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281期 1998.12.21 全面报道中国政治反对派的新闻和评论
 Xiaocankao Daily News - A Subsidiary of Chinese VIP Re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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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徐文立王有才各判十年以上重刑  世界舆论普遍谴责
 2. 英美电台报道：中国判处异议人士徐文立长期监禁
 3. 苹果日报：徐文立判囚13年  香港支联会街头抗议
 4. 背景分析：北京「政治小阳春」假象幻灭
 5. 立此为照：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6. 武汉法院二十二日上午九时再审秦永敏
 7. 中共指派御用文人马克昌强辩判处异议人士重刑缘由
 8. 香港城市大学法律学院教授凌兵称：颠覆国家政权罪名不当
 9. 法报抨击中共加紧政治压迫
10. 华盛顿邮报社论指美应强烈抗议中共迫害人权
11. 美英两国对中共将异议人士判刑表示不满、震惊与失望
12. 风雨飘泊中共政权：港报指大陆各地区奉命上报动荡不安迹象 
13. 中共强调党领导政法工作  “党高于法”还要继续下去
14. 绝食有感：我看王有才秦永敏王策徐文立四位先生(徐英朗)
15. 魏京生和台湾的第三次缘份
16. 魏京生访台记者会问答全文
17. 一百五十名北朝鲜难民被中共逐出境：被诬男盗女娼扰乱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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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立王有才各判十年以上重刑  世界舆论普遍谴责

（星岛日报综合报道）为筹组「中国民主党」而被审讯的国内着名异见人
士徐文立及王有才，昨天分别被判十三年及十一年徒刑。庭上，徐文立拒
绝回答法官的所有提问，闻判後，他说：「这是政治逼害，我不会上诉！
」而美国驻京大使馆在获悉判决之後，强烈谴责中国当局作出严苛的判决
。

官方通讯社昨天道：「刑满释放人员徐文立、王有才因从事颠覆国家政权
的犯罪活动，昨天分别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和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
民去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和有期徒刑十一年，
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通讯社报道称：「经法院审理查明，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为颠覆国家政权
，徐文立密谋策划成立自称为『中国民主党北京天津地区党部』的非法组
织，拟定『章程』，自任『主席』，着手发展成员，策划召开所谓『全国
代表大会』。为组织、策划、实施颠覆国家政权，徐文立寻求和接受境外
敌对组织资助。」

此外，报道又称：「经法庭审理查明，一九九八年六月，王有才为颠覆国
家政权，密谋成立自称为『中国民主党』的非法组织，并成立了『中国民
主党浙江筹备委员会』，拟定了『章程』、『宣言』。为组织、策划、实
施颠覆国家政权，王有才还与境外敌对组织联系，寻求并接受了其资助。」

但另方面，在中国当局对着名异见人士徐文立作出了十三年徒刑的判决之
後，美国驻北京大使馆迅速作出回应，指责中国当局这项判决是值得谴责
的。

美国驻京使馆一名发言人说：「我们希望北京中级法院这项令人深感遗憾
的决定不会被贯彻，同时，我们对罪名成立的判决以及这项极严苛的判刑
感到深切失望。」

美国使馆方面又在一份声明中称，没有人可以因为行使国际承认的自由（
包括那些在中国也签署了的《联合国公民及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所包含的
自由）而被逮捕。

据徐文立的代表律师莫少平表示，法院以组织反对党、颠覆国家政权的罪
名，判处徐文立入狱十三年，而昨天的整个审判过程，只历时三个半小时
。

昨天，地处北京市西郊的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门外，守卫森严，多辆
公安车停泊周围，过百名便衣公安与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在四处守卫，时
而阻止记者及途人闯进法院五百米范围内，时而在监视中以微型对讲机作
联络，场面颇为紧张。

当被问及为何要如此如临大敌、戒备森严时，其中一名把守的警员说：「
国家安全」。而法院邻近的居民对於有这麽大批警员到场把守，都感到惊
奇，但他们就不知道有关徐文立被审讯的事宜。

法院为徐文立指派了一名叫莫少平的律师，代表徐文立作辩护，但徐文立
的妻子贺信彤就质疑：「他连起诉书都没有全部读完，试问他怎能代表我
的丈夫！」

莫律师说，昨天的审讯过程中，徐文立拒绝回答检察官以及法官的所有提
问，仅对自己的辩护律师的问题作出回应，莫律师转述徐文立的话说：「
他不会上诉，他说这是政治迫害。」

徐文立的妻子贺信彤在审判後表示，徐文立根本就不承认这次判决，所以
不会上诉，他是无怨无悔的。

在庭上，徐文立的辩护律师并未对徐文立有关筹组「中国民主党」的罪名
作申辩，在那名律师长达差不多一小时的总结陈词中，他只着重为徐文立
辩护有关徐文立会见境外记者、流亡的工运领袖韩东方、收受境外捐助等
罪名。

贺信彤说，她是在上周五傍晚才获当局告知，当局昨天会审讯徐文立的消
息的，她续表示，审讯是在秘密以及极度严格的保安状况下进行的，而她
则是徐文立众多的家人与支持者之中，唯一一个能够进入法院里去旁听的
。

但中国新华社的一篇报道却谎称：「各界群众以及徐文立的家属旁听了庭
审。」

另方面，在王有才的判决书上，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指控王有才收受了「
境外敌对组织」一千三百美元以及数千元人民的资助。(判决书全文附后。)

此外，英国政府得悉徐文立被判刑十三年後，表示「震惊」。而德国外长
费布尔则谴责中国当局判处徐文立及王有才以重刑，他并警告，此举可能
威胁将来德国与中国在人权方面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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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电台报道：中国判处异议人士徐文立长期监禁

[BBC报道]中国主要异议人士徐文立被判十三年徒刑。徐文立在成立中国民
主党北京分部之被拘留。北京的法院外，戒备森严，不许旁观者和记者
进入法院。徐文立的辩护律师说，徐文立拒绝就颠覆罪为自己辩护。他说
，这是政治迫害。本台BBC记者休伊特从北京发来以下报导：

北京一家法庭只用了三个半小时就判定徐文立犯有颠覆国家罪，并判处他
徒刑。由法庭指派给徐文立的辩护律师说，徐文立拒绝为自己辩护，也拒
绝就判决上诉。法庭宣读判决后，徐文立谴责对他的判决是政治迫害。徐
文立的妻子贺信彤在警察的严密监视下出席了审判。她先前抱怨说，审判
前，辩护律师只有四天时间，无法为辩护做好准备。贺信彤说徐文立相信
自己没有犯罪，认为中国没有成立政党属于犯法的法律；而且中国宪法以
及中国十月份签署的联合国民权和政治权利公约都保证结社自由。徐文立
在过去一年中，要求政府兑现这些承诺。他试图成立一个人权观察组织。
最近，徐文立和其他异议人士一起，试图成立中国民主党。他坚持说，自
己是在谋求逐渐发生的政治改革，而不是革命。但是，徐文立在不断增多
的异议人士中越来越有威望，这一点使当局感到不安。对徐文立的判决被
看作是对异议人士的严厉警告。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上周表示，任何未经
允许的政治活动一露头就会被取缔。美国官员说对这些异议人士被捕深感
到遗憾。人权组织呼吁美国和欧洲国家政府停止同中国的人权对话以示抗
议。

       **持不同政见者徐文立王有才被判刑** 

[美国之音记者东方21日报道]中国著名持不同政见者徐文立星期一在北京
被法庭判决犯有煽动颠复国家罪。据法新社报道说，徐文立煽动颠复国家
政权案是在北京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星期一上午九点开始审理的，审理的过
程共持续了三个半小时，在中午十二点四十左右结束。法官王惠卿宣读了
判处有期徒刑13年的判决，但是没有说明判决的原因。法庭外大约有一百
多名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警察封锁了街道，不准外国记者采访。一些外国
电视记者前去拍现场图象，结果被警察勒令离开。

徐文立的一些支持者试图出席旁听，结果被法庭告知说，旁听的票早已经
发完。只有徐文立的妻子贺信彤事先获得了一张当局专门给她的旁听票，
因而可以进入法庭旁听。据贺信彤说，法官在审判中多次打断徐文立的话
，对此徐文立提出了抗议。

       **是政治迫害徐文立不准备上诉** 

据法新社报道说，在法庭宣读了判决书后，徐文立表示这次审判是政治迫
害，因此他不准备上诉。按照中国的法律，在宣布判决后，如果被告不服
判决，可以在10天内提出上诉。据法庭为徐文立指定的律师说，如果徐文
立改变主意，他仍然可以在10天内提出上诉。

