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142期1998.07.28 ================================================ 1. 【最新消息】中共加紧镇压网络言论：罗织罪名逮捕林海 2. 克林顿的戏演完了：中共加强钳制言论 整肃互联网路资讯 3. 大陆异议人士吁中共释放张善光 处决陈希同 4. 杨昆玉指台湾可以引导大陆走向民主 5. 华尔街日报：江泽民积极寻求政治改革 6. 何 频：江泽民会不会选择历史正确的一边？ 7. 民进党秘书长邱义仁指克林顿在大陆散播民主种子无效 8. 江泽民注重媒体形象成为北京热门话题 9. 中共的国防经费是对外公布数字的叁倍 10. 革命常识讲座选摘：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劣势是什么？ 11. 刘军宁：中国迈向民主第一步 12. 克林顿不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 13. 言论自由是第一人权 14. 张林：何时能再见到李海? 15. 啊呸！我唾弃象我这样的中国人！ 16. 自居大国中共对印尼华人遭遇束手无策 17. 共产党的民族主义与叶公好龙 18. 政治民族主义与文化民族主义——专访法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陈彦 ================================================ 【大参考最新消息】中共加紧镇压网络言论：罗织罪名逮捕林海 送交者: 大参考编辑部 于 July 28, 1998 11:20:38: 据上海可靠消息透露，中共在克林顿访华之后，正在加 紧收缩言论尺度，严厉镇压电脑网络上的异己言论。除 了在中文论坛 ( http://come.to/bbs100 )派专职人员 捣乱，诋毁民运人士，宣传中共奴隶制之外，还跟踪网 上活跃的网友，非法没收公民电脑，罗织罪名，整肃互 联网从业人员。 http://www.keysoft.net 的老板 Patrick Hai Lin 林 海已于上海被中共非法逮捕，罪名是转发电子杂志“大 参考”，最近上海市公安局更怀疑林海为本刊提供三万 地址。我们推测keysoft自己在从事商业电子信件播送 业务，因而受到中共特务的跟踪。 据透露，仅上海市公安局就配备有150多名计算机专业 人员，制造红色恐怖用以对付计算机网络上日益强大的 言论自由的呼声。 中共无法对付海外人士，却毫不留情地陷害自己的公民 。据上海联合事务所马申律师介绍，他原本打算为林海 义务辩护，却遭到上海当局的无理拒绝。 本刊强烈谴责中共上海公安当局的愚蠢勾当。呼吁立即 释放林海并赔赏损失。 ================================================ 克林顿的戏演完了：中共加强钳制言论 整肃互联网路资讯 （记者黄贞贞纽约二十八日专电）总部设在纽约 的中国民主正义党今天说，在克林顿总统结束大陆访问 後，中共不仅大肆逮捕镇压异议人士，并加强钳制言论 ，网际网路的敌视讯息遭到严格检查与控制。 中国民主正义党指出，知名的大陆地下电子网路刊 物「隧道」主持人二十六日在江西被中共公安逮捕，而 由Richard Long所主持的中文网路杂志「大参考」和「 小参考」的大陆线民也於二十五日被中共带走，至今下 落不明。 中国民主正义党本身的网页被中共公安部门电子网 路攻防小组，以连续的电子炸弹摧毁，「大参考」和「 小参考」的电脑网页也频频遭到破坏。「大参考」和「 小参考」是海外留学生创办的中文电子杂志，主要靠电 子邮件投寄全世界数十万个信箱。Richard Long说，骚 扰他们的网站丝毫不能干扰民主信息的传播。 在克林顿访问中国大陆期间，大陆的电脑网路空前 活跃，许多海外民运人士藉机将被中共封杀的新闻大量 传回大陆，在中央电视台破天荒直播克林顿与中共国家 主席江泽民的记者会後，大陆民众以为言论自由的时代 已经到来，但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大陆刻意营造的假 象。 大陆当局雇用的网路杀手以铺天盖地的方式在电脑 网路上张贴标语和造谣文章，谩骂民运人士，散布有利 中共统治的理论，甚至盗用中国民主正义党及负责人的 名义发布言论，制造混乱。 计算机网络专家Richard Long介绍说“中共日夜在 网上建立防火墙，企图堵住海外信息，其实这是徒劳的 。国内网友可以使用 Proxy 软体，轻易地绕过防火墙， 接收外界的信息，到世界各地的网络遨游或参与数目众 多的中文论坛的讨论。”他满怀信心地说，“中国的言 论自由可以首先在网上实现。” 目前大陆已有一百一十多万部电脑设立电子信箱， 可以连结网际网路，每年并以百分之叁百的速度快速成 长，现在大参考小参考已掌握数十万个大陆电子信箱地 址，未来将每天向大陆传送更多消息，海外民运刊物「 北京之春」和「中国之春」各设有网页，可供网友查询 使用。 中国民主正义党强调，不论中共如何围堵，海外民 运人士仍会积极透过网际网路对大陆传送资讯，一场空 中中文资讯大战正如火如荼展开。 ================================================ 大陆异议人士吁中共释放张善光处决陈希同 （综合北京二十八日法新电报导）叁十二名湖南 省异议人士今天呼吁中共当局释放上周遭羁押的该省工 运活跃人士张善光。四名辽宁省异议人士则要求中共当 局处决贪污及渎职情形严重的前北京市党委书记陈希同 ，以维护司法公正。 湖南省公安二十一日逮捕曾参与一九八九年民运的 资深异议人士张善光，原因明显是张善光试图成立「保 护下岗工人权益会」，以协助遭解聘的国营企业员工。 香港人权团体「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在一份声 明中说：「张善光清晨七时被从溆浦家中带走，至今情 况不明。」叁十二名湖南省异议人士在一封公开信中呼 吁中共当局释放张善光。 四名辽宁省异议人士今天在致中共最高人民法院院 长萧扬的公开信中表示：「一般公职人员贪污超过十万 人民币（一万两千美元）而遭到处决，在中国大陆早已 司空见惯。陈希同的行为远超过中国法律规定当处决的 『特别严重情况』。」 现年六十七岁的陈希同因涉及重大贪污丑闻，於一 九九五年遭到撤职查办。尽管法庭官员曾表示此案将保 密，新闻报导说陈希同上周被以贪污及渎职罪名起诉， 此意味他即将接受审判。 香港报纸说，陈希同已「认罪」，下周将接受判决 ，所涉及的贪污金额高达五十六万人民币（六万八千叁 百美元）。 四名辽宁省异议人士在公开信中表示：「审判陈希 同是检验中国司法体制是否公正，法律之前是否人人平 等的最具代表性方式，如果他未被处决，将对社会稳定 有着非常不良的影响。」 信中呼吁中共当局公开审判陈希同，以增加审判案 的透明度及人民对司法的信心。 ================================================ 杨昆玉指台湾可以引导大陆走向民主 （记者王应机纽约二十七日专电）中华民国国家 发展策进会海外部主任杨昆玉二十六日在此间「海外与 国家发展研讨会」中指出，要求中国大陆实行民主的巨 大力量挡都挡不住，台湾今後可以引导，催化大陆民主 的思潮。 　 杨昆玉应国策会纽约分会邀请，专程前来美国，在 纽约华侨文教服务中心发表演讲，就台湾经济，政治及 两岸关系加以分析。现任台北东吴大学社会系教授的杨 昆玉指出，台湾在经济与政治发展上目前都比大陆超前 甚多，因此与大陆谈判时首先对自己应有信心，因为反 正必须等到双方各方面的条件都趋於接近时，两岸才能 真正谈统一。 杨昆玉指出，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目前台湾 的对外贸易无法成长，只有扩大内需，台北到桃园机场 捷运，南部科学园区与东岸民营电厂等多项大型建设工 程，都是以内需工业补外贸不足的实例。 对此间高度关切的年底台北市长选情，杨昆玉认为 ，如果国民党全面动员，加上新党的配合，国民党候选 人马英九当选的希望很大，不过如果民进党籍的现任市 长陈水扁当选连任，势必增加他两年後竞选总统的本钱 。 研讨会由国策会纽约分会会长曾燕山主持，中华民 国驻纽约办事处处长邓申生应邀到会致词，期许此类研 讨会今後能够不定期举行，使海内外华人的意见有所交 集。 ================================================ 华尔街日报：江泽民积极寻求政治改革 （记者黄贞贞纽约二十七日专电）华尔街日报二 十七日报导，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在推动经济改革之馀 ，也积极朝政治改革方向努力，最近并授权幕僚与多所 智克研究不同的政改方案，其中包括开放总书记直接民 选。 根据参与讨论的人士指出，大陆计划推动的政治改 革方向包括：以直接选举总书记方式，强化中共领导人 的合法性与执政权力，江泽民希望进一步巩固後邓时代 自己的领导地位。 ｜将军队与共产党严格区分，以减少共产党对军队 的控制。 ｜实施多党政治。目前大陆除了执政的共产党外还 有八个规模较小的政党，将鼓励他们参与更多政治活动 。 ｜强化法治。除了鼓励大陆的立法机关及媒体扮演 守门人角色，以确保法律被有效施行，江泽民与其它政 治高层官员也必须加强了解健全法律体系的重要性。 报导指出，江泽民计划推动政改可能是受到去年十 月和今年六月，先後二次与美国总统克林顿举行高峰会 谈，耳濡目染西方的民主自由制度所使然。 另一方面，江泽民深知，如果大陆要建立真正的市 场经济，跻身世界大国之林，就必须彻底整顿大陆贪污 、毫无效率的政治体系，最近印尼发生的政治动汤，更 使江泽民感受到政治改革刻不容缓。 大陆智克所研究的对象除了美国，还有台湾、欧洲 和南韩。 一位大陆前政府官员说，依据大陆法律，江泽民在 担任两届国家领导人後，必须於公元二零零二年下台， 如果大陆修改宪法，决定举行国家主席民选，江泽民的 任期可能再延长四年。 ================================================ 何 频：江泽民会不会选择历史正确的一边？ 即使普通的老百姓更关心是否可以避免下岗的命运，或者更热心於世界足球大 赛，但是官方的中央电视台对克林顿与江泽民记者会的实况转播，尤其内容涉 及中共最忌讳公开讨论的「六四」事件和「政治良心犯」，在中国大陆形成政 治效应是可以预期。 即使分歧明显，但双方能公开这些分歧，并且公开辩论，显示抗拒的时代已经 过去了，两国关系进入了正常的轨道。这对於亚太安全框架、经济秩序的建立 和维护，甚至於中国人权的保障和民主的进步，无疑都是一种正面的推动。 如果那些反对克林顿访问中国大陆的人士，能够证明拒绝与中共交往有助於人 权改善、安全保障、经济繁荣，那麽克林顿真的是「站在历史错误的一边。」 但是克林顿这次北京之行，不仅达成了核导弹互不瞄准协议，得到了人民币不 贬值的进一步承诺，尤其是凸显了人权问题。克林顿站在天安门广场上，勾起 了人们对「六四」血腥事件的回忆；而克林顿在人民大会堂记者会上对中共处 理「六四」手法的抨击，史无前例经过拥有数亿观众的中央电视台传播出去， 毫无疑问是一次人权理念成功的推广。 如此，不仅仅对中国大陆异议人士是一种鼓舞，对中共内部也会形成冲击：「 六四」这个历史包袱是不是应该永远背下去？ 即使江泽民在记者会常有尴尬的表情，他艰难的辩白也禁不起追问，但是应该 肯定他敢於在全球观众面前公开与克林顿辩论的勇气。这个被不少人指为「风 派」的领导人，已经在过去几年中显示政治的可塑性。他急於与克林顿见面， 周密部署互访，不仅仅是为了稳住个人权位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对美国成就的 崇尚。不断地应美国要求释放异议人士，在每次谈判中都作出不小的让步，以 及卖弄英文，背诵林肯演说词，都是支持这个结论的佐证。 可以注意到，江泽民一直试图从邓小平的影子中走出来，也在努力消除「六四 」事件和苏联东欧崩溃的恐惧，克林顿与他交往而不是与他敌对的策略，使他 对人类交流文明的价值有了愈来愈多的认知，也增加了他在重塑政治体制的自 信。希望未来能证明，他正在选择历史正确的一边。 ================================================ 民进党秘书长邱义仁指克林顿在大陆散播民主种子无效 （记者陈盈盈台北二十八日电）前往中国大陆参 访的民主进步党秘书长邱义仁今天指出，美国总统克林 顿访问大陆散播的民主种子并没有达到效果，他强调经 过接触，他认为大陆学界、学生认为中国自有国情，对 大陆感到骄傲、自信。 邱义仁今天举行返台记者会，详述这次访问心得， 邱义仁主动提及叁点心得，一是克林顿对人权、民主谈 话，对大陆学生、学界没有用，二、大致上大陆人士还 能就事论事，这次参加会议，并没有政令宣导的感觉， 叁、台商反映大陆的「摊派、卡油」情形虽有改善但仍 严重，台商对规费、人头费不胜其扰。 邱义仁强调，此行在大陆完全没谈到政治问题，这 次访问厦门，由於国台办处理方式使厦门大学台研所倍 感压力，全程低调处理。 当被询及未来是否建议民进党党中央率团访问大陆 ，邱义仁指出，民进党总是要面对拜访中国的趋势，但 目前还不是很成熟，他评估未来两岸关系仍是有点低迷 ，但也不会更紧张，短时间两岸僵局不可能改变，加上 民进党尚未有共识，以民进党名义访问大陆时机并不成 熟。 对於大陆人民的感觉，邱义仁指出，当厦门人民不 知道他是台湾人时，谈到东西会强调这是台湾做的，比 大陆还好，厦门人对民进党了解也不多，中共中央层级 以下的官员，随时都可批评，对很多大陆的改革，大陆 人民感到蛮骄傲。 邱义仁表示，大陆学者对台湾戒急用忍政策不以为 然，邱义仁认为两岸经贸目前是处於竞争而非互补，强 调现在两岸进行商品、资金竞争，都以内需市场为导向 ，也都向下修正经济成长率，在短时间经济发展不明朗 下，如何谈两岸经贸扩大交流？ ================================================ 江泽民注重媒体形象成为北京热门话题 （北京二十八日电）大陆的中国社会科学院今天 在北京举行研讨会，针对该院新闻研究所与北京中央电 视台研究室合编的「领导者媒介形象设计」一书，郑重 其事地进行讨论。此举被北京媒体视为中共头号人物江 泽民注重媒体形象的两个佐证之一。 六月间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北京与大陆国家主席江泽 民会谈後举行联合记者会，由中央电视台全程现场转播 ，当时颇令外界感到出乎预料。北京「中新社」的报导 认为，这是中共领导人注重媒体形象的另一个佐证。 今天的研讨会上有人透露，在克林顿访问大陆期间 ，江泽民选择了电视直播形式，直接面对国际各种媒体 ，没有回避最棘手的问题。这样做使得江泽民成功地展 示了中国大陆开放、自信的形象。 研讨会上还传出，领导者媒介形象问题的提出，并 非少数人的灵机一动。而是早在一九九四年，就有人向 中共高层建议，对领导者媒介形象问题开展专门的探讨 。为此，中共中央有关部门曾邀请美国、英国、大陆内 地和香港的专家学者，开过一个专门研讨会。 曾为访问北京的前美国总统布希化妆的中央电视台 高级化妆师徐晶，今天在研讨会上说，她从前只给艺术 院校讲课，但现在许多国家重要部委和党校都请她去讲 课，这说明中共领导者的媒介形象问题，已经提到议事 日程上来了。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龙永枢和中央电视台台长 杨伟光担任主编的「领导者媒体形象设计」一书，在写 作之前曾召集了一次座谈会，探讨「政府官员媒介形象 问题」。杨伟光认为，塑造政府官员的良好媒介形象， 对建树政府、国家、民族形象都有重大意义，对增强民 众的自信心和凝聚力有深远的影响。 　　为该书作序言的龙永枢表示，领导者如果善於通过 新闻媒介特别是电视同属下和公众沟通，就会产生直接 的亲和作用，就会把领导者的思想理念、政策举措和事 业发展等信息，瞬间传达到他们中间，使大家了解、掌 握和运用，转化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物 质力量。 　　据介绍，近二十万字的「领导者媒体形象设计」的 作者群有领导学专家，熟谙化妆的形象设计师，专门讲 授服饰学、播音学的教授，以及长期从事外交礼仪工作 的礼宾部门官员。 　　书中从领导者媒体形象的仪表、着装、口头表达、 体态语言、礼仪、礼节与礼貌讲到领导者的内在素质与 外在表现，从领导者媒体形象设计的原则到具体要求， 最後特别谈到，领导者要充分认识和主动运用国内外的 新闻媒体，善於同新闻媒体打交道，努力赢得媒体的信 任和公众的心。 ================================================ 中共的国防经费是对外公布数字的叁倍 （记者罗广仁台北二十八日电）台湾国防部今天表示 ，根据估计，一九九七年中共军方各项隐藏性经费应超 过一千六百亿人民币，实际国防经费约在二千四百亿人 民币以上，是中共对外公布数字的叁倍。 