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320期 1999.01.29 全面报道中国政治反对派的新闻和评论 Xiaocankao Daily News - A Subsidiary of Chinese VIP Reference P.O. Box 33554, Washington DC 20033, USA Phone 1-202-296-5183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台湾援助马其顿十亿美元不亏！一年从大陆净赚一百二十八亿 2. 大陆人权倒退--「国际特赦」公布成绩单、吁美重估中国政策 3. 美国106届国会对中国政策意见分歧 4. 香港法院裁决中国公民居留 5. 全国宣传部长会议秘闻：丁八爷挑拨江泽民朱熔基明争暗斗 6. 【党国进步】广东党官，勤读《争鸣》与《动向》 7. 中共控制中文网路论坛：网络警察加强戒备 防不胜防徒叹奈何 8. 王军涛回顾“民主墙”运动20年：新闻、文学和艺术方面的革命 9. 曹破产谈修宪：要严肃，不要再闹笑话 10. 凌锋：人民币贬值流言和一言堂 11. 美国报纸摘要：建交二十年，中国问题专家们评美中关系 12. 沙叶新：“书生”乎？“梁效”乎？--评北京大学历史教授周一良 评论一：帮闲和帮凶 二、流毒至今--也谈周一良 13. 内在自由与外在自由 14. 中国作家在本国也低外国作家一等：谷建芬呼吁取消“第43条” 那些迷信人权公约的民运书呆来学习一下！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 15. 民主党湖北省党部：中国异见人士继续进行争取民主活动 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公开信 16. 我的父亲徐文立无罪--徐瑾在国会听证会发言稿(1999.01.08) ～～～～～～～～～～～～～～～～～～～～～～～～～～～～～～～～ 台湾援助马其顿十亿美元不亏！一年从大陆净赚一百二十八亿美元 送交者: 两岸外交金钱收买 于 January 29, 1999 11:51:10: 台湾外交部查证外电报导台湾将援助马其顿十亿美元 (中央社记者颜伶如台北二十九日电) 外电报导，刚与台湾建交的马其顿官 员表示，中华民国将提供十亿美元的金援，外交部发言人乌元彦上午表示 ，外交部正透过适当管道，向马方进行「慎重、迅速」的查证，未获查证 结果前不便评论。 外交部发言人乌元彦今天上午答覆记者询问时表示，外交部已注意到不同 的报导提到我国将提供马国不同数额，「可以讲是众说纷云」。 　　对於有关情形，乌元彦说，外交部正在查证中，需要透过适当管道进 行「慎重、迅速」的查证，了解马国外长狄米托夫在何种场合、何种情况 下作有关表示，以及他实际的谈话内容、谈话对象，在未获得查证结果前 ，外交部不便表示任何评论。 乌元彦说，我国与马其顿共和国刚刚建交，外交部对於相关报导、分析及 评论都非常注意，我们也非常珍视这个新邦交。 他也表示，外交部长胡志强将依原订计画，在二月下旬率团前往马国进行 访问。 另据路透社消息，1998年海峡两岸贸易逆差一百二十八亿美元，台湾从大 陆净赚： China says '98 trade gap with Taiwan $12.76 bln 02:13 a.m. Jan 29, 1999 Eastern BEIJING, Jan 29 (Reuters) - China registered a trade deficit of $12.76 billion with Taiwan last year, the official Xinhua Daily Telegraph said on Friday, quoting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Trade andEconomic Cooperation. In 1997, China's trade deficit with Taiwan was $13.05 billion. China's imports from Taiwan were $16.63 billion in 1998, up 1.1 percent from a year earlier, while exports jumped 13.9 percent to $3.87 billion, it said. A ministry spokeswoman attributed the rise in imports to Taiwan- funded enterprises purchasing raw materials and equipment. China's imports from Taiwan consisted mainly of electronic products, food and daily staples, she told Reuters but declined to provide further details. Taiwan remained China's fifth largest trading partner and the second biggest source of Chinese imports. China approved 2,937 Taiwan-funded projects in 1998, the ministry said. Contracted investment rose 10.38 percent in 1998 to $3.107 billion from a year earlier, while actual investment fell 7.4 percent to $3.045 billion, it said. By the end of 1998, China had approved a total of 41,422 Taiwan-funded projects with contracted investment worth $41.279 billion and actual investment of $21.42 billion, the ministry said. On Thursday, Vice Premier Qian Qichen stepped up pressure on Taiwan to reunify with China, saying reunion ``cannot be drawn out indefinitely'' with the return of Hong Kong in 1997 and Macau in December this year. ～～～～～～～～～～～～～～～～～～～～～～～～～～～～～～～～ 大陆人权倒退--「国际特赦」公布成绩单、吁美重估中国政策 【记者林宝庆华府廿八日电】人权团体「国际特赦」组织，今天公布美国 总统克林顿访问中国大陆半年後的大陆人权成绩单，指大陆人权在各方面 都不进反退。「国际特赦」吁克林顿政府，重估对中国重贸易轻人权的「 积极交往」政策。 　「国际特赦」组织在成绩单上，列举克林顿在中国大陆所谈七个改善人 权的项目：释放所有良心犯及因天安门入狱者、重新审查「反革命罪犯」 的刑期、允许宗教自由、停止强制性家庭计画及摘除器官、全面执行对人 权公约的承诺、重新检讨劳动教养制度、结束执法人员的凌虐。 　「国际特赦」说，这些项目没有一个是做到的，中国大陆不但连一个因 天安门入狱者都没放，反而逮捕了更多的人，又判以重刑。该组织吁请柯 林顿政府，重估其目前对中国大陆重贸易、轻人权的「积极交往」政策。 　美国国会参议员魏尔史东，已在参院提出美国应於今年在联合国重提中 国大陆人权决议案，并致力促成其通过的一项决议案。 　美国主管人权、民主及劳工事务的助理国务卿高洪柱，表示美国政府内 部正积极研究关於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重提中国大陆人权决议案之事。 而美国也正与盟邦讨论此问题。 　克林顿十九日发表国情咨文时，曾对中国大陆发出忠告：「追求稳定不 能以牺牲自由为代价。」 美国国务卿欧布莱特日前在中国大陆驻美使馆，参加两国建交廿周年酒 会时，也曾不客气的谴责大陆最近的镇压行动。 (世界日报) ～～～～～～～～～～～～～～～～～～～～～～～～～～～～～～～～ 美国106届国会对中国政策意见分歧 [美国之音29日报导]尽管美国国会目前正忙着进行弹劾克林顿总统的审判 ，很多国会议员并没有忽视有关美国对外政策的讨论。观察人士指出，在 外交政策上，特别是在对中国的政策上，第106届国会的争议和分歧看来会 像去年一样十分激烈。 尽管第106届国会开始还不到一个月，而且一直笼罩在克林顿总统弹劾审判 阴云下，国会议员在外交政策--特别是中国政策上的分歧却已经显露端倪 。有些议员认为，美国外交政策的核心应该是贸易，因为贸易可以促进一 切。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共和党参议员查克-哈格尔就是这种观点的代表之 一。 哈格尔参议员说，很久以来，我们总是把外交和贸易分别对待--外交是外 交，贸易是贸易。不，不!外交就是贸易。在我们今年的议事日程里，一个 最关键的部分就是实现美中贸易关系正常化。我们早该清除那些悬而未决 的问题了。」 哈格尔参议员认为，贸易是改善世界形势的必由之路。贸易可以增进和平 ，促进繁荣，促使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把各自的切身利益相互连为 一体。美国国会和政府决不能作出任何伤害对外贸易的行动。 