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总第2547期(2005.03.12)专门散播各种受中共查禁的新闻和评论 面向高层内部传阅：推动政治改革 突破新闻封锁 新技术促进言论自由 VIP Reference(Dacankao) Defends Human Rights in PRC Since 1997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经济学家为什么能顶住互联网压力？ 2. 台湾日报：胡锦涛颠覆了董建华 3. 联合报：女记者不报家门，李肇星终于破口大骂 4. 东海一枭：金瓯久缺凭谁补？--------读“胡四点”有感 5. 反分裂法的启示，民主先行，统一缓行 6. 华盛顿邮报社论：一旦台海发生战争，美国很可能被拖下水 7. 中 国 民 运 的 全 球 战 略 8.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贴大字报的民主先烈--邓析 9. 马悲鸣：从《人妖之间》到《处决王守信》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出口一台DVD机，僅賺1美元利潤。中国吹到天上，还是没有核心技术！ 　　＂胡精套当选国家军委主席＂!谁不知道胡精套是唯一的太子爷还＂当 选＂个屁。 　　胡錦濤接兵符 江澤民受不了刺激而缺席 　　垃圾议政题目 - 不要为了提案而提案。提而不议，议而不决，决而 不果。共产党劳命伤财倒是有一套！ 　　诗配图：人大政协代表东倒西歪呼呼大睡“议政”众生相。 http://club.cat898.com/newbbs/UploadFile/2005-3/2005311232843534.jpg 　　上访民众高喊：打倒流氓警察！打倒流氓政府！共产党完蛋！ 　　"一个中国"当然是指民主自由富裕的中华民国应该把无赖中共国驱除 出联合国。 　　听说没有，美国大法官让一黑人给崩了？ 亚特兰大市的黑人打死了高 级法院的法官。他第一审无结果，第二审开枪 ～～～～～～～～～～～～～～～～～～～～～～～～～～～～～～～～ 经济学家为什么能顶住互联网压力？ 送交者: 蜀帖龙 2005年3月12日05:26:06 　　两会还在进行，独步政经两界的闻人厉以宁先生发话，“经济学家要 顶住互联网压力”。 　　“给我顶住”是奉劝还是告戒，是指示还是命令，难以言说，但厉先 生类似谈话动机却很清楚，一则，鼓舞鼓动同党继续逞狂，二则，力争达 到“经济学阀一声‘顶’，网民也要抖三抖”的惊人效果，以震慑网络异 议。 　　当然，厉先生此番谈话也表明，厉顶住（权作厉先生众多“公众ID” 之一）感受到了互联网压力，明了了网民之民意，知道自己和同党至少在 互联网上，已历练到臭名昭著的境界。 　　多数网民并非生活在厉顶住们钦定的年温饱线 637元附近的农工大众 ，按理，应该是厉顶住们的天然盟友，可为什么反戈一击，没给官商媒学 利益集团的代表厉顶住们好颜色呢？包括老少愤幼网民（无耻者除外）， 也绝少“顶”厉顶住，原因何在？ 　　不必反省，互联网可怕可憎，却终究是互联网。厉顶住们应感谢互联 网，在虚拟世界，最多被啐臭，不至现实地落到深受其害的农工大众手里 被抽死。 　　也就是说，独步政经两界，偶或涉足互联网的厉顶住们，是没机遇缘 分与农工大众过招的。地位待遇到了，生得高大，死得光彩，而且，死有 葬身之地是必然的，普罗大众奈何不得。 　　普罗大众可以做的，问几个为什么，满足一下好奇心比如，为什么厉 以宁们要顶住？是商之????本能所在，还是官之走卒本职所主？没有更直 接更巨大的利益驱动？厉氏家族的发迹史，没有厉顶住情为己所系，利为 己所谋的伟绩？进一层，改革尚未圆满，两会仍要继续，作为政协常委， 权为己所用，任重道远的厉闻人不顶住行吗？ 　　其实，为什么要顶住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能顶住？为什么能，内 因察之，厚黑学学用得好。但黑厚到家，并不一定伟绩斐然，换言之，单 有厚颜无耻内功，并不一定赢得穷凶极恶口碑；再换言之，穷则独恶其身 ，达则兼祸天下…… 　　前些日子，《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 展的若干意见》出台，《厉以宁透露出台缘起》的报道印证了“达则兼祸 天下”：“透露”过程中，厉一副自得自忘的嘴脸，大有左右朝政的期许 。 　　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阶级说什么话，厉顶住热中制贩“若干意见” 没什么奇怪。但热中并能成就，却提示了这样信息，左右唾弃，人神共愤 的厉顶住们总是“心想事成”，以智囊和幕僚的角色“左右朝政”，是不 是意味我们党和政府的执政能力有问题？或曰，厉顶住们能顶住与党员人 数相当的网民的压力，并使之变为压力，而甚嚣尘上，不断制贩歪理邪说 ，原动力在哪里？ 　　提出顶住论，厉以宁竟然好说，“一个是上面的压力，不做‘风派’ ；一个是互联网的压力，互联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一个加一个还是一 个，互联网难道不是厉顶住代表的阶级声称的民主与自由的象征吗？还有 ，真要有“上面的压力”，你能顶住？倒回去二十多年试试，看“上面” 能容忍你那丑恶嘴脸？真要正派，真要不唯上，像邓力群同志那样的，文 章都没处发，能指望动辄炮制“若干意见”？ 　　更可气的，满嘴荒唐无耻言，贼喊捉贼，厉顶住居然还“要坚持真理 ，修正错误”，一副真理在握，真理在我，我说谬误是真理就是真理，我 说真理是谬误就是谬误的架势。 　　实质上却是，二十多年来，祸国殃民的以贼冠“经济学家”为首的各 类专家肆虐中国，歪理邪说，层出不穷，导致内忧外患，乱象丛生。 　　或许，有朝一日，厉顶住之类专家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党和政府 真能相信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中国就有救了。 　　附：“保先”和“走私” 　　新年伊始，矿难抹黑外，盛世中国热热闹闹，既定的“保持共产党员 先进性教育活动”，突发的《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 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交相辉映，昭示着史无前例的和谐。 　　字里行间，虽有“等”字坐庄，但“非公有制经济”却不能与“私有 制经济”划等号，“非公”和“私有”居然失和，到底是无遮的讳忌，还 是幽默的愚民，没有人说的明白。 　　好在内部悖逆无碍大局和谐，大局观之，“活动”和“意见”各唱各 的调，各吹各的号，南辕北辙，却和和美美，令人叹为观止，不由得人想 到古语有云：“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 　　顾“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名而思义，“先进”不容置疑， 不存在复先、争先或者创先的问题。而共产党员、共产党人的先进性在哪 里呢？“活动”和“意见”共存，“保先”与“保私”“走私”共荣的时 节，先进性还是“消灭私有制”吗？ 　　“保先”与“保私”“走私”共存共荣，何等和谐？！作为和谐的实 证，“私营企业主中共产党员比例占33.9%”喜讯已传遍全球，资本家、剥 削者摇身一变，已浑身充满先进性。仰望先进的剥削阶层，我想问，它们 先进起来了，它们准备或者正在消灭谁呢？谁或者什么又后进呢？ 　　两会在即，与党员比例媲美，铁定的事实是，我们的代表委员队伍也 一年比一年先进，一年比一年纯洁，我们的两会逐渐成为盛世官商媒学利 益集团的盛会。今天，《厉以宁透露出台缘起》的新闻更证实了类似判断 。“谈到这份文件出台的经过”，“该文件最开始的倡议者”厉以宁曰， “全国政协收集到很多民营企业家的反应”，为先进和纯洁的队伍作想， 同时，假私济公，利为家族谋，政协常委厉以宁不得不亲自领衔，操刀炮 制了36条。 　　先进和纯洁的要求决定了厉老板操刀炮制“保私”“走私”优例时， 是不会收集和听取“民营企业”工人，比如，那些日工作12小时以上的包 身工，比如，那些拿生命赌明天的矿工的意见的。操刀的小老板如此，拍 板的大老板也不例外，“XXX江南召见九老板闭门会酝酿非公经济36条”， “贱人”免进，老板闭门见老板，足见上下一心，对先进和纯洁性十分看 重。36条顺利出笼，厉老板十分有成就感，百尺竿头，得寸进尺，厉老板 先进再后进“对《若干意见》发表了5条意见”。 　　我印象中，厉老板不但声名显赫，而且，口碑甚佳，36条由其策划并 参与决策，当仁不让。策划了，决策了，还有5条意见补充，厉老板左右朝 政的功力功底功勋可见一斑，念及此，我以为，若干年后，厉老板必并获 “他改变了中国”盛誉。 　　据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 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不能理解的是，即便基础坍塌了，领导 失势了，即便走私走资大获全胜了，工人阶级至少还是私营企业的主体啊 ！炮制出笼36条，怎么可以容忍老板们龌龊地闭门造孽啊？ 　　“进一步解放思想，深化改革，消除影响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体制性 障碍，确立平等的市场主体地位，实现公平竞争”思想还要怎么解放，剥 削有理，残忍有功？还要消除剥削和残忍的什么障碍，从飘渺的工会到虚 无的尊严？还要怎么“平等”，还要什么“公平”，12小时工作制、童工 和职业病，行贿、偷漏税和对环境肆无忌惮的破坏？“进一步”前，先“ 退一步”，问问受剥削受压迫的工人阶级行不行？ 　　36条不愧官商媒学利益集团杰作，直面“XXX江南召见九老板闭门会酝 酿非公经济36条”新闻，除却对暴富的厉以宁家族无奈叹息外，失望于高 深莫测的眼泪，虽然残酷点，但我不得不联想有关盛世保险的传闻了…… 　　读不清楚保险还是保鲜，我们仍然表白“保先”。明显的形象工程罢 了，已经丧失了的东西，从何谈保？正如走资派和资本家肆虐的天下，“ 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过空想，走资派和资本家愿意和农工大众谈和 谐？虎狼之族会对羊群开恩施和谐？ 　　面子上过得去的是，“活动”是党中央操办的，“意见”是国务院出 台的，但是，国务院并非另立的中央，而且，积极跟进的《人民日报》社 论同样没理由院方独办。说什么好呢？但愿是基于无计无策的无奈吧，但 愿是“老板，行行好，大家和谐和谐”的低姿态吧，但愿与盛世保险的传 闻无关联吧，果真如此，还有机会：一旦醒悟相信群众、发动群众、依靠 群众的重要和现实可行性，是有救的。果真如此，是有机会积德，不至于 无端自宫，明“保先”实“走私”，做了社会主义的掘墓人。2005.3.1 ～～～～～～～～～～～～～～～～～～～～～～～～～～～～～～～～ 台湾日报：胡锦涛颠覆了董建华 　　凌锋 　　正当北京制定和通过针对反分裂国家法的时候，同时也上演了颠覆香 港特首董建华的闹剧。有消息透露，因为董建华给北京制造了很多麻烦， 为了腾出手来解决台湾问题，于是不惜壮士断臂，把董建华从特首宝座上 拉了下来。 　　这场精彩而又混乱的颠覆过程，最末一场是在二月底爆发。「两会」 在北京召开前夕，二月二十五日开始，香港就传出会增补十名全国政协委 员的消息；二十六日则传说一位香港高官将出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二十七 日，香港特首办宣布董建华高兴的接受全国政协委员的职务。于是这位副 主席肯定就是董建华了。二月二十八日，金融市场立刻传遍董建华将下台 ，根据基本法规定将由政务司司长曾荫权署理特首的消息。 　　拉董建华下台幕后的四理由 　　虽然是传闻，人们这次非常的相信，理由有四： 　　第一，二月十七日赌王何鸿□率先发表力挺曾荫权出任两届特首的言 论。由于曾荫权港英公务员的背景，被亲北京人士视为「港英余孽」而常 常受到攻击，何鸿□如果没有把握，怎敢下注？也可见他有直通中央的管 道。于是他在北京开会成为香港记者采访的热门对象。 　　第二，正是两年以前，香港「南华早报」发表社评，主张对董建华明 升暗降，封他党委书记，实权交给其他人。但是香港没有「党委书记」这 个职务，地下的香港工委书记由北京来人做，董建华就算是中共党员，也 不是核心人士。现在给他到政协花瓶任职，不失为一个大家都有面子的出 路。 　　第三，有关董建华下台的消息以往传过多次，每次特首办都要尊重澄 清或辟谣，左派再齐声批谣。但是这次却是「不予置评」。 　　第四，这次「两会」，江泽民要辞去国家军委主席这个最后的职务， 作为江泽民钦点尔后极力相挺的董建华顿失靠山，会陪他「殉职」。这点 在去年年底胡锦涛出席澳门回归五周年接见董建华时公开教训他要「查找 不足」已经露出端倪。接着主管港澳工作的政治局常委曾庆红访问拉丁美 洲时，对香港记者表示特区政府「仍有不足」再度引起揣测。 　　新特首任期亲北京人士算计 　　根据基本法的规定，特首缺位后在半年内要选出新特首。按照特首选 举办法，新一届特首任期是五年。但是因为亲中人士对曾荫权的背景很不 信任，虽然曾荫权已经多次做出「爱国」表现。而有意竞逐特首的其他人 士来不及在曾荫权署理的半年内做好竞逐的准备，虽然只是八百人的小圈 子选举。因此曾荫权几乎没有对手而会成为新特首。所以亲北京的政客趁 他们在北京出席「两会」与北京的权势人士接触时，不断向曾荫权放暗箭 ，将新特首的任期缩为两年，也就是董建华没有做完的任期。然而因为缺 乏法律根据而令北京苦恼。 　　任期硬掰两年明眼人看笑话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开始有人建议中央政府再一次「释法」。但是中 央已经两次释法，再一次释法，就大大动摇基本法的权威性，说明它漏洞 百出，有人更声称应该把它扔到垃圾堆。在这情况下，北京不敢释法，却 由主管香港工作的国务委员唐家璇自行宣布新特首任期两年。