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128期1998.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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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王有才等人被捕 美国责成驻北京大使馆了解
 2. 镇压异议分子不改变克林顿对江泽民是改革者的评论
 3. 克林顿访问大陆无异张伯伦姑息纳粹之行
 4. 浙江异议人士程凡获释  尚有四人在羁押中
 5. 民进党籍立法委员陈其迈建议废除叁民主义考科
 6. 实话实说：李鹏在吉林称人大要在共产党领导下工作
 7. 中国战略所报告：大陆经济成长动力不再，问题开始浮现
 8. 北大精神是什么？
 9. 改良奏折：把海南省划出来，作为全球华人的避难港
10. 新香港一年：预测跌眼镜  评分仅及格
11. 人权与牛权
12. 人才缺乏的大陆，科技人员怎会下岗？怪现象！
13. 【留学生特稿】留美博士后的苦恼：献身事业、两袖清风
14. 散宜生毛诗系列：中　华　儿　女　多　奇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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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等人被捕 美国责成驻北京大使馆了解

      （记者陈正杰华盛顿十叁日专电）针对中共当局
日前连续逮捕王有才等多名异议人士的行动，美国国务
院今天表示已责成驻北京大使馆了解，并要求释放在押
人士，他并说，美国将继续要求中共改善人权。
国务院发言人鲁宾在例行简报上答覆问题时说，美
国方面已看到十名异议人士近日遭到逮捕的相关报导，
但无法予以证实，目前已经责成驻北京大使馆向中共有
关当局求证，并要求释放据报仍然在押的人士。
另一方面，旅美大陆民运人士正积极筹划一项声援
行动，希望在王有才等人遭到判刑之前使他们获释。自
由中国运动发言人连胜德表示，如果他们遭到中共当局
以「颠覆政府」罪名判刑，刑期可能在十年以上。
北京异议人士胡适根等十四人因筹组中国自由民主
党，在一九九四年以这项罪名分别被判重刑，其中胡适
根被判二十年、刘京生判十七年、康玉春十五年，目前
都还在服刑。
在国务院的简报上，鲁宾指出，美国总统克林顿在
克江高峰会期间曾表达美国看法，即中共应该允许民众
和平表达政治和宗教意见，并释放因行使此一权利而遭
到羁押的人士。
他也重申，与中共交往不等於认同中共的政策，美□br>
国认为中共在人权方面的政策「有严重问题」，包括羁
押表达不同政见或试图成立政党的人士。
鲁宾说，美国将继续向中共提起这些问题，并继续
积极努力以取得改善。
对於中共在克林顿结束访问後不久便连续逮捕多名
异议份子是否代表反击克林顿在访问期间畅谈人权，鲁
宾说，克林顿和国务卿欧布莱特女士都曾表示，美国不
期望中共在一夜之间改变。
他说，克林顿总统发出的讯息是，中共如果想要打
进国际主流，就必须在人权方面有所改善。
王有才等人因筹备成立中国民主党，於十日起陆续
遭杭州公安当局逮捕，其中五人到十叁日为止仍遭羁押
。王有才、王东海和朱虞夫等叁人的家属并已接到公安
当局通知，要他们准备衣物。
连胜德说，这表示当局准备起诉王有才等人，短期
内不会予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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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异议分子不改变克林顿对江泽民是改革者的评论

      （记者锺行宪华盛顿十叁日专电）根据白宫发言
人马克理的说法，中共最近逮捕多名政治异议分子，不
会让美国总统克林顿对他在香港记者会中说江泽民是改
革者，以及中共已有正确领导阶层的谈话感到遗憾。
新闻秘书马克理今天在白宫例行新闻简报会中答覆
记者询问时指出，这些谈话不是跟着最新的新闻事件随
时改变的立即评估，而是针对中国大陆应有的长期前途
发表的评论和信念。
马克理表示，克林顿总统不会因为中共日前逮捕多
名政治异议分子而重新考虑他对目前中共领导阶层的一
些评论。但是他说：「这提醒我们继续促使（中共）改
善人权是如何的重要，正如总统在中国时所做的。」
他强调，「我们并未告诉你们或是任何人说，我们
将会见到一个镇压的政权在一夜之间转变，见到它在一
夜之间奇迹式的转变为一个欣欣向荣的民主社会。」
马克理又说，甚至在访问中国大陆期间，「我们已
经知道（大陆）会继续出现我们与中国政府意见严重分
歧的事件」。
根据报导，大约半数由於与组织反对党有关的活动
而被捕的大陆异议分子现在已经获释。但是马克理说：
「这并未减少我们对那些只是因为自由表达信念而仍然
遭到监禁的人的关切。」
这位白宫发言人同时指出，这将是一项困难的工作
，但是美国不会停止敦促中共更充分尊重所有公民的基
本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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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访问大陆无异张伯伦姑息纳粹之行

      （记者锺行宪华盛顿特稿）美国各界对克林顿总
统访问中国大陆之行褒贬不一，设於华府的安全政策中
心却认为，历史很可能会将克林顿此行鄙视为如同六十
年前英国首相张伯伦姑息希特勒的第叁帝国，而为世界
带来灾难的外交旅行。
这个为纪念前任中央情报局长凯西而设立的安全政
策研究机构日前在一篇分析中指出，这两者自有许多不
同之处，但是它们最明显的相似点就是克林顿与中共领
袖达成弹道飞弹互不瞄准对方的安慰式协定。
安全政策中心表示，正如同希特勒在慕尼黑保证只
吞并捷克一部分领土一样，转移飞弹瞄准目标的承诺没
有任何战略价值。美国既不能查证中共的洲际弹道飞弹
已不再瞄准美国城市，即使它们已转移瞄准目标也能很
快重新设定原有的座标。
然而，就像张伯伦与希特勒达成的「当代和平」协
议，此一协定的效果将是鼓励西方民众忽视一项浮现中
的危险而「高枕无忧」。
其次，克林顿在中国大陆实际上等於放弃台湾的作
法，和张伯伦在德国背弃民主的捷克如出一辙。
安全政策中心指出，虽然专家们仍在争论克林顿的
台湾政策声明是否已超越一九七二年上海公报安抚北京
的措词，实际的效果显然是美国将支持中国大陆的共产
党，压制台湾人民自决的希望。
美国愿意见到没有明确领土范围的巴勒斯坦建国，
却听从全球最大的独裁政权否定民主的台湾被承认为一
个主权独立国家的权利，实在是荒谬的立场。
这篇分析又说，克林顿盛赞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是
「想像力丰富」、「才智卓越」、「精力充沛」的人，
也是中国大陆「适时的适当领导人」，尽力为一个独裁
者合法化，难免令人回想起当年张伯伦恭维希特勒在致
力德国现代化之际仍与他合作避免战争的说法。
就像张伯伦在前往慕尼黑之前不顾法国盟友一样，
克林顿总统毫不考虑台湾、日本、南韩和菲律宾等美国
在亚太地区盟友的作法，已加深中共在亚洲影响力日增
构成的战略问题。
安全政策中心认为，国务卿欧布莱特所提美国不会
牺牲亚太盟友与中共关系改善的保证无法令人信服，也
不可能劝阻美国在太平洋盆地的友邦自行寻求与中共这
个独裁霸权妥协。但是历史的教训显示，这种妥协只会
增加冲突的可能性。
最後，分析指出，克林顿总统等於是为中共盖上「
好管家」印记的作法，也像张伯伦一样是在为独裁者争
取时间。
根据克林顿的说法，美国无需重新考虑将美国和其
他西方具有双重用途的科技转移给中共军方是否明智的
问题，也不必担心让人民解放军进入美国资本市场，为
它野心勃勃的现代化计画筹措廉价资金的政策。
简而言之，安全政策中心表示，历史很可能会把克
林顿这次访问视为姑息中共的一次旅行。江泽民也许不
是希特勒，但是他领导的政权很有可能像第叁帝国一样
，对西方民主社会构成一个至少是同样危险的问题。
如果这种可能不幸成为事实，克林顿在海外奉承以
及在国内决策的作法，就可能被认定须对未来发生的悲
剧负主要的责任，就像英国首相张伯伦的行为在六十年
之後仍继续遭到批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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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异议人士程凡获释  尚有四人在羁押中

