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参考总第1876期(2003.03.28)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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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香港致命肺炎感染人数迅速增加，大陆情况不堪设想
 2. 香港各大专院校全面停课
　　美呼吁民众暂不要赴中国及香港！
　　SARS影响香港饮食业整体生意额下跌两成
 3. 中国红十字会给新疆地震灾区人民25万，而一次给伊拉克拿出82万 
 4. 开战不到五天，中国媒体平均每天造谣两次 
　　央视怎么了——无耻的央视，卑鄙的主持 
 5. 随军采访：新华社中央社收获大异
 6. 美国之音：中国通讯技术在伊拉克发挥作用
 7. 日本发射侦察卫星加强监视北朝鲜能力
　　美解决北韩核僵局建议由中国转交平壤
 8. 孙文广：人大不赞成票 抵制江泽民
　　　　　　再论2003年全国人大、政协选举  
 9. 包淳亮：评江泽民续任军委主席
10. 江泽民留任军委主席的内情和危机
11. 赖昌星的高见和书生们的长叹
12. 黄慈萍就中国妇女权益问题在国会山的讲话
13. 美国之音：王丹呼吁国会国务院关注中国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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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龙永图：SARS至少要有五十万人(10%)染病入院才算严重！
　　中国前国家外经贸部副部长、现任博鳌论坛秘书长龙永图二十八日抨
击香港传媒报道非典型肺炎时不够中肯，损害香港旅游业和国际地位，报
道有小题大做之嫌，他认为至少要有五十万人染病入院才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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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致命肺炎感染人数迅速增加，大陆情况不堪设想
送交者: 黄叶 于 March 27, 2003 16:04:37

谁来拟合一下，预测每日感染人数 

3/12 10 
3/13 23 
3/14 33 
3/15 41 
3/17 83 
3/18 111 
3/20 165 
3/21 197 
3/22 217 
3/23 242 
3/24 260 
3/25 286 
3/26 316 
3/27 367 
3/28 425 

　　我在二十六日用一个粗糙的模型预计3/28日会达到424人，不过无法逐
日预测，也无法保证是对的。 

　　但通过香港的传染病扩散情况来看，大陆情况应该相当严重，至少数
万人已经被感染。 

　　在公众没有警觉，没有预防措施的情况下，疾病传播最迅速，一个月
感染人数就能够增长上千倍。龙永图说香港要五十万人感染才算“严重”
，可以想象，在这些两条腿的畜生眼里，老百姓的死活根本就无所谓。

　　最简单地近似估计：

　　先假设传染率为x，即假设传染周期t内，1个病人传染x人；过了传染
周期的人，不再传染，即要么病好了，要么死了。

　　二月二十六日第一个病例。随便猜个数t=5天，

3/3 1+x
3/8 1+x+xx
3/13 1+x+xx+xxx
3/18 1+x+xx+xxx+xxxx
此后x变为y
3/23 1+x+xx+xxx+xxxx+xxxxy
3/28 1+x+xx+xxx+xxxx+xxxxy+xxxxyy

如果x=3, y=1.5，那么
3/3 4
3/8 13
3/13 40
3/18 121
3/23 243
3/28 424

　　当然，在二十日左右，当感染人数剧增时，人们的预防措施会更严格
，估计在二十八日前后会产生效果，即感染率进一步下降。我估计，到二
十八日感染人数会在四百人左右，不会少于三百八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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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各大专院校全面停课

　　中央社记者陈幸　香港二十八日电，继中小学及幼稚园全面停课後，
香港官方资助的大学也将自明天起全面停课，直到四月六日为止，以遏制
非典型肺炎散播。多所大专院校的校长今天开会後一致决定，由於受非典
型肺炎的威胁，明天起大学校园内所有教学活动暂停，但正常办公。 

　　将停课的大学包括香港大学、中文大学、科技大学、理工大学、城市
大学及岭南大学。此外，私营大学包括树仁学院及珠海书院也宣布停课。 

　　中大今天证实有一名学生感染非典型肺炎，同系约一百名学生要接受
身体检查。 

　　中大表示，停课期间校内会进行消毒，学生回复上课後，校方也会硬
性规定学生在校内人多的地方戴上口罩。

　　香港卫生署长陈冯富珍今天表示，由於各国专家忙於应付自己国内的
「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未能如期来港开会，因此原定会议将
延後举行。她还希望改善香港与中国大陆的疾病通报机制，日後两地可以
合作调查病源。 

　　美呼吁民众暂不要赴中国及香港！

　　美国国务院和美国疾病控制及预防中心呼吁民众，暂时不要到中国、
香港、新加坡及河内，防止感染非典型肺炎。美国劝喻民众押后到这些地
区的非必要行程，直至另行通告为止。非典型肺炎在世界各地继续扩散。 

　　SARS影响香港饮食业整体生意额下跌两成

　　香港饮食业立法会议员张宇人坦承，香港爆发非典型肺炎後，餐馆整
体生意额下跌一至两成，晚上饮食市场的生意额更下跌三至五成，目前难
以预计生意何时会好转。中新社引述港九面粉制造业商会永远会长冯秉孝
表示，面粉制造业内生产量，因非典型肺炎下跌两成半至三成。其中冷面
和生食副食品等高危食物的生意受影响最大，如果情况持续下去，食品生
产商经营会有压力，可能会有厂商倒闭。 

　　美国的[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报导，国际卫生专家一直批评中国
官员试图掩盖非典型肺炎在中国的严重性。最近几个星期，世界卫生组织
官员向中国施加了很大压力，要求加强合作，提供非典型肺炎病例的准确
数字。报导说，其它发现有非典型肺炎病例的国家和地区，包括越南、新
加坡和香港，每天都向世界卫生组织递送有关病例和死亡病人统计，而中
国方面则一直不愿或者无法提供这些讯息，因为中国常常将疾病统计数字
视为政治敏感性资讯，不愿对外公布。 

　　华盛顿邮报报导说，北京市政府星期一发布内部通知，在解释如何辨
认和治疗非典型肺炎的同时，强调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性，并要求医
护人员对外“统一口径”。

　　尽管世界卫生组织官员赞扬中国最新提供的情况是“向前迈出的一大
步”，但是他们同时指出，中国提供的数字没有包括3月份。目前在北京的
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小组成员、国际腹泻疾病研究中心的伯瑞曼医生表示，
世界卫生组织希望将国际注意力集中到中国官员身上，鼓励他们成为解决
这个问题环节的一部份。他说，世界卫生组织的小组希望他们在中国得到
的足够资讯，帮助解决非典型肺炎的问题。 

　　中国卫生部一位了解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小组在北京情况的官员星期四
否认世界卫生组织及其专家小组在获得有关非典型肺炎资料方面遇到困难
。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官员说：“…我们今天上午刚跟他们见过面，他们
说对中国所做的工作印象很深刻，而且得到了许多有用的讯息，对他们今
后的工作会很有帮助。我没听到他们的反映，而且其中有一位是美国(疾病
防治中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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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红十字会给新疆地震灾区人民25万，而一次给伊拉克拿出82万 

　　新疆地震死亡超过270人（官方数字），而伊拉克战争平民死亡目前
还没达到这个数字，但中国红十字会对伊拉克人民的救助超过了对自己灾
区人民的帮助。新疆地震正值严冬，因缺少救助物品很容易引起更多冻死
、饿死。 
   中新社北京二月二十四日电(记者曾利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今天下午
决定，拨出二十五万元人民币紧急备用金，由新疆当地红十字会采购救灾
物资，尽快发放到伽师地区地震受灾群众手中。 

　　中国红十字会捐款10万美元（82万人民币）向伊难民提供人道救助

　　中新网3月29日电中国红十字会提供的消息说，该会从人道主义出发已
作出决定，分别向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国际联合会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捐
款5万美元，用于为伊拉克难民提供人道主义救助。 
　　中国红十字会对伊拉克战争极为关注。3月21日，该会发表声明，对在
伊拉克爆发的战争深感震惊和关切，对战争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深
表忧虑。 
   　　声明同时强调，中国红十字会愿意与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的其他成
员一道，本着人道主义宗旨和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的基本原则，为伊拉克
战争受害者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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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不到五天，中国媒体平均每天造谣两次 

　　中国媒体不是如实报道战事，而是为了批评美国。 

　　造假之一：战事从科威特开始，联军在该国集结和开始。可媒体却不
把该国列入支持国家。 

　　造假之二：欧盟２５国，１４国支持，只有德法两国反对。可媒体却
说“多数”反对。 

　　做假之三：沙地科威特等提供基地条件直接参与战事，中国报社还派
记者前往，却说阿拉伯世界反对。 

　　造假之四：美国媒体自己决定不放战俘电视，中国媒体却说是“国防
部下令”不播放。 

　　造假之五：奥斯卡一得奖人讲话反战，全场轰他下台。媒体只说讲话
、不说被轰下台，误导为奥斯卡反战。 

　　造假之六：在美国，反战和支持的示威游行都有，中国媒体只报道反
战游行。做法违犯了新闻业基本道德。 

　　造假之七：美部长说伊放战俘电视目的是动摇美军心，中媒体说美部
长害怕播放动摇军心下令不许播放。搞篡改和造谣。 

　　造假之八：不管支持反对，联合国对战事没任何决议，中国媒体却说
联合国“谴责”战事，公开造谣。 

　　造假之九：４０个国家公开支持美国等联军，默默参战或支持的还不
在内。中国媒体却只列１４国支持。 

　　造假之十：人道援助是二次大战来参战国通常做法，中国媒体却说那
是迫于当前反战压力的做法。 

　　央视怎么了——无耻的央视，卑鄙的主持 

　　今晚十九点四十五分左右，看央视四套的关注伊拉克战事报道。主持
人鲁健采访中国驻英国记者王晓琨，当王晓琨谈到伊拉克士兵侮辱英国士
兵的尸体时，被鲁健突然粗鲁地强行打断话题，并迅速转移话题。这一举
动证明了就在此前十多分钟我看同一节目时的一种预感：当时鲁健说：“
现在美军驻德国的军事基地的美军伤员正在进行记者招待会，让我们到现
场去看看。”可是当其中的一个上尉说到在一座桥上遇到到一群平民，在
这群平民接近美军时，突然拿出了步枪时，画面也突然中断。我当时就预
感这是央视故意中断的，只是还不能十分确定。联系最近几天央视对这场
战事的报道，给我的感觉是央视又开始了那种一贯的无耻行径。 

