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号外 1998.04.11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Supplement 1998.04.11 ================================================ 1. 江泽民确信柯林顿大陆行将带来实质进展 2. 魏京生将中共比喻为铁达尼号，指西方国家让它浮着 3. 大陆异议人士倪锦彬不看好朱熔基的民主改革 4. 陆委会指朱熔基如勇往直前江朱体制可能瓦解 5. 北京发生群众抗议事件 6. 海南大学法学教授因策画成立沙龙遭中共公安逮捕 7. 纽约时报报导中国大陆出国旅游人数增加，人民富足 8. 童增吁中共立即停止向百岁老人采血 9. 湖北农民毁坏中共国旗被判刑一年 10. 广州律师李文生被逼供，［中国劳动团结同盟章程］受国外指使 11. 新闻述评：中共一急起来就忘了「一国两制」 ================================================ 1. 江泽民确信柯林顿大陆行将带来实质进展 （记者吴显申香港九日电）南华早报今天报导， 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确信，美国总统柯林顿六月的中国 大陆行将带来「实质进展」。 外交消息人士说，江泽民希望外交政策的成功将巩 固他为中共领导阶层「核心」的地位 江泽民正督导一个跨部会特别组织，此一组织负责 柯林顿访问中国大陆的筹备工作。 消息人士表示，在朱熔基总理访问伦敦和巴黎期间 协助他的专家，有一部分已重回此一跨部会特别组织。 消息人士指出，在内部会议中，江泽民乐观的认为 ，中共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及恢复美国高科技专家 访问中国大陆等方面，将获得进展。 江泽民今年计划访问许多国家，包括日本和俄罗斯 ，以提升他做为国际政治家的地位。 在朱熔基访问欧洲期间，中国大陆媒体仍显着报导 江泽民所发表的演说和其他活动。 於此同时，江泽民以提升其亲信、前上海市委书记 吴邦国的地位，试图加强对党政的控制。 外交消息人士表示，在最近的一项内部会议中，江 泽民要求朱熔基「让邦国同志负责较具挑战性的工作」 。 据了解，江泽民希望吴邦国在未来几年内晋升为政 治局常委，并在西元二００叁年成为朱熔基的接班人。 传柯林顿访问中国大陆的主要议题 （中央社记者张芳明东京九日专电）日本时事通信社今 天发自华府的报导引述美国政府消息人士的话指出，柯 林顿总统可望於六月二十四日起访问中国大陆十天，并 将於七月一日出席香港主权移交中共的一周年纪念典礼 。 报导指出，柯林顿总统预定访问北京、上海、西安 和香港，并和香港民主派人士会谈，然後在七月四日美 国国庆日之前返国，此行将不会转往日、韩访问。 时事社引述这位消息人士的话指出，柯林顿总统和 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的高峰会谈的主要议题包括美国限 制中共输出飞弹技术、天安门事件後美国对中共的制裁 ，以及中共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问题。 柯恩说明美国与中共交往政策盼发挥正面影响 （中央社记者陈正杰华盛顿九日专电）在美国总统柯林 顿准备前往中国大陆访问之际，国防部长柯恩说明美国 对中共积极交往的政策，他说，中共终将成为强权国家 ，美国应悄悄与中共交往，对中共形成正面的影响，以 建立互利的关系。 曾在一月间访问中国大陆的柯恩，四月二日在一场 演说中答覆有关美国与中共关系展望的问题时，做了以 上表示。美国国防部今天公布他的讲话及问答内容。 ================================================ 2. 魏京生将中共比喻为铁达尼号，指西方国家让它浮着 （中央社日内瓦八日法新电）中国大陆最着名的异议份 子魏京生今天将中共比喻为铁达尼号，并指责西方国家 让这条必沉的船继续浮着。 魏京生说：「中国的一党专政已开始显现出和铁达 尼号相似的景况。只有这条漏了水的船沉没，中国才会 找到新希望。」魏京生在中国大陆被囚禁了十八年之後 ，约在六个月前才被释放。 