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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参考》总第174期1998.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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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四川30名异议人士上书人大要求释放李必丰等五名政治犯
 2. 美宗教领袖罗伯逊告诉朱熔基：信仰有助抵抗拜金主义
 3. 西藏云南五百叁十人死於洪涝
 4. 李怡：亲共派的弄虚作假 
 5. 严家祺：半个世纪以来的中国三大灾难
 6. 俄经济差  连累中国商人
 7. 国际评论：莫斯科相信什么？俄罗斯政党重编山雨欲来
 8. 行政院陆委会吁台湾人对中共一个中国的意图提高警觉
 9. 张荣恭具体一一反驳中共所提的四个不应
10. 透视台湾的“葡式蛋挞热”：体会一种人性化的价值观
11. 致一位左派朋友的信--由中共政权的“人民性”想到的
12. 凌锋：获万人杰新闻文化奖的感想
13. 华夏文摘：江山辈有庸才出，各损风气多少年
14. 读者来信照登：反映一件令浙江省湖州市农民感到困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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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30名异议人士上书人大要求释放李必丰等五名政治犯

[香港特别消息]，四川叁十名异议人士於二十八日透过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联名发表致四川省及
重庆市人民代表大会公开信，要求立即释放李必丰、王
明、先勇军、雷风云及蒲勇等五名政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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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宗教领袖罗伯逊告诉朱熔基：信仰有助抵抗拜金主义

【香港明报专讯】一位刚刚结束对华访问的美国宗教组织
领袖昨天说，他告诉中国领导人，基督教绝非他们的敌人
，而且有助於抵抗拜金主义对道德观念的侵蚀。

与朱熔基长谈两小时
    马．格．罗伯逊是美国基督教广播网公司董事会主席
和美国宗教组织法律与正义中心的创始人。他星期叁在北
京中南海与中国总理朱熔基进行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
    六十八岁的罗伯逊是第四次访问中国。他昨天向传媒
表示，「此行既不代表我们对（中共）践踏宗教自由的情
况视若无睹，亦非旨在就这种情况大张挞伐。」
    「此行的目的在於使中国领导人了解，信仰基督对他
们毫无威胁，反而有助於巩固被享乐主义削弱的道德体系
，对他们是有利的。」他说。
    罗伯逊对中国在经济方面取得的成就表示钦佩和赞赏
，同时指出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可能已播下了罪恶的种
子，如果没有宗教的精神基础，社会道德势将逐步崩溃。
」
他说，自己拿出这些见解同中国官员以及宗教界人士进行
探讨时，竟获得「出乎意料的积极反应」。

获得出乎意料的反应
    他还说，「把西方文化移植到中国是不明智的。中国
有值得骄傲的遗产，而且绝不应该放弃那些遗产。中国历
史上伟大的哲学思想跟我的信仰没有任何冲突，我绝不相
信二十一世纪将曾出现文明的冲突。」
罗伯逊在美国国内是克林顿政府对华接触政策的支持者，
而且一向反对与中国为敌的主张。
「有些（美国）人热中於同中国对抗，其实是出於国内的
政治目的，」他说，「对此我深以为不可。」

另据星岛日报报道，朱熔基周叁在北京会见美国基督教广
播网董事会主席罗伯逊一行时表示，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增
长率上半年是百分之七。亚洲金融危机引起的国际金融环
境的恶化，对出口有很大的影响。但是，由於中国采取扩
大内需的政策，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扩大基建规模，拉
动经济的增长。中国完全有信心，通过下半年的努力，全
年达到百分之八的增长率还是可能的。

谈到宗教问题时，朱熔基说，中国的宗教信仰是自由的，
但宗教在中国所占的比重，所产生的影响，没有像美国那
麽大和广泛，在中国十二亿人口中，有宗教信仰的只有一
亿人左右。

我也考虑过这是甚麽原因？他说，在中国近二千多年来，
更多的人所信仰的，叫儒释道叁教。儒，其实不是一种宗
教，它是中国的一种传统思想、伦理道德，一种哲学，这
是中国本地的。释，即佛教，也有近二千年的历史。道教
是中国本地产生的宗教。近代天主教是一五八二年由利玛
窦开始传入中国的，基督教则是一八○七年由马理逊开始
传入中国，历史都不太长。

朱熔基又说，在中国，尽管每个朝代的统治者喜欢哪个宗
教就特别提倡哪个宗教，但对其他宗教还是采取宽容的态
度。新中国建立後，一直坚持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对宗
教信仰是尊重的、保护的，并且写进了宪法。

朱熔基指出，中国历史地承认宗教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
他说，「人必须有精神力量，在这一点上，不管是有神论
还是无神论都是一致的。」 

[评：朱熔基没有搬出他们共产党人的祖师爷马克思“宗
教是麻痹人民的鸦片”的陈词滥调来唐塞，而是正面讨论
这个信仰问题，这就是进步。值得肯定。
回想江泽民总书记在人民大会堂与克林顿的记者会上，自
爆其短，大谈什么“我就是不明白你们西方人怎么对这个
喇嘛教这么感兴趣。。。”，朱熔基的应对，略显诚恳。
难怪老朱的名声超过江核心。邓小平当时瞎了眼，挑选了
江泽民而没有看见朱熔基！                 -- 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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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云南五百叁十人死於洪涝

    【明报专讯】肆虐神州近两月的洪水潮
有迹象再向西藏及云南等西部地区扩散，统
计数字显示两地最少已有五百叁十人死於洪
涝。据有关预测显示，在未来数周，西藏及
云南两省持续有大雨，恐怕又会造成新一轮
的洪水泛滥。

