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参考号外》1998.04.30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Supplement 1998.04.30 Announcement: Beginning tomorrow, May 1, the official title of this electronic magazine will be changed to xiaocankao, mini-reference, or 《小参考》 in Chinese. Xiaocankao will focus on news in Chinese politics, economy and ideology as well as social reforms in mainland China. Xiaocankao is a subsidiary of Dacankao, or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Contact: china_002@usa.net 《小参考》总第55期1998.04.30 ================================================ 1. 王丹的获释与海外民运的省思 2. 北美《世界日报》社论：容不下王丹的北大，百年校庆意义何在 3. 王丹表示美应对北京加强施压迫其改善人权 4. 北京公安拘捕王有才阻其参加北大校庆 5. 欧布莱特到访大陆异议人士遭公安跟监拘捕 6. 中共与美方对柯林顿访北京议题仍有歧见 7. 黎安友提请注意其他政治犯并准许流亡不同政见者回国 8. 传魏京生和王丹潜回大陆 外交部长唐家璇称将依法处理 9. 北京上演多出荒诞派的戏剧 10. 北京官报批道德滑坡论维护改革开放 11. 抗议直销禁令湖南十人被捕 12. 中共的政出多门与决策撞车 13. 自焚西藏人不治 ================================================ 1. 王丹的获释与海外民运的省思 （记者黄矿春纽约特稿）王丹是一九八九年北京 天安门广场民主运动的学生领袖。四月十九日中共以保 外就医名义将他遣送至美国流亡，再度激起部份中国大 陆海外民运人士期盼他的加入能整合海外民运之希望。 但是王丹公开宣称不加入任何民运团体、不接受任何对 他个人的捐助以及在美国将以完成个人未竟的学业为优 先，似乎已对此项期盼泼下一盆冷水。 中国大陆海外民运活动在一九八九年「六四」天安 门事件之後曾有一段辉煌的时期。後来由於缺乏短期的 奋斗目标，加以相互争夺有限的资源，导致海外民运山 头林立，内斗不已，让许多原来的支持者心冷。对中国 大陆政治有深入研究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黎安友就 明白指出，缺乏目标，财政资源不足，及为自利而相互 争斗是致使中国大陆海外民运陷入四分五裂情况的主因 。 去年十一月有中国大陆「民主运动之父」美誉的魏 京生被中共以相同的理由遣送到美国时，海外民运人士 对他也有相同的期盼，部份民运团体负责人更公开劝进 ，宣称愿意委身其下，接受领导。但是魏京生总是以愿 意和各团体合作回应，委婉地予以拒绝。 王丹在被中共囚禁期间，及在天安门事件之後至此 次被流放间的一段短暂自由时间里，曾多次拒绝中共要 他出国的安排，表现其对理想的坚持与不畏强权迫害的 一身傲骨。他加入海外民运被认为可为此一多年不振的 推动中国大陆民主化力量注入一股清流，改善其形象。 然而王丹自底特律转抵纽约後，民运团体间就为接 待他之事发生龃龉。部份海外民运人士对负责安排的「 中国人权」组织表示不满，批评该组织把持王丹，故意 不通知民运人士前往机场接机，导致在机场迎接他的人 士寥寥无几。 中国民主正义党临时总部秘书长傅申奇说，「中国 人权」主席刘青只因与部份民运人士私下意见不合，就 不通知民运人士到机场迎接王丹，对王丹是很不公平 的。他认为王丹对中国大陆民主运动有很大的贡献，是 民运的杰出代表之一，是值得民运界人士前往机场欢迎 致意的。