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2165期(2004.02.05)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泰晤士报报导中国隐瞒禽流感疫情 　　世卫发言人谈中国禽流感疫情 2. 微软被控帮助中国网监 3. "不锈钢老鼠"刘荻接受BBC独家采访 4. 中共破获台军情局在解放军内部建立的情报网 5. 林晓凯夫妇华府诉中共国安恐怖拘捕 6. 美国之音：加法轮功成员告中国外交官胜诉 7. 朱熔基：德江啊，我是闲人，不必陪我 8. 农民怎成二等公民──陈桂棣、春桃作家夫妇合著的《中国农民调查》 9. 六四发生的历史背景及其深远影响 10. 既然活着也是死亡，以死亡体验一次活着，又有何妨 　　　——为清水君被捕至今毫无消息而作 11. 电影《魔戒》(又译“指环王”)折射出的某些中国人之“恶” 12. 吴宓与季羡林的死与生 13. 《走向共和》剧中人——孙中山先生台词摘录 14. 毛泽东晚年的宠臣－－联络员毛远新 15. 张林：希拉克堕落的根源 16. 民运人士支持台独有什么好处？──反对台独的功利主义 (王希哲)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怪事！北京灯展事故踩死37人：2月5日19时45分，在北京密云县密虹 公园举办的密云县第二届迎春灯展中，因一游人在公园桥上跌倒，引起身 后游人拥挤，造成踩死、挤伤游人的特大恶性事故，目前已有37人死亡、 15人受伤。2月6日凌晨记者在北京密云医院拍摄的抢救、善后工作现场。 (新华社记者 张旭 摄) 　　身穿白大褂宣传宪法的杭州退休教师刘进成，尚在考虑是否放弃上诉 ，直接去拘留所呆上10天。在新浪上看到这么一段很形象贴切的评论：“ 如果你在衣服上写的我是一条狗，即使有人围观，你也不会被抓走，但是 如果你在衣服上写宣传宪法，就会被逮捕，会被判定违法，这就意味着要 么宪法是非法的，要么说明宣传宪法是非法的，但是狗以及宣传狗是合法 的————中国宪法，连狗都不如！” 呜呼，宣传宪法也有错吗？看来只 有实现了真正的民主，人民共和国才会有真正的法治！ 　　爱国无罪、民主有理！一份真诚、一份勇敢，正在编织没有独裁的天 空。那是八千年的风云变幻，那是中华国民热爱的神州。一个不尊重爱 惜自己国民同胞的政府，是真正的反动政府；一个不尊重爱惜自己国民同 胞的领导人，是真正的反动分子！一个打着为人民服务旗号却处处时时强 奸民意的政党，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耻辱和祸害！（摘自《清水君文集》）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前常务副市长朱胜文狱中离奇死亡，至今已逾一个 月。朱的死引起人们更多的猜测：服刑已久，假释在即，他为何要自杀？ 是不是与他正在申诉有关？是不是与他临死遭到黑龙江省司法厅副厅长的 训斥有关？这很可能是一起政治谋杀！据亚洲周刊获悉，去年十二月二十 四日，黑龙江省那两位到监狱中向朱胜文发出警告的退休高官，一位是前 任司法厅长胡成全，另一位是前司法厅副厅长田子原。他们警告朱胜文不 要申诉，「好好服法改造，别去搞甚么乱七八糟的事」。朱胜文告诉家人 ，他当时非常生气，「当场跟他们干起来」，反问胡成全、田子原两人「 我整甚么乱七八糟的事」，但事后却觉得挺紧张。朱认为，当局这么快对 他警告，施加压力，给他找麻烦，一定是知道家人到北京申诉之后引起的 ，所以，他反复告诉家人，不要去申诉了，申诉没有用，他多次说：「咱 们算甚么人，咱们像臭虫一样，他们随时可以捏死咱们。」朱胜文预感很 快就要吃眼前亏。果然，除了胡成全和田子原的当面警告外，监狱当局那 些天，都把朱胜文一个人放到监狱图书馆「变相」关禁闭，没有人看管。 但朱妻范珍说，朱胜文不想死。对他来说，自杀很容易，他手里有不少画 油画时必需的切纸刀片，他可以选择切脉自杀，不会死得像跳楼那样痛苦 、那样难看。但是他没有那样做，他已经看穿了当局给他自杀机会的阴谋 ，并且把这个阴谋告诉了妻子，而且一连说了十八遍。但朱胜文还是未能 逃脱死亡的阴影。就在死亡之前的那一段日子，他不像人类通常的做法那 样，希望死前能与家人见最后一面，也间接说明他并非主动求死。据朱妻 范珍透露，他们在日本的独生女儿原本计划在二零零四年新年回哈尔滨探 望双亲，但朱胜文知道后，坚决不让女儿回国，「而以前，每听说女儿要 回来，都高兴得半死」。此外，朱胜文还担心在外地亲人的安危，多番告 诫他们不要返回哈尔滨。如此反常说明了甚么？说明了朱胜文接收到讯息 的心理暗示令他恐惧和担心。据范珍表示，黑龙江省司法当局曾以对家人 的威胁来要挟朱胜文，迫使他和家人放弃申诉的想法，而每每想到他受到 的构陷和酷刑，朱胜文的恐惧感就令他不能自己，他不愿意看到其亲人因 为他、因为替他申诉而受到连累，也受到那种惨无人道的对待。他当然害 怕死亡，想到死亡就非常恐惧，但他知道哈尔滨市有关当局有人不让他活 ，这就是朱胜文之死的关键，也是解开朱死亡之谜的重要线索。 　　被称为巴基斯坦“核弹之父”的权威科学家卡迪尔汗在国营电视台上 发表一篇激荡人心的演讲，承认扩散了核技术，并且请求国人原谅。卡迪 尔汗是在同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会谈之后，在国营电视台上公开承认这 件事情的。据官方人士透露：这位巴基斯坦科学家在同穆沙拉夫总统会谈 的时候请求宽恕他把核技术非法输出给其他国家的行为。卡迪尔汗在电视 上说：“我亲爱的兄弟姊妹们：我决定当着你们的面表示我最深的悔意， 并且向一个受到伤害的国家表示无限的歉意。”卡迪尔汗表示：在有人指 称巴基斯坦将核技术移转给利比亚、伊朗和北韩之后，巴基斯坦政府对这 件事进行调查，结果认定，这些活动是他自行开展的。他表示：巴基斯坦 政府不负任何责任。巴基斯坦有许多人认为：如果军方高层官员不知情， 卡迪尔汗是无法出售核秘密并且把核技术输送到国外的。巴基斯坦在野党 和宗教团体的议员谴责巴基斯坦政府在美国压力下对一些全国知名的科学 家进行调查。他们认为：卡迪尔汗被当作替罪羊。 ～～～～～～～～～～～～～～～～～～～～～～～～～～～～～～～～ 泰晤士报报导中国隐瞒禽流感疫情 　　英国泰晤士报报导说，中国政府对国内的禽流感疫情进行了隐瞒，不 准许新闻界自由报导。自从去年当局隐瞒萨斯病在流行，导致萨斯在中国 和世界各地扩散，并造成几百人死亡以及严重的经济损失以来，中国政府 表示今后将不再进满有关流行病的消息。但是，泰晤士报星期一报导说， 中国政府依然对禽流感扩散的消息进行隐瞒。泰晤士报援引一位没有透露 姓名的中国记者的话说，“宣传部门发出了文件，使所有的报导都停下来 。很明显，假如有谁提到禽流感造成人员死亡，将丢掉工作。”对有关禽 流感和萨斯病的报导，中国政府要求中国各地的新闻机构只能用官方的新 华社的报导，不得自行报导。 　　越南和泰国又有人由于感染禽流感病毒而死亡。有关官员警告说，目 前还没有能够制止禽流感蔓延。在一名泰国儿童死亡一天之后，越南又有 两人死亡，使死亡人数达到至少15人。 　　世卫发言人谈中国禽流感疫情 　　近日有媒体和专家怀疑中国有意掩盖境内早已存在禽流感以及已经出 现人类感染病例等疫情。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对此予以否认。世界卫生组织 官员说，虽然目前没有信息显示中国出现了人类感染病例，但这种可能性 是存在的。 　　*章启月否认中国有人类感染病例* 　　英国泰晤士报日前刊登一篇文章说，中国已经有多人死于禽流感。中 国外交部发言人章启月在星期二的记者会上否认了这篇报导的说法。章启 月说，目前中国没有人感染这种致命的传染病，有关报导是“没有任何根 据的”。 　　星期三，法新社和香港英文虎报引述美国哈佛大学生物工程学家尼曼 的观点说，鉴于中国目前广泛爆发的禽流感疫情，很难相信目前没有人感 染禽流感。 　　*瓦迪亚不排除中国有人类感染可能性* 　　世卫组织在北京的发言人瓦迪亚不愿对尼曼的观点做出评论。瓦迪亚 说，中国方面提供的信息表明，中国境内还没有人类感染的病例，但这并 不表示这样的可能性不存在。瓦迪亚说：“我们完全可能在中国发现一些 人类感染的病例。但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还没有发现有人类病例。” 他敦促中国的禽流感人类监测系统保持高度的警觉。 　　目前世卫组织还没有直接在中国进行禽流感疫情调查，所有信息仍然 依靠中国官方提供。但瓦迪亚说，世卫组织派出的专家将于近日与中方合 作。 　　*北京否认禽流感源自中国* 　　英国《新科学家》杂志上星期三登载的文章说，禽流感源自中国。中 国官方随即对这种推测予以否认，并说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科学根据。此 外，有文章透露，世卫组织得到去年禽流感H5N1病毒的样本。世卫组织发 言人随即表示，该组织得到的样本并非来自中国。但世卫组织至今不肯透 露这个样本的来源。 　　目前已有包括中国在内的十个亚洲国家报告发现禽流感，其中越南和 泰国已经有人类感染病例，并有至少14人因此丧生。禽流感在中国迅速蔓 延，目前已有十几个省市发现经证实或疑似的疫情。 　　中国禽流感疑案疫情扩散 　　中国三分之一的地区出现了禽流感确诊个案以及疑似个案，疫情已经 扩大到5个省。 　　中国农业部接获中国国家禽流感参考实验室鉴定报告，已经确诊广东 省潮安县和云南呈贡县发生的疑似高致病禽流感为H5N1亚型高致病性禽流 感。使得目前中国发生禽流感确诊个案的省市自治区增加到到了五个。它 们分别是广西，湖南，湖北，广东和云南。而中国农业部在二月三号和四 号接获报告甘肃省兰州市安宁区，靖远县，皋兰县，安徽省阜阳市颖州区 ，界首市，湖南省平江县，湖北省襄樊市，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和云南昆 明个发生一起疑似禽流感疫情。目前在中国，西至新疆，南达云南，东至 于上海等十二个省区23个县市爆发确诊和疑似禽流感个案。 　　*防治面临严峻挑战* 　　中国全国防治高致病性禽流感指挥部二月三号在工作会议上要求个地 区个部门要采取综合措施打好防治战。而二月五号中国农业部官员将在国 务院新闻办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中国禽疫防治的情况。但是中国官方媒体 在一篇新闻分析报导中认为目前中国禽流感防治工作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 。人民日报在近日的一篇评论员文章指出，中国家禽业饲养规模和经营水 平千差万别，防疫难度较大。一些地区生产生活方式落后，防疫体系不健 全，再加上周边国家和地区疫情严重，因此目前禽流感防治工作的任务艰 巨。 　　*世卫相信中国防制能力* 　　不过世界卫生组织的总干事李钟郁日前在瑞士表示相信中国政府有能 力控制目前发生在中国部门地区的禽流感的疫情。中国目前对禽流感疫区 所采取的政策就是三公里以内的禽鸟全部扑杀。五公里以内的禽鸟全部强 制免疫。并且对养殖户的农民采取补偿的政策。每只鸭补偿二十五元人民 币，每只鸡补偿十二元人民币。据美联社引述北京青年报的报导说，中国 当局对农户提出了新的规定。要求禽鸟的养殖地点必须至少要离开人们居 住的地方五百米。但是目前不知如何落实这个规定，因为在中国许多农民 是在他们的后院里养鸡。 　　*深圳拒发疫区鸡蛋安全证明* 　　针对禽流感在中国大陆蔓延，香港已经暂时停止从中国大陆输入活禽 鸟和禽肉。可是香港卫生和食物局副秘书长陈育德表示并没有要求中国大 陆暂停向香港输出鸡蛋。而中国大陆也并没有停止出口鸡蛋到香港。可是 由于禽流感在中国蔓延，因此中国大陆对香港鸡蛋的供应量从上个星期六 开始减少。由每日三千多箱减少到一千多箱。香港的鸡蛋的价钱因而上涨 。中国深圳的动植物检疫检验局表示，不会对禽流感疫区的鸡蛋发出安全 证明。凡是要出口到香港的鸡蛋必须要取得相关的检疫检验证明才能放行 。香港的两大超级市场并不担心鸡蛋的供应。因为它们还有其他的货源。 　　*鸡蛋洗净煮熟才下肚* 　　香港卫生署长林秉恩对香港的记者们表示，食用鸡蛋感染禽流感的机 会很低。因此不需要建议中国大陆停止向香港输出鸡蛋。但是处理鸡蛋要 小心。林秉恩说：当然你买鸡蛋回来，首先要洗乾净鸡蛋，但是煮的时候 一定要煮熟，不要吃半生不熟的蛋，煎蛋的时候黄要煎熟。一般有细菌并 不出奇。但是煮熟了就没问题了。 　　香港岭南大学的经济学家范承泽认为，这次禽流感在中国和中国的周 边国家蔓延对香港的经济并不会造成很大负面的影响。但是对中国的广大 农村的养殖户所造成的损害是难以估计的。范教授说禽流感 从经济的角度 来看是一个消费质量的问题。反应在食物的消费问题上。 　　*生活水平提高人们重视品质* 　　范承泽说：经济学的角度来说是一个Collective reputation.就是一 个集体的名声。像一个地方出问题，整个国家鸡都卖不出去了。卖给其他 国家人家都不要。像日本，美国肯定你有一点问题它都不要。范教授说随 着人们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人们越来越在乎你没有一点问题。在经济发 展初期，有一点问题不要紧的。禽流感在五十年代也出现过。大家可能不 在乎。但是人们生活不断的提高，那就是大问题了。 中国经济不断的发展 ，中国政府应该注意到这一点。 　　范承泽说：这方面你不能出一点问题，质量越来越重要，产品质量大 家意识到了。但是从抽象的角度，出现禽流感影响整个禽鸟消费的质量。 对中国的影响越来越大。香港很多人不吃鸡了。中国的养殖业很容易出现 这个问题。政府的话应该制定一些共同的卫生标准。 如果农民达不到这个 标准，只好要给予补助。(VOA) ～～～～～～～～～～～～～～～～～～～～～～～～～～～～～～～～ 微软被控帮助中国网监 　　根据《资讯科技世界》和《西藏时报》援引人权组织大赦国际的报道 ，美国微软公司卖给中国政府的技术被中国政府用来监视网路通信，从而 导致一些政治反对派人士遭到监禁。 　　*异议人士被拘微软间接负责* 　　大赦国际在一份报告里表示，对于中国大陆有越来越多人因为和网路 有关的案子被拘留和判刑，微软公司以及其它一些主要电脑公司要负间接 责任。 　　