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531期(1999.09.04)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Xiaocankao Daily News - A Subsidiary of Chinese VIP Reference P.O. Box 33554, Washington DC 20033, USA Phone 1-202-296-5183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中国女首富热比亚被控泄密 曾当全国政协委员 支持丈夫搞疆独 　　▲中国十大富豪今非昔比 2. 中国家庭教会呼吁克林顿敦促中共释放被捕50名家庭教会领袖 3. 江泽民责李登辉千古罪人 欲言又止 　　▲江泽民匆匆经过曼谷中国城 华裔大失所望 4. 澳报传北京秘密试探华府对中共对台动武反应 5. 华盛顿时报：协防台海美解剖苏恺27 6. 两党失控：台湾国民大会代表自决延长任期 　　世界日报社论：国代延任自肥，毁民国宪法 　　中国时报社论：全民团结扫除宪政垃圾 7. 香港：钳制言论是走向腐败之路 8. 「国庆」阅兵竟成戒严　被拒采访焉知非福 9. 评论：中南海向「左」转 江朱嫌隙更深 10. 雍正皇帝与江泽民 11. 政治局七常委李岚清最清闲 第一副总理徒有虚名 12. 杨小凯：从科索沃事件看中国民主和政党政治的前景 13. 鲍戈：我的囚歌里没有哀怨 14. 听和看的人权 15. 读者来信照登：操它妈精神与布尔乔亚的重要性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中国女首富热比亚被控泄密 曾当全国政协委员 支持丈夫搞疆独 　　中国女首富、新疆维吾尔族的热比娅．卡德尔，涉嫌支持从事新疆独 立运动的丈夫，上月被拘捕囚禁於乌鲁木齐的一座监狱，至上周四被正式 指控「非法向境外提供国家机密」罪名。 　　据美联社引述人权组织的消息指出，新疆富婆热比亚日前遭新疆乌鲁 木齐市人民检察院，以「非法提供国家机密给外国人」起诉，消息人士透 露，警方还以毒打凌虐热比亚要她签下认罪状，但被热比亚拒绝。 　　八月中旬热比亚与她四个儿子在乌鲁木齐银都宾馆门前，准备与到访 的几名美国人见面时，遭到公安逮捕。目前只有热比亚被指控泄密罪，其 他人的情况还不清楚。 　　消息说，热比亚的被捕与她在美国的丈夫在美国之音及亚洲自由电台 批评北京当局有关。她的丈夫西迪克是位活跃的人权分子，经常公开批评 北京当局的民族政策。 被控向外国人供信息 　　热比娅於上月十一日被当局正式拘捕，当时她正试图与一个来自美国 的研究人员代表团接触。她即时被指控向外国人提供机密消息，至十五日 转移到乌鲁木齐市六悼阱监狱囚禁。相信她的被捕与她支持从事疆独运动 的丈夫有关。 　　热比亚在新疆有富婆之称，她的事业远及东欧多个国家，在新疆经营 一千个家庭妇女组成的企业，帮助当地妇女经商。 　　今年五十三岁的热比娅，是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一九九三年至一九 九七年），新疆阿克达工贸公司董事长，曾被《福布斯》杂志评为中国女 首富，据称她一度拥有多达二亿元人民币的资产。 丈夫九六年移居美国 　　热比娅的丈夫史地克於九六年移居美国。由於支持丈夫的行动，热比 娅自九七年起已受到当局严密监视，出国护照被扣，再也不能出席公开的 政治活动。 　　去年三月，中共新疆区委书记王乐泉在记者会上证实，热比娅没有连 任成为九届全国政协委员，是因为「她丈夫史地克一直在国外从事分裂、 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 　　王乐泉称：「政协虽然有各方面的成员，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要维 护国家统一，是爱国的，这点要毫不含糊，她（热比娅）丈夫在国外从事 分裂活动，她没有摆出明确的态度，在政治上是不合格的。」 出身穷家帮人洗衣 　　从一个流落街头帮人洗衣维生的穷女子，到拥有二亿身家的富婆，热 比娅的发迹过程充满传奇色彩。 　　热比娅十四岁时就从北疆被嫁到南疆。在生下六个孩子之後，她开始 动手做一些小孩子的鞋和女人衬裙之类，拿到街上去卖，但惨遭当作「投 机倒把」而被拉去游街批斗，首任丈夫也离弃了她，她因而要靠帮人洗衣 维持生计。 　　一九七五年，热比娅回到乌鲁木齐经商，从倒卖油漆到经营日用品， 以及承包清真寺楼面作商场，生意愈做愈大，至八七年已投资建起「三八 商场」。 　　其後商场於九二年重建为热比娅商贸大厦，随後组建阿克达工贸公司 ，生意做到俄罗斯及中亚各国。 　　一九九四年，《福布斯》杂志评出中国十大富豪，热比娅是唯一上榜 的女性。 热比娅照片： http://us01.www.appledaily.com.hk/page/19990905/intl101.jpg ▲十大富豪今非昔比 　　与热比娅同时代的大陆十大富豪，近几年已有多人风光不再，或身家 大「缩水」，跌出富豪榜，或与热比娅一样，惹上官非。 　　九十年代初有「大陆首富」之称的南德集团董事长牟其中，於九四年 名列富豪榜榜首时，南德集团的资产为二十亿人民币。 牟其中涉嫌金融诈骗 　　但自前年开始，就不断有传言指牟其中濒临破产或已被当局拘捕，大 陆传媒有的更直指牟其中是「中国首骗」，负债高达六亿元人民币。据悉 ，牟其中因涉嫌金融诈骗而被捕。 　　九六年被《福布斯》列入全球富豪榜第二百一十九名的四川希望集团 董事长刘永好，集团总资产高达六十四亿元，堪称大陆新首富。但近两年 ，随经济不景、身家「缩水」，刘氏已无缘重登《福布斯》的富豪榜。 　　珠海巨人集团董事长史玉柱，曾因开发软件而名噪一时，但扩张过速 ，因负债累累而濒临破产。他在珠海兴建的巨人大厦，更因某中共高层的 旨意而一再加高，结果成了烂尾楼。 　　这些暴富的平民没有太子党那样的特权背景，又没有制度性的保护， 大多成了人治的牺牲品。个别人在朱熔基的治理下拴死在房地产投资上， 憎恨者有之，发誓暗杀者也有之。但，杀了老朱，就能解决中国制度的问 题吗？ ～～～～～～～～～～～～～～～～～～～～～～～～～～～～～～～～ 中国家庭教会呼吁克林顿敦促中国释放被捕50名家庭教会领袖 自由亚洲电台消息：河南省“中国方城教会”，星期五委托香港《中国人 权民运信息中心》，呼吁克林顿和江泽民会谈时，讨论宗教迫害问题。 　　据该中心发来的传真，拥有五十多万会员的“方城教会”，发出三项 呼吁：一、本月举行的克江会谈，讨论释放被捕的五十名家庭教会领袖； 二、落实中国宪法和人权公约，保护信仰自由；三、承认地下家庭教会的 合法性，允许他们同海外教友的正常联络。 　　河南和安徽的家庭教会星期五呼吁美国总统克林顿与中国国家主席江 泽民会晤时，敦促中国释放最近被捕的近50名家庭教会领袖。河南的“中 国方城教会”，“中华福音团契”和安徽的“中国真理教会”，“中华蒙 福教会”等家庭教会，星期五联合委托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发出 呼吁书，请求美国总统克林顿在本月中旬与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在新西兰 会晤时，提及中国的宗教迫害问题，敦促中国释放最近被捕的近50名家庭 教会领袖。据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五发来的传真，“中国方城教会 ”等希望中国政府尊重与理解家庭教会和教徒不肯加入官方“三自”教会 的现实。这些家庭教会指出，将不愿加入官方教会的家庭教会称为“非法 ”的说法，是错误的，将与海外教会的正常联络说成是“与境外敌对势力 勾结”更毫无道理。 ～～～～～～～～～～～～～～～～～～～～～～～～～～～～～～～～ 江泽民责李登辉千古罪人 欲言又止 　　江泽民昨天在曼谷的讲话稿中，称李登辉将「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 人」，但是他发言时却未有说出口。（电视画面） 　　http://www.mingpao.com/newspaper/990905/05cae.jpg 　　正在曼谷访问的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昨天前所未有地指名道姓，猛 烈抨击台湾总统李登辉。不过他还是没有把原来写在讲话稿上指李登辉为 「千古罪人」的话说出口。 　　江泽民是在泰国中华总商会和泰中友协昨天为他访泰而联合举行的欢 迎午宴上猛批李登辉的。 　　江泽民有备而来，手持讲稿指出：「中华民族崇尚统一、反对分裂的 传统文明是永恒不息的，两岸同胞同根同源、血浓於水的深厚感情是无法 割断的，中国政府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 　　他宣称，邓小平提出「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是中国政府解决香港 和澳门问题的基本方针，也是解决台湾问题的基本方针，这个构想的前提 和基础就是「一个中国」。 李走出危险一步 　　江泽民在讲话中首次直接点出台湾总统李登辉的名字，予以猛烈抨击 。他说，最近李登辉公然将两岸关系说成是「国与国关系」，这是在分裂 国家道路上走出的十分危险的一步，是对国际社会公认的一个中国原则的 严重挑衅，破坏了稳定发展两岸关系与和平统一的基石。 　　江泽民使用强烈措词称，分裂祖国必将陷入「千夫所指」的孤立境地 ，遭到彻底失败的下场。根据事先传出的讲话稿，江泽民本来还应该指李 登辉会「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但是在演讲中他没有公开说出这句 话。 陷千夫所指境地 　　有观察家表示，这是江泽民在李登辉於两个月前发表特殊两国论之後 ，第一次以大陆最高领导人身分公开谴责台湾最高领导人李登辉，这表明 北京领导人在两岸问题上态度更加强硬，而对於李登辉本人则完全视为「 死不改悔的叛国者」。 　　