为了制造法 律根据，北京的御用学者发现基本法谈到补选特首时用的字眼是「新的特 首」而不是「新任特首」，于是说「新任」是五年，「新的」是两年，从 而引为笑谈。 　　香港在这两个多星期中，北京如何颠覆董建华的流言蜚语传遍全城， 对董建华的「主动辞职」并不相信。特别是以「健康」作为辞职理由。因 为这是共产国家权力斗争的惯技。还有医生说明董建华的健康没有问题， 董建华在北京宴请香港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时精神饱满满场飞。但是亲中 人士统一调子纷纷指出董建华健康有问题，例子是他做施政报告时想找椅 子坐。董建华后来在香港交代辞职事件时花了很多工夫解释他如何做施政 报告要吃止痛药，因而无法胜任工作。不少市民认为北京操控董建华去留 的黑箱作业违反了「一国两制」的精神。本来董建华下台应该刺激股市， 但是因为迟迟没有敲定下台日期和新特首的任期而使前景不明，股市反而 大跌。 　　中共为了保持自己的面子，避免香港民主派以为是他们倒董的成功而 更加「嚣张」；也为了激励像董建华那样忠心耿耿的奴才继续为中共卖命 ，避免有「卸磨杀驴」的联想，所以通令全国和香港的舆论对董建华大唱 赞歌。于是三月十二日全国政协「选举」时，董建华以最高票当选，并在 同时宣布辞去香港特务，国家主席胡锦涛和总理温家宝对他褒扬有加。 　　两年任期北京考验曾荫权忠心 　　三月十二日，曾荫权也在香港宣布署理特首。为了安定人心，宣布原 来班子不动。更妙的是，他自己宣布七月十日选新的特首，任期由他规定 为两年。由于这个任期没有法律规定，也不知道谁有权力规定，完全乱了 章法。因此香港的学者专家担心一旦出现诉讼，会引发宪政危机。曾荫权 在这两年中如何接受北京的「考验」更是问题，他为了接受考验，会不会 比董建华更左？都是未知数。而董的问题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制度问题， 不改制度而只是换人，只是换汤不换药。 ～～～～～～～～～～～～～～～～～～～～～～～～～～～～～～～～ 联合报：女记者不报家门，李肇星终于破口大骂 　　本报记者陈东旭、汪莉绢 　　前几天公开说「谢长廷是谁？不认识、不知道！」的中共外交部长李 肇星，昨天开骂了。李肇星与十多名台湾记者轮番「舌战」，一问一答， 还不时互换角色。结果因为一名台湾记者未及时表明所属媒体，让李肇星 动怒扭头就走，但随後又折回称：「我受到台湾媒体不公正的待遇。」 　　李肇星是中共官员中，敢於表达自己喜怒的高官，经常因此脱离外交 辞令，成为海外媒体追逐包围的焦点。以下是昨天他出现全国人大会场时 ，与记者的对白。 　　李肇星：不要推挤、不要推挤啊！ 　　记者：小心、小心啊！（尖叫声） 　　记者问：台湾因为「反分裂国家法」准备举行大游行，你要不要评断 ？ 　　部长答：你在北京那麽多天，应该知道情况，你是媒体代表，应是你 来评断，怎会叫别人来评断？你是媒体记者，要责无旁贷告诉两岸所有的 中国人，要爱自己的祖国，要携起手来、心连心，把祖国建设更强盛，要 说明祖国与其他各国人民和平相处，使世界人民更美好。 　　记者问：部长，既然台湾也是中国人，为何不能走向国际？ 　　部长答：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记者插话：为什麽台湾不能在国际发 声？），作为中国的一部分，怎麽不能发声啊你发声这麽多…你是哪家媒 体啊，跑来这麽大的地方来问问题，怎麽不能发声，你是哪个媒体，请问 ？ 　　记者答：我是台湾的。 　　部长问：哪个媒体？我问你，哪个媒体？你说话怎麽那麽那个…说起 话倒像发言人了…，你都不能告诉我啊！我问你是那个媒体都不愿意说， 那要怎麽交流啊！ 　　记者答：我们是ＸＸ新闻。 　　部长答：谢谢你（扭头就走）。 　　但走了叁步又折回说：刚才那个女孩在哪？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平等 待人，她知道我是谁，我问她是哪个媒体，她就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觉得 ，国家和国家要平等相处，大陆和台湾同属中国，外国没权利干涉，我把 你们看待成自己的好朋友、小朋友。但我问她是哪个媒体，她都不肯说， 她可以不说，但要怎麽交流啊？ 　　部长说：我觉得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那女孩哪里去了？（记者出现） 我对你那麽好，你对我那个样子，对不对！记住，我们都是中国人，如果 忘记这一点，就没有办法做好报导。既然你都不敢告诉我，你把这个（麦 克风）收起来！ 　　李肇星终於真正掉头而去，留下现场众多一脸错愕的记者。 　　凌锋：骚包之星李肇星 　　中国外交部长李肇星，笔者曾称呼他为“李骚星”，以其风骚而又喜 欢作秀（粤语称“作骚”）也。这次北京开“两会”，在记者面前李肇星 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毛病似乎更加严重，在台湾记者面前几乎失控，说了 包括台湾“哪来的宪法”，问记者“他（台湾行政院长谢长廷）是谁？” 如果的确这样无知，他自是个白疑的外交部长，当然，他是“假疑假呆” 而完全不把台湾放在眼里。李肇星的表现，正是中国大国沙文主义和汉民 族沙文主义的典型表现。所以美国人也称呼他是“红卫兵外长”。这不是 他的个人问题，而是整个中共的政治生态与政治文化。 　　问题是这种沙文主义心态和粗暴行径，其他中共领导人是放在内心里 。例如胡锦涛，在外表上假装温和，以欺骗台湾人和外国人。李肇星的相 反表现，固然有性格上的原因，也同他的“末日”来临有关。 　　李肇星今年10月就65岁了。按照中共的规定，如果他没有被提拔为副 总理级，就必须退休。江泽民风光时期的众星伴月中，李肇星就是其中一 星，他的骚劲也直迫江泽民，都有“人来疯”的表现。也因此，这次两会 江泽民辞去国家军委主席的最后一个职务，李肇星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到了 绝路，所以虽然知道胡锦涛为了稳住外国对反分裂法的关注而必须低调以 增加欺骗性，可李肇星这个外交部长偏偏对着干，以激怒台湾民众，使胡 锦涛破功。中共高层的明争暗斗由此可见。 　　不过也有台湾的媒体，把李肇星的骚劲竟然说成是“神采飞扬”，一 些记者争相报导他的“幽默”，连日本记者都看傻了。 ～～～～～～～～～～～～～～～～～～～～～～～～～～～～～～～～ 东海一枭：金瓯久缺凭谁补？--------读“胡四点”有感 　　胡锦涛日前在探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革、台盟、台联界委员时，就“ 新形势下发展两岸关系”发表“四点意见”：一，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绝不 动摇；二，争取和平统一的努力绝不放弃；三，贯彻寄希望于台湾人民的 方针绝不改变；四，反对台独分裂活动绝不妥协。在这四点意见中，胡锦 涛并未重弹“不排除武力解决”或“以非和平方式”解决台海问题的老调 子。难怪有媒体认为胡是在对台释放善意，透出五大新意，暗示放弃武统 云云。枭眼看来，固然不乏善意，仍属毫无实质意义、缺乏真诚态度的官 腔空谈而已。 　　古人云：近者悦远者来。在中共治下，各种问题成堆，金融黑洞、银 行烂帐、股市下跌、资金外流、矿难频繁、官吏腐败、贫富悬殊、三农问 题、生态环保、能源问题等等，人民毫无政治自由和社会保障可言，社会 矛盾重重，官民矛盾激化，抗议示威此起彼伏。真可谓贪官恶吏猛于虎， 苛政恶制猛于虎！胡锦涛要更紧密地团结台湾同胞：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我们都尊重他们、信赖他们、依靠他们，并且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千 方百计照顾和维护他们的正当权益。话说得不错，但先请中共首先尊重、 信赖、依靠大陆人民吧，请先解决大陆人民关心的问题、维护大陆人民正 当权益吧。不然，近者怨，远者逃避之不暇，岂敢自投罗网？台湾人民好 不容易挣脱了国民党的专制枷锁，怎么可能再重新钻进比国民党更为恶劣 的共产党的牢笼？ 　　而“一国两制”也行不通，其欺骗性昭然在目，香港就是最好的“榜 样”：香港回归以来，香港民众的自由度、政治的文明度减少降低了多少 。事实证明，中共黑手伸到哪里，统治权笼罩到哪里，哪里就会逐渐变黑 。同时，“一国两制”也是对大陆人民的极端不公、严重歧视。凭什么在 一个国家中，香港台湾同胞就高人一等？这种别有用心的“抬举”，不也 是对香港台湾同胞人格的侮辱吗！ 　　只要中共坚持一党独大的基本原则，什么“和平统一”呀、“寄希望 于台湾人民”呀，都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春梦或自欺欺人的空话谎言（ 与“以人为本，依法治国”，“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构建和谐社会”等一样，官腔耳）。不论胡主观愿望如何，如果真的 “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绝不动摇，反对台独分裂活动绝不妥协”，动武是唯 一的途径、必然的选择。当然也是下之又下的选择。 　　中共万一动武，固然是两岸人民的灾难，中共自身也要冒巨大的风险 。因为，主权和统一从来就不是最高价值和绝对价值。主权之上还有人权 ，统一之上还有人民幸福、个人自由。国家统一和强大，是为了它的每个 公民能够更加自由幸福地生活，而非相反。连孟子都说：民为重，社稷次 之，君为轻。不论是义战还是不义之战，古代开战的一方，往往要打起吊 民伐罪的幌子。共産主义宣言也宣称，工人阶级没有祖国。在民主自由人 权以及人权高于人权等观念已深入人心的时代，仅仅为了统一而动武，而 且是以专制的一方统一民主的一方，在道义上法理上严重缺乏说服力和号 召力。 　　落后、野蛮的一方向进步、文明的一方进攻，属不义之战，名不正言 不顺，必将引起台湾人民的愤怒反抗，招致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也难以 得到国内人民的真诚支持。中共纵然军力强大，也无必胜把握，何况未必 强大。战端一开，略有差池或蹉跎时日，很容易触发国内乃至党内、军内 各种本来就很尖锐的矛盾，导致中共一朝崩溃。刘亚洲将军说得好，专制 政府和贪官体制必然造成本国百姓的不满，所以贪官政府的最大任务必然 是压制国内的反抗，根本没有对外用兵的余力。从历史上看，贪官政府对 外用兵也从来没有取胜的先例。台湾份属中国，但与大陆事实分离已久， 政治军事各方面皆自成体系，倘若武统，与对外用兵无异也。 　　关情最是金瓯缺。多数民众赞成一个中国，欢迎台湾回归。但和统是 幻想，武统是犯罪，两岸只能统一在一个民主自由的旗帜下。日前，台湾 总统陈水扁表示，如果台湾人民选择与中国统一，他不会反对，不过，如 果这会发生，一定是中国先调整政治制度…。可见，两岸统一的最大障碍 不在台独，而在共独。《黄花岗》主编辛灏年先生说过，在所谓的台独群 体当中，绝大多数台湾民衆只是不想被统到中共今天的这个专制统治里面 去。台湾人民怕的不是统一，而是中共专制。 　　阿扁的表态，乃是摆在中共面前的一道历史性大考题和大难题。安危 请替苍生计，和战休凭意气争。胡锦涛说了，统一过程中所有的问题都可 以谈，对任何有利于维护台海和平、发展两岸关系、促进和平统一的意见 和建议都愿意作出正面回应，那么，我们真诚希望胡锦涛先生和中共中央 能严肃思考和正面回应阿扁的意见，从民族大义出发，从两岸同胞的福祉 出发，认真考虑为保持台海和平、发展两岸关系、实现民主统一作出正确 的历史性抉择。是为至盼。 2005、3、5 ～～～～～～～～～～～～～～～～～～～～～～～～～～～～～～～～ 反分裂法的启示，民主先行，统一缓行 　　寒树 　　反分裂法成为本届人大的中心议题，并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普遍不安。 中共官员通过多种渠道，以各种方式来试图降低该法案的火药味，想消除 国际社会的恐慌。但由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缺乏公信力，并有随意玩弄 法律条文的习惯，此反分裂法造成的后遗症是多方面的。 　　首先，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分裂法对台湾的统派给以沉重一击，陈水扁 在道义上又得一臂之力。因为反分裂法的本质是恐吓台湾，表面是反台独 ，实际是为武力统台打下伏笔。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江泽民时代已多次大分 贝地武力威胁恐吓台湾，结果是提高了民进党的支持率，使之成为第一大 党。这次反分裂法也不例外。从其措辞和内容看并无新意，把以前讲的话 搜集在一起，便成为一部法律，显得很不严肃。特别是包括了一些网络语 言，例如，台湾是十三亿人的台湾，你从来没有收过它的税，凭什么宣称 对它的所有权？只有在网上说话不负责任的人才会把不属于自己的说成是 自己的，反正不犯法。 　　其次，为台湾军方购买美国的先进武器提供了更多的理由。台湾反军 购的人势力很大，如果两岸风平浪静，那么大笔的军购案是很难通过的。 反军购的人主要是舍不得花这笔钱，幻想美国人解决他们的安全问题，自 己连必要的保卫自己的义务都不愿意尽，把美国纳税人的钱当成是唐僧肉 ，不吃白不吃。如果你没有保卫自己安全两个星期的能力，恐怕美国也很 难救你。美国在援救台湾时，首先要封锁中国的海上运输通道，而封锁要 对中国经济起作用需要时间。当然中美之战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不愿看到的 ，而正是因为可能的中美之战对双方造成的严重后果，制止了其中一方首 先发难。 　　反分裂法对欧盟对华解除武器禁令也有影响，虽然还不能因此判断欧 盟会改变原来的主意，但欧盟国内的反对解禁的声浪一定会走高。欧盟解 禁的理由非常荒唐，说是为了保持台海的军事平衡，所以要卖大陆武器。 难道通过卖给武力强的一方武器就能保持军事平衡？