　　央视的报道闭口不谈萨达姆的罪恶，竟然一味地替萨达姆吹嘘，伊拉
克人民对他如何的忠诚，就是连小孩子也拿起了武器要效忠萨达姆。在说
到伊拉克的儿童和少年也要参加战争时，没有一点同情和忧虑的语气，主
持人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和得意。我不知道这些主持人身上那人类最起
码的道德感到哪里去了？他们身上的同情心到那里去了？几天之前，女主
持人徐莉还奢谈她多么关心无辜的平民，可是当军事专家张召忠说到一个
美丽富饶的伊拉克被萨达姆搞得民不聊生时，也被她无礼地打断了话题。 

　　中国人反对美国对伊开战的一个理由是：没有经过联合国授权，这场
战争就是违法的。并一再说这种行为违反联合国精神。可是中国为什么就
不指责伊拉克违反联合国决议十二年而逍遥法外呢？其实美国才是真正在
维护联合国的权威，在使联合国的决议落到实处。 

　　前些天战事刚刚开始时，我看央视的节目对战事的报道还比较客观，
因此产生了一种乐观地看好，本以为这可能是一个言论、新闻松动的开端
，可没有想到，狗确实改不了吃屎！永远也改不了！ 

　　现在的央视差不多是萨达姆电视台北京分台。其他所谓“主流媒体”
鲜有例外。我昨天在的士上听北京某电台播放他们电话采访巴格达“市民
”的录音，先是一个“巴格达女子”控诉英美军队怎样无视平民生命狂轰
滥炸，吹嘘巴格达市民怎样面对狂轰滥炸而无所畏惧日常生活一切正常。
典型的自打耳光。然后就是一个“巴格达儿童”“自发”地高唱歌颂萨达
姆的儿歌，那份恶心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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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采访：新华社中央社收获大异

　　美英联军进兵伊拉克的战争仍旧在进行中，这次美国邀请了500名记者
随军在战场一线采访，他们来自世界很多国家，其中包括中国〖新华社〗
记者和台湾〖中央社〗记者。据一项新闻报道说，〖新华社〗随军记者报
怨采访处处受到限制，而没有新闻可采访，但是台湾〖中央社〗驻华盛顿
分社主任刘坤原对美国之音记者说，他们从华盛顿派出的随军记者陈正杰
不仅每天有很多报道，而且还有独家新闻。 

　　刘坤原说：“我们的记者陈正杰采访的成绩好得很，新闻源源不断的
发回，这次我们很光荣，因为全球第一个报道伊拉克战争爆发，就是陈正
杰从美国神盾级战舰“考本斯号”发出的，那天是美国时间8点40分首次发
射导弹，陈正杰立刻从舰上发稿，9点25分台湾已经报道了开战的新闻。他
也访问了舰长和很多亚裔美军官兵，其中有一位兵士祖籍台湾。” 

　　*采访成果看个人能耐* 

　　对于〖新华社〗随军记者说没有新闻可采访，刘坤原认为：“身为随
军记者就看你要不要去采访，因为新闻太多，当然限制一定会有，在合理
的限制内采访就看个人的能耐。” 

　　对于〖新华社〗觉得受到重重限制，没有新闻可采访，美国[克莱蒙
特研究所]得汤本说：“中国〖新华社〗记者能获得美国允许随军采访，充
份表明美军对外透明的例证，美国的新闻自由已经达到了军事访问新闻自
由，在当前世界上还找不到另外的军队能这样公开的透明程度。〖新华社
】借口没有什么好采访，理由不充足，就象美国华文报纸记者在航空母舰
上固然也有限制，但大多数地方是可以去，是透明的，这是其他国家在进
行战争中所没有的，〖新华社〗记者也享有同样的权利，我认为〖新华社
〗记者说没有可采访的新闻只是借口，实际上反应了中国在美伊战争发生
变化的过程中，政治立场的变化。” 

　　*新华社记者作风观念受批评* 

　　曹长青曾经担任过<<深圳青年报>>的副总编辑，现在定居纽约，对于
〖新华社〗随军记者认为没有新闻可采访，曹长青说出他的看法：“我觉
得〖新华社〗这个说法是很奇怪的，美国允许外国记者到前线采访伊拉克
战争是史无前例的，〖新华社〗应该觉得很幸运，〖新华社〗记者觉得没
有新闻甚至想离去，是因为他想靠战区司令部的新闻发布会来发布新闻，
现在已进入电视联网时代，我个人和大陆一些人们和在发布会上的〖新华
社〗记者同时听到，他们根据这些来发就是旧闻，〖新华社〗记者还是按
听简报、听汇报等老爷作风来采访，当然感到没有新闻，这是缺乏新闻专
业的表现。另一个原因是〖新华社〗记者想找美国负面的新闻，因为〖新
华社〗对伊拉克战争的报道以负面为多，像美军伤亡、陷入困境等等，是
意识形态式的，而不是像西方新闻媒体作平衡报道，〖新华社〗记者可能
找不到美军的负面新闻，而感到没有新闻，这就是缺乏新闻专业，缺乏新
闻的客观，如果按照这种新闻形态找新闻，找到的新闻也不是真实的，也
不是客观的。”(V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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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中国通讯技术在伊拉克发挥作用

　　在以美国为首的盟军对伊拉克猛烈轰炸一个星期后，有迹象显示，萨
达姆仍然能同他的部队保持通讯联系。有关专家指出，这说明中国公司向
伊拉克提供的技术和设备所发挥了作用。 

　　*伊军通讯未中断中国技术是关键* 

　　有报道说，自从一个星期前，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开始进攻伊拉克，对
巴格达等主要城市的军事目标进行“震摄式”轰炸以来，萨达姆仍然经常
出现在伊拉克政府控制的电视画面上，并且通过先进的通讯设备继续指挥
军队。而且，即使在联军猛烈炮火的攻击下，萨达姆同他军队之间的通讯
联系似乎仍然没有被切断。这种情况不仅不利于盟军瓦解萨达姆军队的人
心，更挫伤和动摇了那些想放下武器投降的伊拉克军人的决心。 

　　据报道，萨达姆之所以仍然能保持他的军事通讯线路畅通，同一些中
国公司向伊拉克政府提供先进的通讯设备不无关系。香港《南华早报》报
道说，在伊拉克向联合国安理会提交的长达1万2千页的报告中，提到三家
中国公司和其它150多家外国公司向伊拉克提供军事技术。报道说，中国[
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据称曾经向伊拉克出售光纤电缆和通讯转换设备，用来
帮助伊拉克加强其防空系统，并改善雷达能力。 

　　*华为否认向伊提供设备* 

　　《南华早报》援引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中国情报分析专家的话说
，人们知道，[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曾秘密帮助伊拉克安装全频雷达，能跟
踪和探测隐形轰炸机。他说，这种先进的技术能让伊拉克军队在雷达上准
确的找出过去曾经无法显示的隐形轰炸机。 

　　*光纤不是武器也能威胁联军* 

　　[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发言人付军最近发表声明，再次否认该公司曾向
伊拉克提供过任何设备，而且否认[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曾参与过伊拉克雷
达技术的研发工作。但是美国[詹姆斯顿基金会]的军事和安全专家费希尔
认为，尽管中国方面声称光纤电缆本身并不是军事装备，而且也不具有杀
伤力，但是，光纤电缆一旦被用于军事用途，就能使萨达姆政权把这些设
备同军方的通讯和防空系统连接起来，对以美国为首的联军军事行动造成
很大的危害。 

　　费希尔说：“光纤电缆和通讯系统具有双重用途，即可民用也可军用
。很显然，萨达姆政权把中国提供的双重用途的技术特别用于军事用途。
” 

　　*光纤电缆通讯不易摧毁* 

　　费希尔还指出，传统的无线电发射机一旦被炸掉，通讯就完全被切断
，但是光纤电缆则不同，即使光纤电缆的某个连接盒被炸掉，通讯联络信
号还可以通过迂回线路传送。 

　　费希尔说：“如果萨达姆仍然能同他的军队保持联系的报道属实，那
么，就非常有可能是[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向伊拉克出售的通讯技术提供了
这种能力。” 

　　费希尔还指出，尽管美国政府了解[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向伊拉克出口
有关技术和设备的情况，但是，这些光纤电缆设备很可能已经采取了相当
的隐蔽措施，令联军无法锁定目标并将其彻底摧毁。他说，目前的问题是
，即使美国政府掌握[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具体向伊拉克出售了什么技术和
设备，但是美国政府却无从了解哪些光纤电缆设备具体是怎么安装和铺设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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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发射侦察卫星加强监视北朝鲜能力

　　美国之音记者比克斯东京报导，日本对北韩的核武器计划日益关切，
而且越来越担心平壤可能会再度试验弹道导弹，因此计划3月28日发射它的
第一批侦察卫星。 

　　日本发射两枚间谍卫星的计划激怒了北韩。自从去年10月以来，北韩
一直在其核计划和全世界对峙。去年10月，北韩承认进行了非法的核武器
项目，之后它拒绝让联合国武器检查人员进入其核设施，并且退出核不扩
散条约。平壤当局警告东京说，发射间谍卫星会破坏双边关系。 

　　北韩说，日本的这项计划将违反两国领导人在去年头一次首脑会谈时
签署的[平壤宣言]。在那项宣言里，北韩保证将继续暂停导弹试射。现在
，特别是在美国和伊拉克战争期间，日本担心北韩可能不遵守这项承诺的
忧虑越来越深。日本[国防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桥本说：“我想北韩将会
关切，因为日本将拥有自己的卫星，能够进行更仔细的侦察。北韩将知道
他们被监视，但是却无法明确知道日本侦察到的是什么。” 

　　* 增强情报收集能力 * 

　　共产党北韩自1998年试射导弹后就停止了试射。那次试射的导弹飞越
过日本，引起日本很大的紧张，因为这证明了平壤的导弹有能力打倒日本
任何地方。北韩那次试射后，东京决定加速自己的卫星计划。但是日本此
举也引起争议，因为日本的非战宪法禁止日本宇航局从事任何和军事有关
的计划。为了这个缘故，日本的这项新卫星系统被命名为[多用途计划]，
尽管一般预料这些卫星将被用来搜集情报。位于茨城县的日本[国际大学]
研究移动通讯系统的土谷教授说：“这些卫星将可能有能力侦测到北韩是
否正准备发射导弹。我认为这项技术将可以强化日本的情报搜集。” 