徐文立是中国老资格的持不同政见者。他在1978年到1979年期间因为参加
北京西单民主墙而被监禁了12年。后来在中国申请举办2000年奥林匹克运
动会前夕被释放。最近又积极参加了组建民主党的活动，于11月30号被中
国当局逮捕。徐文立的妻子贺信彤是获准旁听今天法庭审判的徐文立的唯
一的一名支持者。

审判徐文立是继杭州中级人民法院上个周末审判王有才和武汉中级人民法
院审判秦永敏之后进行的。中国政府在十月签署了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
权利国际公约之后，加紧了对国内持不同政见者的镇压。星期一，杭州中
级人民法院公布了对王有才的刑事判决书，判处王有才有期徒刑11年，剥
夺政治权利三年。

       **一边抓人一边放人，混淆国际舆论的烟幕** 

北京新一轮大规模镇压民主党活动分子的浪潮在国际上引起强烈的反响。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向全世界报道了有关北京审判徐文立的消息，另外，
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美国一些全国性大报也报道了有关消息。一些总
部设在美国的民运组织纷纷发表声明，举行绝食抗议活动，抨击中国政府
镇压持不同政见者的行动，声援徐文立，王有才和秦永敏等人。美国驻北
京大使馆发言人对中国政府审判徐文立等人表示关切。路透社援引美国驻
北京大使馆发言人的话说:「我们希望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做出的令人遗憾的
判决将不会被允许成立。法院对徐文立做出有罪的判决并判处他特别严重
的处罚，对此我们深表遗憾。」

在另一项关于中国人权的进展方面，中国当局一方面逮捕了徐文立，王有
才和秦永敏等人，并对他们处以重刑，另一方面，中国当局星期天释放了
著名异议人士刘念春，允许他以所外就医的名义和妻子储海蓝以及女儿一
起前往美国。刘念春是总部设在纽约的中国人权主席刘青的弟弟。

正在台湾访问的著持不同政见者魏京生分析了中国政府一边抓人，一边放
人的现象，认为这是混淆国际舆论的一种烟幕。

       **中国政治气氛进来紧张** 

中国领导人江泽民最近借纪念改革开放二十年之机发表电视讲话，以多年
来罕见的严厉措词强调中国绝对不能照搬西方的政治体制模式，并要把国
内外敌对势力消灭在萌芽之中。今年春夏一段时间，中国的政治气氛曾一
度出现了相当活跃的现象。全国各地出现的「组党潮」。克林顿和江泽民
记者会的实况转播等等都使很多观察家希望，经过89年天安门镇压之后的
多年沉寂，中国的政治改革大有可能重新起动的迹象。

然而，近几个星期以来的大规模镇压似乎又使这刚刚萌生出来的希望忽然
间破灭了。王有才，徐文立，秦永敏等活跃异议人士分别被判处重刑，甚
至北京一个并自认为并非持不同政见组织的政治讨论沙龙，也已面临被迫
关闭的境地。在中国当局对秦永敏等要求成立独立政党的异议人士进行审
判的第二天，中国领导人江泽民上星期五发表电视讲话，其措词之严厉是
多年来罕见的。

       **共产党绝不容忍组建反对党** 

有分析认为，前一段时间的政治宽松气氛令保守派大为不满，认为组建反
对党的热潮直接威胁到了共产党的统治，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在这种情况
下，江泽民不得不后退一步，迁就、安抚一直对他不满的中共内部强硬派
。这是中国政治中典型的进两步、退一步的现象。

然而，也有人注意到，江泽民的讲话也许并不仅仅是出于对左派的妥协让
步。目前大量工人失业、贪污腐败盛行，民怨很深。而1999年不但是八九
镇压十周年，也是包括国有企业改革在内的很多改革措施是否能持续顺利
进行的关键的一年。在此世纪之交，如果放松控制，社会积怨、不满会像
火山一样在各地爆发，造成大规模社会动荡。香港「开放」杂志总编金钟
说，这次大规模镇压的决定不是出自对左派的让步，而是来自以江泽民为
核心的决策集团内部。

然而，金钟同时也指出，目前的镇压似乎还仅仅限制在政治层面，还没有
迹象显示学术界的讨论也已经受到了限制，而且出版界也仍然相当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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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日报：徐文立判囚13年  香港支联会街头抗议

http://us01.www.appledaily.com.hk/page/19981222/intl101.jpg
■照片：
  香港支联会多名成员，包括杨森（左）、李卓人（中）及刘千石（右）
21日游行到特区政府总部，要求港府促北京释放徐文立及王有才(法新社)

http://us01.www.appledaily.com.hk/page/19981222/intx101.htm

中国政府一边放逐国内的异见人士、一边加强对异见人士的镇压。工运领
袖刘念春刚抵达美国，筹组民间政党「中国民主党」的创党重要成员徐文
立，昨日则被控从事颠覆国家政权罪，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被判罪
名成立，重判入狱十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这也是自魏京生以来，国
内被判刑最重的知名异见人士。

与此同时，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昨日亦对另一名筹组民主党的成员
王有才案审结，现年三十二岁的王有才被指为从事颠覆国家政权罪名成立
，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政治迫害　不提上诉
据徐文立的辩护律师表示，徐文立闻判後，认为这是一宗政治迫害，因此
不打算上诉。不过，他的律师强调，徐文立可能在十日的上诉期内改变主
意。

欧美国家大都对此表示愤怒，美国驻华大使馆对这个判决亦表示遗憾，而
正在台湾访问的魏京生则斥中共一边拉人一边放人的做法为迷惑国际的烟
雾，重判徐文立更是违反宪法。

徐文立的审讯昨日早上九时开始，北京市上百名公安及便衣一早便在法院
附近严密布防，法院门外停泊了多辆公安车。有外国记者被在场的公安阻
止接近，电视台记者更被公安驱赶。

据外电报道，徐文立的支持者中，仅他的太太贺信彤获准入法院旁听。她
是上周五才接到法院的开审通知书，并获发官方的旁听证。部分异见人士
原定昨日到法院旁听审讯，但法院人员以「他们来迟了、入庭证都派光」
为由，不让他们进入法院。贺信彤引述徐文立在庭上表示，「整个审讯是
非法的，这是对中国民主党成员的政治迫害。」

拒绝认罪　抗议判决
当审判长问徐文立认不认罪时，徐就保持缄默，因为他认为自己有保持沉
默的权利。

贺信彤表示，徐文立不会上诉，因为他这样做，就表示承认自己犯了法。
而当审判长作出判决时，徐文立夫妇都齐声大喊「我抗议」。

在三个半小时的审讯中，徐文立拒绝回答审判长的任何问题，他只对辩护
律师的提问作出回应。现年五十五岁的徐文立是於上月三十日晚上被捕。

他曾经表示，他所作的任何事，都是在法律范围上允许的。

争取民主就有坐牢准备
徐文立的妻子贺信彤对丈夫再次因为推动中国民运而入狱说过这样的话，
「他从事民主事业那一天，就做好坐牢的准备，他是无怨无悔的。」这也
许可以概括出徐文立此刻的心情。早年，他比魏京生更具影响力，近年两
人曾为民运路向而生龃龉，现时一个系狱，一个在流亡海外，可悲矣。

对於徐文立来说，坐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八一年四月，他因为民主墙运
动而被控反革命集团及宣传罪，判监十五年。九三年五月，中国政府因为
争取美国最惠国待遇，提前将他释放，作为交换条件。当时徐文立已经五
十岁了。

黄金岁月在狱中度过
正如徐文立在美国读书的独生女儿徐瑾所说，「他们（指中国政府）将他
（徐文立）的黄金岁月，都锁在十二年的牢狱中。而此刻，他要再次面对
这种日子；但年青不再，他的身体已经不太好。」

一九四三年生於江西安福的徐文立，初中就读於长春师范学院附属中学，
後转往北京第七中学念高中。

毕业後，他在海军航空兵地勤部队服役五年，复员後在北京铁路分局任电
工。

积极参与「四五运动」
然而在那个政治运动搞得热火朝天的年代，徐文立也卷入了。二十三岁的
他积极参与了七六年的「四五运动」。

七九年北京之春，他任着名民间刊物《四五论坛》主编；同年十月曾在北
京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游行活动。甚至九三年他出狱後，徐文立仍然积极从
事民主运动。

