写到这里，上面有关鲍戈的分析，有些话也许说重了。按鲍戈的网 上作风，他可能用假名跳出来破口大骂，也可能站出来辩解他不是中共特 务。我希望他能证明他真的不是共产特务，但至少他现在的行为，已经表 明他脑袋里那根深蒂固的共产奴性和愚昧，在只有中共国人才有的、一翘 尾巴便疯狂的领袖欲作祟之下，正在无限发酵，从而在事实上替共产特务 充当了美国民运的搅屎棍。 (六月十五日稿) http://www.chinacomments.net/indx8017.htm ～～～～～～～～～～～～～～～～～～～～～～～～～～～～～～～～ 周恩来哽咽地说：“主席，主席，大权还在你的手里！” 送交者: mzxtd 于 Sat Jun 29 22:05:36 2002: 　　大权，在中共领导的人生字典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毛泽东说：“ 革命的中心问 题和最高形式是武装夺取政权，是战争解决问题”。深懂毛 泽东思想精髓的林彪， 把毛的想法做了精妙的概括：“革命的中心问题就 是政权问题，有了政权就有了一 切，丧失政权就丧失一切”。 　　这是中共集团高级成员中最诚实的言论之一。它和所有中共领导人的 人生历程完全 合拍。毛泽东周恩来等人之所以能够那样放开地去投靠苏联 ，之所以能够那样认真 地出卖民族利益去配合日寇侵华，之所以能够那样 阴险无耻地陷害倾压同事亲友， 都是因为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们：为了 政权何惧作恶？将来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 就盖过了一切。这“一切”里 包含了超越人民剥削和压制人民的特权。当然也包括 了华丽夺目的人格包 装，包括了一部任由自己改写的“光辉历史”等等等等。 　　权力如此多娇，引无数共产党人竞折腰。权力如此灵妙，引恩来以“ 大权”唤老毛。 　　以下是本人去年下载自大陆网站的一篇文章的摘要。有助于大家认清 中共嗜权的特性： 2001年的1月8日，是周恩来总理逝世25周年。由周恩来总理的侄女周秉德 同志着、 作家铁竹伟执笔完成的《我的伯父周恩来》一书已由辽宁人民出 版社出版。周秉德 自幼在周恩来总理身边长大，亲眼目睹、亲耳聆听了周 总理鲜为人知、感人至深的 故事。她们通过深刻的思考、饱蘸深情的笔触 ，将这一切传达出来，成为周恩来总 理亲属中回忆总理的第一部作品。 　　下文即摘自该书。 　 据人民网的报导，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越来越多在伯伯领导下工作过 的人都已双 鬓斑白，也大多步入古稀之年，住进了干休所，迈入了离休干 部的行列。可是，强 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仍使他们无法忘记过去的日子。 他们口头讲，挥笔写，使伯伯 许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公布于世，让我的心灵 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使我一步又 一步进入到伯伯内心世界，使我受 到了一次次强烈的震撼！更使我掂量出伯伯苦涩 辉煌的分量。 　 毛泽东主席之气魄够大，他在延安时就笑指拥有原子弹的美国和世界上 一切反动派 都是“纸老虎”，但林彪外逃之时，毛主席已是年过古稀老人 ，林彪外逃之事，给 他的打击是沉重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致命的。 　 1971年12月，正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召集会议的伯伯，出去接了一个电 话，再进门 时脸色灰白，他挥挥手说：散会散会！没了往日的镇定，转身 带着小跑往电梯方向 赶。卫士长张树迎扶着伯伯走进电梯，他明显感到总 理的全身在发颤：“到游泳池。” 他的声音也微微发颤。张树迎心里一震 ，一定是毛主席那里出事了。