　　在过去，日本主要依赖外国公司---特别是美国和法国的公司提供卫星
设备，但是对购买到的产品不够满意。日本[国际大学]的土谷教授说，日
本决定投入更多资金来发展本身的卫星工业是最好的长期战略，尽管这也
许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来适应这项技术以及训练专业人员来解读这些卫星照
片。他说：“现在的问题是，日本还没有解读这些卫星照片的专家。日本
现在正和美国合作来改进这些技术，这可能需要十年的时间，所以现阶段
，日本仍然需要在这方面和美国进行合作。” 

　　* 发射计划秘密进行 * 

　　日本的这项卫星发射将在日本南部的种子岛太空中心举行。日本政府
一直对这项计划予以保密，并且表示，如果公开信息可能会危害国家安全
。日本新闻报导援引日本政府的话说，这个每一枚重达大约两吨的卫星，
寿命大约五年。其中一枚可以辨识地表上小到一公尺的物品，另外一枚可
以在夜间和恶劣天候下进行摄影。另外还有两枚人造卫星预定在8月升空。
日本政府希望在大约六年里以更先进的卫星来取代这这两枚卫星。目前这
四枚卫星的全部造价大约20亿美元。 

　　把这些卫星送上轨道对日本也是项挑战。日本的主要火箭计划因为一
系列损失惨重的失败而几乎停摆。但是现在由于对朝鲜半岛来自北韩的威
胁感越来越高，因此对日本太空计划能够协助日本监测北韩从而避免危险
的区域性威胁的希望也随之提高。

　　**美解决北韩核僵局建议由中国转交平壤** 

　　美国《华盛顿时报》星期五报导，美国已经正式建议北韩通过多边高
峰会谈解决北韩核僵局问题，该建议本月初由中国政府代表华盛顿出面送
交平壤，与此同时，美国正在着手准备一项联合国安理会声明，呼吁平壤
放弃其核野心。 

　　美国政府官员说，美国并不寻求针对北韩的联合国决议，也不寻求联
合国制裁北韩，而只是要求安理会发表有关声明。中国不反对这样做，不
过，北京表示先要等平壤做出官方反应。原因之一是，任何来自联合国的
行动都有可能触怒金正日政权。 

　　美国曾经建议举行六方高峰会谈，除北韩和美国以外，还包括韩国、
日本、中国和俄罗斯。不过也有美国官员透露，正式送交北韩的建议并没
有具体指明有多少国家参与，其它可行方案说不定还包括澳大利亚、英国
、法国和欧洲联盟。美国强调，问题关键不在于多少国家参与，而是北韩
是否同意参加会谈。 

　　有些布什政府官员认为，中国可能希望利用“多方会谈”充充样子，
给布什政府内部的强硬派一个下台阶，到头来实际上还是平壤一直坚持的
华盛顿和北韩之间的直接会谈；而且，即便本月初美国国务卿鲍威尔出访
东亚之后不久，北京向华盛顿转交了多方会谈的建议，但是，北京同时仍
在敦促华盛顿和平壤直接对话。 

　　负责东亚事务的美国官员以及亚洲国家外交官表示，平壤要求和华盛
顿直接对话的立场近来似乎有松动迹象，只是目前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平壤
将做出正式表态。 

　　最近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助手莫利斯-斯特朗结束对北韩的访问以后表
示，平壤非常关注美国对伊拉克开战之后的意图，平壤担心自己会成为继
伊拉克之后的下一个目标，他们看到的美国的威胁是实打实的，所以除非
能够从美国那里得到实打实的安全担保，否则平壤认为就应当继续采取措
施加强自卫，联合国特使斯特朗不认为北韩发展核武器是想作为获得经济
援助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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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广：人大不赞成票 抵制江泽民  
　　　　　　再论2003年全国人大、政协选举  

　　我在今年两会选举前写了一篇"请公布两会选举得票率"，但时至今日
国内媒体对当选人的得票数，只字不提。民众只能透过干扰和封锁，从海
外媒体上寻找有关数据。因为选举没有差额，所以中共提出的候选人全部
当选，但是看当选人的不赞成票（反对票加弃权票）却能看出江泽民遭到
强烈抵制，很不得人心。

　　**不赞成票一览表** 

　　这次在两会上投票产生了六名国家领导人：国家主席胡锦涛，人大常
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政协主席贾庆林，军委主席江泽民，国家副主席曾庆
红，和国务院总理温家宝。 

　　现在看他们各自的不赞成票数：

　　胡锦涛  7票 （ 4票反对 ＋ 3票弃权）
　　温家宝 19票 （ 3票反对 ＋ 16票弃权）
　　吴邦国 32票 （ 20票反对＋ 12票弃权）
　　贾庆林155票 （ 79票反对＋ 76票弃权）
　　江泽民220票 （ 98票反对＋122票弃权）
　　曾庆红267票 （177票反对＋190票弃权）

　　江泽民有220票不赞成，远远超过胡、温、吴。在全国人大会上投不赞
成票很不容　。人大代表都是各级党委层层筛选、推举，其首项条件是"坚
持四项基本原则"最重要的是"坚持党的领导"。党中央提出了唯一候选人，
反对他是不是反对党的领导？ 

　　代表如果身居要职，投反对票也要考虑会否影响晋升、仕途？有些普
通人当了代表，享受殊荣，饮水思源，倍感恩宠，恩人提出的候选人怎能
反对？这些都是代表们要反复思考的问题。这次大会代表百分之七十以上
是共产党员，他们投票还要考虑党的纪律。

　　大会代表中本来就少有政治思考者，即使有些人厌恶唯一的候选人，
思忖之下，也多随大流投个赞成票算了。所以两会上的不赞成票很不容易
，能够反映广大民众的心声。

　　**不赞成票说明江泽民很不得人心** 

　　大陆现在不搞民意调查，难于了解国家领导人在民间的支持度。国内
的媒体也极力掩盖有关数字。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虽然不是直选，但
是因为有些人来自基层、社会各界，也能反映一些民意。我们可以透过不
赞成票数，粗略估计当选人在民间的支持程度，一般不赞成票越高的人其
支持度也越低。

　　胡锦涛只有7票不赞成，而江泽民的不赞成票却多达220，是胡锦涛的
31倍，这个差距能说明很多问题。 

　　在不久前的“十六大”上和“十届人大”之前，对江泽民的宣传要远
远超过胡涛，什么三个代表，十三年成就，都是宣扬江泽民，在媒体上江
泽民的爆光率远超胡锦涛，江胡同时出现总是江前胡后。 

　　另外过去多年，胡锦涛的政绩也并不突出。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江泽民的不赞成票竟是胡锦涛的31倍。这不能
不说江泽民已经失去人心。说明主流民意对江泽民十三年的政绩不认可，
民众希望真正废除终身制，反对江泽民以军委主席身份，背后操纵政局。
同时也说明。多数人认为十三年来政治体制改革出现倒退，以致腐败越演
越烈，贪官越抓越多，中低收入的广大民众生活困苦，缺少改进。

　　全国人大代表是根据各地党组织提名产生的，220票不赞成，在很大程
度上也反应党内意见。现在反对江泽民继续担任军委主席的人中，既包括
广大干部，也包括中低收入民众，既包括自由知识分子，也包括传统左派
，既有党内人士，又有党外民众，既有军内，也有军外，范围十分广泛。

　　**两会抵制江泽民只是序曲**

　　去年我发表一篇《上书江泽民莫当太上皇》。建议他不要继任军委主
席，在这篇文章中也指出，如果江泽民利用他的权力，通过权术运作继续
担任军委主席，必然会遇到各方面的抵制。现在的抵制表现在十届人大的
选举中。

　　这次会上的抵制行动迟早会透露到社会上。这不但会使江泽民及其支
持者难堪，也使中共的威望继续下降，人们会想为什么中共能够容忍这样
的人在党内为所欲为。这种思想蔓延开来，会使隐藏的不满逐步表面化。
明智的共产党人将会促使江泽民早日退下军委主席一职。他的追随者们在
选举中得到的不赞成票都很高，他们看到此情此景以后，可能与江泽民越
走越远。

　　从传统的中共观点来看，一个既不是政治局委员，不是中央委员的普
通党员，过去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功绩，怎能让他统率军队呢？他当了军
委主席又怎能和国家元首和中共中央随时保持默契一致呢？这对国家安全
、社会稳定都是威胁。

　　人大代表用不赞成票反对江泽民当军委主席，这只是抵制江泽民的序
曲。抵制江泽民当军委主席的活动还会不断发生。

　　**江泽民可能将被迫辞职** 

　　修改宪法是大势所趋，有人提出军队应该由国家主席统率，这既是很
多国家的惯例，也是我国1954年宪法的内容，是在"文革"中将这条废了，
现在恢复宪法中的这一条，名正言顺。这是一条重要的法制建设，是在我
国废除最高权力终身制的一条根本之路，这也是要江泽民下台的法理依据
。这条修宪建议当然明显是要江泽民辞职。

　　在民间有一项强烈的呼吁：各级领领导人实行差额竞争选举，最近曾
当过毛泽东秘书的李锐先生多次公开提出国家高层领导人必须实行差额选
举。在两会期间要求实现差额选举的声浪很是不小，以至在选举国家领导
人前，会议主持人不得不公开说明这次会议不实行差额选举。

　　在这次选举前我写了篇《建议军委主席实行差额选举》的文章，如果
真是让胡锦涛和江泽民两个人差额竞选，江泽民能有百分之三十选票就是
上帝保佑他了。呼吁差额竞选这是法制建设，也是要江泽民下台的一种声
音。

　　另据外电报道，在这次选举军委主席时，在只有江泽民一个候迭人的
情况下，在另选人栏中，选写胡锦涛的竟有三十六人之多，创大会另选人
票数之最。说明拥胡反江的声浪有多么大。

　　应该对江泽民进行离职审计，现在某些地方有干部离职审计的制度，
为计么对国家最高人离职时不能实行这项制度呢？应该审计江泽民是否有
渎职徇私、纵容子女经商、安插亲属等问题，审计他牟取了多少个人利益
？公布审计结果,看他是否适合当军委主席。

　　在海外很多国家都有人提出对江泽民的起诉，涉及范围极其广泛。过
去江泽民是国家元首可以亨受"国际豁免权"，但是现在不当国家主席了，
到了国外要判"终身监禁"，还当什么军委主席呢？

　　两会前后很多报道对朱熔基、李瑞环的卸任一片颂扬声，《南方周末
》竟用了二十四个版面专说朱熔基，表面上看是称道朱的为人，称赞他换
届时拂袖而去，不恋栈，不贪图权势。从另一角度看，这何尝不是对江泽
民恋栈的批评呢？弦外之音是：你比老朱大二岁，比老李大八岁，他们全
退了，你为何还赖在军委主席上不走？