至於江泽民不是在国际场合，而是在华人社团讲话中点李登辉的名字 ，则有宣示台湾问题是民族内部事务的含义。 　　在新华社的报道中，江泽民称赞「泰国华人华侨与其他民族的亲密融 洽，堪称一个国家内不同民族和睦相处的楷模」。但没有提及「千夫所指 」，更没有指李登辉是千古罪人。 ▲江泽民座车匆匆经过曼谷中国城 华裔大失所望 (记者郭芳贽曼谷四日专电) 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的座车今天下午在炽热 太阳下，进入曼谷中国城正在建造的新城门前，未减速地迅速以两分钟通 过主要街道後离去，使在新城门前等待的曼谷华裔市长陈年平连江泽民的 脸孔都未见到，在近万名华裔市民前显得非常尴尬难堪。 华裔曼谷市长陈年平，中午就带领建造新城门委员会要员冒着将近摄 氏四十度的炽热太阳，在中国城里正入口处圆环正在建造的新城门前，等 待江泽民座车来临时下车接受献花，赠送新城门模型，以及拍照留念，为 有二百一十七年历史的曼谷中国城首位来访的外国元首留下历史镜头。 台北时间下午三点三十五分，在五辆王家警车和五辆摩托车开导下， 江泽民搭乘的王家座车进入中国城入口的圆环前，江泽民既未让座车减速 ，也没打开窗户向挤满街道上的曼谷华裔市民致意，甚至连站在新城门前 的陈年平市长和建造委员会侨领们也未瞧一眼，就迅速驶进入耀华力路。 陈年平在新城门上身披写着「敬请江泽主席阁下留步」的红布条，也 未能引起这位中共领导人的注目而下车，只看着座车扬长而去。 此时，街道旁的华人和华侨，不分男女老幼都纷纷传出抱怨声，汗流 夹背地说：「竟不下车，根本看不到，真倒霉，白站了两小时。」 从新城门的圆环至进入长达两公里耀华力路上，街道两旁都挤满看热 闹的华侨，不少是白发苍苍，甚至行动不便，也有将近二百名中小学校学 童在老师带领下坐在街旁，摇着双方国旗，三三两两的外国观光客看到交 通管制，不知发生什麽大事而心生纳闷。 最感到难过的是不少中文报纸的摄影记者和泰国与外国电视台的媒体 人员，等待江泽民下车拍摄却只留下江泽民座车半分钟驶过的镜头。 当江泽民座车驶过中国城街道後，有些华裔市民拿着照相机直摇头， 有些则是不满地快速走开，赶回去做生意要紧。当然坐在车上的江泽民是 看不到海外华裔人民的抱怨，也听不到华侨们期待後失望的愤怒。 江泽民和妻子王治坪随後搭车自下榻王宫前往曼谷军用机场，在泰王 蒲美蓬和泰后诗丽吉送别下，搭机前往南部普吉岛渡假一天，预定六日结 束在泰国的五天访问，搭机转往澳大利亚访问，其後再前往纽西兰参加今 年亚太经济合作会议领袖高峰会议。 ～～～～～～～～～～～～～～～～～～～～～～～～～～～～～～～～ 澳报传北京秘密试探华府对中共对台动武反应 　　澳洲金融评论报四日报导说，在李登辉总统将台海两岸关系重新界定 为「特殊国与国关系」後，中共正审慎准备做某种军事反应，以惩罚台湾 。该报引述匿名的美国消息人士的话说，过去数周中共人员一直在华府进 行秘密试探，想知道一旦中共对台湾采取各种可能的行动时美国将会做何 反应。 　　据澳洲金融评论报报导，华府的一位美国消息灵通人士说，中共人员 非正式的试探，问一些「如果我们这样对付台湾，你们会怎麽样」之类的 问题，中共方面正在斟酌他们的选择，试图了解他们可以做到什麽程度而 不会激怒美国。 　　该报指出，好消息是中共行动审慎，坏消息是他们还是想有所行动， 以打击台湾，只是审慎的考量，以免激使美国驰援台湾。 　　该报说，澳洲总理郝尔德将有机会协助缓和台海两岸之间的紧张情势 。郝尔德三日告诉澳洲媒体说，他将要求中共和台湾双方避免冲突。中共 国家主席江泽民即将於本月六日抵达澳洲访问。 　　郝尔德告诉记者说，他认为，中共和台湾都有义务在不诉诸战争手段 的情况下处理双方关系，他将向江泽民提出他的这项看法。他说，澳洲强 烈支持「一个中国」政策，他认为，美国也有义务发挥对台湾的影响力， 确保台海两岸之间不会发生战争。 ～～～～～～～～～～～～～～～～～～～～～～～～～～～～～～～～ 华盛顿时报：协防台海美解剖苏恺27 　　中央情报局和其他美国情报单位正在深入分析俄罗斯与中共之间日趋 密切的关系，美国也在悄悄购买苏恺二十七喷射引擎等俄制武器装备进行 研究，以房隍一为了台湾问题而与中共对抗之需。 　　华盛顿时报三日在「五角大厦圈内」专栏中报导说，五角大厦已根据 一项秘密计划在今年稍早时购得几具苏恺二十七战斗轰炸机喷射引擎作为 测试和情报之用。苏恺二十七并非最先进的战斗机，但是美国飞行员可能 在美国为了台湾问题而与中共对抗时面对它。 　　报导指出，数百架次的中共苏恺二十七战斗机曾飞至台湾海峡上空， 挑衅性的接近海峡中线，台湾战斗机也曾紧急升空面对它们。 　　熟悉苏恺二十七战斗机的飞行员说它的作战范围比更新式的米格二十 九大，唯一的问题是它的引擎加速更快，因此美国需要秘密购买此种引擎 进行研究。 　　报导引述美国空军空战指挥部一位发言人的话说，该指挥部在内华达 沙漠进行定期「红旗」训练演习时并不使用苏恺二十七，并将在今年十一 月的「红旗」训练演习中，使用它拥有的米格二十九战斗机。 　　除了苏恺二十七引擎之外，五角大厦也在秘密购买俄制水雷和地对空 飞弹系统。但是乌克兰与俄罗斯政府最近已拒绝美国政府购买几套乌克兰 制Buk〖M1地对空飞弹系统的秘密要求。这种飞弹能够击落飞机以及弹道和 巡弋飞弹。 　　华盛顿时报同时指出，由於莫斯科与北京在反对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干 预巴尔干半岛问题时发现共同的立场後关系逐渐密切，中央情报局长泰内 特已要求对此进行评估，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中共取得俄罗斯的军事装 备与科技。 ～～～～～～～～～～～～～～～～～～～～～～～～～～～～～～～～ 两党失控：台湾国民大会代表自决延长任期 【明报驻台记者庄慧良专电】无视社会舆论的大加挞伐，台湾的国民大会 终於在昨天清晨四点钟左右强渡「关山」，三读通过延长国大代表任期至 二千零二年六月三十日的修宪案。由於是项修宪案是由国民党和民进党国 代联手，以无记名的方式通过，对国、民两党明年的总统选情构成了严重 冲击。 　　在此之前，国、民两党高层皆祭出党纪，企图扭转局势。两党秘书长 章孝严和游锡鹖甚至赶到阳明山亲自督阵。但在国大议长苏南成的强势主 导和两党国代的合作下，国代延任案在极富争议的程序下顺利完成二、三 读的程序。 　　两党高层被指默许 　　外界对国代这个「宪政怪兽」早就颇多微辞，如今国大代表竟然公然 为自己延长任期，被认为实在「恬不知耻」。而且该案是由民进党团干事 长刘一德以「改革」国会为由提出，出谋划策者又是副总统、国民党修宪 策划小组召集人连战的亲信幕僚，於是外界又有质疑，称两党高层是否有 故意放水之嫌？ 　　这项结果不仅使国民大会形象跌至谷底，明年的总统选情更是首当其 冲受到影响。有行政院官员即明言，「国代延任案」使「连萧配」雪上加 霜。连战在得悉此事时，亦神情严肃地表示遗憾。 　　宋楚瑜指执政无力 　　前台湾省长宋楚瑜就此事将矛头指向连战说：「这种策划的结果人民 能接受吗？」指连战阵营没有策划能力，更显示执政无力。连战随即反击 说，这是昧於事实的指责，把属於幕僚层次的问题拿来指责是没有知识的 事。宋楚瑜又指称，此事让人有说一套做一套的感觉，策划者有功便往身 上揽，有过则推给别人。人们说，连宋两人是「首次正面抵上了」。 ▲世界日报社论：台湾国代延任自肥毁坏中华民国宪法 　　台湾国民大会以极有争议的程序，通过了国代延任的修宪案，使现任 国代可以延任两年零一个月。这种民代毁宪自肥的勾当，恐怕只有在台湾 这个号称民主的地方才会发生，可谓台湾「另类的奇迹」。 　　至此，中华民国宪法所规定的民主宪政理念全部破毁殆尽，所谓「中 华民国宪法」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中华民国宪法灭亡之後，并非由任何其 他的宪法代替，而是由一群政治流氓继续打着「中华民国宪法」的名号， 以遂行政治分赃的种种肮脏阴谋。因此，在台湾这块土地之上，已经没有 令人尊重的民主宪政可言。 　　国民大会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可以说完全是由李登辉政权主导，加 上民进党推波助澜而促成的。李登辉为了扩张总统权力，民进党为了破坏 中华民国宪法的基础，双方一再合作毁宪，扩总统之权，贬国会和行政首 长的地位；在此进程中，他们为了取得国代的配合，就一再施予权、钱的 贿买，使国大定期集会、选议长、支领巨额金钱，一步步使国大变成宪政 怪兽。如今，国大这个宪政怪兽要在任期结束前毁宪自肥，延任扩权，李 登辉政权和民进党根本无法从道德上劝服国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道德劝服无效，李登辉政权若还有最後一点良心，仍然是有办法强硬 压制这些国代的。此即动用情治机关的力量进行打压，「冻省」时，李登 辉就这麽做过。 　　以情治机关镇压民代当然不是好事；不过，由於这些民代毁宪自肥已 经变成国贼而非民意代表，在其他任何方法阻止无效之後，这也是可以接 受的情非得已的措施。然而，就算是这最後一线希望，李登辉也不做；从 国民党根本没有动员可用的力量来阻止国代，阻止议长苏南成公然的串连 活动，乃至身为国代的秘书长章孝严虚晃一招就离开国大会场，即可看出 国民党其实是放纵这些国代胡作非为的。何以如此？一般认为，这是国民 党李连政权为连战选情护盘的策略，让国代延任以安心辅选连战。此说是 否正确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确信的是：连战的选情在民意强烈反感之下 ，结果必然是与此揽诩谋的期望相反的。 　　民进党则更应受到谴责。民进党是反对党，在国大又有足够的力量否 决国民党的任何图谋。过去帮助李登辉扩张总统权力，进行「冻省」，或 许还能以「加强本土化」之类的藉口，来合理化其种种作为。这次国代延 任，却是赤裸裸地毁宪自肥，民进党岂有任何理由，和国民党一起干这无 法无天的勾当？民进党说，这次国代延任是配套「国代全采政党比例制」 ，冻结国代选举一起通过的，所以是废国大的步骤，是国会改革。