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196期1998.09.20 ================================================ 1. 上海民政局退回中国民主党申请：不受理、不批准 2. 信口雌黄：长春公安逮捕唐元隽指中国民主党为非法组织 3. 山东刘连军获得自由：自述青岛被扣经过(9月19日) 附一：身份证风波(98年4月) 附二：走访大半中国，福州被扣 (98年3月) 4. 舒 啸：目标和策略——再评国内组党运动 5. 当江泽民背诵林肯1862年盖提斯堡阵亡将士墓前的著名演说时。。。 ——中国民主党论题之三：民主与安定团结 6. 广东省率先改革：推行人大议事透明化 7. 中央日报社论：千万不要忘记主权在民 8. 问问“说不”的那几个伪政论作家及网上拥护者 9. 与西安部分朋友商榷：各地呼应组党时机不成熟吗？ 10. 杨家将削权前 杨尚昆曾想拉江泽民、李鹏下台 ——即将出版的《许家屯回忆与随想录》披露内情 11. 为中共诊病 12. 读者来信照登：几点想法 (澳洲 张晓利) ================================================ 上海民政局退回中国民主党申请：不受理、不批准 (香港二十日电) 总部设在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 信息中心今天发布消息说，五名上海异议人士九月十八 日向上海市民政局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上海筹备委 员会，当天晚间即遭退件。 上海异议人士姚振宪、周建和、韩立法、李国涛、 徐虹 (女) ，十八日以邮寄方式向上海市民政局发出成 立中国民主党上海市筹委会申请。当天下午两点，韩立 法与李国涛携带申请书前往市民政局申请注册，由於官 员正在开会，他们两人留下申请书後离去，准备二十二 日再去申请。 消息说，十八日当天晚上八点半，叁名上海市民政 局社团管理处官员，以及市公安局局长带领政治保卫处 长和二十名公安人员，到筹委会成员之一周建和家中， 由管理处官员郑重其事地宣布：「你们递交的申请已经 收到，现我们以社团管理处负责人的身份通知你们，申 请书不受理、不批准、退回申请书。」当时在场的还有 正在周家作客的韩立法。 宣布完毕，叁名民政局官员立即离去，并未具体解 释「不受理、不批准」的理由及法律依据。 公安人员继续留下，警告周、韩两人，必须停止一 切筹组「中国民主党」的活动。接着，公安将韩立法带 到杨浦公安分局问话，六小时後才释放他。 中国人权民信息中心认为，上海市公安局长深夜亲 自出马，陪同民政官员登门宣布以上事项，反映中共对 申请组党一事极为重视，同时说明组建民主党已对中共 政权造成冲击。 ================================================ 信口雌黄：长春公安逮捕唐元隽指中国民主党为非法组织 (记者刘坤原香港二十日电)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 信息中心今天获得来自北京的消息，中共当局已将异议 人士筹建中的「中国民主党」认定为「非法组织」。异 议人士已预见到中共即将全面逮捕各地筹备人员，目前 正在紧急研商对策中。 信息中心指出，九月十八日下午在北京徐文立家被 捕的长春异议人士唐元隽，已被送回长春，并以「与非 法组织人士联系」为由，予以刑事拘留。 信息中心说，由於唐元隽曾南下数个城市，与筹组 「中国民主党」的异议人士联系，显然「非法组织」是 指「中国民主党」。各地异议人士获知此消息後，认为 事态严重，担心公安将在全国镇压异议人士，现正紧急 串联研商对策中。 唐元隽目前被羁押在长春市北海看守所。公安在送 交家属的通知书中写明是「涉嫌与非法组织人员联系」 。 信息中心表示，目前尚不清楚这是长春公安局的单 独认定，或是中共高层的决定。如果是中共高层的认定 ，则对「中国民主党」的全面镇压将会很快发展，因为 与「非法组织」联系就可被刑事拘留，「非法组织」成 员将随时被捕已无庸置疑。 据悉，异议人士准备发起示威活动，要求长春公安 局释放唐元隽。 ================================================ 山东刘连军获得自由：自述青岛被扣经过(9月19日) 9月19日我因为山东组党的一些事情需要到青岛朋友处商 量一下，在上午8时我给燕鹏打电话通知他我的车次。没 想到就这么一个电话，就引得有关方面紧张万分。我半 个小时后登上列车，于11时抵达青岛。就在这个时间， 潍坊公安忙作一团，到我家里打听我的去向，又找到我 爱人的单位。而青岛公安则紧锣密鼓，张网以待。 到达青岛后，燕鹏接我到他家里，随后牟传珩及姜福祯 先生也来了。牟先生来了说外面已经有警察了。我想肯 定是找我来的，但我们不干违法的事，也就不用理会他 们。十分钟后，他们进门来，要检查我们的身份证，实 际上是检查我的身份证，我的身份证在5月29日就被北京 公安一处扣押至今也没有给我，当然就是有身份证，他 们也会把我带走。果不其然，他们要带我走。为了不影 响青岛的朋友，我站起来说：“我去一趟就回来，你们 先吃饭。”朋友们很着急，就与警察要理论一番，被我 劝开了。 在宁夏路派出所由市局一处的邵处长和杨科长（女）询 问了我来青岛的目的。我如实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 又问我为什么组党，我说是为了政治向良性方向发展， 多党制可有效地制止腐败。他们说全世界都存在腐败， 美国也有腐败。我说所有人都得过病，可总有健康人和 病人之分吧？再说美国腐败不是我们也腐败的理由吧？ 他们又说我看问题太片面，不调查没有发言权。我说对 ，我看问题有片面的一面，调查也不全面，是的，不调 查没有发言权，请问，在中国，调查了，就有发言权码 ？调查了，同样也没有发言权。 在组党上他们说我不能向民政部门申请成立政党，民政 部门没有资格审批政党，并且中国也没有建党自由，我 说宪法不是规定有结社自由吗？他们说结社自由不是建 党自由。 邵处长看来对我的历史很清楚，“善意”地劝我小心点 ，说我现在已经很危险了，离着犯罪不远了，我说我从 来没有作过违法的事，怎么就离着犯罪不远了呢？他说 ，你这一点不违法，那一点不违法，但给你加起来就违 法了。我说，奇怪，把不违法的事一加就违法了？他说 ：这不奇怪，因为违法不违法不是由你说了算。 他们说你看现在国家困难，你干点实事不也推动中国发 展嘛，我说“推动中国政治良性改革不也是为国家解决 困难吗？照你们这么说毛泽东就不必打土豪分田地，多 使点劲混个大地主再把土地分给穷人也行”，他们惊讶 地说：“怎么？你们也想跟毛泽东比，毛泽东可是个伟 人啊”我说，“我没有想跟毛泽东比，但是毛泽东我也 不认为他是一个伟人”，“他怎么不是伟人？”“有饿 死中国几千万人的伟人吗？有整死无数无辜生命的伟人 吗？有使中国变得一穷二白的伟人吗，有使一代青年人 失去了青春的伟人吗？我实在看不出此人伟在何处。” 邵处长明确的告诉我：“我们不欢迎你来青岛”。我说 欢迎不欢迎与你没关系。 在晚7点半，由潍坊来公安接我回去。临走，酒足饭饱的 邵处长拍着我的肩膀醉熏熏地对我说：“我再说一遍， 我们不欢迎你来青岛”我说：“我还会再来，这是我的 行动由。”邵说：“你只要再来，我还会找你。”然后 他就驾车与我们分手而去。 我想身为一个标榜要别人遵纪守法的公安处长，公然违 犯山东省三令五申公检法人员在工作中不得饮酒的“禁 酒令”，并在酒后驾车，这说明什么呢？法制确实有人 在挑战。 9月19日晚10点我回到潍坊，人身重新恢复自由。 [按：象邵处长这样的中共公安头目，怎么我越看越象电 影里的国民党的警察，或者更象抗日时的伪军。这些人 平日目无法纪，欺压百姓，习惯成自然，张口闭口跟土 匪一个样。国家的法律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是儿戏。上面 吉林省的警察竟然污蔑中国民主党为“非法组织”，这 要在法制国家，还不告他公安厅倾家荡产吗？！ 现在中共靠这些社会渣子来维持也蛮可怜的。我们提醒 国内的民主斗士们，一定要问清楚这些警察和办案人员 的详细姓名(包括联系电话)，我们将如实向社会公布， 让他们的丑行先暴露在他们的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眼睛 里，将来民主制度建立，再依法追究他们参与迫害人权 的罪责。下面介绍刘连军先生的两篇旧作。 -- 编者] 附一：身份证风波(98年4月) 从公安机关对我进行留置盘查以来,以后又进行了十多天的传讯, 我的个人物品被扣押至今已经近一个月了，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盘查期间，我的身份证被我丢了，公安人员也多次让我仔细想 想可能丢在那里了，但我总是想不起来。于是我准备去办一个新 的，因为我的身份证也快到期了。 我爱人带着我的户口本和在指定地点照的相片（我们这里有规定， 身份证照片必须到指定地点拍，否则不予办理）来到了派出所， 一开始工作人员说手续齐全，但是一查到我的户口卡片时，却说 我的身份证要请示领导，让我爱人过两天再去。 过了两天，我爱人又去了派出所，工作人员的答复是必须先去居 委会和单位开介绍信。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于是第二天我亲自 到了派出所，出现了以下的对话。 “我的身份证丢了，请问是在这里办理吗？” “是的” “请问办理身份证要什么手续？” “只要两张在水文照像馆拍的照片和户口本就行了。” “请问还有什么其它的手续吗？” “没有了，就是这两项。” “请您再补充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手续，我可以一块办理。” “没有了，就是这两项。” “我是刘连军，我的户口本和照片已经放在你们这里一个星期 了，请给我现在办理吧 。” ........（沉默） “你的身份证要先去居委会办介绍信，然后再挂失才能来办理。” “为什么呢？” “这是上面说的。” “请您说出具体是谁说的？” “我不知道是谁说的。” “您不知道是谁说的，又怎么能断定是上面说的呢？” “上面说的就是上面说的。” 好，我就找上面，于是我去了二楼，接待我的是副所长老张，老 张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一会回来说，身份证你能不能再找找，等两天再说，不要急。我 说已经找过了，确实没有找到。再说我来这里，手续齐全，你们 就应该给我依法办理。老张很为难。 我说这样吧，我再去你们分局问问。 我顺便又到了一趟户籍室，我说“这个事情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 解释吗？” 一位男工作人员说： “是这样的，你可能有点事，所以所长让我们不给你办理。” “你们是依照法律程序办事，还是按照所长说的办事？” “我们是按照领导说的办。” “如果所长说的违法你们也办吗？” “违法是领导的事，我们不管。你觉得违法，你去告去吧！” 权大还是法大，人民警察给我作了个很实在的解释。 我又到了分局，分局一科答应给我问问这件事，过了一会，说 我的身份证找到了，在扣押物品里。我说理解，因为身份证很 小难免混在一起，不要紧。在回来的路上，发现公安局正在各 街区作“民心工程”的宣传，我想还是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办 点事吧，高音喇叭，是喊不出“民心”来的。 (代注：在国内，16岁以上公民没有身份证，外出旅行住宿是非 法的，旅社不敢接待，亲戚家也不能住，随时都可能被公安 人员拘留罚款，） (April 07, 1998) 附二：走访大半中国，福州被扣 (98年3月) 我于98年春节过后,准备考察全国的图书批发市场,便由京至武汉会晤了秦永敏先生, 当晚即见武汉公安方面在旅馆查房.他们对我很感兴趣,便在我的房间内进行了讯问, 他们问我在武汉见过什么人,并在征求我的同意后作了笔录. 以后我又到了长沙,湘潭,贵阳,重庆,柳州,广州,最后抵达福州. 在福州市我会晤了 朋友林晓东,我们商量了准备在福州搞书的设想,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第二天上午我 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房间里充电后,便和林到福州图书市场看了一下.中午回来后, 突 然发现我的电脑被人动过了,首先在开启WIN95的用户名上,多了一个222, 并且在屏 幕上被添加了一个文件检索的快捷方式.我打开这个快捷方式,里面显示曾出现过对 LLJ*.*文件检索过,我打开文档发现一些文件莫名其妙的打开过,其中是我电子信箱 里的信件.我无法理解这一现象,以后我曾让福建公安作解释,他们也表示无法理解. 在晚上18点40分,我登上了由福州到武昌的火车, 在即将开车的前几分钟里上来了3 个警察,声称要对旅客行李作抽查,并让我出示证件, 他们对我的电脑有怀疑, 要我 下车检查一下,我说不能耽误我乘车,他们说:"你放心吧,一会就行."下车后,他们将 我带至车站派出所,在没有出示任何证件的情况下对我进行了搜身,将我身上的通讯 录及所有物品拿走,一位警察解释说:"我们丢了一台电脑,现在需要检查一下这台电 脑是不是我们丢的那台."那人打开了我的电脑,在开启WIN95出现用户名时, 他问我 的用户名是什么?我说没有用户名,他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没有用户名怎么进入? 这使我十分惊讶,他马上好象有所醒悟,忙说:"你坐下,你坐下." 我让他们加快检查速度,但是他们其中的一位明确地告诉我:"你今晚上走不了." 过不了多久,他们在我的信箱里发现了大参考,惹得他们一阵大呼小叫, 最后一位自 称是派出所所长的人作出决定:"经检查,这台电脑不是我们丢的那台,但是我们从电 脑里发现了可疑的内容,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权限,我们决定让福州市公安局来处理. 于是他马上操起电话,将情况向公安局作了陈述,没有多长时间, 公安局人员便神速 赶到,他们看了看我的电脑和通讯录,说:"我们对你的那份名单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们福州公安局对你作出留置盘查."我的车票被没收,随后, 我被带到福州工业展 览中心宾馆7楼的一个房间内. 在这里,他们展开对我的盘问,谈到当前中国的民主问题,我说民主不是奢侈品,因为 没有建立良好的民主机制,导致权力失控,权力失控使一些当权者胡作非为, 不能不 说工人下岗,农民破产既有经济方面的原因,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有个公安人员说腐败全世界每个国家都存在,我说腐败如同疾病,每个人都可能 得病,但是癌症和感冒性质是不一样的. 在睡觉的时候,派了两个人看守我,其中一个将椅子堵在门口坐着,如临大敌的样 子,我对他说这实在不必,你只管安心睡觉好了.他不听.我脱衣兜头便睡, 他坚持 了一会,最后也只好找一张床睡了. 第二天继续对我的讯问,中午,福建公安方面说不管怎样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一位 姓刘的负责人问我:"你觉得我们会怎样处理你?"我回答说:"我觉得你们会依法处 理我.."他沉默许久,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他进门对我宣布处理决定,他说:"从昨天接到车站派出所的报案, 对你 作出留置盘查的决定,现在我们已与山东省取得联系,山东方面决定对你继续盘问. 因为你是山东人,我们觉得这样也比较合适." 我立即提出强烈抗议,我说我作为一个合法的公民,有权力在全国旅行, 会友和 开展商务活动.你们依法对我盘查,但是最后必须作出处理决定,如果我违法,希 望你们按法律处理我,如果我合法,请你们立即恢复我的人身自由, 对你们这种 不作任何处理决定而将我交山东处理的方法,已经侵犯了一个公民的合法权利, 我表示抗议!" 刘先生说:"抗议也没有用,决定已经作出了,待会山东方面会来飞机接你." 然后,他们将我带至福州飞机场,下午4点50分左右,山东公安到达,双方将我作 了一个短暂的交接后,便匆匆登上了飞机.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到达山东济南,下飞机后马上坐上等候在此的警车,由济青 高速公路回到潍坊.回来后,将我安置在百利大酒店的409房间内. 第二天,他们将我所持有的通讯录,车票,便携式电脑及照片等作了扣押,然后开 始了对我的盘问,内容大体是你这次南行的目的是什么,你的领导是谁,谁向你提 供资金,你这次会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你的政治观点是什么等. 我如实地向公安机关谈了我这次南行是为了建立图书发行网络, 顺便为各地朋 友安装电脑网络,没有人为我提供资金,我也没有领导.我们谈的都是图书发行业 务.至于我个人的政治观点,我认为中国应该进行深层次的政治改革,最后完成政 治多元化. 中国的民主进程必然出现一个由持不同政见者到政治反对派到政治反 对党的过程.一开始还让我自由说话,以后发觉我老是反问他们,他们不得不定了 一个"章程", 就是只许答,不许问,因为是我们来问你,不是你来问我们.但我坚持 ，我有维护公民的合法权利的权利. 说到中国的腐败,他们的高论是亚洲四小龙都出现过腐败,所以腐败是经济发展的 必然现象,我说:亚洲的发展是经历了一个政治腐败的过程, 但也出现了一个反政 治腐败的过程,韩国的金大中就是明例,怎么只许你们存在一个腐败的历史必然， 就不许我们来一个反腐败要民主的历史必然呢? 到了晚上,继续对我盘问,先问我怎样同徐文立和秦永敏联系上的,我说是由[告全 国工人同胞书]他们问你这个文件还有没有,我回答说没有了,他们就带了一个人 进来,这人声称要与我交个朋友,他们介绍说这是山东省公安厅计算机安全处的某 科长, 山东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的,我说这就好了,我想有些事就好解释了. 这位朋友对我说你的信箱我都看了,我想问一下那个代号"冷眼"的人是谁,我说冷 眼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个美籍华人.他说这怎么可能呢,你 们互相通信,却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我说这在网络上很正常. 边上一位公安说美籍 华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要拿个假洋鬼子吓我们.