      （记者黄矿春纽约十叁日专电）上星期在杭州地
区被中共当局逮捕的九名「中国民主党」成员之一的浙
江异议人士程凡於十叁日获释，使同案被捕重获自由者
增加至五人，另四人尚在羁押中。
根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传抵纽约的消
息，程凡告诉该中心，他於七月十日晚上八时在另一名
异议人士王有才家里被捕之後，先在杭州公安看守所关
了两天，接着被押至温州关一天，至十叁日下午六时才
获释。
程凡在重获自由之後随即与一九八九年学运领袖翟
伟民联名致函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要求释放王有
才等目前仍在押的异议人士。
他们两人在陈情信中强调，王有才等人筹建「中国
民主党」完全是依据现有的法律，合法地向浙江民政厅
申请登记注册，没有违背任何法律。
在另一方面，目前仍被羁押的王有才与朱虞夫的家
人已接获公安局通知，为他们两人送去了换洗衣物。王
有才的太太胡江霞透露，其夫婿目前被关押在杭州米市
巷看守所。她自忖其他叁人王东海、朱虞夫与祝正明也
可能被关在同一地方。
至目前为止，九名被捕的「中国民主党」成员之中
已获释者，除了程凡之外尚有方孝凰、王培剑、王强与
吴高兴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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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进党籍立法委员陈其迈建议废除叁民主义考科

      （记者范正祥台北十四日电）民主进步党籍立法
委员陈其迈今天提出教育改革说帖指陈，随着时代的变
迁，「叁民主义」考科的合理性令人质疑，应予废除或
转型。
□ 陈其迈（高雄市）在这份名为「『叁民主义』考科
之转型说帖」中批评，在过去威权体制的时代，「叁民
主义」一直背负着政策教化与贯彻政治社会化的历史角
色，尤其是政治人物的言论，更被拿来当成金科玉律般
奉行，甚至成为莘莘学子求学过程中永矢咸遵的教条圭
臬。
□ 他说，随着时序的推移转进，「叁民主义」的历史
角色逐渐退□了过去的光环，也每每让人以有色眼光看
待；虽然教育界也不断地修正补强，以期更能符合时代
意义，但在现今资讯充斥、政党政治逐渐健全的同时，
「叁民主义」要想再以过去的优势地位对外促销政治意
涵，是缺乏合理性及正当性的，并且遭到反效果、无意
义。
□ 「叁民主义」考科应如何与时俱进？陈其迈认为，
「叁民主义」考科如果不想遭致「废除」的命运，「转
型」似乎成了应予考虑的解决之道；如果国内能发展出
一类似考科（考试名称可以再研究），结合高中公民教
育及加强学生对社会科学的涉猎，并训练学生能保持对
时事的关怀，其他国家现有的经验有足以作为我国的借
镜。
□ 陈其迈指出，观乎其他国家的大学入学考试实例，
普见类似考科的存在，以邻近的日本为例，乃以「公民
」考科涵盖此面向的选才类别，在「公民」考科的大方
向下，尚包含了「伦理」、「政治经济」及「现代社会
」叁个科目，其中「伦理」类似我国的「公民与道德」
，「政治经济」兼容并蓄了社会科学知识，「现代社会
」则着重於时事的探讨，足见日本在训练学生思考能力
上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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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李鹏在吉林称人大在要共产党领导下工作

      （台北十四日电）担任大陆全国人大委员长的中
共第二号人物李鹏，近日在吉林省调查研究立法工作时
表示，立法工作要以邓小平理论特别是邓小平民主法制
思想为指导；人大是国家权力机关，但要正确处理好党
和人大的关系。
政治立场保守的李鹏认为，人大是在中共领导下工
作，通过法定程序，把党的主张、人民的意愿变成法律
即国家的意志。他说，党领导人民制定法律，党也要和
人民一起遵守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党委、人大、
政府、政协工作各有不同，目的只有一个，都是为了建
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人大的主要职能是立法和监
督，监督也是为了促使「一府两院」把工作搞好。
「新华社」今天报导，七月七日至十四日，李鹏先
後在吉林的四平、吉林、长春就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修订
草案、土地管理法修订草案、高等教育法草案进行立法
调研。
　　在四平市农村了解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的情况，并
就修改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和村干部、村民座谈时，李鹏
说，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是保证农民行使当家作主权利的
一部重要法律，要通过对这部法律的修改，保证村民直
接行使民主权利，选出大家信赖的干部；保证村委会选
出来后，切实加强民主管理和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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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战略所报告：大陆经济成长动力不再，问题开始浮现

      （记者黄矿春纽约十叁日专电）美国「中国战略
研究所」在十日发表的一份简报中指出，由於出口、国
内消费与外人投资等推动中国大陆经济成功发展的叁大
动力都已显现出疲软的信息，大陆严重的经济问题正开
始浮现。
简报说，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大陆的出口正
快速萎缩。今年第一季出口较去年同期减少，这是一九
九Ｏ年代初期以来的首次，第二季也没有改善的迹象。
有些中国的专家估计，今年仅仅出口负成长一项就可能
将大陆的国内生产毛额增长率减掉两个百分点。
大陆今年的国内消费亦出现前所未有的清淡情况。
中共当局原希望透过推动自购住房计画来创造强劲的需
求，以带动整体经济成长。但由於都市地区的失业情况
严重，加上大陆的金融机构与房屋贷款的便利措施并不
发达，使得普通民众不可能利用这些便利购屋，住房建
筑计画因而未发挥效用。
为因应此一情况，中共总理朱□基最近试图投入大
笔资金进行基础建设，如铁路及大型建筑计画，希望能
将总投资金额提高到较去年增加百分之二十。这项措施
的效用如何尚有待观察，然而压力已越来越大。
在外人投资方面，今年第一季的外人投资金额已较
去年同期减少了百分之一点四九。朱□基为今年外人实
际投资金额所订的目标为叁百亿美元，但至目前为止的
经济数据显示，要达到此一目标并不乐观。中共的官僚
作风与法治薄弱使外人要到大陆投资都要一再地考虑。
此外，大陆今年受到本世纪最大的一场水灾之害，
对谷物生产与农业收入的伤害将助长通货膨胀的压力。
这些也将更增大陆金融体系因呆帐及毫无作用的贷款所
产生的弊害。
简报最後指出，以上种种显示中国大陆必须要对其
经济机构进行全面的检讨改革，但此一工作如果没有认
真的政治改革配合是无法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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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精神是什么？
送交者: 客效 于 July 13, 1998 22:27:36:

北大精神就是爱国吗？

我作为一个北大人，从来没有听说北大精神就是爱国。
相反北大精神从一开始就是旨在把中国人从独尊封建儒
家思想和理教中解放出来，从而从根本上摧毁封建专制
对人民思想禁固，重视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的百花齐放
，事实上，北大精神的现代引申，就是反对任何形式的
独裁专制和垄断。
我还原来那句老话，中国现在并非中国人的国家，因为
中国人作为一个整体是没有自由在这个国度发挥自己的
创造力的。
中国共产党就是象当年的满清王朝一样正在从中国和中
国人内在腐烂下去，看看中国的人文，中国民族工业，
中国的农业和中国的商业，虽然比过去好些，但和满清
的全盛时期一样，中国是一天天烂下去，而邻居正在从
民主循环中走向强盛，因为他们人民是自由的，而自由
给人民的创造力量会是无穷的。

北大的精神就是热爱自由。

原载：http://www.china101.com/politics/messages/3783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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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奏折：把海南省划出来，作为全球华人的避难港
送交者: 匹夫有责 于 July 12, 1998 18:27:08:

中国政府可以用下法解决他们最为头疼的问题：

把海南省划出来，作为全球华人的避难港。

所有国内异见分子，华人，华侨，均可自由在海南岛定居。
中国政府仅负责海南岛的军事防务，军费由海南岛居民
支付大部分。

海南岛的对外交往，工商贸易，社会治安，等等等等，均由
海南岛居民自行处理。

好处：
1。国内异见分子，可以被发放到海南岛，此可免去美国西方
对中国政府的人权攻击，等等等等。
2。海外华人有了一片自己的国土，一来可以在危机时刻来海南岛
避难，免去中国政府护侨不力的指摘，二来可以让海外华人对中国
有很大的向心力。
3。海南岛成为华人的自由港，不出20年，又可成为一个大香港。
海外华人资金将源源不断流入海南，流入中国内地。
4。国内专制压制了中国人才智的充分发挥。海南岛成为新的自由
港，将对中国人文，社会，思想等等等等方方面面作出巨大的贡献。
5。中国最终将行民主制，在海南岛，人们将开创一个东方式的
新民主社会，一个新的香港，新的新加坡。此将为中国未来民主
的全面实现，做好样板。海南岛可以成为中国民主化的实验场。
西方见中国在政治民主化方向迈出了巨大的一步(在海南岛)，必将
大幅度减轻对中国人权的抨击，对中国经济之发展只会有好处。
而中国政府在外交，经济等方面将取得巨大的利益。
6。对台湾的回归自然也是具有十分积极的推动作用。

等等等等，好处实在太多。

哪位网上能人，望能把我的这个想法整理一下，交给中国政府，让
他们考虑考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中国政府这次在印尼反华暴动事件上，失了大分。
在海外的华人对中国的向心力，已经越来越少。
中国政府，该想想办法了。

不是不可为，而是不知道如何为。 

>>>>>>【拥共分子搅局如下】：

   我说还在海南驻军干什么, 干脆在海南把黑社会合法化,让黑帮
   老大来维持秩序.国内赌博业可以集中到海南岛, 予以合法化. 
   一来创收,二来集中管理. 色情业也可以照此办理. 总而言之, 
   海南是自由自由再自由,开放一切"禁",把全国的"反动分子"都集
   中到海南,你想要就去海南,不喜欢就不去,眼不见心不烦. 海南
   还需要什么政府? 要的就是无政府. 抢劫盗窃坑蒙拐骗都没人管
   才好!

   怎么样? 想去海南吗?

>>>>>>【简单驳斥如下】：

你这种说法有辱中国人。

美国当初没有英国的殖民政府，最后还不是仍然发展成为
世界第一强国？

海南省全面自由民主化，海外的反对势力便再无理由留在
美欧反中国政府。他们要民主，则可以去海南岛实践民主，
如故这些民主精英在海南岛不能将海南治理成健康民主的
社会，则任何欧美国家对中国政府的不积极民主便无话可
说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请不要一不同意就对对方讽刺挖苦
打击，中国人要努力学会尊重对手。 


摘自《外交论坛》：
http://freeland.hypermart.net/diplomacy/messages/7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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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香港一年：预测跌眼镜  评分仅及格

     慢火煮青蛙，一年还能游。香港各界知名人士，为
     特区政府在香港回归中国一年以来的表现评分，调
     查显示港府处於及格边缘。回归前预测香港经济将
     欣欣向荣，人权与自由会倒退，结果恰恰相反，使
     人大跌眼镜。下面是香港报刊的报道，虽然话说得
     比新华社大胆一些，但是，如果您以为香港这些“
     知名人士”在发言时没有任何自我审查，那就未免
     太天真了。


香港回归中国已一年了。在回顾一年来香港所走过的
道路时，不难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年前对香港前景的
种种预测，无论是乐观的，还是悲观的，都完全不准确。
回归前夕，各地媒体几乎众口一词认为，主权移交後，香
港的民主、自由将倒退，而经济将持续蓬勃发展。但一年
後的今天，眼镜碎片跌满一地。一年来，人权、自由没有
倒退，北京当局也没有干预特区内部事务，香港经济却陷
入十多年来最严峻的局面。
香港社会最近一片愁云惨雾，许多市民埋怨特区政府
领导无方，对经济危机束手无策。行政长官董建华与特区
政府的民望，像股市那样「屡创新低」。究竟应如何评价
特区政府的表现？亚洲周刊邀请香港社会各界权威人士，
对政府一年来的施政表现作出评分。共发出五十四份问卷
，收回叁十份，回收率逾百分之五十五。
被访者的评分显示，特区政府处理房地产市场、失业
、金融等经济课题的表现均不及格，应付危机的能力同样
欠佳。反而人们过去忧虑的香港与内地关系、新闻自由、
人权、法治、政府开放程度等，当局则得到较高评分〈另
见图表〉http://www.mingpao.com/yz/current/27br1ab.htm
其中以香港与内地关系的平均分最高，达八点一分，
而且有九人给予满分十分，包括企业家胡法光和美国商会
会长马畋等。民主派政团前线召集人刘慧卿，也给香港与
内地关系、新闻自由分别打上九分和八分。港府的房地产
措施得分最低，平均仅叁点六四分，叁名「评判」更给予
零分。港府应付危机的能力也只有四点二四分。调查结果
显示，港府的整体施政能力平均得分为五十五点六四分，
处於及格的边缘。
今年七月一日，香港举行庆祝回归一周年活动，中国
国家主席江泽民在董建华陪同下，与香港各界人士一同欣
赏表演活动。去年十月以来，香港社会受亚洲金融风暴冲
击，每个香港家庭平均损失二百万港元（折合约二十六万
美元）。今年首季香港更出现十叁年来首次经济负增长，
失业率急升。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市
民对香港前景的信心，由去年七月的近八成下跌至目前的
六成一。经济阴霾令回归周年蒙上阴影。
今年的庆祝活动明显比去年从简，开支由六千多万港
元大幅减至六百多万港元。原计划的烟花汇演也因未能寻
到赞助商而取消。街头感觉不到庆祝回归周年的热烈气氛
，上海记者协会考察团赴港观礼，发现庆祝活动与预期相
去甚远。一名记者慨叹「市面冷冷清清」。
去年香港回归前夕，各界沉醉在乐观的气氛中，有「
末日博士」之称的外籍证券界人士梭嘉华，却对香港经济
前景作出极度负面的预测。他认为香港经济将持续衰退，
成为华南一座「经济上无足轻重的城市」，更估计房地产
市场将在未来五年下跌最少一半。当时多数人都认为是杞
人忧天，但一年来的经济状况，却令「末日博士」的悲观
预言显得「乐观」：不消一年光景，香港每方□住宅楼价
急挫近四成。
美国《财富》杂志九五年作出「香港之死」的预测，
估计香港法治、人权将在北京干预下受损。但《财富》今
年七月号承认，北京一年来没有明显损害香港原有政治自
由，但香港正陷入经济衰退边缘，也不再是游客的购物天
堂。