他为王丹在机场未受到广大民运人士的欢迎感 到难过。 王丹在抵达纽约之後的记者会及接受中外媒体专访 的表现，虽然获得许多人的肯定，认为他是海外民运的 新希望。尤其是他表示愿意为「六四」天安门事件死难 者负道义责任，及多次提到中国知识份子的责任，更令 许多人认为他是个有担当、能够反省、有良心的知识份 子。在许多人对海外民运感到失望之际，他的来到被视 为带来一股新的希望。 但是也有人认为王丹的表现仍不脱孩子气的理想主 义色彩。对於王丹自承对「六四」天安门事件死难者有 责任的说法，与王丹有很深交情的民运人士辛苦就有不 同的看法。他说，身为全球瞩目的民运学生领袖，这种 说法很容易被中共当局及媒体利用。 他指出，如果理解不透彻，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一 九八九年「天安门」惨案是王丹等学运领导人的责任， 而且王丹自己也公开承认。 许多人认为，不论是王丹、魏京生或是其他人无法 成为海外民运的领袖，因为民运要依赖各界的努力汇集 成集体的力量。王丹亦认为海外民运可有各种形式的活 动与组织。他希望海外民运能维持多样性。 有些人认为，民运领袖人物的威望是建立在做事上 。王丹领导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学运，魏京生写「民主墙 」大字报，都是做事以致被中共逮捕监禁，也因此建立 个人的威望。海外民运界原有的领袖人物也都是靠过去 「做事」累积的资本建立威望，而现在资本已经用完了 ，必须在新的形势下创造新的资源才能产生新的威望。 没有短期目标是海外民运一直处於涣散状态的症结 所在。老一辈的民运人士王若望二十五日在王丹与刘刚 於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发起的「民主沙龙」谈话会中就表 示，希望王丹在了解海外民运情况及工作之後，能参与 海外民运工作，成为以後民运领袖之一。王若望之言不 仅是对王丹，或许亦是对全体海外民运人士的期盼与忠 告。 ================================================ 2. 北美《世界日报》社论：容不下王丹的北大，百年校庆意义何在 [del] ================================================ 3. 王丹表示美应对北京加强施压迫其改善人权 （综合二十九日外电报导）上周获释的中国大陆 异议人士王丹今天说，美国应对北京加强施压，以迫其 改善人权和释放政治犯。 王丹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访问时表示，「我 相信美国政府应有更多机会，且可采取更多措施，迫使 中国大陆改善人权。」 他指出，中国大陆仍有「许多政治犯，我相信美国 政府可采取更多措施，对北京政府加强施压」。 王丹上周以保外就医获释。 在被询及对自由的感觉如何时，王丹说：「我的身 体虽然自由，但我的心与中国紧密相连。我仍心系祖国 。」 在解释稍早有关天安门事件的一项声明时，王丹表 示，他不後悔领导六四民运，但对此一事件中的死难者 深感悲痛。 王丹说：「我们一点都不後悔在一九八九年所做的 一切。」 但他补充说：「做为一名幸存者，我对此一事件中 的死难者深感悲痛。」 於此同时，中共外长唐家璇今天警告，流亡美国的 大陆异议人士王丹和魏京生，仍被北京视为罪犯。 唐家璇在回答一名记者的问题时表示，「王丹和魏 京生已触犯中国法律，他们犯下了罪行。」 他补充说：「如果他们要求返回中国大陆，必须有 其他法律规范，司法当局势需考虑此一问题。」 王丹上周获释赴美与六个月前魏京生获释赴美如出 一辙。魏京生被视为「中国民运之父」。 王丹和魏京生均誓言将返回中国大陆，但中共官员 警告，如果他们返国必须服满刑期。 ================================================ 4. 北京公安拘捕王有才阻其参加北大校庆 （记者黄矿春纽约二十八日专电）中国大陆浙江 异议人士王有才於四月二十七日在下榻的北京天府饭店 失踪，迹象显示极可能已被公安拘留，阻止其参加五月 四日的北京大学百年校庆活动。 