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2040期(2003.10.03)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天安门广场第二人抗议强行拆迁企图自杀 2. 江泽民对中国频频发生的自焚负有罪责 3. 江泽民果然成了奄奄一息的“老猴王”？ 4. 纽约时报：几乎可以断定 胡并不计划推动西式民主 5. 胡锦涛最新讲话代表的中共反动走向 值得世界人民严重关注 6. 刘晓波：常态独裁和变态舆论 7. 类人孩们尽朝晖——回应张远山之《中文网络的过滤与屏蔽》 8. 《争鸣》社论：中国何时走向共和 9. 美国民调显示：人权是美中关系面临的最大挑战 10. FBI特工涉嫌从中国获利遭调查 11. 克林顿政府国安官员谈他的新书《天安门事件后的美中关系》 12. 古巴异见人士挑战卡斯特罗 13. 孩提刘荻几件小事──纪念刘荻生日及坐牢即将一周年 14. 余杰：王府花园中的郭沫若 15. 千年一独，万古一知的芦笛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罗马天主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星期天将把十九世纪在中国山东传教的意 大利天主教神父约瑟夫.佛雷南德梅茨封为圣人。 佛雷南德梅茨1852年出 生在意大利北部，他于1881年前往中国山东省传教。被当地人称为福若瑟 神父的佛雷南德梅茨在山东传教27年，直到1908年去世。福若瑟神父被誉 为“鲁南教会之父”。一个多世纪前，他在山东省遭到传染病侵袭时曾为 许多病人提供帮助。据说，当地教徒今年面临萨斯病危机时，仍然祈求这 位神父的护佑。 　　六十三岁的陕西省律师马文林因替农民打减轻税收的官司而被陕西省 子洲县法院以「扰乱社会秩序」判刑五年，三万多名农民联名要求陕西高 级法院重审该案。马文林原为延安市三中教师，其后考到初级律师牌照。 在一九九七年陕西子洲县一万二千名农民委托他代理状告子洲县政府非法 税收及当地乡政府非法关押毒打二百名农民一案。并于九九年七月八日他 在北京国务院信访接待站等待官员接见时，被没有出示任何证件的公安拖 走并毒打，于同年十一月子洲县法院以「扰乱社会秩序」将他判刑五年。 马文林于今年五月二十一日出狱。虽然已获得自由，但为讨回公道，上月 底亲自前往省高院申诉，要求重新审理该案推翻判决。 　　海外有分析人士认为，胡锦涛所嚷嚷的政治改革，其目的是为了维护 一党专制。美联社星期五援引洋人的话说，中国新领导人胡锦涛呼吁建立 更加民主的国家，虽然听上去很有多元化的意思，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共一 党专制的体制会允许政治反对派的存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商学院一位研究 中国政治的美国学者Kenneth Lieberthal指出，事实上，胡锦涛的做法是 通过改善中共的形象来防止中国社会出现多党制。十年来，中国大陆在村 一级试验过无党派选举。有传言说，中共正考虑实施党职公开票选。但中 共在庆祝掌权五十四周年前夕，仍严厉镇压反对派，把反对派领袖关入牢 房。 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学院亚洲研究中心主任曾锐生说：「他们可能希望 民众多参与政治，但仍在共产党控制下。胡锦涛的经历说明，他与其他中 共优秀党员没有任何不同，他们没有人相信民主制度。」 ～～～～～～～～～～～～～～～～～～～～～～～～～～～～～～～～ 天安门广场第二人抗议强行拆迁企图自杀 　　（法新社北京三日电） 家属今天说，正当警方在中国国庆期间大肆搜 捕政治异议份子、宗教人士和因都市计划而被驱离的市民之际，第二名男 子在天安门广场企图自杀。 　　企图自杀男子的侄儿叶明忠（音）告诉法新社记者说：「十月一日上 午十时，我的叔叔叶国江（音）到天安门广场抗议，然后从金水桥往护城 河里跳，他说他要自杀，但是没有成功，警察把他带走了。」 　　稍后叶明忠说：「警方通知我们叶国江在金水桥企图自杀。」 　　金水桥连接天安门广场和紫禁城，就在毛泽东画像的下方。自一九五 ０年以来，毛泽东一直被当作是新中国最伟大的象征。 　　警方拒绝证实或否认上述自杀行动。一名公安在天安门广场告诉法新 社记者说：「我没有权力告诉你这件意外事件。」 　　这是中国国庆期间的第二起企图自杀事件，第一起是一名四十九岁的 下岗工人杨培权，十月一日上午在上万群众涌进广场为庆祝共产党统治中 国五十四周年时，引火自焚。 　　根据新华社报导，警方随即灭火，来自湖北省的杨培权被送医治疗， 仅受轻伤。 　　叶明忠说，北京市为了开发新房地产，五月时拆除他父亲叶国竹（音 ）在北京的家，并被迫搬迁。他的父亲因参与抗议，在九月三十日被捕。 接著就发生叔叔叶国江企图自杀事件。 　　叶明忠又说，他父亲被驱离之后，从此流落街头，并成为北京请愿市 民之间的领导人，向有关当局请求，希望在新都市计划中考量他们的补偿 和安置问题。 ～～～～～～～～～～～～～～～～～～～～～～～～～～～～～～～～ 江泽民对中国频频发生的自焚负有罪责 　　张伟国 　　10月1日是中共建国五十四周年的国庆。这一天的天安门广场发生了两 条受到国际媒体关注的新闻：一条是到北京上访的湖北公安县下岗工人49 的杨培权，在天安门广场纪念碑东南一处地方，点燃汽油自焚。另一条是 中共前领导人江泽民，耐不住退出中南海工作第一线工作的“寂寞”，突 然出现在天安门，安全便衣劳师动众，一时间天安门城楼为了接待江泽民 也暂停开放。 　　现在紫禁城已经换了新人，当了十几年“王储”的胡锦涛名义上已经 被“扶正”了，有人甚至迫不及待的称中共出现了“胡温新政”；但是， 江泽民并不想就此退出历史舞台，除了在下台之时搭建了以上海帮为主导 的政治局班子，还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离媒体的闪光灯前，这次国庆露面， 显然是以他特有的肢体语言，向世人宣示中共现在是有两个权力中心，这 对于力图塑造“新政”形象的胡锦涛温家宝的挑战是不言自明的，你甚至 不能排除江泽民企图以这种形式继续影响即将举行的十六届三中全会。 　　说起来，天安门广场接连发生自焚事件，也与江泽民有密切的关系。 曾记否2001年春节期间天安门广场上发生的自焚事件，江泽民动用了几乎 所有的手段，硬是要往法轮功身上栽赃，进而对法轮功展开铺天盖地式的 残酷镇压。结果弄得天怒人怨，社会矛盾日益激化。这期间，江泽民在对 法轮功实行惨无人道的迫害同时，客观上也空前广泛地宣传了“自焚”， 在中共宣传机器的拼命灌输之下，中国人民对“自焚” 的认识是前所未有 的。 　　自焚，作为一种用生命进行公然抗争的极端手段，也是个体抗争的一 种最后手段。中国社会的民风向来是“好死不如赖活”，而且总是以“天 无绝人之路”来自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选择这种极端手段来进行 抗争的，因此在中国发生自焚事件，甚至在首都北京接连发生自焚事件， 其严重性怎么估计也不会过高的。而这与江泽民两年前栽赃法轮功的自焚 事件，显然存在著“舆论引导”的因果关系，即这些前赴后继的自焚者， 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受到“舆论引导”的启发而萌生自焚念头的，…… 对于中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泽民难辞其咎，对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 的自焚事件，他都是不折不扣的罪人。 　　现在，频频发生的自焚事件，不仅反映出现今中国社会矛盾冲突已经 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且也凸现了中国人民“生不如死”的悲惨现实。 这对于胡温试图建立所谓的“亲民新政”、对于中共标榜的人权就是“生 存权”、对于北京当局十多年来一直奉行的“稳定压倒一切”政策，都是 最无情的讽刺！ 　　自焚抗议的星星之火，正在点燃欲与中共同归于尽的超级核弹……是 可忍，孰不可忍！事关每一个中国人的生死、中华民族的兴衰、整个国家 的存亡，对此应有足够的警觉。 ～～～～～～～～～～～～～～～～～～～～～～～～～～～～～～～～ 江泽民果然成了奄奄一息的“老猴王”？ 　　林保华 　　十月一日中共的国庆，天安门城楼出现了一场极为罕见的政治事件， 那就是江泽民突然出现在城楼上，但是没有其他领导人作陪。算是“独领 风骚”，还是“斯人独憔悴”？ 　　江泽民不是国家领导人，而只是军队领导人，他选择在国家的节日而 不是军队的节日在天安门城楼亮相，说明甚么问题？要表示他凌驾于国家 领导人，还是仅仅要向民众表示他的“健在”？而后者的潜在意识同前者 也差不多。 　　但是最应该使人关注的是中共官方媒体没有刊出这个消息。这就表明 江泽民到天安门没有经过“组织”批准的个人行动，所以中共喉舌没有予 以报导。对中共这个讲究政治伦理和组织纪律的列宁式政党来说，这是严 重的“非组织活动”。但是为何“组织”没有阻止他上天安门城楼呢？看 来是有意让他出洋相，由他自己向民众透露某些信息。还有一个可能是江 泽民病重在身，或已经亡故，所以由替身出面。为了避免将来消息走漏中 共被谴责“造假”，所以不报导等于不承认那厮就是江泽民。 　　而这次便装在天安门城楼亮相的江泽民，没有经过化装，同以往相比 有明显的反差，他的垂垂老矣的形象更显他的末日将至。 　　果然如此，则9月26日北京《京华时报》报导北京八达岭动物园发生“ 政变”，七、八只猴子（政治局常委中可能的倒江人数）拥立新王，将老 猴王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将它扔下悬崖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即使“猴子 政变”是事实，对“影射”最为敏感的中共不能不禁止这类消息，就如不 久前删去邓小平的辞职信那样。但是该报不但没有被收回和惩处，而且不 断有“追踪报导”，显然是被某方人士所纵容，至少是中宣部在纵容他们 。否则江泽民作为“老猴”固然是“丑化”，新领导人被比喻为“新猴” ，也并不雅。 　　北京的九、十月天高气爽，但也是多事之秋。接下来看看10月11日召 开的三中全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纽约时报：几乎可以断定 胡并不计划推动西式民主 　　(中央社记者张声肇纽约一日讯）中国官方新华社于国庆日晚上发布消 息，向外披露中共中央政治局２９日下午进行第八次集体学习。纽约时报 今天从北京报导，胡锦涛在国庆前夕含糊但坚定地提到扩大民主，提高了 大家对这位新领导人的期望，希望他会把多元化引进这个一党专制的国家 。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昨天对中国共产党政治局的谈话，今天才被报导 出来。纽约时报引述中共官方媒体的报导，说胡锦涛提到共产党必须大刀 阔斧采取「有系统的计划」，提高民众的参与，并且落实法治。报导说， 「他一再强调民主的必要」。 　　报导引述胡锦涛说，「要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丰富民主形 式，健全民主程序，扩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参与，保证人民群众依法进行民 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 时报记者说，中国领导人提 倡民主的概念，主要是为了提高共产党的可信度，对付中下阶层的腐败官 员，「几乎可以确定，胡锦涛并不计划推动西式的民主」。 　　报导说，北京各大学和研究机构里观察中国政治的学者专家正期待胡 锦涛扩大选举在共产党内部的角色，譬如，党职开放多人竞选，基层党员 可以推举升级的党干。 　　报导还说，胡锦涛也可能考虑让人民选举乡镇长和县长，也就是扩大 行之有年的村级选举。 　　报导中指出，诸如此类的动作，最快可能十月中人民代表大会召开期 间就开始。