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2233期(2004.04.13)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苹果日报：责地方官打压言论 美记协吁温总释报人 2. 福建省福州市警察抓人抓疯了 3. 严厉驳斥沙祖康 4. 魏京生在第60届联合国人权会议上谈中国农民工的苦难 5. 就民主党在狱人士呼吁国家副主席曾庆红和美国副总统切尼 6. 中国为何不谴责伊拉克绑匪？ 7. 七十年代出生的九大尴尬 道尽中国夹心人心酸 8. 透视香港的困境—皇帝新衣人人穿！ 9. 香港反释法游行，“超额”完成 10. 李敖真的有睾丸？请推动大陆言论自由 11. 胡祈：曹先生拿钱就得办事 　　大参考的立场：既不支持蓝，也不支持绿，而是支持台湾民主 12. 曹长青：汪笨湖现象冲击台湾传媒 13. 如何成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胆小莫看！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4月26日是杨建利博士被捕两周年的日子. 至时, 法院将逾期最后必须 宣判的日子达146天, 明目张胆地违反自己的法律. 21世纪中国基金会, 杨 建利救援会和杨建利所在教会将举行特别活动以抗议中国政府非法监禁杨 建利博士. 4月25日星期日晚7时, 布鲁克兰市的全盛教会将举行烛光晚会. 地点 是: 1773 Beacon Street, Brookline. 联系人: Susan (617-734-1889) 　　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于1989年4月15号病逝，一年后胡耀邦的骨灰葬在 江西省共青城。据路透社星期二报道，自从胡耀邦安葬在共青城以后，一 些中共高层领导人曾经到达共青城向胡耀邦致敬，但是中国媒体没有刊登 有关的照片和报道。路透社认为，低调处理中共领导人瞻仰胡耀邦墓的原 因是1989年天安门民主运动就是因为悼念胡耀邦逝世而爆发。 据路透社报 道，记者要去共青城采访必须得到当地官员的邀请。每年去胡耀邦墓参观 的中国民众有30万人，他们大多是政府干部和学生。 ～～～～～～～～～～～～～～～～～～～～～～～～～～～～～～～～ 苹果日报：责地方官打压言论 美记协吁温总释报人 　　美国保护记者协会近日就广东《南方都市报》（简称《南都》）总编 辑程益中等人被捕事件，致函中国总理温家宝求助。信中指出，程益中等 人是因为过去一年《南都》揭露社会不平的报道，触怒了广东省高层而以 「经济罪名」被捕，呼吁温家宝立即放人。 　　美国保护记者协会主席库珀四月九日去信温家宝，引用北京法律专家 的观点称，对程益中、《南都》副总编辑兼总经理喻华峰和《南都》社务 委员李民英等人的法律行动，违反了中国宪法中保护私有财产的内容，侵 犯了他们的人权。 　　开罪高官被诬告贪污 　　广州法院叁月中以贪污及行贿罪，将喻华峰判刑十二年半，被指控收 受喻贿赂九十七万元的李民英，则以受贿罪判刑一年。程益中则在四月一 日正式被捕，相信他很快就会被起诉及判刑。库珀在信中指出，该会谴责 滥用法律手段打压揭露社会真相的新闻记者。 　　为喻华峰辩护的北大法学博士许志永表示，控方指控喻华峰「私分」 的五十八万元，实际上属於员工应得奖金的一部份，是受到保护的私有财 产，所谓行贿部份也是符合报社合约规定的。美国保护记者协会亚洲部高 级研究员比奇女士指出，程益中等人被捕的真正原因，是《南都》过去一 年的报道，惹恼了广东省的地方领导层，尤其是去年叁月，该报率先报道 了湖北大学生孙志刚在收容过程中被执法人员殴打致死的案件，去年十二 月，该报又首次披露了广州去年七月後的首宗沙士病例。 　　公开信致中国司法部 　　除温家宝外，该会又将这封公开信同时寄给中国司法部长张福森、驻 美大使杨洁篪、美国驻华大使雷德、美国国务院助理国务卿克里纳等人。 总部设於纽约的美国保护记者协会是个民间组织，以维护新闻自由、保护 全球新闻记者的生命和权利为宗旨。 ～～～～～～～～～～～～～～～～～～～～～～～～～～～～～～～～ 福建省福州市警察抓人抓疯了 送交人：福建省委办公厅 乔海洋 2004年4月13日 　　福州市警察继4月12日非法抓走闽侯县青口镇农民领袖肖祥金后，连续 两天在公安局看守所拷打肖祥金，逼迫他供认为什么要搞罢免，为什么要 往中共中央组织部的举报电话12380打电话举报福州官场的腐败。 　　福州警察在福州市委书记何立峰、市长练知轩的命令下，在福州市各 区县大抓组织罢免活动的农民领袖，到4月13日21点为止，整个福州已经被 抓的农民带头人达20多人。福州警察的警车在福州各区县的农村到处搜捕 搞罢免活动公民连署的公民，发现谁签名，就抓谁。整个福州笼罩在巨大 恐怖之中。 　　4月13日下午3点，福州市公安局出动三辆警车十几个警察到该市闽侯 县青口镇宏四村搜捕农民领袖吴忠凯。警察包围了吴忠凯的家。他们闯进 吴忠凯的家，要吴忠凯跟他们走一趟。吴忠凯拒绝警察的要求，要求警察 拿传唤证。警察拿不出来；吴忠凯要求警察拿工作证，警察不敢。就在双 方僵持不下时，突然，全村两千多村民拿着各种工具把警察团团围住，村 民威胁警察，如果警察敢动吴忠凯，就把警察和警车全部收拾，让福州来 人抬着尸体回去。 　　福州警察看到村民越来越多，因为附近村庄的村民都赶来增援了，形 势大有一触即发的危险。福州警察只好灰溜溜撤了，没有把农民领袖吴忠 凯抓走。 　　但是，通过这次事件，各村村民开始团结起来，村民们知道，福州市 委书记何立峰、市长练知轩与闽侯县委书记吴三八组成的三人小组准备在 最后死亡之前与农民决一死战，这个垂死的三人帮很可能调大批武警来镇 压村民。广大村民决定各村联合起来，一旦有镇压，共同抗击来犯的敌人 。 　　村民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既然依法律程序维权都走不通，那 他们只好拼死一战了。无论是死是活，都要拼下去。而在福州市，由省纪 检委书记梁绮萍、省政法委书记鲍少坤、福州市委书记何立峰、市长练知 轩与闽侯县委书记吴三八等人组成的镇压农民搞罢免活动的领导小组已经 成立。 　　由这几个人组成的镇压小组正在研究怎样镇压的方法和策略。他们设 好了既能糊弄中央又能糊弄省委书记卢展工的方法。对这些人来说，农民 的罢免活动将是这些人的噩梦，一旦他们中的一个人出事，他们就全部完 蛋。 　　现在，我们福州人心惶惶，大家都在当心是否会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 突和暴乱。如果真的发生了，，由省纪检委书记梁绮萍、省政法委书记鲍 少坤、福州市委书记何立峰、市长练知轩与闽侯县委书记吴三八等人组成 的镇压农民搞罢免活动的领导小组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农民的行为是符 合中国宪法和法律的行为，而福州这些官僚的行为完全是违反中国宪法和 法律，严重侵犯公民政治权利和人身权利的犯罪行为。 ～～～～～～～～～～～～～～～～～～～～～～～～～～～～～～～～ 严厉驳斥沙祖康 发信人: lightning (闪电), 信区: ChinaNews 　　中国代表团团长沙祖康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的辩护辞，千疮百孔，臭 虫累累，不想却被挺共者们当作至宝，到处转载，可见挺共者们大有向下 发展的无限空间。 　　沙的讲话一开始便把批评中国政府人权状况的提案称作“反华提案” ，有意混淆政府和国家，与这里的挺共者们如出一辙。但其荒谬之处远不 止与此，他居然以中国经济的发展作为人权未受侵犯的证据，这虽比以前 “吃饱喝足便是人权”的“养猪论”有所进步，但仍与国际社会普遍接受 的人权理念相距千里。我建议沙先生下次发表人权问题的讲话前，先学学 人权问题的起码常识，这里有个联合国基本文献，学完后好好对照一下贵 政府实现了其中几条： http://www.un.org/Overview/rights.html 　　接下来，沙祖康作了一个连挺共者们都会汗颜的大胆宣告：“中国人 民依法享有言论、集会、结社和宗教信仰等各项自由”。沙先生大概忘记 了，15年前一些人正是在“享有”这些自由时，“依法”迎来了坦克和子 弹的招待。现在连买卖提最原教旨派的挺共者们也羞于启口中国有什么言 论集会自由，沙团长却楞敢在联合国的讲坛上大言不惭。看来挺共者们还 有进一步挖掘的潜力。 　　至于沙后面列举的报刊书籍发行量更是毫无意义，当“红宝书”盛行 中国时，也正是中国人权和自由最黑暗的时刻。 　　沙祖康还以“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写入宪法来证明中国人权的进步 ，他大概忘了宪法中还有“戒严”的条款，中国还有两条被挺共者们一次 次援引的唯一能确保逐字逐条实施的“游行法”和“戒严法”。 　　沙代表然后便话题一转，反咬一口：你美国人权纪录也恶绩累累，为 何不自己照照镜子。他一定没有读过中国政府发行的“美国人权报告”， 因为其中援引的事实，绝大多数来自美国自己的报刊文献。其实中国政府 先别急着对比今天的美国人权，那对自己要求太高。你们还是比比两百多 年前美国刚建国时的人权吧！你们要是达到那样的标准俺们就给你们烧香 拜佛了。 　　沙团长最后还不忘为自己的讲话涂脂抹粉：“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捍 卫人权会的信誉和原则。”