美国工商委员会的研究员艾伦-特纳尔森指出，哈格尔参议员的这个观点其 实正是克林顿政府这几年所奉行的政策。然而，这种把贸易和外交混为一 谈的政策一直受到国会里民主-共和两党不少议员的严厉批评。特纳尔森说 ，来自加州的亨特众议员、来自纽约州的奎恩众议员、来自田纳西州的万 普众议员，都是积极反对美国现行外贸政策的共和党人。 在民主党方面，代表劳工利益的国会议员也都极力反对贸易至上的外交政 策。因为他们认为，贸易至上的外交政策牺牲了美国中小企业和普通劳动 者的利益，只对跨国公司有好处。 *今年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 尽管哈格尔参议员希望国会今年能够清除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跟中国实 现贸易关系正常化，不要再逐年辩论是否延长对中国的贸易优惠条件。但 是，华盛顿智囊团加图研究所贸易研究中心主任丹尼尔-格里斯沃尔德对这 一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格里斯沃尔德说，不幸的是，在国会里，贸易问题跟以往一样引起巨大分 歧。对于国会今年能否在这个问题上取得积极的进展，我或多或少感到怀 疑。特别是对中国的贸易赤字，仍然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会引起巨大争议 。 最近，中国政府严厉镇压持不同政见者，已经引起了美国国会的深切关注 。美国传统基金会亚洲研究中心主任理查德-费舍尔认为，中国人权状况的 恶化，势必使美国国会对中国的态度更加复杂。费舍尔说，1999年将是美 国国会针对中国政策充满争议的一年。 费舍尔说，国会将就中国的贸易优惠条件展开激烈辩论，就支持台湾的问 题展开激烈辩论。我们今年有好几个重要事件的周年纪念日：今年是美国 《对台湾关系法》通过20周年，美中建交20周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0 周年，以及天安门大屠杀十周年。对于国会来说，在美中关系上，今年将 是感情冲动的一年。贸易显然是国会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但是在对华关 系上，国会还有其他很多问题必须考虑。 费舍尔指出，上一届国会提出很多有关对华政策的议案，包括政治、经济 、安全、人权、军事、台湾等方面，都没有获得讨论通过。有关议员今年 将向第106届国会重新提出这些议案。费舍尔还说，在很多议员看来，贸易 只是美中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但决不能凌驾于其他问题之上。各种问题 都是相互交织的，贸易并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 ～～～～～～～～～～～～～～～～～～～～～～～～～～～～～～～～ 香港法院裁决中国公民居留 香港上诉法院星期五裁决，对于中国大陆公民，如果父母任何一方是香港 的永久居民，该公民有权在不经中国当局批准的情况下在香港居住。法院 表示，香港永久居民的子女，即使在父母双方没有结婚的情况下也有权在 香港居住。香港法院还裁决，大陆方面有关这类子女来港，必须得到出境 许可的法律，违反了香港的基本法，从而为数百名希望移居香港的大陆人 打开了大门。香港的司法制度具有悠久的传统，跟中共控制的大陆地区的 法院不同，在保护公民权利方面也存在天壤之别。 ～～～～～～～～～～～～～～～～～～～～～～～～～～～～～～～～ 全国宣传部长会议秘闻：丁八爷挑拨江泽民朱熔基明争暗斗 　一月二十三日结束的中共全国宣传部长会议，在海外并未起太大回响， 只是认为配合中共今年的「政治年」、「稳定年」，收紧舆论而已。 　确实骤然看，中共总书记江泽民和中宣部部长丁关根的讲话，并无新意 ，顶多也只是将过去「收紧」的言论重新包装一下。但如果联系到去年底 朱熔基到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视察讲话的未公开内容，则明白中共高 层对宣传方针有完全不同的意见，当时「朱老板」把「丁八爷」和江核心 狠狠地修理了一下，现在，丁、江杀了个回马枪。 　朱支持传媒为群众喉舌 　朱熔基在「焦点访谈」题词：「舆论监督，群众喉舌，政府镜鉴，改革 尖兵」十六个字。这个题词，当晚中央电视台作为莫大的荣幸突出地播了 出来，而新华社的新闻稿则一笔带过。当时，外电大多分析江泽民决定签 署联合国人权公约，从好的方面进行报道。 　当其时，北京最敏感的新闻界即发现丁八爷（丁关根在政治局排第八） 陪着朱总理是一直板着脸，不苟言笑，朱熔基和中央台工作人员开怀大笑 时，他也板着脸。北京新闻界即闻到气氛不对，一直猜出了甚麽问题。不 少人说是朱老板题词「群众喉舌」有问题。而据一位参加过朱熔基题字仪 式的中央电视台记者透露，就在朱熔基题字的现场，陪同在旁的丁八爷曾 当场顶嘴，强行为朱的「群众喉舌」之说作了附加说明，称：“群众喉舌 与党的喉舌精神是一致的”。只不过，北京新闻圈子的记者大多讨厌这位 丁老八，对于这一向朱熔基挑战的关键细节，自觉不自觉的作了技术处理 。外界更是不知就里。 早在20年前，文革结束後，北京新闻界就有过一场有关中共官方报纸应 该做「党的喉舌」，还是要做「群众的喉舌」的争论。胡绩伟说那场争论 也可归结为「党性」和「人民性」的争论，关系到我国新闻的总体路线。 　和北京西单民主墙的命运一样，当邓小平需要反击中共内部文革派、保 守派时，利用民主墙，倾向支持突出「人民性」；但当其权力稳固後，便 转向禁制民主墙，回归「党性」的主张，并指以「人民性」来否定「党性 」是「右」的表现。因此，传媒到底是为百姓说话还是为党说话，一直成 为大陆新闻改革的一个非常敏感的禁区。这次，朱老板的题词，自然令北 京新闻界「沐浴春天气息」的感觉，仿佛是一场革命即将到来。 　但是，江核心和丁八爷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上都强调「要坚持党性原则 」，宣传报导「要特别注意维护社会稳定，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宣传 纪律，切实做到令行禁止。该管的要管住，重要的宣传阵地和传播手段， 一定要把好关口，丝毫不能出问题。」圈内人推测这是丁八爷借江泽民向 朱熔基报了一箭之仇。 　江强调党性正面为主轴 　江泽民讲话时，朱熔基也被叫来陪听，北京新闻界都说不知朱老板当时 有何感想。事实上，朱老板《焦点访谈》讲话被批的还有外间不知的内容 。据悉，朱老板当时还大段大段谈到正面报导和负面报导关系问题。中共 历来的宣传方针都强调正面报导为主，即多报喜少报忧。但是，朱老板又 语出惊人，指「正面报导为主，百分之五十一的正面报导，百分之四十九 的负面报导，就是正面为主。你们《焦点访谈》，主要是舆督批评，主要 是揭露阴暗面」。朱老板这番言论，当其时就被丁关根拍板封锁，不许外 传，更遑论公开报导，所以只在北京宣传新闻界小范围流传。 　对此，江泽民和丁关根在这次宣传部长会议都非常高调讲：「坚持正面 宣传为主，要坚持团结稳定鼓劲，大力弘扬、大力提倡有利国家富强、社 会进步、民族团结、人民幸福的思想和境界」。这当然是矛头对着朱熔基 的「百分之五十一」论。 　如果说，在「党性」和「正面报导」这两个问题上，北京传媒人多倾向 支持朱老板的观点，那麽在经费问题上则对朱老板有微言。朱老板要求官 方的媒体都要逐步「断奶」，推向市场，国家财政不再拨款，甚至中共在 香港媒体也要自给自足。所以，北京传媒人指这样做，实质是要官方媒体 自生自灭，并指朱老板缺乏政治头脑。 　相反，在这次宣传部长会议，江、丁都强调社会效益第一、经济效益第 二，不能牺牲社会效益去追求经济效益，绝不要猎奇，不要追求所谓「轰 动效应」。这就是说，为了使这些「严肃」的媒体生存，国家还是要拨款 ，当然得官方传媒人欢心。 　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之後，北京人还说，丁八爷总算报了朱老板一箭之 仇。在中共十五大之後，丁关根大力宣传江泽民有关「股份制」问题上的 突破，助长了全国售卖中小企业之风，被朱老板拍案大骂，指乱炒作、帮 倒忙，搞得丁关根灰头灰脑，至抗洪报导时才转了运。这次，丁八爷连踩 朱老板三脚，更是出了口冤气。 　不过，有观察家认为，这一役的影响可能要更深远，或可能在相当程度 上剥掉了朱熔基对意识形态问题的发言权。 　丁关根拨款传媒反制朱 　自然，丁关根不买朱熔基账，是因为他本来是邓小平的人，资历深於朱 熔基，且又知道自己升迁无门，到此为止了。但更重要的还是江泽民在这 个问题上支持他。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之前，北京人说，朱熔基和江泽民 刚好一比一打成平手，这次江泽民借宣传方针问题修理一下朱熔基，是扳 回一城，其「影响深远」。 　去年大陆抗洪胜利，被江泽民视为自己的得意杰作，以其自己的话说， 他当了十年军委主席，这是首次调动指挥军队。但北京水利部门私下说， 江泽民更为得意的是，他拍板决定不在湖北荆江分洪。所谓荆江分洪，是 炸荆江引洪水分流，减轻武汉的压力。起初朱熔基是倾向实施分洪，并指 令分洪区居民疏散，但分洪区和部分水利专家反对分洪，上告江泽民。江 泽民考虑分洪确损失过重，且对武汉减压作用有限，遂决定「再坚持一下 」。最後，事实证明江的决定正确，朱熔基被剃了「眼眉」。 　但在去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朱熔基对江还以颜色。朱熔基在会上指 国有企业的问题主要是重复建设，投产之日便是亏损之时；其次是领导班 子不称职，既不懂经营又挥霍浪费。所以，朱强调，搞好国企首先要停止 重复建设，其次是抓好领导班子。