根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今天传抵纽约 的消息，王有才曾在北京大学物理系攻读硕士学位。他 虽然因参加一九八九年民主运动而被校方开除，今年仍 然收到参加校庆的邀请函。 王有才於四月二十五日从杭州到北京，住进天府饭 店。据同为北大校友的程凡表示，王有才到北京之後， 不论到什麽地方都有两辆公安局的轿车跟踪。 四月二十七日程凡陪王有才在饭店办完续住一天的 手续之後，两人约定二十八日上午九时去探望在北京的 另一位学运领袖郑旭光。在久候不到人之後，程凡赶到 饭店查询，获一位王姓服务员告知，有人於二十七日傍 晚拿着王有才的行李帮他退房，王有才本人则彻夜未归 。 「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表示，该中心亦打电话 向王有才在北京的多位好友查询，证实从二十七日晚上 开始已和他失去联络。 该中心指出，北大是一九八九年大陆民运的发源地 ，「六四」天安门事件之後被捕的北大学生超过百人， 而被中共通缉的二十一名学生领袖中就有王丹、刘刚、 封从德、王有才、张伯笠、熊炎、杨涛等七人是北大的 学生。 今年北大百年校庆估计将有叁万名校友会返校参加 庆祝活动。中共当局担心校庆活动中会发生政治事件， 因此提早展开行动，将王有才拘捕。 ================================================ 5. 欧布莱特到访大陆异议人士遭公安跟监拘捕 （北京二十九日综合外电报导）正当美国国务卿 欧布莱特抵达北京展开两天访问之际，大陆异议人士今 天指出公安或乘坐汽车跟监，或在他们住家附近布岗监 视。此外「六四」异议人士王有才自杭州抵达北京後即 下落不明，显然已遭拘捕。 仅次於十天前保外就医赴美的王丹，中国大陆最着 名的坐监异议人士刘念春的妻子储海蓝说，她前往公安 局为促使她丈夫恢复自由之身提出游行申请後，即被人 一路跟监。 她在电话访问中指出：「多辆汽车尾随我，红色的 、黑色的都有，里头坐了许多人」。 每逢外国贵宾到访，中共公安一定对遭过迫害的异 议份子展开严密监视。然而中共领导阶层却表现出一付 很愿意讨论人权歧见以期与美国改善关系的样子。 欧布莱特抵达北京前夕曾力促中共领导阶层切实保 障更多人权与宗教信仰权利。 储海蓝与她八十多岁的婆婆想要在五月四日，从天 安门广场沿着长安大街持标语牌游行，要求当局释放刘 念春，让他出狱治疗胃疾与高血压等毛病。 储海蓝说：「他身子很虚弱，只能喝流质的东西， 吃几口速食面，他的健康问题愈来愈严重」。 刘念春，五十岁，差不多在叁年前被公安拘走，未 经起诉与审判即送入劳教营与监狱坐牢至今，目前离释 放的日期还有一年多。 中共公安向来不准游行活动，但储海蓝说，如果当 局对於在中国大陆落实法治态度是认真的话，那麽「他 们应该准许我的申请」。 欧布莱特昨天在东京提出上述呼吁後，中共便出动 公安在资深民主运动人士任畹町的北京住所外站岗，任 畹町的妻子说，至今叁名公安人员仍未离去。 另一名异议人士徐文立亦说，叁、四名便衣武警从 上周起即对他的住家展开监视。 根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传出的消息， 中共公安显然已将一九八九年「六四」天安门广场的民 主运动领袖之一王有才拘留了，据推测此举系为阻止他 参加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周年纪念大会。王有才虽因「六 四」天安门事件不容於北大，却接获参加校庆的邀请函 。 王有才是「六四」事件後被中共列名第十五大的学 生领袖。他因「六四」民运活动被判有期徒刑四年，但 於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在狱中表现良好提前获释。近数月 来，他与其他异议人士联名上书发表致中共当局公开信 ，要求释放政治犯并平反「六四」事件。 五月四日北京大学将举行开校一百周年纪念，届时 预计约有一百四十位全球大学校长及十九万北大校友将 参与盛会。 ================================================ 6. 