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65期1998.05.10

================================================ 1. 江泽民「政治化妆师」王沪宁任中共中央政研室副主任 2. 江泽民为政治小阳春套上缰绳 3. 魏京生认为海外民运人士非常团结 4. 民主党将是香港立法会选举直选大赢家 5. 外国大学对大陆大学校办产业不以为然 6. 《南京大屠杀》作者张纯如盼美国会举行听证会 7. 「脱衣舞男」在北京、上海受欢迎 光碟热卖 8. 《任畹町文集》之一： 北京悼念胡耀邦为什么会暴发新的民主运动？ ================================================ 1. 江泽民「政治化妆师」王沪宁任中共中央政研室副主任 （记者张蕙燕北京九日电）中共总书记江泽民的 核心智囊之一王沪宁，最近已由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政 治组组长升任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王沪宁是江泽民在上 海主政时的得力智囊，他的升任将有助於江泽民巩固在 政治理论与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同时思想较为开明 的王沪宁，未来为江泽民献策的方向值得关注。 中央政策研究室是中共中央直属机关，专为中央政 治局研究政治理论、政策及草拟文件，现任主任为已年 近七十、应将退休的王维澄。 祖籍山东的王沪宁是一九五五年十月出生，一九八 一年获上海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法学硕士学位，并留校 任教，其後历任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行政学研究室主任 、系主任，复旦大学法学院院长，中国政治学会副秘书 长等职，发表过两百多篇论文。 被海外某些人士称为「江泽民政治化妆师」的王沪 宁，在一九九五年四月调到北京，出任政研室政治组组 长。当时才届不惑之龄的王沪宁，获得江泽民亲自拔擢 ，曾再度引起北京政界及学界对上海帮的议论。 王沪宁是大陆学界最早引进西方政治学的研究方法 ，并以此为框架研究中国政治学的学者之一，思想开明 但却倾向权威主义。外传他曾为江泽民着手有关联邦制 、文人治军等方面的研究；并建议在中共宪法中明订中 共总书记、国家主席和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必须由同一 人担任，试图藉由法律形式，保障江泽民的大权一统。 对於去年叁月及五月，江泽民先後在邓小平追悼会 及中共中央党校发表讲话，重提自一九八九年天安门事 件後中共高层搁置多年的政治体制改革一事，可从王沪 宁的着作中循出脉络。 王沪宁是大陆学界最早引进西方政治学的研究方法，并 以此为框架研究中国政治学的学者之一，其人思想开明 但却倾向权威主义。据悉，他曾为江泽民□手有关联邦 制、文人治军等方面的研究。此外，他也曾提出中国应 仿效美国在大规模裁军的同时，建立一支五十万人左右 的现代化部队。 在两岸关系方面，他也曾受中共高层委托，研究最终与 台湾走上和平统一之路的形式，其中包括「一国两府」 是否为两岸统一的最後底线。在中美关系方面，中共高 层的一些重要决策亦出自王沪宁等人的研究成果。 他认为，中国必须发展出自己独特的民主政治模式。主 张只有有了与中国政党体制相适应的民主政治机制，中 共的领导才会更加坚固和有效。 他在一九九四年以「发展中的中国政治学」为题发 表文章，主张「经济体制改革推进之後，社会须建立与 之相应的政治体制。中国原来的模式是权力的高度集中 ，主要是政治和经济的一体化，这是计划经济的基本特 徵。一九七八年的改革开放，虽主要是针对经济的，但 显而易见的，过去政治和经济的一体化制度，必然在经 济变革之後，要求政治体制与之相适应。」 他认为，大陆必须发展出自己独特的民主政治模式 。主张只有有了与大陆政党体制相适应的民主政治机制 ，中共的领导才会更加坚固和有效。 这名学者似乎相当了解民主政治的精髓，因此他在 这篇文章中苦思，如何包容并调控全民参与的民主政治 、一党领导和民主政治间的关系、公有制和政治体制的 关系、伦理民主和法理民主间的关系等问题。 