果然，一进游 泳池，毛主席卧室的门窗大开 ，平躺在床上的毛泽东主席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仿 佛已经没了呼吸。 　　张春桥、姚文元、江青等人已经到了，只是冷漠地远旁站着。伯伯进 去后立即向紧 张焦急的医生询问情况，判定病情，紧急调来了吸痰器。经 过吸痰，毛主席的脸色 渐渐恢复了血色，大口喘着气；又过了一段时间， 毛主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伯伯 此时如释重负，他激动地扑到主席床边， 双手紧握着主席的手，泪水夺眶、语音哽 咽地冲口而出：“主 席，主席 ，大权还在你的手里！”这句话，站在伯伯身边的张树迎听得清清楚楚， 他内心无限感慨：党内对毛主席心思最摸底的恐怕非总理莫属。至今张树 迎还仍常 对我感慨：你伯伯一直维护毛泽东主席的地位，你说他崇拜主席 ，尊重主席，也是 为了党！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总归得有个头儿吧！ ～～～～～～～～～～～～～～～～～～～～～～～～～～～～～～～～ 回顾20年前陈果仁之死：华人新移民会成为美国反恐的替罪羊吗？ 　　20年前的6月19日，底特律一位27岁的华裔青年陈果仁，被二名白人的 汽车工人用棍棒活活打死，只因为他看起来像日本人。这两名白人认为， 美国汽车工业当时的衰退、他们的失业，是因为日本汽车涌入抢夺了市场 。 　这两名打死人的白人，至今没有坐过一天牢，获判三年监守行为和3780 元罚款及法庭费用，比起驾车不慎撞死人的罪刑还要轻。陈果仁临终前说 ：「这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的情形普天之下比比皆是，律法的正义精神则在於还个公道。陈 果仁案件显示，即使在美国这个重视人权、司法昌明的国家，也有黑暗的 死角，不去拨开族裔仇恨的迷雾，光亮便照不进这一方角落。 　20年後的6月，陈果仁的母亲陈余琼芳过世，这位後半生在全美奔走，为 冤死的儿子追求公道的伟大女性，并没有成功地将杀人者系罪，抱憾含恨 以终。她对公平公道的追寻，对消除族裔仇恨犯罪的棒子，留给了华裔、 亚裔。她以一位母亲动人的勇气激励了全美华裔，从那时开始，许多人参 政或投身民权运动，缔造了今天华人在美从政上的小有成就，也多少促进 族裔的平等对待。 　但是，陈果仁的悲剧并没有就此终止，陈余琼芳的遗憾仍然遗留至今。 而在20年後的6月，由於俄罗斯在世界杯足球赛中负於日本，在莫斯科参加 第12届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大赛的大陆小提琴家陈曦遭到池鱼之殃，被俄 罗斯足球迷误为日本人，在街头围殴毒打，左臂受伤。17岁的陈曦带伤演 奏，在第一名从缺的情况下，与另一名日本演奏者并列第二名，华人可以 合理相信，如果不是受伤，陈曦的才华可能充分发挥，夺得大赛冠军。也 庆幸他未因伤成残，断送演奏生命。 　仇恨犯罪、族裔歧视的遗毒其实不时并发，在社会困难受挫时，尤其激 昂起来。经济不景、战争威胁都是温床，在政治的恶意刺激下，使族裔迫 害取得若干正当性。法西斯、狂热的民族主义都曾扰攘世界甚深、危害人 类；在日常社会生活中，对个人的歧视、加害能够公然演出，也因这些时 空环境给了养分。 　陈果仁死後20年，因九一一恐怖攻击带来民权的极度压缩，该让我们提 高警觉，不容它塑，成为社会的集体情绪，并发泄在个人身上。二战将日 裔美人关进拘留所里的非理性，正附身在反恐战争中，在对移民、留学生 的严苛待遇上变形投射出来，在对个人通讯全面监控上取得合法化，在对 司法权利保障上七折八扣。如果不加遏止，不仅美国不再像美国，西方世 界历几世纪发展人权所累积的文明成果，也将逐渐风化。 　陈果仁的不幸、陈曦的遭遇，说明20年来的共同努力仍然不足，陈余琼 芳的憾恨并未过去。而且只要稍不留意，少数族裔的权利与平等关系便会 迅速消蚀，在反恐之役中大退潮。华裔不可侮、日裔亦不容欺，中东阿拉 伯裔岂可身负原罪，拉丁裔、非裔更未低人一等。陈果仁案应该是华人切 身经历後的彻悟，要奋袂而起，为民权打拚，既要求别人以平等待我族裔 ，也要求自己坚决做到以平等对待其他族裔。毕竟，人权才是政治和社会 的最高目标、最终目的。