看来欧盟非常愿意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屠杀台湾两千三百万人民时坐壁上观了。李肇星的答记者 问很有意思。李肇星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没有钱买欧盟昂贵且无用的武器 。我相信，欧盟听了这话一定不会生气，因为他们知道李肇星讲的一定不 是实话，否则，欧盟即吃不到腥，又惹了一身臊。 　　反分裂法更加深了中美两国的敌对状态。美国发展战略导弹防御系统 就更加具有了现实意义。中华人民共和国多次扬言要用核武器攻击美国， 还特别提出要攻击爱国华人最多的洛杉矶，不知是喜欢爱国华人还是痛恨 爱国华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总有许多人认为核讹诈对美国起作用，这是很 危险的。现在世界上的国家政府官员里公然宣称要对另一个国家使用核武 器的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北朝鲜，这种穷凶极恶的叫嚣如何阻止中国威 胁论？ 　　中华人民共和国官员为了让台湾无辜的百姓安心，说中国具备了不打 台湾无辜的百姓和外国人的精确打击技术，只打台独分子，这话破绽百出 。美国的精确打击技术世界第一应该没有争议吧，美国能保证打不到无辜 的百姓？等中国打了台湾无辜的百姓后，只要追认他们是台独分子即可。 再说，即使你打的就是台独分子，不关别人的事，这如同一个持刀歹徒在 公共汽车上非礼女青年，歹徒对乘客说，我这把刀是针对女青年的，不关 你们的事，你们在一边呆着去吧。 　　这次反分裂法所造成的惊涛骇浪，其根本原因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专 制体制。专制社会总是缺乏可预见性，它没有章法，可以任意胡来，而这 样的事在民主社会是不会发生的。两岸的统独问题从根本上来说是民主与 专制的问题。统独只是表面，实质是民主与专制。如果没有民主，两岸即 使统一了也只是暂时的统一，因为台湾的人心是不会统一在独裁体制之下 的，他们会象西藏和新疆的独立人士一样闹独立。只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 民主化之后，统独问题拿到桌面上才有意义。所以说，与其促统，不如促 民主，也就是说，要民主先行，统一缓行。 　　你可能会说，这样不爱国。我觉得比爱国更重要的是爱人。有人性比 有国性更重要。有国性而没有人性，就会为了国家而去草菅人命。台湾人 曾经为了救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多名白血病人而捐赠骨髓，中华人民共和 国病人在得到了匹配的台湾骨髓后，都康复了。你说这些献出爱心的人不 知道大陆有许多人要打台湾吗？当然知道，但他们不会因为有这些陷入迷 途的同胞就拒绝捐出自己宝贵的骨髓。但愿这些无价的骨髓能感化那些缺 少人性的人。希望那些要往台湾打导弹的人多想一想台湾人的人性是多么 的可贵，再想一想台湾人建立那么个骨髓库是多么不容易，不要一家伙给 人家打掉了。 　　其实，反分裂法的本质是分裂法，它分裂了两岸的人心，分裂了两岸 的亲情，更分裂了自己的人性。但是，反分裂法是注定要通过的，两岸的 裂痕也会因此越裂越大。 ～～～～～～～～～～～～～～～～～～～～～～～～～～～～～～～～ 华盛顿邮报社论：一旦台海发生战争，美国很可能被拖下水 　　〔中央社华盛顿十二日电〕美国华盛顿邮报今天发表一篇题为「无耻 的中国」（Brazen China）社论，谴责中国使用两面手法，一面与台湾进行 修好动作，一面又制定反分裂法，为入侵台湾建立法源。而就在此时，以 法国及德国为首的欧盟却积极运作，企图恢复对中国军售，实在是完全不 负责任的行为。 　　邮报社论说，中国领导人似乎担心世界误会他们最近与台湾政府进行 一些修好动作的意思，以为中国已有可能用文明及和平的方式与邻国处理 问题，迫不及待地要推出反分裂法，告诉世人他们公开以战争威胁台湾的 政策并没有改变。 　　社论说，反分裂法就是以法律规定，如果台湾的作法不符合中国的政 治要求，中国就依法攻击台湾。而最重要的政治要求之一，就是要求民主 选出的陈水扁总统放弃他主要政纲之一的修宪。 　　社论指出，陈水扁尚未进行任何修宪动作，即使修宪了，很大成份也 只是装饰作用。而自从十二月立委选举败选后，陈水扁已不断向中国释出 善意，他甚至和亲北京的反对党领袖达成协议，宣示将放宽到大陆投资及 交通的限制，并重申他不寻求台湾独立的诺言。 　　不过胡锦涛对陈水扁这些动作的回应，竟是以法律威胁台湾，台湾的 和平民主政治活动将招致中国军事攻击。 　　社论强调，胡锦涛的非常好战姿态是有其本的，上周北京才宣布国防 预算增加百分之十二，持续每年以两位数字成长的势头。中国的军事支出 在全球仅次于美国。 　　社论说，一旦台海发生战争，美国很可能被拖下水。中国目前在台湾 射程内已部署了数百颗飞弹，而且又向俄罗斯购买新型战舰和潜舰。 ～～～～～～～～～～～～～～～～～～～～～～～～～～～～～～～～ 中 国 民 运 的 全 球 战 略 　　费良勇 　　中国当代的反共产专制的民主运动从七九民运算起，已经25年了。中 国的海外民运，从1982年中国民主团结联盟(民联)创立算起，已经22年了 。八九民运也已经15年了。七九民运，参加人数不多，是在中共极权统治 下的民主启蒙运动，拉开了中国人民通过舆论工具公开反共产专制的序幕 。八九民运，是一场全国性的大规模的反专制，争人权的民主运动。1982 年至1989年，是中国海外民运的草创期。1989年至 1993年民阵民联合并大 会之前，是海外民运的第一个高潮期。1993年民阵民联合并失败以后至今 ，海外民运一直陷入低谷。国内民运，自从民主党1998 年组党失败以来， 也是沉闷不前。我们现在必须冷静反思，总结经验教训。我们要振奋精神 ，保持有效运作，因势利导，逐步将中国民运推向一个新高潮，以早日实 现中国的民主化。 　　民阵成立后不久，我在1990年3月发表了“民阵的运作要领”一文。提 出民阵要“求生存，求发展，求外援，求内应”。求生存有两个方面，一 是民阵成员个人的生存问题，二是民阵组织的生存问题。求发展也有两个 方面，一是组织的发展特别是领导集团的稳定和成熟，二是实力的发展特 别是宣传力和影响力的提升。求外援指的是寻求台湾香港和民主国家政府 及民间的道义和经济支持。求内应指的是同国内民运势力遥相呼应，密切 配合，并争取体制内改革派的支持，动员越来越多的人民加入民运洪流， 冲垮中共专制大坝。现在看来，我们的运作要领还是这四个方面。我们的 行动原则，还是要坚持和平理性非暴力。不过，为了适应新的国际国内形 势，我们要拿出一套中国民运的全球总体战略来。 　　1．将中国的民主化纳入世界民主化的漩涡中心。西方民主国家希望推 动全球民主化。 　　我们要因势利导提出，中国的民主化是全球民主化的关键。中国人口13 亿余，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强。按人口算，中国是世界上第一大国家。中 国领土960万平方公里，按国土面积算，中国是世界上第三大国家。中国民 主化了，中国和西方不会再搞根本性的对抗。采用经济制裁，民主宣传， 宫廷政变等手段，小的专制国家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可由联合国采用极为特殊的断然措施消灭专制集团。这样，全球就能快 速民主化。全球裁军，销毁核武器，全球环保，和平解决各国争端等事才 能真正提上全球议事日程。联合国的功能会因此大大加强，并可能发生根 本性变化。国家的功能可能相应退化，一部分职能上交给联合国，一部分 下放给地方政权。人类理想的大同世界可能水到渠成而实现。共产党用暴 力革命不能实现的所谓共产主义，有可能用民主和经济的手段实现。这如 同欧洲的统一，拿破仑和希特烈等用军事侵略手段不能实现，但通过民主 和经济手段实现了。所以。中国的民主化，对全球的民主化和全人类的和 平发展，至关重要。各民主国家应当大力支持中国的民主化，支持中国的 民主势力。我们这样提口号，容易获得西方民主国家的支持。 2．反恐必须反专制。中共在911事件中获利。美国和欧洲为了形成全球反 恐阵线，只好对中共让步。减少对中共侵犯人权事件的谴责。为了反恐而 放弃反专制。现在，反恐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我们要说服西方民主国 家把反恐同反专制结合起来。事实上，专制统治就是国家恐怖主义。专制 国家对人权和生命的践踏，无论在时间上，规模上和残酷程度上，都远远 超过一般恐怖组织。专制国家本身是恐怖之源，也是恐怖组织的温床和保 护伞。伊拉克的萨达姆专制政权，阿匐汗的塔里班专制政权，北韩的金正 日共产极权政权等，都搞了大量恐怖活动。 1989年的六四大屠杀，是一场灭绝生命的大屠杀。中共专制统治集团为了 维护一党特权和私利，调动38万正规军用坦克机枪血腥镇压手无寸铁的爱 国学生和市民。数千人被打死，数万人被打伤打残。在随后的大清查中， 数万人被关押，数百万人被强迫认错，数千万人被强制洗脑。中共对死难 者毁尸灭迹，对伤残者百般迫害，对死难者家属竭力恐吓。中共至今拒不 认错。这不是恐怖是什么？ 　　从1999年开始，中共专制集团采用了最野蛮，最血腥，最残酷，最荒 唐的手段来镇压法轮功。中共的“610办公室”如同纳粹的盖世太保。一千 多名法轮功学员被他们迫害致死。数千名学员被判重刑，数万名被关押， 数千万学员被强制洗脑。中共甚至花费了四分之一的国家财政来镇压法轮 功。这是地地道道的国家恐怖主义。 3．反对西方对华军售，维护台海和平。目前，没有一个国家威胁中国的主 权，侵略中国的领土。中国有足够的武器维护国家安全。中共购买先进武 器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发动台海战争。我们认为，人权至上，台海两岸人民 的福址至上。中国大陆和台湾的统一，应当通过和平手段解决。台湾已经 走上民主之路。台湾是中国的样板。如果中共用武力打下台湾，是专制战 胜民主，野蛮战胜文明，落后战胜先进，是中国的灾难，对全世界都会带 来严重后果。我们要求欧共体不要取消对华武器限制，不要见利忘义，不 要为一时经济利益而损伤长远利益，不要采取绥靖政策让中共威胁台湾安 全和世界和平。我们也希望美国，加拿大和日本政府积极帮助我们游说欧 共体，不要取消对华武器限制。 　　中国人民挣钱不易。中国的出口商品，绝大部分是劳动密集型产品。 这是中国人民在缩短生命，恶化环境，耗竭资源，没有保险的情况下挣来 的一点活命钱。中共专制集团大肆贪污挥霍以后，又肆意花费民脂民膏购 买昂贵的军火。这会严重阻碍中国的和平发展。 　　本人一再声明，我尊重台湾人民要求自决的权利，但决不支持台独， 也坚决反对中共武力攻台。大陆的共产专制，是两岸统一的最大障碍。台 湾无论统独，都是华人的天下。有的台独人士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甚至 荒唐地提出要“去中国化”，但他们写的是汉字，说的是汉语，日常吃的 是中国菜，生病时常常看中医，台湾的风速习惯，文化教育，文学艺术， 建筑风格，宗教信仰等等都同中国大陆一脉相承。即使独，也独不到哪去 。在中国大陆的经济和政治进一步发展以后，一个中华经济圈，又可以将 大陆和台湾统起来。欧洲异文异种，可以通过和平和经济的手段统一起来 。大陆和台湾同文同种，难道统一不起来吗？所以，本人始终信奉中国民 联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提出的观点：“大陆不民主，台独不可能，大陆民 主了，台独没必要。” 　　搞经济制裁，是双韧剑。既伤专制势力，也会伤民主势力。因为容易 被人民误解。中共专制集团容易借机攻击民主势力。但搞武器禁运，并不 直接影响中国经济，对人民生活反而有利，对台海安全有利，对中国的长 远发展有利，对世界和平有利，中共也难以趁机攻击民运势力。 　　4．从街头政治转为议会政治。这里的议会政治指的是广义的议会政治 ，包括同西方国家政府，议会，法院，政党，民间人权和政治团体，新闻 媒体，汉学界等打交道。我们的议会政治，要全球协调行动。我们的民运 干将要集中精力游说各国各界。要通过他们发出我们的声音。充分利用国 际社会向中共专制集团施压。 　　街头政治当然也要搞，但要讲求效率。如果搞街头抗议和宣传，人不 多，势不大，没有新闻效应，劳民伤财，那就没必要搞。我们以后搞街头 政治务必重形式，重规模，重媒体，重实效。尽力追求新闻效应。我们要 制作大量旗帜，大旗小旗都要。如民阵的旗帜是天蓝色，象征海洋文化， 民主文化，并印上民阵的徽记，即民阵英文缩写FDC 的艺术变体，也是中 文的“同”字，象征同心同德，同舟共济，追求世界大同。我们要制作大 量的大幅标语和小标语牌。一定要双语或多语。如中英文，中德文，中法 文，中日文。内容可以是，释放政治犯，开放党禁报禁，要人权不要武器 ，还政于民，自由民主人权法制，废除一党专政，不忘六四大屠杀等等。 我们还要制作大量图片和传单，如六四屠杀图片，海外民运图片，国内工 运图片等等。每次活动前，一定要通知新闻媒体，事前要造势，事后要报 道。这样，我们可以做到人少势大，事半功倍。 　　民运人士要分工合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大力的出大力，有小 力的出小力。能搞议会政治的就搞议会政治，不能搞议会政治的就搞街头 政治。 5．充分利用网络系统，打破中共新闻封锁。历史上人们常说，一夫挡关， 万夫莫开。但进入网络世界以后，出现了相反情况，那就是“一夫攻关， 万夫难挡”。对中国的民主运动而言，这是天赐良机。中共有五十万网警 ，他们可以封锁民运网站，可以通过关键词检索阻止电邮。但是，只要我 们用一些小小的游离技术，就可以让大陆人民方便地间接阅读民运网站。 我们可以通过图片，音像，简称，缩写和密码传递等技术，轻而易举地突 破中共网警对电邮的检索。我们也可以通过电脑传真技术发送大量信息到 中国大陆。我们要让中共专制集团感慨，封网难，难于上青天。 　　我们要花大力气办好民运网站，不断为中国民运，中国人民提供精神 食粮。并为西方各民主国家提供中国民运的信息。中共专制统治的两大基 石是暴力和谎言。中共的新闻封锁一旦被突破，结束中共的专制统治也就 为期不远了。 6．从中共手中接过爱国大旗。