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265期 1998.12.03 全面报道中国政治反对派的新闻和评论
 Xiaocankao Daily News - A Subsidiary of Chinese VIP Re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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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王有才在杭州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正式逮捕
 2. 网友议论林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四则)
        一、我的观点——谈林海案
        二、定罪要依法而不是靠逻辑推理
        三、权大于法，公审有屁用！ 
        四、帮你在中国打官司
 3. 中共逮捕异议人士西方谴责
 4. 海外民运人士强烈抗议中共逮捕行动
 5. 就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被捕面临审判 
          王希哲发起向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发出的紧急呼吁
 6. 中国民运海外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就中共逮捕民运人士发表声明
 7. 美国再度敦促中共释放徐文立等异议人士
          英国对中共再逮捕徐文立表示不安
 8. 美报导遭中共逮捕的反对党人士家人的控诉
 9. 华盛顿邮报社论要求克林顿政府谴责中共迫害人权
10. 西方报纸指江泽民应该为中共罪行道歉
11. 人权观察组织称中共人权作法仍值得关切
12. 国际名流将出席世界人权宣言五十周年活动
13. 华盛顿时报评论新书「中国第一个民主社会」
14. 江访日受挫中共外长唐家璇传异动
15. 照片新闻：国殇之柱栖身港大
16. 余铁龙请“六四”十周年筹委会及海外的朋友们帮助征曲
17. 说说宗教与生活--"静夜思-非儒" 
18. 大陆文化人的犬儒之风
19. 【六．四】兰州三日记　　　Ｄａｖｉｄ　Ｈａｒｒｉｓ
20. 民主和清算--兼回紫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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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在杭州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正式逮捕

 (记者王曼娜香港三日电) 因筹组大陆「中国民主党」而被杭州公安局拘
捕的王有才，今天被杭州检察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名正式逮捕。
他是近期中共正式逮捕的第三名「中国民主党」成员。

    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指出，今天下午三时，杭州公安局正式
通知王有才妻子胡江霞，表示杭州检察院在上午十时已经批准以「煽动颠
覆国家政权」罪名正式逮捕王有才，胡江霞立刻联络了一名律师，准备为
王有才辩护。

    信息中心指出，一般情况下，从正式逮捕到移交检察院起诉需要数星
期时间，但中共如此快速将王有才移交给检察院准备起诉与审问，说明中
共高层已下决心将王有才关入监狱。

    此外，信息中心又指出，昨天北京公安局传讯「中国民主党」查建国
时曾暗示，拘捕徐立文是来自中共最高层指示，徐立文很可能被判刑。另
外，「中国民主党」成员秦永敏，昨天已被转押到武汉第二公安看守所，
该所关押的都是等待审判的人，显示秦永敏可能被判刑。

    十二月十日就是「世界人权宣言签署五十周年」，但近期中共陆续拘
捕异议人士，包括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分别拘捕了准备出版反
映异议人士心声书籍的大陆记者刘宪立、提供电子邮件地址给网上电子杂
志《大参考》的林海、以及发起组建「中国民主党」的政治反对派代表人
物王有才。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是中共钳制和平理性诉求的借口，又是对抗
世界人权普遍推崇的言论自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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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议论林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四则)

智叟 整理

    林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马上就要在上海开庭审判了。由于中国
大陆还在以言治罪，网民在这个法西斯高压统治的地方也找不到可以公开
议论的论坛，所以，林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互
联网政治迫害事件无论在网上，还是传统媒体都没有报道，好象根本没有
这事一样。擅长黑箱作业的共产党权力集团，在互联网面前也算是“老革
命碰上新问题”。问题不讨论，就永远找不到解决办法。

    海外中文论坛上有大量的争论文章。亲共的网友当然牵强附会地学着
引用西方的案例来证明林海有罪，理由无非是什么“侵犯隐私权”啦，“
不征得同意出卖数据”啦，等等。总的来说，林海的案子按自由世界价值
看来极其荒唐可笑，不值一驳。有的网友认为“林海案是小题大作了,让外
人抓俺中国的把柄”：http://216.71.11.40/forum/messages/21148.html

    网上颠覆政权罪其实是对着大参考来的。幸好，大参考的编辑们的所
在地还没有被共产党解放，否则，象可怜的香港甚至台湾那样，被统一了
，岂不惨透了。共产党的逻辑不讲言论自由，所以可怕。其实，限制网上
言论，别的国家也有先例，比如《时代》杂志报道的德国起诉网民的故事
，值得国内司法界的朋友们参考：

http://cgi.pathfinder.com/time/magazine/1997/int/970714/europe.the_internet_.html

    就按中国的法律来看，林海“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也是站不住脚的
。可是，大家应该知道，中国的问题是执政当局带头不尊重法律，共产党
作为执政党从来不把法律看在眼里，而是用秘密文件的方式来体现他们党
的高于法律的统治地位。就我们了解，中共国家安全部和公安部为了给中
国公民治罪，一定通过见不得人的方式，秘密地通知各地公安局，把大参
考定性为“海外敌对势力”或“反动刊物”。稍有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
这种限制言论自由的作法本身就是违背中国的宪法的，更不用说违背国际
公约了。共产党的内部文件强奸中国的法律，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中共几
十年以来就是这样非法迫害人民的。这种方法的效果一直很好，让中共牢
牢地钳制了舆论，愚弄国民半个世纪，也给人民嘴上贴了封条。

    现在，互联网的出现，尤其是大参考、小参考的出现，直接打破了中
共苦心建设的“防火墙”，粉碎了封建落后的封网阴谋，把自由的声音散
播到中华大地。中共迫害林海，用意是明显的。在此，我们警告那些参与
迫害中国人民的专政工具们，你们应该自我检点，否则，未来的民主政府
一定会追究你们的违法行为及责任。

(说明：亦凡书库论坛是一个在纽约的留学生主办的论坛，由于板主公开承
认亲共，我们不推荐国内的朋友在上面发言。从技术上讲，该板主可以掌
握发言者的上网IP，对国内朋友可能会有一定风险。保险的措施是使用一
个外国的Proxy Server，不论是到海外论坛出贴，还是通过外国免费邮箱
写信，都安全得多了。其它论坛如著名的《北美自由论坛》应该是可靠的
，地址为 www.nacb.com )

一、我的观点——谈林海案
送交者: 严卓 于 December 03, 1998 18:36:14: 亦凡书库论坛

据小参考讲，他们现在向国内25万个电子信箱发送刊物，而林海一次提供
的地址就有3万之多。如果小参考发行地址股票的话，林海绝对是大股东之
一，可以到大户室里坐一坐。当然这25万个地址不一定就对应25万个人，
因为很多网友都有一个以上的信箱。亦凡论坛里就曾有人提到自己有5个信
箱，收到了5份小参考。

林海被起诉以后，一些人认为是侵犯了网络自由。有人说：照这个逻辑，
互联网技术的提供者比尔.盖茨岂不是也要被起诉？这人实在胡涂得可以。
据我所知，比尔.盖茨发展互联网，远在大小参考诞生之前，怎么扯得上干
涉。假如事情是这样，先有了大小参考，然后盖茨说：啊呀，你们这个东
西不错嘛，这样吧，我发明一个互联网，你们就可以往中国多多地发送了
——如果事情是这样，用比尔.盖茨来类比林海是说得通的，而现在不过是
给说项者自己画上一副花脸罢了。