其实你们要是能拿出一半的勇气捍卫宪法保障 言论集会自由的信誉和原则的话，你们就不会年复一年在人权会上为自己 尴尬地辩护了。 ～～～～～～～～～～～～～～～～～～～～～～～～～～～～～～～～ 魏京生在第60届联合国人权会议上谈中国农民工的苦难 　　2004年4月13日上午11时30分钟，魏京生先生在第60届联合国人权会议 上的正式会议上发言。给与会的上百各国间代表团，联合国各机构，及各 非政府组织共约700名人士讲述了中国农民工的苦难。以下是他的发言。 　　我是魏京生，代表跨国激进党发言。我谈的是中国农民工的问题。 　　中国有7.8亿农民。有1.8-3.5亿的农民处于极度贫困或贫困的状态。 今后20年内，估计每年会有一千到两千万农民转入劳力市场。他们被叫做 “农民工”。 　　他们承担了城市里最苦最脏的工作，被视为二等公民。他们不得不花 几万人民币购买“暂住证”。就象过去的南非黑人一样，处处受到歧视。 　　这种特殊的身份来源于中国的不公平的户口管理制度。这种管理制度 使得农民工在自己的国家里，不能享受一个公民的正常地位。不能在自己 的国家里合法地居住和工作。在南非结束了种族隔离之后的今天，中国对 农民的这种歧视，是一个由国家推行的极其可耻的大规模的系统化的歧视 ，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农民工经常在不安全和有毒的环境下工作，有时没有福利。根据去年 官方统计，有两千五百万农民工在没有劳动保护、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 工作。每年有一万多起中毒事故，和无数的工伤事故和死亡。去年夏天， 来自浙江绍兴的30多名农民工由于在户外劳动过久而中暑死亡。仅在一月 到十月之间，就有13万人因事故而伤亡。中国矿工的死亡率一直是世界最 高，估计每年在5千人以上。 　　他们通常超时工作，而工资非常低廉。即使这样微薄的工资，还经常 拖延支付几个月甚至几年。例如，在包头市某饭店打工的某农民工，每天 工作12个小时，每个月只有 150元人民币的收入。根据官方报道，去年全 国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总数已达到100亿元人民币。这是个巨大的数字，因为 农民每户平均年收入只有两千元。 　　他们追讨拖欠工资时，常有悲剧发生。例如，今年一月河南农民工李 自豪被迫企图自杀；湖北胡卫国被迫从北京的高架桥上跳下；去年12月黑 龙江农民工徐殿品因为讨要拖欠工资，被雇主严重打伤。据官方统计，去 年仅在珠江三角州地区，就有100多起因拖欠工资而自杀的事件。 　　以上种种，都是因为工人没有组织独立工会的权利。中国政府在签署 联合国有关经济文化的国际公约时，删去了允许独立工会存在的部分。没 有独立工会，工人包括农民工的权利和利益经常遭到侵犯，没有申诉的机 会，更得不到公正的处理。甚至孩子上学也必须支付更多的学费。一些年 轻的女工，长期被锁在工厂里。一旦发生火灾，数十人乃至数百人死亡是 经常的事情。城市当局还定期遣返过剩的农民工，遣返过程很不人道，经 常造成死亡。 　　造成工人和农民工地位低下、处境悲惨的原因之一，是没有独立工会 来保护工人的基本权利。他们如果想要罢工，无一例外，会遭到镇压，包 括监禁、人身攻击、肉体折磨等等。虽然每年有上千起工人示威，政府控 制的媒体总是千方百计地掩盖事实、不予报道。 　　此外，农民工和一般工人之间的冲突，类似于西方的本国公民和外国 移民的冲突。在政府的纵容之下，造成了比西方国家更严重的歧视和社会 问题。 　　所有这些，都不符合中国的法律。但是中国政府对此一贯视而不见。 　　在这里，我敦促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对中国农民工的遭遇做全面调查， 以便促使中国政府废除任何歧视政策，允许农民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平等 ，得到公正待遇，并拥有他们基本的权利。 　　谢谢倾听。 　　（魏京生基金会首发） ～～～～～～～～～～～～～～～～～～～～～～～～～～～～～～～～ 就民主党在狱人士呼吁国家副主席曾庆红和美国副总统切尼 尊敬的中国国家副主席曾庆红： 尊敬的美国副总统切尼： 　　值此2002年中美部长级人权对话中止，值此今年驻华使团的日常人权 对话中止，切尼对北京的访问，更显我国人权状况的滑落和不良。 　　民主党高举“民主政治”的旗帜，继承89民运的变革精神，实践6、4 抗争的团队原则，成为后89民运的主力先锋，是民主事业迈向希望的起点 。民主党人对中国民主的贡献和牺牲，推动着历史前进的脚步，愈加唤起 了人民的觉醒和世界的关注，促进了执政党的反腐律己。民主党人被打击 ，证明了我国最高的政治自由是结社“组党自由”。网络创作被打击，证 明了我国最主要的公民权利是“言论自由”。 　　中国土地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自由民主的声音。 　　民运如果不能够实现“团结凝聚”，定将继续被动挨打。 　　民主党的在狱人士普遍营养不良，患有多种疾病，伙食费用偏低，甚 至受到虐待、殴打。 　　值此两国副首脑会谈，我们有责任要求国家监狱切实改善狱政管理， 提高伙食费用，加强医疗效果，禁止对政治犯的严加看管和欺辱。 民主党的在狱人士有： 胡适根 （91年自由民主党案，处刑20年，北京外国语大学副教授） 秦永敏（民主党案，处刑12年） 86-027-86803338 刘贤斌（民主党案，处刑13年） 佟适冬（民主党案，处刑10年，湖南大学物理学教授） 佘万宝（民主党案，处刑11年） 李大伟（民主党案，处刑11年患严重肛瘘、疝气和胃炎） 86-0938- 8297540 岳天祥（民主党案，处刑11年）86-0938-8218293 吴义龙（民主党案，处刑11年） 013575748028 祝正明（民主党案，处刑11年） 86-0570-4015079/013605708470 查建国（民主党案，处刑8年） 高洪明（民主党案，处刑7年） 何德普（民主党案，处刑8年） 毛庆祥（民主党案，处刑8年） 86-0571-86066394 朱虞夫（民主党案，处刑7年） 86-0571-86064283 王金波（民主党案，处刑4年） 86-0539-7278564 王泽臣（民主党案，处刑6年） 86-0412-2314702 胡明君 （民主党案）、陈增祥（正义党案）、陈忠和、 （民主党案）萧诗昌、（民主党案）名单不全。 　　新的期望在此升起，激情的火把再一次燃烧。我们以自由的名义，对 一切狱中战士，寄予春天的典礼。 ------------------------------------- 签名： 许万平、任畹町、张林、廖双元、莫建刚、杨天水、车宏年、程 凡、 李家华、方家华、李任科、吴 郁、张重发、陈德富、黄燕明、曾宁、 薛德云、陶玉平、孙庭华、刘飞跃、王凤山、郭新民、邓焕武、何 兵、 张 明、蒋世华、雷远海、阎家鑫、王明、李运生、陈延龄、陈 健、 王振军 、陈一兵、陈鼎明、王治晶、李小龙、薛正标、齐诗、龚达、 李 伟、李广利、宋 义、钦 欢、王林键、蒋福建、韩 罡、 陈旅、 张国华、叶国柱、张存珠、王林海、王屹峰、向南夫、金 成、王建 军、王美茹、杨 靖、华惠齐、刘焕文、王志新、高玉祥、王国齐、 刘建新、陈青林、王立明、钱玉民、于林峻、华颇、冷万宝、贾 伟、 全 力、肖利军、王德丰、田晓明、杨世勇、李 维、宁先华、杨亮、 陈晓昶、齐志勇。征集不全，定有遗漏。 2004年4月13日 ～～～～～～～～～～～～～～～～～～～～～～～～～～～～～～～～ 中国为何不谴责伊拉克绑匪？ 　　林保华 　　4月11日，7名福建平潭人在从约旦进入伊拉克后，被武装分子绑架。 在获知他们拿的是中国护照后，12日晚间释放了他们，前后被绑36小时。 　　在4月13日中国外交部的记者会上，发言人孔泉强调，外交部曾就解救 人质问题与伊拉克各个方面联系，人质获释“其实是共同努力的结果”。 对於外籍记者询问中国政府是否谴责所有绑架行为？包括派兵到伊拉克国 家的人民遭到绑架是否应谴责？孔泉回避不答，他仅表示，让伊拉克人民 早日治理自己的国家，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对於其他国家侨民被扣，北京 都表示同情。 　　对恐怖分子的绑架行为北京为何不谴责？有人会说，不想危及人质的 安全。但是人质已经安全获释，不存在这个问题，也许是要报答绑匪对中 国的深情厚谊吧。 　　但是这仅仅是局部的恩怨问题。最重要的是，中国是绑架大国，伊拉 克仅是绑架小国，中国如果谴责伊拉克的绑架行为，又将把自己放在什麽 地位上？众所周知，八九年中国政府镇压民主运动以来，就是把他们逮捕 的异议人士当作人质同国际社会讨价还价，换取中共所需要的利益，又不 断的逮捕新的异议人士来补充他们的人质仓库，避免货源短缺。例如当年 每当美国要讨论是否给中国最惠国待遇时，或美国国会要讨论中国的人权 问题时，以及提出申办奥运的时候，北京就要放一些人示好；1997年释放 魏京生来换取江泽民对美国的第一次访问；2002年中共十六大后为了推进 中美关系而在平安夜释放徐文立，把他当作圣诞礼物送给美国；最近则因 为美国要重新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会议上谴责中国的人权问题而释放王有 才。 　　伊拉克绑匪的绑架行为也是为了同国际社会讨价还价，但是绑的是外 国人，中国绑匪绑的是自己中国人。因此伊拉克绑匪虽然拜中国政府为师 ，但是的确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因为多少比中国政府显得“爱国”。