中共与美方对柯林顿访北京议题仍有歧见 （记者杨慧珍北京二十九日电）大陆外交部长唐 家璇与美国国务卿欧布莱特，今天中午在北京钓鱼台宾 馆举行记者会。唐家璇表示，美国总统柯林顿六月底访 问大陆，将为双方建立建设性战略夥伴关系注入新的且 重要的活力。欧布莱特表示，此行的目的之一是为柯林 顿访问中国大陆预作准备。 这次记者会是在唐家璇与欧布莱特签署「热线电话 」协定後举行的。欧布莱特在记者会上说，她此行有两 个目标，除了与中共领导人会见外，就是为双方领导人 六月会谈作准备。 欧布莱特提出，在去年十月柯林顿与大陆国家主席 江泽民会谈建立的基础上，双方可以积极发展和交流的 项目包括：区域安全、经济稳定、环境卫生、人权、打 击犯罪、防止大规模核武器扩散等方面。 她表示，柯林顿访问中国大陆是去年江泽民访美的 回访，双方会谈的题目除了是过去关心的核扩散、贸易 、能源和环境问题外，还将在双方基础上探讨各种可能 性，在这些领域推进两国关系。 对於美国与中共双方在各个层级和级别进行定期的 首脑会晤，讨论双边区域和全球问题，欧布莱特希望这 种对话能持续不断进行。 唐家璇表示，中共与美国在很多领域包括环境、经 济、贸易、文化、科技、教育等领域有很好交流，双方 关系有新进展，中共此表示「满意但不满足」。至於军 控和核不扩散问题，双方有共同利益，这些问题都可通 过会谈交换意见。 柯林顿访问中国大陆是否表明，美方对六四天安门 事件的制裁已成过去？欧布莱特回答这个问题时称，双 方除了讨论有共同利益的问题之外，还讨论双方之间的 分歧。她指出，美方与中共的对话中，正在考虑二十一 世纪双方是什麽样关系。她期待进行一些对话，能使双 方关系在区域性、全球性问题中取得好的成果。 关於中共与美关系，中共的看法？唐家璇称，江泽 民去年十月访美，双方发表联合声明，并确定共同致力 於建立「面向二十一世纪建设性的战略夥伴关系」。之 後，双方关系保持改善势头，而且取得进展。但中共与 美国关系在发展进程中，也有不确定性因素，中共特别 重视的就是「台湾问题」；这一问题是双方关系中最重 要且敏感的核心。 唐家璇表示，中共注意到美国政府和领导人最近就 「台湾问题」发表很多明确意见与承诺，希望这些承诺 能变成实际行动。他希望美国能遵循两国之间叁个联合 公报和联合声明，正确妥善处理「台湾问题」，这样双 方关系就可以稳定、健康地发展下去。 唐家璇与欧布莱特的记者会仅回答四名记者提问， 除了美方有两名记者提问外，大陆外交部发言人唐国强 指定中央电视台和新华社记者提问，并以时间有限为由 ，不接受其他记者的提问。 ================================================ 7. 黎安友提请注意其他政治犯并准许流亡不同政见者回国 VOA report:CHINA WATCHERS ON US-CHINA AGENDA April 27, 1998 (王泽采访) *美国对华政策以人权和贸易为首要问题*** 目前正在对东亚进行访问的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将于星期三抵达北京,为克林顿 总统六月份的北京之行做准备。总部设在华盛顿的「美中贸易委员会」是侧重商业 利益的民间游说和咨询组织。「美中贸易委员会」副主席理查德.布莱彻说,虽然他 们最关心的是推动两国的商业关系,但是他们理解美中关系涉及范围广泛,双方需要 讨论人权、武器扩散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布莱彻有个中文名字叫彭其仁。谈到商贸 关系问题,彭其仁希望尽快解决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问题。彭其仁说,"我 们认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时机越来越成熟。在一系列市场准入问题方面,我 们希望美国贸易代表继续向北京提出要求。我们认为,中国必须向美国产品和服务 开放市场,而市场开放也符合中国国内的经济改革方向。"