命运总是有点巧合，徐文立与王有才是两代人，相差二十三岁，但料不到
，两人都为建立「中国民主党」而同日锒铛入狱。

另外，香港「支联会」昨日游行到政府总部，要求特首董建华，促请北京
当局立即释放多名异见人士。「支联会」并期望中国政府能够落实宪法赋
予公民的言论及结社权利，以及切实执行较早前签署的两条国际人权公约
。

刘念春斥北京搞人质外交
【特约记者纽约专电】刚获释抵美的着名中国工运领袖刘念春，昨以非常
激动的语气，批评中国政府边抓人边放人的「人质外交」政策，是蔑视人
权，蹂躏自己国人生命和尊严的野蛮暴行。

他昨晚在机场接受本报简短访问时说：「这（人质外交）反映了中国人权
的脆弱。」

刘念春於星期日晚九时半（美国东岸时间）从北京乘加拿大航空公司班机
抵达纽约甘鸓迪国际机场，同行的有其妻子储海蓝和十岁女儿，美国驻华
大使馆亦派出一名官员随行打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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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分析：北京「政治小阳春」假象幻灭

　【中国时报记者徐尚礼特稿】中共当局二十一日重判大陆「中国民主党
」骨干徐文立、王有才，明白的表达一项重要讯息，「在大陆组党可以，
下场是进监狱」。而中共对大陆民运人士采取严苛手段，一举粉碎年初以
来，海内外对北京出现所谓「政治小阳春」的乐观期盼。

　王有才和徐文立都是大陆老民运分子，进出监狱无数次，但从民主人士
升级至组党分子，由於性质改变，对当局危害程度较大，所以此次被判重
刑。

　两位组党人士被判重刑可说是由中共总书记江泽民「一槌定音」。日前
，江泽民在庆祝改革开放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二十周年大会强调，「决不照
搬西方政治制度」、重提「四个坚持」、「警惕颠覆和分裂活动等，在在
表明中共在政治上仍是高度警觉，任何打着人权旗号的民主运动，只要被
认定有害於「安定团结」，中共决不手软。

　江泽民的讲话结合大陆组党人士被判重刑，证明所谓大陆出现「政治小
阳春」仅仅是外界善意的愿望。换句话说，江泽民和克林顿会面时对美国
民主表示「欣赏」，并不代表中共将「照搬」。中共允许联合国人权委员
会专员罗宾森到大陆考察，并於去年和今年相继签署「公民经济社会文化
权利公约」、「公民政治权利公约」，也不意味大陆民众可以组织政党。

　王有才就是趁着克林顿六月底访问中国时宣布组党，接着大陆各省纷纷
出现「中国民主党」旗号。大陆民主人士乐观的认为，中共官方签署了联
合国两个公约有利政治活动，加上最高领导人和欧美元首会面时表现开明
。北京一些民运人士语带兴奋的认为，「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事实证明，所有的看法都太乐观了。比起第一代和第二代、第三代的中
共领导人所具备的一个特点是对西方流行价值并不陌生，且擅於迎合。比
如人权、民主，即使和各国领导人同桌讨论、相谈甚欢，并不代表中共同
意其实质内涵。可悲的是，只要徒具形式，总有许多人犯了美丽的错误。

　大陆民主人士认为，做为第三代领导核心的江泽民欲建立历史地位，唯
有在政治体制改革上有所建树。按目前中共官方宣传成果看来，只有农村
基层选举、北京区人大直选及党内反腐败斗争等。其中，不仅未见触及政
改的实质内容，连讨论也被禁止，「政治中国」一书主编施滨海被捕，就
是一例。如今，两名组党人士被判重刑，不仅粉碎北京「政治小阳春」假
象，更抹消当局相关国际活动成果，这包括联合国两个公约及江泽民以下
领导人外访，所建立的「开放」形象。面对新的国内外情势，第三代领导
光沿用前朝旧法重判政治犯，终究不是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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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为照：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1998]杭法刑初字第183号

    公诉机关：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王有才，1966年6月29日出生，汉族，浙江省淳安县人，无业，
住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翠苑区14幢2单元401室。一九九０年十二月因犯反
革命宣传煽动罪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剥夺政治权利
一年；后被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改判有期徒刑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一九九一年十一月被假释，因本案于一九九八年七月十日被刑事拘留，同
年八月七日被逮捕，同月三十日被监视居住，同年十一月三十日被逮捕，
现押浙江省公安厅看守所。
    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王有才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于一
九九八年十二月五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对
本案进行了审理。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段荣华、代理检察员张
哲峰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王有才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经合议庭评议，审
判委员会进行了讨论并作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浙江省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王有才于一九九八年六月结伙他
人商议成立“中国民主党”，决定率先在浙江省成立“中国民主党浙江筹
备委员会”，拟定了公然诽谤、诬蔑我国国家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中
国民主党章程（草案）”和“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备委员会成立公开宣言”
。王有才通过国际互联网将上述“章程”及“宣言”向美国、香港等地组
织及个人发送了十八份电子邮件。按照事先商定，由其同伙将“中国民主
党浙江筹备委员会成立公开宣言”印刷并在杭州市的上城区房管局城南房
管站及采荷路与凯旋路交叉口一带进行散发。同年七月，被告人王有才分
别通知他人于七月十一日在杭州以“喝茶”形式聚会，准备继续讨论成立
“中国民主党”事宜，后被公安机关查获而未逞。同年十一月，被告人王
有才被监视居住期间，在杭州市与境外敌对组织成员会面商谈并接受美元
1000元。此外，同年五月和九月，被告人王有才还分别接受境外敌对组织
成员资助的人民币4000元、美元300元。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王有才的行为
已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且系累犯，应依法严惩。
    被告人王有才对所控的事实供认不讳，但辩解其行为仅针对现实社会
现象，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无关，故其行为不构成犯罪。
    经开庭审理查明：被告人王有才以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
为目的，积极进行组建非法政党的活动，一九九八年六月，被告人王有才
纠集祝正明、吴义龙（均另行处理）在杭州市原杭州大学草坪上就王有才
提出的成立政党一事进行商议，决定将政党定名为“中国民主党”，率先
在浙江省成立“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备委员会”，并各自拟写该党章程。
    同年六月二十四日晚，被告人王有才与祝正明、吴义龙及王东海、林
辉等人（均另行处理）在祝正明家讨论并拟定了“中国民主党章程（草案
）”（以下简称“章程）和”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备委员会成立公开宣言（
以下简称“宣言”），诬蔑攻击国家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是“封建专制”
、“政治独裁”和“强权暴政”等，明确提出“获取政治权利、修改宪法
、废除一党专政”、“建立宪政民主政治体制，建立政治分权机制”等等
，并商定将上述两文公开散发，同时王有才等人分别就联络、宣传、协商
等具体行动进行了分工。
    同年六月二十五日上午，被告人王有才通过国际互联网向美国、香港
等地的组织及个人发送载有“章程”、“宣言”内容的电子邮件十八份，
并要求接收方广为传播。同月三十日上午，按商定由其同伙朱虞夫（另行
处理）携带“宣言”印刷件在杭州市上城区房管局城南房管站秋涛南苑物
业管理办公室及杭州市采荷路与凯旋路交叉口一带进行散发。
    同年七月四日、五日，被告人王有才又分别通知祝正明、王东海等人
于七月十一日在杭州以“喝茶”形式聚会，并要求各人尽可能联络其他人
员参加，继续讨论“中国民主党”的成立事宜。经联络，林辉等人赶至杭
州，准备聚会。后因被公发机关及时查获而未得逞。
    同年十一月，被告人王有才在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被杭州市公安局监视
居住期间，违反法律规定在杭州市与境外敌对组织的成员会面，就成立“
中国民主党”筹建等有关情况进行了介绍和交流，并接受资助的经费美元
1000元。此外，被告人王有才还于同年五月、九月分别接受境外敌对组织
成员所资助的经费人民币4000元、美元300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明经庭审质证予以证实：

１、祝正明、吴义龙证言证明一九九八年六月与王有才商议成立政党并决
定在浙江省率先成立“中国民主党浙江筹备委员会”；

２、祝正明、吴义龙、王东海、林辉证言证明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四日与
王有才在祝家共同讨论修改、定稿“章程”、“宣言”并决定公开散发；
王东海证言还证实当晚进行了具体分工；公安机关从王有才、祝正明、朱
虞夫家中搜查到的“章程”、“宣言”等打印件、印刷件、底稿、电脑文
档等书证在案；“宣言”打印件上园珠笔修改的笔迹经鉴定系王有才所写
；