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国企问题不是所 有制问题，不要出那些花花稍稍的馊主意，今天这个制，明天那个制，今 天批国有制铁饭碗，明天说股份制金饭碗，最後把企业卖掉为止。归根於 所有制，是极大的错误。甚麽所有制？本来就是公有制，社会主义性质， 你要改成私有制，能搞好企业？」 　股份制卖国企相互抢白 　朱老板这段话，令与会者大为诧异，他们诧异的不是朱老板突然变成了 公有制的卫道士，而是他如此「抢白」股份制。 　大陆人都知道，搞股份制是江泽民的「一大贡献」，九七年中共十五大 并以此为标志。李鹏其时吹捧江泽民此举为「第三次思想解放」，但朱〖 基则在十五大上大泼冷水，只是虚虚地肯定江泽民理论贡献，但实际上则 大谈不能搞「一股就灵」，不能「刮风」，主要还是要实实在在搞经营管 理。 　但事实上，中共十五大後出现全国大卖国有企业风潮，一方面造成庞大 的国有资产流失，一方面又造成大量工人失业。後来，在朱熔基力主下， 进行急煞车，但为时已晚。 　在去年底，江泽民在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二十周年大会上讲话，将改革 开放二十周年有十一个方面的经验，但只是提到邓小平对搞市场经济理论 的突破，只字没有提江泽民的股份制，显示中共政治面在这个问题已经放 低了调子。而朱熔基在随後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猛烈抨击股份制，显示 朱熔基是在政治局相关会议上将了股份制军，并占了上风。也就是，在这 个问题上朱熔基给了江泽民难看。 　总结江泽民和朱熔基这三个回合的交锋，北京人都说充分体现了朱熔基 的个性，他有主张的事情是不会随风摆，盲目顺从江泽民。於是，江核心 还是要防着朱老板。 　（作者石沙先生为香港专栏作家） ～～～～～～～～～～～～～～～～～～～～～～～～～～～～～～～～ 【党国进步】广东党官，勤读《争鸣》与《动向》 　　　　　　　　广东三巨头相处和谐 一直被外界传闻说「不团结」的广东省三位高层──省委书记李长春、省 长卢瑞华及常务副省长王岐山昨日在广东省人大会议上，在粤港传媒面前 表现出很亲热的样子。事实上，广东省对于海外传媒关于李长春、王岐山 等外省官员和以卢瑞华为代表的本省官员不和的报道相当在意，省委及省 政府宣传部正密切注视有关的报道。 昨天下午省人大开预备会议，省委书记李长春与卢瑞华并排坐在代表席的 第一排。在粤港两地记者的摄影机前，两人一直表现得十分亲热，卢瑞华 不时主动地和卢瑞华低声交谈，李长春则大多数时间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显得两人关系十分和谐。不过卢瑞华在言行中似乎流露出有一点不自然 的感觉，并不时向正在摄影的记者张望。 　　　　　　　　宣传部关注港媒报道 会议结束之后，李、卢二人不知是被什么话题吸引住，驻足会场内足五分 钟之久，而且两人的谈话还吸引了坐在一旁、由北京「空降」到粤的常务 副省长王岐山，三人在众多记者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交谈的十分 开心。可能是有一向较为风趣幽默的王副省长的加入，李长春和卢瑞华的 交谈亦自然及开心了不少，三人不时发出笑声。 本港政治杂志《争鸣》去年一篇关于李长春到粤省之后，与粤省籍官员相 处不好的报道，引起广东省委的注意。广东省官员包括卢瑞华本人，多次 向记者表示，李长春和卢瑞华合作的相当好，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不团结 」的问题，对《争鸣》杂志的这一报道，表现得相当在意。 粤省官员并注意到，今年最新一期的《动向》，再次刊出了关于李长春和 以卢瑞华为主的粤省官员之间的关系紧张，「紧张到李长春能否在广东呆 下去，都成了问题。」甚至惊动国务院常务副总理李岚清的大驾，要到广 东省来大批广东的地方主义。(明报) ～～～～～～～～～～～～～～～～～～～～～～～～～～～～～～～～ 中共控制中文网路论坛：网络警察加强戒备 防不胜防徒叹奈何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二十九日电) 为了加强控制自由言论透过电子 网路在中国大陆散播，中共方面将於下月起清查大陆所有网上论坛，届时 将有一大批活跃的网上论坛遭到整肃或关闭。 　　据报导，近日公安部已向各省市以下发放通告，要求各城市公安局计 算机监察部门２４小时值班，监察各电子布告栏内的网民言论，遇有「反 动言论」，即通知该布告栏的的网路管理者将有关言论删除，并且立即追 查贴文来源。这份官方通告也要求公安局协助其他部门於二月清查这些电 子布告栏。 　　另外，最高人民检察院於１月２７日的机关报《检察日报》中，也曾 点名批评国内一些较为活跃的电子布告栏，也举出林海案为例，表示“滥 用网上言论自由”的情况会愈加严重。该文指出，网上言论传播者大都使 用笔名，完全不负责任，故此一些攻击国家政策凡言论於网上传播无阻， 比「文革」时的大字报更具影响力，而海外民运人士透过这些渠道发放反 动言论，诋毁中国政府也越来越常见，文章更指出「林海案」就是其中表 现出的一个典型事例。 　　中国的互联网发展迅速，预算本年年底国内网上人口将会超过一千万 ，可见国内互联网在国内迅速发展是一个不可改变的趋势。另一方面，国 内的网站（Ｗｅｂ Ｐａｇｅ）及电子布告栏（ＢＢＳ）是国内网民日常浏 览之处，电子布告栏更是国内网民日常交流意见的地方。据了解，活跃的 论坛於黄金时段同时聚集的人数可达几百人，海外比较著名的《北美自由 论坛》每天有数百条消息，人气非常旺。板上网友更来自世界各地。中国 查禁了海外政治论坛，但仍有不少大陆网友透过Proxy前来英雄赴会。 　　由於网上电子布告栏是中国内地网上活动的其中一大主流文化，也是 知识份子讨论国家大事，收集国际新闻的地方，故此当局这次取缔行动， 将会有效的控制国内网上言论其中的主要来源，更可以防止国外具「政治 错误」的新闻流入国内，另一方面，国内网民的自我审查意识也会愈来愈 严重，以免惹上官非。 旅居美国的新闻工作者曹长青认为，互联网和信息高速公路是中国与 世界联系的纽带，查封网上论坛是对公民权利的粗暴践踏，也是政府心虚 的表现。曹长青说，当局对林海的判刑完全是政治迫害。 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表示，这一新的控制措施，意味着 将有大量的互联网址遭到查封，更多的“林海案件”闹上法庭。但是，据 公安部门的电脑专家却透露，上述禁令，是由不懂电脑的高官按照上面的 意思盲目决定的。由于网络技术千变万化，真正控制，极为困难。对于象 《大参考》这样的通过伊妹儿发行的电子杂志，查禁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接受采访的网络专家表示，反正应付大家，让上面(指中共高层首脑)放心 就是了。 ～～～～～～～～～～～～～～～～～～～～～～～～～～～～～～～～ 王军涛回顾“民主墙”运动20年：新闻、文学和艺术方面的革命 一九七八年是一个重要年份，它是中国当代政治史上一个转折点。 在毛泽东一九七六年去世後的两年内，中国政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激进 毛派人物的被捕和文革的结束，邓小平在中国政坛的崛起，文革受害者要 求返回北京，上山下乡政策实际上已经结束，以及青年一代的不满情绪日 益增长等等，所有这些现象提出了一个问题：文革後的中国向何处去？中 国共产党党内和党外对於中国的未来发展方向发生过激烈的争论，温和派 主张继续高举毛泽东旗帜，实行渐进、温和的改革，同领导文革的激进毛 派相比，他们认为发展生产与进行革命具有同样的重要性，阶级斗争政策 应该缓和。然而，这些温和派在打垮激进毛派之後，又受到许多共产党人 的挑战，这些党员希望彻底抛弃毛泽东的遗产，弃旧图新，邓小平在广大 人民的支持下，领导这些共产党人在一九七八年年底战胜了温和派，他立 即宣布取消阶级斗争和政治运动，将共产党的中心任务转移到经济发展上 来。但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在关於这个问题的争论中 出现了两种观点：一派人认为文革是错误的，中国应该回到刘少奇提倡的 正统共产主义上去，这一派被称为「复旧派」，主要由解放後被毛泽东清 洗和惩罚的老干部组成，他们提出恢复中央计划经济体制，继续坚持马列 主义的意识形态，由共产党独揽大权，他们还主张由一批精英专业干部来 管理中国；另一派被称为「改革派」，他们的观点比较流行，他们认为国 内外形势的发展使回到文革前的政策不必要也不可能，他们还觉得正统共 产主义具有难以容忍的弊病，这些弊病也导致文革的滥用权力，他们提倡 一种新的发展模式，要求中国对外部世界开放，反对肯定文革和正统共产 主义的毛泽东思想。尽管复旧派和改革派的斗争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但 七十年代末改革派在争论中占了上风，原因之一，是改革派公认的代言人 邓小平是当时权力最大的国家领导人；另一个原因，往往被人们忽略，这 就是邓小平得到一批追求新生活、新机遇和新幸福的年轻人的支持，这批 年轻人就是「民主墙运动」的参与者。 起源：四五运动 一九七六年发生的四五运动是激发民主墙运动的主要根源。一九七 五年末，文革已进行了将近十年，人们对文革已日益冷漠，邓小平取代了 已经生病的周恩来总理，实际上在管理著国家，他决心结束文革，这导致 他与毛泽东支持的四人帮发生冲突。毛泽东甚至考虑再次打倒邓小平，这 使得党内普遍存在的不满情绪更加严重。