    据云南省抗洪防汛的官员表示，自六月
底以来，大雨造成的山泥倾泻已经造成四百
七十七人死亡及超过七千人受伤。而六月底
开始的暴雨更将持续至十月份，目前累计已
有七十万间房屋被摧毁，省内有一千四百万
人受到影响，经济损失达五十八亿元人民币
。

    与此同时，西藏也暴雨成灾。六月中旬
以来，在当地洪水泛滥及山泥倾泻的意外中
已经造成最少五十叁人死亡，八万人受灾，
摧毁了超过二千间房屋。洪水还造成超过四
千只禽畜死亡及淹盖了一万叁千叁百公顷的
农田。拉萨河及雅鲁藏布江等主要河流的水
位高涨不下，超过警戒线，使西藏逾四十个
区域受到洪水的影响。据气象单位的预测，
喜玛拉雅山地区在下月十日前会再受新一轮
的暴雨影响。目前当局已经动员超过十万军
民防洪抗灾，并同时动用一百万元人民币进
行防堤的工作。

湖北损失惨重

    另外，湖北是今年受灾最严重的省份之
一。前天，湖北省副省长邓道坤，在武汉向
国务院派往湖北的灾区重建工作组汇报情况
时说，到目前为止，该省直接经济损失已达
叁百八十八亿元人民币(见附表)。

    素有「洪水走廊」之称的湖北省，是长
江流域受洪水威胁最严重的省份，全省受洪
水直接威胁的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五十；
耕地占百分之五十一点一，社会资产占百分
之八十八。在今年长江持续超历史高水位六
十多天的情况下，湖北省沿江洲滩民垸已有
一百四十一处溃决，总面积达一百零五点五
万亩，受灾人口七十一万人。

    目前，长江汛情仍在发展，洪灾损失还
在加大，湖北灾後重建工作十分艰巨。

大庆炸堤泄洪

    在大庆，为了缓解大庆周边地区严重的
内涝带来的压力，保护城市安全和石油生产
，大庆南引水库和老坎子堤坝昨天分别开口
和炸堤，大量内涝积水通过人工疏导泄入水
位渐降的嫩江和松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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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亲共派的弄虚作假 


星 期 三 《 明 报 》 的 社 评 说 ： 「 这 场 水 灾 也 给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带 来 了 契 机 。 大 规 模 的 灾 区 重 建 有
助 刺 激 疲 弱 的 内 部 需 求 ， 带 动 投 资 和 消 费 市 场
。 」 

这 自 然 是 对 江 泽 民 所 说 「 灾 区 需 要 重 建 ， 资 金
的 投 入 将 会 有 助 刺 激 经 济 」 的 进 一 步 发 挥 。 

若 照 江 主 席 与 《 明 报 》 的 说 法 ， 那 麽 我 们 实 在
应 希 望 中 国 大 陆 有 更 多 更 大 的 洪 灾 ， 以 便 有 更
大 的 灾 区 ， 造 成 更 大 规 模 的 灾 区 重 建 ， 更 大 有
助 於 刺 激 内 部 需 求 ， 带 动 更 大 规 模 的 投 资 和 消
费 市 场 。 是 不 是 这 样 呢 ？ 

事 实 上 ， 北 京 下 半 年 决 定 扩 大 发 行 一 千 亿 国 债
， 筹 集 更 多 资 金 投 入 基 建 。 这 一 千 亿 ， 相 对 於
洪 灾 的 损 失 ， 则 只 及 洪 灾 损 失 二 千 亿 的 一 半 ，
对 内 需 所 起 的 刺 激 作 用 纵 有 ， 也 远 远 不 及 损 失
的 大 。 

今 年 的 经 济 增 长 率 能 不 能 达 到 预 期 的 百 分 之 八
？ 

星 期 三 《 香 港 商 报 》 的 社 论 说 ： 「 长 江 流 域 ，
经 济 最 发 达 的 上 海 市 、 江 苏 省 以 及 武 汉 市 、 重
庆 市 ， 基 本 未 受 水 淹 ， 各 项 生 产 维 持 正 常 。 这
四 个 地 方 的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 占 沿 江 产 业 区 的 八
成 以 上 。 」 因 此 ， 社 论 说 ， 「 保 八 」 目 标 仍 可
能 实 现 。 

这 四 个 地 方 ， 至 少 武 汉 市 、 重 庆 市 ， 就 有 官 方
报 道 如 何 动 员 军 民 ， 进 行 大 规 模 的 抗 洪 工 作 了
。 八 月 二 十 二 日 更 报 道 重 庆 市 受 洪 水 袭 击 ， 遭
受 惨 重 损 失 。 据 估 计 ， 全 市 受 灾 人 口 达 一 千 九
百 六 十 八 万 ， 占 全 市 总 人 口 二 分 之 一 ， 因 水 灾
死 亡 人 数 达 三 百 七 十 馀 人 ， 直 接 经 济 损 失 达 六
十 九 点 三 亿 元 。 

明 明 已 报 道 了 受 灾 ， 还 说 「 基 本 未 受 淹 」 ， 可
见 左 报 弄 虚 作 假 的 作 风 仍 然 一 以 贯 之 ， 以 此 看
来 ， 「 保 八 」 （ 保 住 及 百 分 之 八 增 长 率 ） 是 绝
难 实 现 的 。 笔 者 估 计 能 「 保 六 」 就 很 不 错 了 。 

-- 苹果日报 ： 98年 8月 29日 　 星 期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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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祺：半个世纪以来的中国三大灾难

