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参考总第623期(1999.12.07)专门报道各种受中共查禁的言论和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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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连战：台湾应发展远程地对地飞弹
 2. 两国论的坏作用-中国人之间军备竞赛美俄大发横财
 3. 美第七舰队司令杜蓝：台海若冲突 美可能邀盟国行动
 4. 克林顿首次就法轮功问题发表公开讲话
 5. 克林顿警告莫斯科军事行动攻击车臣
 6. 美国对北京将华棣判刑作出反应
 7. 中共太子党后起之秀 - 江绵恒
 8. 信息革命将决定　今后25年发展方向
 9. 中国记者地位日低采访风险大
10. 评论：打破一切贸易枷锁
11. 反世贸团体抵制中共入会
12. 西方政客、奸商破坏中国民主运动的账迟早要清算
13. 李洁明：克林顿中国政策过时
14. 评论：民主政治vs.政党政治
15. 政党轮替挡不了黑金渗透
16. 李登辉在《哈佛国际评论》阐释儒家思想与民主
17. 美丽岛事件----诚恳面对历史与良知
18. 香港湾仔会议展览中心十二日将举行亚太地区法轮大法交流会
19. 星岛日报社论：法轮大会挑战港府政治智慧
20. 一名中共党员法轮大法的修炼者给党中央的公开信
21. 质问共产党
22. 另一种历史：看共产党的土匪本质
23. 德国的借鉴：审判共产党领导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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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台湾应发展远程地对地导弹

(联合晚报记者高凌云台北报导)国民党提名总统参选人连战今天呼吁，两
岸之间积极展开建立军事互信机制与热线，台海问题要结合美国与日本国
家利益共同解决。连战同时也表示，我国要建立有效吓阻兵力，使中共不
敢犯台，就必须藉海空部队的高机动力与远程地对地导弹打击潜力，构成
国军战术性攻击力量的基础。

　　连战是在国防部三军大学举办的跨世纪国家安全与军事战略研讨会中
致词时，作了以上表示。据指出，连战今天的讲话是由军方人士撰稿，连
战有关我方发展远程地对地导弹的攻击能力的讲话，是我方政府高层首次
公开透露类似的讯息，国防部长唐飞日前在立法院国防委员会备询时，也
秘密表示我方发展中程地对地导弹，但在公开场合则表示不能明说。

　　连战在致词时勾勒出下个世纪国防建设的重点，连战认为，我们掌握
数位化科技的军事用途，要强化反导弹能力，要建立可信的吓阻兵力与强
化第二击的能力。

　　连战说，我国遭受中共导弹威胁迫在眼前，必须加强反导弹的预警、
拦截、摧毁等基本战力的建构，以确保国家安全。连战表示，有效吓阻是
藉敌国无法接受的代价，阻止敌国的侵略行动，为使中共不敢犯台，我们
一定要建立可信的吓阻兵力，强化第二击的能力，在建立可信吓阻兵力方
面，首先须强化海空军作战实力，藉海空军的高机动力与远程地对地导弹
打击潜力，构成国军战术性攻击力量的基础。

　　连战表示，台海问题决不是中共与我双方的问题，是整个亚太区域安
全问题的一环，应争取这个区域中国家共同解决，尤应结合美国与日本共
同的国家利益，确保区域的稳定与安全。我们主张以非武力的方式来解决
争端，并以共同开发资源方式，来促进区域和平及经济繁荣与稳定，消除
区域内潜在冲突危机。

　　虽然连战强调我方对抗中共导弹威胁，要发展远程地对地导弹的打击
能力，连战仍然对中共释出善意的讯息，连战表示，我们希望两岸能在和
平、双赢、交流的三条大道上，往前推进彼此的关系，共同促进中国人的
福祉。在强化国防战备的同时，他主张今後两岸间应积极开展建立军事互
信机制，经由相关人员的接触了解，化解冲突，建立相互军事演习通报查
证体系与热线，以避免不必要的刺激与过度反应。

 [按：台湾政客和岛民的狭隘民粹情绪正在毁灭中华民族的第一块民主实
验田。军备竞赛的威胁对象是大陆普通老百姓。天理难容。中共威胁台湾
人民，在国际上失去道义，也在全世界丢尽人心。但是，军备竞赛绝对是
台湾的死路。如果台湾还有清醒的人，应该建议拿出军火的一部分钱从事
民主宣传、人权投资、收买大陆人心。小流氓无论如何是打不过大流氓的
。希望台湾不要把自己美的面孔遮住，而扮演成小流氓。台湾在推动大陆
民主化、普及人权价值、甚至在设立奖学金笼络青年学子人心方面太吝啬
了，应该尽快改进。否则，积德之事做得太少，恶事太多，在国际上也是
很丢人的。--智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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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论的坏作用-中国人之间军备竞赛美俄大发横财

    当大陆方面将从俄罗斯进口先进的R77长程空对空导弹之际，台
    湾空军将美军最先进的AIM120中程空对空导弹应用软件，输入
    F16战机火控系统，台湾空军取得AIM120导弹指日可待。 

　　台湾海峡将成美俄导弹试验场

　　台湾海峡两岸近期不断进行军备竞赛，使美国和俄罗斯大发军火财。
据美国传媒报道，俄罗斯将在一年内向中国大陆付运R-77空对空导弹，而
美国将向台湾提供AIM120中程空对空导弹，台海两岸都在耗费巨资希望取
得台海制空优势。

　　据香港《苹果日报》报导，近期的大宗军售，包括传闻中国以二十亿
美元向俄罗斯订购六十架苏三十战机，而美国则同意向台出售价值四亿美
元的E-2T预警机及配件。

　　美国《国防新闻》透露，俄罗斯可能在未来一年内向中国大陆交运精
密的R-77（出口版称为RVV-AE）空对空导弹，两国同时在研究这类导弹远
程版的可能性。

　　文章引述一名美国官员表示，中国空军装备RVV-AE导弹后，将对台海
两岸战力的平衡产生重大影响，美国内部要求政府向台提供AIM-120导弹的
呼声因而升高。

　　虽然美国政府尚未同意向台出售AIM-120导弹，但已同意先将这款导弹
的软件植入台空军F十六战机的火力控制系统。台湾空军总部武获室副执行
长沈远台昨日证实了这一消息。

　　沈远台还指出，台湾F十六战机植入AIM-120导弹软件后，等于是先买
了「入场券」，相信近期可获得这一新型中程空对空导弹。

　　另一方面，对于中国将于近期内建造新式「○九四型」战略潜艇的消
息，美国政府反应低调。

　　俄罗斯将向中国大陆提供的R-77导弹，与美国可能向台提供的AIM-120
导弹，属于同级中程空对空导弹。

　　而R-77因具主动式雷达，可以同时锁定多个目标，相比之下较为先进
，苏二十七、苏三十等新一代俄罗斯战机都装备了这种导弹，而中国空军
目前装备的空对空导弹主要为霹雳型，性能相对落后。

　　美制AIM-120中程空对空导弹，主要装配在Ｆ十六战机，射程为八百米
至八十公里，速度为音速四倍，动力装置采用固体燃料火箭发动机，以雷
达导引，制导系统为先期惯性、末端主动，在全天候条件下，用于拦截攻
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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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第七舰队司令杜蓝：台海若冲突 美可能邀盟国行动 

    正在香港访问的美国第七舰队司令杜蓝中将说，如果台
    湾和中国爆发冲突而外国必须干预时，美国最可能做的
    ，大概是寻求其他国家配合采取共同一致的行动。

　　美拟纠集盟国介入台海冲突 

　　正在香港访问的一位美国舰队指挥官表示，两岸一旦起冲突，美国不
太可能单独介入争端。

　　据台湾《中国时报》报导，美国第七舰队司令杜蓝，这几天率蓝岭号
两栖指挥舰访问香港。他在香港出席一场由当地商界举行的餐会，并说明
两岸一旦起冲突，美国不太可能单独介入争端。他说，台海冲突一旦发生
，他很难想像不与盟邦联手介入台海争端的情景。但他又不愿说破，美国
会找谁采取联合行动。

　　杜蓝说，中美关系目前尚未恢复到今年五月前的水准，蓝岭号虽访问
香港，并不意味两国军事交往恢复正常，「还没到那一步呢！」

　　杜蓝中将(Walter Doran)在午餐会上致辞时表示，美国愿意和中国恢
复军事联系，认为对双方以及区内的稳定都有利。他说，中国同意美国海
军参与特区政府举行的联合拯救演习，再加上美国助理国防部长坎培尔上
月访问北京，显示双方军事联系已回至正常轨道。

　　杜蓝中将是随同第七舰队旗舰「蓝岭」号(Blue Ridge)在七日抵达香
港，将逗留到十一日。而导弹巡洋舰Vincennes号则会随之访港，进行为期
四天的访问。这是自从五月份美国宣称误炸中共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后，第
三和第四艘美国军舰访港，而且香港驻港解放军高层军官在晚上更应邀登
上「蓝岭」号参观以及与美方共聚晚餐，显示双方的关系已逐步解冻。

　　在五月份中共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之前，美国军舰平均每年都有六
十到七十艘军舰访问香港，与九七年主权回归前的水平差不多。五月事件
中共解禁后第一艘访港是O．Brien号驱逐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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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首次就法轮功问题发表公开讲话�

华盛顿消息：美国总统克林顿星期一在白宫纪念联合国人权宣言发表五十
一周年的仪式上发表演说，他在演说中对中国政府镇压法轮功提出批评。
这是克林顿第一次就法轮功问题发表公开讲话。

　　克林顿说，中国镇压法轮功是一个政府压制自由的令人不安的例证。
他说，中国政府的打击目标并不是政治异议人士，我们也不大了解法轮功
的功法和信仰。但是，原则应当是简单不变的，那就是：精神自由和结社
自由。克林顿表示，美国希望看到中国社会稳定和经济增长，但是，政府
不应当压制人民对于开放的要求。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章启月星期二说，中方对于克林顿关于法轮功的讲
话表示强烈的不满，她指责说，这是干涉中国的内政。

　　澳大利亚籍华人抗议中国政府迫害法轮功�

　　香港消息：据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报道，十二月四号下午，
三名澳大利亚籍华人戴美玲，易秦和曾建玲，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打出横幅
示威，抗议中国政府迫害法轮功学员。在场的公安人员立即将他们拘捕，
并于十二月五号早上，押上前往香港的飞机，递解出境。

　　据报道，十一月二十五号，在广州也曾经发生一名美国人，一名瑞典
人和四名澳大利亚人支持法轮功的示威。这几人被拘押两天后，被驱逐出
境。

　　此外，来自美国，加拿大等地的法轮功练习者，计划于十二月十一号
到十二号，在香港举行大型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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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警告莫斯科军事行动攻击车臣

(美国之音记者高勒斯特报道)美国总统克林顿警告莫斯科，如果俄罗斯为
清除高加索地区极端分子，真以军事行动攻击车臣首府格罗兹尼，将受到
世界舆论严厉批评。这是克林顿总统对俄罗斯在车臣军事行动措辞最强硬
的讲话。俄罗斯向车臣首府格罗兹尼居民发出最后通牒，要他们在五天内
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克林顿总统在白宫说，俄罗斯的最后通牒危及那些无辜的老弱病残人
士，他们有些难以离开，有些因为恐惧不敢走动。克林顿警告说，如果俄
罗斯真对格罗兹尼进行军事行动，将为这些行动付出沉重代价，随着时间
过去，俄罗斯日益陷入困境，加剧极端主义行动并削弱世界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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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对北京将华棣判刑作出反应�

自由亚洲电台华盛顿消息：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福利星期一对北京将旅美中
国导弹专家华棣判刑十五年提出置疑：

``Based on what we know of his activities as an academic researcher 
in the U.S., we are aware of no reason to justify his detention and 
sentencing,'' State Department spokesman James Foley said.