京港关系得分最高
在亚洲周刊的调查中，「香港与内地关系」一栏得分
最高，这不是偶然的。一年来，北京基本上放手让特区政
府处理内部事务，为了防止干扰特区政府施政，严格限制
内地官员赴港，现在部长级官员赴港较前往其他国家更困
难，与香港关系密切的广东省官员回归後赴港的次数较九
七前还要少。经常接触北京高层官员的香港工商专业联会
主席王英伟指出，目前内地省市赴港开公司的情况较回归
前少，北京强调如非必要，内地省市不应在香港设置办事
处。
国际社会赞扬北京落实「一国两制」的承诺。中英联
合联络小组英方首席代表包雅伦认为，香港「高度自治」
的精神得到落实，特区运作也体现「港人治港」原则。美
国驻港总领事包润石更说，北京有否干预特区事务已是「
一年前的疑问」，现在「已无人谈论」。香港「末代总督
」彭定康也认为，香港仍是自由和法治的社会。前英国驻
华大使唐纳德向亚洲周刊表示，香港回归後依然是中国对
外开放的门户，北京没有对香港作出干预。前英国驻华大
使麦若彬也认为，虽然在民主进程及人权保障方面或多或
少开了倒车，但最重要的是法治精神没有任何改变。他表
示，北京恪守《中英联合声明》及《基本法》，没有干预
特区政府施政。
香港政界人士普遍认为，回归後政治上没有出现人们
原先担心的问题。自由党主席李鹏飞表示，香港人过去担
心新闻自由、法治会受侵害，驻港解放军「无法无天」，
但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九七年七月一日至今年四月底
，香港举行的示威游行超过一千四百次，每星期平均达一
百四十次。「六四」烛光晚会首次在五星旗下举行，有叁
万多名市民参加。香港市民仍然照常在报刊上看到政治漫
画家尊子、马龙的作品。尊子承认，暂时没有发生画稿遭
报馆临时抽起的情况。
但一些论者对此仍然存疑。今年四月，临时立法会通
过当局提出的法律适应化草案，导致包括新华社香港分社
在内的国家机关，免受多项香港法例约束。尊子则指出：
「新报纸出版或新漫画专栏推出前，报馆已向漫画同业表
明不要碰某些题材。而传媒『歌颂式』的报道也明显增加
。」他又透露，回归前夕一名新华社官员批评他在邓小平
去世时绘制的漫画，是「不尊重他老人家」。
虽然港人逐渐消除政治上的疑虑，对特区政府的表现
却日益不满。回归以来，香港公务员队伍处理金融风暴、
禽流感、房地产市场等问题，予人进退失据、反应不够果
断、缺乏应变能力的印象。
去年十月底，国际炒家狙击港元，香港银行同业大幅
提高利率，导致各行业经营成本高昂。金融管理局总裁任
志刚被批评不懂运用各种放宽银根的手段，只顾以高息迎
战炒家，令香港经济受到重大损害。港府财政司司长曾荫
权去年底预测金融风暴「最快可在圣诞节前完结」，也被
批评为缺乏危机意识。而特区政府提出未来十年每年平均
兴建八万五千个住宅单位，以及出售公共房屋计划，亦被
指加速楼市跌势。
去年十二月，香港出现多宗市民感染禽流感病毒的病
例，六名市民怀疑因此死亡，引发恐慌情绪。十二月二十
九日，港府宣布，二十四小时内，屠宰全港一百叁十万只
鸡，以遏止禽流感蔓延。但港府各部门在杀鸡行动中协调
不足，不但未能按时完成任务，更予人手忙脚乱的印象。
曾积极支持董建华竞逐行政长官的李鹏飞，最近也批
评港府没有在经济危机中采取果断措施，经常拿不定主意
。他直言对港府高级官员极为失望，指他们「对不起香港
人」，并认为他们「自以为是，缺乏危机感，能力很有问
题」。

「高官对不起香港人」
回归一年来的社会和经济危机，打破公务员高素质、
高效率的神话。目前的特区主要官员，大多在九十年代以
後获提升至现有位置。而近年香港社会、经济环境稳定，
这些高官因而缺乏处理重大危机的历练。曾担任立法局议
员二十年的李鹏飞认为，现任港府高官没有遇到大风浪，
自信心太强。他指出，八叁年港元危机期间，港元兑美元
汇价直逼十兑一，但港府在英国直接指挥下迅即决定实行
联系汇率，很快平息危机。李说：「当年的港元危机比现
在的经济危机更复杂，如果当时政府像现在的官员那样拙
劣，香港早已垮掉了。」
谈及香港市民对政府的不满时，特区行政会议成员谭
耀宗说：「过去香港人对港英殖民政府不寄厚望，但他们
对特区政府的期望提高。刚巧特区政府一些政策尚未见成
效，未能满足市民期望，市民因此萌生失望和不满情绪。
」港府政制事务局局长孙明扬表示，一年来不如意事接踵
而来，市民存在不满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在港府任职叁十
多年的孙明扬慨叹：「过去一部分人批评政府，也有人支
持我们，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骂我们，必定有其理由。政
府应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嘉勉的态度，听取市民意见。」
孙承认，当局处理禽流感过程中确存在不少瑕疵，但
市民应体谅政府部门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而且行动仓促进
行，难免出错。参与统筹杀鸡行动的经济局局长叶澍☆则
说，「没有事情是完美的」，不应把所有责任推在政府身
上。李鹏飞则认为，港府高级官员在现行体制下毋须为错
误负责，他建议董建华考虑推行「部长制」，「如果一些
官员表现欠佳，应退位让贤」。
一些论者认为，董建华和港府官员缺乏政治技巧。香
港城市大学公共及社会行政学系系主任张炳良指出，香港
公务员的素质和效率在回归後没有下降，但政府须以政治
手段回应危机，然而公务员并非处理政治问题的能手。他
说：「港英管治期间，港督能从政治角度阅读民情。但董
建华厌弃政治，没有充分考虑政治效应，政府因此予人表
现欠佳的印象。」
港府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层官员则指出，港府高层
在向市民传达讯息方面「颇有问题」。他认为董建华办事
能力很强，看问题很准，但为人小心谨慎，往往没有尽快
公开表达自己的想法，「市民往往不知道他在想甚麽，因
此觉得他反应不够迅速」。前港府官员王英伟表示，个别
官员在危机处理方面表现未如理想，但公务员队伍基本上
能保持原有素质，不能因个别官员的参差表现，以偏概全
。