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经历许多灾难。60年代初的「三年大□荒」，
看似天灾，实际上是毛泽东「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
社）政策的直接後果。到1966年中国情况好转不久，毛泽东又发动了
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这是一场纯粹的人为灾难。「文革」结
束後，中国实行改革开放。到1989年，面对和平抗议的学潮，邓小平
下令屠杀，造成了震惊世界的「六四惨案」。这也是一场纯粹的人为
灾难。邓小平为了安度难关，在90年代初，决定放弃共产主义，强化
「不要共产主义的共党专政」。90年代的中国资本主义，不是港、台、
欧、美式的资本主义，而是充斥权钱交易、不公平竞争的资本主义。
当「一切向钱看」之风刮遍中华大地时，政府不再努力承担它应有的
职能，放弃它必要的管理，导致森林乱砍、水土流失、堤防失修。
「九八洪灾」除了三分自然原因外，可以说还有七分是政府多年来
「疏於治水防洪」的结果。

现在看来，在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全国的特大灾难共有3次，就是
「十年文革」、「六四屠杀」、和「九八洪灾」。其间的不同是：
「十年文革」和「六四屠杀」是纯粹的人为灾难，而「九八洪灾」则
是自然和人为灾难的综合。按赵德馨主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史》
（1989年河南人民出版社，上册，第346页）的估算，「1967至1976
年间，因政治动乱造成的国民收入损失达5千亿元」。「九八洪灾」
现在尚未过去，据当前不完全的统计，经济损失已近3千亿，还不算
数以万计民众的死亡和数千万人民的逃离家园。现在灾情波及全国28
个省、市，受灾人次多达2亿4千万，洪水所到之处满目疮痍。当「九
八洪灾」成为历史时，估计经济损失将与「十年文革」的全部损失不
相上下。

九八洪灾，就是江泽民。

历史把毛泽东的名字和「文革灾难」连在一起，把邓小平的名字和
「六四屠杀」连在一起。历史也将把江泽民的名字和「九八洪灾」连
在一起。

「文革灾难」後的中国，不是邓小平个人、而是中国人民痛定思痛，
开始新生，走上了80年代改革开放的道路。

「六四屠杀」後，邓小平以「放弃计划经济」来「赎罪」。但正义始
终未获伸张。

「九八洪灾」後的中国，中国人民必将痛定思痛，总结90年代以来，
在追求经济增长时，听任环境遭受破坏、贪污腐败泛滥、社会不公正
日趋严重的经验教训，制止江泽民，中国将会再次新生，走上民主自
由、社会公正、环境保护、以及经济发展同时并举的康庄大道。
（1998年8月22日於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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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经济差  连累中国商人

俄罗斯近期的卢布贬值，不但对俄罗斯商人造成大的打击，同时
也使中国部分专做俄罗斯人生意的商人的生意受到相当影响。

北京市日坛公园附近的雅宝路及秀水东街，自九十年代以来，出
现了许多专门向俄罗斯商人批发廉价皮毛大衣及纺织品的商人，
并逐渐成市，目前，这两个地方已是北京市着名的服装市场。

由於服装价廉物美，每年都吸引了大量的俄罗斯商人前来购买。
这个市场每年与俄罗斯商人的交易，金额高达几十亿元人民币。

据雅宝路一位专做俄罗斯批发生意的老板表示，雅宝路的批发市
场全部以美元交易。俄罗斯出现货币贬值後，以美金购入的商品
若再以卢布售出，将因卢布贬值而血本无归。这一情况致使近期
到北京定购商品的俄国商人大大减少，部分於较早前已经定货的
商人，甚至情愿连定金也不要了。

图中这名北京商人，正在她那间位於北京「俄罗斯市场」内的商
店外挂上皮裘大衣。 （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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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评论：莫斯科相信什么？俄罗斯政党重编山雨欲来

　俄罗斯经济危机，政治动汤，标志出俄罗斯社会的全方位危机，归结为
叶利钦总统的统治危机，最终导引出政治舆图的巨变□政党重编。

　经济风暴打乱政略均势

　危机根源於经济，故叶利钦总统在今年叁月启用年轻的基里彦科出任总
理，一方面进行经济救火工作，另一方面藉此保留叶利钦本人角逐西元两
千年总统大选的弹性权利，打乱各方势力的接班部署。共产党占优势的国
会下院最终投票通过基里彦科任命案，说明此时的叶利钦总统，仍然是俄
罗斯政局的「均势操纵者」，无人可挑战。

　然则基里彦科内阁经济救火失败，被迫下台，前总理柴诺米丁受命回任
，标志出叶利钦总统的政略完全失败，跛脚命运已定，并因而全盘打乱内
政舆图。

　第一，政略失败，全方位危机深化，叶利钦总统无可卸责，统治正当性
完全丧失，两千年连任构思完全断念，因而正式引爆接班争夺战，内政各
势力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串连与重组。

　第二，叶利钦总统正当性完全丧失，政治跛脚之势暴露，共产党、农业
党、自由民主党、雅夫林斯基的「苹果党」等反对势力，不再忌惮克里姆
林宫的权力，开始趁机酝酿罢免总统，藉由提起冲突以获取筹码，以妥协
巩固战果，以资谋求抢占指向未来的最佳资源与战斗位置。

　第叁，叶利钦跛脚，地方诸侯更敢挑战中央，趁着莫斯科中央政坛动乱
，全力巩固地方基盘并趁机加入战场。

　如此一来，俄罗斯的内政版图完全流动化，流动的方向，指向明年的国
会大选，以及更重要的，西元两千年的总统选战。

　叶政权集团深具危机感

　很清楚，倘若西元两千年的总统宝座，由反对叶利钦政权的人物赢得，
在叶利钦时代谋取经济暴利与政治权力的统治精英，都有被秋後总算帐之
虞。如叶利钦总统本人及其亲族，可能被控以贪污、渎职、窃盗国家财产
等罪名而锒铛入狱，一如南韩金泳叁总统上任後整肃前总统卢泰愚。总统
家族如此，遑论其他权势人物。