问题是 ，民进党凭什麽保证国民党的国代在延任之後，仍会与民进党密切合作， 共同来废国大呢？现在要国代任期届满依法退职都不可得，又如何能够相 信这些国代会同意废掉自己的政治地盘？这些问题，恐怕连民进党的国代 都心里有数；只不过，延任的甜头利令智昏，一切民主理想，反对党的责 任都抛诸脑後了。 　　情势演变至此，宪政机关从国民大会、总统到五院，已经全面腐化成 为各股政治流氓势力盘据牟利的地盘；民主宪政在既有的体制和政党内， 已经毫无挽救的希望。因此，除非未来的总统选举乃至立委选举，能够出 现选民以选票颠覆所有既存势力的「和平革命」，则台湾可能自此进入政 治乱世的历史阶段。 ▲中国时报社论：全民团结扫除宪政垃圾 　　国、民两党延任派国代，在议长苏南成的领导下，悍然无视两党中央 言之凿凿的相反政策主张，不顾全国舆论「寡廉鲜耻」的一致责备，以不 具说服力、缺乏正当性的政治藉口，用违反会议规则的程序，在「团结就 是力量」的歌声中，联手三读通过延长自身任期的修宪案。我们连日以来 ，对於这样一件令人始终难以置信的宪政羞耻，严词驳斥，可谓已然煽诜 僵硬、牙齿松软。今日，让我们想想人民应该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扫除 宪政中的垃圾。 　　首先，我们要求，也呼吁国人共同要求，国、民两大政党应就此一违 反两党政策的修宪恶例，提出有效的反制手段。苏议长是国民党不分区国 代，国民党在修宪案通过前夕，即可以开除党籍剥夺其议长的身分而不为 ，任令其为所欲为，执政党上至主席修宪小组召集人、下至秘书长，难以 辞卸明则反对、暗地鼓励纵容的质疑。为今之计，对於议长以及该党国代 ，除了施以最严厉的党纪处分，并向国人郑重致歉之外，别无他途。民进 党亦复应受严厉的谴责。国大党团干部俨然是此案幕前幕後的推手，大言 不惭地为同僚自肥张目，还妄言此为宪政改革的不二法门；民进党中，在 山上山下为此推波助澜的政客则不乏其人，但是，改为政党比例制的国民 大会何需现任代表延任？改为政党比例制的国民大会为何必然可予废除？ 如果有意在第四届废除国大，为何还要明文订定第五届国代的人数？民进 党人，都无一可以作答，民进党难道不该也对该党的国代施以最严厉的党 纪处分？ 　　我们认为，选民们有十足的理由要求两党立即对各该党籍国代施以开 除党籍的处分，选民们亦有十足的理由，依法在原选区发动全面罢免两党 国大代表的运动，以表达选民最严重的愤怒与抗议。违反了对於选民任期 承诺的议员，选民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动用罢免权令其去职。选民也还有 十足的理由，要求两党，对於是否支持全面罢免国大代表的运动，表示态 度。对於不支持全面罢免运动的政党，选民可以在总统选举中拒绝支持该 党的总统候选人。因为，不支持全面罢免运动的政党及其候选人，有何颜 面可在总统大选之中，高声谴责同党同志所组成的国民大会？ 　　不但如此，选民们还有十足的理由，要求其所选出的立法委员，在立 法院中通过声请大法官释宪的议案，请问宪法的守护神：延长国代本身任 期的修宪条文，有无抵触民主宪法的基本原理，超越了修宪的界限，而应 视为无效？大法官曾经运用宪法原理，解决了资深代表万年国会的宪政僵 局，立法院可否发动声请释宪，敦请大法官再度展现宪政智慧？ 　　罢免通过延任案的国大代表，实质上是向国大代表索讨不应延长而遭 延长的任期；用总统选票要求不能拘束同志的两党，开除并支持罢免违反 国民公意的延任派国大代表；立法院请求大法官宣告延任修宪逾越宪法之 修宪界限而无效，是选民们运用自己的力量，制裁目无宪政法治国大的最 後手段，不愿坐视国代横行的选民们，起来吧！团结就是力量！ (资料： 国民大会网页 http://www.nasm.gov.tw/intro/history.htm ) ～～～～～～～～～～～～～～～～～～～～～～～～～～～～～～～～ 香港：钳制言论是走向腐败之路 　　为了「防止新闻界滥用新闻自由」，及「提高新闻界的专业水平」， 法律改革委员会建议由特首成立有制裁权力的「报业评议会」。此议一出 ，李嘉诚「赞成到极」。特首则在「珍惜新闻自由」的同时，表示「有需 要时政府会介入」规管新闻报导，端的是打起红旗反红旗了。 　　不要说是「新闻自由」，任何东西被「滥用」，都不该受到规管吗？ 「专业水平」不够班，怎不该加以提高？法改会的目标错不得，问题是有 形之手是否达至这些目标的有效方法？政府规管又会否打击掌权者口口声 声珍惜的新闻自由？ 　　香港固有的新闻自由有没有被「滥用」？在李嘉诚来说答案是绝对肯 定的：「派狗仔队报导一成真、九成假……如果全行都行呢条路，正正当 当报纸销路，一定唔够你斗……」 　　李先生是至为成功的生意人，倘若他真的相信「一成真、九成假」的 货色可以独霸市场，他名下企业的经营方式，和他标榜的「公道」作风应 该大有不同吧。莫非他就是不相信市场竞争的真谛就是货比货？ 　　李先生对传媒的斥责来得奇怪。法改会的报告说：「私隐专员……很 少收到知名人士或公众人物投诉他们的私隐受传媒侵犯」（第五章第十节 ）。狗仔队之说，又是否「一成真、九成假」？ 　　当然，这也不是说传媒并不存在问题----自问没有问题的行业，请给 我们掷出第一块石头。事实上法改会的谘询文件清楚指出：「虽然当局制 定了《个人资料（私隐）条例》，但仍然有传媒侵犯私隐的情况发生。」 （第二章第四节）倘若传媒确实是「滥用」了新闻自由，肩负保障私隐职 责的执法者，不也有渎职之嫌？ 　　解决问题的办法，是责成私隐专员做好本分，而不是像法改会所建议 ，让行政机关透过後门----由特首委任报业评议会----规管传媒运作。 　　为什麽行政机关不应规管传媒？因为所有政府，不管是民选的也好， 像特区般由中央委任的也好，到头来都是强权。不受制衡的强权，必定腐 败。 　　选出来的政府，人民尚且可以透过投票箱加以制衡。但这样的制衡， 每两叁年才举行一趟，效率不高。不辅以传媒时刻的监察，腐败的引诱还 是难於避免。 　　香港有的是行政主导的政府，投票箱本来就恶不出什麽样；倘若再还 行政规管新闻舆论，此又岂非走向腐败之路？ 　　诚然，法改会针对的只是侵犯私隐的行为，并不触及言论自由。可是 ，欠缺制衡，一旦大权在握----被裁定违规的刊物可被罚一百万元----则 又何来保证评议会不会成为钳制言论的工具？(壹周刊495期9月3日) ～～～～～～～～～～～～～～～～～～～～～～～～～～～～～～～～ 「国庆」阅兵竟成戒严　被拒采访焉知非福 李八方 　　苹果日报遭北京当局封杀，申请随团采访江主席外访活动被拒，近日 要求上京采访五十周年国庆活动又吃闭门羹。八方路见不平日前撰文希望 朱总出头做个「解铃人」，谁知小文出街后，有行内友人竟然来电「恭喜 」一番，大叹《苹果》无缘采访「实在是福而不是祸」。 　　友人大吐苦水说，他所在的传媒机构「喜蒙当局错爱」批准赴京采访 国庆阅兵，于是早在今年三月就手筹备，用比平日贵一倍的价钱预订了北 京饭店靠长安大街的房间，准备届时居高临下一睹解放军军威。 　　谁知，他日前收到北京饭店有关负责人的电话，声称北京公安局有令 ，基于保安理由，「十一」阅兵期间饭店的房间全部要关闭，所有客人一 律不得留在房间内！只能在楼下饭店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集中观看。 　　除此之外，北京公安局又下令，「十一」阅兵期间所有北京的手提电 话及传呼机发射台将停止运作两个钟头，以免电波干扰解放军的战机表演 。 　　北京当局对今年国庆五十周年阅兵的保安极之紧张，绝对保证万无一 失，所以从九月二十九日晚北京城内部分地区已开始戒严。友人叹曰：到 时在京采访的记者完全无用武之地，要行行不得，要睇睇唔到，连同香港 联络也隔绝，还不如在香港睇电视直播！ 摘自【萍果日报】电子版 一九九九年九月三日 北京当局对国庆庆典会害怕到不顾颜面的地步，或许可算是中共以血腥治 国五十年的具体收获。 世事有时会很邪，当事人在事前都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蜘丝螺迹，被人解释 为预兆、恶兆或预感，不妨将之当作有人做多了亏心事，潜意识害怕不安 的自然流露。 公元一九九九年，将成为中共党人难忘的一年。 (海生) ～～～～～～～～～～～～～～～～～～～～～～～～～～～～～～～～ 评论：中南海向「左」转 江朱嫌隙更深 石沙 　　九九年是中共的「多事之秋」，这是北京官方传媒笔下坦承的描述。 法轮功事件、北京驻南斯拉夫使馆被炸和李登辉总统提出「特殊的国与国 关系」，这三大事件被指为构成「多事之秋」的三大要素。 　　从北京的眼光看，三大事件分别在内部政治、「中」美关系和两岸关 系三个重要领域出问题，影响深远。更为重要的是，三件事都是北京高层 所没有预料到的。法轮功信众数万人悄悄包围了中南海，江泽民和朱熔基 都在睡大觉。使馆被炸，到底是误炸还是真炸，北京高层至今还争论不休 。而对於李登辉总统的新提法，中南海大员及策士们都根本想不到，他们 一方面正沉醉於汪道涵访台、进一步开启两岸会谈大门的美景中；一方面 也认定在台湾总统选战拉开之际，国民党应该主要打安定牌，应不会挑起 两岸争拗。但料不到情势遽变，至今，汪道涵的策士们还百思不得其解。 多事之秋源自高层动荡 　　事实上，「多事之秋」构成的更重要的因素，是北京高层的动荡，更 准确的说，是江泽民和朱熔基的政见出现了分歧。坊间也流传朱熔基数度 请辞，朱熔基处理「广信事件」失误，朱熔基猛将朱小华被关进秦城等。 在理清这些纷乱的传闻前，不妨先看看，中共政策的变化。 　　中共政治局八月上旬在北戴河召开扩大会议後，各项政策明显出现「 左」转的倾向： 　　一、对国际形势和格局出现了新的提法。过去强调和平与发展是当今 世界的潮流。但北戴河会议後，李鹏和唐家璇的口径是国际形势总体上趋 向缓和并未改变，但和平和发展的问题并未解决，不稳定因素明显增加， 军事安全问题十分突出。 　　二、对台湾问题，虽公开强调「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方针，「江八 条」，及去年五月中共对台工作会议精神不改变，「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 」，但内部口径是做好打的准备。 　　