「董不比历任港督差」
一些港英时期的英籍官员也为董建华及特区政府辩护
。曾出任港府政治顾问的唐纳德认为，香港特区政府的效
率、能力及应变手段与以前分别不大，当前的经济困境只
是客观形势使然，非港府能力可以左右。他强调，董建华
的领导能力不比历任港督差。唐纳德对香港前景持乐观态
度，因为香港人善於应变，必能绝处逢生。他指出，政务
司司长陈方安生、财政司司长曾荫权等都是治港的能干人
才，处理危机的手法值得称赞，不能因失业率高居不下及
房地产市场滑坡，而否定其施政方针及怀疑其管治能力。
曾任港府政治顾问的麦若彬也相信，特区政府的施政
及管治能力不比港英逊色，目前香港经济低迷及失业问题
恶化，与特区政府的施政能力无关，完全是金融风暴所致
。他认为，虽然香港金融监管制度仍有漏洞，但不足以构
成批评特区政府无能的理由。麦若彬认为，董建华有能力
抵抗风浪。
面对经济危机，一些学者指责特区政府在过去一年来
没有奉行「积极不干预」政策，常常插手干预，弄巧反拙
。岭南学院经济系教授何泺生指出：「港府不应怀疑香港
以往成功之道。」他坦言，香港向来只提供条件及环境，
由愿意奋斗的人施展浑身解数发展经济，反映市场机制及
商家互相适应得出的成果。何认为，港府并非完全撒手不
理，而是应积极参与，不应干预的就不干预。他说：「现
在恰恰相反，该积极的不积极，该干预的不干预。」但宝
源投资管理（香港）有限公司董事雷贤达指出，虽然港府
有干预，目的是要稳定经济及楼市，并非改变自由市场原
则，「我觉得为稳定而干预未可厚非」。
港府坚守港元与美元的联系汇率，被一些论者指为香
港经济堕进深渊的罪魁祸首。何泺生指出，港元与美元「
脱☆」，将造成市场情绪不稳及短期波动。不过可以改与
包括美元在内的一篮子货币挂☆，只会造成短暂冲击，基
於香港资产下跌很多，投资环境十分吸引，经济活力会很
快恢复。「七十年代，港元曾贬值，很快就复元。九二年
英国退出欧洲汇率机制，现在英国经济不是很好吗？香港
没有外债，情况跟印尼、泰国等国不同，修改联系汇率，
不会造成太大震撼。」
渣打银行香港地区司克黄远辉强调：「联系汇率制度
存在与否，国家炒家都会前来冲击，根本不可以逃避。香
港捍卫联系汇率，引发利率高企的困难。目前最要紧的是
如何降低利率。」但东亚银行首席经济研究员莫仲育认为
：「脱☆要找适当时机，现在绝非时候。」

竞争力仍居全球第二
工业界人士则批评政府不重视工业。香港工业总会主
席唐英年认为，香港经济受到金融风暴沉重打击，是欠缺
工业基础所致。「八叁年香港前途问题触发港元信心危机
，但当时有工业支撑大局，形势不及现在恶劣。工业近年
来被市场忘怀了，一个经济体系多元化才可以抵受经济恶
浪的冲击。香港工业应该并轨进行，传统与高新科技工业
并存。高新科技工业需要政府政策、人才及资金叁方面配
合。」
香港过去数十年经历了多次经济起伏的考验，目前这
次严重的危机看来也不会难倒香港人。根据世界经济论坛
上月发表的报告，香港尽管受到金融风暴打击，但经济竞
争力仍然位居全球第二位。香港仍然维持原有的高透明度
、法治制度和简单税制，只要□作努力，隧道的尽头仍然
是光明的。（张家伟、锺乃文、范礼/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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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与牛权
                           
不时从中央及地方的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这样的故事，某
媒体的记者，听到有人贩卖伪造的大学文凭，或是贩卖
政府查禁的“黄色”书刊、VCD影碟，或是贩卖发票的
事情，就会“微服私访”。这些记者携带隐藏的摄影机
或录音机，去街头寻访，伪装成买主，将与小贩们的交
易记录下来，然后报告给中共的公安机关，公安机关的
警察们闻讯后，倾巢出动，抓获这些小贩，然后根据线
索，破获什么团伙云云。 
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消息，心中都会升起一种悲哀──为
记者悲哀。这些记者是什么？是警方的线人吗？不是！
是秘密警察吗？不是！是以此为工作赚取养家糊口的钱
吗？不是！既然都不是，是谁给予了他们这种权力，将
非正常途径取得的资料透露给警方，造成小贩们的被捕
？这些记者知道不知道，这是在侵犯人权？！ 
诚然，小贩们是否有非法行为，应当有人追究，但那是
执法机关的事情。做为记者，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职
责是公正、客观的报道事实真相。你是有权利采取一些
非常手段，披露幕后的新闻，但你更有权利为你的暗访
对象保守秘密，因为这是人权。 
在与一位法国新闻工作者聊天时，他告诉我这样一件事
情：法国电视一台，为了报道肆虐一时的疯牛病，去一
家农场拍了一些病牛的录象带，不巧的是，在录象带上
拍下了一头经检疫没有病的牛，而且农场主在牛的身上
挂了一个数字牌以区分其他病牛。当电视一台在播放这
部片子时，在解说员的解说词下，这头牛和其它牛一起
出现在屏幕上。农场主据此指控法国电视一台，侵犯“
牛权”。法院最后判定，法国电视一台赔偿农场主六十
万法国法郎。法国电视一台真够冤的，不是因为一头牛
赔六十万冤，而是因为在编辑带子时，再三请法律顾问
详细审查过带子，确认不会有误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情
况而赔付六十万冤。法院不会因为一边是人，一边是牛
，就偏袒人而不保护“牛权”。
我不能指望中国的新闻记者们在本世纪以及下世纪初的
前二十年，思想上有这样高的认识程度，我只希望这些
记者们能尊重一下你们的明访和暗访的对象，在未经过
当事人同意的前提下，在播放录象带时，用虚化的技术
手段处理一下，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哪怕这个当事人是乞丐、是强盗、是强奸犯，他也一样
有人权，在这点上，他们与你们这些白领的记者们没有
任何区别。 
中共专制下的许多人认为，人权的概念和范畴是很空洞
的，许多人被侵权而浑然不知，这正是我们国家与民族
的悲哀，也是中共统治阶级可以肆意践踏人权的原因之
一。如果中国的新闻记者们确实要高举公正、道义和道
德的大旗，那么不妨从这些小事做起，因为你们是记者
，而不是police，你们要做的是如实报道，而不是执法
。 
也许中国维护“牛权”的运动要到二十二世纪才能开始
，但是维护人权的运动必须现在就要开始。  

(作者：求华生/中国，国家干部)
犝浴睹裰髡宓惩场�

================================================
人才缺乏的大陆，科技人员怎会下岗？怪现象！

      （北京十四日电）在这一波大陆国有企业职工下
岗浪潮中，科技人员亦无法幸免。设在北京的中国科学
技术协会发布的最新调查报告显示，目前国有企业下岗
科技人员有一万一千人，占国企科技人员总数的百分之
四点九，而且他们下岗後转业不易。
　　据北京「中华工商时报」今天引述调查结果报导，
国有企业中科技人员下岗的情况已普遍存在，且不完全
取决於企业效益状况。下岗科技人员分布在纺织、冶金
、机械、电子、石油、化工、煤炭、建筑、轻工、交通
运输、兵工等各个领域里。
报告分析指出，随着国有企业改革进程深化和力度
加大，科技人员下岗的数量在今後一段时间里还会不断
地增加。
　　调查发现，企业下岗科技人员转业或再创业并不比
其他人员容易，再就业率仅为百分之十九点五，还不到
下岗科技人员的五分之一。
　　调查报导认为，中年科技人员下岗比例较大，势必
造成企业技术骨干和後备人才的削弱。中青年科技力量
的大量流失，对企业今後的改革发展极为不利。