魏京生警告说，除非中国大陆进行改革，否则可能 爆发暴乱。他说：「我们不能等他们（共产党）解体。 我们必须把他们踢下台。」 虽然魏京生没有预测中共何时垮台，不过他提到中 国大陆的社会危机，至少有一亿农民和叁千万其他工人 失业。 他又说：「中国大陆也已出现反抗现象，甚至共党 内部，越来越多人认为政治改革是必要的。」 同时，西方国家仍对中共提供援助。西方国家今年 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年度会议中，已不再提出决议案 ，谴责中共的人权记录。 魏京生指责西方国家「退缩」，尽管先前对中共施 压的政策曾导致人权情况的改善。 他说：「在中国，最大的冰山是人民的反抗。不过 当中国人民见到西方国家已放弃他们时，他们了解到， 他们已不再协助他们了，相反的，他们将提供协助，使 铁达尼号继续浮着。」 魏京生说，中国大陆的囚犯仍遭到蓄意凌虐。 他也说，中国大陆仍有一万至两万名政治犯，而官 方的数字表示只有二千四百人。 ================================================ 3. 大陆异议人士倪锦彬不看好朱熔基的民主改革 （记者王应机纽约八日专电）四月一日抵美的中 国大陆异议人士倪锦彬，七日在纽约举行首次记者会， 对中国大陆的民运前景表示乐观，但不看好新任总理朱 □基上台後，一定会为中国的民主改革带来新气象。 倪锦彬强调，如果制度不改，就算朱熔基浑身是铁 ，也打不了几颗钉，把中国的希望寄托在某些个人身上 ，简直就是在做梦。 倪锦彬指出，江泽民一面在国际社会推销「完美形 象」，同时却在中国大陆大力压抑民主运动。因此，他 建议美国政府，透过电子与平面媒体，向大陆人民大量 传递资讯与民主思想，并加强重视中国的人权问题。 倪锦彬是一九七八年「民主墙」时代的民运老将， 曾参与一九八九年民运在上海组织游行示威，并与另一 民运人士魏泉宝合创「萌芽」民刊，呼吁中共当局与学 生进行对话，结果被判劳改两年，出狱後转入地下，继 续从事民运工作。今年元月底在上海与潜返大陆的美国 「中国民主正义党」发言人王炳章会面後，曾被公安拘 押叁十六小时。 倪锦彬这次以「访友」身份出国，真正目的既是为 了躲避中共的骚扰与迫害，也为了与海外民运人士联系 。他表示，在适当条件下他仍准备返回中国大陆。 昨天的记者会由「中国民主正义党」秘书长傅申奇 主持，王炳章担任英语翻译。 ================================================ 4. 陆委会指朱熔基如勇往直前江朱体制可能瓦解 （中央社记者曾淳良台北九日电）大陆国家主席兼中共 总书记江泽民和新任国务院总理朱熔基已形成中共政权 的「江朱体制」，行政院大陆委员会今天研析指出，如 果朱熔基在政治改革上「勇往直前」，所谓的「江朱体 制」即可能瓦解。 中共中央政治局讲集体领导，总书记、国务院总理 是第一、二号权势人物，过去有「江李体制」之说，在 今年叁月间召开的大陆九届「人大」一次会议後，朱□ 基取代李鹏的地位，而与江泽民形成「江朱体制」。 陆委会分析说，朱熔基在「人大」会议结束的记者 会上，对於大陆的政治改革已作出表态，即「在经济领 域可以勇往直前，政治领域布有地雷，是不敢闯的。」 不过，朱熔基如果「勇往直前」，陷入地雷阵，「江朱 体制」也可能瓦解。 陆委会并表示，当前的「江朱体制」，虽然江泽民 、朱熔基的个性，一柔一刚，可能有始无终，由合而分 ，但以江、朱二人从上海到北京的共事十年经验推断， 两人的合作应无问题。 陆委会针对朱熔基是否功高震主一事指出，江泽民 目前是中共第叁代领导的核心，又集党、政、军大权於 一身，权力趋於稳定，由於朱熔基并无逼宫的野心，其 敢作敢当的个性，应可补江泽民之不足。 ================================================ 5. 北京发生群众抗议事件 （北京九日外电）北京市发生近年来罕见的群众抗 议事件。约有五十名因地铁工程被迫搬迁的市民，昨天 群集北京市政府门前静坐示威，抗议当局未确实履行住 房安置承诺。 香港「明报」报导，示威者表示，他们原来住在市 中心，因为地铁工程而被限期搬离，但北京市府分给他 们的新房，不但品质低劣，而且距离市区很远，虽然多 次向当局陈情，但至今没有下文；示威群众当中，大多 数人是中老年失业工人。 