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参考总第1687期(2002.09.13)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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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林毅夫为什么突然驳斥杨小凯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发展道路的理论
 2. 声援万延海，巴黎朋友将鲜血般的颜料泼向中国驻法使馆
 3. 匿名者以电子邮件告密：UCLA决严查中国学生成绩单
 4. 中国巡弋导弹能力惊动华府 
 5. 美国企业研究所华府研讨会：中国日益增长的军力
 6. 判决书：中国民主党四川党员胡明君、王森被判11年和10年重刑
 7. 异议人士方觉被阻挡与美国驻华使馆人权官员会面
 8. 自由亚洲电台专访方觉
 9. 网管技术升级：Google解禁，敏感网页遭过滤
10. 美国的“中国通”困惑：江泽民想当华盛顿或勃列日涅夫？
11. 郑永年：江泽民去留传闻第三波
12. 东海一枭：是谁丑化了萨达姆？ 
13. 美智库：萨达姆若用化学武器 可能引发核战
　　布什联大开讲 油价随即回跌
14. 《红色法西斯》作者徐波来信：我受不公正对待，韩国媒体给予声援
15. 台湾“全侨民主和平联盟网站”建置完成：内容贫乏，设计拙劣
16. 美教授新著「里根与自由中国」盛赞台湾民主
17. 李光耀眼中的中共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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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前日，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开始诵读罹难者姓名时，世贸废墟突然扬
起一阵风沙，刺痛许多已被泪水浸湿的眼睛。(9.11一周年怪事)

　　堂堂大中国，男女失衡，但女人却急着当贱价妓女！中国太原除了煤
和醋每块土地都遍布小姐！中国山西作家协会的一位会员说：太原的每一
块土地上，都遍布着小姐，就像到菜市场买菜一样随便挑。对于太原娱乐
业的“超常”繁荣，中国官方提供了另一种说法：外界盛传中国太原拥有
四五万小姐这个数字不太准确，“我们作过粗略的调查，中国太原歌厅小
姐的数量在１万名左右，鼎盛时期也不会超过２万。”太原本地一位经济
学者分析说，中国太原歌厅处于地下、非法形态的“贱价性产业”已经形
成了自己的系统和运行机制，让人难以抵挡的一个诱惑是，歌厅的繁荣刺
激了服装、化妆品零售、餐饮业、出租车业等一些相关行业的发展，形成
了一个‘贱价性产业共荣圈’。在太原市歌厅最红火的时候，大街小巷流
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金昌盛，银昌盛，舱里没有鱼呀，舱里全是米呀
。”米子在山西成了‘小姐’的代名词，也许是‘食色不分’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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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夫为什么突然驳斥杨小凯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发展道路的理论

　　胡少江

　　按：需要强调一下，林毅夫是御用学者，杨小凯是体制外的。-智叟

　　最近，北京大学经济学家林毅夫教授发表文章，对澳大利亚莫纳什大
学华人经济学家杨小凯教授关于发展中国家政治改革滞後将严重影响其长
远经济发展的观点进行批评。这两位经济学教授所阐述的观点，实际上是
在试图对中国从事了二十四年的经济体制改革进行一个总体的评价，并对
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前景进行预测。它远远超出了纯经济理论的范围。
因此值得引起关注。 

　　林毅夫的核心观点是：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中国具有後发者优势。
这一後发者优势来源于中国和发达国家之间的技术差距，这种差距使得中
国可以用较低的成本摹仿西方的技术，从而避免为技术创新付出昂贵的代
价。林毅夫进一步认为，以私人所有权为基础、以自由民主为本质的宪政
民主体制，既不是经济发展的充分条件，甚至也不是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
，同时也不符合中国当前的国情。 

　　与林毅夫不同，针对许多经济学家津津乐道落後国家的後发者优势，
杨小凯特意提醒人们同时也要注意後发者劣势。在两年前在中国国内的一
次讲演中，杨小凯介绍了西方经济学家沃森提出的关于"後发者劣势"、又
称"对後来者的诅咒"的概念。这一概念的核心意思是"落後国家由于发展比
较晚，所以有很多东西可以模仿发达国家"。但是由于模仿的空间很大，这
使得落後国家可以在没有好的制度的条件下，通过对发达国家的技术和管
理模式的简单模仿，而取得发达国家必须在一定的制度下才能取得的成就
。杨小凯特别指出："落後国家模仿技术比较容易，模仿制度比较困难，因
为改革制度会触犯一些既得利益，因此落後国家会倾向于技术模仿。落後
国家这样做虽然可以在短期内取得非常好的发展，但是会给长期的发展留
下许多隐患，甚至长期发展可能失败"。在讲演中杨小凯还专门列举了中国
忽视制度建设所带来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呼吁中国在从事经济改革的同时
，尽快开始以宪政民主为目标的制度性建设。 

　　其实，杨小凯并没有简单否定发展中国家可以运用较低的成本摹仿发
达国家先进技术的"後发者优势"，他只是指出人们不能只是单纯满足于技
术摹仿而忽略制度建设；否则，短期的快速增长会为长期的经济发展和社
会稳定埋下祸根。从这点看，似乎他并没有错，无数国家发展的历史事实
早已经证明了这一观点，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和中国洋务运动的失败证明
了这一点，南美国家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快速发展和後来陷入经济和
社会危机证明了这一点，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快速的工业化和随後的全面崩
溃也证明了这一点。 

　　此外，主流经济理论的最新发展似乎并没有支持林毅夫的观点。不错
，相对于技术创新的不确定性和由此带来的高成本，简单的技术摹仿确实
能给发展中国家带来成本低和见效快的优势。这一点已经被许多发展经济
学家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所证明。但是，经济增长理论方面的最新研究也证
明，虽然发展中国家在技术上的摹仿能给他们带来近期经济增长方面的好
处，但是他们与发达国家在技术发展方面的差距不是缩小了，而是增大了
。这种现象显然说明发展中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在技术创新上的从属地位并
没有因为所谓的後发者优势所改变，并充分说明了从长期来看单纯技术摹
仿的局限性。除了研究资源的缺乏之外，这种现状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发
展中国家没有一套适于技术创新和经济长期增长的经济和社会制度。遗憾
的是，林毅夫的文章并没有涉及这一经济学上的重要问题。 

　　显然，林毅夫和杨小凯对于"後发者劣势"的不同观点实际上反映了他
们对中国过去二十年经济改革和社会发展模式的不同看法和对中国今後发
展道路的不同主张。杨小凯的讲演是两年多以前作的，不知道林毅夫为什
么现在突然对此提出如此大规模的批评。当然，我希望这纯粹是一场学术
上的讨论。但是联想到即将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代表大会，以及大
会前夕国内外对中国政治体制改革改革的期盼，但愿林毅夫关于宪政民主
不必要也不适合中国国情的说法没有什么更加复杂的政治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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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援万延海，巴黎朋友将鲜血般的颜料泼向中国驻法使馆

　　巴黎示威者今天抗议中国当局上月底起扣押艾滋病关怀组织「爱知行
动」负责人万延海，将象徵鲜血的红色颜料泼向中国驻法国大使馆门牌。 
万延海毕业於上海医科大学并曾任职於中国卫生部。据报，他可能是因在
网上泄露河南省卫生厅有关当地艾滋病问题的机密报告而触怒当局。 

　　万延海因揭露一宗民众因河南农民卖血导致艾滋病蔓延的丑闻得罪中
共当局而遭逮捕。此一民众卖血导致艾滋病蔓延的丑闻虽早已流传多时，
但万延海还是因此遭到逮捕。 

　　「人权观察」及「加拿大艾滋病法律网」等五个组织日前决定，今日
将在加拿大向万延海颁发首届艾滋病及人权行动奖，并由他的妻子苏兆声
代领。

　　苏兆声在颁奖典礼中表示：「我的先生爱中国及中国人民。他永远不
会做出对国家及人民有害的事情。他的目标是协助中国政府防止艾滋病的
蔓延。」 

　　万延海被逮捕後，因担心中共报复，其妻一直不敢出声。今天在颁奖
典礼上，苏兆声表示，她现在必须出声为丈夫正名。 

　　人权观察及加拿大艾滋／艾滋带原法律网络两组织均希望藉由表彰万
延海的贡献，能促使当局释放万延海。两组织均认为，万延海是协助中共
当局对抗艾滋病蔓延的最好帮手，中共当局无理由拘禁他。 （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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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者以电子邮件告密：UCLA决严查中国学生成绩单

　　洛杉矶时报报导洛杉矶加州大学 (UCLA)12 日宣布，由於一名即将入
学的中国大陆博士生提出不实的成绩单与推荐信，该大学决定对申请修读
该校 11 个生物医学与生命科学科系博士学位的外国学生成绩单严加考核
，并对来自中国大陆的申请者特别注意，此举使UCLA 成为全国第一个公开
宣布采取这种措施的大学。

　UCLA是经由一名匿名者以电子邮件密告，才发现此诈欺事件，该校并未
公布这名学生姓名，只表示该名学生是武汉大学毕业，在普度大学修硕士
时申请UCLA，诈欺行为曝光後，普度大学与UCLA都已将他开除。

　UCLA表示，该校在接获密告後，查出这名学生提出的成绩单上有七门课
根本没有修过、数项成绩遭窜改、三封赞扬他成绩优异的推荐信所称赞的
是他没有修过的课程。UCLA 主管生物医学与生命科学博士计划的 UCLA Access
主任麦尔斯说，该校也将追查先前已核准入学外国学生的成绩单，如果发
现有诈欺行为，不论已在校三年或三个月，一律开除。

　麦尔斯说，UCLA 将尝试与大陆四所主要大学，包括复旦、清华、北大与
中国科技大学建立查证程序，该校接受的中国研究生大部分来自这四所大
学。

　麦尔斯说，严查成绩单措施适用该校11个科系的所有外国大学毕业生，
但对大陆学生将特别注意，因为大陆学生普遍自己整理成绩单和寄出各项
文件，而非由学校寄出。麦尔斯说，这些申请文件虽然是盖了关防的真实
文件，但他怀疑许多大陆大学的工作人员英文程度不够，无法发现诈欺；
也有些不法的公司，向学生收费为他们对美国大学提供看似真实的文件；
使美国大学更感困难的是许多大陆大学对他们要求证明成绩单的请求不理
睬。

　过去 UCLA 和许多美国大学都不去求证申请人提出的文件，但一些大学
已不动声色地开始查证申请人的文件，宾州大学过去两年已查出三、四件
诈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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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巡弋导弹能力惊动华府 

　　中国上个月首次试射一种称为「鸿鸟」的空射型巡弋导弹，据称能和
美国「战斧」导弹一决高下而惊动华府军界。 

　　据悉，中国目前已掌握成熟的陆上发射巡弋导弹能力，并初步掌握水
上和潜射的发射能力，若美国情报属实，中国将进一步跨越到空射巡弋导
弹的实力，对反击美军将更有把握。 

　　中国时报引述华盛顿时报报导，对中国武装熟悉的军事专家称，近几
年大陆在发展巡弋导弹上略见斩获，为美国媒体提供营造「中国威胁论」
的素材。他们说，陆上发射巡弋导弹的技术不难，但要跨越到海上、空中
及潜艇发射，难度就非常高，但这条转型的艰辛之路一定要突破，否则难
以抗击远在千里外的美军。 

　　熟知内情的人士指出，中国发展巡弋导弹的过程与外国略有不同，先
从陆射跨越到水上和潜射，主要是中国早具备从水下发射弹道导弹能力，
但因空中运载平台太弱，以致于最后才轮到研制空射型巡弋导弹。 