面对 这样优秀的学生，中国政府怎麽可以谴责呢？应该鼓励才是。特别是如果 中国政府对某些国家恨得痒痒的而又不敢得罪他们的时候，假手这些绑匪 和他们的恐怖活动，是最好的办法。也因此，中国政府为甚麽长期以来同 北朝鲜、同阿富汗的恐怖分子，以及同伊拉克的恐怖分子脉脉含情的原因 。包括在以色列做苦工的中国外劳被巴勒斯坦恐怖分子炸死炸伤，中国的 反应也很温和。 　　孔泉说人质获释是外交部同各方联系共同努力的结果。其实并不是这 麽一回事。据外电报导：目击者说，7名中国人既不会说英语，也不会说阿 拉伯语，因为无法沟通，武装分子在公路上拦截一辆汽车，挟持车内4名来 自英国的医疗救援人员帮助了解7人身份，两名医援人员入屋查看确认7人 持有中国护照后获释。也就是说，绑匪发现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 误会，所以不需要各方努力，他们就自动放人了。人质之一的薛由贵说： “当那些拿枪的人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后，对我们还算友好，没有给我们戴 手铐，还给我们水和食品。” 　　绑架事件虽然告一段落，但是这7位中国的贫下中农为甚麽在完全生疏 的情况下会冒险到伊拉克找工作？中国政府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说他们 是被骗的，然而他们并不是偷渡，而是拿著堂堂正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护 照。如果中国的经济发展是那样的成功，人权是那样的进步，这些人又何 必冒著生命危险到中东和战火纷飞的地区找工作？ 　　由於这次事件中所表现出来中国同伊拉克绑匪的良好关系，因此今后 西方国家有人被绑架后，不妨拜托同他们站在一起“反恐”的中国政府， 协助同绑匪沟通来释放人质。就如同美国拜托中国关照北朝鲜一样。既然 北京对被绑架的人质有难得的同情心，出手相救是当仁不让也。至於中国 要求怎样的回报，那是另外一场的生意经了。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评论) ～～～～～～～～～～～～～～～～～～～～～～～～～～～～～～～～ 七十年代出生的九大尴尬 道尽中国夹心人心酸 　　(亚洲时报记者曾慧燕十五日报导)最近网络上流传一篇名为“七十年 代出生的九大尴尬”的文章，以简洁幽默的文笔道尽了七十年代出生的人 的心声，因而大受网民欢迎。有网民更认为，这篇文章不单反映了开放改 革以来中国在教育、福利政策的转变，甚至还道出了中国在变革路上可能 面对的价值危机。 　　该文的“尴尬一”写道：“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发现不仅国家不包 分配，而且连本科文凭都不值钱了。” 　　文章的“尴尬二”写道：“千辛万苦进了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正赶 上人家下岗，新人又怎么了！”七十年代出生的大学生都在九十年代毕业 ，当时很多国家企业、机构正开始进行改革、精简架构，因此很多员工也 面临下岗命运。 　　从九十年代中期大学生就业逐渐摆脱包分配政策，开放大学生就业市 场。从前大学生毕业以后国家会替其分配工作，如今则要自行在市场中寻 找工作了。现在三十多岁的大学毕业生，不单发觉本科毕业不值钱，还要 面对“海归派”的挑战。 　　中国中央领导去年年底提出“人材强国战略”，并由中国国家副主席 曾庆红主导。面对文凭贬值，海归挑战，七十年出生这一代要在三十岁安 顿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该文的“尴尬三”指出：“97年，全国取消福利分房，那个时候七十 年代出生的人刚刚参加工作。”新中国成立之初，福利制度随著单位制度 而生，单位会为其成员提供各种福利，其中分配住房就是主要福利之一， 即所谓“福利分房”。因此，过去近50年，中国基本上不存在住房市场。 　　可是，近年中国房地产不断冒出经济泡沫的泡泡，年中房价要涨好几 次，三十多岁的青年干部再努力，也难敌地产商各种推高房价的手法，要 提升生活水平，担子实在不轻。 　　该文的“尴尬四”指出：小时候教育要做个诚实的孩子，成年后却不 得不抽假烟、喝假酒、说假话，上了拿假文凭人的当，在假发票上签了字 ，最糟心的是，看场足球，都是假球。” 　　无可否认中国正面对新一波道德危机。学校教晓的价值在社会上全不 管用，它只未说不少中央领导的党校文凭，可能都是付款买回来的。在这 么一个伪善的社会，要维持基本的诚信竟然成为最大的困局！ 　　该文的“尴尬五”和“尴尬六”说的都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所受的教 育跟现代教育的不协调之处。文章的“尴尬五”写道：“计划经济的教育 绝对抹杀个性，谁要和别人不一样，不仅老师不答应，同学也不放过。然 而时过境迁，社会却需要有个性的青年一代，素质教育嘛！” 　　文章的“尴尬六”又指出：“一看到现在的高考心里就堵得慌，又是 警察开道又是休息室伺候，真是今非昔比！此外，当年无人过问的成长的 烦恼，如今成为正儿八经的事放在学生的身上，而那时严加制止的早恋追 星，现在也很宽容地“正确引导”了。” 　　过去中国讲求集体主义，个人为团体牺牲的雷锋精神是社会普遍认同 的价值；但现时中国在一孩政策出来的孩子，却似乎个个都“太有个性” ，甚至有点“娇生惯养”的感觉，这叫在七八十代在各种挣扎中奋斗的一 代看来，直是“情何以堪”！ 　　如果说该文的“尴尬五”和“尴尬六”是自嘲的回顾；该文的“尴尬 七”和“尴尬八”可能就是失笑一声的前瞻。 　　该文的“尴尬七”写道：“美好的生活属于谁呢？二十年前，“属于 我，属于你，属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二十年后，1980初生牛犊不怕虎 ，谁都没把七十年出生的人放在眼里。”；十五年前的风波大家还没有完 全忘记，参与过的还暗自庆幸见证过一个“大时代”，七十年代的大抵都 错过了最难忘记的一幕，但历史的潮流似乎一下子又把他们冲得人仰马翻 。 　　“尴尬八”：“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在六十年代人眼里是叛逆的一代， 而在八十年人眼里，他们和四五六十年代人一样，统统落伍了。”文革的 一代，最少可悲叹个十年，八六和八九学潮的一代，过了十五二十年仍是 点滴在心头，但在宏观调控中成长的一代，又可以拿甚么作为他们青春的 印记呢？ 　　该文九大尴尬中最无奈的，相信就是最后一项：“尴尬九”写道：“ 出生在一个讲理想的年代，却不得不生活在一个重现实的年代，是这一代 人最大的尴尬！！！！”这是他们人生一个无奈的写照，也是最大的讽刺 ！ ============ 附：七十年代出生的九大尴尬 　　尴尬一：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发现不仅国家不包分配，而且连本科 文凭都不值钱了。 　　尴尬二：千辛万苦进了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正赶上人家下岗，新人 又怎么了！ 　　尴尬三：97年，全国取消福利分房，那个时候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刚刚 参加工作。 　　尴尬四：小时候教育要做个诚实的孩子，成年后却不得不抽假烟、喝 假酒、说假话，上了拿假文凭人的当，在假发票上签了字，最糟心的是， 看场足球，都是假球。 　　尴尬五：计划经济的教育绝对抹杀个性，谁要和别人不一样，不仅老 师不答应，同学也不放过。然而时过境迁，社会却需要有个性的青年一代 ，素质教育嘛！ 　　尴尬六：一看到现在的高考心里就堵得慌，又是警察开道又是休息室 伺候，真是今非昔比！此外，当年无人过问的成长的烦恼，如今成为正儿 八经的事放在学生的身上，而那时严加制止的早恋追星，现在也很宽容地 “正确引导”了。 　　尴尬七：美好的生活属于谁呢？二十年前，“属于我，属于你，属于 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二十年后，1980s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没把七十年 出生的人放在眼里。 　　尴尬八：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在六十年代人眼里是叛逆的一代，而在八 十年人眼里，他们和四五六十年代人一样，统统落伍了。 　　尴尬九：出生在一个讲理想的年代，却不得不生活在一个重现实的年 代，是这一代人最大的尴尬。 ～～～～～～～～～～～～～～～～～～～～～～～～～～～～～～～～ 透视香港的困境—皇帝新衣人人穿！ 送交者：李进 于 2004-04-13 10:38:23 　　皇帝的新衣，说的是几个骗子给皇上做新衣，而香港人的皇帝新衣， 则是老皇帝邓小平做了一件新衣，给全体香港人穿上，这件新衣就是：一 国两制! 　　各位看官以为我又要老调重提：一国是真，两制是假！其实不然，在 我看来，老邓缝制新衣时，一国是假，两制才是真，一国两制，实质就是 中共的两国论！ 　　你见过一国人，要发两种完全不同的私人护照，而各国的移民局，也 对两种护照实行不同入境待遇吗？