================================================
【留学生特稿】在美华人博士后的苦恼：献身事业、两袖清风

博士和博士后代表攀登学位的顶峰，是学子们多年寒窗
苦苦追求最终目标。被世人视为登上科技宝塔尖上的佼
佼者，理所当然应成为高收入、高水平的社会“白领者
”，想必他们的日子过的一定是轻松愉快、甜滋滋。但
据笔者来美后与从事生命科学博士后多人，多次的交谈
、接触和阅读美国有关权威机构的统计材料，才知道他
们绝大多数人的实际处境与想像的完全相反，他们过的
日子不是轻松愉快甜滋滋，而是忧心重重、如负千斤，
苦辣辣。

谋求工作难

“僧多粥少”是造成他们谋求工作困难的主要原因。“
僧”多又主要是非美公民的外来“僧”。据美国实验生
物协会(FASEB)的统计报告，美国在1985年授予生命科学
博士学位的总数是3637人，而非美公民为587人，占总数
的16.1%，以后每年增加，1995年总数增至5777人，非美
公民增至2031人，占总数的35.2%。但社会上适合博士后
的工作位置，并未相应地增加。获得博士学位后直接走
向社会谋取正式工作者极少，绝大数的博士生是先读博
士后，然后再谋取正式工作。博士后等于临时“转运站
”或“过路桥”。由于每年进入这个转运站上的人愈来
愈多，但转出去的少，致使博士后生大量蓄积，因而对
谋取工作的竞争愈加激烈。一个合适工作位置常有数十
甚至数百人参与竞争。据笔者所知，曾有200多人竞争一
工作位置；从中排选10人进行面试，再从中选定(OFFER)
一人，可见求职竞争激烈的程度和难度!

另外，在谋求工作竞争中的成败，其人事关系和面试时
自我包装起着重要作用。美国聘用人表面上公平竞争、
择优录取，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事关系。聘用人
一般是通过招聘广告，中介公司(或中介人)，私人介绍
和写信自我推荐四种途径进行的。其中通过招聘广告者
占10-14%，通过中介公司或中介人者为10-15%，通过自
我推荐者不足1-3%，而通过私人介绍推荐者高达63-75%
。对博士后高科技人员的聘用，不太采用中介公司或中
介人，故通过私人介绍推荐者的比例更高。另外，通过
招聘广告招聘人，一些企业公司是履行法律手续。在登
广告之前，他们早已在内部公布，并通过私人介绍已把
接受目标基本内定了。据悉一公司曾在报纸、杂志大登
公开招聘广告，正当应聘者按广告规定日期把自己的CV
从公司前门送进之时，正是他们对由私人介绍从“后门
”内定的申请者进行面试之日。登聘广告完全是演的“
马后炮”。由此可见谋求工作上人事关系的重要性和公
平竞争的虚伪性。在美华人博士后多是只身来美攻读学
位的，在此期间都是埋头实验室和图书馆，无暇也不善
从事社交活动，缺亲少友，在人事关系上远不如老美。
因此许多人无奈用写信(CV)我推荐的办法谋职。有一人
在一年内曾发出120多封CV。结果是自我CV满天飞，飞的
CV无音回，浪费时间，赔邮费，换来无数伤心泪。其次
，进行面试时，被试人的自我包装和临场发挥的能力，
对决定能否被受用(OFFER)起着关键作用。由于东西方受
的传统文化教育不同，前者提倡廉虚忍让，而后者鼓励
自我奋斗和包装，加之华人语言表达能力的限制，有10
分最多能表达8分；相反，老美有8分能说出10分甚至12
分。结果在面试的最后竞争中，往往由于自我包装和临
场发挥不好而遭失败。曾有一华人论其工作能力和经验
都比较好，但进行了10多次的面试，无一被OFFER，关键
即因他不善于自我包装和临场表达能力差。

最后，还须提出的几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即美国尽管自
我标榜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高容性的自由民主国家
，而法律又明文规定不许种族岐视，实际在聘用人上，
还存在不同形式的显性或隐性的种族岐视，某些部门和
地区还比较严重。

由于上述人事关系，临场发挥能力以及种族的差异，使
华人博士后谋求工作，难上加难。据悉他们中有的人为
了早日谋份工作，甘愿“削价拍卖”，参与适合中级同
类科技人员(如硕士或具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大学毕业生)
工作位置的竞争，但由于聘用单位怕聘用后，他们工作
不安心，难领导，常以“神大庙小”为由，而被拒绝于
“面试”圈之外。“学而优则仕”，对他们又成了学而
优则愁。

待遇低、工作累
   
博士后的待遇远低于他们对工作的付出，一般为2─3万
元/年，有的仅1万多元。并且因为他们还不是正式职工
，正式职工应享受的社会福利如购买退休社会福利金没
有他们的份，但却须按章照常纳税。他们的待遇虽然低
薄，但其工作相当繁重。他们很少过两天的法定周末日
；不分白天晚上，每天远超过8小时。他们所以拼命工作
，部份人为献身自己心爱的事业，甘愿受苦守贫，但大
部份人是想尽量充实一下自己，多发表一些论文，以便
谋取工作时多积累一些竞争资本；还有些人由于拿的工
资是老板的课题费，不努力工作怕被老板“炒油鱼”，
同时也想谋取工作时，争取老板的支持和推荐。

博士后既有独立工作的能力，又有超负荷工作的精力，
正是出成果的黄金时代，给他们付出的工资又如此的低
薄，真可谓“物美价廉”，故许多企业公司靠顾用博士
后，为他们创造科技资源，而各研究单位又多靠他们完
成研究任务。据悉美国NIH各研究所的绝大部份的研究课
题也是靠他们承担和完成的。

忧心重重、压力大

除了少数谋到合适工作的幸运者外，积压在博士后“转
运站”的人，都是忧心重重、进退两难。

等待?因为“僧多粥少”，谋求到正式工作，不知等到猴
年马月，据FASEB对美公民博士后调查统计：1985年博士
后10年才找到工作的为0.4%，10年后仍没找到工作的为
0.9%；到1995年则分别升到0.9%和1.9%，高达两倍；而
非美公民的博士后肯定远高于此数字。此外，读博士后
的时间愈长、工作经验愈丰富，理应更易被聘用，但实
际情况相反，尤其各企业公司，认为时间愈长，意味此
人愈没本事；同时因为时间长、年龄愈大，聘用后离退
休的年限愈近，从他们身上取得效益的时间愈短，好像
未婚大龄青年找对象一样，年龄愈大愈难找。曾有一位
读博士后高达11年的华人，千里迢迢到一个小公司去应
试。面试后曾对主持面试人恳求说：“如果干不成原专
业工作，我还学过电脑课，干电脑工作也可以，干什么
都成”。结果并没同情他的要求，只因他读博士后的时
间过长被拒聘。其次，除年龄因素外，经济条件也难允
许他们长久等待。因为他们已到中年，都有家室子女，
在这个金钱社会里，即使最低生活水平，也难长久维持
。

转行?少数人为了好谋取工作，有的中途放弃了攻读原
专业博士学位；有的拿到学位后，不走博士后这条路，
直接转行，修读其它专业，拿个学位，以“新神投新庙
”的办法谋求工作。但对多数已读博士后的人来说，走
转行这条路既是痛苦、又是困难的。其一，据美国1985
年统计从大学毕业到获得生命科学博士学位平均须要8
年，从博士生注册到毕业也须6.5年；到1995年时，分
别延至8.9年和6.9年。试想他们化了这样长时间，并取
得了可喜成绩，如果中途改行，等于前功尽弃，多年的
劳动成果化为乌有。这对任何人都是极端痛苦难下决心
的；其二，在美国“10年河东、10年河西”变化莫测的
社会里，即使改行目前谋职“吃香”的专业，但到学完
数年后，求职时是否仍然还“吃香”，谁也难下定论；
其三，他们的年龄尤其经济条件也很难使他们走这条路
。他们本来经济条件就较差，如转行另修专业，不但丢
失了博士后的工作和收入，尚须自己交学费，谈何容易
!