三、国内政治上，针对取缔法轮功，重新提出要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 念。多年来，北京高层都没提这个口号，认为是过「左」，与社会主义初 级阶段人们思想要求不相符。 　　四、国有企业改革作出战略调整。八月十一日至十二日，江泽民在大 连召开东北、华北八省市国有企业改革座谈会，强调：国企改革决不能搞 私有化，这是一条大原则，不能有丝毫动摇；加强共产党对国有企业的领 导，不仅要加强政治领导，而且要加强具体业务领导；强调对关系国家安 全的企业，包括电讯、能源、航空、铁路等涉及国家经济命脉的企业的掌 控；强调国有企业改革的重心是调整、改组，不强调破产。 国企改革步调意见分歧 　　对北京政治稍有理解的人都不难看出，中南海政策「左」转，与朱熔 基的政治理念是不相吻合的。事实上，北戴河会议後，朱熔基已经多次露 面，但调子很低，基本不谈「中」美关系，不谈台湾问题；经济问题和国 企改革，也是一句「按江泽民指示办」就带过去。这与他总理的身分不符 合。 　　据北京消息，在法轮功、台湾问题和对美政策，朱熔基持较温和的立 场，但与江泽民并未严重相左。有人认为，朱熔基访美，是与江泽民分道 扬镳的源头，但事实并非如此。在九月中，江泽民将藉亚太峰会与柯林顿 会晤，修复「中」美关系，重新启动加入世贸谈判，基本还是朱熔基访美 政策的延续。为了对付台湾，北京将会在修复「中」美关系和加入世贸上 表现更积极主动。 　　事实上，江朱的重要分歧，应表现在国有企业改革的调整上。可以看 到，江泽民提出的新的重点，其实也是与江泽民过去的政策相矛盾。在九 七年的中共十五大，江泽民提出以「股份制」改革、改组国企思路，曾被 称为经济改革一次重大突破，是又一次思想大解放。在五月，朱熔基推动 中国大陆股市复活，正是准备掀起一次国企股份制的热潮，通过上市来筹 措资金。据悉，朱熔基的方案相当大胆，相当具突破性，不再要求国家控 股，而且一些通讯、铁路、航空等涉及国计民生的重要骨干企业，也可以 上市，也可以由私人和外资控股。 朱势单力薄屈服江核心 　　江泽民在大连提出的坚持不搞私有化，加强对重要企业的掌控，其实 正是针对朱熔基的上市计划。另外，江泽民重新提出共产党对企业的领导 ，是针对朱熔基的「政企分家」，「由企业家去办企业」；江泽民强调国 企改革重心是重组，也是针对朱熔基的破产。 　　显然，江泽民在国企改革上的转向，是对朱熔基原有的一套作出重大 改变，江朱在这上面出现分歧，是毫不奇怪。而争论的结果，江泽民占据 上风，也是毫不奇怪。首先是国际国内以及两岸的政治气候有利於强硬主 张得势。其次李鹏、军方以及主管金融的温家宝、副总理李岚清、吴邦国 等都支持江泽民，朱熔基势单力寡。另外，广信事件处理失误，朱小华问 题的暴露，都使朱熔基处於弱势。但是，出於稳定的需要，江泽民还要留 住朱熔基；而朱熔基也许心里明白，江泽民的这一套未必能搞得长，将来 或许还有转机，也就委曲求全，表态支持江泽民。 　　朱熔基到底是否委曲求全，就像邓小平当年那样先检讨，保住权力， 再寻找东山再起之机，尚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表面上他已完全 表态支持江泽民的路线。在北戴河会议後，朱熔基多次出巡，都在公开讲 话中强调要坚决执行江泽民有关国企改革的指示，表现出臣服的姿态。 江抓紧政经稳坐总书记 　　因此，北京坊间有舆论认为，一个「多事之秋」，把朱熔基打得灰溜 溜的，既不复见他就任总理之初「勇闯地雷阵」的豪气，也不见他四月访 美时的神采。还有人断言，朱熔基对江泽民已不再构成威胁。「多事之秋 」三大事件的处理，为即将召开的中共四中全会所定下的国企改革方针， 江泽民的风头完全盖住了朱熔基。在民间江泽民的威望也出现了超越朱熔 基的趋势。至少在北京城，一种认定江泽民是制定政策，朱熔基不过是政 策执行者的新观念已形成。 　　还有人认为，「多事之秋」以来，江朱的较量，使到江泽民不但在中 共政治上是核心，在大陆经济领域上也是核心。也就是说，自从九三年朱 熔基在宏观调控上成功，取得「软着陆」佳绩而奠定「经济沙皇」地位动 摇了，江泽民并不允许这个经济沙皇存在。这个斗争结果显示，江泽民在 中共十六大还将留任总书记。 （作者石沙先生为香港专栏作家） ～～～～～～～～～～～～～～～～～～～～～～～～～～～～～～～～ 雍正皇帝与江泽民 　　九华 　　新年头两个月的《雍正王朝》热极一时。这部电视剧的炒作，带有很 强的政治色彩和预谋。雍正在中国历史上可谓臭名昭著，然而奇怪的是， 去年以来，先是某香港电视台突然推出一本不伦不类雍正戏为雍正翻案， 然后是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间连续播出《雍正王朝》。 　　中共领导有个怪毛病，要拿个历史暴君来翻案，才能维持自已的心态 平衡。当年毛泽东在反右之后，要郭沫若一班下贱文人着手为秦始皇的焚 书坑儒翻案，甚至还准备为商纣王翻案。 　　今天的中国“第三代”领导人为雍正翻案，目的就是要宣扬雍正的“ 改祖制推新政”。共产第三代要抛弃马克思的公有制经济理论了，大概又 有点心虚。其实大可不必拉个历史暴君陪衬。可笑的是那些御用史学家能 找出雍正政绩实效的唯一证据，只是雍正驾崩后国库存银“多达五千万两 ”。这个五千万两库银就说明“国富民强了”，1894年甲午战争后清庭赔 给日本就两万万两白银，后来庚子赔款给八国联军又是九万万两。仅看这 个硬通货的数字，好象摇摇欲坠清朝末年倒比“国富民强”的雍正王朝富 了好几倍。 　　中共找雍正这个替身可比的地方好象有好几个，比如雍正的王位来得 出人意料，和江泽民的王位来历有点象；雍正用严刑峻法对付贪官，江泽 民也一个劲地喊反腐败；雍正怕河南学潮，江泽民也怕学潮；雍正反对朋 党，江泽民强调要紧紧团结在核心周围，打击北京帮广东帮； 　　不过，要说不象，也都不一定都象：比如，雍正的封建王位只要证实 是康熙亲传的就合法，江泽民的权位没有真正公开的民主的选举，恐怕永 远都是个非法的。 　　雍正有能力将政治对手一个个逼死，江泽民还差一大截，陈希同一百 亿元的小金库，二十亿去向不明，最后在法庭上连个五十来万都不认，只 能判个十六年，这样处理陈希同案，不是给全中国的贪官都树立了信心！ 难怪云南褚时健私分贪污三百万美元，另有十亿海外小金库，判个无期徒 刑，还全国各各大报纸公开喊冤。最高检察院反贪总局局长罗辑私设七千 万小金库，公开贪污几百万房产，只是撤职了事。而如果真的按中共的法 律执行标准，贪污十几万就能判死刑，挪用公款百把万也是死罪。 　　官方媒体不断提示：雍正剧也是为当前整顿吏治作宣传。可笑的是， 江泽民真有能力整顿吏治吗？重庆基江大桥倒了，死了四十多人，不要问 总理辞职与否，有没有那一个副市长辞职？云南投资4.5亿的高等级公路用 了十八天就报废，有没有哪一个副省长辞职？ 　　朱熔基在一个反走私会上这样说：我在广东走私问题上请示江泽民同 志该怎么处理，江泽民说：“杀！杀！杀！”。我的理解是，这就示意我 可以杀三个人了吧。结果我下来走一圈看看，杀三百个还不够啊！ 　　如果江泽民真有心整顿吏治，恐怕非从政治局常委整起才行，他整得 了吗？只怕整一个地级市都焦头烂额了！杀一个局级贪官就有千万只看得 见的手公开出来护着保着。面对现代社会复杂的系统，江泽民真以为不靠 民主政治体制，只靠个人威严和严刑就能整顿好吏治？ 　　和暴君雍正相比，江泽民还真差一大截。找雍正作陪衬，居然还便宜 了江泽民！ ～～～～～～～～～～～～～～～～～～～～～～～～～～～～～～～～ 政治局七常委李岚清最清闲 第一副总理徒有虚名 史言 今年三月的九届人大开过之後，随着朱熔基接替李鹏正式行使国务院总理 之权，此前在国务院副总理中排名第四［排於朱熔基、邹家华和钱其琛之 後］的李岚清，因为邹家华的“退居二线”，以及钱其琛只适合从事“职 业外交”，便也“顺理成章”地正式成为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但如今的这 位第一副总理在国务院系统的职权范围，不但与过去朱熔基担任第一副总 理时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而且还不如他本人在李鹏内阁的权势范围宽泛 。何以至此？ 政治局七常委李岚清最清闲 众所周知，早在一九九一年春邓小平下令调朱熔基进京之始，中共国务院 系统的经济大权便一步步落入朱熔基之手。今年九届人大之後，朱熔基又 从李鹏手中接过国务院系统除经济之外的各项主控权，经济方面的工作， 特别是财政和金融方面的工作朱熔基便开始安排手下几年副总理和国务委 员分兵把口。 依照“惯例”，中共党、政系统的内部分工从来是不会对外公布的。但不 特别对外公布并不等於这是甚麽“重大机密”。每次中共党代会、人代会 开过之後，新的“领导集体”成员总要公开活动。而从他们各自公开活动 的不同内容及场合，即可看出他们各自分担的工作内容是甚麽。以中央政 治局常委为例，江泽民自然是主管全盘之外，还独自主持中央军委工作［ 这一项轻易不能让其他党内领导人染指，除非他江泽民已经认定了某人是 下届党的总书记接班人，也许外界所传胡锦涛将被安排中央军委副主席的 消息有一天会被“落在实处”］；李鹏主持人大和立法；朱熔基全面主持 国务院工作；李瑞环主持政协并分掌统战［但不是主要负责对台事务］； 胡锦涛主持中央书记处日常工作，同时分管党的组织工作及工会、妇联、 青年团等“群众团体”；尉健行则是分掌法、纪。 第一副总理只管科教文卫 而在政治局常委内排名最後的那位李岚清，当初被进中央政治局常委用意 即是准备让他出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协助朱熔基执掌国务院系统，而不 是准备用他来执管某一部分党务系统的工作。所以，去年十月初中共十五 届一中全会上新的“领导集体”成员名单正式出炉之後，至少在中共国务 院系统里便传出“江泽民欲利用李岚清制约朱熔基”的议论。如今，江泽 民的这一用心显然已经被朱熔基识破，并因此导致李岚清成为七名政治局 常委中责权范围最窄的一个。 