香港行政长官出席亚太经合组织峰会， 去国外访问都是受到国礼相待。是否表明香港有了外交权? 　　你见过一国人，从关税，经营税，所得税，所有的税率体系完全不同 吗？ 　　你见过一国人，某一地区从不用向中央政府纳一分钱的税，也不需要 服兵役吗？ 　　你见过一国人，实行完全不同的立法司法体系，一边是政法委书记统 包一切，一边是三权分立吗？ 　　你见过一国人，至今仍将某一地区的公司与机构，视为“境外机构”, 其资产视为“境外资产，外商投资”的吗？ 　　最奇怪的是，香港“回归”后，中共宪法到2004年修宪，仍未将香港 的政体写入宪法，中国仍是一个“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 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按照中国2004年宪法，香港要么是一个违 宪的地区，要么是一个实际独立于中国的政治实体！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4-03/15/content_1367387.htm 　　从以上分析看，邓皇上的一国两制，实质就是要让香港政治上独立了 ，至少独立五十年，所谓一国，只是一件皇帝新衣。 　　全体香港人都穿上了这件邓皇帝的新衣，人人叩谢皇恩浩荡，没有人 愿意说破。说破了，就成了港独了！不说破，不也是一样享受港独的滋润 ！中国内的愤青，分到一块“香港回归”的画饼，也是手舞足蹈，举国同 庆，没有人会想想这个假统一给他个人能带来什么好处？就是有人想到了 也不敢在国内放屁吧！ 　　但是开明的邓皇上不幸先见了马克思，又换来了江皇上，江皇上对一 国两制寸功未立，却占到了主持“香港回归”的大便宜。只是这种快感只 持续了两年，江皇上就碰到了大麻烦：法X功。全国人大通过的反邪教法， 在香港行不通，这下，江皇上有点急眼了，开始伸手到穿着皇帝新衣的香 港人身上乱摸，摸出了23条，摸出越来越多的乱子，摸得香港人民嗷嗷叫 ，江皇上面子越来越下不去了，就让自已最聪明的宠臣曾主管去办事。 　　曾主管也是个中高手，先来硬一手，硬生生要将人大备案变成审批权 ，邓皇上是指鹿为马，曾主管是指马为鹿，也算是“邓选”学有所得；然 后再来软一手，见一下民主派，说两句软话圆场。曾主管还拉着曾宪梓， 霍英东这些当年香港刑事罪犯狂炒爱国咸菜，这年头，谁还吃这玩意呀！ 　　曾主管的小聪明，比以先帝邓皇上其实是差了一大截，邓皇上在中国 大陆铁腕实行四项基本原则，不惜几百几千地杀人砍头，用他的话说，就 是“一步不能让”。可是，邓对香港却是主动放权再放权，让其事实上成 为独立于中国大陆的政治实体。因为邓皇上知道，民主自由这玩意，要么 不给，要给就要一次性痛痛快快放手了，给一半留一半，或者已经给了又 要收回来，只怕两面都要被民意之火烤糊了！江皇上，曾主管，现在不就 面临着两面怒火吗？一边是香港人民的明火，一边是大陆民意的暗火。 　　本来，中共要象对待新加坡一样对待香港，让其彻底政治独立，对中 国国内也没什么大的冲击影响，现在这样，派出一批又一批狗屁学者到香 港天天组织大辩论大批判，可怜香港人原来以为皇帝新衣人人穿是件好事 ，现在却变成了北港香炉人人插了！每几个月就要刺激港人来一次大游行 ，还要准备拿出几千亿人民币的经济大饼，劫贫济富，而香港的经济，却 又每况愈下，这个瘪三皇上的折腾劲头，真是不简单！ ～～～～～～～～～～～～～～～～～～～～～～～～～～～～～～～～ 香港反释法游行，“超额”完成 　　凌锋 4月11日，香港市民在民间人权阵线组织下举行的反释法游行，有2万 多人参加，超过组织者的预估，显示北京释法後，虽然跟着还有一系列的 怀柔措施，并没有大大缓和香港市民的不满。 我们知道，北京是4月6日通过对香港政治改革的释法草案，香港市民4 月11日上街抗议，准备和动员时间不到一个星期，而4月11日是香港复活节 的长假期，许多人离开香港外游，因此有两万多人上街，主办单位意外， 当局也意外。“护法”权威的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许崇德在接受香港一家电 视台的访问时就怒称：“你不尊重中央，非要老子说了算，那怎麽行？” 香港市民吞不下这口气，主要是因为这次号称的“释法”，实际上是 “修法”。改变特首和立法会的选举办法从叁关变为五关，启动权从立法 会变成特首与人大常委会，这哪里是“解释”？是如假包换的修改。更令 人寒心的是，为此来到香港进行解释和沟通的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乔晓阳 表示日後还会“随时”释法。 香港的成功基於两大基石，一是自由经济，一是健全法治，北京在1999 年为基本法“释法”引起争取居港权的港人子女骚乱，当时北京就不肯应 承那是最後一次，这次也不肯应承是最後一次，他们也不肯订出非释法不 可的一些必要机制，形同只要北京高兴，随时就可以释法，这不但冲击香 港的高度自治，也摧毁香港的法治。法律界人士对此特别忧心。民主党前 主席李柱铭就指出，人大这次主动解释基本法附件中有关行政长官及立法 会的产生办法，其结果是试图架空香港普通法制度，使基本法变得更模糊 。香港大学法律学院院长陈文敏在电台节目“香港家书”中表示，人大常 委会释法，在行政长官及立法会产生办法加入新的程式，架空甚至违背基 本法159条明定的修法程式，而立法会议员不能提出修订，这点是原来基本 法没有写的。 由於这次释法涉及根本问题，所以虽然北京在释法後派遣叁名官员到 香港沟通，以前所未有的柔软身段也同民主派对话，同时也宣布中国的社 保基金将投入香港股市，并且开放更多的城市居民到香港“自由行”来刺 激香港的消费，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安抚香港的民心。到底，香港市民不是 中共眼中只要吃饭的中国人，他们是香港人；也不是中联办官员所说的， 香港人吃硬不吃软。香港人看到的，不只是眼前的利益，还关注到香港的 长远前途。 ～～～～～～～～～～～～～～～～～～～～～～～～～～～～～～～～ 李敖真的有睾丸？请推动大陆言论自由 　　晨海 　　近日魏仲华先生发表《有话说李敖》一文，指出李敖的言论具有欺骗 性，例如“因为怕国民党才来了台湾”，将李敖一家五十多年前逃离大陆 毛共之患的原因完全说反了！ 　　李敖是个近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还如此公开撒谎？还被一些名人学者 赞颂为“说真话第一人”？ 　　这强烈的反差，顿时引起我的兴趣，开始查阅李敖的文章与评论。 　　─、李敖睾丸问题的由来 　　在网上论坛上讨论最激烈的，集中在北京的金星林网友提出的一个问 题上：“如果李敖活在大陆会是什麽样？”至昨天已有一万多次点击，有 300多个回复，大部分人肯定李敖如在大陆不是死定了也极惨！更不可能出 那麽多书！ 　　其实，早在2000年，已有汤本先生发表《假如李敖不到台湾》一文， 对同样的问题作过同样的结论。 　　而李敖本人对此写了一篇读後感，却认为“并非人人都是死劫，还是 有挥洒的空间，要看你有没有本领”？ 　　真是世人皆笨唯李敖本领独大？这使我对李敖的“本领”无限神往！ 李敖的“本领”是什麽呢？据李敖自述：“他是推动中国言论自由的最大 功臣”？哇□！中国大陆长期就是最缺乏言论自由！连刘少奇在国家主席 任内，受到毛猴王的攻击，也享受不到言论自由！这个中国大陆大难题， 现在能被李敖一个人推动解决吗？赶快请李敖来大陆推动一下言论自由呀 ？！ 　　有位台湾文友马上〖我泼了一桶冷水：“李敖根本没有‘男鸟核’来 大陆”，他用的是台湾方言：“男鸟核”指睾丸；“没有男鸟核”指该男 子实际上没有真正的男子汉气质男子汉作为： 　　“李敖根本没有‘男鸟核’骂大陆一句专制与言论不自由！” 　　是呀，张志新还不是写文章，仅仅是口头上议论一下毛猴王的几句不 是，就被毛的侄子毛远新判处死刑，临刑前还被割断喉管。 　　在大陆争取言论自由如此惨烈，李敖有“男鸟核”来推动吗？ 　　李敖在2000年已经回答了此问题，他的本领与张志新不一样，他“还 是有浑洒的空间”？ 　　只是我不明白，已经过去了四年时间，怎麽至今还不见李大侠到大陆 挥洒一下呢？ 　　既然有大侠空间能挥洒，又“并非人人都是死劫”，那李敖不用冒着 死的风险，却至今不帮助推动一下大陆的言论自由，这叫什麽“推动中国 言论自由的最大功臣”？ 　　在这里，就产生了李敖到底有没有“男鸟核”（睾丸）的问题？即李 敖是一个真正的敢说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吗？ 　　二、提出李敖睾丸问题的必备条件 　　提出“李敖有没有睾丸”的问题，是因为李教已经具备了如下叁个必 备条件： 　　第─、李敖明知大陆毛泽东比台湾蒋介石更加专制独裁残暴，大陆毛 共完全垄断了媒体，大陆人民毫无言论自由，李敖却说“毛主席有很多的 了不起的功绩”（李敖有话说：漏油漏下来才能雨露均沾），“大陆最民 主”（台湾是大陆的睾丸【李敖 Amdspy】），充分暴露李敖是一个欺软怕 硬、讲假话的小人。 　　第二、李敖明知八九年六四学生在天安门静坐示威是反独裁反腐败的 民主运动，却诬蔑六四学生是“为了几罐可乐而挨枪杀”： 　　“争取自由民主活动，未免抽象；但可乐、橘子汁却是实惠的。令人 想起最後挨枪的他们，固为争取自由民主而死，但又何尝不也为了那几罐 可乐、橘子汁啊?”（《李敖看六四》） 　　这是我所见过的有关六四评论中，最厚颜无耻的文字！充分说明李敖 是一个谄媚强权专制者而欺辱学生百姓的无耻之徒！ 　　