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470期(1999.06.30)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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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党的生日全国扫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三陪小姐」变DJ 
    【党国真相】「血浓于水」的民间顺口溜
 2. 传朱熔基下台 上海股市暴跌
 3. 湖北省学生袁拥波纪念六四张贴标语遭到逮捕
 4. 中国民主党发表声明谴责中共拘捕两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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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湖南工运人士何朝辉今审未判
 6. 中远集团否认走私枪枝到美国
 7. 评论：人民的主权
 8. 纪念张向红君
 9. 八九年天安门运动的正面後果是什么？
10. 民意调查显示多数港人不以身为「中国人」自豪
11. 港报指香港中产阶级若非负资产都想出走
12. 「居港权」激发香港律师破天荒上街游行
13. 移交两年香港一国两制频出丑
14. 严家祺：人大释法有两项违法
15. 从“人大释法”看中共的“一国两制”
16. "6.4"回忆集--《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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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党的生日全国扫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三陪小姐」变DJ 

　　善於应变的深圳娱乐场所在政府禁令将实施前，迅速将「三陪」小姐
摇身收编为正式职工，并以DJ身分继续从事与「三陪」小姐相似的职业、
兼收取最低二百元小费，客人仍然可以在曲终人散之後，约小姐外出宵夜
，甚至与小姐谈妥肉金後，继续下文。

　　深圳娱乐场所近期陆续接到公安部门发出的关於禁止「以盈利为目的
的陪侍」通告後，纷纷急谋对策，有娱乐场所将「三陪」小姐吸纳为在歌
厅合法工作的DJ人员，并发给她们服务员工作证。

　　×都酒店××夜总会一名领班表示，上面的有关文件已经收到，怎麽
执行又是一回事。领班继续说，这里都是DJ，没有「「三陪」」，但每位
客人都可以点一名DJ帮助点歌，小费随意，领班又称，通常小费二、三百
元就可以。据悉，这种收费方式与「「三陪」」收费无异。

　　佩证打发公安

　　昨天记者以客人身分前往深圳多间卡拉OK歌厅了解情况，发现所有「
三陪」小姐均已改头换面，佩戴工作证招呼客人，有些歌厅的小姐更换上
工作装或礼服陪唱。记者在上步的××红卡拉OK门前获知客介绍这里有小
姐陪唱，但歌厅经理又向记者强调这里的小姐是DJ，负责帮客人点歌和招
呼客人，小费二百元或随意。据知情人士称，抓「「三陪」」和扫黄行动
马上开始，各歌厅十分谨慎，如果客人直接问「有无三陪小姐」，肯定会
碰壁，不如顺其自然，当你进入包房後，自然有服务类似「三陪」的DJ小
姐招呼客人。

　　色情服务依旧

　　记者昨天进入阳光酒店附近的一间卡拉OK，见到各包房内的客人和数
位「DJ」又拥又抱地唱歌、斗酒，据悉，之前的DJ专门为客人点歌和斟茶
倒水，不会与客人过於亲近，而且不收小费，即使收亦只二十元左右。

　　深圳娱乐行业经营者称，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情况下，当
局很难取缔陪唱。

　　北京欢场老板处变不惊

　　虽然国务院规定从今日起，全国的娱乐场所禁止「三陪」，但北京数
家夜总会的老板都反应平静。他们表示，所有「三陪小姐」都会改穿制服
，应付公安。昨晚北京城的各家夜总会照样歌舞升平，但有两家表示，生
意比往常差了一些。

　　地处北京丰台区芳庄小区的某俱乐部是北京很着名的一家夜总会。该
家夜总会有三层楼，总面积达四千多平方米，其中的大小包房有三十八间
。

    小姐变服务员

　　问及国务院下文在全国范围内禁「三陪」活动之事，夜总会的老板对
记者说，这种扫黄的事他见得多啦。他说，最厉害的是九六年，但事过之
後，黄业还不是照样兴旺发达？

　　当记者问他如何对付这次的三陪禁令。他说从今天起，所有的小姐全
部穿上工作制服，这里将没有「三陪小姐」，只有「服务员」。而且他这
〖的服务员都是有「三证」（即身分证、暂住证和就业证）。他说这一次
关键是查三证，只要三证齐全，小姐们穿的又是工作制服，公安又怎麽抓
？小姐搞到身分证、暂住证和就业证并不难，只要有钱就能办。签证机关
又可以趁此敲诈这些外地的打工妹了。

　　鸭店生意兴隆

　　记者问他是否有公安作後台。他笑笑说，干这一行的能不把公安「搞
掂」吗？他又说，不过自己也要识做，如果老是给公安招惹麻烦，谁帮得
了你。他说，因此他是不容许在他的俱乐部内从事性交易的。客人把小姐
带走，他管不了。

　　据行内人介绍，北京现在生意比较兴旺的是鸭店夜总会。朝阳公园附
近有家夜总会的生意特别兴旺，都是一些富婆去找小男生。鸭的行情是，
一次消费起价四五千人民币。

　　雪域染「黄」拉萨春色无边

　　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虽然处於「世界屋脊」，但歌舞厅、卡拉OK、夜
总会、桑拿按摩院、发廊、美容院等林立，高原声色并不逊於江南。当地
一位官员不无自得地称，「全国有什麽，这里（拉萨）就有什麽」。

　　出租车司机对此行了解最广。一次乘车经过拉萨北京中路时，但见「
发廊」、「酒吧」一间挨着一间，门外坐着妙龄的女人，搔首弄姿。司机
称「那是饮厅」。见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乾脆捅破这层窗户纸说，「就
是妓院」。据说，「饮厅」中黄色娘子军以四川女子为主，但也有藏族女
子的身影。由於「物以稀为贵」，藏族女子特别「抢手」。

　　色情酒吧林立

　　据称，藏传佛教中有教条规定，女人干了这种「黄色」事业，死了会
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好奇心下，我们决定一探「饮厅」的
究竟。

　　当我们在一家「饮厅」步履稍缓时，坐在门外的一名中年女子已趋前
热情招徕。这名女子至少已年过不惑，但脸上涂满脂粉，穿着黑色连衣裙
，裙衩开到大腿。

　　表面看，「饮厅」只是摆着桌椅，但原来内有「乾坤」。中年女子打
开一扇门，将我们引上楼，进入一个用黄布隔开的「单间」。我们左顾右
看，但见这种「单间」有五间，由於隔音差，邻室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寒喧下，得知这位「老板娘」名叫何莉，四川人，九七年已闯高原了
。她说，早几年生意好，但现在则一般，政府又扫黄，令生意更为清淡。

　　藏女不惧报应

　　我们坚持要一位藏族「小姐」，她起初很为难地说，有两位已有客人
「坐台」，後来又说还有一位，但「长得不好看，怕吓坏客人」。我们表
示无所谓，只是聊天而已。

　　没多久进来一位自称是藏族的「小姐」，留着短发，看上去像个假小
子。谈话的半小时内，她两手一直放在膝上，眼睛不敢看人，似乎很害羞
。

　　这位自称叫拉美的藏族「小姐」称，她今年才十七岁，是拉萨郊区人
，父亲早死，她没书读，是「姐姐」带她来的，刚「上班」几天。我们问
她是否信佛，她点头。问她怕不怕「来世不能投胎做人」？她说，「要不
是家贫穷，我才不做小姐呢。来世的问题留待来世去解决，人是要吃饭的
，不可以太不实际。」

　　我们粗略算了算，北京中路的「饮厅」就有十几二十家之多。「客人
」在「饮厅」中与「小姐」聊天联络「感情」，而旁边还另有几间房间供
「使用」。

　　喇嘛难抵诱惑

　　据称，九七年以前，拉萨市的夜生活还较贫乏，但近年来各类歌舞厅
、卡拉OK、夜总会、桑拿按摩院、「发廊」如雨後春笋，现已达一二百家
之多。「黄色娘子军」以四川为主，成员还有本地及贵州、云南等地。除
北京中路外，着名的还有「太阳城」，据说里面还有赌场，但春节前被当
局扫掉了。

　　据说，光顾夜生活场所的除了游客及在当地经商的外地人，不少是地
道的藏人。一位桑拿院的职员称，以往藏人因为宗教的缘故，很多都不来
玩，现在有些人赚了钱，思想也不象过去那样单纯了，「花起钱来比汉人
还豪爽呢」。是啊，在声色犬马下，能自我把持者又有几人？西藏一位官
员就称，甚至有个别喇嘛白天穿袈裟，晚上穿牛仔裤，「顶不住这个诱惑
啊！」

　　已故中共元老邓小平曾表示，对外开放，难免会有几只苍蝇进来。如
今，苍蝇也飞到了世界屋脊，飞上了高原，看来，中国确实进一步对外开
放了。


【党国真相】「血浓于水」的民间顺口溜

　　　　民间顺口溜
　　　　讽刺官场腐败

贪污腐败成系统（陈希同）；
反腐倡廉未见行（尉健行）；
百姓冤屈理难清（李岚清）。

一级警察交警队，上了马路就收费；
二级警察刑侦队，案子未办就喝醉；
三级警察治安队，赶走嫖客接著睡。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
能喝八两喝半斤＊，这样的干部党不放心。
能喝啤酒喝白酒，这样的同志不能走；
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不能留。

＊内地的半斤是五两

大吃大喝有点子，碰到问题没法子；
小病大养保身子，得过且过混日子。
坐的是车子，谋的是房子，
保的是位子，为的是孩子。

　　　　对现状及下岗不满

下岗女工不流泪，昂首走进夜总会；
陪吃陪喝又陪睡，工资连翻好几倍。
下岗男工不回头，手拿两个大斧头；
碰见大款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下岗军人不后悔，大步迈进黑社会；
这活没有站岗累，跟著老板去犯罪。