 ``We remain deeply concerned about Mr. Hua's reported health problems 
and need for medical treatment. We're concerned that his detention 
may have a chilling effect on academic exchanges between the U.S. and 
China.''

　　福利说，根据我们对于华棣作为一名科学家在美国从事活动的了解，
我们认为没有理由将华棣拘捕并判刑。他说，对于外界所传华棣的健康状
况以及他需要得到治疗的情况，美国继续表示严重关切。福利指出，华棣
被监禁将对美中之间的学术交流带来不良影响。

　　福利透露，美国驻华大使馆已经向中国有关当局提出了华棣的问题，
并且要求得到进一步的消息。

　　据悉，原为美国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的中国导弹专家华棣，今年十一
月二十五号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泄露国家机密罪判刑十五年。

　　华棣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江楠报道)美国斯坦福大学研究员，中国导弹专家华
棣11月被中国法院以“泄漏国家机密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媒体报道称
华棣案件错综复杂。他的案件真相如何？

　　六十三岁的华棣是中国顶尖级导弹专家，曾参与中国导弹和火箭研究
工作20多年，包括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的研制工作。香港
《明报》报道说，1989“六四”事件后，在莫斯科访问的华棣决定出走，
并辗转来到美国。《明报》引用消息人士的话说，当时中国政府的内部文
件已经任命华棣为航天工业部副部长。

　　华棣辗转到美国之后，受聘美国斯坦福大学。在此期间，华棣与人合
作发表论文，首次以第一手材料论述了中国导弹项目的发展情况，论文引
起军事研究机构和军事专家的高度重视，至今仍被广泛引用。

　　熟识华棣的时事评论家何频向本台记者描述了他对华棣的印象。

　　《明报》称，美国一些军事和外交专家认为，华棣一案疑云密布，有
人甚至怀疑华棣是双重间谍。今年早些时候，根据一名中国双重间谍提供
的情报，美国国会发表调查报告，即所谓“考克斯”报告，指控中国间谍
窃取美国军事机密。这名所谓“双重间谍”是否就是指华棣呢？《明报》
报道说，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任职的前美国驻华大使李洁明表示，不能排
除华棣就是这名双重间谍的可能。李洁明还表示华棣实际上可能并没有被
关押。

　　就《明报》的上述报道，记者星期一采访了李洁明。他说，

　　“我所说的只是华棣是可能的人选，我并没有说他就是那个双重间谍
，而是说要考虑到他。华棣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在扮演双重角色。如果你
要找这样的人，是不能遗漏华棣的。”

　　李洁明表示，不清楚美国联邦调查局是否曾对华棣进行调查。

　　华棣1997年12月返回北京参加家人葬礼，于98年二月被正式逮捕。在
被关押两年之后，华棣今年11月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泄漏国家机密
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

　　华棣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是否真象许多人猜测的那样是名“双
重间谍”？就这些媒体提出的问题，何频认为，恐怕除了北京之外，局外
人是无法作出回答的。

　　香港《明报》报道说，据知情者透露，华棣的父亲是二十年代入党的
老党员吴仲超，曾经担任中共中央华中分局秘书长丶故宫博物院院长。华
棣和前国务院副总理丶现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邹家骅是表兄弟。华棣1960年
毕业于莫斯科航空学院火箭发射专业，他的留苏同学中有不少是科技丶军
工系统的重量级人物，例如前国家科委主任宋健丶丁衡高上将丶聂力中将
等，彼此关系密切。华棣在中国从事了24年的导弹研究，曾经因为他的火
箭导向系统研究对中国首次发射人造卫星的贡献而获得国家大奖。

　　报告触及中国敏感的军事资料

　　1989年六四事件发生时，参与签署抗议请愿书的华棣借在莫斯科开会
之机辗转到达美国，受聘为斯坦福大学国家安全与军备控制中心研究员。
斯坦福大学的这个中心与中国军方有过多次交流，是中美军方之间著名的
「第二管道」。1992年，华棣与美国科学家刘易斯合作发表题为《中国导
弹计划:技术及战略目的》的论文，叙述中国导弹发展史和未来趋向。1994
年，华棣又在一个研讨会上发表题为《里应外合的高科技战争》的长篇报
告，披露了中国军队海军丶空军和二炮部队的装备情况。据信，由于华棣
文章中的部分细节没有公开，所以中国有关当局认为华棣泄露了国家机密
。

　　各方营救说情都没有效果

　　华棣1998年1月持中国护照回国探亲，被当局以泄露国家机密罪逮捕，
并在拖延了一年多以后，于上个月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据香港《星岛日
报》报道，和华棣联合发表论文的美国科学家刘易斯透露说，华棣案发生
后，美国有一百多名重要人物参与营救华棣，刘易斯更是6次前往中国，向
中国有关当局说明华棣并没有泄露导弹机密。据报道，美国前国防部长佩
里曾经参与说情，克林顿总统也和江泽民主席私下谈到过这件事。

　　据香港《明报》报道，华棣在美国期间，与流亡海外的异议人士格格
不入。他回中国大陆被捕后，海外民运人士默不作声，他们呼吁国际社会
营救的名单上没有华棣的名字，甚至有人怀疑华棣是「双重间谍」。《明
报》的报道说，美国一些军事和外交观察人士对华棣一案也充满疑问。美
国商务部和国防部的文件显示，华棣在中美某些高科技交易过程中曾经扮
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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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太子党后起之秀 - 江绵恒

　　凌锋

　　江泽民的公子江绵恒（江民康）突然之间成为中外媒体的热门人物，
说突然其实也不突然，在这种一党专政和领袖专政体制下，「英明领袖」
的公子和千金成为新闻人物都是迟早的事。只是一些新闻媒体为这些事件
所作的解读令人感到可笑，仍不脱吹捧独裁者或为之涂脂抹粉的角色。

　　引爆这则热门新闻的是美国的「华尔街日报」，它在十一月三日的一
篇文章中介绍并吹捧江民康，介绍他的身分是上海联盟投资股份有限公司
（SAIL）的法人代表、总裁和董事长，成功的扩展他的事业王国。他正在
为中国大陆建造一套完整先进的电讯系统，据称他的计划一旦成功，将可
让更多的大陆人拨打更便宜的国际电话和更快速的上网。文章引用美国一
些跨国公司老板的话，吹捧江民康作风大胆、直接、开放，而且行事低调
。

　　仍走官商勾结老路

　　「华尔街日报」在那个时候发表这篇文章，正逢美国同中共正准备重
开谈判，以签订加入世贸的协议，显然想讨好江泽民，以他的儿子为跳板
，打入中国大陆的电讯市场显然这些跨国公司的老板想得太天真了。以江
泽民现在的权力地位，江民康要走的显然是一条官商勾结、金权结合的道
路，而不是普通为洋人服务的买办。这也是红色买办同以往买办不同之处
。

　　奇还奇在这篇文章透露江泽民担心儿子经商，希望江民康能离开上海
到北京的中国科学院做学术研究。果然，一个月後的十二月二日，中共国
务院宣布的任免名单中，出现了江绵恒的大名，他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的
副院长。江绵恒和江民康两个名字是否因为内外有别而用在不同场合，笔
者并不清楚，但「华尔街日报」那篇文章起着造舆论的作用，则是比较清
楚的。也就是说，江绵恒之所以升官并非靠着裙带关系，而是因为江泽民
不想他的儿子经商。境外一些华文媒体为此也作了一些评论，大多数沿着
「华尔街日报」那条思路认为江泽民不想儿子做生意而惹来麻烦，把江泽
民打扮成「清官」。然而问题是如果江绵恒不经商，难道非得做官不可？
做普通的研究员，专心做研究工作就不可以吗？为甚麽一定要同权力沾上
关系？所以有的媒体认为江绵恒看中的是他这个职位有可能在将来捞个中
央委员做做。而一些了解江绵恒底细的人通过互联网揭发，说江绵恒并不
像「华尔街日报」所宣扬的那样好，除了人品以外，至少是一个相当傲慢
的人，而且因为待人接物很不耐烦常常发出「哼哼」声而有「江民哼」的
外号。

　　有如邓质方的翻版

　　在江泽民掌握实权後，曾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太子们施加
压力，特别是对邓家的太子、千金和驸马爷。现在看来，那完全是权力斗
争的需要，而不是对太子党滥权的憎恶，否则他不会让他的儿子重走他们
的老路。江绵恒在上海搞他的电讯王国，不就是邓小平儿子邓质方在上海
搞地产王国的翻版吗？江绵恒出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也是邓小平女儿邓楠
出任国家科委副主任的翻版。

　　邓质方从美国留学回来後，有报导说邓小平也希望他教书而不要做生
意，但据说邓小平管不住自己儿子，邓质方先在「中信」打工，後来自己
做老板。看来江氏家族要走邓氏家族「先富起来」的老路。江绵恒就算放
弃了公司的职务，暗地里的关照和利益关系是不会断的，因为中国大陆始
终缺乏这方面的监督机制，掌权者也根本不想建立这套束缚自己手脚的机
制。

　　专制独裁利益输送

　　在邓小平掌权时，不少人说邓家子女是如何的开放，但事实证明，他
们的开放是因为对他们「先富起来」有利，在他们的权力受到威胁时，他
们的开放就打折扣了。江绵恒的「开放」也是这种性质，否则他大可以去
大学里做清贫的教师，不必借江泽民的权势做生意或做官。改革开放的初
期，有些人抱着善良的愿望，以为中共官员或太子党去做生意赚了钱以後
，就会放弃手中的权力，等於变相的赎买，中共的专制政权就会逐步放松
控制而实现民主化。但实际情况相反，这些人既要钱，也要权，因为权可
以变钱，钱也可变权，两者都是多多益善，形成乌烟瘴气的制度性腐败。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掌权人，只是排挤了上一代的利益集团，代之以
这一代的利益集团而已。也怪不得江泽民怎麽也不肯推行政治改革了。有
了政治改革，他怎能将利益输送给下一代呢？因此从江泽民对儿子的提拔
来看，他完全没有摆脱独裁者谋取自己和家族利益的做法，所以也不必对
他有改革的期望。　（作者凌锋先生为旅美政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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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革命将决定　今后25年发展方向

　　世界未来学会（World Future Society）会长爱德华·科尼什说：“
信息革命对当今经济的改革，就如同工业革命对18世纪农业经济的改造。
”