负责这份报告的大赦国际研究员马克艾利森说：“微软公司应该对中 国的侵犯人权行为更加关切，而且应该运用其影响力要求中国政府解除对 言论自由的限制，并且使被捕的人获得释放。而现在令人担忧的是，微软 公司似乎并没有向中国政府提出这个问题。” 　　大赦国际相信，微软公司违反新的联合国人权公约。这项联合国人权 公约指出，公司企业应该争取保证他们所提供的货物和服务不会被用来践 踏人权。 　　*微软只买技术不问用途* 　　中国是世界上最积极审查网路通信的国家。网址上还禁止使用像“台 湾”、“西藏”、“民主”、“异议人士”和“人权”这类的字眼。大赦 国际已记录到几十起政治反对派人士因为传播冒犯中国政府的文件而遭到 监禁的例子。 　　但是，微软公司告诉大赦国际说：“我们主要目的是向全世界的顾客 出售最好的技术。至于这些技术如何被使用是顾客的权利而不是本公司所 能掌控的。” 　　《西藏时报》说，自从两年前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美国的电脑 大公司就陆续向中国政府提供技术。目前，中国的网路使用者虽然还不到 中国人口的百分之十，但是已经接近八千万人。 　　《资讯科技世界》表示，微软公司于1998年在北京成立了一个研究中 心，并且于2002年和中国政府签署了一项软件开发协议，保证将投资七亿 五千万美元。此外，诺特尔网路公司也于2003年9月表示，计划在未来三年 投资两亿美元来加强他们在中国的研究发展能力。 ～～～～～～～～～～～～～～～～～～～～～～～～～～～～～～～～ "不锈钢老鼠"刘荻接受BBC独家采访 　　曾经以"不锈钢老鼠"为笔名在互联网上发表鼓励追求自由生活和漠视 中共宣传等言论而被关押了一年的北京师范大学女学生刘荻，星期四（2月5 日）接受了BBC中文部新闻时事编辑华英的独家电话采访。 　　今年24岁的女学生刘荻是在2002年11月被捕的，之后在没有受到正式 起诉的情况下被拘禁了一年之久，直到去年11月初，中国的检控官员承认 案件证据不足而在11月28日获得保释。 　　希望重返校园 　　刘荻在接受电话采访时首先透露了她自从保释出狱后的近况。她说， 目前大多数时间"在家看看书，上上网，见见朋友"。 　　刘荻被捕前在北京师范大学就读，现在还有一年多才毕业。她表示， 希望能重返校园继续学业，但至今还没有收到学校方面准许复课的通知。 　　刘荻还透露说，她最初是以"取保候审"的名义获释的，而且还附加了 一些限制条件，例如不能离开居住地北京以及不能接受媒体采访等。不过 有关限制条件已经在12月25日取消。 　　刘荻强调说，在被捕期间并没有受到虐待。她还表示，这次被捕事件 对她来说的最大收获就是使她了解了不少中国的法律问题，现在甚至不少 朋友遇到有关法律方面的疑难时也会请教她，同时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中国 的法制仍然有待提高。 　　"非理性行为" 　　在被问到中国政府对控制互联网媒体采取的有关措施时，刘荻认为， 这些限制措施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虽然中国政府封闭某些国际网站，但 还是有不少中国大陆的用户还是通过代理服务器登陆这些被禁网站。 　　刘荻补充说，中国政府近来拘捕和囚禁一些网络异议人士是一种"非理 性行为"，而且往往都是一些地方政府官员所为。 　　她还透露说，最近就另一名着名网上异议人士杜导斌被捕事件，发起 了一项徵集签名运动，要求最高法院对"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做出司法解 释，而且至今已经有600多人签了名。 　　在谈到对中国社会的未来发展时，刘荻表示，她希望中国能朝着开放 社会的方向发展，有更多的言论自由，容许听到不同的声音。 ～～～～～～～～～～～～～～～～～～～～～～～～～～～～～～～～ 中共破获台军情局在解放军内部建立的情报网 　　联合新闻网引述可靠消息来源指出，中国大陆最近破获台湾在南京军 区苦心建立的大型情报网，军事情报局上校李运溥及手下情报员──包括 李运溥的外甥高国宁、情报网成员吴哲明等多人，均已遭中共国安机构秘 密逮捕。知情者透露，陈水扁早前公开透露的解放军沿海飞弹部署情况， 该情报网曾有所贡献。 　　这是继一九九八年解放军少将刘连昆为台工作遭大陆逮捕处死后，台 湾被大陆破获的最重大军事间谍案。由于李运溥建立、指挥的情报网范围 甚广，包括南京军区、东海舰队及江西乐平飞弹基地，这次被破解，台湾 损失了在大陆十分重要的情报资源。 　　报导说，李运溥所建立的情报网，深入掌握乐平基地飞弹部署和东海 舰队的动向，情报内容包括战地部署、人员配置、单位编队、武器组成等 。陈水扁日前公开透露的大陆沿海飞弹部署情况，该情报网曾有所贡献。 　　四十岁左右的李运溥，因在大陆情报工作屡建大功，曾获选莒光楷模 。他多年来用科技公司的名义，以南京为据点，所管辖的情报网范围甚广 ，以江西乐平的「二炮部队」飞弹基地最为敏感，该基地部署近百枚飞弹 ，以M十一型为主，射程可及台湾各地。 　　另外，他也指挥搜集南京军区和东海舰队的情报。东海舰队除了对台 ，还负责牵制美国和日本在远东的军事部署，解放军在附近海域部署了最 先进的基洛级潜舰、现代级驱逐舰、核潜舰。 　　李运溥情报渗透力强，曾成功渗入大陆军方，吸收解放军军官，在解 放军内部建立小型情报网。但这个情报网这次也遭破解；南京军区上校陈 志汉因提供军情给台湾，将遭大陆军法审判，最重可能会处死刑。 　　北京涉台人士二月五日晚接受媒体查询时，证实大陆不久前在南京市 破获台湾的情报网，逮捕李运溥和相关人员。 　　台湾的情报员已移交司法单位审理。对于李运溥将来的命运，两岸是 否会交换在对方手上的情报人员，或在判刑后宽大处理，将他遣送回台， 北京涉台人士表示，一切要看日后的情况而定。 　　而在此之前，即二○○二年十二月，中国国家安全机关先后拘捕了四 十三名台谍，并指摧毁了台湾间谍机关在大陆布建的秘密情报网。新华社 的报导称，四十三名台谍包括二十四名潜伏在大陆进行情报活动的台湾间 谍和十九名涉案的大陆人员，报导说，此举「摧毁了台湾间谍机关在大陆 布建的秘密情报网」。 　　新华社还称，涉案的台湾间谍对他们从事的违法犯罪活动均供认不讳 ，有关案件正在依法审理。中国国家安全机关有关人士指出，「多年来， 台湾间谍机关从未放弃对大陆的间谍情报活动。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 ，台湾间谍机关指令在大陆潜伏的间谍公然进行情报搜集，触犯法律，严 重危害了大陆的安全和利益，为法律所不容。」 　　今年一月中旬，大陆也曾逮捕一名台湾间谍。这名叫李享隆的男子对 其间谍身份和从事间谍活动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李享隆现在被关押 在上海市国家安全机关看守所，身体状况良好。不过，台湾方面否认大陆 的指称，并质疑大陆在台湾大选前公布所谓台谍案，动机不纯。 　　中国时报稍早时候报导说，就在台谍案于台湾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北 京国家安全部门和公安系统已加强对台商的监控，举凡饭店、宾馆或歌舞 厅等台商经常出入的公共场所，相关负责人都被公安部门告知，要注意出 入台商的言行，有任何违法探密的情形，必须向公安部门反应。 　　虽然多数大陆台商都十分忌讳谈论此事，但北京台商圈私下都相互提 醒，在大陆作生意要明哲保身，绝对不要接触军事机密或与大陆异议人士 交往，否则可能惹祸上身，遭逢无谓的牢狱之灾。 　　熟悉大陆国安系统的人士说，由于台商身份特殊，大陆安全单位要逮 捕台商时，通常事先都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对于此次「台商间谍案」处理方式，北京对台人士认为是「稳赚不赔 」，不但可以恫吓数十万大陆台商不要为台湾情治单位搜集情报，同时藉 此案突显陈水扁不当泄密。不过，中共当局以这种背后具有浓厚政治目的 操作的方式来处理此案，能否昭公信则十分令人怀疑。 　　另据报导，台湾军情局上校李运溥的太太五日晚上向记者说，她丈夫 去年就退伍领终身俸，实在不知道丈夫是否真的被中共逮捕。她说，大约 三天前丈夫还从日本打电话回家，一切还正常，不知道丈夫怎么会去大陆 。 　　李太太说，她从不过问丈夫做什么事，也不问出外工作的内容，多年 来她只知道，丈夫即使打电话回来说要回家了，她都觉得「不算数」，只 有等到看到丈夫回到家里，才算回家。 　　李运溥的家人住北市一栋四层公寓的三楼，公寓外观上看起来相当老 旧，连门铃都没有作用。当记者问到她丈夫已被中共逮捕时，她先是连连 说不可能。她说，她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她肯定她丈夫不是在大陆，怎么 可能会在大陆被捕，而且，她丈夫最近还经常和家里有电话联络，一切都 很正常。 ～～～～～～～～～～～～～～～～～～～～～～～～～～～～～～～～ 林晓凯夫妇华府诉中共国安恐怖拘捕 (大纪元日报记者钟薇华府报导)去年十月在上海访友观光的台湾居民林晓 凯被上海国安局非法拘留二十多天，心灵受到严重的摧残。经数月调理， 稍有施怀，近日林晓凯协妻子陈淑雅赴美向海外同胞、台湾乡亲诉说中共 迫害。美国首府华盛顿是他们抵达的第三站。二月四日晚，定居华府的大 陆，台湾、香港、越南的部份侨胞、中文媒体聚集马州盖城的福顺楼，聆 听林晓凯诉说二十多天的诱骗，施压，转化的遭遇，受到震惊，看清了中 共国安局是策划恐怖的机构。 　　年仅三十岁新婚不到半年，曾在台湾国立成功大学静海水文研究中心 做事的林晓凯，中等身材，戴著白边眼镜，看上去就象大学里的小男生。 他虎口逃生，回到台湾家后，有一个星期不敢接电话，怕电话被窃听，怕 连累朋友。两个星期不敢出门，怕被跟踪。在被拘留的二十几个日日夜夜 里，被四、五人连续审讯、从早到晚被监视，并被告之，如果你再炼法轮 功，就判你四、五年徒刑，象中国法轮功学员一样铐在铁窗上。上海国安 还离间林晓凯和他太太的关系，诱惑他包二奶，在上海投资，说上海国安 有很大的权力。 　　林晓凯说：「我以为中国经济改革，情况改变了。其实那是表面现像 ，实际情况和高中，国中、国小时讲的一样。审问我的国安人员说，我们 连美国都不怕，更不怕台湾，何况小小的法轮功。」 　　林晓凯太太陈淑雅非常感激世界正义力量的支持，她说：「这件事情 如果没有各界的正义支援，每个人的关心协助，单靠我一人的力量是办不 成的。」面对中共强权对她的夫婿迫害，她奔波于台湾政府官员、机构、 民众、媒体间，揭露邪恶的卑鄙行径。陈淑雅说：「上海国安抓晓凯，放 晓凯都是秘密的，因为他们的行为是见不得人的。他们始终无法说出是凭 什么理由，用什么法律去抓他。」 　　林晓凯被捕期间，陈淑雅在台湾召开记者招待，将中共迫害行为曝光 ，在家中收到了恐吓电话，还有向她勒索钱财的电话，目的要阻止举办记 者招待会。她说，中共想要阻止的事就是他们最害怕的事。当我们开始为 营救晓凯征集签名，举办环岛自行车之旅营救活动时，晓凯就被释放回来 了。陈淑雅深有感触地说：「一句话，一个签名，一通电话，真的有用。 这些力量使他们害怕，邪恶看来嚣张，可是当正义声音出来时，当大家凝 聚在一起时，他们什么也不是。」 　　听众中有位在美国卫生总署作研究员的胡宗义博士，他的弟弟在大陆 因炼法轮功被抓去劳教。他说，仅在马利兰州法轮功学员直系亲属在大陆 遭受迫害被判刑劳教就有七人，他们所承受的痛苦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 他说∶「每当我购买东西时，看到有的中国货如此地便宜，心中就在流血 ，这里有法轮功学员在监狱里无偿的劳动。」 　　特意从波士顿赶来参加记者招待会的全球营救被迫害法轮功学员委员 会主席梁玉丰介绍了全球营救被迫害法轮功学员委员会在二○○二年十一 月成立，是个独立、非营利国际人权组织，在全球各大洲有十六个分支机 构。他谈到美国、加拿大、欧洲举办的汽车之旅，揭露对法轮功学员的迫 害，促使各国政府官员和民众参与呼吁营救法轮功学员。 　　前全球民主和平联盟委员会总理事长巫和怡说，林晓凯夫妇到华府来 ，不仅将自己亲身故事告诉在座每个人，还通过新闻记者让华府侨界每个 人都知道，非常珍贵的机会。今天有从大陆、台湾、香港、越南来的侨胞 ，甚至泛蓝泛绿侨胞都聚集在一起为著一个共同目标 ─ 反对中共破坏人 权坐在一起，这是今天我们开会的另一层更深的意义。 　　华裔女教授林智美指出∶「为什么中共害怕法轮功或其他人？这个问 题说穿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名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其实最缺少的就是 「人民」，不听人民的声音。大部份人民依护什么，他就害怕了，认为是 构成对他的威胁。说穿了他就是一个专制的政府，这是中国最大的弊病。 」 　　新唐人电视台华府地区副总经理于建梅女士谈到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 早就延伸到海外来，今年新唐人电视台举办的全球新年晚会，中国在海外 的大使馆、领事馆官员给参加演员写信，打电话威胁他们，企图破坏全球 庆祝新年晚会。 ～～～～～～～～～～～～～～～～～～～～～～～～～～～～～～～～ 美国之音：加法轮功成员告中国外交官胜诉 　　加拿大安大略省高等法院2003年2月3日宣判中国驻多伦多副总领事潘 新春诽谤罪，并判处其要交纳罚款。作为原告的法轮功学员契普卡表示， 潘新春在这一事件上不能享有豁免权，因为他的所为已经超出了领事官员 的职权范围，所以他被判有罪。美国之音2月4日报道，加拿大安大略省高 等法院裁定，中国驻多伦多副总领事潘新春诽谤法轮功成员罪名成立，判 处一千元罚款的象征性处罚。 　　*法官责令中外交官赔偿* 　　报道说，星期二，加拿大安大略省高等法院民事法庭法官斯佩皮尔责 令中国驻多伦多总领事馆副总领事潘新春向契普卡支付一千元赔偿费，并 支付一万元的法律诉讼费。 　　契普卡对法庭裁决表示高兴。他表示，裁决说明，中国驻加拿大外交 官员不能再以具有外交豁免权来逃避任何民事责任。他说：“潘新春先生 是一名领事官员，他在这一事件上不能享有豁免权，因为他的所为已经超 出了领事官员的职权范围，所以他被判有罪。” 去年4月，加拿大最大英文报纸《多伦多星报》刊登法轮功成员契普卡的来 信，来信批评中国政府隐瞒萨斯病疫情，信中还提到中国政府同时也隐瞒 对法轮功的镇压。 　　