（刘天） 　　陈果仁案20年：公道在哪里？ 　　1982年6月19日，27岁的华裔工程师陈果仁(Vincent Chin)，在美国汽 车城底特律市因被误认为日裔而被两名失业的白人汽车工人以球棒打死。 当年正是美国经济的衰退期，汽车工业受到严重的打击，不少美国人认为 ，受消费者欢迎的日本汽车，是抢走美国汽车市场的主因，底特律市弥漫 著一股反日裔的情绪。 　这是一宗反亚裔的仇恨犯罪，但在20年前，主审陈果仁命案的密西根州 法官高夫曼(Judge Charles Kaufman)，却只判处杀死陈果仁的两名汽车工 人缓刑三年和罚款三千元。法官高夫曼过分轻判两名凶手的裁决，激起底 特律亚裔社区的愤怒，组织声援陈果仁案的运动。这股追讨司法公正的运 动，由底特律市蔓延至旧金山、洛杉矶、纽约和全美，演变成全国性的运 动，并引起全美主流媒体的注意。 　英语能力有限的陈果仁母亲陈余琼芳，勇於替儿子讨回公道的呐喊，不 但使人感动，也是促使陈果仁案最後能在司法层面赢得部分胜利的主要原 因，联邦调查局（FBI）曾针对案件进行调查，起诉两名凶手侵犯陈果仁的 民权。但联邦上诉法庭稍後又将案件的裁决推翻。 　经历五年的抗争之後，陈果仁案的司法程序正式结束，杀死陈果仁的两 名白人汽车工人，至今无须为他们的犯罪行为坐过一天的牢，也没有为此 付出任何赔偿，陈母余琼芳在失望伤心之余，於1988年决定离开她曾度过 大半生的美国，回到她的故乡广东开平定居。 　今年是陈果仁案满20周年，全美亚裔民权界在多个亚裔聚居的城市举办 纪念活动。不幸的是，陈母余琼芳在儿子遇害满20周年的前10天，在密西 根州底特律市近郊因病辞世。20年来美国始终未还给陈果仁一个公道，是 余琼芳一生的遗憾。 　但是亚裔民权界看来，余琼芳的勇敢和努力并没有白费，陈果仁案唤醒 过去一直是沈默的亚裔社区，激起另一项新的亚裔民权运动，陈果仁案被 视为美国亚裔民权史的里程碑，也是目前全美各大学亚美研究课程必读的 教材。 　许多在美国长大的年轻一代亚裔、又或者早在20年前已移民来美的华裔 ，可能知道陈果仁案，但是对於过去十多年才来到美国生活的华裔新移民 ，可能没有机会深刻了解陈果仁案对全美亚裔社区的历史意义。 　　酒吧口角 停车场夺命 　　●「不公平！」 (It isn't fair!) 是陈果仁死前最後的一句话。相 信陈果仁生前从没有想到，他将会死於不公平，死後也不能得到应有的公 平。 　陈果仁是美国长大的第二代华裔，他是父亲陈炳兴(Bing Hing Chin) 和 余琼芳 (Lily Chin) 收养的唯一养子。他在密西根州底特律市长大，是一 名工程师，1982年6月19日他被杀死时，时年27岁，正准备与未婚妻结婚。 　1982年6月19日晚上，陈果仁与三名祝贺他即将结婚的友人，包括一名蔡 姓的华裔友人 Jimmy Choi，一起到底特律市一家酒吧庆祝。在酒吧内，陈 果仁一行四人遇上47岁的白人艾班斯 (Ronald Ebens) 和他的继子尼兹(Michael Nitz) ，艾班斯是 Chrysler 汽车公司的工人主管，他的继子尼兹也是汽车工人 。 　艾班斯在酒吧内对著陈果仁说了一堆具侮辱性的种族字眼，并骂日本人 使许多美国汽车工人失业。陈果仁在酒吧内曾与艾班斯对骂，双方并动手 打架，其後当时在旁的艾班斯继子尼兹，也加入帮助艾班斯打陈果仁。酒 吧职员曾上前阻止，并规定两批人必须立即离开酒吧。 　在酒吧外，陈果仁继续与艾班斯争吵，艾班斯於是走到继子尼兹的汽车 ，从行李厢拿出一支棒球棍。当时陈果仁看见艾班斯取出武器，便与蔡姓 友人立即跑离现场。 　但是艾班斯仍然穷追不舍，跑到附近一间麦当劳餐厅，结果艾班斯在麦 当劳餐厅旁一家超级市场的停车场，发现陈果仁。艾班斯手上仍然拿著球 棒，他的继子尼兹上前抓著陈果仁的身体，艾班斯用球棒以打棒球的挥球 姿势打向陈果仁，包括击打他的头部至少四下，陈果仁挨打後倒在地上。 　当时麦当劳餐馆内有几名已经下班的警员，警员走出停车场，叫艾班斯 停手，并当场将艾班斯和他的继子尼兹逮捕。陈果仁受重伤倒在地上仍清 醒时，说了一句话：「不公平」（It isn't fair!）。 　之後，陈果仁陷入昏迷状态，他的头、肩膀、胸部都受伤，陈果仁被送 到医院之後，医师宣布他已经脑死。四天之後，陈果仁在医院内死亡。