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1927期(2003.05.28)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中银香港副董事长兼总裁刘金宝被免职;「上海首富」周正毅被扣 2. 泡沫接近爆破 大陆房地产即将崩溃 3. “新青年学会”大冤案判决8至10年：徐伟以头撞庭 4. 刘晓波：政治SARS制造的又一大冤案 　　　　　　──为徐伟、靳海科、杨子立、张宏海而呼 5. 大赦国际指中国去年状况恶化令人失望 6. 刘慧卿：捍卫新闻自由 力保香港声誉 7. 重走共和之路──评《走向共和》 　　智叟：不多不少，“共和”的意思就是“民主” 8. 华尔街日报：国会不能对陈文英案沉默下去了 9. 世界日报社论：胡锦涛出访破「江规胡随」之功 　　臧英年：废除专政治非典 10. 美国之音：中国政府照常封锁新闻 11. 李蒙：经济灾难全因诚信失陷 12. 吕秀莲：疫情蔓延中国应道歉 对抗疾病勿政治化 　　吕秀莲吁将SARS正名为“中国急性肺炎” 13. 世界日报：抗议中共打压 洛杉矶台美人士周五绝食游 14. 台湾必然走向独立。 15. 彭明的骗局和栽赃可以收场了！--- 请杨海平转美国FBI有关当局的信 16. 戴煌：以李慎之为榜样，无鞭奋蹄至瞑赴！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有一次《中国青年报》的资深记者卢跃刚先生在给清华大学新闻传播 学院的学生讲课的时候说：“要作一个好记者，必须首先从理论上颠覆李 希光教授的荒诞逻辑”。原来李教授是从美国回来的“假洋鬼子”，从美 国捣腾一些所谓的符号新闻学的理论，反过来就骂所谓的一些西方主流媒 体，我不禁要问，如果没有《时代周刊》对蒋彦永先生的采访，有可能李 教授以及他的亲属朋友们不知哪一天就要同SARS亲吻，而告别人间。李教 授说：“建议人大立法禁止任何人在网上匿名发表文章”，而不论文章的 观点和看法是否正确，对此在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供职的李教授被认为 是研究新闻学的顶尖高手。 　　已故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儿李小林，昨日以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 会长身份到访纽约华埠。该协会此行目的是参与全球健康基金会 (Global Health Foundation) 国际会议及争取 2005年环球小姐选美在中国举行。 代表团包括协会副会长李小林及美大工作部副主任李建平，两人昨日受美 国华人妇女会邀请拜访妇女会及李氏公所。 　　大陆海协会准备了二十万套防护衣、十万个N95口罩和五辆救护车，原 定星期一自北京运出，送给台湾作抗炎之用，谁料台湾的海基会给大陆海 协会的回函中表示：「我方认为目前大陆地区疫情极其严重之际，应优先 有效控制贵方疫情，以减轻全球恐惧，至於来函所提及的物品，我方足敷 使用，请留供贵方医疗及染病人员使用。」台湾的拒收大陆物资，主要原 因在海基会的回函中也说得很清楚，就是因「贵方近来多次阻挠我方参与 世界卫生组织，已严重伤害台湾人民感情」。再加上纽约联合国总部的记 者协会邀请台湾驻纽约处处长夏立言前去说明台湾疫情，也受到阻挠。台 湾人民在这种「百感交集」之下，当局又怎能接受北京的捐赠？ ～～～～～～～～～～～～～～～～～～～～～～～～～～～～～～～～ 中银香港副董事长兼总裁刘金宝被免职;「上海首富」周正毅被扣 　　中银香港（控股）（2388）昨日上午11时向传媒发出通知，表示下午 将召开记者会，市场即预期会正式宣布该行副董事长兼总裁刘金宝被免职 。由於近日市场广为流传刘氏免职的原因之一，与中银数宗内地富商贷款 有关，其中一个是去年5月宣布斥资15亿元收购上海地产（067）的「上海 首富」周正毅，更传周氏已在内地被扣留助查，令上海地产股价急挫两成 。 　　午市开市後，上海地产股价即一泻如注，随後更传出周氏被扣的消息 ，该公司在新鸿基证券等证券行力沽下，跌势甚急，最低见0.35元，跌幅 达38.6%，及後传闻被否认，股价才喘定，收报0.455元，仍跌20.18%。同 系的上海商贸（1104）股价也大跌21%，收0.245元。上海地产傍晚发表的 澄清声明指出，该公司业务运营及财政状况一切正常，周正毅现身处上海 ，於当地处理日常业务，该公司目前手头现金仍有16亿元。 　　中银提供贷款助买壳 　　去年5月初，周氏宣布斥资15亿元收购当时仍称为建联通的上海地产， 并提出全面收购时，收购财务顾问为中银国际，过渡贷款由中银提供，市 场已猜测一向甚少参与买壳活动的中银为何这样「勇」，向周氏借出巨资 。昨日有传闻指出，周正毅於6年前在中港两地炒赢股票，将资金调回上海 买烂尾盘时，已认识当时出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行长刘金宝；上海中银与 周正毅有来往，中央在调查王雪冰时顺藤摸瓜地查了出来。 　　有本地金融界人士估计，刘金宝的事与周正毅向中银借钱收购上海地 产无关，因王雪冰及梁小庭出事，刘氏很清楚，也没有空间给他「犯事」 。 　　捐二千万证财政健全 　　上月，上海曾传出「『上海首富』缺钱，房地产开发处於停滞阶段」 ，但周氏於5月1日以上海农凯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名义，主动接洽上海 科委，表示愿意捐出2000万元人民币给予科委属下的基金，基金主要用作 资助上海高校、科研院和医院等单位，以防治非典型肺炎、诊断和治疗方 面的研究。周正毅当时澄清说：「我要是没钱，能随便拿出2000万现金捐 赠？干自己的事，我才不愿理会这些传言，出钱捐助只系尽一分力。」擅 用四拨千斤的周正毅是否卷入官非，相信有待他在下月3日来港、主持上海 地产向他自己收购上海东方伦敦伯爵豪园项目的股东特别大会验证。该公 司将动用7亿元现金，收购该资本值为6.83亿元（7.1亿元人民币）的项目 ，该项目乃1997年以每平方米4200元人民币购得，但收购函件则指周氏是 在2001年6月购入，而上海地产的购入价则相当於每平方米13572元人民币 ，周氏在一买一卖中获利2.23倍，周氏当初购入上海地产，该公司持有逾 20亿元现金，现已持续减少，完成此收购後，现金将降至9亿元。 　　神秘的周正毅传身家过百亿 　　周正毅的「上海首富」称号是在5、6年前出现，当时市场人士对於他 的出身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来自上海，在内地炒股票及地产置富，盛传身 家过百亿，并多次购入豪宅，平时出入喜以价值200万元的「宾利」名车代 步，气派十足，因此冠以该称号。 　　周正毅最早於97年8月以6200万元，在港购入会景阁复式单位；99年6 月，斥资8660万购入另一豪宅。他位於渣甸山白建时道的豪宅曾於2000年8 月被4匪入屋打劫，匪徒绑起两名女菲佣後，抬走一个据说内有大量现金的 夹万，失款据称达120万元。当时，周太毛玉萍也在屋内，但未被惊动。 　　绯闻一样多姿多采 　　周氏的传闻情史与其致富之路一样精采，包括2000年6月传出与章小蕙 约会，但为章氏否认；其後，女明星张东琳也被传媒偷拍到进出他位於香 港的豪宅，但张氏只说是她是毛玉萍的契妹。去年，前任亚姐冠军杨恭如 也被传媒拍得与周正毅消夜的情景。 　　香港生意方面，他於数年前与杨受成旗下的英皇珠宝合作，於上海太 平洋百货首层及上海第一百货商店一层，开设两间英皇钟表珠宝店，由杨 氏占七成、周氏占三成权益。过去两年，他更一口气购入盈荣及国浩地产 两家上市公司控股权。(苹果日报) ～～～～～～～～～～～～～～～～～～～～～～～～～～～～～～～～ 泡沫接近爆破 大陆房地产即将崩溃 　　鉴于大陆的房地产价高势危，去年十一月，朱熔基说，房地产已存在 泡沫现象，将房地产即将崩溃的现状揭示在世人面前，揭开红火了几年的 大陆房地产跌市的序幕。 　　和金融业息息相关 　　房地产和金融业息息相关。这是因为房地产业是资金密集行业，房地 产商无论如何有钱，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投资房地产，他们必须 向银行借钱，因而房产业和金融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一九九七年，东 亚金融风暴的起因就是楼市过热，累及金融业被人狙击，东亚许多国家的 政府因而改朝换代。 　　中共四大商业银行的坏账串已达到百分之五十，之所以还没有崩溃， 原因在于中共的金融系统是一个封闭的系统。现在如果再加上房地产崩溃 ，把更多的坏账转嫁给银行，恐怕再封闭的系统也「顶唔顺」了。 　　楼市既然关系到「亡党亡国」，中共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去年十二月 ，中共召开了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讨论房地产泡沫，新任中共总书记胡锦涛 说：「尤其要防止房地产等行业出现过热，避免经济出现大的起伏。」朱 熔基说：「严格贷款条件和土地供应，从严控制房地产，特别是高档房地 产建设规模。」温家宝说：「建设、土地、金融部门及时引导和调控，特 别要加强对土地和贷款的管理。」 　　今年一月份，国务院各部委都动起来，发文件、开会议，在资金、土 地　项目方面对房地产进行「管、卡、压」，妄图将房地产的崩溃「扼杀 在摇篮之中」。但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情况下，以上措施是否有 效，尚待观察。 　　出动了那么多党国要人为房地产降温，说明大陆房地产的「虚火」已 到了如何惊人的地步! 　　空置量一亿二千五百万平方米 　　据中共传媒透露，房地产的空置串达到百分之二十，总空置量为一亿 二千五百万平方米，其中空置一年的达百分之五十，积压资金二千五百七 十亿元（指人民币，下同）。这些官方的统计数据虽然已算得上天文数字 ，但恐伯还是大大缩小了的。笔者到过沿海某市，当地进行所谓「旧城改 造」，全市的主要街道全部被拆重新盖了楼房。该市本来的房屋基本上是 平房私两层楼，可现在全部改为四五层楼，哪来那么多人住?因而一到晚上 ，整条街的楼房窗户黑灯瞎火，空置率达百分五十以上决不夸张! 　　据大陆《新闻周刊》二OO二年九月三十日报导，二OO一年中国房地产 开发投资总额达到六OOO亿。国家统计局二OO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公布说，二 OO二年一至十月，全国商品房竣工面积达到一亿三千四百六十四万平方米 。照此比例，二OO二年全年商品房竣工面积约一亿六千一百五十七万平方 米。 　　去年竣工面积可能是几亿平方米 　　据笔者了解，深圳楼房每平方米的建筑费用约为七百元。另据《新民 周刊》二OO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报导，王石于一九九九年曾花五亿买了天津 近三平方公里的土地，照此计算每平方米地价是一百六十七元。大陆的地 积比是多少我们不知道，姑且算一比三吧，就是说每平方米土地只建三平 方米楼房，这是相当低的地积比。由此得到每平方米楼房地价不足五十六 元，每平方米的建筑费加上地价是七百五十六元，用二OO一年的总投资额 除以每平方米楼房的费用，六千亿元应建近八亿平分米的楼房。远远高于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计算出来的二OO二年竣工面积约一亿六千一百五十 七万平方米。 　　笔者算出来的八亿平方米还应考虑其他因素，六千亿投资额是二OO一 年的，竣工面积是二OO二年的，但楼房建筑期不止一年，所以二OO二年竣 工的楼房有的可能不是二OO一年投资的，二OOO的房地产投资额约四千八百 亿。另外，可能还有些平整土地和建筑楼房周围道路的费用，还有的地方 的土地价格比较贵。我们给八亿平方米的竣工面积打个五折，也有四亿平 方米，仍然远远超过国家统计局的数据。 　　中共的中央银行--中国人民银行透露，仅在去年一年，投入房地产的 资金就达七千八百五十五亿元。房地产投资不可能当年投资当年资金回笼 ，如果以二OOO至二OO二年的投资额计算，四千八百亿加六千亿加七千八百 五十五亿等于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五亿。 　　据《南方周末》二OO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报导，二OO二年一至十一月份 的房地产投资金额中，房地产商自筹资金占百分之二十九点五三，按此比 例计算地产商只拿出约五千五百零九亿元投资。考虑到有些楼房已经卖出 ，因而地产商至今欠下银行几千亿应该不会高估，另外，卖出楼房中，买 家是采用分期付款的，大部份款项也是向银行借的，因而银行三年来在房 地产方面还没收回的贷款一万亿左右应该不会高估。 　　据业内人士透露，房地产商的债务总额占其总产的百分之七十五。楼 市如果崩溃，房地产商根本还不了那么多钱。这些钱都将转嫁给银行。 　　从居民的年收入计算，在东京，居民的年收入与房价的比大概是一比 四点八，而目前在大陆的大部份地区是一比八至一比十一点五。这意味著 ，照东京目前的水平，大陆的楼价要跌将近一半至三分之二才算合理。 　　京沪穗成重灾区 　　广州是全国空置楼房最多的城市。对于广州楼房的空置量，香港《经 济一周》引述国土房管局的资料：二OO二年九月份广州全市空置面积达六 百三十六万零八百平方米。广州一千亩以上的已建和在建郊外大型楼盘有 二十多个，另外还有市区楼盘及一些二手楼，这些楼盘可让广州消化五年 。广州的空置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上。 　　房地产空置量大的另一个城市是北京。截至今年上半年，北京商品房 的空置量达七百一十万平方米。北京的商品房地产价钱又特别高，去年年 底每平方米的平均价钱是四千四百六十八元。由于北京房价昂贵，英特尔 公司在北京设立的研发中心的成本竟与新加坡、美国硅谷差不多。大陆是 以土地和劳动力便宜吸收外商的，倘若今后因土地贵吓跑外商，恐怕问题 就大了。 　　截至二OO二年九月，上海商品房的空置量是七百七十九万平方米。上 海房地产的一个特点是外来的买家占百分之五十三，这些外来的投资者中 台湾人占了很大的比例。据说到上海旅游的台湾人通常都会戴上安全帽到 建筑工地去参观，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售罄」的牌子已挂了出来。由 于有这些台湾同胞的「支持」，上海的楼价从一九九七年到现在差不多上 升了一半。台湾人投资上海的房地产，很多都选高档的楼房，但都是分期 付款的。一旦上海的房地产跌得让他们成了负资产，他们是不会像本地人 一样继续供下去的，绝大部份人都会跑掉的，大陆的法院不可能去台湾把 他们抓回来还债。这些负资产将转嫁给银行。上海房地产崩溃对金融业造 成损害，将远远大于其他地区。 　　