人大的主要任务是讨论经济政策和修宪保护私有财产，不过胡 锦涛昨天的演讲暗示，政治改革也在议程表上。 　　文中说，在中国，即使是小小的、马虎的改动政治制度，也是敏感问 题。报导说，「几乎可以确定，胡锦涛在党内的地位，还没有稳定到可以 大幅改玄更张的地步，他还得不断跟江泽民持续的影响力搏斗」。可是， 报导指出，中国的领导人已经公开承认，如果中国庞大的政府和党官僚体 系不提升办公效率且不那么腐败的话，可能会「内崩」瓦解，自由派人士 则认为，扩大人民的参政权，是制衡党政腐败的唯一可行之道。 ～～～～～～～～～～～～～～～～～～～～～～～～～～～～～～～～ 胡锦涛最新讲话代表的中共反动走向 值得世界人民严重关注 　　魏众生 　　当全世界都在眼巴巴地盼望中共新领导人能够通过逐步的政治改革走 向民主化、带领中国熔入国际大家庭时，胡锦涛针对中共的政改发表了最 新讲话。 　　胡锦涛于9月29日的政治局集体学习中，提出要「保证人民群众依法进 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对于胡锦涛是否可以推 行实质的民主改革，外界也许仍是意见纷纭。但无可否认胡锦涛已亮出了 玲珑的政治手腕。是次政治局会议邀请了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 院林尚立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李林研究员出席。两位专家就 建设政治文明题目进行了讲解，谈了他们对这个问题的一些思考。 　　据人民日报记者报道，胡锦涛在9月29日政治局学习会上特别强调：“ 坚持政治文明建设的正确方向，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 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这是我们推进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必须遵循 的基本方针，也是我国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区别于资本主义政治文明的本质 特征。” 　　这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共最高领导人首次公开明确地对当代“资本主 义”进行批判。 　　其实，胡锦涛批判资本主义的讲话基调，在9月号的中共喉舌刊物《求 是》中已经详细披露。 　　《求是》9月号发表的题为“我们要建设的是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文章 ，以非常刺眼的标题提醒人们：不要指望我们向和平演变投降。 　　要仔细体会胡锦涛讲话中包含的全部真意，只要阅读《求是》这篇文 章就可以了。 　　该文在“基本方针必须遵循”的小标题下强调，“推进政治文明建设 ，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这 是我们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必须遵循的基本方针，也是我 国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区别于资本主义政治文明的本质特征。” 　　大家不要认为胡锦涛的上述讲话是从这里照抄过去的。邓小平绝对不 会蠢到从当时的近十亿中国人口中挑选一个只会照抄别人文章的庸才来主 掌中共这个六千多万党员的世界最大政党和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 　　相反，这篇来历不凡的反潮流文章能够逆流而上地刊登在中共喉舌刊 物上，必然是在中共最高层的支持甚至是授命下完成的。 　　要具体理解中共这一关于政改的“基本方针”，只要看一下该文在“ 把握方向极为重要”的小标题下对资本主义的具体批判就可以了。 　　“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我们党历来把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摆在第一 位。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后，当政治体制改革提上日程时，邓小平同志 就敏锐地指出：“一般讲政治体制改革都讲民主化，但民主化的含义不十 分清楚。资本主义社会讲的民主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实际上是垄断资本的 民主”。我们“不能搬用西方那一套所谓的民主，不能搬用他们的三权鼎 立，不能搬用他们的资本主义制度，而要搞社会主义民主”。他强调，“ 在改革中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邓小平文选 》第３卷第２４０、２４１、１３８页）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的历史时 期，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已成为摆在全党全国人民面前的一项 新的重大任务。必须始终清醒地认识到，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是国 家、社会和自己命运的主人，我们需要的政治文明，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 导，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新型政治文明， 这与人类历史上其他任何一种政治文明都有着质的区别。因此，在政治文 明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牢牢把握这一点极为 重要。如果这一点把握不好、把握不牢，走偏了方向，不仅政治文明建设 很难搞好，而且会给党和人民的事业带来损害，影响社会政治稳定，影响 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 定不移地推动政治文明建设沿着社会主义的方向前进。 ” 　　特别令人注目的是，该文重新把毛泽东时代的“专政”提到重要地位 。 　　文章写道：“坚持走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道路，就要坚持和发展我国 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特点和优势。我国的国体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 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这同资产阶级专政根本对立；我国的政体是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与西方的议会制度有根本区别。我国的政党制度是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根本有别于西方的多党制， 它们是民主与集中的辩证统一。实践证明，我国的政治制度既能吸收国家 权力统一、由多数人行使权力、国家机关分工制约与合作协调相结合的优 点，又能避免个人集权独断专行、三权鼎立彼此扯皮、多党竞争相互倾轧 的弊端，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因此，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 必须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不能 搞西方的议会制度，也不能借口加强权力制约与监督搞变相的三权鼎立； 必须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不能削弱和 否定共产党的领导，搞轮流执政的多党制，也不能混淆执政党与参政党的 地位和作用，搞什么“多党联合执政制”；必须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 不能把民主和集中割裂开来或对立起来。这样，才能使我们的政治制度更 有生机和活力，才能更加显示出自己的特点和优势，巩固和发展民主团结 、生动活泼、安定和谐的政治局面。” 　　为了强调中共对中国人民专政的合法性，文章进而信口雌黄地写道： “无论是按照启蒙学者的天赋人权论、人民主权论，还是按照当代流行的 精英民主论、多元民主论，统治社会的总是资本而不是劳动，管理国家的 总是少数官员而不是人民大众。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不管是分权制衡 还是多元制衡，都是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及其利益的精巧形式；不管是民 主国家还是法治国家，也都是供少数人享受民主和对大多数人实行专政的 漂亮外衣。”“少数人享受民主和对大多数人实行专政”！中共新领导人 重新拣起毛泽东扣在资本主义头上的帽子招摇撞骗。这也是改革开放二十 多年来的首次。 　　胡锦涛代表的中共领导人向毛泽东时代大倒退可以从一番比较中看出 来。 　　2002年江泽民在著名的5月31日中央党校讲话中是这样阐述他代表中共 首次提出的“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 　　“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是社会主义现代 化建设的重要目标。必须适应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要求，在坚持四 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继续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发展有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巩固民主团结、生动活泼、安定和谐的政治局面。 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统一性，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 要优势。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 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结合和辩证统一。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要从我国国 情出发，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政治发展道路，坚持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自 我完善和发展。我们要发展的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决不照搬 西方政治制度模式。要着重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建设，实现社会主 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 　　江泽民那时的讲话只是通过对照西方来强调中共的“优越性”，而胡 锦涛的《求是》文章，却是在公开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地向现代资本主义 文明泼粪。 　　