周恩来在一九七六年一月去世後 ，人们利用追悼周恩来活动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在後来被称为的「四五 运动」中，成千上万的人拥向街头悼念周恩来，激进的毛派把这个运动定 为「反革命运动」而加以镇压，将许多积极分子抓进监狱，并第二次罢了 邓小平的官。六个月以後毛泽东去世，人们立即要求共产党为四五运动平 反，要求让邓小平重新出来管理经济。一九七七年一月，这种情绪达到了 顶点，人们聚集在天安门广场，张贴大字报和印刷品来表达自己的愿望。 温和的毛派镇压了人们的抗议活动，但一些无畏的年轻人却继续坚持下去 。 一九七七年七月邓小平重新出来掌权。第二年，在民主墙运动支持 下，邓小平打败了温和的毛派，成为中国的最高领导人。邓小平意识到城 市的青年是一项重要的权力基础，他就替四五运动平反，并向世界新闻界 称赞民主墙，这就进一步激发和鼓励了民主墙运动的积极份子。 民主墙运动的参与者一方面继承了四五运动的精神，在其他方面又 超越了四五运动，他们除了继续公开宣传一九七六、七七年的主张外，还 探索了理论研究和政治对话的新渠道，并对一些文学艺术的新形式做了尝 试。 民主形式的发展，由於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统治中国三十多年的意 识形态。大多数中国人认为它是认识分析中国政治现实的唯一框架。实际 上，许多早期的反对运动立足於异议马克思主义者的著作，这些异议者尽 力想从旧的意识形态中发展出新的观念。例如，有一些工人在民间刊物四 五论坛上讨论文革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倒退，青年理论家陆家民在民间 刊物「北京之春」上提出采用选举作为选拔干部的基本方式；一九八九年 民主运动的重要参与者，知识份子严家其发表了数篇影响中国八十年代政 治思想的重要文章。民主墙出版物也分析了现行的政策，坦率而且往往是 尖锐的批评意见为替代性的政治观点和信息提供了重要来源，并首次对数 十年来被中共压制的论题进行公共的讨论。一九七九年一些高级干部在中 共领导人的专有禁区中南海内建造新房，北京之春发表了一篇报导，将这 些豪华住宅与大多数普通人的简陋住宅作了比较，这份刊物还揭露了若干 起重大政治迫害案件，其中有一起是张志新案件，警方为了不让张志新在 被处死前能开口说话，残忍地割断了她的喉管，这项导报极大地震撼了广 大读者，并激发了关於中国需要民主改革的讨论。 关於西方民主自由观念的讨论，尽管在民主墙文献中所占比重很小 ，但它却产生了重要而持久的影响。例如，胡平的《论言论自由》，可能 是当时最重要的文章之一。胡平後来成为八十年代极有影响的民主人士。 民主墙运动的成员与外国新闻机构保持了经常的联系，这些联系带 来了新的观念。我认为，在大多数中国人由於害怕被说成间谍而不愿与外 国人接触的共产主义时代，这可能是当时中国人与外国人之间的唯一正常 的关系。 民主墙活跃份子还举办民主沙龙，他们聚集在简陋房间或公园里交 流思想和讨论政治，还在重要节假日举行公开游行，有时朗诵文学作品与 诗歌，有时抗议政府和警察的禁令。我认为，民主墙刊物的编辑部、讨论 组和抗议活动组织者所发展起来的民主的决策与表达方式，可能是它对中 国民主运动的最重要贡献。 新闻、文学和艺术方面的革命 如上所述，民主墙运动不限於在民主墙上张贴匿名大字报，许多参 与者的作品集中发表在其主办的报纸和刊物上。四家主要的刊物是月刊「 四五论坛」、「北京之春」和「沃土」、以及文学双月刊「今天」、「探 索」、「人民参考消息」和「启蒙」也很有影响。尽管没有那麽流行，几 乎所有民间刊物都是油印，通常油印数百份，但「今天」每期能油印一千 多份，北京之春一度能够印行一万份并很快就卖光。刊物的所有工作者都 是义务工，他们在业余时间写作、编辑、印刷和出售刊物，有时还冒著被 捕的危险。在魏京生被捕後不久，中国人权同盟的成员任琬町在散发该组 织刊物「中国人权」时被捕，北京之春和其他刊物的编者并没有躲藏起来 ，而是招集全体成员，走上街头销售刊物。尽管有警察的严密监视，他们 坚持把所有刊物卖光。同时，一些作家与艺术家利用诗歌、短篇小说和其 他视觉艺术表达他们的观念与感情。在中国掀起一场文学艺术革命，许多 风格模糊或朦胧的诗歌，当时起了震撼作用，成为政治争论的对象。一批 青年艺术家在民主墙等公共场地举办「星星画展」，他们最初受到艺术机 关的压制，後来得到几位有影响力的长辈的支持，其艺术品终於获得人们 的普遍接受。，然而警察最终仍然禁止星星画展。一九七九年十月一日国 庆节，民主墙活跃份子举行游行抗议官方的禁令，就是这次抗议活动导致 政府镇压这场运动，激发新的政治热潮。与四五运动不同的是，民主墙运 动得到一些党员与政府官员的支持，尽管这与一般人的印象相反，民主墙 运动在初期与共产党很少发生冲突，邓小平、胡耀邦、陈云、王震等重要 领导人对民主墙表示过支持，当时全国人大委员长彭真曾经一度考虑正 式批准民主墙的民间刊物，鼓励共青团中央成员与民主墙成员接触，许多 基层干部也对民主墙活跃份子和刊物提供了具体的支持。例如，北京之春 有一期就是在一家印刷厂厂长的支持下印刷的，几乎所有民间团体都有官 员参加，实际上他们成了某些团体的核心，傅月华由於领导数千名受中共 干部迫害、赴京上访要求伸冤的人游行而被捕，她被审判时，法庭秘书也 是一位民主墙成员，这就使她被秘密审判的消息得以公开。 民主墙运动在全国激发了一股新的政治热潮。民主墙运动虽然发生 在北京，它却扩展到全中国的主要城市，上海、广州、武汉、杭州、青岛 成为各地的活动中心。从一开始，参加者就以城市为单位协调活动，例如 在北京，由四五论坛编辑刘青担任主席的「民间刊物联席会议」经常召开 会议。到一九七九年年中，活跃份子开始建立跨地区的松散联系，并迅速 发展成全国性的工作网络。一九八零年，「全国民间刊物联席会议」成立 并且出版其刊物「责任」，当年有一些活跃份子被捕，王希哲、傅申奇发 起一场全国性的抗议活动，在整个民主墙运动过程中，全国各地参与者表 现出某种程度的独立、开放、诚实、勇敢、谨慎等这些被压抑多年的美德 。民主墙运动被镇压以後，这些美德在一九八九年又显现出来。 邓小平否定民主墙，民主墙运动虽然在帮助邓小平在中国重掌统治 大权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但不久就和他发生了冲突，民主墙活跃份子和 邓小平都认为共产党对中国的领导已经失败，中国需要进行改革，但双方 在两个问题上存在著分歧：共产党失败的原因和改革的内容，邓小平将失 败归罪於毛泽东以及其他领导人过於强调政治运动，忽视了经济；民主墙 运动参与者却认为中共的政治专制是党失败的主要原因。他们认为，这种 政治制度不仅是文革之类灾难发生的根源，而且阻碍了中国人民纠正领导 人的错误。邓小平提出改革应该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他制订了「一个中心 、两个基本点」的指导方针，「一个中心」指以经济成就作为判断观念、 制度、人事与政策的唯一标准；第一个基本点是对外开放，改变不利於经 济发展的观念与制度，第二个基本点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即坚持社会主 义道路、共产党领导、马列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以维持政治上的稳定。 民主墙运动参加者却认为，彻底改变中国的经济、政治、社会结构和文化 ，是实现现代化和人民幸福的先决条件，没有这种彻底的改革，即使是最 基本的经济发展也得不到保障，而且经济发展过程或者不稳定，或者带来 巨大灾难，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与邓小平以经济为中心的改革思想相反， 民主墙活跃份子认为改革的中心价值应该是人的道德与政治存在。 邓小平在权力巩固以後，开始镇压民主墙活跃份子。特别是当他们 开始批评其改革政策以後，一九七九年三月和四月，魏京生与任琬町分别 被捕；一九七九年十月，魏京生和傅月华被判刑，刘青被捕；一九七九年 年底，民主墙被强迫从北京市中心搬到郊区的月坛公园；一九八一年，政 府禁止民主墙运动以及大字报出版刊物、游行、成立组织、公开集会等活 动方式；一九八一年，几乎所有没有被捕的不具有知识份子身份的民主墙 活跃份子，包括王希哲、徐文立、傅申奇、秦永敏、孙维邦、徐水良等均 遭到逮捕并且受到重判。 持久的影响 但民主墙运动从未真正消失。在八十年代，其成员继续扮演了重要 的反对派角色，中国政府决定在八十年代中期推行全面经济制度改革以後 ，原北京之春成员建立了「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在当时这是中国 最大的民间组织，它成为宣扬民主思想、凝聚民主墙老成员和新一代青年 活跃份子的的新基地。该研究所在一九八九年民主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 任琬町、陈子明等民主墙老成员参加了一九八九年运动。在六四镇 压以後。在纯粹是政治性的审判中被判刑最重三个人的是陈子明(十三年) 、我自己(十三年)和任琬町(七年)。这场运动也为中国现在的民主运动培 养了许多重要领袖，魏京生就是一个杰出例子；刘青现在正领导著纽约的 「中国人权」组织，这是中国国内和国外继续从事民主运动的重要基地； 徐文立和秦永敏成为中国国内民主和劳工权利运动的核心人物。邓小平已 经去世，在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成功地发展了中国的经济，这是许多中 国人尊敬他的原因。但他的局部改革方针带来了一些严重问题，投资短缺 、严重失业、犯罪增加、不平等、缺乏可靠的体制和道德价值观念下降仅 是他留下的一部分遗产。旧制度与旧观念被破坏了，却没有新制度和新观 念去取代它们。如果邓小平当年更仔细地观察民主墙运动，他也许会更好 地理解中国人民所需要和向往的那种变革，而人民现在也不至于为他的错 误而受苦。 (作者王军涛先生是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候选人) ～～～～～～～～～～～～～～～～～～～～～～～～～～～～～～～～ 曹破产谈修宪：要严肃，不要再闹笑话 北京民间企业「思源兼并破产事务所」所长曹思源早在去年就对修宪问题 提出过自己的意见,其中提到保护私有财产的问题。曹思源表示,现行宪法 只保护公共财产,不保护私有财产,不利于私有经济的发展。 曹思源认为，这次修改宪法的确可以提高到中国经济和政治改革的高度来 看，但是作为国家宪法，更重要的是保障它的稳定性，而不应该为了某种 形势的需要而修改宪法。曹思源总结了中国几次修改宪法的情况，他说， 中国的宪法总是不断地修改，总是从头开始，动不动就把原来的宪法推倒 重来。例如文化大革命期间把五十年代的宪法推倒重来，搞了个75年的文 化大革命的宪法，粉碎四人邦后当然是要把75年的宪法推翻，搞了个78年 宪法。可是78年宪法毕竟还带着文化大革命的痕迹，于是又搞了82年的新 宪法。曹思源表示，中国宪法的不稳定是因为中国领导人在思想方法上有 问题，就把一些不应该写进宪法里的东西写进去了。曹思源说，文革期间 把林彪是毛泽东的接班人写进宪法中，这不是一般的错误，而是一个天大 的笑话。 ～～～～～～～～～～～～～～～～～～～～～～～～～～～～～～～～ 凌锋：人民币贬值流言和一言堂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毛伟大的这段诗句展现了由 他老人家亲手缔造的人民币在当前世界上的地位。一月二十四日英文‘中 国日报’一篇报道中有关人民币的几句话，就导致包括香港在内的亚太地 区的股市四脚朝天，汇率和银行拆息也出现较大幅度的波动。 有论者认为人民币已代替当年有关邓小平死讯的流言，左右亚太地区 的金融市场，对全球金融市场当然也会产生若干影响。人民币有这样大的 影响力，足见下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乃至於是人民币的世纪，可能都不 是虚言，一切爱国和爱人民币的人士都应乐观其成。 ‘中国日报’的报道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有国内的分析家说，人民 币的贬值或者汇率的浮动都不是一件绝对的坏事，也不会引发令人恐慌的 新一轮货币贬值浪潮。为甚麽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分析家的这一句话有类似 美国联邦储备局局长格林斯潘讲话的效应呢？理由很简单，因为中国大陆 的媒体都是‘党的喉舌’，特别是英文的‘中国日报’面向外国，代表中 国官方讲话给外国人听，其喉舌功能更为显着。 因此，分析家的话可以被解读为，北京在向外国放送试探气球，如果 果然这些话的确没有引发可能导致‘令人恐慌的新一轮货币贬值浪潮’的 反应，北京可能就会放手让人民币贬值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次市场 的反应将使北京不会贸然将人民币贬值。 而在当天市场出现激烈的波动以後，中国人民银行就立刻出来澄清报 纸上的言论不代表官方立场，使金融市场的波动缩窄。总理朱熔基在次日 会见老挝总理西沙瓦时，也重申人民币不会贬值的政策。 但是这场风波是否就此平息呢？看来很难。这有以下的诸点理由： 第一，既然中共的媒体被赋予‘党的喉舌’这样一个光荣而伟大的使 命，也就是任何公开发表的言论都必须是在‘一言堂’的制约下，因此除 非篇篇稿件都经过中宣部长丁关根同志的审查，否则难保还有漏网之言而 导致轩然大波。 第二，有关人民币的言论既然有如此重大的回响，难免也会成为炒家 手中的利器，不但媒体的言论会被大炒特炒，官员的言论亦然。就算媒体 和官员全用上录音机而众口一词，也还会出现具有中国国情特色的‘小道 消息’被中外炒家所运用，如同邓小平弥留时流言满天飞一样。 第三，中共领导人和官员的讲话也不会一定是牙齿当金使，一句顶一 万句。在‘革命需要’或‘金钱需要’时都可以违背自己的承诺，如关闭 广东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时对境外债权人优先赔偿的承诺三个月後就不认了 。因此在出现这情况时必然会出现新的风波。 但这不等於人民币在短期内会贬值。这并非北京承担了甚麽国际义务 ，因为北京除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承担过‘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义务之 外，绝对不会对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西方国家承担甚麽义务，否则如何 能实现江泽民最近所反覆强调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呢？因此不久前美国向 伊拉克开火，身为美国战略夥伴的中国居然成了伊拉克的战略夥伴。同样 北京签署了联合国人权公约，也一样独行其是而不顾签署这些国际公约时 所应承担的义务。 人民币之所以不贬值，关键在於一贬值就会加重北京的外债负担，以 一千四百亿美元的外债来计算，汇率若降低百分之十，就需增加百分之十 的债务，也就是一百四十亿美元的债务。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人民币贬值 引发群众的信心危机而到银行去挤提，早已资不抵债的国家银行就要被拖 垮而引发金融危机，并且导致整个社会失控。因此除非迫不得已，或者国 家的金融状况有所好转，北京当局在一段时间内是不会让人民币贬值的。 凭这一点，中国也不可以开放言论，亡党亡国事小，引发国际金融风 波才对不起在金融风暴下过着水深火热生活的劳动人民。 ～～～～～～～～～～～～～～～～～～～～～～～～～～～～～～～～ 美国报纸摘要：建交二十年，中国问题专家们评美中关系 美国和中国刚刚庆祝了美中建立正式外交关系二十周年。与此同时，美国 评论家纷纷对中国的现状和美中关系发表评论。下面摘要介绍这些中国问 题专家们在美国报纸所发表的评论。 布鲁金斯学会的季北慈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外交政策高级研究员季北慈Bates Gill在基督教科学箴 言报发表评论文章说，在美中实现关系正常化二十周年之际，美中两国官 方都举行了欢庆活动。然而，季北慈的评论文章说，在这皆大欢喜的表面 背后，只要稍微深入地查看一下，就会发现美中两国关系开始失去光泽。 在经济关系、人权问题和地区安全领域，一些悬而未决的困难问题在未来 的几个月里将对双方致力于改善关系的承诺构成挑战。布鲁金学会外交政 策高级研究员季北慈的评论文章指出了美中关系当中一系列长期悬而未决 的困难问题，其中包括，中国拒绝开放市场，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达到 创纪的水平，中国当局最近对民主活动人士进行逮捕、审判、判刑，台湾 问题、美中高技术贸易是否影响美国国际安全等等问题。季北慈的文章说 ，现在美中双方领导人面临的挑战是如何更加努力的建立信任，让人们对 美中关系有现实的预期。 商业顾问：安迪-肯尼迪 在北京和旧金山做商业顾问的安迪-肯尼迪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文章，把 中国当局当前面临的局面跟上个世纪末清朝统治者面临的进退维谷的局面 做了对比。清朝统治者面临的政治两难困境是，如何使其陈旧落伍的帝国 统治体系现代化，同时又不瓦解统治者的权力。 肯尼迪的文章说，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面临类似的政治困境，这就是 共产党假如不进行经济改革，从而得到威望和经济繁荣，共产党就无法继 续生存，但是，经济改革的过程正在使中共对国家的控制瓦解。 肯尼迪的文章说，中共当局最近镇压政治反对派，尤其是试图限制人民利 用因特网传播不同于官方的言论，这一切显示的并非是共产党的力量，而 是共产党的恐惧。文章说，假如中共领导人江泽民和他的继承者看不到进 行更基本的政治改革的必要性，中华人民共和国很可能将重蹈满清帝国的 复辙，这不仅是对中国是悲剧性的，而且也会给全世界其他国家带来相当 沉重的代价。 洛杉矶时报专栏撰稿人孟捷慕 洛杉矶时报专栏撰稿人孟捷慕Jim Mann发表文章，批评克林顿政府对中国 的政策反复无常。孟捷慕的文章说，追踪观察克林顿政府对中国的政策就 像是观察职业网球比赛。球在场地中来回蹦跳，速度很快，看不多久，观 众的脖子就酸了。 孟捷慕的文章例举了好几个克林顿政府对华政策反复无常的例子，如在1993 年为延长中国的贸易最惠国待遇规定条件，后来又不坚持这些条件。1993 年三月宣布不支持日内瓦联合国人权委员会通过决议谴责中国的人权记录 ，因为当时中国人权状况似乎出现好转。但是克林顿政府官员又说，假如 中国人权状况变坏，美国方面有权在日内瓦重新推动通过谴责谴责中国的 的决议。然而现在白宫有好像是不再会在日内瓦做出这种努力了。 孟捷慕的文章说，克林顿在去年一度向中国领导人和公众表明美国对民主 和言论自由的信念，但是，如今中国的民主活动人士受到镇压，克林顿又 沉默了。 经济战略研究所的马斯特尔 美国经济战略研究所的副主席马斯特尔在商业日报发表文章认为，现在是 美国跟中国认真的时候了。马斯特尔的文章说，美国报纸最近大量报道了 中国当局最近决定关押著名异议人士、镇压反对党的消息，但是，坏消息 还不止这些。 美国和中国最近刚刚结束了一轮毫无结果的贸易谈判。马斯特尔的文章说 ，谈判毫无结果的大部分原因在中国。