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参考总第598期(1999.11.12)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Xiaocankao Daily News - A Subsidiary of Chinese VIP Reference P.O. Box 33554, Washington DC 20033, USA Phone 1-202-296-5183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海口法院首开先例，法轮骨干被判十二年重刑 　　●上千弟子已被劳教，三百骨干面临判刑 　　●美国反对中共对囚禁的法轮功弟子判刑 　　●联合国秘书长呼吁中国遵循世界人权宣言和中国宪法 2. 香港中国民运信息中心电话遭到严重骚扰 3. 评论：「国家机密」何其多 4. 江总暗示不惜局部战求统一 5. 极端反华的东京市长石原慎太郎访台受到李登辉亲自邀请 6. 台湾媒体新闻导向：民族情绪与国际现实应区分 7. 纽约时报指美国与中共贸易谈判面临破裂的危险 　　●国际先驱论坛报社论质疑中共入世贸 　　●苹果日报社论：中国入世贸香港受惠 8. 中关村特写：争取外资青睐，大陆网站不尿吴基传 9. 朱熔基南巡险遭疆独暗算 10. “六四”兵变的幻觉──中国有没有发生兵变的事实或可能？ 11. AB团事件和国际共运中的大清洗 12. 专制政权鼓吹的『主权高于人权』论正在节节败退中 　　【柏林墙倒塌十周年专辑之五】 13. 中共能否抗拒得住世界潮流？ 14. 逃越柏林墙的人口走私犯的故事 15. 《新鬼、旧鬼》揭中共劳改真相 16. 劳改是一种泯灭人性的制度 　　——张国亭在华盛顿研讨会上呼吁废除中共的劳改制度 17. 中国女特工与南京大学的美国教授坠入爱河 18. “陈章良现象”意味着什么？ ～～～～～～～～～～～～～～～～～～～～～～～～～～～～～～～～ 　　　　　　　　　　　　　　言─┼─论 　　　　　　　　　　　　　　｜则┼兼｜ 　　　　　　　　　　　　　　┼┼●┼┼ 　　　　　　　　　　　　　　｜明┼听｜ 　　　　　　　　　　　　　　由─┼─自 海口法院首开先例，法轮骨干被判十二年重刑 　　北京消息：海南省海口市中级法院，星期五首开宣判法轮功人员的先 例，四名法轮功骨干被判徒刑，最高刑期十二年。 　　据国际媒体报道，四名法轮功成员的姓名和刑期分别是：宋岳胜十二 年，陈元七年，江诗龙三年，梁玉琳(女)两年。他们的罪名是七月至九月 间，"煽动和组织法轮功人员，进行十三次示威抗议"，人数最多达到一百 八十人，"造成严重后果"。报道说，海口市宣判之后，预计其它地区，也 将陆续对法轮功人员起诉和判刑。 　　●上千弟子已被劳教，三百骨干面临判刑 　　本刊消息：中国司法当局，开始大规模起诉和审判法轮功成员。目前 已有上千人被判劳教，还有三百名骨干人员，面临审判。 　　据香港《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星期六发来的传真，法轮功被捕人 员的家属透露，仅河北唐山和吉林长春两地的劳教所，就关押了上百名法 轮功人员。全国被判劳教的，高达上千人。另有三百名法轮功骨干，将面 临正式起诉和判刑。该中心呼吁国际社会，要同时关心被判徒刑和被迫劳 教的法轮功人员。 　　●美国反对中共对囚禁的法轮功学员判刑 (华盛顿十二日法新电)美国今天对中共判处四名法轮功领导人有罪，表示 异议，国务院发言人鲁宾表示，没有理由认为他们犯了任何罪。 　　●安南访华将为法轮功执言 (综合十二日外电报导)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即将於周日抵达北京访问，而在 今天东京停留期间，安南表示，他将向中共当局提出法轮功问题。 　　安南在东京的一项记者会中说：「我对北京当局对法轮功的反应感到 有点不解，我将有机会与中共官员讨论此一问题。」 　　安南表示，「於此之际，我希望北京政府的任何反应都将符合全球人 权宣言和中国宪法的基本要求。」 　　中共因严厉镇压法轮功而受到国际人权组织的抨击。北京上月宣布法 轮功为「邪教」，并矢言要歼灭此一组织。 　　●联合国秘书长呼吁中国遵循世界人权宣言和中国宪法 　　「路透社」报道说，在中国全国范围打击法轮功的运动中，有100多法 轮功成员被正式逮捕，而且有可能受到审判。还有很多人遭到不同形式的 行政拘留。报道指出，中国严厉镇压法轮受到国际人权组织的猛烈抨击。 「路透社」援引设在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的话说，自8月份以 来，有六名法轮功学员在关押期间丧生，其中一人绝食而死，还有一人被 毒打致死，其余四人自杀身亡。同时，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对中国处理法轮 功学员的方式表示了关注。「法新社」援引安南的话说，「我对中国政府 对法轮功的反应感到有些困惑。」安南告诫中国当局在采取任何行动时都 应遵循世界人权宣言和中国宪法的基本要求。他希望下星期访问中国时能 就这一问题和中国官员进行全面和坦诚的会谈。 ～～～～～～～～～～～～～～～～～～～～～～～～～～～～～～～～ 香港中国民运信息中心电话遭到严重骚扰 (记者王曼娜香港十二日电)香港的中国民运信息中心每天将中共打压法轮 功学员最新消息向海外媒体发布，引起大陆方面强烈不满，近一星期来， 该中心的电话每天被大陆来电者骚扰超过一千多次，中心主持人卢四清忍 无可忍情况下，昨晚报警要求调查。 　　卢四清今天表示，今年五月以来，信息中心的电话日夜都被大陆打来 的电话骚扰，以前每天骚扰只有一百至二百次，但近一周来，每天骚扰超 过一千次，来电者听见有人接电话後不讲话马上收线，过一会又打来重覆 以上做法。 　　除了电话外，信息中心的传真机每天收到几百张大陆「人民日报」的 传真，同时，卢四清的传呼机每天也收到大陆方面逾千次的传呼。 　　卢四清指出，虽然该中心没有充分证据这是大陆公安或国安部人员所 为，但至少有两个理由怀疑是他们所做，一是大陆致电香港每次接通後至 少计一分钟电话费，由於该中心每天接通超过二千次电话，每次电话费不 少於人民币五千元，若是私人恶作剧，有谁会这样浪费金钱。二是近一周 来自大陆的传呼机骚扰都是广州同一个电话号码，该中心已向当地公安报 案两次，但公安并没有阻止这种骚扰，同时也不愿告诉他是何人所为。 ～～～～～～～～～～～～～～～～～～～～～～～～～～～～～～～～ 评论：「国家机密」何其多 　　凌锋 　　四川省攀枝花市一位农民刘发伟被抢匪追杀，向岗上的民警求救，竟 被推开任他被打成重伤。这事引起广大民愤，数千市民聚集抗议。结果被 公安镇压。传说有多人死伤，并有多人被补。 　　消息传到海外後，当局不得不公布「真相」。但它掩饰了关键的「民 警将刘发伟推开引发民愤」的事实，诬指是少数人煽动起来的。当局并且 逮捕了将事件通过互联网公布出来的该市邮电局工程师刘海荣。当局给他 的罪名是「在互联网上将国家机密泄露给外国敌对组织」。 　　一位研究文革的旅美中国学者宋永毅，回大陆搜集文革资料时也被当 局以「盗窃国家机密」罪逮捕。 　　群众骚乱是国家机密，文革历史也是国家机密。总之，不论是现状还 是历史，只要有碍中共面子和事关中共罪行的资料都是「国家机密」。这 是完全无理和罔顾法治的做法。 　　文革曾被中共形容为浩劫，也被邓小平所全部否定。因此，揭露文革 内情，彻底批判文革，应该是最符合最近被高呼「万岁」的邓小平理论。 哪里想到，竟是犯罪行为！看来邓小平理论只有几岁，哪里有万岁？ 　　刘海荣的被捕当然也说明了一些问题。攀枝花事件发生後，既有民运 信息中心发布的消息，也有当地人士将事件的进展由互联网发布出来。刘 海荣该是其中的一个发布者。 　　首先，当局公布的事实「真相」和刘海荣等民间的说法有不同，也就 是没有没有说刘发伟被推出岗亭。如果中共说出的现象和刘海荣的说法不 同，逮捕刘海荣的罪名该是刘海荣「造谣」；说他泄露国家机密，表明他 公布的是事实。那麽，当局的说法就是造谣了。 　　其次，在互联网上发表一些意见或事件，读者是全部上网的人，怎麽 会是「外国敌对组织」呢？如果是泄露给外国敌对组织，那是通过电邮传 给特定机构，而不是公诸於众，除非此「众」全是海外敌对组织的成员。 　　如果对国家机密没有严格的规限，那只能是人治的「欲加之罪，何患 无辞」。也怪不得贪污腐败除之不尽，因为没有被当局认可的对贪污腐败 的揭发，不也都是「泄露国家机密」吗？揭发者当然会被控罪。用「国家 机密」来封老百姓的嘴，正是专制独裁政权维持自己特权统治和利益的「 法宝」。(1999.10.12) ～～～～～～～～～～～～～～～～～～～～～～～～～～～～～～～～ 江总暗示不惜局部战求统一 (苹果日报综合报道)中共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昨日针对统一问题 ，要求军队打赢高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维护国家安全和统一。他并强 调，「能否打赢这样的战争，关系到国家安危和社会建设事业的成败」。 　　新华社报道，江泽民在全军参谋长会议上发表讲话时指出，「维护国 家安全和统一，历来是治国的头等大事。无论甚麽时候，没有强大的国防 和军事实力作後盾，国家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他说，对於非正义的战争 ，当然要反对；对於维护祖国安全和统一的正义战争，一定要振奋精神， 英勇作战，直到取得最後的胜利。 　　已作准备美军事介入 　　江泽民要求解放军「把军事斗争准备的基点放在打赢可能发生的现代 技术特别是高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能不能打赢这样的战争，关系 到国家安危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成败」。 　　江泽民的讲话是近期中共高层最为强硬的军事表态，表明北京在台湾 问题上不惜一战，且对美国的军事介入已有所准备。