他 原定五天後结婚，结果原来邀请的几百名婚宴亲友宾客，变成改为参加他 的葬礼。 　　法官轻判 激怒亚裔社区 ●1982年6月23日，陈果仁在医院内死亡的一天，密西根州底特律市所属的 Wayne 县地方检察处，正式对艾班斯及尼兹提出二级谋杀罪名的刑事控罪。 　1983年3月17日，主审陈果仁命案的县法院法官高夫曼（Charles Kaufman ），同意让艾班斯就二级谋杀罪名认罪，并同意将尼兹的控罪减为过失杀 人，允许尼兹以「不抗辩」的形式认罪。当天负责陈果仁命案的检察官没 有出席判刑听证会，只有辩方一方面出席，法官高夫曼决定轻判艾班斯和 尼兹两人只需缓刑三年和罚款3780元。 　在法官高夫曼为艾班斯父子两人判刑前，当地新闻媒体对陈果仁案的报 导不多，亚裔社区的行动尚未有系统组织起来。不过，法官高夫曼过分轻 判艾班斯父子两人的决定，刺激底特律市的亚裔社区、新闻媒体陆续跟进 报导，由底特律市媒体蔓延至全国性的新闻媒体。 　因为舆论的压力，法官高夫曼为他的裁决公开辩护说，「案中的一名被 告，是一名曾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17至18年的人，他的继子也有工作，并 且是半工半读的学生。两名被告不会再走出去伤害其他人。我不认为将他 们关在监狱，对他们及社会将会带来好处。」 　虽然陈果仁的母亲余琼芳英文不好，当年已经62岁的余琼芳，为了替儿 子追讨司法公正，曾公开批评法官的判决。余琼芳公开质疑法官高夫曼的 判决标准说，「这是什么法律？这是怎样的司法制度？」「因为我的儿子 是华裔，才会发生这样事。如果两名华裔杀死一名白人，他们一定要坐牢 ，或者要在监狱过一生，这是美国不对的地方。」 　法官高夫曼将艾班斯及尼兹判刑之後的两个星期，底特律市亚裔社区正 式组织起来，组成一个名为「美国公民正义会」 (简称 ACJ， American Citizens for Justice) 的团体，声援陈果仁案，替陈果仁追讨正义。 　此後，「美国公民正义会」加强与新闻媒体联络，该会的创办人包括当 年在底特律市从事新闻工作的华裔作家谢汉兰 (Helen Zia)、当时担任「 美华协会」底特律市分会会长的华裔律师黄星华 (Roland Hwang) 和华裔 律师陈绰薇（Lisa Chan）等。 　因为新闻媒体的广泛报导，检方要求法官高夫曼重新为艾班斯和尼兹判 刑。 　1983年4月29日，「美国公民正义会」展开了第一项的声援行动，於法官 高夫曼为重新判刑的要求举行听证会之际，在法院外发动示威行动，超过 一百名示威者参加。法官高夫曼在听证会上表示，他将在三周之内裁决是 否修改原来的判刑。 　但是法官高夫曼最後仍然维持原来的判刑，不愿意进行任何的修改，使 得声援行动升级，当时正值陈果仁案发生接近一周年纪念。他们先要求底 特律市议会通过决议案，追悼陈果仁，另一方面，该会与全美各地的亚裔 团体合作，在旧金山、洛杉矶及其他城市举行纪念陈果仁被杀一周年。 　陈果仁被杀一周年纪念活动过後，「美国公民正义会」并没有因此而延 缓替陈果仁追讨公道的行动，1983年7月，「美国公民正义会」推动一项名 为「替陈果仁争取正义」的运动，寻求全美的支持，并为未来的声援行动 筹募经费。 　这项运动先由加州开始，开车沿路到加州各城市，陈果仁的母亲余琼芳 亲自参与，并在各个集会活动上发表演说。「替陈果仁争取正义」运动， 一路蔓延至全美各大城市的亚裔社区，发展成为全美性的大规模运动。 　　凶手没坐过一天的牢 也从未赔偿过一分钱 创立「美国公民正义会」的成员，主要是在美国土生土长的一群亚裔和华 裔，多人是在当地执业的年轻亚裔律师，他们进一步将替陈果仁追讨正义 的行动，由州层次升级至联邦政府层次，并循法律途径追讨。 　「美国公民正义会」除了与旧金山、洛杉矶和纽约等地的亚裔社区合作 ，发动集会活动之外，也得到了加州多名联邦众议员的支持，同意写信给 联邦司法部长，要求联邦司法部针对陈果仁案和法官高夫曼的判决进行调 查。「美国公民正义会」并合力与「美华协会」向联邦司法部进行游说工 作。 　1983年7月，在「美国公民正义会」与「美华协会」的联络和推动之下， 当年在联邦司法部主管民权事务的助理部长维诺斯 (William Bradford Reynolds) 与陈果仁的母亲余琼芳见面，会後维诺斯同意安排联邦调查局 (FBI) 调查 陈果仁案。 　