“少数人享受民主和对大多数人实行专政”！中共喉舌利令智昏得喊 出这样荒谬的口号，露出与世界人民为敌的马脚。难道这不应该引起全世 界一切对中共抱有幻想的人们的高度警惕吗？ 　　附录： 　　《求是》文章：我们要建设的是社会主义政治文明 (略) ～～～～～～～～～～～～～～～～～～～～～～～～～～～～～～～～ 刘晓波：常态独裁和变态舆论 　　自中南海有了新主人之后，仰视新救主便成为国内外舆论的主流，人 为制造的胡温新政，即便屡屡变成舆论泡沫，却仍然吸引着国内精英和国 际主流媒体的眼球。抗炎以来的海内外舆论中，胡温被描绘得既开明又逐 渐取得权力强势，仅仅是诱导性舆论而不是事实描述，更多是急切求变的 社会心理所诱导出的善意的舆论期待，其乐观估计已经远远超出胡温体制 的实际作为。 　　黑幕重重的中南海，似乎深不可测，其一举一动，引来舆论的一惊一 咋：对新闻改革和高官问责的欢呼，消失于SARS危机的结束；对“党内民 主”的期待，破灭于七一讲话的发表；对“党主修宪”的热情，冷却于“ 三不准”（不准民间谈论“修宪”、“政改”和“六四”）禁令。黑幕制 度多年的翻云覆雨，并没有让舆论界改变见风使舵的轻浮，中南海的周期 性痉挛，让媒体屡屡陷于预测失灵的尴尬。 　　最近，常有境外记者问我两个问题：1，十六届三中全会的修宪是否意 味着某种突破？2，“三不准”禁令是否意味着再次收紧言路？而在我看来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 　　一 搁置政改是现政权的最大利益 　　当下的中南海黑幕后，无论主人换成谁，都不会有政改的奇迹。因为 他们是现行制度下的权力分赃的最大受益者，只要社会危机没有严重到危 及政权稳定的程度，特别是，当国内外的压力没有强大到足以逼迫当局做 出较大让步时，新上台的胡温二人，无心、亦无力跨越中共制度底线。就 胡温体制的第一个五年而言，二人起码不会超越邓小平确定的三条政治底 线：党权至上、跛足改革、权贵利益。胡温和江派之间，即便再有分歧， 也不会对坚守这三条底线上存有异议，因为这是他们的共同利益之所在！ 　　由一人极权过度到寡头独裁体制的最大不同在于： 　　首先，一人极权体制中，党魁的个人意志及其利益，具有绝对的压倒 性和排他性，其他人在党内权争中的损益，完全取决于是否有助于党魁利 益的最大化，高层中的其他官员之间的权争，主要是争取极权者青睐的竞 争，而能否得到极权者的青睐，其判断的标准主要来自极权者个人的主观 认定，类似毛和邓这样的独裁者，只要他们怀疑某人的忠诚，一句话就可 以将此人置于死地，不可能出现类似江泽民时代的七常委七条心的局面。 而寡头独裁体制中，形成了寡头们之间的相互牵制，尽管党魁的个人利益 重于其他寡头的个人利益，但并不能重于寡头集团的共同利益，也就是党 魁意志不再具有绝对的压倒性和排他性。所以，党内权争的结果，不会是 毛时代或邓时代的赢者通吃的游戏，而是谁也无法独占熬头的相互牵制。 毛泽东可以为所欲为地打倒任何政治局常委，受到陈云等元老制约的邓小 平，仍然可以超程序地罢免两任总书记。而江泽民纵然有心清除某一政治 局常委，也不可能具有超越中共私家程序的权力。所以，与江唱反调的乔 石和李瑞环，二人分别在十五大、十六大出局，表面上起码走了中共的私 家程序。而其他寡头之所以表态拥护党魁，决非因为对党魁个人的政治效 忠，而是基于寡头集团的共同利益，因为这个共同利益最终要量化为每个 寡头的利益。所以，在中共高层内部，寡头们不允许某人独占最高权力， 废除终身制和任职的年龄界限，也就成为定期权力再分配的必然。 　　其次，无论中共内部的权力分赃之争多么激烈，寡头们不允许任何威 胁稳定的因素自发成长，因而也就决不会公开其黑箱中的恶斗。在寡头独 裁时代，无人能够有毛泽东式的权威，可以将党内权争公开化，并将其解 释为两条路线之间的你死我活的争斗，发动全民参与清除政敌的运动，而 无损于毛对政权的绝对控制权。邓小平虽然没有毛式权威，但他也敢于在 关键时刻将党内权争公开化，也同样运用毛式的路线斗争模式，将政敌清 除出权力高层。而江泽民时代的党内权争，清除其政敌的方式发生了巨大 改变，不是将权争内幕公开化政治化，而是将权争的胜败结果进行法律化 程序化的包装，要么将权争转化为反腐败（陈希同案），要么将权争转化 为合程序的权力交替（乔石和李瑞环的出局）。 　　最后，在高层内部，寡头们不会轻易地让某人身败名裂，无论此人的 公众形象多么臭名昭著，比如形象、智商和能力欠佳的李鹏，如果他能提 前出局，绝对有利于中共政权的合法性重建，而他之所以“圆满”结束任 期，就在于中途“倒李”将危及寡头集团的共同利益，弄不好就会是多米 诺骨牌效应的出现。 　　二 敌视和压制民间声音是独裁制度的本性 　　至于“三不准”禁令，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此乃中共独裁政权的统治 常态，而那些认为“三不准”是又一轮收紧言路的惊叫，才是一种专爱揣 摩猜测独裁者动态的心理变态。 　　首先，仇视民间的独立性乃为独裁制度的本性。只要是独裁制度，无 论是何种类型的独裁，其统治在根本上是与人的自由为敌的，它不仅蔑视 人的自由尊严和民间权利，而且把任何来自民间的自发维权言行视为敌对 势力。中共独裁习惯于垄断一切，在不允许内部权争损害其共同利益的同 时，更不可能允许民间自发的维权运动威胁权贵们的既得利益，不要说不 同于官方定调的民间诉求，将被专政机器残酷镇压，就是那些官民共同关 心的社会问题，中共寡头可以说，且一旦说出就是了不起的思想创新，而 民间却不可以说，且一旦说出就可能遭到整肃甚至身陷囹圄。江泽民及其 大小高官可以大讲反腐败，但最先揭露沈阳“慕马案”民间老人周伟、最 先举报河北“程维高案”的郭光允却双双被劳教。胡锦涛、吴邦国可以大 讲“修宪”、甚至可以宣称“宪法权威高于一切组织、团体和个人”，而 民间召开修宪研讨会就是“别有用心”或“添乱”，必须用恐怖的禁令和 监控来禁止之恫吓之。换言之，中共的独裁霸道，不仅在于压制一切异见 ，更在于垄断一切善政，把所有的社会进步纳入中共的成绩单中，大到包 产到户、私营经济飞跃、抗灾抗炎、废除收容遣送，小到一次见义勇为、 一枚奥运金牌、一项科技发明、一村脱贫致富、一部优秀作品……都是中 共伟光正的证明，是党魁思想（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和新 三民主义）化作强大物质力量的结果。 　　其次，收放策略乃为独裁制度的统治术。收紧言路的前提是有过开放 言路，而中共何时主动开放过言路？中共掌权的五十多年，凡是中共政权 的主动开放言路，皆不是基于对言论自由和民间权利的尊重，而是基于内 部权争、政权稳定、修补形象、巩固个人权力等政治需要的统治术，一旦 上述政治需要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收紧言路也就随之而来，放放收收已 经成为中共统治的惯用伎俩。毛泽东时代，50年代末的百家争鸣和随后的 反右、文革的大鸣大放和随后的军管；邓小平时代，70年代末的思想解放 和随后的清污、反自由化，八九运动前期的对话和随后的戒严、大屠杀； 江泽民时代，1998年的“思想小阳春”和随后的镇压民主党、法轮功、整 肃自由知识界；胡温上台还不到一年，其收放放收的权力痉挛也发作过多 次。此次的“三不准”不过是无数次收放中的一次痉挛而已。也就是说， 机会主义统治的翻云覆雨，权力痉挛所导致的收放权术，乃为敌视自由的 独裁制度之必然，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最后，敏感时期的恐怖升级乃为现行制度的常态。六四之后，中共政 权的合法性急遽流失，权力在官府而道义在民间的现状不可逆转，用发动 大规模群众批判运动来实施恐怖统治，既不符合权贵阶层的利益，也缺乏 可操作的现实性，所以，中共的恐怖统治越来越倾向于秘密警察的方式， 依靠的是日常化个人化内在化的恐怖，一般情况下，让外在恐怖渗透到日 常生活的细节里，转化为个人的内在恐惧和自我监控。而在中共主观认定 的敏感时期，恐怖统治就会由隐而不显上升为公开的恫吓。这样的敏感时 期有又为两类，一类是中共犯下大罪恶的象征性日子，比如反右、文革、 六四、镇压法轮功的周年纪念日，某位深具民望而又被整肃的政治人物的 忌日。由于中共的历史罪恶没有被清算，更由于每一届政权又都要制造新 的罪恶，致使这类敏感日子越来越多。一类是中共的重大公共活动，如党 的生日、掌权周年庆典、重要会议等。现在，三不准禁令所针对的，就是 民间刚刚开始的修宪讨论，是把不稳定因素消灭于萌芽状态的又一例证。 　　然而，在国际大势和国内民间的综合压力之下，已经步入合法性黄昏 的中共独裁，很难彻底压制住权利意识觉醒的民间力量。所以，除了仍然 保持着硬性的暴力恐怖之外，也不得不进行柔性的利益收买，还不得不时 常以开明姿态来装饰自己的私利。从长远看，伴随着独裁者的道义劣势与 内在虚弱的日益加深，必然是民间运动的道义优势和自发动力的逐渐成长 ，绝非管制效力日益降低的禁令所能灭绝，比如，此次“三不准”禁令下 达后，大陆民间的个人网站“宪政论衡”、“学而思”、“春蕾行动”、 “问天论坛”、“中华联邦网”等，皆再次遭到查封；大胆的“不寐之夜 ”和“民主与自由”，已经被查封过二十五次以上，而现在，这些网站又 陆续开通。 　　基于此，我对未来抱有的乐观期待是：在后极权时代的中国推进现代 转型，与其向上仰望中南海的主人，不如向下关注并推进民间自发维权运 动的成长。2003年9月17日于北京家中 （原载《开放》2003年10月号） ～～～～～～～～～～～～～～～～～～～～～～～～～～～～～～～～ 类人孩们尽朝晖——回应张远山之《中文网络的过滤与屏蔽》 　　余世存 　　中国人的类人孩生存 　　张远山寄来他的《中文网络的过滤与屏蔽》，此文曾在网络上扫过一 眼，当时本以为会有“热烈的讨论”或众多的跟贴清议，实际上又是迅速 地被删掉，网络世界又是满眼的文字垃圾。再读张文，仍让我久久不能自 已。因为它唤起了我对中国网络空间久想说点儿什幺的情绪，一种一言难 尽的羞耻。 　　张远山说，屏蔽是一面巨大的屏幕（这项工作由网管部门全面负责， 官方用语叫“舆论导向”），虽然这面屏幕未必能遮蔽整个世界，但足以 遮蔽你的电脑屏幕，那些“政治不正确”的敏感内容你在搜索引擎中基本 查不到，即使查到了也永远是“该网页无法打开”。这时你感到的不仅是 人格侮辱，因为只有人会受到人格侮辱，臣民虽然是低一等的人，毕竟还 算是人，但现在你意识到，你不仅没有写作自由和阅读自由，你甚至没有 阅读的权利，你已被置于动物般的非人处境。发明和使用文字是人类脱离 动物界的根本标志，在号称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国，在全球进入互联网时 代的二十一世纪，你依然是一个生活在前文明时代的中国式奴隶。 　　我想，这可能是很多人都遭遇的情境。我还记得无数次地看到“该网 页无法打开”的屏幕，自己傻坐在电脑前，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智商急剧地 下降，在智商低至呆傻前倒是牢牢地记住“你被侮辱了”，人是灰的，生 活是灰的，我无数次发誓再不上网，可要查点儿资料时又仍想起网络的有 用来。 　　但是，张远山对臣民、奴隶一类网民的说辞，却只是涉及到中国人的 某种状态的部分维度，简单地说，仅仅说自己或说中国人是臣民、奴隶是 不够的，因为它还没有揭示出全部真相。比如，有合群自大的奴隶，这种 奴隶并不以为做奴隶是可耻的，并不以为奴隶是有待改变乃至革命的生存 状态，他们会挺身站在主子前面对邻居挥挥拳头，“小心你的狗眼”；有 不觉不自由的臣民，这种臣民在如此受辱的虚拟空间里还在起劲地贡献智 能，讨论主人身上的污点是否或如何清除，这种臣民还在卖弄自己无根的 自由，向同类宣扬忍耐渐进的真理哲学。更为重要的，臣民、奴隶这类王 权、皇权时代的概念不足以揭示虚拟时代的人类生活，因为主子、主人也 会虚拟到淡出奴隶的视野，现代科层制度维系一个社会的运转，其层层分 工都有合理性，合理到它的存在是“科学的”，它的管制是防止人异化的 。何况，臣民、奴隶一类的字眼仍未能说明人如何才能获得个人的自由、 尊严和机会，坐稳了奴隶位置的人未必关心争取自由的问题。 　　