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141期1998.07.27 ================================================ 1. 国际特赦组织：中共上半年至少迫害50名异议人士 2. 奥布莱特促中共释放异议人士，越拖越浪费高峰会成果 3. 逾半港人不满特区政府 调查显示愈来愈多人信明天会更差 4. 苹果日报社论：走向部长制才能打破政治困局 5. 中央日报：「一国两制」的内在矛盾与暧昧陷阱 6. 两岸政治协商　民意调查显示七成台商支持 7. 克林顿：大陆污染威胁美安全 8. 胡 平：强调社会稳定就必须剥夺个人的政治权利吗？ 9. 中共高层的“腐败保卫战” 10. 中共文化垄断：著名摇滚歌手崔健天津禁唱 11. 从北大谈起。。在美国学习的三件事：民主、自由和道德 ================================================ 国际特赦组织：中共上半年至少迫害50名异议人士 国际特赦组织宣称，中共今年上半年一共拘禁或骚扰了至少五十位异议人 士，而这些异议人士被捕或骚扰的原因，只不过是和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或履行他们的结社自由而已。 　据「路透」报导，这个位於英国伦敦的人权组织指出，这五十名异议人 士包括政治异议人士、人权捍卫者、工人权利运动者及政治犯的亲朋好友 。据透露，目前这五十人当中，仍有十五人在囚或被限制自由。报导说， 这五十名异议人士还不包括备受中共迫害的大陆宗教界人士及最近才因意 图筹组「中国民权党」而被捕的异议人士。 　报导指出，许多案例中，异议人士仅仅又是向权威当局呈递公开信後就 被构陷下狱，尤其是在中国大陆的政治敏感时刻，这些异议人士就特别容 易被中共公安当局恫吓或被「消音」。例如，在每年叁月的全国人大及政 协会议召开期间，或是每年的「六四」事件周年前夕，都是所谓的敏感时 期。 　国际特赦组织说，在一位摇滚歌手吴若杰（音译）及商人李义（音译） 例子中，就可看出中共公安无故陷人於罪的行径。这两人在今年四月时， 未经司法审判就被中共当局处以叁年劳动教养，但据了解这两人并未从事 过任何异议活动。 ================================================ 路透社：奥布莱特促中共释放异议人士，越拖越浪费高峰会成果 Albright to press China on dissident releases 06:28 p.m Jul 26, 1998 Eastern By Carol Giacomo MANILA (Reuters) - One month after a successful Sino-American summit, U.S. officials said Sunday they were becoming concerned that China had not released more political dissidents. They said U.S. Secretary of State Madeleine Albright was expected to press this issue when she meets her Chinese counterpart Tang Jiaxuang Monday. ``This will be an opportunity to remind them of our expectations,'' a senior U.S. official said. It will be the highest level contact between the two sides since Chinese President Jiang Zemin played host to U.S. President Bill Clinton at a summit in Beijing on June 27. Albright and Tang will meet on the fringes of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 (ASEAN) and other countries with interests in the region. A senior U.S. official briefed reporters on Washington's expectations for the meeting. Broadly speaking, Albright's goal is to discuss next steps in the bilateral relationship, building on the Beijing summit agenda, he said. But he acknowledged that the longer Beijing takes to act on the issue of political dissidents -- a major thorn in Sino- American ties -- the more the credibility and good feeling created by the summit will be dissipated. Despite these concerns, the official said it was ``still early days'' and Washington has not given up hope of Beijing acting. In the last nine months, China has released two prominent jailed dissidents -- Wei Jingsheng and Wang Dan -- and sent them into exile in the United States on medical parole. But human rights advocates sa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olds at least 250 people imprisoned since the 1989 Tiananmen Square massacre of pro-democracy activists. In addition, more than 2,000 other political and religious prisoners are said to be jailed, including Catholics and Protestants, Tibetan Buddhist nuns and monks and Muslim leaders in Xinjiang province, they say. The summit broke new ground in the degree to which Clinton was permitted by Chinese authorities to discuss human rights, democracy and economic freedoms on national television. But there was little movement substantively on this issue, about which the two sides disagree strongly. U.S. officials and rights activists say the freeing of the two dissidents must be followed by a more systemic release of people jailed for their political and religious beliefs. VOA report:ALBRIGHT TO PRESS CHINA ON DISSIDENT RELEASE July 26, 1998 **美国关切中国没有释放更多的持不同政见人士** 据路透社报道,一位美国高级官员在华盛顿向记者通报了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即 将同中国外长唐家璇进行的会谈要讨论的问题。