联邦调查局调查陈果仁案，可以说是「美国公民正义会」和「美华协会 」等亚裔团体声援陈果仁案的第一项成果和胜利。 　当联邦调查局经过深入的调查之後，1982年11月2日，底特律市联邦法院 一个大陪审团决定刑事起诉艾班斯和尼兹侵犯陈果仁的民权和阴谋性犯案 以损害陈果仁的民权，这也是美国史上第一宗联邦司法部为亚裔仇恨犯罪 受害人提出刑事控诉犯案者侵犯民权的案件。 　1984年6月13日，联邦司法部起诉艾班斯及尼兹的案件在联邦法庭开审， 15天之後，6月28日，陪审团在闭门审议13小时之後，裁定艾班斯侵犯陈果 仁民权的罪名成立，但另一项阴谋性的罪名则不成立，此外，陪审团则裁 定尼兹的两项侵犯民权和阴谋性犯案的罪名都不成立。 　同年9月18日，底特律市联邦法官泰勒 (Judge Anna Diggs－Taylor) 将 艾班斯判徒刑25年，不过，法官泰勒允许艾班斯以二万元抵押保释外出等 候上诉结果，所以艾班斯被定罪之後，仍然无须被关进监狱。 　当时陈母余琼芳即对陪审团的裁决表示不满，她认为，一共有两个人将 她的儿子打死，为什么只有一个凶手被定罪，另一个凶手却仍然可以逍遥 法外。 　艾班斯被判处25年刑期，对於当时替陈果仁案争取正义的团体和支持者 来说，这仍然是一个胜利，只可惜当时他们没想到，这个胜利只维持了两 年。 　1986年9月11日，联邦上诉法院第六巡回上诉法庭一个由三名上诉法官组 成的审议庭，一致裁定主审陈果仁民权案的联邦法官泰勒，不适当地让联 邦检察官将「美国公民正义会」律师查问三名证人的证词作为审讯上的呈 堂证供，上诉法庭下令陈果仁案件必须重审。 　余琼芳对联邦上诉法院第六巡回上诉法庭的决定感到失望悲痛，1986年9 月19日，余琼芳在一个记者会上哭诉，要求联邦司法部不要放弃重审案件 。余琼芳哭著说，「我要为 Vincent 取回正义，我要为我的儿子讨公道。 」 　基於新闻媒体的报导，舆论的压力和政治因素，联邦司法部决定重审案 件，对艾班斯和他的继子尼兹以与原案相同的罪名重新起诉。 　联邦司法部决定於1987年4月21日为陈果仁案重审，不过，审讯由底特律 市联邦法院迁移到辛辛那提（Cincinnati）联邦法院举行，因为辩方抗议 ，底特律市的新闻媒体不断报导陈果仁案，使艾班斯及尼兹在底特律不能 得到公平的审讯。 　但是辛辛那提是一个白人占大多数的城市，亚裔很少，少数族裔也不多 ，他们对当年底特律市浮现的反日裔情绪所知不多。1987年5月1日，由10 名白人和两名非裔组成的陪审团，裁定艾班斯和尼兹的侵犯陈果仁民权的 罪名都不成立。 　经历五年的争持之後，陈果仁案的刑事检控部分至此全部完结。对於余 琼芳来说，美国始终欠陈果仁一个公道。 　在司法途径上，民事诉讼是余琼芳为儿子讨回公道的最後途径，在「美 国公民正义会」及其他亚裔团体的支持之下，余琼芳对艾班斯提出民事诉 讼，控告艾班斯的错误行动使她的儿子死亡。1987年7月31日，艾班斯与余 琼芳的律师达成庭外和解的协议，艾班斯愿意为事件赔偿150万元，但是艾 班斯却将他名下的财产全部转给他人，然後再离开底特律市，其後曾住在 内华达州，至今艾班斯从未为庭外和解协议履行任何责任，也未为余琼芳 赔偿过一分钱。 　经历5年的抗争，对美国的司法制度感到愤怒和失去信心的余琼芳，於1987 年9月决定离开美国，返回她的故乡—广东开平定居。 　陈果仁案的故事，在全美亚裔社区引起极度关注，华裔导演崔明慧据此 案拍摄了纪录片「谁杀了陈果仁？」（Who Killed Vincent Chin？）并得 到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提名，也因此使这件案件在全美更受大众关注 ，崔明慧在「谁杀了陈果仁」一片中，还曾访问到棒击陈果仁的凶手。 　对照今昔，20年来美国社会对族裔歧视暴力的重视及亚裔社区面对反亚 裔暴力及仇恨问题，更值得深入讨论。 　　亚裔民权运动新的里程碑 　　虽然美国司法制度至今未还给陈果仁公道，但是陈果仁案却被亚裔民 权界称为美国亚裔民权运动的里程碑，陈果仁案的发生，唤醒亚裔社区关 注反亚裔仇恨犯罪问题，陈果仁案也促使全美的亚洲族裔社区联合起来， 站在同一阵线争取权益。 　