早些时候有报道称， 中国的军事战略已从以往准备打全面战争的防御战，转向打局部战争的进 攻战。江泽民的讲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江泽民在讲话中还要求军队强化「打赢」的意识，用「打赢」的要求 衡量和检验各项工作；要努力解决好诸军兵种联合作战问题，各军兵种均 以联合作战理论和方法指导各自训练；要建设善於指导军队现代化建设和 组织高技术局部战争的高效能军事领率机关。 　　这次全军参谋长会议历时五天，是解放军第一次高调举行这类会议， 一开始即受到台湾及国外传媒的关注。 　　美军促助台防御导弹 　　另外，新任美军太平洋总司令布莱尔今日接受《华盛顿时报》专访时 表示，美国应该部署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以因应北韩与中国逐渐升级的导 弹威胁。他并说，美国有必要协助台湾取得导弹防御系统，而且此举符合 台湾关系法。 ～～～～～～～～～～～～～～～～～～～～～～～～～～～～～～～～ 极端反华的东京市长石原慎太郎访台受到李登辉亲自邀请 (联合报东京特派员陈世昌、北京特派记者贺静萍十二日电)日本东京都知 事石原慎太郎今天表示，他於数天前接到李登辉总统的电话，希望借重日 本经验重建台湾地震灾区，而决定於十三日上午飞抵台湾进行三天的访问 ，他并将带着七百万日圆的慰问金传达东京都民的友情。石原的到访，是 中日断交以来日本官员访台层级最高者。 　　北京方面似乎并未预知石原访台的消息，中共外交部是於十二日下午 ，在许多驻北京日本媒体询问下才得知此一消息。中共并迅速做出反应， 指称台湾问题是「中」日关系中十分敏感及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鉴於东 京做为日本首都的特殊地位，对其知事可能访台，深表关注。如果石原访 台属实，「中」方将要求日方按照「中日联合声明」有关原则妥善处理。 　　石原慎太郎访问台湾，是在极机密的状况下进行，包括订机票都不使 用本名只告知是重要人物，连我国驻日代表处也都表示不知情。据了解， 安排访问事宜全由总统府总揽，而李登辉总统可能会陪伴他访问灾区。 　　石原慎太郎在担任国会议员时代曾经访问过台北，与李总统建立了相 当的交情。他在今年四月当选为东京都知事时，曾经公开表明「不排除邀 请李总统访日」，引起了北京的不满。 　　石原慎太郎的言辞经常具有争议性。今年四月他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本报记者曾经询及台北与东京建立姊妹关系的可能性，他回答说：「我会 记得这件事。」他这次访问可能拜会台北市长马英九，预料台北与东京建 交的事情将被重提，石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令人意外的回答。 　　一位中共涉台系统人士表示，石原访台会对目前两岸关系有所影响。 他以东京都知事身分访台，就是利用台湾问题向中共挑衅。 ～～～～～～～～～～～～～～～～～～～～～～～～～～～～～～～～ 台湾媒体新闻导向：民族情绪与国际现实应区分 　　联合报记者何振忠 　　当国际政治现实遇上民族历史情感的冲突，如何取得平衡？东京都知 事石原慎太郎今天访台，正好提供了一个深沉省思的机会。 　　石原慎太郎在台湾人眼中，是个敢向北京极权及美国霸权说不，并对 台湾民主成就极为肯定的友人；但在国家与民族立场上，石原以「无主之 地」坚称钓鱼台是日本领土，而他坚决否认日本皇军曾犯下「南京大屠杀 」的暴行，同被海峡两岸视为民族主义的狂热份子。 　　台湾原与大陆共同有着一脉相传的仇日遗绪，但在中共不断对台打压 ，以及台湾本土意识抬头下，这种共同的情绪却逐渐模糊而变得复杂。国 际现实上，日本自民党垮台，友我的石原选上首都市长，在外交策略及意 识形态的选择上，台北没有理由不与石原打交道。 　　但当民族的历史情结遇上国际现实，台湾要如何从中取得平衡？答案 很明显，历史的归历史，政治的归政治。代表中华民国正统的李总统，不 可能与石原谈「南京大屠杀」；曾参与六十年代保钓运动的马英九，也不 会与石原讨论「钓鱼台主权」，这就是「务实」。 　　石原的到访，如果从外交策略与慰问震灾的人道角度切入，都值得肯 定。但无可否认，政治现实只是一时，历史记忆却是永远，该坚持的主权 仍要坚持，该还原的历史总要还原。 　　台北看待石原的来访，是因为其职务，而不是其主张，这点分野，正 是历史情绪与政治现实的妥协。 ～～～～～～～～～～～～～～～～～～～～～～～～～～～～～～～～ 纽约时报指美国与中共贸易谈判面临破裂的危险 (记者黄矿春纽约十二日专电)纽约时报今天报导，美国与中共目前正在北 京进行的贸易谈判面临破裂的危险，美国官员对於双方能否达成协议突然 表示悲观。 　　报导说，美国贸易代表白茜芙十二日上午发表一份声明，对谈判目前 获得的进展感到沮丧，并强调时间已经快没有了。 　　在另一方面，中共官员要求美国谈判代表多留在北京一天，以便继续 讨论中共必须要开放市场到何种程度才能符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资格。 　　报导说，就在白茜芙发表声明前两个小时，美国官员还很高兴地谈到 过去两天来的谈判情况，认为比数个月来和中共讨论的更有内容，更详细 。目前尚无法立刻知道白茜芙发表此一严厉声明是否为最後一分钟的施压 战术，或是谈判已经破裂。 　　在这个星期以来的谈判中，美国与中共曾详细地分组讨论特定的贸易 议题，美方也提出一套整体的建议。美国官员在十二日上午对中共迟迟不 回应表示沮丧。这可能是导致白茜芙发表声明的原因。 　　中共一名资深的经济学者十一日在接受访问时表示，美国此次如果能 把要求放低一点，双方很可能会达成协议。他希望美国要有耐心，了解中 国大陆的实际情况，而不要施加过份的要求。 　　报导说，克林顿总统亟欲和中共达成贸易协定，让北京得以加入世界 贸易组织。他对目前正在北京进行的谈判投入也很深。至十二日上午为止 ，美国与中共对谈判的情况仍然保持缄默。 　　●国际先驱论坛报社论质疑中共入世贸 　　《国际先驱论坛报》星期五对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问题发表社论。社 论提出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许多障碍，现在应该回答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 ，即让中国进入世贸组织到底是否对美国或世贸组织本身有利。文章说： 　　“中国经济运作所根据的原则同世贸组织的许多原则是相悖的。那 ，接受象中国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新成员参与制定贸易规则对世贸组织会 产生什么影响呢？在中国现行的政治体制下，法律经常遭到党的践踏，产 权不清，腐败猖蹶，政府对产业的补贴也不公开。现在的问题不是中国应 不应该进入世贸组织，从长远来说中国当然应该是世贸组织的成员，关键 的问题是，世贸组织是否能改造中国还是反过来会被中国所改造。” 　　●苹果日报社论：中国入世贸香港受惠 　　今年四月份中国总理朱熔基先生访问美国，并几乎把中国加入世贸的 协议带回家，只是最终不知是甚麽原因，中美双方没有达成协议。为甚麽 中美两国错失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呢？美国《华盛顿邮报》今天的一篇报 道提供了部分答案。原来当时朱先生曾直接向克林顿总统提出有关问题， 但克林顿却只是这样答他：「你若果真的需要这份协议，我们是可以办到 的；问题是现时的政治时机不对，我们的处境有困难。不过若果你真的需 要这份协议，我们还是可以办到的。你真的现在就要这份协议吗？」 　　对克林顿来说，这番可说是交心的说话；事实上，他还是很友善的一 边「搭」朱先生一边说的；但听在朱先生心里，这番话等如说他在「乞求 」一份协议，他当然吃不下，结果只好不了了之。当然，世贸谈不拢还有 条件的差距，但中美两国文化的巨大差异，包括领导人政治文化的差异， 也大大增加了中美达成世贸协议的难度。 ～～～～～～～～～～～～～～～～～～～～～～～～～～～～～～～～ 中关村特写：争取外资青睐，大陆网站不尿吴基传 (时报特派记者徐尚礼北京调查报导)几名手戴金表、脖子挂着粗大金链条 的「大款」走进北京中关村一网路技术公司说：「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不 懂电脑，但没关系，我有钱，希望你们帮我建个网站。」出面接待的副总 小王说，接连几天都有顾客上门，提出类似要求，包括外国和本国顾客。 小王的公司专门提供网路技术服务，用小王的话说：「就是帮人制造武器 。」他透露，公司已有外资进入，一旦资金足够就要投入战场，设立自己 的网站加入目前已是群雄并起的网路商。尽管九月以来，大陆主管部门三 令五申，外资不得进入电信服务业尤其是网路公司，但谁也没把信息产业 部部长吴基传的警告当回事。事实摆在眼前，既然当局未严肃处理，业者 也就不必认真对待。 　　吴基传多次表明，无论一九九三年或一九九六年的政策，都规定外资 企业，包括在中国的外资企业以及个人，不得经营通信运营业。做为官方 「中国电信」最大对手的「联通」，最近就因为有外资参加形成中外合资 计画（ＣＣＦ），被吴基传主管的部门严厉警告。北京政坛消息说，「联 通」获得前副总理邹家华支持，现任总理朱熔基也曾公开表扬「联通」。 基地在四川的「联通」背後势力大，敢於以电信业开放民营为诉求和官方 「中国电信」对着干，最近不仅在北京遭警告，在重庆也因「不当手段」 扩张行动电话市场遭地方当局警告。虽然如此，美国一些大通信商家却十 分看重「联通」，有意藉「联通」通吃大陆通信市场。据了解，虽然「联 通」有国内和海外背景，但敢於向朱熔基愤而提出辞呈的吴基传，同样也 有背景，据说他得到前任总理、现任人大委员长李鹏坚决支持。 　　吴基传的禁令波及众多网路商，直接的冲击是「中国互联网领域的外 资是中国现行法律所不允许的，不管是互联网内容服务商（ＩＣＰ），还 是互联网接入服务商（ＩＳＰ），都属於依附电信网的增值业务，在中国 这一业务还没有开放，中国打算对违规行为做出处理，因此而起的损失及 後果自负。」