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70期1998.05.15 ================================================ 1. 印尼示威学生波及华人有九名华人被活活烧死 2. 总统准备下台，印尼各界组「人民议会」候苏下台 3. 民运人士声援印尼学生 港人抗议印尼军警镇压示威学生 4. 美国之音报道对美国构成最大商业间谍威胁国家中国名列第一 5. 综述：流走的是声音 沉淀的是历史 -- 王亭芳给“刘青问题”划上句号 6. 记念六四：中国民主党主席王若望的心愿 ================================================ 1. 印尼示威学生波及华人有九名华人被活活烧死 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的特里萨蒂大学六名学生在示威活 动中被防暴警察开枪射杀后,印尼各地的悼念、示威和暴乱 此起彼伏。数以千计的群众和学生在当地时间星期三上午 在特里萨蒂大学举行悼念活动。悼念活动结束后,数以万计 的人控制了大学附近的街道,与安全部队发生冲突,安全部 队朝投掷石块、焚烧汽车的愤怒群众上空开枪示警,致使人 群开始向邻近地区散开,混乱之中有一人头部受伤致死,另 有九人受伤。尽管保安部队已经封锁了肇事大学附近的苏 迪曼、加托和索埃德罗托的公路,避免事态继续扩大。暴力 活动于晚间蔓延到了特里萨蒂大学西北方向的一个商住两 用区,区内许多华人住宅商店遭到暴民抢劫和纵火,导致至 少有九名华人死亡。 据说死者大多是在暴民纵火攻击时,被围困在商店或者住宅 里烧死的。当地居民说,暴民在肇事时口中高呼「打死华人 、消灭华人」的口号。其中一条街道上,有七十五间商店被 焚毁,暴民们还破坏交通标志、焚烧汽车和抢劫了一家银行 的出纳处,苏哈托儿子的一间汽车陈列室,也成为了群众攻击 和泄愤的目标。 **特里萨蒂大学学生自保免受军方镇压** 然而,特里萨蒂大学的学生领袖呼吁群众冷静,指出肇事的暴 徒不是学生。他们要求学生不要加入暴动,学生还筑成了人 墙,防止学生离开校园,避免进一步的伤亡。这次事件的起因 是学生要求苏哈托下台,进行政治改革的示威活动。 印尼政府在稍后动用了装备重型武器的武装部队,镇压示威 和暴乱。副总统哈比比在首都陷入暴乱后呼吁国民自制,同 时对学生丧生表示遗憾。印尼国防部长兼武装部队司令威兰 托在星期三晚间指出,首都暴乱已渐平息。 ================================================ 2. 总统准备下台，印尼各界组「人民议会」候苏下台 （记者叶憧综合报道）印尼局势恶化，总统苏哈图周三表 示愿意辞职，退居幕，於周提前一日从埃及赶返国处 理危机，外长阿拉塔斯澄清苏哈图非要在短期内引退。 报章引述苏哈图对侨居开罗的印尼人说：「如果国人不再 信任我，我将成为一位圣人，努力接近主。我将把时间花 在指导我的孩子，使他们成为好人；我将把时间花在指导 社区及提出意见。」 「印尼回教知识分子协会」主席蒂托苏迪罗周称，为免国 内骚乱持续及恢复安定，总统苏哈图应交出权力予副总统 哈比比。著名回教领袖赖斯宣布「人民议会」成立， 表示一俟苏哈图下台，该组织便考虑为印尼建立集体领导 层。「人民议会」五十六名创成员，多为卓越的律师、经 济学家、人权领袖及前政府高官等。 正在开罗出席十五个发展中国家高峰的苏哈图还表示，他 不使用武力来维持其统治。他决定缩短访问行程，提前於 周返国。印尼最大报章周以「总统准备下台」作大字标 题，报道苏哈图的谈话。 据报章说，苏哈图在谈话中坚持，任何政治改革，必须依宪 法行事。在持续三个月的学生抗议运动中，苏哈图在谈话中 表示愿意下，这次属第一次。 由於印尼陷入数十年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物价上涨，学生 群起示威，结果演变成席全国的暴乱，学生更把矛头对准 苏哈图，要求他下的呼声日益响亮。 开罗被问及有关苏哈图准备下的报道时，陪同苏哈图访问 埃及的外长阿拉塔斯澄清说，苏氏的谈话和报章报道引起混 淆，苏氏非说要马上下。阿拉塔斯指出：苏氏过去曾在 多个场合表示，如果国人不再信任他，他下。国人有权 要求他辞职，但他们要透过人民协商议的代表表达他们的 诉求，一切要由人民协商议来决定。 苏哈图周在开罗一间豪华酒店与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谈 共晋午餐，之他飞返印尼。 