　这种带有现实意义的危机感，迫使叶利钦政权下的统治精英集团终止政
权内斗，加速完成内部整合，化解国会的趁机挑战，以资确保集团成员能
够赢得两千年的总统宝座。柴诺米丁的重任总理并被叶利钦公开宣布为接
班人，「私有化之父」朱拜斯与第一副总理年佐夫的下台，Oneximbank、
Menatep、Most等叁大银行的合并、克里姆林宫同意以筹组联合内阁换取国
会打消罢免总统的交易等动作，清楚说明了这种整合动向。

　总统大选各方合纵连横

　既然整合的目标在防止丧失政权，因而必须标定政敌，设法削弱有机会
赢取总统宝座的政治对手。

　形式上来说，除了柴诺米丁，具总统资格的有力候选人名单，尚有莫斯
科市长鲁兹科夫、人气颇旺的省长雷贝德、共产党党魁裘加诺夫、联邦议
会（国会上院）议长史卓耶夫、以及雅夫林斯基。其中，柴诺米丁拥有现
在政权的所有资源，虽然声望低，实力仍无可忽视。鲁兹科夫与裘加诺夫
的组织与资源动员能力最强，实力最壮。雷贝德在民间的人气虽旺，但不
受权势集团与知识分子的支持，组织与钱脉更缺。雅夫林斯基组织力不坏
，又在西方有良好声望，但资金有限，且其犹太人身分，在反犹主义情绪
源远流长的俄罗斯社会，使其真正获胜的机会渺茫。史卓耶夫是地方强侯
，串连地方诸侯的能力颇强，但他部署颇慢，且出身旧时代的共产党官僚
，形象大打折扣。

　这样的势力分布图说明了，除了柴诺米丁、鲁兹科夫、裘加诺夫等叁人
有独自作战的实力外，其馀各股势力必须合纵连横，大搞串连并互挖墙角
，否则将被淘汰出局。

　叶利钦总统提名柴诺米丁回任之际，雷贝德击掌称赞，说明合纵连横已
开始进行。即将到来的国会审查柴诺米丁总理任命案与联合内阁名单，更
可看出各股势力合纵连横的基本走向。

　筹组联合内阁分享利益

　叶利钦同意筹组联合内阁，显示国会各党派与克里姆林宫已有所妥协，
反对派取得分享政权的利益。但取得这个利益必须付出代价。一方面，若
反对党人入阁而党魁（如裘加诺夫与雅夫林斯基）不入，党内分裂无可避
免。若党魁自己也入阁，表示甘愿与叶利钦政权合流，这不仅会引起党内
批判而促生党的分裂，且将丧失选民的信任，等於是自动放弃总统大选。
这种困境，加上大搞串连、互挖墙角的客观需要，表示政党重编已不可避
免。

　这表示俄罗斯将走向日本的「平成模式」，执政党、在野党大搞分裂，
新党丛生等趋势，山雨欲来。

（原载：中央日报 作者张锡模先生为莫斯科大学政治学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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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陆委会吁台湾人对中共一个中国的意图提高警觉

       (记者曾淳良台北二十九日电) 行政院大陆委员
会今天表示，海峡两岸均坚持「一个中国」原则，但双
方所赋予的涵义各有不同，而由於中共的「一个中国」
意图将台湾矮化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省或地区」，
国人应对此提高警觉。
    陆委会副主委许柯生今天上午在夏潮基金会举办的
「二十一世纪两岸关系展望--一个中国原则面面观」研
讨会开幕式上，宣示中华民国政府对「一个中国」的严
正立场。
    他说，我政府认为「一个中国」应指一九一二年成
立迄今的中华民国，其主权及於整个中国，但目前的治
权则仅及於台、澎金、马，台湾固为中国的一部分，但
大陆也是中国的一部分。
    他强调，从民国叁十八年起，中国处於暂时分裂状
态，由两个对等政治实体分治海峡两岸，这是客观的事
实，任何谋求统一的主张都不能忽视这个事实的存在。
    有关大陆方面对「一个中国」的定义，许柯生说，
大陆当局是采取「内外有别」的两手策略说法，在处理
两岸事务时，大陆当局所谓的「一个中国」原则，是指
「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国的
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可分割」；而在处理国际事务时，大
陆当局对「一个中国」的原则，则又提出「世界上只有
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
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
    许柯生表示，不论是处理两岸事务或国际事务，大
陆领导人在国内外各种场合对「一个中国」的论调，最
终的目标仍是兼并台澎金马及否定中华民国存在的事实
，将来统一後，台湾将成为其辖下的一个「特别行政区
」，将台湾矮化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省或地区」，
对於大陆当局的伎俩，国人应提高警觉。
    许柯生进一步指出，中华民国政府为求民族的发展
、国家的富强及人民的福祉，订定「国家统一纲领」，
积极谋取共识，追求国家统一；我政府期盼大陆当局也
能实事求是，以务实的态度捐弃成见、共同合作，为建
立自由、民主、均富、统一的中国而贡献智慧与力量。
    中国国民党大陆研究工作会主任张荣恭今天上午也
对「一个中国」提出看法，他指出，两岸对「一个中国
」的看法应基於历史的观点，才能看得更高更远；他并
认为，过去的一个中国是「分分合合」，现在的一个中
国则是「分治中国」；未来的一个中国应是「民主、自
由、均富的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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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恭具体一一反驳中共所提的四个不应