　　民间反对江泽民继续当军委主席的声音到处都可听到，抵制活动将会
用各种方式表达出来。民意所向，江泽民任军委主席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估计他在几年之内会辞去这项职务，华国锋和邓小年都因所做所为不得人
心，而在未干完最后一届辞去军委主席职务。江泽民很可能也是这个下场
。 2003－3－26于山东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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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淳亮：评江泽民续任军委主席

　　中共「大家长」江泽民一如多数人预期地继续担任了中国国家军委主
席。我们不知道他续任军委主席是否源自激烈的权力斗争。但中共人治大
於法治、权大於法，都在此刻找到了一个新的注脚。

　　对於江泽民的任命案，可用两句话加以概括：其一是军队领导人江泽
民是中国的实际最高领导人；其二是中国实际的最高领导人江泽民是由军
队所推举产生的。前一句从「垂帘听政」四个字就能理解，人们也已耳熟
能详；後一句则要从江泽民人事案的酝酿过程谈起。

　　早在去年底即有传闻，称中共政治局已达成江泽民全退的结论；但16
大召开时，共军将领却提出「特别动议」，打翻了此一党政高层共识。15
日江泽民正式当选後，香港《文汇报》访问了北海舰队副政委于常启少将
。後者称，去年中共16大前，江泽民就曾表示辞意，但「军队将领们都不
同意，希望他留任」。此一报导佐证了传言的真实性，即江泽民的续任军
委主席，是军方将领的决定。这个决定既不是基於中共党政精英的理性选
择，也不是基於制度的需要，不是基於国际因素，更不是基於人民的支持
。

　　江泽民的任命案，已使中国大陆的政治面貌变得更像是缅甸那样的军
人干政、军队领导人独裁的国家，而不是一个改革开放的经济宝地。由於
理解到此一任命案的负面冲击，220位中国人大代表才以弃权或反对票表示
了他们的愤怒不满。也是知道此种负面冲击，中共才一直对此一任命案遮
遮掩掩、躲躲藏藏。新华社更直到3月14日报导候选人已定，也仍对「候选
人」为谁三缄其口。也是知道此种负面冲击，较具改革精神的大陆报章，
才大规模地对朱熔基赞扬歌颂，而对江泽民的续任报以三缄其口的沈默。
也是知道此种负面冲击，乃至於曾被视为御用学者的经济学家胡鞍钢，竟
在《亚洲周刊》批评称此举「倒退到1987年」，而1987之後的两年，是中
国大陆政治极为动荡的两年。

　　一些人提出现在国际局势不宁，或者「有利接班稳定」的观点，希望
为江泽民续任军委主席一事开脱。然而，如果国际局势真的严峻，「人大
」可以不开；但既然顺利召开，可见多数人也都同意至少对中国大陆而言
，并没有受到国际局势的负面冲击。

　　当然，在美国还没有把总统只能连任一次写进宪法之前，小罗斯福也
当了10来年的总统；大陆的国家军委主席一职也没有任期限制，当然也不
能期待江泽民会乖乖地退休。不过，既然干部年轻化、连任限制是中共的
既定政策，那　江泽民怎能天真地无视於此？而明知此举将招致一片骂声
而仍执意如此，执意如此却换来人们的冷眼睥睨，真不知江泽民所为何来
。

　　问题还不仅在於江泽民个人；如果多数政治精英认识到军委主席一职
应该也受到连任的限制，则江泽民也不至於甘犯此一众人的信念。但虽然
220位人大代表表示了反对与保留的意见，多数人仍然服从权威、被动地接
受了此一「中央」的决定。於是退与不退就在江泽民的一念之间，「制度
」对此莫可奈何。这也就更加显示了中共政治与现代民主国家的民主法治
要求，相距是何其遥远。

　　江泽民的续任军委主席，确实是中国改革路途上的挫折。220位有独立
精神的人大代表、以及许许多多具有改革精神的知识份子，也已对江泽民
发出不屑的嘘声。台湾顺利地民主化，使人容易忘记改革必须有压力、民
主不会自然产生；而江泽民续任军委主席，恰可提醒我们改革与民主之途
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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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留任军委主席的内情和危机

　　张良

　　一九九七年中共十五大以来，在中央的会议上多次口口声声称自己要
退休，要交班给年轻一点的同志，表示渴望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谈及要
交班、要退休的谈话至少有五次出现在中共中央文件中，其中一九九九年
的那次谈交班与干部队伍建设的讲话还专门传达到了县团级。 
　　中共十六大前，正式向十五届中央政治局表达全退的决心。十六大闭
幕时，称，「党的中央领导集体顺利实现了新老交替。」所有这一切，让
人感觉到，是认真的，并非儿戏言语。 

　　一再「出格」 

　　然而，十六大后，原本口口声声明确表示一退到底的江却一下子选择
了沉默。而同时，接连做出了一些出格的行为： 

　　一、在卸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后，公然违反党内排名规矩，毫不愧疚地
将自己的排名置于中共中央总书记之前。 
　　二、不提「以胡锦涛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只提「以胡锦涛同志为总
书记的党中央」。 
　　俨然仍以「核心」自居，并在行动上处处「为首」。 
　　三、借军方之口，公开透露自己想留任中央军委主席的企图。 
　　四、透露自己想留任军委主席的企图，以测试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大
国的反应。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个口口声声要全退的人现在要转向了，他不想
这么痛痛快快地将中央军委主席这个不受法律约束的职务交出，而是渴望
仍然能用这把交椅，来赤裸裸地达到垂帘听政、枪指挥党的目的。终于，
十届人大尘埃落定：圆了他留任中央军委主席的梦。 

　　军方劝留呼声不绝 

　　军方的「劝留」声在全退的问题上，唯一关键点是留不留任中央军委
主席，这个问题一开始就遇到来自军方的强大阻力。自二??一年初，中共
开始部署十六大人事时，以傅全有、于永波、熊光楷为代表的军方领导层
强烈要求连任的呼声不绝，并一直用各种不同形式在不同场合向中央表达
这种声音。 

　　十六大前的动作：2002年1月初，在总参谋部党委扩大会议上，傅全有
不同寻常地要求全军各级党委「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自觉地在思
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中央军委保持高度一致，确
保政令军令畅通」；于永波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留任中央军委主席
对全军稳定、全国稳定的重要性；熊光楷更多次在面前表达「全军将士强
烈要求江主席留任的心愿」；此外，国防大学等一批军中秀才更迫不及待
地鼓吹留任中央军委主席，有利于「平稳交班」。

　　升官梦碎 

　　傅全有、于永波、熊光楷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地表达效忠、要求留任
的呼声，是希望他们的这番表态能从那里获得回报：傅、于两人的如意算
盘是，以七十一岁的年龄请「以军队工作的特殊需要」为由，在中共十六
大接替张万年、迟浩田任军委副主席；熊的如意算盘则是，在的支持下晋
升国防部部长。但是，2002年夏的政治局常委会议，一开始讨论中央军委
人事班子时，提出了四种方案，其中让傅、于接替张、迟的方案一提出即
遭否决，在这次会议上，常委会重申为达成了二点共识：中央军委班子必
须年轻化；职业军人不能进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 

　　会上有一小插曲，李鹏说香港消息称熊光楷自己说会接替迟浩田当国
防部长，真是会吹牛。随即应和，这也是子虚乌有的。

　　可见，十六大未开，马屁拍得最烈的傅、于、熊三人的升官梦即被粉
碎。 

　　拥江矢志不渝 

　　十六大后的动作：十六大对这三位亲信是一次重大打击。傅、于被摒
弃出局，熊仍是中央候补委员，名次却从十五届时的倒数第三十七跌到倒
数第十名。但是，这并没有打消他们拥江留任的决心。一开始，傅、于两
人都抱一线希望，希望能在政府换届时谋一个副委员长、政协副主席角色
（曾有考虑，最终被否决），当听说为他们谋职再次被政治局否定时，他
们拥江的态度丝毫未改。 

　　今年一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再次就中央军委主席人选征求军委的意
见时，于永波直言不讳地当著胡锦涛的面说，「我是坚决的拥江派。中央
有人说，我要求江主席留任是出于个人目的，甚至说我有个人野心。我是
要退休的人，现在我再次重申江主席留任的必要性、重要性，总不能说我
还有什么政治野心了吧。江主席留任，安定军心、安定民心。」 

　　会后，于永波有意将他上述表态告诉总政机关工作人员。傅全有也为
自己强烈拥江申辩，傅说，「请求江主席留任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去年
我的态度是这样，今年我的态度更坚决。江主席留任服军心。」相比傅、
于，还在任的熊光楷可不敢如此放肆，但很显然，熊拥江留任的决心丝毫
未动摇，因为他清楚，胡锦涛不可能给他更光明的政治前途。不可否认，
傅、于、熊甚嚣尘上的「劝留」活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张万年、迟浩田的
支持，尽管张、迟两人对江的留任态度并不特别积极。

　　在这种情况下，新任军委成员郭伯雄、曹刚川、徐才厚等不敢对傅、
于等人的态度表示不敬，更何况，现在的中央军委是处于老军委成员与新
军委成员合署办公、一起决策的权力过渡期，老军委成员的意见完全能够
代表中央军委的意见。因此，当今年一月，中央政治局就军委主席候选人
征求意见时，中央军委的意见只有一条：「坚决请求同志任中央军事委员
会主席。」 

　　元老主张江全退 

　　值得留意的，在军中强烈要求留任声中，已退休的原中央军委副主席
刘华清、张震的看法却完全一致：希望完全退下来。刘、张的意见在中南
海早已不是秘密。

　　元老、常委要求江「全退」中共中央在征求党内元老们如何召开十六
大的意见时，元老们的态度非常鲜明，表示十六大应该完成中共第三代向
第四代的全面交班。

　　以下是几位元老在十六大前的谈话∶万里向原北京市副市长长张百发
等人说，「十六大要开得有生气，让年轻人当家，胡锦涛全面接班，彻底
退休。」乔石对尉健行等中纪委的同志表示，「同志应该成为新老交替的
好榜样。」宋平向原民政部部长崔乃夫等人说，「胡锦涛同志已经能够担
当重任。新老交替是时代必然，人心所向。」即使被视为恩人的谷牧，也
乐观地对他的儿女亲家、前深圳市委书记李灏等人说，「他会一退了之。
没有必要留一个尾巴。我想这一点他是清楚的。」可以说，党内已退休的
元老们基本上倾向会选择全退，也都主张全退。从酝酿中共十六大人事到
再一次连任军委主席，期间，没有一名中共元老发动或参与过要求留任中
央军委主席的活动，没有一名中共元老公开倡议继续留任中央军委主席。
这说明，留任中央军委主席不获得中共元老们的支持、认同。 