彭其仁说,中国虽然在满 足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条件方面取得了进步,但是双方仍然有差距,希望能在明年之内 达成协议。彭其仁说,推动人权和贸易并不矛盾,美国的对华政策不能立足于某个单 一问题之上。 **必须注意其他政治犯并准许流亡不同政见者回国** 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著名中国问题专家安德鲁.内森是人权组织「中国人 权」的理事会成员。内森有个汉学界出名的中文大名叫黎安友。在一系列的美中关 系议事日程当中,黎安友教授最关心的是人权问题。他说,"中国已经释放王丹和魏 京生,签署国际经济、社会和文化权利公约,又答应签署政治和公民权利公约。如今 ,在我看来,美国应该明确表明,中国在人权领域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认为有两个 急待解决的问题: 必须注意到那些名气没有那么大的政治犯,甚至请求中国大赦反 革命犯,另外,注意到那些虽被释放而流亡海外的持不同政见者,美国应该请求中国 政府允许他们回国,平安生活,履行自己的政治和公民权利。"黎安友教授认为,美国 趁热打铁,进一步在敏感的人权问题上向中国施压,不会引起中国政府的强烈反弹。 他对美中首脑会晤前后,中国在人权领域取得新的进步感到乐观。 **中国的改革取决于中国社会内部的变化** 但是,总部设在华盛顿的智囊机构「亚-太政策中心」高级研究员戴维.布朗说,人权 、劳工等他所说的"自由派"会对克林顿政府的"全面建设性接触政策"感到失望。布 朗的中文名字是卜道维。卜道维说,"白宫会避免过分强调任何一方面的问题。这是 正确的方向。但是美国公众当中的自由派人士对这一政策是不会满意的,因此白宫 推销这种政策时仍然会遇到困难。"「亚-太政策中心」是非营利、非党派的思想库 ,但是一般人们觉得该中心倾向于共和党温和派。卜道维认为,中国人权的改善与否 不在于美国单方面的喊话。他说,"我认为美国应当任何时候在任何国家都应当捍卫 自己的价值观,但是我认为,中国所发生的一切,不会取决于美国抱怨的音量大小,而 是取决于中国社会内部的一些长期性的变化趋势。" 卜道维分析说,一年前,在讨论最惠国问题以及香港回归中国前后,人权、劳工等自 由派和基督教保守派在反对中国政府人权政策等方面结成了联合阵线,公众和国会 对中国问题都很关心,但是如今对中国的关心程度比一年前大为减少。卜道维认为 ,这至少对克林顿总统来说是有好处的,因为他在和中国打交道的时候,面临的批评 压力会有所减少。 ================================================ 8. 传魏京生和王丹潜回大陆 外交部长唐家璇称将依法处理 （记者杨慧珍北京二十九日电）大陆异议人士魏 京生、王丹如果结束在美国保外就医，能否返回中国大 陆？大陆外交部长唐家璇今天称，中共目前正致力法治 建设，强调依法治国、依法行事，这一精神也适用於处 理魏、王如果要结束在美保外就医的问题上。 唐家璇在北京钓鱼台宾馆与美国国务卿欧布莱特联 合举行的记者会上，回答外国记者提问时表示，魏京生 和王丹都触犯大陆刑律，都是犯有罪行的份子。根据他 们两人本人要求，大陆司法部门根据自己法律规定，进 行有关手续後，同意他们到美国保外就医。 他表示，魏、王两人赴美保外就医，是经过一系列 法律手续，如果他们要求返回大陆，那麽恐怕也要经过 一些必要手续。大陆司法部门将在认真研究并作出结论 後，才能考虑下一步作法。 ================================================ 9. 北京上演多出荒诞派的戏剧 （台北二十九日电）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最近第一 次把荒诞剧的代表作品：名剧「等待戈多」搬上舞台， 演出场场爆满。接着，人艺又上演了该院自行编导的中 国式荒诞剧「雨过天晴」，观众反映也很积极。 　　荒诞派的戏剧是五十年代初在西方兴起的一个新的 戏剧流派，它的主要特点是突破传统的戏剧写作手法， 打破时空观念，抛弃叙事作品的基本格局，编演荒诞离 奇的故事，主要想表现的是西方的精神危机等主题。 　　