*报纸上批评法轮功挨告* 　　报道说，中国驻多伦多副总领事潘新春随后也在《多伦多星报》发表 来信，对契普卡的信做出回应。潘新春在信中除了为中国政府隐瞒萨斯病 疫情辩护之外，并指责契普卡是罪恶X教的成员，并说契普卡攻击中国政府 的目的是破坏中加关系。 　　契普卡去年8月向法院提出起诉，指控潘新春进行诽谤并煽动仇恨，对 他造成了伤害，要求赔偿十万元。但是，潘新春以自己是外交官、享有外 交豁免权为由，拒绝接受法庭发出的传票，也拒绝出席法庭审理。 　　*加法庭不理会外交豁免权* 　　报道还说，法庭在潘新春缺席的情况下进行审判，并作出了裁决。契 普卡表示，把要求赔偿金额从十万元降低到一千元，主要是为了缩短法律 诉讼的程序。契普卡说：“钱并不是问题所在，我起诉潘新春并不是为了 钱，而是为了原则。我的目的是制止他继续在加拿大伤害无辜的人。”契 普卡2002年2月(注：应为2001年11月)曾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悄悄拍下了外国 法轮功成员示威被捕的场面，并提供给海外的电视台播出。 　　中国驻多伦多总领事馆一位新闻领事对裁决做出回应，认为潘新春是 享有外交豁免权的中国外交官，可以不理会法院的裁决。他并认为，这起 民事诉讼案纯粹是法轮功成员对潘新春的诽谤与捏造。 ～～～～～～～～～～～～～～～～～～～～～～～～～～～～～～～～ 朱熔基：德江啊，我是闲人，不必陪我 　　前国务院总理朱熔基伉俪去年12月中到广州避寒，目前仍然住在有「 南国钓鱼台」之称的鸣泉居度假村。广州消息灵通人士说，朱熔基对中共 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等官员说：德江啊，我是闲人，你们是忙人，不必陪 我。 　　明报2月5日报导说，话是这样说，广东高层哪敢怠慢，派了即将出任 广东省政协主席的省委副书记陈绍基专门陪朱熔基听粤曲。朱熔基对戏曲 情有独锺，尤好京剧，能拉一手二胡。音乐是相通的，朱熔基对粤曲也颇 为欣赏。 　　这个春节，可忙坏了张德江、黄华华等广东高层，除了朱熔基外，中 央军委主席江泽民和前全国人大委员长李鹏也到了广东度岁。对于这些老 领导来说，相比于大寒的京城，广东「这个冬天不太冷」，是避寒的好地 方。熟悉国情的人都知道，政治老人虽然已经退休，但影响力犹在，这次 江朱李同聚广东，也显示了他们对广东工作的满意，因此广东领导累归累 ，心里面还是乐滋滋的。 　　江朱李同在广东，从报道方面也显示了3人不同的风格。朱熔基深居简 出，严格禁止内地媒体报道他的行踪，但他到广州的华南植物园参观的消 息还是被本港媒体图文并茂地「泄漏出去」；江泽民在深圳度岁12天，也 不准媒体报道，但在离开时却让香港《文汇报》大篇幅报道，刊登江泽民 在中国民俗文化村与演员跳起藏族祝福舞的照片，显示其身体健康；李鹏 从深圳、惠州、广州、珠海到东莞，「全省走透透」，而且每到一处，必 定在党报头版头条报道。 　　中共内部正酝酿新的权力斗争？ 　　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继续其广东行程，由深圳转赴广州，二月三日上 午在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等陪同下，视察广州军区，要求官兵在新的 国内外形势下，提高警惕，随时作好军事斗争的准备。分析人士认为，今 年的江南巡充其量只是一种满足政治虚荣心的表现，缺乏襄助现任胡温体 制的现实意义，只会给外界增加了诸多中共内部正在酝酿新一场政治权力 斗争的另类解读。 　　东方日报报导说，三日上午，江泽民在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等陪同下 前往广州军区视察，广州军区司令员刘镇武上将等军区高层在军区大院迎 接。江泽民随后在驻穗部队师以上干部大会上，代表中央军委向广州军区 全体官兵拜晚年，并发表讲话。 　　江泽民勉励官兵，祝他们在新的一年，团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 中央周围，取得更大进步。他分析国内外形势后，要求部队在新的国内外 形势下努力提高战斗力，随时作好军事斗争准备，并要努力学习，为早日 实现军队机械化和数码化贡献力量。 　　香港文汇报三日透露，江泽民在大除夕（一月二十一日）抵达深圳， 在深圳度岁考察十二天，是历来国家领导人在深圳逗留时间最长的一次。 陪同江泽民考察的，除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外，还有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 、广州军区司令员刘镇武、广东省长黄华华等党政军高层。 　　在深圳期间，江泽民听取了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代市长李鸿忠的工 作报，还与曾任深圳市负责人的李灏、厉有为等人举行座谈三个多小时。 这是江泽民一九八九年出任中共总书记后，在广东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 　　早前有消息称，江泽民在听取深圳官员报时，对香港现状和深港经贸 关系甚为关心。他肯定深圳为促进香港繁荣稳定所作的贡献，还要求深圳 认真执行两地的「更紧密经贸关系安排」（CEPA）。据透露，江泽民也曾 召见董建华、澳门特首何厚铧等港澳高官及部份商人。特首办接受媒体查 询时表示，特首董建华在农历新年期间放假，不知他期间有否离港。 　　不过，苹果日报日前引述消息称，江泽民今次在深圳长时间逗留，除 了避寒度岁及关注香港问题之外，主要目的是力挺其爱将黄丽满，希望透 过肯定深圳的成就，促成黄的升迁。 　　黄丽满原定调任广东省政协主席，虽然晋升正部级，但退居二线。她 希望上调北京，继续在政坛发挥作用，并得到江泽民支持，有望出任属正 部级的中组部副部长。 　　另据报导，江泽民是二日下午由深圳赴广州的，他下榻于珠岛宾馆。 三日珠岛宾馆一带戒备森严，门前公安人员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细心者 还可以发现一些便衣人员在巡逻，传媒记者无法接近大门。 　　江泽民春节前在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陪同下南下广东，三日是此行第 十四天。据称，他此行目的，是为了了解广东在新一年的经济发展规划， 以及粤港两地的经贸发展前景。江泽民在深圳停留十二天，期间曾听取张 德江、黄华华以及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代市长李鸿忠的汇报。江泽民并 与李□、厉有为等深圳市退休领导人聚旧。 太阳报的分析文章称，江南巡 和邓南巡的意义是无法等量齐观的，当年邓南巡对中国的改革开放起到承 先启后，继往开来的决定性影响，对只会「捣浆糊」而淡忘改革开放的江 泽民是一记猛掌。 　　分析人士说，江泽民在深圳的考察，据说经常出现主要交通干道为了 江泽民一行而中断交通，封锁戒严长达数小时之久，春节期间的这种特殊 安排，和胡锦涛温家宝春节期间深入乡村、矿井和民众包饺子过年出现天 壤之别。 　　政治分析家从江泽民的南巡看到了中共高层内部的破绽，并将南巡期 间，江泽民主要视察了广州与深圳的经济发展现况及听取当地官员简报。 虽然江泽民以春节度假兼考察的名义南巡，但江泽民此一动作立即引发外 界敏感的政治联想。江泽民是否要仿效一九九二年邓小平南巡，向当前的 领导人表达某种特定的政治与政策意涵？ 　　不过，外界对江泽民南巡的最直接感受是，江泽民不在其位而谋其政 。甚至还隐约看到，江胡之间的政治矛盾似乎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观察家指出，此次江泽民以中央军委主席身份南巡并听取地方大员简 报，将引发更严重的政治问题。中央军委主席直接介入地方经济工作甚至 经济政策时，将立即冲击中共第四代领导人的统治权威，也为未来中共高 层的权力运作投下了巨大变数。 ～～～～～～～～～～～～～～～～～～～～～～～～～～～～～～～～ 农民怎成二等公民──陈桂棣、春桃作家夫妇合著的《中国农民调查》 　　晨海 　　五、六十年代，国内农村的男人穷到连裤子也没有----此话毫不夸张 ，我亲自看到他们的裤子仅是一条尿素口袋。那是日本进口的农肥口袋， 用很粗糙的尼龙纤维编织成的；农肥用完了，把口袋洗干净了免费加以利 用。农民说，"这种尼龙纤维耐磨，上山下田很适合，可以穿很久。"有如 此优点，吸引很多农民纷纷穿上尿素裤。看到农村小路上一片尿素裤子， 我心里长久悲哀。 　　七十年代，我有次在乡下农民家里吃午饭，几粒饭粒不小心掉地了---- 那农屋里养了几只鸡，泥地上遍布鸡屎，掉地的饭粒也脏了；几只鸡冲过 来要吃这几颗饭粒，没想到旁边-个农民小孩大叫一声，使鸡惊退；小孩爬 在地上马上把这沾满鸡尿的饭粒放进他嘴里。我见此惊呆了：农村小孩是 饿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与鸡争吃这饭粒？ 　　九十年代，我跟随一个"老知青"返乡团体到一个"革命老区"的小山村 参观，老知青们摇头叹息："六十年代村里有人'乱砍乱伐'盖了几个新土楼 房，那时知青下乡时还能看到村里有那几个新楼房！现在那几个楼房也破 旧了，再也没有新盖楼房，整个村子显得更旧了！" 　　此后至新世纪，几千万农民工纷纷离井背乡到城里打工，为城市提供 廉价的劳动力。而城市当局却视民工潮为洪水猛兽，一方面加收"暂住费" 绐予敲骨吸髓，另一方面以"收容遣送"恶法残酷迫害农民工。 　　中共统治五十年来，谁不知中国"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 ？可是谁敢或谁能说出真相？ 毛猴王的残暴专政已经割断了全部中国人的 喉咙！ 　　所以今年二月，国内有媒体赞叹陈桂棣、春桃作家夫妇合著的报告文 学《中国农民调查》："一文石破天惊"！ 该报告文学历经三年中国农村调 查，明明白白地宣布调查结论："中国农民已成为真正的无产者！中国农民 已成为二等公民！" 　　在中国敢写出如此真话，需要多少非凡的正义感与勇气？！需要多少 非凡的大智慧与大磨难才能将其公开发表？！ 所以我对陈桂棣、春桃两位 作家从心里充满无限的敬意！ 　　这是一部值得全世界华人与关心中国的国际友人仔细阅读的真正有分 量的大作！ 这是一部中国五十年来极其难得的较真实反映农村的大作！ 　　中国农民在中共五十多年的统治下，命运是极其"想象不到的贫穷，想 象不到的罪恶，想象不到的苦难，想象不到的无奈，想象不到的抗争，想 象不到的沉默，想象不到的感动和想象不到的悲壮"（陈桂棣、春桃两作家 语） 　　我理解：如说中国农民有悲壮之举？那就是在四十年代充当了毛猴王 的炮灰，充当了"人民解放军"的主力。在为毛猴王打天下争王位的战争中 ，有过抛头颅洒热血的悲壮之举。 　　那时刘少奇在东北代表中共给全国农民作出"分田分地"的许诺，得到 了农民的欢心，使国共两党之战一夜之间改变了战局：由于全国农民一夜 之间改变立场投向中共，使蒋军兵败如山倒，而使毛共赢得了战争。 　　毛共上台当权之后，先给农民分田分地；分完田地之后不过二、三年 时间，中国农民的问题立刻变成："重要的问题是教育农民"（毛语录）， 在一九五五年后开始搞合作社，尤其是一九五八年的"人民公社"化，一夜 之间又把全部田地收归为"公有"（即毛的江山）。 　　所以毛共对中国农民一贯历来就是利用其作为炮灰、牺牲品之用而已 。 　　所以中国农民跟着毛共，是永远逃脱不了其命中注定的最倒霉、最贫 穷、最受歧视的黑暗命运！ 　　因为毛猴王从来就是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毛本人"的、利用井岗土匪 起家、想当中国皇帝的猴王！它从来不是想"解放全国人民"，而是想怎样 利用与统治中国人民！ 　　所以中国农民既然跟着毛共闹革命，毛猴王就是中国农民逃脱不了的 大劫难。早在五十年代，毛猴王的《户口管理条例》就明文禁止中国农民 进入城市，从此中国公民分为"城市户口"与"农村户口"两等。 　　所以中国农民成为"二等公民"，早在五十年代就开始了。 　　以上是我为《中国农民调查》一书所作的第一个注解。其余注解待续 。 ～～～～～～～～～～～～～～～～～～～～～～～～～～～～～～～～ 六四发生的历史背景及其深远影响 　　秦令卿 (2002，6，1) 　　十三年前，1989年，北京的大学生们展开了一场政治运动，后来被镇 压，简称作“六四”。学潮目的是争民主，反腐败。大约有3000名学生参 加了绝食。最多的时候在天安门广场聚集了大约80万人。学生寻求和政府 对话。学生的举动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同情和支持。最终学生的示威被镇压 了。学生领袖亡命天涯。有的被捕入狱。 　　运动的目的不是推翻政府，但确实是对政府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中国的文化受孔子影响很深。按其教义，人民应服从皇帝或政府。让 中国人民挑战共产党政府是不容易的。正是如此，我们有必要分析一下， 在那个特定的历史区间，是什么使得中国民众敢於挑战共产党政府。 1976年前，中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制度。按照宪法，城市的生产资料为全 民所有。农村的生产资料为集体所有。整个国家实行计划经济。政府决定 商品价格，实行低工资制。共产主义是国家的意识形态。 　　文革后，中国政府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恢复高考，放松意识形态控 制，并试图把计划经济改成市场经济，其中包括物价改革。人们开始呼吸 到了新鲜空气。年轻人迅速地接受了民主和人权思想。农村的改革触动了 生产资料所有制，土地的长期使用权分给了农民。农民对此改革高兴万分 。其后几年的实施证明了农村的改革是成功的。农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很 大的改善。城市的居民能吃饱了。从半饥饿到吃饱饭是一个伟大的变化。 全国人民都高度评价这个改革。