　　精心布置垂帘听政 

　　与元老要求全退的呼声相一致的，是十五届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意见。
朱熔基尽管未公开反对留任，但他以自己退休后不兼任何职务来表示与迷
恋权位的区别；李瑞环，他不仅未到龄而退休，直到十届人大前仍公开规
劝「把位置腾出来，让年轻人接班，本身就是对国家的贡献」；即使是十
六大后转向的李鹏，其初衷就是与共进退，因此一直倾向于全退。正是因
为在李鹏朱熔基李瑞环这三位重量级常委和退休元老们的压力下，才于十
六大召开一个月前向中央提出全退的请求。

　　现在看来，这个请求不仅仅是一个幌子，而是用心诡谲。他不仅达到
了让年轻的李瑞环自动退出中国政治舞台、大面积地安插自己的亲信，更
达到了由军委心腹「劝留」、从而起到垂帘听政、枪杆子监国的目的。 

　　为留任放出试探国际汽球 

　　很清楚，留不留任最终取决于自己。尽管元老们不倾向于留任，但只
要军方要求江留任，元老们只要不结成强大的反对阵线，就不会有大问题
；更何况，接班人胡锦涛在目前情况下只会尊重他，绝对不敢对他说不。
对来说，唯一需要观测的就是国际看法了，说白了最主要的是来自美国的
看法。 

　　如果美国愿意江继续留任，而不将江的留任视为一个权力独裁者的做
法，江就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垂帘听政下去了。 

　　十六大闭幕后一星期，在会见一个美国高级代表团时，当被问及是否
继续留任中央军委主席时，的回答是，「在军委同志们的要求下，我继续
保留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江既不表明自己的态度，更不提任职时间上
的限制。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国际社会特别是美国方面的重视。 

　　白宫贺电成为定心丸 

　正是基于这个敏感的信号，待代表团返美后不久，美国总统布殊终于给
拍了电报，祝贺继续担任军委主席，并希望与江继续合作。这份电报释放
出一个明显的信号：白宫愿意继续在中国发挥影响力。 

　　美国总统的贺电使吃了一颗定心丸。明白，即使他留任军委主席，也
不会遭受来自西方尤其是美国方面的指责。终于，下定了留任的决心。沉
默是为了迫胡表态, 军方「强烈要求」江留任，以及对美国代表团的一番
谈话，引起北京高层一派惊讶。人们愈来愈感觉到试图留任的野心。 

　　无声胜有声 

　　一月初，中央政治局就十届人大即将选举产生的新一届国家机构领导
人候选人名单向原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以上级别的元
老们征求意见，征求意见中当然包括留不留任军委主席的问题。此事此刻
，似乎忘记了三个月前自己刚刚向十五届中央政治局表示过全退的意愿，
忘记了十五届中央政治局大多数支持他全退的意见，不发表任何意见，只
选择沉默。 

　　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此时只要自己保持沉默，就一定会达到留任的
目的。因为，胡锦涛不会迫他退休，而出于礼貌和尊敬，反而会挽留他继
续留任军委主席。事实确如所意料，军委再次提出了请求留任的建议。 

　　面对的沉默，胡锦涛也向新一届中央政治局提出了同志任中央军委主
席的建议。在提出留任的理由是，胡锦涛解释说是「鉴于党、国家和军队
的大局出发」！ 

　　自我膨胀忘乎所以 

　　且不说的留任是不是有利于党、国家和军队的大局，事实是，由于的
野心和私欲，任军委副主席已整整四年的胡锦涛不能全面接班。这比较在
被钦定中共总书记五个月后，邓小平就坚决辞去军委主席的举动来，犹如
天壤之别。这意味著，野心和私欲已经使的自我膨胀到了妄乎所以，为所
欲为的地步。 

　　能够获得留任，除了军方的「劝留」、美国对江留任持欢迎态度、胡
锦涛被迫表示效忠外，还有两个关键因素：

　　一，李鹏态度的转变是得以留任的一个关键因素。十五届中央政治局
中，真正能迫使江下台的是李鹏。如果李鹏坚持要江全退，凭李鹏现有的
政治资源、以及党内元老要求江退休的呼声，李鹏完全具备迫江下台的能
力。

　　然而，李鹏的态度在十六大前后发生了明显转变，从希望江全退到支
持江留任。李鹏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鉴于他对胡锦涛没有把握，他担心
胡锦涛主政后压不住阵脚，在各方压力下将六四事件重新端上桌面。鉴于
此，他转而支持江，希望通过江的压阵来确保六四不翻案。 

　　政治利益交换 

　　理解李鹏的用心，因而，为确保李鹏安心退休、为确保他日后的政治
利益，煞费苦心，答应了李鹏诸多条件：包括让罗干擢升常委，让李铁映
、何椿霖出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让李贵鲜成为政协副主席。 

　　更具象征意义的是，授意让李鹏之子李小鹏入选全国十届人大一次会
议主席团成员，其潜台词是：李小鹏是中国电力系统的重要负责人，日后
还将在电力系统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至于李小鹏与其前任、恩师兼密友
高严的腐败丑闻则没有丝毫瓜葛。江李间互相利用所达成的政治交易为留
任铺平了道路。 

　　二，元老们并不想联合起来一致对江。万里、乔石等关系不融洽早已
是公开秘密。宋平因为胡锦涛的关系也一直希望全退。他们与这次退下来
的朱熔基、李瑞环、尉健行、田纪云、叶选平等并不服。

　　允我插入春节期间胡锦涛拜会几位元老的几句话。 

　　胡锦涛拜会万里时，万里说，谢谢你来看我。在胡向他解释江留任的
问题是，万里满不在乎地说，「随他去。」还特地补充一句，「我不问政
事。当不了太上皇。」胡锦涛拜会乔石，在胡向乔说明留任的原因是，乔
石的回答是，「留任是非，自有公论」。 

　　元老无意留难 

　　最好笑的是，胡锦涛在探望久卧在床的宋任穷时，这位对李鹏情有独
钟的元老还以为李鹏继续大权在握，说了一句连胡锦涛都感到莫名其妙的
话，宋任穷对胡锦涛说，「告诉李鹏同志好好干。」可见，这些元老并不
卖江的账。 

　　但是，对于的留任，他们只在党内、小范围内表达不同意见甚至说只
是发发牢骚，既没有用召开座谈会的方式表达强烈不满，也没有用联名致
信中央的方式坚决阻止留任。之所以如此，除了他们自身的精力不许，不
愿当头、不想招惹是非外，关键是他们认为江留任从根本上对他们自身的
影响并不大，江留任也不至于使国家翻天。 

　　甚至一位元老这样说：「让他（指）当军委主席好了。他留任，就是
想出风头。只要他想出风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扭转乾坤的大
事，可由不得他说了算。」 

　　于是，当决定留任，胡锦涛亲自登门分别拜会重量级元老们作说明后
，他们也就随它而去了。 

　　恋栈不去百害而无一利 

　　纵观最近几个月来的内部讲话，剖析江本人希望留任的主观原因有∶

　　一、留任军委主席，继续为他形象不佳的亲信在中国最高政治舞台上
站台撑腰，以免他们的形象和权威遭受挑战；反过来，再依赖这些亲信实
质性地奠定自己的历史地位，为他的「三个代表」扎下根。 

　　以军监国 

　　二、以军监国，以军权威慑新一代的治国方针，防止胡锦涛、温家宝
走偏离于他的执政路线，确保自己原有的政策不变形或少变形。 

　　三、在军队系统，彻底漂白并清洗掉杨家将的残余势力，以免江退休
后杨家将东山重起的可能性。因为，当时被摒弃掉的近百位将军，今天仍
是年富力强。如这次被列入政协特邀代表的何其宗、周文元、宗顺留等，
都是十年前主持三总部日常工作的负责人。他们的战功、资历都不亚于现
任军委成员。他们只是因为被划入「杨家将」而受贬，而事实证明，他们
并没有谋反倒江的企图。如果顺势而退，何其宗们仍有可能东山再起。

　　四、情绪性因素也促使选择留任。有人特别指出，为什么不全退，就
是因为他认识到党内很多人迫不及待地等著他全退。既然你们盼望我全退
，我偏不退。 

　　窃取邓小平的功劳 

　　江还是一位缺乏诚信的政治独裁者、权力野心家？一九九七年邓小平
去世时，在告别仪式上痛哭流涕，让人信以为他真忠诚于邓小平开创的事
业；今天，他既选择留任，又将邓小平在世时的功劳一古脑儿划到自己名
下。在他所宣示的归于他的十三年功劳簿里，我们看到的只是邓小平苍老
身躯到南方重新激活改革的身影，我们听到的只是邓小平对发出「谁不改
革谁下台」的严厉警告。 

　　当他再次身著军装要求新任总书记陪同参加接见，他早已将三个月前
对十五届政治局的许诺忘得一乾二净。 

　　的亲信们刻意为江的留任寻找合法性依据，称之为「比照邓小平模式
」。此事属实？一九八七年中共十三大时，邓小平留任军委主席是因为数
十位老家伙都竭力劝他留任，最后，邓与陈云、李先念都分别占一个位置
。但是，邓小平只干了两年就在「六四」事件五个月后宣布退休，比年轻
于他的陈云、李先念提前退休了两个多时间。而当时，中国的主客观境遇
都比现在严峻得多。这就是邓小平的表率。今天，比江年轻的同事们一个
个都退休了，甚至比他小整整八岁的李瑞环都选择了退休。作为继任者的
胡锦涛比「六四」后被扶上台的更有号召力，更有权威，更获得国内外的
认同。胡锦涛对军情的掌握也远非当时的能比拟。 

　　洪宪「劝进」登基翻版 

　　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中国政局平稳。所有的客观因素都决定了不应该
留任，然而，却有意忘记自己对十五届政治局所作的许诺，赖在军委主席
的位置上不走。可以说，留任完全是他的私心作祟。 

　　今日的，在客观条件已不允许他留任的前提下，依仗他在军中亲信的
「劝留」，才得以继续留任中央军委主席。这与袁世凯被「劝进」当皇帝
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违反党指挥枪的铁律 