　　法新社6日报道，该学会在1966年成立，总部设在马里兰州的贝塞斯达
。学会会员有3万名，他们来自80个国家，包括科学家、各领域专才，甚至
是前政治家。

　　自互联网络10年前面世后，这场革命就告开始。互联网络是多媒体信
息网络。

　　据专家说，这个新信息时代有四个主要特点：分散、环球化、一致、
以及权力向个人转移。在这个新经济秩序之下，知识成为首要资源。

　　科尼什说：“信息正迅速成为全球最珍贵的资源，在取代土地、能源
、劳工和资金的同时创造财富。”他补充说：“试图禁止信息流通的国家
将注定成为不发达国家。”

　　互动多媒体系统的扩散预料将改革教育进程，使监督工作更能电脑化
，更能适应每一个学生的需要和水平。

　　“虚拟实境”（“virtual reality”）的发展可能形成新的依赖，导
致人们放弃专业和家庭责任，投身于电脑空间。不过，它也将彻底改革其
他领域，例如对恐惧症和其他精神疾病的治疗。

　　经济学家德鲁克（Peter Drucker）认为，电子商业将引起智能革命。
　他在《大西洋月刊》撰文说，在心理上的地理（mental geography）方
面，人主宰距离。在电子商业上，距离消失了，只有一个经济体、一个市
场。竞争不再是地方性的，竞争已没有国界。

　　在相互联系的世界里，“电子移民”将是国际商业另一个头痛的问题
。“电子移民”指的是那些准备跨越国界工作的人。

　　这些“住在郊区的外国人”（“foreign suburbanites”）将在多个
领域同发达国家的职工竞争。

　　传统的雇用概念也可能被淘汰。以后不会再有“蓝领”和“白领”工
人，取代他们的将是“金领”（“gold-collar”）雇员。这些知识分子可
通过电脑向全球市场推介自己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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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记者地位日低采访风险大

(苹果日报报道)与香港同行一样，国内记者的社会地位近年也日渐低落，
且要承受的政治和人身安全风险日增，不时有记者在采访时被扣留，或遇
到各种各样的意外。

　　广西车祸三记者殉职

　　广西田东县前天就发生一宗严重的交通意外，广西铁路公安处一辆接
载九名国内重要新闻机构记者的中巴，与一辆客车迎头相撞。结果，坐在
司机座位後的新华社实习记者卿莎婷、中新社驻广西记者李小霞、广西电
台记者唐柳燕三人伤重不治，另有四人身受重伤。

　　这是继今年四月驻南斯拉夫的三名中国记者被北约轰炸遇害後，又一
批因公殉职的国内记者。可是，威胁国内记者人身安全的不单是交通意外
，还有采访时被人无故追打，甚至扣留。九十年代以前，国内记者只要拿
证件，就可在全国通行无阻，绝少受到刁难。

　　但是，近年国内报章、电视台的数量大增，连带记者人数也几何级数
般增加，良莠不齐下，记者再无法享有「无冕皇帝」般的社会地位。而且
，国内的法规和法制不健全，《新闻法》又迟迟未制订，当记者采访时，
一些不想事件曝光的受访对象动辄暴力相向，纠集地方的公安、保安等，
以武力对付前来采访的记者。

　　采访假货工场被包围

　　年前，数名电视台记者接到投诉，前往广州市郊的增城采访一家专门
制造假货的工厂时，竟遭工厂的保安联同上百名村民团团包围，不让他们
离去，座驾的玻璃窗被击破，连前往调解的十多名公安也被扣留。

　　结果，省公安厅要增派数百人前去「救援」，被扣十多小时的记者才
得以平安离去。看来，「无冕皇帝」就算戴头盔采访也不一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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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打破一切贸易枷锁

　　自由前景基金会总裁 雅各．霍恩伯格（Jacob G. Hornberger）

　　世界贸易组织的代表在西雅图谈判「自由贸易」时，示威者在场外抗
议，他们宣称自由贸易损害民众的利益。本人也反对世贸，但反对的理由
却与示威者的不同：本人赞成自由贸易，不但因为民众理应自由地运用自
己的金钱，还因为自由贸易可提升他们的生活水准。

　　为甚麽说自由贸易是一件好事？因为每当有两个人在做交易，双方从
自己的角度来看，都能得到好处。如果不是双方都有好处，他们就不会做
这笔生意。

　　废除各种贸易限制

　　因此，只要透过贸易，民众的生活水准就会提升。例如，一个人有十
个苹果，另一人有十个橙。在交易中，一个苹果换一个橙，每个人期望中
的生活水准提高了。这样自然而然会得出一条原则，每当政府干预民众之
间的贸易能力，他们的生活水准就会下降。

　　「但一些国家设有保护主义壁垒，难道我们不需要报复吗？」让我们
来剖析一下这个常见的谬误论断吧。假设甲乙两国之间没有贸易壁垒，甲
国生产乳酪和红酒，乙国生产牛肉和果汁，两国的民众之间颇多交易。有
一天，甲国的一小部分与政客有来往的商人决定做果汁生意。为了保护他
们的「初生工业」，这些商人说服议员制定对乙国果汁徵收保护性关税的
法例。

　　谁受到甲国保护性关税之害？答案是甲国的消费者。因为他们失去了
对购买乙国果汁的自由选择。当然，乙国果汁生产商也在销售果汁给甲国
民众的生意上蒙受损失。

　　再假设，乙国果汁生产商此时说服他们的议员报复，後者立法对甲国
乳酪徵收一项限制性关税。那麽，就多了两种受害人：乙国的甲国乳酪消
费者和甲国乳酪生产商。

　　美国关税应该废除

　　自由贸易完全不要这些东西。其实，主张自由贸易的国家，应该单方
面全部取消关税和进口限制，不要开会，不要谈判，不要贸易协议。再重
复一遍：一个国家要做的事，就是废除它的各种贸易限制。

　　然而，民众只要与他国民众自由贸易，就会赚钱。即使甲国官员对乙
国果汁徵收保护性关税，因而甲国的乙国果汁消费者和乙国果汁生产商受
到损害，可是甲国的乙国牛肉消费者和乙国的甲国乳酪及红酒消费者，也
会因贸易而提升生活水准。

　　於是，对提倡自由贸易者来说，世贸、关税及贸易总协定之类的玩意
儿都是无用的。为了鼓吹自由、自由贸易，以及更高地提升生活水准，美
国人应当要求华府单方面废除美国关税、进口配额和其他贸易限制。

（The Future of Freedom Foundation是推广自由哲学的教育基金会，
位於美国维珍尼亚州  摘自：苹果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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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世贸团体抵制中共入会

　　以环保、健康、社会价值为诉求的民间团体扬言，在西雅图会议会场
外示威导致世界贸易组织（ＷＴＯ）部长会议失败之後，下一波反世贸组
织的抗争行动目标将指向中共，要全力抵制中共入会。

　　巴黎世界报今天报导说，由美国主要工会组织领袖史威尼所领导的国
际反世贸组织行动团体，将针对美国与中共签署的贸易协定内容，揭发中
共毫无实行自由贸易的诚意。

　　报导指出，史威尼本月五日向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民间社团呼吁，共同
出面反对向中共展开正常贸易关系，因为中共不会遵守国际自由贸易规范
。

　　美国於上月十五日与中共签署的贸易协定，将在明年初交由美国国会
审查。协定中规定，中共将进口关税由百分之二十二点一减为百分之十七
，并答应开放大陆电讯、金融、服务业市场，容许外资经营。申请加入世
界贸易组织（前身为关税暨贸易总协定）已十三年的中共，到目前为止仅
与美国、日本、加拿大及澳洲完成入会贸易谈判，尚须快马加鞭与欧洲联
盟、瑞士、巴西等国家完成贸易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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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客、奸商破坏中国民主运动的账迟早要清算

    中华魂

海外“民运精英”喜欢吹嘘西方政府的人权政策，他们津津乐道西方政客
、奸商同共产党匪头目会见时递交的那么一纸中国受迫害者名单，算是给
了中国民主运动莫大的支援。然而，这些西方政府，在搪塞自己选民的表
面文章掩盖下，干尽了为虎作伥的坏事，共产党匪就是在他们的纵容、默
许之下，对中国的民主志士、新疆、西藏的独立运动、台湾人民维护自身
民主权益的斗争，极尽镇压、屠杀之能事。

　　人们记忆犹新，六四屠杀后，跟中国人民有血海深仇的小日本鬼子，
就首先跳出来拒绝参与民主世界一致谴责共产的不与交往政策，公然同中
共国继续维持贸易关系，由此帮助党匪迅速摆脱了在国际事务中的孤立窘
境；WTO 谈判，克林顿政府为了替美国奸商打开大陆市场，一轮接着一轮
，就是按住早已具备入会条件的台湾，不让中华民国先于中共国入会；共
产伪庆五十周年，美国一些参议员和商业巨头，为了中共口袋里那几张订
单，竟然不顾党匪对法轮功的大肆镇压和对台湾民主体制的战争威胁，一
窝蜂地涌入北京，向杀人刽子手江泽民、李鹏之流献媚讨好。对于西方政
客、奸商这种为了肮脏的商业利益公然出卖民主、人权原则、向极权暴政
、屠夫狂人乞讨的恶劣行径，西方舆论界及一些明智的政治活动家们愤怒
地斥之为无耻，斥之为有意纵容红色法西斯肆虐、妄图使地球村重蹈昔日
希特勒坐大的覆辙。但是，奸商政客们并没因此适可而止。最近，党匪头
目江泽民到访英法，两国的警察竟敢效仿共产警狗对和平抗议的示威者大
打出手。当民联阵－自民党主席王策的夫人唐绚中站在泰唔士河的桥上放
下标语要求江酋释放她老公的时候，矮小的她竟被几个如狼似虎、膀大腰
圆的英国警察扑上来硬按住脑袋强拖到了桥下，布莱尔政府于新世纪前夜
仿效共产屠夫演出的暴虐场面令电视机旁习惯了海德公园式民主的英国百
姓目瞪口呆。

英法警察的肆虐岂只唐绚中一人，人们通过电视画面还可见到，中国反共
人士、自由西藏运动人士、台湾留学生、法轮功弟子，乃至国际维护人权
联盟、国际特赦组织、无疆界记者协会、法国自由基金会等西方民间团体
，全都遭到了标榜民主的英法当局的蛮横施暴。魏京生高举的抗议横幅，
竟被穷凶极恶的英警当作民运垃圾踩到了脚底下；出现在江泽民车队前的
一名支持西藏的骑自行车戴假面具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象杀猪一样，
愣是叫几个盎格鲁撒克逊大汉生拉硬拽拖走了；红头阿三的后代们，不顾
几台摄象机同时曝光，公然把一向主张“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民阵人
物税力、吴汝南当作罪犯给塞进了监狱；一百三十多名自由西藏运动人士
，在十月二十四日那天，叫希拉克一锅端了，全都成了法国总统的阶下之
囚。