许多目前站在亚裔民权运动前线的领导人，如谢汉兰(Helen Zia)等人， 都是当年因声援陈果仁案而投身民权运动，或决心致力於亚裔民权权利之 争取。 　目前在底特律市私人大律师事务所 Dickinson－Wright 执业的华裔律师 陈绰薇，当年在纽约读大学时，已积极参与民权运动，包括妇女和同性恋 者权益运动。当1982年陈果仁案在底特律市发生时，陈绰薇在底特律市执 业，因为不满当地主审法官高夫曼的判决而与当地的亚裔活跃人士组成「 美国公民正义会」。 　过去近廿年来，陈绰薇是陈果仁案及陈母余琼芳的代表律师。回顾她参 与陈果仁案的感受时，陈绰薇说，对她来说，陈果仁案的最大意义是促使 亚裔社区内部团结起来，组织更多的联盟，亚裔社区也因此而跨越族裔界 线，与其他族裔社区合作，大家合力反对存在於美国的不公平事。 　陈绰薇说，余琼芳是陈果仁案的灵魂人物，她是一名丈夫已逝，再面对 儿子遇害的母亲，余琼芳的呼唤，激起这一股亚裔民权运动。 　陈果仁案经历两个世纪，陈绰薇表示，因为陈果仁案的教训，现在的亚 裔社区的确比20年前更具可见度，在政界、学术界、工商界和主流新闻媒 体，有更多亚裔担任重要职位，但是亚裔社区仍然面对刻板式印象的障碍 、受到歧视和仍然是仇恨犯罪的攻击目标，去年九一一恐怖攻击事件之後 不断出现的公民权被剥夺事件，亚裔社区应该从陈果仁案中学得教训，必 须为不公平事而鸣。 　去年底卸任的前联邦民权委员李艳虹，於1982年陈果仁案发生时，她是 旧金山「安老自助处」的老人权益专员。李艳虹说，陈果仁案使她有更大 的决心投身民权工作，特别是陈果仁母亲余琼芳坚强不屈和勇敢为儿子讨 回公道的表现，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艳虹表示，虽然陈果仁是反亚裔仇恨犯罪的受害者，但真正承受事件 痛苦的是陈母余琼芳，所以那几年余琼芳在全美各地为儿子的死而到处演 讲，同时打动了许多华裔老人的心。陈果仁被杀时余琼芳62岁，可算是老 人，很多华裔老人体会余琼芳失去儿子的悲痛，愿意走到街头支持余琼芳 和陈果仁案，当时她曾组织华裔老人参与声援陈果仁案运动。 　她说，陈果仁的母亲是亚裔民权领袖的「精神英雄」，陈果仁案和余琼 芳对今後亚裔民权运动带来了深远的影响，早在陈果仁案之前，不同的亚 洲族裔社区可以说是各自为政，华裔只关心华人社区本身的事，日裔社区 只集中在日裔社区之内举办活动，陈果仁案让华裔、日裔…… 知道，虽然 亚裔之间有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对於一般美国人来说，不论是华裔还是日 裔，抑或是韩裔，所有亚裔都是一样。陈果仁案之後，使全美亚裔社区产 生了第一次的大团结，体认必须团结一致代表整个亚裔社区争取权益的重 要性。李艳虹说，所以自八零年代中期之後，有更多以服务全体亚裔社区 为大前题的亚裔社区团体纷纷成立，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这也是归功於 陈果仁案。 　陈果仁案的另一个深远影响，是造就了更多的亚裔民权律师和领袖，多 年来专注研究反亚裔仇恨犯罪问题的华裔民权律师黄正凯 (Victor Hwang) ，就是其中的一人。 　目前黄正凯是旧金山「亚太裔法律外展会」的首席律师，他是在东岸新 泽西出生长大的第二代华裔，陈果仁案发生时，他只是高中生。 　高中时代，黄正凯曾经听过陈果仁案，不过，他所知道的并不多。黄正 凯在柏克莱加州大学就读时，修读了亚美研究课程，对陈果仁案有更多的 了解。美国始终没有还给陈果仁一个司法公正，使他感到失望，因而立志 投身民权工作。他决定大学毕业之後，再攻读法律，为担任民权律师铺路 。 　黄正凯说，陈果仁案之前，以亚裔为攻击目标的仇恨犯罪问题，没有被 重视，连亚裔社区本身对问题的认识也不深。陈果仁案之後，亚裔民权界 了解反亚裔仇恨犯罪的严重性，最後全美多个亚裔民权团体合作在全美搜 集反亚裔仇恨犯罪的资料，研究反亚裔暴力问题，如今这项研究工作已进 入第八年。 　目前全美各大学开设的亚裔研究课程，陈果仁案是必读的一课，教授们 都挑选陈果仁案作为教材，因为他们深信，陈果仁案对全美亚裔社区的影 响力，并不局限於一宗仇恨犯罪案件，而是案件对全美亚裔人士激发的省 思。 　　