共产主义和国际主义这两面大旗，已经没有 人相信了。中共只好竭力宣扬爱国主义这面大旗，把自己打扮成爱国者。 中共动辄把反对派打成卖国者。中共有意把执政党和国家等同起来，把反 对中共专制说成是反对中国，把民主势力说成是反华势力。由于中共长期 的愚民政策和新闻封锁，一些民众居然相信中共的宣传，以为中共是爱国 者，跟着中共瞎起哄。 　　事实上，中共干任何事情，首先是为了一人一党之私利，为了维护专 制政权，根本无视国家和人民利益。例如，中共一上台，就将海参威送给 了苏联。即使按照俄罗斯同清王朝签订的不平等条约，海参威也是中国土 地，中俄共管。如今，江泽民专制集团公然又将中国北方一百五十万平方 公里有争议的领土全部拱手送给俄罗斯，连图门江出海口都没有得到。这 大片国土是俄罗斯通过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从中国掠夺的。列宁曾表示要将 这片土地归还中国。国民党政府一直不承认中俄之间的不平等条约。中共 专制集团为了换取俄罗斯支持，不余遗力出卖国土，永远葬送了中国向俄 罗斯讨回公道，收回国土的权利。中国专制集团是地地道道的卖国者。又 如，中共为了同台湾争夺外交关系，打压台湾，于2004年3月同多米尼克这 个七万人口的寡民小国建立了外交关系。中共为此耗费了一亿一千二百万 美金，相当于九亿二千万人民币。中共满足了多米尼克流氓政客的无耻要 求，让多米尼克每个人都变成了万元户。多米尼克的人平收入比中国高得 多。而很多中国老百姓至今还没有裤子穿。 　　打肿脸充胖子，饿死中国人，援助外国人，量中华之物力，结穷国之 欢心。这是毛泽东和共产党的基本外交路线。当中国人民成百万上千万饿 死之际，毛泽东和中共曾将中国的大量人力物力，金钱物质拿去支援朝鲜 ，越南，阿尔巴尼亚，坦桑尼亚，赞比亚，巴基斯坦等国。毛泽东妄图充 当所谓第三世界的领袖，不遗余力挥霍中国人民的血汗。 　　当一个国家或地区遭受地震，台风，旱灾，水灾，战争等特大天灾人 祸时，人们应当伸出人道援助之手。除此以外，一个政权首先要考虑本国 的建设和人民的生活。无视人民利益，为一人一党之私利，耗费大量民脂 民膏收买讨好外国政客，就是祸国殃民。 　　中共老是污蔑民运人士卖国。实际上，民运人士手中无权，想卖国也 卖不成。能够大肆卖国的，只有中共专制集团。真正的民运人士，必然是 爱国人士。一个不爱国的人，决不可能为了中国的民主事业去拼搏，去坐 牢，被流放。民运人士是为人民和国家的利益牺牲自己的利益，专制集团 是为自己的利益损害人民和国家的利益。追求民主就是爱国，这是我们的 一个宣传重点。 7．大力整顿民运队伍。民运队伍要反腐败，反招安，反渗透，反泄气。中 国民运的衰落，同腐败有很大关系。有人打着民运招牌，骗取难民钱财。 有人利用民运搞政治避难，捞取居留后就出卖人格投靠中共。有人将民运 捐款放入私人腰包。有人捞取一笔民运捐款后，就脱离民运队伍，隐姓埋 名。有人获取民运捐款后，就讲排场，搞虚荣，没有把捐款用在最需要的 地方。有人为争夺资源，打得头破血流，不顾民运大局。有人见利忘义， 被中共收买。海外的许多中文媒体，本来是民运人士创办，但如今蜕变成 畏共刊物甚至亲共刊物，原因很明显，他们被中共收买了。民运队伍要建 立严格的财务制度，要节约每一块钱用在钢上。中共的软化和招安手法， 只对那些爱钱如命，见利忘义的民运蛀虫有效。真正有志于中国民主事业 的人，是不会接受中共招安的。中共派了大量特务打入民运队伍，但我们 没有必要到处抓特务。我们只要心中有数就行。我们是和平理性非暴力的 抗争，没有多少秘密。真正替中共专制集团卖命的特务并不多。只要我们 自己走得正，始终把矛头对准中共专制，任何特务也左右不了民运大局。 当然，一旦获得特务证据，我们要采用措施依法处理。中国的专制统治， 根深蒂固。要拔掉专制大树，需要长期摇动它。我们对此要有清醒认识。 但我们追求自由民主是绝对正确的，这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符合人类的 发展方向。中共已丧失民心，中共的专制统治，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 。我们要有积极向上的精神，坚韧不拔的毅力，追求胜利的信心。我们要 建立表扬和批评体制。对干得好的分支部和个人，要大力表彰，对干得差 ，影响坏的分支部和个人，必要时要严肃批评。各分支部每一季度要向总 部作一个简单的书面报告，说明干了什么事。 8．树立民主世界观。中国的民主运动不仅是政治运动，更是思想和文化运 动。民主运动将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我们不能操之 过急。共产党不仅有枪杆子和笔杆子，它还建立了一整套所谓共产主义世 界观。如斗争哲学，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忠于党忠于领袖， 一生交给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无条件做党的驯服工具和螺丝钉等。 共产主义世界观从根本上扼杀人性，维护专制统治。为了废除专制制度， 建立民主制度，我们要建立一整套符合人性，有利于发挥人的善性，抑制 人的恶性的民主世界观。我们承认人的私心，但要求为己不害人。我们提 倡既扫自己门前雪，也管他人瓦上霜。这不是管别人私生活，而是敢于指 出别人的错误，关心和维护别人的权利。我们要大力推动维权运动。每个 人要学会维护自己和别人的权利。维护别人的权利，也是维护自己的权利 。当别人的权利被随意剥夺时，自己的权利也即将失去。所以，即使是罪 犯，政敌和情敌，他们的合法权利，我们也应当维护。我们要批判愚忠思 想。我们反对无条件忠于任何个人，忠于任何政党。我们提倡忠于宪法， 忠于国家，忠于职守，尊重人权，依法办事。我们提倡社会公德。我们要 发扬光大传统道德规范中符合人性和现代人权观念的精华部分。我们反对 说假话，反对拍领袖马屁。我们要维护他人尊严，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 我们提倡宽容妥协，你活我也活。我们要重建中国道德。 　　我们要反对主义立国，反对宗教立国，反对意识形态立国。我们要继 承和发扬全人类的各种优秀文化遗产，坚决反对以任何一种主义，一种思 想，一种宗教，一种意识形态立国。再好的主义，思想，宗教和意识形态 ，都不能作为立国基础。否则，很容易被权贵拿来作大棒子打人。不同意 其观点的人，可能被说成违背了什么主义，思想，宗教和意识形态。 　　举例来说，一个碗，我们可以说它具有最好的质料，最好的图案，最 好的色彩，最轻便，最结实，最耐用等等，至此还不算很过分。一旦我们 说，没有这个碗，我们就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生存，那就过分了， 也就大错特错了。 9．同法轮功密切合作。中共总是统战“老反革命”，镇压“新反革命”。 尽量挑起新老“反革命”相互猜忌，相互斗争。我们要坚决支持法轮功争 取人权的斗争。法轮功提倡真善忍，注重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精神升华 ，在中国的道德重建过程中，将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民运和法轮功双方 ，都不要顾忌中共挑拨离间的宣传，要相互信任，密切合作。在中共心目 中，民运和法轮功等都是“地富反坏右”，我们没有必要自我设限。法轮 功是民运势力的同盟军。 10．大力批判毛泽东和周恩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批毛批周，不仅仅 在乎批两个死人。因为中共为了维护专制统治，还在死报“四个坚持”， 其中第一条就是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共不遗余力美化毛周，宣扬 其伟大光荣正确，将毛周作为他们的样板人物。我们批毛批周，就是要打 掉中共的崇拜偶像，撕破中共的道德画皮，摧毁专制的思想基础。由于中 共的愚民政策和新闻封锁，中国老百姓不知道毛周究竟干了什么坏事。毛 周狼狈为奸，一个出坏点子，一个把坏点子变成坏事。我们要大力揭露毛 泽东鱼肉百姓，周恩来助纣为虐的真实内幕。让人民看清他们的原形。他 们的道德形象自然一落千丈，甚至荡然无存。这有利于中国人抛弃忠君思 想，封建思想和奴才思想，树立民主世界观。 　　毛一生始终信奉“造反”。他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实际就是“造反”。 他杀人造反是为了打江山，打下江山又是为了继续杀人造反。所以毛泽东 思想，归根结底，就是乱世害人的思想。毛泽东一生中好话说绝，坏事干 尽。他一再宣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 乐无穷。”他哪有本事斗天斗地，无非是反自然科学，破坏生态环境，变 森林为荒山，变草原为沙漠，导致久旱无雨，或者暴雨成灾。与人斗，毛 泽东真是天才。他善于宣传，指鹿为马，混淆黑白，骗取民心。他连续不 断地的发起政治运动，争权夺利，整人害人。受迫害死亡者以及在政治运 动造成的饥荒中饿死者超过八千万。他妄图充当无产阶级的世界导师和第 三世界的领袖，不惜打肿脸充胖子，量中华之物力，结穷国之欢心。他搞 得国弱民穷，想称霸没有实力，只好“不称霸”。他的“其乐无穷”，完 全是建立在人民的无限痛苦之上的。 　　不幸的是, 毛在倒行逆施的同时，推行愚民政策, 把自己吹捧为“红 太阳”，在国内制造了伟人形象，遗毒至今远未消除。毛以后的中共历代 统治者，虽然深知毛泽东罪孽深重，甚至他们自己也深受其害，但为了保 住中共的整体形象，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也避免人们讥笑他们跟着一个 疯狂的混世魔王干坏事，他们总是对毛的罪行轻描淡写，甚至避免提起。 他们一直残酷镇压揭露毛泽东罪行的有识之士。 　　中国的封建专制思想根深蒂固。中国要走上自由民主之路，必须同帝 王思想，忠君思想，人治思想和愚民思想等封建大杂烩较量一番。德国人 已经摆脱了希特勒，俄罗斯人已经摆脱了斯大林，中国人还远远没有摆脱 毛泽东。中国需要一场大规模的批毛运动。批毛不仅仅是为了揭露和清算 毛泽东的罪行，最重要的是要人民意识到任何专制统治者都会无法无天， 乱干坏事。为了实现中国人祖祖辈辈梦想的长久治安，我们必须建立起一 套以制衡为基础的民主体制，永远杜绝毛泽东那样的独裁暴君再现于人世 。 　　批毛的文章已经有一些，批周的文章还太少。许多知识分子错误地认 为，毛干了许多坏事，周忍辱负重，尽力减少了损失。事实上，周在毛面 前始终卑躬屈膝，投机懦弱，苟且偷生，长君之恶。周不敢“违上顺道” ，总是“违道顺上”，从来没有向历史名臣魏徵那样“死谏”，没有劝阻 过毛泽东干坏事，而是尽力帮助毛泽东干坏事。所以，他也不是属于历史 上令人敬仰的“忠臣”之列。毛要打倒谁，周就出卖同类，落井下石。打 高冈，胡风，彭德环，陶铸，贺龙，刘少奇，邓小平，林彪等，周都是毛 的主要打手。为了保全自己，周甚至出卖了自己的亲兄弟周恩寿和干女儿 孙维世。为了讨好江青，周竟然出卖了忠心耿耿跟随自己一辈子的卫士长 成元功。周揣摩毛意，逢君之恶，亲自下令杀害了遇罗克。文革中，周虽 然列出了一个小小的要保护的知名人士名单，实际上也是变相宣布，不在 名单上的人都可以由红卫兵随意揪斗毒打。周甚至象奴仆一样跪在毛面前 ，为毛指点检阅红卫兵的行车路线。当六十年代初饿死几千万人之际，周 没有为人民说过一句话。在毛统治下，中国人民过着饥寒交迫，牛马不如 ，时刻恐惧的悲惨生活，八千万人死于非命，周作为总理，难道没有责任 吗？周恩来摧残人民和社会的罪恶远远大于秦桧，将千秋万代受人唾骂。 　　我们也可以从纽伦堡大审判来分析。希特烈是专制统治者。他战败自 杀后，盟军为什么要搞纽伦堡大审判呢？如果只是最高统治者希特烈有罪 ，纽伦堡大审判就是多余的。戈林等12名战犯就不应被判处死刑。即使按 照中共美化毛的说法，毛也是“开国有功，建国有错，文革有罪”，既然 有罪，那就不是毛一个人有罪，周恩来等一大帮跟着毛干坏事的人都有罪 。事实上，毛开国罪过，建国大罪，文革特罪。毛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而中共暴政的建立和毛泽东暴君地位的确立，周恩来负有极大责任。我们 不主张使用文革语言。不过，为了回顾历史并说明问题，不妨套用一句文 革语言：毛泽东罪该万死，周恩来罪该千死。 　　11．大力开展审判江泽民的活动。江泽民因六四事件攫取了中国的最 高权力。他十五年来言行表明，他是地地道道的“三个代表”：一是专制 腐败势力和特权阶层的总代表，权钱结合，黑白合流，践踏人权，镇压民 运，鱼肉人民，挖空国家；二是卖国势力的总代表，葬送了中国收回被俄 国掠夺领土的权利，出卖了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三是道德沦丧的总代表 ，好话说尽，坏事干绝，破坏仁义，祸国殃民。特别是江泽民对法轮功人 士的迫害充分暴露了他的法西斯本性。江泽民对法轮功人士的迫害与希特 勒对犹太人的迫害在本质上基本相同。江泽民是当代暴君的典型，是中国 人民的公敌。 　　审判江泽民，是人民的需要，时代的需要。审江如同审判纳粹战犯， 是对国家，民族和人类利益的根本维护。审江不仅对江泽民，对所有专制 帮凶都有极大的威慑作用。每个人都要有起码的正义感和道德感，为自己 的行为负责，不能用“执行命令，例行公事”等搪塞。审江应当成为一场 公民运动。审江有利于把中国人从政治恐惧中，从扭曲的人性和精神桎梏 中解脱出来，重建中华民族的良知和正义感，有利于培养中国人的公民意 识和法律意识，学会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结束“非顺民即暴民” 的历史，跳出“专制－革命－专制”的怪圈。 12．维护华侨利益，树立民运侨领，揭露马屁侨领。民主国家使领馆的首 要任务是保护侨民，而专制国家使领馆的首要任务是监控侨民。从印尼二 十世纪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排华事件，从德国的纽伦堡大搜查到狗肉事 件，人们都可以看出，中共专制集团决不可能真正维护华侨利益。