我说,冷眼是个爱国华人,不 是假洋鬼子,我也没有拿他吓你们. 这位朋友又问,你说你已经删掉了[告书],那么如果我们在你的电脑上再找到了怎 么办。这种威胁的口气惹火了我。我说:"如果有,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想怎 么办就怎么办!另外我要求另换一个懂网络的人来与我对话, 我觉得这样有助于 事情的解决." 最后,他们将我电脑内的大参考打印样给我看,我才发现上面还有告全国工人同胞 书.过了一会,一位王科长开始问我,:"刘连军,你既然不否认你从事民运活动,那么 你是怎样开展民运的?"我说我是在合法,公开的方式下开展民运的. 他接着问:"你是怎样以合法的公开的方式开展民运,你的具体方式是什么?你是怎 样向各地宣传你的这种合法化和公开化的。我说合法化和公开化就是我的方式,我 现在还没有向各地宣传我的这种方式,再说如果我向各地宣传以合法公开的方式进 行政治活动还不对吗? 我不宣传以合法公开的方式,难道还宣传以非法的秘密的方 式开展民运? 这时,在一边的分局刁明法科长插进来说:"刘连军,你说你搞图书销售, 那不过是 个幌子,你心里明白,我们心里也明白!" 我说:"你凭什么说我搞书是个幌子,请你拿出证据来!" "我们没有证据就不会找你,你以为我们这一大帮人是陪你玩!" "我需要证据!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搞书是个幌子!你说,我现在违没违法!" "你没违法,武汉公安局为什么找你,福建公安厅为什么找你,他怎么不找我?!" "武汉公安和福建公安查我是依法行使公务,你在武汉和福建他们未必不查你!" "你说你搞民运,还有脸,你搞民运为什么不在党的领导下搞?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搞!" "我搞民运怎么没有脸?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搞了,你拿出证据来!" "你说你在搞书,为什么偏偏找一些从事过政治活动,受过处理的人搞书?我看你们是 臭味相投!" "你放尊重点,不要污辱我的人格,什么是臭味相投?法律上没有写着以前从事过民主 运动的人现在不能搞书!" "为什么大参考发给你,我也有机器为什么他不发给我?!" "发给我是大参考随便,你凭什么说大参考没有发给你,王科长,他也有机器, 我要求 也查查他!"王科长在一边笑,劝我有话坐下来慢慢说,不要吵. 老刁又说,你不用出这个样,我现在就可以办你! "行,你办! 有本事你办!今天我还不谈了,你办就行!" "你不用不服,我现在就能处理你,你先给我坐下!我命令你坐下!" "我不坐!你能怎么的!" 他沉思几秒钟,说:"好,你就这样站着,永远不许坐下!" "我偏坐下!" "你这不是坐下了" 我们俩人吵,边上人就不停地劝,有事慢慢说,连军啊,你平时文质彬彬的,你现在照 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气急败坏地,有事慢慢说嘛. 我说:"吵是他挑起来的,他凭什么说我搞书是个幌子,我认为一个执法者说话没有依 据的话,他的水平就是不及格." "唉,大家都是为你好." "说我搞书是个幌子是为了我好?!" 当天晚上,草草收场. 第二天,还是如此,但是留置盘查的延长时间已经到了,公安依法放人.但分局李局长 要我家人作了保证,就是在两会期间不得外出.分局有些事情还没有问明白, 还要问 我,他们又在北海宾馆504房间每天传唤我8个小时,之后由派出所的人接回家监视居 住, 实行24小时控制,直到昨天两会开完为止. 在结束对我的连续传讯的时候，分局的公安人员要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能离开山东， 我对这个要求给予了拒绝，因为这是没有法律依据的。最后他们要我在23号向公安 局作出一份遵纪守法的书面保证，也被我拒绝，因为遵纪守法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 义务，无须作书面保证，但是他们说对我来说，就要书面保证。 现在我已经恢复了自由,但被扣押的物品还没有发给我.恢复自由以后，我通过电话 得知我被扣期间徐文立秦永敏金纪武林晓东先生及朋友为我作很大呼吁，在此深表 感谢。 由于我没有通讯工具,所以现在还不能与朋友们及时的联系,不管怎样我不会改变 行程,我将继续为图书事业奔波下去,我欢迎与我志同道和的朋友与我联系, 我的 电子信箱是liulianjun@usa.net 电话:0536-8324988 传呼:010-62911166-88661 1998.3.22 ================================================ 舒 啸：目标和策略——再评国内组党运动 在现今中国政治环境之下，没有具备多元政治的条件。 这不但因为客观上中共没有改变一党独裁的意愿，主观 上政治反对派由于长期遭受压制，力量薄弱，在人民中 间，没有形成强大号召力。对于各反对派的政治主张， 人民缺乏了解和理解。换句话说，政治反对派——无论 身在大陆还是身在海外，还不能够在政治力量上与中共 相抗衡。这绝非有意贬低民主派的影响和实力，搞政治 必须要理智地对待客观现实。因此，今日之组党运动， 其意义不在于明天早晨就能促成中国实现多党政治—— 那是最终的目标，而不是今天的直接目标，——今天组 党运动的直接目标，更实际、或更策略地说，是争取公 民政治权利。 我想从更理念的问题讲起。 一、民主：是建立多元政治机制而不是夺取权力 虽则，民主运动的各派力量，都不否认在中国实现政治 民主——多元政治，是一个长期的、艰难的过程，但是 ，在实际操作上，最终不免激进化，其典型的表现，就 是期望在一个早晨推翻共产党，由我来执政。相反，理 智的、实际的思想受到冷落甚至被抨击。这在相当程度 上，混淆了民主运动的实质意义：公民平等地参与和决 定国家政治生活的权利——这由不同的政党来体现其意 志。民主运动的这一实质意义，同“夺权”是完全不同 的两个概念。也许实行民主政治的结果，是某今天的在 野党执政，但那必须是由人民按照公平的政治竞争原则 选举，而不是靠自己“夺权”，否则，就又滚到了共产 党的历史政治逻辑里，也就难免会把实现执政作为评价 一个运动进程的标准。 坦白讲，一个在野的政党，要实现其执政目标，比在一 个国家真正地实现民主，要容易得多。因为如果是为了 执政，即夺取政权，可以采取任何宜于夺取政权的手段 ，评价这个手段是否“合理”的唯一标准，就是看它能 否最快、最有效地实现夺取政权的目标。而如果是朝着 真正民主政治的方向前进，那么，评价其一切策略和手 段的“合理”性的标准，就与此完全不同。因为民主政 治这一人类最高的政治模式本身，就限定了你的手段和 策略，不能违背你所追求的目标的原则。具体说，如果 你说一切政党一律平等，那么，你就不能把消灭共产党 作为目标，因为共产党也有它存在的权利。假如说共产 党过去和现在的执政是违背民主政治原则的，你可以说 按照民主政治原则，它已丧失了执政的资格，它本身却 是不能消灭的。但即使说资格，也并不能由你一个或几 个反对党说了算，而要由全民说了算。否则，你也走了 共产党的老路上。这就大大地背离了民主政治的初衷。 正是因此，民主运动在手段和策略上是受着很大的限制 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民主运动，对于从事民主运动的 人，比直接地以夺取政权为目标的各类运动——政变、 起义、暴动等——有着更高的道德要求，即你自己不能 违背自己所从事的运动的初衷。正是这一点，决定了民 主运动比单纯地夺取政权更艰难、更需要时间。 在民主运动中，有一个非常危险的思想倾向，那就是认 为，为了达到民主的目标，有必要采取一切有效的手段 ，包括暴力、暗杀等等。持这种思想的人认为，只要把 共产党赶下台，以我们民主人士的理想，就一定能够把 中国建设成民主政治的国家。目的是主要的，手段是其 次的，手段是为实现目的而服务的，目的决定手段。这 个思想是典型的反民主的思想。事实上，以民主的思想 ，更为重要的是，手段必须符合目的，而不仅仅是为了 实现目的。不可能通过恶的手段，来达到善的目的。一 切通过恶的手段，意欲达到善的目的的，最终都将走向 恶的深渊。共产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人的本性里 ，总是存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倾向，认为我用恶除了 恶，就会行善，我不会为恶。但事实上，当一种力量习 惯了某种手段——例如恶的手段后，它就会把这种手段 保持下去，而很难变换一种手段。因为，在长期的运用 这种手段的过程中，它已经为运用这种手段，找到了很 多的“合理依据”，已经习惯于认为使用这种手段是天 经地义的。在共产党经典里，到处充满了这种逻辑。事 实上，在共产党用暴力手段夺取政权的整个过程中，它 无时无刻不在宣传着，它是为中国的民主、自由和富强 而奋斗。当它用暴力夺取政权以后，符合它的逻辑的思 想是，我必须维护住政权，否则，我浴血奋斗得来的“ 民主、自由、富强”就丢失了。于是，一切不赞同它的 主张的人，一切不赞同它的主张的组织，就统统应该被 清除，被消灭。它自奉为“民主”的护法，“自由”的 卫士，谁反对它，就是反对民主，反对自由。