伤心的母亲 带著遗憾走了 　　「痛上加痛」，是余琼芳 (Lily Chin) 过去20年来的内心感受，她唯 一的儿子陈果仁无辜被打死，美国却至今未为她的儿子讨回公道。今年6月 19日，是陈果仁被杀满20周年，全美亚裔民权界早已计划在这一天举行全 国性的纪念活动，但陈余琼芳却在这一天的前十日，因癌病辞世，享年82 岁。 　余琼芳是许多亚裔民权领袖的「精神英雄」(Inspirational hero)，促 使许多在美国土生土长的一代亚裔活跃分子，走上民权之路。余琼芳在陈 果仁案满20周年的时候病逝，使全美亚裔民权界在回顾陈果仁案所走的艰 苦道路之时，更添一份伤感。 　当年余琼芳为儿子的被杀而追讨正义、奔走全美的勇敢，至今仍然使许 多曾参与陈果仁案声援工作的亚裔社区领袖铭记心中，永远难忘。 　余琼芳於1987年离开美国这块伤心地返回广东开平定居。约於一年前， 余琼芳在开平被诊断患上癌病，因为她与住在密西根州的妹妹感情深厚， 也是在世最亲的亲人，余琼芳於是在去年搬回密西根州居住和就医。今年 当密西根州和全美的亚裔社区正积极策画陈果仁案满20周年的纪念活动时 ，6月9日凌晨1时55分，余琼芳在密西根的Farmington Hills 医疗中心因 淋巴腺癌病逝。 　余琼芳在广东开平县出生，第二次世界大战後不久，余琼芳在开平与由 美回乡的陈炳兴结婚。1947年，余琼芳以过埠新娘的身分移民来美後。余 琼芳一直在密西根州底特律市近郊居住，五○年代，她主要是帮助丈夫在 洗衣店工作。其後她的丈夫改到中餐馆工作，当她的丈夫退休之後，余琼 芳到工厂上班，担任装配工人，负责装配汽车用的零件，包括用来供驾驶 扫走车上积雪的擦子和车上的水泼等。 　陈果仁是余琼芳夫妇收养的儿子，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陈果仁案的发 生，激起新一代的亚裔民权运动，当年居住在底特律市的华裔新闻工作者 谢汉兰 (Helen Zia) ，与当时担任「美华协会」分会会长的华裔律师黄星 华(Roland Hwang) 和华裔律师陈绰薇 (Lisa Chan)，首先在底特律市发动 声援陈果仁案行动，其後全美的亚裔民权界加入。 　过去在底特律工作、目前定居在旧金山湾区的谢汉兰，过去20年来，与 余琼芳从没有间断过联系，虽然谢汉兰是美国出生的华裔，中文不是很好 ，而余琼芳主要说广东话，英语能力有限，但语言并不影响两人成为挚交 。余琼芳离开美国到故乡开平居住的12年来，谢汉兰曾多次到广东开平找 她，去年余琼芳因病回到底特律之後，这一年来，谢汉兰已多次由旧金山 飞到底特律探望患病中的余琼芳。 　谢汉兰在余琼芳过世後，代表她的家人撰写新闻稿，对外发表悼念余琼 芳的文章。谢汉兰在忆述余琼芳的生前往事时表示，1982年陈果仁被杀时 ，底特律市的亚裔社区尚未组织起来，她是在一年之後，1983年，当主审 陈果仁案的法官高夫曼判决两名凶手无须到监狱服刑，只需要缓刑三年时 ，她与其他亚裔活跃人士才正式有组织地声援陈果仁案。 　谢汉兰说，他们对法官高夫曼的不公平判决感到愤怒，於是在陈果仁曾 经工作过的「金星餐馆」举行会议，研究他们可为陈果仁案采取的法律行 动，余琼芳也出席这个会议，这是她第一次与余琼芳见面。 　她说，当大家讨论时，余琼芳坐在後面，但大家可听见余琼芳低声哭泣 的声音。当他们对要采取的行动有点犹疑时，余琼芳站起来说，「我们一 定要告诉美国人，这是不对的！」 　在谢汉兰的眼中，余琼芳是一名勇敢、有才智、善良、慷慨、幽默和很 有温情的妇女。谢汉兰说，虽然丈夫和儿子都已经先後逝世，但余琼芳从 来没有害怕孤军作战，她从来没有缺席任何一次与儿子陈果仁案件有关的 法庭听证会，她也清楚了解案件的发展和周围的发展。当年她每天都读底 特律市两份最主要的英文报纸「底特律自由报」和「底特律新闻报」，当 然，她还读「世界日报」和其他的中文报纸。 　在长达五年的法律审议期，余琼芳曾接受数以百计新闻媒体的访问，也 出席过无数次的集会活动，发表演讲。谢汉兰说，余琼芳愿意一次又一次 地忆述丧子之痛，唯一的目标和原因，就是要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在余 琼芳的勇气和毅力之外，她的温情也使谢汉兰永志难忘。