　　“六四”十年后的伦敦和巴黎，西方民主政府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协助江孽重新上演一出共产武力镇压丑剧，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
是为了江泽民口袋里那几十忆美元的交易，政客们就能把他们口头上念念
不忘的“民主、人权”卖得个干干净净吗？显然不是！人权原本只是他们
蒙骗选票、谋取商业暴利、推行新殖民政策的幌子。中国人要是不懂得政
客奸商们平日里的伪善只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为了自家党的利益、为
了自己国家的大国利益，那就大错特错了，那中国人民就永远争不到真正
的民主、人权了，顶多只能在西方大国的奴役和默许下得到一些唯西方政
客、奸商马首是瞻的虚伪的民主、人权。

　　西方国家的社会舆论在这方面显然要清醒得多，英国“卫报”在抨击
中共种种不良记录后讽刺说，江泽民离开英伦三岛时可以更加确信，西方
国家政府毕竟同他一样都不在乎人权；“每日电讯报”和“苏格兰人报”
更明确指出，江泽民是共产极权暴君，而英国工党政府则是党匪屠夫的“
共犯”。

　　西方那些挂着民主、人权幌子的“共犯”们忘记了一个重要方面，那
就是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一浪高过一浪的争民主自由、争独立自强的革
命运动。中华民族对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朋友永远都会知恩图报，但对他们
所受到的凌辱也都是笔笔账清楚的。时候不到，时候一到暴君和助纣为虐
者所有的恶行都是要清算的。在此，我们愿意提醒西方政客奸商注意：英
法两国警察对中国民主运动施加的暴行，西方政府配合共产特务对侨居当
地的抗共人士玩弄“法律”游戏所进行的迫害，以及他们假借人权幌子同
共产极权国达成的各种肮脏的商业交易、文化合作、军事交流、伙伴关系
，每一笔账中国人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账都是要彻底清算的。政客
奸商们，为你们的长远利益计，还是把眼光放远点，少行点恶、多帮助些
中国人民为妙。(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写于伦敦，原载《中华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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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洁明：克林顿中国政策过时

(石丽东．休士顿讯)全美第四大城的独家日报休士顿纪事报，于十二月五
日一篇发自台北的专文中指出：李登辉总统正推动一项宣传计划，希望美
国的克林顿总统不要出卖台湾，而与台湾合作，共同对抗中共。

　　这篇署名由理察豪洛仁（Richand Holloran）所撰专文访问了台北的
官员、反对党人士、学者和西方代表，他们纷纷指出：李登辉总统今年七
月所提出台湾与中共为「特殊的国与国关系」论调和游说对象是美国柯林
顿总统。

　　该文说：到了十月李总统又强调北京政权应面对此一「特殊国与国关
系」的存在事实，李总统并且在十一月发行的「外交事务」双月刊中撰文
表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权，绝对不及於台湾，他同时要求世贸组织，
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等、重新审视台湾的民主成就，并给予台湾应有的
国际地位。

　　休士顿纪事报这篇通栏、八英寸高的专文并引述了两位美国前驻中共
大使的意见；温斯顿罗得说：「李总统的特殊国与国的关系，只是陈述事
实。」

　　李洁明和宾州大学教授华登撰文表示台湾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并
称克林顿的中国政策「过时且与事实不符」。而台湾民调结果对李总统的
论点皆给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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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民主政治vs.政党政治

 [按：国民党的中央日报发表社论，题为“民主政治就是政党政治”，非
常生硬的论断，也许是为了攻击宋楚瑜的。民主政治的历史比政党政治的
历史早很多。台湾这样的小地方，现代通讯如此发达，完全可以超越政党
这种形式。不过，文章还是值得一读。--编者]

　　十一月上旬，乌克兰与马其顿等国举行总统大选，而欧美各国领袖则
集会纪念柏林围墙倒塌十周年。十一月下旬，俄罗斯大军对车臣的战争进
入决战阶段，其发展将直接影响到十二月及明年六月的国会下院与总统选
情，其结果将决定俄罗斯民主的前途。这一系列的历史进程，使前共产圈
诸国民主转型的经验，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人们追问：在民主化第三波
潮流中，为何有的国家民主转型成功，有的国家却仍然步履颠簸？

　　不久前，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欧洲复兴暨开发银行，以及亚洲
开发银行等国际机构，先後发表研究报告，针对过去十年的转型经验进行
总结，不约而同地提出一个共同结论：转型成败的最重要关键，是改革是
否一贯而持续，而政党政治的制度化则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这些机构经
过各自分析，获得这项相当一致的结论，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

　　第一，民主政治必须是政党政治，原因是选民可以从候选人所属的政
党立场与政策纲领，预测候选人当选後可能的政策作为。同时，候选人受
到所属政党的约束，或是为了所属政党的前途，也必须提出和遵循一贯的
政策主张。简言之，由政党推出的候选人，施政的可预测性较高，而可预
测性不仅是民主政治与责任政治能够运作的重要条件，更是政治制度化程
度高低的关键指标。

　　第二，任何一个转型国家的改革事业，需要强而有力的领导人来推动
，但领导力并不等同於人格论或所谓的个人魅力，而是建立於规范运行的
制度能力。无论是总统制或内阁制国家，其领导人要能有效地行使权力，
就必须要有政党的稳定支持，尤其是来自国会多数党的支持。唯有如此，
才能维系行政立法关系的制度运作，使重大国家政策持续一贯地推动不懈
。

　　中东欧前共产圈各国之中，民主转型最为成功的国家是匈牙利与波兰
。这两个国家的共同特色是，政党政治稳健运行，国家领导人根据政党的
强力支持，树立制度化的领导力，使行政立法关系稳定互动，因而能够推
动具有一贯性、透明性、可预测性的政策，使人民的努力奋斗有着清晰的
方向感、目标与游戏规则可循，因而转型快速且成效卓越。

　　与此相对，俄罗斯是民主转型成绩最低落的国家，其整个发展历程是
：叶尔勤虽然赢得总统大选，却拒绝组织政党，因而无法在国会获得稳定
的支持，导致其施政不断遭致国会的反对与杯葛，不仅影响改革政策有效
推动，更造成政府的作为越来越流於利益交换与短期操作。

　　叶尔勤拒绝组党，是因为他以反共为主要诉求，但对於如何建立新社
会却缺乏定见。由於俄罗斯人民反共的原因很多样，亦即叶尔勤的支持选
民具有相当的异质性，倘若叶尔勤组党，政策立场就被迫要明确化，势必
无法讨好所有的支持者。

　　此外，不采取政党执政模式，也使叶尔勤可以自由地操纵政府高层人
事〖如十五个月内连换四位总理，甚至在必要时拉拢旧体制官僚及共产党
来牵制改革派〖如一九九二年激进经改失败後起用保守派官僚车诺梅丁出
任总理，去年八月经济危机後又延揽共党入阁等，藉由操纵各党派的权力
均势来维持其个人的地位。

　　然而，叶尔勤个人的政治盘算，明显不利於俄罗斯的民主发展。事实
上，叶尔勤不组党与操纵派系均势的作法，反而造成俄罗斯的政局沦为「
制度性不安」，古典型态的宫廷暗斗从不间断，斗争的主要人物更因此组
成俄人俗称的「权力党」，为求个人私利，不惜破坏制度，捣乱宪政。其
结果，「权力党」少数几人累积的私人财富，迄今至少超过数百亿美元，
而俄罗斯人民却有五成以上处於饥饿状态，并因此敌视民主，使政治文化
流於虚无与犬儒主义，国家发展陷入无所适从的困境。

　　中东欧民主化第三波国家的经验显示，成功的民主转型，并不能单靠
选举来呈现民意，更必须要有健全的政党政治，方能促进政治制度化，使
选举、政党政治、宪政运作构成紧密的有机连结，这样才能巩固民主政治
，确保国家正常发展。此一当代的历史启示，对不断致力巩固民主、发展
民主的全体国人，无疑具有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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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轮替挡不了黑金渗透

　　孟玄

　　民主政治、政党轮替执政是否能清除政治腐败、扫荡黑金渗透？这个
问题因为宋楚瑜提倡「超党派政治」而引起讨论。其实，不仅在台湾，在
亚洲其他地区，最近不约而同都出现一股中产阶级怀疑代议政治有效性，
向往「无政党民主partyless democracy」的新风潮。

　　贪污腐败是亚洲无所不在、根深柢固的文化现象。而反腐败则是普通
老百姓感受最真切的政治要求。可是从中国大陆到东南亚、南亚、西亚各
国似乎都出现，越治越贪，越反越腐的现象。於是有了「隔壁院子桂花香
」心理。在这些国家中，知识分子认定根除腐败的有效办法与他们国家现
行政治体制必须相反。

　　就是说，实行社会主义集权专制国家，例如中国大陆知识分子纷纷呼
吁开放新闻自由、实行多党政治，全民选举，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
决专制政治体制造成的腐化根源。而在已经实行民主多年国家，有识之士
反而羡慕专制统治有效性，希望出现类似李光耀式的廉能领导者。

　　巴基斯坦不久前发生军事政变，推翻文人政府，把选举产生政党领袖
总理沙瑞夫下狱问审，新军事强人上台之後，以反贪为号召，首先公布自
己历年缴税纪录，证明清白，然後下令向银行超货的大亨限期还款，逾期
不还全部抓起。

　　这两项举动深获民心。不用多说，巴基斯坦民主政治早就信用破产，
政党轮替变成分赃贪污通衢大道。巴国初行民主之时，贪污还限於地方，
随着民主发展，贪污越来越公开、制度化，向上层进军。所以军事强人一
旦中止政党政治，扫除权钱交易的银行五鬼搬运，立即赢得百姓支持。不
〖有巴基斯坦极端例子，其他如斯里兰卡、印度、孟加拉等有英国传统留
下代议政治、政党轮替传统的国家，这些国家中产阶级一聚会，最普遍心
声就是取消无效的政党政治，铲除自肥政客寄生阶层，希望迎接有效、能
解决问题的实干家。甚至迎来外国人就可以。

　　其实中国大陆书斋内自由主义幻想家，一心以为移入西方民主代议制
进中国，即可解除腐败〖滥现象。此种信念恐怕只凭推论、缺乏事实。不
用援引巴基斯坦例子，即以同一文化背景台湾，即可知道有民主、无法治
，绝对有利腐败、黑金滋生温床。台湾民主由地方选举开始，地方自治已
有五十年历史，累积经验不可谓不多，政党轮替早已实现。但是台湾经验
似乎是民主越彻底，实行越长久，黑金和派系越根深柢固，两蒋专制时代
，反而可以把派系限在地方基层，不与中央挂钩。近十年民意高涨，全民
做主，派系黑金向中央渗透串联，中央民意和行政机构欲抗乏力，乐於同
流合污。国民党对黑金固然难辞其咎，而民进党也丧失反对派风骨，分赃
共肥沆瀣一气。再这样政党民主下去，距离巴基斯坦、菲律宾就越来越近
了。