还有人讨论：“提供刀子给杀人者是否有罪？”，争论也很激烈。我认为
，如果用杀人案来类比的话，林海案应该这样编译：

有这么两个人——姑且称之为甲乙罢——结了仇怨。乙一心要取甲的性命
。乙家里有一把菜刀，是比尔.盖茨很久以前卖给他的，钢火很好，可以砍
碎任何排骨。乙拿了这把菜刀，走到街上，这时候林海跑过来，对乙讲：
听说你要去杀甲，我告诉你，他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到胡同口的包子铺去吃
包子，从不错的。中午十二点，乙来到包子铺，把甲砍死了。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一桩凶杀案中，比尔.盖茨是扯不上干系的。至于
林海，判他与杀人犯同罪固然过分，但若说他全然无辜，似乎也差那么一
层。   

http://216.71.11.40/forum/messages/21088.html

二、定罪要依法而不是靠逻辑推理
送交者: 关东人 于 December 03, 1998 20:52:02:
回答: 我的观点——谈林海案 由 严卓 于 December 03, 1998 18:36:14:

逻辑推理通常只是在确定事实才有用，林海的所作所为是清楚的，应不应
该被逮捕、起诉、定罪，必须是其行为触犯刑法的具体条文，即“罪行法
定原则”。中国新修订的刑法已经采用了这一原则，可是中国有关对互连
网和电子邮件的立法是相当滞后的。中国又是成文法国家，而不象判例法
国家的司法机构能够以判例来立法。
林海提供了大量邮箱地址给小参考，由于小参考是反政府的，所以林海的
行为帮助了犯罪者，是共同犯罪。咋一看好象对呀，其实不然。理由如下
：从犯罪的构成来看，林海的目的不明确。就象商店买刀不一定是叫买者
杀人，即使知道买者是杀人犯，因为杀人犯买刀也可能用于其他用途。小
参考的目的可能是传播“反动”言论，也可以干点别的。

http://216.71.11.40/forum/messages/21151.html

三、权大于法，公审有屁用！ 
送交者: lawyer 于 December 03, 1998 02:48:25:

本人的亲身经历；公诉人检查院。法庭上我指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刑
事诉讼法的条款对检查院的副院长说：针对这几项条款，检查人员对被告
人的做法是违法的。

副院长说：我们是根据内部文件这样做的。我说：宪法和刑事诉讼法上写
著，任何于此条款相抵触的文件和政策都无效。请把你们的内部文件当庭
宣读。副院长变成了哑巴 。当权大于法时，正应验了“欲加以罪，何患无
词”。CCP制造的莫须有之罪太多了。

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22270.html

                                    
四、帮你在中国打官司
送交者: 党国今日 于 December 03, 1998 16:39:26:

你不相信中共的法院？看来你是个笨蛋。

在中国，凡事要讲门道。原最高院有个刘院长，其子就是京城最著名大律
师，别名打捞队长，原马副院长的公子也是名律师，你只要肯出手，没有
打不赢的官司。如果搭不上高层的，就找中层的。在中国，法官的配偶做
律师的数不胜数。如周某法官的太太着实有些名气，不过对付这两人得金
钱美色一起上，后者可是为我们的法官准备的，别搞差了。

再有就是直找法官。还是最高院，执掌大权的可算是经济法庭，其中能掌
舵的有二李±睿大李某某是长，小李某是员，这都是道深的主，多少年了
，没见人家玩翻过，但是有一点要记住，这二位可是男性，只有钱也不行
，美人可是关键，这美人可别从大街上拉来，人家口高，什么美人合适，
就看你的了。需我帮忙，可声明。

下次给你介绍地方高院和中院的老关系。 

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2236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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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逮捕异议人士西方谴责

　【时报大陆新闻中心综合外电报导】中共最近一连串逮捕大陆政治异议
人士的行动，已经引起美欧等国朝野同声谴责，并透过外交途径向中共表
达严重关切。观察家认为，这是中共计画中的逮捕行动，只是因为中共国
家主席江泽民连续与美、英、法等国首脑与联合国人权专员自年中起陆续
到大陆访问而延後进行。因此国际媒体也呼吁要在人权问题加强对中共施
压，敦促其遵守改善人权状况的承诺。

　才在今年十月签署了「联合国公民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中共，最近
以「破坏国家安全」的罪名连续逮捕了着名的政治异议人士徐文立、秦永
敏、王有才等人，一般相信是因为徐等人在今年年中宣布成立中国大陆第
一个反对党－中国民主党。

　美国白宫发言人洛克哈特表示，「我们不知道这两位先生（徐文立、秦
永敏）被控任何的罪名。不过，我们相信这种和平的政治活动，以及他们
一直参与的其他和平形式的意见所表达都是基本人权，而且应当受到所有
政府的保障。」「我们呼吁中国（共）政府保证徐文立和秦永敏会受到这
种保护。我们已非常明确的向中国（共）政府表示我们谴责这种行为。我
们也会继续注意此事。」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鲁宾亦同时表示，中共当局最近逮捕几位知名的异议
分子是「错误而严重的一步」。他说，美国政府认为徐文立和秦永敏等异
议分子的行为是属於和平方式的，是在行使「由国际条约保障的基本自由
」。美国对中共最近拘押一些异议分子证明大陆的意见表达和结社自由受
到严重的限制、以及不容许表达反对共产党意见的作法深感不安。美国已
向中共当局表示关切，并且将继续这麽做。

　此外，加拿大外长艾伍锡也在渥太华加入呼吁中共释放徐文立的声浪。
他说，加拿大谴责中共拘押和逮捕政治异议人士，加拿大同时也再度呼吁
中共当局释放以和平方式表达意见的人士。

　国际知名的人权团体如人权观察、中国大陆人权与民主运动信息中心，
以及旅美大陆民主运动组织等都发表声明要求中共释放徐文立等政治异议
人士，指称中共既已签署「公民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理应遵守公约条款
。他们并呼吁美国副总统高尔与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高级专员罗宾逊女士，
要求中共实现其改善人权状况的承诺。

　美国的各主要媒体也显着刊载了中共最近逮捕「中国民主党」主要成员
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等人的消息，并指称这是中共在一连串外交活动
之後才展开的压制民主与人权的行动。

　极具影响力的「华盛顿邮报」以「北京之秋」为题发表社论称，中共逮
捕异议人士的举动已公然违反刚签署的联合国公约，美国应该谴责此一行
为，同时正告中共如果再继续迫害人权，美国和中共之间的对话将难以持
续下去。「洛杉矶时报」则刊载了徐文立的妻子胡江霞的谈话，呼吁国际
上正视中共迫害人权的事实，要求中共释放徐文立等人。

　不过，针对美国与国际人权团体的谴责，中共仍旧维持其一贯强硬的立
场。中共外交部发言人朱邦造在记者会上指称，徐文立等人「涉嫌从事破
坏国家安全的活动，因触犯中国法律而遭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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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民运人士强烈抗议中共逮捕行动

 (记者吕志翔旧金山二日专电) 中共逮捕异议人士的行动已引发海外民运
人士的强烈不满，中国民运组织海外圆桌会议今天除发表声明谴责、抗议
外，并致函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高级专员罗宾逊女士，吁请她注意中共破坏
国际公约的行为。

    中共政权近日在大陆全面拘捕包括徐文立、秦永敏等民运人士，民运
海外圆桌会议协调人王希哲、伍凡今天表示，中共政权践踏了国际公约，
破坏了中国改善人权状况的承诺。

    他们表示，所有海外民运人士都谴责、抗议中共的行为，并要求立即
释放所有被拘捕的民运人士。

    王希哲等也希望罗宾逊能呼吁中共政权遵守国际公民权利公约，立即
释放民运人士。

    旧金山湾区的主要报纸旧金山纪事报及圣荷西水星报，今天都大幅刊
登了中共最新一波压制民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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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被捕面临审判
向联合国和国际社会发出的紧急呼吁