　　外电称中国试射的空射型巡弋导弹，是由一架「轰六」型轰炸机挂载
发射，一位精通解放军装备的专家说，目前大陆也只有「轰六」丁型轰炸
机具备此能力。 

　　该机是仿俄国「图-16」型中程轰炸机研制而成，最初设计就是空射核
弹，且其运载量达六吨，具备运载巡弋导弹能力。另外，经过改良后的「
轰六」丁型轰炸机，一九八一年试飞成功，亦能挂载C601和C611型反舰导
弹。这次外电报导称「轰六」也开始能空射巡弋导弹。 

　　目前中国最新型具有轰炸功能的战机是「飞豹」（歼轰7），目前配属
在海军航空兵，它挂载的武器是以反舰导弹C801和C802为主，估计不具备
发射巡弋导弹的能力。专家研判这可能和该机乃新的机种，不宜做过多或
其他新的尝试，以成熟的「轰六」为试验是稳当的做法。

　　外电称，「鸿鸟」是集俄国KH-55、美国「战斧」和以色列导弹之大成
，其中「战斧」的技术是中国在美军中东几次战役攻击未爆中秘密取得。

　　这种说法确实有其根据，北京的军事专家透露，中国的导弹技术师承
俄国，至今仍无法摆脱对俄罗斯的依赖。如中国近年推出不少新型反舰导
弹，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需要老大哥帮忙，引进「日炙」超音速反舰导弹为
反击美军预作准备，即可看出大陆发展导弹的基本格局。

　　可以说，中国如果真有空射型巡弋导弹，其精髓不脱俄制KH-55A/B型
导弹，而这种导弹采地形匹配制导技术发射，射程达三千公里，圆概率误
差约一百五十米，和美国的「战斧」确实有拚。 

　　北京军事专家说，外界早从七、八年前起猜测中国研制巡弋导弹的进
度，并多以权威性高的詹氏期刊为依据，推论中国从一九七七年著手进行
巡弋导弹的研制工作，并以「X-600计划」为代号，研发大本营设在俗称的
「海鹰院」，中国早期反舰导弹主要出自该院之手。 

　　据悉，在技术条件有限的制约下，中国发展巡弋导弹先以射程六百公
里的短程「鸿鸟一号」为主，动员人力虽不及当年研制「两弹一星」那般
轰烈红火，且在极机密的保防下进行。一位专家透露，中国军方高层回忆
当年决定发展巡弋导弹乃「前瞻之举」，再晚十年将无力在战术上反击美
军，还好目前累积一定的基础经验。 

　　据悉，射程达一千五百公里的「鸿鸟二号」巡弋导弹已于一九九六年
服役；「鸿鸟三号」射程更扩及二千五百公里，但这些发射技术多以陆基
型为主，准备向水上、潜射乃至于空射型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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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企业研究所华府研讨会：中国日益增长的军力

China's Growing Military Power: Perspectives on Security, Ballistic Missiles, and Conventional Capabilities
Monday, September 23, 2002, 3:00-5:00 p.m.
http://www.aei.org/inv020923b.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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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书：中国民主党四川党员胡明君、王森被判11年和10年重刑

　　中国民主党四川党部负责人胡明君和工运部长王森,在被捕一年之后,
于2002年5月30日被分别判以11年和10年重刑。判决书附后。他们被指控在
发生大规模工潮的四川达州青花钢铁总厂散发支持工运的传单和抗议书,谴
责"中共政府调遣公安，武警，地方部队对手无寸铁的工人进行疯狂镇压."
中国的工人运动近年来在全国各地兴起,是中共政府当前最棘手,最感恐惧
的问题.

　　四川省达州市中级法院在判处他们的判决书里,还指控:"被告人胡明军
、王森为首两次主持召开"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党部"组党会议，明确提出以
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为目的的政治纲领，制作了"中国民主党
党旗图案"，制定了"策略方针"、"以暴制暴"最终推翻现行国家体制的两个"
五年计划"等，并利用达州市青花钢铁总厂关停工作中的一些情况，以"中
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的名
义制作、张贴"抗议书"，向政府抗衡，并与北京等地"民运"分子勾结，在
境外电台、网站发表，污蔑、诽谤我国政府，已造成恶劣影响，其行为已
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罪".等等.(2002年9月13日)

　　中国民主党北京党部负责人何德普注语：

　　2002年5月30日是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党部领导人胡明军、王森被判重刑
的日子。几经周折，胡明军、王森的判决书我们终于看到了。

　　最让我们担心的是到现在为止中共司法机关不让胡明军、王森的家属
与他们见面，也不告知胡明军、王森被关押在何处。中国法律规定被判刑
的人员，家属每月可探视一次，但3个多月过去了，胡明军、王森的情况家
属一无所知，她们万分焦急。

　　在判决书和相关的情况中，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1、因民主党四川党部的"传单事件"，中共的最高层，下决心对民主党
四川党部大打出手，经过一年多的不计成本的投入，终于抓到两名四川民
主党的领袖，其余的正在不计成本地缉拿。

　　2、拘留王森的最初理由并非是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是以莫须
有的"侵占公共财产罪"，后来此罪不提了。最初之所以不以涉嫌煽动颠覆
国家政权罪的理由缉拿，原因是当局没有掌握"传单事件"的证据，只是怀
疑。

　　3、负责本案的辩护律师原来是胡明军聘请的邓波律师，而法院认为"
不妥"，为了搞封闭式审判，非法换成了中共信得过、政治性强的段飞、
李大军律师。

　　4、在开庭之日不让庭外的老百姓到庭旁听，连家属都不让进。开庭那
天，胡明军、王森的家属在庭外整整等了一天，尽管苦苦央求法院准许他
们进去旁听，但遭到法院无理野蛮的拒绝。老百姓和家属只是在下午法警
押解胡明军、王森从法庭出来上警车时，离着老远才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5、为了"取证"，国家安全局动用了拘押当事人等强制手段。并对许多
当事人进行恐吓，当事人在身心上受到极大的伤害，在经济上蒙受了巨大
损失。

　　6、11月18日（阴历10月23日）本是王森的生日，朋友们为王森祝贺是
情理之中的事，国安局硬是把生日聚会说成是，成都的"两个人"是到达州
市来检查民主党基层工作的。居然还找到了所谓的"证人"。

　　7、检察院指控王森对万源市青花钢铁总厂"关停"事件，进行了歪曲、
夸大事实的煽动性宣传。对此，王森请求法院传讯青花总厂的郑斌等多名
被捕的工人领袖出席法庭，讲明事情的真相，法院却不敢采纳。

　　8、胡明军、王森在法庭上大义凛然、毫无惧色，高声进行了有理、有
据、有节的无罪陈述，并揭露中共司法机关对民主党人的政治迫害的阴谋
，政治迫害、身心折磨、经济剥夺是中共对胡明军、王森具体实施的手段
。法官面对胡明军、王森所表现出的英勇气概，气得大发雷霆，屡次打断
胡明军、王森的讲话，气急败坏地在同天下午就作出了施重刑的决定。

　　9、法院否定了检察院对被告人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指控，改为颠
覆国家政权罪，从而达到施重刑的目的。

　　10、中共法院为了搞封闭式审判，在旁听席上只安排了司法部门的几
个工作人员人假装睡觉。

　　11、"我不上诉"，是胡明军、王森针对中共迫害民主党人的阴谋作出
的选择。"我以我血荐轩辕"是我党主席徐文立先生面对中共迫害民主党人
的做法，所表现出的英雄气概。中国民主党辽宁省党部主席王泽臣先生以
正气歌回应了中共对自己的政治迫害：

　　甘愿阶下做囚人，复兴中华敢捐身。浩然铮铮藏铁骨，大义凛凛铸国
魂。　

　　其他数十名民主党领袖曾经也以感人的实际行动体现出各个多是民运
中的硬汉子。他们都是我们中国民主党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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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省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2002）达刑初字第12号

　　公诉机关四川省达州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胡明军，别名胡明君，笔名卫民军、增民权、卫民权、九道河
、日月、黑山，男，生于1963年6月28日，汉族，四川省乐山市人，住成都
市羊西线营通街53号颐园小区7幢1单元3号。2001年5月29日因涉嫌颠覆国
家政权罪被达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2001年7月6日被逮捕。现押于达洲市
通川区看守所。

　　辩护人段飞、李大军，四川达州天人和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王森，别名王胜然，化名江文书，笔名原野，男，生于1966年
10月23日，汉族，四川省达县人，住达州市通川区牌楼三组私人联建房5
楼1号。2001年5月3日因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达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2001年6月8日被逮捕。现押于达县看守所。

　　四川省达州市人民检察院以达市检刑诉（2002）字第03号起诉书指控
被告人胡明军、王森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于2002年1月30日向本院提起
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达州市人民检察院指
派检察员陈晓、吴琦、覃勇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胡明军及其辩护人段飞
、李大军，被告人王森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四川省达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一）纠集多人集会、交流、传播其
反对现行国家制度的观点，并企图组建非法的中国民主党四川党部，煽动
颠覆国家政权。被告人胡明军自1992年以来，广泛联系、接触境内外的"民
运"分子，参与多次"文化沙龙"，交流对现政府的不满情绪，酝酿组织"中
国民主党四川筹备委员会"参与制作了多份致我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有关政
府机构的签名公开信、呼吁书等，攻击我国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还
先后撰写了一批文稿，攻击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攻击政府，称现代中国
是"专制社会"、"中国共产党是法西斯党"、"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方向，坚
持共产党的领导共产党烂透了"。因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刑事拘留后，又
撰写一封信托人带出看守所，在信中咒骂"共产专制"，称现行制度是"兽制"
；委托"老邹"继续他的事业，把四川非法组织"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
中国人权观察四川临时总部"、"中国人权观察四川分部"三面旗帜扛下去，
并教唆"老邹"与境外"民运分子"刘青接轨。

　　被告人王森自2000年经人介绍与胡明军相识后，赞同胡明军等人反对
现行国家体制的观点，积极参与所谓的"民运"活动，主张"铲除政治独裁"
。

　　2000年5月中旬和2000年11月18日，由被告人胡明军和被告人王森与鲁
某某（在逃）分别通知颜某某、欧某某等人参加了在资阳和达县碑庙区北
山乡的聚会，交流了对所谓"民运"的看法和认识，并讨论组建非法的"中国
民主党四川党部"。被告人胡明军、王森主张组党并建立严密的组织机构，
发展成员，壮大队伍。还口头议定中国民主党四川党部总负责人以及王森
负责工运部等问题；对经费来源、政治体制、组织原则等进行了讨论；还
针对1998年向四川省民政厅递交组党申请失败谈了各自的看法。被告人胡
明军在会上宣称要"搞多党制、实行竞选"，并表示1998年刘贤斌等人要在
中国成立民主党，后来被抓了，现在民主党群龙无首，要撑起，要接过刘
贤斌的棒，做点事情，"要发动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发展民主党成员"，"
在适当时候召开中国民主党四川委员会会议"。王森也在会上讲"共产党不
能一党执政"，会上还谈到了参加中国民主党的条件。

　　（二）歪曲、夸大事实进行煽动性宣传，严重损坏国家和政府的形象
。
　　2000年11月29日，犯罪嫌疑人冯永洪（批捕在逃）打电话到被告人王
森家中，歪曲、夸大事实，大肆渲染万源市青花钢铁总厂"关停"工作中的
一些情况。王森为此专门打电话请示被告人胡明军等人，胡明军告诉王森
此事要向外报道，同时向北京何德普、香港卢四青通报，以造成更大影响
，对政府施压。王森、冯永洪二人便以"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中国
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的名义，制作、打印所谓的"抗议
书"50余份，在万源市的青花镇及青花钢铁厂厂区，达州市通川区等地散发
，张贴。其主要内容为："中共政府调遣公安，武警，地方部队对手无寸铁
的工人进行疯狂镇压，用高压水枪喷打在寒风中的工人；用警棒打伤工人
无数"等；"对青花钢铁总厂全体工人的‘正义抗争运动’进行声援，强烈
抗议对工人的残酷暴行"；并以"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
的名义提出："当局无条件地立即释放郑斌等多名被捕工人；立即解除对该
厂的戒严命令"等。被告人王森于12月24日将两种传单分别送交了一份给被
告人胡明军，胡明军对此表态说"干得好"。此事《美国之音》电台及香港
网上均作了捏造歪曲事实的报告，诬蔑，诽谤我国政府，造成极为恶劣的
影响。公诉机关当庭出示和宣读了证人证言、被告人供述及其文稿原件，
鉴定结论等证据佐证。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胡明军，王森的行为均已构成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且均系首要分子，诉请本院依法判处。