　　中国大陆普遍贪腐现象十分令人咋舌，但是类似台湾地方议会议长一
半以上都有黑底的状况，恐怕还自叹弗如。而屏东县议长郑太吉在家门口
枪杀黑道对手，桃园县长刘邦友在家中被黑道谋杀，凶案迄今未破，上周
苗栗县议长家中又有凶手把人枪杀焚尸。这些匪夷所思黑道凶杀血案都发
生在地方民选领袖家宅之内。台湾民主也真够奇迹不断了。因此超党派吁
求怎会不深获人心呢？而开放民主，实行政党政治即能消除腐败根由的信
念，怎麽经得起事实验证呢？(世界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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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登辉在《哈佛国际评论》阐释儒家思想与民主

(记者黄矿春纽约六日专电)中华民国总统李登辉在即将於七日出版的最新
一期「哈佛国际评论」季刊撰文指出，儒家思想与民主政治之间并无必然
的冲突，反而可相辅相成，对民主政治可能衍生的缺失亦有矫正作用。

　　这份由美国哈佛大学出版的刊物是以「儒家的民主」为标题，「东亚
的现代化、文化与国家」为副题，刊登李总统的专文。

　　李总统在文章中强调，民主政治是现代国家应该选择的道路。台湾过
去五十年的努力方向是正确的。

　　他解释说，儒家与民主分属理念与制度不同的层次。儒家是一种积极
入世的人文主义，提倡「礼」，以体现人的真情实意，其中心思想「仁」
更是强调个人的自觉，进而寻求合理而客观的社会规范。

　　他指出，孟子提出「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的观念
，以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毫无疑问地是与民主思想相
通的。

　　李总统进一步指出，民主是人类至今所能构想的最合理制度。但是任
何制度都难免会有其缺失，如民主制度重视个人权利，但个人权利可能走
向极端，沦为个人主义与享乐主义。

　　在另一方面，民主政治的发展过程中，可能会因为制度本身过度膨胀
而形成科层组织或官僚，造成个人与政府之间的疏离现象。民主社会内部
也会因各种不同利益群体间的冲突以致难以凝聚共识。

　　针对上述的缺失，李总统认为，儒家思想可以在三方面提供助益：

　　首先，儒家思想尊重个人，但从未忽略各种由近而远的人际关系，并
从家庭推及社会与国家，使个人的完美与群众的福祉携手并进。

　　其次在个人与制度之间，儒家提醒人们不可偏取其一，主张人治与法
治应相互配合，如此才能避免个人和政府之间的疏离。

　　儒家在教育内容的设计上亦提供一套完整的价值观，以肯定人性的共
同需求为基础，进而提升到人我互动及超越自我的层面，有助於建立全民
共识。

　　李总统强调，台湾民主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是如何承先启後，亦
即既能掌握民主精神，又能承袭传统资源，再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他在结论中说，民主政治是现代化国家应该选择的道路，这种选择不
仅不会迫使我们放弃儒家思想，反而鼓励我们从中撷取正确理念，以匡正
民主政治可能造成的缺失。

　　「哈佛国际评论」资深编辑考德尔表示，哈佛大学研究亚洲问题与民
主发展的学者对儒家思想与民主政治的关系深感兴趣，对中共及部分亚洲
国家宣称「亚洲价值」与西方民主不相容的看法亦多所讨论。

　　中华民国在李总统领导下由一个威权体制转型为多元化民主社会成功
的案例深受哈佛学者重视。该刊於是邀请李总统以他个人推动台湾民主化
的经验，阐释儒家思想与民主政治的关系。

　　哈佛大学素为国际事务研究重镇，所出版的「哈佛国际评论」备受美
国政、学界重视。美国总统克林顿、前总统卡特、南非总统曼德拉、西德
前总理柯尔、着名政治学者杭廷顿等人都曾应邀为该刊撰文。

　　「哈佛国际评论」此次邀请李总统撰文显示对他带领中华民国迈向民
主化的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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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岛事件----诚恳面对历史与良知

　　王兴中／台北县（媒体工作者）

廿年前，我还是小学生，美丽岛事件後，电视报纸每天都是大篇幅的抹黑
新闻，稚龄的我也常在心里盘算：如果碰到十恶不赦的施明德，要如何报
警把他抓起来，得到的奖金又要捐给哪个爱国组织。

　　当时，整个社会都被政权蒙骗，即使是事不干己的大多数人，都可说
是被剥夺知的权利的受害者；但同时，我们也都是参与谴责、围捕「暴徒
」，甚至要求枪毙她／他们，或者为自保而袖手旁观的「加害人」。而媒
体自甘成为政权洗脑的工具，和当时执行控制传媒言论的文工会、新闻局
负责人一样，都不能逃脱道德上的责任。

廿年後，中国时报系赞助美丽岛口述史的研究工作，并参与事件廿周年的
纪念活动，此举确实值得高度肯定。其对台湾历史与政治的贡献，或许足
以与廿年前二大报全程报导「美丽岛军法大审」，让反对阵营的理念与反
抗威权的形象能够深入人心，遥相辉映。

　　如施明德先生所说，美丽岛事件的诠释权应还给整个社会，所隐涵的
是，我们必须诚恳面对历史和良知。没人有权利咬定别人是「黑手」，或
逼迫别人为当年的行为道歉。但是，也没有人有权利逃避自己的责任，摇
身一变，要别人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媒体也是一样，当年政权对媒体操有生杀大权，固然是不争的事实；
但媒体屈服於统治者，曾经发布故意扭曲事实的讯息，也是不可否认的事
实。做为一个自许追求民主捍卫公义的媒体，在美丽岛事件前夕，如果能
对媒体在威权统治时代的角色做诚实的交代与反省，将更有意义。
(中国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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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湾仔会议展览中心十二日将举行亚太地区法轮大法交流会

　　民运中心说，目前有愈来愈多外籍法轮功人士前往大陆聚集，但中共
对他们自由出入境到大陆练功的活动却束手无策，最多只能将他们拘捕扣
留後驱逐出境，不敢判刑，以免节外生枝。

　　另外，香港法轮佛学会今天表示，将於本月十二日在香港湾仔会议展
览中心举行亚太区法轮大法修练心得交流会。

　　该学会发言人黄洁仪表示，在港举行法轮功交流会的宗旨，是要为各
地法轮功学员提供一个互相借鉴的机会，并期望藉此机会让更多人真正的
了解和认识法轮大法的意义。

　　据了解，特区政府对於该组织在港举办大规模的法轮功会议并没有提
出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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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岛日报社论：法轮大会挑战港府政治智慧

　　来自二十国的千名法轮功学员，本周末云集本港练功并交流心得，对
特区政府能否发挥政治智慧，维持本港一国两制，是一个国际瞩目的考验
。

　　对于中国当局把法轮功组织定性为邪教，信徒采取和平抗争策略，除
了一再由持外国护照者进入大陆进行修炼交流及扯横额抗议外，还有趁中
国领导人和高官外访或出席国际场合，在其到访地示威，以吸引传媒注意
。最近一次「战绩」，是趁世界各地传媒云集西雅图采访世界贸易组织部
长级会议，获西雅图市长橡皮图章般批准申请，把那段时间宣布为该市的
法轮大法周，平添中美双方尴尬。

　　本月二十日，中国领导人出席澳门回归大典，各国政要云集，对法轮
功组织来说，是进行这类抗争的好机会。法轮功学员在香港这块邻近澳门
的中国土地上举行千人国际大会，肯定容易受到国际传媒注意。我们认为
，如果大会在港进行的活动，不涉及滋扰他人的成分，港府无谓枉作小人
，诸多刁难或镇压。和平示威、集会抗议、扯扯横额，在本港司空见惯，
港府只需低调处理，让来港者练过功，集过会，再离港他去，做不了甚么
轰动效应。

　　如果港府试图以拒绝入境等方法，阻碍大会举行，反而会助长法轮功
组织的宣传效应，国际瞩目，打击海内外人士对港府遏力保持一国两制、
尊重宗教、言论、集会自由的信心，对本港弊多于利。事实上，港府根本
掌握不到全球法轮功信徒的名单，阻无可阻，连中国大陆都未阻碍过法轮
功信徒入境。

　　当然，港府也不宜掉以轻心，要确保法轮功组织今次在港的大规模活
动不要越轨，免令本港成为中央心目中的「颠覆基地」。( 按：真善忍也
能颠覆中国吗？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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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共党员法轮大法的修炼者给党中央的公开信
送交者: Wisdom 于 December 08, 1999 07:29:39:

　　党中央： 

　　我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同时我又是一名法轮大法的修炼者。我带着
十分诚恳而又非常迫切的心，给党中央写这封信，想给党中央说一说我的
肺腑之言。希望中央的领导们能够平心静气的读完这封信。

7月22日，党中央发出了共产党员不准修炼法轮大法，于是全国大陆各地的
党员都面临这样的选择：是要党籍还是要法轮功。

　　连那些非党员的修炼者也无一例外的要被迫放弃修炼。直到目前，又
把法轮大法定性为邪法，大陆的法轮大法学员受到了种种迫害和高压管制
。

　　作为一名修炼者，我从自身的修炼实践中深深地体会到法轮大法的美
好。看到这几个月以来大陆的新闻媒体都是些歪曲事实的报导。

　　公安部门不分清红皂白，看到有法轮大法的学员在北京就抓，看见在
火车、飞机、汽车上有北上学员就抓，有线电视转播的香港台电视，凡是
有关有利于法轮大法的报导都被卡掉。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有义务对我
们中央的各位领导说：这是党内的又一次极端的错误路线！其波及面之广
，受冤程

　　度之深，比起文化大革命来，乃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一个天大的错呀
！ 

　　为什么说是错呢？

　　因为党和政府的领导人对法轮大法的定性是不顾事实、颠倒黑白的。
说法轮功的学员在4。25之前围攻天津某学院学刊，围攻北京电视台。为什
么把去信访的行动说成是围攻呢？那这些单位所设的群众来信来访不就是
为专门联络群众而设的吗？当时天津确实抓了人，但领导们不理解4。25法
轮功学员到北京上访是善意的，硬说是学员听信了谣言，天津的公安局长
还出来作假证。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赋予了每个公民上访权，然而，4。25法轮大法的
学员到中南海上访却被定为非法聚集，那么宪法何在？几个月后，这"非法
聚集"又升格为有组织有密谋的反党反政府的活动。其定性的随意性这么大
，是不是太想当然了？电视上在一开始批的是所谓的“十大邪说”，里面
引用的话却不是原话，就按着“批判人”强加的意思乱批一气。例如，批
到第十条：电视中的播音员读了这样一段话“我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北京的
景象，看到美国的景象，看到地球那边去。”然后就批判说：他说他能看
到北京的景象，说他能看到美国的景象。。。。。，然而修炼的弟子都是
很认真学法的，一听就知道“批判人”引用的话引用得不全，在播音员读
的话中，前面有“有人讲：”这三个字，冒号之后才是播音员读的话。我
理解：师父是在解释一些炼功人在有了遥视功能后讲的话，这些人为什么
会这样讲，和那“批判人”说的简直是两码事，这“批判人”到底是为了
捞取政治资本，而不惜欺上瞒下，公然歪曲诬蔑；还是被授意的呢？