中国拒绝在市场开放和关键性的贸 易法规方面做出有意义的让步，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马斯特尔在指出美国跟中国的贸易逆差在1998年和1999年将达到创纪录的 新水平之后表示，美国应当在今后跟中国开始进行贸易谈判的时候，以美 国贸易法特别301条款为后盾。这一法律规定，美国跟其他国家进行开放市 场谈判的时候，对于拒绝开放市场者美国将实施制裁。 马斯特尔的文章说，对中国实施制裁永远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 中国现在不是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因此假如中国拒绝开放市场，美国实施 贸易制裁的威胁将是可信的。(齐之丰/美国之音) ～～～～～～～～～～～～～～～～～～～～～～～～～～～～～～～～ 沙叶新：“书生”乎？“梁效”乎？--评北京大学历史教授周一良 《毕竟是书生》一书是作为北京大学历史教授的周一良先生撰写的自 传和回忆录。书名源自一句挽联。1980年，语言学家魏建功先生逝世，有 人挽曰：“五十年风云变幻，老友毕竟是书生。”周一良先生在自传中说 ：“‘…毕竟是书生’五个字深深触动了我。……因而用这五个字刻了一 方图章。现用这五个字来概括自传中‘文化大革命’一节。实际上，也可 用以概括我的一生。” 魏建功先生在“文革”后期被吸收加入“梁效”（“清华北大两校大 批判组”的笔名），因注释梁效《孔丘其人》的引文“趋进，翼如也”， 有影射周恩来之嫌，为清议所不容。死后，挽联上说魏建功先生“毕竟是 书生”，多少有些为他开脱，对他表示谅解；况且这是别人对他的宽绰， 并非魏建功本人的夫子自道。周一良先生也同在“梁效”效劳过，同样为 清议所不容，不过周一良先生尚健在，并自称其“健康状况……还算是被 人艳羡的”，未盖棺便论定，便自我评价“毕竟是书生”，这显然有些匆 忙。我一向认为历史学家最具洞察力，最能知人论世。但历史学家对自己 的历史是否也能洞若观火，是否也能有知己之明呢？宋人吕祖谦说：“明 于观人，暗于观己，此天下之公患也。见秋毫之未者，不能自见其睫；举 千斤之重者，不能自举其身。甚矣，己之难观也。”周一良先生如何呢？ 他对自己“毕竟是书生”的论定是否也属“己之难观也”呢？ 所谓书生，中性的解释是“学者“，是“读书人”。周一良先生出生 于官宦书香之家，受业于名宿巨儒之门，进过私塾，读过哈佛，先后在清 华、北大任教，是名校的名教授。从出生、经历、学养、师承来看，周绝 对是“学者”，是“读书人”，是典型的“书生”。但这类“书生”大都 有个共同的症候，即但求学问，不问政治。正如周一良先生在自传中所但 言的：“轰轰烈烈的‘一二·九’学生运动，我都置身干事外。”真是“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即便在‘政治挂帅”的解放之后 ，也有一些“书生”如被周一良称之为“我所最敬仰的伟大学人、一代宗 师”的陈寅恪先生也厌弃政治，他曾明确表示不信奉马列，不就任官职， 处身于不夷不惠之间，超然于党派之外，醉心于学问之中，始终保持书生 本色。但是也曾是“书生”的周一良先生却在解放以后成色有变，与他所 敬仰的陈寅恪先生异趣异逵。 解放初期，几乎所有的高知大儒、学者专家都自觉或被迫地洗心革面 ，洗脑索瘢，这便是在知识界引起极大震动的“思想改造”运动。运动过 后，大部分知识分子也都自觉或被迫地转换了立场，更新了观点。周一良 先生当是其中移宫换羽得甚是自觉的一个。他在自传中说：“经过学习、 讨论、检查，终于树立起服从需要、任何地方任何工作都是干革命的思想 ，这样想通之后，我坚决信奉不变，始终如一。实际上指导我以后几十年 的行动：服从需要，不讲价钱，作驯服工具。’， 1956年周一良先生加 入中国共产党，同年被曜升为北大历史系副主任。1957年反右，周一良先 生说：“鸣放期间确没有什么不满，运动开展后则诚心实意努力紧跟，以 后历次政治运动无不如此。”期间他曾主持过批判右派分子的大会。1961 年，周一良先生“在自己所用的年表上留下几句，书以自勉’的话，可见 当时真心跟着党走，努力工作的心情”，其中有两句是：“一心向上（鼓 足干劲，力争上游），百倍努力（……惟有依靠群众，贯彻领导意图，黾 勉从事）。”文革初期，周一良挨斗，当时他”想：自己一向兢兢业业， 努力改造思想；从来循规蹈矩，按照党的指示办事，何罪之有？因而不肯 低头。”后又想：‘过去几十年远离革命，如今不应再失时机，而应积极 投身革命，接受锻炼和考验。”于是卷人派性斗争，当上了“井冈山”（ 当时北大的一个造反派组织的名称）的头头之一…··· 周一良先生如此能够“服从政治需要”。“贯彻领导意图”。甘当“ 驯服工具”，并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努力紧跟”、“积极投身革命”，这 样一个好党员、好干部自称“书生”，未免过谦，评价过低了。 如果周一良先生坚称自己是”书生”，那“书生”的本行即他的学术 研究成果又如何呢？1961年他主编了四卷本的《世界通史》教材，该教材 他自认为“采用一般接受的观点：虽然尚未彻底摆脱苏联教材窠臼，但较 为适用。“不过尔尔。此外，周一良先生还写过两篇关干明治维新的论文 ，另有一篇“仅开了个头，‘文革’一来就夭折了”。周一良先生不无感 慨，他说：“中华书局为我出了一本《魏晋南北朝史论集》，所收都是解 放以前的论文，我戏称它为《我的前半生》，解放以后，我写过一些中国 与某国友好关系的文章，大多是奉命或应邀之作。……多数不足以言研究 也。”也许正是因为在学术上已少书生本色，所以蒋天枢先生在编陈寅洛 先生全集时，将陈先生在文章中提到周一良先生的某一节删去。周一良先 生说：“这当然不可能是蒋先生自作主张，定是本陈先生意旨。…··删 去此节，正是目我‘曲学阿世’，因而不愿存此辰迹。’” 中国的书生亦即古之“士”，孔子说：“士志于道”。“道”即人生 理想、社会责任。士的天职匣是以自己所拥护的道统来批判礼崩乐坏的政 统。士，重道义，轻王侯；说大人，则藐之；威武不屈，贫贱不移；以天 下为己任，从道不从君；不曲学阿世，不奉命而作，不惜以生命捍卫真理 ；正如邓拓诗云：“莫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这才是有“士 气”的真名士，有“书香”的真书生。 西方的书生则被称为知识分子，是时代的代言人，是公众的眼睛，是 社会的良心。他们常常发表和权威相抵梧的议论，习惯将任何结论都当做 问题。而在大学里的知识分子更具批判精神，正如一校长所言；“大学之 所以为大学，只有一个理由，即它们必须是批判的中心。”因而西方知识 分子也无法理解本应是最具有自由之思想、最具有独立之精神的像周一良 先生这样的中国大学教授如何竟成了“服从政治需要的驯服工具”。 当然，“书生”还另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书呆子，是迂夫子，不通达 事理，不顺应世故。周一良先生在叙述他在梁效的经历时，就特别地显得 书生气十足；单纯得像孩子，天真得冒傻气。 周一良先生在梁效工作两年，他曾反对将孔老二描绘成身材矮小的人 、以免影射某领导人，他还建议将林彪读《资治通鉴》的《魏纪》和《隋 纪》加以圈点的段落写成批判文章，‘可惜未被采纳，’。这是他所作的 两件好事，在自传里当然值得一记。他也不讳言曾写过一篇《诸葛亮与法 家路线》的文章，并承认该文“配合甚嚣尘上的儒法斗争，……客观上也 构成‘四人帮’反革命舆论组成部分，而我自己还以为是为毛主席革命路 线出力。”但这样的自白无非要表明他的主观动机甚好，只是客观效果不 佳。他甚至还天真地认为批林批孔使得自己”几十年前古典文献的训练， 今天居然服务于革命路线，总算派了用场，不免欣然自得、忘却疲劳”。 并且“由研究法家著作而引起群众对古典文献的兴趣，这些倾向都与我的 思想合拍，因而心安理得。”这就如有人拿刀杀人，周一良先生视而不见 ，感兴趣的只是刀的锋利和制作精良。这真的是周一良先生的书生之见， 还是以装傻表天真，以糊涂示单纯？对日后的审查，周一良先生也颇有怨 言，并非如自己所说的“平静自若”，曾表示：’组织上调我进梁效，并 非个人报名，谈不到经验教训。” 我相信周一良先生在梁效里并无大恶，更非”一个老朋友”谴责他的“ 无耻之尤”；我也同意他说的不应“以‘四人帮’之道，还治梁效之身。 ”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他被领导派往梁效，也确实不能完全由个人 负责。如果我在当时也有这样的机会；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应命。但是 周一良先生是个史学家，史学家不但应有史才、史学，还更应有史识、史 德，因而史学家在回顾历史、在考察梁效这样一个“四人帮”重要的舆论 工具时，最好能摆脱个人恩怨，立于历史高度，以秉笔直书之史德、以洞 见症结之史识，给自己、给梁效有个科学的、理性的评估。同是北大教授 的冯友兰先生也曾陷入梁效，他在《三松堂自序》一书中也有过反省，他 说他那些批林批孔文章“有哗众取宠之心，不是立其诚而是立其伪”，这 和“曲学阿世”是同一个意思。能有这样的自谴，对一个知识分子来说， 很是言重了。可周一良先生对自己在梁效两年的历史只是以“毕竟是书生 ”来交代，就显得过于轻松，因而少有深刻的自省，多有委屈的自辩，甚 至还有些隐约的自得，比如他说：“后来《红旗）重新登载了我关于《封 建论》的文章，我又当了党的十大代表。毛主席逝世，我列名治丧委员会 ，参加守灵。所以直到”四人帮’被打倒，我作为梁效成员始终处于顺境 。这段话不知是夸耀还是仟悔，情态之暖昧令人不解。 如今重提梁效，并非追究个人责任。作为个人而言，他们之中的成员 并非个个皆是丑多，其中有些人也确实是上当受骗，俗话说“还是好同志 ”；还有些人也确实才气横溢，只是当时聪明过头以致一时昏头罢了。