　 被告人胡明军辨称是"言论自由"，是"持不同政见的合法行为"，不构成
犯罪。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胡明军在青花钢铁厂散发传单中不是主犯
，请求从轻处罚。

　 被告人王森辨称，是持不同政见者，不构成犯罪。

　 经审理查明：纠集多人聚会，交流，传播其反对现行国家制度的观点，
共同组建实施非法的"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党部"，妄图颠覆国家政权。被告
人胡明军从1992年11月以来在成都以经商为名从事"民主活动"，先后结识
了刘贤斌（已判刑），佘万宝（已判刑）等人，多次参与"文化沙龙"，交
流对现政权的不满情绪，酝酿组建"中国民主党四川筹备委员会"；四次参
与制作了致我党和国家领导人及有关政府机构的签名公开信，呼吁书等；
先后撰写了《民主革命论》，《权力资本论》，《反暴力》，《学生运动
和民主运动怎样走》，《告军人书》，《告全国农民书》等一批文稿，反
对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反对人民政府，称现代中国是"专制社会""中国共
产党是法西斯党"，"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方向，坚持中共的领导烂透了"等
。因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刑事拘留后，又撰写一封信，于2001年8月2日
趁同监舍在押犯郭明出庭受审之机。企图带出看守所。在信中咒骂"共产专
制"，称现行制度是"兽制"；委托"老邹"继续他的事业，把四川非法组织"
中国民主党四川委员会"，"中国人权观察四川临时总部""中国人权观察四
川分部’三面旗帜扛下去，并教唆"老邹"与境外"民运分子"刘青接轨。被
告人胡明军还画制了"中国民主党"党旗图案，拟制了"策略方针"，其内容
包括"从文化开头"，"武装作后盾"等。
　　被告人王森自2000年经他人介绍与胡明军相识后，赞同胡明军等人反
对现行国家体制的观点，积极参与"民运"活动，主张"铲除政治独裁"。

　 2000年5月中旬的一个双休日，被告人胡明军通知并主持了在资阳的聚
会。参加聚会的人员有被告人王森等多人。会议主要交流了对"民运"的看
法和认识，并讨论组建非法的"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党部"。被告人胡明军，
王森主张组党并建立严密的组织机构，对经费来源、政治体制、组织原则
等进行了讨论。会议口头议定，胡明军为"四川党部"负责人；"省党部"下
设农运部、工运部、筹款部、政党外交部，其中，工运部由被告人王森负
责。经费来源，一是寻求"中国民主党"海外的总部资助；二是国内工人、
农民级社会募捐；三是政党外交国的帮助。调整组织原则为"和平、理性、
非暴力、秘密"，以及"从非暴力"到"以暴制暴"，最终推翻国家政权的"两
个五年计划"等。政治体制推进"政治多元化、军队国家化、实行直接民主
选举"。还针对1998年向四川省民政厅递交组党申请失败之事进行了讨论。

　　2000年11月10日左右，被告人王森和鲁某某商定于同月18日在达县碑
庙区北山乡举行一次聚会，并通知被告人胡明军与颜某某参加。2000年11
月18日，为"安全"起见，临时改变聚会地点在达县北庙街道李某饭馆三楼
，参加会议的人员有：被告人胡明军、王森及颜某某等多人。被告人胡明
军在会上宣称要"搞多党制、实行竞选"，并表示1998年刘贤斌等人要在中
国成立民主党，后来被抓了，现在民主党群龙无首，要撑起，要接过刘贤
斌的棒，做点事情，"要发动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发展民主党成员"，"在
适当时候召开中国民主党四川委员会议"。会上明确了加入"中国民主党"的
条件。即年满18岁，认同中国民主党章程，自愿参加的中国公民；不需要
写申请、填表。省党部成员为了安全，全部使用化名。被告人王森也在会
上讲"共产党不能一党执政"。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达州市公安局（2001）03号搜查证、搜查笔录及扣押物品清单，证
实从被告人胡明军住宅扣押各种资料、手稿等物品。

　　2、达州市公安局文技（2001）字第11号鉴定书，结论（1）至（5）号
送检材料上书写字迹是胡明军所写。

　　3、证人颜鲁国证实，1999年上半年与胡明军认识，受胡明军之邀参加
了在资阳和达县碑庙的聚会。会上主要谈了"民主党"的一些问题，胡明军
提出要公开组建"中国民主党"，98年刘贤斌等人要在中国成立民主党，后
来被抓了，现在民主党群龙无首，要撑起，要接过刘贤斌的棒，做点事情
，"要发动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发展民主党成员"，及民主党的"两个五年
计划"等。我看过"中国民主党"的纲领、章程。

　　4、证人魏心玉的证实，王森参加"中国民主党"给我讲过。达县碑庙开
会我参加了的，还有胡明军来的两个人等。

　　5、证人王召太证实，2000年11月的一天，王森叫我参加一个会，在达
县碑庙街上一个酒楼开的，八、九个人参加。王森说成都的两个人是来检
查工作的。成都那人介绍了国际国内形势，说要组织"民主党"。

　　6、证人李家平证实，达县碑庙会议是王森和鲁某某发起的。胡明军讲
，这次来，一是了解达州"中国民主党"朋友的思想状况；二是组织搭建达
州"中国民主党"组织框架；三是讲国际国内"民主党"的形势。

　� 7、证人欧阳懿证实，资阳聚会上胡明军极力主张"组党"。

　　8、证人赵云辉的证实，在资阳聚会主要谈了一些社会热点问题，要求
实行多党制。

　　9、证人胡东川、韩鲁、杨守坤证实，在达县聚会的事实。

　　10、证人韩曾、魏心玉、王召太辨认笔录，确认胡明军、王森等人参
加达县碑庙会议的。

　　11、在押犯郭明证实，2001年8月2日出监接受开庭审判，同监舍的胡
明军托我带信出去。

　　12、被告人胡明军在监舍托人转交出去的信。

　　13、被告人胡明军设计制作的"中国民主党党旗"图案，"策略方针"手
稿。

　　14、被告人胡明军、王森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其作案时间、地点、
情节与上列证据相互印证。

　　（二）歪曲、夸大事实,进行煽动性宣传，严重损坏国家和政府的形象
。

　　2000年11月29日，冯永洪（在逃）从万源市给被告人王森打电话，歪
曲、夸大事实，大肆渲染万源市青花钢铁总厂"关停"工作中的一些情况。
次日下午，冯永洪到被告人王森家进一步鼓吹此事。被告人王森随即打电
话给在成都的被告人胡明军等人作了汇报，被告人胡明军答复，此事可以
搞一个抗议书，要向外报道，同时向北京何德普、香港卢四青通报，以造
成更大影响，对政府施压。被告人王森、冯永洪二人便在王森家共同起草
了分别以"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
委员会"名义的抗议书两份，12月17日在达州市通川区一电脑门市打印50份
，二人商量并于当晚钟后分别在通川区、万源市青花镇及青花总厂内张贴
、散发。被告人王森当日又将"抗议书"给北京何德普发了传真。"抗议书"
的主要内容为，"中共政府调遣公安，武警，地方部队对手无寸铁的工人进
行疯狂镇压，用高压水枪喷打在寒风中的工人；用警棒打伤工人无数；事
件长达四十三个多小时，截止今日该厂一直被戒严"；"对青花钢铁总厂全
体工人的‘正义抗争运动’进行声援，强烈抗议对工人的残酷暴行"；并以"
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的名义提出："当局无条件地立
即释放郑斌等多名被捕工人；立即解除对该厂的戒严令"等。被告人王森于
12月24日将两种传单分别送交了一份给被告人胡明军，胡明军对此表态说"
干的好"。"抗议书"发到海外后，《美国之音》电台及香港网上均作了歪曲
、夸大事实的报告，诬蔑，诽谤我国政府，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万源市公安局"12.18"传单案件现场勘查笔录及现场勘查方位意识
图、现场照片、证实张贴"抗议书"现场共15处。

　　2、达州市罐头厂公安科"关于发现‘民主党大字报’的情况说明"，证
实发现"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抗议书"的情况。

　　3、证人魏心玉证实，冯永洪来我家给王森讲，青花铁厂公安武警镇压
工人，并说要想个办法，搞个东西出去等，后他们两人在屋里写什么。

　　4、证人赵元辉的证实，2000年底左右散发传单的事。

　　5、证人张霄莅、侯琼证实，2000年12月中旬的一个上午，一个笔名叫"
原野"（即王森）的男子来店打印材料。内容是"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
抗议书"、"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抗议书"两种，50份。

　　6、提取收集的王森、冯永洪制作、散发的两种"抗议书"。

　　7、证人伍明远、徐帮清、屈代文证实，在2000年12月18日早上分别发
现"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抗议书"等传单，并向厂保卫科和市公安局报
案的情况。

　　8、证人陈文先证实，2000年12月19日上午到达县南外镇上班，在通川
桥电杆上发现有"中国民主党传单"三份。

　　9、达州市公安局证明材料证实，在2000年12月17日上午11时47分和51
分，王森用达州市通川区0818-2376887电话，将署名为"中国民主党四川省
委员会抗议书"、"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抗议书"，传真
给北京何德普及该抗议书在海外转载的情况。

　　10、达州市民政局证实，"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员会"没有进行社团登
记。

　　上述各项证据，经庭审举证、质证，来源合法，客观真实，本院予以
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胡明军、王森为首两次主持召开"中国民主党四川省
党部"组党会议，明确提出以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为目的的政
治纲领，制作了"中国民主党党旗图案"，制定了"策略方针"、"以暴制暴"
最终推翻现行国家体制的两个"五年计划"等，并利用达州市青花钢铁总厂
关停工作中的一些情况，公然歪曲、夸大事实，以""中国民主党四川省委
员会"、"中国民主党四川省达州市巴中地区委员会"的名义制作、张贴"抗
议书"，向政府抗衡，并与北京等地"民运"分子勾结，在境外电台、网站发
表，污蔑、诽谤我国政府，已造成恶劣影响，其行为已构成颠覆国家政权
罪，且均系在四川的首要分子，应从重处罚。公诉机关指控二被告人的行
为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由于与《刑法》规定的该罪定义不符，二被
告人不仅具有歪曲、夸大事实进行煽动性宣传的行为，还共同实施组建"中
国民主党四川省党部"，其性质是要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据
此，指控罪名不当，应予变更。被告人胡明军辨称是"言论自由"，是"持不
同政见"的合法行为，不构成犯罪的理由；其辩护人称在散发"抗议书"中不
是主犯，应从轻处罚的意见，经查，被告人胡明军妄图颠覆国家政权不是
言论范畴，而是从多方面实施了图谋颠覆国家政权的犯罪行为，且制作、
散发"抗议书"是根据其旨意的犯罪行为，据此，其辩解理由和辩护意见与
本案已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与采纳。被告人王森辨称"只是不同政见持
有者"，不构成犯罪的理由亦与本案查明的事实不符，不能成立，本院不予
支持。为了维护国家安全，保卫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
不受非法侵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零五条第一款、第二
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三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
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胡明军犯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
治权利四年。

　　二、被告人王森犯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
利三年。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向本院或直接向
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
副本二份。

　　审判长：何贻福
　　审判员：彭会国
　　审判员：贾波涛
　　2002年5月30日
　　四川省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印章
　　书记员：杨晓林