从今年四月初开始，朱熔基内阁的副总理、国务委员的大致分工布局是： 钱其琛分管外交口［包括侨务及港澳台事务］，吴邦国分掌工业口；温家 宝主管农业口；吴仪主管贸易及相关部门，王忠禹分管国务院机关事务及 整个国务院系统的人事工作［特别是当前正在抓紧进行的机构改革，以及 随之并行的干部“下岗分流”］，司马义、艾实提分管民政，罗干分管司 法及治安系统，迟浩田分工国防及复转军人安置。而身为第一副总理的李 岚清，则只被安排分管科、教、文、卫。 至於中共内部人士都还记得，当年的李鹏内阁成员中，分管教育和文艺、 体育、卫生的领导人是以国务委员身份入阁的李铁映；分管科技的是国务 委员宋健。 一九九三年的八届人大之後，因为李铁映在教委系统影响太坏，高层决定 不再安排他兼任国家教委主任，这样才把教育口交给新任副总理李岚清负 责。 李岚清成了李铁映接班人 另外，因为一九九三年召开的八届人大上，又把当时的国家计划生育委员 会主任彭佩云提升为国务委员，所以八届人大之後的卫生口实际上是由李 铁映和彭佩云共掌。 时光又过了五年，李铁映在九届人大上因为两届国务委员已经任满，只好 离开国务院领导岗位，以政治局委员身份兼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而李 铁映原来主管的文化、体育和卫生部门，以及过去由宋健分管的科技口， 则被朱熔基大大方方地交给了李岚清。但是，今年三月九届人大在召开之 後新成立的“国家科技教育领导小组”的小组长，朱熔基却要亲自兼任， 以体现他这位国务院总理对“科教兴国”的特别重视。李岚清只能屈居这 个领导小组的副组长。 本来，李岚清在一九九三年的八届人大上出任副总理之後，在国务院系统 内除了分管教育，还分管外贸以及与外贸工作密切相关的海关、缉私等方 面的工作。另外，因为他是搞汽车出身，李鹏还特别许可李岚清分管全国 的汽车工作。 朱熔基组阁之後，外贸及海关、缉私等方面的主控权全部移交给新任国务 委员吴仪。至於李岚清过去分管的汽车工业，则朱熔基借口“工交系统应 该统一由一个副总理负责”，交给了工业副总理吴邦国。 确实，既然由吴邦国分管工交口，并且安排他出任中共中央国有企业工作 委员会书记，在此前提下再把工交口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汽车工作交给另 外一位副总理分管，绝对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 温家宝掌财政金融令人意外 今年年中，随着中共中央国有企业工作委员会成立，吴邦国出任该工委的 书记，等於是正式对外宣布：无论是在国务院系统还是党务系统，工业交 通方面的主管人都是吴邦国。 中央国企工委成立不久，中共筹备成立中共中央金融工作委员会和金融机 构系统党委。当时，无论是国务院系统还是中共中央办公厅系统，都猜测 中央金融工委的书记职务会由李岚清兼任。但六月二十二日新华社对外宣 布的消息却是温家宝兼任这一职务。 到此为止，中共国务院系统的“总理领导下的副总理、国务委员分工负责 制”内容已经完全明确。有国务院办公厅人士评论说如今的李副总理，在 国务院系统扮演的角色，仅仅相当於九届人大之前李铁映以国务委员身份 在国务院系统的职责范围。事实的确如此。 国务院办公厅人士还评论说：李鹏离开国务院以後，朱老板除了把自己累 得半死，还拼命给温家宝加任务，除了农业和金融口，像国务院城镇住房 改革、全国性的抗洪救灾之类的繁重任务，也都交给温家宝主抓。 低见光率证明平时无所事事 自今年七月以来，持续的抗洪救灾活动令温家宝在电视、报纸上的出镜率 、见报率甚至超过了江泽民和朱熔基。与之相反，李岚清在这段时间里的 公开曝光率却比温家宝低得多。在抗洪救灾的同时必须要部署防病防疫工 作的情况下，李岚清才以国务院卫生工作主管人的身份主持召开一次专门 会议，但这则消息却又被江泽民“指示积极防治绝不能让疫情蔓延”和朱 熔基主持国务院常委会议“专门研究部署救灾防病”的新闻掩盖。 去年的十五大召开之前，中共政权也曾发动过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 反走私运动，当时的李岚清俨然一付“钦差大臣”的模样，马不停蹄地巡 视了所有沿海省份。如今，新的一场反走私运动已经不再由李岚清具体领 导，换成了吴仪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兼国务院国务委员身份，到各 个沿海省份发号施令。 除了与那场抗洪救灾相关的事务之外，李岚清当然也还有其他公开曝光机 会，包括会见外宾、出席会议等等。但只要对今年三月以来的李岚清所有 公开活动做了统计，就不难发现，他的所有公开活动，基本没有跳出科、 教、文、体、卫的范围。 有人累得要死有人闲得发慌 用前述国务院办公厅人士的话说：“如今国务院的领导成员中有人累得要 死，有人闲得发慌”。而这“闲得发慌”的人，就是李岚清。 不但是与国务院其他副总理及国务委员相比，在政治局内另外六个常委相 比，李岚清同样也是给人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仅从近几个月来的公开曝 光率，即可看出明显的区别。一些已经注意到这一反常现象的地方领导人 奇怪地质疑；既然这个李岚清在国务院里如此无足轻重，去年为甚麽要安 排他进入政治局常委会，今年又为何给他顶上一个国务院第一副总理的虚 名？ 其实，当初如此安排，本是江泽民为了达到制约朱熔基的目的而设计的。 一九九四年吴邦国被调到中央工作後，“上海帮”的说法由此开始，吴邦 国自然也被看成是江泽民的铁杆心腹。事实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 里来自上海的干部中，唯曾庆红才是真正称得上是江泽民的“政治死党” ，其他无论是朱熔基还是吴邦国、黄菊，与江泽民之间主要还是以上下级 关系为纽带，从历史上的私人交往角度，朱熔基、吴邦国、黄菊等上海干 部，都远不如李岚清与江泽民的关系深厚。 与江泽民已有四十多年交情 一九八九年江泽民入主中南海之初，李岚清仍还是对外经贸部的副部长， 但此公一次搬家，竟然能够惊动总书记江泽民和总理李鹏双双前往恭贺乔 迁之喜。仅从这一个生活细节，便足以见出江泽民与李岚清之间关系确实 非同一般。 一九九七年在一次与科技界人士讨论归国留学生安置工作时，李岚清曾经 回忆自己五十年代到苏联实习的经历，言谈中故意回忆起他与江泽民之间 “同志加兄弟的革命情谊”，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当时的背景是，一九 五五年江泽民曾以第一机械工业部上海第二设计分局电器专业科科长身份 ，被选派到苏联莫斯科斯大林汽车厂实习，一年後回国到长春第一汽车制 造厂任职。而第一汽车制造厂派出第二批实习队，则由当时的厂计划科副 科长李岚清担任队长兼党支部书记。临行前，李岚清曾登门向江泽民取经 ，这便是李岚清所说的他与总书记之间四十多年“革命情谊”的开始。李 岚清回国後，与江泽民同在厂机关工作，数年後两人相继离开了第一汽车 制造厂。 回忆起自己与江泽民的这段交往时，李岚清还不惜用贬低自己的办法来表 示他对江泽民的“敬佩之情”，说他自己的俄语水平远不如江总书记，可 见江总书记当初是多麽“好学上进”。 同江泽民与李岚清的关系截然相反，朱熔基与李岚清之间，即没有历史渊 缘，更没有现实基础。李岚清与朱熔基的之间关系用“话不投机半句多” 来形容都已经不够形象，两人之间的关系紧张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各自手下 的工作人员。原因之一是朱熔基到国务院工作之後，既小看李岚清的工作 水平，更见不得李岚清身上具有的中共官场中十分典型的老好人形象。还 在李鹏担任总理的时候，朱熔基就曾经当着众多国务院部、委领导人的面 数落李岚清，从来不考虑给这位副总理留点面子的问题。长此以往，二人 自然结仇，一直发展到在公开场合见面居然可以互不寒暄的地步。 铁面无私与笑里藏刀 中共十五大召开之前，外界数度盛传“朱熔基接替总理职务的可能性，正 在受到李岚清的严峻挑战”。事实上，当时朱熔基在中共党内的处境，已 经不是江泽民、李鹏等人是否愿意他来接替总理职务的问题，而是朱熔基 本人是否愿意干的问题。但即使这样，外界对李岚清的种种“好评”，还 是令朱熔基比较难堪。至於当时外界传说的朱熔基在国务院内部没有李岚 清的支持率高，更是令朱熔基怒火中烧。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朱熔基手下 的人给李岚清送了一个外号“笑面虎”。 当时，确实有许多国务院部、委的负责干部认为朱熔基“作风霸道”，称 赞李岚清“为人和善”。朱熔基身边的人士则针锋相对地称赞朱熔基是“ 铁面无私”，评价李岚清是“笑里藏刀”。 将计就计朱熔基架空李岚清 中共十五大之後，特别是今年三月召开的九届人大之後，不知是江泽民从 中调停，还是朱熔基变得大度起来，朱熔基与李岚清的关系，至少从表面 上看起来已经不是那样势不两立了。但在这表面上“团结一致”的背後， 却是李岚清的第一副总理职位逐渐变得徒有虚名。由此可见朱熔基虽然平 时没有像江泽民那样给人以擅长拉帮结派的印象，但这并不等於朱熔基不 懂得如何在共产党阵营内玩弄权术。试想，因为一场反右斗争曾经被耽误 了大好青春年华的朱熔基，居然能够在被埋没二十年之後，从一届副科级 职位上东山再起，又经过二十年的忍辱负重，终於熬成一届红朝宰相，如 此一番特殊经历足可印证江泽民依靠李岚清在“第一副总理”的位置上制 约朱熔基，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安排李岚清主管教、科、文、体、卫工作，毫无疑问是在“科教兴国”口 号之下冠冕堂皇地进行的。用一个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主 管科、教、文、体、卫，“目的是要体现党中央和国务院对‘科教兴国’ 的高度重视”----就像朱熔基要以党内第三把手、新任宰相之尊亲自兼任 “国家科技教育领导小组”的组长一样。问题是，李岚清除了分工科、教 、文、体、卫工作，手上再没有其他项目可以行使其“第一副总理”的权 力［或者说再没有其他场合可以令其施展其工作才干］。 李岚清曾与朱熔基竞争总理？ 