这时人们的思想中正酝酿着一个想法：城 市的生产资料所有制也应该改革。媒体在1986年左右讨论了这个问题。大 部份人相信，有一天，国有资产会私有化。但怎样使国有资产私有化确实 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一些学者建议，把一部分国有资产，以股份形式，按工资和工龄所构 成的算法分给市民。这是一个具有平民色彩的想法，符合宪法和公平竞争 原则。但这一想法遭到太子党的坚决反对。太子党认为国家是同构的。资 本主义国家的金钱可以继承。社会主义国家的权力就可以继承。如果中国 从社会主义制度变成资本主义制度，他们就应该把权力换成生产资料或金 钱。他们在宪法中，共产主义理论中找不著依据，便以英国圈地运动为凭 ，宣称，在国家转形时，用权力夺取金钱是合理的。 　　按照此理论，他们开始掠夺国家财产。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双轨制 获取暴利，出卖国家利益向外商索取高额回扣，签署文件索取贿赂，走私 ，等等。他们的行为遭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反对。人们认为是有人该站出来 为民众说话的时候了。 　　可是也就是这个时候，中国的改革派遭受了挫折。太子党和留苏派联 手罢免了改革派领袖胡耀邦。改革事业的功臣邓小平站到了历史错误的一 边。 　　大学生被社会喻为天之骄子，他们通过严格的入学考试进入大学并装 备着崭新的思想：民主，自由，法治，公平竞争，权力腐败。他们的表现 得到了全社会的高度赞扬，逐渐地形成了一股社会监督力量。这样为民请 命的责任就历史地落到了大学生的头上。 　　文革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文革是毛泽东犯的明显的不可推脱的错误 。因此，中国人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任何领袖和政府。 　　西方的意识形态对这个运动也有贡献。由於中国的开放政策，西方的 文化和社会制度冲击了中国的共产党文化。 　　所有这些因素共同铸成了以学生为主体的争民主反腐败的运动。这个 举动得到了大多数民众的高度评价和支持并震惊世界。和平示威最终被机 枪和坦克武装的军队镇压下去了。但她的影响并没有停止。 　　一个监督力量消失了。大学生不再是社会监督力量。太子党和其他政 府官员们不顾一切地掠夺国家财产。贪污受贿不再是他们的心理障碍。甚 至直接改账，把大笔金钱纳为己有。他们心里并不踏实，惧怕有一天会被 送上法庭。他们更害怕有一天六四会重新来临。对此，他们把抢夺来的财 产转移到国外。 　　军事镇压使人们失去了对政府的信任。怀疑共产党政府已不再是人们 的心理门限。民主运动转入海外。各种反政府组织和团体在海外竞相成立 。六四事件也为苏联的瓦解起了一定的作用。 　　十三年过去了。无论是谁，支持者也好，反对者也好，对六四事件， 都难以忘却，挥之不去。这是一个代表平民利益的运动，追求民主和公平 竞争的运动，反对贪污腐败的运动，是一个得到大多数民众支持的运动。 也是爱国运动。天安门广场的学生牺牲个人利益，为祖国的前途呼号社会 。六四精神，由於她的正义性，必将永载史册。 　　后记： 六四发生后，我和一位资深学者进行了一场讨论。我认为由於 太子党的执政及监督力量的消失，中国会变得非常腐败。而这位学者却认 为象历次农民起义一样，虽然起义失败，统治者都要做某种程度上的让步 。太子党也会做某种程度上的让步。两年前这位学者打电话来，认为我当 时的看法是对的，并承认后生可畏。应他要求，我写了此文(英文)并邮给 了他。此文写于 2002，6，1，没有发表过。我现把它译成中文贴在网上。 (2004。2。5) ～～～～～～～～～～～～～～～～～～～～～～～～～～～～～～～～ 既然活着也是死亡，以死亡体验一次活着，又有何妨 　　　——为清水君被捕至今毫无消息而作 　　游走在刀刃之上 　　我看到了生命的风光 　　每一次血的滴落 　　都是一次爱在绽放 　　划破的细胞里 　　衷心 　　在以疼痛的姿势流淌 　　对于中国 　　我们能怎样 　　除了捂住胸口的号哭 　　和献上头颅的冲撞 　　牢房和屠场 　　依然是善心别无选择的前方 　　既然活着也是死亡 　　以死亡体验一次活着 　　又有何妨 　　蒋品超2004/2/5 洛杉矶 ～～～～～～～～～～～～～～～～～～～～～～～～～～～～～～～～ 电影《魔戒》(又译“指环王”)折射出的某些中国人之“恶” 　　解剖中国的古奴姆 　　他们，我姑且称呼这么一拨中国人好了，以示“我们”和“他们”之 间的区别。 　　我一向对网上的这些中国人究竟能“恶”到什么程度感到好奇，但是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人性中的恶，其实远超过我的预估和想象。这不 是一般的那种生活琐事上无伤大雅的小“恶”，而是一种灵魂和人格深处 的大奸大恶。 　　但是，我非常高兴地看到，中国人当中的“善”的力量同样也大大地 超出了我想象之外。当我在网上看到那些人的名字的时候，我会感到一种 因为看到了善良的力量而得到的温暖和激励。我经常想到的名字－譬如今 天刚刚宣布赐去奸网班竹职务的北京小左兄。这些网友除了他们的网名之 外，其实生活中我并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也无缘一见。绝大多数人 我连给他们写依妹儿的时间都没有。 　　我非常感谢他们；正是在这些中国人的身上，我看了一种我过去从未 见到过的希望。 　　这并不是由于他们有多少的学问知识，更不是因为他们是什么有了不 起的成就的“成功人士”，我打心眼里敬佩这些普通的中国人，正如我毫 不掩饰我对“他们”那些中国人的蔑视一样。 　　我始终相信，在中国要做一个正常人是需要勇气的。姑且莫提什么英 雄伟人，能用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和理智看待自己和别人，在中国，和中国 人的圈子当中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什么是正常人？好象没有任何一本教科书有定义。似乎每一个人生下 来就应该是一个有正常心智的，高级的“BEING”。我两年前的时候，大 概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这样的假设，在我上网来认识和领教过“他们”这 些人之后，就被彻底地颠覆了。 　　所谓的“正常”，我想无非就是我们保持一点我们之所以可以称得上 是“人”而不是“野兽”的那种人类品质和良知，或者用英语来说就是“ Character，和 conscience”人和动物在生物学方面其实有许多习性上是 完全一样，或几乎是完全一样的。马克思说劳动和工具的使用使人和动物 区别开来，其实有些特别层面的猴子和猩猩，就懂得制造些非常简单的工 具来维生。我相信只有人的“良心”和“良知”，倒的确是动物和野兽们 所不具备的。 　　什么是“良心”和“良知”？我并没有查考过字典和百科全书。只是 用我的常识来解释。我相信那就是一种“同理心”或“同情心”。当看到 和自己相同的人类在遭遇不幸和苦难的时候，我们可以设身处地想到别人 身心方面的痛苦，好象这种事情不是发生在对方的身上，而是发生在自己 ，或者是我们自己的亲人的身上。因此，对于那个处于不幸中的人，我们 用我们的语言和行为表示我们慰问和关怀，甚至是给予必要的物质上帮助 －－这就叫“良心”和“良知”。孔子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 及人之老”。就是一种非常朴素和原始的良心和良知。说这是一种处于比 较早期的人道主义精神，也没错。 　　在一个具有普遍的良知和良心的社会里，人们知道仅仅依靠个人良心 的力量，或某个氏族，或小团体的“集体良心”，是根本不可能避免或减 少某些不幸和苦难的。尤其是，当这样的不幸和苦难，是由某一个领袖人 物，或某一个小团体或政党，依靠他们手中所握有的权力，给另一部分的 社会成员所造成的时候，个人或小团体的力量就太微不足道了。这时候， 他们就知道必须以一种更高级的，更好的国家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的形 式，来控制和减少这类不幸和悲剧的重复发生。 　　这就是人类比动物们高明得多地方－他们知道用系统的，“组织”方 式，来最大限度地推展人类良知和良心，即保障别人，更保障自己的安全 。 　　从这一点来说，任何的社会制度或政治思想的对立，说到底，还是人 类在良心和良知这个根本的人性问题上的对立。 　　最近一部引起广泛欢迎的美国电影“指环王”，就是在一部以非常象 征性手法，来描绘人性中的两种对立的，“善”与“恶”力量的冲突杰作 。代表人性中恶的一方的，是那个邪恶的“黑暗王国”，而代表人性中“ 善”的力量的，则是那个所谓的“人类王国”。 　　人们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这两个截然对立的王国，其实就是 地球上民主国家和专制国家的象征。但作者明白，在这两种不同的社会制 度的对抗的后面，根本就是人性中黑暗与光明，善与恶两种力量的对抗。 　　一言以蔽之，如果专制主义制度可以使公民免于政治经济迫害而带来 的不幸和痛苦的话，则我们当然应该抛弃民主制度而立刻转而拥护专制制 度。但是人类历史上千年的经验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象我们证明了， 民主制度在无论在任何一个层面上都要比专制主义制度更能减少，或避免 由天灾人祸所代给我们的痛苦和不幸。一个专制政权或许可以在某个时期 内有一个相对的稳定和和平时期，但是它总是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在 某个特定环境下，毫无预警地爆发大规模的灾难和痛苦。 　　生活在专制主义制度下的人们则根本无法避免这样的灾难，而只能一 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他们祖先的恶性循环。他们只能选择两个期望：第一 是改朝换代，赶快有一个贤能而仁慈的君主诞生，第二是避难消灾，期望 痛苦临到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头上。他们不可能知道用一种更先进的系统 的，“组织”方式，来降低人类的不幸和痛苦。 　　而实施专制暴政的那个君王和他的官吏，他们给那个国家的人们所带 来的最严重后果是什么呢？其实决不仅仅是经济和物质层面的落后和贫困 而已，更致命的是：专制制度完全摧毁了一般百姓的良知和良心。这个制 度用强迫和洗脑两种手段，使得大多数的老百姓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变得彻 底的冷漠，自私和麻木。统治者总是希望，并且强迫他治下的老百姓保持 “良心”上的“自觉”的死亡状态，对其他社会成员的痛苦和不幸保持麻 木不仁。 　　这也是所有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敢于“为民请命”的人，不管他是 平民也好，官员也也好，最终都要有不得善终的下场的原因所在。 　　在专制社会里，良知和良心就是死罪 　　而“良心死亡”或“良知缺损”，在另一方面却是一切专制制度能够 长期持续的根本原因。当一个国家的国民对于每日发生于他们身边的那些 不幸和悲剧保持麻木不仁的时候，专制统治的延续就不成问题。 　　“指环王”中有两个人物特别引起我的思索，第一个当然是那个奸诈 的“古奴姆”－他一方面是极端的自私冷漠，但另一方面却又极其怯弱。 他完全无视人间一切的善良，诚实，和友爱，为了得到那个象征着地位和 权势的“指环”，（用一个我熟悉的中文来形容，那就叫“利益”）他可 以践踏和出卖所有的人，而不管这个人是谁。另两个人物，我不知道他们 的名字叫什么，他们是生活在黑暗王国的城堡中的两个兽面人头领，他们 为了争夺主人公佛洛多的一件衬衫，居然大开杀戒，自相残杀。 　　作者为什么要苦心苦心孤脂地塑造这么一组黑暗王国里的人物形象呢 ？我想无非就是告诉我们，专制王国最终就是导致人性的完全泯灭，退化 为“半人半兽”的怪物。生活在哪里的“人们”－如果他们还可以称得上 是人的话，除了关心自己的一点点物质利益之外，完全不具备同情，友爱 ，善良，公义。。等等这些“正常人”所应该具备的人性基本素质。 　　可怕的地方在于，一旦人们堕落到那个没有良心和良知的“半人半兽 ”的境地的时候，要再回转成正常人的模样，就几乎不可能了。他们要么 就在那个黑暗王国中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地活着，要么就自我毁灭或被人 毁灭。所以，“指环”的作者最后安排那个“古奴姆”在得到他所想要的 那个指环的一刹那间，掉进地狱的火湖中而丧命的结局。同样地，哪两个 争夺衬衫的“兽面人”首领，最后也是葬身于相互的厮杀当中。 　　我相信作者若非对人性有透彻的了解，断然无法如此形象地浓缩和精 炼我们人类所面临的内在悲剧。 　　这个古奴姆形象当然完全具有普遍的，超文化意义。在我的眼里其实 就是一个西洋版的“李莲英”而已。看到电影上的这个萎亵，低三下四， 而又一肚子坏水的人物，我就知道这个人物我们不仅在历史上遭遇到，在 现实生活当中也几乎时常都会遇到。“古奴姆”和“李莲英”一样，几乎 就是“他们”那一类人的总的“典型代表”。 　　为什么当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因言获罪而档朗入狱的时候，我们会对 她非常自然地发出同情，而他们，这些“良心死亡”或“良知缺损”人却 会安之如饴，无动于衷呢？不单如此，他们居然还会对人们为什么拥有良 心，而不是拥有兽心而感到不安和恼怒。你能理解吗？ 　　为什么一个年轻的女子被强奸暴力死亡的时候，正常人面对她的照片 都感到难过。而“他们”中却有一个“兽面人”居然会对着亡者的照片色 迷迷地说：“长得还不错，就是太肥了点”。你听了这样的言论之后，甚 至会对你自己是否还是一个正常人都感到怀疑。你能理解“他们”吗？ 　　同样地，当一个无辜的年轻人不幸死在广州的收容所里的时候，正常 人都为他报不平，而“他们”却会振振有辞地告诉你说，因为这个年轻人 在嫖妓，所以。。。？