民运势 力已经担负过维护华侨利益的重担，还将长期为维护华侨利益而奔走呐喊 。我们要树立追求民主理念，维护华侨利益的新侨领。通过新侨领更加深 入细致地开展侨务工作。我们要揭露那些由中共树立的，维护专制集团， 攻击民运人士的利欲倾心的马屁侨领。要在侨界中刹住专制邪气，树立民 主正气。 13．争取回国权利。中国属于全中国人民，不属于专制统治者。我们是在 中国土生土长的，我们是龙的传人，我们是华夏子孙。中国有我们的一份 。我们在中国工作过，奋斗过。我们在海外，也为中国学习过，工作过。 我们参加民主运动，是为中国人民奋斗，是为中国的长久治安和与和平发 展而奋斗。无论我们加入外国籍否，我们都有回中国的权利。我们中许多 人加入外国籍，是因为护照被吊销，护照不能延长。说到底，是中共迫害 的结果。 　　我们要争取回国的权利。我们要敢于回国闯关。为了尽量减少牺牲， 本人建议，已经获得外国护照的朋友，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回国闯关。要 尽量采用合法手段。有外国护照，毕竟多了一个保护伞。还没有获得外国 护照的朋友，不要轻易回国，以免遭受中共残酷迫害。我们每一个人的生 命和青春都是宝贵的。在回国问题上，我们有两种方式可供选择，一是个 人单独行动，二是多人联合行动。对于个人单独行动，本人建议，成则低 调考察，败则高调造势。也就是说，如果能回国，就保持低调，多作实地 考察，好坏都看，深入分析。不宣扬，不惹事，不作秀，不连累人。如果 拿不到签证，或者过不了边关，就大量造势。我们要借助中外媒体，通过 外国政府和民间机构，利用网络等多种方式揭露中共专制集团罗列黑名单 ，迫害异议人士的真相。要争取各方面的同情和支持，向中共施加更大压 力。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直至成功回国。多人联合行动，从多个国家申 请签证，从多个关口入境，一旦遇到麻烦，立即大量造势。事前就要同所 在国家外交部，人权组织等广泛联系。如果有多个国家同时向中共发出照 会表示关注，将大大有利于我们早日获得回国的权利。 　　14．国内民运人士要尽量在宪法范围内活动。中国的宪法，除了“四 个坚持”等专制特色以外，也载明了公民的基本权利，如言论自由和结社 自由等等。国内民运人士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要修宪，而是要让宪法兑现 。因为一党专制，中共寡头可以随心所欲，为了私利，他们甚至连“四个 坚持”中的许多内容也可以篡改和放弃，挂羊头，卖狗肉。他们事实上已 经放弃了马克思主义，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却还把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 作为大棒子打人。他们早就把无产阶级踏在地上，却还打着无产阶级专政 的旗号镇压异议人士。他们真正在坚持的，只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也就 是坚持弄权，坚持奴役人民。只要不利于一党专制的宪法条文，中共从来 没有实施过。中国最大的罪犯实际上就是执政党及其政府。他们剥夺了宪 法所赋予公民的各种基本权利，有法不依，执法犯法，违法乱纪，草菅人 命。 　　国内民运人士可以高举护宪维权的大旗。要维护宪法，要维护宪法所 赋予公民的各种权利。例如，关注失业工人的遭遇，关注拆迁户的权利， 关注农民的权益，要求举行公正的基层选举，要求惩办贪官污吏等。因中 共特别敏感有组织的政治活动，所以，国内的活动应当尽量做到，政治活 动非政治化，组织活动非组织化。目标不要太高，循序渐进，积累经验， 争取民心，见好就收。至始至终尽量不要让中共抓辫子，不要让中共有镇 压口实。当然，狼要吃羊，总有借口。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民运人士一 开始就要考虑到各种危险性，要号召人民团结保护为民请愿的代表人物， 要号召人民对官方采取不合作态度，要设法同海外民运建立沟通渠道。如 果广大人民普遍对官方采取不合作态度，中国的民主化也就即将实现了。 　　修宪当然也是重要的。必要时，可以由一部分人提出修宪要求。 　　我们非常崇敬有牺牲精神，敢作敢为的民主斗士。但我们认为，每一 个人的青春和生命都是非常宝贵的。我们要尽量降低民主运动的代价。我 们要尽量保存民运实力。 　　国外民运人士要时刻关心国内民运人士的命运。一旦国内民运人士有 难，我们要立即在海外各种媒体上曝光，立即通报各民主国家政府，议会 ，政党和人权组织，以及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等。要他们向中共施压，要求 中共给予人道待遇，尽快放人。 　　15．建立体制内外沟通渠道。中共曾经羞羞答答地多次表示过要推行 政治改革，但都是口说无凭，没有行动。政治改革不是体制内的修修补补 ，政治改革一定要有体制外势力的直接参与。我们希望胡锦涛和温家宝等 中共新一代领导人，为了中国的长久治安，为了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拿 出政治改革的诚意来。首先要开放言论自由，废除以言定罪，释放一切政 治犯，停止镇压民运和法轮功人士，让海外的民运人士自由回国。为了人 民，民族和国家的根本利益，体制内与体制外应当创造条件建立对话机制 。我们同中共对话沟通，既要坚持民运原则，也要有宽容妥协的精神。我 们的宗旨是由体制内和体制外共同推动政治改革，让一党专制平安地过渡 到多党民主制度，这是中国人最大的福分。我们不预设沟通管道和条件。 同中共媒体沟通，同中共使领馆商谈，同中共国安部，外交部或中共上层 协商，都可以。我们是百分之百有诚意的，只看中共有无诚意。我们希望 民运和中共双方化解敌意。 希望双方关系由敌对关系变为反对关系。民运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 看中共如何作为。 　　如果中共想要善终，必须同民运势力沟通。如果中共专制集团一味孤 行，必将是恶终。 16．政治上提倡宽容，具体问题依法办事。结束一党专制后，马上有很多 政治和经济问题要处理。从政治层面上考虑，我们提倡第一次宽容，尽量 促进社会和谐。但许多具体问题要依法处理。否则，不能显示社会公正， 新的民主政府难以立足。例如，六四的平反昭雪，受害者及其家属的补偿 ，对六四屠杀责任者的审判，对鲸吞国家财产者的追查等。根据德国的经 验，我们提倡，首先按照中共现有法律处理，只有特殊情况下按照国际公 认的有关法律办事。这样，有利于分化瓦解专制势力，有利于争取民心。 17．大力发展民运文艺。我们搞民主运动，需要大量硬性的民运理论文章 ，揭露专制黑暗的文章，也需要软性的民运文艺，包括民运小说，散文， 诗歌，歌曲，乐曲，电影，话剧，歌剧，美术等。我们要花力气占领文艺 阵地。有些畏共和亲共刊物，不敢刊登硬性的反专制文章，但可以刊登软 性的民运文艺。这样，我们可以更好地借田插秧，借鸡生蛋。我们要多创 作一些描写中国人民在中共黑暗统治下充满恐惧，人性扭曲，生活悲惨的 小说和电影，让人看后痛恨专制，向往自由，追求民主。要特别注意谱写 民运歌曲。一首好的歌曲一旦流行起来，影响巨大。我们可以做两方面的 工作，一是歌词和曲谱全部新写，二是利用在国内广泛流行的民歌，戏剧 ，流行歌曲和“革命歌曲”等的曲谱，重新编写唱词。后者因曲谱早已风 靡全国，可能更容易传开。 18．拟定未来民主政府的一整套治国纲领。你们说共产党不行，你们能行 吗？你们能拿出一套治国方针来吗？许多有头脑的人，一再这样问民运人 士。因为共产党一再宣扬，在中国，除了中共，没有任何政治力量能够驾 驭中国。而我们要敢于说，我们行，我们一定行，我们一定比中共干得更 好。除了在气势上我们不能输于中共，我们在治国方针上更要超越中共。 我们一定要拿出一整套高超的治国方案出来，让人民大众信服。 　　首先，我们的治国方略要显示出，只有民运势力才是真正的“三个代 表”，即民运势力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始终代表中国先 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中共专制集 团代表着阻碍中国先进生产力发展的反动势力；代表着扼杀中国先进文化 的刽子手、代表着剥夺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专制集团。 　　其次，我们定规划，干事情，要以人性为基本出发点，要发扬人性中 善的一面，抑制人性中恶的一面。我们就能充分调动每一个公民的积极性 ，搞好国家的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和政治建设。而中共干许多 事情，完全违背人性，所以必将失败。 　　例如，腐败是中国的普遍问题，不仅官场极为腐败，上梁不正下梁歪 ，各行各业都腐败，教育腐败，文艺腐败，媒体腐败，商场腐败，银行腐 败，交通腐败，宗教腐败，军队腐败，工厂腐败，农村腐败............ 说到底，是中共制度性的腐败。废除了一党专制以后，我们会建立起一套 以制衡为基础的民主体制，通过立法，司法和行政三权分立，并依靠政党 竞争，轮流执政，新闻监督和压力团体监督等，再加上考试选拔，提高官 员待遇，建立专门的肃贪系统等措施，一定能有效地遏制腐败。我们必将 建立一个总体上清廉的社会制度，让官员不必贪，不值贪，不能贪，不敢 贪。 　　又如，对新闻自由，土地分配，交通邮电，文化教育，科学技术，计 划生育，保险福利，能源环保，外交战略，旅游娱乐，赌博，吸毒和卖淫 等等，我们都要拿出的一套行之有效，为民造福的政策来。 　　我们不仅要有可操作的民运战略，还要时刻保持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 精神。中国的民运势力虽然暂时还不成气候，但毕竟代表了中国和人类的 发展方向。我们要坚信中国必将走上自由民主之路。我们不能消极等待， 而要积极进取。每个民运人士把自己的事情干好，每个民运组织把自己的 事情干好，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不搞内斗，矛头始终指向中共专制 ，民运组织之间的合作就有实效，中国的民运事业就必将成功。 　　2004年6月写于纽伦堡，纽约，多伦多和巴黎 ～～～～～～～～～～～～～～～～～～～～～～～～～～～～～～～～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贴大字报的民主先烈--邓析 　　古迷 　　邓析是春秋末年郑国人，他和老子，孔子，都是一个时代的人，中国 历史上数风流人物，没有多过那个年代的。那是中华文明的黄金时代。以 后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邓老师是最早提出“刑名之辩”和“两可之说”的逻辑思想家，是名 家的开创人。是宗师级的大人物。 郑国的地理位置，大概在今天的河南一带，商业很发达。河南人在古代， 就敢为天下先，郑是第一个光芒盖过周王朝的小国，虽然没有混到春秋五 霸的行列中去，但是郑国带了一个好头，第一次通过武力兼并诸侯国，通 过大规模杀伤武器，解决政治纠纷。这个办法很管用，以后大家都拿来用 ，历朝更迭，由郑伊始。 　　因为商业发达的缘故，当时的资本家参加政治活动的热情非常高涨， 反对贵族，反对政府，用“乡校议政”的方式来参与时事。乡校是个地名 ，议政的性质，我们可以理解成原来那个北大民主墙，就是私下里乱发议 论。在历史上，和乡校同样有名的是齐国的稷下，但稷下受政府保护，那 是战国时百家学术聚集的地方。那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有机会和大家 聊一聊。在乡校首先崩溃的，就是当时的社会价值观念：周礼。 　　当时“刑名之辩”风气极盛。刑就是“形”、“实际”的意思。名可 以做“命名”，“名义”等解。邓老师就是这个学说的代表人物。这个学 说不是他创办的，只是当时的一种民风，但是邓老师是运用最好的一位， 所以后人把看成是刑名家（名家）的开山鼻祖。 　　邓老师这个人很有意思。可惜他的著作没有流传下来。我们今天看的 ，只是一些小片断。所以后人只能是管窥，用一叶知秋的方式去想象。 　　前面说了，乡校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的地方，是反贵族的地方。邓 老师热衷于此，就比较有意思，因为邓老师本人就是贵族。他做过大夫这 个官。大夫在春秋以前，是有封邑的官爵合一的称呼，到了邓了邓老师那 个时代，官爵分开了，既是官称，比如中大夫，军大夫，公族大夫，又是 爵称，如上大夫。封邑也不同，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我说有意思， 是因为邓老师抗着红旗反红旗，身为贵族反贵族。 　　在历史名人子产当郑国宰相的时候，邓析老师教人用“县书”的办法 来批评朝政。“县”就是呈现，发现，体现的意思，公开披露，就是我们 今天说的大字报，是比较原始的“媒体”，体现发现，公开揭露的，都是 现状。邓老师可能是鼓励新闻要讲真话的第一人，是个很有民主意识的人 。 　　子产这个人呢，也挺有意思的。别人反映乡校有问题，让他取缔那个 民间呼声市场，自由化的泛滥地。但是他不干，他说我要听听老百姓都在 说什么。于是派人偷听偷看。但偷听偷看的结果，总是让他老人家不高兴 。于是子产总理就下令，取消“县书“，就是取消大字报。 　　邓析一看，你不让贴大字报，好，我们换个方式。他又教人用“致书 ”的方式来评论。致书就是写信揭发，办法当然不是乱发EMAIL，而是“简 书递送”。“简书”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成政府公文，那时候政府公文都 是用邮车、快马传递，已经成为邮传制度，也是“媒体”的方式之一，什 么事情要想很快地做到家喻户晓，得靠这个。杨贵妃吃荔枝，靠的也是这 个。