３、公安机关于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在国际互联网公开结点上的浏览
发现“章程”、“宣言”已发往境外的证明材料；对王有才住处查获的“
东芝Satellite Pro 430 CDT”笔记本电脑中的“发件箱”（NETSCAPE MAIL
）检查证实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五日上午，该电脑通过国际互联网向境外
发送了载有“章程”、“宣言”内容的电子邮件十八份的鉴定书；胡江霞
证言证明该笔记本电脑系其从单位借用，其曾将单位专门配置的网址告诉
过王有才；

４、祝正明证言证明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九日根据与王月才商定其将“宣
言”交朱虞夫散发；包建林、袁伯庭、俞水华证言证明朱虞夫在秋涛南苑
物业管理办公室向其分发“宣言”；洪照娣、徐水英证言证明目击被公安
机关抓获的朱虞夫在凯旋路一带散发传单；公安机关从散发现场提取的“
宣言”，经鉴定与朱虞夫、祝正明家中查获的“宣言”内容一致，并系同
一版本；朱虞夫的证言与上述证据证实的情况相符；

５、祝正明、王东海证言证明王有才定于七月十一日聚会讨论“中国民主
党”事宜，并被要求分别通知其他人员来参加；林辉证言证明其按通知来
杭准备聚会；

６、公安机关从王有才身上搜得的美元及从王有才住处搜获的邮政汇款通
知、美元定期存单及敌对组织成员发给王月才有关资助王的电子邮件在案
；

７、被告人王有才对上述事实供认不讳，所供与上述证据证实的情况相符
。

    上述证据，本院予以确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

    本院认为：被告人王有才组织、策划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
度，其行为已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罪，且罪行重大，被告人王有才在进行颠
覆国家政权活动中，与境外组织相勾结，接受资助；其曾因危害国家安全
被判刑，现又再犯危害国家安全罪，系累犯，均应依法从重处罚。公诉机
关指控事实成立，但指控罪名不当，应予纠正，被告人王有才提出其不构
成犯罪的辩解，经查与事实与法律均不相符，故本院不予采纳。据此，依
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零五条第一款、第一百零六条、第六十
六条、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
如下：
    一、被告人王有才犯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
治权利三年；
    二、被告人王有才违法所得的美元1300元(其中300美元系被冻结在中
国银行杭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支行户名为“胡江霞”的“定期一本通”内
的存款，帐号：4531711006500900003575)，予以追缴。
    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判决书的次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
二份。

    审判长    刘舒海
    审判员    孙  伟
    审判员    何  敏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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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法院二十二日上午九时再审秦永敏

 (记者刘坤原香港二十一日电)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明天凌晨发
布新闻指出，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继十二月十七日对秦永敏进行第一次审
讯以後，将於明天上午九时起对他进行第二次审讯。而根据「徐文立」模
式，法院很可能於审讯後立即当庭宣判，其刑期应在十年以上。

    信息中心表示，秦永敏的家人已接到武汉人民法院的通知，法院定於
二十二日上午九时开始，对秦永敏进行第二次审讯。由於徐文立的审判只
进行两小时就当庭宣判，预料法院在审讯後会立即宣判，刑期应不会低於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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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指派御用文人马克昌强辩判处异议人士重刑缘由

(台北二十一日电)大陆法院今天判处筹组政党的异议人士重刑之际，中共
透过了所谓的法学家，出面辩解社会主义制度下的颠覆国家政权行为，「
应依据法律进行惩治」。

    「新华社」引述宣称研究刑法学多年的马克昌说，大陆「宪法」规定
，中共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
国家。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共的根本制度。禁止任何组织或个人破坏社会主
义制度。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行为，是危害国家安全的行
为，应「依法惩治」。

    马克昌并称，勾引、拉拢、串联他人颠覆国家政权，为此拟定章程建
立社团或政党以及策划并付诸行动的行为，都是颠覆国家政权的行为。

    他说，只要实施这种行为，就构成颠覆国家政权犯罪的既遂。该罪的
主观方面是出於颠覆国家政权和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故意。因此，具备以
上要件、主体年满十六周岁，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就构成颠覆国家政权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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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城市大学法律学院教授凌兵称：颠覆国家政权罪名不当

香港城市大学法律学院助理教授凌兵称，徐文立被判入狱十三年，按中国
的刑法，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但他质疑当局以颠覆国家政权罪控告徐
文立并不适当；而内地法学专家则指在某程度上，拟定章程建立「社团」
或「政党」已是颠覆国家政权的行为。

组党不等於颠覆

凌兵认为徐文立只是筹组「中国民主党」，当局以颠覆罪控告，似乎不当
。他说，成立「中国民主党」并不是要推翻中国共产党的政权，推翻所有
制度。这样的组党行为，是否算是颠覆政府，其控罪理据是可以争论及怀
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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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报抨击中共加紧政治压迫

 (记者邹明智巴黎二十一日专电) 中共透过司法审判对民主人士镇压，昨
天在武汉及杭州分别审判秦永敏及王有才，今天在北京审判已被监禁十二
年的除文立，均以「意图颠覆」的罪名施以重刑，引起法国媒体严重关切
。巴黎解放报抨击这是政治压迫。

    这家中间偏左报纸驻北京特派员陆素安指出，这三位民主运动人士被
中共当局视为眼中钉，只因为想依照宪法赋予的权利申请组织政党。该报
预测，中共将在最近继续透过司法程序，陆续审判数星期来大肆搜捕的十
多位异议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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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社论指美应强烈抗议中共迫害人权

 (记者潘应辰华盛顿二十一日专电) 中共北京中级法院今天开庭审判筹组
中国民主党的异议人士徐文立，华盛顿邮报立即以社论声援徐文立等以和
平方式追求民主自由的中国大陆人士，并要求克林顿政府应强烈抗议中共
迫害人权。

    邮报题为「中国受审」的社论中指出，王有才及秦永敏十七日才刚分
别受审，中共二十一日又将开庭审理徐文立，他们受审的情形让人质疑所
谓中共法治已有长足进步的说法。

　　邮报说，徐文立等人都可能因模糊不清的叛乱罪名遭判刑十年以上，
但审判过程都不够公开，他们辩护过程甚至无法得到律师的支援。

    王有才的律师四天内遭到公安拘留四次，并被告知他只能请求庭上宽
恕，律师因而辞职；徐文立自上个月三十日被捕以来，无法和他妻子或任
何想见的人见面，他的辩护律师也是直到四天前才第一次见面，中共告诉
他的妻子可以到审理庭旁听，但不能记笔记。

    邮报社论说：「这些案例证明中共宣传的人权现况与实情之间的差距
。」中共今年十月间签署联合国人权公约，克林顿总统还赞扬这是重要进
展，但中共最近审判的这几个案例，都违反联合国人权公约的基本精神。

    社论接着说，中共或许以为华府和伊拉克之间打得火热，外界就没人
会注意他们的犯行，但克林顿和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主席罗宾逊都应该注意
不让中共得逞。克林顿如果对他和江泽民改善的新关系感到骄傲，他应该
利用这种友谊施压，并大声为大陆的民主人士讲话。

    邮报今天并在社论对页的言论版，以头题刊登徐文立为华府中国战略
研究所所写的文章，文中要求中共释放异议人士，中共也应遵循国际一致
的标准尊重人权。

China on Trial
The Washington Post
Monday, December 21, 1998; Page A28 

THE CLINTON administration was eager to trumpet and claim credit for
what it saw as progress in China's human rights record. Now that China is
cracking down on dissent with new vigor, the administration should protest
with no less ardor.

China's communist dictators are moving against something known as the
Chinese Democratic Party. That the regime, with all its secret police and
vast security apparatus, feels threatened by perhaps a few hundred
peaceful democrats may testify to its long-term vulnerability. But that
insecurity is of little comfort to the courageous dissidents who sought to
exercise their right to free speech and association and now face years in
prison under inhumane conditions as a result.

The latest victims include Wang Youcai and Qin Yongmin, who were tried
Thursday, and Xu Wenli, who is scheduled to go on trial today. The
circumstances of their trials call into question claims that China has made
significant progress toward a rule of law. Each could be sentenced to 10
years or more in prison for vague charges of subversion. Yet each was
tried in an essentially closed courtroom without the right to counsel.