政治和外交分析家也指出，苏哈图的谈话非暗示他即将下 。苏哈图表明他只接受依宪法进行的改革，分析家说， 这暗示他不急於下。 一名高级亚洲外交官说：「这是一项有保留的、含糊不清的 声明。他没有说他返国之便引退。」 政治和军事分析家也说，没有迹象显示印尼强大的武装部队 准备弃这位七十六岁的领导人。 分析家指出，苏哈图提及宪法上的权力改变暗示两种可能性 ：一，他留任至二○○三年任期届满；二、可能召开人民 协商议处理此事。(星岛日报) 美国之音消息： 如果印尼人民不再相信他,苏哈托愿意辞去总统职务 「雅加达邮报」援引正在埃及访问的苏哈托总统的话说,他 不会依靠武力来保住总统职位。如果印尼人民不再相信他的 领导,他将根据印尼宪法辞职,他愿意在后台指挥。 另据「美联社」和「南华晚报」报道,鉴于印尼国内局势进 一步恶化,苏哈托总统星期四提前结束了他对埃及的访问回 到国内。印尼副总统哈比比星期三表示,政府对暴乱导致学 生死亡深表关切。哈比比还援引苏哈托总统的话说,希望全 国人民,尤其是年轻人和学生为保持国内稳定和秩序表现出 克制精神。 **民愤难平首都爆发严重骚乱** 但是,苏哈托总统的表态和副总统哈比比的呼吁并没有平息 印尼人民对苏哈托32年统治的不满和愤怒。星期三,雅加达 爆发了多年来最严重的骚乱。暴乱人群抢砸商店,焚烧车辆 ,雅加达街头硝烟迷漫,一片混乱。暴乱人群同警察展开搏 斗,冲突又导致一些伤亡。人民要求苏哈托下台的呼声日益 高涨,连工人也加入了抗议学生队伍。外交分析人士指出, 印尼政府也许不会容忍印尼国内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 ================================================ 3. 民运人士声援印尼学生 港人抗议印尼军警镇压示威学生 ⌒记者吕志翔旧金山十三日专电　多位示威印尼 学生遭军警枪杀，曾经历过一九八九年　六　天安门 事件的大陆民运人士，除了高度关切印尼学生外，更要 求印尼总统苏哈托实行政治改革，还政於民，如此才能 保证长治久安。 印尼军警昨天在镇压学生示威时，造成六名学生死 亡，受到全球注意，而许多大陆民运人士在　六　时 ，经历过共产政权更残暴的手段，对於印尼学生的遭遇 ，他们有同样的感受，希望印尼当局能马上停止违反 人权的行动。 中国民主联合阵线丨自由民主党及　中国人权呼声 　全国委员，今天联合致函苏哈托，对印尼军警在镇 压示威者时，造成多人死伤，表示深感愤慨。 他们指出，印尼发生大规模示威浪潮是当局者的统 治方式日益与人民对立所造成的，同时印尼刻意抵制国 际人权准则在印尼实施，强调人权属於内政问题，这 种作法已证明只符合独裁者的利益。 他们呼苏哈托及印尼政府要以社整体利益为 重，放弃统治利益，这也是国家及人民不断寻求发展的 需要。 民联阵等希望印尼政府在解决目前的政治突中 要恢复理智，向死难者家属道歉、赔偿，以平民愤。 港人抗议印尼军警镇压示威学生 ⌒中央社记者张谦香港十日电　香港两个团体包括　 五行动　在内今天先前往印尼驻香港领事馆请愿， 抗议印尼军警近日以武力镇压当地的示威学生，导致有 学生死伤。 　五行动　十多名成员上午手持标语行前往印 尼驻港领事馆大楼外，他们高呼口号，要求印尼军警停 止以武力镇压当地示威学生及总统苏哈托下。 请愿人士在领事馆外焚烧印上苏哈托人像的旗帜。 ================================================ 4. 美国之音报道对美国构成最大商业间谍威胁国家中国名列第一 VOA report:CHINA : BIGGEST COMMERCIAL ESPINAGE THREAT TO USA **大量外国间谍到美国刺探商业机密** 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向国会提出的年度报告中指出,世界上有23个国家的间谍人 员和公司雇员在美国刺探经济和贸易秘密。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向国会提出的年 度报告中没有透露这23个国家的名字。这些国家的商业间谍活动包括收集高科技数 据和成品,经济情报和敏感技术,涉及从武器系统到制造工艺的各个方面。起草该报 告的「国家反间谍中心」指出,商业间谍的手段已经从传统的非法暗中活动演变到 合法的公开收集。