基层的官员，看简书的时候，也能看见乡校那地方的言论精粹，晚上 回家跟老婆说，老婆白天跟情人说，情人跟……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这个方式也被子产总理给取消了，干扰公务，当然不能允许。 　　但邓析还是有办法。他有教人用“倚书”的办法。倚是倚靠的意思。 倚靠什么呢？倚靠包裹，把信夹到包裹里去。 　　总之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邓析就是活学活用了“刑名之辩”。你不让我骑马，但你没说不让骑 驴，你不让我骑驴，但你没说不让我骑狗。邓就是用“刑”与“名”之辩 ，来对抗政府。 　　邓析另外一个有名气的学说，就是“两可之说”，是诡辩族的经典学 说。 　　有一个富人家的人淹死了，有个穷人捞到了尸体。富人想赎回这个尸 体，穷人开价很高。（这个河南人真是不太地道，真是太坏了。）富人没 办法，问计邓析，邓析说，您放心，这个东西他卖给别人卖不出去。富人 想想也对，就放心了。这下穷人着急了，也来问计邓析，邓析又说，你放 心，这个东西别的地方他买不到。 　　子产总理对邓析的这一套很不感冒，他说“以非为是，以是为非，是 非无度，而可与不可日变”。 　　两可之说不能算诡辩，但却给后人的诡辩术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案 例。生活中经常能遇到一些常有理的人，这些人没有立场，只有兴趣，你 说东，他一定说西，你说西，他就说北，总之是没完没了。还有些人，甚 至靠这个混饭吃，大家都认可的东西，他要说不，振振有词，标榜自己的 批判精神。批判本来是件很严肃很严肃很严肃的事情，但现在被人拿来做 盛米饭的工具，真是不可理喻。 　　邓析这个人，还有个第一，就是历史上第一个有名气的大律师。那时 候没有律师这个名词，叫讼师。后来的笔帖师爷，管刑名的，就是靠这个 吃饭。 　　邓析的口才好，大家都来找他做律师。那时候的人好象都很谦虚，请 人做事情，不好意思拿钱出来，就送实物。比如孔子授学，有给送牛肉的 。给律师一般都送衣服。大案子送件大衣，小案子送件马甲，老百姓给邓 析送衣物，“不可胜数“。 　　遇上这么一个人，政府没有理由不头痛。 　　邓析这个人，性格也比较倔强，政府不喜欢，也不主动去流亡海外。 他以为政府不能拿他怎么地，他是贵族，同时呢，也深受老百姓爱戴。政 府最后确实没有办法了，只好砍了他的头。 　　政府别的办法没有，砍头的办法到很多。脑袋滚下来，看你还能怎么 说。 　　邓析是中国古代逻辑思想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是最早出来混码头， 立山头的宗师，可惜的是，没有著作流传。关于他的故事，只有这么一点 点。 ～～～～～～～～～～～～～～～～～～～～～～～～～～～～～～～～ 马悲鸣：从《人妖之间》到《处决王守信》 　　按：改革开放之初，刘宾雁先生因为发表《人妖之间》等报告文学而 暴得大名，引来全国各地冤假错案的受害者向他求救。估计他家门口成天 围着上访的人。一般的人在这个时候是敷衍弱者，攀附强者，充分利用在 体制内获得的名气，为自己捞好处，同时自觉地维护党的主旋律，直奔官 位。你看看现在CCTV电视上抛头露面的这些所谓名人专家，有说人话的吗 ？而刘宾雁先生显然没有那么做，而是更紧地贴近那些弱者，倾听他们的 呼声，为他们奔走，并在各种场合讲出真相。在许多公开演讲的场合，都 有安全部的特工，他们的秘密报告直接送到中央高层。到了86年底上海学 潮扩散到北京的时候，刘宾雁终于被邓小平清算，与方励之，王若望等人 被开除出党，并在全国公开批判。从此，他们的大名家喻户晓，他们受到 底层老百姓的尊敬。这段历史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是陌生的。马悲鸣以讲歪 理著称，特别擅长“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不过，他的文章也可以供读 者批判地了解一些历史故事。在最近的80大寿庆贺会上，刘宾雁先生对自 己的一生，有深刻的总结，谓自己为中国人做事，只有九年的时间。不过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假设马悲鸣处在80年代初刘宾雁的地位，他是一 定脚踢上访群众，紧抱邓小平大腿的。要不要打赌？（智叟） 　　首先声明，曾经是老共产党员的刘宾雁先生是我素所尊敬的长者。本 文如有不敬，还望海涵。 　　一、网上遍索不着《人妖之间》 　　杨小凯恶毒攻击了刘宾雁先生的《人妖之间》。因为该文发表的年代 久远，便想从网上找来该文。结果遍索不着，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些关于此 案的另类文字。比如在《处决王守信》一文的末尾这样写道∶【另一种说 法∶在改革开放初期，刘宾雁敏感于计划经济体制受冲击，亲笔将一位搞 活当地煤炭供应的「能人」王守信杀了。在罗织罪名的《人妖之间》中， 这位高级御记承认，王守信拖着病残之躯，四处奔走，将一个燃料短缺县 变成煤炭集散地。刘御记杀她的罪名是“破坏经济秩序”。可谁都知道， 当时破坏经济秩序中饱私囊且民怨鼎沸的，是那些有太子党背景的官商； 而王守信不过一个23级干部，勉强可充作科员；杀她如何服人？于是刘御 记再造一个罪名：以色相腐蚀干部。王年过50，又是病残之躯，为争取某 位手握重权却墨守成规的领导同情和理解，曾撩起衣襟，亮出腹部的刀疤 。刘御记凭此臆断：如果对方年纪相仿，王的这个动作便可视为性挑逗。 此说堂而皇之上了《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无须法庭裁决便定成死罪 ，王守信只得引颈就戮。】 　　这「另有一种说法」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因为无法从网上找到，故只好从李贵仁1980年1月15日于人大灰楼写的 「安得尽除人间妖？——评刘宾雁的特写《人妖之间》」一文的大量摘录 来管窥一斑。 　　二、王守信案 　　基本的案情是这样的。文革时各县，包括我所插队的旗，都由一名团 级军管会政委任掌控革委会的背后实际最高负责人。黑龙江省宾县军管会 支左的杨政委在“吐故纳新”运动中把王守信纳入党内，并让她担任县煤 建公司总经理兼党支部书记。在那个一切生产资料都必须报批的计划经济 年代，这位二十三级的科员利用自己手重的权力成为当地的“煤霸”，四 处拉关系，托门路搞煤。在倒买倒卖计划外特批煤的过程中，总共赚了的 总数五十万（一说只有六万六千）元入单位的小金库。 　　刘宾雁先生这样说∶【王守信对于宾县人的困难，经常放在心里。县 干部工资不变，十几年哪家负担不加重了？很多人欠下几百上千元的公款 。一九七五年，县委按上边指示，要求限期偿还公款。王守信是个财神爷 。她身上经常揣着一个不记名的存折，办公桌抽屉里随时都可以拿出现款 。凡是用得着的人，往往不等对方开口，王守信就问了：有困难吗？缺钱 用不？】 　　刘宾雁先生还说∶【一九七Ｏ年以后，宾县一下子建造起好些家工厂 ，用煤量猛增，而煤产量并没有上去。这就给王守信施展才干提供了一个 很大的舞台。】 　　可见宾县的经济搞活造成煤炭供应不足，王守信便打计划外的主意， 把赚到的钱在单位里另立了一个帐户。 　　就这么点儿事。 　　三、《人妖之间》是否符合事实并不重要 　　假如一个单位的财会出纳人员私自拿出公家款项去赌博，赢了以后， 把挪用的公款还回去，将赢来的钱塞自己腰包。这种行为恐怕无人赞同。 　　如果这个出纳人员拿出公家款项去炒股票，赚了以后，把挪用的公款 还回去，将赢利交公，则这行为是否有人赞同就难说了。 　　王守信这个宾县煤建公司的总经理拿公家款项去倒买倒卖自己负责的 期货∶煤。然后把盈利存入单位小金库，并非存入自己的银行帐户，则是 否算贪污呢？自然，在当时的指标计划经济下，难免“搞乱经济计划”之 嫌。 　　刘宾雁先生的上级兼挚友，前《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绩伟先生在《胡 耀邦与刘宾雁》一文中登出了胡耀邦的一封信说∶【刘宾雁同志这篇文章 （指《好人啊，你为什麽这样软弱？》），是辽宁郭峰同志在座谈会上当 面交给我的。交的时候，他当着各省市书记的面声言，刘在文章中所引举 的一些例子，很多不是事实，省委也不同意刘在文章中有关辽宁工作的一 些评论。黑龙江杨易辰同志接著说：刘的《人妖之间》一文许多地方也不 是事实，黑龙江省委对这篇作品得奖感到很不理解。由於他们的意见，我 把刘今年一月发表的这篇文章看了一遍。…】 　　刘宾雁先生的材料主要来自两个小人物。一个虽然申请多年却终究未 能入党的工人史怀亮。他认为∶“长此下去，这种人多了，党不就要变质 吗？……这是严重问题！”另一位叫刘长春。“这两个十分平凡的小人物 ，不怕打击报复，不怕家破人亡，怀着火热的赤子之心，为党的纯洁健康 而斗争。”（李贵仁语） 　　我没找到《人妖之间》原文，更不可能实地调查整个事件的真伪。姑 且就当刘宾雁先生如此细腻的文学描写都是真的吧。我的疑问只是，王守 信究竟有没有死罪！？ 　　四、我所关心的是王守信的人权 　　在文革结束之初，刚刚改革开放之际发生了三件大事。其一是安徽一 个生产队的村干部不顾社会主义大业，破坏农业集体经济，私下包产到户 ，还拟了个「攻守同盟」∶如果谁因此而被捕或挨整，则该人子女由其他 人负责扶养到年满十八岁。 　　此事最后演变成全国大砍人民公社。社员们流着热泪极不情愿地告别 了集体，分田单干。我打听当年插队的地方，地富又富了起来，贫协主席 依旧是贫协主席。这是农业。即使包产到户能提高些产量，农业也难以大 赚。 　　工商业界被刘宾雁先生暴出了这么一篇《人妖之间》。 　　第三件是成人录像带刚刚走私流入。中国话剧院一位许姓男演员与其 妻子招了另外两个年轻女性在家玩4P群交的性游戏，被抓住枪毙。 　　如今国内的国营企业经济改革，就是把经济自主权下放到单位。国家 只开基本工资。单位如果能营利，就从利润里开奖金。这比王守信走得更 远。王守信那时候还没有奖金一说呢。 　　农业私自包产到户的村干部后来成了改革开放的英雄，那封扶养遗孤 到十八岁的《攻守同盟书》成了博物馆收藏的文物。而工商业界的王守信 却被枪毙。 　　网上有枪毙王守信的照片。已经当了婆婆的王守信有几分象《还珠格 格》里那位容嬷嬷，绝无姿色可言，不知《人妖之间》里暗示的性贿赂从 何说起。 　　我下乡的那个旗里是名王政委在主事，也发展了几个知青党员。我连 团都不曾入过，自然对他没兴趣。按我的想象和刘宾雁先生《人妖之间》 的描写，我不会欣赏王守信这种走政策边锋的活跃人物。但问题是，她究 竟有没有死罪？是否经过公平完整的司法程序？换成现在的时髦术语，我 所关心的，是王守信的人权！ 　　刘宾雁先生的《人妖之间》发表在1979年第9期的《人民文学》上，后 来还获得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 最大的贪污犯”——原黑龙江省宾县燃料公司总经历兼党支部书记王守信 在哈尔滨伏法。这中间只有短短的五个月，真是从快从严呀！ 　　五、王守信和遇罗克、王申酉的死刑相似 　　从下面附录的《处决王守信》一文看，当时仍在沿用当堂宣判，当场 拉出去枪毙的文革老办法。据说这样可以缩短死刑犯的恐怖时间，减少精 神痛苦。但这样一来，也没有了死刑犯不服上诉的时间。文革初期发动狂 飙运动，扯旗造反的遇罗克就是这样被枪毙的。当他听到死刑判决时，曾 哀求政府再听听他的申诉。还不如王守信的一硬到底呢。 　　还有一个马克思主义方的馒头王申酉，写文章痛批毛泽东不够方的馒 头，结果也在文革结束后，被以“不杀对不起毛主席”的理由枪毙。未见 他临刑的报导。估计也是这样当堂宣判，当场拉出去枪毙的。 　　处决王守信的报导和处决遇罗克的报导类似。王守信也和王申酉一样 ，是在文革结束后被以文革方式处决。刘宾雁先生在《没想到在国外过这 个生日》里说∶【这座塑像应该属於胡风，应该属於邓拓，或者属於遇罗 克，王申酉，反正不是我！】 　　遇罗克和王申酉被捕后都有抗拒。王守信也一样。 　　六、刘宾雁先生的人格缺陷 　　我也曾写文章，指出某些文革参与武斗负有血债的元凶应当抵命。比 如王希哲书中揭露的，把对立派塞进麻袋里乱枪打死的他的朋友；还有下 令就地枪毙投降者的王司令本人。自然也有在贵州和四川组织武斗致人死 命的郑义。 　　但如果它日这些人真被逮捕的话，我会站出来质问法庭∶我的建议都 是来自这些人书面上的自吹自擂，究竟有多大准头，我也无法判定。如果 真要判他们死刑的话，请法庭出示充分的证据。而且我还要质问法庭的判 决是否完全符合司法程序？是否公平地给他们足够的上诉时间和提供充分 的律师帮助？ 　　孰我孤陋寡闻，至今未闻王守信临刑前，刘宾雁先生曾有过类似表示 。事后也未见他对如此从快从严的处决表示过遗憾。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的「序言」里说过，由于他对杜林先生的批判 ，导致杜林的教授职位被解除。恩格斯公开声明，反对这种因思想交锋而 遭到解职报复的行为，所以他要在对杜林先生的后续批判中，保持更大的 公平。我自认不是个马克思主义者。但刘宾雁先生却自认是个马克思主义 者的。 　　刘宾雁先生1978年才获解放，恢复《人民日报》社的工作；1979年就 发表了这篇《人妖之间》；1980年初，王守信就被处决。郑义在刘宾雁先 生八十岁寿辰宴上祝词说∶“最终的较量是人格的较量”。 　　当了二十多年右派的刘宾雁先生甫一解放，就亲笔把另一个看起来并 无死罪的人送上了法场。我怎么看刘宾雁先生怎么象有人格缺陷。 　　七、向刘宾雁先生表示遗憾 　　再重复一下开篇处的话∶刘宾雁先生是我素所尊敬的长者。本文如有 不敬，还望宾雁先生海涵。 　　经过这几天在网上的查找，我对刘宾雁先生在杀王守信这件事上的做 法表示遗憾。现在人不都是言必称美国吗？在美国有言论自由，但也有反 诽谤法。一般的诽谤至多就是毁了被诽谤者的名誉。刘宾雁先生发表的《 人妖之间》却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所遗憾的是，由于这篇文章而导致文中主角被处决的临刑之际，刘 宾雁先生没有站出来叫停；叫暂停！ 　　这是杀人啊！ 　　杀女人！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还是举国欢呼！ 　　