媒体报导有关中共「国防白皮书」刊载，中共一九 九七年编列国防经费仅九十八亿美元，国防部今天指出 ，中共对外公布的国防预算，只是「国防支出类」预算 的一部分，尚有为数可观的金额隐藏在其他预算中。 国防部军事发言人孔繁定今天在例行记者会中，答 覆记者询问有关中共国防预算缩减一事做了以上说明。 他说，中共对外公布的国防预算，仅是「国防支出 类」预算的一部分，尚有为数可观的金额隐藏在中共中 央「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类」、「武装警察部队经费 类」及「文教科学卫生事业费类」等预算中，估计一九 九七年共军各项隐藏性经费应超过一千六百亿人民币， 实际国防经费约在二千四百亿人民币以上，是中共对外 公布数字的叁倍。 ================================================ 革命常识讲座选摘：＂共产党＂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按：一场深刻的社会变动，没有广大群众的理解和参与是不可能实现的； 要想让广大群众理解和参与，没有深入浅出的“常识”般宣传也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来，为革命做出贡献的，往往不是大知识份子，而是毛和汤姆.潘这种人。 不幸的是，海外民运在这方面交了白卷。王炳章的“民运手册”是正确思路。-Ed.]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送交者: 革命常识讲座 于 July 26, 1998 01:07:57: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他们拥有一台永动机．这台永动机的工作原理是： +-------+ +-----------+ |Chinese| By | Chinese | |People |--->|Communists |<------| +-------+ +------------+ | |______________| For 比方说，我们拿＂人民＂日报来解释一下这台永动机的工作原理：人民出钱 给＂共产党＂印＂人民＂日报，而＂人民＂日报完全没有责任或义务帮出钱 印＂人民＂日报的人说话，相反，＂人民＂日报完全可以整版整版地为＂共产党＂ 的官僚资本主义事业辩护． 革命人民坚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其他政权能拥有这样的永动机．这在我们 现实生活中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比方说，我们不可能无条件地用别人的钱 来随心所欲地为自己赚钱，然而，＂共产党＂却可以无条件地用我们中国人民 的钱去做最有益于他们自己的事情．这对于＂共产党＂来说是一个多么巨大的 优势啊！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劣势是什么？ 送交者: 革命常识讲座 于 July 26, 1998 01:04:59: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劣势表现在：他们的木船实在太大了，从来没有机会把他们 的船彻底地维修过：当他们还没有把船头的补钉打好，船尾就开始漏水了；当他们 跑到船尾的时候，他们在船头的补钉已经不管用了．就这样折腾了无数次之后，他 们干脆发动全体船员搞群众性的＂补钉运动＂－－－＂任何时候出现漏水，你们就 找几块木头板子来钉钉＂－－－天日长久之后，他们船上钉的这些横七竖八的木头 板子比他们本来的船体木料还要多还要重．换句话说，他们的 Ｉｎｆｒ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本身并不ｗｏｒｋ，而是靠他们的 Ｉｎｆｒ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ｐａｔｃｈｅｓ来维持他们的运转．这种实际上 没有Ｉｎｆｒ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的Ｉｎｆｒａ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很容易被 先进的群众团体所利用，并最终被击破． 所以，我们革命人民与反革命人民的看法正好相反．反革命人民总是说，＂共产党 实在太大了，而且是铁板一块＂，而革命人民则认为这恰恰是＂共产党＂致命的 劣势所在． 其他“常识”题目如下，内容刊登在《指点江山论坛》： 中国社会现阶段的基本矛盾是什么？ - (266 bytes) 01:09:21 中国人民现阶段的根本困境是什么？ - (112 bytes) 01:08:57 ＂共产党＂内部现阶段的基本矛盾是什么？ - (278 bytes) 01:08:36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 (788 bytes) 01:07:57 ＂共产党＂目前最大的劣势是什么？ - (856 bytes) 01:04:59 为什么香港问题很重要？ - (524 bytes) 01:04:27 (350) (0) 为什么封建户口奴隶制越来越成为一个Iｓｓｕｅ？ - (1786 bytes) 为什么海外的中国人不关心中国的多元封建户口奴隶制？ - (525 目前海外的进步人士应该怎样为祖国人民多做贡献？ - (318 bytes) 国内的先进人士都先进成了什么样子呢？ - (542 bytes) 01:02:52 为什么南韩台湾不需要通过革命就能民主？ - (380 bytes) 01:02:21 中国知识分子在新的中国革命中能发挥什么作用？ - (245 bytes) 如何看待台湾问题？ - (420 bytes) 01:01:27 (343) (0) 如何看待中国严重的失业问题？ - (712 bytes) 01:01:05 (342) 如何看待中国严重的资金外流问题？ - (551 bytes) 01:00:38 目前的国际局势对中国的影响是什么？ - (1098 bytes) 01:00:16 当前无产阶级革命人民的统战策略是什么？ - (1383 bytes) 00:59:52 中国革命需要分阶段性吗？ - (1386 bytes) 00:59:27 (338) (0) 长远眼光与目前利益之间的关系问题 (无内容) - (0 bytes) 00:58:37 ＂革委会＂的经费是哪儿来的？ - (955 bytes) 00:58:09 (335) 你们有没有打算建党？ - (880 bytes) 00:57:48 (334) (0) 在现代社会搞武装斗争可行吗？ - (1340 bytes) 00:57:24 目前是两害取其轻的时候吗？ - (1121 bytes) 00:57:03 (332)(0) 你们怎么想起来把军火基地放在台湾？ - (366 bytes) 00:56:34 中国工人农民最需要的是什么？ - (571 bytes) 00:56:13 (330) 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稳定？ - (1464 bytes) 00:55:47 (329) (0) 你为什么不喜欢把中国的首都放在北京？ - (1392 bytes) 00:55:16 你是不是把＂毛泽东思想＂当枪使？ - (297 bytes) 00:54:53 如何评价朱容基？ - (229 bytes) 00:54:29 (326) (0) 革委会如何看待右派民运分子的内斗？ - (595 bytes) 00:54:08 革委会如何评估目前的革命形势？ - (204 bytes) 00:53:35 关于释放王丹的评论 - (3012 bytes) 00:53:01 (323) (0) 摘自《指点江山论坛》： http://207.151.76.248/cgi-bin/mainpage.pl ================================================ 刘军宁：中国迈向民主第一步 美国总统克林顿是次访华之行，从政治的角度看，这次访问已经给双方带来 若干显眼的结果。在国际政治方面，双方就控制南亚的核军备竞赛、防止核武器扩 散和导弹出售等事项达成了高度的一致；双方在共同打击跨国贩毒方面建立了正式 的协调机构，中方承诺在今秋签署《联合国政治权利公约》；双方同意互不把核弹 瞄准对方；决定加强中美在法律方面的交流（如培训法官和律师）和执法上的合作 ；将进一步加强两军互相交往，包括互派人员观摩对方联合军事演习。