或者更高明一点的会告诉你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 小怪的呢？中国有强奸，难道美国就没有强奸了么？好象强奸犯倒比被强 奸的，都更有良心了。 　　这里的原因无非就一个，“他们”本身就是黑暗和邪恶势力的工具。 象那个“古奴姆”和“李莲英”一样。他们曾经是那个黑暗势力的牺牲品 ，但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变成了黑暗势力本身。 　　有一种失去是可以找回的，譬如失去一只表，一个钱包什么的。但有 一种失去却是永恒的，无法找回的。在病理学上，医生们用“不可逆转” 来形容某种只会更坏，而不会再好转的疾病，譬如象肝硬化和糖尿病。 　　李莲英为了他的老佛爷而情愿失去他的“命根子”，古奴姆则是为了 那个黑暗王国的权势，完全泯灭掉所有的良知－这样的失去，都具有同样 的不可挽回，不可逆转的性质。一旦失去了，他们也就不再是所谓的正常 人了。我只能这么说。 　　而我们同“他们”之间的斗争和对立，也绝对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 意见分歧而已，根本上就是“指环王”中所揭示的那个人性中的“善”与 “恶”力量之间的永恒的对抗。正如黑暗王国的存在有赖于大量的，良心 和良知彻底死亡的“兽面人”一样。所谓的“光明王国”存在，则也同样 有赖于大量具有正常的良知和良心的普通人。 　　我们所要做的，其实就是恢复做一个具有正常的良知和良心的普通人 。我在文章的开头说之所以会感到温暖和激励，就是因为我有幸看到，并 不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原意变成一个残缺不全，良心被阉割了的“兽面人” 。 　　非常遗憾，我对那个对着死去的姑娘照片评论“肥了点”的中国家伙 说：你是“李莲英的命根子－有没有都随便”。这就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和他们：你们被阉割了良心，是永远地找不回来了。你们根本连一个正常 人都算不上，更不配做一个正常人。而你们的下场，大概也和那个到地狱 里找归宿的古奴姆差不多。（NoEQ） ～～～～～～～～～～～～～～～～～～～～～～～～～～～～～～～～ 吴宓与季羡林的死与生 　　李勇 　　最近，美国各地中文学校掀起简体字与正体字孰优孰劣之争，这使我 想起中国大陆已经去世的名学者吴宓。他在六０年代写过一篇列举简体字 不当与赞扬孔孟思想的文章。到了六六年文化大革命，他因此文贾祸，遭 到严重批斗。从一九六六年起到一九七六年文革结束，他被打、被囚、被 辱了十年，到一九七八年才在故乡寿终正寝，结束了屈辱的一生。 　　吴宓字雨僧，一八九四年在陕西泾阳出生，一九二一年获美国哈佛大 学文学硕士，回国后曾任东南大学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国学研究院主任 、西南联大教授、武汉大学教授、学衡杂志社总编辑。一九四九年中共建 政后，历任重庆大学、西南师范学院教授，长于西洋文学研究、红楼梦研 究，着有吴宓诗集，翻译法国马西尔论“现代美国之新文学”等，是治学 勤奋、写作不辍的学者兼作家。 　　吴宓在一九五七年大陆掀起反右运动之前，曾就大陆推行的简体字发 表文章在“光明日报”上，评论简体字的不当与不便，并认为简体字不应 该透过政治压力来推行。没有想到，反右时他因这篇文章被打成右派，到 了文革更成为他的致命伤，导致他被批斗、殴打、羞辱、折磨整整十年， 最后被当局从北京遣回西安家乡，郁郁以终，享年八十四岁，是苦难中苟 活寿命较长一个“臭老九”。这里简述他被整受害的一段过程，让他在海 外的亲友对他有所了解。 　　吴宓是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遭到冲击的。四川西南师范学院的红卫兵 冲进他在重庆的住所就打，并把他供奉妻子邹兰芳的遗象撕得粉碎，从此 以后，大批小斗，每次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但是，吴宓的生命 力特别强，任由红卫兵小将揪、打、踢、骂，终于熬到文革结束，真不容 易。 　　综合吴宓被斗的现行罪名，归纳出三个：（一）供奉臭老婆亡灵牌位 ，把毛主席玉照随便贴在墙上，有冷落毛主席之实，有反对毛主席之嫌。 （二）在课堂上向学生放毒，反对简体字推行，怨责口粮不足，说什么“ 三两尚且不够，何况二两乎？”（三）肆意宣传帝国主义——美、英、法 的文化。 　　红小将命令吴宓跪在毛主席象前认罪。他不跪。被红小将猛踢后腿才 跪下，但腿骨折断仆倒，接着红卫左右两边揪他耳朵，不断扭拧，使他痛 彻心肺、两耳欲断，最后被红卫兵一脚踢翻在地，昏死过去。醒过来之后 ，红卫兵已离开，他挣扎爬起来闭门思过，检讨自己罪行，销毁文件、日 记、著述、文稿、书籍，以免留下罪行挨打。没有想到抄家接踵而来，家 里一切有文字的东西都被抄走。几天后，吴宓便被关入牛棚。未几，又被 单独隔离，住在一个积水二寸的小房间。房里只有一张木床，工资取消， 每月发十五元生活费，维持他的“生存权”。 　　吴宓生活虽苦，活下去已无问题，但却准备随时挨批斗。十年中斗了 多少场，他都记不起了。只知道有两种斗法：一种是集体斗，另一种单独 斗。两种都很可怕，每次都挨打，有时左右打耳光、有时有鞭抽、有时用 棍打、有时用针刺，不论哪一种方法，都令人疼痛难熬，恨不得当场死去 。 　　斗争的方法虽可怕，斗争的姿态更难忍。在红卫兵一声令下，被斗的 吴宓得立正、屈膝、躬腰、低头、双臂前探如喷气式飞机，然后迫他交代 、揭发、追问、批判，满场都是吼叫声，他则被拉扯、踢打、辱骂。红卫 兵追究吴宓的历史罪名有：反动学术权威、买办文人、封建走狗、蒋介石 文化打手、美帝国主义帮凶，等等。对这一切罪名，吴宓绝不抗辩，只支 吾二句后就不吭声，这样还可苟延残喘三五日。 　　吴宓在西南师范学院的党委书记张永清，也在劫难逃被批斗，历史系 讲师某君受不了痛苦，攀诬张永清组织一个取代中共的政党，有党章、有 纲领、开过会、有人事安排、有发展组织计划、有发展对象，吴宓是其中 之一。红卫兵得此口供大乐，视为“特大捷报”，所有被攀诬的人，包括 吴宓都被关入黑房，昼夜审讯斗争，大会小会、个别追查、车轮战术、疲 劳轰炸，黑房外有红卫兵把守。 　　吴宓关在黑暗水房久了，全身脏痒难受，只好向把守的红卫兵请求洗 个澡。红小将回答说：你说老反革命想洗澡，这容易，我来侍候你。一会 儿另一个红小将提一桶凉水来，两人合手合脚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从床上 拉下来，站在泥水地上，高的一个拎着吴宓胳膊，另一个挥动刷大字报的 毛刷，把凉水用搪瓷盆浇在吴宓身上，然后用刷打吴宓。那是寒冬的初春 季节，凉水冻入心扉，吴宓浑身发抖，接着毛刷在他身上乱刷，直到吴宓 跪下磕头求饶哭叫，他们才问他好不好玩？最后，吴宓实在受不了，喊叫 救命，红小将才将整桶凉水从头淋下来，说是为他“提壶灌顶”。吴宓哭 着说红小将整他，红小将说这不是整，要整就要把他的耳朵、鼻子一样样 割下来。他们问吴宓是不是想挨整，吴宓只好磕头求饶，并向红小将致谢 ，这才保住耳鼻。 　　最叫吴宓难过的是：某次他躺在床上想绝食求死，红小将骂他，“绝 食是向造反派、向文化大革命、向伟大领袖毛主席猖狂反扑……”于是， 叫来几个男女红卫兵，把吴宓按在床上，朝他鼻子里通往食道处塞一根胶 管，然后灌入一大碗厨房丢弃的潲水，里面饭菜混合，把他的胃填得的鼓 胀、秽臭不堪，熏得他脑酸泪流、痛苦难当。红小将告诉他，这叫做鼻饲 。 　　经过四天“鼻饲”，吴宓求死不得，但活得难受，直到他同意自己掏 钱去买饭菜吃，才停止那种惨无人道的“鼻饲”，但红卫兵继续追究他的 反革命罪行，要他说出同谋，于是他又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对吴宓来说， 这些皮肉之苦已经习惯，也知道如何应付，最使他难忘的还是难友间彼此 帮助的情义。正如吴宓所说，那是“牛棚之谊”。 　　吴宓曾经向亲如兄弟的另一位学者张紫莲叙述一件事，他们学院的年 轻院长，是一个只有五十岁的工农干部，是中共中央根据外行领导内行派 到学院当院长，在造反有理的年代，也被打入黑五类，与吴宓等“反动学 术权威”一样挨打被批斗。有一段时间，他每天与吴宓在一起排队躬身， 让红卫兵以鞭棒打屁股。为了减轻吴宓被鞭之苦，每次他都在抽鞭挥棒时 把臀部向后突出，超过吴宓，所有打下来的棍棒他都承受下来，甚至打吴 宓的鞭棒也落在他身上，使吴宓十分感动。这在当时人整人、人害人、人 杀人的年代，是十分不容易的一点人性光辉。 　　吴宓对年轻院长的“义举”很感动，曾多次向院长说：“你怎么可以 替我挨打！”院长回答说：“你这样大年纪，又瘦成这个样子，怎么吃得 消，再打断骨头怎么办？我年轻、身体棒，多吃几下没关系。” 　　有一次，四川两派造反派武斗，双方都有长短枪、手榴弹，斗得十分 激烈，因此祸及被两派强迫劳动的“反动学术权威”。有一天，吴宓正埋 头挥锄、汗流脑轰，突然，在一旁劳动的年轻院长大叫一声：“快！有手 榴弹！”说着就扑向吴宓，抱住他向挖好的壕沟飞滚，跌入沟水中，而落 在吴宓身边的手榴弹爆炸，弹片四溅，接着枪声四起，土炸弹横飞，院长 救了吴宓一命。 　　吴宓另一个“牛棚友谊”，来自一名女性“反动学术权威”刘尊一。 时间已到了一九七二年，吴宓已从牛棚出来，返回西南师范学院，改善生 活、恢复工资，校革命委员会的干部告诉他“希望他加强学习，改造思想 ，不要辜负毛主席天高地厚之恩”。吴宓历劫余生，当然对毛主席跪拜感 恩。那时，吴宓已经视力衰退、耳聋目盲，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步履 不稳，膝腿折断无法复原。住在右邻的刘尊一女士却来结伴照顾他，替他 打饭、购物，使他有一个比较安定的生活。但这种生活维持不久，又出来 两个专搞“群众专政”的男女来找麻烦。他们规定吴宓与刘尊一每天早上 七时到下午一时做义务劳动，打扫地面、清理阴沟，但要自备工具，过几 天要到专政机关去听训半天、清洁半天，再过几天还得接爱革命群众大会 批斗一次，回到家中不准关门，必须端坐屋内反省罪恶，晚上睡到半夜， 随时有群众专政的男女闯入屋内踢醒他们查抄，防止他们变天造反报仇。 　　某次，刘尊一与吴宓在造反派和当权共干押解下去劳动，共干命六十 开外的刘尊一把一堆蒿草拔掉，因没有工具挖土，而蒿草根深难拔，她用 力过度仰面跌在地下，吴宓立即趋前帮助，被共干制止。共干骂他多管闲 事踢了他一脚，命刘尊一爬起来再去拔草，不料此时草丛中跳出一个瘌蛤 蟆，那两名男女干部立即改变主意，不再叫刘尊一拔草，叫她去抓瘌蛤蟆 。刘尊一没有选择，立即奉命转身去抓瘌蛤蟆，当她奋身前扑去抓瘌蛤蟆 时，没有想到瘌蛤蟆比她机灵，快速跳入草丛，刘尊一又再奋身前扑，又 扑了个空。此时两名男女共干一面笑一面骂刘尊一这个“臭老九”、“臭 婆娘”蠢笨，并命她快把癞蛤蟆抓住，否则有她好看。刘尊一年老体衰， 既恐又急，只好奋力再去扑抓，但癞蛤蟆已失去踪影。刘尊一亦已浑身尘 土，脸部被丛草刺伤流血，两手也血迹模糊，样子十分狼狈。吴宓眼看老 友惨状，放下手中锄地工作，去帮刘尊一在草丛中找瘌蛤蟆，两名男女共 干大怒，冲上前去一脚把吴宓踢翻，骂他多管闲事，命他跪在地上自打耳 光，然后掏出身上红宝书，朗读几段毛语录表示忏悔，折腾到晚上才让他 们回去，结束了这段闹剧。 　　这位被整得灰头土脸的刘尊一来头也不小，她是四川西南师范学院的 教授，抗战期间投身战时儿童保育工作，做过“歌乐山第二保育院院长” ，与蒋经国在江西女友章亚若结拜姐妹，章生下孪生的章孝慈、章孝严兄 弟后，只有刘尊一去探望、安慰她，并做了两兄弟的干妈，帮章亚若抚养 这两兄弟很长一段时间（她从不向吴宓之外的人透露）。 　　吴宓与刘尊一在受难期间彼此照顾、互相关怀，成了好朋友，但他们 所受的磨难、所受的批斗一直延续到一九七六年十一月毛死之后还没有结 束，而斗争他们的男女共干仍然把他们视为阶级敌人，硬把他们往死里整 。他们的说法是：“让这此臭老九彻底改造，国家才有希望。”这就是共 产党人的爱国理论。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四川西南师范学院革命委员会批准从陕西来的吴 宓的外甥儿——他妹妹吴须曼的儿子把他接回老家。吴宓不想回去，因为 他与妹妹一家人很少见面，无共同语言，而自己已经八十二岁，眼盲腿断 、行动不便，更重要的是他三个女儿与他划清界限，不再认他这个“反动 爸爸”。他想留下让刘尊一继续照顾他，但刘自己也患了癌症，不久人世 。晚景茫茫，吴宓只有含泪离开四川，两年不到传来他在家乡逝世的消息 ，那是一九七八年的一月十七日。一九七九年中，西南师范学院革委会为 吴宓开了追悼会，郑重评价他是“有真才实学、道德高尚、热爱祖国的学 者。” 　　吴宓在九泉之下，知道中共为他“平反”，是不是又一次感谢“党和 人民”，再一次向“毛主席”跪拜感恩，并向“祖国母亲”保证不会辜负 “毛主席与党和人民天高地厚之恩”。 　　我之所以这样说，绝无讽刺吴宓之意，假如吴宓历劫不死，活到今天 ，也会象北京大学另一名“反动学术权威”季羡林一样，受尽殴打羞辱后 ，不但感谢“党和人民”宽大，甚至为中共五十多年的暴行掩饰解脱，并 把共产党加害中国人民的政治暴行解释为“父母打错了子女”，子女不应 记恨，相反要向“党和人民”交心，叩谢“祖国母亲”不杀之恩，感谢毛 主席天高地厚之情。 　　公元二零零二年一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由季羡林写的文 章，他在文章中对自己被中共解放后所受的种种苦难，包括反右被打倒， 文革被欺辱，批林被囚禁，一律无怨无悔，并表示对“党和人民”永远忠 心耿耿，绝不会为过去所受苦难而对“党和人民”不满，尤其不会怪毛主 席与“光荣、正确、伟大”的共产党，因为党就是父母，而毛主席则是“ 人民”，其地位比父母更亲，被毛主席和党整肃，就等于父母打子女，子 女岂可记恨之理。所以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爱党，而且更听党的话，党叫 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此之前，季羡林把他在文革期间所受的苦难，写了一本谓《牛棚杂 忆》的书，在海内外畅销，赚了不少稿费，但“党和人民”似乎不大满意 ，因此季羡林立即在海内外的杂志上撰文解释，甚至在去台湾访问时，对 台湾的文人畅述他对台湾独立的看法。