奥尔布赖特和唐家璇将在东南亚国 家联盟开会期间会面,讨论克林顿总统访华之后两国关系发展的下一个步骤。自从 克林顿总统和江泽民主席在北京举行首脑会晤以来,中国并没有释放更多的持不同 政见人士。美国官员对此表示关切。奥尔布赖特国务卿在同唐家璇外长会谈的时候 会向中方表达美国对这一问题的关切。负责向记者通报情况的美国高级官员说,这 次会谈「是一次机会,提醒他们我们对这个问题的期待。」这位官员表示,北京在持 不同政见人士问题上拖的时间越长,北京首脑会晤所创造的信任和好感就消失得越 快。 在过去九个月里,中国释放两名著名持不同政见人士魏京生和王丹,并且迫使他们流 亡到美国。但是人权活动人士称,中国政府至少还关押着250个因为八九民运而下狱 的持不同政见者。除此之外,两千多名政治和宗教异议人士也没有得到释放,他们中 包括天主教和新教教徒、西藏喇嘛以及新疆的穆斯林领袖。 另外,据美联社和法新社的消息,中国浙江省公安部门释放另外要求成立中国民主党 的持不同政见人士祝正明。目前因要求成立中国民主党而被拘留的浙江省持不同政 见人士还有王有才和林辉两个人没有被释放。据王有才的妻子说,警察通知她给王 有才准备衣服和其他日用品;看来王有才短期内不会被释放。(美国之音) ================================================ 逾半港人不满特区政府 调查显示愈来愈多人信明天会更差 【苹果日报记者尹彦超报道】据本报委托中文大学做的一项调查显示 ，自新机场启用出现大混乱後，市民对特区政府的不满程度上升至回 归以来新高，超过五成。近七成被访者认为行政长官董建华在今次事 件上反应太慢，他们更认为造成失误的负责人需要落台或辞职。 负责今次调查的香港亚太研究所研究员王家英认为，在现时的形势下 ，政府应认真考虑重组领导班子，否则难以取信於民。 苹果日报委托中大香港亚太研究所於上周叁及周四进行电话调查，结 果显示有五成叁被访者不满意特区政府的表现，表示满意的只有一成 半，不满程度是自去年七月以来最高（见图一）。 http://www.appledaily.com.hk/pages/980727/newx111.htm 对特首董建华的整体评分是五十六点五分，回到五月份的最低点（见 图二）。 对於近日发生的新机场大混乱情况，近七成认为董建华对事件反应太 慢，认为适中的有两成。 申诉专员最受信任 可能因为由特首委任的独立调查委员会主席胡国兴，对传媒的言论出 现了争拗，市民对委员会的信任度最低，只有近两成多，反而对申诉 专员苏国荣的调查最信任，达叁成半。至於立法会的专责委员会则排 第二，近叁成表示有信心。 虽然有五成被访者同意有叁个组织来调查机场事件是架□□屋，也有 四成市民对调查委员会找出真相的信心不大，但如果独立调查委员会 真的找到责任谁属，近七成认为有关人士需要下台或辞职。对於今次 事件，五成半被访者表示已影响他们对特区政府管治能力的信心。 机场失误好大喜功 调查显示，最多人认为新机场大混乱是由於有人好大喜功和急於上马 ，其次是当局监管不力，亦有百分之六点七认为有人欺上瞒下。 被问及回归以来特区政府处理金融风暴、禽流感、新机场等事件都出 现不少失误的问题，六成半被访者同意董建华应尽快重组领导班子， 只有两成不同意。 调查又显示，不满意特区政府主要官员的表现达五成半，只有一成二 表示满意。至於行政会议的表现，半数表示不满意，只有一成满意。 反而中国政府对港政策，六成一表示满意，只有一成一不满意。 胡国兴言论损信心 负责调查的王家英指出，市民对胡国兴的独立调查委员会信任度较低 ，可能因为市民对政府失去信心，连带对其委任者亦不信任，加上胡 国兴曾说「不高兴」传媒的报道，令市民信心受挫。 至於被访者认为新机场出事是由於好大喜功、急於上马、监管不力等 原因，王家英认为市民觉得是官僚系统出事，并非官员能力问题，所 以才要求重组领导班子，以重建管治威信，市民反而不把问题全归咎 特首董建华身上。 半数忧失业　前景更悲观 愈来愈多人信明天会更差 【本报讯】据中文大学香港亚太研究所一项最新调查显示 ，对香港前景抱悲观心态的市民愈来愈多，有近叁成半的 被访者认为前景会更差，较上月上升六点五个百分点；另 外，有过半的被访者担心将来会失业。 大部分被访者对於特区政府在未来一年，改善香港经济低 迷的能力没有信心。信心不大的有七成，只有一成人对政 府很有信心。 中文大学香港亚太研究所於本月二十二至二十叁日成功访 问了六百名十八岁以上的市民。 九成半被访者觉得，目前香港的经济状况比回归前差了。 虽然有百分之六十六的被访者称目前仍有工作，但有五成 人担心会失业。 他们对香港的经济前景都十分悲观，认为更差的占了近一 半，相反认为政治前景更差的只有近两成。 而对香港总的前景，则抱悲观的被访者飙升至近叁成半， 是历次调查最高的纪录（见表）。 http://www.appledaily.com.hk/pages/980727/newx112.htm ================================================ 苹果日报社论：走向部长制才能打破政治困局 日期：98年7月27日 根据最新的民意调查，有超过五成的市民对特区政府的表现不满 意，创下回归一年以来的新高，此外也有六成半的市民认为特区 政府应更换领导班子。若果上述的结果出现在民主国家，政府大 概已倒台或至少会整顿领导班子；只有香港这个行政主导的政府 仍像铁桶般稳妥，一动也不动。 犯错下台平常事 撤换犯错的官员或领导人本来就是现代政府必有之义。即使在政 治体制落後的中国，官员因执行政策不力、重大意外事故等丢官 是时有所闻的事。多年前中国民航意外频生，民航局长的位置差 不多像走马灯那样换了又换。至於由人民选出的政府，官员为了 失误而下台更是司空见惯的事。九二年欧洲金融风暴後，英国财 相拉蒙特虽然极力抗拒，还是免不了给换下来。 撤换犯错的官员其实并不单是为了惩罚个别官员，更重要的是树立 真正的负责制度，让执掌权力、受人民委托的官员因他们的「业绩 」而承担後果。好的自然受人称颂、政治本钱大增；坏的当然要受 责难，政途不前，更严重的要受处分，丢官去职。只有这样，所谓 「负责」才真正有意义，不然只能是句挂在口边的空话。 有错不惩等於说官员做事不用付出代价的，很容易导致行事草率马 虎、计划好大喜功、监管疏忽不明，结果犯错的机会愈来愈多，社 会付出的代价也愈来愈大！假如有私人公司的总裁可以不管赚蚀稳 坐高位，那家公司大概早已灰飞烟灭。 官僚非高人一等 更何况官员为本身的「业绩」负责对消弭政治压力很有帮助，让最 高层领导不致成为众矢之的，这对维持政治稳定也极有帮助。说到 底政府首脑要应付通盘的情况，对个别政策的执行不可能照顾周到 ，硬要他负责也说不过去。但要是犯错的官员不能撤换，公众自然 要迁怒於最高层的政治领袖，就像现时特首董建华面对的情况一样 ；而政府的威信也因此而迅速下滑，大大削弱了它的管治能力。 要扭转这个局面，特区政府有必要放弃公务员掌管政策的做法，放 弃那等同无人负责的「集体负责制」，迅速转向部长制，让不同的 部长为本身的业绩负责，包括因错误而被撤职。 官僚高人一等的神话，在日本大藏省多年来无力挽救经济後已打破 的一乾二净，香港没理由再坚持下去吧！ ================================================ 中央日报：「一国两制」的内在矛盾与暧昧陷阱 　李登辉日前在国统会第十叁次全体委员会议闭幕典礼致辞中表示，中国 要统一，但不应统一在「一国两制」之下。国内历次民调也显示，「一国 两制」所获的支持率是相当低的。 　自从去年香港主权移交给中共後，北京当局即在国际间宣扬「一国两制 」的成功及对台湾的适用性。然而，「一国两制」就其指涉的意涵而言， 不仅包含经济层面，也包括政治层面。在短短一年中，「一国两制」能否 即谓成功，仍然有待观察。 　「一国」涵义两岸仍有争论 　事实上，就台湾方面而言，我们对「一国两制」能成功的在香港实行， 基本上是乐观其成的。然而，台湾毕竟不是香港，故「一国两制」在香港 实验的结果，与台湾是否宜於接受此一模式，是两回事，不应该混为一谈 。