　　　针砭社会不良风气

腰里别著ＢＢ机，手里拿著电话机；
馆子里面吃烧鸡，宾馆里面打野鸡。

喝的是蓝带，看的是黄带，
坐的是现代，搂的是下一代，
重新教育老一代。

摘自【星岛电子日报】
一九九九年五月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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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朱熔基辞职沪股重挫

　【综合三十日外电报导】受到中共总理朱熔基辞职的谣言影响，上海和
香港两地的股市今天卖压涌现，呈现先升後跌的格局。其中，沪股下挫了
百分之二点九（四十九点七八点），终场以一六八九点四二点收盘；港股
则下跌二三三点三五点，以一三五三二点一四点作收。

　上海证券业者表示，尽管上证综合指数今天在早盘曾创下一七五六点一
八点的新高，但因市场稍後传出朱熔基因推动加入世贸组织工作不力而递
出辞呈的谣言，使得盘中以後的卖压涌现。但在沪股终场收盘後，中共国
务院一名发言人已郑重澄清说，「这根本是毫无根据的谣言。」

　香港方面，恒生指数今天也出现开高走低的情形。当地万信证券研究部
经理表示，今天港股大幅滑落，除了受日本股市下跌影响，盘中市场谣传
朱熔基辞职，触发投资人恐慌性抛售蓝筹股，为指数带来压力。

　分析师认为，在连日的上涨後，上海的Ａ股走势可能出现技术性修正，
而受到外国因素影响，香港股市的後市也将逐渐转弱。

　不过，上海中国国际信托一名证券分析师指出，沪股今天下挫还和法人
抛售科技股有关。

　上海今天的Ｂ股就下跌了百分之四点二（二点五九点），以五八点五九
点做收；Ａ股则下跌百分之二点八（五二点四○点），收盘指数为一七九
○点二一点。

　一名外国银行的营业员说，Ｂ股今天在开盘後曾一路挺进到六一点八三
点，但在午盘後受到Ａ股的拖累，开始下滑。

　　(综合外电报导)亚洲各国金融市场三十日普遍谣传，中共总理朱熔基
遭受极大压力，可能即将辞职。或许为了辟谣，中共中央电视台今天特别
在晚间新闻中，以头条方式来凸显报导朱熔基当天的活动。

　朱熔基首先在头条新闻的画面中，与国家主席江泽民一同出席一项聚会
，以庆祝中国现代史百科全书发行数位版。

　稍後，中央电视台的画面又出现朱熔基发表讲话，谈论科教兴农的问题
，以及他聆听江泽民为七月一日中共建党七十八周年所发表的讲话。

　有关朱熔基行将下台的传言，三十日在亚洲金融市场广为散播，并造成
香港市场的波动。交易商推测，此一传言可能起於市场对朱熔基权位的忧
虑，因为朱熔基最近一次访美之行，未能就中共的世贸入会问题，和美方
获致确定的结果。

　此外，朱熔基在北约空袭南斯拉夫乃至中共使馆被炸事件中的立场不够
强硬，据信也遭到中共权力层中强硬派的抨击。

　近来朱熔基几乎在中共的官方媒体上消声匿迹，直到二十八日，才有媒
体报导他会见巴基斯坦总理夏立夫的新闻。

　但无论如何，多数市场交易商均对上述传闻怀疑以对。日本一家银行的
营业员说：「如果朱熔基真的下台了，那麽市场的反应应该会比今天强烈
得多。」

　【中国时报新闻中心台北报导】据香港「南华早报」今天指出，中共总
理朱熔基正受到中共人大一些保守派代表的压力，他们希望朱熔基能够解
释中共与美国关系逆转的原因。

　报导指出，朱熔基从国有企业改革到争取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各项政策
也受到批评。

　自从去年中共前总理李鹏担任全国人大委员长以来，人大较以往更积极
要求部会首长说明政策，特别是对那些施政令他们不满意的部会首长。

　据北京消息人士指出：「全国人大保守派代表希望朱熔基解释为何美国
会以中共为『目标』，以及政府如何防止被威胁。」

　不过，消息人士表示，虽然强硬派获得李鹏的支持，但他们毕竟是少数
，所以朱熔基将不可能被迫屈服。

　消息人士还说：「虽然朱熔基是政府首长，但却是江泽民在掌管外交政
策。」

　据北京外交人士分析，朱熔基已经不能得到主张与美国和解的江泽民的
支持。

　一名外交界消息人士的话说，由於「感受到保守主义的抬头」，江泽民
已经改为中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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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学生袁拥波纪念六四张贴标语遭到逮捕

自由亚洲电台消息：湖北省监利县师范学校学生袁拥波，因为今年六月三
号在校内张贴标语，纪念六四十周年，而被当局逮捕。

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四发来的传真，该校大专班中文专
业学生袁拥波，现年十八岁，出身贫寒，品学兼优。他一共贴出三条标语
，纪念六四十周年，反对共产党腐败专制，号召组织新的革命力量。该案
被湖北省公安厅列为特大案件，很快侦破，将他逮捕。学校为此召开大会
，宣布开除他的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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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党发表声明谴责中共拘捕两副主席

 (记者周佳虹香港三十日电) 中共当局二十九日拘捕了中国民主党副主席
查建国及高洪明，两人可能面临被判刑的命运，民主党已发表声明，强烈
谴责有关当局拘捕两人，并要求尽快释放他们。

    该党昨晚透过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发表声明表示，自北约轰炸
中共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後，中共无视自己签署的两个人权公约和宪法赋予
公民结社的自由，大肆拘捕中国民主党党员。

    声明又说，中国民主党之所以在大陆作为反对党，有其社会发展需要
性和历史必然性，中共想用一党专政的暴力将民主党扼杀在萌芽状态，只
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声明最後强烈要求释放查、高两人。

    查建国及高洪明是中国民主党北京、天津党部的副主席，是该党继徐
文立後两名最重要的核心成员。

   =?gb2312?B?1tC5+sPx1ve1s9Xjva2z786vu+HS0cnPzfg=?=
    http://www.geocities.com/Wellesley/Gazebo/9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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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运人士何朝辉今审未判

 (记者周佳虹香港三十日电) 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透露，因向海外
组织透露大陆下岗工人示威消息的湖南工运人士何朝辉，今天被当地法院
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审判，法院押後宣判，估计判刑至少十年以上。

    今天上午湖南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何朝辉，当局不准他的亲友旁
听。据悉，何朝辉被中共以「危害国家安全」有关「为境外组织提供情报
」的罪名起诉。

    三十八岁的何朝辉原为郴州铁路局工人，一九八九年因担任「湖南省
工自联」副会长，被判有期徒刑两年。近年开始，他在郴州地区组织十多
宗工人示威，并将消息通知海外组织。何朝辉於去年十月被当局拘捕，本
来因证据不足将他释放，但中共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北约轰炸後，他又被
检察院以「非法提供情报」被起诉。

    另外，民运中心透露，今年三月向「美国之音」索取民运中心联络方
式的山东济南工运份子车宏年，因不服判决而控告劳教委非法判决一案，
昨天在济南地方法院开审，同样不准车宏年家人旁听，法院押後宣判。

    济南市劳教委较早前判车宏年「颠覆国家政权」罪劳教三年，车宏年
不服判决，於是向法院上诉劳教委非法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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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远集团否认走私枪枝到美国

　　（北京三十日电）美国国会发表有关中共窃取美国机密的柯克斯报告
，已有一段时日。但直到今天，被柯克斯报告指控走私枪枝到美国的中国
远洋运输集团总公司，透过发言人否认这项说法。

    大陆最大的海运公司─中远集团发言人今天在北京举行的季度新闻发
布会上称，美国国会发表的「柯克斯报告」中有若干段落提到中远集团，
其内容与事实不符，是对中远集团的污蔑。

　　柯克斯报告认为，中远集团试图租用美国加州长滩前海军基地码头，
可能会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据中新社引述中远集团发言人说，这完全
是一种污蔑。

    这名发言人说，中远集团租用美国长滩码头计划，完全是出於企业自
身商业经营的考虑。而美国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却指责中远集团此举会威胁
美国的国家安全，最终使这一业务计划未能实现，给中远集团的正常业务
经营造成了极大影响。

　　柯克斯报告还提到，一九九六年美国海关情报部门没收了由中远集团
船舶走私到美国的一批枪枝，并称中远集团「尽管名义上是一个商业实体
，实际上是中国军事力量的一支臂膀」。

    中远集团发言人表示，这种说法是对客观事实的肆意歪曲。上述案件
当年早已有了定论，纯属两国间一些不法商人彼此勾结所为，双方均已对
当事人进行了相应的处理，与中远集团完全无关。

～～～～～～～～～～～～～～～～～～～～～～～～～～～～～～～～
评论：人民的主权

    辛鸣 

　　北约对南联盟的轰炸是在「制止种族清洗，维护阿族人权」的名义下
进行的。这刺激了中共脆弱的神经。现在，中共的宣传工具不时抛出抨击
「人权高於主权」论的文章。同时，民主人士也经常有人针锋相对地批判
「主权高於人权」论。

　　人权与主权，究竟孰轻孰重呢？

　　主权，简单说来，就是指一个国家独立自主、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说到底，就是人民掌握自己国家命运的权力。很显然，人民的权力是第一
位的。如果这个国家的人民不享有选举、言论、出版自由等基本人权，那
麽，所谓的「主权」就沦为少数独裁者手中的独裁权，就沦为他们任意修
建集中营、宣布戒严、军管和贪污腐化的特权。我们在过去的纳粹德国、
旧日本、旧南非以及伊拉克等等一系列集权国家身上，都看到过这种伪主
权。而现在中共所说的「主权」，也在此一范畴，和人民的主权没有关系
！