一．我们强烈抗议中国政府无理拘捕中国著名反对派人士徐文立、秦永敏
、王有才的错误行为．

二．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和平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自由结社，完全是
他们的正当权利．把中国人民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视作犯罪，正是中国政
府一贯的反人权错误．

三．中国政府这次拘捕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是在中国政府签署了联
合国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一年以后；签署了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
权利国际公约两个月之后；更是在联合国人权公约诞生五十周年前夕．它
是中国政府对全世界人民的最大失信，也是中国政府对联合国公约的最大
蔑视．它表明中国政府不但没有因签署了联合国人权公约而站到了维护世
界各国（包括中国）人民人权的立场，相反，它沿着历史的错误道路更加
倒退了！

四．我们紧急呼吁联合国秘书长，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各国政府议会，国
际人权组织以及整个国际社会，关注中国政府拘捕并即将审判徐文立、秦
永敏、王有才的这次事件，采取他们合适的方式，向中国政府表达这一关
注甚至批评．
　　一个签署了国际公约，表示接受国际人权准则的国家，没有理由拒绝
国际舆论的监督．

发起人：王希哲 Tel. 1-617-666-2046  email wxzhe@aol.com
请签名：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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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运海外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就中共逮捕民运人士发表声明

        中国民运海外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先生二日就中共最近逮捕王有
才、王策、徐文立、秦永敏等筹组中国民主党的人士发表声明。他说 ：

        组织反对党，是中国民主化中必要的、关键的一步，是每个公民
的权利。中共一直压制国内组党的民运人士，最近又正式逮捕了积极参加
组党的民运人士王有才、王策、徐文立、秦永敏等。对此，我代表中国民
运海外联席会议对中共这一新的政治迫害提出强烈的抗议。中共必须立即
释放被关押的民运人士。
        
        最近中共的强硬派、六四屠杀元凶之一李鹏在接受德国『商报』
记者采访时表示：「如果一个组织旨在推动多党制度，且试图否定共党的
领导权，则不容许存在。」这表明作为中共人大常委会委员长的李鹏，连
自己制定的宪法中有“结社自由”这一条款也不清楚，更不想遵守。
        国内的组党运动在中共的严厉镇压下受到严重挫折。我们呼吁国
内的民运人士将更多的力量用来争取言论自由，更多地关注大陆工人的处
境，揭露中共造成的严重的腐败和社会不公正。中共压制反对党的筹建，
最终必将激化社会矛盾，造成社会动荡。

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  主席  魏京生
Tel: 1-212-854-4817
Fax: 1-212-854-6785
International Affairs Building, 
Mail Code 3365, 
420 West 118th Street, Room 1108, 
NEW YORK NY 10027,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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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再度敦促中共释放徐文立等异议人士

徐文立近照：
http://graphics.nytimes.com/library/world/asia/102898china-rights.1.jpg
http://www.nytimes.com/library/world/asia/102898china-rights.html

 (华盛顿二日法新电) 美国二日再度敦促中共释放日前遭拘禁的中国大陆
异议人士徐文立，在此同时，一个知名人权团体代表徐文立呼吁美国高度
介入此事。

    白宫发言人罗克哈特在谈到中共於十一月三十日逮捕徐文立和其他数
名中国大陆异议人士时说：「我们谴责这项羁押之举。」

    他补充说：「我们相信他们从事和平的政治活动为基本人权，并且应
受到所有政府的保护，我们已呼吁中国政府就此做出回应。」

    此外，亚洲人权观察组织代表徐文立呼吁美国副总统高尔和联合国人
权高级专员罗宾逊夫人出面促使他获释。

    加拿大外长艾伍锡在渥太华加入呼吁中共释放徐文立的声浪。

    艾伍锡说：「加拿大谴责中国大陆拘押和逮捕政治异议人士。」他并
表示，加拿大「再度呼吁中国当局释放以和平方式表达意见者」。

    中共外交部二日稍早在北京说，徐文立是「因涉及破坏国家安全而遭
逮捕」。

    中共外交部说：「徐文立涉嫌从事破坏国家安全的活动，因为他已触
犯中国法律。」

    中共外交部简略的说：「北京公安人员已依法展开调查。」

    专家说，如徐文立一般曾与外国人往来密切者，一旦被中共法律认定
破坏国家安全，可判刑至少十年有期徒刑。


                 英国对中共再逮捕徐文立表示不安

 (记者欧俊麟伦敦二日专电) 英国外交部今天对於中共再度逮捕中国大陆
民主人士徐文立表示不安，并要求中共当局尽速释放这位异议人士。英国
外交部特别由次长费谢特具名发表它的反应说，政治言论的自由是一项基
本人权。

    声明中并表示，英国已训令它驻北京的大使馆对此向中共表达关切。

    在徐文立日前再度被捕之前，他最近一次的遭到中共拘禁是约两个月
前英国首相布莱尔访大陆之时；布莱尔当时曾就此向中共表示关切，而中
共也曾迅即释放了他。

    徐文立过去曾经表示，他在中国大陆从事民主运动二十年，早已悟出
一种特别的感觉，知道什麽时候可以安全的放言直说；现在北京已经入冬
，克林顿和布莱尔访大陆前後中共对异议人士显得比较宽容的一段短暂时
日是否即将冰封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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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报导遭中共逮捕的反对党人士家人的控诉

 (记者褚卢生洛杉矶二日专电) 遭到中共逮捕的中国大陆反对党--民主党
京津地区党部主席徐文立的妻子，今天向国际媒体大声疾呼，同时谴责「
中共政权所作所为，欺骗大陆人民，欺骗整个世界」。

    洛杉矶时报今天以头版转内页的方式，刊出中共於本周一晚间大举逮
捕反对党人士，包括民主党京津地区的徐文立、湖北省党部发言人秦永敏
、党部主席陈忠和、萧诗昌以及中国发展联合会执行委员王天军等十馀人
。

    这篇报导指出，中共开始逮捕反对党人士的行动，是在李鹏宣布「不
允许反对党存在」之後开始的，显示这是中共一项有预谋的行动。

    时报的报导中同时引述美国国务院的谈话，指中共逮捕徐文立等人的
行动是一项严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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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社论要求克林顿政府谴责中共迫害人权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srv/WPlate/1998-12/03/103l-120398-idx.html

(记者潘应辰华盛顿三日专电)华盛顿邮报今天以「北京之秋」为题发表社
论，抨击中共逮捕异议人士，公然违反已签署的联合国公约，社论中促请
克林顿政府谴责中共人权纪录，并正告中共再这样迫害人权，美国和它的
对话将难以持续下去。

    邮报社论从多年前「北京之春」给西方国家的期待谈起，指出克林顿
今年访问中国大陆时，大陆的异议人士宣布私下组织中国民主党、北京类
似西方智库的知识份子集会开始讨论政治改革、中共也承诺将签署联合国
公民与政治权利公约，并同意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主席前往访问。

    社论接着说，如今「北京之春」却越来越寒冷，中共当局十月下旬查
禁北京智库、上个月底逮捕了中国民主党的未来领袖，扣上叛国罪的大帽
子，暗示这些人可能长期坐牢。

    邮报特别介绍徐文立，社论中称他是「英勇无比的自由斗士」，为了
民主活动坐牢十二年，一出狱立刻再投身民主活动，自一九九五年以来家
门口内永远放个行囊，准备着中共公安来敲门的那一刻。