Mr. Wang's lawyer, for example, was detained four times in four days and
was told that he could do no more than plead for leniency; he resigned
under this pressure. Mr. Xu, who has not been allowed to see his wife or
anyone else of his choosing since his Nov. 30 detention, was assigned a
lawyer whom he met for the first time on Thursday. His wife has been
given one "ticket" for the trial and been instructed that she will not be
allowed to take notes.

These cases demonstrate the distance between Chinese propaganda on
human rights and reality. To great international acclaim, China signed in
October the fundamental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human rights. Mr.
Clinton hailed this as a major step forward. But the latest persecution of
democrats violates the most basic obligations of that treaty, including its
guarantee of freedoms of association and expression and of the right to fair
and impartial trials.

Chinese officials may assume that events in Washington and Iraq will
distract outside attention from their latest offenses. Mr. Clinton and United
Nations human rights chief Mary Robinson should make sure that does not
happen. The U.S. president, so proud of his new and improved
relationship with China's leaders, should presume on that friendship and
speak up for China's democrats. 

             � Copyright 1998 The Washington Post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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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两国对中共将异议人士判刑表示不满、震惊与失望

(华盛顿二十一日法新电)  美国国务院今天对北京判处北京异议人士徒刑
表示震惊与失望，并要求中共释放这些异议人士。

    国务院副发言人佛里说：「中共当局对异议人士所做的长期监禁判决
以及缺乏适当的审判程序，令人深感失望。」

    他又说，这些异议人士「似乎只是致力参与筹组新政党，以及以和平
方式表达政治意见。」

 (北京二十一日法新电) 美国驻北京大使馆今天抨击中共将着名异议人士
徐文立和王有才判处长期徒刑，并且称这项判刑「可悲」。

    美国大使馆的一名发言人说：「我们希望这项由北京和杭州中级人民
法院所作的可悲决定将不会维持。」

    他说：「我们对判决徐文立和王有才有罪和给予他们极为严厉的判刑
深感失望。」

    这名发言人说：「任何人不应因为行使国际所承认的自由权利而遭到
逮捕，这些自由权利包括在中共自己已签署的公民权暨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所保障的自由权利在内。」

    他接着说，美国政府已经由国务卿欧布莱特以私下和公开沟通的方式
的向中共重申：「所有因为和平主张他们政治观点而被捕的人都应被立即
释放。」

    另外英国政府今天也对中共此举表示「震惊」。

    英国外交部官员费契特说：「今天得知徐文立被审判的速度和被判重
刑感到震惊。」

    他说：「中国当局在签署保障言论自由和结社自由的公民权和政治权
利国际公约後仍然采取这项行动令人感到失望。」

    费契特将於今天稍晚与中共驻英国大使共进午餐，他并未说明届时是
否会提起此事。

    徐文立今天被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徒刑十三年，王有才则被杭州中
级人民法院判处十一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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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泊中共政权：港报指大陆各地区奉命上报动荡不安迹象 

 (香港二十一日电) 南华早报今天报导，大陆各省市奉命向中共中央汇报
「不稳因素」。

    报导引述一名消息人士的话说，中共中央办公厅已发下一份传阅文件
给各地方干部，要求他们提高警觉，谨防对北京的任何挑战迹象。

    这份传阅文件系配合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於十八日主持纪念已故中共
最高领导人邓小平倡导改革计划二十周年活动时发表的谈话。

    报导引述该消息人士的话说：「地方干部必须就劳工动乱、地下组织
与其他『反共』活动等各方面提出详细报告。」

    根据报导，大陆地方干部还奉命组织研究江泽民演讲中心思想的特别
研究班，江泽民的这篇演讲强调维护国家安定，并吁抵制西方“敌对势力
”的影响。

    消息人士还说，各大学主要干部亦接获了类似的指示，他们奉命要多
多留意大学生的反政府活动。

    然而，据了解，许多地方官员并不愿意向北京最高领导阶层充分反映
地方情况，唯恐他们的能力受到质疑。

    此外，报导透露，其他干部在多次内部会议中指出，绝大多数的工人
集会与示威活动完全出於经济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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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强调党领导政法工作  “党高于法”还要继续下去

(北京二十一日电)中共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在政法会议上强调，「坚持党
对政法工作的领导」，是大陆政法工作的根本原则。

    「新华社」报导，今天在北京举行的大陆政法工作会议，总结了过去
一年的工作经验，并研究布署今後的工作，罗干在会议中做了工作报告。

    他在报告中坦承，大陆政法界仍存在不少问题。如：打击犯罪手软，
一些地方社会治安不好，政法队伍中存在着腐败问题，违法违纪现象时有
发生，执法不严、执法不公和地方保护主义在一些地方比较严重。

    罗干说，所有这些问题，在新的一年里要解决。

    他并要求各级党委，继续把政法工作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定期分析社
会治安形势，研究维护社会稳定工作，及时解决政法工作中的重大、疑难
问题，促进司法改革；支持、监督政法部门依法办事、依法办案；不断增
强全局意识和法制观念，防止和克服地方保护主义，带头维护法制的尊严
和统一；把加强党的领导与依法独立行使职权，统一起来。

    在中国，共产党历来凌架于法律之上，迫害公民的合法政治权利。

＊＊＊＊＊＊＊＊＊＊＊＊＊＊＊＊＊＊＊＊＊＊＊＊＊＊＊＊＊＊＊＊
绝食有感：我看王有才秦永敏王策徐文立四位先生

徐英朗

        看着报纸上秦永敏和王有才两位先生的照片，想到了我所熟悉的
王策先生，以及长期坐牢的徐文立先生，一股热流从内心涌出，冲上眼眶
。热气，泪水把一片白雾，凝结在眼镜上。王有才先生出身浙江农家，可
能是多年上学，加上天安门事件之后牢狱之苦，看来文质彬彬，也看到王
太太低着头的照片，就只有一个印象。王有才先生和夫人是非常斯文的人
，有点象中国传统的秀才一样。就是这些文弱的书生，秉承着中华民族，
千古以来大仁大智大勇的气魄，干出惊天地，动鬼神，千秋不朽的丰功伟
业。他这次被判入狱11年，对他来说，“求仁得仁”而已。据说，他为了
长期坐牢，已先去做了割盲肠的手术。
        秦永敏先生那一双坚定，但朴实的眼光，直视永恒，头顶着天，
脚踏在地，五千年的中华浩气，就凝聚在这位黄帝子孙的身上。典型的中
国人样貌，典型的中国人身材。中华民族，五千年来不断壮大，就是这些
平凡，朴实，满心仁爱，一身侠骨，在无数次困难之中，千千万万，前仆
后继，流着黄帝传下来的一身热血，用生命血汗建立出来的中华文明。
        而王策先生，一个典型温文儒雅的知识分子，一个不与人争，不
搞阴谋的谦谦君子，拿到了美国的博士学位。由于他笃信民主，笃信基督
，而导致护照被吊销。这次，他为中国，也为共产党拟定了一个救国救民
的方案，竟然报国无门。归国无路，而不得不用偷渡的方式回国，去阐述
他的理想，去施展他的抱负。“坐牢”是他意料中的事，这种心胸和勇气
，谁人能及？
        徐文立先生，一个从不屈服的民主斗士，为中国的民主坐了那么
多年牢，但仍然无怨无悔，在民主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实在令人景仰
。
        请问中共当局一句话，高压手段有用吗？你们在法庭上践踏人权
，法庭外，有近千人在抗议。你们把魏京生，王丹，刘念春等赶出国门，
你们审判徐文立先生，判他入狱十三年，可是中国有千千万万的人在等待
你们拘捕。王策先生，李力先生，和南宪先生，还从海外千里迢迢地跑进
你们的监狱去。高压手段能管用吗？当年国民党能压得住你们吗？
        自从美国克林顿总统访华，再加上你们签署联合国的人权法案后
，普天之下，莫不祈求盼望你们从此一步一步走向合理化民主化的道路。
因为很多事实证明，这是一条可行之路，对你们，对中国都是最有利的途
径。
        台湾的三合一选举，国民党在立法院拿下过半的席位。马英九先
生击败陈水扁先生，取得台北市长的公职，两年之后的总统竞选，国民党
党员宋楚瑜先生深得人望，所谓超人气涌上街头。这个现象，在两年前，
并非如此。那时很多人都看好民进党。但事在人为，国民党能够放下内斗
，团结一致，把新党的支持者也吸引过来，造成今日的结果。
        国民党能够有这些表现，难道你们做不到吗？难道你们害怕吗？
你们党内的内斗是否无法摆平？你们的党员是否比不上李登辉先生，马英
九先生，宋楚瑜先生，不敢参与公开的选举？你们在中国的建树是否比不
上国民党在台湾的成就？
        我想很多中国人都不会要求你们现在就比上台湾。你们还有时间
去准备。而且事实上，大家无法否认江泽民先生，朱熔基先生的工作经验
。像这次中国在亚洲金融风暴之中的表现，是全亚洲，全世界有目共睹，
一致肯定的。今天全美国的百货公司，全世界的百货公司都摆满了中国制
造的货物，有目共睹，不容否认。在十五年前，一件中国制造的货品都放
不上美国高级百货公司的柜台上，而到了今天，琳琅满目。就在这些货物
之后，我看到了很多很多优秀的管理人员和工作人员。
        再看苏俄和东欧各国，很多共产党员拿着选民的选票，重新回到
政坛。事实如此，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是人。共产党员的坏处，不是你
们的专利品。普天之下，争名夺利，谋财害命之事，到处都有。只不过在
民主国家，政府并不保护这些人。而你们却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在苏俄
和东欧各国，这类共产党员已遭受到淘汰的命运。优秀的人材在党内脱颖
而出。这就是民主所能带来的好处。在苏俄，东欧，台湾，及各国都已经
清楚的看见。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们长久执政，你们在政治上
，和经济建设上取得的经验，远远超过所有在野的人士。你们在经济上的
建树和成就，远远超过苏俄和东欧诸国；你们在将来的公开选举中，得到
的票数一定非常可观。
        你们为什么害怕民运人士呢？你们不是夸口说我们不成气候吗？
民运人士也是人，我们也需要在选举的竞争中，把不良的份子淘汰。没有
选举的竞争，我们也会在外来的金钱资助之下腐坏。我们也需要让实际的
工作来考验，不成的就是不成。在公开的选举之中，你们可以向选民诉说
我们的各种不是。在这十年的经济建设之中，你们事实上占尽优势。你们
的竞争能力现在是处于最高点。
        唯有在竞争中，能够拯救共产党，能够帮助共产党摆脱不良份子
的束缚。1949年之后的共产党史，似乎只有彭德怀将军一个人能够证明共
产党是爱老百姓的，只有叶剑英将军一个人，拘捕四人帮，对共产党和中
国，有起死回生的功劳。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现在到了重要关键的时候，
共产党内的彭德怀将军，叶剑英将军，起来吧，把不良份子拘捕，把民运
人士释放，这是千秋万代的功业。