　　我不敢往下想。但是，不管如何，天、地、人可以作证：这个党的代
言人犯了诬告罪。 

　　还有什么“地球爆炸论”、“不让吃药”、“让人自杀”、“集体自
焚”、“更改出生日期”、“精神分裂”、“领袖崇拜”、“行动诡秘”
、“精神崇拜”等等，说道可多了，都是“批判人”凭空想象出来的，或
者是从文艺作品和其他门派中参考过来的，只能博修炼者和知情人一笑，
还让人想起与当年共产党被描述成“共产共妻”是何等相似！然而，冷静
下来一想，这些在“一线调查”的人们，大面积地伤害着善良的法轮大法
修炼者，同时由于新闻管制，只能听他一种声音，还煽动不知情者对修炼
人的憎恨，最大限度的欺骗和愚弄了不知情者，也最大限度地扭曲中国共
产党的形象，让人痛心之至呀！

　　在“一线调查”法轮功的人，往往都象约定了的一样，当听到说法轮
功好，看到修炼者身心的变化，都一律忽略不计，不管多少人得益，不管
多少好体会，一律不听。再讲就视为“顽固分子”或“捣乱分子”，记上
“黑名单”，严加看管，甚至抓进牢里。这就造成了上访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党和政府却把他们视为异己分子，采取各种办法阻止到北京来的人，
不管来意为何，只要是法轮功的学员，一律抓起来送回原地或投进监狱。
北京一些旅馆的服务员，对来往人员都格外留神，有的甚至进客房翻房客
的行李，一但发现有法轮功学员立即举报，因为，举报一个学员奖励三百
元。

　　为什么就不愿相信到北京去的学员只是为了上访呢？一定认为他们是
向党和政府示威呢？如果不能冷静下来听听他们的心声，又怎么能够真正
清楚他们的来意呢？结果只能主观武断的得出偏见。从一开始说：“修炼
法轮大法的修炼者绝大多数都是好的，只有极少部分别有用心。。。”到
现在全国各地学员接连不断的上访，又说成是：“有第二梯队、第三梯队
的法轮功组织者潜伏下来，准备与党和政府对抗到底。。。”如此树立假
想敌，不闹笑话吗？中国共产党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不是应该实事求是
的吗？ 

　　认真看过法轮大法书的人都清楚：法轮大法教人向善，都要看淡名、
利的，修炼者都是发自内心地学从做好人开始，不断地提高自己，个人的
利益都可以放弃，又怎么会去窥视党和政府的权力呢？那为什么又有人不
断地走出来要和政府反映情况呢？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大法好，却又受到
这般不公平的对待，他们相信人都是有良知的，所以冒险上访劝谏，对党
和政府还报有希望，希望你们能够听得进去，改变错误的决定，给修炼人
一个合法的修炼环境，使更多的人受益。用心良苦，青天可鉴。冒死上谏
之人，古而有之，都是些良臣铮骨，有这样的人，是党的福分，为什么反
而害怕呢？上访的人都是发自内心自己要这样做的，没有人组织，就如同
我给你们写这封信一样，因为痛心了才冒险进言。请你们相信。

　　电视里报道有1400多人因修炼法轮大法致残、自杀、精神病等，这些
都是不可信的。这些人不能算是法轮大法的修炼者。因为修炼法轮大法的
人都是按照大法去做的，都知道自杀是有罪的，精神病患者是不能修炼的
。带着来治病的目的修炼是什么也得不到的。所以真正修炼的人都不会做
这种事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把这些不按照大法去做的人都算作修炼
人，是不对的。就如同不能把那些混进党内的腐化堕落分子说成是党教育
出来的，不能把他们看成是真正的共产党员一样，你们说对吗？

　　至于说共产党员不能修炼法轮大法因为马克思主义者是“无神论”者
，这是不是又犯了教条了呢？不是一直在提倡发展马克思主义吗？不是在
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马克思理论里没有“社会主义初级阶
段”、“一国两制”、“经济体制多种形式并存”等，就是因为坚持实事
求是的共产党人，高举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旗帜，战胜了
“凡是”派，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取得了显著的成果
。另一方面，一亿人的修炼实践证明：法轮大法是科学，是更高层次的科
学。然而，我们党的一些领导人却因为担心和猜疑，不愿正视修炼人的实
践经验，硬说反马克思主义，我不禁要问：这是共产党人实事求是的态度
吗？还在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在几十年的革命实践中，我
们可以发展马克思主义、可以舍弃诸如：“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
”、“无产阶级要解放全人类”等不正确的理论，为什么就不可以对从“
物质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理论发展出来的“无神论”进行商榷
呢？这才是共产党人应有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呀！而且，科学已经证实了人
的思想是一种物质，那么，我们不应该抱着科学的态度，论证一下这个我
们从未论证过的“无神论”吗？

　　电视里的新闻播音员在高声地读着社论：“揭批法轮功取得了决定性
的胜利。。。”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的评论员不知道目前真实的情况，还是
在掩盖事实、粉饰现状？七月份以来，全国各地不断有法轮功弟子到北京
上访，尤其是把法轮功定性为“邪教”之后？更是有增无减，即使是动用
专政工具把人都抓起来也改变不了人心，被抓起来的修炼者的善举善心，
也感化了不少公安人员，他们说：“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只是上头下的
死命令，你们是冤枉的。”人们也在私下议论：“你们没有什么错，关键
是你们人太多。”你们看，这不是在提供条件宣传法轮功，让人了解法轮
功吗？有何“胜利”之有呢？ 

　　高压之下，修炼者人人过关，被迫着表态要与中央保持一致。党员们
都有想法：党章不是规定党员有保持个人意见的权力吗？组织的决定只能
约束个人行为，不能逼着人改变想法，还以退党除名相威胁，那么党章何
在？不是凌驾于党章之上了吗？过去有许多共产党人不是因为坚持了正确
的思想，最终改变了党内的多次错误路线吗？错误思想有什么理由要和它
保持一致呢？高压之下，的确有一些人写了“保证书”，可是知道他们为
此回家伤心痛哭吗？被逼着干了无奈的事，非常难过。虽然做了无奈的事
，可心还在修炼上，骨子里是不愿放弃的。管得了人，却得不到他们的心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凭心而论，有什么“胜利”可言呢？

　　经过文化大革命的人都反感用政治手段整人。不少单位不管修炼者还
炼不炼，都向上应付报告说：本单位的人都不炼了。很多地区的修炼者到
北京上访，因各地区公安为了本地区上访的人数“少”，都采取在当地“
看着”，在路上“守着”的办法，真有上访者就截留往回送，也不上报。
我不知道这些情况，我们的中央领导人知不知道？

　　新闻封锁，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我们的领导人对我们国民的是非判
断力这么没信心呢？第二、第三种声音就不让听呢？现在一面之词的批判
和“定罪”，又是根据哪个法律程序呢？人们只能听“原告”的声音，却
不准听“被告”的辩词，这样的案子，在当今强调“法治”的中国大陆，
是不是很“特别”呢？又怎么个“胜利”法呢？

　　也许是有线电视的“把关人”不留神，还是觉得是“胜利”的显现，
有一条这样的新闻没有卡，是中国政府要求英国政府在师父参加英国的法
轮大法法会时，逮捕师父，遭到了英国政府的拒绝，师父为了化解中英两
国的政治矛盾，放弃了去英国。这消息让人感动得掉泪，如此加害于他，
他还在为化解别人的矛盾着想，相比之下，我们的领导人啊，你们的心胸
不是应该更宽阔一些吗？这么善良的人都容不下，到底是要人们把你们看
成是“公仆”还是“政客”呢？被破坏的党的形象不是应该马上修补吗？

　　现在又骂国外政府庇护国外修炼人，外交部发言人频频出来回应国外
舆论。虽然是一面性的新闻，人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事在世界舆论当中，
我们的决策者是多么的孤独，失道者寡助。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忠言逆耳，我希望这封信不会引起任何一位领导人的雷霆之怒，不会
给其他党员再增加压力，希望你们能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改正错误。
撤销对法轮功创始人的通缉，释放被关押的法轮功学员，给法轮大法修炼
者一个稳定的修炼环境，使更多的人受益；也使我们的党象文革后拨乱返
正那样重新回到正确的路线上来。否则，越走越远，危险之极呀！法轮大
法修炼者没有敌人，没有仇恨，他们是不会对我们党和国家动什么坏心眼
的。可古语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使在其他方面取得很大成绩，也是
功不抵过呀！肺腑之言，披肝沥胆，恳请领导们三思！

(因在国内这封信是不可能送到你们手中的，只好发到网上，幸好没有什么
党内秘密) 

　　谢谢你们在百忙中看完我的信。 

　　中国大陆修炼者 1999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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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共产党
送交者: 杀共产党！！于 December 07， 1999 13:08:15:

　　今天的各级政府领导和雇员是人民的公仆还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的老爷？中国的老百姓还是不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有没有机会和权力参与
国家，社会，企业，机关，学校和厂矿的管理事务和发表意见？儿童少年
能不能升学？老弱者有没有照顾？伤病者有没有医疗？青年有没有工作？
劳工有没有适当的安全保障？他们是不是逐渐沦为资本和强权的奴隶，靠
出卖劳力，出卖灵魂和肉体为生？人们受到邪恶势力压迫时，有没有地方
讲理和申诉？中国是否将回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年代等等.形成这
些问题的根源在哪里？用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些问题以保证中国社会的健康
稳定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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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历史：看共产党的土匪本质
送交者: 对比“民运”的阳痿 于 December 07, 1999 12:52:12:

30年代,领导中国广东农民运动的政治家写到:

"十四,敌人到来时,我们应将庙宇庵堂等...乘机拆毁焚烧,使人民怀疑是敌
人所干,因而讨厌敌人,并设法在敌人范围内,随时杀戮人民,使人民人人自
危,而含恨敌人不分皂白乱杀,而图报复,同时使敌人无地方可驻扎."

"十六,凡暴动胜利后,各级农会,及武装组织,皆应布告准予革命民众自由杀
戮反革命,以资鼓励."

"十八,凡暴动胜利所得地方...各种书店,及图书馆,或人家所藏书籍,纯系
养成反革命之知识分子者,应即尽量焚烧之."

"二十八,如万不得已退走某地时,必威吓当地民众,搬迁一空,矣敌人到后,
无从觅食,同时并在敌人宿营附近潜入,夜间可任意放火,焚烧居民房屋..."