双方还商定 在政府和非政府级别上进行人权对话（包括举行政府间人权对话并设立中美非政府 人权论坛）。这些合作一旦生效，将大大淡化中美两国在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方面 的根本对立。 上述这些显眼的收获外，克林顿总统的访问给中国造成的政治冲击，是绝对 不能低估的，这种冲击将会在今後逐渐地产生作用。我以为，这次访问给中国冲击 最大的，应是现场实况转播两国元首的记者招待会。在记者招待会上，中国人几乎 是有史以来首次看到另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与中国的最高领导人不同的意见 ，而且双方既各持已见，又心平气和地“交锋”。中国人首次看到自己的领导人的 观点受到了公开的批评和挑战。民主的本质之一，就是给不同的声音以充分表达的 机会，这种权利不能被压制、禁锢，而应被容忍、理解。若是有一天，中国人能从 电视上看到一个地道的中国人，而不是外国的总统，在表达其与最高领导人不同的 见解，而领导人居然能够像这次记者招待会上一样，心平气和地加以对待，且持异 议者能够安然无恙，中国大概就开始迈入民主政治的门槛了。 当中国领导人已经开始同意，公开地与外国领导人讨论双方在一些重大而敏 感的问题上的分岐时，在中国领导人与中国人之间进行这样的讨论的日子，大概也 为时不远了。这一点已在克林顿此次中国之行中露出了苗头；自四九年以来，中国 的持不同政见者们还不曾如此公开地、大声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和不同於政府的 政见。从这种意义上讲，像布什总统在八八年对中国的访问一样，克林顿总统的这 次访问，预示了中国新的政治活跃期的到来。 ================================================ 克林顿不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 求华生(中国，国家干部) 近日，与几位香港的朋友闲谈，说起克林顿总统访华的事情，他们都一致认为克林顿 与江泽民的记者招待会能现场直播是中国言论开放的一种具体表现，是一个信号。对 此，我深感诧异，因为我从Internet上也看到了类似的评价，一些海外的报纸与评论也多有这样的评述。 首先应该肯定的是，无论是海外的朋友们，还是众多的海外媒体及舆论，大家都非常 关注中国的民主化进程，都希望这个人口最多的国家能走上民主自由的道路，这一点 是符合全人类的利益的。因此对于在民主进程中的每一点变化，大家都给予热切的关注和积极的评价。 也有朋友这样对我说，克江记者招待会能直播，是中共政权在民主化进程中迈出的一 小步，只不过在克林顿总统访华期间及访华后，中共当局大肆逮捕政治反对派人士的 做法是后退了十步而已。对这一小步也应持肯定的态度。 如果我对大家说，中共当局只不过把一只鞋子放到了前面，而双脚却并没有移动，不 知大家看这个问题的思路会不会宽一些。其实早在克江记者招待会一结束，就有头脑 清醒的民运人士鲜明的指出，这只是姿态，不是进步。随后的7.10大逮捕证实了这位 同志的判断，中共当局不会在党的原则上退后半步。 克林顿总统访华，许多人报以热切的期望，希望以其影响力向中共当局施压，促进中 国民主化进程向前发展。这种期望绝对是好的，是善意的。但问题是我们面对的是一 个什么样的政党，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利益集团。 从我对朱熔基的了解上说，我绝对相信朱熔基总理想把国家治理好的心情，想把共产 党改造好的愿望，但是一个朱熔基救不了中共，朱熔基现在所处的两难境地，也不可 能使他在中国民主化进程上有什么作为，更不要说克林顿这个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 了。 克林顿在任何情况下，将永远只代表美国的利益，否则他就不是美国总统了。朱熔基 在任何情况下，也将永远代表中共的利益，否则他也就不是国务院总理了，此所谓不 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必谋其政是也。于克林顿，是天理必然；于朱熔基，是 历史悲剧。 我惟一希望朱熔基总理能用手中的利剑多斩杀一些欺压民众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 少挥向与你一样深切的爱着这个国家的民主人士。为中华民族留一些民主的火种。倘 如此，乃中华本世纪末之大幸。 同时，我想提醒全体民运人士，不要将民主进步与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某一、两个救星 或救世主身上，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人民的权利只能人民自己去争取，现在该 是中国的无产者真正觉醒的时候了！ 求华生 ================================================ 言论自由是第一人权 列宁有句名言：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迫使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披上马克思 主义的外衣。这话用在马克思主义头上早已完全失效，用在人权观念上倒十分贴切 。仅仅几年之前，中共还一口咬定人权是“资产阶级口号”，如今它也开始正面地 谈论人权。无论如何，这总是人权观念的一个伟大胜利。 但是围绕着人权观念，我们和中共之间仍然存在着一系列重大分歧。这里，我们 不准备对这些分歧展开全面的讨论。我们只是提出我们的一个基本主张：言论自由 是第一人权。 中共说生存权才是第一人权。可是问题在于，如果没有言论自由，生存权只是一 句空话。三年饥荒，十年浩劫，几千万中国人死于非命，就是因为少了言论自由。 否则，这类危害人民生存的错误早就得到制止了。不错，有些时候，一个国家并没 有言论自由，而那里的人民也能生存下去。甚至还生存得不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 ，人民的生存只是来自统治者的思想，不是来自人民自身的权利。那些把其它人权 ——例如生存权、发展权视为第一人权的人忘记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除非你有言 论自由，也就是说，除非你在自己的生存权、发展权受到侵犯时能够大声疾呼，从 而唤起全社会普遍关注，否则你的生存、你的发展就没有任何保障。 中共对西方国家说，你们不要把你们西方的人权观念强加给我们中国。错了。现 在的问题，不是西方人要把他们的人权观强加给我们中国人，而是一小批中国人要 把他们的人权观念强加给广大的中国人民，而且是用坦克车、机关枪作为强加的手 段。 中共总是强调中国有中国的政治传统。这话也对。但传统是个复杂的东西，有好 传统也有坏传统。早在尧舜时代，中国人就在交通要道上树立高大的木柱，专供人 民发表各种不同的意见，包括批评统治者的意见之用。古人称作“谤木”，就是后 来华表的前身。中共为什么不去继承这个传统，而偏偏要继承秦始皇焚书坑儒的传 统呢？ 有人说，实现人权需要一个过程；做事总是要讲个轻重缓急；现在中国的当务之 急是发展经济；实行言论自由还没有条件。此话不通。两千年前的曹刿早就指出： 一个统治者要让人民都过上好日子，那倒有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说到之 时便能做到的；但统治者若想老百姓的自由不受侵犯，那他只要有这份意愿就行了 。毕竟，实行言论自由并不是要求政府做什么，它只是要求政府不做什么。谁也无 法只凭一道命令就让全国人民都成百万富翁，但只要有一道命令取消因言治罪和释 放思想犯，言论自由顿时便可实现。 有人担心，实行言论自由会导致天下大乱。这不仅是“杞人忧天”，而且是“伯 虑忧眠”。历史上，因为压制言论自由而导致天下大乱者比比皆是；因为实行言论 自由而引出社会动荡者古今未有一例。 还在北京之春运动时，我们就系统地提出了言论自由的主张。事实一再证明，我 们当初的主张是完全正确的。我们高兴地看到，国内的《法学》杂志九三年第一期 登出一篇文章，其中提到实行言论自由是当务之急。可见这已经是普遍的认识。 今年是联合国的人权年。