       (记者曾淳良台北二十九日电) 中共最近提出所
谓「四个不应」促开两岸政治谈判，中国国民党大陆工
作会主任张荣恭今天予以具体回应、针对四个「不应」
一一反驳，他并提出「两岸和平、中国民主」是国民党
追求两岸关系发展的未来目标。
    中共宣称，台湾方面如果主张中国的统一、扩大交
流、增进两地繁荣，就要有四个「不应」，包括：不应
以「社会制度之争」拒绝统一；不应鼓吹「展开整军备
战」、煽动战争情绪；不应继续鼓吹「开拓更宽阔的国
际生存空间」、「继续参加联合国」；不应阻挠两岸直
接「叁通」和两岸经济交流合作等。
    张荣恭今天上午在台大校友会馆举行的一场两岸关
系座谈会上指出，中共中央及国务院两台办负责人认为
台湾不应该以「社会制度之争」拒绝统一，实际上我们
提出社会制度之争，是「为了中国统一寻求最佳模式」
，而不是为抗拒统一。
    他指出，中共说台湾不应该鼓吹「展开整军备战」
、煽动战争情绪，实际上，如果两岸武力均势遭到破坏
，反而会引起中共对台军事冒险的念头，与我们追求的
和平背道而驰。
    至於中共认为台湾不应该鼓吹「开拓更宽阔的国际
生存空间」、「继续参加联合国」，他强调，中华民国
应该要用国际活动空间的自主性来保证两岸平等对话，
否则两岸不可能实现平等对话，这并不是台湾人民所能
够接受的。
    对於中共认为台湾不应该阻挠直接「叁通」以及两
岸经济交流合作，张荣恭认为，应该由两岸政府的良性
互动，促进经济的互利互惠，而如果不能解除敌对状态
、签署和平协议，则两个区域或是政权之间想实行市场
经济法则，并不合乎国际政治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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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台湾的“葡式蛋挞热”：体会一种人性化的价值观

　饱受流行来去如风洗礼的台湾社会，最近又经历了另一波近似全民运动
的「葡式蛋挞热」。这种每隔一两条街就有人大排长龙等候买蛋挞的景象
，除了热门影片放映及涨风带动囤积抢购潮外，在台湾颇为罕见。它的社
会及文化意义值得思考。

　流行可以是一种时尚，也可以是一窝蜂。前者持续较久，後者突然来去
。前者较富品味，後者多属庸俗。而在台湾，社会大众显示的一窝蜂流行
特别多，与流行具有同质关系的政治谣言也特别多。某些社会心理学家认
为一窝蜂代表背後缺乏自我，或恐惧不安，急於透过与他人看齐，来找到
「相似的安全感」。另一些人则认为流行是一种资本主义社会崇尚浮华、
喜新厌旧的社会病，是消费型态社会的产物。

　台湾的一窝蜂似乎兼具心理与社会双重特质。几千年父权、威权式的统
治及教育，使中国人原本就较缺乏独立性及个体性，指令、服从权威、人
云亦云都可能造成一窝蜂，更别说因现实恐惧不安而引发的「集体歇斯底
里」反应了。至於小到贪小便宜，大而赌风炽烈，亦为中国庶民社会习性
，当它和资本主义消费思想结合，一种短视近利的一窝蜂就出来了。

　大家可以看到，五、六十年代刮起一阵养鸟热及股票热，养金丝雀、十
姊妹及买股票都像传染病般四处蔓延，最後二者全部崩盘。七十年代日
u中」建交、美「中」关系正常化及几年前「一九九五闰八月」谣言，也
都带来恐慌性的移民潮，最後一次甚至莫名其妙，只凭一本书就让许多人
心理崩溃。其他诸如八十年代的外销竞相削价热、地下投资公司热、签赌
明牌热、槟榔热，乃至股市全民运动等，无不出现急功近利的一窝蜂，以
及一窝蜂之後的「集体□龟」。像最近的「电子鸡热」及「葡式蛋挞热」
，相较之下已经算是「惠而不费」或「物美价廉」的健康娱乐了。

　流行只要无伤大雅，不动摇社会应有秩序，本质上是群众运动最无害的
代替品。流行如同群众运动一样，也具有从内部自我取消的「生命周期」
。例如葡式蛋挞店无限开张及传统面包店皆改做葡式蛋挞，很快就会因新
奇丧失而导致流行退潮。

　但值得忧虑的是，资讯化带来的全球化趋势，特别是电子媒体的无远弗
届，已经使流行更加复杂，也更难以掌握。面对电视善於「虚拟实境」而
使观众「真假不分」，善於「深入潜意识」而「操纵价值观」，善於「瞬
间显像」而强化人的盲目性、被动性、随机性，一个缺乏启蒙思想及独立
人格的社会是很难不陷於价值错乱的。去年媒体报导及访问挑起「陈进兴
热」就是着例。

　因此，心灵重建或心灵改革，还是根本上防止流行误入歧途的不二法门
。当人的内在越丰盈，他的物质主义价值观也会越淡；人的灵性越提升，
他的爱心及创造力也会越滋长；人越反求诸己，他也越不会以「他人」之
名来规避责任。这不只是「脑内革命」，更涉及到一系列价值的改变及宣
导，如「刺激消费」必须让位给「适度消费」，「稳定平衡」必须让位给
「动态平衡」或「动态失衡」，「征服自然」必须让位给「协和自然」，
「使人适应工作」必须让位给「使工作人性化」，「生命是一场胜或负的
战争」必须让位给「生命是一连串学习的过程」等。