回国?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经济的繁荣，尤其对科技
兴国的重视，为海外学子回国创造了一定条件，他们中
也有不少人先后走上了回国道路；想在自己祖国的大地
上，开创自己的事业、实现自身价值，并已有些人在中
国取得或正在取得成功。但他们大多数人对走这条路仍
存有各种疑虑和困难；其一，是怕回国后工作条件差，
影响自己工作的开展和进展。有人统计在美国一周的工
作，在国内则须半年；其二，怕生活条件差，衣食住行
不方便，他们虽然目前收入低，生活条件不高，但与国
内相比，仍有差距；其三，怕子女上学、升学难和生活
不适应。曾有一位老博士后的人给笔者说：我现已40岁
，有两个孩子，一个读小学，一个读中学，他们都适应
了美国的生活习惯和语言，回国后最大的顾虑是两个孩
子的上学升学困难和他们的生活、语言障碍。

总之，他们在谋工作上走、等、转或回的道路都存在不
少困难和疑虑，致使他们忧心重重，如坐针毡。正像一
个读生命科学的博士后伤感的说：我们攀登的不是宝塔
尖，而是进了进退两难的牛角尖；走的不是阳关道，而
是独木桥。

由于他们难谋正式工作和收入的低薄，不但在物质生活
上给他们造成巨大压力，并且在精神心理上也给他们带
来沉重的压力。首先，他们都有严重的失落感，认为自
己付出了多年的辛苦劳动，获得了最高学位，理应很快
找到自己的社会位置，但却成了博士后转运站上“永久
牌”临时工和推销不出去的“积压品”。好像从“光辉
的顶峰上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身价一落千丈。同
时与学其它热门专业的硕士甚至学士生相比，这些人刚
毕业就谋到了收入远高于他们的优越的工作。他们与这
些人对劳动的付出和应取报酬之间，出现的反差如此之
大，又使他们产生了不平和失衡感。不平则鸣，但在这
个“需者贵，余者贱”的谋利至上的社会里，鸣又有何
用?故他们中的一些人仍遵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的人生哲学，在“谋”字上下功夫，相信今日虽是“山
穷水尽已无路”，有朝一日总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另一部份人认为成事，3分由人，7分由命。由人的3分
已尽到了自我责任，由命的7分只好由命运决定，甚至
成了虔诚的教徒，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安排；还有个
别人由于难以承受和没勇气承受所带来的物质和精神压
力，竟走了轻生短命的绝路。这种“壮志未成身先殒”
的事例，对这个扭曲的文明社会和健在的同命人，不知
从中应得到何种反思?!

黎明前的黑暗

信息网络和生命科学被认为是当代高科技发展的主干，
也是高科技竞争的焦点。竞争成败的关键是掌握控制高
科技的人员，对信息网络人才的竞争已十分明显，对生
命科学高科人才的竞争也必将到来。事实上最近他们谋
求工作难度有所改善的曙光已经出现。另外，中国正在
积极从各方面为他们开拓回国的大道，相信他们处境是
“黎明前的黑暗”，黑暗即将过去，而他们目前的暂时
苦恼，将会换来永久的欢笑。

作者附记：

编辑先生：博士和博士后是学位的顶峰，是科技的尖子
人物，是科教兴国之所在。大陆在美的博士和博士后的
人相当多，他们的处境却鲜为世人所知。作为古稀之年
的一个老科学工作者由于“责任感”的躯使，才写这篇
拙文。其目的是想使在美和大陆的华人对这些科学精英
(主指生命科学者)目前的处境有些了解，从另一个侧面
看一看美国；另外，尚希当今中国当权者试想一下，中
国的海外学子虽然处境困难，为什么他们许多人还不愿
立即回国，还在这里受“洋罪”。 

(卢幸 于5/11/98寄自北卡州)

摘自《风雨神州论坛》：
http://omniboard.hypermart.net/shenzhou/messages/12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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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宜生毛诗系列：中　华　儿　女　多　奇　志

　　一九六零年的一天，毛泽东的女机要员小李，送一些文
件到菊香书屋〔中南海毛泽东故居〕。这时，正站在窗前沉
思的毛泽东，忽然问他的机要员：“小李，你参加民兵了吗
？”“参加啦。”小李回答。“你为什么要参加民兵？”毛
泽东又问。“这……”小李想了想，说：“响应主席的号召
，全民皆兵呗。”小李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参加了民兵，还从
衣服口袋中的笔记本里，拿出了一张训练余暇拍的照片，交
给毛泽东看。她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毛泽东，竟然饶有兴趣地
坐在椅子上端详起她的照片来。在照片上，小李穿着蓝色西
裤，白色棉布衬衫掖进长裤里面，剪着短发，右手扶着步枪
，昂首站在一棵树旁，背景是明净的蓝天和远山。“好英武
的模样哟。”听见毛泽东的称赞，小李心里非常高兴，却说
：“照得不好。”“哎，我看蛮好嘛。”毛泽东放下照片，
点燃一支烟，两眼望着窗外，又沉思起来。一会儿，毛泽东
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弹弹，对小李说：“给我拿支笔来。
”小李递给他一支铅笔，毛泽东顺手拿过一本他看过的地质
常识书，翻到有半页空白的地方，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行字
。

      七绝　为女民兵题照
       (一九六一年二月)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毛泽东放下笔，笑着对小李说：“小鬼，我把这首诗送
给你，好不好？”小李又惊又喜，激动地说：“主席，您太
夸奖我了，我哪配得上……”“哎，你们年轻人就是要有志
气，不要学林黛玉，要学花木兰、穆桂英噢！”毛泽东说完
，爽朗地大笑起来。

　　此诗初稿作于１９６０年，１９６１年２月修改定稿。
上面抄的是定稿①。

　　据大内御医李志绥说，这位小李和老毛一样，也是湖南
人，在６１年时与老毛打得火热。毛泽东到上海，就带着她
同住锦江饭店南楼第十二层。从时间上看，似乎就是这一张
女民兵照片，引得伟大领袖喜欢上她了，说不定还是这首诗
搭的鹊桥拉的红线哩。背景是明净的蓝天和远山，显然不是
「曙光初照」之时。看来，这曙光是来自“东方红，太阳升
”里的那颗“太阳”的心光。顺便说一下，李医生并没有点
出小李的姓氏。

　　这位小李倒是有点“兵”的硬气，有一回她和老毛在房
里大闹起来。“她有个朋友，想结婚。毛不让她结婚。今天
早上，又讲到结婚的事，她便说毛将她作为泄欲器，是典型
的资产阶级玩弄女性，过的是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毛听了
非常生气，将她踹到床下，就此争吵起来。②”后来毛还要
汪东兴组织工作人员开会批评她。直到１９６６年文化大革
命开始后，毛老倌子顾不上她了，小李才结了婚。