大陆的房地产泡沫是怎样产生的呢? 　　在专制制度下，信息被垄断，统治者还伪造假数据，统治者只公布对 自己有利的消息和数据，使投资有很大的盲目性。印度经济学家塞恩因研 究专制和饥荒的关系获得一九九八年的诺贝尔经济奖-他认为，专制者封锁 信息使粮食在产销方面的真实情况没办法反映出来，因而造成饥荒。大陆 房地产泡沫和这种情况相似。 　　地方官为升官搞房地产「大跃进」 　　另外，大陆的各级官僚缺乏监督。中共把干部的升迁和其管辖地区的 产值联系起来，产值多升迁就快，产值少升迁就慢，而中共又没有独立的 统计系统，产值多少靠从属于各级党政机构的统计部门计算，那只有傻子 才会实事求是报低管辖地区的产值。 　　房地产的产值大，一套楼房卖出的价钱恐怕相当于几万件服装。房地 产在中共的国民生产总值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而楼房建起来后，不用卖 出去也能算作产值。因而地方官员明知道盖起来的楼已卖不出去，还是拼 命盖楼。大陆在一九九二至九三年的房地产「大跃进」中盖的楼房还没消 化掉，仅仅四年，至一九九七年，又再一次掀起房地产「大跃进」。 　　还有，大陆的房地产是「权力经济」的典范，此行业的经营者，都是 与权力紧密结合者，他们如果不是太子党，就是以官僚为后台的「大款」 ，其他人很难进入此行业。如深圳万科老板是「太子党」王石。深圳银湖 的发展商分别是杨尚昆的女儿、王震的儿子、黄丽满的丈夫、厉有为的儿 子、李子彬的儿子、李灏的女儿的公司。那些不是「太子党」的大房地产 商的发达过程也一个个发得不清不楚。香港有周刊对大陆大房地产商的发 家过程揭露很多，本文不赘。 　　由这些劣绩昭彰的地产商发展房地产，当然只会巧取豪夺。上文说过 ，地产商自己筹集的钱占房地产总投资不到百分之三十，实际情况恐怕更 加少，甚至是无本生意。他们赚了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亏了本就由银行来 负责。 　　「行内人士」揭房地产黑幕 　　一名化名孙国平的「行内人士」在大陆媒体揭露了地产商的「开发」 黑幕。他说： 　　在各地都在搞开发，一个重要手段就是卖地生财。要抓住地方领导干 部心理，掌握第一手消息很关键，「招商引资」、「改造」、开发建设政 策一出台，土地里就有机可乘。只要我是一个「有实力」、「有背景」的 企业，不用费太多的定金，甚至不花钱，就可得到协议用地，剩下的地价 款先欠著。要么换个方式，包下一条旧街道改造或者一个地方的「亮化工 程」，投资不大，但可以换得一块或可开发或可融资、出让的土地，甚至 还有一批商铺。 　　拿到了地，就成了投资商，就可以利用优惠政策开始融资、合作、卖 楼花。尽管房地产法规对土地使用权的取得和房地产预售有严格的制度规 定，但制度是人制定出来的，只要在关键的地方肯下力气，就能顺利打通 各种关节。 　　如果没有钱开工，有建筑商，有银行帮忙。建筑商垫资开发是业内不 成文的规矩，他们不但要先帮著把楼盖到封顶，还要交给开发商保证金。 拿到了地，可以找一家手段高明的土地评估所运作，最后得到的项目开发 贷款肯定不低于买地的价钱。 　　这种只赚不亏的生意，肥了的是胡作非为的地产商和他们后面的贪宫 ，垮的是由人民血汗凝聚起来的中国金融业。当然，中共的政权，说不定 会被奸商和贪官「误中副车」。前哨2003年5-6号合刊 ～～～～～～～～～～～～～～～～～～～～～～～～～～～～～～～～ “新青年学会”大冤案判决8至10年：徐伟以头撞庭 　　1998年从中国北京大学物理系研究生毕业的杨子立因设立网站发表文 章，成立“新青年学会”，直称中国正实行假民主，呼吁结束老人政治，5 月28日和另外三位青年知识分子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颠覆国家政权 罪”判处有期徒刑8至10年。上午十点钟，北京市中级法院开庭宣判了四位 被非法关押两年多的青年知识分子。其中，靳海科、徐伟被判处有期徒刑 十年，杨子立、张宏海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罪名全部是“颠覆国家政权 罪”。 　　北京中级法院刑事审判厅审判长柏军主持开庭，杨子立、徐伟、靳海 科、张宏海等四人亲属出庭旁听。四人被带入法庭之后，审判长柏军还没 有讲话之前，徐伟即向法庭抗议北京市安全局对他的毒打虐待。徐伟指出 看守所的看守在安全局的指使下，对他长期虐待和毒打，甚至用电警棍捅 他的阴部，造成他下身长时间失去直觉。徐伟要求法庭依法对此进行调查 ，否则他将以死抗议。 　　为了表达这一抗议的强烈和坚定，徐伟说完话冲过去用头撞向审判台 ，并当场晕死在地，被六个警察抬出了法庭。经过几分钟的混乱和休庭后 ，审判长柏军匆匆宣读了判决书，连四人是否上诉也没问就闭庭了。 　　杨子立等四人均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国青年知识分子，杨子立被捕前是 电脑工程师，徐伟则是北京《消费日报》的记者、编辑，靳海科是中国的 地质工程师，张宏海则是勤奋的自由撰稿人。他们在网络上发表关心国事 的文章，如《做新公民，重塑中国》、《怎么办》等；他们并且成立了“ 积极探索社会改造之道”为宗旨的「新青年学会」组织。由于国家安全局 的密探加入他们的学会，他们四人于二零零一年三月十三日被捕，并在同 年九月二十八日被控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受审。 杨子立等四人被捕，使中国知识分子十分担忧他们的命运和中国言论空间 的收缩程度，尤其担心网络言论的尺度。由于四人的被捕是中国当时已知 的最大规模的网络言论镇压，此案也是国际社会和媒体所关注的重点人权 案件。 ～～～～～～～～～～～～～～～～～～～～～～～～～～～～～～～～ 刘晓波：政治SARS制造的又一大冤案 　　　　　　──为徐伟、靳海科、杨子立、张宏海而呼 　　今天下午四时整，中共官方再次发布SARS的利好消息，新增病例仅为4 人，为抗SARS以来的最低，似乎显示著胡温体制的果断决策所产生的显著 成效，也为国内外舆论对胡温的善意期待平添了新的证据。 　　然而，从央视看到这一利好信息，我和妻子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另一 条灾难信息犹如闷雷炸裂在头顶。而此刻，窗外正是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莫非通过纠正制度人祸而使天灾SARS逐渐趋缓之后，就注定了政治SARS 病毒的疯狂发作？ 　　电话铃响起，是杨子立的妻子陆坤。 　　“刘老师，今天上午，子立他们被判了重刑，谁也想不到这么狠”她 在电话里哽咽著说。 　　“几年？”我急切问。 　　“十年、八年；徐伟和海科十年，子立和宏海八年。刘老师，政府为 什么这么狠？”陆坤说不下去了。 　　“刘老师，徐伟是好人，我能担保为什么这样对他”这是徐伟的女友 王英的哭音。听二人的哭诉，我也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十年？八年？ 　　尽管对“新青年学会”案的结局，我早有心里准备，知道这个制度的 本性是，既然抓了人，就决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有罪无罪，也不管证据是 否充足，结局一定是判刑，以此显示独裁权力的威慑力和伟光正。然而， 四人都是来底层并关心底层的青年，他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反而 尽做实实在在的大好事：为民工子女的教育做义工、下基层农村搞调查， 为农民的悲惨处境呐喊；四人凑在一起讨论现实问题，杨子立创办思想网 站，也是在为中国的和平转型筹划，希望中国能够走向自由民主。四人在 被捕前也没有中共眼中的“前科”，不是中共所定义的“异见分子”，徐 伟还是中共党员，在北师大读书时主持过的“农民之子”活动，还上过央 视。基于以上理由，我和大多数朋友的估计：至多判上三年五年。近些天 ，我也估计到了，趁著国际社会聚焦于SARS之机，中共在5月9日已经对姚 福信、黄琦等人进行了宣判，也很可能接著宣判“新青年学会案”。然而 ，如此重判，实在超出我的最悲观的估计。之后，马上与几个一直关心此 案的朋友通电话，没有一个人不感到震惊和愤怒。看来，就连我这个与专 政机关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老异己”，对这个制度的残忍仍然估计不足。 　　如此优秀青年，却接连遭遇野蛮制度的迫害，先是秘密逮捕、超期羁 押和两次开庭，已经是欲加之罪了。现在又趁SARS之机重判四人，更是肆 无忌惮的迫害，且尽显其机会主义的狡猾。 　　晚上，陆坤、王英和张宏海的哥哥张宏图来我家。因为平日里不太爱 见客的妻子，今天却执意要请他们来家里吃饭：非常时期的非常灾难的承 受者，多需要一次倾听、一句安慰、一顿晚餐、一种家的温暖。 　　一边吃著简单的饭菜，一边听三人轮流叙述法庭上的痛心见闻，自然 伴随著含笑的泪。 　　他们说：四人被带进法庭后，其他三人比较镇静，只有徐伟显得激动 。法官刚刚说话，徐伟就高声说：“我要控告北京市安全局，他们用电棍 打我的太阳穴”当法官和法警企图制止徐伟时，谁也没有想到，徐伟高喊 著“我死也不回去”，一头撞向法官席的桌子，当场倒地。三个法警蜂拥 而上，企图将徐伟带离法庭，徐伟死死抓住桌子，直到五个法警一起把他 抬出法庭。之后，四人被带出法庭一段时间，等再次开庭，既没有律师的 辩护，也没有被告的最后陈述，只是法官飞快地跳跃式地宣读了判决书。 　　出庭的家属们还未从惊恐中醒来，四人的青春年华被漫长的监狱生涯 所剥夺的命运就被决定了。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 　　“我实在不忍看徐伟那么绝望的表情，知道他真的死也不想回看守所 。他在里面一定吃尽了苦头。”王英抽泣著说。 　　是呀，曾经作为优秀学生会干部和党员的年轻徐伟，怎么能够想到自 己会成为这个党的“敌人”，以“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处以十年重刑！ 　　“我不敢正视弟弟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对身患癌症的母亲说”宏图 也终于抑止不住泪水了。 　　我无言。只在心里对宏图说：去他妈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吧？谁规 定的？如果哭出来会让痛苦缓解一些，让压抑释放一点，哪怕仅仅是暂时 的，那你就哭吧。陆坤和王英一直在哭，你为什么要强忍著？ 　　这个专门践踏人权和让良知者受难的制度，只能建立人人自危的恐怖 秩序，任何个体都无法保证自己不沦为“政权敌人”。今天是他，明天就 可能是你。那种“我会例外”的心理，纯粹是一种懦弱的侥幸，而要让这 侥幸变为“幸福”，人性就必须与野蛮进行有辱尊严的交易：用出卖自己 的人权和甘当顺民来换取温饱和安全。也就是在政治SARS的威慑之下，心 甘情愿地戴上“精神口罩”。即便如此，一夜之间沦为“敌人”的例证仍 然比比皆是。“新青年学会案”的冤屈，就是政治SARS的最新牺牲品。 　　这出以天大的闹剧开幕的怨案，终于在SARS危机中以惨剧悍然落幕。 SARS病毒封住了个体的肉体咽喉，政治SARS窒息了群体的精神咽喉，使一 个民族无法自由呼吸。天灾SARS是突然降临，也不会延续太长时间，而延 续了数个世纪的政治SARS，释放出无所不在的恐惧毒素，精神之肺的纤维 化已经由来已久，持续地引起精神高烧和表达干咳，深中毒的国人甚至不 敢呼吸。而那些敢于争取自由呼吸的良知者，仅仅为了抵抗精神之肺的纤 维化，就被政治SARS的暴力口罩封住了咽喉。 　　“新青年学会案”的残酷结局，应该令国人清醒：如果自由呼吸是每 个人的天赋人权，那么，抗拒扼住咽喉的政治SARS就是每个人的天赋责任 。与其寄希望于明主清官的良心发现，不如从每个人的拒绝政治SARS的毒 化做起。 　　政治SARS灭绝之日，才是我们自由呼吸之时。 　　2003年5月28日于北京家中 ～～～～～～～～～～～～～～～～～～～～～～～～～～～～～～～～ 大赦国际指中国去年状况恶化令人失望 　　国际人权组织大赦国际星期三发表报告，指出2002年中国的人权问题 仍然严重，并且损害了中国政府"依法治国"的努力。大赦国际表示，发生 在中国的人权侵害现象非常普遍，数以百万的人，在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 序的情况下被拘押，三十一万中国人被送到劳教所，发生在监狱和劳教所 内的虐待也非常严重，犯人经常受到拳打脚踢和电击，不让睡觉以及食物 不足的情况也非常普遍。公安警察刑讯逼供的情况严重。 　　报告指出，自从2001年美国发生九一一恐怖袭击之后，中国政府利用 新的反恐怖法规对付国内的政治异见人士、工会领袖、新疆和西藏的少数 民族、和基督教及法轮功等信仰团体。2002年中国判决了一千九百多人死 刑，其中一千零六十人已被处决。 　　总部设在伦敦的人权组织“大赦国际”星期三发表的“大赦国际2003 年年度报告”中指出，中国的政治运动和行政命令正在削弱政府建立法治 的努力，致使中国2002年的人权记录状况继续恶化。报告指出，成千上万 的中国人因和平地行使言论自由、结社自由和信仰自由的权利而继续、无 故地遭到拘留和囚禁。 　　大赦国际的艾立森说：“中国的人权状况基本上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 ，在某些方面人权状况出现了进一步恶化。去年中国爆发了数起有上万名 下岗失业工人参加的示威活动，工人领袖只是因为行使他们的言论和结社 自由被逮捕，并被判处长期徒刑，对此我们表示非常关注。” 　　*未经合法起诉为严重破坏事例* 　　报告说，在中国，由于国营企业管理层的贪污腐败，大量工人下岗失 业，拖欠应发工资，危险的工作条件等引发的劳工纠纷和抗议示威活动持 续增加。中国当局动用武力镇压参加抗议示威活动的工人，并以种种罪名 逮捕和判处工人代表。辽阳市工人运动代表姚福信和肖云良被当局以“颠 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判处7年和4年徒刑。艾立森还指出，大赦国际关注的 另外一个践踏人权的方面是，中国政府压制非官方的精神和宗教团体。 　　艾立森说：“我们继续看到中国人民因行使宗教信仰的自由权利被逮 捕。我们的报告显示，法轮功和其它非官方的宗教团体的人员被捕和严刑 拷打。数百人在被关押和监禁期间非正常死亡。” 　　大赦国际的报告说，中国政府对包括法轮功组织在内的宗教团体和一 些少数民族团体进行镇压。有一百多万中国人未经过合法起诉被收押和遣 送。2001年底的统计数字显示，大约有31万人在未经法庭审理的情况下， 被关进劳改营，接受再教育，其中有很多法轮功成员。大赦国际的艾立森 还指出，中国政府还使用含糊其词的国家安全法，逮捕和囚禁行使言论自 由和结社自由权利的政治异议人士和因特网用户。 　　艾立森说：“中国一直压制言论自由。