　　伟大的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在1921年的一次桂林军政学界集会上曾
经指出：

　　「中国的土地和主权，已经由满清皇帝的手里夺回到中国人民的
　　手里来了。但是，我们的人民徒有政治上的主权之名，没有政治
　　上的主权之实，还是不能治国。」

　　这是孙先生针对当时中国的主权被北洋军阀窃据而作的讲话。如今，
70馀年过去了，他的话仍然有效，只不过窃据者换成共产党罢了。土地和
主权操控在其政治局的几个人手上，人民还是不能「治国」。在此情况的
中国「主权」，其实只能是中共的「党权」，自然是凌驾在人民的权力之
上的！

　　其实，即使从共产党的一贯宣传来看，中共现在抛出的「主权高於人
权」论也是非常荒谬的。人们还记得中共经常使用的一个笼络人心的口号
：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试问：若中共党「主」的权力高於人民的人权，
那又怎麽能做到「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呢？

　　中共的朋友胡志明也曾有过这样的讲话：

　　「没有独立的自由是可怕的，但没有自由的独立比没有独立的自由更
可怕。」

　　胡志明这里说的「独立」应是指国家的独立，也就是国家的主权；而
「自由」应是人民的自由，也就是人民的人权。我们不难看出，他老先生
也是把人权放在第一位的。

1937年，中国处在日本大举侵略的危胁之下，国家的独立、人民的主权面
临着丧失的严重危险。当年五月，毛泽东在中共全国代表会议上讲到：

　　「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教育上的国防准备，都是救亡抗战
　　的必须条件，都是不可一刻延缓的。而争取政治上的民主自由，
　　则为保证抗战胜利的中心一环。」

　　可见，即使在中国那样困难的情况下，毛泽东也是把争取「民主自由
」的人权放在「中心一环」上的。尽管毛对「民主自由」口是心非，他深
知，人权应该是主权的基础。

　　而现在中共以及越共的宣传，实在有背他们当年「伟大领袖们」的谆
谆教诲了。

　　近年来，由於中共在人权问题上广受谴责，它便采用了在一些相关问
题上不断搅混水的策略，引诱人们在一些早有明断、公论的事情上去争论
，分散精力，削弱批判它的风芒。例如，江泽民突然提出「相对人权」论
，「陈必红」们在网络上突然提出「三年饥荒要算账到美国头上」的谬论
，以及近来的主权和人权之争，等等，都是故意用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
减弱对它当前侵犯人权劣迹的关注。

　　在民主国家里，国家主权和人民的人权是一致的。而在独裁国家里，
主权不过是当权者的特权，是伪主权，人民没有尊重它的义务。

　　在当今民主还没实现的中国，有志者所要做的，正如孙中山先生所指
出的，就是「必须把政治上的主权，实在拿到人民的手里来」！因为主权
指的正是人民的主权！

～～～～～～～～～～～～～～～～～～～～～～～～～～～～～～～～
纪念张向红君

　　凌锋

　　今年六月四日，就是北京屠城的十周年，我在纽约民运团体组织的烛
光晚会上认识了张立明。在这前几天，由中国人权、人权观察、全美中国
学自联、纽约科学院联合举办的“六四”受害者家属记者会上看到他的名
字，他拿着妹妹张向红在“六四”惨死的照片，控诉十年前的那场大屠杀
。由死难者家属在海外控诉这场屠杀事件似乎还是第一次，因此我的印象
深刻。

　　在那天的烛光晚会上，张立明上台发言，讲述他的妹妹张向红受害情
况，提到她是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的学生，我一下楞住了，其他内容都听不
进去。

　　我是一九六零年在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虽然当年人大被称为“教条
主义大蜂窝”，在改革开放後仍被称为“第二神学院”，但是对她仍有一
份不可磨灭的感情。如果有同学做出一番事业，我心里会感到自豪。文革
结束後，被毛泽东侄儿毛远新割喉後杀害的张志新获得平反，我深深地为
这位“学姐”难过，也为她而感到光荣，大蜂窝里飞出了凤凰，多了不起
；八七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时，马列所的张显扬被批判，我以有这样的
“学弟”自豪，研究马列毛，就是要有批判它的勇气，从内部批判才能更
加有力和深刻。

　　八六学运、八九学运，我一直在关注人大的情况，看到那些小同学积
极参与学校，我很高兴，後来听到当年的老师胡华关心和支持八六年的学
运，亲自到校门口迎候请愿回来的学生，我更高兴，这才是真正敬仰的老
师，可惜八七年他就因病逝世，当年我曾去北京，因为太忙而没能去看他
，没想到因此就永远见不着了。

　　八九学运一开始，我注意到北大的学生进城游行，经过人大时会和人
大的学生会师并肩前进。若干年後我在香港的一个研讨会上见到当年和学
生参与游行而成为“亚洲周刊”封面“人物”而年过古稀的新闻系甘教授
，我向他致敬，并向他请教如何“蒙混过关”的。虽然他没教过我，但我
认为他是我的好老师。

　　但是当“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始屠城时，我也为那些同学着急，过了
几天有同学告诉我屠杀那天人大校门口停了一部坦克，是学生中的一个复
员军人将它开回人大的。我想这下闯更大祸了。在屠杀後，我也曾了解人
大的同学有多少受难的，得到的答复是三人，是北京高等党校中死难最多
的。後来为受难者家属出头的人大教授丁子霖，是她搜集的“六四”受难
者名册中，人大的学生就有六个，她的儿子蒋捷连也在这场屠杀中殉难，
但她的的儿子是人大附中的学生，不在这六个之内。

　　这次张立明的出现，我才第一次同死难者家属接触，也才记住有张向
红这个死难同学的名字。

　　张向红死难时才二十岁。她出生在文革那个“火红”的年代，从她的
名字来看，是当时流行的革命化名字。“向红”，向着红旗，向着红太阳
，向着象征着革命的红色……但是结果给她的，却是倒在由革命产生的红
旗和红太阳制造的鲜红血泊里。

　　张向红读的是国际政治系，我读的是中共党史系。三十年前我们本是
一家，因为同属创系时的历史系的两个专业，国政系的前身是马列主义基
础专业，党史系的前身则是中国革命史专业，都是响铛铛的红色专业，但
几十年下来也用不同形式杀了不少“自己人”。

　　张向红的年纪，比我小了整整一辈，和我的女儿同岁，我这个老朽还
在世界上苟活，张向红却是花样年华在“人民子弟兵”的枪弹下饮弹毙命
。我刚进人大不久，就碰上反右运动，搞得晕头转向，不过也学乖一点了
，此後在各政治运动中翻滚，总算还保住一条小命，可是张向红碰上进大
学後的第一个政治风潮，当政者却是用子弹来讲话，到底这三十多年来，
中共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是文明了，还是更加野蛮了？我比她幸运，
但我能够因为要苟活而不讲话吗？

　　和张向红一样的青年学子，有多少也死在“人民子弟兵”的枪下，北
京至今没有公布数字，不是说“平暴”是伟大胜利吗，是“十分必要”和
“非常及时”的吗，那就应该象当年宣布消灭“蒋匪军”的赫赫战果那样
宣布“歼灭”了多少学生和市民呀。

　　北京当局虽然是那样的扭扭捏捏，但它的应声虫却比它积极得多，这
几年来他们散布似是而非的论调可谓不遗余力。其中一个论调最近由新加
坡资政李光耀说出来。他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的专访时表示，他理解
邓小平为什么说要杀二十万人来保持稳定，纽约的政论家孟玄同志在一个
研讨会上表示李光耀讲了他的心里话，不过孟玄比李光耀和邓小平文明一
些，把二十万人缩小到二万人。

　　其实这并非是邓小平的发明，邓小平是向去年才下台的印尼总统苏哈
托学的。八九年时，苏哈托正好当了二十一年总统，他是杀了几十万的印
尼共产党赏和它的支持者後保持了二十年的稳定。邓小平把它作为先进经
验来总结，不但毫无共产党人的味道和对兄弟党、对全世界无产者的同情
心，连一般的人性都欠缺。但在去年苏哈托任满三十年时，“稳定”被破
坏了，因为原来的稳定只是为了便利苏哈托家庭搜刮民脂民膏的稳定，当
贫富太过悬殊时，自然不能稳定下去，导致了他的下台，但在大乱中一些
华人做了替死鬼不过中共领导人大概还怀念苏哈托给他们的教益，所以不
但没有发掘民族主义精神帮华人讲话，也没对苏哈托家庭的腐败批判两句
，因为邓、苏实在是难兄难弟也。

　　邓小平掌权後，为了补回十年文革失去的权力和好处，发出了“让一
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最高指示，名为老百姓也可先富，但在没有民主政治
、言论自由和法律规限的制约下，先富起来和大富特富的只能是那些权力
的掌握者，邓家子女同苏家女子一样纷纷下海捞一大票就是明证，也是邓
小平和其他中共领导人强调需要稳定的最大目的。因此也就说明了改革开
放期间每当要反腐败时，就有什么“清除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
由化”等政治运动的冲击，来保障以他们为代表的特权阶层先富起来。也
因此八九学运为何招来杀身之祸，而被杀的有的根本是飞来横祸，和学运
无关。

　　因此不论是二万还是二十万，我想谁也不会愿意同张向红一样被列在
里面，包括李光耀和孟玄本人。既然自己不愿意而说这些话，也未免太冷
血了。当中共领导人向在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误杀（记者本不应在大使馆
里）的不幸死难者家属表现得无比沉痛、朱熔基还不禁老泪纵横的时候，
他们难道没有想到有比他们的数字多上千倍的以丁子霖、张立明为代表的
六四死难者家属，他们表现得更为悲伤和沉痛，因为他们除了要承受丧失
亲人和家破人亡的痛苦，还要承受政治上的巨大压力，有的还有经济上的
压力。在一党专政下没有党和国家的关怀而有迫害，可是一条绝路呀。