虽然示威群众未打标语，也没有喊口号，但当局仍 派出大批警察到场劝离，经过交涉後，示威群众搭上官 方安排的巴士离去；一名在现场拍照的外籍记者，则被 警方没收了胶卷。 近年来，大陆农村和部分城市经常发生群众抗议事 件，但首都发生群众抗议，则是近年来头一遭。 此外，据了解，距离北京两小时车程的延庆县山区 某旅游点，今年农历春节前後，曾有部分农民没饭吃； 据当地村民表示，这种情形已经十几年没有发生过了， 「真不晓得城里政府是怎麽搞的」；许多出租司机也表 示，春节以来，生意平均掉了两成。 ================================================ 6. 海南大学法学教授因策画成立沙龙遭中共公安逮捕 （记者王应机纽约九日专电）香港「中国人权民 运信息中心」九日透露，海南省海南大学法律系教授李 柏光，因策画成立一个由知识青年组成的「沙龙会」， 探讨中国的政治变革，四月五日被海口市公安局逮捕， 至今下落不明。 海南岛一法律教授疑已遭中共公安逮捕 （北京九日法新电）人权团体今天说，海南岛一 位法律学教授因筹组一个让年轻学子讨论政治改革的「 沙龙会」而遭到中共拘禁。 总部在香港的中国人权暨民运信息中心说，李百光 （译音）教授五日在海南岛首府海口遭拘捕。 该组织在给法新社的传真稿中说：「他遭逮捕的原 由是组织一个青年学子团体，以讨论中国大陆政治改革 等相关议题。」 不过，海口的公安人员接受法新社访问时说：「此 人没有在这里遭逮捕。」 海南大学法律系一位教授说，李在五日後便不知去 向，但她说：「法律系并不担心。」李在本周初并没有 课。 北京大学毕业并拥有法律博士学位的李百光是於六 个月前来到海南岛。 ================================================ 7. 纽约时报报导中国大陆出国旅游人数增加，人民富足 （记者黄矿春纽约八日专电）纽约时报今天以头 版转内页的方式显着报导中国大陆出国旅游人数增加， 并以泰国及其他东南亚国家为热门地点。 报导说，正当东南亚国家努力在亚洲金融风暴中挣 扎，寻求复苏之时，中国大陆摇身一变成为这些国家的 一个大观光客来源，弥补从台湾、香港、韩国和日本来 的观光客减少，对观光业所造成的伤害。 报导说，除了人民有了钱之外，中共当局亦放宽出 国的限制，允许一般老百姓出国观光。去年就有二百六 十万人以观光签证获准出国，前年仅一百六十万人，预 计今年人数还会增加。过去只有官员，获得外国邀请的 商人和学生等才能出国 不久之前，中国大陆官员出国还要成群结队，以免 有人落跑寻求留在国外。现在出国观光者则有完全的机 会单独行动。许多人似乎都利用自由时间从事采购。 纽约时报在这篇从泰国发出的报导说，泰国之所以 成为中国大陆人士出国观光的热点，除了观光签证取得 容易之外，价格便宜也是一大诱因。泰国官员估计，如 果搭乘泰国或中国大陆的航空公司飞机，从北京或上海 到泰国旅游五天，包括机票、食宿及当地的交通费用， 总共不到五百美元。 现在每天都有从中国大陆来的旅行团搭飞机抵达泰 国，充斥各旅馆、餐厅、观光商店。许多观光客都是在 大陆各大城市的年轻专业人士及退休人员。退休人员大 部份是由子女出钱送出国旅游者。 在泰国观光，中国大陆旅客也是大买家之一。泰国 官员估计，中国大陆观光客平均每人每天购物约四十美 元，接近日本人的四十五美元。有些大陆旅客也到马来 西亚、新加坡、菲律宾等地观光。中共当局去年增加开 放澳洲为出国观光的地点。 ================================================ 8. 童增吁中共立即停止向百岁老人采血 （记者黄矿春纽约九日专电）在中共政府机构「 中国老龄委员会」的支持与配合下，中国大陆各地目前 正在替丹麦遗传学家皮特森采取一万个百岁老人的血样 ，「中国老人科研中心」副研究员童增九日发表公开信 ，呼吁政府立即制止。 ================================================ 9. 湖北农民毁坏中共国旗被判刑一年 （台北九日电）湖北省一名年轻农民因故意毁坏 国旗、非法持有武器等七项罪名，被当地法院判处有期 徒刑一年。 　　大陆「监察报」昨天报导，二十九岁的李姓青年持 非法购买的猎枪到学校打靶，并将五星旗当成目标，射 了一个洞。 ================================================ 10. 广州律师李文生被逼供，［中国劳动团结同盟章程］受国外指使 广州独立工会法律顾问，青年律师李文生从三月六日起，连续三个白天被广州公安局传讯 。