如 今重提梁效，实在是因为梁效这样一个不是帮闲而是帮凶的写作班子太值 得研究了，它们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也是中国自古未有的御用的“书生 ”群体。类似梁中华文化品格的重建，对知识分子精魂的重塑，都是至关 重要的：因为历史教训是巨大的精神财富。二是有些当事者在落水后或者 悲观厌世，皈依佛门，不愿重提红尘注事；或者忙于云游，著书讲学，无 暇打开历史黑箱；或者讳莫如深，巧言掩饰，绝日否认个中干系一这些都 给史料的搜集整理及深入研究带来很大的困难。但我想只要是历史，任谁 都掩盖不了的。(南方周末) http://216.71.33.96/discuss/messages/10467.html 评论一：帮闲和帮凶 这样的文人其实并不在少。怎么判断一个文人是不是帮闲文人或帮凶文人 ？我觉得关键在于看他在写出自己的文字时，他的观点是不是独立地作出 的。因为任何一个个人，他的观点还都是受着时代的限制、学识的深浅、 见识的薄疏，等等。假如他的观点是他立足于自己所能想象的空间里独立 作出的，那就应该说他是一个独立的批判者。独立的批判者的关键，我以 为首先是在其批判之独立性，其次才是其独立之批判性。批判，并非必然 意味着对立，而是更高层次上的一个概念，有如康德之三批判一般，应该 说它是一种理性对主客体反思之后的产物。对知识分子来说，他首先关键 是要具备独立之批判精神，而不是为了树立自己独立的形象一定要与任何 的世俗格格不入，一切必要与外在的秩序采取相对立的立场才表示自己的 独立性－－－这在这里的许多所谓“右派”的人士中都有这样的观点。我 认为这个观点可以说是对“批判”和“独立”的曲解。其结果是，自己本 身首先就不是一个真正独立的外在的批判者，而是胸中已有成见的为了批 判而独立的人。其结果是，他依然不是独立的，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 是成为另一个秩序的帮闲和帮凶。如此，则无以谈上什么独立性。 用苏东坡的一句话，所谓的知识分子的独立性，应该是具备这样的一个品 质，就是所谓的“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一切以自己 心中的尺寸为尺寸－－当然这个尺寸必然需要随着学识见识的渐长而改进 －－从而对外在的秩序作出自己的评判。而不是为了批判而批判。 我认为，首先应该大力激发中国知识分子的独立性，也就是独立的批判精 神。就是陈寅恪所说的自由之学术，独立之精神。在这个精神下，再考虑 对外在的秩序的态度问题。 (CG) 二、流毒至今--也谈周一良 送交者: 红药水 于 January 29, 1999 12:00:46:[新观察] 在一个疯狂的社会中，一个学者何以立身、何以自处，周一良给我们提供 了一个负面的样板。今天谈周一良，其动机已不在于批判做为个人的周的 道德失准或学术品格，而在于检讨周一良现象被后深层的原因，并以此自 省， 为什么中国的文化人那么容易向权势屈膝，向压倒性的思潮缴械，真的是 奴性入骨，或者某种道德品质的缺失，来个倡导人文精神的运动便可以解 决？除去外部政治压力的因素以外，这种精神上的软弱不该向这个方向寻 根溯源。 那么支持“理性的思考，独立的批判，边缘的姿态”(余杰语)的背后又是 什么，或者说不是什么呢？在我看来，独立批判的丧失，也许就在于文人 平天下的抱负，换言之，就是对边缘的姿态的放弃，代之以是否有利于抱 负的实现来提出、检视、修正自己的观点，而对纯粹的知识层面的东西， 以及超越任何伟大理想的人本关怀丧失了兴趣。 把终极目标目标锁定在建立“伟大社会”(盗用美国人的说法)，认为其他 任何东西只有工具性的价值，或许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文革中有那么多学 者会真诚的反省自己是否了成为革命的绊脚石，也可以解释文人对世俗强 权的依附，并不完全是势利，而是理性的选择。 回过头来，对周的行为的思考不应该仅停留在道德批判的水准，止步于学 术风气的矫正，而在于端正自己的位置，“为己，学者之本也。为人，学 者之末也。”(王安石)，就是这种态度的很好的诠释。对于一个学者来说 ，陶醉于济世救民的光荣梦想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在五七年的反右斗争中，一批文化打手们从右派言论的字字句句，无不能 分析出作者对资产阶级歌功颂德，以及对党的猖狂进攻，从而达到取消作 者的思考以及观点的目的。这种文风时隔多年，依然阴魂不散，文革后出 生的青年一辈中仍不乏其私淑弟子，虽然没有口传身授，却也形神毕肖， 令人叹为观止。这已经不是文革遗风区区数字可以一言以蔽之，这种因子 或许潜伏在中国文化的最深层。对于这些义正词严的批判者来说，消灭异 己观点，已是成就伟大事业的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 (红药水) ～～～～～～～～～～～～～～～～～～～～～～～～～～～～～～～～ 内在自由与外在自由 人是应该有一点精神的。惟其有精神，人才能有希望获得真正的自由与独 立。因为人在外在上，是永远不可能获得绝对的自由的，他总是要受到这 样的或那样的物质环境利益亲朋往来等等的局限，因此是根本不自由的。 然而获得自由，是人之为人的天赋的权利；当外在的自由由于各样的主观 或客观或历史的局限而不可能达到时，他仍然有可能向内回归，寻求内在 的完全的彻底的绝对的自由，这个自由，就是精神的自由。具备了精神之 自由的人，无论在外在是受了何样的羁绊，他都是自由的，因为没有人能 够操纵驾驭他的精神与意志。因此精神之自由，是至少不比外在的物质的 自由不重要的人的内在的与天性的自由之需求。 所以，真正自由的人，首先必是内在自由的人；他只有在内在越发的自由 ，他才有越为强大的力量去获取外在的自由。而从历史上看，那些我们可 以称为真正自由的个体，几乎无一例外的，都首先是精神之自由者。我们 总是对所谓圣人教主之类的抱有神化的想法。其实这个我以为大无必要。 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内在的自由的人；而他们之所以能有那么大的对别人 的心灵的巨大的影响力，也在于他们这样的强劲的内功。内在自由的人， 有如内功深厚的人，他一旦向外在的世界发出功去，其影响力必非一般人 所能比拟；他对于外在世界的束缚的摧毁力，也非一般常俗可比。而宗教 之所以起源，就是自由之个体为了给那些无有足够之内动力去获取自身内 在之自由的人们以内在自由之希望的一种规范化的因而简单化和大众化的 仪式－－仅此而已。 然而也正是立足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今天这个世界上，可以说已经越来 越少有真正自由的人了。内在的自由之解放的必要性，已经越来越为外在 的束缚的挣脱之急迫性所掩盖。其结果是，由于个体的力量反而由于内在 的功力的下降而下降，他所能挣脱外在的束缚的力量也就大为减小。而这 样的直接结果是，他们所能获得真正自由的机会，不是越来越多了，而是 越来越少了。(CG) ～～～～～～～～～～～～～～～～～～～～～～～～～～～～～～～～ 中国作家在本国也低外国作家一等：谷建芬呼吁取消“第43条” 送交者: 国际公约只保洋人 于 January 27, 1999 10:27:16: 谷建芬强烈呼吁“取消这＊＊＊＊的第43条！” 1998年12月26日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6次会议上，在审议《著作权法》修 正案时，委员谷建芬代表中国的词曲作者们强烈呼吁：“取消这不得人心 的第43条！” 　　《著作权法》第43条明确规定：“对播放权的合理使用制度，即广播 电台、电视台非营业性播放已经出版的录音制品，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表 演者、录音制作者许可，不向其支付报酬。” 　　值得提及的是，我国于该法颁布后两年即1992年便加入了伯尔尼公约 （即《国际著作权公约》），该公约第11条规定，对这种形式的播放，“ 本联盟成员国可自行立法规定执行……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得损害作者的精 神权利，也不得损害作者取得公平报酬的权利……” 　　1992年9月25日，国务院又发布了关于《实施国际著作权条约的规定》 。根据这一规定，外国人的文艺作品，在中国适用国际公约的规定，即我 国广播电台、电视台在播放其作品时，应当取得其许可并且向其支付报酬 。 　　截然不同的几条规定，给中国的词曲家们带来了不平、愤慨、痛苦和 伤害。 　　谷建芬在12月28日的发言中说：“我们在感情上受到的伤害不知是否 有人理解。为什么中国人的法只保护外国人不保护中国人？为什么要有这 样一个‘不公平’的条约树立在中国作家的面前来刺激我们呢？这种刺激 不能激发我们的爱国热情，它只能让我们感到过去在国外中国人低人一等 ，而今天在自己的国家，中国作家也低外国作家一等，这是何等的耻辱！ ” (生活时报 01.24) 那些迷信人权公约的民运书呆来学习一下！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 送交者: 中共中央领导 于 January 27, 1999 10:32:02: 我们签了国际公约还不让组党，不是特意为难民运！洋大人，与国内贱民 就是不同嘛！在各行各业，我们都是这个原则！洋人受公约保护，国内贱 民嘛，还得老实点！你们不受公约保护！ http://www.nacb.com/bbs/freetalk/messages/4302.html ～～～～～～～～～～～～～～～～～～～～～～～～～～～～～～～～ 民主党湖北省党部：中国异见人士继续进行争取民主活动 尽管中国政府最近在全国范围内镇压了组建中国民主党的活动，但是有些 中国大陆的持不同政见者并没有被吓倒。