～～～～～～～～～～～～～～～～～～～～～～～～～～～～～～～～
异议人士方觉被阻挡与美国驻华使馆人权官员会面

　　自由亚洲电台纽约消息中国著名异议人士方觉星期三遭到北京警方的
强制传唤，使他不得与美国大使馆的人权官员会面。 

　　方觉在被带到公安局后，曾要求给美国使馆打电话告知不能如期赴约
，但被警方拒绝。方觉说，在审讯中，警方向他提出3项要求。第一是不准
与美国使馆官员见面，第二是不许他对外国官员和媒体讲述他在监狱遭受
的虐待以及监狱情况，第三是不许向外国官员批评中国政府在反恐问题上
的态度。在遭到方觉的拒绝后，警方对他进行了威胁。

　　报道说，方觉与美国驻中国大使馆人权官员蓝墨客在电话中约定星期
三上午会面，但是，在会面时间到来之前，北京市公安局的5名警察突然闯
入方觉家中，要求他不得擅自与美国外交官见面。遭到方觉的断然拒绝。 

　　警方遂逼迫方觉到公安局接受强制传唤，使得他无法与美国外交官会
面。方觉当即对公安人员的这种作法提出强烈抗议。 

　　就9月11号约定与美国使馆人权官员会面一事，方觉对自由亚洲电台记
者说，自7月22号出狱后，7月23号他就与美国使馆有关人员见面，双方并
约定，每隔一段时间要沟通一次，交流中国的人权状况以及方觉出狱后的
处境和困难。之后他们不止一次见过面并通过电话，9月11号就是一次互通
情况的约会，其中要谈到对中国在反恐问题上的看法等。对北京警方9月11
号这一天对他采取强制传唤措施。

　　据报道，方觉曾任中共福州计划委员会副主任，1995年辞职，1998年
发表了关于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著名文章，同年遭到秘密逮捕，并被判刑
四年，今年4月出狱。 

～～～～～～～～～～～～～～～～～～～～～～～～～～～～～～～～
自由亚洲电台专访方觉

    以下是自由亚洲电台“不同的声音”节目主持人谷季柔的专访。

　　谷：不知道应不应该恭喜您出狱。但我知道，您认为这四年完全是非
法受到关押而不是刑满获释，是受到了政治迫害。请您首先谈谈被释放的
感受。方：最大的感受是，我在监狱中被非法关押了四年，但是在监狱之
外，中国的民主改革没有任何进展。中国人民的人权或者说是公民权和政
治权利也没有重要的收获。所以我最大的感受是，必须继续推动中国的民
主改革。

　　谷：您获释以来的两天做了些什么事情？

　　方：我获释后的这两天主要做了两方面的事情：一个方面是和一些政
治上的朋友、主张中国实行民主化的朋友重新进行了沟通，交换了大家对
现在中国政治改革的意见，进一步明确了继续推进中国民主化进程的立场
。第二件事情是接受了国外一些媒体的采访，表达了我对中国民主改革的
愿望和一些具体的设想。

　　谷：很显然，您虽然才获释不到两天，但已经开始在积极地从事促进
中国政治改革的工作。您现在行动完全自由吗？有没有受到任何监视？

　　方：对我的监视一直在进行，包括今天我都还在受到监视。刚才我出
去办一点私事，没有任何政治色彩，但还是受到了监视。不过，这是中国
安全部门和公安部门的例行工作。他们不监视我可能就要失业，但我们不
能在中国造成新的失业。我想，他们多派几个人监视我会有助于增加中国
的就业，我对此表示理解。

　　谷：您给多少人创造了就业机会？有多少人跟着您？

　　方：我可以举个例子。前天(七月二十二日)下午六点钟我离开监狱时
，中国的安全部门派了五辆车跟着我坐的这一辆车，每辆车上至少有三个
安全人员。

　　谷：所以有十多个人跟着您一个人？

　　方：对。

　　谷：可以看得出来，对您的规格很高。

　　方：我倒不在乎对我的规格，但中国人民所交的税收花在这种地方是
非常可惜的。中国还有很多人上不起学、很多人吃着不太好的饭、很多人
住不起好的房子，而他们却全都开着崭新的进口高级轿车、拿着进口的通
讯设备来跟踪一个并不具有威胁的人，这实在有些浪费国民财富。我也感
到很遗憾，西方国家为什么向他们出口这么好的监视设备呢？西方国家是
不是不应该向他们出口这些设备呢？应该多出口奶牛，让中国人民多吃点
西方的优质奶油，而不要让中国人民多享受西方的监视器。

　　谷：让我们谈谈您未来的计划。您在获释后就已经明确表示，还会继
续坚持推动政治改革的工作。有没有什么更具体的计划？能不能为我们的
听众介绍一下？

　　方：我初步的想法是，在这几方面做一些工作：第一个方面是要和更
多具有政治改革意识的国内外朋友们继续发出中国的民主声音，同时还要
做一些促进中国改善人权的实际工作。第二是要比四年前更明确、更广泛
地呼吁国际社会，特别是呼吁民主国家的政府、媒体和公众，更强有力地
关注中国政治改革的前景以及中国人权状况方面存在的问题，对中国共产
党和中国政府施加更大的压力，促进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逐步放宽和放
松对中国民主改革的压制。

　　谷：您出狱以来和很多海内外民运人士都进行了联系。您觉得您的思
想、计划和观念和他们能够保持一致吗？或者说您和他们能够沟通吗？

　　方：在中国民主化的方向上、在保障中国人权的方向上可以说大家基
本上是一致的，但由於每个人所处的具体位置不一样、所面临的具体挑战
不一样、每个人的特点和理想也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在具体的方式上、
在一些观点的具体内容上还是有差别的。

　　谷：那您打算怎么样来求同存异，让大家能够互相合作、产生更大的
力量呢？

　　方：大家要把中国的民主改革首先看作是一项公众事业和公共事业，
而不看作是仅仅几个人或者是某几个小派别的事业。在公众事业这么一个
基本的框架内，大家要尽可能少考虑个人名利和得失，多考虑公众对中国
民主改革的要求，这样才可以缩小彼此间的差异，也减少内部的一些争议
。我觉得，这是中国民主运动目前特别需要注重的问题。

　　谷：确实是这样。由於多年来人们对民运人士之间合作上产生的一些
问题批评很多，您刚才说的这番话就特别重要。接下来让我们回顾一下您
这四年的牢狱生活。您四年里总共换了四个监狱,   请介绍一下。

　　方：第一次是从北京市看守所转到了北京市监狱。然后又转到天津郊
区有个很著名的茶淀监狱。第三次转到北京市良乡监狱，在北京房山县。

　　谷：这四个地方给您的待遇有何不同？

　　方：算上第一个看守所，这四个监狱总的情况是越来越差。原因就是
我始终不承认有罪，并且始终表示我不改变政治立场，所以他们就采取越
来越严厉的关押措施。


　　谷：据我了解，您在牢房受到很多非常严格的待遇。您所受到的最不
合理的待遇是什么？

　　方：在四年监狱生活中，我自始至终是整个监狱所有犯人中受管理最
严格、生活条件最差的。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三十日
到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二日。这段时间差不多有二十五天，正好是美国总
统选举刚刚结束、新总统尚未就任、原总统还没有卸任的交接时期。中共
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是可以恶化中国人权状况的一个短暂时机，而他们及
时利用了这个时机。美国总统选举的最后结果是十二月十三日公布的，而
他们在十二月三十日，也就是宣布总统选举结果之后的十七天，突然宣布
对我实行禁闭。所谓禁闭就是把我单独关押在一个两平方米的小牢房里。
当时正是北京的冬天，这个小牢房里没有取暖设备、没有床、没有椅子，
是个空房间。我晚上只能睡在地上，白天必须坐在那里，并且不能动。室
外气温最低时曾达到摄氏零下十七度，还下过几天雪。因为没有取暖设施
，室内非常寒冷，无法很好地睡觉，我的腿和脚都被冻伤了。因为我白天
被强迫坐在地上，而地上太冷，我臀部的皮肤也溃烂了。当时他们给我吃
的东西就是玉米面窝头，没有菜。他们明确跟我说，要和我算总帐。

　　谷：所谓“算总帐”是什么意思？

　　方：“算总帐”就是要和我全面摊牌、要全面清理我的政治立场和我
的思想倾向。他们要求我写认罪书、要求我检查政治方面的错误、要我转
变政治立场。这是一种极端的措施，已经超出了正常关押的范畴。他们甚
至不允许我晚上用正规的被褥。因为太冷了，我只能穿著衣服钻进薄薄的
棉花套里，半睡半醒地躺在地上。他们二十五天不让我洗澡、不许我更换
内衣、不能理发、不能刮胡子。这些措施完全是对我的蓄意折磨，他们非
要让我屈服不可，但是我一直坚持顶住、坚持不写认罪书、坚持不做政治
方面的检查。按照中国的规定，这种所谓的禁闭最长只能十五天，而他们
到十五天后看我依然不转变立场，就又把禁闭延长了十天。这是一个很典
型的例子。第二个例子是：今年二月，布什总统到中国访问。他是二月二
十一日来北京的，但在二月十六日，即布什总统到达的前五天，我在吃了
监狱给我的饭菜后严重食物中毒，严重呕吐和腹泻，连续三天没吃一口饭
，人根本就不能进食了。三天之后，我又连续十天只能喝稀饭，身体非常
不好。我曾给中国的最高领导机关写过书面要求，要监狱向我家属通报我
在监狱中的情况，而中国政府的高级机关拒绝通知我的家属。我还提出至
少要向我提供盐水。由於长期不能正常吃饭、长期腹泻呕吐，我体内的盐
分已经很少、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所以必须补充盐分，但也被拒绝了，
因为他们有意让我处在生命危险的边缘。以上两个例子很好地说明，中国
政府在对待民主分子、在对待人权方面的要求上，采取的是一种流氓做法
。国际上有流氓国家，而流氓国家的最大害处是，它不讲规则、不讲道德
。流氓手法也是不讲规则。中国政府在对待民主分子和对待人权问题时，
也是不讲政治规则和政治道德的。他们所采取的是一种流氓手法，我对这
一点有深切感受。我希望，国际社会不要仅仅和中国政府搞人权对话。人
权对话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政府的一个外交工具了。它通过人权对话来拖延
改善中国人权状况的进程、拖延中国的政治改革，制造一个中国政府似乎
还想改善人权状况的假像。而实际上他们在政治改革问题上、在人权问题
上是不讲规则，不讲道德的。

　　谷：刚才您谈的是所受到的特别严酷的待遇，那么在四年监禁中一般
状况如何？其他人受到的待遇怎样？

　　方：一般的状况我可以再举些例子。中国把监狱犯人分成三个等级，
第一个等级叫“宽松管理”第二个等级叫“普通管理”，第三个等级叫“
严格管理”。我在四年监禁中始终处在最低等级，也就是“严格管理”的
等级，在我所在的监狱中我是唯一的一个。什么是“严格管理”呢？比如
，我在四年中完全被禁止和家属通电话。在我家属生命垂危、住进医院时
，我向中国政府提出，希望让我在监狱里给病危的家属打电话表示问候，
但中国政府坚决予以拒绝。再如中国监狱的食物是非常差的，而中国政府
迫于压力，允许犯人用自己的钱去买一点食品补充营养，而我在四年中自
始至终被禁止购买食品，这是我所在监狱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再比如，我
在两平方米的牢房中被关押二十五天之后，又被送进了一个专门的“严管
队”。这个所谓的严管队是把监狱中各式各样对中国政府不满意的犯人集
中在一起，对他们采取比对一般犯人更严厉的措施。我在“严管队”总共
住了八个月，从去年一月二十二日一直到九月二十一日。我们每天从早上
起床到晚上睡觉必须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尺高的小板凳上，一是要反省自己
所犯的所谓罪行，一是要抄写中国政府制定的各式各样惩罚犯人的规定，
从早到晚要反复抄写，这就是?严管队?每天的生活内容。八个月中，我每
天在那里抄写政府的惩罚规定，这既是肉体折磨，也是精神折磨。类似例
子我可以举出几十个，但我觉得只举这么一个就可以说明所谓“严格管理
”的情况了。