吴基传禁令发出後，造成「中华网」股价下跌，海外有意收 购大陆网路公司者纷纷一探究竟。两个月後的目前，形势一片大好，「马 照跑，舞照跳」，大家加紧脚步抢占市场。北京市经济委员会主办的「信 息产业报」认为，网站的经营目前是「无章可循、无法可循，中、小型网 站尤为明显，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至於已有外资加入，较知名的网路公司如「新浪」、「搜孤」等，其 负责人王志东、张朝阳在以「外交辞令」低调回应官方讲话的同时，并未 因此放慢脚步或徘徊观望。「新浪」北京公司总经理汪延十月下旬宣布开 通「新浪电子商城」，这标志着继「搜孤」、「网易」後，再一大陆知名 网路公司涉足电子商务。与此同时，北京举行「信息网路安全系统」展览 ，吸引大陆及美国、加拿大、芬兰有关厂商参展，外商无非是看好大陆电 子商务市场，前来寻找商机。 　　参展的中、外电脑商家都认为，网路商机是无国界的，吴基传的禁令 说不定到年底还有变化，他们不能为了吴基传一席话就放弃刚起步的大陆 市场，何况愈早在市场占一席之地，未来付出代价愈小，营利机会愈大。 在中关村代理美商电脑软体的总经理小张说，「网路真是无国界，外资一 样会进来，就像空气一样，挡也挡不住，联想集团总裁柳传志不就公开说 肯定会开放（外资）」。小张认为，其实中共政府对网路是很支持的，但 碰到外资进入，在政府看来，整个网路市场一下变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在当局强调「稳定压倒一切」下，中、外业者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 　　不仅业内人士持前述看法，北京信息产业报刊编辑、记者也认为，面 对外资压境，「你能叫吴基传说甚麽？」据他们了解，当局对目前大陆网 路商不但支持还有意扶植。北京一家有外资背景的网路商业务人员承认此 说，但要求不要公开其公司及个人背景。就是在这种暧昧情境下，有外资 背景的网路商继续拓展业务，扩大市场占有率。一些尚无外资的网路公司 在等待外资找上门前，不是先维持小网站生存，就是有意将公司由技术走 向转型为网路公司，最终目标是建立从事电子商务的网站，藉交易及广告 获利。然而，要想从事电子商务，技术不是问题，「没钱是万万不能」。 这就显示资金是多麽重要，对业者来说，不管是外资或是本土资金，只要 能使网站生存就好。可惜主管机关，至今未能从全局领略网路商机的「黑 猫、白猫理论」。 　　虽然如此，外国投资者和大陆网路商仍对前景十分乐观。一家已取得 外国「风险投资基金」的本土网路公司主管说，「外资除了抢占市场的考 虑外，也认为长期没问题，而我做我的生意，政府说是这麽说，只要你不 大张旗鼓，没人管你。」这位年轻主管说，吴基传说的其实只是「规定」 ，没立法前还算不上是「政策」，规定可以改，有很大弹性。何况中国要 发展网路商机，没有资金是办不到的，「外资要进入大陆，能把他推开吗 ？」因此，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英文「中国日报」登出ＩＳＰ及 ＩＣＰ业者寻觅资金的呼声，信息产业部在警告不得有外资参与同时，特 别补充说，「然而这不代表电信部门不准有外资进入」。一位专跑信息科 技（ＩＴ）的记者就说，「海外人士就把吴基传的话看得太严重，太关心 市场，而忽视其他东西」。 　　业界共同的看法是，政府管制禁令主要是把网路视为「媒体」，因此 ＩＣＰ成为首要考虑目标，尤其是外资加入後随便登一些「反动意识」新 闻扰乱民心，岂不天下大乱，国无宁日。其实，按照目前大陆网路经营者 做法看来，各网站「自律性」颇高。例如在「法轮功」信徒包围中南海， 被政府宣布为非法组织，尚未被定性为「邪教」前，各网站编辑早就自动 进行删减了，其选稿尺度一点也不输给中宣部。这也可能是主管单位说归 说，未真正向有外资背景网路公司动手的主要原因。业内人士说，其实Ｉ ＣＰ或ＩＳＰ真的就因为考虑带有「媒体」性质，就不准外资经营吗？在 北京就有一台湾背景的业务网站，负责人专搞电脑病毒防治（PCCILLIN） 颇受网友欢迎。可见主管机关的认识太窄了些，相关规令制定时，根本没 想到今天的局面。以过去的法令，约束今天的发展，能不制定新法吗？ 　　业内人士透露，当官方还在考虑外资进入网路的种种不利後果时，大 陆一些大通信公司已经和国外进行「移动互联网」合作计划。例如，「联 想」和「摩托罗拉」合作「宝典」计划，明年预计推出五十万台，手机上 网势必成为新风潮。「信源」则找上知名美国卫星公司「休斯」，打出「 高速１６３」计划，花个几千元买个卫星接收器，上网和下载都快了许多 。这突破目前利用个人电脑上网情形，又将造成主管当局管理问题。这类 外资合作入股案算不上违反电信「规定」。 　　无论如何，在民间积极和外资相结合时，政府相关部门同样积极迎接 电子商务的到来。大陆建设银行行长周小川不久前到美国访问，会晤了美 国电信巨无霸ＣＩＳＣＯ总裁及其他网路商。据了解，清华毕业的周小川 最近撰文谈网路时代已经到来，建设银行将成立网上银行，内部正筹组「 网上银行部」。同时，做为大陆央行的中国人民银行为因应电子商务时代 的网上银行趋势，要求该行「支付与科技司」做好因应措施，一旦时机成 熟将推「网上外汇买卖」。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大陆民间网路商在经营方向上自然会和政府 机构区隔。但网路时代虽然来临，电子商务存在巨大商机，并非所有大陆 网站都一帆风顺。业内人士说，建立网站容易，要生存很难。目前光北京 较知名的网站达一百六十多家，其中有从事电子商务自交易获利，有从事 提供讯息从广告获利，也有和电信局合作提供快速上网服务，可说是形形 色色，各显神通。但即使是已经站稳的网站，稍一不慎可能在摔一跤後再 也无法站起来。以风光一时的「瀛海威」为例，在某官方背景的「中兴集 团」收购後，成立「中兴信托」公司，从事「网上银行」，结果一开始就 莫名其妙赔了三百六十多万人民币，遭当局查处。当局以法令未允许信托 公司从事「网上银行」业务，将信托部门撤销，「瀛海威」遭波及元气大 伤，知情的网路业者说，「瀛海威如今是英雄末路」。 　　总的看来，无论是具官方色彩的网路电子商务，或是需要资金的民间 网路业者，在市场领先政策的现实情况下，「落後就挨打」成为生存发展 铁律。在既要有点超前，又不能太超前的形势下，因应政府政策的生存发 展之道，还是邓小平所指示的十六字外交方针，「增加信任，减少麻烦， 发展合作，不搞对抗」。 ～～～～～～～～～～～～～～～～～～～～～～～～～～～～～～～～ 朱熔基南巡传险遭疆独暗算 (世界日报香港讯)据港太阳报署名文章报导，一则总理朱熔基上月初南巡 深圳时险遭疆独分子暗算的消息，目前正在北京悄悄传开。 　　北京耳语说，九月下旬正值十．一五十周年前，大陆的军警进入最紧 张的戒备状态的时刻。安全部门收到消息，指有疆独分子准备於十月初在 远离京城、警戒相对较松的深圳「搞破坏」。 　　有关方面屈指一算，十月初朱熔基正在深圳巡视，并准备主持「高交 会」的开幕礼。情治人员不敢怠慢，立即侦骑南下。 　　当局认为，这次疆独分子有意选择在接近香港的深圳搞破坏，是以图 制造更大的国际影响。由於朱熔基赴深出席高交会消息早已在境外媒体透 露，因此，安全部门认定，疆独分子是针对朱总理。 　　九月下旬，深圳国安局在公安配合下，几乎将深圳各酒店、旅馆，及 可疑的出租屋都查了个底朝天，表面上是为迎国庆，其实有更重要任务。 最後，终於拘获了五名分别来自国内外的新疆人，并搜出多支手枪。据调 查，这些人到深圳的目的果然是欲对朱熔基不利，就算做不到，也准备制 造其他严重社会事件。 ～～～～～～～～～～～～～～～～～～～～～～～～～～～～～～～～ “六四”兵变的幻觉──中国有没有发生兵变的事实或可能？ 　　范似栋 　　高寒近年来在海外发表了一些文章，引起了同道们的注意。这次他发 表了《论民运应摒弃「合法性崇拜症」》(以下称「高文」)一文，给了我 一个评论机会。不当之处还请高先生海涵。 　　先谈一个问题──「6．4」期间，中国大陆有没有兵变的事实或可能 。 　　高文在谈到「6．4」的教训时说，「我认为：在1989年，中国民运的 主持者们，压根儿就没有去思考、或是有意无意地回避、排斥、拒绝和抵 制『兵变』这样一种在历史的紧要关头往往是最有效的外科解决手段这一 事实本身。」这是个颇长的句子。为了方便，我把它简缩成为「中国民运 拒绝兵变这一事实」。 　　於是，我们不得不问，「6．4」时期，有没有发生兵变的事实？谁都 知道没有发生我们这里提到的兵变。所以为高文着想，但愿它是笔误，也 不计较原文的语法和逻辑，我把问题改成：那时有没有发生兵变的可能性 ？ 　　高寒的兵变说是由三项事件组成的：（一）「以张爱萍为首的一大批 中共军队元老上书反对镇压」；（二）「徐勤先军长公然抗命」；（三） 「据外高联某学生领袖的回忆有伞兵来与他们接洽空降。」 　　其一，「上书反对镇压」和兵变毕竟有10万8千里。把兵变帽子戴在张 爱萍头上，对历史来说太不严肃。毛时期，彭德怀也曾上书反对。毛都没 有说他是兵变。其二，徐军长即使「抗命」也不是兵变。徐军长当时「抗 命」有他的情由。据说：「命令是戒严部队司令部下的，没有中央军委和 邓小平的签字，所以不执行。」他的理由是不是充足，我无从判断。但即 使理由不成立，也只不过是个找借口违抗军令而已。军长後来送上了军事 法庭。我想，即使判罪也不会是兵变罪。抗命和兵变也隔着10万里。第三 件事，那个学生回忆的真实性如何还有待考量。在未证实之前，就作为证 据使用，有欠行文谨慎。我怀疑其中有诈：可能中共主张镇压的那批人有 诈，引诱学生们像林冲一样擅入白虎堂，从此就有了镇压的借口。再说， 伞兵空降是不是要请示学生领袖？或者要学生让一块地，免得砸了学生们 的头。我没有军事知识，总觉得是天方夜谭中国版。同时，可能那名学生 有诈。如果他为了引起外界的注意，还抱着广场上「把事情闹大才好」的 心态，说不定也会为了革命而造谣。 　　如果张爱萍──38军军长──和那个伞兵都真的想动枪杆子的话，按 高文的想像，那麽兵变就有了可能性。