不管共产 党是否真的理解民主，不管它是否真的实行过民主，即 使姑且承认它奉行的是民主政治，如果它以“护法”和 “卫士”来定义自己的身份，那么，它就已经走到了所 卫护的对象的反面。同样的道理，如果有谁认为，可以 采取和共产党同样的手段，来实现真正的民主政治，那 么，我就必须对它表示怀疑。 当然，我并没有愚蠢到认为面对无情地镇压也只能忍气 吞声的程度。没有谁会单方面承诺不使用暴力。民主也 需要暴力，那是在民主的根本存在受到暴力威胁的时刻 。但以暴力反抗暴力，与一贯的使用暴力、把暴力作为 无可争议的日常手段，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为着自卫而 反击的人的行为，和主动地施暴于人的行为，意义是根 本不同的。这似乎无须争辩。 所以，必须理解，真正的民主运动不是为着夺权，不是 为着自己一群人的政治理想掌握国家政权，它是为了创 造一种政治机制：让所有公民，不管是通过政党的形式 ，还是个体的形式，都有权参与进国家政治生活，都有 权——仅仅是自己的那一份权利，——决定国家政治生 活。至于是由什么样的党来执政，那不能由自己宣称－ －无论是通过血腥暴力宣称，还是通过甜言蜜语宣称。 依民主的原则，一切政党都不能预先把自己定义为天然 的执政党，共产党不能，民主党尤其不能。 当华盛顿为着摆脱英国的殖民统治、实现自治而率领美 国人民取得胜利以后，他卸下统帅的服装，悄然回到弗 吉尼亚自己的庄园——他没有认为自己是独立后的美国 的天然的总统。但美国人民请回了他。华盛顿和美国人 民同时显示出了伟大的人格。 民主运动，在其精髓上，应该是向伟大的人格靠近 。 二、民主政治：长期的过程和阶段性目标 由于共产党五十统治中国并实行一党专政，因此许多人 把共产党统治的结束看做是民主政治的实现。民主政治 实现的基本标志，固然是结束一党专政，但一党专政的 结束，并不必然意味着民主政治的实现，这是两个相互 关联的问题，却不是一个问题。 如同“夺权”一样，共产党的统治，有可能在相当短的 时间内结束，那也可能主要地不是由民主运动促成的， 有各种各样的因素会导向这一点，甚至是在共产党内部 发生蜕变，如同前苏联一样。至少，在统计学上，各种 可能性都存在。但是，民主政治绝不会随着共产党执政 的结束而自动到来。 国内的不满情绪确实在急剧增长，这种不满来自各社会 阶层，甚至包括共产党内部相当多的人。这种大面积的 激烈的不满，会成为结束共产党执政的最基本的因素。 但是，即使是最希望结束共产党执政的那一部分人，也 未必真正理解实现民主政治的含义，也未必是在要求着 真正的民主政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由于共产党七十 多年的歪曲教育，“政治复仇”和“经济复仇”的思想 ，是一种主流政治思想。共产党从一诞生，就是靠这种 “政治复仇”和“经济复仇”的思想煽动起了下层人民 ：打倒地主资本家我们坐天下，夺过富人的财富我们来 享用。如今，这种复仇思想快要让共产党自己尝到苦头 了：所有社会不满基本上集中在政治和经济腐败上，对 大多数人来说，所谓共产党的倒台，意味着的就是把他 们从权力的地位上赶下来，让他们把通过肮脏途径攫取 的财富吐出来；对他们政治迫害的行径要进行清算，包 括六四屠杀，对他们的经济腐败要进行清算。通过“清 算”来达到“复仇”，从而实现最基本的社会、政治公 平。这就是一般人的直接目标。至于这个直接目标能否 导致根本目标、即民主政治的实现，那是远远谈不到的 。 事实上，如果共产党的倒台，带来的是通过清算来复仇 ，那么，我们离民主政治不是更近了，而是更远了。那 必将回到共产党执政初期的老路上去，甚至更坏。 我们一定要充分地估计到，通过清算来复仇，很容易走 到中国传统的、包括共产党曾十分在行的方向上去：越 苦大仇深，越手段残忍；先前的压制越严酷，后来的报 复越激烈。从长远来看，复仇行为会留下不可愈合的创 口，导致被复仇者的重新复仇，社会伦理深层将会长久 被复仇的情结困忧。这绝不可能成为民主政治的土壤， 而更会被有组织的暴力所利用，从而导致新的独裁和专 制！ 我这样说，丝毫没有怜悯野蛮、姑息恶行的意思。恶一 定要得到惩治，民主政治不是放任和宽容恶行。但是， 如果今天的社会不满情绪不能被引导到理智的方向上去 ，不能够真正和民主政治的要求结合起来，那么，就很 容易在毁掉了旧专制的同时，也葬送了新的民主。毫无 疑问，在民主政治实现之时，一定会对这个腐朽制度之 下那些不可饶恕的政治暴力行为（尤其是其中的反人类 行为）和经济掠夺行为进行惩治。但是，那必须在法律 的基础之上进行，这个法律必须建立在公正的、而不是 复仇的基础之上。要使中国的所有公民、首先是目前的 政治反对者——他们都因为自己的反对派身份遭受过中 共的迫害——自己认识到这一点，我以为，还需要相当 长的时间。正是因为这一点，民主政治建立的过程，比 共产党倒台的过程，会更长，也更艰难。长远的民主政 治目标的实现，甚至是需要几代人不懈的努力！ 也正是因为民主政治目标的实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为 了尽快地使中国摆脱目前的专制统治，建立为所有中国 人福祗保证的民主政治，就必须恰当地、分阶段地确定 民主运动的目标。只有这样，才能够使民主运动每前进 一步，都带实际的成效，都对长远目标的实现，起到推 动作用。 出于这样的目的，并且考虑到中国的现实环境，我认为 ，今日民主运动的最直接的目标，就是争取公民政治权 利。 正如以上所说，从普遍性的角度而言，中国缺少民主政 治思想。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一方面是中国政治的专 制传统，这个专制传统被中共成功地发扬光大了，它不 允许不同的政治势力存在，民主运动缺少发展空间；另 一方面，是民主运动存在充当激烈反对派的倾向，这末 免不可以说是继承了共产党的传统。于是，民主运动和 中共一党专政一贯是正面冲突，双方都相当固执地采取 了互相敌视的态度。在这种政治对峙中，掌握着一切国 家权力，控制着一切政治资源，处在优势地位的中共， 以对民主运动赶尽杀绝而后快，并相当成功地把民主运 动的社会影响降到了最低点。这是民主运动的悲哀。 专制统治固然是民主政治的最大敌人，欲树民主政治固 然要推倒专制统治。但是，如果在专制统治势力依然十 分强大的时候，民主运动不知道运用政治策略，利用一 切有利条件，争取最切实的目标，首先是“合法”生存 的目标，以生存求发展，那么，民主运动之不能推进， 就不是共产党的过错，而是民主运动本身的过错，首先 是站在民主运动前列、主导着民主运动方向的人们的过 错。民主运动必须以这样自责的心态来看待这一问题。 所谓在中共的专制统治下求民主运动的生存，就是从中 共的宪法和法律中，从它写在一切纸面上的语言中，求 得实质上的公民政治权利。今天的专制统治，毕竟和帝 制时期有很大的不同，它可以行专制之实，却不能不挂 民主之名。中共的宪法和法律里，无不把公民政治权利 堂而皇之地写在纸上。作为民主运动，不能仅把其看成 是欺骗性宣传，看成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应当以“ 信以为真”的态度，努力地争取它，实现它，以获得合 法生存的权利。 民主的公民政治权利，最大的莫过于结社自由和言论自 由，这也是联合国人权公约中所载的最基本的人权。中 国宪法中本来载有这样的条文，可惜它从来没有实行过 ；但是，今年十月或最迟不过今年十一月，中国就要加 入联合国人权公约，至少在表面上，它要接受此一公约 的约束，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贱踏公民的基本政治权利。 这是争取公民政治权利的内外有利的因素。 公民拥有民主的政治权利，本身就是民主政治的一个组 成部分，而且是一个最基本的部分。为了实现民主政治 ，首先争取这个权利，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优先选择 的目标。毫无疑问，在民主政治未能彻底实现之前，在 专制统治不废除的情况下，这一目标不可能得到完全实 现。但是，争取民主权利的过程本身，就是宣传民主政 治理念、扩大民主思想影响、争取民众支持的过程，它 对于民主运动的长期发展而言，具有厚积薄发的性质。 今日国内的组党运动，我宁愿主要地将其看成是在现有 条件下争取公民政治权利的一个形式，这个形式可能还 会发展到争取言论自由，例如公开申请组建中国民主党 的报刊。如果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我相信，它会以它 的行为本身，感动并感染更多的民众，鼓舞更多具有民 主思想而缺乏现实勇气的人士公开站在民主运动一边。 为民主而奋斗的牺牲精神固然也可以、而且会从更深层 次激励人，但些许的成功、而不仅仅是牺牲，更能鼓励 人们向民主方向迈进的愿望，更能成为推动民主运动发 展的强大力量。 不能只让人们看到专制统治的血腥和暴力，同时也要让 人们看到希望和曙光，看到努力所带来的成就。而公民 政治权利，是常挂于中共的口头、明载于宪法条文、畅 行于文明国界的基本政治原则，以此为争取的目标，中 共如予镇压，将冒更大的法律和伦理风险，将会遭到更 大的国际国内压力，因而也就是更容易取得成就的突破 口。在这一方面的突破——甚至仅仅因为中共惮于公开 镇压，就能极大地鼓舞民主运动的士气，从而使民主运 动向着更切实的方向前进。这就是把国内组党运动，把 一切争取民主政治实现的运动，在目前恰当地定义为“ 争取公民政治权利”这一目标的意义。 