人们还记得去年中共十五大召开之前，李鹏之後的总理继任入选，除了朱 熔基而外，还被外界的“内幕报导”中安排了李岚清、李瑞环、吴邦国， 乃至胡锦涛。但却没有一则所谓的“内幕报导”令当时即已经是副总理的 钱其琛“入选”。道理何在？就是因为钱其琛的所有政坛经历，除了外交 还是外交，无法想像会让这样一个只懂外交、仅有外交工作资历的副总理 去接替必须内政外交、天灾人祸一把抓的国务院一把手职务。 而相对於钱其琛，李岚清的工作经历则要宽泛许多。论地方工作经验，他 曾经是天津　副　长，虽然当时在李瑞环手下受够了窝囊气。但假如中共 高层要考虑他李岚清是否可以接替国务院总理职务的话，“曾经有丰富的 地方工作经验”绝对是他李岚清综合优势的其中一项。论中央工作经验， 他李岚清即当过国务院系统的副部长、部长、又在国务院副总理位置上主 管过汽车工业、外贸系统。若仅与吴邦国相比的话，李岚清虽然没有过担 任地方党政一把手的经历，但在涉外工作方面，绝对是李岚清的长项、吴 邦国的劣势。若再与国务院的另一位副总理温家宝相比，他李岚清不但具 备涉外工作经历的长项，地方领导工作经验温家宝也从来没有过----此公 是从地质系统调进中共党务系统的。 第一副总理未必能接任总理 总而言之，正因为李岚清与其他中共领导人相比，长项颇多，所以在中共 十五大之前才会有传闻说他正在与朱熔基竞争李鹏之後的总理职务。中共 十五届一中全会上，朱熔基不但继任中央政治局常委，而且党内排名也跃 升至第三。李岚清虽然成为新科常委，但在常委会内却是排名最後一个。 自此，由朱熔基接替李鹏总理职务，李岚清只能排在朱熔基之後出任第一 副总理的态势已经再明显不过，当然也就不会再有李岚清与朱熔基竞争总 理职务的“小道消息”　场。但在此之後，人们又想当然地认为十五大上 如此安排，是考虑到了朱熔基之後的下届总理继任人选，第一副总理成为 总理接班人“顺理成章”。 先不说江泽民等人当初决定这一揽子人事安排时是否这样想过，也无须猜 测李岚清本人是否相信自己在二零零三年便可接替朱熔基的总理职务。仅 从中共建政史上看，国务院第一副总理接替总理职务便不甚麽“顺理成章 ”。 中共第一任国务院总理周恩来一九七六年去世後，继任人并不是第一副总 理邓小平，而是华国锋。华国锋一九八零年九月“辞职”後，继任人也不 是第一副总理邓小平［邓小平、李先念等人当时也主动退出国务院领导职 务］，而是刚刚当了五个月副总理的赵紫阳。一九八七年接替赵紫阳总理 职务之前，李鹏在国务院的副总理位置，是排在万里和姚依林之後的。 朱熔基屈居李鹏之下时情况特殊 可见，中共建政史上由第一副总理接替总理职务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那 就是朱熔基在正式担任了五年中共政治局常委兼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之後， “顺理成章”正式顶替了李鹏的位置。依此揽谄，二零零三年的总理职位 轮到如今的第一副总理李岚清头上当然也是“顺理成章”。问题是如今的 朱熔基显然不愿意给李岚清创造接班条件。 朱熔基凭甚麽能够接替李鹏总理职位？除了当初邓小平指定他为红朝宰相 首席储备人选的钦定因素而外，还因为他朱熔基在长达七年的国务院副总 理位置上，一直是全盘主持国务院经济工作，以至於从李鹏的第二届总理 任期开始，外界即已经把他朱熔基说成是“经济沙皇”，甚至把一九九三 年中共八届人大召开之後的这段时间，描述成“李鹏挂虚名的朱熔基时代 ”。 而如今，当然是在继续中共国务院系统内的朱熔基时代，而与朱熔基担任 第一副总理时期相比，如今的第一副总理李岚清，怎麽可能与当初暂时屈 居李鹏之下的朱熔基相比？此其一。 年龄偏大李岚清不是接班人选 其二，因为在国务院系统内分工主持工作的范围实在有限，导致他李岚清 还不如在李鹏当总理时期施展才干的机会多。如果说仅凭主持科、教、文 、体、卫的副总理经历，便可成为总理接班人选，其他的副总理怎麽可能 服气？ 其三，若从年龄角度分析，李岚清如今没有能够成为国务院总理人选，那 麽待朱熔基一届总理职务任满以後，他李岚清也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 了。 李岚清［生於一九三二年五月］虽然比朱熔基［生一九二八年十月］年轻 了三岁又七个月，但在中共干部梯队中，两人大体上属於一个年龄段---- 即到二零零二年中共十六大召开时，都已经年过七十。所以，中共十五大 上决定安排李岚清出任政治局常委，并准备出任朱熔基手下的第一副总理 ，与其说是在为“第四代领导集体”的培养打基础，还不如说是权宣之计 更准确。当年决定李鹏接替赵紫阳总理职务，同时安排姚依林进入中央政 治局常委并出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时，目的并不是要培养年龄比李鹏大、 身体不如李鹏好的姚依林等待接李鹏的班，而是考虑到当时的李鹏尚嫩， 需要姚依林这样的国务院大管家来辅佐李鹏。 位高权不重李岚清前途有限 如今，江泽民执意要安排李岚清作为朱熔基手下的第一副总理，当然不是 从“辅佐”的角度出发。若要解释成从“培养接班人”的角度考虑，李岚 清的年龄又确实偏大？到底为甚麽呢？江泽民当然不会承认是为了制约朱 熔基。而在政治上确实也需要江泽民支持，同时又时刻担心江泽民会报怨 他“功过震主”的朱熔基，也不会在组织问题上执意否决江泽民的意见。 而暗中较劲的结果。便是我们今天已经从公开信息中看到的：李岚清顺利 得到了十五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之名；朱熔基以国务院 总理负责制为借口，使得李岚清位高权不重。不但没有让这位“第一副总 理”在国务院内部的责权范围超过另外几位副总理，而且还要让他比另外 几位副总理发挥的作用更为有限。而接下来的问题，便是谁更有可能是朱 熔基的总理继任人选？ 猜一猜总理接班人谁有可能 从现有的副总理人选来看，正如前文所分析，李岚清的可能性绝对是越来 越小。钱其琛无论从年龄及工作经历角度，更没有可能。假如朱熔基的继 任人选一定要从现任副总理中间产生的话，那麽温家宝与吴邦国谁的可能 性更大？ 此问题放在中共十五大召开之前，乃至今年三月的中共九届人大召开之前 讨论，没有人会说温家宝会成为吴邦国的竞争对手。但自温家宝以中央政 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副总理身份兼任了中央金融工委书记 之後，首先是中共国务院内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温家宝的势头 已经越来越猛。 当然，未来的总理接班人选，不一定会局限在现在副总理当中，此其一。 其二，朱熔基到二零零三年以七十五岁高龄再接任一届总理的可能性也是 一点没有。如果未来数年内朱熔基终於没有引爆“地雷阵”，终於没有跌 进“万丈深渊”的话。在此前提下，就更没有办法想像李岚清会在二零零 八年，以七十六岁高龄成为朱熔基的总理接班人了。 总而言之，虽然可以把中央政治局常委兼国务院第一副总理分工主管教、 科、文、体、卫的现象，解释成中共当局对这五大项工作，特别是对“科 教兴国”的空前重视，如今由朱熔基主导的这种国务院内部分工，使得李 岚清在五年第一副总理任内无法在经济领域内施展拳脚，至少是大大减弱 了李岚清成为未来总理接班人的可能 ～～～～～～～～～～～～～～～～～～～～～～～～～～～～～～～～ 杨小凯：从科索沃事件看中国民主和政党政治的前景 　　科索沃事件是世界史上的大事，也是中国政治和外交史上的大事。说 它是世界史上的大事，是因为起於十七世纪和在十九世纪被神圣同盟确立 的“国界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已被“住民自治”和“民选政府”不可侵 犯的原则超越（override）。在这两个原则有冲突时，国际社会选择了後 者优先的原则，并有国际警察机制来强制执行这些新制度。这是意识形态 、道德准则、国际关系法的大变化。 　　人类历史上可与这个大变化相比的有“偷窃应受罚”原则的确定，“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国界神圣不可侵犯”原则的确定。 　　这些道德准则的确立是法律制度的基础。而道德准则确立和变化的过 程是一个公共选择过程（布坎南，１９７５），与自由市场中做买卖的私 人决策过程并不一样。道德准则的形成与意识形态的演化有关，也不是单 纯的社会契约那么简单。 　　对这类公共选择过程的复杂性，我们可以用简单的“偷窃应受罚”这 种道德准则形成为例来说明。“偷窃应受罚”看似是种天经地义的道德准 则，实则，其形成过程非常之复杂。首先我们应认识到人类历史的大部分 ，这一准则并不被社会公认，迟至十七世纪的美洲，印地安人之间“拿别 人的东西”不算“偷”，在共产党国家，政府偷抢私有财产的行为也不算 偷。第二，我们应认识到，每个人都会有对此原则的“免费搭车”态度， 也就是说谁都愿意看到这原则对别人的偷窃行为实行，但谁都不愿当警察 去执行这原则，或不愿交税出钱雇警察来执行此原则。第三，假设我们有 了税收制度来养警察来执行这一意识形态和道德准则，这警察所需的公权 力创造了垄断公权力的机会，这警察本身会利用此垄断权力来偷窃公民的 财产。第四，强制执行此原则的过程，因为惩罚有非人道後果，坐牢限制 人身自由，错判（就像科索沃战争误伤平民和中国大使馆一样）更是会造 成非人道後果。因此，偷窃一旦发生，公众可能会有“朝前看，不究既往 ”的“人道”倾向。而这就使司法制度不具公信力，盗贼也会因此而猖厥 。在这种情况下，当一个公正的警察可能是四处不讨好，因此，人们更不 愿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说明，“偷窃应受罚”要形成法律制度，不但有形成社会共识的困 难，还有没人愿意当警察或警察趁机打劫的困难。 　　我们先谈科索沃事件如何克服了这些困难，再来谈谈它与中国民主和 政党政治的关系。 　　英国早在十二、三世纪就形成了地方自治的意识形态和制度。伦敦自 十三世纪以来就由公司管理，国王只通过公司收税，而不直接治理。