    社论指出，中共上周逮捕徐文立等人的行动，已直接违反中共签署的
联合国公约，李鹏在最近发表的谈话中坚持中共一党专政，也同样违反中
共同意尊重言论及结社自由的承诺，中国大陆有数以百计，甚至千计的人
因从事非暴力活动而下狱，现在中共连暂时性的自由化措施都将抹煞掉，
这使人怀疑有两种可能：一是像李鹏这样的保守派在权力斗争中已占上风
；一是中共的改革开放从头到尾就是为赚取西方国家外交利益的假象。

    邮报说，无论是那种情形，都使人回头思考美国政府的中国政策。今
年初克林顿政府放弃过去多年来的一贯做法，不再到联合国支持谴责中共
人权的决议案，当时美国的预期是中共将以正面回应这项转变，如今显示
中共拿了好处该做的却没做。

    社论最後赞扬高尔副总统上个月出席亚太经济合作会议领袖高峰会时
，直言不讳谴责马来西亚的人权记录，高尔现在也该大声谴责中共的人权
记录，高尔应该正告中共，如果北京再继续迫害人权，美国和中共的对话
将难以再持续下去。

Beijing Autumn - an editorial of The Washington Post
Thursday, December 3, 1998; Page A22 

LONG AGO there was considerable talk about a new "Beijing Spring."
China's Communist Party was becoming more tolerant of dissent, or so the
theory went. At the time of President Clinton's visit, dissidents announced
the formation of a China Democratic Party. A Beijing think tank of sorts
began holding open discussions on political reform. China promised to sign
a key United Nations covenant on political freedom, and to permit the
U.N. human rights chief to visit. Mr. Clinton's administration pointed to
these signs of liberalization as early fruits of his decision to reduce the
emphasis on human rights in his relations with China.

Now the Beijing Spring is growing decidedly chilly. Authorities shut the
think tank in late October. This week they detained the leaders of the
would-be Democratic Party, which the government had never registered,
and accused them of treason, suggesting that they may be in for long prison
terms. Among those detained is Xu Wenli, one of those unimaginably
courageous freedom fighters who spent 12 years in prison for
pro-democracy activities and then, upon his release, immediately resumed
his efforts. Since 1995, he has kept a suitcase packed by his front door,
anticipating the knock of China's secret police.

China did, as promised, allow U.N. human rights chief Mary Robinson to
visit and did, as promised, sign the U.N. covenant. That pact commits
China to respect freedom of assembly and freedom of speech. China's
activities this week directly violate that commitment, as do the words of Li
Peng, a senior Chinese leader who vowed in an interview released this
week to maintain China's one-party rule. Mr. Li also stoutly defended
China's massacre of unarmed students and workers following the
Tiananmen protests of 1989.

So what has become of the thaw? From the start, signs of liberalization
were faint. Hundreds, perhaps thousands, of people remained in jail for
nonviolent activities, Human Rights Watch reported. Convicts included
people such as Li Hai, imprisoned since 1995 for trying to compile a list of
Tiananmen victims. Now that even the tentative liberalizing steps are being
reversed, there are two theories: Either conservatives such as Mr. Li are
gaining in a power struggle, or the thaw was a sham all along designed for
diplomatic advantage in the West.

Either way, the most recent repression raises questions about
administration policy. Early this year, the administration chose for the first
time in years not to object to Chinese human rights practices at an annual
U.N. forum. The expectation was that China would respond in a positive
way. Now it seems China may have pocketed the quid without giving
much of a quo. Vice President Gore, who recently met with China's
president -- and who so forthrightly condemned Malaysia's human rights
record -- should speak out now about China's. The dialogue that both
China and the administration want so badly cannot be sustained, Mr. Gore
should say, if China continues to backslide on human rights. 

         � Copyright 1998 The Washington Post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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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报纸指江泽民应该为中共罪行道歉

 (记者邹明智巴黎二日专电) 中共领导人江泽民访问日本六天中，每到一
处都故意提醒日本「历史是一面镜子」，谆谆告诫日本政府应为过去侵华
血腥战争罪行道歉。巴黎国际前锋论坛报今天发表评论，指江泽民更应为
中共血腥罪行道歉。

    由伦敦泰晤士报前资深亚洲版编辑麦斯基所撰写的这篇评论指出，江
泽民自认是历史的见证者，有传授历史事实给年轻一代的责任，因此没有
人会指责江泽民坚持日本应面对日军在战前及战时残害中国的罪行，并停
止在教科书上窜改史实。

    但是，江泽民却如同希腊神话中，掌管历史的女神竟忽略了她自己的
母亲一样，不回想一下中共统治中国大陆五十年血腥暴力的过去，几千万
条人命在中共统治下断送牺牲。

    评论指出，日本为规避一九三七年南京大屠杀的反人类罪行，漠视三
十万人惨死在日军铁蹄及强暴之下，竟称之为「意外事件」。无独有偶，
对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大屠杀，成千成百的学生在中共解放军的机枪及坦克
车下牺牲，北京当局也用「意外事件」企图否认及减轻凶残罪行。

    尤有进者，江泽民在六月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大陆时，竟称天安门
屠杀为「维持国家稳定所必需」。谈到文化大革命，中共官方承认是一场
共产党统治以来最大的灾难，可是至今未曾向数百万牺牲者「道歉」，甚
至连一个纪念这场灾难的博物馆也阙如。中共当局对作家巴金的这项建议
置之不理。

    评论表示，毛泽东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一年发动「大跃进」，造成
前所未有的饥荒，「吃人」变成众所周知的事实。估计当时有三千万至五
千万人饥饿致死，直到二十七年後的今天，仍无法估算这场大饥荒死亡的
准确数字。对於活人吃死人的人间饥荒惨剧，中共官方从来极少提及，更
未曾为此说声「抱歉」。

    一九五七年至一九五八年间，中共中央发动反右派运动，有四十万人
遭到清算斗争，连现任总理朱熔基也是牺牲者之一，可是至今中共当局也
未曾「道歉」。当时担任党书记的邓小平多年後还公开强调斗争有其「必
要性」。

    一九五○年代初期，中共推动土改，千千万万无辜有产阶级未经审判
被武装安全人员杀害，当然，中共至今也没说一句道歉的话。国际赦免组
织估计在大陆进行土改期间，死亡人数可能多於世界其他地方的总和。

    一九八○年担任党总书记的胡耀邦曾在拉萨发出难得的真心话，公开
为西藏人因受到中共暴政统治受到折磨表示歉意。他这句话受到攻击，构
成一九八七年被逼下台的原因之一。

    胡耀邦口吐真言是中共政权的异数，这可以解释为何在一九八九年四
月十五日学生为凭吊他的死亡，随之在北京天安门广场前集合，掀起民主
运动的浪潮，连中共喉舌的人民日报记者都离开岗位，一起走到天安门广
场摊开「不再说谎」的大标语。

    国际前锋论坛报的评论称，江泽民有理由向日本大声斥责，要求承认
战争所犯的罪行，但他忘记了十三亿中国人的悲惨记忆，也不是如此容易
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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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观察组织称中共人权作法仍值得关切

 (记者锺行宪华盛顿三日专电) 人权观察组织今天指出，尽管已有一些令
人鼓舞的发展，中共的人权作法仍然值得关切。它并且呼吁中共立即释放
十一月三十日逮捕的民主人士，同时敦促国际社会立即采取强烈的反应。

    人权观察组织今天在华府发表的一九九九年世界报告中说，中共人权
作法的正面发展是知识分子已能更自由辩论政治和经济改革、包括学生领
袖王丹在内的一些着名囚犯获释、以社区为基础的组织继续出现、以及中
共政权签署一项主要的人权条约。