「雨过天晴」是中国式的荒诞剧，据「新华社」报 导，它透过一个祖传艺人和一个演员的荒诞爱情故事， 揭示和探讨人生、艺术等重大主题。 尽管该剧的台词和表演形式都十分荒诞，具有传统 和现代两种感觉，但是观众的反响却十分积极。 ================================================ 10. 北京官报批道德滑坡论维护改革开放 （台北二十九日电）大陆批评改革开放的主要论 调之一，就是经济发展带来了精神污染和社会道德沦丧 ，中共党报最近即针对「道德滑坡论」，提出批判。 一九九五年五月八日，「新华社」一篇题为「中国 传统文化有可能阻止道德滑坡」的评论文章，首次代表 中共官方媒体提出以传统文化重建大陆社会伦理的主张 。不过，由於这篇文章被海外传媒广泛渲染成「非邓」 作品，以致中共不便再重提类似观点。 　　一九九六年十月，北京「首都师范大学」等单位公 布的一项调查则显示，百分之六十点叁的北京居民认为 在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下，人际关系日趋冷漠与道德滑坡 ；受访者感叹社会公共道德水准今不如昔。 学术及舆论界有关「道德滑坡」的论调，九四和九 五年时，甚至演变成取缔洋节日、洋招牌和洋名牌的反 「文化殖民主义」运动；北京「光明日报」当时还召开 座谈会，批评「文化殖民主义」。 由於海外舆论反应不佳，以及可能动摇改革开放基 础，中共後来出面制止了「道德滑坡」论继续散布，但 随着改革开放弊端陆续显现，「道德滑坡」一直在舆论 界占有一定市场。因此，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委托司法 部主办的「法制日报」，不久前刊文批判了「道德滑坡 论」。 文章指出，「相当多的一些人」不加思索地将道德 滑坡归咎於市场经济的副作用，而且从一九九四年开始 ，文学界和文化界一些人士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良策， 其论调不外乎两种，一是重树理想主义旗帜；二是恢复 人文精神（以抵制和对抗市场经济的物质主义）。 文章表示，在指责市场经济的副作用时，许多重大 事实被「一时激愤」所掩盖；例如，在非市场经济时代 ，大陆社会道德可否称健康？在痛斥目前的腐败时，似 乎忘了长期存在的特权阶层；在高歌理想主义纯洁性时 ，似乎忘了它曾经严重压抑了人的正当欲望；在赞赏过 去表面平静的社会时，似乎忘了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 斗争」口号下，人人自危以致夫妻反目、父子互存戒心 ；在诅咒物欲横流时，似乎忘了过去的贫穷甚至是饥饿 。 文章强调，非市场经济不见得比市场经济社会更道 德，市场经济与道德滑坡之间不存在必然关系；而且对 於社会道德状况的不满，「必须提防错觉地将它归咎於 市场经济」。 ================================================ 11. 抗议直销禁令湖南十人被捕 [路透．北京讯]湖南省张家界市的官员们二十八日说， 有关当局已在当地逮捕十名参加暴动的民众，而这些暴 动是为了抗议一项当局所下达对直销活动的禁令。 在中共国务院上周发布禁令，禁止所有形式的直销活动 後，这些抗议的民众就走上了街头，要求直销公司退还 他们购买直销货品的钱。一名张家界市府官员说，市郊 一些直销销售员躲过民众威胁，搭乘卡车抵火车站。 有些民众采取暴力，捣毁路边商店和汽车。这些行为自 廿叁日以来，造成十多人受伤。市府官员告诉记者：「 到目前为止，已两次示威，人数共有五、六百人。」　 ================================================ 12. 中共的政出多门与决策撞车 　邓小平死後一年，中共高层权力转移看来甚为顺利，改革政策也频频出 笼，颇有一代强於一代的气象。然而，中共近来一些举措却不自觉地表明 ，邓死後中共高层的蜜月期已近结束，「政出多门」和「决策撞车」越来 越多地流露出来。 　目前，中共「政出多门」和「决策撞车」的现象，明显表现在以江泽民 为首的中央军委和以朱□基为首的国务院两方面。