　人一旦能过人性化的生活，能与自然和谐相处，能倾听自己内在的声音
，能把生命每一阶段当成过程，他的物质需要就会越少，他也越自由。此
时，不只简朴成为他的生活常态，来去如风的流行对他也将如同过眼云烟
了。(中央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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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一位左派朋友的信--由中共政权的“人民性”想到的

阿贵：你好！ 

牋� 看到你继续对民主提出质疑，我感到有必要和你讨论一个很基本的问题。今年 
二月邓小平周年忌日的时候，你写了纪念文章，结尾提到“维护中国政权的人民性 
”，这句话使我深有感触。你对中共政权的“人民性”坚信不疑，这应该是你的政 
见的一个基本出发点吧。我对“人民性”的问题也有过思考，下面就是我的心迹。 
� 
牋� 1980年，复刊不久的《集邮》杂志刊登了日本集邮家水原明窗先生的采访录。 
水原先生说了这样的话：世界历史上反动政权出现过很多个，过去还不曾有过禁止 
集邮的，但林彪、四人帮却这样做。读到这段话时，我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从小受 
到的教育就是“人民是国家的主人”这样的灌输，中共以“人民共和国”为国号， 
其政府也僭称“人民政府”，潜移默化之下我相信了中共政权的“人民性”。然而 
水原明窗一语道破天机。文革期间的中共政权是不折不扣的反动政权。而且这个政 
权反动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其他同类。它居然剥夺了人民娱乐的权利 
。它对人民实行心灵的专制。 

牋� 由此而引发的思考持续了很多年。起初我认为这个政权本来是人民的，在文革 
期间变质，后来又回到人民的手中。这个解释矛盾重重。同一个毛泽东，如何由“ 
人民领袖”摇身一变为专制魔王？同一个周恩来担任总理的政府，究竟怎样实现了 
由“人民政府”到反动政府的过渡？同样的社会制度，为什么初期产生了“人民政 
权”，而后造就了反动政权？还有，是不是中共高层的几个“野心家”被打倒了， 
政权就回到人民手中了？这种思路越理越乱。加之对中国社会现实的进一步认识， 
我终于放弃了最初的假设。 

牋� 逻辑上消除矛盾的方法之一是回过头来否认文革期间中共政权的反动性，把它 
的行为解释为人民政权的失误。这是中共的说法，很多人相信这种说法。任何论点 
都是有资格存在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资格做出自己的判断的，哪怕不是运用自己的 
脑髓。 

牋� 另一个方法就是质疑中共政权的本性。当我还是“共产主义”的信徒的时候， 
这种想法是离经叛道的，但“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至少我受到的教育中有这 
样的一条：要追求真理。我的思想开始转变，道路是曲折的，但最终的方向是明确 
的。 

牋� 一般来讲，不破不立。同样，新的信念没有立起的时候，“破”也困难重重。 
破与立是相辅相成的。我立起对民主的信仰的同时，砸碎了心中原有的神像。这是 
一个渐悟的过程，不过其中也有几处顿悟的成分。有四句话对我影响至深。 

牋� 两句来自书本，都是外国名言。是谁说的已经记不得了，但这两句话已经成为 
我自己思想的一部分了。一句话是从一本关于经济的书中得来的：“政府存在的合 
法目的在于做那些人民无法独自做到的事，而不是做那些人民自己能够做得很好的 
事。”其本意在于论述市场经济，但我从中受到启发，开始对政府存在的目的和意 
义进行了深入思考，从而逐步摆脱了奴性的束缚，并确立了对民主的追求。 

牋� 另一句是在一篇史论中看到的：“权力的集中比权力的滥用更可怕。”这促使 
我认识到权力制衡的必要性。中共公开否定权力制衡，邓小平的荒谬论述至今仍为 
中共津津乐道。其实权力制衡是很平凡的道理，我在没有更多理论来源的条件下独 
立形成了与西方民主理论相合的观点。一颗智慧的火花，足以点燃人们心灵的火炬 
。 

牋� 两句来自亲人。一句是我母亲说的。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有个一贯不学无 
术的同学，其母为某国营企业负责人。一次他在台球桌边结识了一个钢材贩子，通 
过关系让其母所在企业买下一批高价钢材，举手之劳得到两万元回扣。那时这是不 
小的数目。我不无羡慕的向家人讲起这事，母亲听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很多 
人辛苦一生，攒得下几个钱呢？”这是谁都知道的简单的事实，可能早已在我脑海 
中闪过，然而这时听了却如雷鸣一般。我刹那间明白了，特权对人民意味着什么。 

牋� 另一句是我舅妈说的。她是个七十多岁的北京家庭妇女，没有文化。有次我去 
看望时聊起了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情景，回忆起当时人们由衷的哀悼，舅妈淡淡的评 
论了一句：“就为一个总理，值当吗？”我被深深的震撼了。我这个知识分子自叹 
弗如。我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人民的应有地位是什么，更加彻底的消除了奴性。我 
更从舅妈这名普通市民身上看到了中国民主的希望。 

牋� 此外89民运对我也有很大影响。学生喊出“打倒伪政府”的口号时，这个政府 
在我心中更加摇摇欲坠。来点题外的话：戊戌年，《茶馆》里，松二爷说：“大清 
国要完”，为此身陷囹圄。13年后，大清国真的完了。89年，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 
都说：“共产党要完”，幸好“秋后算帐”没算到我等草民的头上。共产党会比大 
清国幸运吗？ 

牋� 同样的事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上面提到的东西，在你的眼中可能有另外 
的解释。唯愿这段文字为你提供一定的参考。 