中国政府对因特网的使用施行 了一系列的限制和控制。我们的报告表明，上千名因特网用户因在网上发 表他们的政治见解，或者阅读有关网址遭到逮捕。中国还颁布了数以百计 的有关因特网使用的法规和法律，来进一步限制中国的言论自由。” 　　*冀望新一代领导人维护人权* 　　人权组织“大赦国际”在2003年的年度报告中强调，中国政府还在全 球反恐斗争的名义下，为他们在新疆和西藏等少数民族地区镇压当地人民 的违反人权的作法进行辩护。另外大赦国际还对香港特区以维护国家安全 为由，为基本法23条立法，表示关注。大赦国际担心，香港居民的合法人 权和言论自由可能会受到限制和影响。艾立森还表示，大赦国际希望新一 代中国领导人能改善中国的人权状况，确保中国的法律制度能充份保障每 一个中国人的人权，包括防止虐待和酷刑，以及未经公正审理就判处徒刑 的司法改革。 　　*中国滥用精神病医疗进行迫害* 　　一些法律和精神病学方面的专家学者指称，在中国坚持修练法轮功和 持不同政见的人士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案例近年来呈现增长趋势。一些关注 中国人权状况的国际团体和人士要求北京当局停止滥用精神病医疗手段进 行他们所说的政治迫害。 　　*精神病疗法法轮功人员首当其冲* 　　英国伦敦大学东亚法律研究所研究员罗宾.蒙罗表示，一些精神方面正 常、但是由于政治因素而受到精神病治疗的案例近年来在中国明显增加。 他指出，法轮功人员在被迫接受精神病疗法方面首当其冲。这位英国学者 是日前在旧金山举行的一次大型国际会议上说这番话的。蒙罗在举行专题 讲座时，列举了一些数字和案例，来说明他的研究发现。他告诉数百名来 自世界各地的精神病专家，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的政治和宗教异议人士一 直被政府当成罪犯关进牢房，常常一关就是多年。蒙罗称，在中国和前苏 联，都有相当一部份思想犯还被贴上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标签，送进警方 控制的精神病院。他说，这种情况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达到了一个高峰，十 个思想犯里有七个被当成精神病人处理。不过，蒙罗承认，随后在八十年 代到九十年代中期，所谓“政治性的精神病例”大幅度减少，只有百分之 十左右。 　　*滥用精神病医疗手段重新抬头* 　　这位研究中国人权问题的英国人重点谈论了在江泽民执政后期法轮功 被取缔以后发生的一些事例。他说，有超过300个法轮功修练者据说被警方 强制采用精神病疗法进行所谓的治疗，显示滥用精神病医疗手段来对付政 治异己的现像正在中国重新抬头。这位伦敦大学的研究人员由于他有关中 国精神病与政治迫害方面的研究而在2003年美国精神病学会年会上获得了 奖励。他在回答听众提问时呼吁世界各地的专家关注精神病学在中国被指 称遭到滥用的问题。蒙罗说：“如果相信这个事实，我敦促你们支持向中 国当局施加压力的行动，来改变这种情况，包括修改现行的精神病医疗管 理条例。” 　　*国际专家无法在中国进行调查* 　　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精神病学系助理教授卢桑尼对美国之音表示，她对 中国至今未能摆脱毛泽东时代滥用医学手段整人的现像感到痛心。卢桑尼 说：“这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关注的事情。因为中国是世界精神病学会的成 员国之一。去年在日本横滨举行的世界精神病学会大会上，有110多个成员 国对这件事表示关注，而且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派遣一个调查组到中国进 行调查，搜集事实，帮助制止这样的事情。但是到目前为止，(国际专家) 还不能进入中国进行调查。”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馆官员在接到记者的电 话询问时，不肯对有关的报道和传闻发表评论。 　　*尽早结束政治干扰和医德扭曲* 　　谈到胡锦涛就任以来、特别是北京新领导人在处理萨斯病疫情新闻报 道方面有所开放的表现，蒙罗对中国当局在滥用精神病学手段和人权问题 上会有多少改善持保留态度。他说：“到目前为止，恐怕是没有这种迹象 。我认为，中国政府开始公布有关萨斯病的真相，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千百名医护人员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对于使用精神病药物来对付头 脑正常人的政治迫害活动，却很少有外来的压力予以阻止。有关的消息也 不能正常传播，因此公众舆论也不能对这个问题给予应有的注意。”蒙罗 认为，国际社会应该更加积极地行动，促使中国在人权方面出现更大的改 善，尽早结束精神病学界遭受的政治干扰和医德方面的扭曲。（VOA） ～～～～～～～～～～～～～～～～～～～～～～～～～～～～～～～～ 捍卫新闻自由 力保香港声誉 　　刘慧卿（香港前线，立法会议员） 　　上月我曾远赴瑞典，领取由Uppsala大学一群学生所颁发的Monismanien 人权奖，这奖项於1975年由一位电影导演KenneFant设立，他的电影《Monismanien1995 》，深刻地描述无情的一党专政如何箝制表达自由。Monismanien人权奖每 两年颁发一次，表扬致力为言论自由抗争的个人或团体。 　　我很荣幸得到该奖，同学们说将这人权奖颁给我是因为我的政治和新 闻工作，这亦是对香港其他人权斗士的鼓励。这奖也来得合时，因为很多 香港人正在就行政长官董建华先生强行就《基本法》第23条立法而作出抗 争。 　　在瑞典，我亦被瑞典国际事务学院邀请在斯德哥尔摩的研讨会上就香 港近况作专题演讲。虽然有与会者询问本港的疫情，但大部分的讨论都集 中在香港是否仍然是一个自由及法治的社会。 　　回到香港，我在立法会审议那危害言论自由的《国家安全（立法条文 ）条例草案》，深深体会我和前线必须继续出声，指出条例对香港人权自 由的威胁。瑞典之行令我更深刻了解，当表达自由和人权自由受到威胁时 ，其他自由亦不能幸免。 　　◆另立煽动叛乱罪多此一举◆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好几个新闻机构向《国安条例》草案委员会提交 意见书，大部分都对条例草案持反对意见，尤其是煽动叛乱罪，他们认为 政府很容易滥用条例所赋予的权力，限制思想及表达自由。 　　亚洲出版业协会指出，《国安条例》不单令本地传媒感到忧虑，亦令 选择香港作为亚洲基地的区域及国际传媒忧心忡忡。他们认为当局没有需 要另立煽动叛乱罪，因为国安条例有关叛国、分裂国家及颠覆罪行的条文 ，已经包含了煽动叛乱罪行。再者，在普通法之下，煽惑他人干犯叛国、 分裂国家及颠覆罪亦已列为罪行。 　　亚洲出版业协会亦指出，在最发达的普通法国家，煽动叛乱罪已被束 之高阁，英国1947年以後已没有煽动叛乱罪的案例，香港最近检控的煽动 叛乱罪是在1952年。 　　◆煽动刊物罪促传媒自我审查◆ 　　亚洲出版业协会也反对将「处理煽动刊物」列为罪行，因其牵涉的行 为十分广泛，亦将适用於很多与「煽动刊物」的作者无直接关系的人士， 这罪行势必令印刷商、入口商、发行商及零售商对本来合法及纯商业的活 动却步，以及窒碍自由讨论；如果条例草案获得通过，亦会导致自我审查 ，亚洲出版业协会的发言人就对立法会说：「对任何人来说，最保险的方 法就是避免处理任何有可能具争论性的刊物。」 　　新闻行政人员协会的一项调查亦同样道出上述的忧虑，调查发现超过 八成受访的新闻工作者认为，《国安条例》会影响新闻采访及报道自由， 五成三的受访者认为没有需要将「处理煽动刊物」列为罪行，因为此罪行 与煽动叛乱罪重复。 　　此外，亚洲出版业协会及新闻行政人员协会，亦反对取消煽动叛乱罪 六个月的检控时限，新闻行政人员协会指出，新闻界害怕当局在有关新闻 刊出多年後实行「秋後算帐」，故取消检控时限将威胁新闻采访自由。 　　记者协会亦提出相同的意见，他们指「处理煽动刊物」罪行是对表达 自由及新闻自由最大的威胁，应该删除；他们亦问，如果报章多次刊载台 湾政治人物的言论，而该些言论是对抗内地政府的，这些报章会否遭到检 控？ 　　◆港府拒引入约翰内斯堡原则◆ 　　记者协会的发言人说，如果董建华政府坚持把煽动叛乱列为罪行，至 少应引入「约翰内斯堡原则」，即要证明煽惑的行为和暴乱的结果之间有 直接及即时的关系。 　　令人遗憾的是，行政机关不肯引入「约翰内斯堡原则」，他们的理由 是，此等保障会限制行政机关就危害国家安全的罪行采取行动。但是，保 安局局长叶刘淑仪表示会考虑删除「处理煽动刊物」的罪行。 　　《国安条例》现正匆匆在立法会审议，我们面临将破坏性的事情写成 法例的危险，後果堪虞。香港的传媒多年来已被批评为自我审查，现在出 版商、新闻行政人员及前线记者毫不含糊地向立法会作出警告——《国安 条例》威胁表达自由及新闻自由。香港的其中一项美誉是拥有不受约束的 传播媒介，我促请立法会的同僚关注此重要议题，不要做任何破坏香港声 誉的事情。（香港经济日报） ～～～～～～～～～～～～～～～～～～～～～～～～～～～～～～～～ 重走共和之路──评《走向共和》 　　张英红 　　最近，中国中央电视台所播出的59集电视剧《走向共和》，引起了广 泛的关注和激烈的争论。争论主要集中在对慈禧、袁世凯、李鸿章以及孙 中山等人的评价上。透过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纷繁争论，笔者所深 思的是：我们应该拥有怎样的历史教科书？中国应该怎样重新走好共和之 路？ 　　20世纪90年代以来，充满中国中央电视台银幕的是风行一时的「皇帝 戏」。在「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奴才该死」的浓厚氛围中，改革开 放新社会的亿万观众，却沐浴著封建皇权奴才文化的「阳光雨露」。在这 样的电视文化「大会餐」中，吃饱了肚皮打起了响嗝的影迷们的心灵深处 ，不是梦想作一回「皇帝」、随心所欲耍耍威风过把瘾，就是甘当「臣民 」、身不由己战战兢兢任宰割。在推翻帝制90多年後的中国，困惑的人们 真不知这些经过严格审查的极力渲染皇权专制思想的电视剧，到底坚持了 什么样的「正面宣传」、弘扬了什么样的「时代主旋律」、代表了什么样 的「先进文化前进方向」。 　　胡、温新政以来所播出的《走向共和》，且不说剧情的「反教科书」 创举，单是电视剧剧名，就无异於万里长空的一道闪电，划破了专制主义 所弥漫的夜空；又好似平地响起的一声春雷，惊慌了徘徊在皇权路上的忙 乱阵脚。在「皇帝戏」一部接一部的电视虚拟世界里，《走向共和》标志 性地打响了反对封建皇帝电视剧的「第一枪」。它使中国大陆一度沦为「 敏感」词汇而远离人们的自由、平等、博爱、民主、共和、宪政等人类政 治文明普世价值的核心概念，通过剧中人物大大方方地高喊出来。其嘹亮 的呼声，响彻云霄，荡气回肠。《走向共和》无疑激发了在政治上趋於沈 寂的国人对共和理想的热情关切。 　　时下的人们之所以对《走向共和》中的典型人物争论不休，实乃长期 以来历史教科书之「左」毒耳。毫无疑问，当今中国，除了极少数博览群 书、视野开阔、掌握丰富史料、富有社会良知、摆脱意识形态束缚的历史 学家外，绝大多数人对慈禧、袁世凯、李鸿章、孙中山等人的印象和评判 ，主要来源於传统的历史教科书的「宣传」和「灌输」。 　　近代以来的中国历史，是一部不断「革命」的中国革命史。中国人的 政治思想一向信奉「成王败寇」，方法论常常局限於「一分为二」。由这 样的「成王」写就的「败寇」史，有多少真实和客观的成分，只有天知道 。推翻满清王朝的国民党，极力妖魔化满清、神化孙中山；推翻国民党的 共产党，丑化国民党、神化毛泽东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孔子的《春秋 》大义和司马迁《史记》的秉笔直书传统，早已荡然无存。在这种没有「 信史」的环境中，却要人们对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有一个全面公正的评判 ，你这不是出难题吗？！ 　　对於《走向共和》中引起争论的人物，我只想简评一下慈禧和孙中山 。 　　慈禧既非国家元首（皇帝），又非政府首脑（宰相），却以掌握「枪 杆子」实权而位居最高领导人地位「垂帘听政」数十年。在世界民主潮流 浩荡、国内呼唤政治改革的急迫形势下，她顽固地逆潮流而动，囚禁开明 的光绪皇帝，屠杀维新变法的仁人志士，从而掐断了巩固大清政局的君主 立宪之路，使体制内真诚的变法图强成为泡影，直接催生体制外无情的辛 亥革命，最终导致了这个腐朽、专制王朝的覆灭。 　　孙中山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具现代民主政治思想的伟大政治家。他在 体制内改革无望的情势下，顺应时代潮流，以革命的方式推翻了中国几千 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大大拓展了中国人的政治 视野，启迪了中国人追求自由、平等、博爱、民主、共和、宪政的政治思 维。其历史功绩和政治品德光照千秋，前无古人，後无仰其背者。但在革 命的艰辛探索中，孙中山误把列宁主义的建党原则当作「先进文化」加以 吸收，从苏俄身上严重感染上了「以党治国」政治之癌，开创了「党指挥 枪」这一政治恶例。这是一党专政的国民党在大陆丧失政权的致命「肿瘤 」，也是改革开放中的共产党在政治改革上进退维谷的核心因素。 　　《走向共和》的真正价值，在於唤起已经政治麻木的中国人对民主共 和的新诉求。在人类政治史上，作为与君主专制政体对立物的共和政体， 被普遍看成确保公民自由与国家繁荣的政体。共和主义强调政府的公共性 、公平性与中立性。共和的根本原则是天下为公──国家权力是公器而非 私器；政治是众人之事而非一人一派一党之事；对政治事务和政治纠纷的 参与和处理方式只能缓以和平而非强施暴力。 　　在知识份子集体失语和世俗化的今天，刘军宁博士以少有的智慧和勇 气，坚守著神圣的学术理念和人文精神的道德底线，对共和、民主、宪政 作过深入而独到的研究。他认为，共和国是「民国」，不是「君国」；是 「和国」，不是「武国」。共和有「公」、「共」、「和」三条基本准绳 ──「公」的制度体现为限任制、中立国家和权力的分解制衡、法律面前 人人平等；「共」的制度体现为官的限任制、定期选举、自由秘密投票制 度；「和」体现为信仰自由、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等。对照共和政体的基 本要求，扛著共和国旗帜在共和的崎岖道路上行进了近100年的中国人，都 会深深体会到我们离真正的共和国还有多远。 　　重新走好共和之路，是中国政治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是中华民族 彻底摆脱治乱循环的唯一坦途。