英国 的封建制度产生了诸侯会议：小国会，此後国王的收税都要通过与国会讨 价还价来进行。国王不可未经国会批准加税的制度形成後，重大的政治冲 突更是由此而生。英国大革命，美国独立战争都是因国王与国会因税收发 生争执而生。英国光荣革命後，中央政府成了虚君共和政府，而地方自治 ，地方政府由民选产生早是英国的传统。 　　美国早在独立战争前就是地方自治，各殖民地的议会都是民选的。不 少美国的开国元勋过去都是殖民地议会的领袖。 　　欧洲由於没有统一的政治权力，各国之间的长期战乱，逐渐形成了住 民自决，民选地方政府的原则，这个原则在二次大战後，成为自由西欧的 共同意识形态。各国之间领土纠纷都是由住民投票解决。例如德法之间对 鲁尔区的归属在二次大战後就用公民投票解决。虽然法国是战胜国，是鲁 尔区既成事实治理者，公民投票还是使鲁尔区回归德国。西欧用“住民自 决”、“公民投票”这一套解决有争议的领土纠纷的意识形态和道德决则 ，被历史证明是对社会整体最有利、最公平的解决领土纠纷的办法，因此 它是和平和长治久安的保证。所以，住民自决，公民投票、公民选举、地 方自治这一套成了自由欧洲深入人心，获取共识的意识形态和道德准则， 违反了它，就像做了贼一样，一定要受罚。反对制裁违反这一原则的人无 异於为盗窃辩护。 　　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可能理解为什么自由欧洲和北约会毫无异议地 全力支持北约制裁南斯拉夫，法国几乎事事都要与美国唱唱反调，但在这 样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谁敢为“贼”辩护？ 　　苏联垮台後，南斯拉夫也不得不接受地方自治这一意识形态和道德准 则，因此各加盟共和国都多少实行了地方自治。现在南联邦内的各加盟共 和国政府都是地方选举的。 　　由於科索沃地方政府要求独立，南斯拉夫企图收回自治权，并用联邦 政府的武力去打地方民选政府，这在自由欧洲人看来与希特勒打波兰并无 原则差别。欧洲人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百年战争，三十年战争，他们已有 了共识，这种事一旦被容忍，欧洲就不可能有自由和和平。 　　而中国政府的意识形态还停留在苏联时代，中国领导人只认国界不可 侵犯，不承认地方自治权，民选政府的权力不可侵犯以及住民自决这些意 识形态和道德准则。大多数中国人受政府误导，以为这又是一场强权政治 的游戏，没有道德准则可言。而一些中国民运人士，也支持国内的“义和 团”式的意识形态，看不出这是类似於指责抓贼的警察，借口警察行动中 有失误而完全否认警察行动的正当性。在西方看来，中国政府的行为是极 端机会主义的，看见行窃，他假装看不见，有人见义勇为出面当警察抓贼 ，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反而扭住见义勇为者不放，一付无赖的样子。而 不少中国人都有意无意当了这无赖的打手。这种机会主义行为实在是被世 人非常看不起的。这种行为没有正当性，极端不道德。 　　对於此事中的是非欧洲人有共识，连南斯拉夫也做贼心虚，不敢逞强 。但是欧洲人在警察行动对於其平民的代价和不坚定的警察行为的代价等 问题上并没有高度共识。北约和美国在这方面没犯错误，他们了解新欧洲 需要警察，而最大的危险是没人愿当警察，没人愿出钱执行警察行动，或 警察的合法暴力不够强大时，整个自由世界警察制度就不具公信力。连基 辛格也认识到，一旦制裁南斯拉夫的警察暴力行动开始，这场战争就一定 要赢，否则世界上就没有国际警察的公信力。这里自由世界容易犯的错误 是公众心太软，高估误伤平民的代价，而低估警察失去公信力的代价。中 国的非民选政府就利用一般公众对警察合法暴力公信力重要性的不了解， 而煽动支持盗贼的情绪。 　　俄国政府在科索沃事件中也是相当机会主义的。它後来参加维和部队 时有明显的利用这一参与谋取一国家私利的机会主义倾向。北约国家是否 也有这类利用警察的垄断权追求某些人私利的国家机会主义行为呢？我的 看法是这种行为受到两大限制，一个是自由欧洲和美国各国的民主制度使 各国执政者在国内没有政治垄断权，因而不可能毫无限制地追求当权者私 利。二是北约内有一套相当完备的制衡机制，少数强国也不可能不受限制 地追求一国私利。 　　特别是二次大战以来，美国已赢得了国际警察的信誉，自由国家都相 信她在执行警察职务时是中立的，美国没有任何领土要求！她处理波多黎 哥和夏威夷都是用公民投票，住民自决解决的，没有用暴力扩大领土的野 心。二次大战後，美军军事管制日本，执行警察功能真正是非常公正。尽 管日本宪法和很多早期法案都是美军当局起草，但事事都按民主程序，由 日本国会通过（或公民投票通过）。 　　一旦日本的宪政体制上了轨道，美军马上撤出。 　　美国并没有利用其警察特权有意削弱日本和德国这两个潜在的竞争对 手。这里我必须澄清中国人和欧美人对警察一词的不同理解。在中国人看 来警察就象大陆的公安一样，利用警察权力欺压百姓，追求一己私利甚至 警察保护警察的走私活动。但在自由世界，警察整体而言与政党不一样， 它是中性的，不能追求一党一派的私利。因此有人愿意做中性的国际警察 ，它是自由世界形成世界法治和秩序的条件，这国际警察正因为其不偏不 倚，严守中立，所以是令人敬佩的。以美国目前在科索沃的警察行动而言 ，她不但要保护阿尔巴尼亚人不受迫害，也要保护塞尔维亚人不受报复和 迫害，而且由美国人出钱，不要塞尔维亚人或阿尔巴尼亚人出钱（美国国 内有不少人担心这笔巨额费用），这样无私的见义勇为而又中性的国际警 察，不是令人敬佩吗？中国的警察能做到这样不谋一党之私，中性地用强 大的合法暴力保护所有个人的合法权利吗？显然不能。首先，中国政府不 承认地方自治，住民自决，因此，它有类似领土野心的用暴力征服台湾和 西藏地方自治政府的倾向，或不允许基於自由选举的地方自治。第二共产 党政权肯定是为一党之私利服务，它天然是用警察垄断性暴力推行国家机 会主义。例如用警察暴力迫害反对党，用警察暴力压制自由结社等等。 　　现在我们谈谈科索沃事件与中国的民主政治和政党自由之间的关系。 我们分两步来讨论，一是国际政治与中国民主之间的关系；二是中国民主 和政党政治的前景。中国近代史上与外界的冲突非常类似这次科索沃事件 中的冲突，它们都是中国的意识形态、道德准则与西方的冲突。以义和团 为例，冲突与中国政府对结社和宗教自由的态度有关。西方经过宗教改革 运动前後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互相迫害，到英国光荣革命时，终於形成了禁 止宗教和政治迫害，自由结社的道德准则和意识形态。每个国家的统治者 都很难自愿接受这些，但由於各国政府之间的激烈竞争，没有政治上的大 一统，这一原则终於在十九世纪的欧洲各国变成共识。 　　上个世纪末，中国并没有形成这种意识形态。因此，民众和政府都不 能容忍自由教会在中国的发展。义和团实际上是对自由教会搞宗教迫害， 并以扶清灭洋来争取当局的认同。“灭洋”类似今天的种族清洗，仅仅因 为人家不是中国人，信不同的宗教，就有杀身之祸。这种宗教迫害，对自 由结社和人身自由、人身安全的侵犯，理所当然受到西方各国的一致反对 ，这是中国庚子之乱的根源。客观地反省，中国政府和义和团当时的行为 是野蛮人的行为，是应该受到制裁的。 　　民国以来，国民政府改变了这种行为，在意识形态、道德准则和宪政 秩序上向西方靠拢，逐渐使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因此而上升。至二战结 束，中华民国成了联合国的创始国和常任理事国。但是共产党执政以来， 却向野蛮和国家机会主义行为倒退。二十年改革，不改变意识形态、道德 准则和宪政秩序，只是开放经济，结果六四事件和科索沃事件中，再次使 中国在国际上陷入当年类似义和团和清政府的孤立地位，这样继续下去， 可能还会因为坚持野蛮的意识形态和道德准则象南斯拉夫和当年的清政府 一样受到正义的文明世界之警察行为的惩罚。比如，中共如果武力进攻民 选的台湾政府，它一定会受到国际警察和司法制度的武力制裁。在当今的 文明世界，中共想象韩战和越战一样，又要做贼，又不受罚再也不可能了 。 　　中国要想重建自己在文明世界的国际地位，应该学习当年法国和德国 的经验教训。十九世纪英国形成宪政秩序和民主制度，使其强大起来，法 国却因专制制度而落後，法国在拿破仑时代企图重新赢得欧洲的领导地位 ，他推行拿破仑法典，废除贵州等级特权，用平等、博爱、自由、自由结 社、公共教育制度等真正形成了法国意识形态的领导地位。但拿破仑以暴 力征服别国，最後受到神圣同盟的警察行动制裁。德国为了赶上来，在俾 斯麦治下，大力推行自由主义改革，实行君主立宪，结社自由，地方自治 。这些新制度改革也使德国重新强大起来。但是对外的武力扩张却是德国 的惨痛教训。直到二次大战後，终於欧洲都接受了住民自决，地方自治这 一套长治久安的解决领土和国家之间纠纷的制度。 　　比较欧洲和中国，欧洲的政治制度演变是以多个小国之间的平等竞争 为条件的。如果欧洲出了个秦始皇统一了欧洲，政治制度的变化就不可能 如此快，而中国太大了，政府领导人和特权阶层受到国际竞争的压力不够 大，所以可以人均收入是台湾的十分之一还坚持落後的制度不变。在欧洲 十八世纪，法国的人均收入低於英国１／３，法国就爆发大革命，非要改 制度不可。但是科索沃这类事件，美国和统一的欧洲对中国也有强大压力 。如果中国政府对这强大压力的反应象清政府那样迟钝，中国有可能乱起 来。但如果中国的反应象德国、法国、日本对美国成功经验的反应那么灵 敏和积极，在制度改革，特别是政府制度改革上下大功夫，则中国还是有 希望的。台湾、南韩政治制度改革快都是因为他们国家小，国际竞争的压 力大，所以他们的反应比较快。从这点而言，科索沃这类事多一点，对中 国刺激大一点，对中国政府的大国政治垄断地位打击大一点，都会对中国 的政治改革有重要的积极作用。 　　因此中国领导人如果头脑清醒，应该模仿国民政府的策略，在意识形 态、道德准则、法律制度方面向西方靠拢，以提高其国际地位，改变机会 主义、野蛮人的形象。这会加强国家警察暴力的合法性。然後用开放地方 选举，逐步实行地方自治，再开放自由结社。逐渐过渡到宪政体制，用强 大的合法国家暴力保护个人的自由和权利。 　　