牋� 现在咱们政见迥异，不知将来有没有达成共识的那一天；如果有，不知是你变 
了还是我变了，还是咱俩都变了。也许是受到中共以“真理”占有者自居的做法影 
响太深的缘故吧，我时常骄傲的感到真理站在我的一边。比如我第一次读到魏京生 
的《第五个现代化》时，惊讶的发现这篇文章的每一个论点都早已在我心中独立的 
形成。是我在向魏京生靠拢吗？不。我认为更恰当的解释是我与他都在向真理靠拢 
。这样解释的同时，我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我担心自己为此陷入固执己见的泥 
潭。过去受到中共的教育包括“坚持真理”、“为真理而斗争”，然而哪怕在自然 
科学这个确定性很强的领域，人们普遍接受的原则都是“科学的目的在于对真理的 
追求而不是对真理的占有”。换到社会科学领域，这句话仍然具有启发性。我们在 
这里讨论的，可以算作社会科学吧。有时争辩的双方都认为自己占有真理并坚持真 
理，这样往往对双方无益。反之，如果每一个人都持有追求真理的心态，每一个人 
都接近真理的哪一天也就可能为期不远了。 

牋� 祝学业有成。 

    马不喑
牋� 98.4.7
                                
 (作者马不喑是来自中国大陆的留学生，现在美国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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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锋：获万人杰新闻文化奖的感想

 万人杰新闻文化基金会向我颁发新闻文化奖，我一方面感到高兴，一方面
也感到惭愧。
 高兴的是，我的努力为社会所承认，乃至赞扬，对我是一个很大的鼓励。
七六年我到了香港不久，不顾各方面来的压力，就开始给香港的报刊写稿，
一写就是二十多年。我一生的经历，太清楚中共是如何利用文字宣传达到
欺骗老百姓的目的。在白色恐怖下，我们在内地只敢同一些知己在私底下
骂。到了香港这个自由社会，当然要尽情揭露，让世人明白共产党是什么
东西。我最讨厌韩素英之流，利用外界的新闻自由拍共产党的马屁。我也
瞧不起一些“美籍华人”中的杨振宁、李政道、赵浩生等等，当时我们在
白色恐怖下过日子，从“参考消息”上看到他们在海外大捧老共和老毛，
恨不得往他们脸上吐口水。在中共把我列入黑名单，媒体因为自律而砍掉
我的一些“地盘”，乃至可能威胁到我的“生存权”时，我也给自己订下
一个原则，那就是我可能被迫少批或不批共产党的恶行，但决不可以同这
些人一样，去拍一个极权政权的马屁。这是起码的道德原则。
 同样我感到惭愧的是，我写文章是在“境外”的自由社会写的，比起我在
大陆的同行，他们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争取新闻自由，更值得我们尊敬
和学习，如原来上海“世界经济导报”包括张伟国在内的朋友们，有的人
至今还在共产党的牢狱内，例如原北京“经济学周报”副主编高瑜，最近
江泽民到香港，香港记者协会在报刊刊登广告要求江泽民释放高瑜。我也
很惦记香港的同行们，他们在香港越来越困难的条件下，坚持捍卫香港的
新闻自由。我们身在美国，有责任关心和声援大陆和香港的同行。
 七十年代中期我到香港时，一边在工厂苦力的干活，业余“秘密”写稿，
因为怕中共的黑手伸到香港来，所以也不敢去多认识一些新闻界的人士，
所以虽然也有看到前辈万人杰先生的“万人日报”和他在其他报刊上的文
章，在书店里还翻阅过他的“万人糊语录”，那是对抗“毛语录”的表现。
但我们并未能见面，到我比较“公开”了以后，他已移居美国，以后就没
能见面。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到美国后竟能得到这个奖励，并且见到万人
杰先生的遗孀何智明女士。我想这总是一种“有缘千里来相会”的缘份了。
 现在中国大陆处于大变革的前夜，我们身为新闻工作者，更应该再接再励，
冲破中共的新闻封锁，以加速大陆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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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文摘：江山辈有庸才出，各损风气多少年

　　中国的历史长河中人才辈出。在近代中国科学教育史上，就有很多人为中国科
学教育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同时不可避免地，中国科学教育史上也有庸才不断出现
。最为有害的是一些科学的庸才嘴上的天才，对中国造成损害更大。可是后一现象
虽然为懂行的人们私下议论，却得不到公开讨论　，好像庸才现象只是私人荣辱问
题而不是关国家风气，　这样的情况常常造成副作用。我们这里不妨看几个例子。

　　第一个是近年影响较大的、年轻一辈的陈章良。陈于八十年代留美学习植物生
物学，获博士后回国，二十多岁到北京大学任教授。陈章良在为数众多的留学生中
，不是特殊人才，但不知什么原因，成了最受重视的典型，一开始就得到百万计的
研究经费，这在当时是很突出的。以后又一再为各种国内报刊无缘无故地不断宣传
。因为这种宣传，一些企业以为他真是可以开发生物工程的带头人，给予大量资金
，到头来发现是浪费钱，退出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国家多次给陈章良大量
研究经费，他却根本没有出如何有价值的研究，十年过去、成百上千万费用用掉后
，连国际三流杂志都没有过文章发表，只有在四、五流以下的杂志有很少几篇没有
意义的文章。我们国家也没有机构检查这样的失职，使这样的人继续受重用，两年
前在他３５岁时成为北大和全国重点大学最年轻的副校长。两、三年前，陈章良大
力推动新闻界报导他从恐龙蛋里拿到了基因，现在科学已经证明不可能是对的，而
他当时却因此哄得高层领导重视并得大笔“研究”经费。中国科学院有人发现陈章
良为共同作者的一篇论文是抄袭外国五流杂志的文章。在中国，多个刊物因为有“
压力”而不能报导这个发现，最后只有读者量小的《自然辩证法通讯》杂志发。而
同样的消息在世界科学界发行量最大的美国《科学》杂志上公布了。第一作者以奋
不顾身的精神，全包下了抄袭责任，而陈博士没有责任。陈博士毫毛未损，照样参
与组织北大百年校庆，并得国家领导人亲临实验室听陈博士介绍他的研究“成果”
。真不知道国家还要在这种“人才”身上浪费多少精力和费用。在中国并非没有人
抵制这种人。比如，陈章良多年想做中国科学院院士，被科学界排斥和耻笑。中国
宣传陈章良功力很大，大到美国《时代》的记者们根据中国新闻曝光度认定他会是
中国２１世纪的领袖人物，而美国科学界对这种从无科学建树的人会领导中国科学
教育的可能感到困惑。海外留学人员则不愿回国，因为他们认为回到中国后，如果
在竞争研究经费要败倒在陈章良这种歪才手下，实在不值得。