　　谷：您有没有受过肉体虐待，如拳打脚踢等？

　　方：受到过。我为此还向他们提出过抗议。不但如此，他们还曾经把
我双手放在背后，用手铐铐起来，让我坐在地上反省自己的“错误”。甚
至在我要求去卫生间时，他们也不把手铐打开。这就十分荒唐了，因为我
戴着手铐上卫生间总不太现实吧，这完全是一种流氓的方式。我深深感受
到这是一种流氓做法。

　　谷：就是完全不顾人道，故意不给您尊严。

　　方：就是处处要使你感受到你受到侮辱和残酷的压迫，你必须屈服、
必须向政府低头、必须改变立场。

　　谷：有些被关押的异议人士提到，狱方会指使其他人犯对他们进行不
利行为，你是否碰到这样的情形？

　　方：他们特别把我放到一个全部是暴力罪犯的环境里，对我施加压力
。在中国监狱，犯人是被分别关押的，而暴力罪犯也是集中在一起，他们
大多数是杀人犯、强奸犯和抢劫犯。我们的牢房只有十四平方米，总共住
了八个犯人。中国警方跟其他七个人分派了监视我的任务，要他们汇报我
的一举一动，另外牢房里的监控器一天二十四小时也都在运转，同时还可
以听到牢房里的声音。警察还要求我住的楼房那一层所有一百多名犯人都
不能跟我讲话。他们希望我的语言能力最好退化，出狱后就不用发表政治
方面的演讲，他们有这方面的长远考虑。他们在这个牢房里还安排了一个
被称为“班长”的犯人头目来组织对我的监视。这个“班长”是一个被判
了无期徒刑的强奸犯。就是使我处在一个十分恶劣又时时被监视的情况当
中。这个十四平方米的牢房既是我们吃饭睡觉的房间，也是劳动的场所，
等於是我们的车间。监狱要求我们在里边加工出口服装，有些服装还出口
到美国。但是很奇怪，这些服装的质量非常低劣，不知道美国什么样的人
会穿这样的衣服。犯人长年在这里加工服装，而服装里含有大量化学纤维
，所以我们的肺部都有严重毛病，很多人患有鼻炎，此外人们普遍患有严
重的咽喉炎。但是，服装加工的收入并没有给这些犯人，其中一部分被中
国外贸公司作为外汇收入拿走了，另外一部分分给监狱，监狱把这些收入
作为中国监狱警察的奖金、补贴及福利，如盖住宅楼、过年过节发些比较
好的食品等。中国的监狱劳动存在着三个严重的制度性缺陷。第一，它是
一种强制劳动，是一种奴役劳动，不服从就要受到处罚，包括拳打脚踢等
，当然这是比较原始的方式。而更普遍的刑罚是用两三支甚至四五支高压
电棍实施长时间的电刑。你不去劳动就对你采取这样的措施，或者把你送
进“严管队”，但最严厉的就是把你送进禁闭室。

　　第二，劳动是无报酬的。监狱劳动并不给犯人提供工资收入，完全没
有报酬。第三是完全不顾及犯人的身体健康和环境保护，也没有劳动保护
的措施。

　　谷：您说这些服装是卖到美国的。但美国的法律规定，购买奴工产品
是违法的。

　　方：对。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美国公司的意思。那里除了服装加工外，
还有一种劳动是进行一些简单化学品的加工。我非常遗憾的发现，在我这
个监狱所加工的化学品当中，包括美国几家大公司所作的化学品广告。我
现在不想公布具体是哪些公司，但它们都是全世界非常巨大，非常著名的
公司。我相信，这不是美国公司的本意，而是中方合作者把这些业务拿进
了中国的监狱，让中国犯人从事无偿劳动。而这些化学品散发着让人难以
接受的气息，因为其中含有大量的苯和甲醛，这些都是国际上严格限制使
用的材料，因此很多人轻一些的出现头晕呕吐，吃饭受到影响，重一些的
犯人患有肺结核、肺炎和胸膜炎，这跟监狱环境中存在的大量化学物质是
有直接联系的。有很多犯人三十几岁四十几岁就患有严重的高血压，也是
跟监狱环境中长期存在化学气味、化学纤维和粉尘有直接的联系。所以我
觉得，中国监狱劳动以上这些制度性的缺陷是非常突出的。

　　谷：通过您的描述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国的监狱环境确实有许多地方
不仅违背了国际原则，甚至也违背了中国的法律。

　　方：对，甚至违反中国法律。

　　谷：但是，您个人曾经是中国的官员，您过去对中国监狱的缺失有没
有了解呢？

　　方：非常遗憾的是，在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三日之前，我从来没有进
入或接触过中国的监狱。真的进入监狱后，我深深感到自己以前对这个方
面的了解确实太少。在被非法关押之前，我只是见过几份美国和欧洲的人
权组织和法官协会起草的关于中国监狱状况的一些材料，其中谈到了中国
监狱中存在的黑暗和一些违法现象，包括美国国务院每年的中国人权报告
也提到了中国监狱中的不合理状况。被关进监狱后我感到他们所说的基本
上是符合事实的，同时我也感到西方国家对中国监狱状况的批评还不够全
面、还不够深入、还不够严厉，三个不够。很多事情他们还不太了解。

　　谷：除了您的个人遭遇之外，请举出您所见到的狱中较为严重的践踏
人权的情形。

　　方：我举一个在我身边发生的最极端的例子。去年夏天我还在“严管
队”，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的一名犯人当时已经六十六岁了，患有严重的
糖尿病和高血压，身体非常虚弱。我们那个“严管队”的牢房是全监狱最
不通风的，夏天室内温度会高达四十几度。这个犯人从七月份开始由於天
热一个月中几乎都不能睡着。我在晚上经常看见他从床上痛苦地坐起来，
背靠着墙在那里大口地喘气，因为按照监狱的规定犯人夜间是不能下地走
动的。他几次向监狱提出到医院去检查身体，但监狱拒绝了。他八月二日
早上起来双腿浮肿，已经走不动路了。我跟他说，你要明确讲，严肃地提
出，如果再不到医院检查，很可能发生生命危险。如果不给你检查，发生
了危险责任要由监狱承担。於是他再次要求检查身体。直到这个时候监狱
才同意。他们派了两个犯人把他架到一辆手推车上，推着他进了监狱的医
院。这个医院非常简陋，根本无法治疗像他这样严重的糖尿病和高血压。
他去的时候已经是生命垂危，到了夜间就死了，而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我举的是一个典型的漠视生命的例子，而中国监狱中这种非正常死亡的情
况是经常发生的。

　　谷：谈到这里我们想到，您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您在受到虐待
的时候，身体能经受得住吗？

　　方：他们把我关到两平方米禁闭室的时候是很希望我自杀的。在那个
禁闭室里就曾经有犯人自杀的先例。一位犯人在里面不堪折磨，把自己的
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搓成绳子自杀。这在中国监狱不算是太大的新
闻。

　　谷：那您有没有真的想到要自杀呢？

　　方：他们希望我去自杀，因为这样他们并不承担责任，是我自己走向
死亡的，但我从来没有这个念头。我想，我必须尽可能多活几年，因为我
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还有些批评中国政府的话没有讲完。我希望把想做
的事做了以后、把批评中国政府的话讲清楚之后正常地死亡。

　　谷：那经过了这四年的折磨您总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四年前是差得太多了。尤其最近这一年半，
也就是从我被关进两平方米的小禁闭室到现在的这一年零七个月是最恶劣
的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最近见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很惊讶
，说我身体确实比以前差得太多了。有几家外国媒体采访我，好像有的报
纸还登了我出狱后拍的照片。我在国外的朋友给我来过电话，说他们看到
这些照片，觉得我比以前实在是差得太多了。我曾经跟一个外国记者开玩
笑，说我现在虽然是四十七岁，但从电视画面上看可以使人联想到六十七
岁。但他们都在安慰我，说可能不会这么老。於是我就想，假如不是六十
七岁，那是不是五十七岁呢？

　　谷：即使是那样，也比您的实际岁数多了十年，牢狱生活显然对您是
很大的摧残，尤其您原来还曾经是个官员。

　　方：我以前在生活上确实没有经历过太大的磨难。

　　谷：是的。您从一个一般中国人眼中的“当官的”，却突然成了阶下
囚，受到这么严酷的折磨。这种强烈的反差您是怎么适应的呢。我想，很
多人恐怕是根本无法适应的。能不能谈一谈您是用什么方法来调整自己的
心理和生理状态的？

　　方：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就是两点。第一是我深深感到，中国的政治
改革还需要我做点事情，所以我不能过早地死亡，除非他们把我杀死，那
我无法阻拦，但是我自己不能主动走向死亡，必须坚定地生存下去。我的
确是想在政治改革方面再做点事情、说说话。第二个想法就是，我对他们
的流氓做法非常蔑视，认为这是一种虚弱的表现，并不表明中国共产党的
强大，也不表明中国政府的强大。一个强大的政权、一个强大的政党，不
需要对一个政治反对派、对一个民主分子采取不讲规则、不讲道德、不讲
起码人道的措施，所以这更坚定了我在中国进行政治改革的信心。

　　谷：虽然他们想尽办法来折磨您，希望您如果不自我毁灭的话至少要
丧失语言能力，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都没有达到。您的思维依然十分敏捷
，也依然在对官方提出挑战。

　　方：我再举一个可笑但却真实的例子。去年五月我在“严管队”，那
里的队长是全监狱最法西斯、最凶恶的警察。他多次毒打犯人并先后几次
把犯人打伤打残。有一次他找我，说：“方觉，你现在确实很憔悴。”因
为监狱里不许犯人保留镜子，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监狱中的相貌。

　　谷：所以四年来您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方：我说，我已经几年不用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憔悴。
但那个队长说他曾见过我进监狱前的样子。他指的是我在从事政治活动的
时候安全部门曾经有一些秘密录像和照片，后来他们把其中的一部分送给
监狱，以便於他们了解我。那个队长说，“你不要再坚持那些想法和立场
了，人生是重要的。”他把问题归结到了这里，说：“把身体搞得好一点
，这是最现实的。”他说坚持我的想法在监狱中是不现实的，对我很不利
。所以他们对我的折磨和迫害，不单是种野蛮行为，而是有明确政治用意
的。施加压力，进行身体和精神的摧残，迫使你转变。如果不转变，最后
出了监狱也成为既没有语言能力也没有身体行动能力的一个人了。

　　谷：很多的政治人物，尤其是一些在国际上比较知名的异议人士，他
们在被关押的时候往往受到稍微好一点的待遇。但您也是国际知名的政治
人物，为什么您受到的待遇这么严苛呢？

　　方：这是中国政府新的政治和外交策略，我从一开始就觉察到了。在
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三日，我是被绑架的！他们并没有对我宣布要对我实
行拘留或逮捕。我在出去办公的路上突然被绑架了。绑架我的人拒绝说明
身份，强行把我送进北京市最重要的看守所──北京市看守所。所有北京
市的死刑犯都是在这个看守所执行枪决的。他们对我的待遇从一开始就非
常差，安全部在找我谈话时特别提到这个问题。他们在第一次审问我的时
候特别问我说：“方觉，牢房里够热的吧？看守所里的人不少吧？”第三
句话是“你的胡子太长了！”因为在牢房里不准保留电动剔须器，所以不
能刮胡子。