三、组党运动的策略：正和奇胜 今次组党运动中所表现出来的理智和冷静，是近十年民 主运动中所未曾有过的。从中可以看到民主运动已经更 多地吸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毫无疑问，这不仅是今天 组党人士个人政治策略上趋于成熟的标志，也是近十年 来对民主运动、对国内政治形势、对民主本身深刻反思 的结果，是民主政治理论发展的结果，也就是一切曾经 从事民主事业、一切为着民主政治的实现而以各种形式 进行斗争的人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它的今后的发展，仍 然需要走到组党运动幕前和在这一运动幕后的人们的共 同努力。其中，尤其是要对组党运动今后的走向进行策 略研究，以使其能持续、强壮地发展。 组党运动政治策略，可以概括为“以正和、以奇胜”。 所谓正和，就是首先取得这一运动的合法存在，保存运 动，壮大运动，避免镇压，不在中共所善长的领域与之 对抗；所谓奇胜，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冲 破“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罗网，在中共所不熟悉、不善 长的领域与之周旋，取得实质性成果。 要达到正和，有三个基本的条件。 第一，要统一组党运动的理念。今日组党人士所奉行的 理智、和平、非暴力不对抗的原则，是必须要坚决地贯 彻下去、不能有丝毫动摇的，尤其要在全国各地的组党 运动中一致贯彻，不能出现不和谐音。只有这样，才能 使中共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整体运动，它不能暴力处理 浙江，就不能以暴力处理山东，不能以暴力处理湖北、 东北和上海、北京……；而它要做全国性暴力处理，将 面对更大的压力，有更多的忌惮。 第二，“两个承认”必须坚持。承认中共今日之执政党 地位，承认江泽民国家元首地位，虽然并非中共对待今 日组党运动出人意料“冷静”的全部原因，却是一个重 要原因。事实上，正如邓小平在世时曾经说过的那样， 在共产党的“四项原则”中，最重要的是“共产党的领 导”，即执政党地位。这一理念，一方面是反映了共产 党一切政治作为均为着执政，一方面也预留了政治妥协 的空间。承认共产党执政党地位，也就必然地要承认它 的政治领袖的国家元首的地位，这是一个按照民主政治 原则也可以推断的简单的逻辑延伸。“两个承认”不是 简单的政治妥协，它体现的是非常重要的民主政治原则 。因为民主政治的最根本目的，不是要推翻谁、打倒谁 ，而是要争取各党派政治权利平等，其中包括执政机会 的平等。共产党没有独裁的权利，却有平等参与的权利 。今日之共产党不给其它各党平等参与的权利，而民主 政治却必须给共产党以平等的政治参与权利。这是民主 政治与独裁政治根本的不同点。承认中共今日之执政党 地位，事实上是承认了在民主政治的起始点上，它有因 为历史原因而形成的优先权。如果民主运动坚持和平的 、非暴力的政治原则，那么，它就必须要承认中共在今 天的这个政治优先地位——当然，不是永久地承认，而 且也没有理由永久承认，——这是和平的、非暴力的民 主运动的简单地逻辑延伸。“两个承认”的意义在这里 。“两个承认”抽去了共产党暴力镇压的法律的和伦理 的根据。 第三，坚持运用法律武器。民主政治也就是民主法律政 治，要实现民主政治必须运用法律武器，这是目的和手 段的统一。中国的法律固然赋予了中共更多的政治优先 权甚至是政治垄断权，但作为这一切法律的始作俑者的 中共，也末始没有为了装潢民主的门面而在法律中体现 了一定的民主政治原则。它只不过没有料到在政治高压 下会有人去运用。同时，所谓坚持运用法律武器，也包 括运用中国加入的国际法的武器，因为中国一旦加入国 际公约，就有遵守的义务，并且象国际人权公约等，明 确规定任何一个国家不能以这个国家的任何特殊性借口 ，而否认其中的任何一个原则。坚持运用法律武器，并 非就不会出现镇压，中共历史上出尔反尔、有法不依的 事例不胜枚举，比比皆是。但是，正如已经出现的情况 所露的端倪显示的，共产党对公然违反国际政治基本原 则的传统习惯已有反思，并且因为过去漫长的政治镇压 已经给它带来了越来越沉重的政治包袱，它已经越来越 惮于公然违法。因此，一切可依的法律武器，是民主运 动能够持续发展下去的重要保证。在开展民主运动的过 程中，要动员更多的参与民主运动、同情民主运动的法 律专家，认真研究法律，提供法律解决方案，以使法律 成为更强大的武器。 要达到奇胜，也必须要做到三点。 第一，要避免急躁，不要冒然成立全国性政党。由于最 近组党运动遭逢五十年未有的“异数”，共产党没有对 组党人士进行全面的镇压，以致鼓舞了不少民运人士的 雄心，甚至提出了组建全国性政党的建议。这是十分危 险的。要知道，中共今日之“冷静”处理组党事件，一 个重要原因就是今天的组党要求，还都是“地方性要求 ”，没有成为“全国性要求”。中共一贯忌惮的就是成 立“全国性组织”。我们应该十分钦佩第一个提出组党 的浙江人士，因为是他们开了一个好头，把组党要求限 定在本省范围之内，这给后来者树立了一个很好的策略 典范。如果一开始就提出“全国性要求”，给中共更大 的政治刺激，以至于按照它的政治传统，它的政治神经 根本不能承受，那么，它可能就不会表现得象今天这样 “冷静”，而很可能在组党运动之初，就痛下杀手，不 使此火蔓延。同时，成立全国性政党，按照社团管理条 例，也有更大的不易克服的限制性条件，例如必须要有 部级以上机构作为主管，必须要由民政部审核，报国务 院批准等等。当然，成立地方性社团和成立全国性社团 ，假如中共认为对其不利，都可以以各种借口予以拒绝 。但是，由于成立地方性社团的限制性条件相对较少， 因而从程序难度上，更易措手，更易找到持续的办法。 不要亟亟于成立全国性政党，道理还在于：由于这些年 中共对各地民主人士沟通的限制，全国的反对派在协调 上相对较难，而一省协调相对较易，因而在行动更能保 持一致。应该看到，在今天的条件下，只要中国民主党 在范围上更普及，以地方分部的形式存在，和以全国性 统一组织的形式存在，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能“因文害 义”，以强求形式而损失实际进展。同样的道理，在这 里要提醒的是，国内组建民主党的运动，现在不能和海 外的民主党派建立起直接的组织上的联系，因为这将给 中共以更大的刺激，使其更加不能忍受，会找出更多的 借口。说到底，奉民主政治为圭皋的，是以政治实质而 不是以以政治形式来判断政治倾向，只要是对推进民主 政治有利的，叫什么党派、是否国内外、海内外一律， 是不重要的。 第二，显示政治存在比能否被批准成立更重要。在第一 篇《评国内组党运动》中，我曾经提出，依中国的宪法 ，组党运动有可能陷入“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泥潭。这 种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是，如果我们把组党运动的意义 不仅限于必须要获得“批准”这样一个狭窄的政治诉求 ，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担心“第二十二条军规。”换句 话说，为了避开“第二十二条军规”的直接限制，我们 不应该把组党运动的政治诉求限定在中共一定会批准这 样一个固执的简单目标上。就政治意义而言，组党要求 被批准，当然是更大的好事一件。但是，在今天，通过 组党行动显示反对派的政治存在，比被批准成立党派更 现实、也更有意义。因为，毕竟在中共五十年的统治中 ，允许申请组党，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如果中共今天 不批准，可以持续的申请下去，把对中共一党独政的压 力保持下去，以达到不间断地扩大影响、深入宣传民主 政治理念、争取公众理解的目的。同时，必须理解，如 果宪法中“四项原则”的条文不修改，就没有政治反对 派的任何地位，既使共产党今天批准了中国民主党的组 党申请，它依然要在这一政治绳索的绞勒之下艰难生存 。不被批准的组党运动，正可以和修宪的政治诉求相互 动，以促成进步的政治环境的诞生。修宪不是一朝一夕 的事，修宪需要对宪法的民主性理解，尤其需要中共高 层内部的理解，而组党运动本身，就是这种民主政治理 念的强大宣传，它对最终争取更多的中共高层人士理解 民主政治、朝时代正确的一边靠近，有着很大的意义。 第三，争取中共内部政治开明派比刺激政治顽固派更重 要。如果今天仍然有人认为中共还保持着真正统一的政 治意识形态，那他就不是很了解今天的中共。依政治意 识形态的演变来说，中共今天比历史上的任何时候，都 更加没有统一的政治意识形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 中共今天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是一个“政权党”，是 一个以“执政”为唯一目的的党。为了获得全国民众的 政治拥护，它在经济上已经放弃了过去它赖以统一意识 形态的基础——公有制。而一个没有统一意识形态基础 的党，是不可能有统一的意识形态的。真正对中共执政 有意义的，已经不是“纯洁的马克思意识形态”，不是 政治原则，不是坚定的信仰，而是政治策略，一句话， 是表层的政治手段。正是在运用何种政治手段巩固其执 政党地位问题上，演化出了政治开明派和政治顽固派。 “开明”和“顽固”的区别，仅在于是用“现代政治手 段”、还是用“传统政治手段”。传统的政治手段无非 是暴力和恐怖，是压制和打击，是容不得半点不同声音 ，是唯我独尊；“现代”政治手段，则是“民主”和“ 法制”，是政治对话而不是政治对抗，是有限的政治共 存。毫无疑问，这样意义上的政治开明派，存在于中共 内部。正因为他们的存在，给中国的政治带来了党派平 等共存的可能性。民主运动在政治诉求和政治运作方式 上，争取中共内部开明派一定程度的认同，不但对民主 运动本身有利，而且可以避免政治顽固派对政治开明派 的压力，从而给中国政治解开僵持的死结，创造一定的 条件。 总之，民主运动应该向共产党“学习”，向它的导师学 习，当确定了政治目标以后，要把“政策和策略”视同 民主运动的生命。民主运动的生命力是强大的，但今天 的民主运动是稚嫩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稚嫩的民主运 动，应该向它的对手学习。 ================================================ 当江泽民背诵林肯1862年盖提斯堡阵亡将士墓前的著名演说时。。。 ———中国民主党论题之三：民主与安定团结 江泽民主席去年在美国访问时曾自豪地说过，他会背诵林肯总统1862年 盖提斯堡阵亡将士墓前的著名演说，由此可见江主席对“民有、民治、 民享”的政府的向往，相信中国今后政治体制改革的蓝图，也会体现林 肯对民主的表述。 民有，即我国宪法中“人民主权”的基本原则。但人民主权并不仅仅是 宪法上的一句空洞无物的条文，“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里，有十多 条地涉及了公民的政治权利，这些政治权利便体现了“民有”。为了保 障这些法定的权利，还需要更具体的法律法规来制定实施细则。以游行 示威为例，北京市就有相关的地方法律来引导人们行使这项神圣不可侵 犯的权利。值得讽刺的是，自从实施细则颁布以来，几乎没有听说有游 行示威的申请得到批准。不久前有北京大学学生申请抗议印尼5月排华暴 乱，这一正当而及时的行使公民权的行为，却被主管部门以“危害社会 安定”为由加以拒绝。学生们忍无可忍，还是于8月17日去了印尼使馆递 交抗议信，使本来可以合法行使的权利变成“非法行为”。执法者的这 一不明智的措施，使保护公民行使权利的法律走到了反面，变成了剥夺 公民权的违宪法律，法律的权威丧失殆尽。 究其原因，是执法者或他们的上级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偏见：公民权利的 行使回危害社会安定。邓小平多次讲到自己对学生运动的看法：中国不 能乱，没有安定团结就不可能搞经济建设。他还常常以十年文化大革命 的社会动乱为例，使经历了那场浩劫的党内高级领导干部们很自然地同 意他的观点。在邓的讲话快要变成当年的毛语录的今天，民主权利的行 使会损害社会安定已经成为共产党的“集体无意识”。 然而，我们却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仅次于“白猫黑猫论”的真理，而 且，我们还想证明，合法权利的正常行使会使社会走向良性的法治轨道， 会保证社会安定的基础更加稳固。 1、合法行使公民权，是安定社会的有机部分。一个真正安定的社会，也 一定是一个充分体现法治的社会。中国历史上有些时期，被统治者视为 “国泰民安”，但不少却是靠严厉的专制手段制造的虚假的安定，往往 潜伏着火山爆发式的社会危机。一个朝代灭亡前，统治者不是象开国时 那样以民生为主，而是动用国家暴力机器进行残酷镇压，以求得暂时的 安定，但好象没有一例可以最终摆脱灭亡的命运。今天，要想实现社会 稳定，再效仿封建君主那一套，试民为敌，防民如川，压制民主，堵塞 民言，实在是东施效颦。只有切实履行宪法和其它法律所记载的实行民 主的承诺，让每一个公民都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而不是奴隶和专政的对 象，这样的稳定才具有坚实的基础。 相反，将人民的正当权利的行使当作社会安定的不利因素而严加阻止， 实在是本末倒置，因果颠倒。社会安定的破坏者，不是民主，而是专制 ，而是毛泽东式的一言九鼎，如十年文革之例，决不是邓小平所说是因 为民主而造成的。 没有民主的社会，决不会有安定；民主实施过程中，虽然会有一时的无 序，特别是中国这样没有民主传统的社会，但最终却会形成有序、安定 的政治局面，有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2、将民主视为安定的敌人，是对中国当代现状错误认识的结果。按照共产 党的理论，中国已经消灭了阶级，敌我矛盾不再是社会冲突的主要方面， 人民内部矛盾是现代中国的社会问题，而这样的矛盾，只有采取民主的 方式才可顺利解决。不讲民主，压制反对意见，只会激化矛盾，让矛盾 向敌对方向转化。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就是错误地将人民内部矛盾视 为敌我矛盾，并动用人民军队对付人民自己，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悲 剧，给国家的经济建设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更使政治 体制改革停步不前甚至倒退，在国际上也造成了孤立无援、众人谴责的 局面。现在，国内有人按照法律程序申请成立中国民主党，这又是一个 需要理性对待的问题。中国已经没有阶级，中国民主党所代表的也是中 国人民中的某些阶层，也和中国共产党一样致力于建设富强、民主的中 国。民主党和共产党之间有不同的看法，这些不同也只是人民内部矛盾， 可以求同存异，共同团结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进行现代化建设。如果为 了统一中国，可以“一国两制”地和资本主义求同存异，那么为什么不 可以和同样代表中国人民的民主党共同治国呢？容纳不同的声音，才能 激发民众关心国是的政治热情；实行民主制度，才能销迩社会动荡的因 素。冷战思维模式可以休也。 3、实行民主，可以保障经济改革的顺利进行。经济改革过程中，难免要触 动某些人、某些阶层的经济利益，进行社会利益的重新组合和分配，矛 盾的产生不可避免。有了正常的民主机制，民众的呼声可以给政府提供 参考，避免不必要的失误；民众的意见也可让政府选择最佳的改革途径 和方式；民众的监督可以减少经济改革中腐败现象的发生；更重要的是， 民众可以通过民主手段释放矛盾的能量，是社会动荡的发生机率降低。 目前，由于政治改革落后于经济改革，民主机制非常不健全，使“非法” 抗议现象此伏彼起，贪污腐败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人民对政府的信任度 也降到历史的最低点，落后的政治制度已经对经济发展产生巨大的阻碍。 现在中国民主党的成立申请，是一个重新启动政治体制改革的很好锲机， 希望国家的执政党能够抓住这个机遇，重新获得人民的信任，带领国家 民主地进入下一个世纪，使中国彻底根除社会动荡的基础，和平安定地 发展经济，走进世界先进的国家之林。 中国共产党制定的法律上关于民主的条文很多，体现了共产党的治国方 针，也团结过全国人民和民主党派。但是现实却又是别种模样。法律上 的民主，多是从马克思主义的抽象理论中演绎而来的，如同资产阶级当 初使用抽象的理性、自然法则一样。这些抽象民主只有走进人民的生活 中，成为社会的组成部分，使“应有”变成“实有”，才真正体现社会 主义的优越性，否则只是画饼充饥，不可能长久赢得人民的相信。中国 民主党的出现，在抽象民主和现实生活之间架设了一道梯子。共产党应 该抛弃“民主导致社会不安”的错误逻辑，主动缩短法律理想和民主现 实的距离，恢复法律的神圣地位，让“人民主权”的宪法原则体现在社 会政治社会的各个方面，让江主席背诵的林肯名句也成为所有中国人自 豪的象征。 摘自《湘江评论》： http://members.xoom.com/mingzhu/free7.htm ================================================ 广东省率先改革：推行人大议事透明化 (台北二十日电) 由大陆学者所提倡的人大议事 应予透明，在大陆经济最发达省份广东已获通过，广东 省人大常委会会议将公开举行，媒体可以公开报导包括 行政官员述职评议及质询。 作为大陆立法和监督机构的人大系统，议事内容一 向不公开，遭到大陆不少学者诟病，甚至主张在大陆宪 法增订人大议事透明条款；据香港「大公报」今天报导 ，广东省已修订规则，在这方面开了大陆先例。 报导说，最新通过的「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 员会议事规则」，明确增订了「会议公开举行」、「可 以设旁听席」及「举行情况通过新闻媒介报导」等透明 度条款。 广东省人大常委会内容包括：对政府评议、选举、 任命官员述职评议、提出质询案、设立特别调查委员会 和个案监督。 报导说，广东省人大在即将举行的一次常委会上， 将对省卫生厅长和省环保局长进行述职评议，大陆媒体 将可对述职现场和评议情况，做出公开报导，创下大陆 政治发展先例。 ================================================ 中央日报社论：千万不要忘记主权在民 　最近，政坛和媒体颇好谈论一些什麽所谓「接班」问题、「谁配谁」的 问题，乍看之下似乎很热闹、政坛很有活力，其实在心态上、逻辑上，充 满着封建馀绪，连对最起码的民主理念和民主环境，都视若无睹，不能不 让人感觉到，这样的谈论，对人民有什麽好处，对「台湾站在历史正确的 一边」又有什麽积极意义？ 　「主权在民，主权不在为政者」。这是普世一致的民主定律，是李总统 几年来一再宣扬、全民百姓衷心信仰实践，并已垂为当前国家定制的行动 指南。今天以至於往後，谈论国家政治，都必须牢牢掌握「主权在民，主 权不在为政者」这个最高定律；离开了这个定律，非但不切实际、无补於 事，甚至只会徒然扭曲社会视听，偏离时代的主体动流。 　现任总统，是我国几千年历史、台湾四百年历史，第一位获得全民民主 授权领导国政的国家元首，任期也从过去的一任六年经现任总统李登辉先 生当年推动修宪时主动提议缩短为四年。如今总统本届任期还有「一年八 个月」，每月、每日、每时都是寸阴寸金，负载着多少人民的付托、多少 历史的使命、多少国家前途的寄望；集中全民力量，偕同总统勉力兴革国 家大政，开创人民民主新时代的宏伟远景犹恐不及，而竟大谈一些所谓 u一年八个月」、所谓「接班」、所谓「谁配谁」，未免太舍本逐末、太 舍正路而趋小径了！ 　总统职务订有任期，任期一到就必须改选，必须由人民重新选择确认， 这是民主体制天经地义的铁则，现在经过李总统领导修宪後，更进一步在 实质上完全贯彻了这个铁则；很自然的，李总统一定会严格遵守这个铁则 ，不需疑问、毋庸讨论，更不必要汲汲於探究任期届满之後会如何如何。 年年讲民主、月月谈民主、日日说民主的一些人，如果连这样初级的民主 常识都没有，岂不是太讽刺了？ 　当然，人们也了解，台湾这几年的民主变迁，虽然全民受利、大家高兴 ，可是总有一些人不太适应，感觉很不对劲，因此两年多前，即便李总统 才刚刚经由首次人民直选当选总统，就有那麽一些人和媒体，迫不及待地 开始大炒「李总统会不会竞选连任」的议题，甚至造成一种逼迫非本人明 确表态不可的气候，接下来所谓「後李时代」、「跛脚总统」、「接班形 势」、「谁配谁」的名词，在他们一厢情愿的议题设定下纷纷出笼。第一 任民选总统才产生，就千方百计要让他不能做事，要跳跃到下一任「谁配 谁」，如果说这是「前瞻性眼光」，那麽国家大政、民主事业就照这样地 跳跃下去，请问政治这个「管理众人之事」的事情还存在吗？岂非漆黑一 团、虚无一片？人民选总统难道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不，广大人民 是不同意也绝不可能同意的。 　有选举就有竞争。对自己不支持但却当选的人，要服气，要有接受的民 主雅量，不能当选人一产生出来，就大炒什麽「後○时代」、「跛脚」、 「接班」之类的话题。如果这样，就不是健康的民主心态、就不是正常的 处事逻辑，而用不健康的心态、不正常的逻辑，去反对一个人，只会使自 己痛苦；去支持一个人，也只会使自己挫折。长期抱着不健康的心态和不 正常的逻辑，更必定会让自己永远的痛苦、挫折下去。同理，受到这种不 健康、不正常的支持的人，经验证明也很难摆脱相同的命运。 　总统职务，是一种权力，更是一项责任；质言之，是一种以责任为本质 的权力。也就是，总统权力之为物，是用来为人民、为国家承担责任的， 不是家业、不是私产，更不是用来炫耀虚荣、展现威势的。李总统以一国 元首之尊，一再强调「主权在民，主权不在为政者」，正是完全基於这样 的理念。因此，谈论总统议题及其一切相关事物，必须从人民本位出发， 从民主思维出发，从国家大关大节出发，而不是着眼於权力、着眼於策略 、着眼於私人；应当从总统能为国家人民作些什麽做起点，而绝非从宫廷 政治的纵横捭阖做题材。 　台湾历经十年的民主改革，已经进入一个以人民自由意志决定政治事务 的民主主义时代，任何政治议题都无法回避这样的机制和环境。李总统前 瞻宏远、坚定百忍，主导和带动了此一局面，对台湾前进新世纪的一切思 维的擘划，也必将从此一客观基础出发，继续秉持他衷心自课的「把自己 从心中拿掉」这样的无私无我气派，为争取最大多数人民的最大利益，做 出最有智慧、最为正确的长远的国政规划和决策行动。 ================================================ 问问“说不”的那几个伪政论作家及网上拥护者 送交者: 鞭打“说不”作者 于 September 19, 1998 16:33:01: “说不”产生于前几年左风较盛的气候之下，如今中国形势的变化早已给 这帮小丑重重的耳光，比任何说理都来得乾脆。 我倒想问问曾扬言和煽动与美国“小打不如大打，晚打不如早打”的“说 不”作者们： 中美两国元首成功举行两次峰会，决定建立中美两国建设性战略夥伴关系， 你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中国已签署和准备签署两个联合国人权公约，你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中国政府愿意就人权问题与国际社会进行认真的对话，江总首次会见联合国 人权高专，你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美国空袭恐怖主义分子在苏丹和阿富汗的基地，中国政府不再谴责这种正义 行动，你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少女桑兰在美运动会训练中重伤住院，接到全美数以万计的慰问鲜花和礼物， 有包括数位前总统和“泰坦尼克”男主角在内的名人亲到医院探望，《人民 日报》评论这是“体现了美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意”，你们敢说一个 “不”字吗？ 。。。。。。 你们唯一敢做的就是给一直用笔在政策边缘为中国言论开放和自由而苦斗的 大陆著名专栏作家鄢烈山先生扣一顶“汉奸”的帽子！ 有人问作家王朔的成功秘诀，他回答：豁出自己去。 你们也未见得是义和团大拳师转世灵童吧，就为了挣俩儿钱，就也把自己豁 出去了？ 可是你们可能没想到你们豁出去的是你们整个后半生的名誉，你们的孩子将 会得知，正当中国日益走向文明，民主，富裕的道路之时，正当中国人日益 以文明，健康，开放的形象出现在世界民族之林之时，你们曾扮演了怎样一 种跳梁小丑的角色！ 摘自《北美自由论坛》： 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12278.html ================================================ 与西安部分朋友商榷：各地呼应组党时机不成熟吗？ 读十四日西安诸公来信，期期不能苟同，兹阐述个人意 见如下: 1。关于"组党时机不成熟"一节，三条均有商榷余地。就 第一条而言，作为反证的史实就是，考中共五十年统治， 凡国家经济稍有发展之秋，皆其勃然向大众进攻之时(50 年代、60年代、 80 年代之中期)。凡是经济陷入困境之 际(如"三年自然灾害")政治上相对宽松一些。走向民主 ，正是求民族政治国家的长期稳定，其前提即为剔除中 共专制这个"动乱之源"。 关于第二条，即统治阶级的"心理承受能力"问题，历来 统治者对于有可能对其独占的政经资源造成挑战的力量 ，直到最后一刻，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你斗争二分， 他让步半分;你斗争十分，他让步八分，都是被迫的，这 是数千年文明史的常识，概莫能外，"实力"也哉，是冲 锋陷阵的成果，而非坐而论道守株待兔唾手而得的。 关于第三条的担忧也是九十年代初的昔日恶梦。其一， 正因为今日群众有政治冷感，不易"一哄而起"，所以暂 不会对中共的统治造成即时的威胁;只要作的适度，就 可以拖延整肃的时日。其二，从表面而言，"组党"似乎 脱离中国今日社会现实(如尚无成熟的"中产阶级")和基 本群众的眼前利益，但正因为提出了本历史时期最高的 政治诉求，有高层建筑带动全局，撼动海内外，并保护 低层次诉求的作用，其三，今日群众的政治冷感与五年 前相比，深沉得多。六四恐惧已淡，经商泡沫亦破，"政 治公正"的的潜意识将被组党的惊雷唤醒。 2。前述三条，都疏忽了时代条件的根本变化。时代在迁 移，社会在转型。不但经济全球化，而且国际关系的变 局也正在极大的影响着一国的"不得干涉"的内政，焉能 刻舟求剑?中共当今正打"民族主义"最后一张王牌，却只 能顺应时代的人权大潮。江与克交易，欲得台湾以冲喜 。而今，江氏地位脆弱，来日对江"泽"其民的做法，只 有强硬对应以自固，何况三十天后江即要签署政治人权 公约，必缚手脚而举棋难定。倘其力足以镇压，则何必 释放"颠覆国家"之王有才等?倘今日廿磅压力，彼尚需开 阀泄气，则明日多省筹党是昨日百倍的压力，何能逆时 而全面整肃?万一果如此，亦时必短，来日将被迫作出远 胜于今日的让步!再，中共今日骑驴看唱本只求技术措施 之拖延，此即对其全体党工将带来深远的心理影响，彼 必知其"合理合法性"全失，"原则"必不能持，其必然结 果则是国家机器齿轮和螺丝钉全面松动。有大反复并不 可怕，而大反复之后之全面胜利正可预期，阵线届时也 将清浊分明。此刻云"撤退"是为"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反招致全军尽没，故某期期以为不妥。 3。关于西安的第二部分之"首要任务"未打到点子上．" 解决六四"和"打开社禁"两者，前者貌似易而其实难，后 者却相对阻力威胁要小一些。去年春天，我已对一批朋 友说明过，"六四"虽仅一历史事件，却是中共制度悖论 的凝聚。"