在第三天上午九时起至今已二天一夜仍未回家。据李文生先生第三天被传讯前对朋友说 ，他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因为几天来他拒绝公安要他承认前些日子筹备组织独立工会是受 国外某些人的指使，他说，［中国劳动团结同盟章程］完全是他起草，并由他向人大雷洁 琼副委员长寄出的。他说，因为江泽民签署的［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公约］才使他产生 按条约第八条的规定在中国组织工人成立自己的独立工会的想法和筹备行动。这是无可辩 驳的事实。公安对他说，“你不承认，你就过不了关”，李文生对他们说，“不是我过不 了关，而是中国政府过不了关，条约是中国政府的代表签署的，为什么中国的工人要按照 条约成立自己的工会却受到这样的非难和迫害？” 刚刚得到的消息，李文生律师已于今晚九时半获释回家。四天一夜传讯得到的结论是：李 的［章程］不合法律程序，他“企图通过不合法的程序当选人民代表，参与政事。”（大 意） ３月９日 ================================================ 11. 新闻述评：中共一急起来就忘了「一国两制」 （记者刘坤原香港特稿）日前中共驻法国大使馆 一位官员，因不满一名香港记者问了朱熔基一个「不该 问的问题」，气急败坏地在大庭广众下训斥当事人，并 威胁要和他「断绝一切合作」。中共官员训斥记者的镜 头传回香港後，令一向「见官加叁级」的香港新闻界人 士觉得很不可思议。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共同感觉是，中 共一急起来就忘了「一国两制「。 在中国大陆，记者的神圣使命就是捍卫党与政府的 最高利益，媒体的主要任务是要为党与政府做好喉舌工 作。换句话说，记者只能「问该问的问题」，媒体只能 「报导该报导的新闻」。因此，对香港无线电视台廖姓 记者问朱熔基：「有人向你示威，你怎麽样看呀」？中 共驻法大使馆主管媒体联络的苏姓官员反应强烈，认为 这种问题「太外国」，香港已「回归中国」，香港记者 理应问「有中国特色」的问题，岂可问这种让朱熔基下 不了台的问题。 显然，那位官员忘了香港虽已「回归」，但香港还 是香港，中共对新闻管制那一套在香港行不通。中共不 断在国际上宣示实施「一国两制」的诚意与决心，但每 次一急就忘了「河水不犯井水」的承诺。 中共高层最近频频出访，每次出访总会遇到示威。 其实，现在那一个国家高层官员出访不遭遇示威抗议？ 美国总统柯林顿最近访问非洲，也是处处遇上示威。只 是中共高层对这种「洋玩意」感觉「不习惯」，也因此 每次被问到有关这类问题时，答案往往令人啼笑皆非。 犹记去年底江泽民访美，在一场演讲会後，江难得 大方地接受发问。被问及对场外有人示威的看法时，他 的答案竟然是：「我虽然已经七十岁了，但我的耳朵还 很尖。我听到外面有噪音，因此我要讲得更大声，把他 们盖过去」。江泽民回答问题还配上手势，讲完脸上显 现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己的「急智」感到满意。 尽管朱熔基国际形象不错，但这次访问英国还是免 不了遭遇示威人群。随行的中共新任外长唐家璇在一次 记者会上，被问到对有人向朱熔基示威的看法时，回答 更令人喷饭。他说：「对我而言，那些示威者的叫声， 就像蚊子、苍蝇在嗡嗡叫。」 在法国，朱熔基在进入一项早餐会会场时，遭一群 「无疆界记者组织」成员抛洒传单及图片，要求中共释 放因「□露国家机密」被判处七年徒刑的前北京「经济 导报」副总编辑高瑜。香港无线电视台廖姓记者在早餐 会结束，朱熔基离场时问他：「有人向你示威，你有什 麽感受呀？」朱熔基面无表情地回答「没听清楚」。朱 □基的意思是没听清楚示威者叫些什麽，但记者以为他 没听清楚他的问题，於是再问：「有人向你示威，你怎 麽看呀？」这时已经走离发问记者有一段距离的朱熔基 ，拉大嗓门回答：「没看见」。 江泽民要用更大的声音盖过示威者；唐家璇形容示 威者是蚊子苍蝇嗡嗡叫；朱熔基则对当他面抛洒传单图 片的示威者「处变不惊」，既没听见，也没看见。 对示威最深恶痛绝的中共高层，要数前国务院总理 ，现任人大委员长的李鹏了。他因为背负「六四」包袱 ，所到之处无不准备被丢鸡蛋。