但是我们真正关心的，不是兵变的 可能性，准确地说，应该是兵变成功的可能性。这里「成功」的含义，又 分为两层：一是改变政权的政治意义，使兵变具有合法性；二是改变政权 的专制意义，使新政权具有民主性质。中国的民主人士仅仅关心第二层的 结果。中国89年的情况，即使发生兵变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呢？我认为第一 层意义上的成功可能性是基本没有的；第二层意义上的成功可能性是绝对 没有的。 　　把兵变的可能性取代兵变成功的可能性，又把兵变成功的可能性取代 中国民主事业成功的可能性，正是高文在思维逻辑上的漏洞之一。所以高 文拿罗马尼亚政变和91年俄国军队的倒戈与中国89年的情况相提并论。所 以高文说，「在89年的中国，中国的民主运动曾经是有那麽一个千载难逢 、稍纵即逝的机遇的」。那就是高文渴望的「兵变」。所以高文责难主张 和平、理性、非暴力的人。因为，他们的主张换来了血腥屠杀。我认为这 个责难不符合有关研究的大多数权威性结论。(民主论坛) ～～～～～～～～～～～～～～～～～～～～～～～～～～～～～～～～ AB团事件和国际共运中的大清洗 　　寒山 　　在国际共运历史上，斯大林三十年代的肃反和毛泽东六十年代的文革 是两个共产党非理性地自我清洗的高潮，难以计数的共产党人在这两次大 疯狂中丧生。关于这两次清洗，历来有这么一种观点：斯大林的肃反是动 用专政机器严刑逼供，最後将受害者处决；而毛泽东的文革则是用群众运 动或非法迫害将受害者整死，没有用斯大林那样的方式消灭政敌。例如早 在1971年，针对国际舆论对文革的批判，美国记者斯诺出版了《今日红色 中国》一书，其中就说斯大林式的肉体消灭在中国并没有发生。这种观点 後来有一定的代表性。 　　然而这是国际共运史上的一大错觉。事实上，毛泽东才是大规模地动 用专政机器消灭党内异己力量的始作俑者。毛泽东的肃反不但早于斯大林 的清洗，而且其手段的残酷和卑劣也超过了斯大林。 1930年，毛泽东在江西苏区发起了肃清"AB团"的革命恐怖。"AB团"意为"反 布尔什维克团"。当时毛泽东是红一方面军的总政委和总前委书记，手下有 江西苏区最大的武装，但他和以李文林为首的江西地方党和红军有权力分 配上的矛盾。企图独霸江西苏区大权的毛泽东于是决定用恐怖和专政手段 来消灭党内对手。 　　用暴力方式解决党内权力斗争，必须要有一个借口。在此之前中共党 内斗争中给对手加上的罪名是机会主义者，这是个定性含糊，基本上属于 党内矛盾的概念。但毛泽东这时提出机会主义者本身就是地富反革命分子 ，并把这个概念和所谓国民党特务AB团的渗透破坏联系起来。这样，党内 斗争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具有不同意见和权力冲突的同党可以轻而易举 地被当做敌人来对待，大规模血腥的党内斗争从此就象决堤之洪水一样不 可收拾了。 1930年六月，中共赣西南特委印发了《反改组派AB团宣传大纲》，宣布开 始赤色清乡和赤色恐怖。九月份又印发了一份紧急通告，说党政组织和青 年团都有大量的AB团分子。值得注意的是，这份通告详细规定了了对AB团 分子必须用残酷的刑讯拷打，文件这样说："AB团非常阴险狡猾，非用最残 酷拷打，决不肯招供出来，必须要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去不断的严刑审问 ……找出线索，跟踪追问，主要的要使供出AB团组织，以期根本消灭。"发 现AB团分子后必须立即处决"，而且必须在群众大会上"由群众斩杀"。 　　共产党老是说国民党和日本人如何严刑拷打它的成员，但实际上，在 整肃AB团的恐怖中，共产党对自己的成员施用刑法的残酷程度令人毛骨耸 然。根据大陆河南人民出版社的《AB团与富田事变始末》一书所载原始档 案，被毛泽东下令逮捕的红二十军八个主要领导人被打得体无完肤，"手指 折断，满身烧烂"，受刑者"哭声震天，不绝于耳。" 　　更为令人发指的是，对被指为AB团的女性，毛泽东纵容对她们施用充 满兽性的酷刑。当这些受刑的红二十八军领导人的妻子们来探监时，共产 党的打手们把她们投进阴森恐怖的刑讯室，将她们的衣服剥光，用种种常 人无法想象更无法忍受的酷刑折磨她们。老将军肖克是这次刑讯逼供的知 情人，1982年他回忆道："即使过了半个世纪，也不能不令人惨然一叹。" 值得一提的还有，这种对女性的兽性折磨并非仅仅在江西肃AB团时才有， 数年后在鄂豫皖苏区党内清洗时发生了同样的暴行，徐向前元帅当时的妻 子就是被打手们用酷刑活活折磨死的。 　　毛泽东肃AB团到底杀了多少人？在四万多红军中就杀了4，400多，地 方干部被杀的也不下这个数。毛泽东认为凡是在酷刑下承认自己是AB团的 都应杀无赦，理由是：如果你是忠实的党员，就不会受不了酷刑而假招供 ，因此凡是招供的都是真反革命。这个歪理後来成了炮制各种冤案的逻辑 。 　　毛泽东肃AB团是在1930年，而斯大林肃反、大规模枪毙人是数年之後 。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说毛泽东才是用专政机器来对付党内同志的始作俑 者。(RFA粤语部评论节目) ～～～～～～～～～～～～～～～～～～～～～～～～～～～～～～～～ 专制政权鼓吹的『主权高于人权』论正在节节败退中 　　问道山人 　　有人说人当今是准冷战时代，准冷战的集中表现是人权和主权的较量 ．　下面是『主权高于人权』和『人权高于主权』较量的面面观． [1]谁把自己的标准强加于人？ 　　抱持『人权高于主权』的民主世界认为，人权是有生具来的不可剥夺 的天赋权利．主权是有了人后由人建立的事物，是后于人权且从人权的事 物．所以他们的观点是『人权高于主权』． 　　坚持『主权高于人权』的专制政权认为，人权在发展中国家(大体与专 制国家重叠)主要是生存权，而发展中国家要生存就得有主权给予保障和主 导。先有主权后才有人权，没有主权，人权就无从谈起。主权是人权的必 要和保证条件。主权高于人权。 　　如果说在国际交往中，用『人权高于主权』为准则是民主国家把其观 点加强于专制国家，那么，按照同样逻辑推导，要求别人用『主权高于人 权』准则处理国际关系也是专制国家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民主国家． 　　公平的说法是，要么就说双方各自把自己的观点加强给对方；要么就 说，双都没有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对方。所以单方面作出『西方国家把自 己的观点强加于发展中国家』的指责，并不公平合理． [2]『主权高于人权』或『人权高于主权』是目的还是手段？ 　　专制国家并没有视『主权高于人权』为国际关系的终极目的，只是视 作一种为达到更高目的而采取的因时制宜的策略手段而已。 　　就以目前专制社会中最突出的共产党一党专政制度来观察一下。 　　共产党的理论和口号是工人无祖国、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输出 革命、支持亚非拉人民反殖独立斗争、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兄弟国家的主 权是有限的(勃列日涅夫的有限主权论)，还有向苏联老大哥一面倒政策、 保卫苏维埃……这些理论口号充分证明了共产党从来不把主权放在至高无 上的位置，他们一贯说的和行的都是『主义高于主权』。 　　再看一下共产党行为的历史记载。 　　本世纪初中共初创组建的全过程，都是在苏(俄共)控制的共产国际政 治局派出的荷籍顾问参与指导下完成的。也就是说中共成立本身这个事实 就充分证明了共产党一开始就是反对主权至上，实行『主义高于主权』。 　　看一下苏共。因为苏联认为东欧国家的主义变『修』了，于是就可以 因为『主义』的理由出兵消灭别国的主权的主要表徵之一的(在当时共产阵 营看来是合法的)政权。勃列日涅夫阵兵百万于中国和东欧边境，公然出兵 侵略阿富汗，造成今天阿富汗是世界极端独裁封闭和残踏人权最严重的国 家之一。 　　这不是『主义高于主权』是甚么？ 　　再看一下我们的中共。中共支持印尼共的艾地建立共产统治失败，造 成几十年印尼华人(侨)遭受残酷迫害，(在这同时中共并没有为受害华人说 一句话)，造成印尼几十年的独裁统治，人民受尽灾难。粗暴干涉和批判南 共独立主权内施行的『修正主义』内政。批判别国主权内的政党(例如苏共 、日共、意共甚至朝共、越共)变修。视中共统治的中国为世界革命中心， 输出革命，在全世界范围人组建毛式共产党，公开号召别国人民推翻本国 合法政府。在七八十年代竟在中国境内搞了一个由中国人领导、训练和组 成的缅甸共产党的解放军，由中国国土出发去推翻缅甸合法政府，『解放 』缅甸人民。当时缅共党政军要人，例如军区参谋、司令、地方党委书记 、中央委员，由云南支青出身者大有人在。其结果是导致今天缅甸变成是 世界上另一国独裁封闭和严重残踏人权的国家。至于干涉和无赏支援高棉 老挝朝鲜，制出一个世界杀人狂魔波尔布特，杀了四分一柬埔寨国人；制 造出一个新型世袭金氏王朝，令朝鲜人民至今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中，更是 尽人知之事。 　　这不是『主义高于主权』是甚么？ 　　因为当时他们处于强势，或自认为处于强势，因而认为这是扩张其主 义和向世界扩展延伸其统治权的好时机，在这种认识下，一国主权就成了 达到其目的的障碍，所以要全力推行『主义高于主权』。现在他们处于弱 势，他们也知道自己处于弱势，所以祭起主权、民族主义、受国等灵牌， 抗拒民主意识形态和政制向其进攻，力保他们摇摇欲坠的政权。 　　很明显，不管是『主义高于主权』也好，『主权高于人权』也好，其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统治权！是想把统治权力向外扩张或保住其现存的统 治权力！ 　　民主世界的『人权高于主权』论是国内民主政制的理论和运作向国际 延伸的结果。所以『人权高于主权』既是目标也是为达到目标向专制国家 抑制、围堵、进攻的策略和工具。 [3]不能因为在实行『人权高于主权』出现了错误而误导出否定『人权高于 主权』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这个问题有必要加以讨论。 　　