第叁、全世界人民均知道毛泽东的专制凶残，连毛的最亲密战友林彪 刘少奇也用鲜血生命给予证明，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民正在奋起批判毛共官 吏的罪恶和腐败；可以说，现在连普通的中国小学生均有这点正义感； 　　而李敖却反而称赞：“共产党有很多伟大的理想”（李敖有话说）， 这说明李敖是一个思想水平在小学生之下的无耻文人。 　　所以李敖是否是真正的男子汉？有极大的疑问。所以耍查一下他，是 否真的有睾丸？ 　　叁、李敖其实是个睾丸崇拜狂 　　有网友称李敖是鸟语大师。 　　查“鸟语”一词，也出自台湾方言。台湾友人说，在台湾方言中，“ 男鸟”指“男生殖器”；“男鸟语”特指那些不经过人的大脑、而是由“ 男鸟嘴”说出来的、下流粗俗不负责任的言论。 　　李敖的文章确是特粗俗下流，浪费了我一周多时间。我发现：“男鸟 语”，的确是李敖文章的最大特点： 　　“李敖的座右铭: 闲来无事煨番薯(指睾丸}”、“来台五十年，真正 男子汉，不用月经棉”、“台湾是大陆的睾丸”、“我（李敖）是台湾的 阴茎癌”、“阿扁的老婆瘫了十好几年，他不举是完全有客观因素”、吕 秀莲“只能算包皮过长”、海峡两岸叁通是“台湾终於有了一根输精管” 、“计算机对我而言，就是「电子化的厕所文学」”、“我的报纸是大炮 、男人喊爽女人叫”（李敖电子报发刊词）、“国民党新闻局长最怕阴毛 ，台湾是白虎星李敖的「阴毛」”、“卖假鸡巴、假□无罪”、“最喜欢 的玩具：漂亮的女生。最喜欢吃的东西：漂亮的大腿。口头禅：他妈的。 ”《总统候选人小档案（李敖部分）》 　　以上李敖鸟言，无非是阴茎、睾丸、阴毛，加上流氓粗话。 　　可能李敖蹲了几年大牢而患上“外生殖器暴露狂”之症？不然，李敖 怎会整天把睾丸挂在嘴上？ 　　既然李敖如此崇拜睾丸，封他为“睾丸文学大师”，倒是名符其实。 　　四、请李敖自查一下有没有睾丸？ 　　其实，在中国大陆早已有上千上万的敢斗独裁者敢为民请命的真正勇 士！ 　　例如出名的有遇罗克、张志新等民族英雄！还有更多为反抗毛暴政而 在封锁扼杀中默默献出生命鲜血的无名英雄。 　　在大陆更加悲壮更加惨烈的为争取人民民主自由而牺牲自己的一生、 至今仍然凄惨无闻的英雄面前，李敖在台湾出狱後还能写书骂国民党的经 历，完全是小儿科！ 小儿科的男人的睾丸还没有发育成熟？所以李敖经常以他在台湾骂过蒋介 石专制而坐过牢的经历自誉为“真正的男子汉”，完全不足为凭。 　　所以李敖如真的想成为“天下第一男”？“中国第一男”？“中国讲 真话第一人”？“推动中国言论自由的最大功臣”？请自查一下有没有睾 丸？ 　　李敖能否真的对大陆推动一下言论自由？我们拭目以待。(4/13/2004) ～～～～～～～～～～～～～～～～～～～～～～～～～～～～～～～～ 曹先生拿钱就得办事 胡祈 精神科医生 二零零四年四月九日 编者按：这篇文章在本刊编辑部也引起纷争，致使正常业务几近瘫痪达数 日(星期一到星期四)。指控曹先生拿了台独集团的钱显然没有什么铁的证 据。这就近乎诽谤，要吃官司了。但是，胡先生作为曹先生的一个普通读 者，当然也没有能力去查看曹先生的银行帐户。所以，不赞同曹先生的文 章立场，又驳不倒人家，就怀疑人家拿了谁的钱。这种思路是懒汉思想。 须知，台独份子们都是小鼻子小眼的小格局，他们不会给曹多少钱的。那 样，反对曹的人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欢迎谁出来，就文章本身驳倒曹！ 本刊对台湾政治的立场：既不支持蓝，也不支持绿，而是支持台湾民主。 海内外华人互联网比较关注曹长青现象，特别最近曹先生成了台湾独 立的急先锋，更是让人跌破眼镜。 其实曹先生还是一个独立文化人，可能被台湾的民进党所雇佣，拿了 台独集团的钱，只能替台独利益集团办事，就这么简单。 人要生存，更要吃饭，文人也要活命，这是人的根本，曹先生也不例 外，要能生存下去，就得找机会挣钱，许多人为了钱而在干心不甘情不愿 的事情，有奶就是娘，也无可奈何。 曹先生也许真的支持台独，这也是人的自由，这样更好，曹先生即可 赚钱，也能继续自己的台独理想，两全其美。 华人文人的命运差，命中注定只能做御用文人，不能做真正独立自主 的自由人，华人文人自古以来就有做摇钱旗呐喊哈吧狗或嘶声乱吼愤青驴 的传统，曹先生也不例外，替美国之音或台独做急先锋，对大陆政府高声 吼叫。 (按：对大陆政府高声吼叫的还有我们呢，有什么不妥吗？-智叟) 华人文人总脱不出御用狗和愤青驴的可悲下场。 话又说回来，曹先生拿人家钱，就得给人办事，这是商业社会的不变 真理。 ～～～～～～～～～～～～～～～～～～～～～～～～～～～～～～～～ 曹长青：汪笨湖现象冲击台湾传媒 　　最近访台和朋友聚会时，几次都有人热烈地谈论汪笨湖的电视节目“ 台湾心声”，尤其是台湾南部的观众，谈到汪笨湖，几乎有一种崇拜的感 觉。一个刚刚创办了没多久的政治评论节目，怎么会人气那么旺？ 　　台湾新闻同行说，汪笨湖是当今台湾媒体大红大紫的脱口秀新星，他 主持的“台湾心声”、“总统叩应”和“台湾叩应”三个节目，不仅居同 类节目前茅，而且时常收视率全台湾第一。美国《华盛顿邮报》、《时代 》周刊、《太阳报》，日本《朝日新闻》、朝日电视台等，最近都曾采访 汪笨湖，称他的节目“开台湾媒体本土化之风”，已形成“汪笨湖现象” 。由于汪笨湖的节目囊括了台湾南部50％以上的收视率，因此对总统大选 有直接影响。 　　汪笨湖为甚么如此走红？这和台湾媒体环境有直接关系。台湾虽在八 十年代末解除了报禁，但媒体仍主要被国民党时代的权贵或财团把持，台 湾人对此非常不满，第一次是用“地下电台”抗衡，形成了草根性的民间 舆论。计算机网络流行之后，人们开始制作光盘，传播台湾人的声音，像 不久前的“光盘事件”就是明显的一例﹕一批本土派媒体和演艺人等，制 作了一套光盘来讽刺统派政客。由于国民党籍的台北市长马英九下令封杀 ，激发本土派强烈反弹，结果反而使光盘畅销全台。 　　这次的汪笨湖现象，可以说是台湾本土派的第三次媒体抗衡，因在此 之前的台湾主要七个政治评论节目，全部都被统派人士把持，包括名嘴李 敖、陈文茜、赵少康，以及李涛、李艳秋夫妇等。最近在台湾电视上看到 李敖、陈文茜、赵少康等五人在台大举办的一场节目，李敖等人摆出对台 湾人盛气凌人的大中国架式，一口流氓气。李敖说，如果民进党的高雄市 长谢长廷敢来辩论，“我就宰了谢长廷”，还振臂高呼“打倒黄石城”（ 黄是行政院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委），让人想到红卫兵，或者街头小痞子。 台湾人，尤其是高雄等南部的观众，对统派垄断电视媒体，对李敖、陈文 茜等大中国情结的节目内容，尤其是他们那种居高临下、一副蔑视台湾人 的样子，早就非常不满，憋着一股气，因而当汪笨湖出来用台语主持“台 湾心声”时，那份雪中送炭的效果可想而知。汪笨湖主持的户外电视节目 ，志愿现场观众常有二万人之多，相当轰动。现在汪笨湖每周五天，每天 主持三个电视节目（总共超过五小时），其效果可谓导引台湾的本土化风 潮。 　　除了汪笨湖，宣扬本土化理念的还有东吴大学德文系教授谢志伟主持 的“台湾呛声”，台大法律系教授李鸿禧主持的“天佑台湾”，以及政论 家吴锦发和鱼夫主持的节目等，收视率也很高。 　　汪笨湖现象不是偶然的，它代表了台湾媒体的新走向，本土人开始发 出声音，并走向主流。像反映本土声音的《自由时报》已成为台湾第一大 报。而曾一统台湾报业天下的前国民党中常委创办的《中国时报》和《联 合报》现已降到第三、第四（《苹果日报》第二）。这个新的媒体走向， 预示着台湾的新前景。（原载《开放》2004年3月号） ～～～～～～～～～～～～～～～～～～～～～～～～～～～～～～～～ 如何成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胆小莫看！ 　　石窝会议之后，西路军左支队在李先念、李卓然等同志率领下，在荒 无人烟的祁连山中辗转跋涉四十余日，又经安西域、王家屯庄、白墩子， 红柳园之战，终于在中共中央代表陈云、滕代远等同志的接应下，以不足 五百的人数到达新疆，并且多数都被培养成我军早期特种部队的骨干。这 一线索是基本清楚的。 　　但是，右支队的下落却长期是个谜。原西路军副总指挥、右支队第一 号领导人王树声是怎样回到陕北的? 其他人的经历和遭遇又如何呢? 　　一九八〇年八月下旬，我在西安找见了原西路军之红九军作战科长、 右支队领导者之一李新国。他是和王树声及曾任西路军骑兵师师长的杜义 德一路，又几乎是一起回到陕北的。解放后，李新国曾任东海舰队司令， 被我访问时已离休住到了西安。 　　见到我这个远道而去的访问者，他非常高兴，先是让我根据实地考察 的情况，帮他回忆西路军古浪之战，然后又跟我详谈了右支队散失的经历 ，及一件不便让世人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在他和王树声、杜义德同 志之间留下了芥蒂，影响了他们之间后来几十年的关系。跟我谈过之后， 他还一再叮咛我，不要整理成文，不要与外人说。因此，我整理成文之后 ，一直未发表。现在，这件事已较为完满地解决了，我也终于可以把它公 诸于世。 　　巧遇孙玉清、熊厚发 　　一九三七年三月十三日，红九军剩余的三百多人和骑兵师剩下的一百 多骑兵，编为右支队，由西路军副总指挥兼九军代军长王树声等率领，沿 祁连山深处向东跋涉。 　　当晚夜色漆黑，只有远处的雪峰，隐隐显出暗灰色的轮廓。山谷里寒 风怒吼着，气温比白天又降了许多，凄凉的山野中寂无人声。部队悄悄地 行进着，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脚步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到 一个岔道口，只所有人站在路口喊着：左支队走这边，右支队走那边；...... 