他在文章中说：“假如不是美国帝 国主义当年作梗，台湾早就回到祖国怀抱，达成统一，那么台湾独立的问 题早就解决了。” 　　季羡林的种种表现，当然赢得“党和人民”对他欣赏，让他在北京大 学做研究所所长，为他出版专书，又委他为人大常委，而“北京大学”那 些忠于党的年轻精英更是对他的爱国心表示赞许，即使到了“退休”之年 ，也要求他继续传道授业，给他高职厚薪，花园洋房，享尽“祖国母亲” 的宠遇与厚爱。 　　但海外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季羡林的表现有异议，在美国普林斯顿大 学教书的学者周质平教授，看到季羡林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文章，对 他的“父母打错子女论”有所批判，并认为这是知识分子的耻辱，怎么可 以这样讨好史无前例的残暴政权？岂可把那些男女共干当作父母热爱？这 是什么道理？ 　　周质平教授批评季羡林的文章，发表在香港“明报”副刊，立即引来 广泛反应。有人着文回应，有人写信去北京大学给季羡林，痛斥他无耻， 其实骂他的人不知道季羡林的表现在共产党统治的地区（不论任何一个共 产国家）是常态，也是中国知识分子从帝制延续下来的传统。尤其是，当 海外知识分子生活得消遥自在之际，季羡林正遭到人类难以忍受的迫害与 羞辱，尊严扫地，生命不保。因此，当他历劫不死，焉得不对“党和人民 ”感恩戴德，这是人类正常的反应，实在不应对季羡林苛责。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季羡林在文革中的遭遇：季羡林真正感觉到浩劫灾 难将来的时间是一九六五年夏天，中国大陆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社会主 义教育运动”，季羡林经过“人人过关”，“人人洗澡”的整肃后，与其 他北大教授一同奉命到北京东郊外的南上村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直到一九六六年六月文革开始，才又奉命匆匆返回北京大学参加“革命” 。 　　季羡林当时是北京大学东方语文学系系主任，一回到北京就见到贴在 校园内批判他的“大字报”，罪名是他在一九五五年发表的散文“春满校 园”，内容是热情的歌颂共产党和社会主义，也把他对北京大学的感情倾 注在这篇文章里，没有想到批判他的人认为他歌颂“春天”，而“春天” 则象征着资本主义与资产阶级。 　　季羡林看见校园内到处有挂着木牌、被押到台上受学生群众批判的同 事、朋友。对于这些牛鬼蛇神，季羡林为了自保，只好远远避开；没有想 到，最后还是被红卫兵上门抄家、批斗。明明他爱党爱毛，却说他对毛爱 得不够，挂毛象不热心，再加上他保留太多旧书、旧信、旧文件，这些东 西在“破四旧”的活动中，应该被毁掉、扫掉，不可以珍藏留存。 　　在文革初期，季羡林还被视为“人民内部矛盾”与“敌我矛盾”之间 的中立消遥派，可以暂时避开激烈批斗打击的待遇。但好景不长，到了一 九六七年秋冬之交，他就被卷入风暴中了。他开始每天被批斗、殴打、羞 辱。为了生存，他向红小将低头屈膝，站在毛主席象前叩头问安，检讨罪 行。所受到的迫害，不但痛苦，而且残忍，既没有尊严，也没有廉耻。古 人所说“士可以杀不可辱”，到了共产时代变成既可辱又可杀。季羡林与 大多数知识分子既在六０年挨饿，到了六七年后整整十年间又挨打又挨杀 ，一个个都生不如死。 　　台湾癫疯文人李敖歌颂中共政权，说：自从共产党政权成立，中国人 不再挨饿，也不再挨打。这种“幸福”，中国知识分子却没有资格享受。 假如李敖仍留在中国大陆，相信也必在劫难逃，说不定早就向马克斯报到 。 　　神通广大的红卫兵，果然在多次抄家中找到季羡林的罪证：（一）在 一个竹篮子里有一堆还没有烧尽的信；（二）他老婶母的枕头下藏有一柄 菜刀；（三）有一张石印的蒋介石与宋美龄的照片。这三条罪可大可小， 大到可以立即就地正法，乱棍打死；小到必须被拳打脚踢，耳光相向，凌 辱漫骂，背曲腰弯。 　　在“罪证”确凿之下，季羡林觉得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想自杀。他 亲眼看到历史系的汪教授、中文系的总支书程某及其他许多教职员工自杀 求死成功。他们有的吃安眠药、有的吃敌敌畏、有的跳楼、有的卧火车轨 道。虽然，死后仍被“党和人民”视为“畏罪自杀”；但人死之后什么都 不知道了，岂不痛快？ 　　在斗争季羡林的红小将中，有两个是“贫下中农”及“烈属”（类似 李鹏的身世）出身的学生，他是因为政治身份极红进入北大求学，其实是 根基浅、智商低。季羡林为了贯彻党的政策，特别关心他们、帮助他们， 结果他们在批斗季羡林时反说季对他们的关心与帮助完全是“阶级报复” ，在打季羡林耳光与动手动脚殴辱季羡林时还扬言“不做资产阶级知识分 子的金童玉女”。 　　从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三十日开始，季羡林几乎天天被打被批斗。家不 但被抄，而且完全被毁，在红小将打砸抢下，家中已无一件可用的物品， 也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于是季羡林决定服安眠药自杀。 　　季羡林终于知道，在共产党统治下，没有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不说话 的自由，没有活的自由，也没有死的自由，想自杀谈何容易。 　　就在季羡林决定求死之际，红卫兵突然上门把他双手反扣、卡住脖子 押去批斗。他们把季羡林带到北大最大的聚会场所，命他面壁站立，与其 他牛鬼蛇神一样低头认罪。在认罪的行列中，不断听到红小将的喝骂声及 打耳光的声音。终于季羡林也重重挨了几个耳光，打得他满嘴是血，接着 背后又挨了一记重拳，然后腿上又被重重踢了几脚，他想转头看看打他的 是谁，一口浓痰吐在他脸上。有人高声喝叫：“不许乱说乱动”，季羡林 立即低头不敢再看，也不敢抹去脸上的浓痰。 　　季羡林的忍耐仍然得不到红小将的欢心，接着下来便押他站上批斗台 ，要他弯腰、低头，并再命他“往下弯，再往下弯”。他支持不住，以双 手扶膝，却又招来一顿拳打脚踢，红小将不准他扶膝，也不准他张望。但 从批判的声音听去，他只是陪斗，被批斗的主要人物是更大的“反动学术 权威”。 　　季羡林在被批斗时，最害怕的就是游斗示众。解放军、工人阶级与红 卫兵联合组成的造反派在第一次游街示众时，把他押上一辆敞棚的车上， 车子进行中，群众夹道观看，兴高采烈，但脸上充满对季羡林的刻骨仇恨 。他们向季羡林挥拳，往他脸上吐痰，用石块向他投砸，把季斗得昏头转 向，不辨东西。他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这样仇恨他。好不容易挨完游斗， 车子还不知在何处停下，他睁大眼睛想看看自己身在何处，突然被身边一 名大汉，飞腿踢中他的后腰，把他从车上踹了下来，跌爬在地上。没有想 到，他刚想爬，一名工人阶级的汉子冲上来对着他的脸猛击一掌，当场把 他打得七孔流血，又跌到路上，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喝叫：“滚蛋”，季羡 林如闻纶音，立即连爬带走离开革命群众，但已混身血汗。 　　第一次批斗所受的凌虐，居然打消了季羡林自杀的念头，他想：这样 重大的打击，他还可活下来，今后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何必求死，他相信 会熬过去。 　　接着下来是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批斗，季羡林尝够了“祖国母亲”加在 他身上的惩罚，为了应付批斗，他开始锻炼身体去对抗侵害。他回到睡觉 处，自行练习喷射式——低头躬身、两臂后伸、弯膝曲腿。果然身体抵抗 力增强，即使被斗三小时，姿势不变，晕而不倒。在此之前，他只需被斗 半小时就腰酸腿痛，浑身汗水，身体摇动，脑袋发胀，两眼发黑，耳朵轰 鸣，最后是不支倒地，被造反派上来踢打，骂他装死，使他受到更多的皮 肉之苦。此刻，季羡林已完全可以应付，真是得感谢毛主席给他的锻炼。 　　被斗挨打两年之后，季羡林被送去劳改。他以为劳改虽苦，总不致每 天受辱挨打。没有想到任何一个革命群众都可以在路上碰面时鞭打他，看 他不顺眼，随时可被掌嘴，踢屁股，弄得季羡林在劳改期间不敢走大路， 只敢贴着墙边走阴暗潮湿的小路。尽管这样小心，还是逃不过殴辱。 　　某次，季羡林走小路，被一枚钉在木板上的钉子插入脚底中间，钉尖 深入，拔出来后血流如注，造反派见了，不但不同情，还勃然大怒骂他， 并要他滚蛋，然后又把他调去煤炭厂劳改，由当家的工人看管。工人在那 些弱不禁风的知识分子颈上挂一个十公斤重的大木板，上面写他的歪倒的 名字，然后再押到台上批斗，所有被送去煤厂劳改的“反动学术权威”， 形容煤厂是阎王殿，十分可怕。季羡林每次从批斗台下来，变成了一块没 有知觉的走肉，被工人大众象死狗一样拖来拖去，没有知觉，也不知人间 还有荣辱。他实在不明白以整人为乐的工人还有没有人性！ 　　在严重迫害折磨下，季羡林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睾丸肿得象小皮球 ，两腿不能并拢，既不能走路，也不能站立，他爬去医院求诊。医护人员 因为他是黑帮，拒绝为他治病。没有想到，后来慢慢就痊愈了。 　　过了不久，季羡林又被送去牛棚，牛棚内也是地狱。他被迫每天背毛 主席语录，如果背错或背漏，就会遭到毒打，并被诬为反毛。他目睹一位 地球物理系的老教授因背错语录，被打得鼻青眼肿，还有一名学者因背错 语录，被当众打耳光，并命跪地向毛主席磕头求恕。 　　有一位西语系归国华侨老教授，重病在身，起不了床，造反派要他躺 在床上接受“改造”，最后被活活打死。在牛棚内有不少人自杀、有不少 人发疯。而这些人都是留学欧美名校的硕士、博士。当年都以为中共令“ 中国人民站起来”而向中共靠拢，投入中共怀抱，结果均死于非命。 　　在文革十年中，被整死反而是一种福气，因为活罪更难受。所有在牛 棚内的教授、学者，走路不可抬头、不许翘二郎腿，更不准笑。长期管制 下，他们一个个低头、并膝，甚至完全不会笑，因为一笑就会被打被辱。 笑变成一种罪过，甚至是可能致命的理由。长期下来，这些饱学之士，即 使活着，也生不如死。 　　共产党人深知，平常道貌岸然、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学者专家，一 个个仗着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自命不凡。他们看不起劳动人民、解 放军和莘莘学子。因此，当农民翻身、工人当家，当然应该受到监管控制 。在饥饿与暴力之下，这些学者专家，尊严荡然，颜面扫地，为了吃一顿 饭，他们向共干奴颜婢膝。为了怕挨打，他们会向当年的学生、现在的造 反派屈膝叩头。为了避免受辱，他们可以向那些农工献媚讨好，低声下气 有如哈巴狗。 　　季羡林目睹一名受不了屈辱而发疯的教授，半夜跑到丛林中伫立哭泣 ，白天看见造反派就跪地叩头求饶，最后还是受不了而上吊自杀，自绝于 人民！ 　　最令人难堪的是造反派戏弄牛棚里的男女学者，强迫他们喝尿吃屎、 饱痰罐水。如有不从，就拳打脚踢，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脚。季羡林就经 常碰到这种事。 　　某次，季羡林在牛棚中准备睡觉，突然外面有一人喝叫他的姓名。他 立即放下手中一切，赤脚跑出去报到，发现是一个姓张的学生叫他。他跑 上去向学生鞠躬，没有想到张姓学生喝叫：“喊你为什么不出来？你耳朵 聋了吗？” 　　季羡林回答说：“我不是出来了吗？”季羡林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脸 上和头上一阵热痛，原来这名学生以胶皮包裹的自行车链条迎头打了下来 ，接着全身挨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打向致命地方，尤其集中在头部，把季 羡林打得脑袋嗡嗡响，眼前冒金星，甚至不敢躲闪，直打到混身钝痛、火 辣、麻木，将晕倒之际，耳边听到了一声“滚蛋”，他就连滚带爬逃回牛 棚内，后面惹来一片嘻笑哈叫之声。季羡林惊魂未定，检视身体，发现眼 肿了，五官流血，手脚打木了，好在骨胳未断，只是外伤。 　　最叫季羡林难忘的是“解放军之怒”。某次，一名“解放军”讯问他 ，他的反应慢了一点，便被视为顽固抗拒，“解放军”拧住他的胳膊把他 押进一座楼内，楼内全部是工农大众、小将学生、“解放军”头，他们叫 口号、念语录，震耳欲聋，接着拳头如雨打在他的身上。这些自称不要人 民一针一线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此刻却差一点要了季羡林的命。 　　这种非人生活一直延到七０年代，毛死江囚之后才得到平反、宽赦。 季羡林这才体会到“母亲错打子女”的滋味，对于“祖国母亲”，他无怨 无悔；对美国帝国主义、国民党反动分子、台独分裂主义却仇大苦深、恨 之入骨。这就是当代的中国知识分子？！(黄花岗) ～～～～～～～～～～～～～～～～～～～～～～～～～～～～～～～～ 《走向共和》剧中人——孙中山先生台词摘录 　　第九集 　　孙文对康有为及其弟子讲演： 　　大清国人人有病，愚昧之病。 　　被奴役着却以为自由着，从来不知道平等为何物，不知自爱且不懂爱 人，一句话，奴才不知道自己是奴才。 　　四书荼毒生灵，五经钝化人心；三纲生产奴才，五常捆绑性情。这是 文化之病。 　　普天下之大众，食不能裹腹，衣不能暖身，而王爷大官骄奢淫逸，盘 剥不止。这是经济之病。 　　所有这些病症都是一个总病根，那就是政治之病：华夏四千年的封建 专制。 　　解决办法：走向共和。 　　思想之药三味：自由、平等、博爱。 　　制度之药三味：立法、司法、行政三权分立。 　　…… 　　共和思想源远流长；早在古希腊便有了初步实验。但那过于原始，不 成体系；后来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首倡三权分立，而民主宪政却在英格 兰首开先河，其从专制到宪政的和平演变让世界大开眼界。那么制度一变 ，国势大增，雄霸世界，至今依然。但英国是虚君宪政而已。