而最常用的方法是直接索取信息,这种方法简单,便宜,风险很低 。外国商业间谍瞄准了美国一些大型企业,如国际商用机器公司IBM,科宁公司,霍尼 韦尔公司,科达公司,3M公司,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以及通用电气公司。报告指出 美国高科技工业界贸易秘密不断泻露,将导致失业和经济机遇丢失,长期下去将威胁 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 **对美国构成最大商业间谍威胁国家中国名列第一** 在「美国工业安全协会」主持的一项民意测验中,1300家被询问的美国公司列出对 美国构成最大商业间谍威胁的国家。初步结果表明,中国名列第一,被认为是对美国 构成最大商业间谍威胁的国家,其次是日本,法国,英国以及加拿大。中国在美国进 行刺探商业情报的活动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赫弗南是康涅狄克州的一位公司安全 顾问,他说,有一种天真的想法认为,只要美国公司没有到中国去办合资企业,就没有 受中国商业间谍渗透的危险。美国国会议员,公司安全负责人员,甚至曝光的中国间 谍都认为,最近几年由中国支持并针对美国本土的商业间谍活动急剧增加。参议员 谢尔比指出,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中国正在着手进行科学技术上的大跃进,特别 是在高科技领域,这将是对美国司法部门和商业界的不断挑战。 **中国间谍最感兴趣的是美国计算机,生物化学以及军工业** 专家认为,中国的商业间谍活动在两个战线上同时出击,一个是美国政府,另一个是 美国公司。国会十分关注中国涉嫌试图窃取美国政府分类经济报告的情况。中国针 对美国公司的商业间谍活动相当活跃。美国阿姆根公司抓获一名打入该公司的中国 间谍,他试图窃取一瓶细胞培养液,这种细胞培养液所制造出来的一种治疗贫血病的 药每年价值12亿美元。另一名中国间谍最近被发觉使用高科技通讯软件窃听美国公 司总裁之间的重要谈话。一名在美国科罗拉多州波德尔市一家软件公司工作的中国 工程师据称偷窃了该公司的密码,并把密码卖给一家中国公司,导致这家美国公司倒 闭。中国商业间谍的活动范围包括从计算机网址上定期挖掘情报,从贸易展览会上 刺探商业秘密,打入办公室和实验室内部进行直接的偷窃。其中受到打击最大的可 能是计算机,生物化学以及军工行业。 **目前美国许多领域都有商业间谍** 专家们对中国的商业间谍活动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考查之后发现很难确定这些活动是 为利润驱使的个人所做出的单独冒险呢,还是出于中国政府机构指挥下对美国的商 业间谍计划。「中国间谍活动」一书作者埃弗蒂米亚迪斯相信中国在美国已经建立 了一个广泛的间谍网。他认为这个间谍网不但重视传统的军事和政治目标,还重视 商业秘密。中国国家安全部要求在国外的间谍人员为中国工业界收集成品和数据。 一位曾经被派驻北京的前苏联军事间谍透露,每年这些间谍人员从国外获取成千上 万的物品,然后有关人员对这些物品进行研究。有一些物品是普通的,无害的,比如 一篇无关紧要的年度报告;但有一些却是商业秘密,或是多年的研究和开发成果。一 位被揭露的中国间谍透露,在南京有一所学校专门培养这些间谍人员。这名间谍说 目前在美国许多领域,从硅谷到麻省,甚至华盛顿的政府大厅里都有他在南京这所学 校的同学。除了这些有系统的间谍活动以外,单独行动也存在。 **美国公司看上中国市场不愿意得罪中国政府** 虽然美国公司机构对中国在美国的商业间谍活动情况有所掌握,但是很少对此采取 措施。原因是一些公司机构担心,一旦遭受间谍刺探的消息透露出来,将导致公司股 票市场价格下跌,吓走顾客,进一步损害公司利益。有人把这一现象和性病的流行做 了比较,也就是人人都想阻止它的传染,但是谁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另外一个原因 是美国公司绝不愿意得罪中国政府,因为中国政府手里握着打开12亿人口市场之门 的钥匙。华盛顿的国家知识产权法律研究所所长钱德勒指出,大批美国公司,无论是 在公司的美国本部还是在中国的合资企业中,继续遭受中国商业间谍的渗透,却很少 公开抱怨。他呼吁凡是遭受中国商业间谍渗透的公司都应该向有关部门报告。不过 ,人们可以说在间谍活动和正常的竞争策略之间有一个灰色地带。