不久前，在曼谷和维也纳分别举行了两次国际性人权会 议。在此我们再次提出言论自由问题，希望能引起世人的广泛注意。我们相信，在 中国，搬掉因言治罪这座山只差最后几铲土了。让我们再加一把劲。(路 边) ================================================ 何 时 能 再 见 到 李 海 1993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安徽民运的一个交通员突然闯 进我的办公室，带着一个满脸笑容的年轻人，那就是李 海，我赶忙带他们离开我那受监视的办公室，来到我们 的一个聚会点：一家小饭馆。李海的警惕性很高，一边 吃东西一边东张西望。我要他别担心，他说不，他在合 肥已受到注意，不知便衣有没有跟到蚌埠。后来我才知 道他所做的重要工作。他当时是民运的"联络部长"兼"后 勤部长"，背着一个破旧的黄书包，奔走于全国各地，黄 书包里有两样重要的东西；联络图和支票夹。可以毫不 夸张的说，这是当时中国大陆民运最值钱的两样东西。 后来就因为这两样东西，李海被中共判处9年徒刑，按照 中共自己制订的法律，了解各地民运情况和协助人权组 织提供入道帮助并没有罪，但是中共是不守任何约定的 ，只要认定你不是顺服的共产主义奴隶，就可以随意定 一个罪名把你送进监狱，在那里你必须在电棍的指导下 从头学习怎样做一个共产主义奴隶，每天吃饭前要大声 唱歌，歌颂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感谢共产党对你的殴打 和虐待，态度还必须诚恳，否则立刻再打你一顿。 李海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然后在北京林学院教了六 年哲学，李海告述我，这六年里，他只认真读了一本书 ：老子的《道德经》；只悟出一个简单的道理：曰从政 。然后他弃教进入当时中国政治气氛最浓的北京大学攻 读哲学硕士学位，并投身民主运动。八九学潮时李海任 高自联联络部长，是21名受通缉的高自联学生领袖之一 ，后在狱中被关押七个月。出狱后，李海继续从事民运 活动。李海的大部分活动是隐蔽的地下活动，他说他不 是那种冲锋陷阵、顶天立地的英雄，适合干些跑腿的活 儿，许良英老先生曾经评价"别人用脑子干民运，李海用 腿干民运"。而且，他最怕蹲监狱，因为他高度近视，监 狱里又经常不许戴眼镜，有时'嘭膨嘭'挨了几拳却连是 谁打的都不知道，我实在无法想象李海这九年狱中生活 怎样度过，得挨多少拳，是否能活着走出监狱。监狱里 打人和被人打都是家常便饭，中共干部管理的监狱纯粹 是人间地狱。在党的教育下人很快就会变成原始动物。 刘念春、王有才、邵江都是李海介绍给我认识的，94年 前几个月我们经常在一起，我们整夜地讨论问题或者下 围棋。李海的棋艺以柔见长，总是胜我一筹，但念春却 是他的克星，要授他九子还不能赢。 那几年李海虽掌管大笔资金，却过着极为简朴的生活， 我多次到他家里作客，他每次招待我的总是一碗炸酱面 ，非常难吃，他却连吞两碗，可能是老子给他的影响太 大，使他更象一个道士，住在一个鸟笼似的房间里，不 爱洗澡，也不换衬衣，随便弄点什么填肚子。一个四方 游荡的民运传道士。现在只能每天蹲在壁龛一样的囚室 里，时刻担心横空飞来几拳。 其实李海是大陆最重要的和最能干的民运人士，前不久 沈彤到纽约开会，我们共同回忆李海为民运所做的种种 贡献和他的献身精神，不约而同地得出结论：如果特别 需要把一个民运人士从监狱里救出来的话，那么第一个 就是李海。(张林6/30/1998) ================================================ 啊呸！我唾弃象我这样的中国人！ 送交者: 共产汉奸党 于 July 27, 1998 14:33:36: 啊呸！我唾弃象我这样的中国人！ 当成千上万的印尼华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时，我却能座在电视机 旁象看戏一样无动于衷；当成千上万的印尼华人被烧杀抢掠时，我 却担心印尼鬼子能不能还上我几十年前借给它的那点小钱；当成百 上千的华人妇女惨遭蹂凌而一些国际组织倡议为她们挂起黄丝带时， 我家对门那个有行政级别的、平时连别人两口子性生活不和谐都管 的妇女组织却象闻所未闻一样异常安静；我在大清早醒来的时候， 也会为印尼这帮禽兽土著的行为恨的咬牙切齿，可我转念一想，我 恨有屁用啊！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要是组织一帮人上印尼使 馆门前游行示威的话，公安局首先抓的，不是印尼那帮狗禽兽，肯 定是我，因为我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因为我妨碍了交通， 因为我在这些尊敬的外国使节面前造成了不良的国际影响，破坏了 我们的友邦情节。再说了，经历了无数次运动和折腾的群众们，眼 睛已是异常雪亮，他们才不会随我这一小撮捣蛋分子干这些吃力不 讨好的事情，破坏自己家庭的平静。 啊呸！我唾弃象我这样的中国人。 印尼鬼子们伤天害理时，何曾想过什么国际影响，一涉及种族 利益时，它们的政府可以原谅一切罪恶，这种流氓国家他们都不在 乎，我们在怕些什么？我们在朝鲜战场不是连美国鬼子都不怕吗？ 我们又没有授人以把柄，不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卷进经济危机、怕 人不还钱吗？我们正当的怒火和曾经拥有的革命热情难道都随老一 代建国志士的仙去而消失了吗？ 啊呸！我唾弃象我这样的中国人。 而今之际，我们只能乞求上天保佑这些多灾多难的同胞了。离 他们并不遥远的那个他们曾经称之为祖国的地方，是不会为保护他 们而多说一句话的！ 另附一句：美国人挺关注印尼华人的命运，可怜的同胞们，找 他们去啊！ 原载： http://www.china101.com/politics/messages/39346.html ================================================ 自居大国中共对印尼华人遭遇束手无策 （台北二十八日电）大陆外交部发言人唐国强今 天说，北京政府对印尼华人妇女在五月骚乱中遭强暴， 表示强烈关注和不安。中共在国际间自居大国，又摆出 海外华人保护者的姿态，但面对华人悲惨遭遇却束手无 策，满口官话。 据「新华社」报导，有记者就最近香港居民及海扔□ 对印尼华人妇女在五月骚乱中遭强暴，纷纷以不同 形式表示义愤，要求唐国强予以评论。 　　唐国强答称，对印尼骚乱中印尼华人妇女遭强暴和 印尼华侨、华人所受遭遇，中共一直表示强烈关注和不 安，多次通过外交途径希望印尼政府彻底查处有关事件 ，并采取有效措施，避免类似不幸事件的发生。 ================================================ 共产党的民族主义与叶公好龙 大家有目共睹，现在的中国共产党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政党。嘴 上讲的是社会主义，手上干的是资本主义。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 造成了现在中国领导层内心自觉或者不自觉的自卑感。这是一个 心病。为了寻求心理平衡，中国领导人转而向民族主义这个菩萨 祈祷以求显灵。这一招在香港回归这件事上十分有效，在对台问 题上也初见成果。但是事情总是有两个方面的。在印尼及钓鱼岛 这两件事上却使中国政府栽了个大跟头。它的缩头缩脑的行为使 其苦心经营的国际形象大打折扣，它的权威也开使受到人民的挑 战。真所谓叶公好龙，但是龙真的来了他老兄却吓的不知所措了。 如果中国领导人不能医好这个心病，後果可以使中国长时间内 在国际上抬不起头来，严重了还会造成内乱。这一点大家可以自 己设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民族主义本身没有错。但需要那些高 举这个旗帜的中国政府把民族的利益真正的放到首位，才会受到 全世界华人的拥护，否则只是做茧自缚而乙。 ================================================ 政治民族主义与文化民族主义 ——专访法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陈彦 陈彦是七四届武汉大学的工农兵学员，七七年毕业後留校当老师。七八年作为“ 文革”後第一批研究生考入该校世界史，师从吴於廑先生。