首先，香港没有「一国」的问题，而只有两制的问题。香港同胞对接受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号别无选择，只要两制能够落实，既有的生活方 式就可获得保障。而两岸之间尚有「一国」的问题，也就是「一国」是指 中华民国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仍有争论。台湾绝大多数人民无法接受中 共否定中华民国存在事实这种作法，自然也无法接受台湾是一个地方政府 的说法。国家认同一如民族主义，是带有浓厚情感色彩的。北京当局若想 以「一国两制」达到消灭中华民国的目的，这将是台湾同胞绝对无法认同 的。 　在「一国」之外，「两制」也有其不尽合理之处。我们综观世界各国， 均为一国一制，两制并存是缺乏通例的。北京当局或许想在中国开例，而 即使这是一种创意，但其内在的矛盾性却严重降低了此一模式的说服力。 　「两制」并存不如选择良制 　首先，中共以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并存的方式，来建构统一後的中国。 中共挟其广土众民的优势，若认定社会主义优於资本主义，则大可在港澳 台叁地迳行社会主义。如今却主张後者仍可继续保有资本主义制度，即无 异於默认资本主义有其优越性。邓小平生前曾说，「黑猫白猫，只要会捉 耗子的就是好猫」。既然资本主义是头「好猫」，则何不在全中国实行资 本主义，以嘉惠中国人民。故我们在思考中国的未来时，实应本「一国良 制」，而非「一国两制」。换言之，那种制度好，就应该推行那种制度。 同为一国国民，却因居住地之不同而享有优劣高下不同的制度待遇，是颇 为不近情理的。 　试想台湾如果加入港澳接受「一国两制」，必将使中国两制化有得到全 面合理性与合法性的机会，使北京当局可以在中国大陆推行与台港澳不同 的制度方面取得藉口。这将使中国大陆隔绝在民主体制之外，并为中国共 产党一党专政的局面取得独裁的另一理由。 　台湾与香港的另一项不同之处，在於後者为国际战争所遗留下来的问题 ，故只要中共与英国达成协议，香港就别无选择地必须接受。在全中国事 务方面，香港同胞是很难有插手的筹码的，而两岸则是内战所留下的问题 ，两岸谈和平统一，没有台湾方面的同意是不可能办到的。身为中华民国 执政党的中国国民党，不论就历史因素而言，或是从其对大陆潜在的影响 力来说，都有对中共退可说「不」，进可表达对中国未来期许的权利。换 句话说，台湾对何时统一及何种状况下统一，都有一半的决定权。中共当 局没有理由不尊重一个在中国近代史中曾扮演重要角色的政党，在全中国 事务上表达自己的看法。 　兑现承诺一党专政不可信 　中共在香港回归大陆前，曾表示九七後两制并存，「井水不犯河水」。 香港方面的回应是大陆为河水，香港为井水；井水不可能犯河水，但河水 却可能犯井水。台湾如接受一国两制，也将面临同样的问题。香港有一个 基本法，用来规范九七後香港的制度运作，但该法不得与中共宪法□触。 同样地，台湾在「一国两制」下也将制定「台湾基本法」，但不得与中共 宪法□触。北京当局根据其「宪法」赋予台港地区特区地位，自然也可藉 修改「宪法」剥夺之。更令人感到忧虑的是中共所实行的是一党专政的独 裁制度，宪法的修改与否完全取决在中共领导阶层少数人的好恶之间。故 统一在「一国两制」的架构下，既有的制度与生活方式能否确保，是相当 值得怀疑的。更何况当今中共在港力行「一国两制」，尚有做给台湾看的 用意存在。一旦台湾接受「一国两制」，中共将再无顾忌，而能否维持承 诺就更属未定之天了。 　坦白言之，中国大陆如果能建立民主体制，摆脱人治色彩，彰显法治精 神，则宪法在国家制度化的原则下尚可维持其安定性。设若延续专制体制 ，则「宪法」将仅是政治的工具而已。故「一国两制」的问题，固有其内 部的矛盾性与不合理性，更必须有其欠缺制度保障的考量在内。此所以李 总统在此次国统会闭幕致辞中表示「一国两制」缺乏民主性，与我追求民 主统一目标相违背的原因。李总统进而指出，「中国要统一，但必须统一 在既照顾全体中国人利益，又合乎世界潮流的民主、自由、均富的制度之 下，而不应统一在……『一国两制』之下。」「一国两制」的统一模式， 只会延续中国大陆的集权统治，这是中国人民所不愿见到的。 　谈论统一应植基民主之上 　统一是多数中国人的愿望，但统一的模式有很多种，且应植基在民主的 基础之上，以保障全中国人民对国家事务的参与，从而建立认同的共识。 北京当局若执意将「一国两制」强加在台湾身上，不仅台湾人民无法接受 ，对中国的和平统一也毫无帮助。中共领导人所宜思考的方向，是如何透 过尊重台湾同胞的感受，来换取台湾人民对大陆的好感；如何扩大台湾对 整个中国事务的参与感，来提升台湾同胞对中国的认同感；以及如何以自 省的功夫，来落实中国大陆的民主化，从制度面来保障统一後国家资源的 合理分配。北京当局应勇於面对「一国两制」构想迟滞两岸关系正常发展 的政治现实，并从制度基本面寻求改善两岸关系的根本之道。 　（作者包宗和教授为台大政治系系主任） ================================================ 两岸政治协商　民意调查显示七成台商支持 昨天上午公布的一项对台商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高达 九成一的受访台商赞成两岸开放叁通以及立即举行第二 次辜汪会谈；有七成六受访者认为如果台湾宣布独立， 中共可能会武力犯台。此外，有五成叁受访者不支持李 登辉总统的戒急用忍政策，另有四成叁对戒急用忍表示 支持。 　受访台商对於李登辉总统上任以来的整体表现评价平 均为五十一．九五分，其他各项平均给分，两岸关系五 十．九一分，领导国民党四十九．九一分，改善台湾社 会治安四十七．七二分，照顾台商在大陆投资四十叁． 九五分。其中，有五成受访者在两岸关系处理上给李登 辉不及格分数，另有百分之九给八十分以上评价；六成 四认为李登辉照顾台商不及格，百分之二．九给八十分 以上分数；整体表现有四成五给不及格评分，百分之六 ．五给八十分以上评价。 　这份问卷由年底立委选举新党不分区台商组候选人李 屏，委托民调机构於七月十四至二十二日，於桃园中正 机场和高雄小港机场，随机抽样成功向六百八十八名台 商面对面完成问卷调查。 　调查显示，有七成一受访者赞成两岸开始进行政治性 谈判，不赞成者占二成七。而有七成叁受访者表示大陆 一般民众对台商是友善的，认为大陆一般民众对台商不 友善者则有二成五的比例。 　对於美国总统克林顿六月底大陆行，有叁成叁受访者 认为对台湾利益会有负面影响，有叁成一认为有正面影 响，也有二成九认为完全没有影响。此外，有六成八受 访者对克江会谈可能促成美国与大陆在处理两岸问题上 更紧密的合作，另有叁成的受访者则持否定意见。 　有关台湾四个政党处理两岸问题表现，调查显示，六 成七的受访者认为国、民、新和建国党都不照顾台商， 其中有二成认为国民党最照顾台商，认为民进党、新党 和建国党照顾台商的比率分别为百分之五、百分之四和 百分之○．一。有五成七受访者认为四个政党都不值得 台商信任，有二成七认为国民党最值得台商信任，而认 为民进党、新党和建国党最值得台商信任的比率分别为 百分之八、百分之四和百分之○．叁。此外，有四成八 的受访者认为四个政党都没有能力处理两岸关系，有叁 成九认为国民党有能力处理，认为民进党、新党和建国 党最有能力处理两岸关系的比率均不到一成. ================================================ 克林顿：大陆污染威胁美安全 　美国总统克林顿二十五日在美国国内的一项募款餐会 上指出，如果中共再不设法防制污染，那麽中国大陆的 经济繁荣对美国而言将是一项「安全威胁」。 　据「路透」报导，克林顿表示，若中共发展经济过程 ，再不改变使用高污染性能源习惯，并积极参与防治地 球温室效应，则中国大陆的繁荣将会对美国的安全构成 严重的威胁。 　报导称，克林顿表示，他曾经对江泽民表示，美国担 心中共会走上像西方国家一样，为求富强却不顾地球生 态旧路。他告诉江泽民，美国希望中共富强，但若中共 仿照他们富强的方式，那麽全世界都将无法生存，对美 国安全是项威胁。　 ================================================ 胡 平：强调社会稳定就必须剥夺个人的政治权利吗？ 