　　谷：他们是想暗示什么呢？

　　方：这三句话充分表明他们是蓄意想把我置于一个严酷的环境中，迫
使你形成生活反差，迫使你产生精神崩溃的可能。我在第一次审问之后就
感觉到他们要采取新的策略了。就是不再对从事政治活动的犯人稍有优待
，以博得国际社会的认可，而是相反地把你置于严酷的环境中。而且安全
部的人对我说，“我们可以讲讲条件。”这是他们的原话。条件就是：第
一，放弃政治立场，放弃民主改革的愿望；第二，提供政治方面某些人的
情况。他们和我谈话就象在做一桩政治交易，给我明码标价。

　　谷：显然您并没有接受他们开出的价码。

　　方：没有，绝对没有。我说，你们提的这些条件我不接受，也不讨论
。他们甚至跟我说，政府还可以给我有偿的酬劳。就是收买。说得直白一
点，就是“我们可以付钱给你。”

　　谷：他们对你是威胁利诱，双管齐下。

　　方：后一个条件就有点荒唐了。我只能一笑置之。当我拒绝这些条件
的时候他们非常恼火。

　　谷：我们谈了很多政治因素，但是按官方说法，您被关押纯粹是因为
经济罪名。

　　方：他们说我参与了进口柴油许可证的转让。中国搞计划经济，进口
柴油需要许可证。有的企业需要柴油又没有许可证，有的企业有了许可证
又不需要油料了，於是这两种企业可以互相转让柴油许可证。这本来是一
项经营活动，在中国很普遍。当时我已经离开政府一年，既没有权力批准
许可证，也没有参与过许可证的经营。他们找了几个证人出具伪证。我找
了北京市两个著名的律师作了很好的辩护，得到北京很多知名律师的支持
。

　　谷：但这在法庭上显然没有发生效果。

　　方：法庭进行了强行宣判。但法庭上也发生了一些戏剧性的场面。我
在法庭上的自我申辩和律师的无罪辩护，压倒了检查官的有罪指控，他们
自始至终脸色通红，因为他们在法律上完全站不住脚。而且他们对我取消
了旁听制度，只允许我们家派一个亲属旁听，很多朋友和外国记者要求旁
听都被中国法庭拒之门外。中国刑法明确规定被告在宣判之前可以进行当
庭陈述，他们把我的这个陈述机会取消了。我在狱中两次写好陈述稿但都
被他们没收。我在法庭上进行口头陈述，刚刚讲到我在1998年7月23日被安
全部门非法绑架，并且在绑架途中把我的腿部严重撞伤血流不止，头部也
撞伤。我刚讲完这几句话，审判长说：“现在宣布审判结束。”退庭了！
就把我的最后陈述权给剥夺了。由此可见，所谓我参与非法经营完全是捏
造，假如有事实根据的话他们会拿出事实根据来，也不会害怕我在法庭上
进行口头陈述，和事后写成书面陈述。

　　谷：如果经济问题纯粹是无中生有，那么从政治上看，您被捕被关押
背后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能否代表整个民主派在政府里遭到压制？

　　方：97年九月份中共召开十五大，98年三月份中国召开九届人大，当
时是引起注意的两件大事。特别是在邓小平去世以后，这两件事标识着第
三代领导人的方向。十五大闭幕之后，开明的中青年官员相当失望。原因
有二，第一，十五大没有提出任何政治改革的主张；第二，十五大巩固了
并延长了七十岁的第三代领导人的政治地位。九届人大实际上是十五大方
针路线的继续，没有任何新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首先在97年十一月份
，提出希望中国进行新的转变，着重谈了政治改革、外交方针，以及中国
对统一问题需要作的调整。98年七月一号在香港开放杂志上，我们又提出
需要扩大中国的政权基础，因为中国政权基础相当狭窄，领导结构相当老
化。这就在我被捕前23天在开放杂志上刊登。我提出的这两种看法代表了
相当一部分比较开明的政府中、青年官员的意见。

　　谷：您觉得他们逮捕您是想封住您一个人的嘴，还是等於向所有的开
明中青年官员来个下马威？

　　方：他们想通过封住我的嘴，来恫吓所有怀有民主念头、所有对第三
代领导人的领导地位敢於提出怀疑的人。用一句中国人的话来说叫“枪打
出头鸟”。

　　谷：杀鸡给猴看。

　　方：他们希望先把出头鸟击落，但是枪法不准，没有把我击落。

　　谷：不过您吃了不少苦。

　　方：对，吃了不少苦，子弹把耳朵震破了一点皮，问题不是很大。

　　谷：看样子您这只鸟还有得飞。

　　方：对，翅膀还在。

　　谷：翅膀还很硬。那么在您之后还有没有其他怀有民主意识的官员受
到整肃？

　　方：据我所知，有一部分和我关系密切的官员提拔受到阻碍。

　　谷：这是不是一种趋势？带有开明思想的官员升迁将会有困难？

　　方：对，有明显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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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管技术升级：Google解禁，敏感网页遭过滤

　　Google公司发言人麦卡弗里说，一些用户通知该公司，他们现在能在
中国进入Google搜索系统。公司没对系统的运行作任何改动，日後亦将继
续和中国官方合作。 

　　据悉，Google虽然获解冻，但含有敏感词汇的贴子很多都被浏览器重
置，原因不明。专家分析，这是使用了内容过滤技术，如果发现网页中有
关键字眼，就会中断该次网络连接，出现浏览器重置现象。 

　　北京此次的网路封锁新措施，最大的不同在於技术的更新。大陆开始
使用更复杂、更具扩张性技术，来阻绝不断成长的上网人口观看「不符合
领导阶层心目中理想」的网页内容。新的技术要比过去动辄将整个网站锁
住的笨拙手法更为先进，具备机动性与灵活度。许多网民抱怨，他们可以
进到网站中，但却无法浏览许多政论性或敏感的网页，显示网站遭到选择
性的封锁。也有人被直接导入大陆本地的搜寻引擎。

　　管制网路言论 技术更新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当局这次采用更先进的技术，有些网路用户被导
入大陆本地的搜寻引擎，即使进入外国媒体网站，但要利用诸如领导人姓
名等敏感字词搜寻文章时，只会看到一片空白，管制的灵活性大幅提高。

　　另外，仍遭禁的Alta Vista正对中国的阻截进行反击，Alta Vista国
际总经理艾尔斯说，该公司试图联络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但未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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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中国通”困惑：江泽民想当华盛顿或勃列日涅夫？

　　针对外界不断传闻江泽民在十六大将不交出总书记之位，美国部分中
国问题专家警告，江泽民一旦恋栈权位不退，大陆百姓会认定中共仅由一
小撮人来决定，这些人可以任意打破规则，将导致政局陷於不确定性。

　台北工商时报引述路透报导指出，在中国大陆，领导人的更替如同一场
混乱的生意，过去曾因此发生内战和革命，接著又有整肃、阴谋叛变和政
治动荡。美国智库威尔逊中心中国问题专家林冈指出，若是江泽民选择离
开，将是中共第一次没有人丧生或被整肃的政权转移，也意味继承问题将
变得制度化。「但若是他不退位，人民将感觉党还是由少数人所决定，而
且他们可以任意打破规则，如此中国政局将陷於无法预测的局面。」

　现在问题在於：江泽民究竟想在历史上被誉为中国的华盛顿？还是至死
方退、并导致接班危机的前苏联头子勃列日涅夫？

　分析家指出，江泽民的个人野心当然不是要当华盛顿或是勃列日涅夫，
他宁愿与前两代的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和邓小平相提并论，也因此才会使尽
全力设法将他的「三个代表」学说写入中共党章。

　波士顿大学教授傅士卓指出，江泽民推动三个代表基於数个理由：解决
中共面临的问题、创造个人历史地位、维持影响力。因此，十六大不仅要
决个经济正不断成长的国家之命运。也由於这个会议攸关重大，许多西方
外交界人士纷纷提出警告，整个继承的过程将会非常的不透明。世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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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去留传闻第三波
送交者: 郑永年 于 Fri Sep 13 16:12:13 2002:

　　有关江泽民去留问题的种种传闻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三波了。这样那
样的传闻总是和中共三巨头江泽民、李鹏和朱熔基不可分开。总的说来，
第一波和李鹏有关，第二波和江泽民有关，而最近的这一波则更有可能和
朱熔基的支持者有关。 

　　《天安门文件》一书的出版立即引出了江泽民不会退休的第一波传闻
。当时人们提供的根据是：李鹏因为天安门事件而不能下台，也不想下台
，这必须要寻求江泽民的支持。没有江泽民的支持，李鹏就不可能实现不
下台的目标。而江泽民-李鹏在权力继承方面有可能结成一个政治联盟，因
为他们有互相的政治需要。如果江泽民本人也不想退休，就需要得到李鹏
的支持。于是就有传闻说，江泽民支持李鹏转任国家主席，而李鹏支持江
泽民继续连任。 

　　第二波传闻和江泽民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地推行学习“三个代表”理论
的运动有关。这一波传闻也是说江泽民要继续连任，人们的主要理由有：
1）江泽民当政以来是中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最好的时期，其统治基础非
常好，没有必要离开政坛；2）江泽民正在把“三个代表”的理论上升为党
的理论，党的转型还刚刚开始，江泽民不应该在这个关键时候退休，而应
当连任来实施“三个代表”的理论；3）目前国际形势严峻，反恐战争正在
进行，中美关系还没有完全正常化，台湾问题更是在挑战中国大陆。江泽
民已经在这些方面累计了很多的经验，年轻一代领导人不见得能够处理这
样复杂的国际关系。这也要求江泽民连任。 

　　最近一波有关江泽民会全退的传闻和即将在美国出版的《第四代》一
书有关。有意思的是这一波的消息源和第一波的相同。《天安门文件》是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黎安友和普林斯顿大学林培瑞等三位学者根据一位自称
是来自中共内部的人物提供的绝密文件编辑而成。而《第四代》也是黎安
友教授和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博士候选人根据另外一位据说曾在朱熔基身
边的工作人员早些时候提供的绝密文件编辑而成。传闻说，江泽民早已经
决定全退，今年党代表会议期间让出总书记的职务，明年人大会议期间让
出国家主席和军委主席的位置，这样胡锦涛全面接班也就顺理成章了。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确证这些“绝密”文件。文件从何而来？在何种程
度上为“绝密”？等等。靠求证“绝密”文件的可靠性一定是得不到任何
结果的。但是我们可以探讨造成这些传闻的内外根源。说传闻有内部根源
，因为在中国的政治生活中，大多数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说它们有外部
根源，因为外界传播这样那样的传闻也是有其政治背景的。 

　　内部根源最重要的是中国政治的不进步。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就是
政治的毫无透明度可言，没有透明性，就为人们创造出了无穷的想象空间
，各种猜想也就不可避免。其次是权力继承没有制度化了的规则。在政治
局常委以下，制度化程度较高，但政治局常委这一级制度化因素少得可怜
。主要领导人总是可以把自己看成制度的“例外”。 

　　第三，最重要的是围绕着权力继承的种种政治利益。在任何国家，权
力继承是一种政治产业。中国更是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继承不仅
是个别领导人的更替，而是牵涉到整个政治权力系统的重新洗牌。江泽民
、李鹏和朱熔基的支持者或者同情者都是这样，他们当然不想自己的“老
板”下台，只要“老板”在台上，他们就会有利可图。因此，他们总会以
这样那样的方式释放“气球”，制造舆论，或给自己的“老板”施加“压
力”，要他不要下台，或给他人制造压力，迫使他人下台。实际上，在三
巨头当中，朱熔基已经多次明确表示会退休，江泽民也已经在多次场合表
示去意，只有李鹏没有做过任何表示。可以肯定的是，很多“气球”其实
和三巨头无关，而是为他们的手下所释放。 