对此，中国缺乏的，不是共和理论，不是 共和实践的经验教训；中国面对的，不是外部世界的「围、追、堵、截」 ，不是国内的「四分五裂」，不是国家「积贫积弱」，也非国人「民智未 开」；中国最需要的，是抛弃一人一派一党之私、具有世界眼光和自由、 平等、博爱、民主、共和、宪政理念的现代政治家。（2003年5月21日） 　　湘南子：也谈“走向共和” 　　最近播了一个电视连续剧叫什么《走向共和》，我没看过，也不想看 ，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别扭。我向来搞不懂什么叫"共和"，这似乎比 民主、自由、人权还要抽象，更看不见摸不着，更虚无飘渺。对于农民出 身的我，只有粮食和土地是实实在在的，所谓的民主自由，我曾经相信过 ，但终于不敢再信。与其空谈民主，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点事，真心实意提 高一下农民的收入。农民缺的是钱，而不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被一帮 自以为有学问的人所把持着的民主。现在想来，毛主席把我国的政体叫做 “人民民主专政”，是非常有道理的，民主必须是人民的民主。而现在一 些人空谈“民主”不谈“人民”，味道怪怪的，听起来非常刺耳。我们的 国名"中华人民共和国"里面有"共和"这么两个字，好在这两个字跟"中华" 和"人民"连在一起，听起来才舒服一些。除此之外，我对“共和”没有什 么好印象，据记载，中国历史上最早出现这两个字是在公元前841年，这一 年发生了“国人暴动”，赶走了姬胡(周厉王)，一帮朝中重臣建立了名为 “共和”的政体，这一年又称共和元年，“共和”终究没有挽救西周走向 灭亡的命运。从心理上，我觉得“共和”这两个字是苍白无力、虚弱衰败 的象征，因此，当人们不顾“人民”大谈特谈“共和”的时候，我总是要 烦躁不安、气急败坏，比听到所谓的民主自由还难受。现在，这个“走” 剧是走向“共和”，既不是走向“人民”，也不是走向富强，也不是走向 未来，慢腾腾地走，软绵绵地和，让我非常难受。 (二○○三年五月二十五日) 　　智叟：不多不少，“共和”的意思就是“民主” 　　中国古代政治文化很发达，但没有发明出类似西方的民主体制。连类 似的思想也没有琢磨出来过。到了近代，西方的概念传到中国，就翻译了 一些名词。democracy翻成了“民主”，republic 译成了“共和”。这两 个名词在西方语言里表达的是同一个概念，只不过，democracy 来自希腊 文，而republic来自拉丁文。如果您看到另外的解释，那一定是错误的。 此事最权威的解释见Robert A Dahl的《论民主》(On Democracy)第16页， 耶鲁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国内北京大学的宪法学博士李柏光等人将此 书译成了中文并出版了。 　　从文字理解的角度考虑，将democracy翻译成“民政”，republic 译 成“民国”，就好得多。可惜已经太晚了。后来的学生只好死记硬背了。 ～～～～～～～～～～～～～～～～～～～～～～～～～～～～～～～～ 华尔街日报：国会不能对陈文英案沉默下去了 　　上次美国出现中国间谍丑闻时，国会共和党攻击总统克林顿。两党议 员都忙於进行调查，要求结束贸易谈判，警告中国势力上升。当时的德州 州长布什在竞选中承诺不会走克林顿讨好北京独裁者的老路。 　　华盛顿邮报记者海悦特(FRED HIATT )28日在华尔街日报发表评论说， 现在出现了所谓的中国间谍陈文英，她被指控引诱FBI特工并为加州共和党 大笔捐款，成为中美关系复杂化三大重要角色(为民主党捐款的钟育瀚和原 子科学家李文和)之一。但是这次人们却没有听到很多政客的警告，尤其是 共和党方面发出的警告，也没有影响布什政府同中国改善关系。 　　陈文英看来很严重足以引起国会关注。她既是FBI的“资产”，也是北 京的“资产”。她同FBI联系人史密斯(James J. Smith)保持暧昧关系二十 年，史密斯被指控为她提供机密材料二十年。另一名特工、劳伦斯利物浦 国家实验室安全主任克利夫兰(William Cleveland Jr.)上个月辞职，据说 他也同陈文英睡觉。 　　FBI官员告诉国会议员，在陈文英案上的失误几乎破坏了过去十年来所 有对中国的反间谍案。陈及其丈夫在同一时期为共和党捐款27000美元。民 主党参议员利波曼呼吁调查外国政府影响美国政治事件。但没有什么人响 应。 　　评论说，如果仅仅是丑闻本身，或者是因为共和党不愿意调查布什政 府的失误，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但问题是美国对中国的政策。 　　评论说，作为候选人的布什声称要对中国强硬，要把中国作为“战略 竞争者”而不是克林顿所说的“建设性战略夥伴”。布什的顾问说，克林 顿总统把“接触”政策带到危险的极端，忽视人权，无视日本和韩国等民 主盟友，忘记了中国独裁者的利益永远不会同美国利益一致。但布什政府 今年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甚至没有提出谴责中国人权记录决议；而克林顿 政府还年年那么做。美国支持台湾争取世界卫生组织观察员地位仅仅是轻 描淡写的表面功夫。在恐怖主义和朝鲜这些关键问题上，布什则把中国作 为关键夥伴。最近，中美朝举行谈判，而日本和韩国却被排斥在外。 　　评论说，接触政策本身没错，美国任何政府都不可避免接触中国。妖 魔化中国毫无意义，九一一事件也迫使美国调整外交政策，适应反恐怖战 争新形势。 　　但九一一没有改变中国政权，中国的人权记录也没有改善，北京继续 监禁和平工运人士、法轮功信徒、记者、神甫和民运人士。邻国政府继续 对它恐惧，後者悄悄说希望美国留在那里，继续接触中国但同时认识到它 的政权本质。 ～～～～～～～～～～～～～～～～～～～～～～～～～～～～～～～～ 世界日报社论：胡锦涛出访破「江规胡随」之功 　在SARS风暴尚未退去的时刻，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展开他就任国家元首後 的首次外交出访之旅。从国际舞台的亮相来看，这次出访的机遇已经超过 其前任江泽民。胡锦涛不仅要访问俄罗斯等国，更要参加法国主办的G8「 南北元首非正式对话高峰会」，这是江泽民以往想去，却因为要在入世上 保持发展中国家地位而不敢去的外交大秀。具体而言，胡锦涛不但要与普 京两度会晤，也将在圣彼得堡和法国与美国总统布什两次握手言欢，其受 到世界舆论的极大关注就不言自明了。 　或许，全球媒体希望通过这场外交处女秀，一睹中共第四代领导核心胡 锦涛和其「第一夫人」刘永清的个人魅力；而各国领袖则想摸一摸这个外 交对手的底牌，以便日後更好地打交道。但对胡锦涛自己来说，这次外交 出访远远超出象徵性的外交礼仪，而是通过对外形象的塑造，来强化对内 的政治地位，通过外交的亮相，来争取国内的民意，通过全球元首网路的 建立，来打造世界领袖的印象。 　说穿了，胡锦涛的这次外交之行，首要目标是走出江泽民的阴影。无论 是国内还是国外，一般的看法是江泽民长於作秀，虽然在国际场合闹出一 些笑话，但他唱歌弹琴背诗讲英语的「海派作风」，给人一种长袖善舞的 外交内行感觉，而举止严肃不苟言笑的胡锦涛，则给人某种拙於外交，不 能在复杂的国际关系中纵横自如的印象。因此，在中共权力交替的过程中 ，江泽民利用这种「外交优势」营造不全退的态势，并想通过钱其琛、唐 家璇这套人马控制外交决策，为自己保留政治舞台。 　胡锦涛要打破外交上「江规胡随」的外界刻板印象，就必须从最外在的 形式上做起，改变江泽民外交作秀的「铺张风格」，以务实简易的作风开 创胡锦涛时代的外交风范。这就是胡锦涛带头实行新的出访礼宾规定，不 举行送迎仪式的背後意义所在。当然，从表面上看，这样的新人事新作风 也符合胡锦涛去年上台之初要求全党「艰苦朴素」的逻辑，同时在全国民 众为SARS共赴国难的时候，这样的低调也能够博取民众支持。 　其实，胡锦涛、温家宝、吴仪这代表中共新势力的「三个代表」，已经 通过「抗煞」压过了被批评为到上海去「避难」的江系人马，赢得了民意 的广泛支持；胡锦涛正可以通过这次外交之行，再把内政上的优势扩展到 外交，全面压缩江泽民恋栈的权力基础，迫使江在明年的两会前提前交出 军委主席的「宝座」，解决「两个中央」、「两个中心」的怪异局面，使 权力和责任全面配套。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胡锦涛通过所谓公开化透明 化的策略，来形成舆论压力，让江知难而退。 　事实上，江要「垂帘听政」，就喜欢暗，喜欢秘密，不把自己老态龙锺 但权力欲望很强的真面目展现在民众眼前，因为这个特殊状况，人们也怀 疑这次SARS疫情隐瞒的最高决策背後，有江的「黑影」，军队不及时支持 「抗煞」，也是江贻误「战机」。胡锦涛借三六一潜艇失事事件，让军事 秘密公开化；又借出访需要在外部世界确立实权领袖的形象之理由，在公 开报导的政治局会议上发表国防与军事观点，予人已经接掌最高军事权力 的感觉，这是另类造势的典范。 　由此可见，胡锦涛把「抗煞」面临的政治危机，巧妙地转化成巩固权力 开创新局的契机，江泽民全面落居下风。不仅如此，胡锦涛通过出访前「 一周自我隔离」的外交手腕，给与海内外一种理性、自律，与国际惯例接 轨的新型领袖的形象，其外交决策的内功，绝非表面的严肃呆板可以掩盖 得住。有趣的是，克林顿时代，国际外交舞台讲究才气和表面光，江泽民 正逢其时；布什时代，国际外交舞台讲究朴实和率直，胡锦涛相当吻合。 从这个角度来观察，胡锦涛出访带来的内外震撼，还是有戏可瞧。 　　臧英年：废除专政治非典 　　在中国发作而波及多国的非典型肺炎事件，如今仍是浪涛汹涌，前途 未卜。中国在引发此疫之後，现已加紧步骤，采取了一连串紧急措施，意 在亡羊补牢。这个发展和变化是令人乐见的。 　中国遭受非典事件的冲击，中国的领导人也面临了机遇考验，可以在成 功处理非典事件的经验和体会里更上层楼，推动中国政体的改进和政治的 革新。 　　正如「非典」事件的显示，缺乏新闻自由，就缺乏公正、迅速的新闻 报导。国人蒙在鼓里，无法及时采取应变措施不说，国际的合作也无法上 马。 　中国政府为求表面安定，过份强调「稳定压倒一切」。全国各地产生了 「不稳定」的事故，就尽量压制报导。然而民间疾苦和贪污事件能及早曝 光才有正面处理和及早抑止的可能性。新闻据实报导，事态公开，才能引 起注意和产生认真处理的推动力。中国要放宽尺度，扩大自由，走向民主 ，就必当从促进新闻自由方面著手。 　中国处理「非典」事故失误已采取了必要的步骤，承认以往失误所在， 做了必要的修正和改进，这是很大的进步。中共一向的作风和毛病是「死 不认错」，为了自称「一贯正确，一贯伟大」，就将以往重大的政治失误 轻描淡写，或含糊其辞。 　如今中共为了自救和救国，唯一明智和必要的选择是公开承认以往的错 误，从平反六四、争取民心做起。 　正像中国如今处理「非典」事件一样，是全民动员，内外合作。中国要 重建中华，重振国威，也必得有全国的英才和全民的智慧为动力，大家通 力合作，各尽所能，不分彼此，为中国走上自由民主之路而共同奋斗。 　　尤其让如今存在的民主党派人士有自主权和自由发挥的保障和条件， 以真正发挥监督共党、共理国事的功能。海外不乏真才实学，真知灼见， 并关心中国前途的人士，他们乐於坦率直言，中国政府也应提供渠道，用 心听取他们忠言逆耳之说。 　近年来，中国一再推动经济的建设和改革，要中国「一部份人先富起来 」 (这是邓小平的名言 )，而有意忽略政治的改革。 　但是如今政治不透明、新闻不自由、司法不公正、金融不开放，便正是 违规运作者的大好天地，和正当经营者的致命伤所。中国当前的一党专政 不变，当政当权者不由民选，缺乏监督，中国的前途如何看好？因而中共 自救和救国唯一的出路便是痛下决心，废除专政。 　陈大哲：蒋大夫，您好！ 　治病救人是英雄 　舍己为人亦英雄 　两者有而兼之 　该是英雄中的英雄 　不用枪不用针 　而乃下药对症 　这是信也是药 　包装著良知与良能 　您还要挑战 　政治煞怪病 　敢医奇难杂症 　不愧为民族英雄 　您能把难言之隐 　化作了难隐之声 　纵有不当压力 　扁掉它就如细菌 　让我们虔诚祈祷 　多几个蒋彦永 　少几个张文康 　中国会更健康清纯 　奉化的蒋家 　炎黄的儿孙 　又喜见英雄的新代 　唱吧我们英雄的人民 ～～～～～～～～～～～～～～～～～～～～～～～～～～～～～～～～ 美国之音：中国政府照常封锁新闻 　　萨斯病疫情在新闻封锁的掩护下肆虐中国广东和首都北京，并扩散到 世界五大洲，给全中国和全世界造成严重的生命和经济损失。但是，现有 的各种迹象显示，中国当局目前没有解除新闻封锁以避免SARS一类灾难重 演的计划。 中国国内外的观察家普遍注意到，在五个月的新闻封锁和发放有关SARS 的虚假信息之后，中国政府从4月20号开始承认，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 ，也就是传染病SARS是“全人类的灾难。”但是，到目前为止，中国政府 和中国官方的新闻媒介始终回避了国外舆论普遍谈论的一个问题，这就是 ：这场人类的灾难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中国政府以及中国的新闻封锁制度造 成的。 　　面对海外舆论和外国领导人有关中国政府隐瞒传染病SARS是极端不负 责任的强烈批评，中国政府到目前为止没有作出正面的反应。但是，中国 官方的新闻媒介目前在大力宣传，中国政府在树立中国是“一个负责任的 大国”的形像。从4月20号开始，中国政府开始逐日公布全国的SARS疫情。 （大多数中国官方新闻机构坚持称SARS为“非典型肺炎。”） *SARS信息受严密控制* 人们注意到，有关SARS疫情的信息，在中国依然受到严密的控制。对海 外的新闻媒体有关SARS疫情一些最基本问题的询问，北京的医院必须首先 得到得到政府的批准，否则不能作出回答。官方的新闻媒介在大力宣传所 谓的“战胜非典”的英雄事迹，但是，对造成非典SARS灾难的人为因素避 而不谈。 一些观察家曾一度期望，中国政府会至少是有限度地开放报禁，允许中 国国内的新闻媒介今后可以独立地向公众报导传染病、食物中毒之类的突 发公共卫生事件信息，以避免中国公众无端中毒、染病这样的灾难。但是 ，形势的发展似乎使那些期待中国新闻自由的人大失所望。 中国国务院在5月中旬号公布施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中 国卫生部一位高级官员随后作出解释说，新公布的条例的一个主旨是，“ 没有国务院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即卫生部）的授权，任何单位和个人，包 括新闻机构都无权发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信息。”也就是说，今后类似 于食物中毒或SARS一类的信息，仍然要由政府通过卫生部一手控制。 *政府汲取反面教训* 在香港的观察家柳三禅认为，中国政府的这个规定，从某种意义上说， 也是可以理解的，显示了中国政府还是汲取了SARS瘟疫的教训：“现在看 来，我估计在北京的政府领导高层，他们也是从各方面汲取了教训的。一 个教训是，他们可能是认为我应当对这种传染病有更多的了解，再去做一 个决策。