　　第二个例子是六十岁左右一辈的修瑞娟。修女士是八十年代中国医学界好好热
过一阵的人物。她留美时在二流医学杂志发表文章后，本来也还可以，但回国去通
过行政领导和新闻界大肆放大一番，把几个一般结果变成了新的科学理论“修氏理
论”。又赖高层领导出力，突破医学科学院的学术领导机构的反对，得以破格提拔
，并得可观资金办微循环研究所。经费没少用后，没有真的重要成果出来，有时到
故纸堆里去找中国古代的微循环“发现”，有时乾脆摔手跑到国外去一阵，迄今也
是不能交代国家的投资得到了什么研究成果。国家经费的浪费也只有少数人心痛。

　　第三个例子是老一辈的谈家桢。如果因为尊老使我们从不能言明老一辈中也有
缺点，那我们就不能彰显老一辈中有真才实学的，也不能避免老一辈仍然对现在造
成问题。谈家桢是三十年代就留学美国得的博士学位，是遗传学家摩尔根的学生杜
布占斯基的学生。回国后一直在教育系统工作，长期任上海复旦大学的教授。谈家
桢的主要贡献是五十年代坚持摩尔根遗传学说，反对从苏联引入的伪遗传学，我们
要肯定他这一点功不可没。他一生主要是从事遗传学教学，在科学研究上没有重要
发现，所以在他同代的科学家中他不被认为是优秀的科学家，比如，他是八十年代
才主要靠资历而不是靠研究当选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的。但他比多数同代
优秀科学家在大众中要有名的多，因为他虽然英文论文写的不多不好，但在中文报
刊中谈话却多，一辈子自称是摩尔根的学生，年轻人崇拜老师说说也无不可，一个
人一辈子怎么可以以某某的学生为“成就”一般来标榜呢？何况摩尔根还不是他的
导师，而是他导师的导师。谈家桢最近争取经费要建“摩尔根－谈中心”，俨然把
自己与摩尔根并列了，要是谈家桢一生有科学贡献可以使他这样作，那我们中国也
真可以自豪了，可是，实际情况怎么能避免外国同行笑话我们呢？谈家桢对现代遗
传学懂的也有限，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中国科学发展经常提建议。他向高层领导写信
，推动中国开展人类基因组研究。中国开始投入数以亿计的经费做人类基因组，据
说要分析人类基因组的百分之一，以免百分之百被外国人拿了去做专利，外行听过
去好像一回事。实际上，一问内行，国外已经开始近十年，不久就要完成，而百分
之一的目标就象没做一样，何况百分一也难逃脱是别人已经做过的部份。他提倡中
国从事这种研究，也完全不顾全中国没有多少人正式受过现代人类遗传学研究训练
的事实，鼓励中国用现阶段有限财力中大量的经费去追国外就要结束的课题，最后
不管有没有效果都通过新闻去炒作、哄外行和百姓。

　　各位，如果我们对这种现象永远都不拿到台面上来讨论，那么：江山辈出的庸
才，各损风气、费国财还要有多少年哪？

□　寄自  zhouqy98@hotmail.com (周求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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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照登：反映一件令我市广大农户感到困惑之事
送交者: 浙江省湖州市 于 August 28, 1998 23:28:41:

我是一名中学教师,现反映一件令我市广大农户感到困惑之事。

众所周知，定购粮食任务坚持按保护价收购，这在今年李鹏同志政府工作报告
中再一次强调了的，浙江省也都按此文件实施，但我市（浙江省湖州市）却出
了一个土政策，我认为这是一种欺骗行为，与中央精神相脖。

今年四月中旬我市所有粮管所粮谷收购价自定为每担粮谷69元，而以前允诺的
保护价为每担83元，我的父亲是农民，与当地粮食部门交涉后，给的答复是“以后
再补加”，至于加多少，却不能给出具体答复，由于我家是种粮大户，仅此一变损失
巨大，导致贷款不能如期还出，其他农户都怨声载道，为此，我爸爸赶到市府农业
办公室，并拿出了中央有关文件，但他们也拿出了我市自己出台的文件，从
交谈中探知以后每担加款3元左右，与保护价83元还差11元/担。我相信，以后补
加款时，忠厚的农民们是不会去计较这个差价的，但我家粮谷几万斤，损失可就大了，
全市加起来那是个天文数字，不知这笔本该属于粮农的血汉钱，市政府用作何处。
难道中央的政策到了地方后，随便可以更改吗？我认为上述土政策是一种对
农民的欺骗行为。希望中央能对此不正常的现象曝一下光。

我的EMAIL是：zhengyun@163.net 

祝 工作顺利 

    郑云
    1998.4.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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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Da4 Can1 Kao3~{《大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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