　　较之内部原因，外部因素较为简单一些。首先是学者中盛行的一厢情
愿的思维方法或者政治理想主义。第一波传闻李鹏不想下台，是因为很多
人希望李鹏下台。李鹏因为在1989年“六四事件”中的角色而不讨人喜欢
。一些就幻想如果提醒江泽民有关李鹏的所作所为，给江泽民一些压力，
就会避免权力继承中的江泽民-李鹏联盟的形成。第三波有关江泽民全退的
传闻则是回应第二波江泽民不想退休的说法。这些大多都是朱熔基的支持
者。很多人希望江泽民能够和朱熔基一起退休，这样中国的权力继承能够
制度化一些，政治会有些进步。这样做，有些从正面说服江泽民的味道。
除了政治理想主义，当然还有商业上的因素。一旦政治迷惑和商业利益结
合起来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动力提供给媒体的炒作。 

　　没有人能够根据不可确定的“绝密”文件来回答江泽民的去留问题，
但是人们可以综合各种因素来理性地判断江泽民的去留问题，看江泽民面
临哪些选择，分析每种政治选择的政治后果，因为政治家往往是根据这些
后果来决策的。这是作为一个学者所能做的。但如果是从某种特定的政治
立场或者意识形态出发来作分析，那么只能会是误读和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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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枭：是谁丑化了萨达姆？ 

　　按：我党的新闻媒体一向以丑为美，您好象才知道？ (网友)

　　昨日(2002、9、12)中国大陆的《世界新闻报》刊发了“本报驻埃及记
者涂龙德”的妙文：《美英大力丑化萨达姆》，说什么“为配合倒萨运动
，西方媒体近来大造舆论，甚至不惜以曝光“绝对隐私”的手段丑化伊拉
克总统”，仿佛老萨乃无辜受害者似的。 

　　文章理由有二。第一、“两布”9、7在戴维营“战争峰会”拿出来自
联合国的一张卫星照片向公众展示，并引用联合国所属的原子能机构1998
年公布的一份报告说，萨达姆可以在6个月内造出核武器。以此证明萨达姆
的危险性。而原子能机构在报告中说，伊拉克可能在24个月内拥有自己的
核武器，而没说是6个月。文章企图以此证明美英“撒谎”。 

　　第二、让萨达姆情妇曝光“绝对隐私”。美国广播公司（abc）和英国
《观察家》周刊不约而同推出萨达姆两个情妇的自白，以大曝萨达姆的私
生活来丑化其形象。文章写道：“有分析认为，上述两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无法得到证明，因此其‘自白’的真实性令人疑惑”。 

　　这狗屁文章才真令人疑惑。前者，白宫官员已于当天晚些时作出解释
：“这6个月的时间是美国在联合国那份报告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既使
时间有误、“解释有误”，不影响“伊拉克在短期内能造出核武”的结论
。关于后者，仅仅是无名无姓的“分析人士认为”（就是作者自己吧？）
而已，并无可信服的证人和调查证明老萨两个情妇及其‘自白’是虚假的
。而且美国广播公司（abc）和英国《观察家》周刊在国际上一向信誉卓著
，不象我们的官方媒体胡乱造谣骗人。 

　　美英要倒萨，在舆论上先丑化老萨一番，自在理中。但如果一个人一
个政权本是“佳人”，别人想故意故丑化也难。老萨之丑迹恶态，岂仅拥
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两个情人两已？他的种种公开的倒行逆施，早已使
自己变成了丑不忍睹臭不可闻的独裁大魔头啦。 

　　列瓦雷士网友在拙贴“再为倒萨叫好”后跟贴，总结了老萨上台以来
的几大“丑”，抄录于下，以免我写“丑”之劳吧： 

　　一，”莫明其妙”地驱使伊拉克人民与伊朗打了十年战争，花了多少
人民的钱不说，造成人民生活极度艰辛不说（当年人民日报上多次登过伊
拉克妇女、儿童饥饿的照片），共使双方死伤二百余万人，并多次动用国
际禁用的生化武器，造成伊朗及伊拉克人民有十余万人惨死、畸型、伤病
，其中不少是平民；二，萨上台后，数次以种族灭绝的方式，屠杀伊拉克
的少数民族库尔德人，仅80年代末的一次”扫荡”，就屠杀包括妇女、儿
童在内的平民一万余人，这就是后来英美战机设立库尔德保护区及禁飞区
的主要原因：三，90年海湾战争，竟然无视国际法，向并未与其开战的以
色列平民，疯狂发射各种导弹；四，侵略科威特的暴行惨忍之极，世人尚
有记忆，但不知世人知否，海湾战争时，萨不仅抢光了科威特的黄金、文
物等等，临撤退时，还烧光了科威特六百余口油井，大火几个月未熄，造
成全世界由此引起的污染，竟达三年之久；萨就是这样对待他的”阿拉伯
兄弟”的！现在萨要挨打了，于是又说，如果美国倒萨，就是对阿拉伯世
界开战，这就如同如此的独裁者总是动不动就自称代表伊拉克人民一样，
无耻之极！ 

　　以上丑恶事迹，天下皆知，当年的中国官方媒体都有过报道的。其真
实性不致于“令人疑惑 ”吧。可见，丑化萨达姆的，是他自己！ 

　　据外电报道，美国总统布什星期三（9月12日）在联大讲话时，向伊拉
克开出五项可避免美国采取先发制人行动的要求：一、立即及无条件保证
公开、移走或销毁所有大杀伤力武器、长程导弹及所有相关物料。二、立
即结束对恐怖主义的任何支持，并采取行动加以镇压，一如联合国安理会
决议案要求所有国家的那样。三、遵守联合国安理会决议案的要求，停止
迫害各族平民，包括什叶派及逊尼派穆斯林，及土库曼人等。四、按照安
理会决议的要求，释放或搜寻所有下落不明的海湾战争人员，送还任何已
死亡者的遗体，送还掠夺的财物，承担因入侵科威特而造成的损失的责任
，充分与旨在解决这些问题的国际努力合作。五、立即结束以石油换粮食
计划之外的所有非法贸易，接受由联合国管理从该计划获得的资金，以确
保这些资金正当和及时地用于帮助伊拉克人民。 

　　这五条要求，对于这个给伊拉克人民也给世界和平带来巨大灾难和威
胁的好战分子、恐怖魔王而言，入情入理，不过分吧。如果老萨不能把强
权和暴政约束在正义的绝对底线以上，推翻他，就成了国际社会和“世界
警察”必要的正义选择。 

　　我倒觉得，我们的媒体和御用写手一直在以丑为美、美化老萨，曾经
是明目张胆，以“英雄 ”相推，而今是若明若暗，大和稀泥。不知是惺惺
相惜呢还是兔死狐悲？(200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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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库：萨达姆若用化学武器 可能引发核战

　　【美联社华盛顿十二日电】著名智库「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 」提出报
告说，假如美国出兵攻打伊拉克，几乎可以肯定一定能够推翻伊拉克总统
萨达姆，但有可能迫使萨达姆使用化学或生物武器。

　报告指出，如果美国决定出兵，要花许多个月时间作充分准备。

　报告说：「美国虽然有全球性的军力，但如马上就对伊拉克开战，美国
还未安排就绪。」报告由伊拉克问题专家柯德斯曼执笔。

　美国总统布什 12 日向联合国大会说明萨达姆政权对世界和平始终是个
威胁，可是世界各国领袖大多对攻打伊拉克兴趣缺缺，他们认为，美国攻
打伊拉克将使中东陷入不稳定。

　美国国防部情报分析师出身的柯德斯曼在报告中提出的一些论点和布什
的说法相似。他在报告中说，伊拉克很可能正在研发杀伤力比得上核子武
器的生物武器，而且萨达姆很可能把这种武器交给恐怖分子。

　柯德斯曼说，美国也搞不清楚伊拉克贮藏和生产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地
点。

　在 1991 年波斯湾战争期间指挥美军空战行动的麦皮克同意柯德斯曼的
说法。他上个月接受访问时说：「以美国情报机关的现况而论，我没有把
握他们能够进行侦测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活动。」

　柯德斯曼说，假想中的最糟糕情况是伊拉克利用生化武器使美军或以色
列的平民蒙受重大伤亡，到时美国或以色列将警告伊拉克，他们会用核子
武器报复，甚至真的动用核武对付伊拉克。

　柯德斯曼说，萨达姆必须明白，「伊拉克使用化学、生物、放射性或核
子武器对以色列人口密集地区进行杀伤甚多的重大攻击很可能引起核子战
争」。

　他说，美军可以使用优势军力、技术、战术和火力打败萨达姆，但应该
避免在巴格达之类的城市中陷入巷战的泥沼，因为美军最不擅长城市战。

　但柯德斯曼仍很乐观，他说：「除非美军在所需兵力方面作了重大的错
误盘算，行动结构又不佳，而且受到多方牵制，否则伊拉克无法安然度过
美军的攻击。」

　　布什联大开讲 油价随即回跌

　　华尔街日报 13 日报导，美国总统布什 12 日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讲
话，警告萨达姆对国际和平构成严重威胁，并呼吁那些不愿面对这一威胁
的国家元首采取有效果断的行动，促使伊拉克遵守联合国有关武器检查的
决议。布什讲话後，纽约商交所油价跌破每桶 29 元，国际油价跌了 66 
分，到每桶 27.73 元，美国则跌了 92 分，到每桶 28.85 元。因美国政
府不断表示将对伊拉克动武，油价上个月攀升了13％。但布什 12 日保证
将与联合国一起行动，被看作是美国政府推翻伊拉克总统萨达姆的决心有
所减弱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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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法西斯》作者徐波来信：我受不公正对待，韩国媒体给予声援

凡支持中国民主运动的组织和个人：

各位好！

　　我是1999年因撰写《红色法西斯》一书遭到中共追捕逃亡韩国的中国
异议人士，并在2000年就获得联合国的难民资格认定，但韩国政府因畏惧
中共而拒绝了我的难民申请。

　　2002年8月9日，我收到汉城市政府给我发来的E-mail，内容是通知我
获得第二届汉城网上虚拟讨论会“大奖”。8月22日，《国民日报》报道了
有关我获奖的消息。当天，《东亚日报》记者也打电话来要我的照片，表
示该报要登载我获奖的消息。但当天，汉城市政府的朴小姐打电话告诉我
，要我不要再与记者见面。所来《东亚日报》不知为何原因没有登载我获
奖的消息。

　　2002年8月21日，汉城市政府又发来E-mail通知说，定于2002年9月5日
下午2点半在市厅三楼划情况室举行颁奖典礼。可到了9月5号，我去市厅参
加颁奖典礼时，被告之此次颁奖典礼已经被取消。我向有关人负责人寻问
为何取消颁奖典礼，没有任何理由回答，连奖状也不颁发。并且我获奖是
两篇文章，应该是两份奖，而他们只给一份奖。汉城市政府取消汉城市第
二届网上虚拟讨论会颁奖典礼很明显是因为屈服于中国大使馆的压力（后
来的韩国《中央日报》证实了我的猜测）。为此，我认为汉城市政府侵犯
我人权，同时也是对中国民主运动的歧视。

　　在此，我向世界呼吁全世界的所有支持中国民主运动和人权的政府、
团体以及个人团体起来向韩国市政府和你们所在国的韩国大使馆提出正式
的严重抗议！（今天，韩国几大新闻媒体全部报道了有关我的事。）

　　（目前，韩国有中国非法打工者近30万人，我已经在这里秘密组织了
近四十名拥护和支持中国民主运动的先锋人士。韩国因地缘关系应是一个
理想的中国民主运动的前沿阵地，但韩国政府屈服于中共，我想如果这次
全世界所有的支持中国民主运动的团体和个人都向韩国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展示中国民主运动的巨大团体力量，这样对下一步我公开在韩国的中国
民主运动组织有着非常积极的现实和历史意义。）