就这样，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满含热泪，依依不舍地分手了。王树声和 骑兵师部走在一起。由于连续行军打仗，部队过于疲劳，不少战士骑在马 背上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发觉部队前后失掉了联系，只剩下王树声 代军长和骑兵师师长杜义德、参谋长李彩云、作战科长李新国及其他几个 干部和警卫员、通讯员，共二十四人。军首长立即命令大家赶快爬山，占 领山头，查找失散的部队，了望形势和敌情。爬上山顶，天己经大亮了， 前后都不见一个红军战士的踪影，只听到后方的远处响着枪声，是敌人的 队伍追上来了。大家赶快翻过一个山头，沿-着另一条山沟转移，这才摆脱 了尾追的敌人，但是，从此与失散的部队再也联络不上了。此后，右支队 的二十四个人，在王树声和杜义德的带领下，在无穷无尽的祁连雪山中， 翻山越岭，穿越深谷和密林，像林海雪原中一叶孤舟，在雪峰狭谷间飘游 。大约是第三天，敌人又沿着马蹄的印子追上来了，五个同志断后阻击。 王树声等十九名同志绕了个大圈子，终于摆脱了敌人，担任掩护的同志却 再也没有回来。 　　第五天，这支十九个人的小队，来到一片原始大森林的边沿。大家在 一片高大的松树下停下来，刚准备休息，突然从森林深处跑出三四十个人 ，大家吃了一惊。待他们走近，才认出是妇女团的二三十个女同志及其他 部队的几个男同志，都是被敌人打散后藏在森林里的。他们见到军首长， 又亲切又高兴，一个个拉住马尾巴，要跟十九个人一道去，上山去打游击 。王树声和杜义德根据当地的军事情况，认为集中行动目标太大，加上骑 兵和步兵一起行动也不方便，骑兵行动快，但目标大，不好隐蔽，步兵行 动慢，但目标小，容易疏散和隐蔽。最后还是让(她)们分散行动。十九个 人的小分队刚走出五分钟，后面便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可能是妇女团 的同志与敌人接上火了。 　　十九人小队继续在祁连山中兜圈子。一天，走到一条岔河沟，又和敌 人遭遇，大家立即调转马头，边打边退。等摆脱了敌人，查点人数，仅剩 下十一人，其余的八名同志在这次遭遇战中牺牲或负伤被俘了。这支十一 人的小分队，怀着沉痛的心情，又继续向西走，想找到左支队。又走了七 八天，来到一个漫坡上，大家停下来休息，发现有烧过的灰烬和写过钢笔 字的纸条，纸条上字迹模糊，似乎有李先念的字迹。大家判断，左支队原 先在此宿营过，可能又往西走了。于是十一个人又立刻往西追赶。走了不 远，遇见原九军军长孙玉清和三十军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他俩都负了伤 ，身边各自带着一两名警卫员，共五六个人。他们都骑着马，只有熊厚发 骑的是一匹大灰骡子。孙玉清、熊厚发说，左、右支队分手后，他们一直 随左支队往西走，后因各自负伤行动不便，就主动要求留下来，左支队继 续往西走，向新疆方向转移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向西追赶左支 队去。从此，这支原来只剩下十一个人的右支队，又扩充为十六、七人了 。 　　大家晓行夜宿，艰难地向西走了几天，都没有避到故人。祁连山中有 不少零星的草棚和石洞，大都是牧羊人夏天为躲避风雨搭制的，此时，都 成了大家夜里宿营的好地方。一天，这小小的支队走进一条几里长的淘金 狭谷，沟底都是细碎的沙石，靠深沟左侧的崖壁根下，泥沙淤积的断层上 ，有七八个挖好的洞子，深浅不同，大小不一，可能是昔日淘金者避风雨 用的，大家决定就在这里休息和宿营。为了保护孙玉清、熊厚发等几位受 伤的同志，预防敌人的袭击，王树声、杜义德、李彩云、李新国等靠沟口 的沙石洞里休息，孙飞清、熊厚发和他们的几个警卫员，住在最里边的几 个洞子里。靠沟口休息的几个同志，刚卸下马鞍子，突然沟里面传来了枪 声。大家赶快备鞍上马，向沟深处赶去，孙玉清，熊厚发和他们的几个警 卫员已被敌人打散了。大家立刻向敌人射击，敌人摸不清来势，从山沟的 左侧翻山逃跑了，大家追了一阵，打死了敌人的一个士兵和一匹驮着面粉 、红枣和军鞋等辎重的骡子，这才知道是敌人的运输队，再看地形，原来 ，沟深处左右两侧的山上，有一条和沟底相结的山路，大概是敌人运输队 路经沟底时，发现了孙玉清、熊厚发他们，把他们冲散了。从此。右支队 又剩下原来十一个人了。大家在渺无人烟的森林和深山中，继续向西行进 ，不知走了多少天，好容易才遇到一个放牧的老乡，问他到新疆的路程， 他回答说：穷八站、富八站，不穷不富还有八站，一站是多少里谁也说不 清。大家意识到，到新疆还有很遥远而且艰难的路程，敌人在左支队后面 挡着，这十一个人的右支队跟在后面走是很危险的。于是大家决定掉头向 东。 　　向东走了三四天，大家觉得骑马越来越不方便，目标大不说，饲料也 没处弄；便想把马丢掉。一个同志说：“马就是不能带了，也不能丢给敌 人。” 　　李新国说：“可以把马绊死。”大家觉得这个办法好，便把马的四条 腿捆住，一个个推到深沟里摔死了。 　　又继续向东行进。一天，大家来到一片稠密的树林边上，发现一队敌 人的骑兵向山上走来。王树声命令：“立刻上好子弹，躲进树林，盯着敌 人准备迎击。”敌人的骑兵爬上山以后，又大摇大摆地从树林边上走了过 去，居然没有发现什么。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把枪收起来。　 　　十一个人的小支队在山里与敌人周旋着，试图走出祁连山口，从蒙古 方向绕道回陕北。但敌人在每一个山口布置了至少一个排或一个班的哨卡 ，几次试探，都没有成功。 　　一天夜里，大家在离山口十几里路的地方遇到一户人家。听到狗叫， 老乡提着灯出来。他看了看门口来了十来个衣服褴褛带着武器的人，便直 率地说：“这里危险，昨天有三个人从这里出去，都被马家军队抓走了！ ”说罢，便把大家引进家里，给大家做黄米饭吃。饭后，天已快亮，他又 把大家领到一座有四五层楼高的石崖边，指着石崖说：“这崖中间有个石 洞，谁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好进，你们先里边藏一天，明天夜里再 走。”大家想，天快亮了，附近又没有躲藏的地方，老乡也还诚恳，就应 承了。于是，老乡用绳子一个个把大家系到崖半腰进了洞。最后老乡也跟 了下来，对大家说：“你们在里边不要弄出声音，等天亮后，我赶上羊群 把你们的脚印盖掉。”说罢，把洞口掩蔽好，又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因连日行军劳累，大家倒头便睡。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忽然顶上 响了三枪。大家惊醒后，立刻拿起手枪，准备应战。可等了好长时间，再 也没有动静。傍晚，听崖上有人顺着绳子下来了。大家警惕地拿武器盯着 洞口，一会儿，从崖上下来的人到了洞口，一看，原来是救护他们的老乡 。他说：“你们听见枪响了没有？那是搜山的马家兵。他们早就走了，咱 们上去吃饭吧！”说罢，他自己先爬了上去，又把大家一个个吊了上去， 晚饭又是黄米饭。祁连山里，能吃上粮食是很不容易的，老乡用珍贵的黄 米给做饭，大家都很感动。王树声同志拿出一枚金戒指送给老乡，做为酬 谢。原来，石窝会议时，总供给部的经费都分给大家带着，王树声也分了 半米袋金馏子之类的东西，作为活动经费。 　　饭后，老乡给大家指了一条安全的路，送大家离去。 　　大家继续向东，总想找机会走出祁连山口。深山老林中，到处是齐腰 深的积雪，走起来非常吃力，忽然，一群野牛从眼前飞跑而过，但谁也没 有力量去追射它们，只好让它们通遥自在地跑掉。一直到晚上五点多钟， 大家才翻过山顶。山这面，是一片大森林，仍然渺无人烟。森林边沿的空 地上，有几行老虎的脚印。大家又累又饿，精疲力尽，顾不上是什么老虎 还是豹子，决定当晚就在半山坡的空地上宿营。森林中枯枝干柴是不缺的 ，大家拣来，先是在准备宿营的雪地上垫了一层，然後便升起簧火，吊起 睡身带着的小行军锅，烧小米饭吃。饭后已经七八点了，晚上的寒风吹过 森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好像无数头怒吼的野兽。这一切，大家似乎都没 有听见，躺在干柴上，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只见对山 坡上十来个穿皮大衣，带皮帽子的人，带着十来支长枪，一边咋呼着，一 边向大家宿营的方向走来。走到几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向宿营地打了 一排枪，一个同志腿部负伤。接着，那十几个人又喊叫走来。 　　“红军，你们缴枪吧！” 　　大家高声喊着回答：“我们不是红军，我门没有枪！” 　　“我们知道，你们是红军，你们有枪，把枪留下放你们走！”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来人不是马家搜山的队伍，而是黄番的地方武装 。黄番，就是现今的裕固族。停了一会，王树声掏出自己身上的一支手枪 ，朝十几个黄番喊着：“给你们留在这里!” 　　喊罢，大家趁黄番暂时还不敢接近的功夫，从旁边的山坡，滑雪而下 。坡下有一条深沟，沟里流着湍急的河水，沟上有一条铁索，但铁索两端 的石柱却早被拔起，人走上去非常危险。怎么办呢？后有追兵，前有河水 拦路，近处又无桥可过。只好冒险一试。