在美国一家策略 研究所工作的中国问题专家费根鲍姆指出,人们有时候把间谍这个词用得太随便,中 国对技术感兴趣并不意味着就是间谍行为。 **美国要把打击商业间谍和盗版作为中国加入世贸条件** 北京否认参与了商业间谍活动。中国承认急于吸取世界上的先进技术,并且有时候 利用它的市场威力来吸引外国企业,以便分享他们的技术成果。中国的一位大使馆 新闻秘书指出,中国为了实现现代化,尽量向外国学习,而且这都是在平等互利的商 业基础上进行的,外国企业在中国赚钱,中国从中也得有利可图,这种利益有时候就 是通过技术转让获得的,但是这种转让总是通过正常合法的方式实现的。而美国贸 易代表办公室则坚持把中国政府打击商业间谍和盗版活动作为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 织的条件。 ================================================ 5. 综述：流走的是声音 沉淀的是历史 -- 王亭芳给“刘青问题”划上句号 　　　　　　　　　 （日本）王亭芳 有关一九九二年《在日中国人团结联合会》拨出的“任畹町家属购房援助款＂ 一案，最近经当事人刘青、焦柏固、张凤颖的介绍，应该说大致的情况已清楚，即这笔专 项救挤款未经捐款方和受益方的同意改变了用途。虽然它被冠以堂皇的名义，用到了比“ 任畹町夫人更困难的人”身上．但我们应当看到这一改变，确实违背了最基本的组织规则 和最起码的伦理道德。 只要稍微有一点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中团联”理事会决议生效之日起，七 十万日元专项援助款的法定受益人是任畹町夫人．此后，中团联理事会只是委托具体经办 人实施而已。焦柏固、刘青同属受委托人性质，其义务只是将钱如数送达受益人手中。除 非某种原因无法送达，在征得捐款方同意之后，更改名义尚属合理合法。然而从三方的情 况介绍上看，事实并非如此。任畹町身陷牢狱，张凤颖携女儿流离失所．同是民运朋友， 又曾经蹲过中共大牢的刘青，理应责无旁贷地将款及时送到任夫人手中．即使刘青出于为 帮助其他“更困难的人”的良好动机，但是对孱弱无援的孤儿寡母隐瞒事实真相的作法， 无异于釜底抽薪，也有违中国人最起码的伦理道德和民运战友间无以伦比的情谊。 焦柏国对待民运工作的热情，曾得到日本民运界朋友的首肯。但这并不意味 着他可以凌驾于组织规则之上，为所欲为，更何况焦柏固并非什么“中团联重要成员 （理事都不是）和负责司管在日中国人团结联合会的社会捐款”。中团联八九年成 立以来，几任会长和全体理事一向十分重视对大陆民运朋友的援助，并专门设有大 陆工作委员会。中团联理事会讨论评估了焦柏固“关于援助任夫人购房款的提案” （任何会员都有提案权）并且通过和委托焦柏固实施，仅此而已。焦擅自同意刘青 的提议，改变自己提案的初衷和理事会决议的精神，显然违背了最基本的组织规则。 如果当初焦柏固遵守中团联的基本规则，及时向中团联理事会汇报，刘青也 徵求一下任夫人的意见，我想今天的这场是非之争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按当时中团 联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再拨出七十万甚至更多一些来支援“比任夫人更困难的人”。可是 没有下文的这笔款使中团联的理事们，失去了委托焦柏固作为中转人的信心，此后的大陆 救援工作也只好以另外的渠道和方式进行。再说，如果刘青当时能就此款向任夫人提出商 议，以任畹町先生为中国人权奋斗不止的坚定信念和献身精神，以任夫人多年历尽艰辛随 夫共赴国难的高尚情操而鉴，任夫人决不会执意拒绝支援经她更困难的民运朋友或家属。 任畹町先生二次入狱十四年的铁窗生涯，为中国的民主人权事业的付出和牺牲何止是七十 万日元？就凭这一点，尊重受益人张凤颖的意愿，亦是天地间人人皆知的常情．可是今天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在捐款和受益双方互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任夫人最需要援助的 时候，中转人刘青“出国的日子也决定了，但是交给我的日元，一时还不能找到合适的对 象分发出去”。由此可见，当时在刘青心目中所谓“更困难”的标准划分和援助对象尚不 确定中。