　　请各位费心！为了中国未来的民主前程，请大力支持我！

　　谢谢大家！

　　中国流亡韩国的异议人士   徐波
　　2002年9月14日

联络电话:82-19-8052684   82-833-3445 E-mail: dkdk0002000@yahoo.ca   

汉城市政府的通讯地址：
电话：82-2-731-6358
汉语负责人 ：朴仁晟
传真：82-2-774-2122
电邮：suggie@seoul.go.kr
地址：大韩民国汉城市中区太平路1街31国际协力担当官室（邮编100-744）
下面是汉城市第二届网上虚似讨论会的颁奖新闻：
http://chinese.metro.seoul.kr/talk/congress/

下面是韩国大报《中央日报》的中文新闻，请点击“社会”就可以看到有关徐波的新闻：

汉城市取消向反华人士颁奖仪式
—徐波获得“汉城市发展方案”大奖 (记者 李哲浩)
　　2002.   09.   13
http://china.joins.com/article_g.php?tonkey=20020913210021

下面是韩国大报〈朝鲜日报〉的中文网站，请你点击“社会”后就会出现有关徐波的新闻

中国人徐波：“韩国是没有人权的国家” (记者　文甲植　gsmoon@chosun.com )
http://chinese.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02/09/13/200209130000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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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全侨民主和平联盟网站”建置完成：内容贫乏，设计拙劣

　　「全侨民主和平联盟」网站已经完成，为 http://www.gadp.org.tw
。「全侨民主和平联盟」成立宗旨在团结全球侨胞，宣扬民主与和平的价
值，促进大陆民主改革，并保障台海的稳定、安全与繁荣。 

　　「全侨民主和平联盟」是今年元月二十七日在台北，由全球六大洲的
华侨代表发起成立筹组大会。并分别在世界各重要侨区成立六十九个支盟
，联合六十九个支盟成立北美、中南美、欧、亚、大洋及非洲等六个洲际
性的分盟，加强自由、民主、人权及和平价值的宣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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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教授新著「里根与自由中国」盛赞台湾民主

　　按：共和党的里根与台湾关系，实质上已经降落到商家与客户的地位
了。现在台湾害怕中共胡来，就牵强附会地拉关系，与美国靠拢。在现代
历史上，美国与中华民国的命运，一度非常关键，由于复杂的原因，导致
老蒋败给了毛泽东，中国大陆沦落共产党之手。而美国的责任，至今没有
得到认真的清算和反思。1948年，美国总统大选，蒋介石宋美龄他们把希
望错押在共和党的纽约州长杜威(Thomas Dewey)身上，结果大爆冷门，民
主党的杜鲁门(Harry Truman)当选。此人是个心胸异常狭隘的政客，记恨
中华民国。时值国共交战，东北战场上杜聿铭的美式现代化装备的精锐部
队打光了炮弹子弹，急需供给的时候，杜鲁门的政府却收了中华民国购买
军火的钱，又莫明其妙地拒绝发货。杜聿铭最后被林彪的破烂部队消灭在
东北。事后，朝鲜战争爆发，中共与美国直接交手，美国国会曾经掀起过
“谁丢失了中国”的大讨论，史称“麦卡锡时代”，终于不了了之。在咱
们中国人眼里，杜鲁门简直就是一个历史罪人。可是，直到今天，美国人
对杜鲁门的评价竟然非常高，谓他设计执行了重建欧洲的“马歇尔计划”
。当然，这是欧洲中心论者的看法，与中国中心论者的看法完全相反。说
到“马歇尔计划”，一开始的时候，美国人竟然幼稚地坚持苏联也在接受
美国援助之列，多亏了杜鲁门的反对，才把苏联从“马歇尔计划”受援名
单中剔除。近日看到阿扁收拾国民党的党产，这些钱的种子基金是从大陆
逃跑时带走的黄金白银，是中国人民的血汗，应该拿出一些来支持正义的
事业。稍有眼光的美国政治家是希望看到台湾能导致大陆民主化的，但现
在的局面，不论是国民党，还是民进党，都不及格，都该打屁股。(智叟)

　　(中央社记者张蕙燕达拉斯十三日专电)热爱中华民国的美国教授库贝
克(ANTHONY KUBEK) 最近完成新著「里根与自由中国(RONALD REAGAN AND 
FREE CHINA) 」，书中盛赞台湾的自由民主与经济繁荣，并且希望自由的
火苗能在中国大陆燃烧开来。 

　　目前定居在达拉斯的库贝克教授在书中，特别以陈水扁总统的就职演
说作为该书的跋，并准备在中华民国双十国庆时公开发行，作为他对中华
民国为自由民主的肯定。 

　　据驻休士顿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新闻组组长陈兆熙指出，里根总统在
美国的声望非常高，是美国人心目中的英雄，而老布什总统亦是里根总统
任内的副手，所以里根总统可说是现任的布什政府的偶像。而库贝克教授
书写里根与台湾的友好关系以及对台湾的支持，会使美国人对台湾产生正
面积极的作用。 

　　今年已八十二岁的库贝克教授，是著名的中国问题专家，曾任达拉斯
大学教授、布兰诺大学学院院长、圣约翰大学教授等职，并曾任台湾大学
、政治大学与辅仁大学的访问学者，对台湾相当友好。 

　　库贝克毕生完成近二十本有关中国问题的专门著作，其中最著名的是
他在一九七○年接受美国国会委托完成的「美亚白皮书」。而「里根与自
由中国」一书，则是他研究生涯中的最後一本著作。他表示，希望藉由此
书能够将自由台湾的火苗，在中国大陆燃烧开来。 

　　库贝克表示，由於里根总统多年来对中华民国有强烈的好感，所以他
在全书十章、两百多页的内容中，先从里根总统在好莱坞时期对抗共产主
义的经验谈起，进而谈论到里根总统对「台湾关系法」的作用。书中专列
一章盛赞台湾的经济和政治奇迹，再以一章谈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陆与
世界各地的失败，加以对照比较。 

　　这名已退休的老教授在结论时说：「如果我们不能坚守太平洋地区的
自由，不能像里根总统般地遵守与维护『台湾关系法』，这将对过去为自
由奋斗而牺牲者，是无法想像的。」 

　　他在书中还引用曾在里根政府任职的现任国防部部长伦斯斐，在一九
九八年三月的演讲中指出，「我们不能、更不可忽视台湾，我曾多次访问
过台湾　　　台湾的成就确实是令人惊奇的」。 

　　库贝克教授是在多年前开始搜集资料，并在二○○ ○年之前完成初稿
，因此该书仅写到二○○○年之前的台湾政局，未能提及台湾的政党轮替
。不过为弥补遗珠之憾，他特别以陈水扁总统的就职演说作为该书的跋。 

　　据了解，驻休士顿台北经文处新闻组以购书方式，赞助库贝克教授出
书。而此间的达福台湾商会暨北美洲台湾商会联合总会，也赞助了库贝克
教授出书。达福台商会会长谷祖光表示，这本书对前美国总统里根和台湾
的关系，有很深入的介绍，并可从此书了解或研究美国与台湾之间的历史
。 

　　谷祖光认为，里根前总统从早期即和台湾来往，对台也很友善及支持
。虽然他也和中共签署「八一七公报」，但美国和台湾关系能渐渐改善，
里根可谓功不可没。他说，「里根与自由中国」一书绝对是一本对台湾关
心的侨胞，或想了解美台关系演变必读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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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眼中的中共威胁

　　寒山

　　在李光耀眼中，对东南亚安全和稳定最大的威胁是中共的扩张。李光
耀在他的回忆录中追述了中共对南洋影响的历史，从20年代中共派出代表
到新加坡建立组织开始，一直到60-7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1949年中共建国
後，利用南洋华人对中国的感情对这些地区大力渗透。马来亚从英国殖民
统治下独立并分为马来亚和新加坡後，中国一直拒不承认，说这是新殖民
主义的阴谋，把新加坡说成是马来亚的一部分。这个立场成了马来亚和新
加坡共产党人的指导方针。可以预料的是，李光耀对新加坡和马来亚共产
党的坚决斗争被北京宣传机器斥为对新加坡人民的武装镇压，北京电台1968
年点了李光耀的名，说他是“美国和英帝国主义者的走狗“。 

　　在文化大革命其间，大量毛泽东语录和宣传品被输往新加坡，中国前
往新加坡的水手在新加坡分发小红书，在新加坡的中国银行在服务台上散
发宣传文化大革命的小册子。这种疯狂的活动当然受到了新加坡政府的压
制，红宝书被没收，参与活动的新加坡公民被逮捕。 

　　中共顽固敌视新加坡政府的政策在林彪事件後有了松动，1971年中共
也对新加坡开展了”乒乓外交”，邀请新加坡乒乓球队访问，接著新加坡
邀请中共球队回访，令李光耀感到震惊的是，在中共和新加坡球队举行比
赛时，球场上竟然有一大群新加坡观众嘲笑自己国家的球队，并高呼赞美
毛泽东的口号。李光耀说他後来”公开严厉”批评这些幼稚的左翼分子为
新加坡的”小毛泽东”。在李光耀的建议下，新加坡政府通过了一道法令
，禁止30岁以下的新加坡公民到中国去访问，以防这些头脑简单的左翼青
年被中共召募为颠覆分子。这个措施当然被左派嘲笑为对正义力量的恐惧
。 

　　李光耀1976年5月访问中国，负责接待他的是华国锋，李对华没有一点
好感，说”他的样子和举止就象共产国家强硬的公安头子”，在会谈中只
知道”照念他的讲稿，阐释三个世界的理论”，另外就是重复中国和新加
坡两国所谓的传统友谊和”亲戚一般的关系”这些言不由衷的陈词滥调，
想方设法要把新加坡拉到中共所谓反对苏联霸权主义的阵营里去。另一方
面华国锋又板起面孔斥责新加坡和台湾的军事联系，对李光耀提出的要中
共放弃对东南亚共产党支持的要求要么置之不理，要么顾左右而言它。 

　　李光耀到达北京的第二天下午，在事先没有任何安排的情况下，突然
被通知说毛泽东要见他，李光耀的妻子和女儿也被从颐和园召回，没有人
告诉她们理由。就这样李光耀一行被前呼後拥送进了中南海。在会见中，
毛含糊地说了15分钟的话，由一位中年妇女尖著嗓子重复一边，其间还写
下几个很大的汉字，拿给毛看，确定这是毛的意思之後再由翻译译成英语
。这次会见对李光耀来说，除了看到毛是一个患有帕金森氏的行将就木的
老人之外，毫无实质意义。李对毛的认识早在这次会见之前就已经形成了
。那是在1969年，李光耀访问美国时曾经回答过尼克松总统关於中国文化
大革命的问题：毛泽东到底干什么？李光耀说他没有直接经验去回答这个
问题，但据他的观察，毛泽东要彻底改造中国，就象秦始皇焚书坑儒，要
彻底消灭过去一样。但毛只有一生一世，没有时间也没有力量去抹掉4000
多年的中国历史和文化。李光耀的这个观察是十分精辟的。 

　　但是李光耀那次对中国的访问却在另一个意义上有著非同小可的收获
，就是他不再对中国的共产主义扩张感到恐惧。李访问了从延安到广州的
许多地方，遇到的人都是”一张张木然的脸孔毫无表情”，所有的问题都
有千篇一律的回答，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震耳欲聋，令人麻木窒息的”
宣传和口号，在那个环境下待过一段时间後，”什么感官都不再有知觉”
。李光耀的女儿当时随同父亲访问，她在新加坡的中文学校受过中国历史
文化教育，对伟大祖国的历史和山川十分向往，但这次访问却使她对中共
在中国大陆实行的一套制度，尤其是对人民的思想灌输十分厌恶。中国的
历史和现实呈现出如此巨大的反差，使李光耀的女儿对自己家族的祖先选
择到南洋生活感到十分庆幸。女儿的想法给了李光耀一个启示，他说：”
我意识到要消除国人对伟大’祖国’心怀浪漫而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好的
方法就是让他们到中国走一趟，逗留得越久越好”。於是，那道不准30岁
以下新加坡人访问中国的禁令，在李光耀访华後不久被解除了。(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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