我在去年提出了“类人孩”的概念，是想把这种生存状态跟类人猿、 以及现代文明世界里的成人即自由人划分开来，“类人孩”在人类社会的 发展过程里有过巨大的合理性，因为个体面对世界太过脆弱卑微渺小，不 得不在自然、上帝、国王、官吏等等面前低头如孩子，交出自己权利，把 那些专制的事物当作可以安慰保护自己的成人父母。我多次用这个概念说 事，因为我觉得这个概念较为准确地界说中国网络时代的个体生存状态。 实际上，中国网民多为年轻人，多为青年学生，他们正是孩子。孩子的品 质和社会属性构成了类人孩们生存状态的本质。从社会属性上说，“类人 孩”没有“成人”的生命权（生命自由），说话权（言论自由），交友权 （集会结社自由），思想权（信仰自由），走动权（迁居自由），知情权 （透明公开的信息自由），等等。因此，“类人孩”多是匿名的，虚拟的 存在；“类人孩”可以说话，但他说话都是当不得真的，他可以起哄，可 以架秧子，可以如戏如剧，但他就是说话不管用；“类人孩”也没有交朋 友的权力，他们不可能组党结社（今年春，我们的左派孩子们，就想玩集 会的游戏，他们想游行反战，抗议美国，却让专制机器戏弄得没有了脾气 ）；“类人孩”没有思想权，他们的网语只是在“拥护”“坚持”“不违 反”等禁语下的宣泄，有如父母的孩子在饭桌上小声说不或胡言乱语；等 等。要举出中国“类人孩”在社会层面上的权利缺失，还有无穷。而何等 奇妙的是，中国网络平台竟真的是由孩子为主来演进的。 　　答案就很简单了，即使有专制，但个体生存仍有生理和心理的“成人 ”要求，要获得成人的权利，要像成人那样理性、对人对己负起责任。不 幸的是，中国的类人孩们不仅没有成人的自由和机会，而且终生孤寡，日 渐呆傻。王小波说，你给我弄出十几亿的傻子，可怎幺个过法呀？不幸的 是，中国正是弄出了十几亿呆傻的类人孩。毛喻原说，我们遭遇了废世。 不幸的是，中国正是有了十几亿废人般的类人孩。 　　二　如何对待李希光这样的小流氓？ 　　张远山还说，正因为当代中国人尤其是当代中国网民不愿再做奴隶， 所以他们非常敢说，在网上尤其敢说，但网站版主却不敢不过滤，网管人 士也不敢不屏蔽。事实上，大部分网站版主和大部分网管人士，大多非常 认同这些敏感字眼和敏感内容，他们只是为了生存，出于可以理解的怯懦 和软弱，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枣我接触过的诸多媒体从业人员无一例外。正 因为深知正在从事过滤与屏蔽的绝大多数国人都是被迫的、充满犯罪感的 ，而非自愿的、充满神圣感的，所以我对当代中国病入膏肓的信息过敏不 仅不悲观，反而很乐观，因为既然已经虚弱到了见鬼的程度，说明它已行 将就木、去死不远，只要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继续努力，中文网络乃至整个 中国文化彻底脱敏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这是过于乐观了。我也希望如是。但是如上说，如果不认清类人孩的 本质，乐观就不免空洞。前面对类人孩的社会属性稍有展开，乐观论者会 说，只要人们都去争取社会层面的权利，类人孩们就能获得成人的自由。 事实不然。那幺我们可以肯定，类人孩们有着内在的自我平衡机制。这种 平衡机制就涉及到品质问题，生物学的以及心理学的解释。 　　什幺是类人孩的心理，儿童心理学可以告诉我们，他们是自我中心主 义，他们不具有自我意识。对外界他们只有一种力量崇拜。谁是老大就跟 谁，谁有权就跟谁，谁有资源就跟谁。因此，类人孩们没有是非对错意识 ，他们只有跟风意识。奥威尔在《动物庄园》里曾写到，动物们听拿破仑 和斯诺鲍两只猪针锋相对的演讲，在他们听来，谁在台上演讲时谁就说得 有道理，他们不知如何是好。这正是类人孩们的写照，因为这种跟风，在 他们朦胧地觉悟做人的屈辱后，他们经常觉得中共高层有不同的声音，有 两种声音，他们充满希望。而那些势利的类人孩，则如小流氓一样讨巧， 他们匍匐在权力脚下，装腔作势，装模作样，装羊扮虎，唯利是图，哪有 什幺生命的同情、尊严和正大可言？ 　　把类人孩们的生存软弱当作可资乐观的证据是不成立的。须知，任何 时代，真正的信徒、狂热的信徒都是极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因为生存的怯 懦和软弱，他们无意成为帮凶。但这类人却有可能主动作恶，他们那样生 存，也就保留了随时作恶的机会。“类人孩”并不全然可怜无助如孩子， 他也会如孩子一样真诚或势利流氓无赖无行，如孩子一样天真或邪恶。在 其恶言恶行的昭彰面前，他在小范围内在网络上在私人空间里的正大说辞 ，无济于事。前不久，安替先生揭露李希光的恶就是一个显例，但安替先 生归结于人格分裂，却过于宽宥了李希光这样的小流氓。 　　说起这种流氓行径，中国人可有久远的历史了。就拿信徒最多的毛泽 东时代来说，真诚的类人孩并不多（也许知青们会向我抗议），大部分人 虽然呆傻，却是知道自己表里不一的。写过《思痛录》的韦君宜自承延安 整风时代就很明白，她到五十年代才开始拒绝做帮凶，又直到八十年代她 才开始拒绝做戏，到死时才说出部分真相。有这样的类人孩组成的国家， 我们还能乐观到哪里去呢？韦君宜也如安替先生一样举过一个两面人的例 子，即毛时代走红的散文作家刘白羽。刘在毛时代整人厉害，他在作家协 会的一次会上说，“中国作家协会藏垢纳污，等于一个国民党的省政府！ ”然而，“散了会之后，你去单个拜访他，他会真的像一个作家一样，跟 你谈什幺作品呀，普希金呀。”有一次，刘问韦君宜青年时代最喜欢哪个 作家，韦说喜欢屠格涅夫，这时，刘就谈起来，说他自己从前最喜欢契诃 夫，“像那条狗木木，叫你永远忘不了，还有那篇《困》，哎呀怎幺怎幺 困呀！困死人了。”韦君宜面对这幺一个审美能力很高的作家，想不通他 会同时是一个意欲将别人置之死地的人。 　　因此，真正的认知绝不承认类人孩们有什幺精神病变，如李希光有什 幺人格分裂，那样倒抬举他有明辨是非的一面，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有理 性能尽责的成年人，他只是一个小流氓而已。这种势利的类人孩几乎是绝 大多数中国人的生命常态，因为缺乏做人的革命，缺乏成年礼，相当多的 中国人移居海外也仍保留了类人孩的某种品性，例如，他们在中国生活时 觉得中国好，到了西方又拚命美化西方捍卫西方，或者占尽西方的便宜而 不尽任何义务。幸运的是，他们对西方社会并不构成破坏性。 　　但势利的类人孩们对中国生活里的做人尊严、自由和机会起到了极大 的破坏作用。对刘白羽这样的无赖，我们可以本着正义的历史原则，以道 德法庭审判之；对李希光这样的流氓，我们却需要发明正义的即时实现原 则，教训之，清算之，审判之，惩罚之。这是对中华法体系的要求，是对 法治国的要求，也是中国法学家们的历史任务。 　　中国人的伦理，讲原则（良心正义）的家庭是不会收留别人家的小流 氓的，甚至是会教训小流氓的；讲原则的同胞兄弟也是会惩罚小流氓甚至 大义灭亲的。因此，当下中国人的法治精神，其重要原则就是制止类人孩 们的主动作恶。我说过，由于中共专制政府无审理惩罚专制之恶的行为能 力，中国地方、民间、网络乃至海外就有必要建立起追惩机制。中国的含 冤无告者就可以到另外的空间里报仇雪恨（当然不是到阎王那里去告状， 因为人类文明的生活空间已经多重，人类需要把这些生活空间努力变革为 公共空间，而不是如目前那样网络、海外、地方等空间只是类人孩们的私 人空间）。那些罪人们，休想自由地进出另外的空间。我的法学知识为零 ，但我想，人们不应仅仅只是控诉羞辱像李鹏那样的中共高官，对那些作 恶的普通官吏，也应该有诸如反人类罪、反社会罪、破坏生态世态心态环 境罪来惩罚之；对那些枪杀平民的军人，那些残害民众的警察，应该被控 以谋害公民罪审判之；对那些化公为私的商人，应该被控以偷盗国家财产 罪清算之；对那些如李希光一样的帮闲帮凶学者，应该控以反言论自由罪 监禁若干时间教训之，等等等等，只有如此，中国的官产学类人孩们，才 不会作恶之后仍大摇大摆到地方到民间充大，才不会作恶之后顺当地道貌 俨然地到海外到别人家里考察。 　　三　知而未行未知也 　　相当多的中国人对中国前途的乐观建立在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心里明 白的基础上，实际上这是一种严重的误解。这是一种类人孩心理，即自我 中心主义的聪明观，它否认了启蒙思想的意义，一切只是变得技术化、知 识化，一切跟道德勇气、良知正义无关。天下事就你明白吗，心里清楚的 人多了去了。这是类人孩们的心理，他们不会主动行善，抗恶，因为聪明 人都未出头。 　　既然心里明白，中国人却少有付出行动的，这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明 白。这就像刚出校门的天之骄子们，个个以为自己怀抱天下，有澄清四海 的雄心、意志和见识，最终却乖乖地做了专制机器中的小小部件，见大人 则谄之。他们并不明白人生。因此，中国的哲人说，知而未行，未知也。 　　类人孩们以“难得糊涂”自期欺人，他们的孩子眼光确实糊涂得可以 ，他们不仅看不出真知何在，久而久之，他们也会把自己的受屈辱的经历 当作可回忆的甘美的人生。今天相当多的文革知青一代和他们的父辈们， 在休闲生活里，总是把自己孩子时期流行的革命歌曲唱得“尽善尽美”当 作享受或人生一乐，就是类人孩们无能接受人生灿烂的明证。隔着时间的 面纱，他们已经失去当年的血腥、残酷和患得患失，他们只会体会人生的 过程之美而非正义之真善之美。心理学如此证实，对类人孩们来说，如果 不同的事物对其呈现相同的面相，他们就分辩不出那是不同的事物；如果 同一事物对其呈现不同的面相，他们就以为那不是同一事物。这种自我中 心主义的心智在类人孩那里将保持终生，不会因知识、信息的增长而有所 变化。这些自以为明白看透造化把戏的类人孩们怎幺会组成一个成人的国 家呢？ 　　正是因此，相当多的类人孩才会理直气壮地过滤和屏蔽敏感的人物言 行，因为他们聪明地以为敏感人物言行只是说了反话，只是个体性的辱骂 恐吓，只是毫无可行性的口头抗议而已。笔者曾当面聆听一位中宣部官员 的教诲，你们不能老生常谈，你们不能说几句打倒、可耻、可恶了事，那 样的话人人都明白。这位官员无意中说出了一个事实，即我们抗恶不能捡 现成的，不能仅做到“政治正确”，例如过去说胡风坏是现成话，现在说 舒芜坏是现成话，过去说鲁迅好是现成话，现在说胡适好是现成话。即使 这种正确的现成话是敏感话，是为中共专制机器所不喜的话，说出来也是 没有多大意义的。它说明我们的启蒙没有进步。因为启蒙既然是针对专制 愚昧，那它就应该揭示真相，颠覆类人孩们的生活基础。启蒙需要以身作 则，需要可示范，与以暴抗暴的阶级革命相比，它更应是诉诸我们生命善 意的全民革命，是政治革命的普遍反抗形式。 ～～～～～～～～～～～～～～～～～～～～～～～～～～～～～～～～ 《争鸣》社论：中国何时走向共和 　　温辉 　　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出过一个电视连续剧《走向共和》。但是, 重播以及地方台转播却遭到禁止。 　　《走向共和》是历史片，着重反映辛亥革命。这场革命推翻了中国几 千年的帝制，建立了共和制，叫作中华民国，即中华共和国（Republic of China）。 　　「共和」是与君主政体对立的民主政体。君主可以是皇帝或国王，也 可以是假「共和」之名而实行独裁的「总统」或「主席」。中华民国成立 后，袁世凯窃取了大权，接着十几年的军阀割据，把个共和国搞得乌烟瘴 气。北伐胜利以后，蒋介石又成了中国的独裁者，所以大陆上的中国人并 没有走向共和。 　　共产党打跑了国民党，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在「共和」前加上「人民」，表示比一般的「共和」更加共和。 　　共和国的本义是公众治理国家，那权力是公众给的。而君主国的权力 是私相授受的。 　　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权力是中共享武力从国民党手里夺过来的 ，夺来以后就用「人民」的名义把它占为己有，即所谓「打天下，坐天下 」是也。他们「坐」下以后就不再起来了。这时人们才发现，「人民共和 国」原来是党的私有财产。每到换届的时候，就像强盗坐地分赃一样，由 着他们把国家的权力分来分去。当然「共和」的形式相当齐全，但那不过 是按照党的旨意，由「人大」盖盖橡皮图章而已。 　　