        本人一向是个顽固的反共分子。十年前我恨不得咬共产党的骨，
吃共产党的肉。可是这十年来，本人清楚看见，顽固不化，自取其辱。你
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唯有你们自动开放党禁，神州大地上的一场浩劫，
才能化得开。和平解决，对你们好，对大家好。一念之间，血流成河。一
念之间，也可以仇恨化作烟云，危机变成生机。
        变则通。这是变通的时候了，只要一变，蒋经国先生从一位白色
恐怖的执行者，变成一位万人称颂的民主开创者。只要一变，林肯先生将
千万黑奴变作自由人。只要一变，中国共产党就得救，中国人民就蒙福无
边。没有人要求你们怎样变，只要你们真心为了中国，中国人民心里清楚
，相信中国人民，依靠中国人民。中国人民是最优秀的，最善良的，最感
恩的。
        或许你们在想，现在是经济建设的紧要关头，经不起变动。如果
政治架构一旦变化，经济建设则受到严重破坏。民运人士对很多实际的工
作问题，一窍不通，一旦上台，中国会弄成 像苏俄和东欧一样。 这个考 
虑是可以理解的。苏俄和东欧一些国家是有经济建设失败的事实存在，即
使有原因，也就是无法克服这些原因。
        但台湾并不是这样。民进党对国民党的冲击，好像只是发生在政
治上，并没有发生在经济建设上。十大建设，半导体工业，个人电脑，和
很多轻工业都得到辉煌的成就。台湾和苏俄的政治改革有什么不同呢？本
人是门外汉，不懂。试着说两句：好像关键在于台湾开放立法院和公职的
选举是渐进的。第一次，开放不多的席位公开选举。若干年后，再开放若
干的席位公开选举。到了今天，已经是全部公开选举。整个过程，不长不
短。民进党的公职人员，到了今天，他们在政治上的成熟和技巧，也不低
于国民党。我们可以从朱高正先生，林正杰先生，和陈水扁先生在这十多
年来的变化，看出台湾政治改革的智慧和成长过程。很可能，苏俄政治改
革和经济建设上的痛苦经验，也可以帮助我们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而重点是下面的一番话。如果共产党对中国老百姓说，你们希望
在若干年内主导中国的经济建设，因为你们有经验，因为这样对中国好，
然后再加上一个配合这段时间的政治改革时间表，逐步开放立法部门和行
政部门的公职选举。只要合情合理，中国人民是会接受的，中国人民是会
感谢的。中国人民是会把选票送给你们的。就像台湾人民把选票送给国民
党一样。高压手段只会带来灾难。(本文作者为民联阵－自民党监察委员)

＊＊＊＊＊＊＊＊＊＊＊＊＊＊＊＊＊＊＊＊＊＊＊＊＊＊＊＊＊＊＊＊
魏京生和台湾的第三次缘份

唐光华

　魏京生来台湾了。就身体而言，这是第一次来台，但就精神而言，可说
是第三次来台。

　魏京生的精神第一次来台，是在一九七九年，他的「中国要第五个现代
化」的主张，曾引起仍受戒严统治的台湾人民不少共鸣，随後他站在法庭
受审，清秀而正直、坚毅的神情，更是令人难忘。

　一九八九年初，魏京生的精神随着「汉雅轩」所办「星星画会」十年展
登台，当时大陆和海外正掀起新一波的救援魏京生运动。台北的「优剧场
」也演出巴黎「太阳剧场」无法上演的舞台剧「重审魏京生」，以示声援
。始料未及的是，首场演出即引起台独人士激烈抗议，指责「优剧场」只
关心中国大陆民运，不关心台湾民运；只知重审魏京生，不知重审美丽岛
，迫使一向热烈拥抱台湾乡土的「优剧场」，不得不修改原剧，在第二次
演出时，让演员以白布封口，并手举标语，以表达「重审美丽岛」的讯息
。大陆旅法艺术家、「重审魏京生」剧本作者王在平更临危受命，应邀上
台，直接面对「重审美丽岛」的呼声。带着魏京生精神来台的王在平，是
第一位见识到台湾意识阻隔台湾人民对大陆人权、人道支持的大陆朋友。
魏京生精神第二次来台，除了激起重审美丽岛的小小涟漪外，并未引起官
方和民间的重视，舆论的焦点已转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大陆八九民运，和
台湾岛内的民主化与政争。

　二十年过了，现在魏京生本人终於踏上台湾宝岛。台湾对大陆民运的心
态与一九七九年、一九八九年也有很大的不同。不少人因中共导弹威吓和
国际打压而对所有来自中国的人、事、物都满怀敌意或冷漠；也有人因两
岸交流後有求於中共或不敢得罪中共而不愿支持大陆民运；当然仍有不少
台湾人或则因普世自由价值，或则因血缘感情或则因保台策略需要，愿意
支持中国民运。这是魏京生此次访台的背景。

　魏京生第三次访台，一方面考验台湾是否能超越台湾情结，基於对自由
民主普世价值的坚持，热烈欢迎魏京生；另一方面也考验魏京生和同行的
大陆民运人士，能否超越大一统情结，倾听台湾人民的心声，向台湾朝野
民主政党虚心学习，并体认在华人社会建立民主政治的艰钜和所需的经济
、社会、文化条件。

　如果李登辉不愿见魏京生，至少施明德、林义雄应该和魏京生见面。自
由英雄与自由英雄交会，当能激发明亮而高贵的火花。

摘自中国时报.时论广场：mailto:editor@mail.chinatimes.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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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京生访台记者会问答全文

(台北二十一日电)流亡海外的大陆知名民运人士魏京生今天强调，他前往
西方各国包括台湾等地考察，目的在学习、操作民主化的经验，尤其是台
湾人民靠着民众与政治家的努力，在困难的情况下建立了民主制度，证明
了中国人也能自主地发展民主，这也是中共最担心的一点。