总的来说，克林顿在这次访华期间发表的讲话是很好的，但也有个别不妥之处。 克林顿在上海讲到:“中国的历史使它对动荡不安非常敏感，也因此比较不能容忍个 人权利。”这话就讲错了。事实恰恰相反，半个世纪来，中国发生的一切动荡不安 都不是由于有了个人权利造成的，而是由于没有个人权利造成的。当代中国，绝不 是人们为了避免社会动荡，因而牺牲了个人权利，而是因为牺牲了个人权利，才导 致了社会动荡。 只举两个例子就够了。在1959-1961年间，中国发生了人类历史上空前严重的大饥 荒，饿死者“低限值也在四千万人”(这个数字引自中共官方头号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于1996年出版的《历史不再徘徊》一书)。造成大饥荒的根本原因还不在于错误的经 济决策。著名经济学家、哈佛教授森(Amartya Sen)证明，人类历史上的大饥荒，没 有一次是发生在有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地方。道理很简单，只要有最起码的言论 自由新闻自由，错误决策造成的恶劣后果就可能反馈到决策当局，决策者就可能纠 正错误。毕竟，就象李志绥说的那样，毛泽东搞大跃进也不是成心想把老百姓都饿 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连毛泽东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何等地步。正因为 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极权统治是如此残酷，个人权利被剥夺得如此彻底，到头来， 就连统治集团内部，除毛一人之外，没有人敢讲真话，到头来，就连压制真话鼓励 谎言的毛本人也被投其所好的谎言所蒙骗，所以才使得错误的经济政策迟迟得不到 纠正，一错再错，一错到底，遂酿成一幕惨绝人寰的大悲剧。晋惠帝年间，一些地 方闹饥荒，大臣向皇帝报告，有老百姓饿得没饭吃。晋惠帝问:“他们干吗不吃肉呢 ?”大跃进没搞几个月，粮食分明已经大幅减产了，很多老百姓已经吃不饱饭了，报 纸上会议上却还在比赛“放卫星”，亩产万斤十万斤，宣称粮食大丰收特大丰收， 以至于我们的伟大领袖和他的战友们不得不在中南海郑重其事地讨论:“粮食太多了 ，吃也吃不完，收藏也收藏不了，怎么办呢?”在那时，人挨饿了还不准喊饿——许 多人就是因为公开喊饿而被打成“反革命”，饿死了千千万万人还不准说有人被饿 死。如今一说起言论自由，有人就以为那只是知识分子、而且还只是极少数不安分 守己的知识分子的所谓“价值偏好”。三年大饥荒的悲剧最有力地反驳了这种观点 。事实证明，言论自由的权利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各种权利的保障，是最重要的保障 ，也是最起码的保障。假如在当年，中国人民享有最起码的个人权利，首先是言论 自由权利，挨饿了可以大声喊饿大声批评大声抗议，我们的四千万同胞还会被活活 饿死吗? 在六十年代，中共大力开展所谓“忆苦思甜”运动，要老工人、老贫农向我们青 少年“大讲旧社会之苦，大讲新社会之甜”。本来，这些老工人老贫农都是由党组 织精心挑选过的，对“旧社会”最“苦大仇深”的，他们讲话的内容也都经过党组 织的精心指导，但即便如此，讲的人讲着讲着总会讲漏嘴，一不小心就讲到六一年 六二年——“要说苦，六一年六二年那才叫苦呢”!由此可见，对大多数中国老百姓 来说，“旧社会”造成的各种苦难，通通比不上毛泽东的“三面红旗”。这才是中 国的历史给我们的最深刻最惨痛的教训! 另一个例子就是文化大革命，连中共官方也承认文革是“十年动乱”。众所周知 ，文化革命是从毛泽东下令批判吴晗的剧本《海瑞罢官》开始的，这正是以言论治 罪的典型案例。刘少奇死无葬身之地，这表明连国家主席都没有半点个人权利。文 革期间，受迫害者加上被连累的家人数以亿计，归根结底都是没有个人权利造成的 。凭着大跃进四千万死者的名义，凭着十年动乱亿万受迫害者的名义，谁敢说当代 中国的动乱是因为有了个人权利造成的而不是相反?任何以社会稳定的名义继续压制 个人权利的说法做法都是对我们民族苦难历史的最大背叛。 克林顿在上海讲的这句话，看来是受了江泽民观点的影响。现在，中共当局一再 告诉外界，根据中国的历史教训，因为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经济相对不发达 ，因此需要“稳定压倒一切”，因此需要牺牲个人权利。克林顿看来把这种说法当 了真。我这里仅作一简单说明，其实更是批评中共当局的这种错误的理论。 ================================================ 中共高层的“腐败保卫战” 如同当年的“延安保卫战”曾挽救了中共，“莫斯科保卫战”曾挽救了苏共 ，而今日中共高层的“腐败保卫战”，也力图挽救日趋衰败的独裁政权。什么叫“ 腐败保卫战”，莫以为听错了，北京政界官员如此透露—— 一手打击腐败 一手保护腐败 中南海高官宣称：从现在起至本世纪末，是腐败现象的“多发期”和“高发 期”，腐败的“出生率”大於“死亡率”，腐败级别越来越高，人数越来越多，金 额越来越大，十几亿、几十亿的重大案件时有发生，所以，党中央决定加大反腐力 度：一九九八年的反腐败斗争，还要狠抓治标、严厉惩处腐败分子，又要加大治本 力度，从源头上预防和治理腐败。这标志着中国的反腐败斗争进入一个新阶段。中 共有关部门还透露：仅一九九三年一月至中共十五大前，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其立案 七十三点一万件，结案六十七万件，给予党纪政纪处分的六十六点九万人，在受处 分的干部中，县处级干部二点一万人，厅局级干部一千六百七十三人，省部级干部 七十八人，通过查办案件，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一百五十九点八亿元，自朱熔基任 总理後，也确实刮起了一股反腐败狂飙，不少高干面临法律的惩罚。 “但与此同时，……”北京官员说，更具高度、深度和广度的是另一个战役 ：“腐败保卫战”，以江泽民为“总裁”，保高官、保贪污、保六四帮，保上海帮 、保嫡系部队、保裙带关系、保人身依附关系、保周边人员、保圈内人、保太子党 、保老人党、保卫各种各样的有利巩固共产党专制的腐败分子和腐败势力。 江核心：“有些人一定要保” 江核心确实声嘶力竭地高喊过反腐败，并且把反腐败的成败提高到“关系党 的生死存亡”的角度，一些大案、要案，江泽民还亲自过问，亲自批示、亲自督察 ，不可谓不重视。如惩办陈希同一案，江泽民的亲自过问不少於十多次，处理云南 烟王褚时建、处理海南“南霸天”等案，江的批示、指示都“很有力度”，但江核 心在处理另一类腐败分子的批示中，则更有力度，“党性坚强”。 陈希同一案中，有十多亿资金设及流向邓家体系，办案人员曾多次请求，是 否继续追查，江口述批示：“到此为止”。 与陈希同共同分脏的李锡铭，将贪污款五万多美元，受馈赠的劳力士金表两 块，奥地利水晶摆饰一套及用五千元象征款“购得的三幢超标高级住宅上缴後，江 泽民即表态：“李锡铭同志将非法所得的财务上缴，是自我认识，自我解脱，所以 要保护李锡铭。”江苏的非法集资案及旧国务院的贪污丑闻，都涉及李鹏的老婆朱 琳及李鹏的“身边人员”，但当调查人员汇报案情时，江明确指出：“李鹏一定要 保！” 知情者说，其实江泽民要保的人还多得很，不少有背景的案子到了江泽民的 手上，都不了了之，甚至陈希同案都令江“恨归恨，保归保”，为什么如此，因为 陈希同知道邓小平、李鹏的“太多秘密”，如果把陈希同逼向死路，那么，“他一 旦把很多真象抖落出来，恐怕共产党就该完蛋了”（知情者语）江泽民保邓小平、 保李鹏、保陈希同等等，说到底，一保共产党，二保他本人。 李鹏：“反腐败不能反共产党” 据传李鹏曾在一次非大型会议上说过：“反腐败是政府的工作目标之一，但 不能借口反腐败来反对共产党和反对共产党的领导，六四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形。” 李鹏尽管是中共高喊廉政建设最多的领导人之一，但他对反腐败一词“特别敏感” ，消息来源称：李鹏近来一直在告诫别人：“反腐败不能搞过头”，什么叫“搞过 头？”