与江泽民另一上海帮智囊、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刘吉一样，学者作风的王沪宁在调入中央後，并未举家 搬迁到北京，仍保留在上海复旦大学的宿舍，以低姿态 向其他「京官」表示随时可返回上海。但与刘吉不同的 是，王沪宁甚少与公开露面，更增添几许神秘感。如今 其地位的提升，代表着中共中央对他的肯定，因此外界 势必将更关注他为中共高层帷幄献策的一举一动。 ================================================ 2. 江泽民为政治小阳春套上缰绳 　今年北京的春天，被海内外不少评论称为「政治上的小阳春」，有人甚 至还与二十年前相比，称为「又一个北京之春」。 　这种喜悦与兴奋，主要来自「交锋」的出版，这本由江泽民的重要幕僚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刘吉作顾问的书籍，言论之大胆，为八九年六四事件 之後所罕见，不但披露七八年以来中共高层的内部斗争，而且重点将矛头 指向左王邓力群一系，将他们炮制的四份万言书全部公开。更令人诧异的 是，中共官方竟长时间未作出反应。因此，大令北京知识分子雀耀，认为 又进入了一个言论宽松期。 　然而，保持高度警觉的人士注意到近期发生的叁件事： 　御用文人为江护航 　首先是「求是」杂志总编辑、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邢贲思「批评」。邢 氏在京城被指为江泽民的御用文人，九五年底，江泽民提出「讲政治」、 「划清界限」後，邢氏九六年在人民日报发表长文「坚持马克思主义不动 摇□划清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进行护航，其实主要是反 右。九七年中，他在到北戴河参加为十五大政治报告最後拍板会议前，接 受「中国经济时报」访问，发表了一通反对邓力群「万言书」左倾观点的 言论，同时又指称九六年的长文是反左。就是这样的邢贲思，在最近的一 个座谈会上断言「交锋只反左不反右」。 　其次，四月二十一日，北京召开「真理标准讨论二十周年纪念会」，官 方报导只字不提胡耀邦一字。当年讨论的展开是胡耀邦直接组织的。据悉 ，在此之前，四月十五日胡耀邦逝世九周年，其妻李昭上书江泽民提出叁 点要求，一是平反，对当年给胡洪邦定的六条罪名，反自由化不力；只反 左不反右；搞人治；对外交问题乱说话；不遵重党的决定；造成八四年经 济失控，要予以纠正。二是「邓小平」纪录片不提胡耀邦，不符历史真实 ，亦应改正。叁是明年是胡逝世十周年，建议出版「胡耀邦文选」。江泽 民读信後，即时面露不悦。 　最後就是，五月中共中央正式发出通知，决定开展纪念十一届叁中全会 二十周年活动。通知规定：纪念活动的主题是，通过回顾和总结中共十一 届叁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成就和实践经验，进一步加深对 邓小平理论和基本路线的理论，自觉用中共十五大精神统一思想和行动， 全面推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 　基本路线反左反右 　将二件事联系起来看，可以得出的结论至少是，江泽民并不希望有「政 治小阳春」，江泽民是要反左还要反右，要控制政治局面，要保持社会稳 定，最终使到其十五大定出的路线可以实现。换言之，江泽民要把「二十 周年纪念活动」纳入到为其服务而不影响其政策的轨道。 　反左又反右，在邢贲思的讲话提到；在胡耀邦妻子李昭的信提到；中共 中央的通知表面没有讲，潜台词则有，所谓「基本路线」就是「一个中心 两个基本点」，中心是经济建设，两个基本点，一是改革开放，一是坚持 四项基本原则，前者用於反左，後者用於反右。因此，可以讲，既反左又 反右，是目前江泽民用於控制政治倾向的两个拳头。 　中共十五大是在邓小平死後召开的，也就是完全属於江泽民的，不带有 邓小平的阴蔽。而在五年後的中共十六大，江泽民有可能下台了，所以无 论怎麽说他都非常看重的。北京政坛现将十五大称为第叁次思想解放，给 予了江氏里程碑的地位，实质内容是在「所有制问题」上有突破。其要点 有：一、公有制不单是国有制一种形式；二、股份制也可为社会主义所用 ；叁、公有制主体地位不一定表现为数量上；四、私有经济已不单是补充 ？应为社会主义经济的组成部分。江泽民在「所有制问题」上的突破，正 是邓力群一系所极力反对的。