最近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新一届「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选举」。其 中一些人，在地方上就声名狼藉，不但政绩一塌糊涂，而且有人生活腐化 ，有人违法乱纪，早就应该惩处，但都是江泽民的爱将，因此硬被塞进「 领导人」的行列。尤其是那个江泽民的心腹，被江从上海带到北京贴身重 用，不但在中央书记处总揽大权，而且居然出头露面代表国家，真是中国 人的奇耻大辱。 　　这都是江泽民一伙把国家公器窃取到手私相授受的结果。 　　尤其是江泽民自己，在这次换届中玩弄卑鄙手法，赖在军委主席位子 上不走，抓紧军权，企图把皇位一直坐下去，至少要等他的亲信从胡锦涛 手中篡夺全部权力，成为「江二世」为止，以便保住江家江山永不变色。 　　但是这样一来，江泽民就把中国的政治制度从一党专政改成军事独裁 了。请看：中央军委主席是江泽民，而国家主席胡锦涛只是军委副主席。 这就是说，整个中国都在中央军委统治之下，代表中国国家的胡锦涛主席 只是江的副手。这是个什幺国家呢？ 　　回顾从辛亥革命以来的中国历史，原来不是「走向共和」，而是背离 共和，并且越走越远，难怪电视剧《走向共和》要被禁演了。 　　在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四周年的时候，人们不禁要问：什幺时 候中国才能真正走向共和呢？ 　　编后漫笔 　　自从中共第四代领导班子上台后，专制主义政权的黑箱开始透射出一 线微弱的亮光。随着胡温新政的开展和得到社会上的普遍认同，政治体制 改革的呼声也在党内外越趋强烈。中共党内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二十一 世纪的经济全球一体化以及不可阻挡的滔滔民主潮流，正在冲击着中国这 个古老国度的厚门和中共这个封建落后的专制政权。国内、国际的大气候 已经向中共发出「最后通牒」——不作彻底的政治体制改革，只有死路一 条！ 　　中共三中全会将于十月中旬召开，消息传来，党内争议的热点是政治 体制改革和社会矛盾激化。「北方放语」《三中全会前夕十三争议》以及 《传胡锦涛拟「政改蓝图」》是有关这方面的内幕性报道。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大国——中国的最高掌权者，如果仍然是由一个死 揽军权不放、恋栈权位却名份不符的去届最高领导人「垂枪听政」，这不 但对全国已届退休年龄的各级干部起到上行下效的鼓励终身制的负面作用 ，因而阻碍国家体制改革，在国际上也贻笑大方，令新届领导班子没有威 信。《「三逼宫」促江交出军权》透露了中共党内已意识到这个不正常的 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而要求江泽民交出军权。 　　国际主要金融经济界直接或间接敦促中国让人民币升值一事，受到中 外人士很大的关注，因为人民币汇价的稳定，涉及中国政治经济大局的稳 定。《北京对人民币「逼升」的对策》报道了中南海对人民币升值的方针 政策以及中国金融体制为何如此脆弱的总根源。（香港《争鸣》10月号） ～～～～～～～～～～～～～～～～～～～～～～～～～～～～～～～～ 美国民调显示：人权是美中关系面临的最大挑战 　　一项新公布的全美民意调查结果显示，美国民众认为，人权是美国与 中国关系的最大挑战，而尽管美中两国政府对目前双边关系都高度满意， 美国仍有过半数民众认为中国不是盟友。 外交政策协会新公布的这项民调是于九月间进行，其中一个问题是「 在以下项目中，你认为哪一个是中国和美国关系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调查结果显示，民众列出的顺序是人权(百分之二十八)、政治意见分 歧(百分之二十二)、北韩(百分之二十一)、贸易(百分之十七)、军事竞争( 百分之七)、其他(百分之二)。答覆「不确定」的民众占百分之四。 　　显然因为台海两岸情势自一九九九年以来相对稳定，负责民调的佐格 比国际公司未把「台湾」议题列为挑战之一。 　　同时，美国与中国关系在二零零一年四月南海军机擦撞事件之后，特 别是在「九一一」之后明显改善，反映在民调中，认为军事竞争是美中关 系最大挑战的民众不到一成，而且这个比例比认为贸易是最大挑战的民众 少了一半以上。 　　尽管美中关系好转，仍有五成一的美国民众认为中国不是美国的盟友 ，另外有三成八认为中国是个「还可以」的盟友(So-so ally)，有百分之 八民众认为中国是个好盟邦。 　　认为中国不是个盟友的民众比例，超过在对伊拉克问题上跟布什政府 唱反调的法国(四成)和因为反恐与美国有所摩擦的沙乌地阿拉伯(四成六) 。 　　外交政策协会设在纽约，成立于一九一八年，是个全国性非营利、不 倾向任何政党的教育性团体，宗旨在就足以影响美国民众生活的国际议题 对民众提供教育。 　　这项最新民调是于九月五日至九日，对全国一千个选民做随机抽样调 查。误差为正负三个半百分点。 　　中央社陈正杰华盛顿 2日 ～～～～～～～～～～～～～～～～～～～～～～～～～～～～～～～～ FBI特工涉嫌从中国获利遭调查 　　美国联邦调查局官员透露说，美国司法部已对涉嫌利用FBI在中国和中 东设立的但未经官方批准的公司来谋取私利的两名特工人员展开正式调查 。据悉，这两名特工曾负责调查同上述地区有关的间谍案和恐怖组织。 　　这名没有透露姓名的FBI官员向法新社透露说，负责对这些“谋取私利 案”进行调查的是美国司法部总监察长，目前已把目标锁定在FBI凤凰城分 局的两名特工人员身上。但这位匿名的FBI官员没有向外透露这两名特工的 姓名及更多的详请。 　　这名官员称：“总监察长署负责对任何被指控为不适当的行为进行调 查，这也是他们正在着手调查的问题。”美国法律规定，禁止联邦工作人 员在执行公务时从事任何商业活动。 　　据悉，已被锁定的两名涉嫌“谋取私利”的特工，曾负责调查有关中 国猎取美国敏感技术的间谍案，以及巴勒斯坦人同恐怖组织的关系等案件 ，为了便于调查，FBI分别在中国和中东地区设立了“公司”，不过这两名 特工被指控利用这些“公司”假戏真做，做起了“个人”生意。 　　对两名特工展开调查，让以反间谍和反恐怖为主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再 次名誉受损。其中在911恐怖袭击前未能查获任何线索，已遭到美国政界尤 其是国会议员的谴责，并对此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 　　此外，在“双面间谍”陈文英案中，为FBI工作40年的老牌特工史密斯 虽然已遭到起诉，但此案对FBI的名誉和反间谍工作都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 克林顿政府国安官员谈他的新书《天安门事件后的美中关系》 　　康：欢迎收听美国之音的焦点透视节目。我是主持人康原。在今天这 个具有特别意义的节目中，我要采访苏葆立，Robert Suettinger。他最近 出版的一本书，书名是《天安门事件后的美中关系》，由布鲁金斯学会出 版社发行。 　　当然苏葆立先生在华盛顿的关系网远比他在北京的关系网广泛，所以 我们很自然地会提出一个疑问，如果是一位和他地位对等的中国官员也写 一本书来描写这个历史阶段，那么这本书会是什么样的呢？ 　　苏葆立在书中描述了中国内部政治斗争如何影响了政策的制定，随后 又带领我们回到1990年代的美国政治现状。当年正是苏葆立先生提醒人们 要注意美籍华人钟育瀚这种骗子；这显示出他对于竞选筹款活动中出现的 不法行为所持的反对态度。 不过我本人并不太相信中国政府真的势图影响 美国1996年的大选以及整个90年代的美国对华政策，我相信这些都只不过 是一些小丑的拙劣表演而已。 　　苏葆立先生三十年来成绩卓越，他曾经服务于美国军队，在香港和中 国大陆担任过美国的外交官，也担任过中央情报局的高级分析员。1994年 到1997年，苏葆立在克林顿政府国家安全委员会担任亚洲事务负责人，随 后担任负责亚洲事务的国家情报官员，直到他在1998年退休。苏葆立先生 目前是华盛顿著名的智囊机构之一，布鲁金斯学会外交政策高级研究员。 　　康：苏葆立先生这本书的主题思想就是，1989年6月3、4号这两天围绕 天安门广场所发生的事件从根本上改变了美中关系的性质，而且至今还在 发挥影响。 　　我认为，不论是美国还是中国的民众至今，也许永远都不会忘却这段 历史。你觉得我这样说有道理吗？其次呢， 如果说它的影响至今还存在， 那么双方的关系由于天安门而产生了什么变化，例如和15年前相比，有什 么变化呢？ 　　苏：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说实话，我的书并没有提供一个完整的答 案。美国人从电视上看到事件的发生过程， 这对他们的感情世界造成了很 大的震动，不仅普通民众如此， 那些处于敏感位置的决策人士，华盛顿那 些对国际事务有浓厚兴趣的内部人士，他们更感到巨大震动。 　　在此之前，人们看到的中国是一个正在努力奋斗、改革的社会主义大 国，但突然之间变了样；变成了一个残暴专制政权， 对于人民的死活丝毫 不关心。虽然当时美中还残存着一些战略关系，但是美国在很长一段时间 里一直努力让中国了解美国人无法忘却天安门事件。 　　中国方面当然对任何念念不忘天安门事件的人都不会表示欢迎。 中国 官方的说法是：“请忘掉这件事吧。 这的确是一段令人不愉快的回忆。但 我们当时必须那样作。而且我们并没有做错。”所以有时候中国不理解美 国人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如此感兴趣。他们说：“中国现在发生了变化。 我们正走向现代化，我们在经济上取得了成功。你们不应该再拿这些东西 来反对我们。” 　　但是对于美国人来说，对于当时的事实真相以及死了多少人这些问题 我们从来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所以有些美国人仍然不愿意和一个我 们认为隐瞒天安门事件真相的政府打交道。所以我认为这已经成为美中之 间长期存在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造成了双方关系的疏远和不信任。 　　当然了，中国政府当时，也许至今仍然认为美国以不光明的手段参与 了天安门事件。所以这个问题的症结应该从两方面来看。 　　康：好，那下面我们就来谈谈情报部门和政府其他部门经常进行猜测 的一个领域：中国的权力斗争。谁在掌权，谁会倒霉？我们的情报工作在 这方面做得好不好？ 　　苏：从长期的成绩来看还做得不错。我认为总的来说，如果我们把各 种情报汇集起来，那么对于谁在掌权，谁会下台，将来的趋势等问题你慢 慢就会掌握规律，对中国政治制度有相当清楚的了解。 　　这个制度现在还不透明。中国政府不希望外界的人，包括领导层之外 的中国人了解情况，因为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政治斗争和人际关系在中国 会影响外交政策和国内政策。但事实如此，我们也能够理解这一点。 　　我们常常难以分辨谁掌管什么职务，或者某人在某个问题上持什么立 场等等，但是我们很清楚政治斗争在中国非常重要，因此我们的情报部门 尽力 让政府了解有关情况。我们是不是能够比较准确地判断他们互相之间 在采取什么行动呢？我想我们做不到。 　　康：情况基本没有什么太大改变。我们还是要从微小的线索来判断重 大问题。 比如说， 我想听众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每年中国领导人要 在北戴河开会，很多外国人会得到许可到那里和中国领导人会面。虽然我 本人没有过这种经验，但是我常常听国会成员或其他去过的一些人跟我讲 ：“噢，你知道吗，某人的会议室很小，某人的会议室很大，某人配备了 很好的翻译，某人的翻译水平很差。”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拿来分析一番， 对不对？ 　　苏：是的。只要这个政府继续对外界遮遮掩掩，那么这种猜测就免不 了。但这种猜测会出现错误，可能会对人们产生误导。所以说从某些方面 来说，政府增加一些透明度，让外界了解中国的情况，这其实对中国有好 处。