小通讯员杨兴中因走火暴露过目 标，王树声让他带罪立功，冒险爬过铁索，把对岸的柱子栽好，杨兴中居 然从铁索上慢慢爬了过去，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过河后，又遇上十来个黄番，拿着十来支土枪向他们射击。一颗子弹 打来，正好打在一个福建籍的通讯员腰间的盒子枪上，人没有负伤，枪却 被打吓了。黄番们还是咋呼着要枪。大家掏出枪，一阵连射，把黄番们打 跑了。 　　枪杀李彩云 　　辗转跋涉中，李新国和李彩云常走在一起，因为他俩原来都在一方面 军红五军团。一九三五年夏，四方面军在川北会师后党中央和张国焘那场 关于北上还是西撤的路线争议，在一、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中都留下了 程度不同的阴影，毛泽东等率一、三军团八千余人，组成抗日先遣队，先 行北上到达陕北；原属一方面军的五、九军团，编入以四方面军为主的左 路军，被张国焘挟制，滞留川北一年，北上会宁会师后，又奉命西进河西 走廊，组成西路军。因此，李新国和李彩云，对张国焘 (当时人称张主席) ，颇有埋怨情绪——要不是张国焘，他们早就跟毛主席他们到陕北了。 所以，两人在言谈话语中，免不了对张主席 (国焘)有些非议。王树声、杜义德听到这些怨言和议论，很不舒服，因为 张国焘长期在川陕根据地，在四面军中还是很有威信的。王树声、杜义德 长期在四方面军工作，当时对张国焘自然也是敬佩的。因此。他们对议论 张国焘的李彩云和李新国便有所戒备，严酷的战争环境告诉他们，思想的 不一致，有时会导致生命的危险。 　　（对张国焘在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功过是非，至今仍有不同的认识。青 海民族学院党史教研室教授孙欲声曾告诉我，他到原属川陕根据地的某些 县份调查西路军之九军军长孙宝清的事迹时，曾被当地党史工作者考问过 对张国焘的看法。他故意含糊其辞，才蒙混过关。否则，便有不受欢迎的 危险。表面看来，这像个笑话，其实它向党史研究工作者提出了一个十分 严肃的研究课题：对张国焘早期的功过是非究竟应该怎么看? 这是后话， 待有机会再写这一方面的学术论文吧。） 　　就这样，王树声他们十一个人又心存戒备地在祁连雪山中走了两天， 中午来到甘肃民乐县境东固一带一个离山口十几里的山沟里。大家烧米汤 喝了，分头找避风的地方休息，准备当夜出山口，横越河西走廊，到北山 （即地图上的龙首山）；然后向东穿越沙漠，东渡黄河，绕道宁夏回陕北 。李新国躺在一块避风的石崖下，李彩云躺在他附近。不远处，王树声和 杜义德在那里擦拭手枪；也许是为了出山时对付马家兵吧？李新国和李彩 云没管那么多，倒下便睡着了…… 　　“砰！砰！”震耳的枪声把李新国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眼一看，附近 的李彩云已躺在血泊之中！ 　　不远处，王树声、杜义德手枪还提在手中。 　　李新国吓得面色蜡黄，刚想要问，王树声抢先对他说道： 　　“我们擦抢走火了，没有你的事！” 　　李新国心里明白，也不便多说，便默默地起身，和几个警卫人员把李 彩云掩埋了。 　　可李新国却再也睡不着了，心里翻腾得厉害，李彩云的音容笑貌不断 在他脑海中浮现……. 　　李彩云，这位年轻的红军指挥员，一九〇八年出生在甘肃临桃县城关 镇。一九二六年，他刚满十八岁便放弃中学学业，考入冯玉祥的国民革命 军第二集团军西安军官学校。在这支由共产党人刘伯坚主持政治工作的军 队中，他受到革命的薰陶，毕业后即投身北伐战争，历任排长、副连长。 一九三一年蒋、冯、阎中原大战，冯玉祥部失败后，他随余部编入以孙连 仲为首的国民二十六路军。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十四日，他随董振堂等参加 宁都起义，编入我红五军团并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三五年夏天，红一方 面军长征到川北后，他又奉命随董振堂率领红五军团与红四方面军混编。 一九三六年九月，红四方面军长征到甘肃南部时，他被任命为红四方面军 独一师师长兼抗日救国军第二路司令。 　　路过阔别多年的临洮故乡，他只和个别亲人匆匆见了一面，顾不上多 谈，便又踏上了北上的征途。接着便是奉命西渡黄河，参加西路军，浴血 苦战河西走廊近半年之久。一九三七年春，西路军重建骑兵师时任命他为 参谋长，然后是分散游击……没想到，眼看就要走出祁连山，摆脱绝境时 ，这位身经百战的红军指挥员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他才二十九岁啊 ，究竟犯了什么错误非要被打死不可？…… 　　李新国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便多问，只能暗暗地把眼泪往肚里咽。 其他几个人也都吓得大眼瞪小眼，默默地不敢吭气。 　　在马鸿宾部队里当兵 　　入夜，大家又把两个行动不便的伤员隐蔽好，剩下八个人的右支队开 始向山口行动。这十天，大约是端阳节前夕/阳历可能是六月份了吧。敌人 在山口的盘查已非常松懈。大家悄悄地穿过山口，又穿过一小片沙漠。越 过河西走廊的大路，村庄便多了起来，有的还是大土围子，大家静悄悄、 急匆匆地从一个个村庄边绕过，丝毫不敢停留，一夜急行八十余里，黎明 便到了民勤北边的小沟一带。这里是腾格里大沙漠边沿地区，比较安全。 大家刚在一家骆驼店里住下，一个商人赶着三十多匹满载货物的骆驼也住 到店里来了。骆驼上驮的是盐池县的食盐、三边的红枣和宁夏的大米白面 、布匹，还有猪肉等东西。大家向商人买了些吃的，饱餐一顿。饭后与商 人闲谈，探知商人从陕甘宁交界的三边来，三边现在住着红军。听到这个 确切可靠的消息，大家无比兴奋。王树声把剩下的八个人分成两个小组， 分路赶回陕北：王树声、杜义德加上营长谭云保和一个通讯员是一路；李 新国和通讯员曹丕堂、秦传山、周德玖是一路。临别，王树声召开了一个 党的会议，并讲了话。他说：分散以后的政治表现和党籍问题，回陕北以 后，大家互相证明。会后，大家便连夜分手了。 　　李新国等四人继续往北走，路过一个较大的村寨时，被民团发现，二 十几个团丁拿着土枪长矛出来追赶。李新国等四人藏在水里，只把头露出 在水面乱草丛中，敌人从他们头上跳过去却没有发现。待无动静时，他们 从水中爬出，悄悄向北走去。黎明，来到一个大湖边上，四人又渴又累， 坐下来休息。李新国弄来湖里的水，想让大家喝点，可一尝，那湖水又苦 又涩，根本不能喝，只得把水倒掉。又继续向前走，当天就到了沙漠边沿 。这里有一家回民店，无论是汉兵还是蒙兵，都很少来，大家便放心住下 休息。 　　第二天下午，李新国四人正准备穿越沙漠，只见远处四个人歪歪斜斜 地从夕阳中走来。走夜最前面的二个披着皮袄，拄着拐棍，等走近了，他 们才认出，原来是王树声领着三个人赶来了。但身上的武器和金银却全没 有了。营长谭云保说，他们四人住进那家骆驼商人家，遇见了蒙古盐卡的 税兵，把他们的武器和金银全都抢走了。 　　夜里，李新国等4人在前面先走，穿越腾格里沙漠，一天一夜急行二百 五十里，到了中宁和中卫县之间的一个黄河渡口。这个渡口不大，无兵把 守。他们刚要渡河的时候，发现远处来了一个戴平顶大沿帽，穿黑色警察 服的人。他们怕暴露了自已，便急忙商量一下，悄悄地把枪埋在黄河边的 一个小土堆的树旁边，然后大大方方地过河。那穿警察服，戴平顶大沿帽 的人居然一点也没有杯疑他们。 　　过河后，第二天到了豫旺堡，人烟渐渐多了起来，四个人怕在一起走 目标大，引起敌人的注意，便分成两伙：李新国和军部通讯员曹丕堂走在 前面，秦传山和周德玖远远地跟在后面。李新国和曹丕堂正在路边走着， 一辆军用吉普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开到前边不远处吱地一声停了下来，从 手上下来一个当官的，车下有一队军官恭敬地迎接他。这是什么大军官？ 李新国和曹丕堂正看得出神，那车上下来的大军官忽然向他俩招起手来： “喂，小鬼，过来！过来！”两人无奈，只得过去。 　　“你们是那个营的逃兵？”那大官问。 　　“我们不逃兵，是老百姓，是给蒙古人干活的。”两个人争着回答。 　　“从走路看，你们就像当兵的。”那大官怀疑地摇了摇头，又使了个 眼色，副官立刻过来搜身。 　　李新国身上的三个金馏子和三块白洋，都被副官搜走了，最后又搜走 了他身上藏着的小地图。 　　“咦! 还是个当官的呢！”那大官如获至宝，立刻把曹丕堂拉过去审 问：“尕娃，说实话，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曹丕堂觉得再无法掩饰，便说：“我是西路军的，想回陕北去。” 　　“他呢？他是个啥官?”那大官追问。 　　“他是连里的文书。” 　　“咦，还是个师爷呢!”那大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旧军队里把部队 文书叫“师爷”，由于旧军队中有文化的人少，因此较受敬重。 　　这时秦传山两个人从后面赶来，也被扣住了。四个人一起被分到一个 连当兵。不几天，又把李新国调到连部当“师爷”。过后，他们才打听出 ，原来扣留他们的那个大官是当时国民党三十五师师长马鸿宾。 　　一个月之后，说是部队要往北开，抗日去。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秦传 山事前没有给李新国他们打招呼，便携枪逃跑了。李新国、曹丕堂他们提 心吊胆，唯恐被怀疑，被牵连。怪，不知是由于部队忙着出发，还是别的 什么原因，秦传山逃走后，当官的并没有找李新国他们的麻烦。 　　部队乘船，顺黄河而下，到了石嘴山一带一个叫陶葫芦滩的小地方， 那里只有十来户人家，一个小土城，连部就住在城墙上的一个小土房子里 。 　　