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 就是曹刚川授衔上将的问题。叁月下旬，中共九届全国人大通过新任总理 朱□基的国务院机构改组案和人事任命案，其中包括任命非军人出身的刘 积彬为国防科工委主任。然仅数天之後，江泽民又以国防科工委主任的名 义授予曹刚川上将军衔。一时出现了两个国防科工委主任！又过一周到四 月初，中共军方宣布成立总装备部，由曹刚川出任部长。这时人们才知道 原来横跨军地两界的国防科工委已被分成两部分。不过，使人不解的是， 既然已决定国防科工委体制要作重大改变，为什麽不先成立总装备部，然 後再授曹刚川上将军衔呢？再考虑到两者仅相差一周时间，应该很容易协 调。显然这是中共军方对朱□基夺去军方掌控国防工业所表达的不满，存 心要给新上任的国防科工委主任难看。 　国防科工委总装备部别苗头 　中共军方新成立的总装备部的级别一事，也颇使人奇怪。以前中共国防 科工委规模庞大，业务和权限横跨军队与地方两方面，尤其控制着数百万 人的国防科研和生产部门，权力不能说不大。但在中共军内的地位与级别 ，却向来在总参、总政和总後的「叁总部」之下，现在中共武器装备研制 和生产的大部分任务已归属新改组的国务院国防科工委，军方新成立的总 装备部尽管将原总参和总後的一些有关单位并入，但其权限、规模和任务 已远远无法与以前的国防科工委相比。照理说，其地位与级别应有所下降 才对，相反它的级别和地位反而提升到与叁总部相同。究其原因，无非是 江泽民为安抚军方，特意提升总装备部的级别，以使其与国务院国防科工 委打交道时，可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 　就目前中共内部事态看，江泽民与朱□基在国防科工委改组上的矛盾还 算不上大事，眼下两件最大的撞车之处是有关裁军五十万的安排问题。现 在中共军内已因裁军吵翻了天，去年秋天接替刘华清成为中共军方第一号 军头的张万年，就因此而得病。据闻，张万年得病之因，叁分为身体不佳 ，七分为气愤所致。而其气愤所致的原因，就是由裁军安排不顺引起。近 年来，裁军一直是中共军方既不能不做，但一做又会引起大问题的棘手事 情。一般人以为中共裁军五十万，是江泽民去年在中共十五大上宣布的。 其实，裁军五十万从一九九二年就开始讨论，并导致中共军内权力大改组 。 　一九九二年元旦，中共「解放军报」发表了题为「加强质量建设，走有 中国特色的精兵之路」的社论。随後，共军内就展开了精简军队五十万和 取消大军区的讨论。当时，裁军是邓小平亲自提出，具体工作由杨尚昆、 杨白冰兄弟主持。但裁军五十万和取消大军区显然损害了很多军人，尤其 是高级军官的利益，结果在共军内造成强烈反弹。再加上军内反杨派系和 江泽民的介入，最後造成杨氏兄弟的下台，这次裁军五十万也就不了了之 。九叁年五月，新任中共中央军委第一副主席刘华清对中共省军级高级干 部解释说：「我国幅员广大，地形复杂，陆海疆界长，交通不发达，军队 现代化水平还不高，现在保持叁百万军队是必要的、适宜的。」 　精兵政策沦为夺军权的幌子 　不过，锐意军事现代化的刘华清、张震、张万年等中共职业派军人，尽 管利用裁军打下了杨氏兄弟，但要建成一支能打赢高科技局部战争的军队 ，必须解决数量与质量的相互矛盾问题，最後仍要选择「数量要下去，质 量要上去」的精兵建设路线。出身技术官僚的江泽民，对此也有相同的看 法。近年来，江泽民提出「两个转变」的建军方针，即军队建设由数量规 模向质量效能转变，由人力密集向科技密集转变。这一建军方针，与中共 军方当权的职业派军人思路不谋而合，江也因此颇受军方支持。最後，江 泽民与中共军方在去年中共十五大前作出了裁军五十万的决定。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一九九二年杨氏兄弟为执行邓小平的裁军计画，最 後被刘华清、张震等职业派军人与江泽民联合夺了权，但裁军所面临的问 题与阻力并不会因此而减少。需要指出的是，中共作出裁军五十万的决定 不是件容易的事。其原因就是此次裁军安排的难度，要远大於八十年代的 裁军。