　　难怪文化大革命里见到这首诗，常常是和一张毛泽东与
首都工人民兵合影的照片在一起。背景同样没有「曙光初照
」的感觉，旁边也没有说明文字明确地讲：题的就是这张照
片。原来是真本不好意思拿出来。不过，这张膺品拍得很不
错。照片上，老毛站在一群女民兵中间，笑得光辉灿烂，嘴
角眉梢都洋溢着对年轻活泼的女孩子的喜爱，看上去真是红
光满面，神采奕奕。

　　其实，不光是伟大领袖喜爱女民兵，俺也喜爱女民兵。

　　山里的后生仔，大多愣头愣脑。你对他讲，击发时，执
枪不要太紧，屏住呼吸不要激动，枪机不可猛扣，一定要徐
徐扳动，慎防枪身跳动，等等，他听时连连点头。一遇上实
弹打靶，眼睛笑成一条缝，乐得早把训练时的要求忘到九霄
云外。噼噼啪啪一通猛扣，子弹还未出膛，枪身早已跃起，
对面报靶的旗语打过来：光头，光头，还是光头。射击成绩
优秀的，几乎都是女民兵。

　　本人曾经帮过民兵营长一个大忙。所以碰上校枪这种白
玩一天还挣补贴的美差，兄弟总是头一份。俺也不谦虚，回
回都挑女民兵。小伙子，别眼馋，靶子的边都够不上，还想
去校枪？大娘大婶，别这么暧昧地笑，俺不怕，人家女娃子
脸嫩，酒晕似的红酡酡的哩。

　　背枪扛靶，到得山上，找个安全的地势，过一通枪瘾。
然后支起铝锅，拾把落叶生堆火，烧起山泉水，搓几个圆子
下去。要是运气好，打到山兔野鸡，那就更妙了。一面吃，
一面哥哥长妹妹短地胡侃。混到太阳擦山，下去交差。这一
天算是没白活。

　　其实，也不光是俺和主席都喜爱女民兵，民兵干部、部
队教员、上面下来的大大小小的“检查”们，大家都喜爱女
民兵。那年头，累死累活，革命工作一天忙到晚，也就只有
这民兵训练，还有点趣味。为了革命的需要，可以正大光明
地趴在大闺女的身边，腿贴腿、脸贴脸地检查瞄准状况。让
秀发轻轻拂过额角，那种麻酥酥的感觉，真好。

　　毛泽东为扛枪的女儿题照，却称「中华儿女」，照郭沫
若的说法，这是把所有的男同志都概括在内的③。主席这么
写，当然不是为了给咱们和女民兵搭鹊桥拉红线。毛主席号
召“全民皆兵”，是为了彻底埋葬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各
国反动派。清末以来，很多闹改革、闹革命的志士仁人都相
信，只要中国的老百姓人人肯拼命，中国就能无敌于天下。
毛泽东的湖南同乡、在１９０５年为警醒国人而跳海自杀的
陈天华，在他写的轰动一时的《警世钟》里说道：“只要我
全民皆兵，〔洋人〕他就四面受敌，即有枪炮，也是寡不敌
众。”“洋兵不来便罢，洋兵若来，奉劝各位把胆子放大，
全不要怕他。读书的放了笔，耕田的放了梨耙，做生意的放
了职事，做手艺的放了器具，齐把刀子磨快，子药上足，同
饮一杯血酒，呼的呼，喊的喊，万众直前，杀那洋鬼子。…
…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仇人方罢手！”老毛在少年时代一
定读过《警世钟》，而且一定印象很深，直到六、七十年代
，仍然坚信这一套人海战术④：“帝国主义者如此欺负我们
，这是需要认真对付的。我们不但要有强大的正规军，我们
还要大办民兵师。这样，在帝国主义侵略我国的时候，就会
使他们寸步难行。”

　　主席倒是没让咱们耍大刀片子，枪还是有的，但别人已
经是坦克加武装直升飞机。文化大革命时再夜朗自大，别人
操什么家伙，总参谋部训练局还是知道的。因此那时强调的
一条是反坦克。怎么反？除了挖沟不让坦克横行之外，就是
拿一根木棍，一头绑上炸药包，点燃引线，然后紧跑几步，
把另一头插到坦克的履带里去。炸飞它的轱辘打断它的腿，
看敌人的坦克再敢凶！可惜教员从来不组织实际操练，最多
看看电影而已。训练局的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俺不知道，
要是玩真的，也不要说坦克，就弄一辆拖拉机在道上跑吧，
谁要能把根木棍插到轮子里去，俺就服了他。

　　反坦克，在一定程度上还能试试。反空降，咱就毫无办
法了。据说现代战争是立体战争，打起来没有前方后方之分
，所以民兵的一个重要任务是反空降，以确保后方的安全。
教材上说，由于重力加速度的压迫，伞兵落地后，有五至十
分钟的眩晕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敌人四肢麻痹无力动弹，
只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勇猛
地冲上去，一个女孩儿都可以很容易地抓个二米高的洋鬼子
。部队来的教员说得眉飞色舞，俺却越听心里越纳闷：就算
真有那么个“眩晕时间”吧，敌人也不都是豆腐渣，就不兴
想个补救办法？飞机上就不能机枪掩护？就是人家不补救，
你咋知道人家什么时候降落，又落在哪儿？守在树下拎兔子
？人家要降在河滩的那片平地上，咱们从村里整好队形赶到
那边，也不止五分钟。就算赶得到，凭这三十来条打一弹压
一发的破枪，再加连排长的四五支半自动，把河滩扫射一遍
，五分钟也完不成。

　　当天夜里，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凄厉的叫喊惊醒：
“抓鬼子啦、抓鬼子啦！”跳起来往窗外一瞅，天上几团黑
呼呼的鬼影，肚子下小灯一闪一闪，绕着河滩兜圈子。鬼影
里绷出一个个黑点，转眼扩展成降落伞形状。美帝？苏修？
真打来了！

　　地面上，乡亲们都奔出来了。林黛玉，薛宝钗，正是当
女民兵的年龄，也冲出了家门。黛玉身子骨不好，主席总批
评她“弱不经风”，为了证明自己是要革命的，黛玉拖着一
枝看去比她人还沉的枪，摇摇晃晃地向河滩跑。宝钗就走在
她身边，抬头朝天空望几眼，又爱护地朝黛玉看几眼。

　　夜风送来一缕乳香。这位大嫂，半拉着衣襟，胀鼓鼓的
胸前湿了一片。不能让哭声暴露了目标，她一定是匆匆忙忙
地给孩子塞了口奶，就急着赶来了。

　　黑暗中，只听见脚步嚓嚓。一个又一个，男民兵上去了
，女民兵也都上去了。

　　突然，枪声响了……

　　香销玉殒，灰飞烟灭，只剩下一片血茫茫大地真干净。

【注释】

①　本文开始的三段录自蔡清富、黄辉映编著《毛泽东诗词
大观》（四川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２，成都），个别文字有
改动。原始资料为包霄林、戚鸣的文章《毛泽东＜为女民兵
题照＞一诗诞生经过》（《报刊文摘》１９９１年１０月８
日）。
②　李志绥，《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时报文化，１９
９４，台北）。
③　郭沫若，《不爱红装爱武装》，人民日报１９６４年４
月２５日。
④　毛泽东，“对新华社记者的谈话”，人民日报１９５８
年１０月１日。

〔初稿于９３－１０－１３贴于 alt.chinese.text 〕
  http://www.GuoFeng.AAN.NET/sanyee/sanyee.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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