　　“1927-1945年国共斗争史料汇辑”
　　第二集,第196,198,202页,存萃学社编集,大东图书公司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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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借鉴：审判共产党领导干部

　　彭小明

　　在新旧世纪交替的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八日，前东德共产党领导干部在
德国境内的终审判决终于下达了。联邦高等法院的裁定是维持原判，被告
必须入狱服刑。主被告克伦茨不服审判，气势汹汹地表示，将向欧洲法院
提出进一步上诉。

　　共产主义是本世纪从崛起到胜利，又从胜利走向崩溃的一场血腥的历
史悲剧。东德共产党高级干部的审判案具有十分重要的象征性意义，对目
前尚未崩溃的若干共产党专制国家具有启示的意义，对那里的统治者及其
干部，也会有相当的影响。套用一句共产党人列宁的老话，“榜样的力量
是无穷的”。东德的政权交替完全是和平交接，没有任何暴力。对于这些
党中央高级干部的审判也非常冷静、理智，所以也具有时代的意义。

　　血债无法用血偿还

　　东德社会主义统一党最高领导人昂纳克，在柏林墙崩塌之后，一度赖
在苏联不走，想请求庇护，可是戈尔巴乔夫并不愿收留他。他觉得在苏联
混不下去，只好回到德国。刚一回来，他就被关进了监狱，不久却得到保
释出狱的待遇，原因是经医生会诊，确诊他患有晚期癌症，来日无多。昂
纳克和他的妻子立刻飞往他的女儿居住的地方，南美智利圣地亚哥。在那
里，他只熬过了半年，平静地去见马克思了。

　　转眼过了八年，一九九七年，人们对于东德政权的罪恶依然没有忘怀
，初审都是在九七年进行的。昂纳克的继承人、东德前青年联盟的领导人
、东德最后一任党中央总书记和总统克伦茨，也被柏林法庭传唤到庭，接
受审判。与他一起受审的还有另外两名政治局成员。对於德国国家检察院
来说，克伦茨等三人的审判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东德旧案中最具
有意义的一场官司。各方面的人们都注视着这次审判的结果。法官霍赫先
生已在一篇审前预先声明中提醒公众说，想要使用今天的刑法手段来洗尽
历史的冤案，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受害人当年的命运昭告世人，
历史无法重新倒转重来，血债无法用血来偿还。

　　柏林地方法院。前东德社会主义统一党（共产党）总书记克伦茨已经
预告了一场新闻记者招待会，在总判决结束一个小时之后举行。可是历史
不由人算，九七年八月二十五日，当审判长在莫阿比特法律宫五百号公堂
上宣布判决的时候，他的嗓音因激动而显得嘶哑起来，他念道：由于可能
发生突然逃逸，所以不得给予免于拘捕待遇。然后他说：“克伦茨先生，
因此，您必须被当庭逮捕”。

　　这一突如其来的决定是今年六十岁的克伦茨始料未及的。所有的自信
突然之间崩溃下去，脸色惨白。他向他身边的儿子张望时流露出苍白的惊
恐神色，尽管他向过去的同志们举办告别会的时候，口出大言，夸夸其谈
，言辞慷慨，激昂亢奋，毕竟当左右的卫兵和他的政治盟友都必须坐下，
而只有他不能坐下的时候，他也露出了羞惭之色。或许他还怀抱希望，或
许还会发生变化。在前两个审判日，他在法庭的走廊上乐观地预计，如果
他被监禁，至多也过不了二○○○年。而且考虑到联邦法院必要的复审，
很可能紧接着还有联邦宪法法院的上诉和在欧洲法院的抗辩，一拖就是几
个月，乃至一年，示威、讨论，克伦茨跟共产党“英雄”们站在一起，仍
是个头面人物。

　　他坚决地宣告：绝不接受这一判决。而法官霍赫先生继续宣读证词。
观众席上，跟以前共产党干部受审一样，总是多半是坐满了年迈的社会主
义统一党老党员们。他们非常退让自持地低声咕咕哝哝，不敢高声说话，
变成了一片嗡嗡声。会场上另外的人则是当年的受害人或者受害人的亲属
遗孤。审判长指出：当然，苏联和华沙条约集团各国的影响在这一边界线
上是存在的，但是这一因素并不能消解个人的法律责任。

　　不是季米特洛夫

　　当克伦茨在法庭当场被捕之后，发生了戏剧性的场面。一个老年人高
声喊叫起来：我们继续跟你站在一起！另一个老年人按照二十年代红色阵
线战士同盟成员的方式举起了拳头；一名老妇人尖声叫喊道：“埃贡（克
伦茨的名字），我们和你团结在一起！”

　　克伦茨好象一直在休克状态中，然后他忽然大声地回应喊道：“我不
会屈服！”这场面难免使人想到过去共产党人在法西斯淫威面前的坚贞不
屈和视死如归——六十四年前流亡的保加利亚共产党人季米特洛夫被指控
为国会纵火案的罪犯，那是希特勒政权故意打击进步势力的阴谋，所以季
米特洛夫敢于慷慨陈词，据理力争，终于被宣布无罪释放。当时任何人都
不敢出来为共产党人或者犹太人争辩，社会笼罩在恐怖气氛中。

　　今天，这些共产党的高级官僚可以对报刊发表辩护之词，甚至提出所
谓“胜利者裁判”的质疑。然而共产党的历史功罪实在太昭彰显著，几乎
无可争辩。所以这一幕场景缺乏悲壮气氛。恰如马克思本人在《路易·波
拿巴雾月政变》里很有趣地总结过：历史往往会重复出现某些场面，第一
次总是悲壮的正剧，第二次则是滑稽的闹剧（大意）。今天的法庭早已不
是六十四年前的法西斯国家机器。共产党人罪犯受审是因为他们杀害和迫
害过千千万万的人民。尽管今天的民众很少愿意同情他们，罪犯们仍得到
律师的协助，可以提出申辩和上诉；而且还有团体和报章提议赦免他们。
越是这样，这种戏剧性场面就越显出闹剧的滑稽意味。

　　血案与争议

　　克伦茨因为杀害东德逃亡者被判处六年半徒刑；六十五岁的前社统党
政治局委员、经济学家克莱伯尔三年徒刑；六十七岁的前东柏林市社统党
委第一书记沙博夫斯基三年徒刑。

　　量刑的依据如所预料，被告克伦茨参加国防委员会会议，并在政治局
会议跟另两名被告一起起草了两德边境（柏林墙）监控制度、或者将这些
规定具体化。以此为发端，一系列命令之链层层下达，霍赫法官指出，这
一命令之链环环相接，从边防部队司令部，直到各岗哨哨兵的巡查，都在
执行这一命令。命令让那些监视边境的士兵对准向西德逃亡的东德公民扣
动了枪械的扳机。这一伙人为了他们的边界的“安全”，为了他们的利禄
，竟不惜杀死许多生命。

　　法官的话让人们立刻想起，柏林墙西侧连成一片的那些白色十字架，
有的刻着死者的姓名，有的只能写上“无名氏”；还有两德边境上的地雷
无人区，以及那踩中地雷的逃亡者陈尸旷野的惨象。

　　再读一读下列几则消息吧：

　　九七年三月三日起，柏林的州法院开庭审理多年以前发生的一件柏林
墙枪杀案。两名前民主德国边防军人分别判处缓刑二十一个月和二十个月
。今天他们分别已经六十一岁和五十五岁了。一九六二年八月十七日，他
俩开枪打伤了翻越柏林墙的泥水匠学徒费希特。当时费希特趴在墙上呼救
，可是经过五十分钟以后，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年轻人，才被拖起来，后来
在运往人民警察医院的途中死去。他的同伴越墙成功的时候，子弹却射穿
了费希特的盆骨。几百名过路人、盟军官兵和新闻记者，从柏林墙西侧看
见了他的痛苦和挣扎，却完全束手无策。当时的民主德国对内掩盖了这宗
血案。一九九五年一个电视摄影队成功地找到了当时的开枪者。审判证据
是当时的边防守卫纪录。枪杀费希特后，下士施莱伯晋升上士，士兵弗利
德里希获奖金两百马克。

　　死者的妹妹出庭时悲愤地指出，费希特在死以前忍受了五十分钟的巨
痛，没有人（敢穿过无人地带）过来救他。她说：“今天我来到这里，只
是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仇恨。”

　　还有一名当时年仅二十岁的青年米夏尔·施密特，也死于东德边防军
的枪口。克伦茨出庭的当天，米夏尔的父亲作为共同原告人出庭。他的情
绪实际上是悲喜交集。“克伦茨等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人心称快。但是
这样的处罚并不能平服我心。处刑实在太低了”。

　　九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柏林法院判决了东德另一名柏林墙死者的案
例。一九八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年仅二十五岁的舒尔茨企图逾墙而过，
被东德边防军人开枪打死。开枪的两名士兵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个月，监
外执行。跟党中央的干部比起来，两名士兵是不是判得太重了呢？两名士
兵的处境，有点类似中国“六四”惨案中戒严部队开枪杀人的解放军战士
——群众亲眼看见他们杀死了无辜的同胞，可是他们又是奉党中央之命开
枪的；在当时激烈的冲突中，他们也可能会被群众在反抗中打死——如果
事隔多年以后中国人民终于可以审判“六四”屠杀的元凶，对这些士兵也
应当给于法治宽容的处理。

　　面对狡辩，依然温和

　　对党中央干部的判决是温和的。克莱伯尔在被告席上显然露出了惊喜
之色。律师用手肘捅了捅他，向他眨眼睛、点头。克莱伯尔也点头回应。
他想说，本来我料想的比这更坏得多啊。步出法庭的时候，这位出身萨克
森州的前政治局委员承认说：“这是一场公平的审判”。另一个受刑者沙
博夫斯基的脸型也没有扭曲，他显然松了一口气。因为毕竟检察官提出的
是“九年监禁”，现在他可以在宽松的条件下，就近到黑森州坐监服刑。
所谓“开放型监禁”，就是白天他可以去上班，编排他的地方小报，晚上
则必须返回他的监房过夜，去反省那些被他的命令枪杀的无辜青年的痛苦
和呻吟。

　　克伦茨立即提出上诉。遭到州立法院驳回，于是他的上诉案自动转到
高等法院。逮捕後的克伦茨关押在莫阿比特看守所。国家检察官也提出了
复审要求，根据他个人的意见，这次判决实在是太温和了。克伦茨的律师
则对“当庭逮捕”提出抗辩。他说，防止逃逸的理由是荒谬的。克伦茨根
本不会逃亡。抗辩之后不久，克伦茨又获假释。

　　另外两名被告也提出了上诉。沙博夫斯基的律师陈述了上诉的理由。
同时他也承认这次审判是“大度而正派”的。

　　在这里，听一听克伦茨的议论是有趣的。

　　克伦茨在逮捕前，享受到不错的言论自由。他在德国著名的《明镜》
周刊上发表谈话，大讲他的大道理：

　　“……这当然是政治审判。其政策就是要用这类审判来对付东德领导
人”；

　　“其实并没有一纸射击或者砍杀的命令。连被邀请来作为证人的最高
检察官施奈德先生在通读了政治局材料以后，也承认，并没有一所法院能
证实有一道射杀令。然而人们一致重复说，你们的制度就是杀人的制度。
这种诋毁不能令我折服”；

　　“勃列日涅夫警告昂纳克，我们有军队在你们那边。想一想，别忘了
。东德没有我们，没有苏联，没有我们的强大力量，不可能生存。这是明
白无误的事，也是我的忠告。其余都是西方人的看法”；

　　“我不是胆小鬼。东德是我的事业。在德国的土地上尝试社会主义是
我的事业。我只相信，只有与苏联在一起我们才能生存”；

　　“曾在东德当了十七年苏联大使的阿布拉希莫夫也告诉法院，苏联和
华沙条约集团国家都不能容忍东德在华沙条约集团外部边境上能自身有所
改变。”