据分析有下列状况叫“搞过头”：一、案情涉及“党和国家领导人”，自然 首要的是邓小平、江泽民和李鹏自身；二、案情曝光会使共产党威信扫地，如六四 杀人的真实数字，及腐败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三、案情可能被（敌对势力利用）， 等等，总之，李鹏要为反腐败设限。 朱熔基：绕开江李“抓高抓大” 在中共高层中，真正在抓反腐败的是朱熔基，这几年来，朱熔基抓了金融业 的反腐败，抓了政府部门的反腐败，由於动了真格的，竞然成了贪官污吏和金融蚀 虫的咒骂对象甚至暗杀目标，最近，朱熔基又查处江苏省顾成兵的非法贷款案，朱 熔基拍案而起：“一个小小的鱼贩子，靠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这么多的银行行长拉下 水！”据查证：江苏省如东县大字不识几个的鱼贩子顾成兵，为获得巨额贷款，不 惜耗资四百多万人民币，贿赂各方面的实权人物，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把几十名 党政干部、银行工作人员拉下水，获得贷款金额高过十二亿元，其中有一点八亿元 至今无法追回，涉及此案的一名副厅级、三名县处级、二十一名科级及二十多名一 般干部，分别被判处有期至无期徒刑。朱熔基反腐上动旧国务院，下动银行金融， 在民间名声还不错，老百姓甚至有感於朱熔基为农民说话，有“朱青天”之誉。 诚然，朱熔基掀起了“九八廉政风暴”，并扬言“铁腕惩腐”，而且已经收 到了一定成效，但朱熔基的苦衷又有谁知呢？在查处旧国务院系统的贪污渎职案件 中，不少部级及部厅级高官，为求自保，全把责任往总理李鹏身上推。说“这是李 鹏同意过的。”“这是李鹏秘书批示的”……使朱熔基头大、头痛，一位知情者说 ：“反腐攻坚战”根本敌不过“腐败保卫战。” 腐败网向改革者们“宣战” 北京政界人才说：中共高层的反腐败雷声大，雨点小，一些部门，一些地方 甚至“只说不做”，相比之下，中南海的“腐败保卫战”颇有成效，“只做不说。 ”且看事实。 ——在中共的反腐倡廉“交锋”中，近两年来，据报全国各级纪检、监察及 检察院系统的干部，被腐败者报仇，报复而被打伤致残、致死的多达上千人。 ——近几年来因反对各种党内的贪污腐败，而横遭打击报复的不计其数。从 政治局委员到普通干部，民主党派人士，很多人被莫名其妙地摘了乌纱帽，甚至被 莫须有的罪名开除党籍，送去监狱。 ——自从朱熔基首倡金融界反腐败、断了某些人的“财路”，这些银行界蛀 虫组成“黑手党”，目标——暗杀朱熔基，据说他们已买通黑社会，要“修理朱熔 基”，近两年来，寄给朱熔基的子弹恐吓信已多达几十封，他们的目的是要朱熔基 “消失掉”。 ——原福建省环保局副局长杨锦生雇杀手，对正局长杨明奕故意毁容，并企 图谋杀，杨锦生认为：只有谋取正职，才能为所欲为。这是全国首例副厅级干部雇 杀手伤害正职案。 ——福建省长乐市检察院副检察长陈学恭为扩大权限，竟雇用保外就医的人 伤害林，更为恶劣的是，陈亲自出面与杀手讨价还价——打断腿给多少钱，挖个眼 睛给多少钱，抽掉脚筋多少钱，并付定金五千元，事完後再付给雇用费，而且是公 款开支。 离奇的“中国市长第一冤案” 中共官坛无奇不有，前不久最高法院终审判决：宣告辽宁省朝阳市长刘相荣 受贿案无罪，推翻朝阳区检察院对刘相荣的八年判决，随後，辽宁省委宣布恢复刘 相荣的市长职务。辽宁省人大党委会通过议案，增补刘相荣为全国人大代表，但与 此同时，朝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朝阳市人民检察院、朝阳市双塔区人民法院、朝阳 市双塔区人民检察院联合签署了一份盖有四枚官章长达二十七页的文件向全国散发 ，文中宣称：宣告刘相荣无罪的终审判决“是最高人民法院某些人违法办案，执意 为刘相荣翻案的结果。 在此之前，朝阳市人民检查院的官方文件和朝阳市检察院检察长李某均认为 ：最高人民法院对刘相荣一案无罪判决“是不顾事实，违反法律，有意包庇犯罪的 审理意见”，“是明目张胆地制造伪证”，“由於这个意见是出自最高审判机关， 并且又让中央领导写了批示，它所造成的政治危害特别严重……”“会在人民共和 国法律史上留下丑剧，是法制的悲哀。”据知，文中被指称的中央领导不是别人， 正是江泽民，该案是由於曾有人作了证送了一台彩电及两万元钱给刘相荣市长，後 作证者又翻供，区区两万元钱，即便不是借是真送，在如今的中共官场上何足挂齿 ？难怪刘市长获得相当广泛的同情，连老百姓都说，如果刘市长真的只不过收了一 台彩电加两万元人民币，和陈希同的几十个亿比起来，真可评为“廉洁市长”了。 中共挽救自身的最後一役 中共为挽救自身的最後一役，是“反腐败战役”还是“腐败保卫战”？！中 共对外宣称的是“反腐败保卫战”，但相当一部分高官所进行的则是“腐败保卫战 ”，就哈尔滨国贸城一案而言，全案涉及违反党纪、政纪和违法犯罪人员三百六十 人，其中立刑事案六十八起，涉及厅局级干部八人，县处级以上干部一百四十多人 ，已判刑二十一人，此案线索之复杂、涉及党政干部之多，实属全国罕见，案中涉 及受贿的官员还有哈尔滨市委党委、党务副市长朱腾文、市政府秘书长谢万霖等， 然而，在破案过程中，检举人受到迫害、诬陷，揭发者受到暗杀（经抢救幸免於难 ），办案者徇私舞弊。更有甚者，在国贸城董事长张庭浦被捕後，上级党组新调市 人防办副主任王英文亲任国贸城董事长，但没有多久王英文“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私自挪用公款三百三十万元巨款，贪污公款九十九点九万元，受贿四十五万元。 难怪老百姓都说：“共产党的干部一个比一个黑”。眼下中共的反腐倡廉，如果不 能反彻底，如果不能把共产党真正置於法律的监督之下，如果没有新闻舆论的监督 和人民对官员的自由公平的选举，那么，中共终将因不能根治腐败而垮台。(金鸽) 摘自《北美自由论坛》： 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8134.html ================================================ 中共文化垄断：著名摇滚歌手崔健天津禁唱 　中国大陆摇滚乐爱好者原本计划今天在天津举行一场 摇滚演唱会，但据组织者表示，由於参加演出的歌手中 包括崔健，这场热门摇滚临时被迫取消。 　这场被定名六○年代末期美国嬉痞族准备「尽情演出 」的伍斯托克演唱会，原本预计周末在天津展开，但筹 备演出的人士今天表示，周五深夜当局告知他们，不能 举办演唱会。这位人士说，「天津市府没有告知取消的 原因，但我想，可能是因为有崔健参加的关系吧。」 　在中国大陆，崔健被年轻一代视为中国的「摇滚乐之 父」，八九民运时期以「一块红布」等反抗歌曲在年轻 一辈的民众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不过，也因政治色彩浓 厚而获罪当局。 　演唱会的组织者说，他们将天津的演唱会定名为「中 国首场伍斯托克演唱会」就是期望很高的意思，但先是 北京的申请演出场地遭拒，现在没想到天津市当局也在 最後时刻提出异见。 　除了聘请崔健表演外，组织团体也邀请了大陆新组成 摇滚团体参加，包括「新美洲豹」、「金血动物」、「 超载」等，也聘请了外国的ＤＪ助阵。他们说，原计划 应可吸引超过千人的观众参加，也收到了数千元的款项 ，现在这些都是问题了。 ================================================ 从北大谈起。。在美国学习的三件事：民主、自由和道德 送交者: 北大和北大人 于 July 26, 1998 01:11:42: 我向往北大差不多有十年，又在北大学了四年本科物理。北大百年校庆之际，很有一 些感触。据我的观察，北大的毕业生谈起母校来，总是以调侃批评为主；而清华、科 大的毕业生谈起母校来，总是以赞美为主。北大百年校庆之际，众多的校友已经唱了 不少赞美北大的颂歌，北大更是借着人民大会堂大大地张扬风光了一番。所以我想在 此做做恶人，品评一下今天的北大和北大人，以维继母校长久以来的自由和批判的传 统。 北大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之一？