如果能控制得住，我就不必要那么多的透明度，把消息压住，不 让外界知道。” 但是，另外有许多观察家认为，中国政府如此汲取SARS教训，实在是匪 夷所思。因为显然基于同样的逻辑和思维，在SARS疫情在北京爆发的三四 月间，中国前卫生部长张文康以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坚持散布假消息，要 中国人和外国人相信，中国已经有效地控制了SARS，尽管当时的实际情况 是，SARS疫情在北京已经失控。张文康后来为此被免去了就任才一个月的 卫生部长职务。 记者向中国卫生部国际合作司一位官员提出了这个问题。记者问：世界 舆论普遍认为，SARS灾难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政府的新闻控制、封锁造成 的，一般逻辑的结论是中国政府应当放松控制和封锁，但中国国务院以及 卫生部新发布的条例和解释，似乎违反一般人的逻辑，为什么？中国卫生 部的这位官员表示，这种原则性的大问题，不是卫生部所能解释的，并建 议记者最好询问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但是，北京的电话局报告说，理 论上是专门负责对外联络的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其电话号码不对外公 开。 评论家柳三禅表示，尊重人民的知情权，放开新闻管制、实行新闻改革 ，必然牵涉中国的政治改革。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在可见的将 来，没有政治改革的迹象，不要说SARS在中国造成几千人染病，几百人死 亡，就算是造成一千万人死亡也还是照旧：“中国政府党政军是完全一体 的，一起控制（社会）的。而媒体是属于政权的一部份。就算是死了一千 万人，他还是要这样。” Chinese 'Justice' A journalist gets two years in prison for telling the truth. BY CLAUDIA ROSETT Wednesday, May 28, 2003 12:01 a.m. http://opinionjournal.com/columnists/cRosett/?id=110003548 ～～～～～～～～～～～～～～～～～～～～～～～～～～～～～～～～ 李蒙：经济灾难全因诚信失陷 　　沙士肆虐多月，疫情平复下来之後，香港感染的病人不算多，而且当 中很多是政府处理公共卫生危机失败的无辜牺牲者。以目前的科学研究成 果判断，沙士的传染途径有限，只要政府的反应符合医疗专业，可以有效 预防，病者也容易隔离，而即使本地医学水平不足，也可迅速援引世界卫 生组织的帮忙而奏效，越南就是一个好例子。 　　沙士在香港乃至中国酿成经济灾难，是因为两地的政府诚信失陷，无 法掌握知识权威，诠释、统筹和驾驭多种来源的资讯，权威的真空被民间 谣言和专业媒体占去，又不及时援引国际组织帮忙，在初期甚至刻意隐瞒 真相，令国际猜疑，兼且中国大陆和香港一向公共卫生形象不佳，沙士又 有可能在密闭的高速运输工具（如飞机）和会议空间传播，在世卫发出旅 游警告後，对香港和中国采取过份谨慎的反应，在「宁可信其有」的情况 下，纷纷取消来港和来华的商务和观光旅游，於是酿成经济灾难。 　　中国有资讯无权威 　　在全球化和媒体资讯科技革命之後，资讯的传递速度，快於科学知识 和行政律令。资讯可以正面地警惕民众，引起防备（如香港的情况）；也 可以负面地误导民众，最终引起恐慌（如大陆的情况）。香港的政治灾难 ，在於尚待考证的众多医学知识和防疫建议在未被卫生当局统筹和评核之 前，已经同步由属下单位（医管局、医院、医学院、个别大学教授等）向 传媒发放，任由传媒各自演绎，引起混乱和过份恐慌。在资讯混乱之下， 科学真理和有效行政迷失了方向。 　　正面地掌握知识权威和驾驭资讯，是现代政府的首要任务。沙士一役 证明，中共和港府都不及格：中共一味负面扼杀知识真理，港府则随便弃 守真理，任由医院自理和民间起哄。在疫症爆发初期，中国大陆作为沙士 的病例核实地区，掌握最多资讯，然而，中共并无知识权威，因为中共在 科研范围一贯政治挂帅，科学真理无法辩论，例如初期坚持洪涛院士提出 的「衣原体」的病源假设，排斥其他病源解释。世卫调查期间，又用各种 卑劣手段隐瞒疫情，於是中国掌握的众多疫症资讯，便成为假资讯（disinformation ），其诚信不如坚守科学真理而掌握知识权威的世卫组织。 　　中共及时拨乱反正 　　世卫组织手上的资讯很少，但最终依靠知识权威，占据主导，其旅游 警告亦广为国际信服。中共的新领导层，痛定思痛，拨乱反正，最後遵从 世卫原则办事，主动参与资讯交流，与国际接轨，於是香港和广东省的疫 情资讯便恢复诚信，後来更在部份地区获得旅警的解禁。经此一役，中共 和港府或许会重新认识现代政治为何物。（苹果日报） ～～～～～～～～～～～～～～～～～～～～～～～～～～～～～～～～ 吕秀莲：疫情蔓延中国应道歉 对抗疾病勿政治化 吕秀莲副总统在「因应後ＳＡＲＳ时代圆桌论坛」，就「经济发展」、 「社会民心」主题致词时表示，ＳＡＲＳ虽然带来危机，但也是一个转机 ；ＳＡＲＳ是神秘的敌人，就像潘朵拉盒子中的不可知事物，它的出现已 改变我们对於生命价值、生活方式、生产结构及生活环境的许多观念；但 是当各界都在呼吁对抗疾病不能泛政治化时，中国却在日内瓦世界卫生大 会(ＷＨＡ)中阻挠我国加入世界卫生组织，中国代表的发言不只是厚颜无 耻地说谎，更是对台湾人民的严重羞辱。 　吕副总统同时呼吁，全球遭受ＳＡＲＳ侵袭的三十一个国家地区的政府 与无辜受害人民，应与台湾站在一起，要求中国政府对处理ＳＡＲＳ疫情 造成蔓延及生命伤亡的情况，负起最大的责任。 　此外，吕副总统在日前接见ＷＨＯ立法院宣达团立委代表：张旭成、简 肇栋、孙国华、李明宪、陈茂男等人时也表示，除了应谴责中国处理ＳＡ ＲＳ疫情失当之外，世界卫生组织公然违背宪章，屈服於麻烦制造者中国 的压力，拒绝受害者台湾参与该组织的权利，国人也应予以谴责。 　吕副总统说，二十一世纪初ＳＡＲＳ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生命价值、 生活方式、生产结构及生活环境的观念，因此她提醒大家现在应要进行「 四生」改革。 　她表示，就生命伦理而言，ＳＡＲＳ病毒就像有生万物一样，长久存在 於地球之上，但对人类社会而言，ＳＡＲＳ不仅是一种疾病，其影响所及 更带来心病。她以香港民调结果为例说，虽然仅有百分之一的人得到ＳＡ ＲＳ，但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认为自己会得到ＳＡＲＳ，由此可见，Ｓ ＡＲＳ所带来的冲击不仅是病理层面，更包含心理层面，因此，吕副总统 认为，疫情虽然尚未完结，但面对ＳＡＲＳ带来的後续影响，应该要及早 思考、准备。 　有监於此，吕副总统即在五二○就职三周年当天发起了「台湾新生，万 华再造」运动，她强调，我们不应只将ＳＡＲＳ看成瘟疫，更应把它视为 一种契机。以台北市万华区为例，万华虽然因ＳＡＲＳ严重受创，但万华 有历史悠久的龙山寺、美味的华西街小吃，在经过ＳＡＲＳ危机之後，如 能以生命、生活、生产、生态四个面向重新规划，则万华将是台湾新生运 动的发源地。 　此外就ＳＡＲＳ对台湾经济的影响，吕副总统表示，ＳＡＲＳ让台湾重 新思考我国产业的未来走向，台湾也可以藉此正面思考ＳＡＲＳ所促成的 新兴产业与商机何在。（TaiwanNews） 　　吕秀莲吁将SARS正名为“中国急性肺炎” 　　台湾副总统吕秀莲28日表示，我们应称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为「中 国急性肺炎」而不是SARS，正名运动应由此做起才对，我们应号召33国向 中国领导人要求道歉。此外，吕秀莲也说，WHO是最不健康、最不卫生的卫 生组织，被高度政治威胁，WHO既不敢谴责中国，还听信中国说有照顾台湾 的谎言，最後还接受中国的威胁。 　　东森新闻报引述吕秀莲的话说，最近媒体突然冒出关切陈水扁儿子的 车子的新闻，却没有以同样心思来谴责中国，难道从WHO、WTO及SARS都唤 不起大家同仇敌慨心吗？还是有人要刻意掩护什么呢？大家的字典里难道 没有「爱国」两字吗？难道大家是只见秋毫而不见舆薪？ 　　吕秀莲28日下午与部份平面记者茶叙时表示，中国副总理吴仪才应该 戴起口罩来，中国在国际上之前是厚颜无耻公然说谎，导致疫情蔓延，之 後又冷酷无情，例如吴仪在日内瓦说谎指中国有照顾台湾，之後又冷酷的 对台湾人说「谁理你们」台湾不论那一党的人听到吴仪这样的说法，如同 一巴掌打醒2300万人。 　　吕秀莲并质疑中国提报给国际的疫情数字有问题，例如内部情资显示 ，有26省有SARS疫情，500万人从大都会逃回家，但中国公布的可疑与死亡 病例却与香港差距不远，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数字不太有意义。吕秀莲说 ，这场SARS说是人与细菌的细菌战，对付战争应长久计画，只是这场战争 的对手是看不到且随时会出现的，任何人都会出错我们也付出了学费，足 以安慰的是没有造成社区感染而且整体社会都已学会应变。 　　吕秀莲说，WTO应该是绝对不涉入政治的，去年的秘书长就很公正，但 这届WTO秘书长是泰国人，一直觉得中国压力大、扛不住。这段期间WTO大 使颜庆章绝没有延误军机，相反的，台湾这段期间一直在华府、印尼等地 展开「沈默外交」，国安会专案小组很早就动起来扮演重要角色，国安会 与外交体系不断游说世界各国。 　　中央社报导说，吕秀莲在茶叙时强调，台湾参与世界贸易组织，绝对 没有说台湾是中国的一部份，法理上绝对站得住脚，政府会坚持立场，目 前为止，北京对台湾的打压也是台面下，没有敲锣打鼓，台湾希望世界贸 易组织秘书长只要公开表明他是行政中立、不介入政治即可，台湾要制造 这种环境，让他能够抵挡北京无理的压力，如果让世贸组织会员国知道他 介入政治，对他也不好。工商时报引述吕秀莲透露，尽管去年大溪会议高 层原则已同意两岸直航势在必行，但经相关部会评估各项风险後，却愈来 愈找不出开放直航的好处，如今又遭逢SARS冲击，台湾过去倾向中国的立 场又被拉回来一点，「我相信，此刻很少人会主张两岸直航」。 　　吕秀莲谈到这三年多来政党轮替时的心情透露，她之前问过陈水扁， 在大选时可曾想过会有这　多国际及疫情等问题在三年多内接踵而来？吕 秀莲说，她也告诉陈水扁，就是因为处境如此才要选择他们俩来担任这个 职务，她说，好险是我们两人坐这个位子，换成别人来会更好吗？ ～～～～～～～～～～～～～～～～～～～～～～～～～～～～～～～～ 世界日报：抗议中共打压 洛杉矶台美人士周五绝食游 　　【记者王联懿洛杉矶报导】抗议中国大陆阻挠台湾参与世界卫生大会 ，以及世界卫生组织 WHO 受制於中国大陆，未能在第一时间给予台湾援 助。此间台籍社团人士组成「南加州抗议中国打压台湾加入 WHO 行动委 员会」，将在 30 日中午开始，在洛杉矶中领馆前面举行绝食抗议，30 日晚间 8 时举行烛光追思会，追思为抗疫牺牲的医护人员，31日上午10 时开始抗议游行。 　行动委员会总领队吴澧培、副总领队李木通、指挥陈立夫与陈坚、发言 人陈国昌以及成员刘宽平、梁政吉等多人，27 日在记者会上表示，将有巴 士在 31 日上午 9 时，从台湾会馆和台湾长辈会载送示威者到会场，需要 交通服务者请到两处集合。此外，希望参加者尽量穿著素色衣服或白上衣 黑长裤，所有标志和旗帜都由行动委员会提供。 　吴澧培等人指出，中国大陆政府为遂行政治目的，不惜牺牲人命，罔顾 人道，从九二一大地震阻挠红十字会援助台湾，到这次 SARS 隐瞒疫情， 造成世界各国重大损失，正如纽约时报所言「不知羞耻的谎言」继续进行 。最近阻挠台湾加入世卫大会做观察员，在世贸组织藉口名称打压台湾， 施压阻止纽约经文处处长夏立言在联合国记者会上说明台湾 SARS 疫情， 甚至台湾小姐选美也找麻烦，种种动作，都暴露中共横行霸道的真相。中 共应该向台湾和世界染煞各地，公开道歉。 　刘宽平等人更直言，台湾已经不能不做明确的选择，台湾是主权政府， 两岸一边一国、一中一台。过去美国策略性馍糊的时代已经过去，李木通 说，美国所谓一个中国的政策已经正在改变。 　吴澧培也说，过去台湾关系法说「海峡两岸都同意只有一个中国」，是 毛泽东和蒋介石所说，并不代表民意，不能算数，台湾民意不可忽视。吴 澧培等人赞成陈水扁总统提议的「世卫公投」，因为可以让世人看见台湾 真正的民意。 　陈坚以波罗的海三小国为例，指出三国在苏联坦克威胁下公投，95％以 上要求独立，当时虽看似无用，可是两年後苏联解体，面积比台湾还小的 三小国全部独立，成为联合国成员。台湾公投可能只是谘询性质，可是却 显台湾人民对未来清楚的决心，非常有意义和力量。 　陈国昌也呼吁其他社团参与行动，他希望中华会馆、越柬寮侨团等人士 ，也到中领馆前面抗议中国大陆阻挠台湾加入世界卫生大会。 　　纽约台人社团将赴中领馆示威　 　　【记者郭育滋纽约报导】由美东多个台湾人社团组成的「抗议中国打 压台湾加入 WHO 行动委员会」，将於 5 月 31 日（周六）下午 2时至 4 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总领事馆前举行示威，表达对北京政府阻挠台湾加 入世界卫生组织(WHO) 的不满。 　示威行动由民主进步党美东党部发起，参与的社团有北美台湾人医师协 会、民进党北美青年军、台湾人公共事务会（FAPA）、台湾同乡会、纽泽 西台湾同乡会和台湾会馆等组织，预计将有 400 多人参与。民进党美东党 部发言人董建宏说，台湾本来就有权利争取加入 WHO，北京政府的阻挠和 谎言，「不仅荒谬，也很可恶」。 　董建宏说，台湾急需世界卫生组织的协助，除了 SARS，在过去台湾也曾 受到口蹄疫、肠病毒、登革热等侵害，每次都单打独斗，而政府也积极告 知世界卫生组织及国际相关机构，努力控制疫情。他说中国已不只一次对 台湾的权利处处打压。 　他说，驻纽约台北经文处处长夏立言日前接受联合国记者协会邀请，到 联合国发表言论，也因中国阻挠被拒在外，「这太不合理了，身为联合国 会员国的英国也从未阻挠北爱组织领袖到联合国发表言论，中国的做法实 在太霸道，不能再忍」。 　　纽约州众议会通过支持台湾加入世卫　 　　【记者林潜修纽约报导】纽约州众议会 5 月 19日通过支持中华民国 以观察员身分加入世界卫生组织的决议案，该案由 45 位众议员共同提案 。今年美国已有宾州、康乃狄克州和新泽西州的民意机关通过类似的决议 案。 　纽约州众议会的决议文指出，目前 SARS 的扩散证明了台湾必须加入世 界卫生组织以获得必要的协助，台湾在SARS 传播初期就向世界卫生组织通 报，并盼该组织能协助。 　驻纽约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处长夏立言对纽约州众议会此举表达谢意， 并指出 SARS 的肆虐已经引发全美各界对台湾的关切，也凸显了台湾因为 政治因素而无法获得世界卫生体系协助的不幸，不但造成台湾人民健康的 权利遭到剥夺，东亚地区甚至全球更将因为防疫漏洞而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 　经文处指出台湾是纽约州第七大出口市场，与纽约州每年的贸易额达 5 亿 5000 万美元，在纽约州投资的台商约 300 家，多集中於金融、电子、 航运等领域。 ～～～～～～～～～～～～～～～～～～～～～～～～～～～～～～～～ 台湾必然走向独立。 送交者: mzxtd 2003年5月26日16:34:15 　　扁着损着对方，同时要对方和自己统一。这叫恶意征服。而在当代还 想用恶意征服手段对台湾搞统一，基本没戏。 　　看两德统一历程就知道两岸统一必备的条件是什么。当年西德对待东 德人有一种小心谨慎避免强压对方的心情。虽然两德成立之初都主张统一 ，但东德随后因忧虑被西德“消化”而此采取了主动分离的政策。对于苏 联东德方面要求两德互相承认、保障东德国疆界不受侵犯的主张，开始西 德并不愿意。但经过几年讨价还价后还是从善如流。“你要是觉得跟我合 不来那就不妨先分开过，等你就是了”。这种态度透着自信。尊重、理解 与善意，这才是搞统一所应当需要的态度。如果从内心里把对方看成自己 家里人，那么诚挚、优待、和敬重的政策随之产生。是人都不傻，你有好 意一定会对方被记在心上。用不着搞宣传。即便成了两个国家的人他仍然 会在心里念着你，最后破墙挖洞也要跑过来和你统一。 　　中国大陆方面，说穿了是自卑。明白自己不招人喜欢，一松口对方肯 定跑。别说台湾人要跑，攥不紧的话西藏新疆也要跑。这种自知讨人嫌的 自卑感往往要凭借蛮横来维持尊严。因此大陆政府除了依靠欺骗和压制外 没有别的办法。多年来一直以敌对恶意的态度去挤压台湾以迫其就范。而 大陆很多人民习惯了要么欺压别人要么受欺压的生活模式。在自己政府面 前不敢抗争，倒乐于借着向台湾发泄些征服欲以取得“站起来”的感觉， 抵消一下在高压政权下生活所积累起来的屈辱。 　　于是整个大陆方面从官到民都有一种以作贱捉弄台湾人为能事的时尚 。这种时尚短期内不会改变，可能还会进一步加强。这样当然会更多地令 台湾人反感。大陆不能指望依靠亲和力去搞统一，想统一台湾只好寄希望 于武力征服。 　　而武力征服，看似为大陆方面的强项，其实是一条死胡同。甚至可能 是危及大陆政权的自杀性措施。明摆着国际社会无法容忍。没有美日等列 强首肯，武力进攻对台湾仅有毁坏性的威胁，但决无统一成功的希望。而 导致中共政权自己垮台的可能性倒是很高。有些人表面上决不赞同这个结 论，但心里其实是认同的。我想至少中共中央政治局不怀疑这结论的正确 性。实际上各方多年来的表现已经使这局面成了一盘明棋。 　　因此，台湾走向独立是必然的。而分裂的责任也基本上应该由长期推 行恶政的大陆当局来负。狗恶酒酸，怪不得酒客的回避。 ～～～～～～～～～～～～～～～～～～～～～～～～～～～～～～～～ 彭明的骗局和栽赃可以收场了！--- 请杨海平转美国FBI有关当局的信 　　王希哲 　　FBI当局： 　　关于彭明向你们提供伪证，诬陷我（王希哲）可能拿了共产党的钱， 在网上故意泄漏孙刚等潜入中国，执行他的所谓“日月观光”计划，造成 几人在中国被捕的说法，完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欺骗。你们希望约见我， 很好，我正要与你们谈呢！现在应杨兄的建议，先写给你们。 　　彭明这场欺骗的结构是，一方面，可以用极廉价的成本，造成欺骗性 的“国际轰动效应”，为进一步骗钱作铺垫；一方面，却平白的把“出卖 ”的罪名加到他人身上，掩护自己的罪恶。 　　今年2月，彭明、阎庆新、王希哲、周晓、刘俊国为五常委，组成了中 国联邦临时政府筹委会。彭明任“大陆办”主任。彭明根据王希哲在北京 上空空飘传单的建议，制定了一个“春季采购计划”。计划的预算是五万 美元（合四十万元人民币）。但如此庞大预算计划的内容，却拒绝他之外 一切常委的审查。这就埋下了常委冲突的根子。由于四常委的反对和阎庆 新“不审查不拨款”的态度，彭明不得不同意有长期从事大陆秘密工作经 验的王希哲，作为常委大陆办特派员，对这个计划作大体审查，但不得过 问细节。作为妥协办法，全体常委同意了。 　　但王希哲一着手审查，便感到这个计划完全是儿戏。不但每个环节的 项目经费预算都水分极大（王希哲表示理解，要人去冒险，水至清则无鱼 ），进入北京地区后的每一个工作步骤都是天方夜谭（例如必须在郊区的 什么学校租个场地，搭起帐篷，充气后释放庞大的热气球），要命的是， 这个计划的主要几名执行者，都是一年来或一两个月来，天天跟着高喊暴 力反共的彭明鞍前马后奔跑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而且直接参与了 彭明3月27日和4月17日的两次对阎庆新、周晓的逼宫政变。他们都是完全 公开的，活跃人物。这些公开人物要他们潜入北京去完成规模如此之大的 空飘任务，这不是明白送去给共产党抓吗？甚至他们也告诉我，听到过彭 明给国内关系打的电话（彭明常常对国内这样打电话谈“秘密”），说是 就是要让他们“送死”。但怪的是，他们又为何愿干呢？我问他们，他们 支支吾吾。我明白了，他们早就有了他们自己的算盘。更严重的是，这个 计划执行小组的全权领导人，彭明竟任命给一个叫易伦（孙刚）的人。这 个人，彭明不过才认识他半个月。 　　孙刚是我领导的中国民主党新西兰党部党员（后来又说还没办手续） ，背着我，直接投奔彭明参加了临时政府筹委会，3月16日来到美国，一夜 之间成了彭明的心腹和司机。我对他的来路感到奇怪。我以民主党领导人 和大陆办特派员的双重身份，与孙刚谈了一次话，他居然对我大讲彭明的 坏话，认为彭明领导这个计划，必然失败，要求我在常委会上代表他提出 ，在行动小组进入大陆后，便与彭明切断一切联系，不受彭明控制，引起 我的更大疑问。我向常委会，包括彭明作了汇报。我问彭明，这个人显然 是个两面派，人才来了几天，你怎么就这么信任他，把如此重大的责任（ 五万美元，几条人命）都交给他？彭明除了“他家里有钱；他不是为了钱 来的”外，说不出任何信任他的理由。我向常委提出动议：审查孙刚。常 委，包括彭明一致同意。FBI当局需要，可随时调阅这次会议记录。 　　由于我去电新西兰调查，中国民主党新西兰党部负责人潘晴发来对孙 刚的意见报告，认为此人疑点很多，不可重用（见附件）。4月6日，星期 天下午，常委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前，彭明得知潘晴报告内容，要求我避 开常委先与他密谈，要我不要把潘晴报告提交给常委会，我说，已经提交 付印了。彭明脸色一变说：“完了，全泡汤了！”我心里一震，刹那间明 白了，什么空飘采购计划！根本就是一场彭明设计的骗局！或者简直就是 合伙的骗钱计划。常委会上，我读完潘晴报告，提出搁置行动计划加以修 改，特别是要紧急换人的动议，立即获得通过，彭明没有表示异议。 　　以后的形势急转直下，彭明决定分裂出走。还有两大因素，一是章家 敦访问彭明的文章发表，里面报道了彭明扬言要在北京密云水库放毒和破 坏华北电网，被描绘为“民主恐怖分子”，引起了常委们的不满；二是常 委们访问DC，美国政府部门完全不接受彭明，拒绝彭明，甚至提出，彭明 在DC期间，都不能见其他常委。这样，阎、周也决定与彭明分家。 4月17日，彭明率领孙刚、王德耀等发动政变，气势汹汹要挟阎必须划一大 笔钱给他让他走，否则便要如何如何。第二天，4月18日彭明政变成功，获 得了一大笔钱，筹委会就此宣布寿终正寝。但几天后，4月21日，彭明又率 孙刚回来向阎大闹，要求孙的“遣散费”，否则便要扣下他为彭明开的公 车。差一点便惊动了美国警察出动。 　　从此，原筹委会的四常委，阎庆新、王希哲、周晓、刘俊国便与彭明 以后的所有行动策划，没有了任何关系，毫无与闻。半个月后，5月8日-9 日，王希哲出于对彭明的善意，在批评他时，确曾含蓄提到过不可信赖的 孙刚和4月的计划。但这与彭明5月派他回国和被捕，又有什么关系？彭明 ，你说王希哲出卖了你的计划，那么你说给FBI听听，4月18日便与你切断 了一切关系的王希哲，如何得知了你5月策划行动的消息？你说我“5 月9 日上午，在互联网上公开披漏该计划的大致内容和主要参与人员的真实姓 名及近日飞赴北京等绝密信息。”原件就在下面，你指出来，那句话是“ 该计划的大致内容”和“近日飞赴北京等绝密信息”？你血口喷人，是要 负法律责任的！ 　　这个孙刚等到北京干什么？网上早有人揭露，是去为张洪堡送投降书 的。我知道，这是彭明的脚踩两只船想两面通吃的亲信向什么人透露的。 我不肯定它。但我敢断定，孙刚决不是去搞什么北京天安门广场空飘的。 为什么？ 1、空飘预算彭明曾列出5万美元。贪财如命，一毛不拔的彭明在他掠夺的 那笔钱里，要舍得拿出五万来搞空飘，只有鬼才相信！不需5万美元吗？本 身就证明了彭明当初设局骗财的勾当。 2、当初我审查计划知道，别的不说，大型热气球空飘本身技术的难点是掌 握遥控爆破的时机。这是参与人员要经过反复多次的测试训练的。而在美 国本土，特别是反恐高度警戒时期，又无法找到合适场地训练，只能到国 外寻找，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它是不可能在筹委会分家后的仅半个多 月，就由彭明解决了，而且已经把器材运进北京了的。 3、彭明分裂，只带走了一笔钱，一切财产全归筹委会本体，大型热气球器 材今天包装的好好的，还躺在现在的中国发展委员会仓库里。FBI想看看， 可以来看看。彭明另买了一套吗？他说他计划5月13日施行，那么，他新买 的器材必然今天已经被中国国安查获，我们可以等着看看中国国安一定要 出示的证据。 4、若真有空飘计划，彭明不应该在孙刚等刚被捕十来天，中国国安本身尚 未侦查定论的情况下，便将天安门空飘计划一揽子托出的如此清楚： 　　“计划于5 月13日清晨分别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和首都国际机场放飞两 个长3.5 米、直径1.5 米的遥控气球。气球球身外侧涂写“中国联邦民主 政府、替天行道推翻中共”的大幅宣传标语，气球内分别放置1000份题为 “告全国同胞书——中国联邦民主政府正式成立中共政权彻底崩溃指日可 待”的传单。当气球升到一定高度时，由地面人员遥控气球内的微型雷管 引爆气球，使传单像雪片一样从高空向地面飘洒而下。” 　　这是什么？这才是彭明真正的出卖！ 　　孙刚等根本没有这样的计划，彭明谈不上出卖。但他为什么又要这样 说呢？这就要谈到彭明的骗局和栽赃了！ 1、只有送几个人到中国让中国国安逮捕，才能引起国际舆论的注意；2、 只有说他们本来要作，后来“失败”了，才有机会把本来就不打算真作的 “空飘计划”的牛皮细细节节的吹嘘出来（吹的多么详细！），让吹牛代 替真作，成本极其低廉，却同样可以达到引起“国际轰动的效应”；有了 国际轰动效应，大小媒体争相报道，还愁今后骗不到更大的钱？3、至于那 几个被捕的？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外籍（要不我把孙刚当宝贝干什么？） 关几天，美国、新西兰就把他们要出来了，也吃不了多大的亏。我会给一 点钱他们，虽然心疼，但比起由此可能骗来的大钱，还是一本万利！4、最 后，栽赃王希哲“出卖”，一切可能引起的疑问就掩盖了；一箭双雕，还 报了王希哲不支持他政变倒阎的“不哥们”之仇。 FBI当局，这就是彭明。什么时候约见我？我与你们详谈。 2003年5月27日 　　（此件除给FBI，另发世界各大通讯社，报纸、电台、电视台） 附件1：5月8-9日王希哲网上文章 　　三谈“彭明的缺点和优点”及其他 　　王希哲 　　对朋友要有善意。我的《再谈彭明》和受到彭明欣赏的《首谈彭明》 ，对彭明的善意，是一贯的。这是作一个仁至义尽的诤友的本份。 　　这次彭明“临时政府筹委会”的失败，有彭与阎周财产权力控制与反 控制的斗争，更有彭明政治行动处理不慎的问题。 　　前一个因素，不在我的讨论之列。我早就多次对彭明说过，“我是来 搞民运的，不是来为哪个个人站队的。反共是我们的大目标。政治上你的 一切正确主张，我都支持；哪怕某些私心，只要你包装的冠冕堂皇拿得出 台面，说得过去，我都会考虑支持。但若是赤裸裸的个人利益再分配和争 夺，我是不介入的。我不能站在哪一边，反对另一边。”。这话不但对彭 明说，当彭明带一伙人到我家，要我支持他对阎周的某项利益要求时，我 又对彭明当众说了一遍。最后我说：“彭明，这件事我不能支持你！”事 后，紧紧跟随彭明的王德耀老人对我说，“老王，你的这番话使我动容！ ”王老应该说，也是彭明的诤友。 　　后一个因素，“政治行动处理不慎的问题”。这方面，特别能够显示 彭明的缺点和优点。 　　彭明急于策划一次国内对中共的政治行动。看得出，他有进取心，有 气魄，有策划的想象力，也有一定的组织实施能力。但要命的是，他没有 人，特别是能行动而又政治可靠的人。彭明的性格和他对自己团队的绝对 专制主义要求，使他无法团结或较长期团结稍微优秀一些的人才。他永远 是众叛亲离。他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对自己团队组成的要求仅仅是一批 土匪流氓敢于杀人越货的暴徒，他说，“只要这些人就够了！”，他只需 要对他个人的“绝对服从和效忠”。这些人不需要革命理想，只需要让他 们知道跟着彭明“革命”也能获得大把女人和金钱。 　　但我很疑惑，如果这样，这些人今天可以跟着你彭明玩命；明天也会 反水跟着共产党玩命。无论如何，你的女人和金钱能够拼得过共产党多么 ？ 　　彭明不允许常委对他的大陆行动方案有任何的过问和审查，仅同意王 希哲作为常委特派员作大概的询问。我立即发现，如此重大的行动：牵动 如此广，预算如此大，风险如此高的行动，彭明竟把它的全盘实施指挥责 任，交给了一个临时政府筹委成立才来投奔参加，来路不明的人。这个人 会说恭维彭明的好话的同时，背地却对其他常委表达对彭明的不信任，要 求他在进入大陆后，不受彭明的任何牵制（如果此人政治是可靠的，他的 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人过去在新西兰，接近过新西兰的中国民主党组织。他来美国投 奔彭明前，要求彭、周“不要告诉王希哲”。王希哲在新西兰民主党的会 议上认识此人，对他印象还好，只对他的来美，感到蹊跷。 　　王希哲问彭明怎么会这么信任此人；在常委会上提出是否先对此人的 背景作一些调查。获得了包括彭明在内的全体常委同意。于是，王希哲去 电新西兰，请民主党负责人潘晴对此人背景表现写一个介绍。 　　潘写来了介绍（附后），总体是对此人的政治面目表示担心。于是常 委会立即决定（彭明也同意），暂缓这个国内行动计划的执行。 　　但冻结此人，彭明又实在拿不出更合适的人完成任务，计划实际搁置 。彭明感觉受到束缚，成为他最终决定出走的重要原因。 　　我原来设想，彭与阎周的争执，彭明在接受常委的某种制约作为让步 后，让彭明在前台继续干下去。因为毕竟这个临时政府图纸是由他来设计 的，常委的任务是修正他，辅助他，把事做好。但彭明忽然决定出走了。 他对我解释说，“我不能接受这种约束。既然要我干，就一定要绝对听我 的。把我权夺了，没法合作了，我不走还能干什么？” 　　于是，临时政府筹委会由彭明的手来把它彻底瓦解了。本来还没有到 无可挽救的关头的，也就无救了。 　　彭明，彭明，你能不能最后听我一句：你不是还要坚持干下去么？你 这样的作风谁能服你呢？没人服你，你能团结什么人呢？你不能团结人， 你能干出什么呢？ 　　彭明曾问我“看不看好”他彭明。