谢汉兰说，余琼 芳拥有一双巧手，会缝衣服和打毛线，她很快就编好一条围巾，在一两天 之内就会打好一件毛背心或毛衣，送给友人。 　谢汉兰说，余琼芳也精於厨艺，她常常烧最好的菜给家人、朋友，那几 年参与声援运动的律师及义工，都爱到余琼芳的家，享受余琼芳为大家安 排的美食。还有，余琼芳最爱做媒，当她看见有单身未婚者时，便会替他 们想想是否有相配者，然後安排双方见面。 　1987年，余琼芳在失望沮丧之余，决定离开美国，返回她的出生地开平 定居。谢汉兰说，对於余琼芳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决定，因为当年余琼芳 的母亲仍然住在开平，过去15年来，余琼芳透过往来的书信告诉谢，她曾 经到欧洲、澳洲和亚洲旅游。 　谢汉兰曾到开平探望余琼芳，她说，余琼芳曾带她到开平参观她亲手创 立的学校，这所学校是余琼芳利用陈果仁案筹款活动剩下的小额款项创立 。 　谢汉兰说，余琼芳最喜欢小孩子，她可以想像余琼芳期盼拥有自己孙子 的愿望，五年为儿子争取公道失败之後，余琼芳不爱再在别人面前提起陈 果仁案，可见这个案子对余琼芳打击的沈重。虽然余琼芳口中不提，但她 可以想像，丧子之恸，这20年来从没有在余琼芳心中被时间冲淡。 　谢汉兰表示，由陈果仁被杀至余琼芳辞世之前，20年来，每次她与余琼 芳见面，余琼芳从没有忘记向她说道谢的话，也叫她代向支持者答谢。虽 然为儿子讨回司法公正的努力不成功，但余琼芳自始至终对支持者心存无 限感激。 　余琼芳於6月15日被下葬在密西根州的墓园，与她已逝的丈夫和儿子一起 。遵照余琼芳的遗愿，谢汉兰和余琼芳的家人友好都没有透露太多有关余 琼芳患病的经过，她的葬礼在低调中进行。 　当年余琼芳为了纪念儿子的被杀，曾在底特律成立了一个奖学基金会， 由底特律市的「美国公民正义会」代为管理，余琼芳生前向亲友表示，她 希望在逝世之後仍然支持这个基金会，扶育下一代的亚裔，捐款可寄至 American Citizens for Justice, P.O. Box 2735, Southfield, MI 48037 。 　　纪念陈案20周年 九个城市齐追思 　　●2002年6月19日是陈果仁被杀满20周年，亚裔民权界早已计划在这段 期间，在全美九个城市举行一系列的纪念活动，这也是历年来亚裔社区为 纪念陈果仁案悲痛经验的最大型活动。 　设在旧金山的一个亚裔艺术团体 Asian improv aRts，并特别为陈果仁 遇害 20周年纪念设计一个网站，收集陈果仁案的历史资料和全美纪念活动 的资料，网址：www.vincentchin.net 。 　这九个城市的纪念活动，有一个共同特色，大部分都播放曾获得奥斯卡 提名的纪录片「谁杀了陈果仁？」 (Who Killed Vincent Chin?) 和举行 研讨会，以探讨20年来亚裔社区面对的反亚裔暴力和仇恨犯罪问题，也加 入一系列以艺术形式纪念陈果仁案的活动。 　Asian improv aRts 是一个全美性的亚裔艺术团体，推动美国土生土长 一代亚裔的艺术活动。负责设计陈果仁纪念网站的日裔活跃人士上杉（Keith Kamisugi ）指出，为了鼓励更多年轻的一代亚裔参加悼念陈果仁的活动，希望年轻 一代能多认识陈果仁案对整个亚裔社区的历史意义和重要性，今年全美各 亚裔团体也尝试透过艺术活动的形式举办陈果仁的纪念活动。 　在这九个城市之中，以陈果仁被杀所在地的密西根州底特律市所举行的 纪念活动规模最大。当年因为陈果仁案而在底特律市创立的「美国公民正 义会」是主要的主办团体，纪念活动於6月21日至23日举行。 　6月21日首次播放「谁杀死陈果仁？」的纪录片，6月22举行全天的亚裔 民权研讨会，华裔科学家李文和的女儿李纯宜 (Alberta Lee) 由旧金山飞 到底特律参加当天的纪念活动，曾撰写亚裔民权运动「黄色」一书的华裔 法学院教授吴华扬 (Frank Wu) 也在研讨会发表演讲。6月23日，底特律的 亚裔团体在陈果仁的墓旁举行一项追思典礼。 　其他八个举办纪念陈果仁案活动的城市是：旧金山、洛杉矶、纽约、华 府、西雅图、芝加哥、费城、加州橙县。（世界日报记者／李秀兰）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