维护专制人士不遗余力地抨击民主国家尤其是美国，在维护人权名义 下谋取私，干尽坏事。 　　比如说，美国在人权名义下对社会主义国家、对两伊、对利比亚、对 南联盟等国家绝不手软。但对其有友好盟国例如拉丁美洲的反共的军事独 裁专制政权，欧洲的土尔其、亚洲的李成晚、马可斯、苏哈托残踏人权的 国家爱护有嘉。对与美国利益不大相干的国家如卢旺达、东帝汶等国就莫 不关心。 　　问道山人的态度是，对美国维护其友好独裁盟国残踏人权之事，要加 强鞭挞。绝不能因为美国是民主国家而姑息养奸；更不能因为是在民主人 权等名义下进行的恶勾当就心慈手软。任何在这方面为美国护短，都不能 谅解和容忍。 　　不过有一点必须分清黑白是非。反对用民主人权之名做坏事，不能连 带反对用民主人权原则做好事，更不能因之否定民主人权本身的正义性、 公正性、和必要性。不能错误地推导出民主人权本身是错的这样一种荒谬 绝伦的结论。 　　比如说有一个警察滥用职权，包庇作奸犯科的亲友，执勤时疏忽职守 。人们指责这警察违法失职，甚至要求绳之于法，是应该和必要，也是人 们应有的权利。如果有人因此说，警察执行职务维持治安、儆恶惩奸本身 是错的；甚至说人们认为生命财产有应该有保障的权利也是错误的，或者 说一个人作奸犯科是他个人的事，他人不可说三道四。这不是荒唐到了极 点了吗？ 　　这种由于做正事而犯错或出了偏差，由此为据去否定正事之的现象在 现实生活中是常见的。在人权问题上我们要特别注意不要不要因为要泼掉 盆中污水连宝贵的婴儿也倒到污水渠中去。 [4] 为甚么人权争论成为国际焦点？ 　　民主世界用『人权高于主权』准则来处理国际事务，一则是其自身政 治制度和政治理念使然，并用之可以抑制、围堵、扼杀专制国家的既定(也 是其政治制度和理念的本能和必然)目的，达到其消除专制制度，把民主政 治推广到全世界的目的。另一方面，专制国家要是让『人权高于主权』在 处理国际事务中成为共识和共同遵守的游戏规则，则维护和保障其专制政 权的外部屏障尽失，毫无抵抗之力，无疑是坐以待毙；加上各专制国家的 民主势力都无不伺机消除专制制度，代之以民主政制，其专制统治权力分 分钟灰飞烟灭。所以专制国家拼死反对是必然之事。 　　斗争的一方是占绝优势的民主世界，另一方是国力正在上升的中国担 大旗。虽是强弱分明，但由于中共作出最强烈的反抗，加之民主世界在对 待国际事务中常作出为本国利益牺牲人权原则的坏事丑事，这就令这场强 弱分明之战有时变成相对势均力敌胶着之状。 　　这样的局势下，斗争就显出激烈反覆和和持久势态。这就成为国际焦 点。 [5] 『主权高于人权』节节败退简述． 　　中共由原先的『主义高于主权』的强攻时代，到今天强烈反对『人权 高于主权』的国际交往准则，充分显示专制国家的被动防守，处在败局的 守势和退却中。 　　我们再看看在毛泽东或邓小平掌权期间，民主人权是作为公开敌对的 事物对待的。但今天，中共对民主人权等现代化意识形态只有招架之功， 完全没有还击的能力。签定两个国际人权公约是中共败退的代表性事件的 纪录。中共口头上虽强调人权是一国内政，外国不应说三道四，但口硬同 时行动上就屈从民主国家的压力，同意和别国就中国人权问题展开对话。 现在中共只能拿软弱无力的所谓人权因情不同而有异的藉口去敷衍推搪世 界和中国人民。 　　又看看国内，中共今天在在大陆对人民的思想□制和压制异己方面， 虽然还是毫不放松，要消灭异己力量在萌芽状态中，但己力不从心，不论 其镇压的频度、密度或强度来看都大不如前。这不是不欲为也，是不能为 也。把它和毛泽东或邓小平掌权时代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比如说，现在 出现的民主党罢。如何出现在二三十年前，上亿人受牵连、千万人遭批斗 、百万人遭冤狱是无可避免的。那能有今天拉判囚几十个，其余的还前赴 后续活动不绝的情况出现。毕竟二三十年前绝对不可想像的事今天已是现 实。 　　这说明在民主人权问题上中共在节节败退中，毫无疑问，往后还会继 续败退，而且还会加快速度。 　　中共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坚持专制路线的错误，终结是共产 党永远在神州大地消失；一条是走蒋经国之路，自行民主化，后果是中共 可作为中国政党之一在祖国大地上正常活动。或许可能像国民党在台湾那 样，变非法执政为合法执政。 [6]『主权高于人权』败退因由。 　　很简单，『人权高于主权』论本身内涵具有正义性。它符合人性，符 合世界人民利益。其次是它的推行者是强者。『主权高于人权』论在现阶 段所表达的意念只是维护统治者权益。同时它的推行者相对而言，是弱者 。 　　这是一场有理有义有利有力对无理无义无利无力之较量。 　　得道多助，失道失寡助。败退因由不言而喻。 ～～～～～～～～～～～～～～～～～～～～～～～～～～～～～～～～ 【柏林墙倒塌十周年专辑之五】 民主史话：中共能否抗拒得住世界潮流？ 　　陈奎德 　　回过头来看中国。紧随着六四之后，东欧与苏联的共产政权的突然崩 溃，极大地震撼了中共上层，苏东剧变成了令他们寝食不安的恶梦。北京 从反面吸取教训，其顽固派以此为借口和警戒，在“治理整顿”名义下清 算改革措施，并加紧了镇压。天安门事件之后两年多，整个中国成了一张 绷紧的弦，冤狱遍于国中；而经济改革，也面临全面倒退的危险。 　　邓小平为挽救其改革的命运和自己的声誉，为扭转中国在六四之后的 全面倒退，1992年，他以自己年迈的巍巍之身，南下“巡视”，疾呼“不 问姓社姓资，加快改革”，从而在中国掀起了一阵比六四前更疯狂的“淘 金热”，并且因胡赵时期奠定的经济基础以及遭逢国际资金流入的历史机 遇，导致了中国经济的奇迹般成长。 　　但是，邓小平采取的是“经济放松，政治收紧”的方针，从而使中国 出现一种畸形的发展模式。 　　没有政治改革、缺乏法治的经济放松，是一场无规则游戏。无论对官 方还是民间，它的经济“解放”机制，蕴涵在如下未曾明言的前提里：在 大街公开杀人之后，一条最难的心理“禁忌”和防线都冲破了，那么，还 有什么不可做的“禁区”呢？于是，姓社姓资、道德规范、法律条文，礼 仪廉耻，亲情信用......通通丧失了约束力。意识形态靠边了，所有的价 值系统都崩溃了。于是，一个空前的制度化的腐败和伦理真空降临中国。 除了政治禁忌，其余百无禁忌。 　　在政治上，由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已经丧失信誉，中共开始打起了民 族主义这张牌，这是它剩下的最后一道合法性防线了。这里有一个奇特的 对比，众所周知，民族主义在东欧，是促成共产主义崩溃的巨大力量，但 是，它在中国，却成了挽救共产政权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其作用刚好 相反。不过，我想指出，民族主义对中共的帮忙将是极其有限的，它是一 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它会回过头来吞噬玩火者本身。 ～～～～～～～～～～～～～～～～～～～～～～～～～～～～～～～～ 逃越柏林墙的人口走私犯的故事 　　北明 　　人类所有的逃亡都恐怖而惊险。而柏林墙的逃亡应当说是人类历史上 最有诱惑力的逃亡。因为逃亡的屏障即不是象中国西部监狱逃亡那样的千 里荒漠，渺无人迹，即便无人追捕，长途跋涉，食宿无着，不饿死渴死也 要累死病死；柏林墙的逃亡也不象海上孤岛的逃亡，除了高墙电网，还要 越过重重大洋。 　　柏林墙的始做俑者赫鲁晓夫，在建墙前的秘密筹备阶段，曾经和他驻 东柏林的军事指挥官坐在小汽车里秘密地视察过柏林。他后来在他的回忆 录中写到：“因为城里的一切都连在一起。边境沿街而设，所以大街的一 边是东柏林，而另一边是西柏林。” 　　柏林墙的逃亡，其实就是逃越柏林墙。墙的另一面，立时立地就是自 由世界。天壤之别，仅一墙之隔而已。所以，自从柏林墙建起，逃亡故事 就没有中断过。 　　一，跳楼逃亡 　　最初的逃亡方法最直截了当，最简单：跳楼。 　　柏林墙是活生生把柏林城从城中间分割的。这堵分界墙遇街割街，遇 门跨门，要是遇上整座楼房建筑，就以那栋楼房为墙的一部分。这样，被 当做分界的楼房两面，一面是西柏林，一面是东柏林。于是，楼房里东柏 林一面的居民，就开始选择全世界简单的逃亡方式：跳楼。他们来到朝向 西柏林一面的窗户前，站在敞开的窗户的窗沿上，一闭眼，一横心，朝着 楼下西柏林民众和士兵们为他们展开的床单，纵身一跃，就万事大吉了。 　　但这样的逃亡方式，虽然简单，却并不容易。人必须具备居高临下纵 身跳跃的勇气。最后的成功于否，首先取决于逃亡者投奔自由、与亲人团 聚的渴望是否能战胜跳楼的恐惧。据史料记载，对于所有跳楼的逃亡者说 ，面对着西柏林自由世界的诱惑和楼下展开的床单，最难以下定决心纵身 一跃的，是一位已经年界77高龄的老妇人。 　　她毅然而然地站在了楼房第四层住宅的窗户上，却无论如何下不了决 心往下跳。在那个四层楼的敞开的窗沿上，面对楼下十数名接应的西德边 防士兵和为她展开的床单，她竟然犹豫了一刻钟之久。后来焦急的协助者 上楼进屋，试图把这位泄了气的老太太从地板上拉了起来，再次扶上窗台 。老太太死活不能自己。而当楼下已经丧失耐心的救助者们威胁说：“算 了，就让这个老太太自便吧”时，这位老人终于居然跳了下来。 　　除了勇气，要跳楼成功，还得跳得准确。跳楼逃亡的人们中，有一个 三口之家，六岁的孩子被地面床单安全地接住，但母亲和父亲，一个摔伤 了内脏，一个摔伤了脊椎。在所有跳楼逃离东柏林的人中，有四位没有跳 到床单上的人死于伤势过重。 　　跳楼逃亡的绝招没持续多久，因为东德政府后来推倒了东德境内边界 地带的建筑，使得这种有惊无险的逃亡方式变成了天方夜谭。 　　二，撞墙逃亡 　　以重型机动车辆迎头撞击柏林墙，破墙而逃，也是一种逃法。这种办 法的悲壮和惨烈可想而知。在空旷的东柏林开阔地带，试图逃亡的机动车 辆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屏障，它首先要面临的是在必然而然的枪林弹雨中 穿行；其次，它然要与前方一堵实实在在的大墙相撞。为要有足够的冲力 破墙而逃，车辆必须全速前进。在正常情况下，一辆汽车要是开足马力， 迎头撞击一堵大墙，其动机肯定会被解释成“自杀行为”。