他们一夥的四份「万言书」的主题，也是集 中於此，认为所有制改革用意在於把公有制搞差、搞弱、搞完。他们不认 为江泽民的是甚麽新思想、新办法，只不过是将资本主义的内里披一层社 会主义的皮，涂一层社会主义的油彩而已。 　下岗大军影响政改 　在迎接左的挑战上，江泽民有叁个弱点，一是在政治上，没有邓小平撑 腰。十四大搞市场经济时，邓小平人还在，还讲过话。而对所有制问题， 邓小平只讲过可为左派所用的「老话」。二是在理论上，左派有一个马克 思主义体系，江泽民的则只有「只言片语」，东西方两大理论体系都不承 认。叁是在现实上，国有企业每下愈况，二千万失业工人等饭吃，这最令 江泽民头痛。 　所以，江泽民要避开弱点，打赢左派，「纪念解放思想二十年」提供了 武器，那就是「实事求是」。其次，江泽民强调在活动中宣传二十年来的 成就，用意就是要纾缓失业工人的不满。 　要特别指出的是，江泽民虽然在所有制上有突破，但确实还是想搞社会 主义，并不想搞「私有化」。有一个事例是最好的证明，那就是其幕僚刘 吉多次公开表示，坚决反对私营企业上市集资，否则十五大要搞的股份制 就真的变成「私有化」了。 　所以，在经济改革上，江泽民也并不是没有保留。同时，在政治改革上 ，他更不会超过邓小平定下的框框，不允推动政治民主改革，只可以搞机 构精简的政治体制改革。这就是江泽民在反左的同时还要反右的原因。 　目前，下岗和失业工人已经积聚了庞大的不满情绪，下岗干部又加入了 这个不满大军，成了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另一方面，私营企业迅速的壮 大，私营企业主强烈要求提升社会政治地位，这也是西方社会常说的中产 阶级的力量。在叁月份全国人大会议，其代表人物已发出要求修改宪法。 在这种情势下，只要北京真的放松控制，给予「小阳春」，立即会形成新 的政治运动，并迅速形成高潮。相信，这绝不是江泽民、朱□基可以承受 的。 　平反问题不敢触动 　事实上，在「小阳春」中涌现的一些思潮已令江泽民头痛。前面讲到胡 耀邦平反问题，就是一例。近几年来，江泽民对胡耀邦一家其实相当照顾 ，但真的要平反，推翻原来的邓小平、陈云做的结论，江泽民是不可能轻 举妄动。因为胡耀邦的口子一开，接着必然是赵紫阳、八九年六四事件， 最终可能就反到了江泽民自己头上。这一骨牌效应，其实就是邓小平死後 江泽民一直防避的。 　还有，在「小阳春」中，北京还出现一股「批毛（泽东）思潮」，认为 不但要总结七八至九八这二十年之经验教训，还要总结五八年至七八年这 二十年的经验教训。某些改革派元老，要求仿效八一年十一届六中全会通 过的「关於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再起草一个新历史决议 ，对两个二十年进行比较评估。这样，必然扬邓贬毛，江泽民目前是否有 足够政治权威和理论权威进行这样重大的工程呢？由此会否引发新的民主 政治运动呢？显然，这绝不是江泽民目前轻易敢碰的事情。 　所以，「政治小阳春」迅速被扼杀，或者误引入江核心的轨道，是毫不 奇怪的。（原载《中央日报》作者石沙先生为香港专栏作家） ================================================ 3. 魏京生认为海外民运人士非常团结 （记者王应机纽约八日专电）着名中国大陆民运 人士魏京生本周在波士顿哈佛大学演讲指出，海外华人 不支持大陆民主运动，是因他们在海外生活安定已久， 体会不到大陆农民基本生活权利被剥夺，必须起而争取 的那种紧迫感与危机感。 因为心绞痛五日才在加拿大作过心脏检查的魏京生 ，六日在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与甘乃迪政府学院合办的 一场演讲中，针对外界认为海外民运人士不团结的问题 澄清指出，过去半年他走访欧美十二个国家，看到的实 际情况是，除了少数人「吵闹」，「民运人士非常团结 」，并没有像媒体所报导的那样「各立山头」，「争名 夺利」。他认为，一般人对民运人士有误解，主要是因 为媒体「老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钻」。 演讲会由费正清中心主任傅高义教授主持，听众包 括来自两岸叁地与西藏的研究生。 魏京生指出，为了防止中共特务搞破坏与挑拨离间 ，海外民运人士确有必要研究如何加强团结。他表示， 海外支持中国大陆民运的最佳方式是继续发出抗议的声 音，这些抗议声音的强弱，直接影响大陆监狱中异议份 子所受待遇的好坏。 