有一回到西班牙访问， 在马德里结束官式行程後，前往巴塞隆纳进行私人观光 访问。巴塞隆纳的加泰兰人，以嫉恶如仇的民族性闻名 ，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心目中的「屠夫」。於是凡是李鹏 座车所经之处，无不聚集大批群众，准备鸡蛋、蕃茄侍 候。 西班牙警察只尽量做到隔离措施，但防不胜防，一 天下来，李鹏座车「蛋痕累累」。第二天，李鹏在参观 完毕卡索美术馆後，发现前头马路远方被示威群众堵住 ，警察束手无策，只不断挥舞警棍，要求示威者让开一 条「去路」。李鹏对西班牙政府坐视示威者横行，一怒 之下，下令将汽车调头，直奔巴塞隆纳国际机场而去， 留下一群错愕的西班牙官员。李鹏提前结束访西行程， 成了隔天西班牙各报的头条新闻，标题是「李鹏落荒而 逃」。 其实，如果中共高层多接触并了解西方文化，自然 就会见怪不怪，而以平常心看待示威者，毕竟他们代表 「另一种声音」。记者问到这些问题时，大方一点就说 「尊重他们的自由」，否则就一律以「不予置评」回答 ，何必回答一些令人难以消化的字眼呢！ 还记得朱熔基在副总理任内的一次记者会上，一位 香港记者问他，如果到香港访问遇到示威时怎麽办？他 的回答是：「不管你们是鼓掌欢迎我，或者举示威抗议 牌欢迎我，那都是你们香港的自由，我尊重你们的自由 」。那麽得体的回答，怎麽到了国外一紧张就忘记了？ 香港无线电视台於四月七日发了一封抗议函给中共 外交部，要求外交部解释，中共驻法国大使馆一等秘书 苏旭「凭什麽责骂向总理正常提问的记者」，又「凭什 麽来决定应该或不应该问什麽问题」。 抗议函说：「苏旭先生的态度已经超越了一个记者 和协调采访工作人员间关系所能容忍的界线。我们派出 的采访队运作，绝不接受任何人无理的责骂。我们要求 苏旭先生对今次事件道歉，并做出合理的解释。」 在此同时，香港记者协会、香港新闻行政人员协会 、香港新闻工作者协会及香港摄影记者协会，都发表声 明，或致函中共外交部驻香港特派员公署，表示严重关 切与抗议。民主派人士也举行示威游行，到外交部特派 员公署「抛洒」传单及高瑜的照片。 香港记者协会要求中共方面澄清苏旭所说「断绝合 作」是什麽意思，是否存在「断绝合作黑名单「，以及 香港记者或媒体机构是否有跟中共「合作」些什麽？ 新闻行政人员协会强调，记者不应因问了一些他们 认为不该问的问题，而受到粗暴对待。 立场一向亲中共的新闻工作者协会也发表声明，质 疑是次事件与现时中国对外开放及朱熔基的开明形象不 协调。 隔天，中共外交部发言人解释说，经过调查，中共 驻法官员是在维持秩序，没有含有警告或压制新闻自由 的意思，并声明未来外交部还是会继续与媒体「合作」 。中共外交部驻香港特派员公署也发表的类似声明。 当事人苏旭则在法国表示，事先定好的游戏规则是 先点名後发问，他是在维持现场秩序。苏旭显然是在自 欺欺人，当时不是记者会，何来点名？ 苏旭後来又补充解释，发问记者是访问团随团记者 ，因此是团员之一，团员怎麽可以问一些让自己总理难 堪的话？他强调，他的立场至今没变，如果香港记者不 满意，他可以再解释。 亲中共的香港「大公报」四月八日刊登了一篇署名 评论，指香港廖姓记者身为中国政府代表团随团记者， 「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国家总理提出如此失礼 的问题，实在太不应该。这岂不是让自己总理难堪，给 外人讥笑？」 评论并说：「若廖忠平先生是外国记者，这场小风 波肯定不会发生，苏旭先生也不会那麽紧张。苏先生之 举是爱国心使然，怎能扯上『压制言论自由』？」 评论指出，「廖忠平的做为，不论时间、场合、身 分都不适宜。」 评论最後说：「其实本港某些记者应该自我检讨， 别老是以为自己正确。电视报导怎麽对一小撮小丑的表 演那麽感兴趣？怎可一再把镜头对准这些人？而且此地 某些人藉廖忠平事件大作文章，是唯恐天下不乱，别有 居心。」 站在中共官员的立场，香港记者是中国人，因此不 应问「中国记者不该问的问题」；但站在香港人的立场 ，香港不同於「中国」的地方，因此应该问些不同於中 国记者发问的问题。 这都是邓小平发明的「一国两制」惹出来的祸。香 港人铭记「一国两制」在心，而中共官员平常对「一国 两制」也都能朗朗上口，但每次一急就忘了邓小平这个 伟大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