而在枪林弹雨 中全速前进去撞一堵大墙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双重自杀行为”。而这却 是当年东德一些逃亡者们投生的方式。 　　即便如此，在精心地选择地形、地点、时间的种种策划下，肯定有成 功的先例。否则，在柏林墙建墙的头一年当中，重型机动车辆冒着枪林弹 雨撞击大墙破墙而逃的事件不会多达14起。 　　但在这场赌博中，远远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死里逃生。有一辆试图冲越 边境关卡路障的公共汽车，在距边卡目标100米时就已经四面起火燃烧，车 厢中的逃亡乘客绝望中纷纷从车窗中跳下自首，以求活命。但司机仍然坚 持全速冲向关卡处的粗大铁栏。这辆公共汽车在距关卡路障一米的距离撞 上了狭窄甬道的围墙而最终熄火。枪林弹雨、燃烧起火、冲撞边卡，这辆 冒三重危险投奔自由的大客车，仅从前挡风玻璃射入的子弹就至少有19颗 。全体乘客无一人成功出逃，许多人枪伤、烧伤、摔伤的伤势严重。 　　还有另一种“成功”。一位叫做克劳斯.布鲁斯克东柏林青年司机，在 子弹穿过驾驶门射入身体之后，仍然挣扎着紧踩油门撞向柏林墙。大墙被 撞开一个壑口，卡车车头基本撞扁，这位司机和他的同伴杀出了一条生路 ，将车撞进了西柏林。但面对车窗外西柏林的自由世界，他死在了驾驶坐 位上。多年以后，不自由毋宁死的柏林人仍然为这一结果究竟算成功还是 失败争论不休。 　　三，翻墙逃亡 　　地面逃亡最简单的方式是直接翻墙而过。 　　不过这同样是一场赌博。看上去一人多高的墙可以翻身而上。但逃亡 者从开始在边境开阔地带奔跑到墙下，再翻身跃上墙的这段时间内，生与 死就完全听天由命了。1961年，当十八岁的东柏林青年彼得.费希特尔在到 达墙跟翻身跃墙时身中数弹，原地坠落在东柏林一边的墙下。虽然悲惨结 局已然注定，他仍本能地与死亡搏斗。他躺在东柏林墙下流血不止，时间 长达五十分钟。这期间，他不停地呼喊救命。呼声惊动了西柏林一边的边 防军人。军人们扔过来一个急救包，但血将流尽的彼得.费希特尔已无力自 救。当西柏林军人们冒着同样遭枪击的危险，翻身跃墙将这位东德青年抬 起来，再度翻跃大墙到西柏林一面时，费希特尔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是柏林墙将柏林城和它的人民分割以来，第一位在逃亡中死于枪击 的东柏林市民。 　　大墙东面噪响的枪声和大墙西面警卫的救助，同时惊动了大墙两边的 市民。富于戏剧性的场面是，当两个小时后东德军人从东柏林边境的一栋 掩护射击的废弃楼房中出现时，东柏林的目击者鸦雀无声，西柏林的市民 则齐声对那军人呼喊“凶手”以示愤怒和抗议。这一首次屠杀逃亡者的行 为，令西柏林自由制度下的市民义愤填膺。几个小时以，当载着苏联军 人的军车进入西柏林时，遭到了愤怒人群所投掷的石块的袭击。那情形， 让十年前的中国首都百姓似曾相识。 　　从此，针对东柏林市民的逃亡，柏林墙两面开始沉浸在枪杀逃亡者和 救助逃亡者的针锋相对的斗争中。自由与奴役，民主与专制，逃亡和反逃 亡，生与死，欣喜若狂或悲痛与绝，一墙之隔，天壤之别。世界上没有任 何一个国家和城市，在长达28年的时间里，连续经历着这样活生活的近在 咫尺的牵人魂魄的戏剧性场面。 　　时间没有抹去人们对费希特尔的无限同情，两年以后，当东柏林为了 警戒的方便将边境百米之地夷为平地，炸毁那座暗藏开枪凶手的楼房时， 西柏林一边享有自由的人们在墙的西侧，为这位不幸的东德逃亡青年献了 花圈，开了追悼会。 　　四，小汽车逃亡 　　东德人，确切地说是东柏林人在如何跨越柏林墙，安全地逃离社会主 义东德这一问题上不仅表现了他们追求自由的勇气和胆量，而且体现了他 们最大的智慧和耐力。 　　从地面上成功逃离东柏林事例要归功于两位身居在西柏林外籍人士。 他们一位来自澳大利亚，另一个来自阿根廷。虽然互不相识，但两个老外 发明了同样的办法，使用了同一个工具，而且同样是把各自在东柏林的未 婚妻从那面大墙后偷了出来：当两位未婚夫在西柏林同一家租用小汽车的 商店里，看到同一辆小汽车时，他们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这车的高度很低 ，低到足以从东西柏林之间高速公路收费处的防护栏下面通过。司机要做 的不过是把头低到和方向盘一样的高度。当时的西柏林人尚可以自由出入 东柏林，他们可以空车进去，在出境前把未婚妻藏在后备箱里，在边境的 高速公路付款处，趁机从尚未开启的防护栏下突然通过。 　　他们就这么办了。 　　就成功了。 　　这小矮车太奇特。在澳大利亚人成功之后，当这辆小车被阿根廷人开 着再次进入东柏林时，边防警卫看着眼熟，就问：这辆小车不久前进入过 东柏林吗？阿根廷人肯定地回答：没有。他当然以为他是德国唯一最聪明 的人，幸亏他这麽认为。他的从容不迫态度，使他也福星高照。几个礼拜 之后，两对新人举行了婚礼。于此同时，东西德边境那段高速公路收费处 的防护栏下，加设了垂直的防护栏，再有聪明人想利用那量小汽车也没折 了。 　　大概是这两位德国外籍人的智慧，开启了一向只擅长严谨思辨而缺少 想象力的德国人的思路。东德人开始在利用小汽车逃离东柏林这个挑战性 问题上，发挥他们最大的想象力。1961年，仅将逃亡者藏在小汽车的底部 成功出逃西柏林的事件，就多达18起，平均每月一起还多。但是这种方法 只延续了一年。后来，东柏林边防军发明了一种专门用来测量的标准化杖 杆。用这种工具，他们可以直接量出所有类型的过境汽车的体积。为了检 查是否有逃亡者藏在车下，这种测量杖杆上还附带着一些镜子，这些镜子 可以反射车辆底部的情况。逃亡和反逃亡的智斗一个回合接着一个回合。 自从断了躲藏在车底盘出逃的念想后，习惯于循规蹈矩的德国人，仍然不 肯放弃利用汽车藏身逃越过境边卡的方式。这种方式，虽然面临破败后蹲 监狱的危险，但比起直接用越墙、破墙逃亡来，至少不用冒遭到枪击的生 命危险。 　　车的后备箱是一定要检查的，车厢内是一定不能藏人的，车的底盘又 有了新的检查方式。一个小汽车，一共就那么大，就那么几个部分，再要 依靠小汽车出逃，还能有什么招儿？可是东德人居然又把九个人，一个接 一个地安全地从小汽车里偷运出了东柏林。 　　这回，他们想出的办法不可思议。就是可以思议也难以想象；就是可 以想象，也难以置信：当逃亡者们依次抵达西柏林时，大庭广众之下，他 们居然是从汽车的前端那个隆隆做响的汽车机械的心脏里爬出来的。 　　看过打开了引擎盖的汽车的人都知道，那地方，不仅开起车来隆隆作 响震耳欲聋，高温异常，而且密不透风、满满当当地排放着马达装置、传 动装置、散热装置、供暖、供冷装置、电池等等一类我们叫不上名子的机 械设备。 　　出逃的东德人，不仅就从那个地方大变活人，而且，他们出来的方式 也十分离奇：他们不是象检修车量、拆取汽车零件时那样，打开汽车引擎 盖，正式从汽车前方出来，而是从车体的正前方，破车而出。就是说，他 们作为一个人，出来时，比拆取汽车的零件还简单：连汽车引擎盖都不用 打开。 　　就因为他们躲藏的地方令人难以置信，他们出来的方式和姿势就象胎 儿难产一样艰辛：要么先拧出一个头，要么先踹出一只脚，要么先出一 只手，然后一点一点蹭出来。胎儿再难产，也还是有个接生的可以帮忙， 而从汽车的机械心脏里出来的东柏林人，再难产，您也没法“接生”，因 为您不知道他们没出来的身体在汽车里边是怎么拧着的，所以大群的西柏 林旁观者只能旁观，否则一帮忙，准越帮越忙。 　　等他们出来后，您再回头看这车，前方透风孔处，象出了车祸一样破 了一个洞，而那个洞绝对不象是出来人的地方。 　　这辆为东柏林逃亡者立下汗马功劳的车，是“奥斯塔”(Lsetta)牌子 的。现在这辆著名的奥斯塔车已经作为柏林墙时代逃亡的见证，被送到了 设立在柏林墙夏列(CHARLIE)边防检查站遗址处的柏林墙博物馆展出。凡是 知道它的故事的参观者，都在那个破洞处探头探脑，琢磨当年它难产时的 情形。 　　五，潜水逃亡 　　水中逃亡的成功的是一位我们至今无法知其姓名的东柏林青年。1968 年，这位东柏林青年利用一辆自行车的小型马达，自行研制成功了一个小 型潜水艇。用这个潜水艇，这位青年从东柏林东部的波罗地海海岸下海， 在水下用了五个小时，朝向德国东部邻国丹麦航行了25海哩。他的成功逃 亡不仅为他带来了自由，而且立即为他带来了事业上的坦途：西德的一家 大公司高薪聘用了这位前东柏林的青年发明家。92年，这个公司与这位青 年合作，设计和制造一个生产项目，这个项目据说引起了体育界和水中营 救工作的长足进步。 　　二战胜利后盟国的最后一次会议，波茨坦会议关于管理战败国德国的 有关规定基于五个原则。这五个原则除了“非军事化、非纳粹化、民主化 、地方分权化”之外，还有一个原则是“非工业化”。但这个原则并没有 扼杀这个具有先进工业传统的地区人民的工业智慧。水中逃亡就是他们把 工业智慧发挥在逃离社会主义制度上的一个例子。这个水中逃亡潜艇，目 前被陈列在为游人参观而保留的夏列边防检查站里，证实着德国人当年被 压抑成业余活动的工业传统和绝不丢失的严谨风格。 　　六，利用电缆卷筒逃亡 　　一个直径一人多高的电缆线圈的卷筒，粗大的电缆一层层缠绕在卷筒 上，而封闭的卷筒中心却是空的。那里面，一共可以容纳四个人。但是这 方式只成功了两次。后来，警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通过一对仍在东柏 林的父母对成功逃抵西德的17岁的女儿许愿说，如果这女儿回到东柏林来 坦白交代，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同时，国家秘密警察威胁这对父母说， 如果他们的女儿不回来坦白交代出逃的原委并供出参预者，他们将失业， 流落街头。对于这对父母来说，要么他们流离失所沦为乞丐，与女儿永久 分离；要么女儿回到东柏林，一家人一起仍旧生活在不自由的东德。两害 相权取其轻。这对父母和他们的孩子选择了前者，17岁的女儿被迫返回了 东柏林。 　　七，地下隧道逃亡 　　有一个地下逃亡的工程令人叹为观止。它是一条穿越柏林墙的地下隧 道。这条隧道全长145米。距地面距离是12米。就是说，这隧道先如挖井一 样，向地底直着往下挖12米深，然后在开始往柏林墙方向挖。隧道的进口 ，设在一所房子后院的厕所里，而出口是一个老点心面包店的地窖。