他指出，去年江泽民访美时，大陆人民完全听不到 海外抗议的声音，证明中共并非不知道有来自海外抗议 的压力，它只是假装看不见，因此，只有海外继续加强 施压，中共才不敢放手迫害大陆异议人士。 ================================================ 4. 民主党将是香港立法会选举直选大赢家 （记者刘坤原香港九日电）香港特区将於五月二 十四日举行首届立法会选举。根据一项选情调查，由李 柱铭所领导的民主党有希望在二十席直选席次中夺下九 席，成为本届选举的大赢家。 由香港中文大学亚太研究所所做的选情调查报告指 出，在香港岛选区的应选四个席位中，民主党可望获得 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选票，而赢得两个席次。另两个席次 将由民建联及民权党各分一席。 在九龙西的叁个席位中，民主党也将获得超过百分 之五十的选票，可稳取一席。第二席应是由民协赢得。 民主党将与民建联争夺第叁席。 在九龙东的叁个席位中，民主党可望获得百分之六 十以上的选票，赢得两个席次，另一席由民建联赢得。 在新界东的五个席位中，前线可望获得百分之叁十 七的选票，一举攻下两席。民主党将获得百分之二十一 的选票，取得一席。独立人士前立法局主席黄宏发及民 建联可望各取一席。剩下的一席由民主党及自由党竞争 。 竞争最激烈的新界西选区，民主党可望赢得约百分 之四十的选票，拿下两个席次。剩馀叁席由前线、民建 联及街工各取一席。 综合以上调查结果，民主党可望在这次选举中赢得 九席，继续稳居香港第一大党的地位。加上前线叁席、 民权党一席、街工一席及民协一席，泛民主派在直选二 十个席次中，将占多达十五个席次。 ================================================ 5. 外国大学对大陆大学校办产业不以为然 （记者翁翠萍台北九日电）国立台湾大学校长陈 维昭今天说，大陆、台湾及外国的大学一样有经费不足 的困扰，大陆大学更大的问题是因为鼓励大办校办产业 ，使学校运作感到困扰，很多大学校长觉得无奈，国外 大学校长也不以为然。 陈维昭说，由於大办校办产业，许多大学花在经营 校办产业的时间与人力太多，以北京大学为例，学生约 一万叁千人，教职员工与行政人员人数却超过学生总数 二万四千馀人的台湾大学，因此而产生的教授待遇不同 等级的情形也愈显普遍。 他分析指出，北京大学最大的校办产业是「北大方 正」，主要结合北大的学术科学研究结果，生产台湾称 为镭射的「激光」与电子等高科技产品，为北大赚进大 把钞票，但大陆不是所有大学都有像「北大方正」这种 企业。 以上海复旦大学为例，学校财源来自国家教委会、 上海市政府各给部分经费，其他部分学校自筹，近年开 放改革後，上海经济快速发展成长，复旦大学得到的政 府财源就多，相对的，南京大学就不如复旦大学有钱。 陈维昭说，大陆大学教授薪水也因此有叁个来源， 基本薪水之外，学校视教授对学校产业的贡献以及教授 个人参与的建教合作也是影响教授待遇的另两大因素， 因为这样，人文社会类科的教授待遇自然就较差，理工 、管理类教授也自认对学校贡献比较大。 大陆学校长期以来运作一直采「人民公社」的社区 模式，大办校办产业後，各大学除了殡仪馆之外，什麽 行业都要办，教师的照顾也是终其一生，教师退休仍占 据学校宿舍，也造成大学很大的困扰。 陈维昭说，这次在北京与海内外许多大学讨论大学 问题时，一些外国大学的校长也对大陆大学大办校办产 业的做法不以为然，认为会影响学校教育本业。 ================================================ 6. 《南京大屠杀》作者张纯如盼美国会举行听证会 （记者锺行宪华盛顿八日专电）英文「被人遗忘 的南京大屠杀」一书作者张纯如，今天呼吁美国国会经 由立法程序唤醒民众注意六十年前日本在南京大屠杀的 暴行，以免将来再发生类似的惨剧。 在美国参议院办公大楼举行的「日本第二次世界大 战期间的战争犯罪：一九九八年对美国的影响」小组讨 论会中，张纯如向与会的叁十多位国会幕僚人员和新闻 界人士简报南京大屠杀的事例。 她指出，由於日本政客否认有南京大屠杀事件，日 本政府也尚未正式为此一暴行道歉，文部省甚至删改教 科书中的有关内容，美国众议员李平斯基去年已提出要 求日本对二次大战期间日军暴行正式道歉并赔偿幸存者 的决议案。 