    但在此同时，中共仍然严格控制意见表达、结社和集会，政治和宗教
异议分子、活跃的劳工运动人士以及民族主义运动的支持者经常遭到逮捕
和拘押。

    人权观察组织批评西方国家政府在政策上往往是对中共恶名昭彰的人
权纪录保持缄默。世界领袖访问中国大陆之行经常是象徵意义重於实质，
而且中共往往在外宾离去之後立即对知名的异议分子进行报复性的拘押。

    总而言之，报告指出，中共在加强国际人权的努力上扮演的是一个阻
碍的角色，最显着的例子就是它在讨论成立国际刑事法庭时的表现。

    人权观察表示，北京政府对香港特别行政区采取的是大致袖手旁观的
作法，但这也许是由於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政策普遍支持北京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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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名流将出席世界人权宣言五十周年活动

 (巴黎二日法新电) 包括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美国国务卿欧布莱特、西藏
流亡精神领袖达赖喇嘛、东帝汶独立运动领袖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霍塔和
流亡美国的中国大陆着名异议人士魏京生等许多国际知名人士，将於下周
出席在巴黎举行的纪念世界人权宣言五十周年的各项仪式和活动。

    纪念仪式和活动将从本月七日起在巴黎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开始
举行，至本月十日才结束。法国总统席哈克和许多与人权运动有关的重要
人物将分别发表演说。世界人权宣言是在一九四八年於巴黎通过。

    欧布莱特预定本月十日发表演说，纪念协助起草世界人权宣言的罗斯
福夫人。法国将於同一天发行两套纪念邮票。安南将於本月八日向法国国
会发表演说。

    预定本月七和八日举行的一项评估全球人权状况的会议将有一千馀位
法国和国际人士参加，其中将包括来自一百个国家的大约三百位人权运动
活跃人士。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今天在一项声明中说，这些与会人士将讨论使世界
人权宣言的理想在下一个世纪对每一个人都成为事实的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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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时报评论新书「中国第一个民主社会」

(记者陈正杰华盛顿二日专电)  华盛顿时报今天一篇文章说，最终必须与
中国大陆统一的默契是台湾保有自由的前提，如果主张台独的在野党赢得
公元两千年的总统选举，将使台湾政治前途进一步复杂化。

    华盛顿时报的一篇书评也指出，大陆一方面推行经济改革，一方面又
不放弃马列主义，希望使一党专政永久合法化，政治前途也同样不明确，
因此台湾和大陆未来发展都有待时间证明。

    这篇由胡佛研究所研究员兼华盛顿时报专栏作家毕希曼发表的文章，
是在评论一本名为「中国第一个民主社会∶中华民国在台湾的政治生活」
的新书。本书作者是中国问题专家马若孟和华裔学者蔡玲玲。

    这本书的作者认为，要使台湾免於因为族群对立而分崩离析需要睿智
的领导，而使台湾出现中国第一个民主社会的领袖是故总统蒋经国。

    蔡玲玲和马若孟在书中也指出，中国国民党原本拥有无限期掌握社会
的权力，却冒着可能必须分享甚至失去权力的风险，容忍政治反对势力的
发展。作者认为，这是除了族群问题以外台湾政治发展另一个独特之处。

    毕希曼的书评说，这本新书以客观、学术的角度叙述台湾近代历史，
特别是台湾如何在不到四十年当中，从一个戒严的社会发展成为缔造经济
奇迹的新兴工业民主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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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访日受挫中共外长唐家璇传异动

[驻华府特派员张所鹏专电]由於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访日过程连番不顺，
华府方面已广泛流传中共外交界将出现大异动的可能。被中共外交界视为
「日本专家」的中共外长唐家璇极可能异动，接任人选以现任驻美大使李
肇星，以及现任副外长杨洁篪的可能性较大。

　据传闻的消息指出，唐家璇过去曾任驻日大使，对东京情况应有所掌握
；但江泽民此次访日，内部却出现严重错估日本态度与立场的情形。这个
结果不仅令江泽民感到难堪，对北京与东京的关系也有负面影响。

　据指出，江泽民与中共内部对唐家璇事前对情况的掌握，以及与日方磋
商的准备，都有强烈的批评。据指出，唐家璇异动的可能性很大，目前所
不确定的只是时间、接任人选、以及後续所牵动的人事异动而已。

　传闻指出，相对唐家璇的表现，江泽民对近一年多北京与华府的关系却
感到满意，因此，接任人选很可能就是现任驻美代表李肇星。不过，被中
共外交界视为未来必然部长人选的年轻一辈代表性人物杨洁篪，则在钱其
琛的护航下，也极可能脱颖而出。分析家并预测，如果李肇星接任部长，
则杨洁篪不无可能出任驻美大使。

　此间了解中共内部问题的分析家指出，江泽民此次访日的结果，完全出
乎北京的预料；且中共方面表现出的外交折冲手腕极为粗糙，造成日本方
面几乎完全不理会中共的要求。

　对於这一项结果，曾经担任驻日大使、且被中共内部视为「日本专家」
的唐家璇自然要负完全的责任。

　李肇星在去年出任驻美大使前，曾经就是中共外长人选呼声最高的一位
；但据了解，李并非中共教父钱其琛的人马，故最後由唐家璇接任外长之
职。此次唐家璇传出异动，李肇星再度成为外长热门人选之一；但变数依
然是钱其琛的态度。杨洁篪则被视为钱其琛的子弟兵，可望得到钱其琛的
支持；但问题是杨在中共外交界的辈份较低，以五十岁之龄出任外长，在
中共讲究辈份的外交界的确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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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新闻：国殇之柱栖身港大
http://us01.www.appledaily.com.hk/page/19981204/pocr105.jpg

【本报讯】悼念六四死难者的国殇之柱昨日运抵香港大学黄克兢平台。然
而，碍於这是香港大学学生会而非校方的决定，因此国殇之柱只可放在学
生会管理的有盖平台上。基於地理环境限制，国殇之柱只可横放而不可「
顶天立地」矗立於港大内。(苹果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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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铁龙请“六四”十周年筹委会及海外的朋友们帮助征曲

献给“六四”十周年纪念 余铁龙 词

天安门前儿女血，输我神州大地肥，
呜呼六四国魂起，广敬黑纱悼念你。
要自由，争民主，前赴后继不止息，
爹娘流尽心中泪，冲破牢笼精英飞。
正义在我们这里，曙光照我们这里，
呜呼国魂莫担心，我们会齐心协力，
                我们会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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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宗教与生活--"静夜思-非儒" 

燕阙

开了这个题，不由得想起了白话文的改革史，呵呵。也想起了马克思的话
：“怀疑一切”。当世事出现“问题”时，总希望从别人那里找到一条捷
径，

照此看来，古书真的是不能多看的，看多了，就真的以为前人太伟大了，
我们怎么那么渺小呢？

我想，读史的目的，重在通道，理解前人的“道”，至于怎么去传，怎么
去服务现实，则是我们的责任。

中国话说“不肖子孙”，这不肖，其实早就有人说得明明白白，“无后为
大”，我想，这不仅仅是家族延续的道理，也是文化接续的道理。

研究历史的根本目的，在于解决现实的问题，而传道，也并非把前人的著
述换个包装，变成传家宝，重要的是精神思想，而且要根据现实，用现代
人的方式，任何能让人明白的方式再现出来。这样说，并非否定对历史的
研究，那些文人学者，他们的功绩也是不能否定的，但大家必须清醒地看
到的是，有好多学者，他们的著述与人品有着极大的差距，怎么去理解呢
？如果我们用一种和他们“平等”的心态去看，就不难理解了。

那么，我们传道的任务，自然就不能仅仅依靠他们了，可以说，我们每个
人都在传道，在生活中，只要和人打交道，就在和别人交流信息，这信息
的传递，就是传道。可见，把前人的著述中与现实生活密切相关的东西，
先吞下去，再吐出来，用一切自己可以运用的方式去“影响”自己所能影
响的人，这才是生活中最真切的传道。