    应世界自由民主联盟中华民国总会邀请，魏京生今天下午一时三十分
搭机抵台访问九天，下午五时并在圆山饭店举行中外记者会，说明此行目
的及对民主、大陆及海外民运组织等观感。

    在记者会上谈到两岸近来的辜汪会面是否有益未来谈判的问题时，魏
京生不否认谈判的重要性，但「如果大陆没有改变它一定要吃掉台湾的态
度，这种谈就毫无意义」。魏京生强调，谈判必须要通盘考虑，不能只是
简单地作结论，特别是在对方没有诚意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如果见到李登辉总统，将和他谈些什麽？魏京生表示，如何推动整个
中国和亚洲的民主进程问题是主要话题。他认为，台湾已经取得一些很好
的经验，而且台湾的人民也以积极态度看待民主，所以如果见到李总统，
推动整个中国和亚洲民主事业的问题将是会谈重点。

    魏京生记者会问答全文如下：

    问：中共常说西方的民主不适用於中国，究竟什麽样的民主适合中国
大陆？

    答：我走到世界各地都有人在问这个问题，质疑「西方的民主是否适
合中国」？首先，没有所谓的「西方式民主」，民主就是民主，民主原则
到各地都适用，不是只适用於白种人，就不适用於黑种人、黄种人。

    其实在台湾，就已经建立了比较好的、初步的民主制度，这本身就证
明，不光是白种人，亚洲人一样能建立起很好的民主，而且不用照抄别人
。当然中国大陆建立民主制度之後，也不会和台湾的制度一样，但是所有
的民主制度，其中的基本原则应该是一样的，不应在基本的原则上有区别
。

    问：中共近来大规模逮捕异议人士，包括徐文立刚被判了十三年的重
刑，是否民主改革的空间越来越小？

    答：首先，不管是什麽人，只要是因为他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而遭到羁
捕、关押都是非法的，判刑也是非法的，就算是根据中共自己制定的宪法
，这样做也是违法的。这里牵涉到共产党的一个实质，就是他根本不打算
遵守任何法律，只要有权力就可以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为所有被羁捕
的朋友呼吁，我们要营救他们。

    另一方面，中国要在什麽样的情况下才能施行民主呢？我觉得中国现
在已经面临十字路口了。 (中国施行民主) 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在国际
社会与国内老百姓的双边压力下，迫使共产党不得不让步，包括释放政治
犯，包括开放党禁与言论、结社自由，逐步走向民主，这是大家都希望的
最好的前途。

    另一种可能是，目前大陆有很多的人都没有饭吃了，「下岗」以後连
失业救济都拿不到，这样的人大约有一亿人，这是一个巨大的潜在爆炸性
因素。如果中共再不加快改革的脚步，仍然坚持一党专政制度，即有可能
会爆发大动乱，这样情况下，如果共产党被武力推翻了，恐怕将来也不会
有好前途。对整个中国、整个亚洲地区来说，是一种非常坏的事情。

    问：李登辉总统曾说过希望大陆先民主化，再谈两岸统一的问题，两
种价值究竟何者为先？

    答：不存在何者为先的问题，李登辉先生最近发表的意见，应该是经
过长期的观察与酝酿，而中国大陆民主运动也早就提出了这个观念，甚至
在我离开监狱之前，也有许多朋友提出了这个观点。

    台湾很多朋友可能没有仔细区分统一的观念，台湾的人民是出於善良
的目的，统一也好、独立也好，都要照顾到所有人民的利益，在这个前提
下，谈统一才是可能的。

    但是很多台湾的老百姓，没有仔细分辨共产党所说统一的意义，共党
是一党专政的制度，他所说的统一是所有人都服从的，包括台湾的政府、
台湾的人民都服从共产党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有什麽人会愿意统一呢
？不但台湾人民不愿意统一，大陆人民也不希望这种统一。

    要讲统一，就只能在尊重人权、都建立起民主制度的前提下，才有可
能谈，否则这个统一就是假的，只是让大家屈服於共产党，所以只有这两
个前提问题，没有先後的问题。

    问：走访台湾与走访西方民主国家意义上有何不同？对中共释放民运
人士刘念春赴美又有什麽看法？

    答：中共一直在玩弄花招，一方面大肆逮捕发表自己意见的异议人士
，另一方面又要在国际上维护一种假象，国际上的朋友有话可说，所以偶
尔放出一个、两个人来，去年放了我，今年放了王丹与刘念春，这完全是
一种迷惑性的行动，根本不代表他人权状况有改善，也不代表有回心转意
，纯粹是一种烟雾。

    我到台湾来，和前往西方各国有相同也有不同，因为这些国家，包括
台湾，都已经建立了民主制度，访问的目的在学习民主化的经验，甚至是
操作民主的经验，我们都要学。

    但也有不同的意义，因为很多人说他们西方人能建立民主制度，东方
人靠着自己的力量却不能建立，但是台湾就是靠着自己的力量，靠着人民
的努力、政治家的明智与大度，最终在困难的情况下建立了民主制度，那
你们说大陆为什麽不能建立呢？中共最害怕的地方也就是这点。

    问：台湾刚结束「三合一」选举，你如何看待台独问题？

    答：虽然大陆资讯缺乏，但我观察台独问题已经很多年，很多人反对
台湾独立，但并没有反对到重点上。台湾人民也好、西藏人民也好，包括
中国大陆山东省人民、东北人民都有独立的权利，(这是)「主权在民」！
既然主权在民，应由老百姓决定是否独立；这个权利应该在老百姓，不该
在政治家、也不该在别的地方，例如美国、欧洲，他们没有权利决定我们
的命运，应该是我们自己决定，这是第一个原则问题。

    其次，要独立必须考虑很多现实问题，包括要独立也是为了地方老百
姓的福祉和利益，如果觉得独立更有利、权利得到更好的保护，这个情况
下独立是好的；如果独立惹来更多的麻烦，实际影响到台湾人民的福祉，
这种独立就可以不实行它。不实行它不等於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我们的权
利是有两面的，可以用也可以不用。

    我们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怎麽用、怎麽选择，权利在我们自己，即
使选择不独立，同样是实行了独立的权利，而从这个角度看台湾独立问题
比较好。

    问：大陆对台湾是否订有统一时间表以及大陆政经改革有多大落差？
　
    答：事实上，大陆的政治改革与经济改革并不像外界说得那样好，特
别是政治改革，因为政治上不愿意改，共产党一定要维持「一党专政」，
所以不止在政治上，在经济上也造成很大的问题。

    过去共产党老说「亚洲模式」、「亚洲几小龙」，表示独裁制度仍可
以维持经济，但最近亚洲经济危机已经非常清楚证明，若没有一个良好的
政治体制以及没有一个良好的政治制度，即使在短期内发展经济，这种发
展也不可能持久。

    大陆所谓不改革政治只单纯改革经济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发展出一个
真正好的经济，人民并没有实际从中得到利益，只是培养出一批官僚资产
阶级和大批贪官污吏。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现在大陆经济非常糟糕，症
结就在政治制度上。

    大陆要调整经济、改革经济，就必须改革政治，但它们又不愿意，因
为这个阻碍就是来自於共产党的一党专政。

    至於统一时间表，就好像做饭一样，必须把菜都买好了、东西都买好
了，才可以说有多长时间可以做出来，现在连菜都没有、基本条件都没有
，也就是共产党并未改变它的一党专政。它所说的统一就是要让你去服从
他，这样的时间表就毫无意义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去服从这个独裁专
政，不管多长的时间。

    问：据了解，此行可能有机会晋见李登辉总统，届时会和总统谈些什
麽，是否方便说明？

    答：当然可以说。如果见到李登辉总统，将和他谈论有关如何推动整
个中国和亚洲的民主进程问题。台湾已经取得一些很好的经验，而且台湾
的人民也以积极态度看待民主，所以如果见到李总统，如何推动整个中国
和亚洲民主事业的问题将是会谈重点。

    问：近来两岸辜汪彼此会面并展开对话，是否有益两岸未来谈判？你
对台湾方面是否有建议？

    答：一般来说，谈判都是有用的，谈总比不谈好，但要看怎麽谈，如
果大陆没有改变它一定要「吃掉」台湾的态度，这种谈就毫无意义；同时
，这种谈判还有一种非常大的危险，即双方在谈、但周边国家尤其是台湾
周边的盟国并不清楚在谈什麽，有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想法，就是「你们都
是中国人，自己在谈，谈得很好，我们不用管你们的事」，国际社会可能
对台湾的保护性措施会更加减弱，不利台湾在世界上的生存。所以「谈」
有的时候不一定有利，要看实际情形。