　　而实际上屠杀并不能带来真正的稳定，同印尼近在咫尺的新加坡，聪
明绝顶的李光耀怎么看不清楚而要中共领导人继续走那条邪路呢？这是爱
中共，还是害中共？不过也正是有较多的象李光耀和孟玄这样的人，在言
论自由的不按良心来说话，使中共产生错觉，以为他们“得道多助”，从
而可以更加放手镇压。这是中国人的不幸。李光耀是政客，新加坡的环境
不必对他抱期望，孟玄是评论家，又是虔诚的基督徒，由於北京很重视孟
玄的作用，因为还望他以人性和爱心来感动中共，则国人可以不必恐惧於
列入阎王爷的二万名或二十万名的名单中而谢谢上帝了。如果能做到这一
点，也许张向红等死难者才可以瞑目，这也算死伤者对於将来的意义吧。

　　但以此纪念张向红君。

～～～～～～～～～～～～～～～～～～～～～～～～～～～～～～～～
八九年天安门运动的正面後果是什么？

　　龚小夏

　　八九年的天安门运动对於中国的变化，尤其是对於中国的政治民主化
发展有著什么样的正面後果？那场运动已经过去十周年了，可是到现在，
对这样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却还是没有一个受到普遍接受的定论。

　　当然，没有定论并不等於没有说法。说法总是有的。最常见的说法是
：八九年的运动擦亮了人民的眼睛，使人民认识到了共产党政权的残酷本
质；还有一种说法：八九年的示威运动向政府显示了人民的威力，因而也
促进了这个政权的变化。

　　然而，这两种说法似乎都缺乏事实作根据。

　　回到八九年中国抗议运动上，七十年代开始的经济改革以及随之而来
的社会经济生活的独立倾向，开始从基础上改变著极权主义的社会模式，
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出现了越来越深的裂痕。然而，在意识形态的层面上，
特别是在人民的头脑中，这种裂痕在八九年还不明显，以至於八九年抗议
运动无论是运动的起因还是参与的方式，都还深深地带著极权主义社会群
众性政治参与的痕迹。最根本的一条，在於对大批参与者来说，“国家＂
与“社会＂之间还不存在明确的分野。或者说，作为示威者的人民，多数
人并没有认识清楚他们与作为统治者的政府之间，有一条明显的“我们＂
与“他们＂的分界线。政府是“我们＂的政府，领导人是“我们＂的领导
，甚至军队也是“我们人民＂的军队。正是因为这样，学生们才会觉得把
自己饿到一定程度政府一定会让步；市民们才会觉得游行的场面一旦大了
，政府的领导人便一定会出面来和平处理　不少人在痛骂李鹏的同时会说
：“当初周总理在处理群众运动的时候多有魄力！”；示威者在荷枪实弹
的士兵打死人之後才相信“人民的军队”的确有向“人民”开枪的可能。

　　“六四”惨剧对於中国人来说，最正面的意义便在於，枪声一响，共
产党政权花了几十年时间来建立的“参与性专制”或曰“群众专政”模式
在顷刻之内土崩瓦解。在人民与政府对峙了七个星期之後，政府用武装的
暴力对人民再次确立了它的统治地位。然而，这次统治地位的确立，是以
共产党政府同人民的决裂为代价的。不仅在人民的眼中，政府不再是“我
们”的政府，而且在政府那里，也不敢象过去一样，随意发动“群众运动
”来耍著人民玩儿了。借用共产党一句通行的政治术语，便是这回政府与
人民的关系总算是“理顺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我们”与“他们”
之间终於出现了清楚的鸿沟。

　　同毛泽东时代相比，“六四”之後的中国政府，对发动群众搞政治运
动已经失去了兴趣。这个政府宁可将群众推得离政治远远的，也不愿意社
会上总是有一批满怀热忱、随时准备投身政治运动的人。於是政府对人民
说：发财去吧！中国共产党政权的政治控制方式从所谓“主动性的压迫”
转变为“被动性的压迫”。也就是说，它从一部无时不刻地将群众保持在
“运动”状态、不断地以政治理由来吞噬无辜人民的绞肉机，变成今天这
辆为应付那些敢於公开向它挑战的人而疲於奔命的“救火车”，“六四”
是个关键的转折点。

　　而“六四”之後人民对政治的冷淡，同样是这关系“理顺”的结果。
人民对政府不再抱有当初的幻想--政府已经不能再向人民隐瞒诸如政府是
凌驾於人民之上的权力机构，军队是政府的暴力机器这类基本的政治常识
。人民将权力斗争的政治留给政府，他们不会再为某个领导人逝世之类的
消息而激动。他们越来越多地象其它安定平和的社会的人民一样，投入到
找工作、买房子、扶养後代之类的日常事务中去。而如今在这些事务中，
国家已经越来越只能扮演一个配角了。

　　也许，在经过了一个世纪的动荡之後，正常的中国社会正在“六四＂
的废墟上开始建立。

　　摘自：北京之春七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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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调查显示多数港人不以身为「中国人」自豪

 (记者周佳虹香港三十日电) 一项民意调查结果显示，香港「回归」已经
两年，但多数港人仍对英国政府有好感，虽然「回归」後港人已是「中国
」公民，但调查发现，大部分港人都不以身为「中国国民」而感到自豪，
依然认为自己是香港人。

    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的最新民意调查发现，六成一受访者并没
有因为成为「中国国民」而感到自豪，而感到自豪者有三成七。虽然主流
意见不认为身为「中国人」而自豪，但感到自豪者仍比去年同期调查上升
了六个百分点。

    调查要求受访者广义回答自己是「香港人」或「中国人」时，六成二
的受访者认为自己是「香港人」，而且比「回归」第一年上升了五个百分
点，相反的，认为自己是「中国人」的受访者只有三成四，且人数比「回
归」第一年少了六个百分点。社科中心表示，这个结果显示，港人以「香
港人」为本位的身分认同感相当明显。

    社科中心又就港人对北京、英国及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的感觉作比较
，发现虽然英国殖民地时期已成为历史，但有四成一受访者对英国政府最
有好感。而就北京与特区政府比较，受访者似乎对特区政府较为反感，相
对而言，港人对北京政府的印象比上年度有所改善。

    调查又访问港人对於「回归」两周年的心情，结果显示，六成四受访
者的心情平淡，对这个日子没什麽感觉。

    此外，认为「回归」後香港社会发生重大变化的受访者比率剧升，从
去年的一成三升至今年的五成八，成为港人的主流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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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报指香港中产阶级若非负资产都想出走

 (记者王曼娜香港三十日电) 明天是香港「回归」两周年，香港苹果日报
今天发表社论指出，港人在「回归」後感受最深的是特区政府事事都管，
许多中产阶级若不是被负资产绑住，动弹不得，相信大部分都会跑回他们
已移民的国家，再不会留在香港了。

    苹果日报的社论指出，不同的民意调查显示，港人对特区政府的表现
实在是愈来愈不满意。经济没有起色、落後於其他亚洲小龙固然令人不满
；而被视为香港制度四大支柱的民主、自由、人权、法治更不乐观，有愈
来愈多的市民认为情况愈来愈坏。更有接近四成的受访者认为特区政府的
表现乏善可陈，「无一样满意」。

    社论认为，这样的调查结果要是出现在民选政府身上，肯定会被反对
派提出不信任动议，甚至被推倒下台，要提早进行大选。特区政府虽然没
有这样的危机；但是这样的表现，这样的评价，还是该好好的反省；特别
是特首董建华以勤政为本色，每每从清早熬至夜半，却依然挣不到甚麽成
绩，这不是很值得好好想一下吗？

    社论指出，这两年间特区政府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地价要管、股票
价格要管、母语教育要管、香港发展甚麽工业要管、甚至法院的判决也管
起来。结果不仅一般小市民感到透不过气来，即使是大财团、小商人、律
师、医生、教师等专业人士都感到空间愈来愈少，愈来愈要跟政府的指挥
棒起舞。在这样的情况下，市民当然感到不满意了。

    社论引述前港督彭定康说的话，「香港的成功，是成千上万男男女女
共同创造的奇迹。他们在健全的法制、自由的经济制度下各显神通，使香
港成为最富裕的城市之一。」

    社论认为，香港特区政府没有重视这些根本，万事要管在先，破坏健
全法制、自由经济在後。再这样下去，到明年今天想走的人只怕更多。

～～～～～～～～～～～～～～～～～～～～～～～～～～～～～～～～
「居港权」激发香港律师破天荒上街游行

(记者周佳虹香港三十日电)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提请中共全国人民代表大
会常务委员会常委会解释基本法一事，激发香港法律界史无前例的「沉默
大游行」，以表示他们维护法院法治的决心。

    约二百名包括大律师、执业律师、法律学者及法律系学生，全部穿上
深色衣服，今天傍晚六点左右从高等法院出发，途中既没有口号，也没有
标语，以完全沉默方式进行抗议。

    法律界人士到达终审法院後，并没有宣读任何声明，只是默哀两分钟
。

    这次由资深大律师张健利发起的「法治行」抗议活动，参与发起的还
包括资深大律师吴霭仪、前大律师公会主席余若薇、李志喜、大律师公会
副主席戴启思、执委陈文敏、梁家杰等。

    香港部分法律界人士一直强烈反对释法，但港府并没有听取他们的意
见，於是激发起法律界人士以行动表示他们支持终审法院和捍卫法治的想
法。

～～～～～～～～～～～～～～～～～～～～～～～～～～～～～～～～
移交两年香港一国两制频出丑

　凌锋

　香港主权转移到北京手里整整两年了。这两年里香港的情况如何，最有
资格表达看法的当然是香港市民。香港市民如何评价，香港大学社会科学
研究中心做了几项民意调查。该机构在六月二十五日宣布的一项调查显示
，香港人对经济和社会的满意度都下跌，有六成八的人不满意回归後两年
的经济表现，而九七年下半年调查的不满意度只有三成五；对社会环境不
满意的有四成四，回归初期则是三成。对多项指标的评分中，以繁荣、安
定、效率及法治几项下跌最大。