但这位年轻作者强调，目前极为重要的是国会尽快 就此举行听证会，因为唯有如此美国民众才会了解事实 的真相，也可让下一代自历史中记取教训，避免将来发 生类似的暴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南京大屠杀事件的幸 存者正不断凋零。 张纯如说：「南京在六十年前受到第一次强暴，由 於迄未获得日本政府真诚的道歉，第二次强暴仍在进行 当中。」 她在答覆问题时表示，由於小时候听到侥幸避过南 京大屠杀的祖父母述说有关的惨事，一九九四年看到的 南京大屠杀图片展让她毛骨悚然，当时又找不到有关此 一大屠杀的英文着作，她才下定决心撰书公诸於世，希 望将来不再发生这类暴行。 代表非政府组织出席去年联合国人权听证会的林翠 玉指出，如果人类社会果真已记取历史教训，波士尼亚 、卢安达等地许多地方的妇女或许就会避免遭到凌虐的 命运。 众议员李平斯基日前宣布，他提出要求日本政府道 歉和赔偿的决议案已有六十位两党众议员连署。他的助 理人员表示，下一步就是希望国际关系委员会能就此案 召开听证会。 (综合报道)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朱邦造昨天表示，中国对日本国 内有人制作美化侵略、为二战甲级战犯东条英机歌功颂德的 电影感到震惊和愤慨。 据悉，日本国内拍摄了一部名为，《自尊，生命瞬间》的影 片，於日前举行了首映式。该片美化二战甲级战犯东条英机 和日本侵华历史，否定南京大屠杀。 就此，朱邦造说，众所周知，二战期间，日本军国主义发动 的侵略战争给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受害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日军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不容否定，国际社会早已对此 作出了正义的审判。东条英机是那场侵略战争的罪魁祸首。 我们对日本国内有人制作美化侵略、为东条英机歌功颂德的 电影感到震惊和愤慨。这种行径必将遭到包括日本人民在内 的所有正视历史、热爱和平的人们的强烈谴责。 此外，日本驻美国大使斋藤邦彦日前就《南京大屠杀：二战 中被遗忘的大屠杀》一书进行评论，说该书所述「非常不准 确」，是「错误的」。 对此，中国驻美国使馆发言人于树宁发表谈话指，骇人听闻 的南京大屠杀是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战争期间犯下的残暴罪行 之一，这一历史事实铁证如山，国际社会对此早有定论，不 容日本否认和抹煞。 于树宁说，历史问题一直是中日关系中的重大原则问题，正 确认识和对待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历史，是中日关系的 重要政治基础。 他指出，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那场侵略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 了深重灾难。 中方一贯的主张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师」，在「以历史为 鉴」的基础上面向未来，开拓未来，但前提是日本必须对历 史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另一方面，《南京大屠杀：二战中被遗忘的大屠杀》一书作 者张纯如，周五在华盛顿呼吁美国国会经由立法程序唤醒民 众注意六十年前日本在南京大屠杀的暴行，以免将来再发生 类似的惨剧。 ================================================ 7. 「脱衣舞男」在北京、上海受欢迎 光碟热卖 　【本报特派记者徐尚礼北京九日电】继好莱坞影片「铁达 尼号」在北京、上海等各城市热卖之後，英国小成本制作的 「光猪五壮士」也异军突起，以剧情打动人心成为百姓抢购 热门光牒，原因无他，这部台湾译为「脱衣舞男」的影片， 是因为「五个下岗男人」为了养家活口，不惜跳脱衣舞。深 深触动大陆众多下岗职工和面临下岗的机关干部。不过人们 多是透过盗版影牒看电影，再次显示智慧产权保护问题严重 。 　由於大陆影牒机便宜，加上盗版影牒到处可买到，看一本 大片如「铁达尼号」要人民币八十元，用这钱可以全家共同 观赏六、七部影牒。因此，看过电影的「铁达尼号」还不如 阖府在家看盗版的「铁达尼号」。 　