　　克伦茨反复在新闻界发表言论，将责任推给苏联红军和华沙条约集团
军柏林前线司令部。他还指出，在德国统一前夕，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和柯
尔总理曾经达成一致意见，对於按照东德宪法行事的东德国家事务负责人
应当不予追究。统一以后，戈尔巴乔夫还给德国法院写过三次信件，提及
此事。

　　还是用共产党法律来审判

　　但是对於司法独立的国家来说，德国行政领导人当时为完成统一目标
许下的诺言，对不受行政机关或政党干预的法院是否具备约束力？这是值
得思考的一个问题。毕竟，在一个刚刚统一的国家内部，暂时不完全执行
宪法，却要以部分废弃的法律作为审判依据。实际上德国领导人是遵行诺
言的。

　　针对所谓“胜利者裁判”的质疑，德国统一问题历史旧案处理中央协
调部指出，社会主义统一党的国家机器肆无忌惮地对付自己的人民，在边
界上放肆地屠杀，针对敢于批评社会主义制度的人们残酷地威胁恫吓，分
化瓦解，仅仅使用我们法治国家的手段，不足以制裁那些为巩固政权而行
使的非法行为。追查往往离奇地断线，变成查无实据。东西德国统一的协
定中确实规定，只有“依据东德的法律也够得上非法的罪行”才能予以追
究。许多忽视人性的措施在东德法律中是没有相应条款的。因此我们无法
追究它们。例如，电话窃听。在东德就根本不会形成一条相对的制约性法
规——《隐私信息保护法规》（Ｄａｔｅｎｓｈｕｔｚ）。一九七六年德
国新闻处对一名原子物理学家在私人住宅中安装了一具窃听器，整个国家
都为这件非法事件震惊不已。当时的内政部长（自由民主党人）因此被迫
引咎辞职。然而在东德，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安全，党的利益”而斗争的
神圣必要手段，安装一个窃听设备跟许多类似手段一样，都是小事一桩，
当时无人敢于抗拒，今天也无法追究。另一个实例是，二十年前，有兄弟
两人一同在苏军的军营前被枪杀了，凶手是一名苏军士兵；此后东德的秘
密警察折磨兄弟俩的父亲；凶手则被调回苏联。德国统一之后，没有一名
东德秘密警察受到追究。

　　为了面对社会上关于“政治审判”或者“胜利者审判”的议论，坚持
法治观念，德国司法界在说明这次判决的时候，公开宣布，审判的依据并
非现行的联邦德国法令，而是被告们触犯的正是当时东德宪法和法令。

　　这样一来，这场官司的意义就更加增添了独特的色彩，而且对於中国
共产党凸显出特别的意义。其实，各国的法律很多地方都是大同小异的，
尤其是一些最基本的法律，例如刑法中惩治故意杀人、虐待等罪行的条款
几乎都是一样的。据德国法律界的人士介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许多法律
都是从德国等西方国家借鉴翻译过去的。有些段落甚至完全照抄。毛泽东
依据胡风私人信件给予定罪、文革中的大量非法行为、邓小平李鹏下令开
枪杀害平民的行为，都是直接违犯他们自己制定的宪法的。

　　“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仇恨”

　　对於东德高级领导人的审判，虽然仍有上诉，还没有完全落幕，毕竟
已经告一段落。对於一些中下层干部和普通涉案人是怎样处理的呢？

　　以上所举的案例，已经提到，两名开枪的边防军士兵被查实，分别判
处二十个月和二十一个月的缓期执行徒刑。从刑期的绝对数值来看，两名
党中央决策人胁从犯也只判刑三年，两名士兵不免量刑过重了，或者说，
对高层领导人被告量刑太轻了？从社会反应来看，德国人民没有激烈的反
对意见，大概普遍已经认可，审判就已足够，量刑何必太重。诗人杜甫曾
经留下过的名句正可以用在这里：用箭当用长，挽弓当挽强，射人先射马
，擒贼先擒王，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

　　九七年二月二十七日德国东部莱比锡的州法院作出判决，一名前“民
主德国”女法官，因在十二宗案例中曾剥夺十五名公民的自由，被判处三
年徒刑，不得假释，不得上诉。这名民主德国女法官，从七三年到八九年
，判处过上述想要旅行的东德公民监禁十个月或一年又十个月之间的刑期
，而她根本不使用当时法律条款中的判刑宽严空间，一律从严。

　　此案说明，前东德的中层官员中民愤较大者，也会受到制裁。

　　说她民愤极大，并不冤枉。据了解，东德公民中百分之四十到六十都
有家人在西德，他们应当有权前往西德去探亲。可是这个问题长期得不到
解决，后期方才有所松动。在这个共产党”女强人“的手下，十五名想去
西部探亲的老百姓被从严判刑，失去十个月乃至二十二个月的自由（出狱
後要不要戴反革命帽子？），怎能不引起当地百姓的民愤呢？

　　九七年九月十五日，在柏林的州立法院开庭审理一桩历史奇案，经过
认证，确认该案的作案人是安娜·玛丽亚。四十二年前，当时的东德新闻
记者佛利克从东柏林逃到西柏林，后来有人来骗他，叫他去一位朋友家，
一名女士给他喝了一杯饮料，他就不省人事。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
被绑架回到东柏林。他被东德的法庭判处四年徒刑，刑满后被放回到西部
。四十多年过去，柏林墙倒塌了，佛利克指控安娜·玛丽亚就是当时的女
特务。今天的安娜·玛丽亚已经丰韵不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了。
她坐在轮椅上企图否认自己的历史身份，可是证人肯定地指认她就是当年
的下毒人。结果，安娜·玛丽亚无可奈何地承认了自己东德秘密警察特务
的身份，也确实认出佛利克就是她经历中残害过的人。一个自己不能正常
生活的老妇人，必须由律师推着轮椅来出庭，还需不需要判处刑罚，已经
不太重要了。关键是历史的正义应该伸张，而且要让史实的真相大白于天
下。

　　前东德共产党间谍头目，七十四岁的马库斯·沃尔夫，被判处两年徒
刑监外执行，同时偿付罚金五万马克和法庭费十万马克。这名东德老间谍
早年侨居苏联，一九四七年曾作为观察员出席纽伦堡纳粹战犯审判庭。在
他担任东德安全机关领导人期间，绑架美军女秘书及其母亲到东柏林，捉
拿携带女友从东德叛逃到西德的间谍回到东德。法庭认为这些罪行是一个
时代的罪行，在冷战时代这些罪行达到了一个高潮。被告沃尔夫在宣布判
决以后说，他认为如果这个判决不抵触法律和宪法的话，应该对此表示满
意。

　　东德也搞过“群众的专政”这类方式的统治，如威胁利诱一些平民为
安全机关监视其他的同胞。这样，与东德的安全机关ＳＴＡＳＩ曾经有过
联系的普通人人数就太多了，没有重大伤害者，不宜再追究。但是对於东
德干部中中等程度危害的罪过，德国各大党派的议会党团在经过讨论後，
九七年十一月初宣布延长追诉时效期，本来到一九九七年年底就将不再追
究，又予延长直到二○○○年。这种罪行包括贪赃枉法、虐待囚犯和给东
德运动项目中的未成年运动员服用兴奋药物造成人身伤害等等。

　　探讨共产党政权垮台以后的法律追诉问题，实际上东欧各国都提供了
不同的答案。例如阿尔巴尼亚毛式独裁者恩维尔·霍查，在政权垮台前夕
病故，他的遗孀后来被判处九年徒刑；霍查选定的接班人阿利雅九三年从
总统变成囚徒，其余三十二名中央级领导干部（包括政治局委员十三人）
在平民政府期间也被判处长期徒刑。后来因三月内乱，狱门大开，到九七
年十月，社会主义党上台，这些血债累累的人被正式释放。

　　共产党人从不忌讳自己的专政是暴力，存在一天就要执行一天。除了
那些真正的刑事罪犯以外，很多思想犯、政治犯都被以刑事犯的罪名关押
在监狱和劳改营中。各级干部都有人参与和执行了对于他们的迫害和虐待
；有的干部还在继续追究和制造新的思想犯，打击敢于批评和直言的异见
者；各级干部中更有许多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大小陈希同、王宝森。一
旦人民有了制裁这些罪犯的权利时，怎样掌握好分寸，既要教育人民，又
要安抚受害人，也不让追究过分扩大，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

　　对此，德国司法界现在走出了一条新路，可以作为中国人的借鉴。考
察他们的经验，宽容是非常重要的，这正如柏林墙死难者费希特的妹妹出
庭时悲痛声明的“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仇恨”的原则。这是民主和法治
的逻辑。

　　共产党人时常讲的“血债要用血来还”这句话非常残忍，是一种复仇
主义的野蛮逻辑，相反，中国传统主张“以德报怨”。
　　
　　毛泽东在取得政权之後，撕毁了他自己起草公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布告》，将国民党的军政官员，不论有无血债劣迹一律处决、关押或管制
，甚至包括许多投奔革命的人士和起义、投降、被俘人员；又用政治运动
扫荡农村基层掌握着文化命脉的乡村知识阶层，发动反右和“文化革命”
打击几乎一切知识分子，更不用说敢于思考和批评讽谏的城乡知识分子了
。这样的严刑峻罚不仅是非人道的，也是对於国家民族及其文化的严重伤
害。未来的中国人再也不能重蹈这样的覆辙。

　　历史常常无巧不成书。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九日，德国前总理科尔、美
国前总统布什、苏联前总统戈尔巴乔夫和柏林市长迪普根，重新聚首在柏
林勃兰登堡广场，回忆十年前柏林墙开放的那一天。报刊和电视上，人们
用“戈比”的昵称，挥手向戈尔巴乔夫致意。同一天，克伦茨和他的两名
同事在最高法庭的被告席上，听取维持原判的判词和理由。

　　戈尔巴乔夫也曾担任过共产专制的最高领导人，也曾出任过最黑暗的
克格勃特务系统的最高主管。理论上说，他的双手也沾有专制下被害人民
（苏联和柏林墙下）的鲜血。可是因为他的新思维，促成了苏联专制帝国
的崩溃，也推助了柏林墙的倒塌；他的开明使得两大阵营的冷战终于落幕
。克伦茨等人则一直顽固到政权的最后崩溃，于是成为历史惩罚的象征。
象征仅只是象征。他们的刑期（六年半或三年）和狱中待遇，跟古拉格群
岛、中国的劳改营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现在中国政府对待民主党人和法轮功信众毫无宽容可言。这里可能蕴
涵着一种隐忧。今天不能宽容追求民主之异见者的中共独裁者及其追随者
们，明天能不能得到宽容呢？贪污腐败和社会不公正在引起强烈的抗议和
不满。无论是共产党内还是党外，人们心里都明白，中国实行民主是迟早
的事。中国人要做好准备，一旦社会转型，平反冤案，审判主要责任者就
会提到日程上来，那时候，“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复仇”的原则，将检验
中国民主和法制的水平。即使今天，宽容的态度也可能促成和平演变的早
日到来。德国的借鉴是可贵的。(民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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