　特首整体表现不及格

　同样由该机构在六月二十八日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香港人对「一国两
制」的信心也急剧下降，从半年前的六成半跌至五成八；对前途有信心的
也从七成一跌至六成二。

　俗语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该机构将现在中共统治下的香
港同以前港英统治下的香港作比较的民调显示，多数香港人怀念以前英国
人的统治，六成半的被调查者满意过去英国人的统治。近五成的市民认为
末代港督彭定康的表现好过董建华，只有一成多认为董建华好过彭定康。

　而由「苹果日报」委托中文大学香港亚太研究所在五月底所作的有关董
建华的「十项全能」调查显示，他的得分继续下滑，比四月份又下跌一分
，除了「廉洁公正」一项高於六十分外，其他九个方面的关怀民生疾苦、
办事能力、值得信赖、平衡各方利益、改善经济发展、保障自由人权、促
进民主发展、包容各方政治势力、平衡中港利益，都在六十分以下，这是
两年来的第一次。在九八年他的民望两次最低的时候，「关怀民生疾苦」
这一项还在六十分以上。

　「老外」的看法也不妙。以香港为基地的政治及经济风险顾问公司定期
访问四百家外籍商人，了解他们对亚洲十一个国家和地区新闻自由的新闻
审查的意见，六月初公布的排名，香港从九七年的第二位跌到第四，排名
在菲律宾、日本、泰国之後。负责调查的机构表示，没有证据显示香港有
新闻审查，但传媒自我审查的情况却愈来愈多。香港记者协会主席认同这
看法。

　北京瞎吹捧颠倒黑白

　但是前来出席回归两周年庆典的中共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胡锦涛却
是另外一种说法。六月二十九日他在会见香港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排
斥民主派的「各界人士」时说：「香港原有的社会、经济制度没有变，生
活方式没有变，法律基本没有变，社会各方面运作正常，市民安居乐业，
香港继续保持繁荣稳定。」胡锦涛还大赞「以董建华先生为首的特区政府
对香港的管理是卓有成效的」。

　胡锦涛的讲话当然是代表了整个中共，为甚麽同香港市民的看法有那样
大的落差呢？那是中共一向自认英明、伟大和死要面子决定的，当然也是
因为要以香港推行「一国两制」的成功来对台湾进行统战，因此不但要u报
喜不报忧」，还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在亚洲「四小龙」的台湾、新加坡、南韩经济保持或恢复增长後，香港
仍然是负成长，失业率还高居不下，相当部分的中产阶级因为楼市、股市
的重创而沦为「负资产」，经济仍然低迷，胡锦涛却大谈香港人的「安居
乐业」，正是莫大的讽刺。

　人大释法剥夺自治权

　港府去年入市买了大批蓝筹股而成不流通的「官股」，造成今年股市不
正常的飙升，但小市民受惠并不多。不是市民选出的董建华不必为这些负
责，而市民选出的民主派议员却因为是永远的少数而一筹莫展。这些都是
「一国两制」的丑剧。

　就在胡锦涛讲话的前夕，全国人大常委会在六月二十六日通过对基本法
第二十二条第四款和第二十四条第二款第（三）项的解释，实质上否定了
今年一月二十九日香港终审法院对香港人在大陆所生子女有权在香港居留
的判决，使有权赴港的大陆人数大大缩小。用这种解释的手段令香港自由
繁荣根基的法治受到重创，从而失去高度自治的保障。

　终审法院的判决固然可能导致大批内地的港人子女蜂拥来港，但因为大
陆老百姓来香港都要通过内地公安的批准，所以仍然可以稍为控制他们来
港的人数。而从根本上来讲，应该修订在这方面存在重大法律漏洞的基本
法。但是全国人大说基本法制定时的「原意」并非终审法院所理解的那样
，而须由人大常委会来解释。问题是基本法制定时的「原意」并非成文的
法律，法院只能按照成文的法律来判决，何况原意如何由谁可以作证？有
没有会议记录可以公布？

　特区为逢迎自毁两制

　而问题还在於，根据基本法第一百五十八条的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
会常务委员会授权香港特别行政区法院在审理案件时对本法关於香港特别
行政区自治范围内的条款自行解释。」同时还规定：「但如香港特别行政
区法院在审理案件时需要对本法关於中央人民政府管理的事务或中央和香
港特别行政区关系的条款进行解释，而该条款的解释又影响到案件的判决
，在对该案件作出不可上诉的终局判决前，应由香港特别行政区终审法院
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对有关条款作出解释。」

　因此如果内地港人子女居港问题是香港内政，根本不需中央解释，就算
涉及中港关系，如果因为不明白而要求北京解释，也是在审理前由终审法
院提出。现在不但是在审理後提出，而且是由特区政府提出要求，显然是
非常荒唐的一件事。

　这种明目张胆做法，只能理解为特区政府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此开创行
政干预司法独立的先例：特区政府既可以通过中央干预香港的司法独立，
北京也可以在它觉得有必要时干预香港的司法独立。这是以董建华为首的
特区政府在回归两周年时向北京献上的大礼，但也是「一国两制」的丧钟
。（作者凌锋先生为旅美政论家）

～～～～～～～～～～～～～～～～～～～～～～～～～～～～～～～～
严家祺：人大释法有两项违法

　　北京的全国人大常委会最近正式通过关於基本法两项条款的解释，使
香港终审法院在今年一月二十九日关於居港权的裁决遭到否定，这使香港
终审法院的终审权大为削弱，香港法治深受损害。

　　特首请求释法违法

　　这次「人大释法」的法律根据是基本法第一百五十八条。该条第三款
规定，「如香港特别行政区法院在审理案件时需要对本法关於中央人民政
府管理的事务或中央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关系的条款进行解释，而该条款的
解释又影响到案件的判决，在对该案件作出不可上诉的终局判决前，应由
香港特别行政区终审法院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对有关条款作出
解释。」

　　这次「人大释法」，有两项「违反基本法的事实」。

　　按基本法第一百五十八条规定，在香港，只有终审法院才有请求全国
人大常委会对基本法有关条款作解释的「请求权」。十分明显，由终审法
院主动提出请求，不会削弱终审法院的终审权。

　　而这次不是由终审法院提出「请求」，而是由特区行政长官向国务院
提交报告，「建议国务院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释法。这次「提请释法程
序」，是违反基本法第一百五十八条第三款的。

　　这次「人大释法」，解释了基本法第二十四条第二款第三项。该项内
容是：在香港特别行政区成立以前或以後在香港出生的中国公民以及在香
港通常居住连续七年以上的中国公民在香港以外所生的中国籍子女是香港
特别行政区永久性居民。

　　应当说，上述条文是香港自治事务条文。香港法律界（包括律政司长
）均承认该条文是自治事务条文。理由很简单，上述条文中「在香港以外
所生」几字，不但包括在「中国大陆内地所生」，也包括「在越南、菲律
宾、美国……所生」。这一条文，涉及「香港与香港以外地区」的关系，
不涉及「中央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关系」。

　　混淆中央特区关系

　　需知，基本法所指「中央」，是指「中央人民政府」，即「国务院」
，一个在越南、菲律宾或美国出生的港人子女，是否有「居港权」，与「
北京国务院与特区的关系」谈不上有甚麽关系。所以，这次「人大释法」
，混淆了「香港与香港以外地区关系」与「中央与特区关系」两个不同概
念。按基本法第一百五十八条第三款，全国人大常委会无权对「非中央〖
〖特区关系条款」进行解释。

　　基本法不是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的，而是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
的。全国人大常委会也应当遵守基本法这一全国性法律。现将「全国人大
常委会」上述两项「违法事实」记录在案。 

～～～～～～～～～～～～～～～～～～～～～～～～～～～～～～～～
从“人大释法”看中共的“一国两制”
送交者: 共产狗自掌嘴巴 于 June 30, 1999 01:16:50:

　　人在大陆，但是一直很关注居港权和人大释法一事。其实此事与我毫
无关系，我不是港人所生子女，也没有去香港定居的欲望，居港权怎么解
释也解释不到我头上来。关注此事无非是想知道中共在落实“一国两制”
方面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在大陆共产党推行户口奴隶制，一般老百姓的迁徙自由被剥夺。如果
一个人想迁到另一个地方住，通常的程序是这样的：首先你要到迁入地的
户籍管理机构（派出所）提出申请，迁入地同意你迁入后，再回到迁出地
的户籍管理机构办理户籍迁出手续，最后再去迁入地办理户籍迁入手续。
我举这个例子的意思是说，即使在大陆，申请迁徙也是到迁入地去办理，
由迁入地有关机构决定是否接受你的申请，迁出地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什
么发言权。可是在申请来港定居的问题上，大陆却一反常规，变成迁出地
决定你可不可以和什么时候来港定居。

　　我不是法律专业人士，但就我个人看来，香港永久居民身份的定义是
否属于基本法所规定的必须由人大来解释那部分法律范围，本来就是一个
模糊的事情。也就是说，人大可以解释也可以不解释，港府可以申请解释
也可以不申请解释。港府做为行政分支出于事务性的考虑提请人大做出司
法解释似乎也不为过，关键还在于大陆方面怎么处理。因为说到底其实什
么人有权在香港定居本来就不关大陆的事，香港愿意为此付出人口压力的
代价那也是香港人自己的事。

　　有人说中共之所以不顾香港人的反对坚持由人大做出司法解释（而且
不出人们的预料，这个解释是不利于香港终审法院的），是因为中共想满
足一下大老爷的感觉，这是一个比较肤浅的看法。事实上，中共心目中的
“一国两制”更多是经济上“一国两制”的，它对一个异已的政治体制的
容忍是极其有限的。因为香港的司法独立和议会民主方面的进步对大陆都
难免有一个示范效应，而这种示范效应对中共在大陆的极权统治是十分不
利的。所以中共必然抓住一切机会加强对香港行政分支的支持并削弱立法
和司法分支的影响。可以预见，在未来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如果大陆的
政治体制没有什么变化的话，这种做法还会继续下去。