消费者说，热片「铁达尼号」叁牒共十八元人民币，「脱 衣舞男」要十二元，其他最新片也只要十几元左右。想看新 片只有找「枪片」，所谓「枪片」多由摄影机在香港戏院直 接偷拍，影片缺头缺尾，还可看到观众人头在前面晃动，有 点像早期台湾第四台偷拍录影带。好一点的是「电脑修正版 」但抢时间制作，需要国产「纠错能力特强」的国产影牒机 才好看，一般而言，一部大陆国产机器只合台币五千元上下 ，美日正厂的影牒机不但价钱贵，而且遇到盗版影机有如「 秀才遇到兵」，时时要停机，只能放品质最好的正版影牒， 但正版影牒一片要六十元人民币，因此根本打不过盗版影牒 。在市场决定论下，现在连中外合资的影牒机也打出「纠错 能力超强」影牒机。 　虽然美国最近指责大陆保护知识财权不力，当局加强取缔 ，但走在北京街头，除了小贩摆个纸箱贩售影牒外，识门识 路的消费者说，有些集体商场也贩售盗版影牒，不满意可退 货，有保障多了，谁也不会犯傻跟钱过不去跑到国营商店买 过时的影牒。 　电脑软体也是一样情形，中国消费者嫌比尔．盖兹欺负人 ，window95国外售价一百美元，到大陆涨好几倍，结果盗版 横行。看来真是应了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所说，只要资 本主义好的东西，中国都可吸收、借鉴，中国消费者在「借 鉴」之馀，无宁更□服老人家的名言「管他是黑猫还是白猫 」。(中国时报) ================================================ 8. 《任畹町文集》之一： 北京悼念胡耀邦为什么会暴发新的民主运动？ 北京悼念胡耀邦为什么会暴发新的民主运动？ —论我国社会政治体制的改造和历次人民民主运动的历史功绩 1989·4·21 从，89、4、21起任畹町在天安门广场在高自联学生代表会上，在北大、清华、 北师大、人大、政法大、理工大、北工大演讲，同时发表在海外华文报刊和广播上，张 贴在广场上。 （原文集编辑错误很多） 四月十八日开始，中国首都北京再次暴发了声势浩大的人民民主抗议示威运动，参 加的人数之多，高于一九七六年的四五事件。 本来一个中共前总书记的去世并不值得人民这样过份的去加以哀悼，正如十三年前 的四五革命运动。人民群众籍悼念周恩来暴发了反封建社会主义的人民运动，也正如一 九七九年民主墙运动期间，胡耀邦个人曾两次告诫不要随便捉人，而最终民主墙主要首 领全部被捕入狱，这次运动，人民的情感，思考注意力和意志表达的方向，也仍然主要 关涉中国社会政治弊端的整体结构上。 历史上不曾有过单纯的悼念活动，任何力量也不可能规定和限制悼念活动的延伸与 扩展。“开放改革”，这个共产党从十年前民主墙借过来的人民口号，尽管给中国人民 带来了一定的好处和自由，但是四十年来，一元化中国社会的政治结构，使人民对共产 党的种种弊端有着切肤之痛，因此天安门广场纪念碑前，必然地出现“推翻专制”和“打 倒独裁”的标语口号。 新华社四月二十日的评论，也不曾掩 盖人民曾经呼喊过打倒共产党的口号。民主万 岁，人权万岁，自由万岁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汇成了这场抗议运动的主旋律。国际 歌声此起彼伏，任何一个客观公正的目击者与观察家，绝不会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认为 是少数别有用心者的煽动破坏和捣乱，而这种为维护特权的不负责任的指控，恰恰是一 种反人民的中伤和污蔑，人民是不会答应的。 四年前，工人们被污蔑为挑起八六学潮，一些工人被判处徒刑，这是又一批冤假错 案，为了回击中伤，我要求中共司法当局，将这次运动出现的最主要的“推翻专制”、 “打倒独裁”、“打倒共产党”这三大标语口号的调查结果公布于众，并使人们了解， 这究竟是工人所为，还是学生所做。 当然，无论是学生所为还是工人所做，如果继续错误评价和对待这场人民运动，企 图规定运动的内容和范围，那末这个党从历史上消失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 工人们会觉醒的，学生会同工人们联起手来。 中国政治向人民展示的是一幅党权一体、党政一体、党法一体、党国一体、党军一 体、党经一体、党民一体、党文一体，八位一体的政治结构。 在这里我作一个口头解释，什么叫一元化八位一体？就是中国传统地封建专制帝国 的社会政治体制的现代表现，万世一系的一党独裁。 党权一体，是党和最高立法权人代会一体。