　　新一届中央军委的分工这样写著∶「领导中央军委全面工作」；胡锦
涛，「协助江泽民同志领导中央军委全面工作」；这一分工表明，胡没有
实质性分工，他只是重复江的工作，与江不同在于，江拥有最终决策权，
而胡没有。这不仅明显违反了党指挥枪的铁律，更潜伏下中共高层在处理
重大事件时的危机。 

　　一、江公然违背了中央政治局制定的军人不干政、军队不干预国内事
务的原则。中央政治局在反思六四事件的教训时，曾将动用军队真枪实弹
对付平民百姓作为应该记取的深刻教训之一。作为教训而付诸实施的行动
之一，是加强公安系统防暴力量。 

　　隐伏军队干政危机 

　　江的留任，意味著在国家出现重大事件时，仍然可以军委主席身份调
集军队进京，用军队平息任何社会纷争。这与军队不干政的原则是公然相
违背的。

　　二、江打破了邓去世后元老退休不干政的约定俗成、共同遵守的规则
。是在缺乏中共元老广泛支持下寻求留任的，既不获元老们的认同，更不
可能获得元老们的尊重。值得注意的是，不可能说服元老们要求团结在他
的周围，像邓小平那样在关键时刻拿主意。 

　　相反，如果关键时刻拿主意，元老们也会仿而效之，从另一方面向中
央施加压力。江的留任，大大增加了元老们退休干政的可能性。 

　　废除干部终身制的反例 

　　三、由于江的留任，中共最高领导层并未实现如期的平稳的新老交替
，这说明中国政治生活仍然不正常。既表明中国共产党最高决策层并不团
结统一，也说明国家政治操作的并不成熟。更表明，并不想真心实行邓小
平倡导的退休制度，以淡化个人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和影响。是邓小
平废除领导干部职务终身制的一个反例。

　　可以设想，如果今后发生类似一九八九年的六四事件，中共最高决策
层将如何应对局势？原则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完全可以独立作出决策，问
题是，仍然担任实际的最高决策者。胡锦涛必须向他报告，倾听他的意见
。 

　　「无形」的决策层 

　　于是，矛盾就出现了∶如果中央政治局只向征求意见，而不征求其它
元老的意见，政治局肯定将面临大麻烦。因为退休的李鹏、万里、乔石、
朱熔基、李瑞环不可能在关键时候不表达自己的声音，更不会容忍政治局
只征求而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如果政治局独立作决定，不征求的意见，本
人肯定不高兴，而他的留任也变得毫无意义。如果既征求又征求其它元老
的意见，等于在中央政治局之上又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最高决策层。更糟
糕的是，在征求意见时，元老们的意见分歧由谁来协调？指望协调万里、
乔石、李瑞环的意见是非常困难的。 

　　元老中已有人放话，从今后江没有资格与他们协商，他们只愿意与总
书记胡锦涛交流意见。所以说，的留任对中国没有好处，对中国共产党没
有好处，对中共最高决策层更没有好处。江的留任，说不定将成为关键时
刻中国共产党走向分裂的种籽。

　　八十八年前的袁世凯，在段祺瑞、冯国璋等一批又一批亲信乃至「国
民代表大会」的「劝进」声中，坐上了「中华帝国」「皇帝」的龙椅。就
在他宣布进入「洪宪元年」新时代的那一刻起，当初强烈劝进的段祺瑞们
却一个个背他而去。在当了一百零二天皇帝之后，被迫取消帝制。 

　　试问，今天的江泽民，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袁世凯呢？ ─原载信报

～～～～～～～～～～～～～～～～～～～～～～～～～～～～～～～～
赖昌星的高见和书生们的长叹

　　范英著 

　　3月15日，北京人民大会堂一阵喧嚣，历史老人皱著眉头写下中共又一
耻辱记录：江泽民恋栈美梦成真，续任军委主席！

　　报纸上说江泽民「一如预期获选国家军委主席」，是很不准确的。只
能说，临近此一时刻之前，中共「毛毛雨」已经下透，「造势活动」已经
足够，「思想工作」已经做到每个人头，大家才见怪不怪了。但是，回想
一年前，对江核心的是去、是留的预测，乃是世界舆论排行榜上的第一话
题。不少人都认为他不会留（包括全留、半留）。这种预测出现在ＢＢＣ
、ＶＯＡ，以及世界知名报刊上。说话的人不乏学者、专家。他们说得有
理有据，让人不能不信服。而认为江不会全退的人，大家常感到他们情绪
因素多於理性因素，说服力反而不够强。尤其是那个臭名昭著、系狱加拿
大的「远华案」嫌犯赖昌星，也在记者采访中参与预测。他不假思索地断
定江泽民不肯完全退下。在众多知名人士举行研讨会、展示「科学预见」
的时候，赖的「瞎搀和」，简直是对评论家们的玷污：有谁愿意提及他呢
？

　　但是，15日的事实说明，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赖昌星赢了。

　　这里没有同谁「秋後算帐」的意思。一来是在民主国家畅所欲言，不
讲「打棍子」、「扣帽子」那一套；二来是共党内斗结局，往往像抛起的
硬币，很难说落地後哪面朝上。但是，作为一种事後的「静夜思」，琢磨
一下为什么学富五车的人，其振振有词的推断落空，而一个教育程度不过
初中的政、商「混混儿」赖昌星，反而拿到「料事如神」的金牌。这不是
很有意思的吗？

当初料定江泽民全退的论据，实在多多。

◆江泽民是邓小平的钦定；胡锦涛也是邓小平钦定的隔代接江人，有
　言在先，怎能随意变卦，或私打折扣？
◆担任最高领导职务，以70岁划线，越线者不上、不续，这是党内规
　定！
◆人望颇佳的李瑞环才68岁，就让人家全退。江当时76岁，「当然」
　要退；不想退，也会为李逼退。
◆朱熔基早就表态到点全退，连个清华大学经济学院的荣誉虚衔都谢
　绝。这是「将」江泽民的「军」，是逼退江泽民的决定性力量。
◆15大时，江泽民和乔石双方力量旗鼓相当，外界舆论中，是「水落
　石出」、还是「石沈江中」，预测频率也不相上下。後来江上乔
　下，据悉江对乔表白，这次你下，下次我下，时间先後而已。
◆左派在「万言书」中，观点可以商榷，但其中揭露江泽民拉帮结
　派、排斥异己的事实，证据确凿。江已经没有凝聚党心、军心、民
　心的威望，还留个什么劲儿！
◆一批军内外元老和元老遗孀，公开或私下，都对这个「三点水」的
　专权不满，将好感和「黄昏寄托」移到胡锦涛身上。
◆更有意思，在一家大报上出现了大标题：《以江泽民的智慧他将全
　退。》

　　凭上述任何一条理由，江也应退，更何况八条的综合力量！但历史老
人偏偏把这些理据一抹而光。是否全然荒谬？不是的。经历不同，体验不
同，思维不同，道德底线不同，脸皮薄厚不同，使我们同赖昌星在预测中
共内斗的深度上有了悬殊。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赖是从最底层，通过「失败、行贿、成功」三部曲的百次、千次摸爬
滚打、循环演练，而成为商界魁元和中共高层座上客的。有些庙堂关系够
不到，他送一张愿意填多少钱就填多少钱的支票给歌星，托她办理，便「
水到渠成」了；一幢「红楼」建成，高官纷纷前去「洗礼」，都成了赖氏
知己；为抬高身价，以丰厚笔润请解放军总长题字，迟浩田欣然从命……
此般创意，你可有此道行？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俗话也说
：「要知山中事，须问过来人。」他是中共肚子里的蛔虫，摸透了中共五
脏六腑的温燥凉热、机巧奥秘、运作精微，从而用兵常胜，料事常中，就
不足为怪了。而在这一点上，讲求常人逻辑和fairplay的专家、学者们同
赖相比，差著火候哩！依常人思维，江核心说过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
人家却说，情况在不断变化，我要「服从党的需要」。我们想，你儿子靠
美国「资助」留学，现在又当了中科院副院长、中国「电信大王」，该知
足了；但当事人想，同金正日之对金日成的铁定继承形势相比，我「革命
尚未成功」呢！

　　当初毛泽东训斥一些不能紧跟他向胡风下毒手的作家「书生气十足」
。他说得有理。因为你在「丛林哲学」面前，讲述人间哲学，说你有「书
生气」，并无不妥。中共的行事逻辑是不能用常人逻辑推理的。57年人们
好心好意鸣放，结果中了「阳谋」之计，被打成20年不得翻身的「右派」
；89年一批热血青年好心好意帮政府扫除官倒，推动改革，结果给扣上「
制造动乱」的帽子，以冲锋枪回应。每次事情发生之前，我们都以善良的
心撒播龙种，而收获的却总是跳蚤。这次我们又在想，他还不至於那　缺
少自知之明、不顾舆论、厚著脸皮、赖在高位不退吧！不料3月15日的结果
，给了这种想法一巴掌。江泽民厚颜无耻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像力
。他事先几次造势说，党内有「野心家」，弄得舆论界猜了好一阵子，现
在证明：只有他才是合格的野心家！

　　预测的赌局已经落幕。输赢已成过去。静夜思後所得到的思维升华，
才至为宝贵，不论你是观察者、评论者、还是民主运动的参加者。

　　吴辉：温家宝危险

　　新总理上任，我们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寄予了很大希望。所以这个
时候，我要说上几句心里话，就当是危言耸听，但请相信，我说这些话是
真诚的。

　　说温家宝危险，我是有预感的。其他的我不管，政治、法轮功、「64
」、台湾、香港、伊拉克，那都不关我的事。我想说的是私有化的问题。

　　你可以不用这个名字。你可以改用「产权改革」或者「建立现代企业
制度」。但是，你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不能对这个问题没有高瞻远瞩的智
慧。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危险，而是会完蛋。整个中国都会完蛋。朱熔基
在这一点上是有罪的。这个我们暂时不说。

　　把「私有化」理解为「权贵化」是片面的。王珏说过「劳者有其股」
；吴敬琏也说过「改革的难关没有过」；张五常说过「彻底私有化」──
我不知道所有这些，当局者们听到过没有？如果听到了，是怎　理解的？
如果听到了但却不肯付诸行动，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并不真正理解
这些经济学家们所说的话──当权者们的经济学智慧低下，所以私有化迟
迟推动不了。

　　「私有化」并不等同於「权贵化」。我们在私有化的过程中防止权贵
巧取豪夺，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因为害怕搞成「权贵私有化」而放弃
私有化，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因噎废食」的行为。