再者，我们阅读先人的著述，并不是说道在他们的书中，而是学习他们如
何在现实中去认道、传道，因为先人有道，我们也有道，上帝的光照从来
就没有遗弃任何人，所以，我们不能总是面对历史而惭愧，真正应该惭愧
的是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所犯的错误。其实，孔子的话，有一句能做到，你
就是圣人了：吾日三省吾身。对孔子，乃至任何先人来说，打倒他们并不
是悲哀，悲哀的是把他的话搞成不合实际，违背人性的教条。如果说世人
最大的悲哀是什么，那就是把人当圣人。

我想，作为文人，该有的是对方向的校正能力，因为，历史的进程是摇摆
的，就象人的情绪，一旦发现它要停下来，或者摇摆过度，就该加以相应
的措施。不能想找一个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那恐怕只有上帝办得到
。

~^~^~^~^~^~^~^~^~^~^~^~^~^~^~^~^~^~^~^~^~^^~^~^~^~^~^~^~^~^~^^~^
大陆文化人的犬儒之风

姜虎

若论当前中国社会风行什麽，首先当推犬儒主义。此风同样在知识分子中
弥漫滋长，尤其表现在人文精神的失落上，颇令人寒心。八十年代那种关
心国是、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文人，今已实属罕见。留在大陆的知识分
子对中国在近期内民主化的前景颇为悲观，多数人没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
备，因而认准了及时行乐、浑水摸鱼的新时尚，人文精神和社会责任感锐
减，出现了形形色色斯文扫地的事情。

　　文人和知识分子心胸变得更加狭窄、庸俗。大陆报刊上几乎看不到像
样的认真批评的文字，大多是些无原则的吹捧,为的是推销书籍或评职称用
。偶尔有一点批评文字，不少也是作者或出版者一方请人做的，为的是搞
“促销”。一些论文或著作七拼八凑，到处抄袭，毫无新意，照样当作“
填补空白”的杰作用於邀功晋升，获得这个那个奖。如今抄袭风已经发展
到学位论文，许多博士论文百分之七十以上皆抄袭也能获得通过。

　　华东理工大学的某中心胡主任，六年前的博士论文几乎全部抄袭日本
人的论文，导师和答辩委员均未看出来。此人从此依靠抄袭得到了众多的
荣誉，包括正教授、博士导师、国家级实验室住任、上海市十佳科技青年
等。直到九七年有人认真地 写了揭发信，并将证据全盘端出，此人才受到
取消博士学位的处分。像这种情况在大陆的学术界决非个别现象，可以说
比比皆是。一些教授被请吃一顿饭，送点礼品，便可以把研究生入学考试
题全部告诉考生，或者把烂透了的抄袭品当作优秀论文评阅。

　　可以说，社会风气坏到什麽程度，知识分子就回应到什麽程度。比如
社会流行地方保护主义，不管有没有理，能护住我本地的利益就行，文人
也紧随其后。杨澜所写的「凭海临风」赶的是名人写书的时髦，以八万字
之数凑成一大本，难免在排版时大做文章。读者批评此书“水分太大”，
如同屠夫卖“注水肉”，但却引来了上海的几位作家、编辑和学者的百般
辩解辩称无可厚非，但令人惊奇的是，何以上海文人中就没有一人写点尖
锐批评的文字？海南省作协主席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已经引来了一些
争议，主要是有人认为此书有抄袭外国作品之嫌，但竭力与“外省人”论
战、为之“护驾”的又是一帮海南文人。这里决没有眨低上海人或海南人
的意思，而是想指出一些批评家内心深处的是非感已被地方保护主义代替
了。

　　一些文人被庸俗的门第观念和功利主义习气所包围，坚持真理的勇气
和公正客观的评判标准荡然无存。不能正视评判的另一面是庸俗不堪的吹
捧──捧自己人，捧圈内人，学生捧老师，下级捧上级。阿谀奉承在今天
还多了条美丽的标签──“善於包装”。今天大陆的文化和学术评奖，相
当一部分已成为人际关系展示会。你要是没有什麽人（导师、保护人、后
台甚至“包月主”等）在评委里边，那最好不要奢望拿个头奖二奖，无论
你自己和明眼人觉得成果多麽出色一些省市的成果奖成了评委的分赃奖，
几乎所有评委每人领得一项头奖，在头奖分不过来时才分享二奖。连一向
颇为神圣的科研经费和学位授予资格评审，也变等不干不净，有些人甚至
提前一年半载开始考虑请客送礼的方式了，以致纪检部门不得不发文要求
杜绝此种歪风，但如何禁得住？而顶著教授、研院员和专家评委的头衔，
到处开鉴定会，右手在评语上签字，左手接过大包小包土特产和“意思意
思”的“感情投资”，也已十分普遍。至於被评之物究竟质量如何，他懒
得关心。

　　中小学不仅不是一块净土，而且比大学还要糟。教师在自己过生日前
，在课堂上通知学生：“本人的生日将至，回去告诉你们父母。”於是心
领神会而又望子成龙的父母们只好“放血”，送的蛋糕和其他礼品让教师
的家里无处可放，而一些中学享有升入大学的指标同样成了拉关系的诱饵
。一些家长说，每年几个不是班上品学兼优的学生，只因父母是本地的“
大干部”，或者送了大量的礼品或大笔赠款，便被校方改了成绩，以优等
生保送入大学。连学生干部、三好生的评比都按照家长级别或者送礼多少
来排队。在这块教书先生孔夫子曾被当作圣人的古老土地上，有教无类”
在许多地方已不存在，教师们按照家长“出血”或可利用程度的多少已将
学生分了类。

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政治腐败同样令人瞠目。一些大学和研究所，外来
的优秀人才很难立住脚，因为长期“近亲繁殖”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圈子或
宗派，自然排斥“非我族类”者，尤其是在干部的选拔上。出国归来者经
常受到一些单位的排斥，找工作起来并不那麽容易。一些单位的负责人或
学术带头人非自己的学生不予重用。还有较普遍的“武大郎开店”现象，
自己如果是本科毕业，就不能招收研究生以上学历者，宁肯重用低学历的
庸人。近年尽管已经搞了招聘人才的改革，但在具体单位困难和阻力仍然
很大，这与当权者和同事的狭窄心胸直接有关。

　　造成中国知识分子这种精神上病态的原因是社会性的。教师和研究人
员的较低待遇使之始终不能在经济上翻身，一个个子女都养不起的教师只
好利用自己的职业去捞外快。没有政治民主和言论自由的社会环境，知识
分子不可能发展自己的独立思考，尽显其才能，因而自甘堕落，为五斗米
折腰，长期不能发表真话和人话 ，结果也跟著说假话和鬼话；或者如笼中
之鸟，即使给他个自由的天地，也飞不起来了。中共干部尚且到处“傍大
款”，被人称为“政治娼妓”；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名教师、研究员在够
不上中学文化水平的“老总”们面前点头哈腰，捞点赞助或 ，又何尝不能
理解呢？人首先在物质自给有余，才能在精神上充盈。而数十年来消灭经
济富足和精神贵族的革命，同样也消灭了真正的知识分子。