人代会的一切法案和议案必须经一党通 过符合一党利益，毫无第二党、在野党制约。主权在民在中国是虚伪的，主权在党是真 实的。 党法一体，中国的公检法、司法系统统一在党的领导下运作，在法律上保证和维护 一党利益，这样，以意识形态、以信仰、以正当言论、以学术问题判罪成为自然。 党政一体，在组织运作程序上党干预政府事务，严重时，党政联体办公。政府官员 永远是共产党员充任。 党国一体，“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不但是一句歌词，而且是实体，是现实。 似乎中共过去、现在、将来永远代表中国，别的党不能代表中国，爱国必须爱党，不爱 党就不爱国。 党军一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队形式上法律上属于国家，实质上属于党，“党支 部必须建在连上”，军队是一党利益的捍卫者而非人民利益的捍卫者。 党文一体，党领导一切文化领域，干预本质上是属于个体创作心灵创作的文化创作。 新闻工作者和学生们高呼新闻自由，党文一体的体制何以有“新闻自由”。中国不许有 一家私营报纸和出版社。文化管制十分严厉。 党经一体，中国的国民经济计划的制定和实施是由共产党决定的，必须符合一党利 益。一切生产部门和单位必须建立党组织。无数次的经济失误都不可能使这个党被替代。 国民经济成为党的形象的窗口，为党而生产。 国有生产部门主导生产，即政府计划主导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国还是一个政社合一 的社会，政党、政府凌驾于社会之上而不是在社会结构之内。 党民一体，共产党希望全体公民都死死地站在这个党的周围，是忠顺奴仆的党的“积 极分子”，实现它的一党利益。很多人胡子一大把还要往里钻，很愚昧。也有人说“钻 进去，改变它”，反正 ， 不是“改变它”就是“被改变”。 公民权利的实施范围很狭小，不得越雷池一步。法律对公民权利的规定和实施具有 显著的管束性、限制性和压迫性、而不是民主国家对公民权利的规定和实施，是保护性、 开放性和鼓励性。 游行的条例规定，以及将要出台的各种条例规定，在中国这种人治国家，必定是强 化管束，强化限制，强化压迫公民权利的又一道枷锁。而中国共产党违反宪法，发动文 化革命和无数次政治思想运动，长期侵犯和剥夺数亿的公民权利，将数百万优秀的社会 改造党人，共产党人，民主党人，枪杀和长期监禁，对中国人民犯下了难以宽恕的历史 罪过。 中共当局对国内要求释放民主墙人士的强烈呼声，无意纠正置若罔闻的事实，再一 次向人民 呈现的痛苦事实是，在一党极权的国家里，法律的制定党，不但可以违背宪法， 而不受法律约束，反而利用宪法去残害打击政治反对派及无辜人民。 国内外舆论呼吁赦免一些政治犯，难道这有碍于国家稳定吗？现在中国的每一次动 乱，哪一次不是共产党内部制造的？共产党不乱，中国何以会乱？ 我国社会表面虚假的安定团结，是以对全体人民普遍的高压和数百万人才的鲜血与 命，以致献上自由和健康的高昂代价而换来的，中国人民不需要这种虚假的安定团结， 这不是人民希望争取的政治目标，而是一党私利。 “错打孩子论”是强盗的忏悔，“不嫌母丑论”是强盗的麻醉，不管宪法将来如何 推倒重来，争取实践宪法，争取实践现行宪法的各种公民权利，是历次人民运动，也是 今天人民运动的基本要求，也就是说，我们要做合法运动。 无数共产党人和民主党人用头颅和生命换来的这部宪法绝不容许腐败营私和压制 民主的私利集团所玷污，这就是人权，即人民权利的要求。 人权的要求与民主的要求互为前提，互为条件，没有人权就没有民主，欧洲的文艺 复兴与社会进步就是人的权利的解放和人的价值的尊重作为革命开端的。我们要粉碎那 种所谓打着合法旗号的无理指责。 合法就是合法，非法就是非法，既然是打着合法旗号那末就必须认定为合法行为。 同时宪法改造已经提上日程。人民运动在呼吁法学界的觉醒。 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这不过是一句冠冕堂皇和空洞虚 伪的条文。四项基本原则如果不能从宪法上消失，那末四项基本原则必然高悬在人民利 益之上，一切权利属于人民就是骗局。 一元化八位一体的社会政治结构，如果不能从中国地图上消失，而代之为多元化社 会结构，多元文化结构，那么开发改革只不过是挂在墙上的一块画饼或者永远是一个画 饼。 改革我国一元化社会体制，是十年前民主墙运动，也是现在和未来人民运动的最高 理想。 