    至於建议，我不是台湾的人，不好说得直接，只能说，谈判必须要通
盘考虑，不能只是简单地作结论，特别是在对方没有诚意的情况下；我们
首先要谈诚意问题，有无以对等、平等的身份与别人打交道的意愿，如果
连这种意愿都没有，这种谈就没有多大意义、有害无益。

    问：台湾推展民主化成功是否对大陆具有启示作用？以及台湾对大陆
民主化所扮演的角色？

    答：台湾民主化之所以成功，有三个因素同等重要：第一、有一批积
极推动民主的人士；其次是有一批明智、大度、比较能顺应潮流的政治家
；第三、能够因应国际环境与国际社会对民主化潮流的需要。大陆现在缺
乏後两个因素，所以大陆的民主化还处於艰难的情况中。

    问：中共新华社宣布两位中国民主党人士被判刑的主因是接受了海外
捐款，请问你的看法？

    答：如果说接受海外捐款就被判刑，首先应判共产党，因为海外捐款
大部分都给了共产党，这是没有道理的说法，完全是「胡说八道」。

    中共目前对大陆民运人士完全不讲理，几乎是回到了六、七十年代的
作法，比八十年代更不讲理，大家应该注意这个情况。

    问：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是否还会出现内哄问题？要如何发挥作用？

    答：内哄应该是过去的情况，现在没有人在争这个，首先现在搞民运
是在承担一种责任，要自己掏钱搞民运，所以一些谋私利的人就不再搞这
个了。现在大家也明白，过去争来争去是两败俱伤，伤害非常大。

    上个月我们在加拿大开了个非常好的会议，叫「海外民主运动联席会
议」，在会议上，在各个国家从事民运的这些人基本上都到了，基本上非
常团结、一致，甚至一致到大家怀疑是不是「不民主了」？太一致了？所
以有些事走到极端了，就会走到反面，前几年大家看到混乱的状况，现在
正走到相反了。

    问：海外民运组织将来能发挥什麽作用？

    答：我想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包括外交工作与组织工作。组织工作
，如我刚才所讲，团结得相当好。外交工作也相当有起色，结果让共产党
相当紧张，几乎我走到哪里，中共就抗议到哪里，闹得他自己的国际关系
都越来越紧张。甚至前段时间也传出确切消息，中共派出杀手要「干掉我
」。从对手的反应来看，我们在大陆、在海外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问：何时是你合适的时间重返大陆？会采取什麽方式来推动民主？

    答：很难说具体的情况，因为很多情况都不能顾虑到。不过一个简单
的标准，我能够回到大陆去和老百姓在一起，推动民主化工作而又不用进
监狱的时候，就是比较合适的(时候)。因为他再回去监狱里，「中共会最
高兴」，而很多工作也就无法继续再推动，所以等到了这个机会，我就会
回去。

    当然组织反对党是必需的，只有中共一个党还谈什麽民主？只有一个
党就谈不上民主了，我们一直都在做，而很多民运人士也都在致力於这个
工作。

    问：大陆海外民运人士面临的困难为何？

    答：很多民运人士在海外的生活的确很困难，包括语言问题、适应环
境问题、生活问题，各方面都很艰难，你还要花时间、自己掏钱出来搞民
运，但因为内斗，许多力量都抵消了，做不出工作，没有什麽效果。

    现在首先要团结，至於哪些方面工作比较重要？目前国内工农的反抗
已经相当激烈，不用你去组织，他们自己也有组织，不过因为国内缺乏消
息，也很难串连起来，因此组织工人农民争取自己的权利，是国内工作的
重点。在海外，则是要搞好外交与组织工作，两个方向都相当重要。

    我刚才答覆问题时，指出三个条件中国缺乏两个，民运搞好外交工作
，可以创造第三个条件。条件要一个一个创造好，才能炒好大陆民主的菜
，如果们有这些菜、这些基本材料，空谈民主，有再好的构想都是没有用
的。

    问：朱熔基会比江泽民更值得期待吗？

    答：我有一个坏毛病，对别人总是抱着良好的愿望，不但希望朱熔基
，也希望江泽民，甚至连邓小平也应该是明智的政治家，但是遗憾的是，
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变成明智、大度的政治家，小里小气，总要维护一党专
政，很不容易说服他们。所以除了说服，还要施加很大的压力。

    施加包括国际的压力、国内的压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才能期待
在朱熔基後面，有更明智的政治家去作成这些事情，我们是这麽希望。

    问：这次来台湾有什麽事情是想要了解的？

    答：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几乎台湾各方面的人都想看看，可是时间有
限，新年之後必须离台，有事要办。所以还要再商量商量，看排哪些活动
比较合适。

    台湾民主化的发展当然是最重要的，可是民主化不是单一的原因，包
括文化方面、社会心理、台湾宗教、国民党内各派别的想法、民进党与其
他的政党是怎麽运作的，我想这是相当复杂的事，写一大落的书可能还说
不清楚，我们先挑重要的先看一下，以後还有机会，不是来了一次就不来
了。

    问：大陆民主运动这次碰到这麽大的挫折，在这个阶段，有没有要对
这些人物提供什麽建议？美国总统克林顿到大陆访问，是否对中国大陆民
主没什麽贡献、帮助？

    答：克林顿先生到北京访问有部份良好表现，但是访问这件事本身，
给共产党发了错误的讯号，包括给中国老百姓发了一个错误的讯号，看起
来，好像西方国家，不太愿意帮中国民主运动，愿意帮共产党一党专政，
增强中国独裁者的信心，打击人民争取民主的信心。最近共产党镇压民主
的情况和整个西方国家错误的态度，有非常直接的关系。

    民运人士有些争论存在，有些朋友看到别人在报纸、媒体出了名，也
急着找报纸、媒体宣布成立个什麽党或搞个什麽办公室，但大部分同志不
同意这种作法。在共产党严厉镇压的情况下， (民运人士) 秘密发展组织
，帮助百姓争取权益是主要工作，到电视、报纸上作秀不是那麽重要；喜
欢作秀的方式，在西方民主成熟的情况下可以，但在中国大陆必会受挫，
幸好这不是大多数人用的方式，这次受挫的情况，不是不可挽回的情形。

    问：你刚才提到要结合海内外同胞催化大陆民主，这次来台是否有寻
求与官方、媒体合作的计划？另外，大陆企图在国际上孤立台湾，有所谓
的「三光政策」，您对大陆这种作法的看法如何？

    答：许多台湾朋友热烈讨论着「三光政策」，并寄情共产党能发发慈
悲，在谈谈後能软化。「三光政策」恰巧证明它是不容易被软化的，不要
对它们寄那麽大的期望，我们应该把期望放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努力是最
重要的。

    我觉得共产党在国际社会上挤缩台湾人民的生存空间，这是一种极其
恶劣的作法，一方面它(共产党)讲台湾同胞是中国人、自己人，另一方面
它又搞得让你没办法活，让你的护照在全世界不能使用，让你没办法做生
意，连饭都吃不上，它的目的是这样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特别希望台湾人民，不要对共产党抱那麽大的期望
，最好靠自己的力量，要跟它们 (共产党) 斗，争取生存空间，不要期望
它恩赐给我们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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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名北朝鲜难民被中共逐出境：被诬男盗女娼扰乱治安

●与北韩隔江相望的吉林省通化市近日将百馀名非法进入中国境内谋生的
邻国「难民」遣返回国，因为他们不仅非法入境，而且进行有组织犯罪，
扰乱当地社会治安。

韩国传媒昨日援引一个北韩人权组织提供的消息报道，中国边境地区当局
对部分「难民」寻求政治庇护的请求置之不理，强行将一百五十名左右「
非法滞留」的北韩公民遣送回国。

中共通化市政府官员指出，由於北韩近几年来遭受自然灾害，农业基本颗
粒无收，〖馑情鶪非常严重，须靠国际援助维持国民的最低生活所需。许
多有亲戚在中国的朝鲜人纷纷以探亲为名进入吉林省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
，其中不少人逾期不走，成为非法居留者，男人偷盗，女人沦落为娼。

类似的情况是，许多大陆同胞为了投奔自由，偷渡台湾，同样被无情遣返
，所扣罪名几乎完全相同。(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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