我想从教学和科研两个方面谈一下我个人的体会 在北大学的课，不可谓不深不难。四年中的三年，都是在苦读中渡过的。我念书的那 几年，读书仍旧是校园里的头等大事，入校时本系的毕业分配竟然是按照成绩挑选。 北大理科本科的课程，差不多已经是美国研究生的课程。北大物理研究生的入门课程 如高等量子力学，可能连美国名牌大学中某些专业的物理教授都没学过。所以北大的 本科毕业生到美国念研究生和考试，并不费力气。可能是基于同样的原因，中国大陆 留学生在美国念研究生课程并不费劲，也因此而自傲并瞧不起旁人的人挺多。但是在 北大的几年里，我对科学的经验只是考试和做题，不要说没有学到如何做科研，听过 多少科学报告，就是如何查文献也基本没有学过。有外宾的科学报告总有把门的，大 四以前根本没有资格进资料室。顺便提一句，北大的科技文献大多是盗版影印的，最 新的也是半年以前的；导师不签字，研究生复印机使用不成；从图书馆借英文科技书 一般都是精装旧板，署着“燕京大学”的名，被同学们戏称为“珍本缮本科技书”。 现在北大似乎建了许多华贵的新楼，我但愿新瓶装了新酒才好。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一件事，便是学习基本的讲和写。 语言的听和写其实不是主要的问题，语言的内容才是主要的问题。我们大陆留学生说 话，总有《人民日报》的底子，哪怕说点儿简单普通的事，也爱“指点江山、激扬文 字”，弄点什么理论来打底充气。所以在美国，学文科的学“后现代”那几套最轻车 熟路。某些北大的老师，爱在耘耘学仔面前，将科学讲得高深莫测才好；用哪本教材 和指定哪本参考书也是攀比的题目之一。实验课也是涵盖得越多越好，哪怕学生们其 实是在机械地照单照做照抄。比照一下生动活泼的美国的普通物理，放任自流的物理 教学实验，中国的普通物理一上来便是抽象的教条，既象《易经》又象《圣经》。我 在美国，才学会如何将一个复杂的问题讲和写得简单易懂，领略到科学的精神其实就 是将一个复杂的问题表述得简单易懂。不信你便去听听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科学报告， 再去听听研究生的资格口试，一定前者易后者难。可能，讲和写的方式便是带有中国 特色的科学精神，我们的老祖宗们便喜欢引经据点地把简单的想法复杂化和神秘化。 同样是古代“朴素的唯物主义”，中国的“阴阳五行说”便要比西方的“原子说”要 艰深博大得多。 不仅说话不同，学习的方式也不同。一般地讲，北大的专业课程总是绷得紧紧的，老 师课堂上往往一句废话也没有，同学们下课便是“消化吸收”和做作业，学得好不好 也是看考试成绩来定。不仅学生如此，老师也是如此。在国内参加科学报告时，我经 常看到老师辈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科学上的名人，曾几次看见因为一个不深入的提 问，台下问的人灰溜溜地无地自容，台上讲的人趾高气扬地不屑一顾。偶尔听到老师 谈老师，也是某某某年某日向某个名人问了某个愚蠢的问题，或者是某某曾受到过某 位名人的赞赏。一切有点象武侠小说里高手对掌，一口气喘不对便要粉身碎骨。想毕 在北大呆久了，在专业上沉默是金；偶尔一开口，也一定要点到穴位上。所以，在北 大的几年里，能听到的科学报告很少，倒是关于气功的讲座很多。总之，北大在做学 问上，“认真”和“宽容”调和得并不好；学生和老师，在科学的领域里，精神上是 不太自由的。 在美国上课，便要轻松得多。课堂上有问有答，老师如鱼得水，学生妙语连珠，彼此 汤母、彼德地称兄道弟。即使是荒诞不经的问题，老师也要借机引伸一番。的确，科 学上有什么是坏的问题吗？我们如果让中国的“杞人”一直忧下去，不怕他忧变了天 ──中国便可能是牛顿的故乡和爱因斯坦的故乡。美国学生一般没有中国学生知道得 多，问的问题也天真；但好的学生往往能问出好问题，让老师大大地机引伸一番兴奋 一场。和好的美国学生一起上课，仿佛是在看别人在做有趣的猜谜游戏，自己因为预 先知道了答案而只能旁观，心中充满懊恼和羡慕。美国学生还有一个特色，就是他们 十分热爱自己的专业，比如学生物的从小便做野外观测，案头常常放有自己幼时亲手 采来的标本，有的假期依然重操旧业；学物理的十分熬得住，四十出头一无所有依然 热忱不减。而决定中国学生所学专业的其实是高考分数和毕业分配，所以中国留学生 们在这里一有风吹草动便纷纷跳槽转业。也许过多的知识让我们早熟了，失去了在科 学上的童贞和热情。现在，看看国内的教育更加起劲地制造小天才和小专家，我但愿 中国未来的人才不个个都是小老头了。当然，并非美国到处如此，一般工学院的课堂 风格便比较近似于国内。可能，这也正是美国工业界在高科技上拔尖的人物中，工学 院科班出身的人并不多。总之，这种培训式的教育严格训练出来的人中，在科技上勤 恳有用“成名”的挺多，开辟新路“成家”的不多。 在美国听名人演讲也是如此。名人孤单地来，孤单地去。并不因他有名，台下问问题 的人便显出胆怯。小研究生的想跟他一起吃午餐吗？交钱就行。在美国，自由的涵意 之一便是尊重每个个体，哪怕他是多么默默无闻。相反，在中国做个孤独的普通人， 是最危险和最寂寞的。一个人稍微在某件事上与众不同一点，便可引祸上身。我们老 祖宗的智慧，便是尽量消灭自己的个性，多往人多的地方站。中国近代史上运动来运 动去，一大原因便是大家因恐惧而跟着形势走、助讨为孽。在中国做学问，也要依附 成理；大学各系里的老师往往都是本校本系毕业的同门，学术上以校为派。在美国学 界，年轻人总想独树一帜，弄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来玩玩。留校教书被当做“近亲结 婚”而被人不齿。热爱自由的人说起话来，当然少有顾忌而充满个性，即使说的是科 学上的术语。 现在的北大，学术上最出名的便是生物系的陈璋良教授，他很可能还是北大校长的未 来人选。不过几年以来，我并没有看见他出过一流的成果，反而不断听到他调戏女学 生和抄袭文章的丑闻。我但愿维护这一学术地位的，不是“树典型”的权术才好。我 但愿北大不继首钢和大邱庄之后，做另一个吹破了的大泡泡。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二件事，便是如何读文献。 中国式的读书最适合用来读课本和考科举。书中的每一条都是真理、因为每一条都可 能被考到。老祖宗传下来的读书方法是：读书要以书为主，掌握了一个“正确”的理 论体系，就是掌握了真理本身，就象武侠小说里的真功夫，都在“秘籍”里一般。迷 信理论体系，也是我们中国的特色之一。我们几千年曾捧着孔孟之道不放，孔孟不行 了，便去找其它的主义；找到了马列主义，便当做救国的真理；马列主义也不行了， 民主自由又不让弄，便去弄民族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类的玄学。“现代化”便意味 着当官的都要去弄文凭。辨证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被官方奉为学科学的指南，反过来 大学里同学们昏天黑地的看佛洛伊德、康德、尼采和萨特的理论体系，把他们当做 !0救国救民救自己”的武功秘籍一般。在北大，“科学”是被当做“真理”来看的。 更不幸的是，在中国的其他地方，“科学”是被当做“技术”的工具来看的。而“技 术”更是搞“政治”的工具，比如芝麻大一点的成果，甚至是抄袭照搬引进别人的， 也要和政治联系上、和民族的尊严联系上；就象中国军方买了几架“苏27”，便叫 中国的“民族主义”者们牛气冲天、起征服世界的心一样。 而林林总总的科学文献中，有对的，有错的，有谎言，也有虚与，所以读科学文献， 要择要，要怀疑、要分析、要推理、要就事论事、和要旁敲侧击──要“不信邪”， 要以“我”为主。结合自己的实践多读文献，读书人个人“不信邪”的个性自然就 出来了。美国的研究生课程中，读文献才是重头。发展快一点的学科，如生物，研究 生课程常常没有教科书，只有文献，甚至于象听科学报告一样，十几位老师轮流传， 每个老师讲他那一方向的科研，留一堆令人头痛的文献。美国教育体制似乎并不在乎 给学生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而在乎给学生一个分析信息的方法，“少谈主义，多谈 问题”。