我答，“既看好，也不看好”：“ 不看好，是因为以你的作派不相信你能干出什么大事，不相信你能得天下 ，坐天下；看好，是因为以你的胆魄、勇气和进取心，获得了支持，必能 给共产党统治带来一些麻烦，造成一些冲击，牵制它的统治力量，为“和 平理性非暴力”的民运主流，作为敢死队的掩护，争取更多空间。” 　　但现在，彭明，那最后一点的“看好”，以你不改的作风，也很难再 看好了。甚至你近来的作为，对你为人的品德，我也颇为置疑了。 5 月8 日于美西海湾黑屋山下 附件2：新西兰潘晴介绍 　　中国民主党联总负责人：王希哲先生： 　　现将XX（化名孙祖蒙）情况汇报如下： 　　孙于2000年四月左右主动登门拜访与我相识，表现出对民运的极大热 情，之后，参与了纽西兰的民运活动（包括2000年5月召开的海外民运工作 会议），但一直没有办理入党手续。近三年中，孙曾两度回国，并以开展 国内工作为名，先后得到纽西兰党部约3000元左右的经费帮助。但由于并 无任何国内工作的实效表现，其后纽西兰党部停止了对其的经费的提供。 其后孙曾与我同行去过澳洲参加老魏在澳VS克林顿的活动（也是以向魏汇 报国内情况的名义去的）此项活动的经费也由分部支出。 　　最近孙以开展网络对大陆的工作为名，再次从陈维健处得到500元的经 费，但其后不到两周即动身赴美。 　　纽西兰党部对孙刚近三年的表现是持有重大保留的，因此陈维健（现 党部负责人）在孙刚赴美后，即向总部发函说明是孙的个人行为而不代表 纽西兰的组织和任何个人。对孙在民运圈内的一系列活动美东援救王炳章 委员会傅申平和魏玲及杨建利太太傅湘都向我传递了信息，表示孙的活动 非常活跃，由此我曾正面向孙表达立场，即对外以我的名义是不妥当的， 至少应事先通报，孙则表示了歉意。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则直接表示了对 孙的怀疑（孙去美前后与魏也有多次电话联络，后被魏拒绝）。 　　孙是否有特殊政治背景，我们无从洞察得知。基于一般原则，对于孙 参加民运活动，纽西兰党部是接受的，但基于多年政治斗争的敏感，我们 始终对孙存在着一种特殊的警觉，即孙有可能是为“那边”做事的。我们 绝不愿意轻易的不相信一位愿意参加民运的朋友，但多年来惨痛的教训不 正是我们的不谨慎而带来的吗？但愿我们的怀疑是错误的，那样我们多了 一位朋友而少了一位敌人。 　　潘晴 　　四月五日于纽西兰 　　另据潘晴来电： 　　孙祖谋历来生活拮据，来美国前忽然有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钱，为他父 亲买了一套房子。房子价值20万新西兰元（约10万美元）。首期付了多少 不知道，但一般要付一到二万美元。所以，他今后还要负担每月的房子分 期付款支出。（此件常委会议后，彭明违反常委会议议事保密规矩，把原 件交给了孙） ～～～～～～～～～～～～～～～～～～～～～～～～～～～～～～～～ 戴煌：以李慎之为榜样，无鞭奋蹄至瞑赴！ 　　由于曾在新华社同食一锅饭，我与慎之兄的相识已逾半个世纪了。称 他为兄，不只是因为他比我年长四岁半，是位实实在在的兄长，更因其学 识才华之丰高，我随后紧追猛赶也难望其项背…… 　　（一） 1957年7月中旬，由"鸣放"而突然转入"反右"已一个多月，党中央号召共产 党员们继续帮助党整风，说错了也不要紧，决不会与"社会上的右派"相提 并论。暂由新华社国际部管理的新华社在外交学院分别学习英、法、西、 葡等文的同志遂响应号召，在新华社大院东侧"口"字楼三楼会议室座谈鸣 放。 　　时为国际部副主任的慎之兄也临场静听，并十分认真地在小本子上迅 疾笔记。 　　在这鸣放会上，我把在外交学院党支委支书联席会议上发表过的主要 意见又说了一遍，其中主要论点是：如果不坚决反掉"神化与特权"，我们 的党和国家必将遭受极其深重的灾难…… 　　不日，社长吴冷西在全国新华社系统的电话会议上就宣布，"总社'反 右'斗争取得了重大胜利，戴煌被揪出来了"，我立即身陷大会接着小会、 小会连着大会的"揭发批斗"。在这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揭发批斗"中， 众多老同志、老朋友都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捍卫"党和毛主席，而对我 的鸣放内容曾作过速记的慎之兄，却始终未在这个"忠于党忠于毛主席"的 庞大队伍中闪现过身影。万万没想到，在我被确定为所谓"亲者痛、仇者快" 的"右派分子"之后，忽然传闻慎之兄也被扣上了同样的帽子，而且还被说 得活灵活现，说他居然也非常赞同戴煌的反对毛主席神化的观点，并"恶狠 狠地加了一句--'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当时就怀疑这传闻的准确性。我深信他之所以不站出来批判我，是 因为他本人就一贯具有强烈的自由民主思想，对我的反对"神化与特权"的 观点固然会有所共鸣，但绝不会在公众场合下发表那种"拉下马"的激烈言 论。后来继续听到的比较确切的传闻证明，我的上述分析是比较站得住的 。 　　据说1956年10月接连发生波匈事件时，毛主席曾委派从新华社调到他 身边的英文秘书林克，回新华社向领导每天早中晚三大本《资考资料》编 辑工作的国际部主任王飞和副主任李慎之，了解更多的情况以及他们的观 点，以便于他老人家自己对苏共20大揭批了斯大林之后，紧跟着国际共运 中又发生的如此惊天动地的事件，应取何种态度。 　　在交谈中，素来口无栏杆的慎之兄就实话实说。他认为，苏联和东欧 兄弟国家之所以问题频出，最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建立了革命政权之后，压 根儿就是空喊民主而实际上毫无民主可言。他建议我们的党中央应接受这 一沉痛教训，应成立宪法法院，应在学校从少年儿童起就进行公民教育和 宪法教育，使得新中国的每一个人都基本明白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这样就 不会被不知"民主"为何物的当权者牵着鼻子走了。同时他还建议，不要一 个劲地强调什么"无产阶级专政"或"人民民主专政"，而应该像我们当年要 求国民党蒋介石的那样"还政于民"，切切实实地真正实行新闻自由和言论 自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实现民主、大民主，等等。 　　当时我就认为，即使在那种"反右"黑潮中，新华社也会有一些人对慎 之兄的这些见解与建议，在内心中是广发赞同的。 　　然而听说，毛老人家对此却十分反感。在1956年11月中旬举行的党的 八届二中全会上，毛老人家在讲话中说到民主问题时就说，有些司局级的 知识分子干部提倡大民主，不要小民主。他们要搞的"大民主"，就是要我 们也采用西方资产阶级的国会制度，搞什么议会民主、新闻自由、言论自 由，等等。他们的这些主张缺乏马克思主义观点，缺乏阶级观点，是十分 错误的。但是毛主席又特别关照参加二中全会的吴冷西：这些都是好同志 ，回去后不要批评他们。 　　听到这样的传说，新华社的不少同志认为：这是因为征求慎之等人的 意见，他们才有啥说啥的；如果连这也要秋后算账，那就连"小民主"也没 有了，那就更不妙了，所以毛主席才高抬神手。 　　可是，1957的"反右"黑风，还是把慎之兄也狂卷而去。这究竟是怎么 一回事？后来听说在国际部，慎之兄由于才高识深，周围颇有一些很崇敬 他的年青人。这些年青人中，也不乏同样崭露才华、意气风发者，慎之兄 对他们也抱有美好的希冀。于是有人把慎之兄认为最有才气、最有培养前 途的青年男女们，喜称为慎之兄的"金童玉女"。既是身旁的"金童玉女"， 慎之兄也非常信得过地与他们说了许多知心话。但听到了党的"反右"召唤 ，这些"金童玉女"中有人就猛然感到响应党和毛主席的神圣召唤应该高于 一切，就把慎之兄平时对他们所说的一些知心话全都抖搂而出，其中就包 括上面提到的"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样的所谓"极其狠毒"的言 语。实际上，这句话来自毛主席自己在八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毛主席在 这次讲话中批评慎之等人的"大民主"建议之后，隔了几个段落却又说："现 在再搞大民主，我也赞成。你们怕群众上街，我不怕，来它几十万也不怕 。'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凤，又叫 凤姐儿，就是她说的。无产阶级发动的大民主是对付阶级敌人的。民族敌 人（无非是帝国主义，外国垄断资产阶级）也是阶级敌人。大民主也可以 用来对付官僚主义者。"（《毛选》五卷324页） 　　至多慎之兄在听了吴冷西传达了毛主席的讲话之后，对"拼得一身剐" 等观点私下有所议论，而某些牢站党的立场的"金童玉女"就把这"敢把皇帝 拉下马"的发明权硬加到慎之兄的头上去了。 　　所幸的是，由于吴冷西等人与慎之兄的关系一直相当友好，同时也相 当赞赏慎之兄的才华与人品，所以人们在给慎之兄所做的"右派"结论的第 一条只是"企图利用内参影响中央"，全篇结论均未收入"敢把皇帝拉下马" 那样的语言。而且据说在正式下结论之前，吴冷西正巧奉召参加中央整风 五人领导小组关于讨论某些"右派"定性问题的座谈会。他原来很想在这个 会上为慎之兄的问题说几句好话，恳望中央不要把慎之兄也定为"右派分子" ；但是当他到达中南海的那个会议室刚坐定，拿到一份打印好的文字材料 ，邓小平就率先讲话了。邓小平扬扬手中的材料说：请大家看看有关李慎 之的这份材料。对这样严重的右派言论，新华社还有人说李慎之是位很有 才华的好同志而不是右派分子。大家说说，李慎之究竟该不该被定为极右 分子？ 　　这一下，等于给吴冷西当头泼了一大盆冰水，吓得他只好尊口免开为 上策了。就这样，慎之兄也被扣进了"右派"大囚笼，经受了21年磨难。 　　（二） 　　苍天终于睁开眼。比两千多年来的历代封建帝王"史无前例"地享受了 狂热无数倍的"万寿无疆"的呼喊朝拜之后，连与"百寿无疆"还差着一大截 ，这位"无疆"老人就撒手人寰了。紧跟着，依他为靠山的向全党全国张牙 舞爪了好多年的"公母四只恶螃蟹"也被烤上了大铁鏊儿。虽然有人还要高 奏那"圣魂永在"的"凡是"曲，但东方已出现了一扫笼罩新中国近三十载的 阴霾的曙光。 　　果然，1978年春夏之间，胡耀邦大力促成的"真理标准"大讨论正广泛 深入开展时，又盛传胡耀邦正指导中组部参加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 中央统战部和国务院公安部、民政部研究"右派"问题会议的中组部同志， 必须力争为这几十万平白无辜地苦受了二十一年磨难的同志，求个合乎天 道人性的圆满结局。 　　这时，我的苦命妻潘雪媛因坚忍苦等我十四年，而被其所在工厂的"卫 道者"们迫害得患了精神分裂症，我本人在山西劳改场所猛推烧砖用的黄土 ，又一次被小车把儿打断了肋骨，连轻轻地吸气都疼痛难忍，只得回京边 照料雪媛边养伤，同时挤出空儿上访中组部、公安部和全国政协，询问何 时才能结束我们这些中了"阳谋"诡计的受害者的冤难。 　　其间，我也曾去军事博物馆路南新华社皇亭子宿舍大院，拜望过多年 未见的慎之兄与他的老伴张贻大姐，相互简述了这许多年来的苦难情。不 日，慎之兄手提一布包，来到了新华社在西单著名的清真饭馆"又一顺"背 后的参政胡同七号小杂院，找到了我们的那间面向北的不足十平方米的斗 室。这斗室不但整年照不进一丝阳光，背墙上还满布着墙后第二实验小学 厨房和水房渗过来的水印儿。室内除了砖头支撑着木板的所谓的"床"和吊 在砖墙上的木板条儿上的些许马列书籍和毛氏"红宝书"而外，几乎一无所 有，他只能落座在我们的孩子们也是砖头支撑的小木板床的床沿上。慎之 兄的目光透过他那宽边近视镜环顾了一遍，不禁深而又深地长长地叹了一 大口气。这位素来快言快语、说话从不打弯的学者，此刻却几乎在强忍着 带有伤痛腔的颤音向我说："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新华社的一些人把你和你 的一家人坑害得这么苦……"他边说边麻利快摘下他的眼镜，用小手绢疾速 地擦了擦眼泪……这才使我第一次极其真实地感受到，慎之兄是一位外表 刚强而内心实为柔善之人。是的，只有真正心地纯善的人，才能成为真正 的共产党人。 　　接着，慎之兄解开手中的蓝布包，原来是一套略微褪了色的灰蓝布中 山服和一顶配套的单帽儿。他向我们全家说，他虽然也被开除了党籍撤了 职，但只降了几级工资，每月好赖还能拿到九十来块钱，加上张贻大姐的 每月百来块钱，虽然比不上过去但将就着也还过得去，比我们这个几乎被 整得一无所有的家总算强一些。然后他对我说："你以后再上访或上大街， 就不要再穿这一身紧紧巴巴又打着补钉的工作服了，这简直就像个叫花子 或拣破烂的。" 　　是的，经过二十一年的磨难，不但我过去在朝鲜战场的单棉军服都已 破破烂烂，面目全非；就是去越南采访特制的并曾在1955年春节应邀与胡 志明主席一起野餐时所穿的那套深蓝呢的中山服，也都破得大补钉摞小补 钉，已完全看不出它曾是一套比较高级的呢料服了。而劳改场所发放的劳 动布工作服都比较瘦小，就是碰到了心地尚比较和善的管理员让我挑选出 似乎是特大号的，但穿在我这光着脚丫儿也有一米七八的大块头身上，仍 显得紧紧巴巴，何况劳动时间长，劳动强度大，磨损的速度非常快，而且 每隔两年才发一套，还得"以旧换新"，所以只能补钉加补钉了。慎之兄的 身材几乎与我一般高，他的衣服我完全可以穿。我们全家都深为感动，十 分感谢他在同样饱尝了世态炎凉之痛中对我们的雪中送炭。 　　隔了一会儿，在探讨今后怎么办的过程中，他曾对我说，当年我是新 华社"反右"风潮中被折腾得影响最大的，不但矛头直指毛老人家"神化"， 而且国内外媒体都作过比较广泛的报道，如果我现在能给吴冷西写封信， 请他帮把力"通融通融"，把我戴某人的问题解决了，"那就等于在这四面密 封的墙上撞开了一个大窟窿，其他人也就可以从这大窟窿飞出去了。"说到 这儿，慎之兄"哈哈哈"地大笑了好一阵儿。 　　待他笑定，我说，如果那样当然好，我也不怕把脑瓜儿撞破。但是对 吴冷西这个具体人，我却不想去"麻烦"他。这倒不是他是个大社长，还当 过中央委员，而我只不过是个小记者，站得远不是一般高，而是我瞧不起 他的为人。单就我的遭遇而言，只因为我与他之间闹了些意见，他就迫不 及待地宣布我为"右派"。对这样的所谓领导者，我信不过…… 　　慎之兄想了想，说："也是。那我们就静候五大部会议的佳音吧！" 　　不久，佳音果然传来。当年一过了国庆节，我就穿着慎之兄送给我的 那套中山服，重新迈进了新华社大门。他也在这前后，被借调到社科院刚 刚成立的国际问题写作小组帮忙。过了两个多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 夕，我本人和被称为以我与李耐因同志为首的"反党右派小集团"，在新华 社的96名"右派"中首先获得"改正"，全都恢复了党籍、军籍与记者职务。 但不知何人作祟，慎之兄的问题却一直被挂着。这是不是因为新华社的有 关人认为当初慎之的问题是邓小平定的，而不敢"擅自行动"？直到1979年1 月中美正式建交，紧接着邓小平访美，邓小平却要慎之兄担任他的访美顾 问，新华社的那些惯于看领导脸色办事的人，这才连夜开会，为慎之兄的" 老右"问题改了正。