其后又有日 （本）之实君宪政。霹雳一声，无君之宪政，也是我孙文所期望的共和， 在法兰西诞生了。卢梭巍巍高哉，把平等思想遍布民心；百科全书派狄德 罗、伏尔泰等诸位贤哲，摧毁了愚昧的神学，把博爱思想遍布民心。时机 到了，罗伯斯皮尔振臂一呼，法国人民奋起反抗专制，攻占了黑暗堡垒巴 士底狱，君主路易十六上了断头台，专制制度倾倒，自由踏着鲜血前进啦 ，红白蓝三色的共和之旗，在法兰西上空高高飘扬。不过诸君要知道，无 君之共和，才是最纯洁的宪政，也是我煌煌华夏，最终要确立的国体。 　　………… 　　康有为：我是问你，我大清实行君主立宪如何？ 　　孙文答：不可，国民均为奴才，只留下皇帝，那要实现民主宪政绝不 可能。 　　康有为：然则有君主而闹共和，势必暴力四起，血流成河，宜乎？ 　　孙文答：若是大清皇帝识大体、知潮流，和平逊位，赞成共和，那是 最好的。倘若固守专制，那就只有推翻他，我们创造一个共和国。 　　第十集 　　孙文对李鸿章说： 　　天下的事情，不怕不能够实行，就怕没有能够实行的人，泱泱中华一 直未能自强，晚生以为首先是带领国家走向自强的人太少。当然，国人不 懂得什么叫自强，不过，那领路的人，恐怕也领错了路。中堂大人您佐治 以来，无利不兴，无弊不革，筹建海军，修建铁路，虽千难万难，但还是 干成了很多大事，这是中堂您的伟岸之处；但这只是半个中堂而已，还有 半个中堂，却酣然而睡，至今未醒。晚生所以跟中堂说这些，是因为这些 话，举国之内，唯有中堂能够理解。欧美富强之本不全在船坚炮利，人家 强大，是人家做到了人能尽其才，地能尽其利，物能尽其用；货能畅其流 ，唯图船坚炮利是舍本而求末；船坚炮利，这是中堂一生所追求的，但中 堂还想再前进一步就很难了，难在大清制度，它太因循守旧，固步自封， 它极不透明，更不光明正大，它象一块黑布遮挡着天空，国人很难吸到一 点儿新鲜的空气，很难享受灿烂的阳光，就连中堂大人您，也很难更有作 为。来拜见中堂之前，晚生曾经拜见了康有为先生，康有为先生以在野之 身，至今仍汲汲于维新朝政之事，但晚生以为，康先生想做的事，中堂大 人已经做到了，但康先生不想做和不敢做的事情，中堂你也很难做到。 　　李鸿章：什么事，这么难哪？ 　　孙文答：革命，象法国大革命那样的共和革命。中堂难道就没有心心 向往之意？ 　　第三十集 　　（康梁在檀香山蛊惑侨胞的说他们是：保皇为名，革命为实。说保皇 与革命原来同流，名份有别，宗旨则一。） 　　孙中山驳斥说：天下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夫革命 与保皇，理不相容，势不两立，而康有为以一人而持二说，首鼠两端。其 革命属实，则保皇之必伪。其保皇之属实，革命之说必伪矣。彼辈保皇为 真保皇，所言革命为假革命。革命保皇决分两途，如黑白之不能混淆，如 东西之不能易位，革命者志在倒满而兴汉，保皇者志在扶满而成清，事理 相反，背道而驰，互相冲突，互相水火，非一日矣。 　　孙文对梁启超讲：平心而论，我们（指与康有为）的分歧难道是为了 争谁第一谁第二吗？不是，也不是为了要不要立宪，而是要不要保皇，请 恕我直言，要革命就不要保皇，要保皇就不要谈革命。藉革命之名以行保 皇之实，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把中国四万万人永远做皇帝小儿的奴才。 清朝的政体之腐败，已是无可救药，就象破壶漏舟，无论靠谁来修补，都 无济于事，必须彻底推翻，重新建设之。今日之局面，非革命，国家无以 救存之；非革命，国家无以获生存。可康先生死死抱住皇上，口口声声说 ，皇上对他好，他就要对得起皇上，这是为什么？这是糊涂吗？我要问你 ：我们要救的是什么？是皇上呢？还是中国？有一句话，你肯定是知道的 ，古人云：不以私而忘公，不以人而忘国。可康先生仅仅受了皇帝小儿一 人的恩，他就死心塌地忠于他，死也不肯转移。卓如，请允许我说句不中 听的话，风尘女子比你老师强多了，风月场上这种忠肝义胆的故事多的是 ，并非你老师一人独步天下。卓如，以你的才华和学识，应该说早就洞穿 康有为的私欲和野心…… 　　第三十三集 　　孙文：我翻译的三民主义和我党的三民主义有联系也有区别。我刚来 美国的时候，我跟他们讲三民主义，美国人听不明白，后来，我就引用了 林肯的三民主义。我党的三民主义，民族主义就是民有主义，天下者天下 人之天下，非一二人所可独占；民权主义就是民治主义，天下者人人皆有 治之之责，亦应负治之之责；民生主义就是民享主义，天下既为人人所共 有，那天下之利权，亦自当人人所共享。 　　我党的主张千条万绪，三民主义是我党主义之党纲。（按：指中国同 盟会，即后来的中国国民党） 　　那清廷的专制是个什么东西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不是民族主 义，这是家族主义，一家一姓主义，故曰：专制。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不是民治主义，这是治民主义。国民从 物质到精神，都永远是奴隶，这种治民的主义也曰：专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谁在享受呢？达官贵族，谁在受苦受难呢 ，国民哪，这种奴役国民的主义，它更是专制。 　　一句话，我党的三民主义之民，乃国民当家作主之民，而清廷所谓的 民，不，包括几千年的封建专制，是一个永远被奴役的民。我党的任务， 便是以至公至正之三民主义去战胜封建社会至歪至私的专制主义，去创建 一个真正民主自由的共和国。 　　第四十六集 　　孙文：……专制和法制是大是大非问题，法制它是个新事物，国民还 不熟悉，人民还很陌生。如今专制方死，法制方生，就在这方生方死之间 ，一不留神，旧制度它就很容易复辟，希望你（田沫）写一篇警惕“新瓶 装旧酒”的文章。 　　第五十集 　　孙文：共和革命和以前的革命大不相同。太平天国也是（要）打倒清 廷，但政治制度没有多大改变。我们的共和革命却要改革政府组织制度， 改善国计民生，一切从头做起。简单的一句话：前代的革命是英雄革命， 现在的革命是人民革命，革命的宗旨是为了全民的平等自由。 　　…… 　　凡共和之事，文当竭尽全力。 　　…… 　　民国建设，是民权，民生二者并驾齐驱的，只有一部《临时约法》是 不够的，只要是共和，在民权这一基本点上，应该说是没有分歧的。我们 要在制度上解决约法上说的：民国，一切权力属于人民，我们还要继续努 力。 　　…… 　　共和革命分三期而行：军政期、训政期、宪政期。现在辛亥革命成功 了，军政期结束了，我们现在进行的是训政期，我们共和国所言的训政， 和帝制时代乃至专政时代的训政是截然不一样的。须知共和国的皇帝是国 民；以五千年被压迫的奴隶，一旦站立起来让他们做皇帝，那是定然做不 好的。比如说，未来的内阁总理也罢，未来的大总统也罢，他们都是代表 国民来行政的，他们就能一下子做好这个代表吗？我看不一定。所以也必 须训政。 　　…… 　　中国封建了几千年，民国肇始。国民一下子要站立起来做主人，能行 吗？执行者一下子就能自觉自愿地做国民的行政代表吗？所以我们没有别 的办法，我们只好靠督导的手段，去督促国民，来学会做好主人，同时也 是教育培养那些国民的代表，自觉自愿地接受国民的监督。这就是我们所 谓的训政期。 　　…… 　　同盟会共和革命誓言其中有一条：“耕者有其田”，和“平均地权” 是一个意思：国家把地主的土地买过来，再分给农民。 　　用制度保证。行政官员一定要清正廉洁，活人要勤政爱民，还需要给 死人招魂吗？民众和政权之间，一定要由包青天这样的清官来维持吗？ 　　民国民国民众当家作主之国 　　按照宪法，民众委托政府来行使权力，那么各级政府应该为民众办事 ，为民众服务。我很担心害怕一旦掌了权就会违背这个宗旨，藐视宪法， 甚至倒过来奴役民众。 　　人人守法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说起容易做起难，但是再难也得要坚持 做；立了宪法，还要立行政法、刑法、财产法等，这立法是不能停的。但 到头来，要是没人遵守的话，这个法就没有用了。 　　上行下效，才能让大家都守法。你要让老百姓遵守法，当权者首先要 遵守法，如果说他要违背了法，那就要受到惩治，那就要曝光。如果大总 统违反了某些法，也要立刻惩治，那这样，老百姓还会不遵守法吗？要让 这上行下效成为一个良好的规矩，其实也是四个字：从我做起。 　　第五十一集 　　我曾经说过，十年以内为中华民国的训政期……这时期的训政，也就 是请人民好好地练习，行使参政议政权，尤其是（行使）选举权的好机会 。同时，政府行政官员也就会在实践中更深刻地领会什么是民主政治？什 么是代议制度？文以为，共和之路还很长，还很艰难…… 　　第五十二集 　　孙：在现代的共和国家里，共就是说国家权力是公有的，国家的治理 ，是我们所有国民共同的事业。和就是合群力而治国，就是民主啊。如今 ，咱们就是共和国了。可这人民的民主权利，怎么能剥夺呢？那还叫什么 共和国呢？这是你们的选票，这是你们的民主权利，去填写你们自己最中 意的人，能代表你们的利益，然后在国会上去替你们说话，你们想填谁就 填谁，不要听别人的，更不要让别人来代替你们。这就是竞选哪。国会议 员的候选人哪，他会发表演说的，你们大家呢，都去听他的演说，谁对你 们的心思哪，你们就选谁。 　　…… 　　孙文：萧乡长，你刚才说，老百姓还不知道什么叫民主权利，你有这 个想法、观点我不怪你，城里头啊，还有那些研究院，专门研究民权的专 员呀，他们都这么说。可这是不对的。如果有人告诉你，因为你的孩子不 识字，就不需要上学堂，你怎么说？ 　　乡长：胡说八道，正因为不识字，才要上学嘛。 　　孙：对呀，所以有人说，老百姓的素质低，不可实行民权，这就跟孩 子不识字就不用上学堂一样荒唐可笑……你们呢，要特别珍视自己的民主 权利，大家呢，多听一些别的候选人的演讲，包括别的党的候选人的演讲 ，从中选出最对自己心思的那个候选人…… 　　第五十七集 　　孙文：英国的宪政和皇帝可以并存，日本也行，唯独咱们中国不能有 皇帝，（因为）没有皇帝他都敢搞专制主义，有了皇帝，当然，他还可能 当一阵宪政皇帝，久而久之啊，他一定会是一个朕即天下的封建皇帝，这 就是咱们的国家啊，有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皇帝，就（这）两个字，可 它是封建主义的招魂幡。 　　…… 　　孙文：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凡一切腐朽的制度，其灭亡也都是自掘坟墓。 　　第五十九集 　　孙文：我知道，你们很着急。张勋复辟了，国会又开不成了。我们本 来是共和国，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了封建主义、专制主义的东西，这 个问题不解决，专制复辟，就是必然的，共和国就永远是一个泡影。 　　共和的观念，是平等、自由、博爱嘛，可民国六年来，我们看到的是 什么？各级行政官员都视法律为粪土，民众，仍被奴役着； 　　民国应该自由之国，可民国六年来，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是只有当权 者的自由，权力大的有权力大的自由，权力小的有权力小的自由。民众， 没有权力、没有自由； 　　民国应该是博爱之国，可民国六年来，我们又看到的是什么？是只有 民众对当权者恐惧的爱，而当权者对民众，只有口头上虚伪的爱。 　　民国，更应该是法制之国，可民国六年来，我们看到的是行政权力一 次又一次地肆无忌惮地干涉立法。你不听话，我就收买你，你不服从，我 就逮捕你； 　　那行政是什么呢？应该是服务于国民，行共和之政。可民国六年来， 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是一个打着共和旗帜的家天下，在这个家天下的行政 中，我们根本看不到透明的行政程序，更看不到监督之制，那些行政官员 ，是如何花掉民众的血汗钱？民众不知道那些行政官员把多少钱揣进了自 己的腰包，你们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 　　你们都知道司法是裁判吧？这个裁判的原则是什么？是一部主权在民 的共和国宪法，可民国六年来，我们根本没有看到，这么一部宪法嘛，就 那部不成熟的《临时约法》，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强奸。对了，我今天穿的 这身衣服有点古怪是吧？连裁缝都说是很奇怪的。我要说，这就是共和， 这就是共和的衣服，这边，我设计了三颗钮子，共和的理念就是平等、自 由、博爱；这边也有三颗钮子：民族、民权、民生；那宪法呢？我发现了 个新词，叫五权宪法。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这三权叫间接民权。这 里装的是立法权，这儿装的是行政权，这儿装的是司法权，这三权你们都 很熟悉，叫间接民权。我情有独钟的是直接民权，要让普通的民众，都有 直接参政、议政的权力，一个，是考试权，我们要把考试权还给民众，今 后，凡行政用人，一定要经过考试，不管是谁。还有一个是弹劾权。没地 方装了，不急不急，装在这儿。为什么要把弹劾权装在里面呢？因为它是 民众的杀手锏;，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杀出来，弹劾你。我孙文此生 ，没有别的希望，就一个希望，那就是：让共和不仅是一个名词，一句空 话，或一个形式，要让它成为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方式，让它成为我们牢 不可破的信念。 　　第五十七集 　　中华民主共和国万岁！ ～～～～～～～～～～～～～～～～～～～～～～～～～～～～～～～～ 毛泽东晚年的宠臣－－联络员毛远新 　　如果说到毛泽东晚年的亲信－－联络员毛远新，就不能不提一下毛泽 东的大弟毛泽民，也就是毛远新的父亲之于毛泽东的关系。 　　毛泽民是中共党内少有的经济专才，他的实践能力在陈云之上，和林 伯渠、吴亮平并称瑞金时代的党的经济领域中的“三杰”。毛泽民管国家 银行和国民经济部以及开采钨矿同广东军阀陈济棠暗渡陈仓保证苏区的供 给在党史上是有口皆碑的，只是因为毛泽民牺牲较早，所以，一直以来他 的某些事迹还不为人知，特别是后来他化名周彬，和陈潭秋一起主持新疆 我党的统战工作，他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仅仅花了三年的时间使得新疆的 财政走向平稳，连远在莫斯科的斯大林都对这位神秘的财政厅副厅长代理 厅长表示了足够的兴趣。