　　没有「完善的私产制度」，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什么都是空的、都
是屁话。温家宝5年下来，又是一个朱熔基的翻版。不过，现在和朱熔基时
代已经不同了。朱熔基苦苦撑了几年，留下一个烂摊子，但还是全身而退
，并由於不恋栈权利，起码算是保住了人格。而如果温家宝没有「新政」
登台，继续朱熔基的衣钵，他还能全身而退吗？如果请我来算上一卦的话
，有8成、甚至9成的凶象。

　　关於「完善的私产制度」，其重要和微妙之处，我就不提了。聪明有
悟性的人，去问问张五常，或者问问杨小凯。斯密、哈耶克等人也论述很
多，去翻翻他们的文献。政治家要有大智慧。朱熔基这样的人，刚愎自用
，是不行的。他绝对不懂私产制度的极端重要性。没有这个东西，经济活
力会彻底阳萎，搞什么劳什子改革？国企改革这么多年，有什么成果？不
是狗屎一堆吗？比狗屎还不如！狗屎还可以肥田，价值起码是大於零的。
但朱熔基的国企改革，耽误了时机，损害了文化，削弱了国力，其直接和
间接的损失，起码在两万亿人民币以上。

　　其实，朱熔基刚上台的时候，我还是很感动的。1998年5月我写了一篇
《有感於惶恐》，寄去了《南方周末》，提出了「产权改革」比个别人的
惶恐要更加重要，因为，前者是整个经济主体的「惶恐」。当时处理这篇
稿子的鄢烈山先生没有采用，说是「话题太大」。後来我看到越来越不对
劲，先後写过《三年脱困，自欺欺人》、《朱总理，请慢一点自豪》、《
改革需要大智慧》等文章，对朱熔基的国企改革政策提出了猛烈的抨击。
不过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朱熔基已经失去了推动改革的最好时机，说了
也是白搭。

　　现在新总理刚上台，我及早说，还是来得及的。新总理对「完善的私
产制度」懂得也不是很多，说到企业改革的时候，态度不鲜明，没有意识
到这一问题的「极端重要性」，没有意识到他所有的政绩，最终都要靠这
　个东东来实现。道理太简单了：财富是人创造的，没有私产制度，财富
成了无源之水，其它的东西谈得再多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现在不猛一点
提出来，我猜，不用三个星期，我们的温总理说不定就会摸不到头绪了，
或者不理解「企业改革」他应该干一些什么了。然後，真的就步朱熔基的
後尘了。

　　其实，政治家只要有智慧，抓住了私产制度，就什么都有了。乱搞也
乱发财。如果源头不活，你再操心，都是空的。限於具体事务，那就是作
秀。我是鄙弃作秀的那种人的。尽管你可能很累，但没有用，哪怕你累死
了也是自讨的。别人不会同情的。

　　我认为温家宝危险，是有证据的。大家看一下他总结的那24个字：「
城乡协调、东西互动、内外交流、上下结合、远近兼顾、松紧适度」，就
可以知道他搞经济的水平比二百五多不到哪里去，顶多二百六吧。

　　经济系统靠的是自组织、自发秩序、「看不见的手」、「人们在追逐
私利的过程中，不自觉地促进了社会财富的增长」。我请问一句，「城乡
协调」靠谁去协调？靠黄菊吗？或者是白菊？你发多少工资给他？代价和
成本？绩效目标，有没有去估算过？这都是几十年的空话啦！这不是出洋
相吗？！

　　新总理危险，但并不是没有机会。多向人学习，要有虚怀若谷的气度
，这只会增加总理的威严。不要学朱熔基那一套，千万！中国有的是人才
，藏龙卧虎，刚愎自用只会误事。多思考，少作秀，不陷入具体事务，把
握宏观战略，还是有希望的。「6　4」、法轮功、台湾等等，都并不构成
对政权的威胁。个别人的去留也无法影响历史的大局，只要以民生为本，
谁也阻挡不住。

　　千万记住，以民生为本，搞好了产权改革，什么都好办了。就此一件
事，必将流芳千古。

　　话说得很直率，都是真诚的。希望我是杞人忧天：新总理大智若愚，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再好不过了。民之大幸。

～～～～～～～～～～～～～～～～～～～～～～～～～～～～～～～～
黄慈萍就中国妇女权益问题在国会山的讲话

　　尊敬的美国国会暨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

　　我是黄慈萍，我是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秘书长，全美学自联理
事及人权委员会主席。今天，我代表这两个组织在这里发言。

　　我今天要讲的主题是中国妇女问题。这是自从2003年2月24日的圆桌会
议讨论之后我一直想说的议题。那天的圆桌会议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坦率
地说，您们在这问题上，和在其他议题上一样，不幸地延循着相同的歧路
。

　　您们这个委员会是在有关与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在美国国会的
争论的背景下成立的。它的目标是有关中国的人权与法制。因而，我强烈
地感到我们应该集中讨论人权问题，以便监督中国的基本人权，促进法制
的健全。虽然我理解现状的局限性，我还是认为您们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在
其他议题上，比如和美国商界相关的中国经济环境，而没有在中国人权状
况以及百姓的基本需求上有所关注。我觉得应当让更多的中国人为中国政
府及其官员践踏人权的事实作证，这是过去您们比较忽视、今后应当特别
重视的一面。在这里，我愿意协作和帮助你们找到与此相关的证人和受害
者。

　　回到中国妇女问题方面，我要指出，2003年2月24日圆桌讨论上所说的
，并没有击中要害。一方面，我理解讨论这个重大复杂的议题时所受的时
间限制，同时理解学者专家们的思考和对某些方面的详尽分析，另一方面
，我也看出许多学者不愿意跨越一个门槛，以为这个门槛一跨过去，会被
认为是对中国政府的"严厉批评"，从而惹恼中国当权者。学者们担心这样
一来，中国政府对他们的不信任、不欢迎，直接影响了学者本身的利益，
比如可能进入中国境内受阻，影响研究项目的进展等等。中国政府曾经多
次逮捕和骚扰持不同政见的华籍学者，现在又把这种行为升级到对待持有
绿卡和美国公民身份的人们，威胁和恐惧的阴影空前灰暗。对学者高瞻、
李少民和徐则荣的逮捕和审判，只是这种升级的几个可以被媒介接触的例
子。杨建利博士在他十个月的拘留中，丝毫没有机会和外界甚至他的家人
接触，这不仅不符合国际公认的法律程序，甚至也不符合中国自身的法律
规定。

　　面对学者们面临的严酷现状，我觉得自己更有责任站出来为我的中国
同胞说话，特别是为我的不幸的中国妇女姐妹。作为我家的第二个女孩，
我从出生的那天起就经历了性别歧视。尽管是个品学兼优的毕业生，但是
我的女人身份让我不得不同意接受另一个位置。我的老板直接告诉我，他
不得不把我安置在别人不想要的位置上，因为我是个女人。即使是今天，
我过去的女同学和女友，也因为她们的性别而在中国丢失了工作。

　　当然目前的妇女问题有社会文化历史的背景。不过，对于一贯标榜男
女绝对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中国政府，对于可以成功地执行压制异
议分子和"邪教徒"的中国当权者，人们不由地要问，为什么他们不能把男
女平等的口号和政策实施到中国妇女身上呢？中国妇女不仅缺少社会和经
济地位，而且缺少政治地位。众所周知，多年来政府各阶层的"妇女席位"
一直是一个摆设、装饰，被"挑选"出来的妇女，加入政界，基本上是人云
亦云，对政策决定的影响力微乎甚微。但是就是当"摆设"，妇女席位近年
来也是有所下降。最近几年的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党代表大会上，妇女的
席位的数量说明了这点。

　　中国妇女待遇的真实情况的揭示也受到了限制。她们多年来是被忽略
的牺牲品。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她们落在男人后面越来越远了。有的人
成了廉价劳力和剥削的对象，不仅在经济社会上，而且在性方面也是如此
。中国具有世界最高的妇女自杀率，这个事实本身就是众多有力证据的一
个。

　　妓女、弃女婴、妇女买卖的数量已引起公众的注意。现在让我综述一
下我所关注的几个有关妇女人权的问题。

　　一、中国经济的增长建立在对人权践踏，特别是对妇女人权践踏的基
础上。妇女寻职困难，年轻"打工妹"甚至童工被压榨的事例是最好的佐证
。

　　1）"打工妹"的队伍多由十几岁的女孩组成，她们从农村来到城市，多
在工厂做工。不仅失去了应有的教育机会，而且酬劳低下，待遇不公，性
骚扰和被欺侮的状况得不到应有的保护。

　　几个月前这方面的报告（见附件二）说明，打工妹在中外合资的工厂
每小时挣30美分，一天工作16小时，每个月两天休假。在这些地方，打工
妹不仅经济上被压榨，而且还要忍受被工头上司的性骚扰，甚至强奸。

　　2）随着国营企业的销减，妇女在失去工作、丢失了一生积累的福利和
医疗保险的同时，在再寻工作上饱受性别、年龄的双重歧视。

　　甚至中国政府自己提供的资料也说明，半数以上的失业妇女在再寻职
的过程中经历了性别和年龄的双重歧视。虽然女性占中国职工人口的39%，
女性却占全国下岗工人的50%。在辽宁和其它一些地区，女性下岗工人达61%
。而35以上的妇女，若是没有强有力的关系网，或是突出的技能，几乎没
有希望找到工作。我姐姐得到一个高级工程师职称，那个职位要求"35岁以
下的男性"，这让我姐姐欣喜若狂。她是他们公司的特例，而他们公司在我
30万人口的家乡是最大的公司。

　　要是有那么一条招工启事不那么正经，那么这项工作差不多是和半卖
半娼相去不远。不难在报纸上看到这么一条广告："招聘清洁工，25岁以下
，160公分以上，身材相貌娇好，学历不限。"我的朋友甚至告诉我有那么
一条广告，寻求飞机乘务员的条件是"处女"。

　　令人忧虑的还在于这种歧视的明目张胆。报纸网络上公开刊登雇佣男
性和年轻女性的广告，舆论上也有公开的支持，比如常有男性被调查者对
记者说："三十五岁的女人回家相夫教子，蛮好。"政府在这种事情上，基
本上是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二、随着自由市场经济的发展，妇女人权状况恶化，其中表现在失去
自身应有的自由和保障，甚至原有的社会地位。