隧道 内部高度不足一米，确切地说，只有70公分。否则，在这种秘密状态下， 太多的土将无法化解在屋子里。大量的土用小推车运送到地道口，再拉上 井，分散在屋子里。一共有36个青年和一位23岁的女青年参加了这项秘密 工程。他们由此营救出了他们的未婚妻和朋友，以及他们全然不认识的家 庭。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隧道不是从东柏林往西柏林挖，而是由西柏林往 东柏林挖。之所以仍然要秘密地处理挖出来的土，大概是因为在救出所有 要救的人之前，仍然需要小心谨慎，不走漏风声：谁知道西柏林是否有东 柏林的间谍？ 　　但问题是，如果从东柏林往西柏林挖，出口可以不必忧虑，反正只要 到了西柏林，那里都是自由的土地，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来。但是从西 柏林往东柏林挖，出口就必须事先设计好，必须正好是一个隐蔽的出口。 这些西柏林的营救们，是怎样使出口正好挖通在一个房子后院的厕所里的 呢？他们又不能公然和秘密警察监视下的东柏林一方联系、讨论；就是秘 密联系讨论也不可能公然测量距离、方向和位置；就是公然测量了，又怎 样方位、距离分毫不爽地可可从人家后院的厕所里挖出？ 　　这应当是工于计算，思维精密，办事严谨的德国人逃亡到西柏林的又 一个杰作。 　　这项秘密工程不声不响地进行了六个月。57位东柏林人成功地从这个 隧道中出逃。从开始挖土，到逃亡者最后爬出隧道，在12米深的井口下坐 着缆绳，始见西柏林的自由天日，人们为这一工程全过程拍下了珍贵的照 片。这些照片除了传递当时的作业情况，还向后人传递着另一种信息：救 助者们在挖下第一铲土时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成功，而且只能成功，否则， 这些照片随时可以成为治罪的证据。 　　当一位五岁的小男孩坐在救助者的腿上被吊出隧道口时，他告诉隧道 口的人们说：“嗯，但是这个大洞洞里没有野兽。” 　　八，跳车逃亡和化妆逃亡 　　正当笔者撰写柏林墙系列文稿期间，遇到了一位前不久才去过德国， 并参观过柏林墙遗址、听说了逃亡故事的中国人。他是魏京生。在接受采 访时，他描述了他柏林墙旧址参观时的所见所闻： 　　“有一道柏林墙就建在一个大楼的下边。于是人们想，怎么逃跑呢？ 打电话，通知那边儿，汽车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来接我。(汽车来的时候) 突然从楼上，裹着棉被，突然跳到汽车上。就好像电影导演的那些特技镜 头一样。” 　　魏京生听说的另一个逃亡的故事是这样的： 　　“说有一个东柏林这边儿的人想逃跑。怎么办呢？他花了很长的时间 ，搞到了一批苏联的军服。但是他只有一个人，他不敢告诉别人，因为东 德的特务活动也非常的厉害。就象咱们中国的差不多，所以他只能一个人 。可是他一个人开吉普车过去呢，别人看着会有点儿奇怪。一般都是一车 苏军的军官开这吉普车过去。结果他想了一个什么办法？跑到服装店，搞 到了几个模特，让这个模特穿着苏军军服坐在后边儿，他开这吉普车，穿 着士兵的衣服，他也会说俄语，就那么开过去了。因为当时的苏军好像对 自己人不检查。敬个礼就过去了。” 　　九，空中热气球逃亡1979年的一个深夜，东德黑色夜幕的上空出现了 一个高度为28米的欧洲历史上最大体积的热气球。当这个热气球接近柏林 墙地域时，被东柏林地面警卫发现。三束探照灯直射黑色天幕，追踪监视 着这个看来企图越境朝西柏林飘去的热气球。就在地面警卫朝这来历不明 的巨大热气球开枪射击之前，热气球迅速高升，爬上了两千六百米高空， 随后不知去向。 　　这个热气球的吊蓝里，装着两个东德的家庭，大人小孩一共八口人。 他们在快速升高后，可能由于慌乱，失去了方向。当在空中飞行28分钟后 ，热气球安全降落地面。悄悄掀开覆盖了他们的巨大气球布，看看外围环 境：丛林荒草，远近没有人烟。 　　他们无法判断究竟是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西德，还是不过在空中转了一 个圈，仍在东德境内。或者，已经非法进入了其他国家的土地。他们不知 该如何是好。 　　他们既非科学家又非运动员，虽然对气体动力学一无所知，但自从萌 生了用热气球逃出东德的想法，就开始白手起家。买来了有关的书籍，从 头学习有关原理。买来大量的纺织品，利用自己研制的相关设备一次次实 验将要充当气球外体的布的质量。气象学要掌握、操作要掌握，材料学、 工程学、物理、化学、力学等等知识都需要。后来，那个奇迹终于悄悄地 在这一对普通东德人家的房顶下诞生了。在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夜， 那个欧洲最大的热气球载着两家人的希望和梦想，升上了东德阴霾的天空 。他们什么都想到了：出境前被打落坠地、被逮捕入狱，出境后落入海中 或落在人家房顶，落在城市中心等等，无论什么意外事故发生，好歹总要 面对一个结局。他们就是没想到，什么意外也没发生，但当气球安全着陆 时，竟是真相不明，无人理睬，没有下文。 　　两对年轻的父母，带着四个年幼的孩子，闷在气球巨大的布面下，把 未来的结局想设想了一遍又一遍：走出这泄了气的热气球，要么被东德政 府关进监狱，要么向其他什么国家的政府投案自首，要么在西德安居乐业 ，重获新生。想想为这次逃亡而长久地呕心沥血，看看四个无辜的孩子， 他们无法承受被东德政府关进监狱的命运，不敢走出气球；或者他们干脆 把命运交给了上帝，听天由命。 　　他们在那个欧洲第一大的热气球里，呆足了24小时。一直到有关的边 防军走近这巨大的不明降落物，掀开它，发现了两家大小八个人。 　　弄清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他们的命运在那一刻被宣告的灿烂而辉煌： 　　“你们自由了！这里是西德的领土”。 　　十，逃亡之最：最冒险最安全的逃亡 　　东西柏林之间有一段地界有一条河。河东河西两个世界。河西车水马 龙人流熙来攘往，河东警戒森严气氛恐怖乖张。长久以来，由于这条河的 原故，两个世界没有围墙，整日比邻相对，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日，青天 白日下，河西边的行人突然发现河面上出现一个人！这人正在徒步涉水过 河向西柏林走来。人们一时惊讶不已：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从东柏 林警戒区下到这虽柔若无骨但足以被枪击丧命的河中来？而且公然朝向西 柏林步步接近？当西柏林的行人和美国警戒士兵看清楚这是一位年轻的东 柏林人时，立时明白了他是成千上万试图逃越柏林墙的东柏林市民中的一 位。不同的是，这个此刻正在涉水的河里的年轻人，采取的是这样一种超 人的方式，他干脆无视两个世界的存在，干脆无视那道建立了十数年之久 的壁垒森严的致命威胁。这样惊人的逃亡方式在两个隔岸相对的世界里同 样令人目瞪口呆。但西柏林一边立即聚起了越来越多的过往行人。惊讶之 余，他们不仅为之鼓掌喝彩，而且为之呼号加油。这样的公然使自己成为 活靶子的逃亡行动当然越迅速越好，一上了西柏林一边的岸，就是西柏林 的自由人。 　　谁也不好想象东柏林的苏联警卫该有何种举动。他们是象以往那样开 枪射击这位公然无视他们存在，举动近乎愚蠢的青年人呢？还是应当下河 把他抓回来？要么也大呼小叫勒令他回来？要么先朝天放枪，示以警告， 再怎么怎么办？让东柏林苏联军人惊异的还有一层，就是河对岸围观人的 热烈的反应。你在那么多跟你对立的人的直视下，公然开枪射杀一个没有 反抗能力的人，你就是个冷血，也得犹豫一时半会儿。 　　这段河面不宽，看上去，大约有二十来米；水不深，中间游两步就可 以接着走。就在东岸警卫惊讶、发呆、犹豫着不只该如何采取行动的那“ 一时半会儿”，这个东柏林的河中人安然无恙地登上河西岸，他在掌声、 加油声、欢呼声中，居然结束了自己九死一生的冒险行动，成全了自己做 一个自由的西柏林人的梦！ 　　这个逃亡的故事不大，情节不多。但是你要是到了德国一打听，当年 人都知道。那段河水，还是那样静静地流淌，河岸有当年的边防检查站遗 址，河沿有历经过沧海桑田的人们行色匆匆。(RFA) ～～～～～～～～～～～～～～～～～～～～～～～～～～～～～～～～ 《新鬼、旧鬼》揭中共劳改真相 　　裴敏欣 　　谈起中国的人权状况，劳动改造制度一直是最受人关注和具有争议的 问题。劳改指的是对服刑的囚犯实施强制性劳动改造。虽然世界大多数国 家都采用类似的制度，中国的劳改近年来成了西方政府和媒体重点批评的 对象。 　　不幸的是，有关劳改的争论中，实证分析很少，没有文件和其他证据 的，往往是耸人听闻的指控却很多。当然，中国官方应负相当大的责任， 因为政府公布的劳改资料数量少，质量差，可信度低。 　　另一方面，西方的批评者们，尤其是流亡美国的个别人士，把中国的 劳改描述成规模巨大，残酷无比的第二个斯大林式的「古拉格」。尽管类 似的指控所引用的数据很少能被第三者独立证实，但在西方主要媒体中占 了很大市场。 　　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研究所资深研究员司马晋和独立研究员安徒生合作 的新着《新鬼、旧鬼：中国劳改营纪实》为这场争论提供了难得的客观分 析。他们首次引用了大量一手资料来解答关於劳改的许多重要问题。从方 法论上来说，《新鬼、旧鬼》的研究手段富有创造性。作者既细致剖析甘 肃、新疆、青海这三个西北省（区）的劳改营的历史及现状，又对整个劳 改制度的演化和状况作了精辟的描述。这种注重通过个案分析来深入了解 整个体制研究方法在此书运用得很成功。 　　从证据上来讲，作者主要依靠了一手资料（实地调查，内部文件、采 访被释囚犯）。《新鬼、旧鬼》最重要的贡献有三点。 　　第一、劳改制度的规模 　　作者的研究表明，中国在一九九五年有一千二百五十所监狱，囚犯人 数（包括「劳改」和「劳动教养」犯）为一百四十五万人，占总人口的百 分之零点一二，其中由於政治原因在押的犯人占百分之一左右。这一估计 比中国官方数字高出百分之五十，但大大低於西方媒体中常引用的数据（ 四百万到二千万）。