陈云晚年专门提到毛泽民，他说：“毛泽民同志 是一名非常优秀、务实的经济专家，他是我们党不可多得的财政经济领域 中的人才。” 　　更为主要的是，毛泽民是毛泽东很少能够听进去不同意见的人。根据 毛泽民的亲属回忆，毛泽东在发脾气的时候，只有毛泽民能够让他息怒， 而当毛泽东在宁都会议上被罢黜之后，兄弟二人后来曾经做过一夜的长谈 ，内容至今无人知晓，只是后来毛泽东自己和毛远志、毛远新说过：“你 们的父亲是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希望你们向他学习。”毛泽东很少 对他人谈及自己的亲属以及自己对这些亲属的观感，就是杨开慧也不例外 。特别是毛泽东江西下台之后，毛泽民本人没有消极怠工，反而加倍的工 作，为在野的毛泽东赢得了一定的声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毛泽东晚年几 次谈及他第一次去长沙求学的时候，是毛泽民卖了家里的猪供他路费，而 且，不辞辛苦的挑扁担送毛泽东上路，因为为了给毛泽东、毛泽覃上学， 毛泽*****动辍学，成为毛氏兄弟中受教育程度最低的一位，毛泽民的任劳 任怨、俯首甘为的精神一直是毛泽东极为称道的。1966年，毛泽东在听取 李讷、毛远新的关于北京、哈尔滨红卫兵动向报告的时候，毛泽东说：“ 现在党内像你（指的是毛远新）父亲那样以大局为重的人不多了，都是一 心要走资产阶级路线的人发号司令。” 　　毛泽民之被派往新疆其实是毛泽东延安定下的“西进方针”的一个重 要步骤，联络盛世才借以争取苏联斯大林的谅解，同时为延安提供一个相 对比较具有友好态度的合作伙伴。而派遣毛泽民前去除了发挥毛泽民的经 济才干以外（盛世才提出需要经济方面的人才），更为主要的是毛泽民的 政治背景。 　　也就是这一层渊源，毛泽东在众多的子侄中对毛远新历来是另眼看待 ，规格在李敏之上，而作为一向刻薄的江青也深知毛泽东的脾性，所以， 在公开场合下，江青对毛远新总是青眼有加。外界多次有人撰文说江青在 后来如何拉拢毛远新，这其实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因为，有资料显示， 自从1954年开始，毛泽东先后17次在北戴河办公、开会，毛远新在场的次 数在九次之上，和李讷的次数是一样多的。毛泽东对毛远新的看重除了文 革之初流传很久的所谓的《毛主席和侄子毛远新》之外，在已经公开出版 的《粉碎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的伟大历史意义》中披露：毛泽东在1970年前 后就开始委派毛远新作为东北地区特别是辽宁地区的“观察员”，而此后 陈锡联、曾绍山因为紧跟毛远新获得高速提拔也是事实。其中，陈锡联公 开称颂毛远新在辽宁的所谓的革命工作不啻于领导一场新的“辽沈战役” ，而陈锡联此举遭到来自黄永胜、吴法宪等人的不满和申斥。 　　一般意义上说，如果毛泽东坚持的意见，江青是不敢反对的，虽则江 青在一些时候甚至在相当时候可以左右毛泽东的对某件事情的看法，但是 ，一旦毛泽东认同的人或者事，江青只有服从的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汪 东兴等人并非是江青的座上客，反而一直身居显赫的位置的原因所在。所 以，毛远新之得宠和毛泽东的培养是密切相关的。 　　毛泽东曾经亲自问过毛远新的志向，毛远新说：“想负责，负起革命 的大责任。”如果，同样的回答放在其他人身上，毛泽东很有可能不以为 然，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毛泽东居然首肯毛远新的回答。根据汪东兴的 回忆，毛远新为了取悦毛泽东，经常请人写出来一些关于毛泽东著作和列 宁著作的心得，自己背诵之后，在毛泽东的读书时间中通过自己的嘴巴讲 出来，久而久之，毛泽东竟然得出结论说：“远新还是有一些理论功底的 ，虽然比不上春桥、文元，但是，比起有些人来还是强的多的。他在基层 很有一些宝贵的经验，这又是我们中央的某些老爷们最缺乏的。” 　　在打垮林彪之后，军内一时为空，毛远新以一个党内、军内资历说起 来都是比较低的人物，给毛泽东写信公开推荐军队人选。可见，他当时所 处的地位的特殊性。1975年9月之后，毛泽东身体状况逐渐走向恶化，毛泽 东本人亲自决定，选择毛远新为中央政治局和自己之间的联络员。值得注 意的是，这前后正是李讷正式因为身体原因退出政治舞台的时候，身为北 京市委书记的李讷无法继续发挥她的特殊身份，留下的真空很快被毛远新 填补上来了，而联络员这一十分超越党内政治生活基本准则的制度当时居 然获得政治局的一致通过。就此，毛远新取代了邓小平、王洪文、叶剑英 等人，成为毛泽东最后两年中的第一要员。 　　根据李先念等人的回忆，我们可以知道，在1976年开始的历次中央政 治局会议上，安排的事项第一件就是由毛远新传达毛泽东的最新最高指示 ，而所有出席会议的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被扩大进来的旁听者只能以 “聆训“的姿态出现。而后，就是会议主持人表态，如何贯彻主席的指示 云云。毛远新自己就曾骄横的说道：“我只要亮出主席的几句讲话就够他 们学习一个月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包括既定的接班人华国锋在内，都 是仰视毛远新的威权，只有邓小平在1976年三月的由华国锋、汪东兴、张 春桥、纪登奎、毛远新组成的帮教小组会议上同毛远新顶撞起来，而这件 事直接导致毛远新的此后著名告状和风向问题的出现。 　　四五事件出来之后，毛远新、陈锡联指挥辽宁，一次逮捕群众680多人 ，而整个四五事件一共逮捕的总人数也不过是2145人，其中辽宁就占了差 不多三分之一的比例。以致于叶剑英说：“天安门还是在北京吧？”毛泽 东死后，毛远新被江青以毛泽东生前“伟大谦虚”为名，请求政治局考虑 毛远新的中央委员会委员的资格和政治局列席会议的资格，华国锋在叶剑 英、汪东兴的支持下回击了江青。此前，华国锋不管是在谁的支持下也是 不敢如此公然的对抗来自江青的意见，更不要说是针对联络员毛远新了。 　　毛远新自从委任为联络员之后，非常跋扈，不仅是华国锋、汪东兴等 人忍气吞声，连一贯横行无忌的王洪文都大为不满，他向张春桥等人表示 ：“他（毛远新）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我怎么还是党中央的副主席呢 ，我当年在工总司的时候，他在哪里呢？”而扶植王洪文起家的张春桥竟 然三缄其口，不敢表态。由此可见，就是在四人帮的阵营中，毛远新也是 树敌颇多。这位被毛泽东生前多次夸奖的联络员即使不被华国锋等人抓捕 ，他最后的结局也未必是善终。 ～～～～～～～～～～～～～～～～～～～～～～～～～～～～～～～～ 张林：希拉克堕落的根源 　　关于希拉克堕落的政治与经济原因，刘晓波和陈破空已经阐述得非常 清楚，我这里则从宗教和文化传统角度稍微补充一下更深层的原因。 　　路易14曾经建立了欧洲最完整的中央集权专制，后数百年里，其专制 幽魂不散，始终在拖着法国人的后腿。法国成了民主与专制力量的主要较 量战场，以至他们在民主化道路上反反复复，最后还是1945年，美英联军 以武力摧毁了纳粹和维希政权，解放了法国人，才最终确立了法国的民主 制度。 　　路易14自称是太阳，在建立强大王权的过程中，也建立了体系完整的 专制文化，特别是残酷地镇压和驱逐了新教徒，建立了蛰居在王权下单一 的天主教体系，更是对法国的光明前途投下了沉重的阴影。 　　近水楼台先得月，本来法国与英美现代文明的距离最近，法文与英文 ，法国人与英国人的血缘关系也最密切，法国人完全有机会尽情吸收现代 文明，在人类社会的进步浪潮中起重要的推动作用。 　　不幸的是恰恰相反，在专制幽灵的驱使下，当德意日向右的法西斯主 义退化的时候，法俄中却向左的共产主义退化，在向全世界输出共产主义 的事业上，法国人‘功不可没’，培养了周恩来、胡志明、波尔布特等一 大批专制主义铁锤锤继承人。法国人以前管理的殖民地，印度????、叙利 亚伊拉克、利比亚阿尔及利亚、中非乌干达，最后都成了文明世界的沉重 负担！法国人所到之处，留下的垃圾多于文明！ 　　当年上海的法租界，腐败无能的法国官员，竟然用黑帮头子黄金荣统 管一切，把中、法的阴暗传统，水乳交融起来，形成一种腐恶的、唯利是 图的、崇拜权势的生活观念，直到现在还在毒害着世界各地的上海人。 　　现在，当希拉克和他的密友们，经常在美丽温柔的法国美女的陪伴下 ，在乡间葡萄园里品尝法国陈年葡萄酒的香醇，沉缅于法兰西式的脉脉温 情中，体会着权贵的优雅舒适时，他们恐怕没有意识到，路易14的幽灵正 在他们的脑中徘徊，驱使他们作出一个又一个错误的抉择：象偷情一样与 世界各地的独裁者眉来眼去，勾结渔利，幻想法帝国再次崛起，象伟大的 路易14那样再次睥睨全世界。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法国政客和天主教会拼命抵制英语，捍卫法语，这个政策严重影响了 法国的进步，使法国人不能紧紧跟上英美文明，现在全世界90％以上的科 学论文是以英语发表的。不客气的说，希拉克在这方面的眼光还不如邓小 平，虽然中国人学英语的效果很差，但从小学到大学，孩子们都还在拼命 地学，几乎和希拉克们抵制英语一样狂热！ 　　我最近思考民主制度，发觉它是与生产工业化，宗教信仰自由竞争紧 密联系在一起，三足鼎立现代文明的。民主制度能巩固工业化成果并不断 进步，而宗教信仰自由竞争才能从根本上保障前两者。法国人历史上的反 反复复，其根本原因，正在于她的优势天主教。 　　当然，从这个角度看，中国更可悲，毛泽东就是利用中国农民愚昧和 顽固的传统专制观念颠覆了中华民国，陷中国于原始野蛮状态，直到现在 我们还在苦苦挣扎。 　　我在这里无意于攻击或贬低罗马教廷和天主教，也不否认教廷正在不 断改进管理办法，我甚至祝愿她能通过长期不懈的努力，重新获得全世界 基督徒的信任。对于罗马教廷和波兰天主教会在颠覆东欧共产党政权上所 起的巨大作用，更是有目共睹的历史性贡献，我高声赞美。 　　但我们必须面对这样一个冷酷的事实，天主教占垄断地位的国家，也 就是中南欧、拉丁美洲、菲律宾，在经济上十分明显的落后，几乎是东欧 之外的另一个‘第三世界’，过去既不如亚洲四小龙有活力，现在也没有 东欧有活力。而天主教国家的领头羊，就是法国。 　　我在美国只有一年，由于记忆力被共产党毁了大半，所以也没有学会 英语。但我在纽约漫步，拜访过10几座教堂，感受最深的是美国的宗教自 由。我估计，全世界现在90％的教派，现在都在美国。美国的教堂，几乎 和中国大陆的‘酒’店一样多；而美国的‘酒’店，几乎和大陆的邮局一 样少。 　　后来我在劳教队里反复对这个问题深思，发现宗教信仰的竞争性和活 力正是推动美国不断强大的根本原因。宗教与宗教之间，教派与教派之间 ，公平合理的竞争关系，也是现代文明不可或缺的。 　　因为本来，传教士为人们提供精神和信仰服务，类似于政治家为人们 提供政治和现实生活服务，类似于商人为人们提供商业服务，类似于媒体 为人们提供资讯服务。有一个平等的竞争平台，传教士们就能够更精心地 思考和建筑思想和信仰体系，不断改善传教方法，所以人群才能够不断更 新调整观念，跟上这个社会不断的进步，越来越接近真理。而不是固步自 封，一信永恒。 　　当然，人数更庞大的知识分子、教师群体，作为更新的知识力量，在 更广泛的社会生活里，起着类似传教士们的作用。 　　政治自由竞争、信仰和思想自由竞争、经济自由竞争，才能构成完整 的现代文明社会体系，才最有生命力。而希拉克却象一只黎明前黄昏时分 的猫头鹰，仍然拖着沉重的中世纪尾巴，举步维艰，屡屡出丑，羞辱着骄 傲的法国人。 ～～～～～～～～～～～～～～～～～～～～～～～～～～～～～～～～ 民运人士支持台独有什么好处？──反对台独的功利主义 　　王希哲 　　我们坚决反对台独。有人说，这是出于民族主义。没有错，是很有些 民族主义。我们搞民运，是为中国搞的；是为中国的前途搞的。没有了一 点民族主义，你还搞中国民运干什么！他搞台独又何尝不是搞“民族主义 ”？没有了台湾人的伪“民族主义”，他还搞台湾国干什么？你去问洪哲 胜。 　　但反台独还不仅是民族主义，它还有强烈的功利主义。 　　我已经问了民运中的以及“自由知识分子”中的支持或同情台独的人 士，没有得到回答，我现在继续问，请你们回答： 　　你们支持台独，当然是愿意看到台独的成功。但台独成功了，从中国 “独”出去了，究竟对中国，对中国人民，对中国民运可以带来什么好处 ？可以提供什么好处？一句话，有什么功利？请你们说给我们听听！ 　　如果得到回答说,我们没有任何功利；我们支持台独，是为了“民主自 由的理念”，为了“台湾人民的福祉”，那怕它不会给中国，给全中国人 民，给中国民运带来任何好处。那么我只能给以冷笑 ---好一个“毫不利 己专门利人”的“国际主义精神”！ 　　中国民运不需要这种“国际主义精神”，她必须坚持对全中国人民“ 理念”和“功利”的一致。 　　如果还有回答说，“现在大陆在共产党专制统治下，台湾人民要求独 立出去可以理解。” 　　为什么“可以理解”？如果大陆民主化了，台湾要独立，倒是可以与 大陆人民一起坐下来协商协商。但正因为现在大陆没有民主化，共产党还 在实行专制统治，才不应该削弱民主阵线，才不能允许台湾自己跑掉，才 必须把台湾与大陆紧紧绑在一起，逼着台湾两千三百万人去向共产党造反 ，就像逼着香港八百万人今天不得不向共产党造反争民主一样。如果香港 97独立了，还能有五十万人大游行震撼共产党这只“歌仔”唱而且继续在 唱？共产党原来的如意算盘是香港与大陆“井水不犯河水”的，结果如何 ？ 　　所以我早说过，“台独”本质上是有利于共产党的统治利益的。共产 党反台独，是作了违背它统治利益却符合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好事，在这 点上，我们必须支持共产党，而且不允许他退缩，不允许他色厉内荏动摇 耍花枪：台独的标志是什么？民进党最终毁中华民国宪法就是台独；台独 就必须动武，不动武共产党就下台！ 　　所以反台独从中国人民整体民主事业的功利主义出发，也是绝对必要 的。2004年2月5日美西海湾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