据法新社报道说，中国民主党的 一些活动人士决定在武汉举办一次公开集会，敦促中国人大尽快批准和执 行联合国两个公约。这是民主党主要活动人士被逮捕以来，其他民主党成 员首次以中国民主党的名义举办活动。 据法新社报道说，由中国民主党湖北省党部和中国人权观察武汉总部联合 发起的集会计划在三月一号到三月三号在武汉公开举行。讨论会的主题是 敦促中国人大批准联合国两个公约。据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自由中 国运动组织发布的新闻说，这两个组织决定在今年三月中国人民代表大会 召开会议之前，由民主党各省筹备委员会和各界在武汉联合举办一个研讨 会，敦促中国人大迅速批准联合国「经济社会和文化国际公约」以及「公 民权利和政治权力国际公约」，研讨会结束的时候，将发布一份呼吁书， 敦促全国人大常委会将联合国的两个人权国际公约付诸实施，并且修改与 联合国公约相冲突的国内现行法律。 据报道，这场讨论会将向中国政府主管人权的官员发出邀请，同时欢迎联 合国和各个国家的人权官员，人权活动家，民间的人权组织派代表或者观 察员参加研讨会，也欢迎邮寄或者电传论文在大会上宣读。筹备大会的联 系人是中国民主党湖北党部办公室主任和中国人权观察武汉总部秘书长萧 诗昌。电话是027-86858887 由于中国最近逮捕了中国民主党组党活动的发起人王有才，秦永敏和徐文 立，并且以他们犯有颠复国家政权罪分别判处他们11年，12年和13年徒刑 ，这次中国政府如何对待民主党活动分子计划在今年三月公开在武汉举行 的活动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 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委托中国人权观察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公开信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罗宾逊夫人： 　　您好！我们中国民主党和中国人权观察向您——尊敬的罗宾逊夫人及 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全体官员写封信，介绍我们党及民间人权组织的情况和 表达我们的意愿。 　　中国民主党是去年成立的在中国境内的第一大反对党，其分部遍布全 国各地，除西藏外都有民主党的成员。 　　中国人权观察是目前中国境内的最大的民间人权组织，除西藏及少数 地区外，均有我中国人权观察员在工作。虽然中国政府违背他们签署了的 联合国两个人权公约，去年底对民主党和中国人权观察进行了严酷的镇压 ，逮捕审判了民主党的几位主要领导人．但中国民主党并没有被压垮，他 们平静地，理性地承受了这一切，并坚持着他们的工作． 　　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王希哲是我们民主党全国（包括海外）筹 备委员会的杰出领袖。是我们中国人权观察民间人权群体组织的几位主要 领导人，特别是王希哲先生，他是我们民主党在海外的领袖和主要领导人 ，也是我们中国人权观察组织在海外的主要代表人．去年中国民主党、中 国人权观察及《中国人权观察》杂志在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王希哲 等人领导下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为推进中国的人权状况的进步作出 了重大贡献，使中国的民主力量得到飞速发展。因此我们中国民主党及中 国人权观察和《中国人权观察》杂志特向罗宾逊夫人及联合国人权委员会 表达以下愿望： 1 ，建议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及罗宾逊夫人邀请王希哲，姚振宪（中国民主 党上海筹委会领导人之一），施军（民主党京津党部北美分部领导人）参 加今年三月在日内瓦召开的世界人权会议，并安排其发言，以表达我们中 国民主党及中国人权观察所有人员的心声。2，希望每年的联合国人权会 议都有中国民主党及中国人权观察的代表参加。 　　祝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一年一度的会议能为改善世界各国人民的人权状 况做出更大贡献！为改善中国人权状况做出更大贡献！ 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 中国人权观察全国委员会 信件由民主党湖北党部主席陈忠和受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委会委托起草发出 一九九九年一月二十二日 ～～～～～～～～～～～～～～～～～～～～～～～～～～～～～～～～ 我的父亲徐文立无罪--徐瑾在国会听证会发言稿(1999.01.08) 送交者: 徐瑾 于 January 28, 1999 12:36:45: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仅仅三个半小时 的开庭审理之後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将我父亲徐文立判处了十三年 的徒刑。这种审判是可耻的。那些所谓的“犯罪事实”──那些我父亲被 据以控诉的罪行──实际上都是和平、理性的行为。而且这些行为都是受 到中国去年十月刚签署的“国际公民的政治权利公约”以及“联合国世界 人权宣言”所保护的。 没错，我父亲和外国记者交谈，他在文章中也表达了对一党独裁的不满， 鼓吹成立独立工会并要求改变选举制度。他的论述发表在国外刊物上，他 也和其他人讨论想法交换意见。而这些都是罪行吗？所有他的这些作为都 是公开且合法的。这次审判可说是典型中共制度下的“先判後审”。我父 亲只在审判前三天见了一次法院指派的辩护律师；开庭时既无证人，当然 也就谈不上对证人的讯问；所有我父亲能做的只是一篇不到十分钟的辩护 陈述，而当他想读出这篇辩护书时，却遭到法官的拒绝。 这个审判宣称是“公开”，但中国法制体制下的这个公开和国际上所认知 的公开完全是两回事。外国媒体被拒旁听而且被阻拦於法院外远处的隔离 区；国际人权组织要求特派员旁听观察也未获准；其他国家的外交官员， 包括外国使馆人员，也都被拒旁听。 亲朋家属中，我母亲是唯一获得旁听证而能入庭旁听的人，就她孤零零一 个。旁听证的发配照理是先来先有，坐满为止；但我母亲算了一下，旁听 席上坐了二十二个人(有些人甚至还睡著了)，而空位则还有一堆。我母亲 也被警告不得在审理过程中做笔记。 我父亲决定不上诉，他认为上诉等於是合法化了司法部门对他的整个起诉 和审判。而且他希望借此表明中共不仅违反了国际公约，同时也违反了中 国自己的国内法律和诉讼程序。这个审判说明了中国多出一部新的刑事程 序法和刑法以外，其司法系统的不独立和一九八一年我父亲第一次被判重 刑时是一模一样的。在共产党的中国，正义是必须向领导人的意志低头的 。 我父亲知道他被判重刑的真正原因是中共害怕那些想法相同而属於不同团 体的人组织了起来──象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政治异议者。而我父亲 所做的只是想利用他结社自由的权利来组织一个反对党──中国民主党， 以期望终能建起一个宪政民主的中国政府。 我父亲并不是唯一被判重刑的人，中国民主党的另外两位成员秦永敏和王 有才也因为相同而和平的组党行为而遭到类似的可耻审判。还有许多一些 和中国民主党有关的人也被侵扰、监禁、剥夺职业。 张善光因为接受自由亚洲电台谈到两起农民抗议事件而被判十年徒刑，而 这样的审判显然也和他以前想把工人组织起来有关，因为中共是不允许独 立工会存在的。今天也在此参加听证会的刘念春先生，也曾因为要求让工 人组织工会保护他们的权益而被关禁。类似的例子还很多。 我请求贵委员会设法促使中国政府立即无条件释放这些人，使我父亲和他 们都能重获自由。其他被控以类似罪名而将被审判的人也应被释放。我希 望美国政府能利用各种机会抗议中共对中国人民之自由的剥夺。我之前也 已表达了希望克林顿总统和高尔副总统能为我父亲的事件直接和中国最高 当局直接交涉，但迄今未获任何回答。 今天，我也希望你们能支持今年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会议上通过 谴责中国人权纪录的决议案，并且要求白宫和国务院执行工作以确保此决 议案能最终通过。 我坚信中国领导人不应简单地以“内政”为借口来掩饰他们违反国际公约 的行为，或借口甚么政治、公民权利得视一个国家某一时期的社会、文化 、经济发展而不同。在这问题上，中国的十二亿人民应有权谈话，而这种 权利赋予所有中国公民集会、讨论并选择他们领导人的自由，而这种权利 是中国人民、中国领导人和你我所共有的。 谢谢你们同意将我的陈述收入今天听证会的纪录里！ http://207.151.76.245/messages/6567.html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mailto:BigNews@email.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welcome.to/BigNews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百家争鸣大参考-新闻自由小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