《人妖之间》讲的，两位对计划经济充满责任感的小人物出面揭发王 守信而遭受打击报复；以我在国内的经验看，大概真有其事。中国人都这 德性。我刚质疑了达姆弹的传说，不也遭郑义疯狂的打击报复吗？ 　　问题是王守信的打击报复是否用了蓄意谋杀？ 　　如果王守信没杀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杀她？！而在杀王守信这件事上 ，全国人民，包括我自己，居然无人能从人性的角度对这场血淋淋的处决 提出疑问。 　　人道何在！？ 　　《人妖之间》最后一句说∶“人们啊，要警惕！现在还不是欢呼胜利 的时候……” 　　这话应改为∶“人们啊，要警惕！你们现在还没有呼吁人权的资格… …” 　　八、题外话 　　《人妖之间》的成文明显得自于刘宾雁先生接待上访。故我对现在报 导出来的所有上访事件均抱怀疑态度。 　　如果王守信还活着，现在黑龙江省大概会有个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守 信公司」。这是个很不错的保险公司的名字，好比用雷锋的名字命名「雷 锋保险公司」一样。 　　【附录】 　　处决王守信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原黑龙江省 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王守信在哈尔滨伏法。 1980年2月8日，轰动海内外的“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犯”王守信一案，经 过一段时间的立案调查审讯，进入最后判决阶段。 　　当时，我在《黑龙江日报》任摄影记者，参加采访了审判和处决王守 信的全过程，并以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这些历史性的镜头。 1980 年2月8日，宣判大会在松花江边的哈尔滨工人体育馆举行，近五千人 的座席早已坐满了各界群众代表。这些人中间有部分人曾在前一阶段的法 庭审判中见过王守信其人，更多的人前来参加公判大会则是第一次也是最 后一次见识一下这位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随着审判长的高声宣布： 把大贪污犯王守信带上来！体育馆侧廊里响起了铁链撞击地面的叮当声， 接着两名女法警押着脚带重镣、五花大绑的王守信走进场内。按照预定绕 场一周的路线，缓缓向审判台前走来。王守信面对这座大型体育馆里黑压 压的数千人，一边用力扭动着被捆绑在身后的双臂，一边向上蹦跳着高呼 ：“我是无罪的！你们才有罪！”“我要为真理而斗争！”她脚上的铁镣 在蹦跳时不断撞击着木质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的这一举动，是人们 事先没有料到的，一些法警迅速围拢上去，制止她叫喊，并临时改变了绕 场一周的路线，急速将她押到审判台前。 　　宣判开始，审判长宣读判决书时，王守信被两名女法警押着站在那里 静听。当审判长宣判到“判处大贪污犯王守信死刑，立即执行”时，她立 刻又蹦跳着高喊：“共产党人是不怕死的！我是为真理而死！”“你们都 是修正主义分子，我死也不服你们！……”这时，会场上出现了一片嘈杂 的议论声。三名法警疾步上前制止她。两人在她身后重新把绑绳勒紧，一 人在前面用手掐住她的喉咙，不让她喊出声音来。由于我离她很近，所以 还能听到她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微弱的听不清楚的呼喊声。 　　宣判之后，立即把王守信押上了刑车，在摩托车队的警戒押送下沿街 示众。记者们的采访车紧随其后，在车上我们议论着王守信刚才呼喊的那 些口号，都认为“十分可笑”。这一天特别冷，由市区到刑场的路又相当 远，作为刑车的敞蓬大卡车在寒风中疾驶，我们看到刑车上的法警们把本 来围在王守信脖子上的方格头巾给她戴到头上，以抵御刺骨的寒风。 　　车到刑场，打开后箱板，地上放一个方凳，王守信在法警的搀扶下自 己踏着方凳下了车。然后在法警押解下拖着沉重的脚镣大步流星地走向处 决地点。法警长命令她面朝一个土坡跪下，最初她还想挣扎不肯跪下，几 名法警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按，她就势跪到地上，没有再挣扎反抗。一名法 警上前将戴在她头上的围巾解开，散披在她的肩上。此刻刑场上一片寂静 ，除少数摄影记者外，其他人一律退到警戒线以外。 　　紧接着，法警长发出指令，一个行刑法警从汽车里走下来，持枪走到 指定位置。法警长向他发放一颗子弹装入枪膛；法警长举起了发令旗，行 刑法警迅速举枪，向着跪在十五米开外的王守信瞄准；这时我按动了快门 ，拍摄下准备射击的瞬间。当我卷过胶片正想再拍一张时，法警长用力向 下挥动发令旗，枪声响了。伴着枪声的震颤，我也按下了快门，拍摄了这 个空前绝后的瞬间：王守信的头部被子弹穿透，脑浆迸裂的热气与寒冷空 气接触，立即形成一股白色的汽雾，身体倾斜着正朝前方倒下去。 　　在场的几位摄影记者抢步上前拍摄处决后的场面。当记者们拍完之后 ，法警长拔出手枪，观察是否需要再补一枪，由于行刑法警的子弹命中要 害，王守信已经毙命，不需要再补枪了。法警们走上来，从尸体上取下手 铐和脚镣，法医手持检验工具先对犯人脑后中弹部位进行检查，接着又把 尸体掀翻过来仰面朝天，对脑门上的出弹孔进行检验，并在入弹孔和出弹 孔旁边分别放上比例尺标记，由法警摄影员拍摄照片备案。至此，处决王 守信的过程全部结束。 　　最后，早已等候多时的火葬场的几个身穿白大褂、口戴大口罩、手戴 白手套的女青年，以熟练的动作把王守信的尸体装进长长的白色塑料袋里 ，扎上口，扔上汽车。 　　汽车冒着白色的尾气，扬长而去…… 　　另一种说法∶ 　　在改革开放初期，刘宾雁敏感于计划经济体制受冲击，亲笔将一位搞 活当地煤炭供应的「能人」王守信杀了。在罗织罪名的《人妖之间》中， 这位高级御记承认，王守信拖着病残之躯，四处奔走，将一个燃料短缺县 变成煤炭集散地。刘御记杀她的罪名是“破坏经济秩序”。可谁都知道， 当时破坏经济秩序中饱私囊且民怨鼎沸的，是那些有太子党背景的官商； 而王守信不过一个23级干部，勉强可充作科员；杀她如何服人？于是刘御 记再造一个罪名：以色相腐蚀干部。王年过50，又是病残之躯，为争取某 位手握重权却墨守成规的领导同情和理解，曾撩起衣襟，亮出腹部的刀疤 。刘御记凭此臆断：如果对方年纪相仿，王的这个动作便可视为性挑逗。 此说堂而皇之上了《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无须法庭裁决便定成死罪 ，王守信只得引颈就戮。 　　【附录】 　　胡耀邦与刘宾雁 　　胡绩伟 　　一九八五年八月底，我得到耀邦给周扬、贺敬之和我的信，并转来了 八月七日宾雁给耀邦的信，耀邦还在宾雁的信上加了两处很重要的批语。 　　胡耀邦同志被迫下台的罪名，主要是什麽"一手硬一手软"。指责他的 权威人物认为，在他领导下的思想战线，存在软弱涣散状态，攻击他一再 纵容包庇资产阶级自由化代表人物。他们认为，当时的人民日报社是自由 化的一个主要阵地；在人民日报社，除了胡绩伟和王若水以外，刘宾雁就 是受到耀邦"纵容包庇"的国内外的著名人物。而我在"六四惨案"以后，受 到撤职和留党查看的处份，罪名之一也是"一直包庇刘宾雁。"据说，在批 准下届（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的名单时，我们的最高领袖说："胡绩伟能 代表四川人民吗？……纵队一直包庇刘宾雁……"看，我的罪名中也有这一 条。 　　刘宾雁曾是中国青年报的著名记者，五十年代中期，他写了《在桥梁 工地上》和《本报的内部消息》两篇报告文学，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 表，引起文学界的注意，更受到读者广泛的称赞。一九五七年初，他在上 海采访，写了一篇反映上海各界人士鸣放的通讯《上海在沉思中》，在反 右派斗争中，被划为右派，直到一九六六年三月才被摘掉帽子。不幸的是 三个月后，他又在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被报社的造反派打入 牛鬼蛇神队，又在人间炼狱苦熬了十多年。粉碎了"四人帮"以后，刘宾雁 才得到彻底的平反昭雪。含冤受屈的二十二年，磨炼了他的意志和锐气， 他重新拿起记者的笔，冲向刚刚擒开的腐朽复杂的角落。 　　这时，在他的家乡发生了建国以来最大的集团领污案─离哈尔滨六十 里的宾县王守信案，轰动了全国，各地的报纸、电台和电视台都作了突出 的报导。刘宾鹰看到各报发表的像法院宣判那样简单的报导，很不满足， 他决心进行一番深入的挖掘和研究，进一步揭露事件的真象：为什麽这起 创纪录的大贪污案，会发生在我们党执政三十年之后？为什麽在毛主席坚 持以阶级斗争为纲、进行了多次政治运动之后，像王守信这样的一夥坏人 ，会比三十年前更为肆无忌惮地行凶作恶？他反反覆复地同有关人物交谈 ，夜以继日地进行采访和接见来访，终於写出了引起全国震动的长篇报告 文学《人妖之间》。文章在一九七九年九月号的《人民文学》上刊载以后 ，很多报刊都予以转载。《人民日报》专门写了一篇长文加以介绍，这篇 长文刊登在十月九日三版上，题目是：《积极干预生活，推动社会前进─ ─推荐刘宾雁特写〈人妖之间〉》。 　　《人妖之间》受到了广大读者高度的赞誉，也受到一小批人的切齿痛 恨。表示欢迎的读者来信像雪片一样飞到编辑部，而反对的、挑毛病的、 说此文不符合事实的告状信，也连续不断地反映到党的有关部门。刘宾雁 没有被反对他的势力所吓倒，群众的鼓舞更增添了他的勇气和信心，他以 人民日报特派记者的身份，深入到山东和辽宁的政治漩涡里，连续写了几 篇总结"文革"历史教训的好文章，大为振奋人心。同时，也使那些憎恨他 的人更为恼火。 　　可贵的是，刘宾雁的文章中所揭示的是："文革"初期"夺权"那帮人， 在粉碎四人帮以后，仍然堂握著大权；"文革"中许多人死於他们发动的武 斗，而现在他们又藉清查四人帮帮派分子之机，发起了又一次镇压与迫害 运动，许多在文革中被提升的官员比以前更大胆、更贪婪地剥夺农民；在 张志新被处死上犯有严重罪行的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都未遭到惩罚 ……。 　　他说，他的文章是要揭示："林彪、四人帮虽然是反革命分子"，而"亲 自发动和领导这场十年浩劫的最高领袖为什麽则不是？"理所当然，这就祗 是激怒了下面一批当权派，而且激怒了上面的某些权威人物。一九八○年 初，胡耀邦任中宣部部长时，在一次中宣部的例会上，耀邦在做总结发言 时，一位高级干部插话说："有的人，右派问题给他改正了，他说他不是共 产党员，还说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共产党不如国民党……这个人就是 刘宾雁。"耀邦没有理他，继续讲话。在讲话快结束时，这位曾经长期担任 共青团第一书记的胡耀邦说了几句话，巧妙地保护了刘宾雁。他说："刘宾 雁这个人我了解。一九五七年定他右派，我是不同意的，去年给他改正， 我是赞成的。但是这个人也有毛病。"耀邦说刘宾雁"也有毛病"，是指这是 一般性的毛病，并不是什麽敌我矛盾的大错误。 　　粉碎四人帮，解放了受迫害、受打击、受折磨的亿万人民，十一届三 中全会又解放了千千万万人们的思想。经过二十多年磨炼解放出来的刘宾 雁，他的身心迸发出热爱人民、爱热党的事业的光芒，他那支熟练的妙笔 更加盛开出绚丽的鲜花。他写出一篇接一篇的新闻报导，特别是报告文学 ，像一道道闪电划破了乌云未扫尽的天空，振奋了亿万人民，也震骇了那 股保守势力的权威人物。在《人妖之间》之后，特别是《三十八年的是与 非》和《第二种忠诚》等作品，更是惊世之作，在我国新闻史和文学史上 都留下了光彩的篇章。从全国各个角落里，成千上万封信飞向人民日报编 辑部，也送到刘宾雁的办公室。成百上千的来访者在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排 队等待著同他谈话或送材料给他。有一年暑期，我同他一起在北戴河人民 日报疗养院休假，他正好同我住在相邻的一个房间里，门外经常有几十个 、上百个来访者在盼望著同他见面交谈，使我深有感慨。我在人民日报作 了二三十年的领导人，收到的读者来信和来访，远远落后於我们这位杰出 的记者。(六四档案-2004) 　　同样令人惊异的，是向中央状告刘宾雁的高级领导人物却在增加，只 是告状的主要内容，已经逐渐从告刘宾雁在政治上反动，攻击党、丑化社 会主义等等，转为指责他报导失实、歪曲事实、偏听偏信、诬陷好人，甚 至造谣中伤等等。这是为什麽？因为随著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贯彻，政 治上的大是大非日益清楚，仍旧沿用"文革"极左那一套的整人手法也越来 越丧失人心。特别是宾雁的文章为党、为国、为人民的立场坚定，是非鲜 明，忠诚可昭日月，赤胆可溅山河；他的文章夹叙夹议，他的分析评论给 读者以新的启示，开启人们的心扉，得到群众、干部以至高级领导同志的 称赞。在这种情况下，对刘的文章，要在政治上进行批驳就比较困难，因 而转向指责他"报导失实"，更容易混淆真伪，一时难以弄清事实真象，中 央领导同志也难以为刘仗义执言，不好同地方诸候辩别是非。比如，关於 指责《人妖之间》一文中有很多与事实不符一事，经过中宣部派专人调查 核实，最后才肯定报导基本属实，祗有一些具体细节有出入。尽管如此， 当地领导人还是抓著不放。在一九八一年六月的一次中央会议上，辽宁省 委书记对刘宾雁写的《好人啊，你为什麽这样软弱？》一文提出批评，说 ："刘宾雁这篇文章里很多不是实！"黑龙江省委书记也说："他的《人妖之 间》也是一样，有很多失实地方！"面对两位"诸候"的谴责，这件"官司"一 直打到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那里。耀邦同志不能不有所表示，於是写了一 封比较长的信给中宣部的两位副部长，并转周扬和我，信中说： 　　刘宾雁同志这篇文章，是辽宁郭峰同志在座谈会上当面交给我的。交 的时候，他当著各省市书记的面声言，刘在文章中所引举的一些例子，很 多不是事实，省委也不同意刘在文章中有关辽宁工作的一些评论。 　　