　　另一方面，此次“人大释法”一事也是香港政治上的失败。“一国两
制”做为一个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政治实验，肯定有一个相当长的磨合期。
在这个磨合过程中双方都在探索彼此应有的地位和权利。而港府此次的做
法看似为了香港人的利益，实际上是主动地将香港人的某些自主权拱手让
给了中共。其中的得失利弊，我想总有一天香港人会看清楚的。

附录：共产狗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

（１９９０年４月４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通过　１９９
０年４月４日共产狗国主席令第二十六号公布　１９９７年７月１日起施
行）
　　　　　　　　　　共产狗国主席令　第二十六号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香港特别行政区是共产狗国不可分离的部分。 

　　第二条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授权香港特别行政区依照本法的规定实行
高度自治，享有行政管理权、立法权、独立的司法权和终审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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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回忆集--《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书摘)

 [编者按：八九年“六．四”大屠杀已十年了。十年间，通讯技术的革命
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进步。中国人民经历了风风雨雨，有的仍记着“六
．四”大屠杀的场面，有的人渐渐淡忘了。大屠杀後逃跑出来的学生、学
者和改革者们在海外也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日子，其中有关民主女神号船试
图通过无线电广播打破中共信息封锁的故事，是其中难以忘怀的一段经历
。

　　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中国大陆北京天安门惨案震惊全世界，可是，
中共专制的领导人不仅是一意孤行下达射杀学生和民众的残酷命令，事後
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的谎言，意图把亿万百姓的
眼睛蒙起来，耳朵捂起来，不让他们知道真像！

　　法国《当代》杂志（ACTUEL)记者克里斯朵夫．尼克，曾亲眼目睹北京
大屠　杀的惨况，他回到巴黎与《当代》杂志的同仁策划，约集了十六个
国家的十六家新闻传播机构，发起一项“自由讯息传中国”的活动，他们
分别刊登了中国大陆公私机构的电传号码，并附上一份由流亡海外中国民
运人士所编制的《人民日报》海外版报样，吁请读者将有关自由世界报道
中国大陆真实情况电传到大陆，让民众了解事实，此一反制中共封锁新闻
的活动意外地收到颇大的效果，使中共当局费了很多心思设法阻挡。

　　国际间同情中国民运的人士受到此一活动成功的鼓舞，信心大增，经
与流亡巴黎的“民主中国阵线”磋商，决定筹划另一项对中共新闻战的活
动A Boat For China　"中国之船”的广播船计划，准备以一艘在海上
行驶的轮船作为广播电台基地，自怫法国航行至南中国海，向中国大陆传
送自由的信息。

　　经过多方努力筹集得四十万美金，由欧洲、亚洲、美洲三大洲的十九
个着名新闻单位和民主中国阵线成立“中国之船”协会。经四处奔走，造
访船公司和各地海港，跑遍了大小码头，找到法国拉荷谢港海洋博物馆负
责人帮忙，终於购得一艘已有二十七年船龄，一千二百吨，刚停航半年的
美国海洋物理探测船。购买下此船，经法律手续，命名为“民主女神”号
，由英国豪尔（Hull）港驰向法国拉荷谢港。一九九○年三月十七日，“
中国之船”协会主席杜怡之主持“民主女神”号启航。下午七时，拉荷谢
港无风，红红的夕阳暂停在海面上等待，海潮逐渐涨满起来，二百七十尺
长的“民主女神”号，坚定的，有信心的起锚了，向着蔚蓝的大海驶去，
它将经西班牙、葡萄牙、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地中海、然後沿阿尔及利亚
、突尼斯、利比亚、埃及、经苏彝士运河、进入印度洋，再经过马六甲至
太平洋，最後抵达目的地南海，展开向全中国传播自由民主讯息的任务。

　　中共当局对“民主女神”号的活动非常害怕，极力阻挠该船经南中国
海抵达中国东海。“民主女神”号途经香港不得入港，经过五十六天的长
途行驶，最後该船停泊在台湾基隆港外。

　　由於中共当局通过国际机构施加压力，使“民主女神”号得不到事先
计划好能获得的广播电台器材。中共当局威胁要轰炸“民主女神”号。之
後，“中国之船”协会决定放弃广播电台计划，“民主女神”号终於在第
五十七天（一九九○年五月十三日）获准进入基隆港停泊。

　　“民主女神”号的船员们迫於计划被中断而离船返回法国。空船停泊
在基隆港。台湾年青企业家吴孟武先生对“六．四”大屠杀的义愤，对中
国大陆民主运动的同情，出资五十五万美金收购“民主女神”号，并又出
资400`馀万美金，将该号建设为六四纪念馆长期停泊在台南　安平港。

　　九年过去了，吴孟武先生接手“民主女神”号後，为维持船体的安全
和完整，长期不断的投资，以期望保留八九民运的历史纪念物，让中国的
子孙後代记得中国人民在争取民主自由事业中的艰难困苦。

　　吴孟武先生接手“民主女神”号也体现了台湾人民和中国大陆人民的
血肉相连的深厚情谊。

　　杜怡之先生说得好（“一个是钢铁般冷酷的政权，老大的土地，源远
流长的历史，接受无数炼狱，正处在十字路囗的中国。

　　另一个是一艘坚定不移的老旧船只，以不屈不挠的毅力永远代表着希
望的光芒。”现将丘彦明女士着的“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的序言和後记
等文章集刊出，让我们回忆“民主女神”号的经历，以纪念“六．四”大
屠杀十周年。

　　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序二)

　　●杜怡之

　　好吃的法国人说：「在饭桌上往往能做出最好的决定。」当然这是指
一顿饭的工夫。九个月前一小群人曾考虑如何表达对中国人民坚定的支持
。

　　手无寸铁、无怨无仇，我们应以甚麽样的态度和立场在《人道报》第
五版表示支持中国人民？ 那幅景象依旧留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北京之
春」的示威群众为了一些能让生命变得有意义的价值观聚集结合在一起。
他们既不为了报复，更不贪图物质上的满足，只希望找回那些被剥夺已久
，做为一个自由人的尊严。 

　　对於这些自由斗士，我们自应给予一崇高的回应。所以决定对他们做
一持续数周并且象徵希望的和平讯息广播。这就是「民主女神号」所秉持
的理念。面对镇压，我们以自由的谈话以为抗。为了遮掩皮靴和坦克的声
音，我们播放全世界年轻人共同的语言摇滚乐。现在这个计划被迫在
基隆中止了，这些没有良知、没有远见，不知国家形象重於一切的少数没
担当的政客毁了整个计划。

　　计划中止後的日子里，我们心碎了，头也垂下来了。低头并不是因为
丢了脸，而是感到真正的难过和痛心。

　　为了让中国人能对中国人说说话，民主女神号怀着恐惧，航行了大半
个地球，在北京持续的压力下船协人员工作了好几个月，可是在抵达的时
候，却遭到这样的对待，这不是一个小小罪过，而是一个多大的过错。

　　此外，即使是停止我们的活动也就够了，实无必要进行不断的干扰，
我们的罪恶最多也不过就在抱持着一个不被认同的理想罢了。以此手段百
般阻挠而使国家形象在国际上蒙羞，是要对历史负责的。

　　幸好在船到的时候，所有热情的人民尽心的给予支持，如一剂清凉剂
适时慰藉炙热的创伤。民主女神号的工作人员受到盛情的接待也立刻恢复
了工作勇气。一度动摇的希望在台湾的土地上又绽放出花朵；所有的人对
逆境又鼓足了奋斗的勇气。虽然民主女神号被停顿住了，但还是要让人听
到她的声音。一些早已在船上录音室做好的节目带，将在六月三日到四日
的那个晚上，透过各地的电台向中国及全世界广播。一系列的文字报道及
广播、电视节目将会继续给这个计划赋予新的生命。这本书就是谈到这次
冒险创举的第一本着作。作者是女神号的第一位见证人，外号咪咪（Mimi
）的丘彦明小姐，以她富於感情和敏锐的笔调写出全程的经过。全体船员
在船舱内二十三号房的门上写下了几个字「咪咪在这儿住过，从拉荷榭港
到台湾，亚洲太阳微笑的象徵，以此为念」

要知道皇后的陵墓上若有这样的题辞也会令她骄傲的。我们应该相信这艘
船已成了一座陵墓，可是永远活着的。也像水手们以崇敬的心情去谈论的
一个人。这个人能知道神的旨意。当我们看见船继续呈现他非凡的生命力
时，光芒万丈的圣灵也可能正照耀着他。

　　当然，广播我们没有成功，但这已成为比获得胜利还更感人的一种受
了伤的象徵。而且有谁能够说在未来的岁月里，这桩事业不能结出他的果
实。

　　戴高乐说：「这一仗我们失败了，可是我们没有输掉整场战争。」一
切都还可再开始，目前两个主角仍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对垒。 一个是
钢铁般冷酷的政权；老大的土地，源远流长的历史，接受无数炼狱，正处
於十字路囗的中国。 另一个是一艘坚定不移的老旧船只，以不屈不挠的毅
力永远代表着希望的光芒。

　　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 

　　後记

    ●丘彦明

    「民主女神」号广播船东航的目的，是为了向中国大陆人民传布自由
民主的讯息。在五十七天，两万多公里的航行中，现实国际政治压力一天
比一天加重，中国海峡两岸关系一日比一日缓和。终於迫使这艘船，不得
不在台湾宣布中止广播计划，并拍卖船只来解除债务危机。