八二年到法国进修，八 七年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回国工作期间，感到缺乏学术自由，於是再度出走，来 到法国定居。一九八九年“六四”後，法国国际广播电台成立中文部，陈彦应聘为 该电台中文部记者。陈彦自一九八五年起发表文章，介绍法国史学理论和新思潮等 ，希望能够打破长期以来中国史学界的农民起义、让步政策等历史唯物史观的一统 天下。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从史学思潮向社会、政治思潮转变。九十年代起， 他开始用法文在《神州展望》等刊物上发表文章，内容包括中法关系，文化思潮， 中国社会经济动向分析等。译著有《新汉文化圈》(江西人民出版社，1993)。陈彦 自称认同自由主义。但在整个自由主义的大前提下，他认同法德式的社会民主主义 。他认为法德模式不同於英美模式，注重於以市场经济、价值规律来调节社会。法 德模式更强调国家的力量和人的干预，国家维持社会公平，人还是社会的主体。 法国大革命建立政治民族 安琪：请你先介绍一下你个人有关民族主义的基本思路？ 陈彦：民族主义谈得很多，说法很不一样。从西方近代民族主义的发展历程来看， 民族主义最早是从法国和德国起来的。一个是所谓的政治民族，一个是所谓的文化 民族。政治民族以法国大革命为代表，文化民族以德国为代表。法国大革命要建立 的就是政治民族，我们现在把它叫作民族国家。这种民族国家是一个政治概念，而 不是一个文化概念。所谓政治民族，就是说这个民族是团结在某一个政治理念之下 ，以这个政治理念为转移的。你认同我的政治理念，那么你就是我这个民族的一份 子，假如你不认同，那当然你就不属於我这个民族。法国大革命讲自由、平等、博 爱，你认同这个理念，你就是法兰西人。一个明显的例子是德国大思想家贝希特， 他曾经认同法国大革命的概念，宣布他是法兰西的一份子。法国革命的这条路线， 开了以政治理念来建立一个新民族的先例。我认为这种政治民族的概念是理性的， 是将来指向的，也是以个人选择为中心的。但同时，这种理性的选择，是没有疆界 的，没有民族的那种自然的文化和疆域的限制，这就可能导致扩张。所以拿破仑可 以以自由、平等、博爱的名义到欧洲其它国家进行扩张，建立自己的帝国。这样一 来，就在德国激起了很大的反弹。德国一批新思想家起来说：政治民族不是什么民 族的东西，因为你那个民族是普世的，不成其为民族。民族必须要有自己特殊的东 西，就是血缘，就是语言和共同的历史与文化。所以德国就有了一种叫作文化民族 的东西。民族必须有文化认同，有自己原来共同的历史和语言。文化民族发展到後 来，就成了与法国革命的政治民族针锋相对的东西。文化民族与政治民族相抗衡， 文化民族认为个人选择是没有的，因为你的血是我们德意志的，你就不可能再是其 它的，你的文化、语言等所有的东西都是以集体的意志为转移，原来我们的历史是 这样发展的，你要因政治理念来革新，来引进什么新的东西，这在文化民族里就非 常困难。 安琪：一般来讲，政治民族和文化民族这二者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有先後之分， 还是同步？ 陈彦：我们从概念上可以说政治民族、文化民族等区别。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民 族，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仅仅是一个政治认同，没有文化认同，或者只有文化认 同，没有政治认同。法国和德国都包含着两种东西，只是说看哪一个的比例占得比 较大。另外，某个具体的民族或国家的大众层面和精英层面，哪一种意识形态占主 导。法国从传统来讲，它有很强大的种族主义势力，强调法兰西的血液比其它血液 高贵，但是，占主导意识形态的还是世界主义。现在法国的法律是出生地法，你是 在法国出生的，你就应该成为法国人。在德国相对来说，你没有德国人的血缘，你 就不能成为德国人。这跟传统意识有关系。所以政治民族和文化民族之间的关系是 很复杂的，但有一个主导的趋势，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文化认同占主导地位，在 另外一个时期，政治认同占主导地位。 政治民族主义等同於民主政治？ 安琪：怎样定义政治民族主义和文化民族主义？ 陈彦：西方有一条比较重要的民族主义思路，他们的理论认为：民族主义是政治文 化，政治民族建设工程。这个民族主义就是通过革命和改造来重新建构一个现代化 国家，这个现代国家形成了，那么这个民族国家的建设工程就完成了。 德国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家们认为这些不是民族主义，因为民族主义是相对於其它民 族的，就是我这个民族跟其它的民族有什么不同，在这个不同的前提下，我发展自 己的利益。这样就形成了一种以种族、语言、文化为基本特征的民族主义。这种民 族主义就是我们目前在世界范围内所看到的基本形态。另一个概念的民族主义，是 把民族主义看作一个民族文化的重铸工程。这个民族是古已有之的，不是近代形成 的，不是法国大革命那种以革命的理念建立起来的新民族。但是这个民族不能适应 於现代世界的变化，所以必须对本民族原来的那一套文化进行重新建设，这种文化 重铸工程，就是民族主义。这一种理论解释，比较符合第三世界国家的现实。比如 说，在这个文化重铸工程中，会分成很多派别，一种是西化，因为你要适应现代世 界的发展，就必须西化。另一种是传统的，因为要保持本民族的特点，必须有传统 的东西。第三种是改革的，那就是西化的不行，传统的也不行，完全是一种渐进的 文化重铸。 安琪：如果仍以法国大革命为例，怎么区分民族主义和民主政治？ 陈彦：有人说，如果你在一个国家之内建立民主，就有了一种民族主义的色彩在里 面。但是能不能把这种东西叫民族主义，我很怀疑。如果这样的话，就没有不是民 族主义的了。从一个民族国家的建构框架来说，那么所有的都是民族主义。 安琪：是不是反过来正好说明，民族主义是每一个国家向现代化发展的必经之路， 或者说，是一个国家进入民主政治的准备阶段？ 陈彦：法国大革命起源的民族主义和我们现在所说的民族主义有很大的不同。政治 民族主义的民族是相对过去的非民族来说的。什么叫作非民族，过去的法兰西是国 王统治，国王的权利是源於君权神授的，没有现代的一整套民主机制。在这种情况 下，法国革命当时提出的口号，是废除王国，废除王权，建立民族。这个民族是相 对王权来说的，所以当时法国民族主义的内涵，就是权利回归人民。这个意义上的 民族主义，跟我们现在理解的民族主义完全不一样。现在我们理解的民族主义，是 国与国之间的，一个民族相对於另一个民族的民族主义，而不是民族相对王权来说 的民族主义。这个区别很大。 安琪：这种解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法国大革命的政治民族主义等同於民主政治？ 陈彦：当时来说，这种民族主义就是民主政治。在民主政治建立以後的民族主义， 就是现代意义上的民族主义，主要是以某一个国家的政治认同，文化认同相联系的 ，其参照系总是一个其它的民族，其它的国家，或者其它很多的国家，不是参照过 去的王权、帝王等。 安琪：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们继续进一步分析的话，法国大革命的民族主义有不 同的层面，对内可以理解为是相对於王权的政治民族主义，对外则明显是一种民族 主义的扩张，这种民族扩张在拿破仑时代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从这个意义上讲 ，它和德国的文化民族主义又有什么不同呢？ 陈彦：对於民族文化和政治理念的过分强调都会走到极端，法国世界主义和民族理 念，导致拿破仑的扩张，德国文化民族理念的膨胀，为希特勒的纳粹种族主义提供 了文化土壤。 华夏中心主义与政治认同 安琪：中国历史上的华夏中心主义，是不是一种民族主义？如果是，应该归於文化 民族主义还是政治民族主义？ 陈彦：中国在历史上是一种文化普世主义，是说中国文化里不注重种族的区分，而 注重文化的区分。只要你认同我的文化，你是什么人都没有关系。在中国历史上这 种例子很多，比如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进入中国的时候，象“五胡乱华”等，都 属於民族融合，结果一般来说都是中国文化同化其它民族。