过了几天，旅部的文书逃走了，便把李新国拉去顶替。旅部有两个勤 务兵，熟悉一些之后，那两个勤务兵主动问李新国：“你是不是鄂豫皖的? ” 　　李新国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也称“鄂豫皖”？这是鄂豫皖根据地的简 称，是只有红军部队中才叫的呀! 一问，才知他俩也是红西路军打散后被 抓来的。 　　“你要不要逃走？”两个勤务兵问。　 　　“路费、护照从那里来呢？”李新国反过来试探他们。 　　“参谋长床头有五百元钱可以拿上，护照有现成的，填上几张就行!” 两个人回答得既简单又痛快。 　　李新国思付了一下，说：“护照可以每人填一张路上用。参谋长的钱 不要拿，要是万一被发现，麻烦就大了!” 　　于是，逃走的计划就这样商定了，大家提前把自己的细软全部变卖， 筹集路费。逃走前夕，大家商定，逃走后，在离营地十里左右的一个小山 上会合。 　　傍黑，两个劲务兵把随身带的东西放在水桶里，装作打水，出了营房 。 　　夜里十点多，李新国和曹丕堂接好绑腿，从城墙上往下溜。 　　曹丕堂先下，下去后拔腿就跑。李新国下去后，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于是，李新国一人沿大路到了灵武县北门外，装作国民党军队出差的， 到一个伪保长家吃了饭。 　　又走了三天，到了盐池县地界，当时陕甘宁边区留守警备二团正驻在 那一带，携枪逃跑的秦传山早已到了这个部队。李新国见了秦传山和警备 二团的同志们，百感交集，止不住泪水扑嗒扑嗒地往下掉。 　　团政委甘维汉立刻发报给肖劲光，要求把李新国留在警备团工作，肖 劲光复电同意。 　　二十天后，王树声从延安寄来了信，证明石窝会议后，李新国同志的 政治表现是好的，党籍也毫无问题。李新国这才知道，王树声等同志早已 回到了延安。 　　王树声遭劫 　　王树声、杜义德、谭云保等四人与李新国等四人在民勤骆驼店分手后 ，当天夜里，王树声等四人遇到蒙古土匪(李新国则说是蒙古盐卡的税警) 的包围。土匪大声喊叫著，让王树声他们缴枪。四人冲出房子，见十几支 黑洞洞的枪口在骆驼后面瞄着他们。杜义德拔枪要打! 王树声大声制止着 。 　　“不要开枪!” 　　“就这么束手就擒吗？”杜义德等想不通。 　　王树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杜义德等惶惶然，赶紧把他扶起，王 树声说：“他们是一伙经济土匪，要的是我们的金条和枪，不是我们的人 。要不他们早就该开枪了。土匪人那么多，打起来只能遭受无谓的牺牲； 再说，伤了帐篷里的老百姓怎么办? 我们的使命是到陕北去，向党中央汇 报。革命战士不怕死，可死在这里值得吗?” 　　三个人被勉强说通，痛苦地把枪和金戒指之类交给了土匪。果然土匪 没有杀他们，并每人还给他们一个金戒指，让他们作东去的路费。 　　走到靖远县境，王树声巧遇红五军保卫局长欧阳毅。他也是在西路军 失败后，东返途中辗转流落到此的；因身体不好，又用光了盘缠，就发挥 自己的一技之长，在这里写字卖字，想休息一段，再行东去。见到副总指 挥王树声，欧阳毅喜出望外，便想让王树声给自己打下手，抻抻纸，磨磨 墨，等积攒点盘缠再走。王树声不屑于此。欧阳毅只好随这位副总指挥一 起东去。 　　王树声生得敦实剽悍，脸上点缀着许多紫红的酒刺疙瘩，绰号“绷麻 子”。一般胆小的百姓见了就怕。在向一家老乡找饭吃时，王树声因与老 乡成年的儿子发生口角，被追逐，先行逃跑。后又遇开明绅士俞学仁，陪 他到陕北。刚踏入陕甘宁边区地界，王树声就被几个红军便衣侦察员掀翻 在地，捆了起来。押回驻地，首长见了，这才被证明他不是国民党马家兵 的奸细。那开明绅士俞学仁也陪着受了一场虚惊。 　　这将军之跪，并非王树声的耻辱，倒是他粗中有细，灵活决断，善於 在特殊情况下保存自己的绝好例证。不然，何以有建国以后的大将王树声? 何以有大军区司令员杜义德? 　　在特殊情况下，缴枪保存自已，并不能看作投降变节。中共中央在西 路军失败后，为营救被包围在祁连山黄番寺的五百余名西路军干部时，就 曾向马步芳提出过如下条件：被围干部全部缴枪，另交大洋某某万，以保 全西路军被围干部的生命。此事有保存至今的电报为证。 　　五十年后，他认了这笔历史的旧帐 　　李新国，这位已经离休的东海舰队司令员，给我讲完西路军右支队的 散失之后，一再叮嘱，不要公开发表。尤其是王树声和杜义德打死西路军 骑兵师参谋长李彩云一事，更不能外传。他说，一九四二年延安整风时， 他曾提过李彩云被错杀一事，不但事情没有落实解决，反倒长期影响了他 和王树声、杜义德同志的关系。 　　说完，他苦笑了一下。这是一九八〇年八月二十五日下午。 　　我完全理解这位离休老司令员的苦衷。虽然已经年迈，已经离休，可 他也是活生生的人，需要理解，需要友谊，需要处好人际关系。因此，尽 管我当年就把他的谈话整理打印成文，但一直没有公开发表，也极少外传 。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想进一步了解落实，想为被错杀的西路军骑兵 师参谋长李彩云正一下名，写一篇传记。 　　为此，一九八三年五月我曾找过杜义德司令员。 　　当时，为了解红二十六军南下终南山被打散一事，我随刚刚卸任的甘 肃省人大主任王世泰同志到了临潼，下榻在兰空疗养院。当晚听说杜义德 司令员就住在附近的陆军疗养院。我便立刻赶去求见。 　　通过几重门岗，终于见到了。这位身着军装的现职司令员精神饱满， 且显得年轻。我介绍过自己的单位和工作之后，便说明来意，想请他谈他 所经历的西路军的情况。当然，我知道，李彩云被打死一事不便立刻就提 ，只能待气氛适宜时才能问。 　　杜义德司令员说，他翌日要回兰州，今晚还要收拾一下，待回兰州后 再谈。暮色中，我只好怅然而归。 　　一个月后我回到兰州，忙于应付一些别的事情，加之兰州军区司令部 的大门可能更难进一些，访问杜义德司令员的事一直拖了下来。 　　翌年，张掖地区党史办专搞西路军征集研究工作的麻琨同志来访，我 将西路军骑兵师参谋长李彩云被王树声他们打死一事相告。他听后感概、 愤慨了一番，又告诉我易外一件事： 　　……一九三七年春天，祁连山中依然风雪弥漫，被打散的西路军将士 在林海雪原苦苦挣扎著。各自寻找着生还陕北的路。一日，一位西路军的 失散干部遇见了王树声他们，就像孤儿遇见了亲人似地跑上前来，举手敬 礼报告，刚喊了声“副总指挥”，就被王树声拔枪打死了！ 　　据说，是怀疑他叛变，怕他把马家军引来。 　　啊，严醋的战争，使生命变得分文不值；失败的战争，使枪林弹雨中 共过患难的战友都失去了信任。 　　恰巧，麻琨同志老家也在甘肃临洮，与被冤杀的李彩云是小老乡。他 便利用回临洮探家的机会，将李彩云的下落透露给李彩云还在世的亲人— —他哥嫂的几个孩子。自从长征那年有些亲人见过李彩云一面，此后几十 年杳无音信，亲人们多方打听，等啊，盼啊，盼望有朝一日突然之间李彩 云会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将军服出现在眼前！也许，李彩云早就在战争 中牺牲了，那也应该有个下落，就是一张印有军旗和红五星的烈属证，亲 人们也会稍感宽慰！可几十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呢? 没想到，近五十年后，得到的竟是李彩云的这样一个令人吃惊和愤 慨的消息! 　　亲人们的心一刻也不能安静。他们四处写信，要求了解落实李彩云被 冤杀的情况，要求得到应有的承认 ... ... 　　一九八五年夏天，李彩云的侄子李瑞麟从临洮县委宣传部给我写信， 要求我提供采访到的真实情况，谈些意见，以使李彩云将近五十年的冤案 得到解决。还未等我回信，李瑞麟又亲自找来了。 　　我把李彩云之死的真实情况如实相告。一个社会科学工作者的良心， 一个共产党员的良心使我这么做，将真相瞒下去，冤死的先烈不能安息， 活着的亲人不会安心，于党何益? 于国何益?于民何益? 正如人们常说的， 我们党的伟大不在于她不犯错误，而在于她能够自觉地发现和纠正自己的 错误。 　　同年十月十七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千部部的处长温云是（三 点水加“是”）同志又来兰州，向我了解李彩云冤死一事，他说，李彩云 的亲属向中央军委写信反映后，总政已向住在北京的杜义德同志了解过。 杜义德同志已经承认，李彩云是王树声和他错杀的。错杀的原因是当时怕 李彩云和敌人联系。 　　我提供了目睹者李新国的住址，让他再去落实一下。 　　温云是（三点水加“是”）处长叮嘱我，调查李彩云的情况暂且不要 告诉他的家属，因为涉及到颁发烈属证、抚恤亲属等一系列问题，怕一时 不好解决。 　　总政的温云是（三点水加“是”）处长来过之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 总算落了地：不管怎么说，上级有关部门正在负责地查证处理李彩云被冤 杀一事。对杜义德司令员我也心生敬意。对过去的历史，不管正确也罢， 错误也罢，他敢于正视，敢于承认，这是一个共产党员、一位革命老前辈 最宝贵的品格！ 　　近日获悉：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十八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已为 李彩云同志平反昭雪，追认为烈士。 　　于是，我便放心地写下如上的文字，并公诸于世，相信世人会从中吸 取一些有益的东西。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