这反而成了最最现代化的"败也萧何成也萧何"，"解铃 还得系铃人"的奇闻了。 　　（三） 　　慎之兄随邓小平访美归来，就被正式调离他工作与磨难了三十多年的 新华社，到社科院先后担任美国研究所所长和社科院副院长，工作十分繁 忙。1989年，他极为悲愤地表示"决不在刺刀下做官"，就不当那个副院长 了。其后，我们不但常常在人数不等的聚会和多种座谈会上见面，就是他 时而陪同他的老伴张贻大姐到新华社卫生所取药，也会就便到李普老头家 或我的蜗牛居促膝长谈。由于交谈的频率较稠，就积累出了相当可观的广 度与深度。其重心是我们青少年时代都曾极为崇拜并崇拜到荒唐的迷信高 度的毛老人家，及其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就开始日渐锋芒毕露的一系列倒行 逆施；其毒根，还是封建王朝的千古流毒。 　　我们一致认为，大革文化命中登峰造极地让所有在极权高压统治下的 男女老少，像过去封建王朝时代对封建帝王那般对毛老人家齐声颂呼"万寿 无疆"和"万岁万万岁"，这还能叫做马克思主义的天下？虽然毛老人家自称 他这是"马克思＋秦始皇"，实际上没有了"马克思"，而只有"秦始皇"，甚 至比秦始皇还秦始皇，这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是彻底地背道而驰。 　　有一次，慎之兄在寒舍，还与我谈到了毛老人家的人品。他说，这是 一位最不讲诚信、最善于"与时俱进"的特大政治骗子。他对我说："你比我 小几岁，而且在1940年十二岁时，你们苏北就已成了黄克诚同志领导的抗 日根据地了，关于四川大后方的事，你可能只能从当时的报纸上看到一些 ，或者长大成人后，从一些书本上读到许多。而我在抗战后期，就已到了 大后方了。日寇投降后，我又直接参加了重庆新华日报的工作。我亲眼目 睹我们党和我们的领导人团结各民主党派和民主人士，几乎整天价高呼反 对国民党的一党专政、反对蒋介石的独裁统治，反对他们的'一个主义、一 个党、一个领袖'的口号，极其强烈地争自由、要民主。这一切，当时是很 得人心的。可是，等人家出力不等地帮我们打下了江山我们又如何？这'一 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比国民党和蒋介石大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如 此，就是对自己人，其中包括自己最最亲密并且是开国元勋的战友，毛老 头儿又如何？这就无须一一细说了。"慎之兄的结论是：古今中外几千年， 除了最无耻、最残忍、最不讲信誉的特大暴君，谁能够这样干？就毛泽东 而言，即便他过去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与众多的革命者打江山时，如何 地功盖千军万马，但在夺得江山后如此作为，还能被称为马克思主义者？ 他年年、月月、日日地只想着"其乐无穷"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毫无仁善之心，这只有从"土匪--军阀--暴君"这个梯阶爬上来的人才会这 么干！这种人，不管对国家对人民犯下了何等的滔天大罪，他们也决不下" 罪己诏"。 　　慎之兄问我："你听说过毛主席下过'罪己诏'么？" 　　我冥想了好一会，只得摇摇头。 "是的，他从来也没有认真地检讨过自己。"慎之兄说。 　　接着，他用马克思的话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令人极其痛心的现象 。马克思的这几句话是："专制制度必然具有兽性，与人性是不相容的。兽 性的关系只能靠兽性来维持。" 　　读书破万卷又记忆力特强的慎之兄引用的这句话，见1956年12月人民 出版社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414页。这是马克思1843年5月 在旅途中到达科伦时，给其共同编辑《德法年鉴》的阿尔诺德o卢格的信中 所言。在这封由德文译成中文共约4500字的信件中，马克思对封建专制制 度作了极其深刻尖锐的剖析。他说"专制制度的唯一原则就是轻视人类，使 人不成其为人，而这个原则比其他很多原则好的地方，就在于它不单是一 个原则，而且还有事实。专制君主总把人看得很下贱。""君主政体的原则 总的说来就是轻视，蔑视人，使人不成其为人。""不管这种一意孤行怎样 反复无常、怎样荒谬和卑鄙，但它还是适合于用来管理那些除了自己国王 的专横外从不知道其他任何法律的人民。""我敢肯定说：只要这个颠倒了 的世界存在一天，普鲁士国王总还是当代一个人物。"（以上均见同书411 页）"事实上，在普鲁士，国王就是整个制度；在那里，国王是唯一的政治 人物。总之，一切制度都由他一个人决定。""人们曾一度错误地希求国王 会表示什么样的愿望和思想。但是这样做丝毫不能改变下面的事实：庸人 是构成君主制的材料，而君主不过是庸人之王而已。只要二者仍然是现在 这样，国王就既不可能使他自己也不可能使他的臣民成为自由的人、真正 的人。""至于要前进，那末只有丢下这个世界的基础，过渡到民主的人类 世界。""老国王（指威廉三世）没有什么奢望，他是一个庸人，并且毫不 以聪明自居。他觉得，奴仆的国家和统治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只是安安静静 、平平淡淡的生活。"（以上见412页）"于是人们对于人的权利和义务的一 切愿望和思想又重新遭到了先前那种嫌弃，就是说，人们又回到了旧的僵 化了的奴仆国家。在这里，奴隶无声无息地劳动着，而土地和奴隶的占有 者则靠有教养的和驯顺的奴仆尽量默不作声地统治着。无论是奴隶或主人 都不可能说出他们所想说的话；前者不可能说他想成为一个人，后者不可 能说在他的领地上不需要人。所以缄默是摆脱这个僵局的唯一办法：垂头 丧气，唯命是听，默默无言的牲口。""在原有的基础上消灭庸人国家的企 图没有实现，它的经过情形就是这样，结果它向全世界清清楚楚地证明： 专制制度必然具有兽性，并且和人性是不相容的。兽性关系只能靠兽性来 维持。""受难的人在思考，在思考的人又横遭压迫，这些人的存在必然会 使那些饱食终日、醉生梦死的庸俗动物世界坐卧不安的。"（以上见413－414 页）慎之兄说，虽然这封信，比《共产党宣言》的写作差不多早了五年， 而且所针对的批判对象又只是普鲁士帝国，但对于身披共产主义外衣的权 欲野心家们也完全适用。你看看毛老人家晚年的新中国，是不是与马克思 所批判的普鲁士帝国的这种状况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他老人家归天之后， 某种程度地继承了他的衣钵的人的所谓"反自由化"，所谓"平定暴乱"，继 之贪官如毛，腐败透顶，仍不许媒体充分揭露，加倍强调所谓"稳定压倒一 切"，如此等等，是不是同样也带有某种兽性？所以，毛老人家在天安门城 楼上，向分别了三十年的斯诺说，"我现在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倒 是一句老实话。 　　慎之兄继续说，尽管许多加入共产党的人，都作过愿为共产主义事业 奋斗终身，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直至生命，但到头来，某些人硬是不愿意" 牺牲"个人的权欲野心。他们宁可制造无穷无尽的花言巧语，去蒙骗渴求翻 身解放安居乐业的工农大众去为他们火中取栗，甚至不惜上刀山、下火海 为他们夺取皇冠。这样的野心家，怎能不具有兽性？！ 　　在所有与这一主题密切相关的交谈中，慎之兄的那种明显而强烈的爱 憎之情--对人民和民主的爱与对专制独裁者们的憎，完全可以用他自己一 篇作品中的文字来表述。 1954年，周恩来总理率中国代表团出席讨论和平解决朝鲜问题与恢复印度 支那和平的日内瓦会议，特别带着慎之兄参加中国代表团的工作。当年6月19 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慎之兄署名为"观察者"的文章--《和平的敌人原形毕 露了》。全文论点鲜明，文字优美生动而富有豪气，笔法上颇有创意与独 到之处，立即轰动了全国新闻界与广大读者，成为我国国际新闻写作中的 名篇。这篇文章的开篇与结束语充分表达了他的爱憎之情。 "人们看到了很多，懂得了很多。 "一切如同白天和黑夜那样截然不同，那样分明。人们因此更加懂得了，什 么叫做是与非，正义与邪恶，勇敢与怯懦。 "最重要的是，人们更加懂得了爱与憎：爱戴和平的斗士，憎恨和平的敌人 。" 　　这近约七千字的文章的结语说："有人说，日内瓦会议实际上并没有一 个共同的记录，但是所有这一切都已经记录在历史上，铁案如山，任凭什 么也不能磨灭它。因为它铭刻在世界人民的心上。" 　　的确，中国的极权专制统治给中国各民族人民所造成的深重苦难史， 也是任凭什么也不能磨灭的。 　　（四） 　　总之，慎之兄与我的历次交谈，尤其对毛泽东及其专横独裁统治的讨 论，大有助于我对这类课题的探索。而对于我们党的这样的实际，尤其建 国后的前三十年的史实，大凡不愿违背自己入党誓言的共产党人应该怎么 办？慎之兄又提醒我认真琢磨马克思这封信的最后几句话。 　　见于上述同一本书414－415页的这几句话是： 　　我们的任务是要揭露旧世界，并为建立一个新世界而积极工作。事件 的进程给能思想的人认识自己的状况的时间愈长，给受苦难的人进行团结 的时间愈长，那末在现今社会里成熟着的果实就会愈甘美。 　　慎之兄说，当年马克思的这些话的中心思想，当然是转入共产主义革 命。而我们做共产党人已做了大半辈子了，而且现在已是"真理标准"大讨 论和改革开放之后了，当然不是要重新革命建立一个什么"新世界"，而只 是在现实条件下，与那些仍残留着独裁专制者之阴魂的人进行政治意识上 的斗争。但由于这种唯我独尊并大权在握的人仍然大有人在，我们在公开 发表文字时应慎言稳立，只能在如何走向真正的民主等方面进行某些理论 上的启蒙阐论，而不必进行太多的太深太广太猛的揭露与抨击。他说："我 们中国人渴望民主的呐喊已过去一百多年了，也许还要再呐喊一百年。这 也许就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给能思想的人认识自己的状况的时间愈长， 给受苦难的人进行团结的时间愈长，那末在现今社会里成熟着的果实就会 愈甘美'。"我的理解是：对于他与我之间的最最知心的交谈，尤其对毛泽 东的品性及其独裁专制的谈论，切不可轻对他人言。 　　这许多年来，他正是这样实践的。从纪念哥伦布发现美洲五百周年而 写的《迎接全球化时代》，到《全球化与中国文化》、《亚洲价值与全球 价值》、《全球化发展趋势及其价值认同》、《中国文化传统与现代化》 、《回归五四学习民主》、《不能忘记的新启蒙》、《从世界的角度透视 中国》，以及对顾准、陈寅恪等先知们的学术思想的研究，等等，等等， 几乎无不强烈地呼唤着科学与民主，呼唤国人奋力赶上全世界滚滚向前猛 进的民主大潮，及早消除专制统治的余孽，使全国人民真正地成为国家和 社会的主人。否则，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号角吹得再响，也不过是白 吹吹而已。 　　慎之兄这一系列强烈的呼唤，震撼着海内外一切富有良知的炎黄子孙 的心灵，群起响应。像我们这些与他原本就交谊深厚又近在咫尺的挚友， 更分外乐意经常与他相聚探讨。单是今年春节前后，我们就与他相聚了三 次：一月十七日北三环中段圆山大酒店的迎春大聚会，二月十七日《炎黄 春秋》杂志社本址的新春欢聚会，三月二十七日中国作家协会文采阁为研 究一位老同志作品的小聚会。 　　在这些聚会中，他仍然思维敏捷，谈吐流畅，这是大家都非常欣慰的 。但也看得出，他的健康状况大不如前了。尤其这次在文采阁的小聚中， 我看他从沙发上起身时虽然双手撑着拐杖，但仍显得双腿软颤难以稳立， 连起好几次才立起身来。在我的记忆中，慎之兄的这种状态远非一次两次 了。去年《炎黄春秋》在三环路西"万寿宫"举行新春聚会时，他到我所坐 的桌边与我说了许多悄悄话之后，我与他一起去洗手间，就连扶带拉地上 下了会场与洗手间之间的那几级台阶。老熟人都知道，这是1997年4月，他 应邀去德国讲学中突患脑中风而留下的后遗症。那一次，他回国在协和医 院住院治疗，同住一层病房的还有温济泽兄，我曾去探望过他们。由于慎 之兄一贯超强度地苦读苦写，与日月赛跑，似乎舍不得挤出一些分分秒秒 漫步健身，从而体况日益衰弱。万万没料到，三月二十七日与老友们的小 聚之后仅五天，即四月二日，他就又住进了协和医院。尽管这次只是一般 性的肺炎，但由于体质太虚弱，经过协和多位著名医护人员接连二十个日 夜的奋力医救，也未能救回这条国家对人民十分宝贵的生命。 　　噩耗传出，所有真正熟知他的人和读过他一些文章的人，无不哀痛万 分。就连我的女儿戴为伟，在慎之兄给我送那套中山装时她才十四岁，二 十五年过去了，她还极为清晰地记得她的慎之伯伯那天上午在我们的破寒 窑中的一言一举。她说那一天，李伯伯每谈一个问题都胸有成竹，出口成 章，充分显示出是位满腹经纶、非常健谈的大学问家。为伟十分伤痛地说 ："以后再也见不到李伯伯了，太让人痛惜了！" 　　是的，太令人痛惜了！痛惜的不只是我们再也见不到这位"力抨专制， 民主洪钟"（曾彦修哀挽句）了，更痛惜他未能亲目一睹他那广受海内外美 赞的名篇《风雨苍黄五十年》中所表述的宿愿的实现，使宿愿成了无限憾 痛的遗愿。这就是"反思文化大革命，由此上溯再反思三十年的极权专制… …脱胎换骨，弃旧图新……权力者重建自己的统治的合法性（或曰正当性 ）"。 　　看来，实现这遗愿的重任，就必然地担落在与慎之兄同代而如今尚健 在的人，特别是许多敢于为国为民鼎力呐喊的中青年们的肩头了。虽然慎 之兄生前与这些志同道合者呐喊了好多年，使这愿望的实现仍八字未见一 撇，但在召开了党的"十六大"之后，一些不多但可喜的新气象表明，如今 似乎已闪现出前可见古人、后可见来者的端倪，可能不再是那种"独怆然泪 下"的悠悠岁月了。 　　愚相信，只要一切良知难泯的中国人都能像慎之兄那般振臂呐喊，为 实现彻底民主、清除专制余毒而拼搏，像他和过去无数先驱者一样不至撤 手人寰绝不止步，这遗愿定会逐步实现的。 　　安息吧，慎之兄：您虽已驾鹤西去，但您的抗暴政、争自由的崇高神 魄，必将永驻人间激励后来者。 　　安息吧，慎之兄：正像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歌所唱："千古帝王，悠悠万 世，功过自有百姓言"。即便现今的这种人自我涂粉厚如城墙，也经不住天 水之冲刷，总会像您的名篇所言，"原形毕露"于世人面前。《共产党宣言 》中所说的"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理念劲风， 定会吹遍神州，变"神州"为"民州"、"人州"。即便在这漫长的时空中，仍 然有人惯于满挂"全心全意为人民"的金字招牌，而朝朝暮暮没完没了地为 填满其权欲的千山万壑而横行霸道，他们也必会被民主大潮怒卷得踪影俱 无。 　　安息吧，慎之兄，我将永远以您为榜样，无鞭奋蹄至瞑赴！ 　　2003年5月10日至24日于戴氏蜗牛居哀笔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