但我觉得短时间内我们不会看到这种变化。 　　康：天安门事件对美国人来说是个极大的震惊，但是对中国政府以及 中国人民来说，也有两件事让他们感到非常震惊。或者我们可以说当你本 人还在政府积极参与决策工作的那段时间，有两件事对中国产生了很大震 动。第一就是给李登辉颁发签证，另一件事就是误炸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 使馆事件。 　　首先我们谈谈美国给李登辉颁发签证，我觉得对中国读者来说这是你 这本书里最有意思的章节之一。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中国还认为 ， 他们当时得到了美国的保证，因为克里斯托弗告诉钱其琛美国不会发签 证，所以当事情发生后， 他们感到非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很简单，那些主张和台湾保持现状的一派输给了主张改变现状的 那一派。要求改变现状的压力主要来自国会。当时， 国会议员们源源不断 地写信给总统，告诉他说，你应该给李登辉签证，因为他不是个罪犯，我 们没有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对中国共产党政权唯唯诺诺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等等。 　　总统本人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有点矛盾。我觉得他没有真正理解这个问 题对台湾，对大陆的重要性和象征意义有多大，所以他不想在这个问题过 多地和国会进行争辩。国会准备通过立法程序来为李登辉争取签证，换句 话说，就是不允许总统拒绝他的签证申请，而克林顿也不愿意去否决这样 的立法，以免和国会又因为中国问题而争吵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认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批准签证，然后再设法挽 回影响。 不幸的是， 他们还没有做好处理这件事的准备，消息就宣布了 ，所以局面一开始就变得失去了控制。 　　我认为这件事对中国也有重大政治意义。当时邓小平的身体在恶化。 人们担心江泽民有没有能力继承邓小平。人们还担心军队会不会掌握重要 权力。所以说这个问题的发展要看中国国内的政治同时也要看美国的国内 政治。但是最后双方都是国内政治压倒了外交政策，所以双方在这个问题 上的决定都没有真正体现自己的国家利益。 　　康：你刚才提到局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当然了，后来我们还看到中国 在台湾海峡试射导弹， 随后美国派出了航空母舰。 那么你觉得当时两国 是不是有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呢？ 　　苏：我不认为两国会发生军事冲突。我认为双方都认识到在近距离部 署各自的军事力量，对这一点必须非常小心。双方都不愿意挑衅对方。美 国从来就没有派遣军舰到台湾海峡的意图。这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在关系最紧张的那段时间里我们也没有那样作。 　　但是，中国方面的确在积极进行演习。他们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军事实 力。然后他们就散布一些夸张的信息，让局面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危险。 我觉得从双方发出的信号来看，在私下其实他们都在告诉对方，不要太担 心。这只是例行公事。最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所以说，不论双方有什 么言辞或行动，其实他们都在暗示对方，不要着急，事情不会走得太远。 但不管怎么说，这仍然是一个需要重视的严重问题。 　　康：我们下面谈谈贝尔格莱德大使馆被误炸。我有相当一部份中国朋 友，实际上几乎每一个都认为美国的行动是故意的，这不是事故。直到现 在，只要一碰到这个问题，中国官员都会面带讽刺地告诉你这绝不是事故 ，这是对中国使馆有计划地的轰炸行动。你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苏：我在书里也谈到，政府也会犯错误，有时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 有很多预防措施可以防止把中国使馆当作一个轰炸目标，但是这些措施都 没有起作用， 不幸的是，炸弹确确实实就落在了中国使馆。我那时候已经 从政府退休了，所以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 　　但是我相信这是一系列非常不幸而又非常愚蠢的做法造成的。我认为 这个解释比任何其他解释都要可信。我们知道，关于这个事件有很多说法 ，比如有人说，这是情报机构用无赖的手法报复中国或者是在故意削弱美 国的政策，向中国发出和政府政策完全不一致的信息。还有其他很多解释 ，比如有人说这是一种战略警告等等，但是根据我对美国政策的了解，这 些都是无稽之谈。 　　康：下面我想请你谈谈美国的国内丑闻，你觉得国内丑闻对外交政策 的制定有没有影响。你大概也知道我指的是莱温斯基丑闻后来导致克林顿 差点儿被弹劾。那么这个丑闻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总统执行中国政策的能 力呢？ 　　苏：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从几方面来看。一方面，我个人当时已经不在 总统身边，我要从其他人那里了解情况。克林顿总统非常善于把精力集中 在工作上，而不是私人问题上。他能够把私人问题和政策问题区别开来。 克林顿极为聪明， 他懂得应该以积极的态度来看待中国问题，特别是他在 1998年访问中国以后，中国的活力，中国的前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我觉得中国问题是他担任总统期间的一个重要问题。 我觉得那段时间发 生的“莱温斯基丑闻”，还有“竞选筹款”以及“间谍丑闻”等等，这些 都对双边关系的发展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比如说阻碍了建立战略伙伴关 系等等。 　　康： 可不是吗，关于两国关系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可是个争 议很大的问题呢。 　　苏： 没错。没错。另外，这些问题让国会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中国 的总体战略意图再次发生了兴趣。我认为1999年以后双方都更加关注对方 是真的想要发展友好关系还是要做好应付冲突的准备。而且我也不认为这 种担心已经消失了。 　　康：你提到了“竞选筹款丑闻”。所以在结束关于国内丑闻的讨论之 前，我必须得再问你一个问题。1996年你还在位，我们都知道你曾经对其 中的某一个人有过很尖锐的批评。那么你觉得这整个事件是不是中国政府 以非法手段向民主党捐款，试图影响大选结果呢？ 　　苏：就我掌握的资料来看，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一点。当然了，有些更 具体的证据我没有看到。在那种情况下有时候记者比政府官员知道得更多 。实际上，我当时不能接触这些资料，因为那时法律调查工作还在进行之 中。 　　我觉得中国方面当然会做一些常规性的情报收集， 还有尽量和那些将 来可能掌权的人士培养关系，除此之外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其他举动。当时 我想他们已经认识到要和国会建立联系，但是要说他们想利用捐款来帮助 某些议员当选或者说让某些人落选，我觉得这种说法实在不可信。 　　康：最后我想请苏葆立谈谈他在书里提到的一些重要人物。我想我们 这样吧，我提一个名字，你告诉我们大家一个关于这个人的小故事或插曲 ，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这个人在美中关系中的作用。首先我们来谈谈克林 顿。 　　苏：克林顿非常聪明，头脑非常灵活。他对国内政治非常重视，尤其 在他第一个任期内，他基本上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处理外交政策，而那时候 他对中国的注意也是集中在一些负面的东西上。他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是 好事情，但是美国企业没有从中得到足够的好处。他对中国确实持一种反 对态度， 其原因包括天安门事件，以及中国政府继续压制人权。我觉得在 第一个任期内他对中国的看法基本上是负面的。 　　随着中国经济继续发展，他慢慢开始意识到和中国发展关系可以给他 自己政治上带来的好处。所以他后来对这个问题变得越来越积极。当然了 ，伯格向克林顿提出的一些建议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克林顿在个人外交上很有天分，可以说他很有魅力，很吸引人，也很 亲切。 我记得在1995年，他和江泽民在联合国，也许是在纽约的肯尼迪中 心进行了会晤。 会晤之后，克林顿对别人说：“嗯，这是我第一次直接接 触做为政治家的江泽民 。现在我好象能够理解他所做的一切，能够体会到 他所面临的改变中国经济这个历史性的任务。” 　　康： 是啊，他到现在还经常对别人说这句话。我几个月以前刚刚见过 他，他又说了一次。他觉得就江泽民面临的挑战和问题而言，能做到这一 步就已经很难得了。那你在书里对江泽民的评价如何呢？ 　　苏：我认为江泽民是一个比较难以理解的人物。他的权力来得有些突 然。当然了，我们可以说他是天安门事件的产物，当时的领导人选中他是 因为没有更好的人选，其他人有的在政治上有污点，有的人得不到那些老 干部的信任， 只有江泽民当时没有人强烈反对他。可以说他上台的时候势 力很弱。他和军队没有关系，他和那些老干部关系也不密切。他接手的这 个领导班子存在很多问题。 　　江泽民经过了一段时间才达到今天的地位。他慢慢学会了怎样在这个 非常复杂的政治体系中灵活行事，而且他做得相当成功。他很重视美中关 系。他认为发展美中关系有利于中国经济，对他个人的成功也有好处。 　　令人惊讶的是，江泽民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人们很难预测他会在会议 上有什么惊人的举动。他喜欢引用诗词，有时候会谈论电脑， 　　康：或者唱首歌？ 　　苏：没错，他还喜欢唱歌，还有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曾经背诵过葛底斯 堡演说。不过后来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巩固，这种举动也就越来越少了。 我觉得他在正式会议上的行为举止越来越有政治家的风度了。不过他是有 点与众不同，而且在美中关系这个领域人们永远会把他看作是一个与众不 同的人。 　　康：朱熔基呢？ 　　苏：朱熔基是中国领导人当中给美国人印象最好的一个。他知识非常 渊博， 和别人交谈时很活跃。当别人问他一个问题时，他会给一个很好的 答案，不是那种背下来的答案，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答案。 　　人们很佩服他的智慧。他很自负也很实际，而美国对这些都很欣赏。 例如，曾经担任过财政部长的鲁宾和萨默斯他们都觉得和朱熔基打交道是 一种很愉快的经验，因为他们觉得朱熔基和他们的思维方式一致，他们也 看到朱熔基虽然是个坚持己见的人，但是他是发展美中经济和贸易的重要 人物。 　　