八十年代裁军虽多达百万，但就被裁军人的安排而言，实际上只是 一次「软裁」，即绝大多数被裁部队都成建制地转成武警部队或基建单位 ，少数被裁到地方的军人也很容易安排到政府机关和国有企业去。因此， 被裁军人不存在有无饭碗的问题。此次裁军数量虽只有上次的一半，但却 是「硬裁」。因为，除少数被裁部队可转入武警外，绝大多数被裁军人将 面临严重的再就业问题，也就是有无饭碗的问题。 　下岗解放军将陷入失业困境 　以往，中共转业和复员军人到地方都会享受特殊待遇。现在优待已是一 年不如一年，能有个安置地方就很不错了。去年秋，中共《解放军报》曾 大肆表彰江西省安置转业军人的政策。当时，该省政府规定师级转业军官 可以自由挑选就业地点，而且正师级军官还可取得副厅级职务，副师级则 可取得正处级职务等。其实，按中共干部级别规定，军队师级干部与地方 厅级干部级别相同，所以江西省的安排已是降半级任用了，何来优待之有 。不过，与其他根本不想安排转业军人的地方相比，这确实是很大的优待 。所以，中共军方要大加表扬。过去，中共安排转业和复员军人的主要去 处，是国有企业和政府机关。现国有企业每下愈况，连自身员工都要大量 下岗以至失业，更不要说再安排被裁军人了。 　去政府机关也出问题。江泽民与中共军方是在去年中共十五大前作出裁 军决定，当时朱□基还未被内定为总理，以裁减人员为核心的政府机构改 革自然也未提上日程。所以，尽管到国有企业的前景并不看好，但被裁军 人，尤其被裁军官，至少对到政府机关混碗饭吃，还是抱有希望的。但朱 □基裁减政府机构人员的改革计画，等於说把被裁军人到政府机关混碗饭 吃的希望也绝了。因此，朱□基的政府机构改革计画一出笼，立即在中共 军内引起恐慌和不满，不少面临被裁命运的军官甚至大骂朱□基。在这种 情况下，中共军内抵制裁军的力量突然增大，江泽民和张万年的日子自然 不会好过。 　裁军与机构精简冲突难善了 　显然，中共的裁减军队和机构精简两大决策是「政出多门」，最後造成 撞车。为解决被裁军人的出路安排问题，最近中共专门召开了全国军队转 业干部安置工作会议，江泽民亲自出席并发表讲话指裁军五十万是中共根 据国内外形势作出的重大决策，还特别强调说：由於裁军与政府机构改革 和企业减员增效同时进行，裁军安置工作将会极为艰巨，各级党委和政府 一定要从大局出发，优先安置好转业军队干部。为使裁军工作顺利进行， 江泽民特意拉朱□基出席会议，但朱并未表态。显然四百万政府工作人员 的精简问题，对朱□基更为重要。 　从以上发展可见，中共「政出多门」与「决策撞车」的现象显已成形。 就邓後中共高层的权力结构看，今後这些现象妥善解决的可能性很小，而 愈演愈烈的可能性却很大。 　（原载中央日报 作者林长盛先生为中共问题专家 曾任全美学自联主席） ================================================ 13. 自焚西藏人不治 （新德里二十九日法新电）医生说，为抗议警察 二十七日驱散新德里市区一项反中共的绝食示威而自焚 的一名西藏人已於今晨不治。 五十岁的恩戈杜普於二十七日自焚时遭到百分之百 的烧伤，医生说，他在今天清晨十二时零五分在新德里 一家医院去世。 六名西藏人为抗议中共统治西藏而於新德里市区一 座旧天文台展开持续约五十天的绝食，遭印度警察驱散 後，昨天又另有六名西藏人展开新的绝食抗议。 照料恩戈杜普的医生说，尽管医生尽力抢救，但这 名受伤者仍因心脏衰竭而在医院中不治，□体已经交给 警方检验。 共有一万名成员的「西藏青年大会」说，恩戈杜普 将以宗教仪式下葬。该组织一名发言人说：「印度各地 的哀悼者将前来参加葬礼。」 在恩戈杜普去世前数小时，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嘛 曾至医院探视，停留约叁十分钟。达赖喇嘛告诉记者说 ，他对於恩戈杜普的自焚深感悲痛。 达赖喇嘛也和入院的六名绝食抗议藏人会面，他们 从叁月十日开始绝食，但於二十六日和二十七日遭警察 驱散。 达赖喇嘛在医院告诉记者说：「多年来，我一直劝 告西藏人民在为争取自由的奋斗中扬弃暴力。今天，由 这些至死方休的绝食抗议以及昨天的悲剧事件，可以明 显看出，许多西藏人已经出现挫折感和急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