我因转学生物物理而旁听了一年的遗传学，就是这种风格；第二年正式选课 时，发现内容已经有了许多更新，文献有一半是新的。有的老师还要故意给学生指定 “牛屎”文章请学生分析，让学生上上大当，让我们明白即使是科学也有不完美的地 方和撒谎的地方。遇到问题，美国学者的第一本能便是想想“图像”──想想已知的 事实的前后顺序，而不是像我们中国人那样开始一头扎进理论体系，或是象俄国人那 样开始解方程式。在美国，一个好的研究生不光要做好项目，还要会看文章、能拿主 意、懂得纠竟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并能放眼未来。而一个研究生如果只被动地读导 师指定的文献，他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最多只能成为一个科学上勤勤恳恳举 一反三的跟屁虫。可惜，读文献的意识在我们中国留学生中并不十分强烈，许多人一 说便是个人手头的项目做得有多好，但对其它人在做什么却所知甚少。在西方，“科 学”不是从理论体系开始的，而是从事实和信息开始的；人与理论体系的关系是自由 平等之下人人玩理论体系、而不是象在中国那样理论体系一直在玩人人。我这里并不 是说理论体系在科学上不重要，而是说理论体系不应管得过宽过细，成为独裁人的思 想的东西。在西方，“真理”是被当做“科学”来看的。半个多世纪以后，我终于理 解了北大老校长胡适钟告要“少谈主义，多谈问题”的苦衷。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三件事，便是如何做一个自由的人。 记得在北大参加“草地沙龙”时，那时北大学生对北大不自由的一致定义便是：一、 要上政治课；二、晚上要熄灯；三、早晨听大喇叭；四、食堂太定时……。在美国几 年后，我对自由的理解完全变了，自由不是无法无天、随心所欲、或是御风而游、心 驰神想等等。自由包涵着义务、责任、尊严、尊重、法治、平等、和社会的公正。自 由不再是一种个人的状态，自由其实是一种社会的公德。 首先，自由的第一要素便是平等。 如前所述，我觉得国内的教学是在培养科学上的奴仆门徒。那么国内的科学研究又如 何呢？我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同学，在北大跟一位有名自由的学者做研究生，常常私下 报怨老师管得太严了，事必恭亲，不容任何不同的想法，当研究生简直就是在当计算 器和仪器的按钮。对学生的不尊重发展到这样的一种程度：个别老师在做关键的研究 实验时，要把自己的研究生请到门外站着。不仅当学生的没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尊 严，当老师的也没有；小小的名气便是瞧不起他人的基础，其它人四十多岁头发都斑 白了还是“小某”、还要去给别人当助手，连独立开课也不被允许。 与此相比，在美国立志从事科学研究的中国留学生便要幸运得多，一上来便能挑大梁 两年以内便在最权威学术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人很多。同样的中国人，在海外铛铛响在 国内窝窝囊，我想制度是主要的原因。美国的研究生导师一般只给学生提供钱和给项 目上开个头，其它由学生自己去闯去做。学生遇到问题，老师给出点子和打气。学生 做不下去了，老师帮忙转向。学生和老师是十分平等的。有几次我和我的导师有学术 上的分岐，两人拍着桌子对吵──我的导师平时是一个非常温文和蔼的人，也是学术 上一个方面的权威──如果导师见的确说服不了我，便与我共同分析一下我的方法会 不会损坏仪器、浪费过多的经费和耗费过多的时间，然后让我自己去试去体会。果然 有一半时间上我最终明白导师的意见是对的。但是也有一半时间上我能向导师证明我 的想法是对的，导师这时便很是高兴，认为我为项目带来了突破。几年以来，我与导 师既有争论的时候，也有共同庆贺的时候，导师真心地希望我能超过他，师生的情感 日铎。美国人一般十分尊重有主见的人，更看重能坚持正确己见的人。 当然，导师和学生也可以有利益上的冲突。本系与我同届有一位中国学生，不到三年 就完成了博士僳文的课题，但他的导师不让他马上毕业，阻挠、并在他的论文答辩上 使坏。该同学一状告到学校，结果不仅他顺利毕业、由系主任推荐找到了不错的博士 后，而且他三年来的成果属于他个人、而与他的导师不再有关联。所以，自由的第二 要素便是法治保障下的社会公正。表面上“金钱至上”的美国社会有《反垄断法》和 《遗产法》等限制个人财富和自由的立法，就是为了保障个别人的影响力不过度地干 涉到社会公正。相反，在法律上少数民族可能拥有更多的个人权力，美国的新闻也更 加观注社会上的弱者和受害者。退一步讲，美国是一个自由的社会，在一个地方呆得 不痛快，大可换一个地方继续干。所以，我认为北大校友卢刚几年前枪杀导师和博士 论文答辩委员会全体并杀及无辜的行为，既是卑鄙的和残忍的杀人犯行为，又是对 “自由”的完全无知──而不是象网上某些自封的“爱国狂”所说的那样是个“自卫 的“爱国”的行动：因为他杀了不认同他的美国白人。 自由更加重视个人的尊严和个人的责任。 我国司马迁在伟大的《史记》里，为“重信义、一诺千金”的人专门做了一篇《刺客 游侠列传》。反过来，几千年封建独裁之后，在中国做“重信义、一诺千金”的人， 便如做刺客一般。“解放”以来，中国有那么多的民族苦难和政治运动，敢于仗义直 言的人是那么少，他们和他们家人的结局一般比三千年以前战国时代的刺客更加悲惨 相反，随波逐流落井下石破害他人的人是那么众多。在我，刚上学便开始学写“在马 路上拣了五分钱”、“给军属李奶奶挑水”式的日记，写过无数的决心书和誓言，批 判过无数一无所知的人和事，背诵过无穷无尽的政治答题。独裁统治者的心态，是既 使不能给年轻人洗脑，也是要把他们变成不敢说实话和负责任的“胆怯的小骗子”─ ─对于习惯撒谎的灵魂们，重信义、看事实、定量办事的个人，便如刺客一般；连 !0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水浒歌》──按赛万提斯的说法：侠士和好主教大人的故事 使胆怯的小市民心安理得，因为他们不会武功不是主教也就不必去想着打报不平── 中国的独裁者们听起来也不舒服。 所以我们一旦到了一个自由的世界里，应该检讨一下个人灵魂深处撒谎的习惯。我到 美国的第一个震惊，便是美国人对“撒谎者”的极度鄙视。个人的言行一致、前后一 贯，是美国老百姓判断一个人的“试金石”。几年以后，可能是被“西化”了吧，我 对许多同胞的办事方法实在不敢恭维。比如这几年国内的TOEFL和GRE成绩越来越高， 许多人便另辟奚径，给个别教授写决心书式的自荐信，言辞诚恳、声情并茂、五体投 地；并千方百计，找到在这里素不相识的校友做他的联系人；其实一面已经在暗中著 手转校和转专业；来了不到一年，便神秘地失踪掉，把系里和恩师急得团团转──以 为出了什么刑事案件；该人千里之外打个电话过来让联系人去给他擦屁股和邮寄行李 苦劝之下也绝不给系里和恩师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和给联系人留个电话号码。言而无信 过河拆桥，这样做其实很伤人心，许多教授已经立誓不从大陆招研究生，一些系开始 象防贼一样地防大陆来的留学生，老生再也不愿给新生做联系人。其实在美国，转校 和换专业是天经地义、受法律和校规保障的。许多人这样做的小算盘，只是多拿一、 两个月的资助。撒谎的习惯，也被一些人带到科学研究里。有些人对于导师的所有要 求，一概满口答应，下来便造数据和程序输出，从并不工作的仪器里也能得出最好的 结果，仿佛是在国内做学生实验一般。在民主的社会里，真正的自由是无法“法定” 的，多数自由基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而撒谎的人是无法让别人信任的，我们 不尊重自由的结果将是做为整体地失去部份自由。我个人有时觉得在美国最受不了的 “妖化”，便是被别人在内心深处当做说谎的种族。 我常常想，北大纠竟要为过去的历史事件负怎样的责任。不错，北大也许是中国最民 主和自由的地方，但是北大似乎欠缺了什么。从北大发起的历次政治运动，几次改变 了中国的历史。历次要求民主与自由的政治运动里，冲锋陷阵的都是最年轻的学生。 