　　虽然「民主女神」号广播计划失败了，但她千山万水为「人道主义」
而航行的精神，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做为一个随船采访记
者，目睹一群充满自由浪漫的法国船员，如何在一艘老旧的船上，为一种
理想的完成而奋斗。我在辽阔的大自然及人与人之的关系中，学习到了许
多的功课，更体会到人类的渺小与政治的无情与无奈。五十七天海上生活
，与船员们共生死、共患难，建立了深厚友谊。五月廿三日，「女神」原
预订离开基隆驶往日本。那日上午，我上船与船员们共进「最後的午餐」
，一一话别，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又不免柔肠寸断。大家
洒泪拥抱，依依不舍。傍晚，当我坐上舢板离去，他们一字排开，站在甲
板上，望着远去的我挥手再见。高喊：「咪咪！咪咪！」之声，犹在耳际
。 我走了，多情的船员们，在廿三号舱房门上，贴了一张纸，用法文写着
： Ic i a vecu“Mi Mi” De La Rochelle a Taiwan, Symbole Toujours 
Souriant Du Soliel De L'Asie “Memorial”

　　（这里曾住过「咪咪」自拉荷榭至台湾 特徵是经崧`微笑 宛如亚洲
的太阳� -- 谨以此志）

    原以为自此别过。未料，台南青年企业家吴孟武先生，竟然购下了「
民主女神」号。六月二日下午五时，船自基隆驶往台南安平港。船员们邀
我与他们共同走完最後一程。毫无迟疑，我重新登船，住回拉荷榭初上船
时的廿一号舱房。

　　嘉南平原，我出生的故乡。在台南附近的新营，我度过了童年与少年
。记忆犹新；每年元旦清早，父母一定领着全身新衣的我，搭火车到台南
　生生皮鞋店，买一双新皮鞋。十五年如一。

　　六月四日「天安门」事件周年纪念。下午三时涨潮，「中国之船
」协会主席杜怡之，民生报发行人王效兰及「女神」的新主人吴孟武，搭
着舢板出到港外引航。

　　船越驶近安平港，我心跳越剧。似乎冥冥中「民主女神」号与自己的
情缘，吻合了中国的哲学----恰是一个「圆」，终极返归太初。这种巧合
，如何解释？安平港码头人潮举着国旗飘扬，狮队欢舞、鞭炮不绝，一如
新年气象。

　　「民主女神」不徐不疾停靠港湾，全体船员聚集甲板接受献花。望着
船员们疲惫又眷恋「女神」的眼神、脸容，我心头绞着复杂的情绪。「女
神」即将离开海洋，在南台湾的土地上，成为一个自由民主教育的纪念馆
。新意义的赋与，使她成为「新鞋」，只是这鞋，不再是行走的鞋，而是
只展示鞋。永远陈列着为民主自由奋斗的血泪辛酸。 黯然不舍的收拾行装
，离开「民主女神」号这个海上的家，船员们飞返法国，拥抱曾为他们担
惊受怕的家人，一切海上的疑惧承担成为过去。我流下了泪，泪中含笑。
回过头再看这艘船，她整个过程及结果，正是绘画中抽象派的抽象艺术，
全由各个人解释去了。

　　《民主女神号航海日志》一书出版，纪念这艘充满传奇的广播船，更
纪念充满自由理想主义色彩的船员们，以及所有的策划、协助推动航行的
全球新闻记者和媒体，和世界上关心「民主女神」号自由民主讯息的人们
，向他们的「人道」精神致敬。 此书的编撰，得向所有缧p合报系中费心
费力的朋友们，表示最多的感谢。 「爱」是永远不死的；只要有「心」。
我坚信不移。附录一： 万里孤航直抵中国海　民主长征唤醒自由魂刊出说
明 「民主女神」号广播船，於一九九○年三月十七日自法国拉荷榭港启航
，准备航向中国海域，展开了向中国大陆十一亿人民报道自由民主讯息的
伟大人道行动。 推动此一行动的「中国之船」协会副主席，法国「当代」
杂志记者尼克（Christophe Nick），在四月号的《当代》杂志上撰文，详
述了此一行动的源起及发展过程，经欧洲日报译出。一九八九年底，我们
以传真机发出了「中国之船」计划的讯息，当时大家都想我们大概是疯了
。甚至《当代》杂志（Actuel）里的一些人也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不管怎
麽说，我们这艘船终於在一群依然为天安门血腥镇压而哽咽在喉的人共同
努力下，自拉荷榭港出发了。自由讯息穿透竹幕,这艘船能做甚麽呢？就是
把讯息传到中国大陆去，传送给那些辛勤工作却消息封锁的中国人，自从
六四大屠杀以来，恐怖的思想控制，使这个国家更闭塞了。身为新闻工作
者的我们实在看不过去，於是计划在船上设立一个全世界最大的广播电台
，取名叫「民主女神」，预定在四月二十七日，女神号便能巡梭在中国的
沿海了。 民主女神共要在海洋之中孤独地航行四十天，穿越大西洋、地中
海、红海、印度洋、暹罗湾，直抵中国海域。

　　全部航程是一万公里，船上男女工作人员都了解他们所要冒的风险，
而他们唯一的安全保障，便是全世界人的关注！包括电视、收音机及各种
新闻媒体，还有读者您了，只要还有人不忘了这沧海孤舟就成了。我们也
吆喝所有的新闻界一齐努力，且获得了回响。全球媒体注目焦点 自始至终
，全球各大媒体都为我们做全程的报道，特别是美国广播公司（ABC），英
国第一广播公司（BBCI）和法国第一电　台，并制作了特别的节目。

　　亚洲从台湾到马尼拉，从新加坡到香港，人人都在期盼着女神号的到
来，这几个中途站都显现了兴奋激动的心情。香港的《亚洲周刊》特派员
告诉我们：「整个东南亚都关切你们的这艘船哩！北京大屠杀以来，中国
大陆的情况只能令人悲泣，而自从你们以电传发布了消息，重新又燃起了
他们的期盼，你们也让他们了解到，还是有人能把李鹏好好嘲弄一番。」 
这是真话，我们绝无意夸大其词！我们只是要让这座电台成为中国第一个
独立而现代的媒体，这也是我们新闻工作者的责任：把消息传播给被剥夺
了知的权利的任何人。

　　三月七日，我们曾前往中共驻巴黎大使馆提出说明，并请大使馆转递
给北京政府一份正式的邀请，内容是：「当你们觉得需要时，请来船上表
达你们的意见。」几天前，中共外长召见了法国驻北京大使，抗议我们的
播音工作是「干涉内政」和「反宣传」。 

　　那天，我们和天安门事件的学生领袖吾尔开希来到巴黎乔治五世街十
一号的中共使馆前，吾尔开希带了邀请函和一卷录了停泊拉荷榭港女神号
上活动的录音带。中共官员大起恐慌 不必我们按门铃，使馆内已有六位面
色铁青的官僚，神情激动的等着我们了，吾尔开希说：「我们是来向大使
正式递交邀请函的。」中共官员直说：「不要照相，不要记者来！」

　　「进来，你，进来！」话才说完就有一只粗壮的手臂扣住吾尔开希的
手腕想硬把他拉进使馆内。

　　「不行，不行，不要进去！」外面的人都在叫着。吾尔开希已经成了
中共的头号公敌，只要他一踏进使馆的门槛，便脱离了法国的保护，後果
也就不堪设想了。这时欧洲日报社长杜怡之扯了一下我的衣袖说：「我们
都是《中国之船》协会的代表，该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身後的「民阵」
律师布赫顿也跟着进去，但大门都关上了。

　　大使馆的两名一等秘书，旁边又是一名激动不已的二等秘书站在我们
面前，我们说：「我们绝不是要做宣传或反宣传的无线电广播，我们只是
希望尽我们新闻工作的本分，播放新闻报道。」 那位二等秘书说：「你们
是和一群罪犯一起工作。」「可是李鹏总理不也在去年五月十八日和吾尔
开希在北京谈过话吗？」 「没错，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甚麽以前？」
「大屠杀以前吗？」「哦，你们说屠杀！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在搞颠覆
！根本没有屠杀这回事！」 「这话请对别人说，我当时可是在现场的！」
「造谣，造谣！」 後来就是辩也无益了。一个新闻工作者能怎麽做？只
有做传递新闻的工作。就算这麽做了,令一个`政权很难堪，不管怎麽样那
是他们的问题。当全球这五分之一的人囗竟然不知道北京、柏林、布加勒
斯特、布拉格发生了甚麽大事，我们又该怎麽做呢？是感叹一番就算了，
还是拿出行动来？我们决定拿出具体的做法。

附录一：
 
    民主之路并不孤单 
    格鲁克斯曼自拉荷榭港直接对法国国内广播的节目中提出呼吁：

　　「在中国大陆，人民的命运还在赌注之中。我最近到捷克、罗马尼亚
去，碰到人都跟我说，多亏了自由欧洲和法国第一广播电台，才让民众了
解到，他们是多数体。而中国的老百姓，包括北京的居民，北大的学生都
需要一家电台让他们知道，他们并不孤立，他们所想的和我们所有人想的
是同样的，我们不要让他们孤立吧！让我们打破那一道道被我们遗忘，令
我们厌恶，以及我们不曾在意的可耻围篱！」 格鲁斯吞J曼在结论中说：
「我们从中共当局最近的公报知道，北京的时尚不再是沙特或西方的知识
分子了，却是毛的借尸还魂！大家都清楚这正意味着沉寂，铅封般的笼罩
以及那群显然和我们一样活生生及思想的青年受到的压制。」 我们曾请顾
德支持我们的行动并拍制影片，他回顾一下去年五月访问北京时所见的情
况。「我只见识到天安门昙花一现的时候，那令我想起了法国六八年五月
的学运事件。我们一再走上街，彷佛看到法国大革命两百年纪念的游行队
伍。人们从　郊赶往广场加入学生之中，我们好几次碰上了军队，还打趣
说，这二十七军是帮助我们的，谁知竟会开枪杀人？二十七军也曾起了骚
动，有的军人扯开了制服和上衣，在背上大书标语，而且还感染了开来，
做得太过火的士兵就受到军官的申斥。原对我们有助益的中法友谊已被破
坏，大家都感觉出情势会愈演愈糟了。」