人民军队"进入人民首都镇压首都人民，一旦 翻案，政权的合法性即倾刻瓦解，由此上下五十年，纵 横各领域的所有问题一夕而涌至，其多米诺连锁反应的 冲击波将非今日政权中最开明人士可以忍受(况且反对派 也未到达可以接管替代真空的实力)。何况，一旦李鹏受 审，紫阳复位，江氏又何以自处?极大阻力乃可予期。因 而，平反六四，只能是中期目标，而非近期标的，更非 今日"首要任务"。 至于暮年而日思夜想以为救圣君即可再为冯妇侧身朝廷 者，更不在来信批判范围之内。 只要民主党按这目前的路线走下去，既反对取消主义也 反对冒险主义，就可以借力，就可以得到海内外舆论的 一致支持，就能长期在这一波的舞台上遥遥领先为万众 瞩目，成为一切反对中共"第二次掠夺"的社会利益集团 的导航者。(上海 晓意) ================================================ 杨家将削权前 杨尚昆曾想拉江泽民、李鹏下台 ——即将出版的《许家屯回忆与随想录》披露内情 【时报纽约新闻中心记者何频】前中共国家主席杨尚昆去世之後，便有不少观 察家作出臆测：「六四」事件平反又少 了一个障碍。 　但是，在前中共中央成员、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许家屯看来，这种臆测是基 於对历史的错误认定，杨尚昆原本是支持赵紫阳的，最後是迫於邓小平的压力 才参与镇压学运决策。 　许家屯亦不认为，杨尚昆晚年遭到冷落，并不是因为受弟弟杨白冰的影响， 而是杨尚昆曾建议邓小平废除江泽民、李鹏的职务。 　许家屯在即将出版的《许家屯回忆与随想录》中披露，杨尚昆是中共元老中 比较开明的一位，很长时间作为邓小平的私人代表参与中共核心层－政治局常 委会的决策，在八九年学运期间曾力图说服邓小平对学生予以疏导而不是镇压 ，但邓小平态度很强硬，杨尚昆显得很矛盾和无奈。 　许家屯说，邓小平当然是下令向人民开枪的人，但杨尚昆当时在军中的地位 仅次於邓小平，是执行者，「现在他去了，时间没有来得及让他有机会表达他 内心的真实。他的错，他的罪，也没有机会让他忏悔。」 　 一九九二年邓小平南巡，杨尚昆全程陪同，但在这年年底，杨尚昆和他的弟 弟杨白冰被政治冷藏。外界一般认为，是身为总政治部主任的杨白冰在「军中 势力日增」引起邓小平疑心所致。许家屯的回忆录却提供了相左的「内情。」 　许家屯说，邓小平因不满江泽民、李鹏当政後大陆「改革」倒退，才有所谓 南巡，甚至一路放话，「谁不改革，谁就下台」，矛头直指江泽民、李鹏。同 时，邓小平让杨尚昆、万里负责筹备年底的中共十四大「人事班子」。杨尚昆 根据自 己的理解，与邓小平交换意见，提出江泽民、李鹏都不再担任总书记和 总理职务。 　邓小平同意让李鹏下台，不再担任国务院总理，但对江泽民是否下台，邓小 平没有表态。杨尚昆於是据此与各方人物商量，拟定新的人事班子名单，随即 ，乔石、田纪云在中央党校发表内容尖锐的批「左」言论，且针对江泽民、李 鹏在中共十叁届五中全会上所作的要使私营经济整顿到倾家荡产的报告。 　但是乔石、田纪云的激烈言论引起了江泽民、李鹏的警觉，两人立即改变态 度，声称支持邓小平的改革开放路线，同时又秘密组织材料，通过邓小平的某 位亲信，向邓小平诬告杨尚昆、万里，正在为给「六四」翻案作准备，要组织 一个「没有赵紫阳的赵紫阳班子」。邓小平听信了这个「秘密报告」，於是改 变初衷，维持江泽民、李鹏地位不动，反而决定杨尚昆、万里「全退」，避免 他们在自己去世之後，成为又一个「邓小平」，甚至为「六四」平反。 　许家屯与杨尚昆相识四十年，杨尚昆任中共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组长时， 许家屯在香港受其领导参与两岸关系工作。八九年学运期间，杨尚昆还听取了 许家屯的汇报。後来许家屯客居美国，杨尚昆在出国访问时邀其返国，并保证 不作「清算」。未料杨尚昆自己的晚年也是充满无奈和悲情。 ================================================ 为中共诊病 中共病了,而且还很严重.由于症状复杂,本庸医一时也难以判断它 到底患了那种病,也有可能是并发症吧?因此,特地把此事提到网上 ,让大伙给参谋参谋. 症状1:发烧,有时还是高烧.从大跃进到文革,中共着实烧得不轻,以 致引发诸多后遗症.如说胡话,假话,大话(宣传机构),意识迷糊(忽 左忽右),行为粗暴(政法机构),里急后重(外交内政)等等.... 症状2:神经质,听不得"民主","人权","监督","多党","政改"之类 的词汇,这和阿Q听不得"光","亮"之类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听到了 就不得了,外国人提我就说你"干涉内政",国人就好办了,先给你一 大嘴巴,然后再关起来,宣布封嘴! 症状3:全身不遂,大脑(中央)发的指令躯体(地方)接受不了,你是大 脑有政策,我是躯体有对策,由于这样,肌肉功能退化了,并且全身还 开始腐烂变质.而大脑则由于缺氧而变得痴呆. 症状4:也是最为可怕的症状,狂犬症状.脑子里常有"我是疯狗我怕 谁"的意念,谁惹我就咬谁,不高兴了谁不惹我也要咬谁,被咬的人要 么死掉,要么一辈子翻不了身. 症状5:跛脚,不知是不是得了小儿麻痹症,一脚长(经改),一脚短(政 改)的,虽然走路一歪一斜,并不时摔跟斗,但还是自我安慰"小车不倒 只管推嘛". 我是无能为力了,哪位先生精通医道,请不吝赐教一方,小生不胜感激! (作者： Full ) ================================================ 读者来信照登：几点想法 (澳洲 张晓利) 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国小百性，时刻关注中国的走向和中国民主运动 的发展，就下面零散的几点谈谈看法。 《大参考》一周年了，我表示衷心祝贺。我是大参考的热心读者， 《大参考》给这些在信息封锁下的人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我最初是 从《隧道》开始的，後来结识了《大参考》，并一直订阅至今。 《大参考》充分利用了信息时代的技术条件，冲破封锁，将民主的呼 唤与追求送到社会的各个阶层，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它动摇了当 局经营的堡垒，这可从当局最近的反扑看出来，但我相信在当今的资 讯时代，他们的企图是徒劳的。 看了几位《中国之春》发起人撰写纪念《大参考》的文章，主动承认 《大参考》的发行与影响超过《中国之春》，这一点很可贵，这和传 说过的民运人士之间争强好胜，互不团结的现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为你们骄傲。 我对海内外民主人士的壮举敬仰至极，但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一个强者， 我对中国近期的发展悲观情绪大于乐观情绪，原因有叁：(一)现在的 开放改革的成果是十年前胡，赵，邓，彭时代取得的，从那以後停止 不前，关键是政治改革的严重滞後，现在也没有明显变化的迹象；(二 )人口不断增长，社会负担不断加重；(叁)政治的不民主导致法治，经 济，技术，社会发展决策的不民主，从而造成许多矫形出现，如长江 水患，这些影响将是长期的。 当然，当社会发展到如此矫形地步时，出现剧烈动荡和混乱的可能性 是有的，但结果将很难想象和预计。 中国民主党各地筹备工作风起云涌，我兴奋不已。回想八九年民主运 动，学生的爱国热情劲显无疑，但不成熟也成为多数人的共识。而中 国民主党各地筹备工作采取公开注册，承认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承认 江泽民的国家元首地位，认同和平手段，这是何等的进步与成熟，我 祝福你们。另外我注意到多数民运组织都采用或有条件采用非暴力手 段(顺便说一句，绝食我认为也是某种形式的暴力)，这是非常明智和 正确的，正象一位所讲，我们争取的是权利而不是权力，暴力胜利的 结果往往是权力。 前几天看到一位年轻人(肯定是年轻人)的文章，大骂一位老者是老糊 涂，从字里行间体会到，老者认为中国应该有自己的路，不应追求照 搬西方的方法，应当走自己的路。这里我要批评他们两个，有个国际 调查说中国人的容忍度较西方低得多，听到异议就大发雷霆，出口伤 人，这是不可取的；这位老者也不对，甚麽叫西方方法，美国和英国 是一样吗？英国和日本是一样吗？到是中国曾经照搬苏联，造成一朝 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最後，希望有个明白人能将海内外民主党派及其民运人士所属归纳出 来(和独立人士)， 以使一般人有个清晰的了解。 中国不会忘记《大参考》的义务编辑人员。 普通人：张晓利 (寄自澳洲)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reference@pathfindermail.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come.to/dck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Da4 Can1 Kao3~{《大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