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 历史上如果存在民族主义的话，那这个民族主义是以文化为中心的，而不是以种族 来区分的，也不是以一种很狭隘的族群、部虽来区分的，甚至肤色不一样，你只要 认同我的文化，都可以成为我的人，我哪怕亡了国都没有关系。直到康有为的时候 ，还有保教、保种等口号。当时的保教，是要保卫文化。但说保种的时候，就进了 一步。元代和清代都证明，只要“教”能够得到保证，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到了 近代以後，中国人终於进到保种的阶段了，就是说，我的教完了都没有关系，我的 人种不能没有了。我认为这是中国的华夏中心主义在近代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个挑战说明，华夏中心主义有一定的限度，走到某一个点上就不能再走下去了。 用古代文化来同化其它民族的模式，在一定的时间、地域范围里，它是适用的，但 是在时间、地域上都遇到了很大的变化以後，特别是遇到了近代的工业文明以後， 华夏中心主义就不能适应了，它走到了自己的极限。到这种极限的时候，中国人提 出的口号就不再是保教，而是保种了。 安琪：“保种”的提出，是否与外强入侵中国有直接关系？ 陈彦：“保教”建立於一种文化优越感、文化自信的基础上，保种则意味在一定意 义上放弃自己的传统文化。保种怎么保？现在需要的不是用中华文化去同化别人， 而是用人家的文化来拯救中华民族的生存。从民族文化的发展来看，这是中国古代 到近代的一个非常关键的转折点。华夏中心主义已经结束，迎来的是跟世界一样的 民族主义，一种政治民族主义。政治的建构，超过了文化的认同，因为首要任务是 要保证国家的生存，保证民族的生存，而不是我这个民族要以什么样的文化方式和 生活方式持续下去。现在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我这个民族能够生存发展就行。所以 中国的文化人，精英份子，从近代开始一直寻找的就是西方的文化，西方的真理和 西方的意识形态，目的就是富国强兵，使中国重新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这就远远 超出了文化民族主义的界限。所以说，中国近代的民族主义和世界其它国家的民族 主义趋同，都是一种政治认同。但由於中国有强大的华夏中心主义的文化传统，所 以中国的政治认同里边，又包含着很多文化认同的内容。 文化认同危机 安琪：对比中国九十年代的民族主义，你认为与当年孙中山时代的民族主义有什么 异同？ 陈彦：有很大的不同。法国学者把民族主义分为三个层面，第一是爱国主义的，在 一般情况下，一个国家的公民，一个民族的一份子，对自己的国家、民族的爱国之 心，对祖国山河的眷恋之情。第二是爱国主义的高扬。在国家受到外敌入侵，国家 主权受到侵犯的时候，我们要起来反抗，是爱国主义情绪在特定时候的一种表现形 式。你可以把它叫作民族主义，但它是限制在特定情况下的。第三是意识形态型的 民族主义。是把民族主义主义作为国家现代化建设的一条路线，一种可以解决任何 问题的意识形态来实行的。它与前面两种民族主义有本质的不同，它不再是一种爱 国之心，也不再是对入侵者的反抗，而是一种把民族主义情绪理性化，用来来治理 国家，解决国内民族内部各种问题，以民族利益的标准作为立国的最高价值准则， 同时为自己的国家在世界上争夺权利和谋求霸权。孙中山时代，中国面临着外敌入 侵，面临着在国际上争取一席地位的情况下，这个民族主义是正面意义的爱国主义 民族主义的高扬。现在的是在中国没有外来入侵，主权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的民 族主义，基本上可以套到意识形态型的民族主义上，当然也需要做具体的分析。象 《中国可以说不》所代表的情绪，并没有达到它自己要充当意识形态的理论水准， 但它代表的心态，指示的方向，为某种以意识形态为执着的民族主义提供了基础。 安琪：套用你刚才举的法国的例子，中国目前的民族主义是否也有某种程度的政治 民族主义的意味呢？当然它不是相对王权的民族主义，而是可以理解为相对专制集 权的民族主义？ 陈彦：我们目前所看到的中国民族主义思潮，大部分为官方容忍或认同。因为民族 主义强调集体重於个人，强调统一重於多元，强调纪律重於自由，对现存体制有强 化作用。 安琪：你认为中国这样一种民族主义的支点是什么？ 陈彦：可以从两个层面来讲，第一，冷战结束之後，整个天下处於再分的状态，东 欧整个共产主义阵营的崩溃，亚洲战略重组的态势，其中中国扮演什么角色，能不 能有一个跟它的经济发展和人口大国相适应的国际地位，是否象原来一样特别是在 亚洲，中国充当一个重要角色。不是说要代表亚洲，而是说亚洲如果还是听凭日本 和美国来主导，中国是不能允许的。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中国可以说不》的声 音，是可以理解的，反映了中国在九十年代希望寻找自己新的国际地位的潜意识的 焦虑。另外一个层面的意义，中国跟其它国家不同，中国的文化传统十分深厚，这 个深厚的文化传统造成中国的文化认同问题，到现在一直没有解决好，在这种情况 下，中国无论知识精英还是大众，在文化认同问题上都存在着认同危机。我认为， 中国的文化认同危机固然大，但是中国最需要解决的还是政治认同问题。中国从文 化意义上讲的民族主义，基本上没有支点。因为整个中国的近代，都是在向西方寻 找真理，而不是在中国的传统中寻找真理，现在开始有点这个意思，例如新儒学想 向传统回归，寻找能够适用於现代中国的东西，这有点民族文化重建的味道，但是 整个近代，都是一个文化重铸的问题。 安琪：但也有人认为中国民族主义的支点恰恰在这里。就是说，所谓文化民族主义 恰恰是对“五四”以来包括八十年代中国知识界全盘西化的反弹？而且它并不仅仅 局限在文化民族主义方面？ 陈彦：如果说有某种反弹，那么这种反弹不是一种学术自由讨论自然发展的结果， 更不是学界通过争论达成的共识，而是一种人为的政治暴力的断裂。四九年以来的 所有争论都是以强化主导意识形态而收场的。我真希望有一天看到在中国有真正的 不受政治、政权干扰的自由学术论争。目前中国表现出来的民族主义情绪，虽然很 多时候是以文化认同的形式，但是我认为主要还是政治认同问题。中华民族到现在 为止，没有找到一个大家都可以认同的、有合法性的政治体制。现在中国正在进行 改革，我想也是向着这个方向走，这是一条不可以回避的路。一旦中国政治认同上 的问题解决了，整个的文化重铸工程才有可能。现在海外的新儒家和国内国学的复 兴，包括现在的後现代趋向，都有文化重铸的因素。但如果没有政治层面的解决， 这些都不大可能有进展。 安琪：如果这样，是不是正好与法国大革命的民族主义趋同了？ 陈彦：从中国近代追求一种能够凝聚、解决国家认同问题的历史看，中国人正是寻 找一种民主政治认同。附带提一句，法国也有着根深蒂固和错综复杂的文化认同渊 源。 台湾民族主义对抗大陆意识形态 安琪：你谈到中国现在的民族主义是意识形态型的，具体表现形式是什么？ 陈彦：从大陆和香港发表的中国学人关於民族主义的一些言论来看，有一些人主张 以民族主义作为解决中国现实问题，包括经济的、社会的、政治的等各种问题的主 要手段，比如说经济上，我们要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在参与国际竞争的时候，在国 际资本对中国的投资，国际资本对中国市场的占有，中国对外出口、对外市场的占 有等方面，有一个怎样对待的问题。民族经济，民族工业这些东西当然是很必要的 ，但是如果把这种东西放在参与国际竞争，打入国际市场，向国际开放中国市场的 对立面上来理解的话，就有点经济上的狭隘民族主义的趋势。如果在政治上和社会 上都采用这样一种民族主义的手段，这就有一个整体的价值趋向问题，就是中国今 後走什么样的道路，是资本主义的，是社会主义的，是民主法治的，还是专制的， 集体意志去主宰的国家。如果我们寻求的是要建立一个在国际上很有权威的，甚至 是有某种霸权倾向的国家，在国内建立的还是一种集体意志为上的，以集体的名义 可以扼杀任何个人的创意，个人的主体性的这样一个国家，这个民族主义对我们来 说，是一个很有害的东西，这也就是我说的意识形态型的民族主义。 安琪：台独是不是民族主义？ 陈彦：当然是。许信良写了一本书，叫《新兴民族》，他是从世界历史上来讲新兴 民族，比如美利坚民族就是一个新兴民族，十七世纪的荷兰民族也是新兴民族。所 谓新兴民族，是所有在世界历史发展过程中兴起的，自己成立了国家，然後突然在 经济上、政治上崛起的民族，就是新兴民族。他用这个框子来套台湾，台湾经济政 治各方面的发展，在亚洲都是超前的，所以他认为台湾是个新兴民族。