康：谈谈你的上司，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雷克。 　　苏：我觉得他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可能觉得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应 该是幕后人物，不应该象基辛格那样直接参与个人外交。他认为国家安全 事务助理不应该象布热津斯基和基辛格那样削弱国务卿的作用，他觉得国 家安全事务助理应该是扮演辅助的角色。 　　所以一开始雷克对自己的角色有点模糊，后来他才慢慢了解到，他必 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意识到美国政府各部门间的关系如此错综复杂， 如果放任自流的话，可能会由于各个官僚部门的利益不同而出现混乱局面 。 　　所以他后来对中国问题逐渐参与得比较多。我想有些人可能不希望这 样，但是从长期来看，他这样做是对国家有好处的，因为他可以发挥引导 作用，最重要的是发挥了为总统传递信息的作用。 他有资格向中国方面解 释什么是美国的利益，什么是美国的战略，我认为这方面他做得非常好。 　　康：有时候在美中这样复杂的关系中，不仅仅是最高领导人，总统啊 ，主席啊，这样的人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的时候双方有一些民间人士 也可以发挥重要作用。而且在你的书里你就提到这样一些人物。我想在我 们节目的最后谈谈你很怀念的一位人士，奥克森伯格，你的这本书就是献 给他的。我相信我们的听众有的可能听说过他的名字。你给我讲讲他好吗 ？ 　　苏：奥克森伯格2001年去世。他生前是一位现代中国问题的权威人士 。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而且充满了活力，让他的学生都深受感染。他 对美中关系一直保持着极大兴趣，对双方负责政策的官员都采取了非常理 解的态度。 　　奥克森伯格本人曾经在卡特政府任职， 在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负责亚 洲事务。此后， 他也和负责政策事务的官员们保持着紧密联系。不论奥克 森伯格写文章还是发表演讲都能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因为他是中国问题 、美中关系、中国现代问题的权威。 　　他让我最佩服的一点就是他用尽了一切手段来钻研中国的体制，了解 中国政治和重要人物。我想他的成就很少有人能超越。他是一个非常优秀 的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康：苏葆立先生，真的很感谢今天接受我的采访，为我们介绍了你的 新书，布鲁金斯学会出版的《天安门事件后的美中关系》，我们今天这个 节目内容真的是非常丰富。说起奥克森伯格先生，当然，他是一位好朋友 ，好老师。不过我想如果他还在世，他也一定会同意这个说法，那就是青 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这本书就证明了这一点。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这 本书会翻译成中文吗？ 　　苏：我当然想了。我不知道中国政府对我在书里提到的一些问题会不 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知道很多人对这本书有兴趣。我当然希望能找到一 个人帮我把这本538页长的书翻成流利的中文。我一直希望美中双方的读者 都能阅读到这类的历史文献。 　　康：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我要向你们大力推荐这本书。我不知道你们 是不是将来能得到一份中文译本， 不过我相信你们当中有一些人能直接用 英文阅读，这本书的英文书名是 Beyond Tiananmen: The Politics of U.S -China Relations 1989-2000，作者是苏葆立先生，他的英文名字是Robert L. Suettinger。 　　苏葆立，非常感谢你参加我的节目。 ～～～～～～～～～～～～～～～～～～～～～～～～～～～～～～～～ 古巴异见人士挑战卡斯特罗 　　一名古巴政治异见人士10月3日向古巴议会递交了一份有1.4人签名的 请愿书，向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发出挑战，要求彻底进行政治改革，举行 全民公投。据悉，这是古巴着名异见人士奥斯瓦尔多.帕亚(Oswaldo Paya) 连续第二年向古巴议会递交请愿书。 　　帕亚的此次递交请愿书是“瓦来拉计划”(Varela Project)的一部分 。美联社介绍说，着名的“瓦来拉计划”已有长达40多年的历史，被视为 古巴国内最大的提倡用非暴力来推动改变一党专制的行动组织。 　　帕亚3日上午在记者会表示，“瓦来拉计划”仍在古巴全国继续活动。 随后帕亚在他的妻子和另一名志愿者陪同下，在一小伙记者和好奇的邻居 的关注下，把一个装有14384个签名的大箱子拖到了政府大楼的台阶上。 　　在现场报导帕亚递交请愿书的英国广播公司记者报导说，帕亚在政府 大楼中等了40分钟，接着他说政府代表接受了他递交的签名。 　　这是帕亚两年来第二次向古巴政府递交请愿书。帕亚今年被提名诺贝 尔和平奖。那些在请愿书上签名的人呼吁古巴举行全民公投，在是否允许 公民言论自由和集会自由的问题上投票表决。 　　古巴宪法的一项条款规定，如果有一万名以上的古巴人要求举行全民 公投，古巴就应该举行全民公投。去年，帕亚收集了一万一千多人的签名 ，但他的请求却被卡斯特罗政府直截了当地拒绝，理由是他们的要求是违 反宪法的。 　　帕亚在递交请愿书后对美联社记者说，已有上万个签名被古巴安全官 员没收，数十名搜集签名的人近几个星期已遭到政府的审问，但目前还没 有人被逮捕。帕亚说，现在卡斯特罗政府还没有对请愿书立即做出回答。 　　帕亚告诉外国记者，在递交请愿书时，他同时还向古巴议长里卡多.阿 拉康(ricardo Alarcon)转交了一封信，称在去年春天75名被判刑的异见人 士中，许多是“瓦来拉计划”的自愿者和地区组织者。 ～～～～～～～～～～～～～～～～～～～～～～～～～～～～～～～～ 孩提刘荻几件小事──纪念刘荻生日及坐牢即将一周年 　　赵达功 　　网名“不锈钢老鼠”的刘荻，出生于公元1980年10月9日，眼看就满23 岁，本是北京师范大学四年级学生。从2002年11月7日起她因言论文章批评 党政被拘捕，至今仍身陷囹圄，居住在北京市秦城监狱某牢房中。在目前 中国专制暴政下，政治犯、良心犯乃真英雄是也。以民主自由为奋斗目标 、敢于牺牲自己、挺身反抗专制暴政者，无私无畏才能使然，其精神可颂 ，其信仰可嘉、可歌可泣是也！ 　　“自古英雄出少年”，形容刘荻恰如其分。如今，刘荻一弱不禁风女 孩，名杨四海，人人皆知。她年龄虽幼小，志向却远大；身体虽软弱，斗 志却坚强，竟能让许多堂堂七尺须眉，也自叹羞愧不如。 　　本人通过其亲属，获取孩提刘荻的几件小事，馈赠读者，或许能了却 少许好奇之心。 　　温箱生命，仅刘荻存活 　　刘荻出生在内蒙，乃早产婴儿，提前1月有余。产下，其体重仅1,650 克。眼见就撒手人寰，岌岌可危，母亲心急如焚，暗自垂泪，呼天喊地， 冀望于上苍保佑。唯一希望，只能入医院温箱。其母亲临守护，日夜不寐 ，望穿双眼，企盼神奇。然，与刘荻同为温箱婴友者，但见神不庇护，个 个夭折。听众多婴母凄厉抽泣声，如刀割心肺，荻母不禁凄然泪下，惶惶 十之魂魄已去七八。苍天有眼，神灵助之，数日煎熬，终有竟时，小刘荻 已顺利度过鬼门关。医院护士惊讶，近日众多温箱婴儿中，独刘荻成活， 奇也！ 　　出生牛犊也畏虎 　　刘荻出生后不久，即由母带回北京。毕竟先天不足，须细心呵护，以 免事故。半年成长，体重从垂死婴儿的1,650克跃变为10,000克。一日，小 刘荻父母高兴，怀抱她到北京动物园游览，意让她融于自然，尤其与动物 接触，一定令小刘荻起好奇之心，从此开始认识自然，茁壮成长。至于认 识社会，那是后话。俗语说，出生牛犊不畏虎。婴儿在父母呵护下生长， 不知世上还有伤人大虫，按理应不惧虎狼。然刘荻非也！其父抱其近虎笼 ，刘荻骇之，双眼圆睁，露恐惧神态。父心思，婴儿惧虎，为何之？为锻 炼小刘荻，父抱其再近之，刘荻两只小手撕抓父胸，小脸背转，嚎啕大哭 。父骇之，只好远离虎笼，荻啼哭才告停止。旁观者啧啧称奇，婴孩竟惧 虎哉？ 　　门字里开始的学问 　　刘荻天生好学，读书是她唯一乐趣。3岁时的一天，其母与其姑屋中聊 天，小刘荻却独自一旁安静读书。其间，刘荻问母：“门字里一‘口’字 读甚？”，母答：“读问，问题的问，提问的问。”过一会儿，荻又问： “门字里一‘才’字读甚？”，母答：“读闭，关闭的闭。”又过一会儿 ，荻又问：“门字里一‘木’字读甚？”母一时竟然不知，答曰：“无此 字！”荻不解，嘴里嘟嘟囔囔，甚是不满。母与姑正在闲聊，无意理睬她 。然荻愤怒，小嘴高翘，眼泪欲出，手指书中“闲”字，摇头晃脑。母与 姑察觉不对，随想起门字里一木，的确是一“闲”字，于是赶紧向小刘荻 道歉，承认是疏忽，此字乃“闲”字也，好生安慰小刘荻，才算过去。 　　书籍胜于糖果、糕点 　　学龄前，小刘荻已有大量阅读，痴读成性，读书范围之广，内容之深 ，同龄孩童焉能相比？荻早对天体宇宙之学问兴趣盎然，经常缠问大人太 阳、月亮、行星位置及变化。然许多宇宙知识父母所知有限，常不知所云 ，难以回答。荻只得独自查找，默默思索，寻求答案，故从小就养成独立 思考之习惯，独自读书，自言自语，似乎也乐在其中。荻对书籍兴趣，而 远离糖果、糕点之诱惑，常常边读边食，不知食物何滋何味。“书呆子” 乃中国人形容读书痴迷程度，荻孩童时期就成为小“书呆子”，“呆”气 显露，自我幽默，其语言趣味无人能懂，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连周 围亲人都难以接近。她小时即把自己比做小麻雀，而非当今的“不锈钢老 鼠”。小麻雀惧怕稻草人，荻常将厌恶之人比做稻草人。循规蹈矩也是小 刘荻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幼儿园到家之路线荻自己确定，不允许稍有改变 ，或曰固执己见，或曰坚定信念，童年刘荻就可见一斑也！ （2003年9月30日） ～～～～～～～～～～～～～～～～～～～～～～～～～～～～～～～～ 余杰：王府花园中的郭沫若 　　名人中，郭沫若是最有研究价值的一位，也是研究最不充分的一位。 已经出版的传记和研究著作有数十册，可是这些书中的“郭沫若”与真实 的郭沫若相去太远了。周恩来说过“有人说，学术家与革命行动家不能兼 而为之，其实这在中国也是过去时代的话。郭先生就是兼而为之的人”。 周氏的这一评价显然是褒词，但我们不妨从反面观之：恰恰揭示出郭氏的 悲剧所在──将为人、为文、为学、为政搅成一团，终于导致了独立精神 和文化人格的失落。 　　早在五四时代，郭沫若如闪电霹雳般登上诗坛的时候，他的文化缺陷 就已经隐然可现。虽然他激情万丈地高呼打倒偶像崇拜、要做吞掉月亮的 天狗，但越是高调越显得底气不足。他出生于四川乐山沙湾的一个旧式家 庭，从小受好的是传统教育。后来留学日本，接触到的却是非驴非马的文 化的怪胎：日本文化是一种极丑陋的文化，天皇崇拜、茶道、武士道、相 朴、艺妓、泯灭人性的军国主义、面目狰狞的科技主义。这样，郭的文化 构成存在著先天的不足。他没有接触到真正的西方现代文明，没有现代自 由意识作参照，既难于确认自我的价值，更不可能建构起现代的政治理念 。在文学领域里，他还可以凭借天才登高一呼，一举成名；在政治领域， 他却不由自主地成为台前木偶，演出一幕幕的笑剧。 　　一九二五年，郭氏在《文艺论集》中说，“心安理得地做一条大众的 尾巴”、“尾巴主义万岁”。这种极端的民粹主义导致了他对主体性的主 动摒弃。一九四九年以后，作为诗人与文学家的郭沫若不复存在，但人们 仍然把他当作文化巨人来看待，这确实有点像米兰昆德拉所说的“玩笑” ，但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我翻阅他此后所写的作品，大致有三类：一是 歌颂党和领袖的伟大；二是捍卫党的原则，奉命讨伐异端；三是挖自己的 心、忏悔自己的不洁。”