同学们，一元化帝国结构得不到基本改造，教育何以能救国，科学何以至上？ 究竟是国家重要？民族重要？还是开放人性解放人权，争取实现公民权利重要呢？ 也就是说民族的凝聚力是依靠政党的外力捏合，还是依靠人权解放的自然聚合呢？ 五四运动的救亡，固然是，也不过是那个历史时代的需要，而民主墙运动早已认清 了统治者的国家利益和统治者的民族利益，顺应历史的需要和潮流，代表人民发自肺腑 的心声，高举起人权和民主的义旗使民主墙载入史册。 民主墙的人权与民主的要求同五四时期，同其它时期的相同要求，具有非常不同的 意义和效果，因为它是在一九四九年共产党执政之后发生的，人权与民主是人民运动的 永恒主题。 五四运动一百周年纪念的时候，它仍旧是中国人民政治追求的伟大理想和旗帜。 革命的五四运动，只能让位于革命的人民运动，亦只有人民民主的范畴才能连接和 继承五四的范畴，而决不是权力的范畴和统治的范畴。 今天，中华民族并没有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而是中国人民的公民权利、人民民主和 社会改造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八六学嘲的同学们因为履行公民权被指控为资产阶级自由化，一些工人和市民们蒙 受不白之冤成为学潮的代罪者，民主墙人士，履行公民权利，捍卫人民民主，首创思想 解放，言论自由，开创了我国政治历史和文化艺术的新时期，却被残酷镇压，判刑监禁， 出狱人员被受压制和歧视。 改革治理因为触及一元化八位一体的体制，触及政党私利而困于种种矛盾，进退两 难。 贪赃枉法，政治腐败，党规不彰、正气不举、物价飞涨、资贼峰起 、民怨沸腾、 民不聊生、法无定法、国将不国。改革面临全面危机。 中国现代民主运动自从五十年代民主党派尝试执政以来，历经作为人民反抗运动的 文化革命，四五运动，民主墙，八零竞选运动，八六学潮，八九上书以至目前的运动， 这一次又一次的人民民主的强大示威和抗议，惊醒了共产党的执政者，迫使它纠正错误 帮助它拨正方向，一次又一次挽救了国家的危机。 这种看似一时的不安定，对国家对民主对执政党有什么害处呢？那种单个人有组织 有系统的上书，他们什么时候认真对待过呢？那种上书什么时候触动过他们呢？ 纪念碑前的花圈，天安门广场的人群，长安街上的游行，新华门前的静坐，就是教 育执政党最有效的方法。 如果说民主墙有什么罪过的话，那末可以说中国的民主建设不是由一党领导下的多 党合作制而是经过一系列人民运动的革命洗礼而逐步实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基， 不是由日益腐败的政治风气，而是经过人民运动一次又一次的艰苦锤炼而奠定的。中华 民族的民魂不是由日渐没落的党风，而是人民运动一次又一次的英雄风范而塑造的。 人民最激进也最有智慧，人民最清洁也最有力量，十三年来，人民运动爆发的频率 不断提高，在知识爆发的时代，二三百年一元化帝国的历史可能不会再重演了。除非再 度退化到封闭世纪。 自由结社是人类改造社会的通行手段，人民运动的充分展开和高级形态，必将求诉 于群众社团的联合与政党的领导。几十年的海峡两岸人民运动史，一再向历史证实，除 共产党，八大民主党以外，存在着一支永不消失的人民民主力量，目前的任何执政党都 不可能代表这股力量。民主墙运动曾经产生过中国人权宣言这样简约的纲领，也产生过 人权同盟这样松散的社团，各社团成立过联席会议和共同恪守的联合声明，各社团经常 有联合行动，有救援行动。 八六学潮的缺陷在于民主自由人权的空泛口号，缺乏一个行动纲领及长远运动目 标，没有代表人民提出反对通货膨胀，提高工资的要求，失去了更多的支持，八六学潮 应该产生自己的理论归纳和总结。 我国工人阶级应当在政党的领导下争得独立地位，否则另起炉灶。 在民主墙和八六学潮中惨遭逮捕和监禁的我国工人的历史教训是疏于组织和社团 弱小，同学们要帮助工人。只有当几千万产业工人，意识到自身民主权利，不是靠他人 赐予，而是靠自己争取并足以掌握国家命运的时候，中国的生产腾飞和民主事业就接近 现实。 赦免释放平反民主墙和八六学潮的案件及人士，这是我们和学生与政府对话的重要 条款，还要争取提高工资，反对物价膨胀，争取基本住房，争取校园民主，反对校园干 涉，争取办报自由，取消反革命罪名，改组政府，解除党禁。 工人弟兄们！合法组织起你们自己的社团吧！学生同工人的联合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