黑龙江扬易辰同志接著说：刘的《人妖之间》一文许多地方也不是事 实，黑龙江省委对这篇作品得奖感到很不理解。 　　由於他们的意见，我把刘今年一月发表的这篇文章看了一遍。 　　首先，我觉得这篇文章并不是文学作品，而是一篇抨击一个省的党内 政治生活的特写。一个作家可不可以、有没有权揭露党内黑暗呢？当然可 以，当然有权。但写出来送给谁，是送给有关党委、或那个人还是迳直送 给那个报刊公开发表，这就要从有没有利於问题确实得到正确的解决来考 虑。 　　一个报刊能不能迳直发表抨击性和揭露性的作品呢？也不是不可以， 而是要考虑：为了向党向人民负责，需要加以核实，需要向该地党委和当 事人加以核实，使自己发表的东西真正经得起检验。 　　现在这两方面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我们说，我们对拨乱反正是坚决 不动摇的，谁也不能夸口说，拨乱反正能够比党中央更坚决。但拨乱反正 不能乱拨一气，而且不能稍有疏忽。这样的问题，我觉得我们有些同志并 没有弄清楚，说得不客气一点，有点过於自信。 　　宾雁同志历史上遭受过不公正的打击，许多同志对他很同情，这是对 的。现在，我们也要尽量尊重他，爱护他，这也是对的。但有不少同志感 到宾雁同志看待问题确有点情绪。我觉得这方面的意见我们也要听一听， 并以同志式的态度，同刘交交心，请你们考虑。" 　　耀邦指示要"同刘交交心"，这个任务理所当然的落难我的头上。我先 把耀邦的信给刘宾雁，然后我们长谈过一次。在政治觉悟和政治勇气上， 在采访的深入和写作的技巧上，我对宾雁是十分信任和钦佩的。我认为有 这样一位杰出的作家作为人民日报的记者，《人民日报》上能够一再刊登 他的作品，是《人民日报》在这一时期办得比较受读者欢迎的一个重要的 有利条件。所以我同他谈话，在政治上没有什麽批评，只是在新闻真实性 的问题上同他进行了讨论。他一再强调，一九五一年，《中国青年报》刚 创刊时他就是记者，他是以一个新闻记者的身份，不是以一个文学作家的 身份到人民日报工作的，他写的报告文学是严格遵守真实性的原则，对所 采写的素材都是经过反覆核对的，写好以后也是尽可能地找知情人核实过 的。他也向我吐露了他的苦衷：要认识和揭示事实的真像是十分艰难的， 既有客观的局限，也有来自各方的阻力和干扰。他说，事情很复杂，要完 全弄得一清二楚，要经过长时间的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有时是当事人也 搞不清楚，或者也记不准确；有的事情可以同本人核对，有些事就很难找 本人核对；即使找到了，他也可能会一口否认，或者故意以假乱真；有的 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评价；就是同一个人对同一个事件的 认识，随著他的阅历的增长和知识的提高，常常也有不同的分析和判断。 他说他也为此很苦恼。但他是十分严格地要求自己的，对自己的写作是完 全负责任的。他还很激动地向我说，他知道一些权威人物在千方百计地攻 击坚持改革开放的胡耀邦，他们把《人民日报》上出现的问题，把报社记 者包括他在内的稿件上的问题，都挂在胡耀邦身上。他们攻击耀邦是"自由 化分子的保护伞"，所以他是十分小心谨慎，尽量避免让人抓到什麽小辫子 。我只是从新闻工作对真实性的要求来提醒他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对自 己稿件拿给编辑以前尽一切可能完成必要的审阅手续。谈话以后，我还把 同他谈话的观点记录下来，经过一番研究，写成了一篇长文《一个新闻工 作者谈报告文学》，发表在一九八三年的第四期《时代的报告》杂志上。 　　我把同刘谈心的情况告诉耀邦，他要我劝宾雁到作家协会去当专业作 家，不要再留在人民日报当记者。我把耀邦的意思转告给宾雁，他感到很 为难，说他会认真考虑耀邦的意见。当时，我也不愿意把这麽优秀的记者 调走，也就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 　　一九八五年八月底，我得到耀邦给周扬、贺敬之和我的信，并转来了 八月七日宾雁给耀邦的信，耀邦还在宾雁的信上加了两处很重要的批语。 耀邦的信内容如下： 　　周扬、敬之同志并绩伟同志： 　　宾雁同志这信，我今天回来才看到。现转给你们。 　　我相信他对自己的解剖是诚实的。任何一个同志只要善於总结经验， 都能够为党为人民发出更多的光和热。个别地方的看法我有点不同意见， 在信上批了一点话。请绩伟同志就便代我向他致意。 　　　胡耀邦　８．２３ 　　刘宾雁给耀邦同志的信如下： 　　耀邦同志： 　　您七月初关於我的一篇文章的批示，我细心读过了。和我去年听到您 一月份在中宣部会议上关於我所说的话时一样，您的关怀和爱护使我非常 感动。 　　多年来我一直未去看您。您太忙，不忍占用您的时间（四人帮在台上 时，则由於我的身份会给您带来不便）。但几年来听到的关於您的一切， 我都记住了，敬仰之情，更甚於五十年代。 　　对於黑龙江省和辽宁省的批评，我在八月六日的小组会上作了自我批 评。您会在会议简报上看到发言摘要，我就不复述了，只想告诉您：二省 领导同志反应尚好，主动和我谈话，并表示欢迎我重去该地。我还想找他 们谈谈心。 　　确如您批评的，我是过於自信了。倒不是狂妄到自以为比中央高明， 而是自以为坚决拥护三中全会路线（并觉得我们这些人应以新闻、文学特 有的方式为党服务，中央一时不便说的话，我们可以通过事实说一说）， 而对於方法和步骤，则欠考虑。至於有些同志说的我有点"情绪"，您可以 相信，我（许多被打成右派的同志也一样）对於党、毛主席以及当年处理 我的人，都毫无怨恨情绪。这也是因为年纪大了，比较能够历史地看待问 题了。中国的很多事情，都有其不可避免性，不应从人的主观上追寻原因 。但我确有急躁情绪，或者还有一点偏激，虽然我还常常说服年轻人不应 偏激。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在今后的工作中改正这些缺点。年纪不允许我重 犯错误了。 　　早就有人劝我不要写触及时弊和现实矛盾的报告文学，"保存自己"要 紧。近来，气氛又显得紧了一些。但我还不想放弃报告文学这种最直接、 最有效地为党服务的武器。但写批评性的东西是难了，除非随同中纪委去 采访他们决定处理的问题。我想今后到一个领导班子好、大力推行改革的 地区（如福建，或连云港市），从正面写党委如何克服阻力和困难取得纠 正党风、进行改革和四化的成绩。 　　困难确实很多。山东省沂南县的一封匿名信骂我是"复僻倒退派的????" 、"纳吉的????"，并恶毒诋毁小平同志，狂吠"权奸不除，国无宁日"的事 ，您大约已有所知。令人担心的是 　　这种情况还在发展，我的感觉是比去年更猖狂了。 　　送上我写的一本小册子和翻译的一本书。听说您对以群同志的一本书 很赞赏，这一本更新一些，我看观点还是马克思主义的。论艺术的特性比 较透彻，又是结合苏联历史上几次大论争和创作实践写的。您不会有时间 通读全书！德平或德华同志若有兴趣，可以先翻一翻，把重要处划一划。 　　请原谅我占用了您极其珍贵的时间。 　　代表很多很多人，祝您健康！ 　　　刘宾雁　１９８１．８．７ 　　担心您也许一时看不到会议简报，我应该告诉您一点情况：关於辽宁 省纪委三位书记的介绍、三天清查办会议上的汇报，会后我又留下大连、 鞍山、抚顺等中清查办的同志作了核实和补充。有三个事例是我听来的， 迄今祗知其中一个在程度上略有出入。纪检系统与地方党委在组织清理、 组织路线上看法不一（有些个组织部门本身就不乾净），要彻底搞清也很 难。 　　黑龙江提出的《人妖之间》问题，去年中宣部调查组已一一查过，主 要事实与细节没有失实。一个事例错了，另有二三处有些出入。省委看法 与调查报告有很大差距。 　　刘宾雁又及 　　耀邦对这封信没有再提要宾雁去作专业作家的话，而且在宾雁的信中 表示不愿放弃记者职务的话下面，用红笔划了注重线，并写了批语，表示 了对宾雁意愿的支持。宾雁信上说："早就有人劝我不要写触及时弊和现实 矛盾的报告文学，’保存自己’要紧。．．．．．．但我还不想放弃报告 文学这种最直接、最有效地为党服务的武器。"耀邦在这些话下面划了红线 ，写了这样的批语："这也可算文艺界朋友中的不健康的情绪表现之一。难 道中央的文件、讲话不是触及时弊的吗？至於’保存自己’，那要看怎麽 ’保’法。" 　　宾雁信中说，对於极左势力，"我的感觉是比去年更猖狂了。"耀邦划 了红线，写的批语是："可能有个别人更猖狂了，因为感到时局的发展对他 们更不利了。但算不得什麽，’多行不义’的好汉不会有什麽好结局。" 　　看来，耀邦同志同我们这些改革派对形势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极左 势力同我们的斗争十分顽强。一九八三年底，他们发动了所谓"清除精神污 染"运动。胡乔木和邓力群想控制中央党报的企图得到了不小的胜利，我和 王若水被免去了职务，他们还在报社开展了一场对我和王若水的大批判运 动。可是在耀邦等坚定改革派的制止下，"清污运动"只搞了二十几天就虎 头蛇尾地不了了之。我离开人民日报的职务以后，报社新上任的当权者， 又是一个"比有胡绩伟更胡绩伟"的秦川。 　　一九八三年底，我不负责人民日报的工作，那些批评人民日报的实权 人物，更趁机大肆攻击人民日报，除了我和王若水以外，刘宾雁是一个最 大的出头鸟。一九八四年，《人民日报》刊登了刘的《三十八年是与非》 。文章内容反映的是一笔四十年前的旧帐：一九四六年初秋，李先念的部 队从大别山突围到陕南，被胡宗南部队包围在山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 ，面临绝境，只好向当地农民求救。郭建英热心扶助，向亲友借了一千三 百万法币给部队（新四军五师）送去，师首长给他写了借条，告诉他以后 可以到陕甘宁边区政府找主席林伯渠还钱。郭建英接济共产党的消息被国 民党知道后，四处追捕他，他只好携妻子逃离家乡，流浪 　　在外。全国解放后，他不但没有讨回这笔旧债，反而被说成是政治骗 子，是资本家。他多年为共产党偿还这笔债务被弄得倾家汤产，受尽歧视 。一九八四年刘宾雁到西安采访，接触到这笔冤情，愤然执笔，写出了《 三十八年是与非》。想不到这篇稿子又触怒了陕西省委的领导人和在中央 的某些人，纷纷向耀邦同志告状。在一次书记处的会上，耀邦又一次提出 刘宾雁："他还是不要作人民日报的记者，去当作家吧！"幸亏李先念出来 说话，为这篇文章作证，保护了刘宾雁，这场风波才暂时平息下来。 　　一九八五年，刘宾雁的《第二个忠诚》又引起一场风波。刘宾雁在这 篇作品中提出，一个共产党员不仅要有"勤勤恳恳，谦虚谨慎，老实听话， 从无异议"的忠诚，而且更要有"一批又一批正直、勇敢、有真才实学而又 敢於坚持自己人格的人"，当党和领袖犯错误的时候，要有敢於"直言不讳 地面谏君前"的"第二种忠诚"。这篇文章在新创刊的《开拓》杂志刊登以后 ，很多报刊纷纷转载，单是陕西一个报纸转载后就销售了一百万份。广大 读者们如此热烈欢迎的文章，竟然得罪了中央的某些权威人物，因为他们 只喜欢第一种忠诚，不喜欢第二种忠诚。好在万里同志出来说话，表扬了 这篇文章，又专门约见了宾雁，当面给他鼓励。万里见到刘宾雁第一句话 就说："我们就是需要你写的那种’第二种忠诚’。一个党，一旦听不得不 同意见，它就完了。无论是共产党、国民党，或者社会党、基督教民主联 盟，都一样，只要听不得批评，就必定要垮台。"万里的支持，又平息了这 场风波。人民日报没有让刘宾雁去当作家，耀邦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一九八五年四月，哈佛大学邀请宾雁去讲学，政治局委员、书记处常 务书记习仲勋同志对宾雁说："你不去美国，是我的意思。那个活动时间太 长，你难免要在外边讲话，报纸上给你一歪曲，国内那些（反对胡耀邦的 ）人又要做文章了。你们这些人出点什麽事，他们都记到胡耀邦的账上。 他们认为耀邦是自由化分子的保护伞。"他们早就把刘宾雁列入"不同政见 者"的黑名单。到了一九八六年底，党内那股极左势力终於用"逼宫"的政变 手法，以包庇自由化分子的罪名，把总书记胡耀邦赶下了台。半年之后， 刘宾雁也被"开除党籍"。 　　耀邦在被迫下台时，作了一些违心的"检讨"，其中有一段关於刘宾雁 的。他说："这个人的右派立场没有变。我多次对人民日报打招呼，说这人 不能当记者。"胡耀邦在审查他的讲话录音时，删去了这个话，但是他们仍 然把这句话保留在耀邦的书面检讨里。以后耀邦曾托几个人向宾雁道歉。 一九八九年，宾雁在写《自传》时，特别这样写道： 　　"在胡耀邦这段话里不难看到：在导致他下台的各种因素里，必定有一 种是他对於我的同情和支持，不然他何必说到我，并且还说得那麽重呢？ 这就证实一九八五年那位政治局委员对我讲的话属实：胡耀邦的对手（也 是我的对手）确实把他看作了我的后台。强加於我的所有罪名，同时就成 了胡耀邦的罪状。"刘还写道："我知道我每引起一个省委的不满和攻击， 都给胡耀邦带来麻烦，他始终暗暗关心和同情我，每次给我以保护，不然 我是不可能继续写作到一九八七年的。他对不止一个人说过：刘宾雁这个 人能够成为一个大作家。" 　　在纪念耀邦逝世十周年的时候，我之所以特别记上他同刘宾雁这段往 事，是因为我深深感到，当年人民日报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主要原因就 是以胡耀邦为首的党中央对人民日报的领导十分正确，耀邦同志是历届领 导中央党报的领袖中最英明的掌舵人。正如我在前面几章里所叙述的当时 ，人民日报上那麽多精彩的评论和理论文章，大都是在他亲自指点和主持 下撰写出来的，而且，在人民日报上，那麽多出色的新闻、通讯、典型报 导、特写、报告文学（像刘宾雁那样优异的稿件），也是在他亲自指导、 鼓励、支持和保护下刊登出来的，这是人民日报一页十分光辉的历史。 　　二○○○年九月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editor@bigNews.org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bigNews.org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国际统一刊号ISSN:1097-2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