《女神》之后，我已经不再是诗人了。”算他还 有自知之明，但从《女神》的作者、五四的弄潮儿，退化到给毛和作旧体 诗的文学弄臣，这“向后走”的几步实在令人触目惊心。我不禁想起鲁迅 小说《在酒楼上》的主人公，像苍蝇一样飞开去，绕个圈，又回到原来的 地方──郭氏一生，与魏连殳何其相似! 　　今人指责其“无耻”，纯粹从道德角度评判，毫无建设性意义。与其 斥责郭沫若，不如换个角度剖析“郭沫若现象”，方能为今天的知识分子 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根基。 　　我曾到郭氏北京故居去参观过。郭氏故居在北京前海西街十八号，清 代这里是王府豪邸，五十年代初作为蒙古驻华大使馆，此后宋庆龄曾在此 居住。后来，郭沫若于立群夫妇迁入。按“规定”，这是副总理、副委员 长一级领导人才能居住的宅邸。它基本上仍是四合院结构，但是其高大、 宽敞、厚重、精美，远非一般四合院可比拟。里面还有大大的两重花园和 一座假山，朱门由警卫把守著。“假如居住其中的郭沫若不是诗人，我们 只能如实地把它看作一座宫殿，而不是诗神缪斯的殿堂，更不用说杜甫的 秋风所破的茅草屋了……”一位郭氏传记的作者不无感慨地写道。 　　可郭氏就在这样一座官邸中安安心心地写作文革中轰动一时的《李白 与杜甫》。文章荒谬到这样的程度：杜诗有“卷我屋上三重茅”之句，郭 氏便分析说，杜甫必为大地主，一般百姓屋上只有一重茅，而杜甫则有三 重茅。邻居可怜的乞儿拾走一点吹落的茅草，杜甫居然加以斥责，可见其 是“站在地主阶级立场的人”。毛扬李抑杜，郭立刻察颜观色，炮制出这 样的千古奇文，终于与毛达到最佳的默契。难怪周扬说：“郭沫若同志对 无产阶级、对革命、对革命领袖毛泽东的感情贯穿了他的一生”，周恩来 也说：“郭老是革命文化的班头”。周氏的“班头”一词用得绝妙，郭虽 然为1949年以后的“第一文人”，实际上仍是“倡优畜之”──班头，不 过是戏子的头儿罢了。司马迁早已窥破“文人”的地位，同样是搞历史的 ，晚生两千年的郭沫若却一直被他的角色“套牢了”。甚至两个儿子的惨 死也没有令他清醒过来。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一日，郭氏听到四人帮被捕后的第九天，写下《 水绸歌头粉碎“四人帮”》词一首，上阙是：“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 。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 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黄梁梦”。他忘了，吹捧江青是武则天的恰恰是 他自己，他还穷数年之精力作《武则天》以献内廷。年底，又作一曲《东 风第一枝迎接一九七七年》，其中上阙是“战果辉煌，凯歌高唱，东风欣 有主。梅花万树朝阳，铁骑干营迎曙。严经考验，新历史重整机杼。望前 途曲折光明，迈出坚强步伐。”骨子里依然是奴隶，奴隶必然忍受不了没 有主人的日子，旧主子刚死，他又开始寻觅新主人，故有“东风欣有主” 之句，一个“欣”字，勾勒其心情神貌，惟妙惟肖。可惜，这个新主人却 是“庸主”华国锋。 　　一九七八年，郭氏病重时，周扬曾到病房与之长谈。周扬说：你是歌 德，但您是社会主义时代的新中国的歌德。”秦川所著的《文化巨人郭沫 若》一书这样写道：“这位《浮士德》的译者，听了笑了。郭沫若和歌德 一样是文化巨人，是自己民族的骄傲。”我相信郭氏的笑并非苦笑，而是 真心诚意的笑、心满意得的笑。正因为如此，郭氏一生的悲剧才达最高潮 。一九九六年的一个周末，我在北大柿子林的旧书摊上，看到一叠一叠的 《郭沫若全集》，装潢精美，纸张上乘，印刷清晰，一套有近一米高。然 而，几乎无人间津。摊主对我说，积压了很久，书库当作废纸批发给他们 ，他们拿到大学校园里，希望能以每本一两元的价格卖出一些。我挑了几 本，倒不是怜悯书的不幸命运，而是作为现代文学研究者，郭氏的著作毕 竟还有史料的价值，抱著几本大书回宿舍时，我痛切地感受到，历史是多 么残酷无情，任何人都逃避不了历史的评判和奖惩。鲁迅的全集不停地再 版，现在卖到六百元一套居然还供不应求，而郭沫若的全集却只能沦落到 旧书摊上贱卖。郭氏当年骂鲁迅是“双重反革命”，殊不知历史却狠狠地 嘲弄了他这位“革命者”。 　　记得曼海姆在《意识形态和乌托邦》一书中表达过这样的观点：“知 识分子不属于任何特定的经济集团，他们所以构成一个独立的阶层，是由 于他们恪守知识和思想的信念，以极强的自觉意识承担著社会发展的责任 ，肩负著人类的道义。”这个对知识分子的定义不算苛刻，但如果用来衡 量郭沫若，郭氏显然不及格──他除了捍卫自己的利益以外，没有捍卫过 别的什么。 　　作为郭氏的乡梓，这样评价他本非我所愿，但我又不得不么做。当我 走进郭氏在沙湾的故居时，心情非常阴郁，这座大宅院出奇地阴暗和拘谨 ，即使在四方的天井里也暗无天日，天井里的青石板地面爬满厚厚的绿色 的苔藓。也许郭氏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这个阴森冷漠的院落，虽然五十年代 他在北京住进一座富贵堂皇的巨宅，但在两座宅子里他的心情想必是一样 的，一样的压抑、一样的麻木。 　　王府大宅正是郭沫若致命的弱点。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 ，住在这样一栋华屋中的国家副主席、中科院院长，只能是住了人家的房 子骨头软。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牺牲，就没有什么能够坚持的了──一个 儿子精神分裂、在军人中自杀，一个儿子活活地被造反派打死。作为父亲 ，他连一声抗议都不敢发出。“要作时代的留声机”，他留下了些什么样 的声音呢?留下了一曲回荡在白骨与废墟之上的“欢乐颂”。 　　爱默生说过：“人文知识分子不应该把对知识的追求当作获取报酬的 职业。追求知识和真理是不可能为他带来任何世俗世界中的物质利益的。 他只能依赖另一些职业生存，例如充当灯塔守望者。”不知道郭沫若看到 这段话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把文学和学术当作了换取显赫头衔和王府大 宅的等价物，他比待价而沽却狼狈如丧家之犬的孔子要幸运得多，他获得 了政权所能给当代知识分子的最高礼遇。然而，这种礼遇背后却是对其人 文价值的彻彻底底的消解。他渴望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他必须失去的也 全部失去了，他的人，他的书，留下的仅仅是一道前车之辙。 　　在给“小朋友”陈明远的信中，郭沫若才吐露出他的一点点心声，好 像是向秀当年的《思旧赋》。其实，中国知识分子生活是一处亘古如斯的 历史时空。从向秀到郭沫若，一步也没有迈出去。所谓“现代”，实质上 还是古代。王府花园依旧，主人仍也只好依旧了。 ～～～～～～～～～～～～～～～～～～～～～～～～～～～～～～～～ 千年一独，万古一知的芦笛 送交者: 老网虫 于 October 03, 2003 00:02:45: 　　网络上“遐弥闻名”的芦笛，据他自己宣称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代” “独立知识分子”，每年在网上发表“雄文”“数百万字”，是“愚昧” 的中华民族的唯一例外，是两千多年来独一无二的智者，是为“愚昧”民 族“疗愚”指路明灯，是让中国免于核内战的救世主。 　　芦笛早期的笔名为何碧，后来以韵谷为名，针对发表“强奸就是强行 做爱”的网络强奸家马悲鸣写了些挖苦文字。二○○○年初以芦笛为名， 在大家论坛发表“丑陋的大陆人”而名声大噪，此名就一直用到如今。其 间还用过许多其它名字，如司马、黄河老祖、知情人、易网晋、易网珠、 何其愚、胡湖等等，一时也数之不尽。有一段时间还曾以卜世仁、詹光、 代儒、警幻、雪雁、秦钟、曹雪芹、程伟元、跛足道人等名一个人开假面 舞会，自娱自乐。当然，芦笛自称是很少用其它名字的，特别是“老芦光 明正大，从未化名攻击过他人”，虽然黄河老祖一名就是专门用来骂人的 。 　　早期由於网络上写手尚少，芦笛的文字就显得非常出众，一时彩声迭 起。不少人就成了忠实的芦迷，对芦文每贴必读，芦笛的虚荣心得到空前 满足。几个月功夫就自我膨胀到要用“五十篇文章”换取跟他对骂的不平 的IP，以便控告之用。这种无理要求被拒绝后，芦笛就痛骂多维网及其老 板何频。由於写长文专门侮辱不平的母亲，芦笛受到广泛谴责，於是发誓 戒网。 　　两个多月后芦笛以司马为名，出现在说东道西论坛(当时叫了解日本论 坛)。芦笛在说东道西论坛呆了一年多，自称“日产万节”。还没安份三月 ，芦笛就因继续辱骂不平引发新一轮恶骂。从此芦笛就以辱骂他人为要务 ，对辱骂女性尤其拿手。其间由於受到谴责，芦笛又多次发誓戒网，以至 “戒网”都成了笑话。其中最出名的一次，“知情人”发贴说芦笛真名胡 必镛，山东人，毕业于首都钢铁学院等等，芦笛马上说他真实身份被暴露 ，并指控马悲鸣就是“知情人”，说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不得不取消回 国讲学的计划，并被迫加入美国国籍云云。於是芦笛获得了空前的同情， 马悲鸣受到广泛谴责。虽然马悲鸣矢口否认跟芦笛通过电话，给芦笛发过 邮包，但芦笛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如何在电话里装出山东口音，如何在电 子邮件中商讨事务，马悲鸣无法辩白。芦笛说从此再不上网，同时却冒出 易家兄妹对马悲鸣进行攻击和辱骂。 　　后来芦笛多次提到马悲鸣泄漏自己“真身”，自己如何宽大为怀，既 往不咎。不过根据线索，“知情人”估计就是芦笛自己，所谓的“泄漏真 身”事件是芦笛“智慧”的表现，完全是个圈套。 　　二○○一年十月前后，芦笛由於辱骂安琪女士再次受到谴责。狼协等 人创办汉奸论坛以保护芦笛。不过芦笛仍然本性不改，一年多时间里继续 辱骂他人尤其嗜好辱骂女性，内部坛、外部坛都成了他发泄的场所。由於 汉奸论坛毕竟不可能让他为所欲为，芦笛最终跟汉奸论坛翻脸，跑到博讯 论坛和天下论坛，以上导读来自我满足。 　　芦笛上网以来，从撰文发表看法，逐渐在吹捧声中自我膨胀到惟我独 尊，蔑视众生，活脱脱一个星宿老怪丁春秋，说什么“中国人真是一个智 力低下的种族”，自己简直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代”“独立知识分子”， 是唯一的智者，每篇文字都是要“传世”的。於是就产生了大量“指示” 体习作，“如我在《某某》文中指出”“我在与某某人对话时指出”，芦 笛的话如同金科玉律，是不证自明的公理，“因为芦笛指出如何如何，所 以应该如何如何”成了逻辑公式。既以“独”而且“知”的民族“救星” 自居，自然也免不了经常在文中冒出洋话的“核心”风范，跟地球另一边 的“核心”相映成趣。 　　开始芦笛写些“丑陋”之类的东西纯粹为了吸引眼球，他讲西方民主 自由，并不意味着芦笛懂得或者相信民主自由的价值，“民主恩赐论”才 是他的真实想法。自从立意要出书“传世”，芦笛就开始“扫荡伪民运” ，宣讲“白面馍馍高于自由”“民运上台更坏”“良心杀人犯”“良心祸 国论”“犬儒救国经”“以德治国”这些“超出人类的理解力”的宏伟理 论。无非是说：驯服吧，你们这些蠢货！ 　　除了自我膨胀和由此而来的快感，“独知”芦笛并不信仰什么东西， 更别说普适的人类价值观，虽然有时他嘴里也会冒出些道理，而他的行为 则是刚好相反。当芦笛感叹“一个人的良心竟然能黑到这个地步”，或者 中国人如何“道德堕落”，并不表明芦笛有“良心”“道德”。 　　从其反复无常的暴戾行为和下流的言辞中，逐渐认清芦笛本性的网人 ，已经不齿于芦笛的言行。除了几个铁杆芦迷和打手还在后面“大声吸小 声呼”，表演星宿派绝技，芦笛早已经门可罗雀，真正地“独”起来了， 於是只好更加卖力地“写作”。 　　无论这千年一独、万古一知如何卖弄“学识”，如何发表经天纬地的 宏论，如何辱骂别人“草不吃料不进”，如何吹嘘自己废寝忘食、抱病坚 持，昧了良心、道德，缺乏教养的独知，最终还是现出了自己“吃草进料 ”的原形。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