然而，始终不能让人理解的是，一些人连以沉默抗争和“同流不合污”的
气节都荡然无存。私下里可以慷慨激昂地指责一党专政如何荒唐，但见到
不学无术的党干部，照常点头哈腰、无耻吹捧；自己照样削尖了脑袋往圈
子里钻，混得一官半职 ，以分得可怜的一杯羹；或者掌点小权便压制同行
学者乃至年轻人，搞起一言堂来；还不时写点应时文章，作点政治辅导报
告之类。他们不是没有看到过西方社会，但在官样文章中照样少不了说几
句“西方腐朽文化”，“社会主义的前途美好”之类谁也不相信的话。应
当说，今天的中国已经不再是非讲假话不能生存，在思想原则上保持沉默
，还不至於就此入地狱。可是，就有那麽一些被称为知识分子的人，自去
甘心充当一个很不得人心的体制的帮闲文人。也许当大风暴真的来临时，
他们转得比谁都快，但善良的人们不应忘记他们脸上搽过的粉红色油彩。
就此看来，中国知识分子的总体精神气质不仅不能与法国伟大的启蒙思想
家或存在主义者相比，也远不如俄国为理想献身的贵族后代“十二月党人
”，比世纪初中国文化运动的巨匠相差甚远。

目前中国大部分知识分子处於消极无为的中间状态，更有一部分为虎作伥
，只有少部分头脑清醒的民主伤媸弊急献身於更大的改革，这对一个即将
大转型的社会不是件好事。犬儒主义的确是一副毒剂，它至少使得相当一
些人不仅不会为反对腐败、争取民主、维护社会公正而努力，甚至可能因
为改革损害了他们的既得利益而成为对立面。中国即使在专政最黑暗的时
代，文化人也有其脊梁在，今天呢?我们在为知职分子的现状不安的同时，
也寄希望於中华民族的铮铮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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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兰州三日记　　　Ｄａｖｉｄ　Ｈａｒｒｉｓ

（编者按：Ｄａｖｉｄ　Ｈａｒｒｉｓ是澳洲学者作家，应聘兰州大学，
目击兰州六四事件，以下是他的目击记。）

　　六月四日，星期日，半夜两点左右，我被校园里的骚乱声惊醒。扩音
器大吼大叫，五千名学生有的号哭，有的怒骂，学生的电台爆响出「义勇
军进行曲」。

　　惊慌之下，我一时竟无理解扩音器传达过来的最新消息－－坦克车在
天安门广场辗压学生，爆弹横飞，装甲运兵车起火燃烧．．．．杨家军正
在屠杀学生和市民。

　　我的天！有多少我的学生在那边？

　　　　　　　　　　悲恸学生涌上街头

　　半夜三点，数千名激愤、悲恸的学生涌上兰州街头，有几名冲向火车
站。异样的昏黄色灯光笼罩著空旷的校园。

　　天亮时，兰州彷佛陷入休克状态。路障阻塞著各大交叉路口，在那里
学生向成群的市民广播最新消息，□察全不见踪影。

　　每隔一小时，透过电话和短波收音机，我们聆听屠杀的恐怖细节。已
知的已有六名我们的学生惨遭毒手，另有四十名受伤。兰州城停止呼吸了
，市民茫然眩眼的踱著，人们的心头涓涓的滴著鲜血。

　　工人和学生聚在街头开紧急会议。今天会有个危险的夜晚，军队绝不
会容忍学生占领火车站。因为兰州是通往大西北的战略要冲，天色渐晚时
，有一队士兵抵达火车站－－位于大学的南边大约一公里处。

　　下午五点半，校长胡济德教授（译音）步行到火车站参加学生的行列
。

　　我的爱人同志克里斯汀从阿德雷（澳洲Ａｄｅｌａｉｄｅ）来电话，
告诉我她所听到的最新消息，我把这些消息送到新艺术大楼里的兰州大学
自治会总部。

　　大楼的入口由六名学生松散的守卫著，大厅里约有十五名学生挤成一
团，大声念著他们即将传送到街头上去的最新消息。

　　我登上楼走进三一四教室，一位年青女士立刻抢去我手里的纸片，一
屁股坐下激动的译成中文。

　　她的钢笔尖不时划破纸面，涂出潦草的方块字。她边写边说：「我很
累！前晚只睡两小时，我愤怒得睡不著。」突然，她脸上浮现困惑的表情
：「我怎么啦？我的身体不出汗？」

　　她已经把生命豁出去了，如果李鹏赢了，最轻微的后果是她将和所有
的大学绝缘，而且失业，她的将来一片坎坷。

　　这个政府正在铲除这个世代的知识分子。

　　晚上十点半，在新艺术大楼，有一群「敢死队」正准备出发到火车站
与军队对抗。三十名队员都各自留下遗书给他们的双亲，每个人头上都缠
著一条白布，以红笔写著「敢死队」三字，以及他们的学号，以便牺牲之
后认尸。

　　「我不愿意活在一个不自由的中国。」一名学生对我说：「我们打算
要求士兵不要对兰州人民开枪，我们开口时可能就被射杀，我们不是第一
个为中国而死的。」

　　外面下雨了，有些「敢死队」员以透明塑胶布罩头，从透明的双层玻
璃门我看到一部载家具的货车抵达。

　　这些年青人一边高呼口号互相鼓舞，一边冲过雨阵爬上货车。有个七
十多岁的老兵擎著一面红旗领著他们上车：「假如我们的孩子们必须赴死
，那我就必须和他们同进退。」车门迅即关上。

　　当我们既紧张又焦虑的在总部等待时，市民陆续不断的送来各种礼物
：扩音麦克风、铺盖、食物，还有一部影印机。

　　「没有人民的支持，我们就一无所成。」一个学生如此对我说。

　　一位捐出四部短波收音机的男士说：「学生是我们的大脑，我们的未
来，我们的孩子。所有的人民都站起来了。」

　　全中国的电话接线单位都拒绝罢工－－并非对政府效忠，而是协助学
生建立通讯网。十一点四十分，我们接到广州电话传来一长串消息，它告
诉我们残暴的廿七军官兵临阵脱逃的细节，这些官兵包括杨尚昆子、婿旗
下的军官。它还声称驻北京的其他部队－－估计是卅六军或卅八军－－拒
绝对学生开枪。

　　「现在中国有希望了！」一位年青女士一边说，一边紧抓双手，交织
著恐惧和空妄的期待。

　　　　　　　　　　提心吊胆怕被攻击

　　无奈所有的信息都是从谣言机转化出来的，我开始提心吊胆，生怕大
学会在今夜被攻击，发生在天安门的野蛮暴行使莫名的恐惧似乎随时可能
成真。

　　我走到天水路去遥望灯火通明的火车站，一切都很平静，但是我的心
脏紧扣著恐惧感震颤。

　　清晨一时，学生们欢呼著回来了。部队指挥官答应绝不对这个城市施
暴，他将命令部队撤退渡过黄河，驻扎到兰州北部。

　　学生们了解到一大群旅客正被困在铁路线上，于是把火车站交还给一
小队士兵。

　　危机过去了，我回到外宾住的楼房，大门已经上锁，我只好爬上排水
管，穿进我的房间。

　　六月五日星期一是个「告全国同胞」的日子，政府公开声称天安门扫
荡战是镇压反革命暴徒的第一场胜仗。

　　　　　　　　　　各国齐声谴责暴行

　　短波收音机传来世界各国的谴责、抗议。兰州的学生们穿梭在这个三
十公里的狭长城市，把六月四日的恐怖屠杀细节传播给街头的市民和工厂
里的工人。

　　我骑车穿绕市区，学生们管制著所有交叉路口，仍然没有一点警察或
士兵的踪影。一个学生说：「我们是我们自己的警察。」

　　横夸黄河的三座桥梁挤著数千人，形成一堵人墙阻挡著军队。

　　一队追悼行列从大学那里出现，缓慢的行进。在行列中我很惊异的发
现一些过去坚决反对示威的死硬派教职员也昂著阔步的喊著口号加入，不
久前他们曾经企图迫学生队伍走回教室。