值得注意的是囚犯／人口的比例。在中国，目前这一 比例是每十万人中有一百六十六人是囚犯，这高於世界平均值（一百○五 人），但稍低於台湾（一百八十七人），是美国（六百一十四人）的四分 之一。 　　第二、劳改制度的经济 　　西方许多人以为劳改是中国经济的一个重要成分，而且占了中国出口 产品的相当一部分。《新鬼、旧鬼》的研究表明，劳改经济的规模微乎其 微，占甘肃、新疆、青海国民总产值的千分之一到五左右；很少产品出口 （约百分之一）。作者们认为劳改系统的经济效益极差，几乎大部分农场 和厂矿都亏损。 　　第三、劳改营的条件和效果 　　此书对劳改体制总的评价是否定的。这一制度最大的失败是「劳而不 改」。劳改过分强调囚犯们在恶劣条件下从事繁重的劳动，但缺乏实质性 改造囚犯的措施。可在此书作者们看来，劳改营状况糟糕的原因是法制不 健全，管理人员素质低，腐败现象严重。 　　《新鬼、旧鬼》亦有美中不足，最明显的弱点是取样偏差，尤其是因 新疆和青海的劳改有其特殊性，因此不一定能反映整体状况。(苹果日报) ～～～～～～～～～～～～～～～～～～～～～～～～～～～～～～～～ 劳改是一种泯灭人性的制度 　　——张国亭在华盛顿研讨会上呼吁废除中共的劳改制度 来自丹麦的张国亭，以自己和他童年伙伴们的遭遇对中共的劳改制度提出 了“血泪的控诉”。 　　1960年6月24日，一长列原用来装牲口闷罐子列车，装了一批约3000名 8岁－－15岁的少年儿童，从上海驶往黄土高坡。这些孩子极大部分是在校 的中小学生，还有一些流浪儿，包括不少灾区逃荒者，当时被当局以“学 徒”为名等各种欺骗哄吓等手段集中送到山西劳动教养，成为山西省劳改 局和上海公安局通过公安部所作的“以人换煤炭”交易的牺牲品。上海公 安局因为短期内凑不够数，於是在各拘留所，收容所抓人之後，又大肆到 学校和街道抓孩子凑数（当时曾有一姓杜的公务员奉命在街上骗小孩时， 不幸他自己的儿子也被别人骗走了）；其中有姐姐带弟弟，弟弟跟哥哥的 ，还有三兄弟结伴的。张国亭当时就是被骗说进郊区工厂当学徒的。 　　这些晚上睡觉还尿坑的小孩，连自己起码的生活都不能料理，在天寒 地冻的北方，捱冻捱饿还捱共产党干部和公安人员的毒打。开始时水土不 服，上吐下泻，蝇叮虫咬，头上身上皮肤溃烂。夏天时节被逼着去尚未冷 却的窑里背火烫的砖瓦，为公安干部盖办公和宿舍大楼；冬天开渠挖沟， 拉粪浇田，夜半装车，放炮开山，造成无数年幼的孩子伤残。张国亭曾亲 见一少年双脚冻坏，最後锯了双腿才被放回家。另有几个放回家的孩子， 是因为已被逼成疯子；更有的是裹了草席从医务所後边拉走埋掉的。说是 病死，其实不少是冻饿加拷打折磨而死的。女孩被管教干部威逼利诱猥亵 或强暴的事时有所闻。有一个姑娘在医务所作护士，被那个年纪比自己大 一倍多，从朝鲜战场退伍的医务所长以释放为条件，霸为“妻子”。 　　当初这些儿童发现自己被骗到少年犯管教所，愤怒地砸了大门口的牌 子。後来换了“少年管教所”，虽然没有了“犯”字，但是并没有改变犯 人的待遇及命运。管教干部曾恶毒地宣布：“你们这些娃娃不听话，就消 磨你们的青春”；“娃娃们，准备用刮胡刀（自杀）吧。” 　　这些孩童被关押了4、5年释放後，分配到雁北、晋东南等各地区的劳 改煤矿，也有去建筑队和石渣厂。张国亭和他的伙伴们再一次被强迫送到 就业集中营－－深山沟里的劳改煤矿。他说：“就业是劳教劳改的延续。 在就业集中营里，就业者人员不准自由行动（行动必须三人以上，不准迈 出山沟），不准有个人尊严，甚至不准有自己的思想，更不得有任何不满 和丝毫反抗。一样的劳改干部，一样的劳改场所，一样和劳教人员、劳改 犯劳动。在这里，棍棒、皮靴等体罚升级为绳索、镣铐、禁闭这些劳教劳 改具备的一切刑罚，而最痛苦的倒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思想改造和精神上 的没完没了的批判斗争。从小被共产党公安强制改造的人要不断地交代思 想，尤其可笑的是要交代历史。我亦曾为每次运动过不了关而痛不欲生。 ”当时有不少人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方法，以结束就业改造。有一个叫李 世英的干部讽嘲说：你们“自杀部队”中海陆空铁道兵空降兵各兵种都全 了。因为他们有的挂在树上上吊；有的跳了水库；有的一头撞向飞驶而来 的火车，有的走向煤坑无底深处，被煤块砸死的、被煤炮炸死的、被煤车 挤死的、被钢丝绳绑死的，这些小伙伴自杀身亡或工伤事故丧命时才不过 20刚出头的年轻人。 　　在文化大革命军事管制时期疯狂的派性年代，劳改干部以比赛对就业 者凶狠残酷来显示自己极左的革命性，如一个叫杨宝印的年轻人，因为写 了几个字，被定为反革命，在王庄就地枪决。接着被打开脑壳吃脑浆。另 外，一个反革命集团案，一案十人，一次就枪毙了5条人命，张国亭就是此 案中从刑场拉回来後投入遥遥无期牢狱的幸存者。张国亭称劳改就业就象 “千千万万个绞肉机”，共产党中国就是一个大绞肉机。政治犯即称之为 反革命的犯人，受到双重的虐待，除了共党公安外，还要受到在武斗中杀 了人，自称为“捍卫毛路线而永远革命”的凶恶野蛮的犯人的革命性虐待 。张国亭刚入监狱的时候，就亲眼目睹劳改干部和一群“革命者”把一个 犯人吊在葡萄架下活活打死。“在那记不清日期，忘了年月日，不需用历 本的牢狱中，囚禁了用手指已记不过数的年头。出监的时候，已成一个不 会说话，不会走路，不认钱币的人了。就象一个久闭黑屋的人，突然见到 光亮睁不开眼睛一样。张国亭在劳改营中消磨了22年的青春，活到38岁时 重获自由，如今一身伤病，无法正常工作和生活。张国亭呼吁，“我死里 逃生，要为千千万万个在中国这个大监狱中屈死的冤魂们控诉。并且呼吁 国际社会关注中国，因为共产党政府和它的公检法依然不断滥捕滥判，不 断制造冤案，万恶的劳改制度仍然存在。吁请国际社会和各人道组织及所 有有良心的中国人帮助现统治者共产党和它的政府建立健全真正合乎人民 愿望的法制，还人民应有的人权，废除错误的劳改制度，以人道主义精神 ，改善所有人犯待遇。”(魏过) ～～～～～～～～～～～～～～～～～～～～～～～～～～～～～～～～ 中国女特工与南京大学的美国教授坠入爱河 　　曾在北京国家安全机构担任特工的徐美红（Xu Meihong），与丈夫英 格曼(Larry Engelmann)记述亲身经历的作品《中国的女儿》(Daughter of China)一书，最近被美国《读者文摘》评选为非小说类最佳读物。 　　据亚洲周刊报导，该书披露徐美红于一九八八年被派到南京大学与美 国霍普金斯大学合作建立的研究中心，监视从加州圣荷西州立大学到南京 讲学的英格曼教授，但她在与英格曼接触后，觉得他并非美国中央情报局 的特工，反而被美国文化所吸引，并与他坠入爱河，因此遭拘捕和迫害， 逼迫她供出美方要她做双面间谍的幕后黑手。徐美红最终被判处劳教，但 她趁八九「六四」动乱，在英格曼及美国政府的协助下逃离中国。 　　报导说，由于该书以亲身经历披露中国情报机构的内幕，因此受到瞩 目。不过，徐美红认为美国国会有关中国在美情报活动的指控多为不实， 北京在美的情报网并不像一些美国国会议员所讲那样精密。亚洲周刊的报 导并没有披露徐美红是否了解中共在美情报网的情况。 ～～～～～～～～～～～～～～～～～～～～～～～～～～～～～～～～ “陈章良现象”意味着什么？ 送交者: 北美自由论坛 于 November 12, 1999 12:34:05: 　　陈章良于八九年“六四”以后自美回国，原想去复旦遗传所，但谈家 祯嫌其野路子不要，于是到北大生物系。他的发迹是被当局作为“六四” 后回国工作的留学人员典型，由国家推荐去得了一个联合国的什么奖（此 奖不是个人申请，而是政府行为），随后被大吹大捧，成立了一个植物基 因国家重点实验室，又从企业界骗钱投资（全部血本无归）。前些时候北 大所谓的干扰素投入市场，又在大吹，其实这并不是他的成果，只是从中 科院[上海生化所?]买来的。 　　此人劣迹斑斑。首先吹恐龙蛋，说要从里面取出活性基因，可能是看 《侏罗纪公园》太入谜了，头脑发神经。这一消息登上了包括《人民日报 》在内的大小报刊以及其他媒体。李铁映（那时还牛）亲临北大，称“北 大失去了这次机会，就是中国失去了这次机会；中国失却了这次机会，就 是世界失去了机会。”陈不负领导期望，搞出了所谓活性物质，但不幸的 是假的！中国科学界在世界面前丢了一次大脸。 　　第二是抄袭论文。陈在一个国外三流刊物上发了一篇论文，被老外逮 住是抄袭。陈将责任完全推到了合作的研究生头上，说自己不知道。不知 道你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干吗？此事是一大丑闻，生物学界一批人要清理 门户。此时中央为保典型，胡锦涛亲自打电话给谈家桢，请其出面打圆场 ，谈受党恩深重，不得已而为之，此时必庆幸当时的先见之明。陈居然厚 颜无耻想当院士，由于此事中央不好出面，当然作罢。 　　第三，据说陈在深圳嫖妓被当场捉住，此说经北大消息灵通人士透露 ，当属实。 　　但就是这种败类，迄今居然仍然是中国科学界最杰出的代表，常常出 现在大众媒体之上，无耻地侃侃而谈。他是北大副校长（如无劣迹曝光， 肯定是校长），全国人大常委（坐主席台）。北大校庆时居然是两个撞百 年钟者之一。这就是中国学术界与教育界的奇观。 　　陈章良现象意味着什么？正是大大小小的陈章良不学无术、寡廉鲜耻 地霸占了无数宝贵的资源，才使得中国的学术界士气低落，人心尽失。因 此在如今国家拿出较多的钱支持几所大学时，我们更要想想，陈章良们要 浪费其中多少！没有一个公开、透明、公平的体制保证，投入越多，浪费 越大。现在的焦点都集中在官场的腐败，其实学术界的腐败现象决不比官 场差，基金、评奖、职称里面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丑恶啊！看看陈章良，就 会明白！ -- The Chinese V.I.P Reference ┌──┐ bignews3@yahoo.com The Best Chinese e-Magazine │则兼│ http://come.to/dck i SUPPORT FREEDOM OF SPEECH │明听│ 百家争鸣大参考-新闻自由小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