    北京鲜血唤醒世人

　　我们不愿忘了这次的昙花一现，它唤醒了世界，东欧到处在谈它，人
人都说：「没有中国人，我们甚麽也做不出来的。」顾德後来为法国国庆
拍一支短片，但因北京戒严，不准舞者演出而作罢。我们也不要忘了天安
门，那是迎向世界的一代青年的呼喊。

　　不仅中国，世界各地都吹起自由之风，捷克总统哈维给我们带来了一
个讯息：「十三年前七七宪草诞生，在许多力求客观的政论家眼中，那次
行动显得幼稚不成熟，结果注定要失败的。然而，我们的工作初看似无益
，但经过多年的煎熬，今天终於获致明确的成就，我希望我们的经验能给
你们一些鼓舞的作用。任何朝向好的目标的努力，终会带来成果的。」

　　对我们的中国友人而言，女神号意味着再一次走向民主「长征」的第
一步。香港、新加坡和台湾都在等待我们船的到来。 四月二十七日之前，
民主女神号得穿越几处危险的海域。这段航程真的危险吗？天安门血腥镇
压後，全世界对中共施以杯葛，已令中共当局恼羞成怒。我们已经在尽力
扮演好我们的角色，其他该怎麽做就看您了，只要你们能回应我们的呼吁
，只要演艺人员愿意上我们的船来，为中国人举办音乐会，则任何海盗和
身份不明的潜艇绝不敢靠近我们的，这一切就仰仗您的心意了，谢谢。
(原载七十九年三月七日━九日欧洲日报)

附录二： 

    是雅典娜和维纳斯的合璧----民主女神号启航礼

    ●祖慰

 北京之春的又一个春天。春桃分外红，准是桃花也把去年北京街头的血红
深深嵌进记忆了。

　　由欧亚美三大洲的十八个着名新闻单位和「民主中国阵线」一起筹办
的向中国大陆广播自由之声的「民主女神号」船，在法国的海港拉．荷谢
　举行了启航典礼。

　　这一刻，世界之眼忽然焦聚这儿：世界各大通讯社及大报都派记者来
了。前天，吾尔开希专门去中国驻法大使馆请他们前来叁加典礼，大使馆
官员慌了手脚，骂了几句「通缉犯」了事，可今天又悄悄派来两名「中新
社」记者，被同行熟人认了出来。然而吾尔开希在致词时还对二位密派记
者表示欢迎。宽容、理性、祥和。有人立即说，民主女神是古希腊的智慧
、理性女神雅典娜。

　　哦，世界之眼看到了： 捷克民主选举的第一任总统把亲笔贺函交给一
位捷克留法美丽的少女来会上宣读：去年北京之春把火炬传给了布拉格．
布拉格又会请民主女神把火再传回北京…… 法国大影星、人权斗士尤蒙顿
致词时打开了红宝书《毛主席语录》，引用「最高指示」：「革命要办广
播……」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证明民主女神与毛泽东思想「保持一致」； 
苏联伟大的人权斗士沙卡洛夫的儿子，本欲来此，因签证未妥未成，遂改
为此时在莫斯科中国驻苏大使馆前示威，送了一份别致的贺礼；

　　法国大革命二百周年庆典大游行总设计、着名电影广告导演让．保罗
；古德来了； 法国社会党、绿党、共和联盟派代表来了；

　　台湾《联合报》、《中国时报》、中国电视派代表来了；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达赖喇嘛派代表来了…… 超拔国界、民族、政党、
人类良知的感性显现。

　　拉．荷谢是古老的城堡，城堡历史老人似乎在说：「你们选这儿启航
十分正确，我们最有资格接待你们这些为人类精神进步献身的斗士。这儿
，在十六世纪的宗教革命中涌现过英勇的卡尔文派，浴血奋斗出了新教的
《信经》。这儿，在文艺复兴时期，出现过智慧的大作家哈弗莱，塑造过
一位巨人孩子对知识的饥渴。你们的民主女神，正是卡尔文式的英雄，前
往中国南海，向巨人般的中国大陆送去渴求的自由之声！启航吧，女神！
但，我好奇，选民主女神的灵感是怎麽萌生的？」 三位法国记者回答城堡
历史老人：「我们三人去年在北京目睹了大屠城。杀後，只有枪杆保护下
的欺骗。怎麽办？我们想起了二次大战，法国沦陷，处处听到德国戈培尔
的重复谎言一百次乃真理的欺骗，此时法国斗士在英国伦敦建起了《法国
自由之声》广播电台，超越了坦克、铁丝网，为铁蹄下的法兰西儿女注进
爱、勇气、智慧、信心和未来的美。於是，我们顿悟：要为中国人民筹建
民主女神……」 当初，这条要耗资八百多万法朗的广播船计划，都说是梦
；攻读过法国大革命史和政治经济学的年轻学人许天方说：「民阵派我叁
与这项工作，也许我的名字叫天方，有些人乾脆说这计划是《天方夜谭》
。可是，现在这艘充满着对中国人民的爱，并装修得十分优美的民主女神
号开过来了……」

　　罗浮宫里的「梅岛维纳斯」是爱神和美神。民主女神号不仅是让中国
人民得到知情权的智慧女神雅典娜，还是充满着爱和美的维纳斯。可是，
北京又是抗议又是谩骂，怕极了，他们怕智慧、怕爱、怕美、更怕实情实
话…… 船头有个白色的女神雕塑，用白布蒙着。启航典礼仪式：由吾尔开
希与尤蒙顿揭下白布，由罗马尼亚女作家、捷克女学生、台湾民生报女发
行人三位向船头撞击香槟酒瓶。

　　有人告诉我，是那位留着路易十四那样发型的的雕塑家雕的船头民主
女神像。我深怀敬意，要求与他一起合影。他在合影时对我说了一句令我
心震的话：「把民主称为神，很不幸，说明民主太少，因为世界上最少的
是神！」

　　是啊！在法国，民主权利和民主程序与烤面包、吃面包一样平常和正
常。文艺复兴时期的三杰之一的拉斐尔，把圣母画成平常女人；而我们现
在，还把像面包一样的民主雕塑成神！

　　听说过这件事吗？一位法国老太太拿了张世界地图到中国餐馆去找老
板。老太太指着地图说：「你看，你们中国这麽大，我们法国才这麽一点
，为甚麽你们有那麽多中国人挤在我们法国这个小地方？」所有国内国外
的中国人听了这话是甚麽滋味？自己家的房子很大，因为太破，就拚命往
别人家小小洋楼里挤，脸上无光，不得不在人家檐下低头！现在这船启航
了，外国人中国人一起去整修中国那个被共产体制弄烂了的家了！这麽做
才是根本的办法。大陆的、台湾的、香港的、海外的中国人，都合起来装
修我们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屋吧，别老想着往别人家洋楼里挤！我
真想跟民主女神一起去……。

　　我再看女神，觉得她确实是又像雅典娜，又像维纳斯，不是普罗米修
斯。普罗米修斯偷来天火给人类，可自己却被绑在那里，被兀鹰撕心啄肺
。去年的中国民运，点起了共产世界的民主天火，传到了东欧、苏联，而
自己的火被灭了，人民在受普罗米修斯的大难。於是，有人说，中国的民
运人士扮演了普罗米修斯。不，不是普罗米修斯，而是雅典娜加维纳斯；
她站在船头，又高举着天火被送回东方去了。去了，我的心也跟去了，跟
着集智慧、理性、爱和美於一身的女神去东方了……。　

　附录三：

    唤起中国的良知与理性　

　　远志明

　　当「民主女神」号徐徐入港时，我怀里正搋着刚刚到手的「民主中国
」杂志创刊号的样本。我意识到这两件事有着同一种含意，这就是：唤起
中国的良知和理性。 六四屠杀和海外流亡，红红的血，黑黑的心，白白的
谎言，蓝蓝的梦，一古脑袭来，使我的眼睛一下子冷峻起来。中国、中国
人、传统、现代化、自由、民主制度，是像以前我所想像的那个样子吗？
我们以前和目前所做的事，恰恰是至关重要的吗？冷冷的超越中，我渐渐
醒悟到，往日奋斗，正气浩然，百遭磨难，无怨无悔。唯有一点却需反省
，即：当我们依据良知和无理性坦荡行事前，切不可以为我们只是在和良
知与理性打交道，很有可能，我们是在同丧失良知、全无理性的对手较量
，是在同邪恶、执迷、愚昧、残暴较量。我们不是谋求对话吗？我们不是
曾经进谏吗？我们不是希望妥协吗？结果是六四屠杀和海外流亡，是红的
血、黑的心、白的谎言和蓝色的梦。

　　前几个月有过伪版《人民日报》，有过电传活动，现在又有声势更大
的海洋广播船，为甚麽要这麽做？因为中国大陆没有自由，因为中共当局
不可理喻。不仅如此，专制主义的恶魔，在使当权者难以按良知行事的同
时，也使民众的良知受抑，理性迷误，社会的弊端与国人的毛病相辉相映
，使我们的事业步履维艰。民主的电台、杂志、报纸、研究中心，这些东
西的意义，就在於它们力图探求中国的良知和理性，伸张她，启迪她，使
她光大。我们不能用不顾良知和无理性的办法去对付无良知和理性的丑恶
。这是因为，我们坚信良知和理性之不可战胜。我们相信只有良知能够启
迪良知，只有理性能够晓喻理性。我还坚信，尽管浊浪滔天，冷霜盖地，
中国的良知和理性并没有泯灭，她还活在人民心中，活在党政军的内部，
活在中华大地和天空，只待那光明之神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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