既然台湾是 个新兴民族，那么台湾的独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台湾的问题很复杂，涉及到 怎么样就可以成为一个民族，或者说台湾的独立有没有根据，从文化上讲，它应该 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它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但是从世界历史上看，文化历史的共 同性，包括语言的共同性，同一种语言和同一个历史的民族分成两个国家的例子很 多，象德国和奥地利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所以说仅仅从文化的角度上看，因为你是 讲中文的，你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你不能独立，这好象不完全够。我觉得这里面 一个最大的问题还是政治认同问题。因为中国大陆的政治认同问题久久不能解决， 在台湾解决了政治认同问题之後，它有一个寻找文化认同的问题。它的文化认同， 不能跟它的政治认同相矛盾，出现矛盾以後，它就会选择另外一种文化认同。那么 ，如果大陆的文化认同问题不解决，台湾趋向於一种新的文化认同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台湾的民族主义是有它一定的根据的，但我还是认为，主要是政治认同问题 ，文化认同上的问题，到目前为止，是一种反弹，是因为找不到政治认同而造成的 。 对八十年代的反弹 安琪：有人对中国九十年代以来的种种的思潮，有不同的评价，其中也包括对八十 年代的反弹，你怎样看这个问题？ 陈彦：八十年代有点启蒙的味道，这个启蒙主要是从意识形态角度来讲的，通过大 量引进西方的思潮，来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重新认识，重新批判，达到对现实的意 识形态进行消解。八十年代的这个方向是很清楚的，但在这里边也是有很多政治上 的局限，因此它的表现在很多时候是扭曲的。如以《河殇》为代表的对传统文化进 行批判的思潮，在多大意义上《河殇》是批判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在多大程度上它 是以批判传统文化的手段达到批判现存政治的实质性目的，你只能根据当时的现状 去理解，因为它的话是不能直说的。我认为，如果把《河殇》当作批判中国的传统 文化，或者是一种误解，或者是对它的现实意义的扭曲。它的现实意义不在於批判 传统文化，而在於当时的思想解放，要人们换一个角度，换一个视点去看待中国的 现代文化。 安琪：也有人认为《河殇》表面上是在宣扬向西方学习，实际上宣扬的是一种大中 华主义的民族主义，这一点到现在还没有被人们所理解。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就 是它的逆向种族主义？ 陈彦：我不认为它在宣扬一种大中华主义。说《河殇》带有民族主义的情绪，或者 说它有某种民族自强的精神，我是完全赞同的。中国近代知识分子反传统的思潮一 直占主导地位，八十年代虽然引进了很多西方的东西，批判了很多中国传统文化， 但是这里面体现的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绝不是什么逆向种族主义。至於说 其中包括多少希望中国真正强大起来以後，形成一种霸权的趋势，说这个话还有点 为时过早。只有到了中国强大起来再检讨自己的策略和发展决策的时候，才可以讨 论霸权主义的问题。 安琪：究竟是文化自卑还是文化自强？为什么在中国知识界会出现一股对八十年代 的否定热潮？ 陈彦：文化学术讨论不能有政治和行政的干预，有了政治的干预，不仅使人们看不 到思潮的真正走向，有什么共识，有哪些分歧，而且也可能扭曲学人的观点，造成 有权就有真理的荒唐局面。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知识界的真面目还有待於学术自 由环境的争取和建设。 九十年代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环境。因为八九年以後中国文化思想界经历了一段时间 的萧条，整个精英阶层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重组问题。一个是政治上的肃杀气氛，一 个是经济大潮的冲击，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知识界不知道怎样定位，政治上的很 多东西不能再做，原来引进西方的那套东西受到了限制，经济上很多人下海经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以後，从官方杂志上看到的一个主要倾向，是对敏感问题回 避，很多人转向国学，再就是西方的後现代思潮，这是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另外一 个特点就是，政治倾向明显的保守主义思潮，象国学热和後学热。但我这里说的保 守倾向，主要是从政治角度讲的。基本上是为目前中国只进行经济改革，不进行政 治改革的现状来进行论证并加以辩护的。包括有的以後现代理论来以论证，有的以 後殖民主义的理论来论证。由於大陆的理论局限，很少能够看到不同观点的东西发 表。 理性民族主义与激进民族主义之争 安琪：在中国思想理论界，关於民族主义的争论焦点是什么？ 陈彦：关於民族主义有一个背景，这里需要澄清一下。目前中国理论界是很封闭的 ，这个封闭不是对外不了解，而是对内自己不能讲话。没有公开论战的阵地，不能 发表文章。政治是一直不能讨论的，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也不能够很好地公开讨 论，尤其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就更不能讨论了。象意识形态问题，当然是主要禁 锢对象。在这种情况下，某些东西是打着某种旗帜，说些其它的话。例如，民族主 义相对来说，能够公开地在中国刊物上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在民族主义的旗 帜下，套上很多自己的东西，比如以民族主义为口号，来提倡制度创新，所谓制度 创新，说到底就是想通过目前的政权来进行改革，从政权内部滋生出民主的小的改 良，渐渐达成民主的政体。这种想法，通过民族主义的口号说出来，有时候会有很 多混乱，不知道哪些是民主的东西，哪些是民族主义的东西。因为有的人确实是强 调民族主义的，有的则是强调民主的。在这种情况下，有一种辩论，比较多见的是 激进和保守的辩论。这个辩论跟民族主义、制度创新等等纠缠在一起。一般来说， 主张民族主义的，是以中国的国家利益为重的。这就有一个问题，就是对现政权是 采取认同、维护的态度，还是采取批判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民族主义往往跟保 守主义合流。保守主义认为，对现存秩序，我们可以点滴改良，采取一种渐进的政 策，不能采取激进的方式，这就同官方政治有了某种趋同。相对来说，比较主张激 进的，或者说站在自由主义的立场上，主张中国实行比较彻底的改革，不光是经济 改革，还要有政治改革；点滴的渐进不够，必须大刀阔斧地往前走。 安琪：你曾就吴国光提出的理性民族主义提出反驳？请问，你提出论点的依据是什 么？你现在还坚持自己的主张吗？ 陈彦：我反诘理性民族主义，是针对这种“理性民族主义”是以一种主导意识形态 自居的姿态出现的，我在《二十一世纪》上的那篇文章题目就是“警惕民族主义成 为主导的意识形态“。至於说意识形态与民族主义的内涵，我们在前面已经谈到了 。 (安 琪)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reference@pathfindermail.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come.to/dck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Da4 Can1 Kao3~{《大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