　　领头掌旗的说：「如果我们不哭，还有谁会哭？」

　　市场上的疏菜价格仍很平稳，学生在市场巡逻，如果有人企图抬高价
格，学生们不露声色的要他把货免费送给顾客。

　　尽管如此，在医学院附近的一商店，已经有人为了食盐、奶粉、面粉
而发生斗殴。暴徒混在柜台前面的人群中，人们互相拉扯，就打了起来。
一种困身围城的心态开始浮现了。

　　学生领袖们访问了水、电供应设施及食物运输等重要的服务性单位，
要求工人们不要罢工。他们报告说李鹏下令发给炼钢厂和大型石油化工厂
没有参加罢工的工人每人一百元人民币。此外还保证只要这一周内不罢工
，每人再加发一百元，很多工人接受了这种贿赂。

　　在这种「自治」型态下，这个城市似乎很平静。看起来漠不关心的人
们，有的上街购物，有的游览风光，但是如果他们和我一样的话，他们是
在设法隐藏恐惧感。

　　电视新闻节目的画面上看不到播音员的脸，也听不到声音，只有一排
排文字－－因为政府无法信任播音员不会利用表情或音调巧妙□透露真相
，短波广播则被干扰。

　　六月六日星期二，我接到阿德雷九号电视台新任董事彼得麦唐纳的电
话。他记者狄纳．柯罗宁要我谈谈兰州的情况，他们愿意在每天与我连系
时也同时把西方的最近消息提供给我。

　　按照目前官方和军方的规定，我的陈述是违法的。省长已经公开声明
：任何外国人与学生交谈、夹在群众中、参加集会、摄影或有其他任何「
混水摸鱼」行径都属犯罪行为，那些违犯这种恢复公共秩序法令的人，后
果自负。

　　下午四点，大约两千名罢工的工人高呼支持学生反政府的口号，来到
大学里聆听学生的新闻广播。他们来自炼钢厂、七四三七兵工厂，以及瓦
斯工厂。

　　但是，来自同样工厂的其他工人则找学生领袖谈话，他们表示他们要
的是钱和食物，而不是学生们所要求的改革。

　　　　　　　　　　蛮狠善战部队抵达

　　这天晚上我被极端的恐惧感所笼罩，又有新的部队抵达兰州。他们来
自武

威地区、蛮狠善战的哥萨克和裕固等少数民族，他们多半不会讲中文，而
且传统上一直与汉族为敌，他们当中有许多是回教徒，这个政府打算利用
种族和宗教矛盾来达到镇压的目的。

　　学生们手忙脚乱的赶印以少数民族语言书写的传单，乞求他们不要开
枪，也以他们的方言制作录音带，准备用手提播音器播放。谣传说这些士
兵除了军队的宣传材料以外，不准读报、看电视、听收音机。

　　他们听到的是学生私刑士兵、捣毁车辆，还威胁要摧毁这个社会，学
生是人民的公敌，必须彻底消灭这种反革命暴徒。

　　紧张气氛一小时一小时的上涨，现在的「敢死队」已拥有三百多名学
生准备死守学校大门，抵抗军队。


　　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离开兰州，有些回家－－虽然安全的城市已经
不多。有些跑到乡间寓藏在农民家里，企图继续斗争下去。

　　这个晚上首度爆发「巷战」。企图前往火车站的一些学生被一大群「
小太保」包围了，于是大学生们不得不违反「非暴力」的公约，冲出校门
以暴力为他们的同学解围。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情绪亢奋的学生说：「我
们抓到了十五个小太保，把他们通通交给警察，他们都是火车站附近军校
的学生。」

　　这次「巷战」可能正是军队所要的－－用来做为「恢复秩序」的藉口
。

　　星期二深夜，我访问了几位天安门大屠杀现场的见证人，把他们目击
的事实记录到我的日记本上。发生在六月四日的无情、疯狂、残忍、惨无
人道的暴行使我相信如果军队开进学校，我就毫无安全可言。

　　我开始打包，明天一早我得设法弄一张到广州的最近班机机票－－假
如飞机还飞的话。(王震译)

--原载《Ｔｈｅ　Ｗｅｅｋｅｎｄ　Ａｕｓｔｒａｌｉａｎ》
１９８９年６月１７日

海生植字　于枫叶之国．屠龙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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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和清算--兼回紫微星
送交者: 喜力 于 November 27, 1998 04:47:40:[新观察]

上来看到紫薇星提到绿色恐怖，沟起很多感慨，不由的想回几句话，最先
想到的就是我们说过很多年也说过很多次的决不高秋后算帐，清算这个词
，我们现在去看它，不免要皱眉头，可是曾经这个词是很正义很革命的。
我们不是搞过四清吗？

民主，报复，清算

历史总在你迷迷糊糊的时候飞身远去，宛若我的童年，只是在回头一瞥的
时候，难免触目惊心。小时侯父亲常常打我，于是那时候就想，有一天大
了，有力气的时候，我也要打他。不经意之间真的长大了，想起自己当年
幼稚念头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父亲，老了。

曾几何时，每一轮政治斗争的结果就是政治清算，那的确是一种恐怖。记
忆里面最早的一件事情是很多人来我家抄家，我那时侯很小，全家下放到
乡下，父亲回城办事的那天，城里出现反动标语，字迹很象我父亲的，于
是他被逮捕，于是就到家里来搜索罪证。家人后来奇怪我为什么能记住那
么早的事情，那几乎是我还不记事的年龄，因为来抄家的人都有枪！有一
个人带的是驳克枪，那时侯我很想去摸一下，小的时候，我以为：

枪代表着神圣的革命，代表着伟大的毛主席。

民主的本质是什么？是平等。如果说自由是民主的翅膀，那平等就是民主
的灵魂。古希腊民主模式至今被人所称道，一个根本的地方在于其奴隶也
有选举权！希腊民主和罗马法典一起成为古欧洲留给人类最大的精神财富
，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什么博大精深的宏篇巨制，而是因为它们成为后世发
展的思想源泉。平等决定了在一种民主机制下，掌握政权的人受到约束，
不太有机会凌驾自己的利益于他人及群体的利益之上。换一句话说：权力
不会被滥用。

在东欧苏联的历史看，在当年随苏联建立政权后，不但对原来统治阶级王
公贵族清洗肃杀，过后对自己内部的清洗也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在90年代
初期的转型过程中，却没有出现报复现象，这一点实在令人深思。紫薇星
所指责的绿色恐怖，未免小人之心了。如果有那样的结果，洽恰说明那是
一种假民主，这个国家有几千万的党员，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子女
，除非他本人曾有人道或者刑事上的罪行，他们没有任何缘由被报复，如
果假设有那种情形，至少我会挺身，去捍卫自己的平等理念。

前几天，这里风贴了季羡林的牛棚杂记，里面曾经不点名地提到他的一同
事的遭遇，看了他的描述，我断定是李长之先生。他们曾经和梁实秋先生
一起在北大外语系任较，48年冬天，梁离开北京，李先生就挽留他，觉得
从那以后的北京会是自由呼吸的地方，梁离开之后，他们还很为他惋惜。
建国后，李就上街去扭秧歌了，大鸣大放的时候就发文倡导教育改革，后
来就倒霉了......

记得老舍先生也曾极力挽留梁实秋，是在他跳湖自杀之前的之前。

那天抄家之后，母亲欲哭无泪，当年7岁的哥哥走上前，安慰她说：

"妈妈，我们也去抄别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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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embers.aol.com/dacankao/xck/  (<<--98.11 小参考)
http://members.aol.com/xck/news9812/  (<<--98.12 小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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