但是中国政府目前是反其道而行之，严禁自由结社，压制和放慢地方 选举和地方自治的发展，外交上与文明世界的意识形态和道德准则对抗。 这些政策使中国在国际上日益孤立，其警察暴力的合法性日益消失，人民 的革命情绪不断发展。这样下去，中国可能重蹈满清的复辙。特别是共产 党制度在政治权力转移方面甚至不如君主制成熟，执政者并没有对国运长 期负责的长远打算，当了领导人更关心的是利用元首地位在各国旅游。加 上共产党长期的国家机会主义行为，使其在公众面前没有可信承诺的公信 力，因此中国向民主宪政转轨的最大困难是一个有公信力的强大的合法警 察暴力的真空。 　　一个可能是，中国的警察暴力足够强大，但它被用来侵犯公民的自由 结社及地方自治，自由选举的权力。因而警察暴力的合法性日益衰减，终 於形成政府合法暴力的真空。这时就会出现“六四”时的局面，谁也无法 控制局面。防止这一局面的有效方法是尽快开放地方选举、地方自治、自 由结社，使得地方民选首长有合法性极高的警察暴力来维持社会秩序。也 使反对党的组织程度提高，使反对党领袖能约束反对派群众。这也会使共 产党处理与政治竞争对手的关系和应付助选的能力迅速提高，因而使整个 社会的组织能力和稳定性提高。 　　我们都乐见後一种局面逐渐形成，而不希望前一种局面持续下去。 ～～～～～～～～～～～～～～～～～～～～～～～～～～～～～～～～ 鲍戈：我的囚歌里没有哀怨 　　两年前，当我独自站在江苏省大丰县的一个用铁丝网和高墙围起来的 劳改营的操场上，抬头目送碧蓝的天空上缓缓飞过的雁群，凝神谛听它们 的悲鸣以及远处海滨芦苇丛的阵阵风涛，情不自禁地低声吟咏着“大风起 兮云飞扬”的古老诗句，心潮澎湃泪满衣襟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当 时身在何处------忘记了铁窗的阴森、狱卒的嚎叫，忘记了镣铐和铁门刺 耳的响声。每当这时，我的心往往会随着白云驰骋，游历田野、城镇、山 河、边塞，在恍惚间又看到紫禁城外、长安街头爬行着的坦克车在燃烧， 奔跑着的人们在枪声中猝然倒下...... 　　我知道，当一个人把他的心灵同昏暗的万里江山以及流血的天安门广 场连为一体的时候起，看守所的囚车便开始等待着要从某一个家庭载走它 的又一名乘客，而在某一处监狱的某一间牢房，也已准备着要再收押一名 新的囚徒，对此我丝毫没有怀疑过。我常常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父亲花 白的头发，暗自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迟早会落到我头上。”所以后 来当脸色铁青的警察拿着手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并不感到意外， 而只冷冷地回了他们一句：“早想见识一下。” 　　于是，戒备森严的劳教所又迎来了一名骄傲的囚徒，他骄傲得目空一 切，连往日里不可一世的看守们对他也不得不收敛气焰。我骄傲，因为我 能为众所周知的真理而坐牢；我激动，因为越恐怖的监狱越能够实现一介 书生的“英雄梦”。我的囚歌里没有任何哀怨，而是豪迈的“大风起兮云 飞扬”。无论面对通宵达旦的审讯，还是夜以继日的强迫劳动，无论耳边 传来的是狱卒拷打囚犯的叫骂声，还是深夜邻近牢房里凄厉的哭嚎声，都 无法消磨我的骄傲，无法抑制我用鄙夷的目光投向警帽下狰狞的面孔。 　　我鄙夷，因为共和国的监狱一直靠欺骗和虚伪来维护它的体面，它教 唆犯人撒谎、卑贱、凶狠、弄虚作假、恃强凌弱。它用电网和高墙圈起自 己的王国领地，在这封闭的领地里为所欲为，以司法的名义践踏法律、道 德和良心。为了得到兽欲的满足，为了对囚犯进行敲骨吸髓的压榨和剥削 ，它的戒律里只有征服和奴役。对于它所馈赠的恐怖和恫吓，我岂能一味 领受而不思回报？民主战士岂能失礼？终于捱到它送别我的日子了，踏上 归途的我立即地透过美联社和法新社宣布要公开成立反对党，并且揭露： 一九九八年法国世界杯足球赛所使用的足球，就凝结着无数中国劳改犯的 血泪！ 　　“铁门、铁窗、铁锁链”没有成为我的囚歌，在那些终身难忘的铁窗 岁月里，我时时吟咏的是“大风起兮云飞扬”。我用豪情嘲笑苦难，用骄 傲蔑视暴行，用爱的信念渴望着献身。在荒凉的苏北海滨劳改农场上，大 风卷着尘沙在滩涂间呼啸，我的心儿随同这风的呼啸、尘的回旋共起舞。 我知道，没有任何一种形式的囚禁能够把我同我的祖国完全隔绝开来，因 为自由的呼唤早已越出了牢房，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回响，而沉睡万年的古 国已经苏醒，专制的冰川正经受着自由的春风的最后融蚀！ 　　一九九九年九月五日于纽约 　　【注】此文特为“劳改基金会”九月举办的“劳改研讨会”而作 ～～～～～～～～～～～～～～～～～～～～～～～～～～～～～～～～ 听和看的人权 你友 　　人们还在探讨中国人的人权的时候，我们又失去了一项权利：听和看 的权利。记得文革的时候，我拿着那破破烂烂的红灯牌收音机，拼命想了 解美国和台湾人民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一只耳 朵听的是门外：抓住了是叛国罪和反革命罪。我一个朋友就因为有人告他 听敌台就劳改十年。 　　二十多年过去了，虽然嘴巴还是不敢乱说，毕竟也不怕听人家说和看 人家写的东西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了，那种恐惧又回来了：小参考的编辑 ，没有经过我的许可，天天往我的信箱里丢小参考，我得去报告公安，不 然就犯了颠覆国家罪。问题在于我笨，不知道删，现在还有几百份在硬盘 里，怎么办？想不到看一看也犯了罪，即使我并不想看。手脚捆住了，嘴 巴封了，估不到眼和耳也要堵上。 　　记得杀岳飞时，有人问秦侩：何罪？秦答：莫须有。回想起当初改刑 法，取消了反革命罪时还大大高兴：政治犯会没有了。估不到颠覆国家罪 也一样好用。 　　一班书呆子还拿法律书，请律师，真是何苦。要关你，还怕法律和律 师？朋友，快快丢掉电脑吧，犯不着去犯颠覆国家罪啊。 ～～～～～～～～～～～～～～～～～～～～～～～～～～～～～～～～ 读者来信照登：操它妈精神与布尔乔亚的重要性 智叟先生： 8月29日小参考上登了我的一封来信，和您的答复。在信中我批评了海外民 运人士的一些做法，如骂脏话。在答复中，您大概说了两层意思：第一， 对共产党，骂脏话算是客气的，一个例子是：六四之后北京市民就对戒严 部队大骂：“一二，操你妈”，这不是很正义吗？所以您“希望所有海外 民运人士都上网骂共产党”，发挥此种“操它妈精神”；第二层意思是： 这种操它妈精神，“温室里的花朵和布尔乔亚可能看不惯。那就随他们去 吧，反正也无所谓了”。言下之意，俺们的民主运动不需要这些花朵和乔 亚们也行得的了。 　　抱歉，这回要连你和海外民运人士一起批评了。 　　第一：共产党和中国政府是该操它妈的，操它的妈是老百姓的天赋人 权。但这不是一个政党的天赋权力。操妈的政党是政治上弱智的。老百姓 可以有操它妈情绪，政党不可以提倡操它妈精神。 　　政党甚至不应当指望去发动和依靠老百姓的操它妈情绪，因为这种情 绪是盲目和短视的。而海外民运的危机，它们的困境，在我看来正是因为 它们过于信任和依赖这种情绪。它们的一个最大错误观点就是：既然老百 姓在饭桌上普遍地操着共产党的妈，所以共产党的政权已经不堪一击了。 其实老百姓的操它妈情绪非常容易被短期的目标和小恩小惠所消化、所转 移。操起了镰刀斧头的下岗工人，一旦基本生活有了保障，那斧头是很快 会放下的。即使当初向坦克大喊“操你妈”的北京市民，今天你去调查一 下，其中多数又在做什么呢？它又是盲目的，群众昨天会操共产党的妈， 今天就会操美国大使馆的妈，明天也就会去操海外民运人士的妈－－而且 并不需要共产党宣传机器去鼓动。 　　关于你的第二层意思：不错，经历过逆境的人是值得尊重的，就像坐 过牢的民运人士值得尊重一样；但没有理由认为没有经过磨难的人必定就 是无知。这么想了，就会像坐过牢的民运一到海外就开始排挤没坐过牢的 民运，不准他们革命一样荒谬。这样下去，民主运动就变成刑期比赛运动 了。实际上，没有经过磨难的一代人是可贵的，甚至比我们更可贵。如果 有一天，所有中国人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或布尔乔亚，我愿意向缔造那一天 的人致敬。民主运动的目标，也应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难道我们应当希 望所有人都吃点靠诜吗？何况他们，温室花朵和布尔乔亚们，才代表着未 来。如果我们的观点不被他们接受，也就是被未来抛弃。什么叫“那就随 他们去吧，反正也无所谓了”呢？这是什么糊涂话呢？他们不是正在上升 的政治力量，是在中国实现民主将要依靠的力量之一吗？至少比起“泰山 顶上一青松”们来，温室花朵和布尔乔亚们更不大可能嚷嚷说：扔核弹， 杀光台独！！！ 　　网友XXX 敬上 99-09-03 [按：您的这些道理在字面上是对的，就像我国宪法里写着的一些东西看 起来很好看一样。但这并不能解决人民日报“强国论坛”的板主实行法西 斯手法管理论坛遭到正义人士围攻这样一个简单的现实问题。当然，板主 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要拿工资谋生，在个人的层面上，我们都能理 解。但在道理上，这些人应该问心有愧，他们的这种作法完全违背了互联 网所代表的公平、自由的精神，他们要为共产党倒行逆施挨骂。--智叟]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bignews@pathfindermail.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come.to/dck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百家争鸣大参考-新闻自由小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