　　我要强调的是，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并没有对改善妇女状况有所帮
助，相反地，它出现了更多的裂痕，让妇女沦落为牺牲品。中国政府掌权
下的社会系统只是让"自由市场经济"更自由地践踏妇女的权益。

　　1）家庭暴力和性骚扰使许多妇女置身于被虐地位，有的人沦陷为被践
踏的牺牲品。对于那些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政府和社会不能够提供足够
的保护。当妇女向当地警察报告挨丈夫毒打时，她可能得到这样的回音："
男人总是做男人要做的事情。"

　　就在今年二月，33岁的苏纯美竟然被她的丈夫从三层楼上扔了出去。
根据官方最近的数据，至少34%的中国家庭有不同程度的家庭暴力事件。
32%的人们（大部分是男人）承认他们对配偶使用过暴力。

　　2）卖淫现象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雏妓的数字惊人。

　　来自西方和官方的报道多次说明，卖淫现象已经相当严重，犯罪集团
官卖女人的数字已经多的惊人，其中最小的有12岁的孩子。

　　在边缘贫穷地区，女孩子常常因为家庭经济困难而失学。失学了的少
女奔向城市寻找光明，但是发现最光明不过是做一个"打工妹"，弄不好就
会沦落为令人不耻的娼妓。有些女孩被人骗卖到其他城市甚至国外当娼妓
。据马拉西亚报道，自2000年以来当地妓女骤然增加，其中大部分是被拐
卖的中国女孩。

　　充当娼妓的女孩同时也最容易成为艾滋病的牺牲品。那些感染了艾滋
病的妇女不敢声张，更不敢对治疗抱有希望。

　　近来有报道说，一个父亲不得已装成嫖客，才得以见到被拐骗了的十
几岁女儿。让他心碎的是，女儿三个月失踪期间，竟已被强迫接客700多次
。

　　这是什么样的罪恶！中国政府那么强有力地清除持不同政见者的声音
，却对这种典型的社会病毒如此软弱无力。为什么？因为许多嫖娼者是地
方官员和警察，或是和地府官员有关的人士，他们可以金钱买通关节，逃
脱法律的制裁。最近中国出现了好几起警察施暴、"处女卖淫"的事件。年
轻女孩被逼供承认自己勾引别人，她们"认罪"了以后还要罚款进监狱。幸
运的是，她们最终得到释放和重审，验身结果是处女，从而证明了自己的
清白。

　　3）"二奶"这个"妾"的新用语已经风行全中国，它不仅是一个新名词，
而且是高位、富有的男人们最近几年倾之热情身体力行的具体对象。

　　当我1998年访问中国的时候，一次误入一家浴室。那个浴室实际上是
专门为男人提供年轻女孩的地方。当我正在疑惑怎么没有女顾客的时候，
我看到了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们令人泣唳的处境。几年过去了，我发现经济
发展只是使这些女孩的处境更加悲惨。这些女还最好的"出头之日"恐怕就
是给别人当二奶了。

　　随着经济的发展，性交易日益盛行，女性在原有传统的"被享用"的意
识上，"更上一层楼"，变成了现代性奴隶，实在让人触目惊心。这种现象
又给整个社会的道德沦丧注入了加强剂，使得女人在"性游戏"，比如一夜
情、露水夫妻、性伴侣交换之中，成为精神肉体的受害者，女人如今的地
位多么昏暗也就不在言中了。

　　三、妇女权益的破坏伴随着弃女婴和女胎流产

　　1）高比例的弃女婴和流产杀女胎

　　在政府"独生子女"的政策下，这个问题日益严重。成千上万的女童被
抛弃，或是在出生之前就被扼杀。如果说这个现象说明了中国妇女地位的
低下，那么政府可以顺利贯彻独生子女政策，却不能提供对无辜女婴生命
的保护，只能说明它的严酷性厉和任意性。没有选择的平民百姓被迫使接
受这项政策，妇女们被强制性地施行节育甚至绝育。很明显，这是忽视人
权的具体表现，和对人权的践踏遥相呼应。

　　目前中国男女比例已经失调。中国官方的统计是每100个女孩就有117
个男孩。有人认为这个比例甚至更高。

　　只生了女孩的妇女，地位骤然下降。有些妇女仅仅因为这个原因遭到
歧视，没有生女孩甚至成了丈夫离婚或高外遇的理由。在这种情形下，有
些妇女不得已自杀，这是前面所说的中国妇女高自杀率的因素之一。

　　2) 女孩的地位和价值低下

　　这个问题在贫困地区特别突出。在能否继续上学的问题上，女孩子和
她们的兄弟相比，所受的压力要大得多。通常她们要让位于家中的兄弟，
不得不辍学，回家或外出充当挣钱的工具。随之而来的是女孩受教育和受
关爱的程度相应较低，因而能够上好大学的机会也相应减少。

　　四、妇女的社会、经济和医疗保险状况在恶化。

　　1）妇女通常没有足够的医疗保险和社会福利。

　　有的时候，基本的"福利"是建立在对人权的侵犯上。比如靠近上海的
无锡是中国发展先进的城市，那里有个工厂女工可以接受免费月经纸，但
是这个福利的享用必须取决于女工本人提供正常月经的证据，而且随时要
准备接受私处被检查。如果被发现已经怀孕了，这个福利就立即取消。

　　没有足够医疗保险的妇女，生病以后的命运就非常悲惨了。她们有的
人只能等死，因为口袋里没有钱进医院。最近PBS电视节目<China in Red>
中那个患甲状腺的大脖子妇女就是众多这样的悲惨妇女之一。

　　2）离婚和孩子抚养权的不公平

　　离婚率在中国直线上升，据报道，中国的离婚案件比前五年增加了14%
，其中提出诉讼的原告70%是女性。据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统计，离婚诉讼
案件中30%以上跟家庭暴力有关。离婚中的妇女通常不仅不能够平分夫妻共
同的财产，比如钱财和房屋，而且还极有可能丧失孩子的抚养权。不仅如
此，离婚后若是前夫继续虐待，她们通常还受不到应有的保护。前夫杀害
前妻的例子屡屡发生。可是，当丈夫另寻新欢要求离婚的时候，妻子就没
有太多的机会为自己声辩和争取公平待遇。

　　五、中国政府系统化地镇压中国同胞的人权，特别是持不同政见者和
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们的人权。

　　对于法轮功以及地下教会女成员的迫害非常严重。如果她们被关押，
除了在饮食起居上被虐待以外，她们还要承受性骚扰，甚至被男囚犯奸淫
。有监狱将被捕的女犯人有意扔进男监，让她们遭到长达数小时的性骚扰
甚至奸淫。有些警察不仅把女犯的衣服扒光，而且用电棒和烙铁烫她们的
乳头和阴部。

　　在这种情形下，人们当然要有反抗。反抗之一是由一个叫做"天安门母
亲"的群体进行的。她们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收集天安门事件牺牲者的名单和
死亡详情。她们在天安门惨案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她们化悲痛为力
量，寻找死亡人数和实力，勇敢地为事实说话，寻找公正。为中国妇女人
权利运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我在这里不仅为那些基本人权被践踏的妇女同胞们说话，而且为那些
为维护自己人权的人们说话。我的发言不仅仅是在陈述中国人权的现状，
而且在希望中国委员会给与同情并尽你们的力量伸出援助之手。我热切希
望中国委员会不要忘记那些没有权利没有声音的百姓，不要让经济表面的
繁荣覆盖了中国人权遭践踏的严重事实。

　　我还想指出，把全国妇联当成非官方组织是非常可笑的。它是官方组
织，这是全中国人们的共识。人们都知道，工会是名存实亡，一切活动都
在政府的允许和监督下才能进行。所谓的"全国总工会"不过是在帮助政府
欺压工人，而不是站在工人的立场上保护他们。实际上在这方面"全国妇联"
和"全国总工会"异曲同工。与这些组织合作，甚至给与财力人力的支援，
无疑是在帮助中国政府欺压老百姓，这也是对酷爱自由的美国纳税人的背
叛。

　　最后，我要感谢中国委员会对妇女问题的关注。但是我不同意把这个
问题孤立起来，而不和中国人权的状况相联系。我要强调的是，中国妇女
问题本身就是中国人权问题的一部分。我希望中国委员会真正倾注你们的
关切，在促进中国妇女与人权的进步方面起到正面的作用。

　　本发言附件若干，请查收。谢谢！

　　黄慈萍于2003年3月10日 (以克翻译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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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王丹呼吁国会国务院关注中国人权

　　记者方冰纽约报导，在美国副总统切尼四月即将访问中国前夕，流亡
在美国的中国异议人士曾在3月25日访问华盛顿，拜会美国国务院中国科和
国会众议院民主党领袖南希·佩洛希。王丹提出了一些具体的人权个案，
希望切尼副总统访问北京时提出。王丹表示，通过访问，他得到的印象是
美国不会因为反对恐怖主义斗争和对伊拉克的战争而放松对中国人权问题
的关注。 

　　为了使美国副总统切尼访问北京时，能够推动解决一些具体的中国人
权问题，总部在波士顿的中国宪政协进社主席王丹于25日访问了美国国务
院和国会领袖南希·佩洛希。王丹向美国国务院接待他的中国蒙古处处长
和副处长、政治组官员、以及国务院民主人权劳工局的七位官员提出了王
炳章和杨子立案。王丹说：“我想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此次切尼访问中
国一定会提出人权问题。我也非常乐观地预期会有一定的成果。” 

　　王炳章是海外中国民运杂志<<中国之春>>的创办人。被中国政府以间
谍和组织恐怖活动重判无期徒刑。王丹认为，王炳章案是中国政府第一次
以恐怖主义名义来打击异议人士；杨子立是北大的一位高材生，因为在网
路上发表一些推动政治改革的言论，被当局以颠覆政府罪逮捕。王丹表示
，国务院的官员告诉他，美国国务院并非如外界所传对王炳章案漠不关心
，事实是美国自听说王炳章失踪后就开始努力。美国驻中国的使馆、成都
领馆、驻越南和柬埔寨使馆都尽全力了解王炳章下落，不下二十次向三国
政府询问情况。当中国政府表示王炳章已经被拘禁半年时，美国政府做出
了强烈反应并表示关注。 

　　王丹表示，他认为美国不会因为反恐斗争更改变对华政策，人权问题
仍然是两国政府交往的重要话题。国会领袖南希·佩洛希和国务院那里都
再三向他表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对中国人权问题的关注。王丹说：
“现在发生的对恐怖主义问题、战争问题，都不会影响中美在人权问题的
对话。我不认为现在的局势会对人权问题有很大的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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