单凭感觉和良好的愿望，截流他人名下之物，不论从法律还是从道德上都是难以 自圆其说的。 正当的名义或许可以弥补部份已经铸成的错误，但是错误的历史是无法掩饰 的。今天我们争论这一问题的时候，应该说目的只限于澄清一个历史事实，从而使 民运队伍中“未能建立道德、规则、做事的内容和方式等民运文化”重新建立起来。果能 如此，“舆论和国内外社会才会给予我们应有的同情、尊敬和支持；中共特殊使命的那些 人也无法起到对民运的搅局破坏作用。”事隔六年，当张凤颖得知此事后，只是平淡的表 示，“我想，曾经遭了那么多年难，虽然是我名下的钱，能用到朋友们身上，事情弄清了 ，也是一种了结。”我深深地为她的精神折服。一个蒙遭多年苦难的平凡的妇道人家，尚 且有如此崇高的境界，在她面前我们不仅应该觉得惭愧，更应该扪心自责和深刻反省。与 那些至今仍然坚持在国内的民运朋友相比，呼吁着自由空气的我们，丝毫没有理由为我们 曾经取得的丁点业绩自我称赞，自我陶醉，恰恰相反，我们更应该树立起勇于反省、自我 解剖的道德风范，找出海外民运病态的内在原因，否则，海外“民运队伍遭到国内外绝大 多数人的不屑和垢病”势在难免。数年之后，不论曾经有过多大的名气，亦很难带着光彩 的颜面去见江东的父老弟兄。我们千万不要忘记“公鹅不叫，太阳还是会从东边升起的。 ” “任畹町夫人救援款”一案的是非已经清楚，捐款和受益双方也没有追诉的 意向，那么，让声音流走，让历史沉淀吧！中国的民主化大业，需要我们彼此间不论 派别与否，精诚团结协作，而不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需要我们包容共进，而不 是相互攻击。需要我们用同胞间相濡以沫的尊敬、理解和爱，来陶冶我们的情操， 战胜尘世间的罪恶。 ================================================ 6. 记念六四：中国民主党主席王若望的心愿 　　八九年震惊中外的天安门事件，整整九年了，最痛苦的是那些死难者的家属， 他们仍然忍受着中共的高压统治，他们正在被世人淡忘（我们中国人又容易健忘）， 他们在无奈中煎熬。热衷于大陆民主化的海外勇士们，除了参与抗议中共践踏人权 外，而少见慷慨解囊的捐助者，主要有全美学自联，还有少数海外华人和外国友人， 年年坚持捐款，但我们也了解到，捐款来源正在减少。每年六四临近，我们在这自 由的国土上纪念六四时，不免想起这些难属们：他们此刻正在做什么？有一点可以 想见的是：他们的眼泪只能往肚里咽，他们除了上坟、除草、哀思外，还有什么指 望麽？ 　　美国有好心人领养非洲饥饿儿童和中国的孤儿，我们队伍中的成员，例如当年 的学运领袖们，九年前，你们躲过了中共的枪林弹雨，死里逃生来到了这个令世界 人民向往的美国；九年来，你们克服了异国的不适，休养生息，由于年轻，你们终 于以智慧和毅力站稳了脚跟。我，八旬老人，能否寄望你们，每月省下半天工资， 累计到半年和一年，一对一地捐助那些曾经倒在你们身边、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战友 或无辜牺牲者的亲属们？可以每年分一次或两次，定期经由丁子霖教授转交。九年 了，纪念六四是否应该更充实内容？也就是说，我们是该履行〖少说多做〗、默默 表示关爱的时侯了。我决心从自己做起，每半年寄二百美元，聊补那些贫困线上挣 扎的难属们，重要的是固定下来，直到我家失去工作能力，或者难属们从此沫浴在 民主政体下为止。 　　趁此九周年将临的时刻，我也倡议中国民主党党员，每位每月至少省下二十美 元（累计半年寄一次），如果你同意定期捐款，就请你在支票台头上写丁子霖，先 寄到本刊地址，由羊子统一汇总后转交国内。并请注明回信地址，以便日后寄收据 给各位捐款人。（诚然，支票回笼，亦然） 　　这几年来，多亏丁子霖教授的努力和各方热心人士的帮助，已经寻找到１６０ 名死难者家属，所以更欢迎侨界踊跃参与捐助。让我们齐心努力，以新的凝聚力， 给难属们一份爱心！ 　　　　　　　　　　　　　　　　　　　　　中国民主党主席　　　王若望 　　　　　　　　　　　　　　　　　　　 　１９９８年５月１２日 　　 　　《探索》月刊　〖大陆版〗　（总第21期） 中旬出版 　　　P.O.Box 800211 Elmhurst, NY　11373 ; 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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