而当你一旦看到这些运动如“六·四”的领导者，都是一些刚上大学的“青少年”， 你便不再奇怪这些运动“非理性”的特徵和悲剧的结局。北大的中年老师们曾一再向 学生们灌输民主与自由好的理念，风雨既来，他们怕受联累连“幕后”也不愿当，只 愿自成一体高谈阔论；如果有更多的中年人参与领导，如果运动有更多的“理性”因 素，我想“六·四”的悲剧或许不至于如此惨烈；风头一来，纷纷去讲学问做聪明人 使少数敢于坚持社会责任感的老师这样突出和孤独──所以我觉得北大的老师们并没 有尽到全部的历史的责任。做为学生来讲，在运动的最高潮，自己对前途也迷茫，就 不该再去号召老百姓们去做什么，让群众去为自己铺路和堵枪眼，把人民当作做政治 实验的小白鼠；北大的学生们也把历史当作做戏，十分追求戏剧的效果，一旦不如意 就丢开不管，就象“六·四”的后期那样──北大的学生，对于历史也是不够负责任 的。学生在北大学了几年，没有学到多少民主与自由的真邃，没有通过学习科学而学 到真正的民主方法，只学到不少为民主与自由而叫喊的皮毛；反而学了不少与民主与 自由相反的“瞧不起人”──所以我觉得北大的教育并没有尽到历史的责任。我记得 中国有一位受尽苦难的老歌唱家，在北大某年校庆时，带着对北大的深深的敬意来为 北大歌唱，他人老了，一个高音没有唱准，立刻引来台下的一片嘘哄之声；我因恰巧 做在前排，而看清了他眼中老花镜后的泪水；不知有多少读此文的北大校友还记着这 一幕。所以有时我生气地觉得，北大八十年代的民主热与自由热，不是出于对基本人 性的追求，而是出于时尚的偏好。现在，坦率地说，我与九十年代的北大校友很有隔 阂，因为他们一般不太看中我们八十年代这一批人视为基本人性的东西，而谈得更多 些中国人与西方人在人性上不同，和站在纯粹民族主义立场上的“中华抱负”。几年 以来，在与“洋人”们的交往上，我深切地觉得“老中”和“老外”在人性上是相通 的，相信众生平等、世界应该大同。而我的许多同学和同胞，在这里不读书不看报也 不与洋人交往，却天天大肆批判别人，一直生活在“受迫害”的臆想里。几次伤心的 听到与我往来多的美国朋友告诉我，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中国人，因为系里其它的中 国人从不与他们多说话。我的直觉告诉我，北大人中想为历史尽责任的更少了，在北 大通过科学来向学生们揭示民主的老师更少了。我认为民主与自由，在北大也将很快 成为历史。 自由的人真正懂得如何尊重他人和他人的工作。 在北大时人人大谈特谈自由与民主。我们那一代的大学生大概各个如此。而一旦到了 民主与自由的社会里，大家往往热衷于破坏与滥用民主与自由的体制。举个例子来说 留学生一般都是自费生，拿W-2经贴，照理该交税。但大家不交税的办法五花八门， 理由也很多很充足：虽然我拿W-2经贴，但我认为这是奖学金不用交税；美国反正钱 多，不缺这一点；我已经交过税了──我的科研比钱对美国更重要；我将来“要”回 去，我应该从现在就享受公费生的待遇；美国反正花钱白养黑人西班牙人白人，为什 么不能白养几个中国人；美国不是讲人权吗？它就应该讲我的人权──养养我。聪明 些的到中国城请人代办偷税。而中国留学生有了小孩却要拿美国的社会福利，因为我 们是在养“美国孩子”。有绿卡一定要拿，因为“美国需要我”。来探亲的父母若有 病，送到急诊室不要签任何字，让社会福利和教会出钱……其实，讲“人权”的社会 里的许多好处，都是别人奉献给你的，现代民主社会的基石之一，便是在自由公开基 础上的“公益”二字。税收是按照民主的方式定的，税收的使用在法律的监督下进行 也许分配制度不是尽善尽美，但对个人，它不仅提供了比独裁更公平的机制，而且也 给个人充份的抱怨修正（grievance）的机会。如果大家都像我们某些同胞那样只会 索取不奉献，占便宜只嫌不多，那么再好的社会制度也是要垮台的。 与此相应的，是我们的有些同胞，总是不尊重他人的工作，甚至是“以恶度人”。你 开半天车来机场接我吗，很好，反正学校给你出汽油费（其实绝大多数做这种义工的 同学从来不曾报销过汽油费）。提醒我还借给我的东西，你是怕我不还咋地！学生会 的活动不令人满意，一定是组织者无能和揩油。想要我做义工吗？你到底安的是什么 心？有人办网络杂志，一定有后台老板、一定有政治上的企图。为中国同胞办事难， 屡次“春节联欢会”我都听到很难听的议论。中国留学生住的宿舍，往往很脏；而同 为客舍，欧洲同学住的地方一般就要打扫得乾净得多。我们学校曾经有一对博士后夫 妇，家里的老人对大家很热情。有一阵一批单身的同学天天到他们家吃大户，吃饭前 叫几声“大爷、大娘”、吃完饭抹抹嘴说声“社会主义真好”就走，连碗也不帮忙洗 简直是把好心人当傻子。君子知耻，我们一些同胞“以恶度人”的心，可能是中国险 恶的生存环境造成的。在国内要生存，“防人之心”时刻都得有；大家都在夹缝里左 右逢迎，权力不用，过期做费；封建的当局，防民甚于防川；而中国国内的道德教育 又是最虚伪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到了讲人权、自由、民主与法制的新环境里，也应该 考虑考虑是否应该开始做个真君子。 “以恶度人”的态度，也被许多同胞用来看美国。美国人笨，做题和考试远不如老子 我们偷税、不讲公德，不是也有美国人这么干吗？美国人让我们上学，不就是想将来 靠着我们压榨我们吗？同胞们关起门来的私谈，说白人多是男盗女娼，称黑人必叫黑 鬼，但对任何对中国人的不利评价都要跳，动辄就是“围堵中国”“妖话中国”等帽 子。别人说了什么、是不是事实，有多少是事实，都不重要，只要不是正面的报导就 不行。许多人气得只看中文报纸只在同志中间打转，天天攻其一点、不计其余，除了 去“押鞋儿”几乎不与美国社会接触。然而他们自己一谈到民主自由在中国，必定是 “中国的老百姓是低等种族所以民主自由不适合中国”的“国情”。总之，非议中国 就象阿Q头上的癞子：赵太爷摸得、别人摸不得，百姓能骂、政府不能骂。说实话， 每个人到了海外，都有一段对有关祖国的事过分敏感的时期，因为在我们的爱国教育 中，有着过多的“受害教育”和社会达尔文主义“民族至上”的旧货，从未客观地分 析看待中华民族历史上与其它民族的关系、而是一直把自己当做别人的家长和恩人。 但近年来一些同胞到美国并千方百计地留下来，似乎就是专门留在这里“恨”它的。 如此，不仅美国先进的东西学不到，中国落后的东西也看不见；留学爱国的目的又在 哪里呢？ 尊重他人，也包括尊重他人的信仰。在美国，基督教是主流。一些中国人为了增加社 会关系和受教会的庇护，便积极地入教和受洗；但私下对宗教并不以为然。同学里在 国内政治上的积极分子在这里往往是另一个极端上的积极分子。其实，没有很多人是 傻子，西方的传教士早就观察到：中国人什么都可以信，其实什么都不信。一个人信 不信教，仅从他的日常行为上便能观察得出，极端的语言其实掩饰不了什么。中国留 学生应该认认真真地学学基督教深刻自省、平等博爱和切实奋斗的精神──这些我们 传统文化中缺少的东西。在美国，个人的权利充份地受法律的保护，“与众不同”并 没有威险和压力，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和安全感实在不值得把自己弄得这么虚伪。 …… 好了，我从北大谈起，已经谈到民主、自由和道德上。我希望我所谈的，是北大和我 们同胞身上最阴暗的一面。我在美国，遇到过许许多多献身科学有所建树和道德高尚 的同胞和校友。北大和北大的老师留给我的记忆其实是十分美好的，对我的培养也使 我个人终身受益不尽──我写此文，就是缘于“北大精神”的感召，就是希望整个世 界象北大的未名湖那般纯洁和秀美，就是希望中国的老百姓们明天有个幸福的生活。 摘自： http://207.151.76.248/messages/1164.html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reference@pathfindermail.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come.to/dck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Da4 Can1 Kao3~{《大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